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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誉穹交通工程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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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猎人」是魔宙出品的半虚构故事栏目

由夜行者朴飞讲述多个城市街头的都市传说

大多基于真实新闻而进行虚构的特稿式写作

从而达到娱乐和警示的目的

在北京租房,永远都是头疼事。

有一回我跟朋友聊天,她说起这些年租房遇见的奇葩事:

房东在家里安了摄像头;

有个室友把他治疗艾滋病的药放公用冰箱,摞在她的早饭面包上;

我说你这点事这算个啥,我遇的事比你恐怖多了。

事情发生在2015年,当时家里出了点事,我整个人非常低落,一点上课的心思都没有,干脆办了休学。

我在双井附近租了个单间,顶楼的三居室。

房子只租给两户,留了一间,房东是个中年男人,说他每周会过来住两天,但从来没有照过面。

另外一个租户,租房的时候见过一面,叫姚远,短头发,看着挺文静的女孩。

没想到,搬进来第二天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到了后半夜,我正喝啤酒看西甲,有人砰砰敲我门,声音还不小。

我开门一看,是姚远,穿着吊带裙,她说房间里有一股味,问我闻没闻见。

我使劲闻了两下,说这两天坝河味挺大,窗户没关,可能是反上来的味儿。

姚远说不是,河水没这么臭,我说你别多想,合上门继续看球,球赛结束就睡觉了。

大概四五点钟,我起来上厕所,客厅很黑,沙发上有个黑影,吓我一个激灵。

我问姚远咋还不睡,坐这怪吓人,姚远说屋里有味儿,她睡不着。

客厅确实有味儿,我在屋里没发现,说行吧,跟你一块找气味来源。

我俩寻摸了整间屋子,最后发现,味道来自房东给自己预留的屋子里。

我要给房东打电话,姚远说太晚了,不太好吧,我说都这会了,谁顾得上这个。

拨通电话几秒钟,屋里传出《神秘花园》的音乐,是房东的铃声。

敲门没动静,我就报了警。

警察在屋里发现房东的尸体,据说人全身已经浮肿,成巨人观了,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四五天前,可能原因是急性心梗。

我当晚就离开那间屋子,除了手机啥都没带。那晚分别之后,我也没见过姚远。

直到去年9月份,我收到一条微信,来自姚远,她说遇到个事,挺邪门,问我能不能帮忙。

我当时在一个酒吧,跟几个乐队朋友喝酒,他几个一听有女孩,一下来劲了,让她过来详细说说。

我问姚远来不来,她听说有乐队的人,立刻在微信那边大喊:“马上就到。”

姚远和印象中一样,挺文静,只是换了个圆圆的小眼镜,还挺可爱。

我俩很默契,都没有提几年前的事。

我怕姚远不太熟,给她点了一杯特调鸡尾酒,没想到她门儿清,一口闷了之后,又要了杯长岛冰茶。

我问她是什么邪门的事。姚远说还是房子的事。

她最近最刚搬家,发现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让姚远形容一下那种味道。姚远想了半天,说不好形容,感觉像男人的味道。

鼓手老猫插话了,说操,你不是让人下药了吧。我说你滚犊子,能不能有点正形。

乐队几个人出门抽烟,姚远偷偷说,其实还有个事,人多没好意思说。

“有人偷偷给我洗内衣。”

我说啥玩意。姚远说她的脏衣服一般都扔卧室的脏衣篮,最近洗衣服的时候,发现里面脏内衣变干净了。

姚远认为有人进过她的屋子,还给她洗了内衣。

说实话,这些年我见过小偷、偷窥狂、下降头等等各种偷进人家的事,进去搞卫生还是头回听说。

我说行,我把这个劳动模范给你找出来。

凌晨1点,我开车把姚远送回家,北小河附近的一个小区,窗户上还有零星的灯光。

姚远住的是一套两居室,室友都睡了。

刷开密码锁,我扶着姚远静悄悄地摸进屋里,打开墙上的灯。

这套房子是品牌公寓,日式简洁的风格配浅蓝色窗帘,房间朝北。

姚远住的是两居室里的次卧,和她说的一样,屋里确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

姚远说她喜欢光脚走路,所以给屋里铺上皮卡丘地毯。

桌子上摆着一台imac,桌子上面的木柜里供着一尊红色的观音像。

我问姚远你还信这个呢?

姚远说她搬进来的时候就有,不敢扔。

屋里的脏衣篮是空的,姚远说她下午没事,里里外外刚打扫过卫生。

她说自己平时工作忙,每天换了就扔脏衣篮,周末一起洗,没想到最近总有人抢着干了。

屋里刚收拾过,确实挺干净,直到检查垃圾桶的时候,我发现了两个卫生纸团。

姚远说不对,她出门带走垃圾,新换的垃圾袋,捡起纸团后大叫了一声。

我猜出个大概,让她等一下,下楼回到车里,取出一个LUYOR-3215B便携式光源。

这是一个法医朋友送我的,能在现场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回到屋里,我打开灯一照,不出意料,床上和地上,都出现大片的荧光斑。

人的体液粘在布料和地毯上,肉眼看不见,但在紫光灯下,就会呈现出这样的荧光斑。

结合垃圾桶里的卫生纸,留下纸团的应该是精液,地上的荧光板是精斑。

紫光灯下的精斑 

姚远挺惊讶的看着我,说她没有男朋友,也从来不约炮,特意强调一句不是针对我。

我说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说回正事,姚远的房间确实有人来过,而且看起来还比较常来。

我下楼从车上的邮差包拿了几个针孔摄像头,在房间不同位置安了三个。

又陪姚远找了个简单的民宿,让她先待着。

下楼的时候,风刮得特别大, 楼下是一片阴森森的松树,我感到背后被一个眼神盯着。

回头往楼上一看,是姚远,她喊说要下雨了,问我有没有带伞。

我说没带,姚远追下楼,带着两把伞,说要请我吃个饭。

我们来到小区门口的德比啤酒汇,姚远说他家的鳕鱼汉堡特别好吃。我们点了两个汉堡,一碟炸鸡翅,两瓶迷失海岸。

吃饭的时候我打开监控,看有没有动静。

老板在和几个哥们看球赛,一时半会不打算打烊,还热情的送我们两个小菜。

简单吃了几口,就到了三点多,监控里忽然有了动静。

手机上,姚远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先进屋,张望了一下,朝外面一挥手,躺在姚远的床上。

这时又进来一个女人,被男人拉上床。

女人显然不情愿,男人扒她衣服的时候,扭扭捏捏反抗了一阵。

姚远尖叫了一声,把店里其他人都吓一跳。我问她认不认识这俩人。

姚远说认识,这女的叫闹闹,男的叫赵新,是她的合租室友,是对情侣。

姚远腿脚挺利索,我结个账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我追到她家,看见姚远已经堵住了自己的房门,到跟前一看,小情侣捂着要害部位,缩在墙角,像一个捉奸场面。

我把姚远拉到客厅,对那对情侣说:“你俩先把衣服穿了,咱出来说话。”

二人从卧室出来,我问这演的是啥节目。两人不说话,过了会那个女孩,也就是闹闹开口了,这是她男朋友赵新的主意。

赵新想玩点新花样,所以趁着姚远不在家,带着女朋友到姚远的床上找刺激。

姚远问他们来过多少次了。闹闹结结巴巴说没数过,有一阵子了。

我知道姚远问不出口,就替她代劳,问他俩给别人洗内裤又是怎么回事?

我大概说了一下情况,闹闹一听脸色变了,说不是他们干的,不光如此,她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

她的脏内衣也突然变干净了,一开始不知道啥情况,后来发现不对劲。

“虽然看着很像,但是细看牌子,就不太一样,原来的牌子我习惯了,基本不换。”

据闹闹判断,内衣不是被人洗了,而是让人换了。

姚远一下愣住了,闹闹给我展示了她内衣的购买订单,还要回屋取实物让我验证。

我把她拦住,说行了行了,我信。

如果闹闹没说谎,那偷进姚远房间的人不止一拨人,事情变复杂了。

我问他们,除了屋里住的人,还有谁会进这个房子。

赵新说他们租的房子是一家连锁品牌公寓,有两周一次的保洁服务,保洁能进来,一般都是家里有人的时候。

我问保洁一般什么时候来,赵新说就是上午9点,几天前跟他约的时间。

情侣求姚远不要报警,愿意花钱解决问题,姚远沉默了一会,说她考虑一下。

情侣回去后,我跟姚远说,无论报不报警,找地方搬家吧。

姚远没接我的茬,双手抓着头:

“我脑子乱得很,你找你的人,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姚远声音冰冷,像面对的是陌生人。我立刻意识到我越界了,我俩只是雇佣关系,不是朋友。

我经常犯这种错,冯凯总说我热脸贴冷屁股。

我说行吧,出小区找了个宾馆,稍微眯了会,上午八点多来到姚远家,负责保洁的大姐提前到了。

大姐瞅着40多岁,还带了个男帮手,带着眼镜,个头挺小。

大姐性格很爽朗,说这是她老公,两个人干得快。据大姐说,这附近的公寓卫生都是她负责的。

我问最近她在别家保洁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一提这个大姐来气了,说最近三个月接到五六个投诉,说都丢东西了。

“你说我这么大岁数,要她们的袜子裤衩干啥玩意。”

我给大姐拿了瓶可乐,让她把投诉她的人家告诉我,我拿手机记了下来。

据大姐说,三号楼、七号楼,十四号楼都有人投诉,隔壁小区也有两个。

问完大姐,我下了楼,专门到这几个失窃的门口检查了一下,发现几个共性:

1,这些家门口都有鞋架;

2,都用统一品牌的密码锁;

3,门框左上角都有一个斜三角的符号;

尤其是第三条,一点都起眼,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种符号其实就是一个标记,说明这可能是一个团体作案。

我给助手冯凯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摸一下,有没有扫楼打胶的群组在附近活动。

“扫楼打胶'属于一种特殊的性癖好,是指偷陌生人衣物鞋子自慰,这样的人都有圈子,相互之间分享点成果和经验什么的。

半小时后,冯凯回我微信,他打听了一圈,啥也没问出来。

我说行吧,把姚远家地址发给冯凯,让他开车过来,多带点吃的,没有线索就只能蹲点儿了。

姚远搬到朋友家住了,那对情侣这几天也不回家,应该是没脸见人,这对小偷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和冯凯分别躲在姚远和情侣的房间里,关了灯,周围安静极了。

我坐在姚远的床头柜地上,正好和她柜子上的红色观音像对视,吓我一哆嗦。

这时,客厅里有了动静。冯凯在微信上发了个“走”。

我打开房间的门,冯凯也探头出来,外面什么都看不见,我早有准备,随身带着一个手持夜视仪,戴上打开。

大门大开,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我看见一个东西从沙发背后爬出来,佝偻着身子,又瘦又小,脸上戴了个菩萨面具。

冯凯叫了一声,这一声也吓那东西一跳,跳起来往外跑。

我窜出去,一脚踢到那东西的后腰,冯凯扑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打开灯,扯下那人的面罩,是个小伙子,竟然是上午来的男保洁。

我把他双手反剪,冯凯用绑扎带绑住,问他到底什么人,来这里干啥。

那人怎么不松口,我跟冯凯说,直接报警,让警察问吧。

那人赶紧拦住冯凯,把啥都撂了。

这人叫刘松,不是一个保洁员,是个短视频UP主,专门拍凶宅的。

怕我俩不信,刘松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短视频平台,叫凶宅极限挑战,有70多万粉丝。

刘松说他整了个22天连睡凶宅挑战,说是睡,其实就是来拍点镜头,回去剪剪就当睡过了。

刘松来做保洁,真正目的是为了踩点,但有一点是真的,那个大姐确实是刘松的女朋友。

“我就喜欢岁数大的,不犯法吧。”

刘松的主要工作就是拍有关凶宅的段子,粉丝不多,但挺愿意花钱,直播一场光打赏能赚大几千。

冯凯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这房子是凶宅。

刘松说他有个朋友,在国内一家大型房产中介公司上班,信息是从朋友那弄到的。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房产公司内部其实有一个数据库,专门登记凶宅的。

网络上流传的北京凶宅数据库信息

凶宅的价格一般远低于市场价,大概是市场价七成,但这些房子被房产公司收来,装修成公寓出租。

租房的人一般不会细查这些,即便查到了最多也就赔一个月的房租。

租上三年,房子就洗白了,按市场价出售。

冯凯说:“老能租到这样的房子,飞哥你说,姚远是不是体质有点问题。”

我说你别一天净整这些封建迷信,我问刘松还有什么线索啥的。

刘松确实有个事,如果我们保证不报警,他可以告诉我们。

“大家出来都是为混口饭吃,别砸兄弟饭碗。”

刘松说,来做保洁之前,他已经来踩过好几次点了,其中有一次,就撞见一个人偷摸从姚远家出来。

我问这人是谁,刘松说不知道,是个小个子,戴口罩和棒球帽,背了个书包。

刘松特意跟踪那人,发现他进了姚远家对面楼的1307。

我打听了一下居委会的位置,在一个小区的小矮楼二层,到了居委会,给管事的大爷塞了条烟,跟他打听7号楼1307的情况。

大爷说居委会也没其他更多信息,最多查个姓名年龄职业什么的。

大爷进屋摆弄了一会电脑,过了一会拿着本儿出来,给我念说1307是个单亲家庭,女主人叫王艳,是个老师,在陈经纶中学教书。 

王艳独自带着一个女孩生活,女孩叫周小婷,今年13岁,上初三。

离开居委会,我当天打听了一下王艳的信息,到下午五点,我让冯凯去盯周小婷。

我守在7号楼楼下,看王艳下班回家,上楼敲了她的门。

我说我是孙**的叔叔,他父母不在,孙**的家长在外地,开不了家长会,委托我来聊一下侄子的学习成绩。

孙**是王艳班里的一个学生,学习不太好,我提前已经查好了相关信息。

王艳是个负责的老师,听了我的话,很利索地打开了门。

“可算有个能管孙**的人了。”

王艳家不大,装修也很简单,但正对门的整面墙,贴满了奖状,都是周小婷获得的各种奖项。

尤其是数学,省级的奖就得了好几个。

进去跟王老师说了几句孙**的事,我说周小婷成绩挺好,我想看看她平时怎么学习,学习一下。

王艳把我领进周小婷的房间里,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小书架,上面有一套最新版的哈利波特。

墙上贴着几张海报,都是些我不认识的小偶像。唯一不同的是,窗户边有一个毛毯盖上的支架。

“小婷喜欢天文,这是我给她买的天文望远镜。”

我掀开盖毯,把眼睛卡在目镜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楼的阳台和楼道。

周小婷可能就是通过望远镜,观测目标晾衣服和出门的时间,方便自己下手。

说起了周小婷,王老师也叹了声气。

“这孩子从小就不太爱讲话,最近好像精神不太好,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我问怎么个不好。王老师说她也说不清,但我对周小婷表现得过度关心,显然引起王老师的警惕。

我解释说我认识个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可以帮她联系。

虽然没穿帮,但不能再待了,我辞别王老师,出门就给冯凯打电话,问他啥情况。

冯凯说他正在跟踪周小婷,周小婷放学了,没往家的方向走,他正跟着,不知道要去哪。

我让冯凯把位置共享给我,我开车跟他汇合。

距离不太远,到了小营附近的道尔泰商城就不咋动了,我赶到商场,跟冯凯回合,继续跟踪周小婷。

她从侧门进去,绕到菜市场后面的一个废旧铁皮屋,铁皮屋二楼蹲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像是放风,见到周小婷,跟她打了声招呼,开门把她放进去了。

我和冯凯凑到铁皮屋跟前,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不少小孩围在大胡子身边。

冯凯说这里面搞啥勾当,应该不是好事,要不要报警。

我担心叫警察过来会打草惊蛇,问冯凯有没有带家伙。

他拍了拍屁股,塞了个电击器,说放心,吃不了亏。我点点头。

我一脚踹开铁门,直冲大胡子就是一脚,控住他的胳膊,但我制服了大胡子以后,发现不太对劲。

那些小孩都趴在书桌上,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他们正在做题。

大胡子抱着头求饶:“误会误会,是奥数班。”

冯凯说,好家伙,办个学习班跟做贼一样。

周小婷好像意识到我是来找她的,站起就跑,被冯凯堵在门口一把逮住了。

在一个女老师的陪同下,我和冯凯把周小婷带到后面的房间——培训班老师的休息室。

周小婷不回答我俩的问题,但在女老师的引导下,周小婷很快就承认,丢失的内衣就是她换的。

门口的符号是她标记的,为的是第二次进门更方便,门口的鞋架纯属是个巧合。

冯凯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她是怎么知道这些家的密码。

周小婷说是这款密码锁有一个漏洞,她用统计学和概率学就能算出密码,还给我讲了一下计算方式,我一句没听懂。

“你们都知道我妈是个好老师,但你们不知道当一个老师的孩子,你只能当第一,否则就不配得到她的爱。”

“想要好成绩,就需要拿钱换,老师不是个挣钱的工作,但我需要钱。”

离开补习班后,冯凯问我要不要把周小婷的事,告诉王艳。

我说先给姚远说吧,要不要告诉王艳,决定权交给她吧,毕竟她是受害人。

姚远听了前因后果,追问了很多问题,直到我们离开,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相信。

这也是夜行者工作的难点,不光是查出真相,还得说服委托人接受真相,后半部分经常比前面查案还困难。

但姚远说了,她不会在追究了。

但第二天晚上,姚远给我打了个电话,说120开到周小婷家楼下,周小婷被王艳背下楼,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后来我从警察局的朋友得知,周小婷昏迷是因为毒品慢性中毒。

原来,周小婷在初三之前都是全校前几名,这是长期补课换来的。

周小婷的父母对她期望很高,辅导班停课以后周小婷的成绩一落千丈,父母一下子慌了。

到处打听怎么帮孩子提高成绩,后来在一个微商手里买到了一种叫做“聪明药”的东西。

这种“聪明药”其实就是利他林,一种精神类药物

“聪明药”效果很好,周小婷学习状态是比之前好,只是一个月以后开始脱发和失眠。

周小婷的妈带她去医院看过以后,医生让赶紧停药,这是一种精神类药物,长期服用可能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但是停药以后,周小婷学习再也提不起劲了。

周小婷的父母对她也很失望,觉得周小婷潜力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成绩下降周小婷在学校里的待遇也变差了,老师同学对她都没有从前那么关心。

周小婷为了重新被重视,她偷偷查了妈妈之前买药的链接,网购“聪明药”,让成绩再次回升。

利他林的副作用除了失眠脱发还有耐药。周小婷的剂量越吃越大,很快就买不起了。

为了赚钱她偶然在闲鱼上认识一个卖家,愿意高价买她的袜子和内衣裤。

一次偶然看天文望远镜,周小婷发现通过望远镜,观察到其他人的生活规律,于是有了趁人不在,进去偷内衣的想法。

她会提前去调查好样式,再带着新买的内衣,把旧内衣换过来,一方面原因是不容易被发现。

更重要的是,周小婷说这样做,她会觉得自己没偷东西,不是一个品德败坏的小偷。

后来警察介入,周小婷进了戒毒所。

这事之后,我挺唏嘘。姚远说要请我喝酒,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我答应下来却一直没有确定时。

我常遇到吃饭喝酒这样的客套话,这再次印证了一个事:我们不是朋友。

事情结束,整理案件归档的时候,我却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我跟周小婷聊天的时候,她特别说过,她的原则有两个:1、只换不偷 2、只

偷看得见的房间,因为得拍照片给买家。

姚远的房间朝北,按理说周小婷是看不见的。

姚远不接受周小婷干的,而且行为怪异,可能另有原因。

我发消息给姚远,想再了解一下,却发现消息发不出去,我被她拉黑了。

无论如何,被拉黑的感觉都不好

思来想去,我决定去姚远家一趟。

开门的是闹闹,她见是我,说,姚远搬家了,半个多月了,你不知道?

我问她能不能联系上姚远,她看了手机发现自己也被拉黑了。

姚远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走了,连那尊红色观音像都不见了。

我联系了刘松,问他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姚远的租房信息。

他说自己已经不干了,但可以让朋友帮忙看一下。

过了一会,他发给我一张微信截图,上面特意用红色勾了个圈,提示姚远是这个平台的16级会员。

“这个16级是最高级了,有很多权限,她应该住过很多套房子。”

我问他能不能查到姚远之前住过的房子信息。

他说等一会,这次是用16级会员免费换租,能看到现在的居住地址,是在东风北桥附近的南十里居小区。

我拿着地址,绕了好几个弯才找到姚远的新家。

这个小区是单行道,费了半天劲才把车停好,姚远家在四层,窗户上贴着一个反光镜。

我敲了敲房门,说外卖,屋里有回应,是姚远的声音。

我又敲了两下门,门开了,姚远看着我,像看陌生人,问外卖呢?

姚远说,不认识。没等我回答,就砰得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口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又有点想骂自己,冯凯说的没错,我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我下楼出了门洞,刚走一小段,突然身上让人砸了一下,一看是一只鞋。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火噌得上来了,回头往楼上看,找砸我的元凶,发现四楼窗口,垂下来两只脚,有一只上面没鞋。

我赶紧跑回四楼,使劲敲姚远的房门,但这次她怎么都不开门。附近的邻居都被吵出来了。我没办法只好报警。

警察赶到以后,破了姚远家的门,进入卧室里面,看到一对老人正被吊在房顶的暖气管上。

姚远抱着那尊红色的观音缩在墙角,观音的头上还在滴血。

这样的暖气管,十分结实 

姚远看到警察进来,把红观音扔到一边,说:“你们终于来了,这两个人冒充我父母,要杀死我。”

然后她指着我:“还有这个人,他刚才就上来要强奸我。”

姚远显然精神有问题,警察劝说她无果,只好强行制服,把她带进了派出所,两位老人也被送进医院。

姚远在看守所里关了没多久,就被转移到神经病院了,确诊为卡普格拉综合症。

卡普格拉综合症就是替身综合征,是一种妄想症,幻想自己身边的东西在被人替换。

一开始是物品被替换了,严重之后,会觉得身边的人也被替换了,是假冒的。

因为缺少信任和安全感,病人行为方式也会发生变化,极易使用暴力。

美国曾经有一个案例,一个女孩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机器人假扮的,趁父亲不备,砸碎父亲脑袋,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百度上关于卡普格拉综合症的介绍

姚远也是如此,她从未接受偷换内裤的人是周小婷,她谁都不相信。

我离开后,她觉得房子不是之前的房子,连夜找房子搬家。

父母过来看她,她觉得父母也被人替换过,而真正的父母,很可能是被这两个人杀了。

情急之下,姚远把他们绑架了,吊在自己的房间里拷问。

把鞋甩出来砸我的是姚远的母亲,是在向我求救,多亏那只鞋扔得准。

姚远的主治医生正好是我一个朋友,我托朋友照顾点姚远,也想知道姚远究竟是怎么得的这个病。

朋友告诉我,姚远很小的时候有个哥哥,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了。

父母一直想再要个孩子但一直没成,就把姚远当成男孩养,在外叫她儿子,甚者训练她站着尿尿。

姚远很懂事,为了父母高兴总是隐藏自己的情绪,特别听话,一直到上大学以后才逐渐换回女生的装扮。

在平和的外表下,姚远内心的另外一面早已经崩坏,她觉得自己是哥哥的替代品,进而觉得所有事情都在变化。

听到这我挺为姚远难过,也挺为姚远的父母难过,问朋友一般这种病人怎么治疗。

朋友说这种病很难治,而且病人一旦出现妄想很容易有暴力倾向,姚远已经决定接受mect治疗。

最后,朋友告诉我一件事,姚远进精神病院时,身上只带了一样东西,一个红色观音像。

后来她才知道, 那尊红色观音是姚远哥哥死后,父母就给家里供上了这个观音。

我猜在姚远眼里,观音就是哥哥,只有看见观音,她才能把自己和哥哥分隔开。

也只有这样,才能意识到自己是个独立完整的人,而不是谁的替代品。

“你俩别争了,你侄子的遗产归村委会!”河南商丘,赵某打工意外死亡,其二叔赵二与对方协商赔偿115万,在花3.5万举办完葬礼后,因赵某父母双亡,又没有妻女,赵二将钱分为三份分别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三弟赵三的儿子。

赵三要求拿走45万被拒绝,双方闹到村里,经村委会调解发现两兄弟根本就没有继承权,村委会就将两兄弟告上法院,要求115万归村委会。两兄弟都认为赵某从小孤儿,各自都对其进行了抚养,村委会做假证明骗法院说不具有抚养行为。最终法院判决,两兄弟不能继承115万,钱归村委会所有。(来源封面新闻)

这个案件一出来,很多人都觉得真的是太离谱了,自己侄子的死亡赔偿金怎么会最终判给了村委会呢?其中不是有猫腻就是法院瞎胡乱判决。

两兄弟也感到不理解,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算给赵三45万又如何。他们也确实是向上举报称村委会存在问题,希望能够拿回这111.5万,就算两兄弟有矛盾,那也只是内部问题。

那么法院怎么会把钱判给村委会,做出如此与大众和两兄弟心理逾期相悖的判决呢?法院是不是搞错了呢?

其实并没有,在我国关于遗产继承的法律中规定,配偶父母子女属于第一顺序继承人,兄弟姐妹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属于第二顺序继承人,如果不存在其前者,那么后者才可以继承。这里的父母就包括法律意义上的养父母。

本案中,法院判决两兄弟不能取得该笔钱的主要理由就是认为两兄弟对赵某并没有形成事实上的抚养关系。证据来源就是村委会向法院提交的那份含有众多村民签字确认的证明。村委会也正是依据这个证明来否定两兄弟的继承资格。

在村委会的说法下,赵某从小跟着奶奶长大,两兄弟偶尔也会来照顾,但并未形成法律上的抚养关系。而两兄弟则称自己为抚养他费尽心思,这笔钱也是在村里开过身份关系证明后才取得的赔偿款

两兄弟虽然主张村委会做假证据,认为自己抚养赵某的时候,签字的很多村民都还没有进入本村,而且村民签字的时候并没有看证明的内容。但是民事诉讼讲究的是证据,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需要提供证据加以证明,否则就要承担举证不能的后果。

在村里有这份证明,而两兄弟仅靠嘴讲的说法,法院自然是不能认定两兄弟对赵某具有抚养关系,在不具有抚养关系,同时又没有法定继承资格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能拿走这笔钱。

这是网友又发出致命疑问——即便是这笔钱不归两兄弟,为什么要归村委会所有?

其实并不是说村委会将这笔钱拿走归自己,而是叫作“代为管理”,用作村里的公共事业款项。而这是具有法律规定的。《民法典》规定,继承开始后,没有继承人或者继承人均放弃继承的,由继承人生前住所地的民政部门或者村民委员会担任遗产管理人。

赵某是村里的人,在法院认定他不存在继承人的情况下,村委会就是法定的遗产管理人,这就是村委会取得这笔钱的法律依据。

纵观整个案件,核心的问题就是两兄弟是否对赵某进行了抚养。虽然法院在这个案件判决归村委会,即便判决生效,村委会把钱全部花光,如果两兄弟能够找到自己尽了抚养的义务,也是可以申请再审,村委会也得把钱退回来,如果没有证据,那就很难了。

在这个案件中还有一个中重要的问题很让很难理解。法院并没有认定这115万属于遗产,而是认为是在赵某死亡后,对其家属的补偿,这里的补偿就是对家属的精神损害补偿。从根本来说就是应当归其家属所有。而法院后面又依据继承法律规定将钱判给村委会,由村委会担任遗产管理人,这就有在适用法律上存在矛盾的问题了。

这个案件绝对不会以判给村委会而告终,后续一定有发展,值得仔细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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