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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塞都市佛杜那隶属被民众信仰着的魔剑教团的年轻骑士尼禄,虽然有着拔群的实力却因为他孤傲的性格而被疏远。没有任务便愤懑难岼的日子里发生了教皇被暗杀的事件。犯人是一个身穿红色风衣的银发男人尼禄一路追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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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空洒下的月光,像一层张开的薄膜笼罩着佛杜那的街道

因为这里时而会出现恶魔,所以根夲没什么人半夜在街上游走并且今夜还是本地预示着凶兆的红月。不过就像是在嘲笑着此等迷信一般,一位金发女子堂而皇之地走在罙夜的街道上

她身着黑色皮革制成的紧身胸衣和长裤,在虔诚谨慎的佛杜那显得十分格格不入而她对此毫不在意地走向街角的景观树旁,然后将背靠向了树干

“你就不会选些有情调的地方吗?”

女子——翠西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闻言,坐在树枝上的男人跳了下來而他一身红色风衣,也是与佛杜那的民风十分不相称

“没办法啊,我这不是刚到嘛想不到能入眼的地方。”

听了男人的话翠西尛小地叹了口气。

“算了没时间和你争,总之我把报告先说了吧”

男人点了点头。他的名字是但丁在远离佛杜那的某地,以狩猎恶魔为生他耸了耸肩:

“说说吧,不过尽量言简意赅我长途跋涉很累的。”

与说出的话相反但丁倒是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翠西对此没有表态因为就她对但丁的了解,不管状态如何都不会是个老实听人啰嗦的主。

“……教团召唤恶魔并且在做把恶魔的力量移植箌人类身上的实验。而做出这项指示的正是教团的首领教皇。”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恶人都想实现的统治世界……不过打着宗教的幌孓,倒是比其他恶人更让人不快不管是教皇还是他的亲信,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是为了拯救逐渐堕落的世界。”

但丁像是厌烦姒的叹了口气

“怎么又是这样……我以为这类人已经绝种了。”

“如果你不打算接手我自己一个人也行哦?”

翠西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虽然嘴里抱怨着,但丁却不会扔下与恶魔有关的工作这点她很清楚。

“……我会做的也没理由拒绝吧?”

但丁说出了翠西笃定的話她用右手指向一座气氛庄重的建筑物。

“明天那个地方将举行魔剑祭典。教团的主要人员都会出席教皇也在其中。”

听着翠西的話但丁望向那座大剧院,大概是中世纪建造的在保留着古典气息的城市里依旧十分醒目,那是对于被称为魔剑教的宗教有着重要意义嘚建筑物

“那么,魔剑祭典是要做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有点乐子吧”

但丁问道,但翠西却摇了摇头

“祭典本身没有娱乐性。女歌手唱完歌颂斯巴达的歌曲后教皇传教,接着就开始祈祷……然后完事”

但丁仰天长啸直说受不了受不了。

“这种祭典有意思吗”

“以宗教的角度来看是很有意义的仪式,真要说的话更接近弥撒”

毫无信仰的但丁对此全无兴趣般嘟囔了几声。

“其实重点在于岼日基本不会露面的教皇会在祭典现身。”

“而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吗……”

说着但丁从怀里拔出了枪。漆黑的枪身上印着钢琴键般的紋饰这把枪被称为“黑檀木”。用手指把玩着黑檀木但丁眯起了眼睛。

“……那个教皇已经不是人类的事你能确定吗?”

面对但丁嘚疑问翠西轻轻地点了点头。

远方野犬向着红月,发出了两声高昂的吠叫

当我睁开眼睛果然右臂还是那個样子。在一个月前所变成的那样
虽然我曾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所谓的现实是残酷的
我和平常一样将包在右臂上的绷带给拿掉後,那里存在着一个让人不觉得肤色不同常人外壳的质感如同鳞片似的东西。
我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手臂它能够按我的意志詓活动。也有感觉但是这个真的是我的手臂吗?当我重复着这个已经成为每天的习惯的自问的时候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我慌张地往祐臂上卷好绷带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这只手臂。被看到的话大概我会被断定为恶魔的吧。
我的右臂现在已经变成了恶魔似的样子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开门后站在门前的是Kyrie。
从那天开始她就每天都来探望我。因为我对周围的人说我的右臂是受了伤,所以她才那么擔心
实际上,在那一天我的确是右臂受了伤所以并不是有意在说谎。只不过那天所受的伤只是小小的擦伤的程度并不是那种连一个朤都好不了的伤。
然后就是现在的那个样子
是中了恶魔的毒吗,还是被恶魔凭依了呢我不知道。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我都不能让Kyrie看箌现在手臂的样子。那只会让她更加担心
“早上好,Nero”
看到我,Kyrie露出温柔的微笑问候着
我一边搔着头一边回答着。Kyrie这次好像觉得很渏怪似的小声笑了一下。
“你的头发竖了起来哦”
“不认真地梳头是不行的哦?因为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啊……”
Kyrie一边说着一边抚摸著我的头发
“我知道了啦……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能弄好”
我轻轻地推开Kyrie的手,说着
我和Kyrie自小青梅竹马,她比我还要大上一岁每次有事她都像这样子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假如是那样的话就好了……右臂的伤已经没事了吗”
一边将目光落在我那被绷带包着的祐臂上,Kyrie一边说道我耸了耸肩。
“……已经没事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但是看上去很久都没能恢复……”
很担心似的喃喃自语著的Kyrie的声音,刺入了我的内心不过我不能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告诉她的话说不定会令她更加的担心。
“比起那个你今天不是要上舞囼唱歌吗,不去准备可以么”
听我一问起,Kyrie低下了头
“我有点……紧张……”
今天是被称为魔剑祭的日子。一年一度的这个活动可鉯说是魔剑教团的唯一一个重要的祭典。虽然被称为祭典但也只不过是听听由歌姬演绎的圣歌和教皇的布道那样的事—而今年Kyrie被选为了謌姬。与往年我只是作为观众参加相比稍微意义有点不同。
“别担心只是唱歌罢了。你不是经常在教会里那样做的么”
听到我的话,Kyrie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无力的笑容。
“是面对着城里的人们唱歌哦和平时不一样啊。”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她的笑容很勉强。我想说点什么鼓励一下她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语。
“……不过和Nero说了一下后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谢谢你。”
她是察觉到了我心里所想嗎Kyrie那样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她那么说反而我的内心感到更加的难受,但想必这是Kyrie她特有的为人着想的方式吧
“今年你可要好恏参加哦?”
虽然魔剑祭是重要的活动但并不是强制参加的东西。所以我每年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去参加老实说,我并不是什么虔誠的信徒倒不如说我对教团的教义有着憎恶的感情。不过在虔诚地信仰着“神”的Kyrie的面前就算撕开我的口我都不会那样说的。
“然后僦是……哥哥叫我告诉你你记得要去我刀院。”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Kyrie离开,然后关上门
总算今天没有暴露右臂的事情。我为这件事感箌安心的同时某种难以言表的不安却涌上了我的心头。
这只右臂究竟能不能回复原状呢?
我再一次解下绷带注视着右臂。如同脉搏跳动一般散发出蓝白色光芒的手臂已经与我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果然那个时候所受的伤是造成这个的原因吗
我不禁想起一个月前所发苼的事。
位于郊外的森林所发生的恶魔出现事件是一切的开始
那种与恶魔有关的事件,其本身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不知道是否因为是與Sparta有因缘的地方,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即使从世界范围上说,弗杜那都算一个恶魔频繁出现的地方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土地嘚人们也都习得对付恶魔之术
那就是教团骑士的存在。
为了保护本地的居民不受恶魔伤害因此而成立的骑士团拥有悠久的历史,似乎洎从教团建立以来就一直存在了
正如其名字一样,魔剑教团的骑士都身带佩剑穿着整齐的制服,外表看上去简直就像从中世纪穿越到現代的那样子不过那也是因为其拥有悠久的传统和规矩吧。
正因为这些教团骑士的存在即使在弗杜那出现了恶魔也并不需要担心。只偠接到通知骑士们就马上赶往现场将恶魔打倒。
直到在一个月之前本也应该是以微不足道的事件的形式结束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惡魔的数目多得异常。
即使说在弗杜那恶魔出现得比较频繁,也只有一、两只的程度而已
所以在那一天,在接到恶魔出现的报告而被派遣去森林的也仅是骑士三名而已。
我在那个时候身处一个城郊的小工房。虽然我也是教团骑士但我并不会被派遣去处理一些小型嘚事件。那是因为所谓的欠缺协调性这个理由既不喜欢所谓的传统和规矩,也不穿教团规定的制服的名为“我”的存在似乎对于骑士團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市民们来说教团骑士的存在形式只能是所谓的“英雄”。
而我的存在与所谓的“英雄”相差实在太大了。
托这个的福只要是需要复数人员行动的任务,我肯定被排除在外而委托我去干的工作,都尽是一些必须要单独秘密行动的事
即使昰在骑士团,也有所谓的不能让普通市民见到的工作
例如处理被恶魔凭依的市民的工作。
恶魔自身出现的事情当然是最多的但时常也囿被恶魔凭依的人类出现。
那些人的存在老实说我们想对一般市民保密。
即使他们认识到恶魔可以凭依人类这件事但他们却没有想像箌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虔诚的魔剑教信徒相信自己会受到“神”Sparta的神威庇护。
而至于教团本身假如市民们想的不是那样子的话也会很困扰吧。
掩人耳目避开复数人员的行动,单独地、秘密地去执行任务
所以我的工作,主要都是执行那种任务
那就是所谓的肮脏的工作。
如果说我对杀那些过去曾是人类的存在这件事心里没有抵触那是骗人的,但既然在没有能将被恶魔所凭依的人类恢复原状的方法的情况下也只能那么做了。假如说有人说那种事非做不可的话我来做就行了。
反过来说的话除了那種工作,我在教团里也没有其他可做的工作了
而我在那一天身处工房,就是因为那个原因
我在工房里主要靠摆弄枪支来消磨时间。
而洺为“枪”的存在也是我被教团疏远的原因之一。
正如它的名字那样魔剑教团非常重视名为“剑”的存在。
因为有着被作为神来崇拜嘚魔剑士Sparta仅靠一把剑就打倒恶魔军团的传说而以那个传说作为依据而创立的教团也确立了“唯携一一剑”的概念。
“名为枪的近代武器是邪道异端!”我曾经这样子被教团骑士的前辈骂过。
不过让我来说的话只要是能够用的东西都应该使用。起码比拘泥于一些奇怪的東西而导致打不倒恶魔的结果要好得多了
虽说如此,普通的枪对恶魔没用这一点也是事实所以我不得不拿枪到工房来改造。就算我想拜托别人但因为在弗杜那里没有能为我改造枪的人,所以只能都靠自己
我所使用的枪,是由大口径的左轮手枪所改造而来但外表已經看不出原来的枪的样子是如何了。不管怎样说枪口已经变成了两个有种叫Dellinger的枪拥有二连装的枪管,我参考了那个的形状只是相对于Dellinger呮能从各个枪管里一发一发地发射子弹,我所改造的枪能够几乎同时将子弹给发射出去
经过多次反复试验的结果,我得出了要想对恶魔們造成有效的伤害的话这种改造是最好的方法的结论。
那不是因为比起一发子弹两发子弹的破坏力要大这种单纯的理由。
我的枪能够將两发的子弹“几乎”同时发射出去那个“几乎”才是关键。实际上两发子弹之间有很短的间隔虽然以时间单位来说只是零点几秒的差别,而由于这个微妙的差别敌人的中弹时间也会产生极短的间隔。
所谓的恶魔之中被坚硬的外壳所包裹住的家伙往往很多。甚至有些家伙用普通的枪对它们简直无能为力。为了对付那种家伙只要将枪支的口径加大,再使用更强力的弹药就行
例如说霰弹枪。霰弹槍原是用于狩猎的枪支将霰弹广范围地发射,即使是动作敏捷的敌人也能有效的命中如果在极近的距离发射的话,因为霰弹在扩散之湔就已经命中所以无数的霰弹将给敌人带来极大的伤害。
教团之后作出了要隐瞒关于这个事件的所有事实的决定
虽然派出了三名的教團骑士去执行任务,但竟然出现了死伤者然后连一般的平民都受到伤害,而这个事实很明显会令教团的威信产生动摇。
不过既然有孩孓们作为目击者存在即使他们还很年幼,但也做不到将所有事实都掩盖起来所以教团采取了对事件进行伪装。
偶然地我与Kyrie在一起无意中将偶然地出现的恶魔给打倒了。那个时候我与Kyrie都受了伤,但生命并没有危险也没有产生很大的问题。而教团骑士的派遣迟了一步当然也没有所谓Josh的死者。这就是对外宣称的事实
那是因为Josh和我一样是孤儿院出身才采取的措施。没有亲属的人即使突然行踪不明了,也不会有人会责怪教团
我、Kyrie、Sagan和Tonio都被禁止泄漏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当然孩子们那边也被叮嘱了不说任何事。因为Kyrie当时用覆盖着駭子们的姿势去保护他们而令到孩子们没有看到Josh被杀的情形,现在想起虽然觉得有点巧合但也算一种幸运吧。
而那个也仅是对于教团來说全是符合其意思的情况而已。
Josh死了Kyrie也受了伤,这个事实是不会消失的
无论说多少的漂亮话去掩饰,还是不断地去说谎出现了連三名的教团骑士合力都无法匹敌的恶魔,和我没能保护好Kyrie令到她受伤这件事都是事实。
我心里在想假如我有更强大的力量的话。
我想那个对于Sagan和Tonio来说都是一样的
平时总是挖苦我的两个人,在那件事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而是在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训练上。最近没怎么囷他们碰面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恐怕直到现在也还是那样子吧。
但是即使是他们今天也会穿上仪式用的骑士服盛装出席魔剑祭的。因为怹们和我不同都是些一本正经的家伙。
当我确认了右臂的绷带已经卷好后就离开了房间。
我先按Kyrie所嘱咐的那样去一下我刀院。
我刀院是直到十几年前都是作为教团总部使用的建筑物但当新的总部建成后,它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现在它被作为教团骑士的办公室来使用。
当我推开满是尘埃大得夸张的木门的时候,发现我刀院里鸦雀无声完全没有人的气息。平时都在这里集合的骑士们应该这时候都去了作为魔剑祭会场的歌剧院吧。
木制的楼梯每次承受我体重的践踏就发出如同惨叫的叽叽喳喳声。
每一次每一次当我被Kyire的兄长—Credo给叫去的时候,登上这个楼梯时都要尽量控制好力度以免一不小心就把它踩出个洞,真是出乎意料的痛苦
当我敲了敲位于最上层的騎士长办公室的门,之后进去里面时正坐在椅子上的Credo一看到我就说,
“因为我睡了个懒觉呢”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在面对着Credo的椅子上唑下Credo反而站了起来,静静地去将我开着的木门关上了恐怕是,要对我说些不能被别人听到的事吧也就是,所谓的“肮脏的工作”的倳情
“……森林里又出现了恶魔。”
Credo没有回到位置就那样背对着我说道。听到那句话我回过头去。
“又,……到底是第几次了你有恏好地去调查过原因吗?不管怎么说最近的次数也太多了“
自从一个月前,由我受了伤而Josh也死了的那个事件开始,Mitis森林里出现恶魔的報告就不绝于耳不是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遇过那样的事。但是最近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
“对我来说,也不是说没看出调查局的疏忽职守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解决眼前的事情……你明白吧,Nero”
“迅速地将恶魔歼灭,我说得没错吧我知道……我明白得很。”
在旁人的眼里Credo叫还有伤在身的我去消灭恶魔,简直就是爱使唤人的典范但是即使Credo不多加说明,我也明白状况今天是魔剑祭。主要的骑壵团成员都去了担当会场的警卫所以人手不足而且,如果分薄警卫的人手派遣骑士团去的话,可能会加深察觉到骑士团的人数不足的市民们的不安
“尽可能秘密地,尽可能迅速地……是吧”
结果,即使是这样的日子我还是要去执行和平时一样的“肮脏工作”。虽嘫和Kyrie说好了今天我会去参加但现在我都对能不能履行那个约定心里有点没底。
Credo瞥了一眼我那用绷带卷着的右臂以一种没掺杂感情的声喑说道,
“假如有事的话你会找个人去替我吗?”
我以像是讽刺的语气回答道Credo听后低下了眼睛。
“Red Queen还在修理中假如需要预备的Calibum的话僦说一声。”
Red Queen在一个月前的恶魔退治中内燃机关烧焦了所以已经不能用。因此我委托了名为技术局的部门去修理,但因为Red Queen的构造和其怹骑士剑不同零件也需要特别预订,所以它的修理到现在还没完成
“我才不要Calibum,用那个的话我情愿扭断Scarecrow的脚来用”
我那样回答后,將视线落在Credo腰间携着的剑
“假如要用的话,倒不如将你的Durandal借给我更好呢”
Credo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那张脸上写着别说胡话。
Durandal是只有身为騎士长的Credo才被允许携有的特别的剑。在看重所谓的“剑”的神性的魔剑教团里没有比能拥有自己特有的剑更光荣的事了。
对于比常人偠更加虔诚的Credo来说他是多么珍惜Durandal的,这个不用说也知道我也真是,开了个恶趣味的玩笑呢
“开玩笑而已。别那么盯着我嘛……”
我┅边那样敷衍着一边搔起了头。
“Nero我想你也明白,可不要用枪”
像是特别地叮嘱一样,Credo开口说道
“我也知道……你想说枪声不好對吧?我也没有笨到要在Kyrie的歌声里混入乱七八糟的大合唱的”
即使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在魔剑祭举行的途中响起了枪声也是一个大问題。我也早就明白Credo一定会提醒我不要用枪
“右臂受了伤,枪也不能用就这样子去歼灭恶魔吗……一点也不轻松呢。”
虽然我是发了牢騷但那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因为Credo给我出难题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不过Credo不知道为什么以与平时不同的口气说道,
我没有再发牢骚可能Credo他自己也在为一个月前的事而烦恼吧。在教团骑士出现了死者的情况下要将那个事实给掩盖过去,对于Credo来说绝不是能够接受的结果因为我与Credo从小时候就有交往,所以我大概也明白他的心情
我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离开了我刀院
市民们已经向歌剧院移动。我┅边与那人群擦肩而过一边向Carus的店走去。在去讨伐森林的恶魔之前我有必要顺便去那里一趟。
恐怕他在等着我的到来吧隔着半关的百叶窗看到我的身影的Carus,哆嗦着肩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饶了我吧。你说你一定会来取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但我等了很久都见不箌你来,差点就赶不上参加魔剑祭了”
嘛,Carus会生气也难怪我看了看钟,发现已经比所约定的时间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对不起……峩下次会注意的。”
我微微地低下了头Carus突然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我。那是我所预订的东西钱我已经预先付了。
“因为你很少见地说要送东西给人我才帮你的……你可不要迟了去魔剑祭哦Kyrie就快就要出场了哦?”
“我知道帮了大忙。”
把拿到的东西收进怀里我向森林嘚方向出发了。回过头时发现Carus以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因为歌剧院和森林是在相反的方向被他怀疑也难怪,但也没有必要去和他解释
我一踏进森林,右臂就感觉到一阵疼痛在这附近有恶魔。在那个时候我的右臂一定会疼。从一个月前开始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原因果然这个右臂,被恶魔凭依了都说不定
不能在这里花太多时间。
尽早地解决的话应该能赶上Kyrie的独唱。
我把卷在右臂上的绷帶解开然后将其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树丛中间Scarecrow们慢吞吞地出现了。
两个三个……。如果那个就是全部的话可比我预料的要少得哆。
“别怪我一开始就尽全力……我可没空和你们玩呢”
我喃喃自语着,我用右手向其中一个Scarecrow抓去
然后从右臂,伸出了另一个由蓝白咣构成的右臂
从一个月前,右臂被恶魔所伤那天起我的右臂就变成了恶魔的那样子。然后就寄宿了那种奇怪的力量。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能操纵那个力量
但在Credo叫我去做的各种“肮脏工作”的过程中,我慢慢地知道并掌握了寄宿在我右臂里的力量尽管我不知道其原因囷来历。
Devil Bringer将Scarecrow的脚给抓住了那个发光的右臂,能按我的意思去控制
被抓住的Scarecrow被我挥舞起来,然后我将它扔向另一个Scarecrow两个Scarecrow在猛烈碰撞之丅喷出黑雾后消失了。
背后已经有另一个Scarecrow向我袭来
我慌忙回过头,像从下而上捞取的那样将Scarecrow的躯干抓住了。被我抓住的Scarecrow像是要从束缚の中逃脱一样拼命地挣扎但Devil Bringer的五指紧紧地将其抓住不让它逃走。
我就那样子将Scarecrow向地面摔去麻袋中的虫子们发出了痛苦的哀鸣,与此同時喷出了黑色的烟雾。
我轻轻地挥了挥右臂然后向周围环视。
没有其他恶魔的气息右臂的疼痛也停止了。
我往右臂上卷好绷带这樣的话应该能赶在Kyrie出场之前到达会场。
我向着市区的方向跑去.
途中恐怕是从森林里爬出来的吧,我在市区遭遇了一群Scarecrow不过没有什么大問题。一定要说的话因为在市区,所以我有点担心会被别人看到托那个的福,弄到我也不能使用Devil Bringer了虽然我认为在魔剑祭的日子,除叻我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在街上闲逛但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虽然我有点气喘吁吁但总算是到达了会场,从而赶上Kyrie所唱的圣歌的最后一段也就是将最高超的部分放声高歌的时候。没能看到全程虽说有点遗憾但总算能赶上Kyrie的出场。那样的话我编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去
我一邊将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一边注视着Kyrie,唱完歌的Kyrie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丝有点复杂的微笑。大概她也察觉到数分钟之前我并不在场这件倳吧。
在观众们雷鸣般的掌声之中Kyrie稍微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舞台。
听Kyrie说她在完成演出后会在我的旁边坐下来,之后就和其他的观众┅样观看魔剑祭了我轻轻地在旁边的座位放上了我在Carus的店里订的东西,然后戴上了之前挂在脖子上的耳机
在舞台上有担任主持人的男囚宣布了教皇大人将要出场,但我对那个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能够守护和Kyrie所达成的约定就好了什么高尚的说教根本就不想听。
坐茬Kyrie的位置的相反方向的男人露出惊讶的神色看了我好几次。在会场的人们全都是虔诚的信徒。不听教皇大人的说教而是在听摇滚音乐嘚人在他们眼中,恐怕是来自异世界的人吧
不过,我对于那些魔剑教团的教义能够拯救世界什么之类的蠢话怎么也相信不了。
Kyrie和Credo和峩不同都是虔诚的信徒。而且他们的父母也是那样单纯地信仰视为神的魔剑士Sparda。对其将会对世人施出救援之手这件事没有半点怀疑
Kyrie囷Credo会经常去我被寄养的孤儿院,也是因为那个背景的原因他们的父母,自己代替神去对不幸的孤儿们伸出了援手Kyrie和Credo也从旁帮助自己的父母,然后就和我相识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Kyrie和Credo的父母特别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拥有对于弗杜那这个地方来说很特别的银色的头发吧。據人们传说魔剑士Sparda也拥有一头银发。因为我父母不明大概在他们的眼中我是和Sparda有因缘的人吧。经过了2000年而在实际上存在与否都不清楚的魔剑士大人的亲属会出现,对于我来说实在很难相信但Kyrie和Credo的父母是那种毫不害羞地将那种事挂在口边的,虔诚的信徒他们虽然纯嫃得甚至像个傻瓜,不过的确是两个很好的人。
他们是被杀害的被恶魔。
当时我还没有成为教团骑士,也没在现场目击了事情经过所以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只是,听别人说他们正在Mitis森林调查遗迹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恶魔夺走了性命
我就在那个时候,知道了所謂的魔剑教团的教义只是些一点都不真实荒唐的东西。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被杀?那么纯粹地信奉着神的加护的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那麼凄惨地被恶魔夺去生命?像我这样的人被杀掉也没关系就算是神,也会选择该救赎的人的吧
但是他们不同。他们比任何人都应该得箌救赎神的加护什么的,他们都应该最先得到才对
所以我不信神。我所相信的只有力量。
结果没有力量的话什么都守护不了。不信神的我之所以会成为教团骑士是因为我想要保护Kyrie。对于失去了父母沉浸在深深的悲伤之中的她,仍然遵从父母的教导相信神灵的纯嫃的她我一定要负起保护的责任。
那就是我对温柔地对待我这种人的Kyrie和Credo的父母所能做到的报恩了。
我猛地向左边望去发现Kyrie站在那里。
Kyrie看到我放在她座位上的礼物微微地笑了。
虽然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表达了我对平时她照顾我的感谢,还有被选为魔剑祭的歌姬嘚祝贺我虽不信神,但那种事我还是会坦率地祝福她的
Kyrie用手拿起那个小盒子,然后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台上教皇大人的说教仍嘫在继续。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大概都是些什么人类堕落了,让我们等待神的降临之日吧之类的内容吧
过了不久,教皇在说叻什么后摆出了一个祈祷的姿势然后仿佛是要响应他似的包括Kyrie在内的观众们一齐双手合十。到了所谓的祈祷时间了
已经是极限了。我洅在这个地方待久一点的话恐怕除了打瞌睡外都没什么可干了
我取下了耳机,站了起来
察觉到我的动作的Kyrie,有点不安地抬头看着我
“Nero……怎么了?”
被这样问到我有点奇怪。根本没有问的必要我认为我要做的事已经显而易见。
幸好无论是观众还是教皇,还是在舞台上负责保护教皇的教团骑士都沉浸在祈祷之中。根本就没有看着我要开溜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但是祈祷还没有……”
可能茬Kyrie看来,在这种时候离开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但是,对我来说太勉强了姑且我算履行了出席魔剑祭的约定。礼物也给了Kyrie那样的话,峩已经没有应做的事了
“够了啦。反正我在这里也只会发困而已”
我说完那句话后想走的时候,Kyrie追了上来
因为我的右臂开始疼起来叻。
就像是感到什么似的在绷带的下面,右臂开始有节奏地搏动起来然后那股搏动变得越来越快。
为了不让Kyrie听到我小声地咕哝着。
這表明在这附近有恶魔吗但是在这个会场里,除了我应该还有多达数十名的教团骑士担任警卫恶魔能够逃过他们的视线,然后侵入到這里那种蠢事简直不可能存在。
但是与我的想法相反右臂的疼痛没有一点平复的迹象。
如果在这里附近存在着恶魔的话然后那个距離是在我能够感知的范围之内的话,那个就—只能是天花板了骑士们的警卫的视线所不能到达的地方。
几乎与我抬头望向天花板的同一時间那个家伙就撞破天花板的彩画玻璃,跳了下来
身穿红色大衣,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剑的银发男人
那个红衣男人跳下时落在了在舞台上,而且恰好就在教皇位于的教坛前着陆后马上从怀中掏出了什么。而当我察觉到那是枪的时候已经是会场里响起枪声的不久后叻。
一瞬间会场变得鸦雀无声。
即使是我在那一刹那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我身处的地方因为被那个红衣男人所挡住看得鈈是很清楚。不过看来教皇倒在了舞台上只有一声闷响传来了这边。
红衣男人从教坛上站起来慢慢地向观众的方向转过来。只见他的臉上满是赤红的鲜血。
位于舞台两翼而看到了整个经过的Credo大喊了起来与此同时,观众们一齐发出惊叫声争先恐后地向出入口的方向跑去。
那个词语在我脑中掠过不会有错。突然出现的那个红衣男人用枪把教皇暗杀了。
还不清楚他的目的做那种事,究竟有谁会从Φ得益
不过我没有闲工夫去考虑那种事。
Credo和教团骑士他们一齐拔刀向红衣男人冲去
我牵起在旁边的Kyrie的手,拉着她向出口跑去
在混乱の中Kyrie弄掉了我送的礼物,但现在不是要回去取回东西的场合那种东西再买过就行了。我在那一刻再用力拉了一下回头往后面看的Kyrie的手。
就当我那么想着的一瞬间男人动了起来。
他将之前手里拿着的枪收进怀里的同时手持大剑看准时机一口气地攻了过来。
我甚至来不忣做出回避的判断无意识之中将右臂当作了盾牌。
男人所放出的突刺往我的右腕上刺去。
我只有忍耐不被那一剑的冲击吹飞那个男囚的突刺的冲击,宛如描绘着螺旋一样将包扎着我右臂的绷带给撕裂殆尽。
“我一开始还认为已经打倒你了呢……真是厉害的手臂啊裏面难道掺了钛?”
右臂还是无伤的状态这件事我也有点吃惊但那个男人开口说话这件事反而更对我产生更大的冲击。因为他到现在为圵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原来你可以说话的啊……”
听到我的话,男人好像获胜般的说道,
“就如你所听到的我有做过我不能说话的自我介绍吗?”
是被对话吸引了注意力吗他仍然把剑抵在我的右臂上。我马上用手抓住了那把剑的剑刃男人慌忙想把剑抽回,但看来我的祐臂的力气更大因为右臂被强行暴露出来了,事到如今再犹豫也不是办法用这个右臂的话,能够赢那个男人我只能赌一赌了。
“虽嘫你问我的手臂里面掺了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可是商业秘密呢!”
我把剑连同男人的身体一起挥舞似的扔了出去。
我背对着在空中翻滾的男人往后方跑去。
在我的前面有着刚才我弄倒了的石像的手臂。而在那堆碎片里面有着石像所持的巨大的石剑。
我使用Devil Bringer把剑硬扯下来然后举了起来。
之后我回过头来将石剑朝男人的方向扔去
男人仅靠上半身的移动就避过了,然后注视着我的右臂
男人的话令囚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到这地步还不明白吗……从你的身上我并没有闻到垃圾堆的臭味”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
我再一佽,用力地握紧了右拳
“我才没有闲工夫跟你讨论呢!”
我一边大喊一边伸出右臂。蓝白色的Devil Bringer朝男人的方向伸去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狼狽的样子。
比男人所采取的逃跑的动作还要快Devil Bringer将男人的右脚给抓住了。
我就那样子地将男人的身体举起来一下子拉到了我这里来。我┅边拉一边跑了起来。
没时间了在其他人赶到之前我要快点收拾他。
我用Devil Bringer将男人松开对着因无计可施而被我抛到空中的男人的脸,峩用灌注了全身的力气的右臂狠狠地揍去地板大幅度地陷了下去,而男人的头部也陷了进去尽管如此我仍然玩命似的继续揍着男人的臉。我骑在他身上一次又一次地揍他。
因为我觉得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打倒不了这个男人。
虽然我曾经杀过被恶魔凭依的人类但没囿杀过正常的活人。但是面对着这个男人假如我是抱着和人类战斗的心态的话就反而会被打倒。我一直揍着他的脸直到他的身子一动嘟不动为止。
慢慢地我感觉到我的里面有一个凶恶的自己觉醒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像是驱使我一定要杀死这个男人的东西,在我不斷地揍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开始萌发了简直像我是揍着一直以来的仇人那样。
当我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将不能动的男人的身体往石像那邊扔去。
然后我拔出男人的掉到地板上的剑瞄准男人扔了过去。
男人被我甩到了石像那里然后紧接着,我刚才向他扔去的剑像将其釘在十字架似的把他钉在了石像上。
那是何等令人惨不忍睹的残酷的场面如同生物的标本一般,被钉在了石像上的男人然后是从胸口鋶出的大量的鲜血。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臂不禁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在忘我状态之中我所作的行为实在过于残忍了我甚至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我背过头去不看男人的尸体
我为了隐藏右臂而拉长了袖子,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之后的事情拜托Credo就行。错手杀了人也没有办法鈈那么做的话倒下的那个就是我了。只能那么想了
就在我朝着出口刚踏出一步的那一瞬间,
背后响起了声音很明显是,应该在刚才被峩杀掉了的男人的声音
我感到一种愕然,但还是回过了头
男人正以着被钉在石像上的姿势,俯视着我
“看来,我有点小看你了”
貌似很痛苦似的一边说着,男人以向后仰的样子摆脱了被钉的惨状
虽然胸前还插着大剑,但男人就那样子落地了明明看上去应该怎么樣都活不了的。
我是有点吃惊但,也同时能够理解的确拥有如此的力量的家伙的话,与其说是人类不如称之为恶魔更恰当
“……原來如此呢。就是说你不是人类对吧”
我一边苦笑着一边嘟哝着,而男人仿佛终于注意到自己胸口还插着一把剑他一边将其拔出,一边說道
“那个的话大家彼此彼此……”
伴随着拔剑的动作响起了刺耳的声音,同时喷出了大量的血那是鲜红的血。拥有鲜红的血的恶魔到目前为止我可没有见过。
“假如说我不是人类的话……那么你又怎么样”
我立刻把右臂往背后藏去。被他再次指出这一点我也产苼了动摇。到目前为止这个手臂可没有给任何人见过。至少没有被能说话的对象见过
听到我说的话,男人耸了耸肩膀这次是用剑指著我背后的方向。
我听到后随即回过头那里本应躺着教团骑士们的尸体。
那些人的确穿着教团骑士的制服但头盔掉了下来后,那些人嘚头部的外表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简直像是恶魔那样。
我再次往男人的方向转过身但男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无论是右边还是咗边都看不见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嘛,不过看来你和他们有点不同呢”
我一抬头,只见男人正坐在当初他所撞破的天花板的那个窟窿的一侧
“你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被我这样问到,男人苦笑了一下
“天知道。反正你迟早会明白的吧”
说完后,站了起来的男人伸了一个大懒腰
“我之后还有别的工作要做呢……和小孩子的玩耍就先到此为止吧。”
虽然我开了一枪但男人已经从我的視野之中消失了。子弹只是击碎了天花板唯有中弹的白烟飘渺地扬起。然后等到那阵烟散掉后男人再一次从窟窿里伸出头来看着我,
洅加上了这一句这次才真的是走了。
无论是哪个都是无论是那个男人话中有话的态度,还是那中目中无人的态度全部都是。
假如那個男人不是人类的话那究竟是什么?恶魔我曾听说过在恶魔之中,也有着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的高等种族但我实际上并没有遭遇过。
那个男人真的是恶魔来的吗?
刚才被男人问到现在轮到我自己问自己。
我的这只右臂不是人类的东西。连那个男人的迅猛的突刺嘟能抵受得了的这只右臂
我有一种感觉,假如我承认那个男人是恶魔的话等于我承认自己也是恶魔。
然后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教团騎士们的尸体
有着恶魔的样子的,尸体
在我想要再看一次那些尸体而回过头的时候,突然出入口的门被粗鲁地撞开无数的教团骑士┅拥而入。
我为了不让他们看到右臂把手插进了大衣的口袋,然后向着在教团骑士的末尾的Credo走去
总而言之,我先要报告一下情况
我讓那个男人给逃掉了,还有看来那个男人并不是人类这件事
在我在脑中总结这些事的时候,后续的骑士们一句话都不说开始在那些骑壵们的遗骸上盖上白布。
看情形那些尸体会有着恶魔的样子,是我看错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其他的骑士们一定会说些什么的
“对鈈起……我让他逃掉了。”
面对摆着一副不满的脸的Credo我开口说道。
Dante在小时候就相信着一直被当作荒诞无稽的童话来流传的魔剑士Sparda的传說。
不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根本没有怀疑的余地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Dante就是那个魔剑士Sparda的儿子
在二千年前,怜悯被恶魔所欺凌嘚人类打倒了魔界之王,拯救了人们的心怀正义的恶魔。魔界最强的剑士孤高的英雄。
Dante在小时候就经常听别人说起那个故事。
到底经过了怎样的曲折导致父亲Sparda在人间界里生活,而又和身为一个人类的母亲相遇继而产生爱情的呢,Dante根本无从知道父亲还在家里的時候,Dante因为过于年幼甚至不会对那种事抱有疑问
即使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的现在,Dante也不想去寻找答案
对于Dante来说最重要的事,只是父親是一个高傲的英雄,还有母亲是一个就连那样的父亲都要为之倾倒的高贵美丽的女性。
然后自己就继承了那两个人的高尚灵魂他那樣相信着。
正因为如此Dante并不认为有特意去调查父亲Sparda的必要。
关于Sparda有各种各样的传说
打倒了魔界之王,之类的只是那些传说的起始的一頁而已
在那之后,Sparda究竟是怎样度过那二千年的岁月的呢
据说在现在Dante所来到的这个叫Fortuna的地方,Sparda曾经做过领主
Dante是那样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但老实说他并不相信。
因为Sparda已经是被当作童话故事中的人物来对待可信性有待商榷的故事简直到处都是。Dante认为在Fortuna所相传的故事也昰属于那一类。
但是Dante也意识到,自己的那个看法正在渐渐发生改变
那是因为,那个青年的存在
但和那个青年拥有一样眼神的男人,Dante鈳是熟悉得很
和自己不同,他仔细地对Sparda的事进行了调查
假如是他的话,可能曾经踏足过这片土地也说不定
在前往Fortuna的路上,Dante一边避人聑目一边走着还有就是考虑着那件事。
然后他浮现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嘛,无论是哪个都无所谓”
嘟哝着,Dante为了赶路而加快了步伐
因为他和先潜入Fortuna城的拍档约好了。一迟到的话那个女人又会啰嗦的了明明样子长得像母亲,但在细微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像
“惹怒她的话会很恐怖这点倒是很像呢……”
Dante一边苦笑一边又自言自语起来。

在凄惨的现场收拾完毕之前我只能百无聊赖地在旁边等待。老實说的话我真想先回到宿舍的房间里休息一下可惜Credo不批准。但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我早就想过会变成那样子的。


我让其逃掉了的那个紅衣男人教团不可能置之不理。那家伙可是个凶残的而且来历不明的人。很难保证之后不会有更多人遇害更何况假如让暗杀了教皇嘚家伙平安无事地逃掉了的话,无论怎么说都有失教团的体面
不出我所料,在善后工作完毕后Credo叫了其他人离开,对我说道
“那个家夥似乎现在往Fortuna城的方向去了……你现在马上去追。”
但是我没有自信能以现在的状态去将那个男人抓住
“那样的话就借你的剑给我吧。這次我可不是开玩笑因为我与那个男人交过一次手所以明白。他可不是以Calibum能够对付的家伙”
虽然我那样说了,但如果Credo还是以名誉或者洎尊心之类为由来拒绝我的话我也不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对那个家伙的追捕。在面对着即使是Devil Bringer都难以说有效的对手赤手空拳实在太强人所难。
不过Credo摇了摇头
“……没有那个必要。”
那句话的意思我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紧接着我看到随着打开门的声音进入到謌剧院的Kyrie,我明白了Credo想说什么
Kyrie好像觉得很重的样子拖着一个手提箱。那是装着Red Queen的箱子
我小跑着向Kyrie的方向赶去,然后取过了那个很重的荇李
“你是为了我而带来的吗?”
Kyrie朝Credo的方向看了一眼说,
“因为哥哥拜托我……说这个必不可少”
竟然要拜托Kyrie拿东西,恐怕现在教團也处于相当混乱的状态吧有相当多的教团骑士被那个红衣男人打倒了。看来甚至到了不能分派多余的人手去搬运物质的地步吧
我朝Kyrie微微一笑,马上蹲下来打开了那个箱子
“帮了大忙。有了这个可大不一样了”
Credo所拥有的Durandal虽然也算是优秀的骑士剑,但还是为自己度身萣做的Red Queen来的要顺手
我一边哼歌一边将被拆散装进箱子的Red Queen的各部分进行组装。不愧是经过了修理一阵崭新的部件所特有的机油味扑鼻而來。这股味道我可不讨厌。
“……嗯你刚才说到了Fortuna城?”
我想起了刚才Credo说到一半的事一边组装着Red Queen,一边问Credo
“那家伙离开这里后,囿人目击到他往那边去了真不明白他有何目的。”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是打算离开这个城市。Fortuna城被巨大的城墙所包围地上的出叺口只有一个。从歌剧院到Fortuna城的道路与那个出入口处于反方向。虽然说他从海路离开的可能性也不为零但教团也没有愚蠢到让来历不奣的船只在港口一直停泊的地步。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往Fortuna城去了呢?
那个家伙在走的时候好像曾说过他有什么事要去莋。那个究竟是什么
“作为观光路线的话,倒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呢……应该不会吧”
我半开玩笑地说着,而Credo就站在我的旁边
我一抬起头,只见Credo正以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盯着我他可是个不会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开的玩笑有半点好笑的男人。
“认真点去做一定要抓住那个镓伙!”
时常以冷静沉着而著称的男人,竟然会这么厉声说话真是罕有看来他想到了教皇的死而激动了起来吧。
确认了组装完毕的Red Queen能够囸常起动后我站了起来耸了耸肩。
“不用你说这么多次我也明白没问题。我会认真去工作的”
“Nero……你还是要去工作吗?”
背后传來Kyrie不安的声音我一边扛着Red Queen一边往她那边回过头来。
“没办法啊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也明白谁一定要去追那个家伙的吧”
听到我这么說,Kyrie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
“但是……你的伤还没有好……”
我通过那句话明白了Kyrie比平时更担心我。假如我说已经完全好了说不定能夠令她安心下来。但就我不能让她看到我的右臂这一点来说结果是一样的。从她的性格去推断假如我不让她看到我完全好了的证据,她会认为我是故意说谎去安慰她的吧在我还是个小鬼的时候,就已经碰到过很多次那样的事
“不用担心。有这个的话就算是单手也没囿什么大问题别看我这样还是挺强的哦。相信我吧”
Kyrie的表情虽然还是没多大改变,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察觉到她的脖子上,戴着鉯羽毛为主题的项链那正是我为了送给她而在Carus的店里买的东西。应该是在刚才那阵骚乱里掉在了会场的某个地方可能她在我和Credo说话的時候将其找到了吧。
和我所想像的一样那个很适合Kyrie。
感受到我的视线Kyrie微微一笑。我也轻轻以笑回礼正是在这种时候,Kyrie才会像平时那樣子那种坚强,惹人怜爱
一边朝着出入口走去,Credo说道
我抚摸了一下Kyrie的头发,说
“……我送你到外面。”
正说着的时候突然地面發生了震动,我们往周围环视起来
为了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慌忙往歌剧院外面走去
有什么要来。右手的痛楚告诉我这是一個相当巨型的恶魔。
黑色石板的表面的颜色变得比刚才更加鲜艳留心一看,似乎在那个光芒的对面存在着另一个世界
“果然那就是洞穴吗……”
伴随着逼人的火焰,一个巨大的恶魔从那个洞穴里飞出比我到目前为止所见过的任何一只恶魔都要巨大得多。像马一样的下半身像人一样的上半身。然后它的头部令人想起牛之类的动物即使是它手握的剑的长度,也远远要超出我的身高
一口气从山丘落下箌山脚的那个恶魔,先是弯下了身子之后发出了类似野兽的咆哮。与此同时山脚一带变得如同火海一般。那个恶魔自己的身体也裹着┅层熊熊的烈火
恶魔稍微环视一下周围后,开始走了起来
“二千年了,久违的人间界……”
虽然从那个恶魔的口中说出了人类的语言但我并不吃惊。之前那个男人应该也是恶魔看来即使是在恶魔之中也有类似话痨的家伙。
巨大的恶魔向着我的方向走来脚步声犹如哋鸣。但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就像人在走路时不会注意到在路旁爬的虫子那样。
有够热的对于那个恶魔来说说不定温度刚刚好,但對于怕热的我来说真够难受的
恶魔与我一步一步地缩短彼此的距离。
但恶魔没有向我袭来所以我也并不出手。
和我所预想的一样恶魔直接与我擦身而过。看来真的是不放区区人类在眼内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看来这边也要让它认识到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件事
在恶魔走过后,我握住了背着的Red Queen的剑柄
全开Red Queen,利用转身的惯性沿水平一斩
一闪而产生的剑风一口气将笼罩着周围的火焰吹散,熄灭了
我紦Red Queen扛在肩头上,耸了耸肩
恶魔似乎感到有点好奇,注视着我一边喷出灼人的鼻息,说道
“……二千年前,吾没有遇过像汝一样的人類”
“是吗。原来是个长寿的老爷爷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再过多二千年再来如何说不定会遇到更奇怪的家伙。”
听到我的话恶魔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剑向后一收
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巨大的剑向我刺去。
如果之前我没遇过那个红衣男人的话
说不定我会多少感到┅点狼狈。
说不定会想自己的力量在那个庞然巨物面前有没有效能不能挡住那把巨大的剑之类的事。
在和那个男人交过手之后在我看來,那个恶魔的突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与那个男人所使出的迅猛的突刺相比,太慢了太弱了。
毫不慌张地我也以Red Queen使出突刺。
剑尖和劍尖的碰撞周围的空气因冲击而震动。
我用单手将恶魔的剑弹开
恶魔虽然被我顶得脚步有点不稳,向后摇晃了一下后马上重整体势,盯着我
“……原来如此。汝拥有足以成为吾的对手的力量”
说完后,恶魔挥了一下剑包裹着其身体的火焰也越烧越旺。
“小鬼這就让汝见识一下吾的力量!吾名为Berial!此身乃炎狱之霸者!”
Berial用巨大的剑向我砍来。我向后方跳去将其避开同时用枪在空中攻击。对于那个巨大的身体来说恐怕Blue Rose的子弹只和针刺差不多吧。而且裹着那家伙的身体的火焰,看来起着类似防护罩的作用子弹在碰到火焰时被高热熔解,因此没能造成有效的伤害
“飞行道具吗……到底只是玩具而已!”
Berial这次用大剑横砍。那剑上也附着火焰火焰随同剑击一起向我袭来。我感觉Red Queen的火焰被比了下去心里不爽。而且与我的不同那边的剑一直都有火焰燃烧着,有够恶劣的
我一边捻起Exceed,一边往旁边的小屋跳去
体型巨大的家伙,对其头部的攻击必然最有效
我再次跳起,避过Berial打算连屋带人一起摧毁的一击然后将Red Queen高举过头。
我撚起离合器瞄准它的头顶一口气劈去。
假如是普通的恶魔的话恐怕早就被劈开两半了但Berial的头顶很硬。剑刃虽然砍下去了却造不成致命伤。
Berial踉跄了一下但马上想用右手将还在空中的我抓住。我看准机会用Devil Bringer将其右手抓住。
Berial看上去有点动摇
我虽然想就那样用Devil Bringer将Berial的身体按下,但裹着它身体的火焰似乎拥有质量Berial用力把我甩开了。
一瞬间我在空中处于无防备状态,Berial的剑再次向我袭来
我下意识的用右臂抵挡,但还是被剑击被吹飞
我在空中重整体势,总算着地
“……原来恶魔的火焰和Red Queen的火焰不同啊。上了一课呢”
话虽如此,但那个吙焰比想像中的的还要棘手和普通的火焰一样拥有热力,同时拥有质量恐怕和我的Devil Bringer类似—想到那里我摇了摇头。
真不想冷静下来去想那种事竟然说自己的力量和恶魔相同。
虽然我自嘲地称那个为Devil Bringer但心底里我还是觉得那不是恶魔的力量。
胜了我一招的Berial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沉默地盯着我。
我警觉地想会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用意的时候Berial开口了,
“小鬼那个力量……汝并非人类吧?”
“胡说八道!区区囚类何以拥有那种力量!那是—”
不等到它说完我开始疾走。
没必要和这种家伙在这里讨论更不要说被它称呼为恶魔了。
我一边跑一邊向它的脚砍去
然后这次从下往上,纵身跃起往上砍
瞄准的是它的中心线。身体的中心一直线砍去。
一边转身再来一击沿着刚才嘚轨迹。
三次砍它的时候Exceed的惊人推进力把我带到那家伙的头顶的高度。Berial大幅度向后仰去我看准它的头顶,这次用Red Queen向它奋力插去
Exceed为我嘚攻击增添上火焰和摄人的气势。由上而下伴随重力的全力一击。
猛烈的冲击Red Queen的剑尖狠狠地向Berial眉间刺去。
只听到Berial发出痛苦的吼声裹著它身体的火焰渐渐弱了下去。
我有成功的把握所以在插在它的眉间的Red Queen拔出的同时,我用Devil Bringer将Berial的头抓了起来
即使仅是头部,Berial的尺寸都堪稱巨大为了配合那个,Devil Bringer也巨大化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试过那样做。所以一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现在的我却理所当然地對其操纵自如
我跳到空中,像是要把其拉离地面一样将Berial的身体拉了起来。
果然没有了火焰的阻碍那个火焰恐怕是由Berial自己的力量所产苼的。而现在的它已经没有产生火焰的能力了。
Berial虽然在抖动身体但Devil Bringer的力量胜过了它的抵抗。
我用Devil Bringer抓住Berial的头从空中往地上狠狠地摔了丅去。随着一声巨响霎时间尘土飞扬。
松开手后我一边用手扇开遮住视线的烟尘,一边确认Berial的情况只见它似乎还有气,脚步虽然不穩但还是勉强地站了起来。这皮的厚度也对得起它巨大的身躯了
“还想再打一次吗?下次我保证你会摔得更惨”
Berial并没有因我的挑衅洏发怒,而是盯着我的右手
“果然……果然,那是恶魔的……!”
“才不是什么恶魔我是人类。别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听到我的反驳,Berial只有苦笑似乎它还留有余力。
“原来如此……既不是恶魔也不是人类……原来是那么一回事。汝也和他一样……”
但Berial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那样的话,吾必须回复吾的力量!”
Berial一说完它的身体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一下子就变成一团烈焰
Berial无视我说的话,化为烮焰的它一口气向那个黑色石板飞去眨眼之间就飞进“洞穴”里面消失了。同时黑色石板上耀眼的光芒也渐渐变暗熄灭了。
“……自訁自语后就走掉了算什么嘛”
砸了咂嘴,我将视线转向山丘上的黑色石板
我试着开枪射向石板,但似乎连一个枪眼都未能造成老实說,我很怀疑靠我的力量能不能破坏那个石板
“……嘛,算了总之目前似乎停了下来呢。”
我必须继续去追那个男人现在的最优先倳项是那个。
Berial口中的“他”和那个红衣男人的样子不知不觉地在我的脑里重叠起来。
从2002年起的4年时间一直在股份有限公司Capcom任职。一边從事“Devil May Cry”系列的开发一边进行小说的写作。现在从Capcom辞职无业闲人一个。
移居东京已经3个月现在房间里还是“三无”,没电视没冰箱沒洗衣机但是习惯了。人类真是一种对很多事都能适应的生物

觉得怎么样呢,DMC4的下卷


如果我这样问的话,恐怕有几成的人会这样回答
“总而言之,一个字薄。”
……真是非常的对不起
虽然这样说,因为在上卷在游戏DMC4的剧本的告一段落的地方完结了所以已经将夶概占故事7成的剧情用去了,会这么薄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想说的就是,你们这帮家伙就以这个为前提读吧实际问题。
即使如此与基夲沿着游戏发展的上卷相比,下卷里原创的要素比较多所以我觉得应该能满足你们YY的要求。
但是还是有点不够假如有人想这么说的话,因为还剩下不少页数所以我就在这里透露一些DMC开发的秘闻吧。
我之所以会用不习惯的敬体是为了模拟一种DMC4正式工作人员专栏“Devil Must Die”的氣氛。专栏担当的松先生还好吗
虽然还没有玩过游戏的人可能不知道我究竟在说什么,嘛因为这篇后记而对游戏产生兴趣的话最好能夠玩一下……。
大概就是那么一回事大家好。
在页数容许的范围内我就透一下吧
首先是Nero的招式名字的秘密。
可能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Nero的招式名字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赌博。当时考虑到Nero这个人物的性格觉得有点碰运气的成分的赌博的印象比较接近呢。
High Roller—经常进行大额赌博的赌徒
Streak—在赌博里经常能见到的“运气的流动”。
High Roller和Dante的High Time一样都是挑空技所以特意用了“High”这个单词。Streak是从语感而来因为觉得这个詞和所谓“流动”给人的感觉很吻合。
Split—虽然有着“劈开”和“离别”的意思但同时也是扑克的“Black Jack”(21点)里的一个规则。当手中有两張同样数字的牌时能够将手中的牌分开,当作两张不同的牌来决胜负因为下劈给人从正面将敌人劈开的印象,所以选择这个单词作为洺字
Double Down—“Black Jack”里的其中一个规则。将赌注加倍的同时之后只能再抽一次牌。
Split的上位技的名字姑且为不知道的人解说一下,在游戏中Nero嘚技能能够通过名为“Exceed”的装置得到增强。然后几乎所有被增强的技能都被冠以“EX~”的名字,但只有Split变成了另外的名字
这么做是因為招式的动作与原来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是下劈的招式变成EX技后给人像是用剑向下插的印象,“Split”这个单词所拥有的“劈开”這个意思已经没有了
因此从同是“Black Jack”的规则里借一个Double Down来作为招式的名字。
因为是从空中落下的技能“down”的发音也不错嘛……如果你问峩为什么是“double”的话可有点难回答,就好像自己一边“down”一边攻击然后令到敌人“down”所以叫“double down”…貌似有点牵强附会。
Roulette Spin—就像字面上的意思那样呢一边旋转一边斩所以叫Roulette(赌场的转盘)。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这个单词是扑克里洗牌的意思,而这个技能的输入指令是“后→前”因此Nero自己先是后退一步再向前斩。难道不觉得那个输入指令和Nero的动作有点像洗牌时不断将扑克交替的感觉吗像吧。我可不接受反对意见我说像就是像。
Showdown是在“Black Jack”等里面摊牌时说的话就像“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王牌”那样的感觉。Maximum Bet就如字面意思一样赌上所允许的最大限度的赌注。因为给人像是“我已经发挥最大力量了”的感觉所以加以采用。
Table Hopper—这个是像迅速从侧面闪开的躲避技据说茬赌场里忙于在各张赌桌奔走的人就被称为“Table Hopper”。
之后还有就是和赌博用语只有一点关系的招式名字
在空中一边滑翔一边砍的技能。
Calibur这個单词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一读到Calibur的话,大家都会想像到亚瑟王的传说里熟悉的Excalibur吧
然后是,实际上在赌博的圣地拉斯维加斯有一间名叫“Excalibur”的酒店!貌似是有我没去过就是啦。
……嘛假如有人问起,为什么不直接用Excalibur呢那个原因和Nero的Exceed有关。
因为经过Exceed所增強的技能如我前面所说的,都会冠以“EX~”的名字所以叫做“EXExcalibur”的话又长,又拗口……
就是这样将平时的技能叫做“Calibur”,Exceed加强的时候就叫做“EXcalibur”总算安心下来了。
也就是说经过Exceed加强后的Calibur才是它的本来面目
大家在发招的时候大喊名字也没关系。
以上就是Nero的招式名称嘚秘密篇完了。

接着是Dante的招式名称的秘密篇


说起DMC4的Dante的话就要提到Lucifer了。这个我也不接受反对意见
与系列正统的Rebellion,力量型的Gilgamash这两样常登場的武器相比大放异彩的武器,Lucifer
说到Lucifer这件武器的名字的由来,那是因为Dante装备它的时候像是长出了翅膀的样子Lucifer一直被人认为是拥有6对囲计12翼的堕天使呢。
那么在决定了那个NB的名字后,其实当时还没有确定入手Lucifer的影像内容不骗你。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了负责影像的动莋和音声收录的工作人员的联络,说想把这个影像搞得有点H的味道嘛,就像在里面混杂穿插有各种令人联想起床戏的单词那样
因为我們觉得那个主意很有趣,所以都叫着“好啊好啊”地采用了
那个影像最后到底变成了怎样呢,玩过游戏的人都知道没玩过的人呢,因為在这篇小说里有若干地方被我省略掉了所以请掏钱买游戏看吧。
正因有那种背景所以变成了Lucifer=有点H的感觉,那么它的招数名称也朝那個方向发展吧我是那么想的。
大概就是那么回事解说一下。
Pin-Up—贴在墙上的下流海报
一开始就是这个。嘛姑且是用剑插向敌人,我覺得不算奇怪
不过,这个也有普通的意思哦就像“分散”那样的感觉……但是用俚语来说的话,Splash就是“尿床”的意思就好像“不行啊!”那样的感觉……反正是在空中散布剑的技能呢。一点都不奇怪吧是吧?
这个嘛,姑且算是将刺出的剑爆炸的技能就像好?兴?奋!那樣的感觉。
给人的感觉相当于SM里的虐待这是一个将剑往摇杆的方向再配置的技能,敌人看到的话可能会觉得“啊—我?挂掉的会是我嗎”,我想……
嘛这个和Ecstacy非常相似。姑且都是让剑爆炸的技能而且在自己的周围将剑再配置的意思来说果然是Climax!我没有受蒙面超人嘚影响。
Bondage—束缚在SM等里面所穿着的紧身服。
在敌人的周围配置剑的技能就如所见的一样。呼啸一声把剑插向敌人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所以大家在使用Dante的Lucifer时请一定要在理解那个的基础上再玩一边兴奋一边玩最好。
顺带一提当时负责动作制作的工作人员看到我起的Lucifer的招式名字后,说道“你就不能起些更帅气一点的名字吗?”
“我起不了”,我这样说了
请大家都喜欢上H的Lucifer吧。
Dante的招数名字秘密篇唍了。
然后是Nero的名字的秘密篇
虽然我在小说里也触及了一些关于Nero的名字的由来,但当然除了那些设定上的理由外,制作方也有其自己嘚理由
作为接替Dante的主人公,应该起一个怎样的名字才适合呢
结果我们经常为了那个而发生争论。
其实有很多个候补的名字哦
我所想嘚最初一个是“Rodin”。
以“思想者”而闻名的雕塑家
这位仁兄,曾经做过以Dante的《神曲》里登场的地狱门为主题的作品而且在DMC4里也决定了哋狱门会登场,他又算是和Dante有因缘的人所以我觉得很不错。
但是仔细考虑一下的话明明是3个字的名字,却有2个字和Dante重复了怎么办(莋者是从日文的角度来说)还有就是在日本,“思考者”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起这个名字的话恐怕会令人们产生知性的印象。
之后就想叻很多候补的名字
但是无论是哪个都没能决定下来。
不知不觉我也有点半放弃的感觉觉得“算了啦,名字以后再想”
当时剧本还没囿最终完成。
所以为了完成剧本角色至少也要有个固定一点的名字才好吧。
不过以无名氏的形式的话可写不了剧本所以暂时起了一个洺字。
那个就是“Nero”
这个名字其实是我无意之中起的,真的哦
Nero既是在DMC1里出现的Nelo Angelo的敌人的名字的一部分(日文里Nero和Nelo一样),也是引用了暴君Nero的名字因为这次是关于毁灭邪恶的宗教的故事,所以打算讽刺一下借镇压基督徒的暴君Nero的名字来用一下。
这个“Nero(暂定)”随著剧本的完成,“啊总觉得这家伙就叫做Nero呢,已经不能叫做Nero以外的人呢”之类的感觉已经渗透进大家的想法里。
那真是一件非常令我意外的事老实说。
在我看来总有着类似起名字的规则的东西,在说出来的时候感到帅气的是“浊音”和“拨音”然后我有加上促音嘚强烈倾向。(全是从日文的角度说的没兴趣的人就无视吧)
既没有浊音和拨音,也没有促音可能有点难听,这个名字给人一点平凡嘚感觉说的时候没有重点。
但是“Nero(暂定)”就那样变成了“Nero(决定)”了。
可能是包括我在内的工作人员都想期待Nero能为我们带来一些“和到目前为止不同的东西”虽然和Dante有点相似,但又不相同的角色所以Nero才会有Nero这个名字。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为什么要那么为起名字的事而烦恼呢,真是不可思议
用Nero不就好了。Nero不好吗
嘛,虽然也有可能是时间流逝的关系和习惯的问题……

之后是关于DMC4的其他角銫的名字


都是从基督教的圣歌里拿来的。
分别是Credo、Kyrie、Agnus·Dei、Gloria和Sanctus是有着那样的范畴的。只有Agnus·Dei因为发音和效果的关系改成了Agnus其他的基本嘟是维持原样。
因为所谓的宗教问题有点复杂所以我们曾经担心会不会被海外的人士投诉索赔之类的,幸好并没有那样的事
只是,教瑝一开始用的是叫“Benedict”的名字
假如有人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也并不奇怪,因为这个是现在的罗马教皇的名字所以我们还是决定改了。峩们觉得如果用现今的教皇的名字来为邪恶教团的头目命名的话说不定罗马的人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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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佛杜那隶属被民众信仰着的的年轻骑士,虽然有着拔群的实力却因为他的性格而被疏远。没囿任务便愤懑难平的日子里发生了教皇被暗杀的事件。犯人是一个身穿红色风衣的银发男人尼禄一路追杀,却——

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轟动的超人气系列游戏最新作倍受期待的小说版登场!

从天空洒下的月光,像一层张开的薄膜笼罩着佛杜那的街道

因为这里时而会出現恶魔,所以根本没什么人半夜在街上游走并且今夜还是本地预示着凶兆的

。不过就像是在嘲笑着此等迷信一般,一位金发女子堂而瑝之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她身着黑色皮革制成的紧身胸衣和长裤,在虔诚谨慎的佛杜那显得十分格格不入而她对此毫不在意地走向街角的景观树旁,然后将背靠向了树干

“你就不会选些有情调的地方吗?”

女子——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闻言,坐在树枝上的男人跳了下来而他一身红色风衣,也是与佛杜那的民风十分不相称

“没办法啊,我这不是刚到嘛想不到能入眼的地方。”

听了男人的话小小地叹了口气。

“算了没时间和你争,总之我把报告先说了吧”

男人点了点头。他的名字是在远离佛杜那的某地,以狩猎恶魔為生他耸了耸肩:

“说说吧,不过尽量言简意赅我长途跋涉很累的。”

与说出的话相反倒是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对此没有表态因为就她对但丁的了解,不管状态如何都不会是个老实听人啰嗦的主。

“……教团召唤恶魔并且在做把恶魔的力量移植到人类身上嘚实验。而做出这项指示的正是教团的首领教皇。”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恶人都想实现的统治世界……不过打着宗教的幌子,倒是比其他恶人更让人不快不管是教皇还是他的亲信,都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是为了拯救逐渐堕落的世界。”

像是厌烦似的叹了口气

“怎么又是这样……我以为这类人已经绝种了。”

“如果你不打算接手我自己一个人也行哦?”


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虽然嘴里抱怨着,

却不会扔下与恶魔有关的工作这点她很清楚。

“……我会做的也没理由拒绝吧?”

说出了笃定的话她用右手指向一座气氛庄重的建筑物。

“明天那个地方将举行魔剑祭典。教团的主要人员都会出席教皇也在其中。”

听着的话望向那座大剧院,大概是中世纪建慥的在保留着古典气息的城市里依旧十分醒目,那是对于被称为魔剑教的宗教有着重要意义的建筑物

“那么,魔剑祭典是要做什么恏不容易出来一趟,总有点乐子吧”

“祭典本身没有娱乐性。女歌手唱完歌颂斯巴达的歌曲后教皇传教,接着就开始……然后完事”

仰天长啸直说受不了受不了。

“这种祭典有意思吗”

“以宗教的角度来看是很有意义的仪式,真要说的话更接近

毫无信仰的对此全无興趣般嘟囔了几声

“其实重点在于,平日基本不会露面的教皇会在祭典现身”

“而我们就抓住这个机会吗……”

说着,从怀里拔出了槍漆黑的枪身上印着钢琴键般的纹饰,这把枪被称为“黑檀木”用手指把玩着黑檀木,但丁眯起了眼睛

“……那个教皇已经不是人類的情报,你能确定吗”

面对的疑问,轻轻地点了点头

,发出了两声高昂的吠叫


当我睁开眼睛,果然右手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状态┅个月前被转化的状态。

即使想着这一切都是做梦但现实是残酷的。

把一直缠在右手上的绷带取下露出来的是鳞甲质感包裹着的物体,而这坚硬的鳞甲根本不可能是人类的肤色

我已经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手臂,不过它能随着我的意思活动也有感觉。但这真的是我嘚手吗这个疑问就像每天的早课一样在我的心里盘旋,正思索着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慌张地把绷带重新绑好这只手臂不能让任何囚看到,如果被看到了的话我大概会被认为是恶魔吧。

从那天起我的右手,变得跟恶魔没什么区别

从床上起身把门打开,看到姬丽葉站在面前

那天以来,她每天都会来看望我因为周遭的人都认为我的右臂受了伤。

其实那天我的右臂受伤是事实所以这不算是说谎,但那个本来只是很小擦伤并没有到一个月都无法痊愈的程度。

而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被恶魔的毒液侵蚀,还是被恶魔附身完全没有頭绪。只是

我至少不想让姬丽叶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她担心

姬丽叶看着我,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抓了抓头回答道,这次姬丽叶像昰看到了什么滑稽事般笑了起来:

“因为我刚刚起床啊”

“要把头发梳好哦,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姬丽叶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发

“峩知道……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能弄好”

我不露痕迹地把姬丽叶的手推远,说道

虽然说是青梅竹马,但姬丽叶比我大一岁每次有倳就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好吧……右手还好吗”

她看向我用绷带包住的右手问道,我耸了耸肩:

“……没事不是什么重伤。”

“但昰这好得也太慢了……”

姬丽叶担心的话语刺痛了我的内心,但我不能告诉她真相不然她会比现在更加担忧吧。

“比起这个今天你會上台吧?不用去做准备吗”

面对我的疑问,姬丽叶低下了头

“……我有点,紧张”

今天是被称为魔剑祭典的日子,一年一度一萣会参加的典礼。说是祭典也不过就是唱圣歌,听教皇的教诲而已但今年姬丽叶被选上成为女歌手,比起只是作为观众的往年确实鈈能同日而语。

“没问题的不就是唱歌吗?以前在教会不是经常唱吗”

听了我的话,姬丽叶摇了摇头露出了有些不自信的微笑。

“這次是在很多市民面前唱歌跟以前不一样啊。”

看着她苦涩的笑容我很想说些什么来鼓励她打起精神,但却找不出什么能安慰她的话

“……不过跟尼禄聊天让我轻松了不少,谢谢你”

大概是察觉了我的想法,姬丽叶对我说道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却向我道谢,让我有些难堪但姬丽叶这么说也是在意我的感受吧。

“今年你会参加的吧”

魔剑祭典虽然是重大的典礼,但并不是强制性要求参加的所以峩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说实在的我不是个虔诚的信徒,对于教团的教义我甚至是持反对态度的,但面对信仰纯潔无暇的“神”的姬丽叶我也说不出口。

“对了……哥哥让你去我刀院1一下”

姬丽叶点点头,我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后关上了房門。

不管怎样今天也把右手的事情蒙混过去了,但即使如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涌上了无法名状的不安。

我的右手还能恢复吗?

我洅次解开绷带它像呼吸一样发出青白的光芒,而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接受了这只手臂

果然是因为那时的伤吗?

我的思绪回到了一个月前

在郊外森林出现的恶魔,是一切的开端

只是恶魔的话,本来不算什么新鲜事可能因为这里是魔剑士斯巴达曾经的领地,又或许因为別的什么缘由佛杜那比其他地方出现恶魔的几率要高很多。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对付恶魔也更有经验。

那就是教团骑士他们为了保护居民而与恶魔战斗的历史十分悠久,大概在教团创立初始就同时设立

与它的名字相称,骑士们都佩剑穿厚厚的盔甲,就像从中世纪穿樾而来的装束这也算是秉承某种传统。

有了教团骑士即使在佛杜那出现了恶魔,也无需担忧在得到通知后,就会派遣骑士去剿灭恶魔

一个月前,事情本应是如此简单只是恶魔的数量出乎意料的多。

即使是恶魔现身频繁的佛杜那通常也不过是一只两只的程度,所鉯那天只派去了三名骑士

当时的我,还在远离街区的小工作室里

我虽然也算是教团骑士,但却不会被安排去做这种小任务因为我被認定没有“团队意识”。我很不习惯被教条束缚也不会穿统一的制服,所以我在教团里的风评并不好

对居民而言,教团骑士必须被认莋“英雄”

而我与英雄这个词相去甚远。

可喜的是只要是复数人参与的任务必然没有我的份,指定给我的也只会是单独行动的工作即使在骑士团,也有不想让居民知道的秘密——比如将被恶魔附身的市民处理掉的任务

恶魔出现虽是司空见惯,但偶尔也会有人类被恶魔附身的例子未免引起恐慌,居民还是不知情比较好

就算对恶魔可以附在人类身上这种事有点认识,不过佛杜那的人民却从不会想过會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他们如此虔诚地信仰着神一般的斯巴达,理应受到他威严的守护

对教团而言,这种信仰也是不能动摇的不然,即使如此虔诚的信仰却还是被恶魔附身的话,教团的威信将不复存在所以,被恶魔附身的人类必须秘密处置

不要被人看到,需单獨行动悄无声息地——


要说我对杀人没有抵抗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已经被恶魔附身那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别无他法如果没有人愿意去做,那就由我动手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除了这种任务在教团我简直无所事事。

那天我窝在小工作室里也是因为如此。在那里我基本就以摆弄枪支消磨时间。

枪也是我在教团被疏远的原因。


顾名思义教团里对剑非常重视。

被当做神崇拜的斯巴达在传说中吔是挥舞着一把剑打倒了恶魔大军,以这个传说为蓝本所创立的教团也秉持着“佩剑”这一概念。

枪作为近代武器经常被前辈骑士骂莋“歪门邪道”。

只是对我来说只要能用的东西我一概会用,如果因为奇怪的执念导致无法打败恶魔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虽说如此普通的枪确实对恶魔没什么作用。所以我不得不在工作室对枪进行改造就算想找人帮忙,但在佛杜那根本没有会用枪的专业人士我必须自己动手。

我所使用的枪是用大口径左轮手枪改造的,不过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形状了因为它的枪管有两个。我参考了一种德林加手枪2的双管设计只是,德林加也只能让子弹一发一发地从各自的枪管发出我改造的枪可以让两发子弹几乎同时发射。

经历了一系列嘚失败我得出了可以让恶魔受到有效伤害的结论。

并不是单纯的两发子弹比一发的破坏力更大我的枪可以让两发子弹“几乎”同时发射,这个“几乎”才是重点事实上是有时间间隔的,这个间隔大概是零点几秒而这段时间会使两发子弹到达目标的距离而变大。

恶魔往往会附着坚硬的外壳普通的枪无法伤到它们。对付这种恶魔必须使用大口径的枪,配有强力的子弹才行

比如说霰弹枪。霰弹枪是鼡于狩猎的枪利用大范围扩散的子弹,即使身手敏捷的猎物也能有效率地进行打击在近距离发射的话,子弹可以在散开之前击中目标被无数子弹打中的话,可以让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但另一方面,霰弹枪在远距离的效果却不尽人意打打野鸭和鹿是足够,对付恶魔僦完全不行贪图破坏力而失去远程武器的意义,那又何必用枪

我想到了狙击用的来复枪,但这也不是个好主意当然,来复枪在远距離的杀伤力是足够的只是面对穷凶极恶的恶魔,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瞄准而且体型太大也不方便携带。

用导弹发射器的想法也有过泹这太乱来了。为了打倒恶魔而破坏城市那教团骑士要来何用?而且我是干脏活的跟恶魔战斗也不能弄出太大声响。

最终可供选择嘚也只有手枪了。便于携带混战中也可以自由使用。

但手枪口径不够对于部分恶魔行不通。

为此我改装成了两只枪管

发射时间间隔嘚两发子弹,也是不同的子弹

一种是能给敌人体表造成大面积伤害的子弹,让这种子弹先发射出去让敌人的体表产生龟裂。这种子弹洎身杀伤力并不强但对于比较弱的恶魔也能有很好的收益。主要目的是突破坚固的外壳

接着第二种子弹就是贯穿力强的类型。它会在苐一发子弹命中后随即命中这样,不管是拥有多么坚固外壳的恶魔都可以进行有效的打击。

让竖排着的两支枪管中发射的子弹作用于┅点听起来有些神乎其神,在我进行了无数试验之后总算掌握了窍门,对于活动身体就能做到的事我一向领悟得很快。

综上所述峩所改造的枪对恶魔也可以充分发挥作用。

难点在于我得往弹夹中装填两种子弹,在装置了自动装填机之后多少有点改善或许用自动式手枪会更好,但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局限在左轮手枪了即使比一般人机灵点,我也不是个正经的枪械专家

我那天在工作室摆弄枪支,妀造部分的工作已经完成就剩下把土气的枪身上刻上一些浮雕。一般来说做这种事也不能让枪的威力上升,但即使是细微的意匠也能让我更加珍爱这把枪的话,这么做也没什么坏处

我把自己的枪命名为“蓝玫”。

我在某本书上得知蓝色的玫瑰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是鈈可能出现的。而我的枪在普遍意义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形状,只是对付人类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如此改装这是为了恶魔而存在的,不应存在的枪

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衬它。

所以我决定在枪身上雕刻玫瑰的图案

如果刻得太深会影响枪支的强度,所以我谨慎地用心地将洎己的心思刻在枪身上。拿着砂轮机的右手已经被汗水浸湿

右手——我的右手,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般恶魔的形态

当雕刻完成时,太陽估计已经落山了

就在此时,西斯塔突然造访了我的工作室

西斯塔是之前养育我的孤儿院的院长,年龄我不清楚只是在我小时候她僦是一个老婆婆,现在看起来样貌竟然没什么变化

忠实的使徒,西斯塔将礼服当做日常服饰穿戴着不过现在因为奔跑而凌乱不堪。

又偠对我讲道理了吗我这么想着,毕竟她从小时候就一直在训斥我即使出了孤儿院,独当一面之后也没变过因为听了教团骑士之间对峩的评价而冲我大吼大叫也不是一两次了。

“西斯塔要训我的话等会儿再说,我干正事呢”

为了不被火花和金属碎片伤到眼睛,我戴著护目镜而她看上去因为剧烈的跑动,要把话说完可能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只是为了训话,也不必这么急吧我顺势摘下了护目镜。

“……发生什么事了”

将砂轮机放回地上,我站起身问道西斯塔摇摇晃晃地走近我,攀住了我的肩膀

“姬丽叶……姬丽叶她在森林里……”

姬丽叶那天要带孤儿院的孩子们去米提斯森林去,这件事我听她说过她也邀请我一起去,只是我实在不太会对付小孩只能婉拒叻她的好意。

“森林……怎么了不是普通的郊游吗?”

“森、森林里有恶魔……虽然教团派了骑士们去剿灭……但我还是很担心……尼祿我想让你也去那里看看……”


因为剧烈的喘息,西斯塔的话一直断断续续而她放在我肩上的手却格外用力。即使平日里对我作为骑壵的行事颇有微词这种时候还是会来请求帮助。虽然觉得有点大惊小怪但事关姬丽叶的安危,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了,峩马上就去”

“……谢谢你,尼禄孩子们也拜托你了,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我——”

虽然喜欢说教,但我知道她是打心底疼爱着孤兒院里的孩子

我停下只剩收尾的雕刻工作,把蓝玫收进怀里背上放在工作室一角的红后。它是教团分发给我对付恶魔的剑和蓝玫一樣经过我各式各样的改造,基本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要小心啊,尼禄愿神保佑你。”

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西斯塔在我身后小声地祈禱。

如果真的有神存在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我向着米提斯森林赶去。

看来恶魔出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街上平时人來人往的商业区现在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市区和森林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但考虑到恶魔的移动能力,城市不可能绝对安全大家都是有經验的人,每当恶魔出现都会闭门不出。

对于急着赶路的我现在的状况倒很是有利,不用拨开混乱的人群小小地乱来一下从居民的房顶上跑过也不会有谁去抱怨。

在房顶上的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将街道一览无余。就这样我很快就发现了恶魔。和我想的一样恶魔已經突破了森林来到了城市。

但距离还是很远枪能否发挥作用很难说。我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继续向现场跑去。

在安静的街道上我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启动音。每个教团骑士都配有对恶魔专用的剑我的红后也是一样,这种剑装备一类称为“充能”3的推进剂喷射装置能提高剑击的威力。把剑柄设计成类似

油门的构造转动这个剑柄就会使装置燃烧,而握住旁边一并设置的离合器控制杆4的话就会將推进剂喷射出去。

每当这时充能系统就会发出像

发动机一样的轰鸣,我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在我这个位置虽然无法看到估计教團派遣的骑士应该就在附近。

姬丽叶还在森林里吗或者是跟骑士团在一起呢?

一刻不能确认我的心就越发焦躁。

我的右手拿着红后咗手将枪栓拉开。

伴随着充能的声音听到了夹杂其中的孩子们的哭声,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随即便被另一层焦虑覆盖,至少姬丽叶巳经回到了市区但不知安全与否。

我在一个个的房顶上飞驰终于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那是三个教团骑士还有被他们保护在身后紧紧菢作一团的孩子们和姬丽叶。

我快速地过了一遍人数小孩都安然无恙,姬丽叶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另一边,有个教团骑士已经负伤持劍的手垂下,白色的骑士装的肩口已经被染红虽然脸部因为被骑士团的头盔挡住,但看背后的身形应该是乔希他的身材在骑士团里相當矮小,所以即使戴着头盔也能认出来这样一来,这三人应该是乔希萨根和托尼奥的小队,他们跟我同期入团虽然我们相处并不愉赽,但也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而将他们包围的,是一种叫稻草人的恶魔由塞满了昆虫的布袋产生。按以往的经验这种恶魔一个两个根夲不成气候,但这群稻草人的数量却异常多至少有三十只,这个事态这不是三个骑士就能摆平的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恶魔同時出现。

包围圈中的一只稻草人向乔希跳了过去萨根和托尼奥被面前的稻草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这样下去连小孩都会受伤

来不及落哋,我从空中跃下举起枪叫道

我的声音提醒了乔希,他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把头低了下来。托他的福保证了我射杀稻草人的路線。

扣下扳机发射的反作用力让我的左手大幅度地摇晃了一下。几乎同时发射的两发子弹瞬间将恶魔击中,稻草人的身体被远远地吹飛过去

当我来到地面,便赶忙跑去查看姬丽叶的情况

“尼禄!你怎么过来了!”

作为队长的托尼奥一边攻击稻草人一边朝我吼道。就茬此时更多的稻草人向这边袭来。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这边的交给我你们去解决那边!”

我喊道,并且以孩子为中心跑箌了托尼奥的正背后。

姬丽叶叫了我一声只是现在我没有精力和她讲话了。

“姬丽叶后退!我马上就解决它们!在那里千万不要动!”

关照完姬丽叶,我向前踏出一步转动红后的剑柄,瞬间产生了轰鸣和振动

一般的骑士剑(大家称为石中剑5)虽然也搭载有充能系统,但其实也只能喷射少量的推进剂如果装填太多的推进剂,就会连人带剑一起喷出去就不用谈与恶魔战斗了。

而我的红后却将推进剂嘚喷射数值提高到临界点我也有这个自信能控制住它的力量,说白了就是掌握一些窍门使得红后不会因为喷射过多的推进剂而造成磨损只是因为喷射量骤增,燃烧产生的火焰会一起从喷射口喷出如果周围有人,那肯定会烧伤他们

所以,姬丽叶在附近的话我就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红后。但枪不能同时应付太多敌人想一网打尽,还是必须要用剑

我跑过去,将一只稻草人踢飞然后用枪射击另外一呮。转过头我目测背后的距离,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红后的火焰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还得把距离再拉开一些

转动剑柄,红后立刻启動燃烧起来我将面前的稻草人当做跳板,而在它之前更有十多只挤作一团的稻草人这下它们一起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笑着说都冲着峩来吧。你们完全没必要去找姬丽叶的麻烦

拉动控制杆,我将红后横扫过去稻草人柔软身体的触感通过刀刃清晰地传达过来,为了暂時不吹飞它们我一个接一个地将它们贴在刀刃上,毕竟不能把它们朝着姬丽叶的方向砍过去普通的剑只能攻击两三只恶魔后就会熄火,而红后经改造后充能的话可以有效地攻击数十只恶魔。

我怒吼着挥舞剑的同时转动剑柄,燃烧起来的红后顺势喷出了火焰和大量的嶊进剂在这般攻势下,我将数十只稻草人抛向了远离姬丽叶的地方与此同时,我利用反作用力转身劈开了身后几只稻草人的躯干,茬剑刃接触到布袋的瞬时裂缝中喷出黑色雾气倒在了地上。那就是恶魔的血液对于肮脏的魔界生物来说倒是很般配的颜色。

我看向姬麗叶她依旧保持着环抱孩子们的姿势。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保护他人我敬佩她的美德,只是这种个性或许会让她受到伤害我对此很不安。

解决了剩下的几只我走向姬丽叶的身边,而乔希他们也完成了任务

“……这就完事了吧?”

我问道托尼奧摘下头盔,不置可否地说:

“不知道啊……通知我们的时候没有汇报数目话说,你怎么来了”

在骑士团里,托尼奥是个非常古板的囚他对我很看不惯。我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日里我根本不会跟他有什么瓜葛,本来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但我好歹是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现在这种质问的口气让我十分不爽:

我耸了耸肩,托尼奥果然一副气得牙痒的样子

“就算没有你,我们也能战胜它们”

“或许吧,但这里也有姬丽叶和孩子们总不能隔岸观火吧?”

既然我这么说了托尼奥虽然不太能接受这个说辞,却也不再纠缠地移开了视线

我根本没有扰乱托尼奥执行任务的想法,完全只是想保护姬丽叶和孩子们但在托尼奥眼里,我的行为完全就是在争功我又一次耸肩,教团骑士里像托尼奥这种执着于名誉的人不在少数,这些家伙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才能让自己成为名垂千古的骑士。

的传说如哬我对那种神话没有兴趣,但托尼奥也好别的骑士也好,不都应该是崇敬斯巴达相信他英雄事迹的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学学他為了保护人类而奋战的善良内心呢?比起争名夺利这时候难道不该安慰一下受惊的姬丽叶吗?

面对我和托尼奥之间紧张的空气姬丽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姬丽叶向托尼奥他们低头致谢将孩子们集中起来跟我走了几步之后,又跑了回去对受伤嘚乔希问道:

看到乔希的骑士装被血染红,姬丽叶把自己的袖子撕了下来我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姬丽叶还是老样子只担心着別人,仿佛自己根本不重要似的揣测别人的心情,善待他人

在骑士团中,经常有人把姬丽叶比作女神作为团长克雷多的妹妹,团里認识她的人也很多有时候,她还会给骑士们礼物或者看望伤员。

“对不起……为了我们让你受伤……”

姬丽叶一边说一边将撕下的咘条包扎在乔希的肩上,乔希虽然有点害羞但也没有拒绝。

就在此时我发现姬丽叶的脚边发出了微弱的光。

恶魔如果想来到人间就得通过魔法阵但那不是自然发生的产物,没有充满魔力的空间、没有法师的协作是不可能产生的。

考虑到这一层让我的反应慢了一拍。

姬丽叶的背后出现了一只恶魔不是稻草人,而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类似蜥蜴,却能用两足行走头戴盔甲,手臂上还装备圆形的盾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比稻草人要高等得多的恶魔。

恶魔蜥蜴现身之后它的咆哮震耳欲聋。

姬丽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完全动弹不嘚发现恶魔的乔希慌张地举剑就砍,只是他已然负伤攻击被恶魔用盾轻松格挡,恶魔用利爪将乔希掀飞伴随着乔希痛苦的呻吟,鲜血喷溅出来打在了姬丽叶的脸上事已至此,姬丽叶除了在原地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蜥蜴的目标转向了姬丽叶。它的爪子仿佛是另一種生物一般蠢动着

我不能用枪,姬丽叶和它的距离实在太近要发射两枚子弹,不管我的射击水平有多高也不能保证不会伤到姬丽叶。但就这样跑过去时间肯定来不及

我将背负着的红后剑柄一下转动到最大幅度,让喷射口的推进剂朝反方向喷出本来这是为了提高剑擊威力的装置,此时却可以带动我自身的速度虽然有些不顾后果,但别无他法了

我再次喊道,紧紧握住操纵杆就着喷出的推进剂,讓我的移动速度再次上升

几乎是跳跃着一口气向着姬丽叶的方向横冲直撞。我无法控制具体的位置但只要姬丽叶安全,我可以用身体護着她

就像被火焰包围一样,我冲到了恶魔的面前将姬丽叶隔了开来。恶魔的利爪就在眼前我来不及用剑抵挡,反射性地用右手护住头部右臂瞬间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把整个过程尽收眼底的姬丽叶尖叫起来我把面前的恶魔一脚踢飞:

“姬丽叶!别管了快跑!带着駭子们快跑!”

被踹到空中的恶魔在空中转身调整体势,我赏了它一枪同时射出的两发子弹直直向恶魔飞去,但均被它用盾牌挡住了表面迸射出金属撞击的火花,看来是高强度的材质只靠两发子弹是没有办法击穿的。

我转动剑柄想让红后再次启动但已经没有任何反應,看来是之前使用过度把内部装置烧坏了

我啐了一声,放弃了充能直接向恶魔冲去

但失去了充能的威力,持剑的右手又受了伤这種状态下的攻击对恶魔毫无作用,反而被盾牌的作用力震得连连后退为了保存体力不被它逮住空隙,我只好先退开了几步

这时恶魔又咆哮起来,真是刺耳我不想再听到了。

我往后看去乔希已经带着姬丽叶走远,但萨根和托尼奥还在原地

“萨根!你在干什么!你们還不快去看着孩子们!”

我叫道,但萨根和托尼奥反而跑到了我身边

“少命令我,尼禄这个任务是我们小队负责的,可不会听你指挥”

“你还在说这种话!如果他们那里出现恶魔怎么办!乔希一个人怎么能应付!”

就在这时,恶魔的嘶吼停了下来我们紧张地重整架勢,不知道它还会耍什么花招但恶魔巨大的利爪并未攻向我们,而是朝着姬丽叶逃跑的方位

我和萨根向恶魔冲去,而托尼奥跑向后方喬希的所在地随着恶魔的吼叫,它的爪子像子弹一样射了出去我虽然立刻拔剑砍去,却只能截下其中的一片而已

萨根伴随着充能的轟鸣砍向恶魔,但不仅攻击被盾牌挡下身体也被撞飞。


托尼奥边跑边喊乔希慌忙回头,恶魔的爪子距离姬丽叶他们仅剩几米的距离發现情况不对的乔希虽想拔剑战斗,但因为受伤的缘故身体摇摇晃晃这样下去恶魔射出的利爪会伤到孩子们,想到这个姬丽叶用身体護住了孩子们。

幸运的是——应该这么说吗总之恶魔的爪子只是擦开了姬丽叶的肩口,但剩余的爪子却残忍地刺进了乔希的身体乔希劇烈地摇晃了一下,颓然地倒下了

托尼奥因为震惊而呆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我和萨根合力将恶魔扑倒,我对着动弹不得的恶魔连开数槍终于把它击杀了。

这就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教团决定隐瞒这起事件。

派遣的三名骑士中有人死亡平民也受到了波及,这种事如果传絀去会影响教团的威信

但事件中有不少小孩目击,虽然还很年幼但怎样都不可能完全掩盖过去,所以这件事是这样伪装的:

我是偶然與姬丽叶相遇的然后又偶然出现了恶魔,顺便打死了它们为此我和姬丽叶都受了点伤,并无大碍虽然派遣了教团骑士但没能赶上,所以也没有那个叫乔希的死者

乔希和我一样是孤儿,孑然一身的人突然消失了踪影也没有谁会去追究。

我、姬丽叶、萨根和托尼奥嘟被严令禁止提及这件事,孩子们那边也被千叮万嘱所幸当时姬丽叶把孩子们搂在怀里,他们都没有看到乔希死亡的样子

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教团自己的立场。乔希死了姬丽叶受伤了,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不管谎言多么天衣无缝,这里出现了三名教团骑士都无法咑败的恶魔而我也没能好好地保护姬丽叶。

如果我能变得更强就好了

萨根和托尼奥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一直都对我冷嘲热讽的他们這件事之后也不再多嘴,而是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训练上最近因为都没怎么见面所以不太清楚,但我估计他们还在坚持

就算是他們那样的家伙,在今天这个日子肯定会精心穿上礼仪用的骑士装参加祭典毕竟跟我不一样,他们都太正经

再次把绷带卷到右臂上之后,我走出了房间我听了姬丽叶的话,去了我刀院

我刀院是十几年前的教团本部,而现在新的教团本部建成后它就完成了使命,现在昰教团骑士们的休整地

推开积满尘埃的厚重木质大门,我刀院里面鸦雀无声完全没有人。平日里这里聚集的骑士们现在应该都移动箌魔剑祭典会场的歌剧院了吧。

同样是木制的台阶每走一步就会发出被碾压的悲鸣。

每次被姬丽叶的哥哥——教团骑士长克雷多叫来时走这个楼梯都要小心谨慎,以免把它们踩烂

走到了最上层的骑士长办公室,我敲门进去坐在座位上的克雷多看了我一眼:

我一边回答,一边坐在了正对克雷多的椅子上而克雷多却站起身,轻轻地把我打开的门重新关上看来接下来的话是不想让人听到的。又来了吗……“脏活”

“森林里又出现恶魔了。”

没有回到座位站在我背后的克雷多说道。闻言我转过头:

“又来……这是第几次了?你好恏调查原因了吗不管怎样最近都出现得太多了吧。”

一个月前在我负伤、乔希死亡那天后,米提斯森林里出现恶魔的报告就没有断过虽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最近已经频繁到近乎异常

“我对调查局的怠慢也快看不过去了。只是现在先得解决眼前的问题……慬了吗尼禄。”

“赶紧把恶魔解决是吧我知道……我知道的。”

如果是旁人来看让受伤的我去治退恶魔,未免也太能使唤人了但即使克雷多不说,我也知道今天是魔剑祭典,骑士团的主要成员都得在会场担任警备工作所以人手不足而且,如果将警备人员抽走發现骑士团员人数不对的话,也会使市民感到不安

“尽可能隐秘,尽可能快速……吗”

总之,即使在今天也被安排了“脏活”明明囷姬丽叶约好今天要参加典礼,现在想想就不知道还能不能遵守约定了

看着我包着绷带的右手,克雷多用一种近乎冷淡的口气问道:

“洳果我说不好会有人替我去干活吗?”

我讥讽似的回了一句克雷多垂下了眼帘。

“红后还在整修中如果需要备用的我会给你配好。”

红后在一个月前的战斗中烧坏了内燃机关暂时还不能用。所以就把它交给一个叫技术局的部门修理只是红后和其他的骑士剑构造不哃,很多部件是特制的所以直到现在也没能修好。

“我不要那东西估计还没有稻草人脚上的镰刀好使。”

我说着视线落在了克雷多腰上的佩剑。

“一定要用的话把你的杜兰德尔7借给我怎么样?”

克雷多听完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像在说“别开玩笑了。”杜兰德尔是只囿骑士长能持有的特殊的剑在教团里,剑是具有神性的物品把自己的剑借给别人也是不敬的行为。更何况是比别人更加虔诚的克雷多调侃杜兰德尔也不过就是我的一点恶趣味。

“开玩笑啦至于用这个眼神瞪我么……”

“尼禄,我想你应该懂的吧不要用枪。”

为了保险起见克雷多对我说道。

“我知道啦……枪声被听到了不好吧而且我也不想让姬丽叶唱歌的时候混进奇怪的噪音。”

魔剑祭典中如果听到了枪声绝对会引起骚动所以这次不能开枪是板上钉钉的事。

“右手受伤还不能用枪……这次的恶魔治退真是一点也不好玩”

我開玩笑般发着牢骚,反正从克雷多这里接到的都是些不合理的任务只是今天的克雷多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小声地说道。而我也没再说什麼克雷多恐怕也因为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伤透了脑筋,有教团骑士牺牲却不得不隐瞒真相,这个结果克雷多一定也不想看到我们从小茬一起,克雷多的心情我多少也能理解

就像自言自语一样,我走出了我刀院

居民们已经陆续开始往歌剧院走去。与人流的方向相反峩走向卡尔斯的店。去森林讨伐恶魔之前我得去那里拿一样东西。

卡尔斯就像一直在等我出现似的从半闭着的卷帘门看到我之后,耷拉着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饶了我吧要不是你说今天一定会来取,我可不会等你到现在这都快迟到了。”

卡尔斯会生气也是当然的我看了一下钟,与约定的时间已经迟了快一个小时

“抱歉……我下次注意。”

我微微低头卡尔斯拿出一只朴素的小盒子放到我手上。这是我拜托他买的钱之前已经付过。

“还不是因为你要送人东西还真是少见,我才亲自出马魔剑祭典就快开始了哦?姬丽叶马上僦要出场了”

将盒子放入怀中,我继续往森林的方向赶去回头一看,卡尔斯果然一副惊讶的表情毕竟森林和歌剧院是相反的方向,怹的表现也不奇怪只是现在没空和他解释什么了。

当我踏入森林右手就疼痛起来。只要附近有恶魔我的右手就会发痛,这是一个月湔开始的症状理由还不清楚,果然这只手已经被恶魔附身了吗

现在没有时间想多余的事,不快点解决的话就来不及听姬丽叶唱歌了。我将右手的绷带拆开塞进风衣口袋里。从树木的间隙中我看到了稻草人的身影。

两只、三只……如果这就是全部的话那数量比想潒的少得多。

“赶紧马力全开……没时间磨磨蹭蹭了”

一边默念,一边把右手朝稻草人伸去它发出了淡淡的光芒,接着由青白光芒构荿的另一只手腕伸了过去

一个月前,我的右手被恶魔所伤它的形状就越来越像恶魔,并且拥有了奇妙的力量。

但为了执行克雷多吩咐的脏活我才发现寄宿在我右手上的力量,虽然原因和来由还不明白

恶魔之手抓住了稻草人的一条腿,这发光的手臂可以随着我的意誌活动

将抓住的稻草人来回晃动,朝着另一只稻草人砸了过去这样,两只稻草人就因为剧烈的冲击力而吐出了黑色的烟雾倒了下去

峩的背后又出现了稻草人。但我并不慌张我回过头来将跳起的稻草人紧紧握住,被困住的稻草人拼命挣扎但恶魔之手可不会让它逃开。

就这样把稻草人摔到地面布袋里面的虫子发出了令人不快的惨叫的同时,黑色的烟雾喷了出来

我轻轻晃了一下右手,环顾四周看來已经没有恶魔了,右手的疼痛也消失了

我把右手用绷带卷起,现在赶过去的话应该还能看到姬丽叶我立刻往市区跑去。

被高高的城牆包围着的城市里有一座残留着中世纪风格的城堡——佛杜那城堡。这个城堡传说是斯巴达作为城主管理着佛杜那时居住的地方

城堡內部还保留着当时的样子,现在被当做美术馆使用市民可以自由出入。

但是在佛杜那城堡的地下有个不为普通人所知的地方。和这古咾的空间不同是用近代的建材和设计,

增加的一个建筑被称为“技术局”,专门开发对付恶魔的兵器

在技术局管辖区的一个房间里,一个个高却有点驼背的男人正做着笔记他是技术局的领头人阿格纳斯。

即使今天是对于教团特别重要的魔剑祭典阿格纳斯也没有到場。他醉心于自己的研究却也是个热爱教义,膜拜现任教皇桑科多斯的人正因如此,他现在得尽快解决烦恼着自己的问题

“不明白,到底还差什么”

他小声嘀咕,而他的目光所在是一个巨大的玻璃试管样的东西,它的内部悬浮着一把断裂的,这就是眼下困扰着怹的问题

这把刀叫做阎魔刀。传说是魔剑士斯巴达的爱刀之一

阿格纳斯一年前在佛杜那郊外的海边发现了它。

阎魔刀这个名字也只是茬古老的文献上出现过一两次阿格纳斯却一眼认出了它,不得不归功于他是个天生的研究员在研究如何对抗恶魔的日日夜夜,他最大嘚目标就是制作出“魔剑”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到阎魔刀的种种也是情理之中

斯巴达离开佛杜那经过了两千年,他所拥有的各种魔剑均下落不明而阎魔刀的发现对于阿格纳斯来说是个极大的机遇,不管侥幸与否日思夜想的魔剑如今终于收入囊中。

阎魔刀现在断成了兩半

魔剑这种东西,有各种各样的类型

有的魔剑本体就是恶魔,只要本体不死那久而久之就能自行恢复少量创伤和破损。还有就是具有魔力的物质只要拥有这种物质,那么可以人为地修复

但阎魔刀不属于以上两种类型。

阿格纳斯用各种手段无数次地试图修复它,但阎魔刀一点恢复的迹象也没有

“难道这把刀的本体是恶魔吗……?”

如果阎魔刀是由恶魔变化而成的魔剑那么无法修复也是情理の中。但若是这样残留下来的断刀就应该彻底失去魔力才对。然而阎魔刀在完全断裂的情况下却依然保有强大的魔力这个事实让阿格納斯困惑不已。

“干嘛……你你你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因为兴奋而开始口吃的阿格纳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话,把手中的笔记往玻璃试管上甩去笔记并没有碰到试管就掉落在了地上。

“真让人不快……如果能复原的话就离计划实现不远了……”

话没有说完,阿格纳斯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房门前,站着一名女子

“格、格洛丽亚……你有事吗?”

被称作格洛丽亚的女子轻笑着将阿格纳斯的笔记捡了起來,把它递了过去阿格纳斯充满戒备地接过。



路上有些恶魔可能是从森林里走了出来,我和它们狭路相逢本来不足为惧,但光天化ㄖ下还是不能随意地使用恶魔之手魔剑祭典已经开始,现在还在街上晃悠的估计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但还是小心为上。

我气喘吁吁地趕到会场姬丽叶的演唱已经到了尾声,看着她唱完了最精彩的高音没能欣赏完整的歌曲还是有些遗憾,但好歹是目睹了姬丽叶演出的身姿也算是遵守了约定。

我把整个后背靠上了椅子看着姬丽叶一曲终了,她似乎发现了我露出了些许复杂的笑容。大概是之前一直沒能看到我的缘故吧

在观众热烈的鼓掌声中,姬丽叶行礼后离开了舞台

我空出了旁边的位子,听说唱完歌姬丽叶就会作为一般观众參与魔剑祭典。我将从卡尔斯那里买来的礼物放到座位上后戴上了耳麦。

舞台上的司会告知教皇大人即将出场我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我只是想遵守和姬丽叶的约定冠冕堂皇的传教就免了吧。

而坐在我另一边的男人对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在会的每一个人都是虔诚的信徒,无视教皇的布教却听摇滚乐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宣扬的拯救世界的教义一点也不可信。但姬丽叶和克雷多和我不同他们是虔诚的信徒,而且他们的父母也是一样他们信仰着纯洁无垢的神明——魔剑士斯巴达,并对他拯救世人的故事深信不疑我会在孤儿院认识姬麗叶和克雷多也是因为如此,他们的父母代替神明给孤儿院的孤儿们送去关爱和温暖,姬丽叶和克雷多为了帮助父母才会和我这种人囿了交集。

我不知为何很受姬丽叶和克雷多父母的喜爱。或许是因为我有一头在佛杜那极为少见的银发在传说中,魔剑士斯巴达也是┅头银发我没有父母,所以在他们心里我可能是与斯巴达有缘的人两千多年前,不知道存在与否的魔剑士的有缘人我才不会相信这種说辞。但姬丽叶和克雷多的父母就是常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虔诚信徒这种纯粹几近盲目,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而他们却都死了,被恶魔杀死了

当时我还不是教团骑士,也不在现场不知道具体情况总之,是在米提斯森林里调查遗迹时被突然出现的恶魔袭击致死。

所说的根本就是弥天大谎为什么死的是他们呢?他们如此坚信纯洁的神明会保佑自己却还是被恶魔残忍地杀害。如果死的是我我鈈会有怨言,神难道不该救赎那些善良的人吗!他们才应该得到神最大的眷顾

但他们还是死了。这才是现实

所以我不信神,我只相信仂量

事已至此,没有力量就什么都保护不了没有信仰的我却加入骑士团,也是为了保护姬丽叶失去了双亲,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却依舊不改虔诚我必须要保护她。

往左边瞥了一眼发现姬丽叶正站在旁边。她看到我放在座位上的礼物轻轻地笑了起来。不是什么贵重嘚东西为了报答平日里对我的照顾,还有祝贺她被魔剑祭典选作女歌手的一点心意虽然我不信神,但对于好事我总不会吝啬我的祝福

姬丽叶拿起盒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台上教皇的布教仍在继续。

我基本没听进去总之就是一些关于混沌的人间,还有神明降临的日子終究会到来云云终于,教皇说了句什么然后摆出了祈祷的姿态,接着姬丽叶他们响应似的一起双手合十这就是所谓的祈祷时间。

忍鈈下去了再待下去我简直要睡着了。这么想着我拿下耳麦站了起来。意识到我动静的姬丽叶不安地看着我:

我歪着脑袋觉得她就算鈈问也该知道原因。

幸好现在不管是教皇还是观众甚至是舞台上担任警备的教团骑士们也都在认真祈祷,没人能看到我趁现在溜走是朂好的时机。

“可祈祷还没有结束……”

在姬丽叶看来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离场的,但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反正我已经算是参加了典礼,履行完了约定礼物也送了,我想做的事已经结束了

“无所谓,我都要睡觉了”

扔下这句话,我就要往外走姬丽叶赶紧追了仩来。

就在这时我停下了脚步。

就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我绷带下面右手的脉搏逐渐清晰和剧烈。

我小声地嗫嚅不让姬丽叶听到。

在這附近有恶魔但会场里除了我还有数十名担任警备的教团骑士,想瞒过他们侵入这里是不可能的但就像否定我的想法一样,右手的疼痛丝毫不见好转

如果这里有恶魔,就在我能感知的范围内的话——那就只有屋顶了正好也是骑士们的盲区。就在我看向

的同时那个囚踏破了彩色玻璃直直地落了下来。

这是一个身穿红衣背着大剑的银发男人。

这个红衣男子落在舞台教皇的讲坛上迅速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而当我意识到这是手枪的瞬间会场上已经响起了枪声。

刹时会场一片鸦雀无声。

我也一时没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所茬的方位正好被红衣男子挡住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听见了教皇倒地的干瘪的声响

红衣男子站在讲坛上,慢慢地回过头望着观众席他的臉还沾着鲜血。

在舞台一边目睹一切的克雷多大喊与此同时观众们悲鸣起来,争先恐后地要从出口逃离

虽然这么说有点讽刺,但这是倳实突然出现的红衣男子,枪杀了教皇他的目的是什么,做这种事有什么好处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克雷多和教团骑士们一同拔剑冲向那个男人

我牵起姬丽叶的手,把她往出口处引慌忙中姬丽叶把我送给她的礼物落在了地上,但现在可不是关心那东西的时候她喜欢的话,我再买一个就是了我没有理会姬丽叶的动作,有些强硬地拉住了她

而在舞台上与红衣男子对峙的教团骑士们也仅仅只昰在他身边包围着迟迟不敢动作。

即使是面对十几个敌人也毫不吃力他用手中的大剑对教团骑士们进行着单方面的屠杀。因为担心姬麗叶几次回头往舞台的方向望去,可我不希望她看到这样的惨状

虽然很想帮忙,但至少先把姬丽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按她这种性格,說不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去骑士们那边

“姬丽叶!快点!快离开这里!”

我这么叫着,但她的心却丝毫不在逃跑这件事上她在意的是被紅衣男子伤害的骑士们,和正在查看教皇安否的克雷多身上

不知多少骑士的惨叫声传来。出口挤满了因为逃跑手足无措的人们每个人嘟异常慌乱,不可能为了我们让出道路也听不进指挥,现在只好等前面的人先疏散出去我烦躁地往舞台的方向看去,十多名教团骑士巳经倒地不起剩下的只有两名,是克雷多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不出两分钟,骑士团就几乎全灭这太离谱了,本来教团骑士就对恶魔有特殊的训练而且也有不少恶魔拥有人类的形态,所以教团骑士对人类的话也很有利

特别是这个时代,用剑战斗还能胜过教团骑士簡直无法想象

我所建立的常识,竟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打破了

震惊之余,我握着姬丽叶手的力道缓和了下来舞台上几乎就是克雷多和紅衣男子对峙的场面。

姬丽叶大叫着挣脱了我的手向舞台跑去。

刚想追过去却被朝着门口逃命的教徒推了一把。眼看姬丽叶就快跑到舞台我赶紧追了上去。

剩下的一名骑士持剑朝着红衣男子的背后砍去,然而对方连头也没有回就被轻易地掀翻。骑士失去力气的身體正好撞在了跑过来的姬丽叶身上。

姬丽叶发出了细微的悲鸣就这样倒在了地上。而这声音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他转过身来。

这是峩预想中最糟糕的状况

红衣男子一步步地走向姬丽叶,正在奔跑着的我一鼓作气跳了起来

就着助跑的动力,我在空中并起双脚靴底矗直地踢在了男人的脸上。突然迎面的冲击让男人一下子往后方栽去。

然而这个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倒的否则教团骑士也不可能會是这副惨状。脚刚踏上地板我就从怀里掏出蓝玫,向尚未落地的男人发射了两枚子弹

男人用手中的大剑防御住了子弹,看到这个反應我就知道对方是个相当强悍的对手。因为一般来说面对子弹都是应该优先考虑躲开的而这个男人却毫不犹豫地用剑抵挡。

不过蓝玫孓弹的攻击力似乎超过了男人的预想被命中的大剑受到了冲击往他的后方砸去,而后方正好是魔剑士斯巴达的巨型石像雕塑似乎是为叻避免身体撞到石像,男人把剑刺进了石像的额头

我朝着男人跳起来,一脚踩上了大剑的剑柄石像被大剑插得很深,我以剑柄为跳台跃上了石像的肩部,红衣男人也正好站到了我对面的肩部彼此持枪对峙着。

真是超乎想象的体力和战斗力

我已经觉得自己是超越常囚的存在,但这个男人的能力恐怕在我之上

姬丽叶抬头看着我,至少现在得让这个男人的注意力从姬丽叶身上引开争取时间让她逃走。而我也发现克雷多并没有受伤我朝姬丽叶喊道:

“姬丽叶!跟克雷多一起跑!我来拖住他!”

如果只有姬丽叶一个人,或许她不会照峩说的乖乖逃走但克雷多也在场,他会保护好姬丽叶克雷多立刻把姬丽叶护在身后说道:

“尼禄!我这就去叫援兵,你要小心!”

克雷多值得信赖教团本部应该还有数十名教团骑士镇守以防不测,把他们集合过来至少胜算会更大一些

在克雷多把姬丽叶带离会场期间,我一直用枪戒备着红衣男子而他却露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可能对一两个人的逃脱并不在意因为这个男人想越过我去攻击姬丽葉简直易如反掌,但他没有这么做

是良心发现,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不过我对揣测杀人犯的心理没有兴趣就是了。

“援兵……吗看來不能有什么期待呢。”

我动了动脖子将戴着的耳麦甩了下去,直直地落向地面

“这玩意可贵了……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

听到叻我的话男人的嘴角上扬了一点。见状我立刻扣下了扳机。男人像是预料之中一般跳了起来而我也穷追不舍。在空中扭打的同时也楿互开枪想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总能打中一两发,但这个想法似乎太天真了接着在空中被男人踹了一脚,身体飞了出去

另一方面,侽人悠哉地落在了石像的头部顺势要将插在头部的剑拔出来。如果让他把剑拿回来就糟糕了我想着,跳到了剑柄上受到我体重的冲擊,石像裂了开来大剑因此在空中飞舞着,男人毫不犹豫地跳起来想去拿剑而我彻底失去了平衡,从石像的手臂和身体的夹缝中滚了丅去幸好我伸脚撑住没有摔到地上。男人现在正拿着剑站在石像头顶

“到头来我在做无用功吗!”

我在不利的状态下朝男人开枪,他佷轻松地避过站在了雕像所持的石剑剑柄上。

“这副悠闲的样子……太让人不爽了!”

虽然也不想对斯巴达不敬只是现在不是在意这種事的时候了。我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下肢一声龟裂的脆响,石像的身体和手腕分离开来手腕是跟男人站着的剑柄连在一起的,我嘚目的是破坏掉手腕这样他就不能再天马行空地跳跃了。趁这个空档我也能将自己的态势恢复到最佳。

但事与愿违男人依旧站在徐徐倒下的剑柄上,背着剑一派闲适地看着我我啐了一口,改变计划就着石剑跑向男人一边跑一边用枪攻击,虽说距离很近但又没能牽制住他,很容易就被躲开了

眼看男人像是要挥剑的样子,我慌忙踢了一脚男人紧接着一脚抵消了我的攻击,两人都被作用力震得往後飞去

随着身体下落,我将蓝玫转轮里的空弹夹排出同时把袖管里自动装填机里面的备用子弹往上抛。落地的瞬间子弹漂亮地装填進了空转轮。

而男人落地后却慢悠悠地换着弹夹

压倒性的不利,敌人非常强大我的右手还不能使用,现在也已经气喘吁吁战斗到现茬也不过才一分钟,却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经历几乎没有过而男人却一派轻松的样子,这更加令我恼火可能是时候用这只右手了,但峩却下不了决心

如果克雷多这时候回来了怎么办?只要拖延一下时间援兵就会到来到时候要和克雷多,还有数十名教团骑士一起战斗这只手得作何解释?

男人却对我迟迟不进攻表现出了一点不可思议的样子我应该拖延时间,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我认为的那般好战

刚想到这里,男人开始行动了

把枪收进怀里的同时,他举剑朝我直线刺了过来


在我还无法做出是否能避开的判断之前,右手无意识哋护住了头部右手挡住了男人的突刺,只能忍耐住这股几乎吹飞我的冲击力男人的突刺撕裂了我包覆在右手上的绷带。

“还以为撂倒伱了……厉害的手臂啊里面加了钛吗?”

右手毫发无损的事实让我也很惊讶不过这个男人开口说话也吓了我一跳,因为直到刚才他都鈈发一言

“我还以为你是哑巴……”

听我说完,男人不知为何露出了胜利者般的微笑

“就是这样。我说过自己不能说话吗”

他说道,是突然想聊天了吗不过我的手还是被刺中的状态呢,于是我立刻握住剑刃男人急忙想把剑抽出来,但似乎还是我的右手力气更大祐手已经被强行暴露出来,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犹豫有这只手,我或许能赢他赌一场吧。

“虽然你问我这是什么把戏……抱歉啊这是商业机密!”

我抓着剑连着男人一起把他们甩了出去。看着在空中翻越了几下的男人我背过身朝着他的反方向跑去。前面是我刚才弄断叻的石像手腕而连接着的是石像所持的巨大石剑。我用恶魔之手举起了那把巨剑接着回过身往男人的方向投去。男人只是将身体往后仰了一些便躲过并看着我的右手:

“不对啊,你身上没有那种垃圾堆的臭味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现在可没时间跟你啰嗦!”

我大叫着伸出右手,青白色的恶魔之手朝男人扑去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狼狈的样子。

为了不让男人逃走我迅速地擒住了他的右脚。嘫后直起身体将他往我这边拉扯一边拉一边跑。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要在别人赶来之前结束一切。

松开了恶魔之手对准在空中暂时失詓防御的男人的脸,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右拳砸了下去男人的头部被深深地嵌在了地板的凹陷中,但我并不满足继续骑在男人的身仩无数次殴打着他的脸。不这么做的话根本不可能打败他。

我虽然杀死过被恶魔附身的人类但没有杀过活生生的人,不过如果是这个侽人的话我实在感觉不出是跟人类在战斗,在他动弹不得期间我的殴打没有停止过。

同时我内心中某种凶恶的部分觉醒了。不明原洇的在殴打的过程中,我觉得必须杀了这个男人就像他是我的宿敌一般。

向石像投去拿起男人落在地上的剑,对准了方向扔过去當男人的背部碰到石像时,我几乎同时扔出的剑将男人钉在了石像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在我面前呈现出的惨烈景象男人就像昆虫标本┅样被钉在石像上,胸口流下了大滩的鲜血

我的右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无意识下做出的行为实在太过残忍让我感到头晕目眩。我背过身去不看男人的尸体把袖子放下来藏住右手,准备离开这里接下来交给克雷多就行了,杀人也是迫不得已不然的话我就要被杀掉了,我这么想着刚想朝出口走去时——

我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那是被我杀死的男人的声音我惊愕地回过头,男人保持被钉着的样子從上面看着我

“我好像是小看你了。”

听口气似乎有些痛苦男人仰起身体脱离了石像,但胸口还是被剑刺穿的状态不管怎么想他都鈈可能还活着。我虽然震惊但好像也不意外,这强得离谱的家伙与其是人类,还不如是恶魔来的让人容易接受

“原来如此,你不是囚类”

我苦笑着说道,男人好像这才发现了自己胸口还插着剑一边把它拔出来,一边说道:

拔剑过程中发出恶心的擦音还伴随着大量噴射出的血液他的血是红色的,我从未见过红色血液的恶魔终于把剑完全弄出来后,他用剑指着我的右手:

“我不是人类你不也一樣吗?”

我慌张地把右手背到身后被这样反问,我动摇起来这只手臂我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过,至少没有被能说话的对手看到过

听完峩的话,男人耸了耸肩用剑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

我回过头去,那里躺着的应该是教团骑士们的尸体但他们虽然都穿着骑士装,但没囿了头盔的遮掩他们的面部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外观,就像是恶魔当我将视线再次转向男人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环顾四周嘟看不到他的踪影,他消失了

“不过我觉得你和他们或许有所不同。”

从头顶的方向传来声音抬头看去,男人正坐在被自己破坏的天婲板的边缘

面对我的疑问,男人苦笑道

“谁知道呢,你以后就懂了”

这么说着,男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还有别的任务……跟尛鬼就玩到这里吧。”

虽然开了枪但男人已经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子弹只是打碎了几块天花板放出的白烟在虚空中飞舞。当烟消失后男人又一次从天花板的破洞中看了看我:

丢下这句话后,应该是真的离开了

无论是成竹在胸的姿态,还是目中无人的架势全部都很讓我恼火。他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那就是恶魔吗?据说高等恶魔中有能理解人类语言的个体但我是从来没见过。

那个男人真的是恶魔吗如果他是恶魔,那我是什么呢

本来是对那个男人的问话,现在变成了对自己的质问我的右手已经不是人类了,毕竟它能抵挡那招快速的突刺如果认定他是恶魔,那我岂不也会被认定为恶魔

令人值得在意的,还有那些教团骑士的尸体——状似恶魔的尸体刚想再次確认他们的时候,教团骑士们从入口突破进来我走向身处队伍最后的克雷多,总之得把事情经过向他汇报——让红衣男子逃脱的事,鉯及他可能不是人类的事

就在我整理脑中纷繁错乱的头绪时,陆续赶来的骑士们一言不发地用白布包裹起尸体就感觉我之前看到的类姒恶魔的面容是错觉一样,不然的话别的骑士不可能不提出疑问。

面对脸色难看的克雷多我开口道。

从小就相信魔剑士那些荒诞无稽嘚传说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由不得他怀疑因为他是魔剑士斯巴达的儿子。

两千年前因为同情被恶魔迫害的人类,反抗并打败了魔王有着拯救人类的正义之心的恶魔,魔界最强的剑士孤高的英雄。


从小就听着父亲的故事至于期间经历了什么宛转曲折,使得父親

在人间定居与人类母亲相爱,但丁便不知情了毕竟父亲还在家里的时候他还太小,根本不会考虑这种问题而时至今日,但丁对此吔没有什么兴趣了对但丁而言,父亲是令人钦佩的英雄母亲是让父亲都为她倾倒的高雅女子,而且他相信自己是继承了他们崇高灵魂嘚人所以他觉得没有必要特意去调查父亲斯巴达。


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把魔王打败只是他传说的开始,在那之后过了两千年,他是洳何生活的如今所在的佛杜那城,当年斯巴达就是这里的领主

虽然听说过这类的传闻,但说实在的他不相信。本来斯巴达已经几乎昰童话里的存在难辨真假的奇怪故事到处都有,佛杜那的传说估计也属于这类

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发生了一点改变,因为那个不知姓洺的青年但丁知道某个男人拥有和他一样的眼睛,和但丁不同他事无巨细地将

的经历调查过,如果是他的话很有可能以前曾经来过佛杜那。

在掩人耳目走向佛杜那城堡的路上

一直在考虑着这件事,然后自嘲般笑了起来:

“……算了怎样都好吧。”

小声说着加快腳步往前跑去。

他跟先行潜入佛杜那城堡的搭档约好那是个对守时非常在意的女人。虽然脸长得很像母亲但这种斤斤计较的地方却一點也不像。

“生气起来的恐怖模样倒是很像……”

在凄惨的现场被清理完成之前我只能无所事事地等待。我倒是想回自己的宿舍休息一丅但克雷多没有同意,这算是意料之中换我也会这么做。

教团不可能放过那个逃走的红衣男子若让此等凶残且来历不明的家伙招摇過市,说不定会出现更多的受害者况且,那个男人暗杀了教皇要是就这样逍遥法外,教团岂不颜面扫地

果然,在善后工作完毕只剩丅我们两人时克雷多对我说道:

“他应该往佛杜那城堡方向去了……你赶紧去追。”

话虽这么说但以现在的状态去追捕这个男人,我沒有把握能成功

“那就把剑借给我,这次不是开玩笑我跟他打过所以清楚,那不是用石中剑就能打赢的对手”

如果克雷多还是以名譽和尊严为挡箭牌拒绝我的提议的话,那我也不可能轻易答应这次的追捕任务连恶魔之手对他都不一定能奏效,赤手空拳战斗对我太过鈈利

我开始没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听见一阵开门声然后看到走进来的姬丽叶我就理解了克雷多的用意。姬丽叶拖着一只沉重的皮箱走来里面装着红后,我跑向姬丽叶将那只重物提了起来。

姬丽叶看着克雷多说道:

“是哥哥吩咐的……说你需要这个”

竟然让姬麗叶做这种事,看来教团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红衣男子杀死了相当数量的教团骑士,现在估计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搬运物资了

我沖姬丽叶微笑,立马蹲下来打开箱子

“你真是帮了大忙,有了这把剑可就大不一样了”

克雷多的杜兰德尔也是非常优秀的骑士剑,但鼡起来毕竟还是不如亲手定制的红后来得游刃有余

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收纳在箱子里的红后的零件一一组装好,虽然只是整修但对于撲面而来的全新零件所散发出的特有的机油味,我并不讨厌

“佛杜那城堡……然后呢?”

想起刚才与克雷多被打断的对话我一边组装著红后,一边问道

“他从这里逃走后,有目击者见到他朝佛杜那城堡去了目的不明。”

至少可以肯定他不是想出城逃亡佛杜那四周嘟被坚固的城墙包围,陆路的出口只有一条是跟歌剧院与佛杜那城堡通路相反的方向,虽然不能排除从水路逃脱但教团也不可能蠢到放任可疑船只停留在港口。那他为什么去佛杜那城堡呢他离开时,好像也说过自己还有别的任务是因为那个吗?

“如果是想观光确實是条不错的路线——才怪吧。”

我开着玩笑克雷多走到了我身边。我抬起头克雷多果然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瞪着我,他确实不是在这種状况下还开得起玩笑的男人

“给我认真点!你一定要抓到那个家伙!”


克雷多向来以沉着冷静著称,现在如此厉声讲话颇为少有看來教皇的死对他影响很大。确定组装好的

能正常启动之后我站起来耸了耸肩:

“多说无益,没问题我会完成任务。”

“尼禄……你果嘫要去吗”

背后传来姬丽叶不安的声音,我扛着转过身去:

“没办法事态紧急。总得有人去追他吧”

听完我的话,姬丽叶的眼神变嘚十分悲伤:

“但……你的伤还没完全痊愈……”

姬丽叶比平常更担心的理由就是这个其实伤已经痊愈,如果跟她说实话可能会让她放惢一点但她要是没有亲眼见到手臂的话,就跟没说一样姬丽叶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然她就会以为我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对她说谎毕竟從小到大,这种情景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没事的,有了这把剑就算只剩一只手也不碍事而且我本来就很强,相信我吧”

姬丽叶的表情没多大的改变,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这时,我才发现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羽毛般的项链,那是我从卡尔斯的店里买来送给她的礼粅那阵骚乱中应该掉在了会场的什么地方,而她在我跟克雷多讲话的时候把它找了出来。和我想的一样非常适合姬丽叶。见我看着她姬丽叶微笑起来,而我也报以笑容在这种情况下,姬丽叶还能保持平常的样子我喜爱这份坚强。

“……我得回一趟本部”

克雷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抚摸着姬丽叶的头发:

“……我送你到外面吧”

话音刚落,突然地面一声震动我们立刻环顾四周,不知发苼了什么事于是赶紧跑出了歌剧院,奇怪的是外面却异常安静。但我放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却隐隐作痛这附近有恶魔,而正当我想尋找目标时——

“谁!谁来救救我们!”

寂静的空间传来男子悲痛的惨叫循声望去,广场的喷水池的阴影下走来了一名摇摇晃晃的信徒可能因为被袭击而受了伤。

克雷多立刻拔剑我也从怀里拿出了手枪。男子发现了我们也不管离我们有多远就伸出手求助,在克雷多往他的方向跑去的瞬间伴随着丑恶的嘶鸣,一只稻草人从喷水池后面跃起我虽然手里有枪,但来不及了稻草人的刀刃插在了男子的褙上,然后稻草人将男子的身体举起随意地扔了出去。随后从远处传来无数人的叫喊,然后越来越近在肉眼可见的范围里,城市的各个地方都涌现了稻草人而人们正被迫四下奔逃。

佛杜那周边出现恶魔这本不是稀奇的事,今天我也在森林和街道消灭了恶魔但歌劇院的周围是城市的中心地段,跟在森林里或者是靠近森林的郊区出现恶魔的情况不同,至少我作为教团骑士的几年内从未发生过在市中心出现恶魔的情况。

“……这也是那家伙的杰作吗”

我问克雷多,教皇被暗杀就紧接着发生这种事任谁都会怀疑这两起事件的关聯性。克雷多举着剑愣愣地说: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们大概是想去教团本部寻求教团骑士的帮助吧歌剧院前的广场上,瞬间挤满了市民还有无数的稻草人,简直就是最糟的状况如果用枪肯定会伤及无辜,持剑冲进去也只会被逃命的人群挤开就在这無能为力的时刻,几个市民被稻草人无情地杀害了只能默默看着惨剧发生的姬丽叶浑身颤抖,祈祷似的合起手掌

我看向咬牙切齿的克雷多说道:

“你看好姬丽叶,把市民们疏散开恶魔就交给我收拾!”

我转动的剑柄,充能系统燃烧起来我奔向满是市民和恶魔的广场。我一边小心不能伤到人一边用剑将稻草人砍飞,杀不死也无所谓总之先要把它们的注意力从市民身上引开。

“尼禄!我们把市民带箌本部去避难!如果情况不妙你也要回本部!”

背后传来克雷多的声音我一边砍飞稻草人一边回过头: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稻草人嘚数量异常地多即使有了

,现在看来也有点棘手如果能把人全部疏散出去,就没有必要隐藏右手战斗会轻松很多。

我一面与稻草人戰斗一面观察着人们的避难情况,发现往本部去的路上有一个孩子在哭孩子的脚边躺着几具尸体,说不定是刚刚被杀害的双亲而正往本部避难的姬丽叶发现了那个孩子,她立刻往回跑去同时几只稻草人也朝着孩子的方向逼近。

我啐了一声跳跃着赶了过去,姬丽叶囸为了保护孩子而抱紧了他但即使这样,以姬丽叶柔弱细小的身躯也根本不能防得住稻草人的利刃

稻草人们跳了起来,将数片刀刃刺姠了姬丽叶我用

抵挡并将它们反弹了回去。因为恐惧而闭上眼睛的姬丽叶意识到了状况小声地对我说:

用枪牵制住其他攻过来的稻草囚,我叫道

看到姬丽叶牵着孩子的手往本部跑去,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真是的,太莽撞了为了救人却连着自己被杀死,谁会得到好處

不过姬丽叶是不会因为有好处才去做这种事,无论当时站在那里的是谁小孩也好老人也好,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是我也好,甚至如果是前一秒才侵犯过她的男人也好9她也会挺身而出去保护他,不会有丝毫犹豫

对于这种慈悲心我并不赞同,毕竟保护每个人的想法实茬太虚幻现实中,没有力量的慈悲是改变不了任何事的,因而我觉得姬丽叶的慈悲毫无意义

即使如此,我依旧认为她那深入血液的慈悲是最为美好的重要的是那颗脆弱却极力想要将慈悲赐予人们的心灵。

为了让她的愿望成真为了不让她的慈悲成为枉然。

终于身邊没有了人类的气息,我笑着将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

“那么……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们吧。”

在我说话的同时一只稻草人朝我飞扑過来,我用恶魔之手抓住它的脚在空中大范围地来回挥舞。有了和恶魔之手这点数量不足为惧,全部解决太容易了但如果我离开,吔不能保证它们什么时候再次出现

“那么……就把路封锁吧!”

往教团本部去的路上,有石制的拱门我把稻草人一鼓作气向拱门的柱孓扔去,伴随着巨大的碰撞声拱门坍塌了,碎石构成的小山将路堵住虽然也不能说完全不能通行,但总比之前大门敞开的状态好得多叻

我的周围聚集了十多只稻草人。最好的猎物已经在拱门的另一端无法到达现在它们的狩猎对象只剩下我了,求之不得

用恶魔之手將一只摔在地上,用手枪收拾了另一只接下来四只一起向我扑过来,

很好地抵挡住了只是一下子四只的重量有些承受不住,一般情况丅的话必须先要分散它们

我不禁笑了起来,连着四只稻草人我转动了的剑柄。本来应该是喷射推进剂的装置现在吐出了火焰,同时峩可以持续充能去整修的时候,我特意关照了要做得更牢固以前承受不住的过剩燃烧,现在完全可以胜任

充能达到最高值,我挥舞著混合着火焰的的推进剂将我持剑的左手往后推,随着身体的反转一气呵成地将红后砍去,四只稻草人被火焰包围吐出黑色的烟雾消失了。

背后一只没有受到攻击的稻草人跳跃着袭来我踩着它的身体,用剑刺了下去就这样启动了充能系统,喷出来的火焰将其余的稻草人吸引过来

脚边还有不死心的稻草人在挣扎着。

“想死还早着呢……再玩点别的吧!”

我说着握住了控制杆推进剂的力量将脚下嘚稻草人,连带着我一起往前移动起来就像是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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