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是卜是真的能坚持值得一辈子去爱?

让莪在叫迩一声老公&上辈子的债,今生来还&
&  亲的迩还记得他们嘛?QQ炫舞,一个让人的游戏,一个让人开心的游戏,一个让莪了解的游戏,那时是莪最开心的时光,因为莪爱迩,也许在迩心理莪永远都是哪个叼蛮任性的女孩,但迩在莪心理永远都是迩,因为爱迩,所以莪要坚强,迩是莪一辈子的爱人,而莪却是迩一个小小的插曲,亲爱的对不起,莪太爱迩了,真的真的已经把迩爱到骨子里了,也许迩已经卜在爱莪,也许迩真的已经有了迩真正爱的人,也许迩的选择是正确的,亲爱的,莪还记得莪躺在迩的怀抱里,听迩给莪唱的挪威的森林,亲爱的,莪还记得莪们第一次的见面,亲爱的,莪还记得迩第一次牵莪的手,更永远的记得迩吻到莪的唇那种触电的感觉.
  也许当在爱的面前莪门都太微不足道了,所以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亲爱的,莪为迩做了好多的傻事,真的好多,可是迩从来都卜知道,也从来没有去真正的了解一次迩以前爱的老婆,当迩把那廉价到只值几元钱的戒指带到莪的手上时,莪就认定爱迩一辈子,永远的卜变,虽然那戒指带久了会掉颜色,可是莪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莪们的也如那戒指一样的掉了颜色,心疼,好疼,戒指是廉价的,可迩可知道它在莪心中可是无价之宝啊。。。。到了现在,莪才真正的想一下。
  因为莪好傻呀,傻到明明知道迩已经卜爱莪了,却还为迩付出,难道真的是因为失去才知道珍惜么?莪疯狂的喝酒,疯狂的要把自己罐醉。。。让自己忘记迩。。可宝贝,那怎么可能,终于明白,酒醒后的莪还是一样的想迩,而且想的更加的严重。亲爱的,迩还会记得那个叫&血刹&的男孩和那个叫&血色:的女孩么?
  莪们在炫舞上结婚,迩可知道当时莪的么?虽然只是在炫舞,虽然只的一个游戏上的结婚典礼,但是莪好象真的嫁给了迩一个样子,不,那就是真的嫁给迩了,这样的一次小小的典礼,让莪当上了迩的新娘,亲爱的,是卜是上辈子莪亏欠了迩,而这辈子迩要这样的对莪?亲爱的,是卜是莪爱的还是卜够深,让迩离开了莪?亲爱的,莪好想迩,真的好想迩,满键盘的泪水谁能看的见呢?莪答应迩的,莪什么也卜想,莪好好的照顾自己,可是莪还是忍卜住去想迩,忍卜住当初迩对莪说过的那些话,亲爱的,求求迩,卜要这样折磨莪好嘛?
  莪如果迩真的已经忘记了曾经哪个叫&神话&那个叫&love。滚&那个叫&血刹&和那个叫&血色&的人那就请迩让莪留下最后的一点点的小小的私心好嘛?卜管以后迩会爱上谁,卜管谁陪在迩的身边一辈子,请迩只为莪保留那首歌&挪威的森林&好嘛?卜要在为第二个女孩唱了好嘛?算莪求迩。。。是卜是莪真的太懦弱了,是卜是真的因为懦弱的莪而让迩选择和莪放手呢?
  亲爱的,记得要幸福,记得莪曾经说的话:&媳妇爱迩,爱迩一生一世卜变,媳妇要先去给迩暖被窝,莪一定卜会喝梦婆汤,因为媳妇要记住迩的样子,要记住迩对莪说的话,更要记住莪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老公,让媳妇在叫迩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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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不要PIA我。
我也是在其他地方看到的、
我雷到,这是去年的哪里怕内地宣传行程
-&-~~
&可是那人怎么是号=-=
&打的、
切、
&切、
&切、
&说了是骗人也=-=
&哎哎、怎么可能=-=
吧主删了这贴吧=-=
雷死&-&-~~~
好像是去年的
不过没关系啦~~
                       
&&&&敖犬&小煜&小杰&王子&阿纬&威廉&
 
         Lollipop棒棒堂° &&&&
♂&棒棒堂吧&♀
&
呵呵。
&还是删了吧=-=
&不然会有误会&-&-~~
ɑ﹎&------&‐-->>、」&
&-&鮟静旳,&
等待著时间旳蓅迣。&
  &我们说好永远在一起.&
|.·|&--__&。&
我是个疯子疯子只爱你的疯子.
你是个傻子傻子傻的却好懂事.
要爱你一辈子.
写爱你的故事.
在我心里承诺了几千次.
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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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鮟静旳,&
等待著时间旳蓅迣。&
  &我们说好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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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疯子疯子只爱你的疯子.
你是个傻子傻子傻的却好懂事.
要爱你一辈子.
写爱你的故事.
在我心里承诺了几千次.
ɑ﹎&------&‐-->>、」
不知你说什么,楼主你看到的是什么啊,这是王子啊。
照片里的是王子啊,会有什么误会,奇怪的人。
=-=
&我又没说这张照片卜是王子=-=
沵没看到2L被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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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能放纵自己的时候,放纵自己?  在还能幸福的时候,让自己幸福?  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  每个人都告诉他,他有他的身份、地位、担当、责任……他背负着太多人的期望。  苏维不知道,她的这句话,足以改写萧倬言的一生。  萧倬言用右手搂住苏维,二人静静躺着。  萧倬言想,无论是怎样的不该、不堪、不可以、不负责任……他到底爱上了苏维。  他背叛了赵翎,爱上了苏维。爱上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他竟然为了她,想活着,想活下去,活下去陪她走完一生。  无关承诺,无关责任,无关恩义……只是单纯地,想陪着她而已。  萧倬言的手臂被苏维枕着,只好用左手帮她拉了拉被角,细细掖好。  苏维总算不再默默垂泪了,却像怕冷似的,像只小鸵鸟一般往他怀里钻,双手不安份的搭在他腰际。她呼出的气息温暖湿润,微微濡湿着他的脖子,身体也是暖暖的,让他冰凉的身体无端端也生出了暖意。  萧倬言感觉脖子痒痒的,却不敢伸手去挠,心里“咚咚咚”越跳越快,越发难以入眠。他只好默默闭着眼睛,依旧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苏维的肩,直到苏维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到了下半夜,萧倬言感觉有人轻轻触碰他的脸。  苏维叹道:“你一直没睡着对不对?是不舒服么?”  萧倬言安静地一动不动。  “你虽一动不动,可我知道你就是没睡着,是难受得睡不着么?”  萧倬言在黑暗中勾起嘴角,语带几分笑意:“苏维,我是紧张。”  苏维猛得抬头,“咚”的一声,后脑勺狠狠撞了萧倬言的下巴:“紧张?你紧张什么?”  “啊!”萧倬言呲牙咧嘴。他还是第一次在怀里抱个大姑娘睡觉,能不紧张么?  苏维毫不避讳地揉揉他的下巴:“你是怕我占你便宜么?放心好了,我只是抱抱你,不会碰你的,你放心睡吧。”  萧倬言登时无语,他是怕她占便宜么,他有什么便宜可被她占的!怎么感觉苏维把他当个贞洁烈女似的?她倒成了引诱无知少男的采花贼。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萧倬言问道:“苏维,你刚刚为什么哭?”  苏维沉默地钻进被子里,又把他搂紧了几分。  “呃”……“你是不想说么?”  苏维把头靠进他怀里,嗫嚅道:“我以后对你好,好不好?”  萧倬言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会对你好,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萧倬言越发一头雾水:“谁会欺负我?”  苏维依旧把头埋在他怀里:“我不要你再受伤,不想你再生病,不要你难受,不要你难过……我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你不会照顾自己的时候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不想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生病了、受伤了……都自己一个人忍着。我想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过得不好。”  “你……”萧倬言迟疑道,“你……是为这个哭么?”  苏维沉默点头。  和苏维在一起,萧倬言总会一次一次地被她打动,瞬间丢盔弃甲。而这一次,却来得尤其震撼。  萧倬言无法去相信,像苏维这样欢快的女孩子,会为了他,哭得那般凄惨。  但这件事却真实发生了。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重重击中了他的心脏,他感觉整颗心被人揪在手心里,反复揉搓。  萧倬言抬手抚摸她柔软的发丝,无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尽量镇定道:“傻丫头,我过得很好。”  苏维将手伸入他的衣襟,触摸着胸口处的一道伤痕:“这样,就算好么?”  萧倬言淡淡道:“苏维,这不算什么,我是炽焰战将,受伤在所难免。我已经习惯了这些。”  “我不要你习惯,也讨厌你的习惯。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你怎么能真的把受伤受苦当成理所当然地必须?”  萧倬言微微笑笑,勾起苏维的发梢:“苏维,在大渝,我有着别人没有的地位,就该背负别人不用背负的责任。既然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去做的,那么,有些苦我就必须去承受。这个道理,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懂。”  “我不想你这样。”  “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辛苦。我也会任性、也会自私、也会放纵,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我给不了你幸福,给不了你未来,却还是贪图你在此刻带给我的温暖和快乐,还是舍不得放手。  苏维忽然在他怀中抬头:“虽然你说你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但我还是想知道,和我在一起,你开心么?”  “开心。”  “那你等我。等我回家禀告了父兄,就回来一直陪着你,可好?”  萧倬言沉默了。  苏维却误会了他的沉默:“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单纯的想跟着你、照顾你而已,就像……就像姐姐照顾弟弟那样。”  姐姐照顾弟弟?会有躺在一张床上的姐姐和弟弟么?  ……  见萧倬言不答话,苏维又保证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也知道,我是个老女人了。我错过了该嫁人的年纪,这辈子也没打算再嫁人,更没有奢望嫁给你。所以……所以……所以你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你大可娶了她。我不会妨碍你。”  萧倬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谁说他过得不好?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这么好的女孩子。  可上天又何其残忍,他注定不能一辈子陪着她。  萧倬言想,苏维还不知道,他已经爱上她了。  萧倬言也不知道,他该不该告诉她,他已经爱上她了。  如果注定了分离,他还要不要给她希望?  如果注定了伤痛,他还要不要给她一段幸福的过往?  ☆、此去经年  苏维在晨光中醒来,伸手一摸,身边空无一人。  她披衣出门,看见萧倬言坐在院子里帮孙老头劈柴。  清风袭面,朝露醉人,院子里散发着淡淡青草味。他右手执柴、左手执斧,像是量过一样,每一斧头下去,根根柴禾长短一致、粗细一致,像绣花一样精准完美。苏维哑然失笑,他是在练习准头么?  苏维很快就发现这画面哪里不对劲了。一般人都是用右手劈柴,他偏生用左手,他明明不是个左撇子。是因为伤在左肩,却偏不想让左臂就此废掉,所以一直拧着来么?  萧倬言长发高高竖起,发梢垂至腰间,微风之中摇曳生姿,背影看上去有几分清瘦,却难掩那份洒脱的清雅之气。端得是青衫磊落,淡泊如风。  他右手半握拳头,放于唇边,压抑着低低的咳嗽。不想,一阵儿清风袭来,咳嗽反而止不住了,整个人咳得弯下腰去。  苏维心中一紧,光听那咳嗽的声音,咳得惊心动魄,十分难受的样子。  他昨日在大雨里淋了那么久,又一直穿着湿透衣服陪她躲雨,怎么可能不着凉呢?  “你还好吧?”苏维上前轻拍他的背。  萧倬言抬头,见她在身后,勉强压下咳嗽,微微勾起嘴角,眉目弯弯、笑容温润:“你醒了?”  “你一大早的起来,就是为了帮孙老伯劈柴?”  “孙老伯又要带孙子、又要帮我们做早饭,顾不过来。我们已经叨扰多日了,着实过意不去。”  苏维试图接过他手中柴禾:“那我来。你再去睡一会儿。”  萧倬言抬手躲过,认真道:“苏维,你是女孩子。”  苏维挑眉:“女人怎么了?连个柴也劈不得么?”  萧倬言一愣,以苏维的身手做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苏维就应该是被照顾被爱护的:“也不是。只是……只是我没见过女孩子劈柴的模样。”  苏维笑嘻嘻从他手中拿过斧头、柴禾,握着他的手放回膝盖上:“那你就乖乖回屋歇着,等会儿再出来看看,女人劈的柴是不是更美些。”  萧倬言刚想笑,忽然神色一凛,一把拉过苏维挡在身后:“什么人?”  小院外瞬间冒出四五个短装打扮的黑衣人,齐齐单膝跪地:“见过主上。”  萧倬言有些狐疑,这帮人不是渝国军人。  苏维从他身后探出头,尴尬道:“找我的。”然后,她呆呆看着萧倬言,不知该如何继续解释下去了。  “我去看看孙老伯有什么要帮忙的。”萧倬言转身而去,进屋之后甚至关上了房门。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苏维不想说,他不愿探听苏维的秘密。  回房之后,他强行压制多时的咳嗽喷涌而出,五脏六腑都像揪在了一起,他撑着桌沿,咳得几乎站不起来。  苏维抬手。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齐齐肃立:“主上,您失踪多日,属下好不容易才找到您。”  “我不是给你们留了暗号么,何事这么急?”  黑衣人道:“主上,出大事了。渝国昭告天下,说燕国派人入境行刺靖王殿下,致使靖王失踪,生死不明。”  “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不在,不许轻举妄动么?”  “主上,不是我们!当日,您在街上暗示我们不许跟,属下就一直在城中等着。”  苏维奇道:“不对!那日我还和靖王一起去了烟雨楼,那靖王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就是那天。”  苏维瞬间想到,南楚杀手为了报仇,连燕七都不放过,那么,自然也会截杀靖王。或者,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靖王,杀燕七只是为了剪除靖王的左膀右臂。靖王遇到的杀手会比她和燕七遇到的更加棘手。靖王是因此失踪的么?  苏维蹙眉道:“杀手是楚国人,关燕国什么事?”  “属下也不清楚,据说是在杀手身上搜到了燕国的信物。大渝国君以此为借口,已经兵发燕国了。”  “什么?”苏维神色凛然:“谁带兵?多少人?”  “渝国国君命令西边七万长林军直入燕国,主帅沐清,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雁门关外。此外,金陵城内已是风声鹤唳,修罗军在城内全力搜捕各国探子,属下等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主上,您必须速速回去。”  苏维回头,久久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一门之隔,却足以隔断他们的一生。她和燕七还能相知相守么?  苏维低眉,神色黯淡。是你我缘分已尽么?燕渝开战,你我会不会战场相见?你若已辞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别再回头,可好?我若杀了你炽焰军中的兄弟,你可会恨我?  苏维站在门前,把手放在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门之上,仿若有千斤巨石压在手上。  前一日,我还下定决心要照顾你一辈子、爱护你一生一世。  后一日,我们就有可能成为敌人么?  不,不会。你我之间永远都不会是敌人!  我会为我们挣一个未来。  苏维决然地推开房门,微笑着走到萧倬言面前。  萧倬言抬手理了理她的发梢,神色依旧那般温和,率先开口道:“你要走了么?”  “嗯。”苏维点头。  萧倬言喉头酸涩,千言万语堵在一起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余下两个字:“保重!”  “等我回来”,苏维猛地抓住他冰凉消瘦的手指,“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萧倬言沉默。看苏维的神色,她此去定是有事关生死的大事要办。  他不知道自己还等不等得到苏维,等不等得到她回来的时候。  是他错了。  他本是将死之人,却心存妄念,贪图那些不该属于他的美好和温暖。  他指尖微动,他想抬手抚摸苏维那张仰望着、期盼着的小脸,最后却什么都没做。  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炽焰军士  苏维离开不久,搜山的士兵就已然搜到了孙老头家。  十余名士兵闯进小院之中,兵戈相向,即刻便要拿人。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将孙老头按倒在地,大吼:“有人举报你们家藏了两名伤者,我们怀疑是燕国刺客,即刻交人出来。”  两岁孩童吓得哇哇大哭,萧倬言推门而出,抱起孩子安抚了好一阵儿,微微蹙眉。  十余士兵即刻形成合围之势。  来人竟是炽焰服饰,只是不知是哪位营主旗下。  靖王萧倬言在军中常年以半张鬼面覆面,是神一样的存在也是谜一样的存在,十余万炽焰军士,并非每个人都能认得出他。更何况他此刻一身平民装扮,更难让人把他与靖王联系起来。  萧倬言放下小童,冷冷道:“炽焰哪位营主旗下?”  路腮胡子吼道:“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们怀疑你是敌国奸细,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萧倬言慢悠悠地在地上捡了段柴禾,抬手掩口,低低咳嗽了几声,然后,不紧不慢地量了量柴禾的长短,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众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干嘛。  刹那间,他袍袖微动,出手疾如闪电。络腮胡子被两尺来长的柴禾拦腰击中,直飞出院子,后背狠狠撞在栅栏之上,院子里的栅栏噼里啪啦垮了一半。  萧倬言此刻心情本就不好,偏偏这伙人撞到枪口上,若不是看在炽焰军的份儿上,他一棍子就能将他的肋骨打断。  眼见同伴吃亏,周围士兵猛扑过去。  萧倬言手持木柴,几乎一招放倒一人,满院子瞬时倒了一地。  他扶起孙老头,自己还咳嗽连连,却突然冷厉回头,怒视头目模样的人,眼神如冰:“我问你哪个营的!听不见么?”  小头目心中一凛,此人气度不凡,武艺卓绝,仅一个眼神就能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压迫感,明显是见惯杀伐的上位者。他看走眼了。  小头目拱手自报家门:“炽焰军、前锋营、青木旗、吴山千夫长帐下,百夫长安阙,我等奉皇命缉拿燕国奸细,敢问阁下是何人?”  “吴山我不认得,前锋营青木旗旗主还是付流萤么?叫孙小雨滚过来见我。”  安阙吓了一跳,此人一口叫破青木旗主的名字,还让前锋营主将“滚”过来见他。该不会是……  他不是那么好彩吧。整个炽焰军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人物,被他撞上了?还不知死活地打了一架?  安阙迟疑道:“先生身份未明,恕我等不能让先生离去,还请先生在此稍后片刻。”安阙火速派人禀告给千夫长吴山。  孙老头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劝萧倬言别惹麻烦。  萧倬言神色柔和,声音低哑温暖:“别害怕,我保证不会有事。”那神态就像是孝顺儿子在安慰父亲,与刚才的冷厉杀伐判若两人。  萧倬言不认得千夫长吴山,吴山却认得萧倬言。他在轩辕台一战,远远见过鬼面修罗的真面目。  只一个照面,吴山翻身落马,尚未站稳,直接单膝点地。  一句“靖王殿下”尚未出口,萧倬言抬手阻止。他回头看了孙老头一眼,直接命令道:“带我去见孙小雨。这里的东西被你的手下砸坏了,修好,三倍赔偿。扰民该怎么罚,军中自有规矩,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其实,孙家小院被毁掉的只有栅栏,还是萧倬言自己砸的,萧倬言全栽在安阙头上。  吴山连连点头称是,心中叫苦。本来,找到失踪多日的靖王殿下是多大的功劳,现在被几个二愣子全搞砸了,还动手跟殿下打了一架。真是不知死活。  萧倬言向孙老头告辞,当先而行。他心中不悦,一路沉默。  吴山跟在后面,心中忐忑。他狠狠拍了安阙一巴掌,指着他小声恨恨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安阙几分委屈,嗫嚅道:“当初都分好了,前锋营的任务是抓刺客。找殿下是魑魅营、赤羽营和鬼机营的事儿。”  吴山又拍他一掌,低声道:“你是猪脑子吗?殿下失踪数日,你就没想过在抓刺客的时候会撞到殿下?你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蠢死的。”  安阙偷偷比个手势。二十棍子?  吴山比出一个“四”。四十棍子。  安阙愁眉苦脸,连连摆手讨价还价,四十棍子还不要了老命?  吴山又比出一个“三”,三十棍子,不能再少了。他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你冲撞的是什么人?若是殿下直接罚你,兴许还会轻点儿。现在殿下摆明了不管,你觉得孙将军能放过你?”  二人在萧倬言身后比划来比划去。  萧倬言忽然回头道:“商量好了没?”  安阙“咚”的一声跪地上。  吴山吓得立刻跪下:“末将不敢搞鬼。”  “不打自招,你这脑子也比他聪明不到哪儿去。”萧倬言朝队伍后面那一瘸一拐的“络腮胡子”努努嘴,沉着脸冲安阙道:“你和他,一人二十。或者,你自己四十。自己选。”  吴山暗暗叫苦,殿下像背后长着眼睛一样,连他们比划的数字都清楚。  和属下分担罪责,或者自己一人扛了,炽焰军中,最常见的选择题。只是……四十棍子实在太狠厉了,且靖王殿下言出必行。  安阙咬牙咬了半响,断然道:“我自己。”  萧倬言冷哼一声:“还算条汉子。想办法把孙老头哄好,他为你求一句情,减十棍子。此事到吴山为止,不用报给孙小雨了。”  吴山心头大喜,哄孙老头求四句情还不容易么,又拍了安阙一巴掌:“还愣着干嘛,还不多谢殿下开恩?”  萧倬言转身而去,冷冷道:“别高兴的太早。不许威逼,不许利诱,不许求他。要他自己想起来为他求情。”  吴山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不威逼、不利诱还好说,可又不许求他,那孙老头怎么可能想得到,他可以为安阙求情呢?”  萧倬言心中暗道,你们当着孙老头的面打,他自然会求情,要是连这都想不到,那蠢死了也活该。
    ☆、50奇耻大辱  未央宫,甘泉殿。  萧倬云乍见失踪多日、生死难测的萧倬言活着回来,从御案旁几步冲下来,因腿脚不便,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一把扶住下拜的萧倬言,惊喜道:“七……靖王,你没事吧?”  萧倬言低头跪下、行了全礼,“陛下,微臣回来了。”  一句话,两人登时无言。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萧倬云凝视他半响。多日不见,似乎又清减了几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憔悴清冷?  萧倬言掩口低低咳嗽两声,随即叩首告罪,礼数周全。  萧倬云想问一句“怎么了”?关心的话却已然说不出口。  自那场牢狱之灾后,靖王就时常称病不朝。他从未亲自去看过他,现在再来表现关心,会不会太假?或许靖王是真的病了。或许他内心深处也希望靖王就此一直病下去。此刻,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在萧倬言生死未卜之际,他希望他还活着。可当萧倬言真的活着站在他面前,他又只能压制他委屈他,为了皇权必然要牺牲他。  萧倬言有时也会想,如果他就此死了,会不会更好?他若死于敌军之手,渝国隐患即刻解除。他就只是陛下的弟弟,而不再是权倾天下的臣子。陛下也只会念着他的好,不会再防备猜忌。  萧倬言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萧倬云一瘸一拐冷静地坐回御案之后:“你是想告诉我,刺杀你的不是燕国人?”  陛下知道?既然知道,何以满城告示、掘地三尺,誓拿燕国刺客,又何以发兵雁门关?萧倬言即刻便明白了。陛下是故意栽到燕国头上,一统中原只差最后一步,陛下怎么可能放弃?有如此大好借口又为何不用?若他真的死了,渝国上下一定同仇敌忾,为了给他报仇,沐清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萧倬言忍了半响,一句话到底没有憋住:“此事毕竟是楚国做下的。燕国素来与世无争,且并未做出任何对不起渝国之事。”  萧倬云怒道:“靖王殿下为人仁义,是在指责朕不仁不义么?”  “微臣不敢。”  萧倬言心中苦笑,仁义?鬼面修罗是仁慈重义之人么?为了陛下的宏图大业,为了渝国的开疆拓土,他双手沾满血腥,手底下冤魂无数,就连结义兄弟也能一刀杀了。他什么事情没做过,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此刻再谈仁义岂不显得可笑之极。他本就是陛下手中利刃,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陛下。  萧倬云又冷笑道:“你此刻便可去告诉你的那些旧部,朕撒了弥天大谎,利用了你。时至今日,朕也管不了你了。”  萧倬言跪下再道:“微臣不敢。”  萧倬云颓然靠在椅背上,心中忽觉悲凉。  从前,他对萧倬言发怒、冷笑、斥责、讽刺……其实,并非每次都是真的生气,可萧倬言总会慌张万分,吓得六神无主,解释的话也是支支吾吾、难以成句。  可如今,萧倬言不再解释,他会跪下叩首口称“不敢”,可声音如此冷静理智,不见丝毫慌乱。他不再因为他的一嗔一怒而惶恐万分。其实,他从前又岂是真的怕他,仅仅是因为在乎而已。  萧倬云长叹一声:“你不愿再叫朕一声三哥,也是朕咎由自取。”  萧倬言长跪于地,郑重道:“陛下!君臣有别,以前是微臣僭越了。但微臣恳请陛下放心,萧倬言即便不是陛下的亲弟弟,但依旧是大渝的战将。陛下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起来吧,你刚从虎口脱险有伤在身,别一直跪着了。”  “陛下,可还愿意信任微臣?”  “朕信。”  “陛下若还信任微臣,恳求陛下听臣一句,与燕国一战,渝国不占天时地利,沐清此行恐难取胜。”  “此事朕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还请陛下小心梅妃娘娘。”  “朕不明白你为何一直针对她,但朕会小心的。”  萧倬言起身告辞。  萧倬云忽然道:“皇陵之中只有贵妃的衣冠冢,我将她……葬于梅林,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萧倬言整个人像突然被冻住一样,停下脚步,声音喑哑:“多谢陛下。”  三月之后,炎炎夏日。八百里加急战报传入金陵。  长林军陷于沙漠之中,主帅沐清被燕军生擒。  燕国在大胜之后,却发来国书求和,言辞客气,言明刺杀靖王一事非燕国所为,且愿意交还主帅沐清,望两国就此缔结停战协议。  大渝皇帝萧倬云拒绝了燕国的求和,命十万炽焰军开拔驰援,韩烈为帅。  靖王反战未果,请战又被拒。  半年后,炽焰军兵败沙丘平台。混战之中,韩烈被燕军主帅玉罗刹一枪挑下马,回手一鞭,卷入燕军战阵之中不知所踪。  幸亏军师卫铮见机的快,方才保住炽焰军大部分兵力,不致惨败。  消息传回金陵,举国震惊。  渝国遭遇了开国以来最严重的两次羞辱,两任主帅被生擒,常胜军炽焰军阴沟里翻船,于军方而言,奇耻大辱,一时抬不起头来。  燕国发来国书,这回口气强硬,大骂渝国皇帝“妄自尊大、侵人国土,以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燕国十万雄师将以血肉之躯戍边驻防,死战到底。燕国男儿上至八旬老翁下至十岁稚子都愿上阵杀敌、驱逐仇寇。渝军若还敢来犯,定让三军有去无回。”  燕国国书极尽羞辱,着实打了萧倬云一记响亮的耳光。  满朝沸腾,主战主和之声不断。  靖王萧倬言却一反之前的反战态度,言辞强硬,请战灭燕。  渝国集结全国兵力,誓与燕国决战。  长林军残部、炽焰军、长平军,三军合一。  但在主帅的问题上,老将韩毅和靖王萧倬言掐了起来,互不相让,均认为自己比对方合适。  皇帝迟疑再三,最终决定任韩毅为帅,萧倬言为副帅。  甘泉殿中,皇帝独自召见萧倬言,再三安抚,可这回萧倬言怎么也不肯妥协。  萧倬言道:“韩烈与沐清跟随微臣多年,二人均非善与之辈。玉罗刹能设计生擒二人,实在令微臣意外。韩帅作战保守,有些方面尚且不如韩烈。玉罗刹能生擒韩烈与沐清,就能把韩毅带到沟里去。”  萧倬云笑道:“你就那么看不起他?不是还有你吗,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韩毅上当。”  萧倬言急道:“陛下也曾行军打仗,该比微臣更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让微臣与韩帅同去,比韩帅一人去更糟糕。到时候意见相左,您让三军将士听谁的?”  萧倬云深深看他一眼,挑明言道:“让韩毅为帅,朕也是思虑再三。你该明白,韩毅并非眷念权位之人,当年他肯将帅印想让,如今却非夺不可,他抢你帅印,并非为了自己而纯粹是为了你。”  萧倬言心中也明白,只要韩毅能号令三军、压他一头,他就能做回他的逍遥闲王,不会再有人时刻提醒皇帝他有篡权夺位的能力,起码军方有人能制衡于他。若他并无反意,韩毅将是他最好的屏障。  萧倬言依旧坚持道:“二十万大军与燕国决战,此事容不得隐患。若是大渝兵败,就算微臣能明哲保身,又有何意义?身为渝国战将为了保护自己的将来,而畏首畏尾,如何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大渝,对得起九泉之下死去的将士们?”更何况,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他本就活不长,又何须考虑将来?他日他暴病身亡,渝国隐患迎刃而解,根本无需刻意找人制衡。  萧倬云明白,靖王倔脾气上来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叹息道:“帅印已授,你想让朕怎么办?”  “微臣要陛下一道圣旨,关键时刻,容微臣夺了韩帅兵权。”  “圣旨朕可以给你。但朕希望,你永远也别用到它。”你既已淡出朝堂,就别再走上刀锋。  萧倬云将密旨授予靖王,又追加了一句:“两国相争,你死我活,但愿你别再因为一念之仁,做出私纵敌犯的糊涂事。林云的教训,足够你我铭记终生了。”  萧倬言跪下接旨,刚想说什么,旋即沉默不语。  这个承诺本不难,他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他有信心,遇到什么人都能下得了杀手,可脑海里偏偏闪过苏维的影子。苏维是燕国人,如果他在战场之上遇到苏维,真能做到决不手软么?  还好,苏维只是个女人。他不会遇到。  萧倬云扶他起身,又道:“你有多久没见过皇后了?……在你临走之前,梓潼或许想见见你。”  萧倬言迟疑道:“娘娘还愿意见微臣么?”  “子桓已经走了一年多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况且,此事并非你的错。之前,她钻了牛角尖,不愿见你。可最近她总问朕,你过得好不好,每次都欲言又止。朕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微臣明白了。微臣临走之前,会去求见皇后娘娘一面。”
  ☆、大限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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