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owoool聊天。无聊 785061426

顶的培朋友在是太少了,失望!
  第十一章
童工的遭遇  广州的旅馆实在是太贵了,一晚上就“花掉”我3千多元,恍惚间,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貌似录像里面描述过的黑店?回到熟悉而陌生、同时又掺杂着恐惧的街头,我只有试探着摸索前进。我来到离车站不远的菜市场,市场外面停满了摩托车,场内更是嘈杂一片,特别是尖锐的说话声,夹杂着方言,听进耳朵里也很难一知半解。我试着用普通话去和他们交流,他们答话的态度就如同场内的嘈杂一样粗野和不以为然,总是显得特别紧张和激动,不知道是否就是人们心目中的繁荣景象。我在里面感到特别压抑,陌生与恐惧使我只有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哭,哭着想妈妈。  哭过中午,哭到市场的人逐渐稀少,嘈杂的音符渐渐变得和谐的时候,我才畏缩着去观察市场的动态。我去问阿姨们,她们叽叽咕咕像吵架一样回答我,听不懂;我再去跟叔叔交流,艰难的,我听懂了一些,就是他们不请童工。什么是童工?我还第一回听到这个词。根据《劳动法》规定,未满十六岁的均属童工,任何单位或个人都不允许雇佣。这不是有心要让我饿死吗?离开菜市场,我顶着毛毛细雨,见到穿西装的叔叔就问他请不请人,没人理我,估计都把我当神经病。我除了问,还能做什么?饥饿与恐惧让我难受。情急之下,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流着眼泪继续问叔叔请人吗?一个好心的叔叔问我这么小怎么不在家读书?这一问让我哭得更伤心,呜呜咽咽的说没有家了。好心叔叔摸了摸我的头,给了十元钱让我去吃饭,离开时还冒了句:可怜的孩子!  我拿着叔叔给的十元钱,悲喜交集,喜的是可以去吃饭了;悲的是,这种算不算乞讨?仔细一想,也不算乞讨,我的本意不是要钱呀!当叔叔给钱的时候,我不是还推辞了一下吗?看着十元钱,以矛盾的心情推辞说不要,而内心又生怕叔叔真的收回不给。十元钱的意外收获始终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特别是去问活干的时候,心里就会想:会不会又有人给我十元钱。带着这样的希冀,我真的每天或多或少都有意外的收获。  为了嗟来之食,我有了找工作的动力,甚至明知道没有人雇佣童工。我已经不是为了找活干而找工作,十元钱的诱惑太大了,可以让我吃两盒盒饭。那些用工的个体户都会拒绝童工,有些心肠好的就会好奇的关心我:这么小为什么不在家呆着?我就会编造一些故事搪塞过去,说什么爸爸死了,妈妈成了植物人什么的,越悲惨越能获得人们的同情,他们就会给我饭吃,给我钱花。虽然自己的目的很明确,但内心还是不敢承认自己要钱的事实,总是要在好心人给钱请吃饭的时候故意推辞一下,表现出很勉为其难的神态,还会在好心人面前留下一个有骨气的光辉印象。  我奔波在工地、餐馆、菜市场等地找工作,靠着好心人的施舍还能勉强过日子。只有晚上,一直是我最难熬的。我找到了流花火车站的候车室,里面有很多椅子可以睡觉,只是要被警察赶走几次。我都是跟别人学的,晚上在里面睡觉的人很多,就像难民营一样。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老的少的都有,有的穿得破烂不堪,有的又衣冠楚楚。候车室只有三十多个位置,据说不是火车站真正的候车室,只是室外一个临时歇息的地方,四面透风,顶上是帐篷。  火车站很乱,一到深夜,根本分不出来哪些是混混,哪些是良民。背起挎包像是生意人的,也许正好是抢匪,挎包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有巡逻警察来了,他们才是良民,巡逻车一走,他们就大肆打劫,以你碰了他、撞了他为理由,要你赔钱,不赔就打,打得可惨了。他们把警察叫条子或便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躺起、卧起的随便什么人都会动起来。他们就像搞侦探一样,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分辨出匪与民,初来乍到的旅客一不小心就会直接进入狼窝,狼潮涌动,就那阵势都会让胆子小的毛骨悚然。我好奇的看着这一切,我也没有挨过打,乞丐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没有警察来追赶的夜晚,我反倒不习惯了。警察追赶正好把熟睡的我叫醒,上个厕所,回到候车室继续睡。警察不来,我就得尿裤子。我拖着尿湿的裤子继续向菜市场走去,里面的个体老板几乎都认得我,一个叔叔说有人在找我,叫我在菜市场等会儿。对于穷困潦倒的人,这无疑不是一线生机。我在菜市场转了几圈,人群中,走过来一位哥哥问我是不是在找活干?我点了点头;哥哥问我愿不愿意去他们作坊打杂。虽然获得意外金钱的日子让我有些淡化劳动的概念,但为了保留在人们心目中留下的有骨气的形象,我勉强同意了。哥哥把我带到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地下室,里面有十多个人在懒洋洋的干着活儿。哥哥带着我穿过大厅,那些干活的哥哥望都没有望我一眼。走进里面一间小屋,哥哥要我等一会儿。他给我找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换下,然后把我叫到一个30岁左右的师傅面前,让我叫李师傅,今后就跟着他干,听他的安排,打下手,学技术。作坊是做豆干的,潮湿、光线暗,一股熏鼻的潲水味道弥漫在整个大厅。大厅里面有几个十字架木块,用来挂纱布;有一个大灶,烧煤炭;还有木头做的模型;一台磨豆机;几个大塑料桶……我是里面最小的工作人员,没有明确的分工,听大哥哥们安排和呼叫,做卫生拖地的活儿也归我做。  带我来的那个哥哥是作坊的老板,很难见上一面,作坊大小事务都是李师傅负责。他们干完活儿就聚在一起打牌赌博,我做清理工作要忙到晚上十点,早上很早就要起床。晚上睡觉的地方是几张凉板拼凑而成的大床,十二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床上一股汗臭味。我人小,他们就把我从床的东边抛到西边,夹得紧紧的。我最后回到李师傅身边,被抱着呼呼大睡起来。我还没睡醒呢!迷迷糊糊,整张床上的人都醒了,都是被李师傅吵醒的。李师傅气势汹汹,嘴上骂着脏话,几巴掌就把我打醒。我惹祸了,我把尿流在了李师傅的身上。李师傅再也不挨着我睡,其他的也都避着我,不给我被子盖。白天劳动,他们也欺负我,东边一耳光,西边一拳头,什么事都要我干。特别是压豆腐,力量不够的我挨了好多打。  也不只是我挨打,野蛮的李师傅用武断的管理方法还打过四川的老乡,他们在大厅操起钢管对打,场面之激烈。我躲在角落里暗暗叫好,希望四川老乡帮我多打几下。背地里,大家都看不惯李师傅,为什么一到打架的时候,大家又都去帮着李师傅?我明显的看到不公平的劝架方式,我的老乡不但没有打赢,还被耍阴谋辞掉了工作。四川老乡是里面唯一关心我的,他走了,我还能在里面呆下去吗?哭泣的时候谁来安慰?李师傅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还在老板哥哥面前说我不听话,罚我的款,逼着我不得不选择逃离,选择不辞而别,连十天的工钱也不敢要。  
  纪实小说吗?LZ,平常老百姓没人关心的。    网上QQ那么多日记也没人去看,大家自个都忙不过来呢。
  楼主没进富士康吧?
  不管真不真实,楼主,好好生活。    
  作者:hakjqu 回复日期: 11:30:23 
    老乡,你真的是通江的吗,这真的是你的真实写照吗    是的,绝对真实写照!
  人要自已争气吧,不在再多的人帮你也是惘然!~!
  持续跟进                                要的
  第十二章
进入黑社会的日子  究竟是找到活干的好,还是在拒绝中获得意外收入好?不允许聘用童工的法律究竟是出于保护还是伤害?这些疑问在我的心里不得其解。我不想真正的找活干,是因为不想被欺负,可我又必须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同情,维系生命。我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意外不是每次都那么准时的光顾。顶着沥沥小雨,我求烟摊老板要了一个纸盒和借了一支圆珠笔,躲在一边,朝纸盒上写下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悲惨故事,期望找工作的精神能打动好心人,给意外的金钱让我生活。我举着纸壳在胸前,孤零零的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中间,不顾旅客的围观和猜疑,闭上眼睛等待……等待,再等待。我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在抚摸脑袋,那熟悉的感觉,真爽!如同爸爸在我小时候把我叫去身边抚摸一样。爸爸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抚摸我,从他腼腆的笑脸上,我能感受到温暖,整个家都会变得温馨起来,我更不会挨打。  我清新的感受到,这并非是在家里,从围观人群的议论中,我必须睁开眼睛分辨是福还是祸。仰起头斜望过去,我看见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慈祥的摸样。他说自己是生意人,在广州已经好几年,赚了点钱,但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女,问我愿意做他的干儿吗?他说一定会对我好,给我饭吃,给我住的地方。他老家在平昌县,跟通江是一个地级市。听到浓厚的家乡口音,在广州遭遇的所有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鼻子一酸,我同意了,我希望有人保护,有人给我吃住和温暖。我跟随他坐公交车去了海棠溪的一栋楼里,打开房间,我傻了眼,里面装修得真豪华。我怀疑这是做梦吗?不敢相信,一个睡大街的流浪儿会住在这么豪华的房子里,可这本身就是事实。由于经历了太多失去,我怕这个梦很快就会破灭,我不想再流浪了。进门的那一瞬间,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中年男子面前,发自内心的说:“爸爸,我不想再流浪了,我想读书……我真想读书。”不知道干爸听了后有没有被感动,他只是淡淡的一笑,给我一双拖鞋换下,叫阿姨去买了两套衣服,催促我洗澡吃饭。  干爸对我很好,每天给我吃很多零食,让我在家里乖乖的看电视,知道我尿床也不生气,只是叫我少喝水,晚上睡觉时在屁股下面垫一张薄膜。我不敢尿床,虽然这间房只有我一个人睡。我害怕被赶走,每天都睡得特别暗,上床之前要上几次厕所,第二天醒来首先就是摸摸床铺。家里经常会来一些陌生人,玩一会儿就走了,好像是谈生意,我不知道干爸做的是什么生意,也不敢问。干爸确实没结婚,家里只有一个做饭的保姆。干爸白天几乎都在家,偶尔晚上出去会儿就回来。保姆每天出门都要把防盗门反锁,就算有人在家也不例外,门随时都是反锁起的。有一天,家里来了六个小伙子睡觉,晚上出去,干爸说是做业务。我没有问是什么业务,只觉得他们像哑巴,神秘兮兮的,他们在另一间屋子,睡觉时反锁着门。  来干爸家呆了已经半个多月,我什么都没做,也没能走出房间玩,干爸不允许,就算跟保姆出去买菜也不允许。无聊的日子让我耍得疲劳不堪,真想找点新鲜的东西玩玩,脑袋里面时不时还想着电子游戏室的场景。也怪,人一旦温饱无忧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我成天呆在家里东张西望,看见一样好玩的也不敢乱拿。终于有一天,干爸出去办事,保姆也出去买菜了,“啊……”我终于可以自由放松一下。我不安分的在房间里面东翻西找,希望找点什么好玩的东西。我把闹钟取下来又放回去;把剃须刀拿来刮脸……找啊找,好奇的东西也就那几样,最后还是无聊。我泄气似地一头栽倒在干爸睡的床上,捶打着枕头:“爸爸,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铁东西,掀开枕头,“爸爸怎么把玩具枪放到自己枕头下?”我得意的拿在手上一玩弄,恐惧夹杂着冷汗猛袭心头,这是一把真手枪。  手枪怎么可以在干爸的枕头下?难道是……?我想起了录像里的情节,不会吧!我不敢想象,我吓傻了。在老家,爸爸用来打猎的火药枪都必须被登记发枪支使用许可证才能使用,所以我知道私人不允许私藏枪支,是犯法的。我在心里想了好多种可能,又想了还多个如果,我能做什么?反过来又想,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吧!干爸不是对我很好吗?而且不像是坏人。  我专注的让自己不去想,却又不得不想,想着想着,听见门口有响动,我赶紧放好枕头来到客厅,“爸爸,回来了?”我高高兴兴地在门口去迎接,还没等干爸坐上沙发,就忍不住好奇的问:“爸爸,你的枕头上有把枪呢……”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干爸的脸色变了,啪的一下,重重的一耳光向我打来,紧接着就是脚尖和拳头。我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只意识到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才触怒了干爸。我跪在地上求着干爸:“我再也不敢了!”干爸打了个电话,上次在家里住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闻讯赶来,干爸叫他们好好培养我,暂时就住在家里。六个大个子要拉我到隔壁房间去,我怎么能去呢?潜意识告诉我,我的厄运来了,我的幸福生活从此没了,我只有大声哭着叫爸爸不要,不要让我进房间……  三个大个子坐在床沿,三个大个子站在我旁边,我跪在地上。他们在给我洗脑,教我如何在大街上抢金耳环,如何对付警察的严刑拷问,而这些过程都要逐个尝试。我什么都没有心思学,在严刑打骂下,迷糊之中,我只能应付,只能流着眼泪求着干爸开恩。我学会了三个字:黑社会。我发现慈祥只是干爸的一张面具,几个大个子哥哥平时的绅士风度也只是形式,而干爸收养我的目的呢?只是为社会培养更多的黑社会人才罢了。他们要强行让我去抢金耳环,我不干,就会被毒打。我也不是不干,在毒打面前,哪有不干的道理?我是因为恐惧,胆子小,不敢迈出第一步罢了。在陌生的城市去抢大人的金耳环,被抓住、被打死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知道干坏事没有好下场,我的心里还残存着一个底线,隐隐约约对自己说:“千万不要,那是犯罪啊!”干爸叫人用烟头烫我、打我,我每次都举双手保证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我真的找不到不去抢劫的理由。可每次上街后,我都会腿脚发软,更没有力量逃跑,身后就跟着六个大个子,好像不仅仅是身后,据说还有十几个不认识的大个子在周围,只要我敢逃跑,就一定会被抓住,也就一定会被打死。       我没能按照干爸的意思去抢金耳环,回到家里免不了又要挨打,一想起挨打,心都凉了,腿脚更是发软,满头大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我每次都是被六个大个子架起回屋的,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断了,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一想起自己活不成,我就要哭,特别想哭,想起爸爸妈妈,我只能在心里请求爸爸不要怪罪儿子,我不孝不能照顾他,爸爸养我就是为了防老。打我的时候哭,不打我的时候,我也哭。为了让我突破第一次抢金耳环,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更多的办法就是如何来折磨我。他们三天不让我吃饭喝水,最后再摆一桌大鱼大肉,却不允许流口水的我吃到,吃的条件就是去大街上抢金耳环。  我不知说了多少次,不是不愿意去抢,是因为没那个胆量,我天生就不是抢人的料。可他们不信,说我这么坚持的人一定能熬过警察的严刑拷打。我恨死他们,特别是那个绝情的干爸,变脸也太快了。我在心里诅咒他们,求着老天爷给我逃跑的机会,也希望老天爷惩罚他们。我时时刻刻都在想怎么逃跑,却一直没有机会,我想过在大街上高呼救命,又怕失败后被打得更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看到一个穿警服的叔叔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这可是唯一的机会,一身武艺的警察肯定能对付丧心病狂的黑社会。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猛扑过去抱住警察叔叔的腿,使劲的叫:“救命啊!救命啊!”警察叔叔转过身,他们人影都不见了,我却感觉他们无处不在,我千方百计缠住警察叔叔,形影不离的跟着他走了好远,问警察叔叔要了两元钱才自己一个人乘坐公交车离开。   
  ?  
  那么久了才到这里
兰州的更新速度应该加快
  楼主更新快点的话  人气会起来的  支持
  楼主 加油!!
  第十三章
天涯沦落人  逃跑的冲动让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反抗和挣扎一直没有让我有任命的表现,虽然煎受了很多苦,却没有怨恨,也没有咎由自取的责怪,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我只是不敢在广州继续待下去,沦陷黑社会的日子刻骨铭心,打算在广州闯出一片天地的愿望随之化为云烟,仅仅靠个人的莽撞和无头绪的奔波是难以实现这一理想的,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难以自主。奇怪的是,我还没想过回家,惟命是从的回到爸爸身边继续读书,虽然我有过读书的冲动。我想起了妈妈,仍然不能原谅妈妈和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的事实,更不能接受有可能就成了后爸。但不是完全没有了希望,我想起了职业学校毕业分在成都工作的大姐,隐隐约约,有种意识推动我朝着成都的方向进发,内心还保留着大姐上班的单位名称。面对去成都的巨额车费,我只能按照好心叔叔留在脑海的建议,径直去火车站派出所,希望能得到警察叔叔的支援。经历过黑社会恐怖的日子,警察成了唯一的依靠。我没做坏事,所以理直气壮走进派出所,向警察叔叔说了自己要回家的愿望,经过一番询问登记后,被叫到里面一间屋子里等着。  派出所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潮湿的屋子里蹲着20多名要回家的男女,他们要么被抢了,要么遇到了小偷,要么是没找到工作没钱了……各种原因都有。相同的是,大家都在落难,都在期待警察的最后援助,都想尽快踏上回家的征程。落难就是落难,整个屋子弥漫着唉声叹气,就算疲倦的我也不得不开始悲叹几声。我还真想歇歇,躺着不踏实的我一会儿又被吵醒,叽叽咕咕,大家议论着什么。我也睡不着了,就找蹲在旁边的两个年轻小伙子聊天。屋子里没有凳子,大家都蹲坐在水泥地板上,湿气浸湿了裤子。我有事无事找两个哥哥说话,他们爱理不理,没精打采的样子,估计也只有儿童才有心思闲聊。这时,有个警察走过来了,大家一阵激动。警察说:四川、贵州、云南方向的统一买的到贵阳的火车票,时间是第二天下午,到了贵阳再去找贵阳火车站派出所。警察给我们每人拿了一个面包,告诉我们就这么多了,我们可以自己出去玩,也可以就在这间屋子里过夜。  火车票要在列车出发前一个小时才给我,而无聊的等待就如同绝症病人等死一样难熬。一个面包怎么够呢?跟我答话的两个哥哥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不巧的是,他们跟我同路,一个家住贵州,一个家住云南。云南哥哥却高兴不起来,火车是开往云南的,买的票却只能到贵阳,也不知什么原因,事实总是不能完全如愿以偿。我精神好得很,只要能离开广州,心里就舒坦。我就像瞎子睁开眼睛重见光明一样开心和轻松,为了勾起两位哥哥的开心,陪我说说话,让无聊的日子活跃起来,我大胆的问他们想不想吃饭。一听吃饭,两位哥哥有了兴趣,抱着怀疑的神色问我有钱吗?我摇摇头,两位哥哥又陷入低谷。“没出息!”我在心里嘀咕着。我才没那么傻,要在这间潮湿的屋子里饿到第二天下午,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会不小心遇到干爸,但有两个哥哥的掩护,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我费尽口舌说服两哥哥,才让他们半信半疑做我的保镖。我们迅速离开火车站,我叫两哥哥离30米的距离跟着,我去给他们找吃的。我停,他们就停,我走,他们跟着前进,如果有人伤害我就冲过来帮我,要不顾一切的救我。走着走着,我问了好几家饭店请人吗?没人理我。我回头望了一眼两哥哥,看他们继续跟着,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广州的3月已经很温暖了,就算太阳落山。我来到一家正在卖盒饭的餐馆,问老板请人吗?老板不理我,我也没打算走。继续问:“老板请人吗?”老板说我是童工,我就求着老板:“我已经饿了几天了,今天必须找到工作,可以不要工钱,只求吃饭睡觉。”经不住我的求情,善良的老板开始问我为什么要出来打工,我把自己编造的悲惨故事说了一遍,触动了老板的恻隐之心。老板说:“孩子,我们不能用童工,但可以请你吃盒饭。”一盒怎么够啊?我在心里盘算着,继续自己的叙述:“叔叔,我确实饿了好几天了,就算这一顿请我吃了,下一顿又去哪儿呢?况且,我也吃不饱。叔叔,你还是留下我为你做点事吧!”我动情的恳求感动着现场的每一个人,老板怎能忽略?老板又给我打了一盒饭,旁边买盒饭的阿姨也给了我一盒。“谢谢!谢谢!我真的是希望做点事的,我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接受你们的盒饭?”内心高兴死了,只想急于脱身,好找个隐蔽的地方跟两哥哥分享盒饭。  见两哥哥把盒子里的最后一颗米都吃了,我知道肯定没饱。我叫两哥哥继续跟着,用同样的方法穿过一个个饭店和随便开着的什么门面,在烧电焊的门口得到了一口袋花生糖,两哥哥吃了后口渴,使得我又去要了点钱买水,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收工。两哥哥饱了,我却困死了,找了块草坪躺下,便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被汽车的鸣笛吵醒,“两哥哥去哪儿了?”他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到处喊,四处打听都没有两哥哥的消息,“怎么会这样?上厕所也早该回来了。”哥哥吃盒饭的时候不是一直在夸奖我吗?还说遇见我是他们的幸运,还说不管遇到什么坏人都会保护我,怎么就不见了踪影?我哭着鼻子,眼看就快到火车出发的时间了,我怎么敢一个人独自穿过广场?我又陷入困境。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只有半小时了,徘徊在车站对面的我再也按耐不住,冲过马路,飞也似地到派出所要到车票,边问边找,穿过候车厅,直奔站台的通道,确认是到贵阳的车后就急匆匆的进了车厢,离出发的时间只相差五分钟。进了车厢,我松了口气,按照车票上面的信息来到属于自己的那个车厢,我见到了两哥哥,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我傻笑,我也不客气的指责了他们,边说边哭:“你们太过分了。”  
  太长了,没耐心看完,不过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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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一个座位的价值  火车上特别拥挤。第一次坐火车的我拿着有座位的票在车厢找着位置,位置已经被别人抢坐了,“不好意思,叔叔,请让一下。”我在维护自身的利益时绝不手软。我坐在位置上东张西望,对火车充满了好奇,对火车轮子哐当哐当的响声更是不得其解。望着窗外疾驰倒退的房屋和树木,难以想象广州到达贵阳的距离。我问旁边的叔叔,广州到贵阳至少要坐两天两夜。“太难坐了。”潜意识让我马上就想到,吃饭怎么办?还以为跟汽车一样,专门停到餐馆门口。通过打听,我知道火车上有做买卖的,就像市场一样,可我没钱呀!要饿两天两夜,太残酷了。我自言自语的讲话和一个孩子气的活跃为旁边的叔叔阿姨们带来了乐趣,他们逗我、问我,我也如实讲了自己在广州的遭遇。他们不怎么看好我,也没有表现很同情的样子,我的油腔滑调只会成为他们的笑柄。他们开玩笑说:“你没钱吃饭,可以卖座位呀!”车厢里挤得水泄不通,很多旅客都是站票。“卖座位,好主意!”我的大脑里一直闪烁着这三个字,似乎看到了希望,得意洋洋地去跟两哥哥商量,他们也认为是好主意,就是不愿意卖掉自己的座位。他们担心自己的身体受不了,认为一个座位卖20元钱不值,他们宁愿饿着肚子安于天命。我就不同了,我想到的是吃饭,管他那么多,先卖了再说。  我放开高音在车厢里大声喊道:“卖座位,卖座位……”一个抱小孩的妇女走过来要买,愿意给20元,本来我还想要30元钱的,旁边的叔叔都说差不多,也就算了。卖座位要交换车票,有座车票和无座车票不同,妇女硬说车票是假的,虽然旁边的人都说是真的。妇女很小心,如果座位不是真的,她坐不踏实。她非要把车票拿在列车员那里去验证。我跟着妇女好不容易挤出去,列车员问我是不是要卖座位,我说是;他问我卖好多钱,我说20元;他说车票是真的,叫妇女放心给钱就是了。为了保险,妇女把钱交给列车员,希望有个见证,再通过他把钱给我。列车员把20元钱拿在手里玩弄了一下,抽出一张10元钱给交给我说:“好了!”心也太黑了,20元要收10元的中介费,“我不卖了,不卖了。”列车员只好把钱还给妇女,口上念叨:“买什么座位。”列车员答应一会儿给妇女找个地方坐。  没想到这么不顺利,第一次卖座位失败后,我没有甘心,继续在车厢大叫:“卖座位,卖座位。”一位年轻人走过来,还算耿直,给了我20元钱,交换了车票,就把我的座位买走了。握着无座的车票,我站在过道,时不时望去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年轻人睡得真香。不用说,我已经站累了,咋办?我开始在车厢四处搜寻,看到有个空位置,结果是旅客上厕所。我见到空位置就想去坐一下,“就坐一会儿,等回来了就让。”我求着拒绝我的旅客。我已经从车厢一头坐到了另一头,打着游击。我观察这个空位置已经很久了,一个男的把脚放在上面,让我不敢贸然去坐。“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人来坐。”我好奇地走过去,试探性地挨着坐下去,还是不小心碰到了正睡觉的翘脚哥。他望了我一眼,眼睛对视的时候,我没有怯懦,心想大不了被吼开。奇怪的是,翘脚哥望了后就自觉地把脚放了下去。我更是得寸进尺,越坐越进去,最后干脆把身子摆正。我的心跳得厉害,始终觉得坐不踏实,看着走过来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是这个位置的主人。这种悬疑的心情太难受了,我必须搞清楚这个位置空着的缘由。我小声的问邻座阿姨:“这个位置为什么是空着的?”另外一排座位的阿姨笑着叫我坐。原来阿姨有三个人在广州带精神病人回家,怕病人闹事,把三个人的位置拿来四个人挤着坐,就空出这个位置,简直太好了。  我安然的在位置上睡了一觉,推盒饭的阿姨把我吵醒。据说这已经是最后一轮卖盒饭,十元钱一盒。我本来想买一盒的,可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呢?哥们儿义气让我想起两哥哥,实在太可怜。20元钱也真是太少了,不安分的我主动去和病人的家人沟通,把自己的情况讲了遍,希望得到了他们的同情。阿姨特别同情我,不顾老公的反对,把有座的票跟我换了。是啊!按照阿姨的说法,都是出门在外,都是落难之人。一番谢谢过后,我拿着车票又在车厢叫卖起来,并且得到了20元钱。我的叫卖让两哥哥傻了眼,让整个车厢的叔叔阿姨们都夸我聪明。  我请两哥哥吃了方便面,五元钱一盒可以多吃一顿。辛辣的泡面加上车厢的摇晃,一丝倦怠猛袭过来,我真想找个地方靠着睡一睡。我望着两位熟睡的哥哥,有股叫他们让我坐一下的冲动。“让他们睡吧!”对我来说,能得到几句赞扬就已经足够。可我不能安命,我又开始在车厢寻找。不知不觉,已到深夜,座位上趴着,过道上密密麻麻躺着的都是熟睡的旅客,只有到站下车的旅客才醒着。我睡不着,坐在过道,一会儿上厕所的、推东西卖的都会将我吵醒。我看见一个人站起来准备拿行李下车,“机会来了!”我敏捷的一溜一挤就坐上了座位。我也没去管踏不踏实了,坐上去就呼呼大睡起来。“谁这么烦呀!”像是一场噩梦,惊慌中醒来看见是抱孩子的妇女,她不是被列车员安排位置坐了吗?妇女恳求我把位置让给她坐,她抱着孩子实在受不了啦!她愿意给20元钱,也不要换票了,还一个劲儿道歉。原来列车员并没有关照她,可怜了这抱孩子的妈妈,蹲在厕所门口已经十多个小时。  一张车票卖了三次座位,我该知足吗?好不容易抢占的位置,我是不愿意卖的。我可怜了抱小孩的妈妈,就只有任命坐在过道,埋着头想家、想念爸爸妈妈和姐姐,还是回忆一路走来的遭遇?我一会儿站,一会儿走动,一会儿又蹲在过道,从白天到夜晚,从凌晨到上午,时不时看着无精打采的两哥哥,难道他们又饿了?有两个哥哥在,我有种不孤单的感觉。我盼望着一站接一站下车的旅客,我寻思着一个又一个即将空出的位置。我一个人霸占了两个位置,学着翘脚哥悠闲的坐着,我还盼望着再来一个抱小孩的妈妈给我20元钱呢。  虽然我一个人霸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却不敢公开叫卖,多少人虎视眈眈,如果知道我是半途抢占的位置,不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行为。就像观察翘脚哥一样,也会有人盯着我的空位置,盯得最凶的是站在对面的两个妙龄小姐,靠着厕所墙壁,给我抛起眉眼。不就是想坐位置吗?我接受了美女的示意。她们一点也不客气,两个美女把我挤在中间,两个人的位置三个人坐,我自作自受呀!一路上,两个姐姐对我非常好,不但认我做弟弟,还给我买鸡腿盒饭。姐姐们在车上抽烟,抽的时候总是趴着,抽得之深情。我也要抽,好像很久都没抽过烟了。我深情地望着她们把点火那头的烟丝抖掉一些,然后在里面放点白色的粉末,裹几圈才点燃抽。我好奇的问她们放的是什么,她们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是白粉。我强烈的要求抽了一口,苦的,她们也劝我不要抽,就单独买了一包三五给我,火车上卖的十五元一包。   和两美女坐在一起,虽然有些拥挤,还算舒服。闻着她们身上的香水味,吃着她们买的零食,聊着憋在心里很久的理想……我还能奢求什么?唯一感到不舒服的是趴着睡觉的时候,她们总是要在我身上乱摸,13岁处于萌芽状态的我多少有些难受的感觉,面对车上那么多人……我脸红。难受了,我就会用手去碰她们,估计她们也不是明目张胆,一惊一乍,指甲把我的手背挂了一条血口。我推开她们,又故意装着睡着了等她们摸,不知是什么心态。她们叫我到了贵阳下车后一起去玩,做她的弟弟不走了,我也不想离开她们。只可惜下车的人太多,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走丢了。  
  继续!    很黄很暴力
  继续啊 太少了
  这娃儿还是多造孽的,不晓得前世做了啥子。  推荐你看欧林的《创造财富》,和另几位高灵写的东西,你在百度上找嘛,适合你。  希望去掉浮躁,真正找到人生的使命,祝福你!
  第十五章
逃票  来到陌生的贵阳火车站,我没有急着去派出所报到,而是转悠在广场周边,吃了盒饭。贵阳的盒饭5元钱两荤两素,广州要10元。我还去了游戏室和地下录像厅,身上有20多元钱,一点都不慌。在录像馆,我一会儿就睡着了,疲劳和在火车上欠下的瞌睡使我一直睡到深夜12点才醒来。录像馆清场,如果想继续通宵就得再交5元钱。我舍不得离开,交了录像费,买了方便面,又身无分文了。半夜被激烈的枪战声惊醒,去了洗手间回来继续睡,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晨,揉揉朦胧的双眼,走出录像厅,升起的太阳有些刺眼。抖抖身上的灰尘,我发现两个裤包翻在外面,隐约中,似乎遇到了小偷,倒霉的小偷没有找到一分钱,幸好我把钱全部用光。  我按照广州派出所的意见去找贵阳派出所,希望送我回成都,回到目的地去投奔大姐。我信心十足地走进派出所,很礼貌的简单讲述了自己从广州到贵阳做客的巧合机缘,希望接力买票送回家的援助精神能在此得到发扬。我幼稚的请求引来一阵哈哈大笑,他们问买票的钱谁出?严肃又带戏剧化的要赶我出去,我说这是广州那边的意思,有个叔叔说这不是广州。“怎么会这样?”我失望地走出候车厅,穿过广场,“难道我真要在贵阳停留下来?”我必须学着广州找工作变相要钱的方法去挨个问饭店,失望是不能填饱肚子的,面对现实,已经错过吃午饭的时间。我围着广场周围转了一圈,几乎每家餐馆和门面都问了,没有一个老板愿意同情我,他们的态度很冷漠,对我更是大吼大叫。我走进一家饭店,表明不是吃饭的时候,里面的人就会自言自语的念叨:又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家伙。我很纳闷,怎么不讲道理呢?原来贵阳火车站不回家的流浪孩子很多,都去当扒手了,干了很多坏事,已经被周围的市民嗤之以鼻。  我就不相信在贵阳要不到一碗羹。除了继续向火车站周边进发去碰被人同情的运气,我每天都要去两趟派出所,晚上就在派出所门口躺在地上睡觉。饥饿和焦虑需要正义的保护,除了坚持请求回成都,我还希望在派出所遇到好心的警察叔叔,我实在是太饿了。三天过去,慢慢的,派出所的人就都知道我是个无赖子,为了打发我,有个叔叔给20多元钱,叫我再不许烦他们。我去饭店饱饱的吃了一顿,店老板跟我开玩笑,诬陷我是不是又把哪个人的钱包摸了?我意味深长的辩解道:“我从来没偷过东西,不信去问警察。”我要将自己的纯洁维护到底。我把自己怎么从广州到贵阳的经过都讲了一遍,“我现在是要回成都找姐姐,只可惜派出所不给我买车票。”店老板取笑道:“你们不是爬火车很厉害吗?”  爬火车,怎么爬?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三个字,或许还真是个办法,可我怎么进站接近火车呢?我去跟验票的阿姨求情,被旁边一个哥哥拽出来,说我挡住了旅客。无奈之下,我只有厚着脸皮再次回到派出所,找到给我钱的叔叔,“只要你把我送进车站,我保证再也不烦你们。”下午三点,我进了车站,根据叔叔强调的站台和开车时间,我孤独地坐在地上,望着一辆辆经过的火车,无论怎样也没想到爬火车的方法。到成都的火车准时到站,涌进来的旅客排着队一个个验票进了车厢。我望着旅客拿在手里的车票,我好羡慕他们。我着急的望着,一个手中没票的中年男子说了句上车补票居然也能进车厢。我眼睛一亮,眼前这道门是不可能的,验票的一直盯着我。我跑过几节车厢后,跟在旅客的屁股走,心口怦怦直跳,连手脚都在抖动。终于轮到我了,验票员问我票呢?我支支吾吾两次,验票员都没听清楚,我索性大声说上车补票,验票员抱怨了一句,我真的混进了车厢。  火车上的旅客稀稀拉拉,到处都是空位置。我随便找了一节车厢,在穿军装叔叔的对面畏缩着坐下,就像屁股下面有刺一样。我太相信军装和制服,闪耀的国徽下怎么可能有坏人?火车启动了,无聊的我总喜欢自言自语或问一些无关的问题,我大胆和军装叔叔搭上话,他表情很和蔼。我们在一起聊着天,天南海北,军装叔叔还给我讲故事,教我做生意的道理。他问我:“有件买卖,十个人都说赚钱,你做不做?”我说:“不做的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军装叔叔笑了下说:“不能做,有陷阱。”他告诉我:十个人都说赚钱的生意,不做;十个人都说生意会亏本,更不能做;有5个人说赚钱,5个人说亏本的生意才值得去做。聊着聊着,卖盒饭的阿姨进了车厢,摸摸肚皮,我想吃,可又不能表现出自己没钱的尴尬,更不能暴露没有车票的事实。我犹豫着,食欲急剧膨胀,怎么办呢?我决定赌了,冒昧问叔叔饿了吗?“今天我们聊得愉快,我请客!”盒饭已经推到面前,我一只手摸向裤包,一只手做起要拦住他的样子,动作之逼真。军装叔叔肯定是慌了神,让一个小孩子请吃盒饭还不丢死人呀!如我所愿,他连忙拦住我说:“小兄弟客气了,今天我请客。”一阵假客套,其实心里早就在说:“那好吧,就你请了。”我还边吃盒饭边说:“叔叔,你太客气了,下一顿我一定请你。”下一顿还是军装叔叔请的客。  在愉快的交流中,我早已忘记自己是无票坐车,哪里会想到,火车开到半路还要查票。这真是急死人,“好端端的查什么票?”军装叔叔回应:“不查票怎们能杜绝逃票的行为?”“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拉肚子!”为了躲避查票的乘务员,我跑到了下一节车厢,看见查票的乘务员来了就又往下一节车厢跑,跑了两节车厢后,心想自己跑到最后一节车厢咋办?我站在车厢与车厢之间发抖,总觉得乘务员已经注意到了,我只能强烈要求自己镇定。我想躲进厕所,却打不开门,我还以为谁故意在厕所里不出来呢。我急得满头大汗,用力敲打着厕所的门,“快点嘛!快点嘛!我憋不住了……”不知不觉,乘务员已经来到我面前,拉了一下我的衣襟问:“你的票呢?”我结结巴巴的说:“我的票……我的票在我大人那里。”“你的大人在哪里?”“我的大人在那边车厢。”我把手指向他们查过票的车厢,乘务员审视了我几眼,叫我先过去,一会儿来找我。  没想到这也能逃过一劫,乘务员不想麻烦自己再回一趟查过票的车厢,况且查过票的车厢也没遇到逃票的。我若无其事的再次回到军装叔叔的座位,继续跟他说着话。只是,每次乘务员过路的时候,我都要把头埋得特别低。我躺在座位上,蒙着头睡了一晚,迷糊中醒来,火车已快到成都站。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忙着收拾行李准备下车的乘务员,我舒了口气,也不埋头了。“怎么这个乘务员这么面熟呀!”我连忙把头转过去。我的惊慌提醒了乘务员,他迅速跨步来到我面前,拍了一下,问我的大人呢?“我的大人呢?我的大人呢……”我有种视死如归的冲动,“车厢比我大的都是我的大人。”只听啪的一耳光,清脆的声音让整个车厢的乘客都望着我。乘务员抓住我的衣领就要带走,我急得高呼救命,并疯也似的想挣脱。“小孩子,算了吧!”军装叔叔在给我求情,证明我不是坏孩子,也不是有心逃票,确实是没钱……全车厢的人都为我求情,才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乘务员放过我。  感谢和告别叔叔后,我顺利的下了车。我满以为一切都应该顺利了,谁知出站口还要验票。我每次都壮起胆子主动排在验票口,每次轮到我的时候,我又跑到最后一个去。眼看站台的旅客都快走完了,几个出站口也不拥挤了,咋办?50人、30人……马上就10多人没出站。我急得想哭,哭着大吼了一声:“爸爸,等着我,爸爸,等着我!”边吼边冲向验票口,验票的姐姐拦住我,问我的票呢?“你没听见我喊吗?我的票在我爸爸那里,我的爸爸已经走远了。”验票的姐姐望着走出去的乘客,他们都被我的呼喊吸引,纷纷转过头来看我。“你还不快点去追?”姐姐把手一松,我一溜烟就跑了,一口气跑得老远,生怕乘务员再追来。  
  呵呵!
  顶一个!
  楼主怎么老有美女摸你啊,哈哈
  楼主怎么老有美女摸你啊,哈哈
  你好几次都是睡觉丢了钱。你的经历真坎坷啊,希望你现在过的好。
  等待更新                    持续
  第十六章
大姐的尴尬  同样是陌生的成都,但我从川音中得到的感受却是无限希望,让我如此依赖和向往。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大姐,经历过的所有苦痛都算不了什么。我凭借记忆,只知道大姐在锦江区的一家任泰大酒店当服务员。锦江区在哪儿?任泰大酒店在哪儿?亲爱的大姐又在哪儿?想起大姐曾经为我流下的眼泪和被父亲的责骂,我开始埋怨小时候的调皮扯淡,我真的太需要得到大姐的帮助。我四处打听锦江区的位置,由于没钱坐公交,我就跟着到锦江区方向的公交车步行。公交车跑得太快了,使我每到一个路口都要等待下一班公交车的到来,我也试着问过市民,错综复杂的道路让我摸不清方向,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我锁定一路车,穿过道道红绿灯,越过立交桥,如果忘记公交车的前进方向,或在在原地等不到下一路车,我就会倒回来重新来过。我走过中午和下午,到了晚上,公交车收班了,我就在原地蹲下来睡到第二天继续前进。一路上,我不感觉累,新的希望让我忘记了饥饿。  四月的成都阳光明媚,尿湿的裤子已经被紫外线和肉体本身的温度烘干。锦江区究竟有多大?明明有位大哥知道酒店的位置,就是不愿意带我去,他要收5元钱带路费,而更多的人连酒店名字都没听说过。“再到另外一条街上去打听一下!”带着无奈的叮嘱,我穿过条条街道,终于找到了酒店,一栋独立的高楼。我跟保安说了大姐的名字,保安对我进行了细致询问后才叫去餐厅部问,进了餐厅部,两个姐姐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好一会儿,最后叫我从后门上十楼(具体是几楼已经想不起来)去问,说大姐们正在午休。我爬楼梯,气喘吁吁的来到楼层,来到女服务员的宿舍区,挨个房间找寻大姐。“大姐!”我的大姐,总算见到大姐了,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我真想冲过去扑在大姐怀里痛哭一场。我没能这样做,连门都没敢进去,自己实在是太脏了。见到大姐的时候,她正在和几个同事高兴地说着话。当听到一声大姐后,当见到自己久别的弟弟时,大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特别难看,一点都没有为见到弟弟有任何高兴的意思,而是惊讶带愤怒的问了句:“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是啊!我跑到大姐这里来做什么?几年不见的大姐,特别想见的亲人,见面的第一句话怎么这么冰冷呀?大姐的尴尬让我马上就意识到身上的脏衣服,我给大姐丢脸了。失望夹杂着羞涩,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马上改口说:“下面有人等我……”还没等大姐反应过来,我已经叮叮咚咚跑下楼梯,来到停车场,我的步子放慢了许多,走几步就要回过头看几眼大姐居住的楼房,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艰难的走过停车场,好像双腿一下子就没了力气,我瘫坐在街边。  我有好多不言而喻的委屈,又有好多永远也流不尽的眼泪。“大姐呀!我亲爱的姐姐……”我多么希望大姐能追出来,在停车场故意放慢脚步不正是等待她吗?坐在离酒店不到两百米的街边,我还在期待什么?“大姐,我亲爱的姐姐……”当爸爸在婆婆去世选择如何取舍儿女的前程时,爸爸把年龄最大的姐姐送进了旅游职高,理由是工作后可以分担经济,这无疑不是在姐姐照顾弟妹的基础上强加的另一种压力。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少小时,每一分钟都让人心惊肉跳,一个模糊的身影都会让我激动,她多么像大姐!我宁愿尿裤子都不敢离开,生怕大姐找来见不着。想起自己这两年千方百计的在逃避亲人,逃避生我养我的村庄,何曾想过有一天会被亲人抛弃? 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处境伤心绝望,也第一次有了被抛弃的感觉,也更加感受到孤苦无助。短短几个小时,我哭,却没有埋怨,大姐也有自己的苦衷呀!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累赘,一个连亲人都避而远之的瘟神。我理解大姐,也知道天黑了,大姐不可能来了,可是我还要依靠她呢?我依然相信亲情,依然把亲情当成自己救命的稻草。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脏,太邋遢,人之常情,当我穿得干干净净再去,大姐还会脸红吗?我决定先找个打杂的活儿干着,目的是换洗干净衣服后能够依靠大姐。我在酒店旁边不远的一条街上的饭店里,哭着跪着求情,举出大姐在酒店上班的证据,强调没有身份证的我一定能得到大姐的担保,只要把衣服穿干净了就行。我的话让店老板半信半疑,见亲姐姐跟衣服干净与否有什么关系?显然老板不知道其中的利弊。  老板动了怜悯之心,决定留我在饭店洗碗三天,没有工钱。三天见不到担保的大姐,我保证自觉离开。饭店专门服务民工,价格便宜,吃的人多,碗也特别多,洗得我只想哭。碗和盘子都很重,地上又全是油,我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一次打烂了四个盘子,被老板恶狠狠地骂了一顿。里面的员工都很野蛮,取乐加欺负,一颗糖加一耳光,几句好话骗得我什么事都想干,不从就得挨打,哭笑不得的感觉,我只有忍着,心想见到大姐就好了。为了掩饰尿湿的被子,我还必须表现得特别殷勤,一旦暴露就可能被赶走,因为换下的衣服还没有晾干。  三天后的中午,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次爬楼梯到宿舍,“我的大姐呢?”其她服务员告诉我,大姐已经辞掉酒店的工作,知情人士透露,是去了重庆,为了找我,我见大姐的梦随即破灭。  走出酒店,我感觉心里空空的,但没有哭。  投靠不了大姐,我也不愿意在餐馆继续待下去,里面非人的劳累和对尿床的包庇压得我几乎窒息。我继续在成都市的街头流浪,没有任何目标和追求,只是想到如何靠找工作的幌子要钱生活。有了钱就去录像馆,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去一个录像馆,而且是准时,直到一部连续剧剧终。为了三元钱的录像费,我更是变本加厉的去骗那些好心的老板,骗取他们的同情和善良,首先要有了录像钱才想起吃饭,赖以生存的食粮已经成为次要。  麻痹未来的日子,随风漂流的心也就失去了重心,我只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却不知该往哪儿去,每天仅仅为了满足身体维系生命的那点欲望,而单纯的温饱远不能让精神和心灵也得以安然。所谓的温饱也只不过维系简单的喘息,在局外人的眼里,依然是痛苦得难以想象的煎熬。我习惯了,在每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面对瑟瑟冷风,蜷缩在门面前的台阶上,或坐在地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或把头埋在大腿上睡觉。  睡眠难以驱散深夜带来的孤独,微弱的路灯根本照不亮内心的阴霾。我每天晚上都在台阶睡觉,第二天醒来,屁股下面就是一滩尿。流了尿就会很堕落,没有勇气站起来,连动都不愿意,有股冷气随时都会浸入体内。有时候醒了,明知道要小便,也不愿意起来找个角落方便,就埋着着头使性尿在裤子里,尿的热度刚好还可以让自己暖和一下。那一瞬间的温暖至今难忘!  白天的繁华本来离我无缘,按照门面大妈的说法,死远点!可我不能在悄无人烟的角落腐烂,生命的残存,在人群中散发恶臭或许还能触动热心人的嗅觉,施舍一件旧衣服和一碗残羹给我。我讨厌每天赶我离开的门店老板或清洁工,可我又特别需要他们的追赶,只有这样,我才会想起自己还依然活着,才会有勇气继续去寻找那份同情。  我闲逛在大街上,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有人围观的地方。我看见一辆东风车上,十多个当兵的押着几个剃光头的犯人。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的犯人把头埋得很低。车在马路上开得很慢,听追赶看热闹的路人说是游行示众。路边的街道被围观的群众挤得水泄不通,有的在谩骂,有的在咬牙切齿的议论。我也想看,在难得的热闹场面,我吭奋的边跳边跑,我也跟着市民痛恨罪犯。我不知道怎么骂罪犯,耳边的咒骂声刺耳难听,“还好骂的不是自己!”我庆幸自己不是囚犯。我还深刻记得爸爸做人要有骨气的教导,更忘不了小偷之家的恶名,我一直在坚持保留自己的清白和干净,再想起沦陷黑社会的日子,我更加憎恨罪犯。  囚车让我反思和心悸,让我不寒而栗!我也想好好干活了,也想靠着自己的劳动获得正当收入,骗取同情的行为早已亵渎了爸爸的教导。我真的认真去饭店洗过碗,去工地打过杂,为什么每次下定的决心都会因为尿床被冲走?  
  沙发 ...
  不错哦,呵呵
  心酸。做个记号
  谢谢!
  还行,顶个记号
  今天还有吗?
  今天没有了!!!!!!
  能快点吗,在这憋几天了,难受啊,
  再来一段儿吧,哈哈
  来看看…算是前排的吧
  我靠前一百…此贴有看头
  关注下,没仔细看,不过还可以
  你是电视上关注收留流浪儿童的姜林吗,写的不错,持续关注我中,
  尽在无言中,顶,
  楼主,能告诉下你QQ,做个朋友吗,
            心酸的成长史 读来让人嘘唏命运的捉弄和生活的艰辛!          
  希望大家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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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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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注这个帖子的人不多,但至少还有我们。  楼主更新的速度太慢了点,要加油啊!
  第十七章
有困难找警察  肮脏的尿骚味加上被人防范和怀疑的心灵污垢,有多少人愿意无限舍弃自己的利益而容忍和关爱一个毫不相干的流浪儿?瞬间迸发的怜悯能维持多久?施舍的几元或几十元钞票在我的腰包里又能停留多久?一包香烟和一杯白酒,浑浑噩噩的度过光阴,是为了道德的麻木还是为了给良知蒙上烟雾?随之而来的饥饿和遭遇拒绝或受到欺辱却怎么也不能平衡得到过的关爱,阳光在阴霾、暴雨和黑暗中又怎能平均分配?难道是我抵御的能力太薄弱了?  我渴望被人爱,虽然已经把好心人的施舍和爱当成了理所当然,那种耍心机骗取到的同情也不再有爱的感觉。我身上的尿骚味和心灵上染上的污垢却无能怎样也得不到别人的喜爱,而这些恰好是最需要宽容和安慰的。当心灵上的污垢逐渐放大,在一次次充满血腥的蹂躏中,我已经不懂得什么是怨恨,惟一想到的就是咬牙切齿的面对。将忍耐变为斗争,这种斗争不是针锋相对,而是恶作剧的心眼对策和躲避。  我彷徨在大街上,钻进围观的人群,看到一帮人在耍杂技,其中有个小女孩长得特别漂亮,她唱歌的声音也特别好听,使得围观群众不由自主的鼓起阵阵掌声。人们纷纷给小女孩钱,我也想给,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我怎么能不给呢?我羡慕也嫉妒她,同龄人中,她能够用歌声要钱,能够获得掌声和追捧。我不敢望她,也怕她望我,好像在叫我给钱一样,我囊中羞涩,我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我发誓如果有钱一定会给,不是有一次,我遇到在地上要钱的书包女孩,就把身上唯一的十元钱都给了她吗?我也会被别人写在地上的故事感动,就像我的故事感动别人一样,哪怕这些故事可能跟我一样是编造的。也就是那次给钱,我饿了好几顿都没吃饭,也曾迷惘“是不是该学着明目张胆的乞讨?”  我始终没有勇气违背丧失骨气的最后底线直接去乞讨,我去跟杂技团的负责人求过情,希望他们带着我一起去要钱。负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叔叔,杂技团成员全是亲人,相约出来要钱维持生活的。叔叔信不过我,乞丐也会怀疑和算计,拙劣表演也有好坏和竞争。我被淘汰了,虽然小女孩千方百计为我求情,那些利用爱心的人最终只能丧失爱,在利益面前,我无疑不是乞丐中的庸才和累赘。  我还是继续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有在施舍青黄不接的时候才会反思该与不该。“我还该继续吗?我就这样骗取一辈子吗?”任何自强不息的想法都会因为尿湿裤子而终止。我还模糊的记得出人头地、风风光光的回通江见父老的最初想法。这些想法总是在我饥饿和孤独的时候阴魂不散,或许血肉之躯还没有完全麻木。确实,我还感觉到饿,还懂得为填饱肚皮而担忧,我怎么就麻木了呢?我骗取同情的伎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油腔滑调,滔滔不绝,唯一欠缺眼眶里的泪水。没有了眼泪,我又怎么能打动别人的同情心?原本是伤心和感动在催情。  两天没有要到一分钱的我去了九眼桥劳务市场,那里有很多请人的老板。我是去碰运气的,希望得到更多老板的同情。在市场上,年龄不够的我去不了工厂;学历不够的我写不成毛笔字;力气不够的我挑不动转头泥浆……我能做什么?乌云遮住了蓝天,我得赶快找个桥洞躲起来。刚进桥洞,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四面八方的人都朝桥洞涌来躲雨。空手空脚的人跑得特别快,苦了提着大包小包的打工仔,又生怕打湿了行李。拖着笨重的行李奔跑,有个哥哥不小心摔了一跤,行李四分五裂,小皮箱像离弦的剑一样飞出一米多远。“小家伙,去把那个小皮箱给我拿过来。”几个大孩子围过来恶狠狠地对我说。怎么可以呢?这不是叫我去犯罪吗?我不干,他们就打我。他们出手也太快太重了,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逼我就范,边打边催我:“快点去,不去踩死你!”我已经被踩倒在地上。“救命呀!”周围的人们赶紧朝后退,没一个主动来帮我,都怕惹火上身。  人们首先想到自保是无可指责的,我也有自我保护的潜力,我用双手护住头部,疯也似地大吼大叫,撕心裂肺的声音多少令打我的人心悸,趁他们犹豫和放慢拳头的间歇,我使出浑身力气左右摇晃身子,冲出人群,如同受伤的雄狮,逃命吧!可恶的天空不仅下着瓢泼大雨,还在打雷。由于人们都打着伞,人行道上根本就跑不动。又如惊弓之鸟,为了活命,我直接擦着前进的车辆在马路上横冲直闯,脑袋里面始终感觉打我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雨水在为我洗澡,雷电为我引路,我已经疯了,穿梭在车水马龙的缝隙间,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叫着爸爸妈妈。我真的好想爸爸妈妈,我在喊他们,不知他们是否能听得见?我在受欺负呢……我已经记不起自己跑了有多远,直到大雨逐渐停下来,我还在跑,跑到身上的湿衣服不再滴水。我来到一条陌生的街上,高强度逃跑疼痛了我的肚子。我冲进一个公厕,因为没钱被一个中年妇女吼了出来,无论我如何求情,她都是两个字——滚开。我必须尽快找到厕所,在奔跑的路上,我将大便拉在裤子里,“臭死了!臭死了!”我在绝望中流着眼泪,“我该怎么办啊!”我严重感受到已经无路可走,捂着脏臭的屁股,我还能去找工作骗取同情吗?全身都在痛,而且还鼻青脸肿,雨水没有冲掉的残留在脸上的鼻血痕迹还明显可见。我愤怒的再一次想到找警察求助,我看到十字路口的牌子上写着:有困难找警察。  我摇晃着问路人,到派出所的具体位置该怎走?指路或过路的随便什么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我,连骑自行车的也会故意放慢看我几眼。众目睽睽下,我走进一条巷子,走进了派出所。我的目的是希望警察找到打我的坏人,给予惩治和要求医疗赔偿。我如实协助警察做了笔录,按上手印,然后被带进一个简陋的屋子,警察叫我在里面呆着。我一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发抖,挨打和逃跑的情节还在大脑里回旋。一会儿,警察给我送来一碗饭,有几块肉和几根咸菜。随便好大的悲伤和疼痛都没有饥饿带给我的需求那么直接,我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菜,警察又给我找了一条裤子,要求我在厕所去简单洗一下换上,我身上不那么臭了。我看见好多警察都陆续走了,难道是帮我抓人去了?侧耳一听,是下班回家。我开始担忧,警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我对派出所还存有一些恐惧感。警察叫我耐心等着,晚上把我送到一个有吃有住的地方去。  我幻想着即将去的地方,越想越美好,我的前程也一片光芒啊!  天已经黑了,警察才把我叫上了车。车上只有两个警察和我,两警察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司机的旁边,我坐在后面,面对即将去的地方,我充满了好奇。警察在车上什么话都不跟我说,车上死一般的寂静。马路上也有些灰暗,使得我一会儿对未来抱有希望,一会儿又特别紧张,紧张的时候就会问警察:“我们去哪儿?”警察告诉我一会儿就知道了。车开一会儿,我还要忍不住问:“我们去哪儿?”警察不耐烦的叫我闭嘴。  穿过几条岔路,车缓缓停下来。“下车!”根据警察的命令,我机械的下了车,见到一个大铁门,门边有一块匾,上面清晰的写着“收容遣送站”。“收容遣送站是干什么的?”我按照一位老爷爷的吩咐进了铁门旁边的小门,我看着警察丢下一张表上车走了,走得我诚惶诚恐或恋恋不舍。走进旁边的小屋,老爷爷把我的身上搜了个精光,边搜边抱怨:“怎么这么臭呀!”老爷爷带我拐了几圈,过了几道铁门,走进一个大屋,屋里好像住着很多人,不过都已经睡了。老爷爷给我找了个空地方,叫我躺在地上睡觉,大家都是躺在地上睡的。老爷爷交代小便到马桶,大便敲门打报告后就锁上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黑黢黢的房间显得特别空旷,一个轻微的翻身和一阵急促的呼噜声都会让我全身抖擞。我特别想知道打呼噜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只可惜没有灯光。  
  太慢了啊
  顶。。。。。。。。。。。
  你那点伤也叫伤?还TM蹂躏呢,2比一个
  厉害!!顶你!
  很同情,顶
  写得很不错,做个记号等LZ更新````````````````
  还没更新呀!
  第十八章
收容遣送站里的见闻  包吃包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厂房式的房间,水泥地板,地上铺了十多张席子,席子上面乱七八糟的放着烂棉絮和被子,蓝布被套,棉絮已在被套里缩成一团。200平方米的房间里除了靠墙壁处有两个马桶外,再没有其它家具。  房间里面住着老老少少30多人,中老年人占一半,几乎个个都是犀利哥之流,有的还精神恍惚,神经兮兮。有5个小孩,其中三个都是偷东西被捉,另外两个是跟随亲人在大街上乞讨要钱,虽然生活的方法不同,但都属流浪乞讨儿童,都来自一个不幸福的家。  我是在一片嘈杂声中被吵醒的,睡在我旁边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神经男,说话结结巴巴。神经男对新来的人都很热情,他推我赶快起来吃饭,说话的声音之大。我不情愿的醒来后,微微睁开眼睛,已经明白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挪动了一下身子,“不好!又尿床了。”神经男一直望着我傻笑,看我慢腾腾的样子有些着急,他在催我搞快点。我东扭西歪,想方设法隐瞒尿床的事实,没想到还是被神经男察觉。“嘿嘿,他把尿洒在床上了……嘿嘿,他把尿洒在床上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神经男高兴得跳了起来。他的吼叫引来了一群神经男,小兄弟们专注的望着我,稍微清醒一些的几个大哥哥在叫神经男不要吼,因为送饭的管理人员已经到了门口。  “你们围在一堆做什么?”40多岁的中年平头边问边走了过来。神经男又跳又闹:“他把尿流在床上了!”平头男走过来,大伙儿全都静悄悄地散开一边去。平头男走在我面前,猛地一下就掀开被子。“我叫你流尿,我叫你流尿。”平头男用脚尖正在踢我。“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吓得缩成一团。  平头男吩咐我们把被子裹在墙壁,不能跟尿湿的被子混淆。叠完被子就排队领碗筷,碗筷统一发放,拿在我手里的筷子只有半截,缺了口的塑料碗,碗里还粘着头天剩下的菜叶子。碗筷都是大伙儿自己洗,也不管洗不洗得干净。只有三个年轻哥哥的碗筷是固定的,算是特殊对待,其余的碗筷都是混淆着在用。  跛的瘸的、老的少的,歪歪倒倒的排成一排轮流打饭。早上吃的是包谷羹,跟开水里放了几粒漂浮的玉米壳差不多,清汤寡水,还定量。蹲在地上的犀利哥之流显然吃不饱,边吃边望着桶里,期待有剩下的。神经男之流干脆直接第二轮排起了,狼吞虎咽。第二轮不是每个人都能添加得到,排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神经男时候已经没有了,虽然他一直在央求给自己留一点。我最讨厌吃包谷羹,在老家就吃得想吐,喝了一口后,随便倒给了一个神经男,至少有10个人急切呼求:“给我吃。”  中午和晚上吃菜稀饭。  凡是有正常思维的在里面都要做卫生,我尿床,所以负责倒马桶。提着笨重的马桶下梯子,倒进厕所后还要冲洗干净,下石梯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把尿浪在裤脚上。房间外面下十余步石梯就是一个60平方米的坝子,有一个50岁的黄叔叔在出口处照看,侧面就是厕所,里面熏鼻子的恶臭。站里每一个人身上都很臭,没有行李也就没有衣服换;也不洗脸洗脚和刷牙,也没有毛巾和牙刷。  我不喜欢这个有吃住的地方,不喜欢窝在房间里无聊,不喜欢倒马桶的活儿,更不喜欢里面稀奇古怪的人。中午时分,我没有给大伙儿打招呼就独自一人来到坝子,直接朝出口走去。“你干啥?站住。”守出口的黄叔叔从侧面跑过来拉住我。“我出去耍一会儿。”“你疯了!”黄叔叔随即大声呼喊:“来人呀!有个人要逃跑。”从出口那边气势汹汹涌过来五个人,“哪个?哪个?”两耳光打来,我更加决定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我是去派出所报案求助的,怎么就给关起来了?难道这是监狱?我的挣扎是无效的,清醒一点的犀利哥劝我省省吧!他们好心的告诉我在这里要听话,否则要被挨打,而且不要想出去,要出去也要等两三个月后,把我遣送回其它遣送站,最后送回家。我不想回家啊!“我不能回家。”我时不时都要伤心的哭,望着四面都是围墙,连阳光都透不进来,哪还有机会逃跑?大伙儿都是被骗进来的,来了都后悔了,都想再出去,都无奈的停下来为三顿粗粮发愁,为早日脱离苦海而期盼着。  我在一个月后被遣送回重庆站,火车上,工作人员比救助对象多出两倍,就跟押犯人似地,生怕我们趁机溜掉,连上厕所都跟着,还不准关厕所的门。下火车也不是跟一般旅客验票出站,特殊通道出去就上了早已等好的中巴车,直接到重庆站。重庆站的中午和晚上有饭吃。潮湿的四合院,楼上一层是戒毒所,只有臭味是相同的。  重庆站的收容对象更加复杂,除了惯常的犀利哥、神经男和儿童以外,有的可能还是逃犯。总之,他们会很多恶习,也教会了我不少。我不仅每天去找那些年长的讲故事,还要参与年轻人的打牌娱乐中,缺胳膊少腿的扑克牌是里面的珍宝。打牌虽然是一种消遣,却也是一种变相的赌博,赌注是弹蹦蹦(就是用手指在额头去弹)。他们力气可大了,每次打得我特别痛,我也学会了怎么打痛别人。  里面没有烟抽是最揪心的,把注意力集中到三顿饭上,吃不饱的现状更是让丑恶的人性彰显得淋漓尽致,为抢一块洋芋片打架的事常有发生。一个烟屁股和一碗剩饭的施舍权掌握在聘用的编外管理人员中,廉价管理大多是社会上的混混,凭借关系进来的。为了一碗剩饭,好多人愿意为他们洗衣服倒洗脚水;为了一个烟屁股,大伙儿更是争先恐后的哪怕是帮忙擦屁股也是一种荣幸。    还是儿童的我们就只有靠自己的油腔滑调和脸蛋去维持关系,听话懂事,赶拍马屁的时髦,审时度势,否则就得受欺负。我凭借自己看过《一千零一夜》,朱德尔的神话故事让我拉拢了几个同龄伙伴和年轻小伙子。儿童的纯洁除了取笑我尿床以外,一股自带的亲切还是让我们在一起玩扑克,吹牛聊天。无聊中,大哥哥讲起了淫秽故事,这些故事让黄色录像的画面历历在目。大哥哥边讲边脱掉裤子,开始玩弄起下身处……看他满足的样子,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满脑子都是这一幕,难道真有那么享受吗?躲在被窝里,我悄悄学着上下套弄的方法……有种向往的快感迸发,我有些迷恋。用自慰的方法来消遣寂寞,效果很明显,只不过,我是隐藏着进行,不像那些大孩子还要比赛。   两个月后,我又被遣送到达县站,在达县站吃了一个月菜稀饭后又被遣送到巴中站。一路走来,我从最先吃不下的饭菜到后来盼着吃,还当成了美餐,始终吃不饱。隔几天也会吃上一顿肉,虽然吃肉的时候,总是有人造谣说是人肉,我也没加理会。我还经常挨打,因为我尿床,很脏。  走进巴中站,我遇到了一位叔叔,在巴中卖鱼期间发生过争执的叔叔,叔叔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冤家路窄。也就是这个叔叔,让我第一次挨了警棍和电棒的打,我感受到了它们的厉害。叔叔几乎每天都要打我几个屁股,说要把我折磨够了才放我走。巴中站就几间小屋,屋里有一张棕垫和几把稻草,我就是在草窝里睡觉,吃的三顿都是包谷羹。从设施设备到寒酸的生活,我们不难看出巴中地区的贫穷与落后。而陈旧的房子,锈烂的铁门也正好为我提供了逃跑的机会。深夜,我趁上厕所的机会扳掉钢筋条,从缝隙钻出去跑了。  
  看的人不多呀!!!!!!!!!
  mke  
  你不更新当然没人看啊
  第十九章
被强暴的夜晚  从遣送站跑出来的我直接去了巴中汽车站,躲在车站外面的一个角落里整夜没合眼。望着每一个蠕动的人影,我缩成一团,用直觉去辨别是否站上的工作人员。我说什么也不想再被这样的帮助了,失去自由的生活、受人强制管束的生活、定时定量而又吃不饱饭的生活、没有烟抽和娱乐的生活……我强烈反感。我不敢继续在巴中待下去,讨厌那个徇私报复的叔叔,可我又去哪儿呢?  天刚蒙蒙亮,我便急不可待的混进车站,看见一辆达县的中巴车正在上客。我凑上去找到司机叔叔,给他说了很多好话。我编造谎言说爸爸在达县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打工,具体地名忘记了,要到了车站,才找得到路……我请求司机叔叔将我带到达县汽车站,然后陪我一路去见爸爸,再把路费给他,并再三强调会重重的感谢司机。就这样,我谋骗了司机叔叔顺利上了车,到了达县车站后,又借故上厕所的机会跑得无影无踪。  达县比巴中繁华。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几个月没吃一顿饱饭的我首先做的是利用自己找工作骗取同情的惯常方式饱餐一顿。在饭店,我故意说得特别可怜,好心的老板叫厨房炒了一份回锅肉,我狼吞虎咽吃了四碗饭,把盘子里的油用来拌饭吃掉,吃得一粒米不剩。  挺着饱撑难受的肚子,我游逛在陌生的达县城里,其实我也不明白哪些地方陌生,对我来说,有人行走的街道就有门面,有门面的地方就可以遮风躲雨,就是我的家。我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深夜,我很少时候半夜醒来的,更没有半夜醒来没尿湿裤子的。梦见了在巴中越墙逃跑的一幕幕,特别是梦见又被抓住的瞬间,我怎么可以不醒来?怎么可以再睡得着?我神经质的意识到此地不安全,必须马上离开。走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我看见两个大男人朝我迎面走来。我一般都不敢正视对方,斜视的目光发现他们直冲我来,走到面前就随手扔在地上一包红塔山烟盒。他们站定在我面前,挡住了去路,镇定的说:“我们没烟抽了,小兄弟卖包烟孝敬下。”我像有钱人吗?“我还想抽呢!”“你捡垃圾怎么会没钱?”我何曾成了捡垃圾的了?随便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相信。他们打我的脸,问我给不给;我叫他们搜身,他们说会把手给弄脏。他们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捂着肚子猛地栽倒在地,疼痛无比。他们把我的身上搜了一遍才悻悻离去。   糊里糊涂就挨了重拳,我没有想通,也不敢细想,留在心里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恐惧的夜晚告诉我,就算睡大街也得隐蔽起来。我不能在大街上闲逛太久,只要天色已渐渐黯淡下来,我就必须找到隐蔽的角落安顿下来。我神色恍然的行走在一个长廊上,长廊一排全是门面,白天从那里经过的时候,由于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被吼开了。出于好奇,我再次行走在长廊上,长廊非常具有古装风格。  长廊尽头的一家精品店还开着,里面一个年轻的哥哥正在清点货物。我在门口停留了一分钟,鼓起勇气问哥哥需要打工的吗?哥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问了我几个基本问题,知道我从哪里来,又将干什么的时候,决定留下我。哥哥是一个25岁左右的帅小伙子,我叫他俊哥。俊哥对我很好,给我买了一套新衣服,还请我大吃了一顿。  经过俊哥的精心打扮,我的淳朴和孩子气一下子就显露出来,变得有些人样了。俊哥叫我就跟着他,做个伴儿,到重庆朝天门去批发商品。俊哥当晚就把我带上了去重庆的火车,车上,俊哥搂着我的身子,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我已经好久没有被人搂过了,还有些不习惯。火车到重庆的时候,天还没大亮。我和俊哥搭上一辆出租车就到了朝天门批发市场,那里早已人潮涌动。我跟着他在各个批发精品的门市转了一圈。最后进的精品店似乎跟俊哥很熟,他们寒暄着说话,把选好的商品用大塑料袋捆好过后,我看见俊哥在裤脚里面摸出一个包,里面放着白花花的钞票,非常隐蔽。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几个棒棒军挑起商品就上了一辆早已等在马路上的货车,据说是托运。办完事,俊哥似乎松了口气,带着我在重庆的街道闲逛。我们打车来到沙坪坝,走进一家饺子店吃了水饺,算是午饭吧。走出饺子店,俊哥说一宿没合眼,就带我去宾馆开了一间房。俊哥要我好好休息,承诺晚上带我去附近转一转,吃火锅,第二天再回达县。  房间就像广州黑社会干爸的家一样干净整洁,有一张大床,电视空调都有,还有洗手间,可以洗热水澡。俊哥脱掉衣服,换上拖鞋,吩咐我快去洗澡,还要求我洗干净一些。洗手间有牙膏牙刷,半年多没刷牙的口腔里全是血。  我按照俊哥的要求,认认真真把身上点点滴滴的污垢都清晰了一遍。我刚洗的时候,不会开热水,就叫俊哥进来帮忙,出门的时候顺便摸了一下我的下身。我太喜欢热水澡的感觉,冲洗得不想出来,不是俊哥催促,我还真不想这么快结束。  虽然洗了澡,我还是不忍心上床践踏白色的床单,迟迟犹豫着不上床睡觉。等俊哥也洗完澡后,才一起上床睡觉。俊哥已经把内裤洗掉,光着身子抱着我,胸口有一片毛刺得我难受。  俊哥不安分的在我身上乱摸,还亲我……他太变态了,他要我用嘴巴去套他的下身,他还要我的屁股……太恐怖,从他两个腿上取下来的绑腿正放在枕头上,一边是钱,一边却是匕首。他拿着匕首威胁我。  那一夜,我呕吐过,哭过,绝望过,只想快点天亮,只希望有人进来解救我。我没能合眼,看着身边这个变态的男人,望着他发泄兽欲过后的熟睡状,我恨!被这样的伤害,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有股报仇的冲动。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拿起匕首刺向他……杀了他,我就可以逃命了,还能报仇。只可惜我不敢!虽然我还想过把他杀死过后,把他的钱拿去做鱼生意的。我真的是因为没有胆量,最大的顾虑是担心杀不死他,反而祸害了自己。如果我比他强,他死定了。  我也想过逃跑,翻身上厕所都会惊动他,一身冷汗又回到床上,我不确定跑出房间门后,是否还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迅速走出宾馆的门,我没办法确定宾馆的门是否开着。  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揉揉朦胧的双眼,有些疼痛,估计还有些红肿,因为熬夜,因为流不尽的眼泪,眼睛怎么会完好无损。我的尊严和人格在哪儿?我开始埋怨老天,回想起所经历过的,越想越伤心,想得自己手脚酥软和麻痹,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勇气。  我熬到了天明,熬到有人来敲门。  急促的敲门声给我带来了一线生机,可恶的男人也许是晚上太累了,折腾到了深夜,没有不累的。听到有人敲门时,他还不想起床,更不想为裸体套上外衣。他叫我去开门,我不可以赤身裸体去开门,征求同意后才穿起衣服。打开门,我看见一个女服务员站在门口,问我们要做卫生吗?我直接就答应了。我的脑袋马上就有了跑的念头,没有多想,提起鞋子飞也似地跑出宾馆,跑到储奇门劳务市场,好心人说那里可以找到工作。  
  希望楼主幸福!
  LZ加油!  这是小说吗?
  路过帮顶,lz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等待更新
  这是小说吧
  说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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