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换你回来能换你回来 by 寂静之声 2

我拿什么能换你回来――――寂静之声(6)
你说怎么了,都快是大人了,还搂搂抱抱的让人笑话。 谁笑话了,我们不是闹着玩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也不兴这么胡闹的呀,这......我妈没说下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发现我和安都长大了,我们之间的好多
  &你说怎么了,都快是大人了,还搂搂抱抱的让人笑话。&
  &谁笑话了,我们不是闹着玩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也不兴这么胡闹的呀,这......&我妈没说下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发现我和安都长大了,我们之间的好多事都要重新被定义了。
  我又想起小时候,安手冷了喜欢伸进我的袖子,脸冻得通红时喜欢靠在我的胸膛,高兴了喜欢拉我的手,难过了喜欢让我给他擦眼泪。其实我是一直像照顾女孩子一样地照顾着他,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妹妹,才错把安这样的性格进一步深化了。我不知道这样对他而言是好是坏,对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拿的什么?&一个周六,我看见安提着一个大纸袋往屋里走。
  &同学让我帮着保管的书。&
  &什么书,神秘兮兮的?&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
  足足有20几本,都是琼瑶的小说。
  &干嘛?你看这个?&我惊讶地问。
  &不是说了帮人保管吗?她妈不让她看这种书,要是发现了就得挨打了。&
  &呵,看不出你还真助人为乐啊!是女的吧?你和她够铁的呀!&我说话带着浓浓的嘲讽与酸气,可安却天真得听不出来,还一个劲儿地笑,&她是我同桌,叫董艺琳,人挺好的,上回听写单词还帮过我。&
  我白了他一眼回屋了。
  这是我第一次得知安原来还有比较好的异性朋友。
  令我更没想到的是,没多久,我就见到了他这位&红颜知己&。
  说来也巧,我那天不舒服,请了两节课的假,刚骑到家正碰上安和一个女生站在胡同口聊天。
  &江南哥,怎么这么早?&他很自然地打招呼。
  &嗯,头疼,请假了。&我看见那女生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亮亮的,友好地看着我。
  &她就是我同桌董艺琳。&
  &你就是江南哥啊?平安老和我说起你,讲了好多你们的事。&那女生有着很甜的声音。
  &是吗?他也老提起你,说你人好,又漂亮。&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开始胡编乱造,我看见安莫名的注视,却在心里暗暗得意对他的戏弄,有一点窃窃的喜悦,又有一点隐隐的自嘲。
  我借口不舒服草草结束了和琳的谈话,猛地一推门进了院子。
  倒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安坐在了我床边。
  &我什么时候说她漂亮了,你干嘛瞎说?&他显然不高兴。
  &反正你想说,我替你说了不是挺好的吗?&
  &谁说我想说了,你有病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真是好赖不懂。&
  &我用不着你好心。&他用力打在我的胳膊上。
  &好好,以后你还少给我介绍什么同学同桌的,我不稀罕。&我真的生气了,转过身不看他。
  安好象没想到我会这种态度,呆呆地坐在我床边也不敢说话。
  &江南哥,你生气了?&半晌,他探着头问我。
  &没有,我就是不舒服。&
  &我和你闹着玩呢,别当真啊!&
  &我知道。&其实我真的当真了,而且还很在意。我觉得自己真是无聊。
  &可,&他小心地说,&你干嘛要说我说她漂亮呢?&
  &我以为你喜欢她......&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安大声笑了。
  &所以你吃醋了?&他还笑着。
  &呸,臭美吧你。我是生气你给她讲我的事,所以才故意戏弄你的。&
  这下他不说话了,低着头:&你还真是生气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把我讲给别人听。&
  他笑了。
  其实我早就听说过&同性恋&一词,只是以无知的心理想象成&同姓恋&或是&童性恋&,而且从来没有深究其真实意义。高二那年暑假,我偶然看到了一本娱乐杂志,内容已经忘记了,只记得第一次看到&同性恋&三个字怎么写。头脑里的第一个闪过的是&安&,然后是&我&,再然后是&我和安&......我在那一页上愣了半天,想了半天,直到大脑一片空白。
  安要面临中考,我又学业繁重,我们一起的时间已经少得可怜。而且,我承认了解&同性恋&的含义后,我有点不敢和安单独相处。毕竟我已经将近成年,我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正常,什么是异类。那段时间我很茫然,也隐隐有些害怕。我茫然是因为我不确定自己对安到底是不是同性的爱恋,我害怕是因为我很肯定自己对安终究是与对别人不同。
  日子就这么在外表平淡,内心焦灼中过着。安每次见到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有说有笑,显然他并不了解我们之间日渐怪异的感情。
  最终,正像他说过的,他没有考普通高中,而是选择了一所不错的职业高中,专业是外事服务。当时他1米73,面试时刚刚够格。
  安有能力读高中,可按他的逻辑,一则上一所普通的高中能考上大学的几率微乎其微;再则,上职高可以早点毕业,早些挣钱。在这一点上,我觉得他比我心细,比我想得多。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高二的那个暑假我到底干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假期我们并没有长时间地在一起,我都怀疑是不是那段时间已经把他淡漠在某个角落了。
  安的学校是住宿制的,所以我也同意了我妈的提议:高三一年搬到大姨家去(为了节省路程耗费的时间)。我不明白为什么许多人都说北京的考生最幸福,我只知道高三的苦是只可体会无法言传的。我总是8点半下了晚自习晃晃悠悠地骑上自行车,和三两个同路的一起行在路灯下。在昏黄的灯影下,我会不经意地回想起小时侯:我和安边走边闹,踩着彼此的影子,然后一个追一个逃。我会让着他,故意跑得很慢等他追上我,但每次在他还没有踩上我时我又跑开了。听着他落在身后的脚步,我曾是那么的心满意足。然而,太多的因素让我们渐渐疏离了,包括学习,包括年纪,包括我对他的感情。可即使是这样,有一种心情让我总期待着什么。
  大姨家离学校很近,楼房的条件又比平房好,尤其是她和姨夫,以及两个姐姐都特别照顾我,我根本没必要每星期都回家的,况且我妈也说,她可以抽时间去看我,不用我浪费时间往回跑。然而,仅仅一个理由就能让我忽略其他所有--想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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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篇献给曾经失去或仍在苦苦寻觅真爱的朋友  写在前面的话  我看爱白的文章已经很久了,喜欢这里的风格,也喜欢这里的很多作者。但我从不留言,无论我内心是多么澎湃。可能真如我大学的一个女同学所说,怪人一个。但有什么办法呢?27岁了,改不了了。何况我不想改,因为我的爱人曾说过,他喜欢我的个性。仅这样就可以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心里说再多给我一点勇气,我就能讲出我们的故事。然而,我还是很害怕,究竟怕些什么,我想,和我一样年纪,和我一样对自己的生活感到迷惘的人都能了解吧!   对于我和安的故事,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讲,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太长了,发生的事也实在太多,太零碎了。有的记不太清,只好凭着不太好的记性慢慢摸索;有的可能说了,你又觉得无聊,然后嗤之以鼻。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看看我的东西,虽然它被放在了小说里,但你会看到些真实的影子。   请别嘲笑我过于生疏的文笔,也别责怪我对情节连贯性的把握。我真的不擅于写东西,尤其是讲述我和安的故事。   安,我依然一个人[代序]  我的爱人安:   今天是圣诞夜。   阿唯又打电话来,这已是今天第三通了。他问我想不想看《英雄》,我依旧是那句:对不起,我没空。   是不是安约你,你就有空了?他气愤地嚷道。   可是,他不在了。我很平静。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这么固执呢?他说得很温柔,所以我发现我眼睛湿了。   我不知道,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说完后,我第三次结束了通话,同时拔了电话线。   自己也说不清,安,你去世3年了,我一直都是这样,圣诞节不单独和任何一个人出去,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早早的从单位回来,然后仔细翻看和你一起的一切:照片,信笺,甚至是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和着几分微笑,几行眼泪,很平静地迎接圣诞的钟声,我感到很满足。好象你没有走,还和从前一样,一直在我身边,不曾离开。   至于阿唯,他从认识我就一直在等我给他机会,你应该多少知道的。你在的时候他只是默默隐藏着感情;你走了,他仍是没有机会,这让他很痛苦,其实我是很过意不去。   突然想一个人静静,于是熄了灯,坐在床上,看着朦胧的轮廓。   屋子的格局还和三年前一样,家具仍是没有多少,你的轮椅还在,只是已好久不在这空空的屋子里滑出让我安心的声音了。那时,尤其是做饭的时候,听见轮椅在木地板上滑过的声音让我有种幸福的感觉,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你在,你在等我的饭菜,你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虽然那时你已经失明了,但你的眼睛依然是明亮的;那时,你真的在,在和我一样的付出和享受着爱......   闭上眼睛,满是你的笑脸,即使是被推入手术室时的最后一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的心里总是那么阳光,似乎没有一点点不快乐,和隐藏在日记里的你,判若两人。   和你相处了22年,却只共度过2个圣诞节,现在想来好遗憾。   今天又是满街快乐的歌声,满眼红鼻头老人和蔼的微笑;今天,我又特别的想你,安,我还是一个人,和三年前你离开时一样。给我寄个美好的梦吧,不要让每次梦醒后都是我哭得干涩的眼。安?   想把我们的故事在这里发表,可能你不希望太张扬,可是我希望有人能见证我们曾经相爱的事实。我会努力不泄露我们真实的身份,我会以一种小说的形式完成它的,好吗?我的很多朋友都关心我们的事,包括曾经和你提起的阿唯。   如果你同意的话,今天,圣诞钟声响起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一个久违的微笑。  爱你的南  第一章   北京很有历史的一条大街,很有悠长岁月的一条胡同,很有人情味的一个四合院。这就是我和安共同度过童年和大半个少年时代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值得记忆的东西,也有很多能见证我们成长的东西。   江南哥哥,加我一个吧。安小时侯总是这样乞求我,让我很有点自豪的味道。现在想来,那时可能就已经被他的柔弱征服了。   那时的他很瘦,头发又黄,大家都叫他毛猴,我可能也这么叫过他,可他说不记得了。   住在四合院的男孩子们,要么比我大好几岁,他们不和我们这帮孩子玩;要么比我小,只有一个和我同年的男孩,还没我块儿大(小时侯我还是很壮的),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小团体的孩子王。他们几乎都听我的,包括小我两岁的安,虽然我一点都不霸道。现在想想,真不知他们怕我一个不足1米8,不到120斤的人道理何在。   那时,我们男孩经常玩一些警察抓小偷、坦克大战之类需要一定体力和速度的游戏,安的样子显然没有人愿意加他,我也只有在人手不够的时候才开恩。然后看着安高兴得直跳。他真的是一个极易满足的孩子,我一直这么认为。但尽管如此,更多的时候,他是和女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捉迷藏之类的东西。然后就经常看见几个死丫头让他干这干那,象使唤佣人那样。我对她们的讨厌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但我当时也有点对安生气,因为他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说他是病秧子。   记得一次,玩骑马打仗,因为是我提议要玩,又没有人愿意和安搭档,只好我来。安个子小,背我是绝没可能的,所以,只好我当那个卖苦力的。他很轻,在我的背上很老实,所以我们成了牺牲品。那次我很生气,好胜的性格,加上碍于面子,我狠狠地说了安。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但好象是骂他软弱无能,他头一次被我说哭了,一个劲儿地抽肩。我怕被我妈看见会数落我,只好又劝他,弄得最后我袖口上都是他的鼻涕和眼泪。这件事后来也成了安说我凶狠的把柄。   从我记事起,安就没有爸爸。后来懂事了,大人们说在安不满一周岁的时候,他那本就有严重哮喘的爸爸没熬过那年冬天。除了四合院中那两间半西房,什么也没给他们娘儿仨留下。安的姐姐平心当时也才有8岁,所以郭姨(安的妈妈)不好再改嫁,也就一直这么过着。   安刚生下来就很瘦小,他妈希望他平平安安,所以就叫平安。   小院里有四户人家,和气得很。张家爷爷、奶奶是一对退休的老干部,在小院里算富裕户。两个儿子各自都有了家庭,有时候半年都不回来看老两口一次。所以他们挺疼院里几个孩子的,尤其是安和他姐姐,有点什么吃的都惦记他们。我还记得安敲我家玻璃,等我出去时偷偷摸摸从兜里掏出几个荔枝,说是张奶奶给的,没几个,不能让人知道。在我们小时侯,荔枝在北京可是很少见的,虽然已经有点不新鲜,我还是吃得很珍惜。我记得当时我还跟他说,等我挣钱了,我一定给他买荔枝吃。他笑的那叫一个甜,好象都吃到我送进他嘴里的荔枝似的。但很遗憾,最后还是他先比我挣钱,先给我买荔枝。   记忆里安和他姐姐的衣服都是人家给的,有的是别人穿不了的,有的是不喜欢的,反正都不怎么新了。我就给过安好几条裤子,那时他比我矮,所以老是挽起一大块。直到平心进了中学,才穿上了新衣服--校服。至于安,他幸运得多,上小学时就有校服制度了。   郭姨开始是没有工作的,后来丈夫去世了,才进了丈夫的厂,和我妈一起成了纺一厂的工人。纺织厂的工作特累,我妈每天回来做完饭连碗都懒得刷,可郭姨还要在一里地以外的小吃街上支煎饼摊。那时,平心刚上中学,安刚上一年级,全家的开销都靠她一个人了。小学校离我们胡同只有两条马路之隔,所以一般上学放学我和安都一起,不用大人接送。   当时院里可没有热水器之类的东西,所以都去大澡堂子。安小的时候,坐在家里的大盆里洗,后来随郭姨和平心去女澡堂子。每次看见他又提着东西跟在平心后面时,我就羞他,然后老妈会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上一把,这时安就偷笑。后来,安长大了,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出入女澡堂了,所以我和老爸去洗澡就叫上他。   仍清晰地记得第一次和安一起洗澡的情景。那是春节前,大概在他7、8岁的时候,比我矮了将近一头。他的身子躲在厚厚的棉衣里时看不出有多瘦,等到我们赤身相对时,才觉得他瘦得离谱,看得叫人心寒。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应该好好照顾他,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比他大,就因为他叫我江南哥哥,就因为他没有爸爸。   那天回家,就听我爸和我妈说:平安这孩子太瘦了。能不瘦吗?你看看小郭,半年都不炖回肉,那孩子正长身体呢,看着还真是怪可怜的。当夜,我就决定了,我要照顾他不能光说不练,必须要以实际行动证明。   第二天一早,我就揣了两个大包子给安(那是我妈让我吃的,我吃了一个,骗我妈说都吃了,我想当时她一定在纳闷我怎么吃得这么快)。安看见我从兜里掏出的包子觉得很奇怪,也不伸手接。我问他干嘛不接,他说他吃了饭了。吃什么了?我问他,他没话了。我就知道他总不吃早饭的,因为郭姨早上要去卖煎饼,即使给他做早饭,也是不放鸡蛋的一个大面片。   那两个包子是我硬逼着他吃的,他一边吃一边还说真香。结果我那天没上两节课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大了以后,我讲给安听,安说我那两个包子没把他给撑死。哎,真是枉费了我一片好心。   我老是偷偷省下早饭分给安吃,开始安不好意思吃,后来在我的威胁和恐吓下,他还是乖乖地都装进了肚子。纸包不住火,我一直相信这句话。有一天我妈看见我把半碗奶往院外端,就问我:又给平安送去呀?我就在那儿打哈哈,嬉皮笑脸地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妈递给我一整碗刚熬的奶让我给平安和他姐端去了。   时间长了,郭姨觉得过意不去,加上院里的人都劝她说两个孩子都在长身体,别给耽误了。所以,郭姨早上不出摊了,每天都做好早饭,有时我妈上夜班,她还特意端给我和我爸吃,但显然早饭的营养并不高。   关于安的身世,他的同学虽然当面不说什么,可背地里老是议论。有一次放学,安不高兴。我问他怎么了,他不说,再问他就哭了。他小时侯是没少在我面前哭,可对于他的眼泪,我始终是没有办法。原来是一个女生笑他的袜子有窟窿。我那天没顾着回家,就让他给我指是哪个人。也不知道是他不敢,还是不愿意,最后还是其他人唧唧喳喳地把目光投向了一个高个的女生。我当时的样子可能吓着了那女生,毕竟那时我在小学里算高年级了。当我告诉她以后要是再欺负安,我揍她时,她几乎要哭出声了。   那天回家,我告诉安,男孩子不能老哭,丢人。他象挨骂的孩子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你要是想哭就找我哭,不能让别人看见,知道吗?我很严厉地对他说。   他这次却没哭,眼巴巴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   在我小学要毕业时,安为我打了一次架,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架,也是唯一吓到我的一次打架。   作为班里的三好生,我有了保送区重点的资格,可同时被评为三好生的还有两个。所以不知道是谁,说我是走后门才有的资格。我把这事和我妈说了,我妈还特意找了老师,可老师跟我说现在名额都定了,他们说什么也是气话,我只要别犯什么错误就行了。我知道这错误就是指气不过而引起的打架。   一天放学,我和安在前面走,后面孙伟就开始说闲话。他不是三好生,他攻击我只是因为他喜欢三好生宋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在安面前损我了,所以我没当回事。谁知安突然就转身冲他打去。孙伟是我们班高个的,安当然不是对手,一个拳头过来,他就差点摔倒,我还没来得及去扶,他就又打过去了。我当时真是被安的举动吓坏了,平时的他一直是温顺的,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当孙伟的第二记拳头打在安的正脑门上时,安倒在了地上。我去扶他。平安,平安!叫了两声他没醒。周围的人渐渐多了,都在议论纷纷。孙伟显然也是吓坏了,愣在那儿不动。我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他也条件反射般乱抓,我看见他的两个鼻孔都在冒血,我的手打得酸疼,但我没有停手,我不曾想到如果他被我打死了会有什么后果,我只知道他伤害了安,我得替安报仇。现在想想,我那时可能有暴力倾向也说不定呢。   平安醒了,平安醒了。有人这么喊。   我和孙伟都在同一时间停了手,这时才发现彼此都没有力气再拉对方一把。   平安,平安。我搂着他。   江南哥哥,你流血了。我顺着他指的地方,摸到我右腮处有疼的感觉,然后看见手上有血。   没事,一点都不疼。我安慰他。   扶着安起来,我仔细看他,生怕他和从前有什么变化。   你没事吧?   有点晕。他扶着头。   你吓死我了。我当时真的快吓死了。   连搂带抱地把他带回家。   我妈不知道我打架,我说脸上的好多条血道子是我磕的。她倒是没说什么。可第二天我和孙伟就站在了老师的办公室。问明了原由,鉴于我脸上的伤更明显,老师没怎么批评我,我很得意。可为了这次打架,我脸上落了个疤,而且很明显。长大后,安有一段时间总是自责,说那伤是因为他太弱造成的,我老是说他唠叨。直到后来我们在一起后,我告诉他,我最值得骄傲的就是那伤,因为它是为他留的,也就是为爱留的。他听得笑,笑得很好看。  第二章   我顺利地进了那所重点中学,离我们的小学有将近3站的路程,虽然这对于一个12、3岁的孩子并不是很长的路,可感觉却不一样了。那时我觉得孤单,因为身边没有安,没有相识的朋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个月,我终于和班里的朋友混熟了,还有了两个特要好的哥们儿,大名和三儿。大名当时是体委,入学时就有1米7了,让我羡慕了好一阵子。至于三儿,之所以这么叫他就因为我们三个里他最小,但要说块头,他还真挺敦实的。每天他们都能和我顺路回家。初中三年,他们很有点护花使者的劲头儿。有时放学早,会看见小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往外走,于是就特意多看几眼,希望能看见安,当时可能只是出于哥哥对弟弟的疼爱。但是从没遇见过一回。   初一那年冬天,我和大名他们去北海的湖上滑冰,结果摔伤了尾骨,是被他们抬到家里的。我妈当时就急了,一边唠叨,一边抹眼泪。到医院,医生先把我妈训了一顿,说什么摔厉害了可能瘫痪,尾骨不比别的,没法开刀什么的。把我们都吓到了,最后他却说:摔得不重,在床上趴些日子就没事了。真是没见过他那样小题大做的。可我当时根本坐都坐不起来,只能每天趴在床上,和一个瘫子没两样。好在那时是寒假,否则连课都上不成。三儿他们经常趁我妈不在家时来,说我妈凶神恶煞。但每回来不了一会儿就说去找谁谁玩去,又丢下我一个人。只有安,每天都陪着我。他总是拿着作业走进我们家,说是他妈让他找我补习(我那时就让院里人给盯上了:未来的大学生),结果我们老是一聊就没谱了,直到没的说干坐着时,他才恍然大悟:江南哥,我作业还没写呢。   住四合院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厕所问题,我们都得走到胡同口的那间公厕去解决。大冬天的,我又有伤在身,所以我妈特许我小解用盆在屋里解决。当我让安扶我起来方便时,他倒没有什么反应,我却不好意思。强迫他转过脸去,他一边笑一边不情愿地转过去,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问:好了吗?好了吗?真让人没办法。可我还是很感激他,因为每次都是他端着盆出去倒掉。对于此,我后来发现他在日记里这样解释:我现在什么都要靠南,他从不抱怨什么,他总是说以前我也这么帮过他,可我那算什么呀,只是12岁孩子的小玩意儿,但他却记得。我很高兴,他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从那次摔伤后,我就觉得没有比安更好的兄弟了,他总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陪着我,不像大名他们,有地方玩就把我撂在一边了。我也因此更加珍惜,爱护他。   安六年级要毕业,我才14岁时,正赶上那次学潮。在我那样的年纪除了凑热闹根本不了解到底那些学生在干什么。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一周还只有1天半的休息。周六中午,我刚回家放下书包,准备和大名他们去看游行时,一出门赶上安刚回来。   江南哥,你去那儿?   走,跟哥看热闹去?   那儿啊?   去就得了,问那么多。   他把书包往院儿里的石桌子上一搁,就上了我的自行车。   和大名、三儿他们挤在人堆里,看着大敞蓬车上喊口号的学生,我顿感热血沸腾。14岁的年纪,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看见人家在伸着两个手指头,我也跟着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笑的是,安看我伸他也伸。那时他还是比我矮将近一头,所以他的手刚好晃在我眼前,我就看着他乐,他也傻笑。想一想,那时的我们真是蠢到一块儿去了,当然还有我那两个傻哥们儿。   游行很热闹,象看马戏似的,我们一堆人随着敞蓬车的开远也散了伙,根本不知道那车到底开向了哪儿。广场?天堂?还是哪个未知的地方?   等我们准备回家时,我傻眼了。我那辆八成新的金狮自行车没了......   车丢了?丢那儿了?我妈瞪圆了眼睛问我。   就丢路边了。我很小声。   说,上哪儿疯了一下午?嗯?上哪儿了?我妈平时挺温柔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架势,我吓得一愣。再说,我妈是提醒过我的,不能上街看热闹,所以我还不能说实话。然后我就编。说实在的,说谎我是真不擅长,可总比安强得多,这也是那次经历让我了解的。   我告诉我妈,我是因为想上厕所,所以就把车停在路边的公厕门口了,2分钟的功夫就不见了。因为车丢了,我不敢回来,所以才耗到傍晚才回家。一般人都听得出我这是一个太不高明的幌子,何况是养了我十几年的老妈。按在床上,扒了裤子,我屁股被笤帚抽了几下子。我这人没别的好,就是嘴紧,所以我一口咬定我那个谎,我妈也没辙了,只好相信那句活人不能让尿憋死的话,一辆车就是活着的代价。最后,她给了我一句话,以后走着上学去。   至于安,现在想来都觉得他令人笑掉大牙。   本来我们要早回来的,可为了找车,我们浪费了一些时间,所以回家时天都有点黑了。那是春末夏初,估算一下也得有7点多了。安一向是个乖孩子,从来不晚回家,即使是找同学玩也会提前告诉郭姨或平心。所以当郭姨下班看见安的书包在,人没了,觉得很怪,问平心也不知道,又找了几个平时和安一起玩的小伙伴也都说没看见他,这可把郭姨急坏了,连煎饼摊都没出。安这个小傻瓜骗她说自己没带钥匙,可当时明明他的钥匙在脖子上挂着呢,然后他就说是同学找他去玩,反正越编越乱,最后听得郭姨也没了耐心。同样命运,他也挨了几笤帚。   江南哥,你怎么了?第二天,安看我刚坐下又站起来就问我。   没事啊,怎么了?我答得满不在乎。   他就在那儿笑,捂着嘴,前仰后合。   小东西,你乐什么?我被他笑恼了,追着他满屋里跑,想要教训他。   哎呦!在我把他推倒在床上时,他一声惨叫。   干嘛?唬我呀?我以为他在装蒜。   哥,我屁股疼。他一边笑的同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我把他拉起来,一把拽下他的短裤,两个屁股蛋上红了一大片,小东西,还笑我呢!我也像刚才的他那样大笑起来。   谁知安动作也不慢,一把揪住我的短裤也要拽,被我给挡住了。然后我们又在屋里追开了,他一边追我,一边不服气地喊:我也要看你的,我也要看!   小时候一起挨打的事还多着呢:一起爬树,他把裤子刮破了;一起去运河游泳,他把鞋丢了一只......反正这样的事多了,几乎每次都是因为他。可我妈看见郭姨打平安就说是我出的馊主意,然后也把我打一顿。我小时候嗓门很大,一挨打恨不得整条胡同都能听见我的惨叫,每当这时候郭姨就把安放一边来劝我妈,然后就看平心赶紧搂着安也来劝我妈。其实我知道这都是我妈想的计,她也是很喜欢安和他姐姐的,不想让本就很可怜的他们再受委屈,所以我就得做点牺牲。开始几次安挨打还哭呢,可后来我告诉他是男孩就得挨打,不挨打就是丫头片子,也不知我那时哪里来的这样的谬论,他就信了,再一起挨打时,我们俩就对乐,最后连我妈都觉得我们莫名其妙。   儿时的记忆真好,那时我们在一起很简单,也很快乐。  第三章   九十年代初,正是国外电影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免不了有些接吻、拥抱之类的镜头。如今别说是这些,就是正面裸体,床上缠绵也都是不足为奇的。但当时,这些称不上过分的动作真的对我们那个年纪有很大的影响。   江南哥,外国人怎么那么爱亲嘴?和安一起看电视时他问我(那时,安家还没有电视,他总是到我家看)。   好玩儿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讲给小学未毕业的他听。   他没说话,还看电视,我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了。   我们也亲嘴吧。半晌他突然看着我,目光天真无邪。   我被他的话逗得一乐,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没看见亲嘴的都是男的和女的吗?我并不严厉,再说了,那得是相爱的人才能亲嘴呢!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那咱们就不能吗?   我也不知道他的不能是指不能亲嘴还是不能相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是夏天的午后,空气中有着不安的焦躁。正好我妈在厨房做饭,屋里就有我们两个人。   起来。我一把将安从椅子上拉起来。   干嘛?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我拖到柜子的后面。   想试试亲嘴吗?我有点怯怯地问。   他低着头,眼睛却看着我不否认。   闭眼。我命令他似的。他乖乖地闭上了。   我当时也只有13、4岁,没有成熟,也不懂什么初吻的概念。只是,面对着安微颤的睫毛,微微扬起的嘴角,因为害羞而有点泛红的脸颊,竟莫名地冒了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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