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挽回爱情即将失去的爱情

  第一章  一:列车上  昏暗的列车内,夹杂着各种体味浑浊的空气,列车广播传来不太清晰的音乐,混杂着天南地北不同的口音以及列车与铁轨撞击声在车箱内回荡。  这是春运开始的第三天,春节回家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旁边坐一对小夫妻,好像是从广东打工回老家成都过年,去年春节结的婚,男的搂着女的在耳朵说着悄悄话,不时看着对面椅子的人,偶尔发出几声笑声。  对面有位矮胖的中年妇女带着小男孩坐在靠窗的位置,小孩三四岁左右,在小桌上吃着方便面,浓烈的酸辣气味,小孩给呛得不断咳嗽,他妈轻拍着他的背。  中间那位是穿着暴露的女孩,染着一头红发,紧身的上衣把胸部挤成两只浑圆的小球,露出一条深长乳沟,下身只穿一条短裙,保暖长袜,不时张开双腿露出里面白色的底裤,鲜红的嘴唇,嚼着口香糖,眼神迷离。  女孩子旁边过道坐着50多岁瘦高的男人,尖削的鹰勾鼻,薄嘴唇,有点秃顶,经常低头俯视旁边女孩的胸部,女孩不时白他几眼,一脸不屑。  旁边坐椅坐着东歪西倒的各种不同的人,还有几个站在过道上没有坐位扶着椅背无精打采。  不时传来列车售货员推着小售货车叫喊着:“让开!让开!抬抬脚!买了!买了!方便面,矿泉水,面包,鸡蛋。说你呢小伙子,把脚抬一下。”叫卖声渐行渐远。  “还偷看。”小夫妻女的小声对男的说,把男的脸用手扳过来,男无奈露出一脸的坏笑,女的装着生气的样子,还不时对对面红发女瞪眼睛。  我喝了口水,一天只吃了两个鸡蛋,没有胃口,长长出了口气,呆望着车窗的远方。我是咋天在昆明买不到卧铺只好买硬坐到成都的车票,中午上车发现人还挺多的,很久不坐普通硬坐的我有点不习惯。  珊珊曾说过,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睡觉,不能熬夜,少喝酒,要时刻想着她。最后一条我做到了,她在我手机相册里塞满了她的照片。  已接近天黑了,天空密布着乌云,不时有闪电划过天空,远方的群山隐藏在黑暗中,随着闪电时隐时现,好像目送着飞驰的列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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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初识珊珊的日子  我对珊珊说:“我喜欢你。”的时候,珊珊显得茫然又不知所措。  我是前年从一所省级高校毕业的,学的是会计专业,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干过超市收银员,卖过肯德基,上门推销保健品等,后又在家呆了一段时间。高中同学丁伟在广州一家大型广告公司做业务经理,矮胖的身材,头大细长眼,满脸堆笑是丁伟给我的印象,当他力邀我加盟他东家时我答应了。  由于专业不对口,对广告行业也不太了解,上班二个月只领了基本工资,差点想放弃,在丁伟的帮助下,终于在第三个月我签下一单一佰多万的业务合同,庆贺签单成功我请部门同事在一家湘菜酒楼包箱吃饭。  酒过三巡,丁伟胀红着脸神秘对我说:“和尚,你知道吗?我追过李小萍。”  和尚是我在学校里的外号,当年同学之间喜欢互相安外号,外号的来源没有原因和理由,叫外号显得同学之间的亲密。  “大头丁,不会吧?妖精你也敢追?”我惊讶盯着丁伟。  妖精是班花李小萍的外号,修长的身材,刘海齐肩披发,显得过大的校服也掩盖不了开始发育的胸部。  “也就是一封情书而已,当年一时冲动,写三页纸的情书,表达对她的仰慕之情,骑单车在她必经回家的路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鼓足了勇气塞给她,马上骑上单车回家,那天晚上我的心咚咚跳个不停,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梁小萍也是我高中时心仪的女同学,但没有丁伟那样的胆量去表白过,和大多数情窦初开少年一样,梁小萍的形象陪伴我度过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当然也包括很多女明星偶像。  我问后来怎样?  “当然是拒绝了,小丁同学,谢谢你的信,我没有你信上说得那样优秀,现阶段我们都应备战高考而努力,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学习上,祝你学习进步。大概这样回复我,就这样把我的初恋扼杀在萌芽状态,为此我伤心一个多月,和尚,不说了,为我们逝去的青春年代干杯!”  我仰头喝了一小杯酒鬼酒,夹了块血鸭,坐在我旁边的是公司办公室副主任赵小丽,和我是老乡,比我大四岁,在公司里经常得到她的照顾。她微胖身材,圆脸杏眼,丰润性感的嘴唇,一头齐肩烫发。她老公在家乡的一个事业单位上班,有个一岁多的小孩家婆带,我们公司股东之一陈副总经理是她表哥。  “丽姐,感谢你的照顾,小弟在此敬你一杯。”  “杰弟,祝你业务开门红,以后业务量节节高!”赵小丽用她白胖的手举起酒杯。  我大名徐少杰,我和赵小丽以姐弟相称。  赵小丽旁是和我一样的公司业务员小王,小陈,小李和老曾,也互相敬酒言欢。  靠近丁伟坐的是公司的财务经理贾建民,瘦高精壮,带着一副眼镜,深眼高鼻,显得清高自傲又城府很深,不善于言谈。公司传他和赵小丽走得很近关系不一般,我和他不是很熟,这次也是赵小丽提出带他来的,上桌时他好像有意隔开赵小丽坐。  我也对贾经理的到来表示了感谢。酒过几轮,大家都酒意微醺,聊起公司各种琐事,声音和笑声都高亢起来。  本来我酒量是不错的,但我做东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起来想上个厕所,包箱门突然打开半边,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老板,你们需要饮料吗?”  
  一个女孩在门外探入半个身子,只见她上身穿白色红边紧身短袖上衣,下穿红色白边的短裙,脚上一双康威帆布鞋,微挺的鼻子,细长的眼晴,粉红的两颧,修长匀称的身材,头发束后,带有学生刚入社会的稚气,又有紧身衣服显露出青春的气息。  “老板,你好,我是王老吉凉茶饮料的业务员,我们公司这个月开展促销活动,买三瓶送一瓶,你们要不要试试?”  女孩满脸笑容看着我,我已微醉满脸通红,急着上厕所,随便指了指桌子那些人。  “你问他们吧。”  “谢谢老板。”  当我从厕所出来时,那女孩已站在丁伟的旁边介绍产品。丁伟胀红的脸露出兴趣的眼光望着女孩,装出一副仔细听的样子。  “丁经理,动什么坏脑筋了?别难为美女了,小妹,我们不买,谢谢。”我坐回位置打断女孩的介绍。  “真的是很划得来的,老板,可以给这里两位美女喝呀,要不来三瓶试试?”女孩诚恳不舍得放弃望着丁伟说。  “是学生吧?”丁伟问道。女孩点了点头说:“大四了。”  “好吧,来六瓶,我做主,和尚,照顾一下美女的生意嘛。”丁伟兴奋站起来说。  既然丁伟说了,我只好说:“小妹,就按丁经理说的上六瓶,等一下和菜单一起结。”  女孩露出开心的笑容下去拿饮料了。  “这小妞长得真水灵,皮肤白净。”赵小丽用羡慕的口气说。  “唉,现在的女孩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席上另一位女性小王有点嫉妒说,带着一副眼镜,削瘦的脸颊,一身不入时的衣裳。  加上送的一共八瓶王老吉,刚好一人一瓶,女孩帮每人打开并插上吸管。  “各位老板,慢慢吃,王老吉清凉去火,多喝有益于健康,我们贸易公司主管这一片区域的销售,以后你们公司或个人需要一箱以上的,我们公司按批发价给你们,并送货上门,这是我的名片,谢谢大家。”  这女孩给每个桌上的人一张名片,发到丁伟手上时我注意到丁伟握了一下女孩的手,女孩快速抽回礼貌笑一下,然后离开了包箱。  然后继续喝酒,大伙酒足饭饱后离开,我注意到女孩发的名片只有我和丁伟放入口袋,其他都扔在桌子上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办公室喝着浓茶,头有点晕,咋天吃完晚饭,我又请他们去KTV唱歌,继续玩猜码喝啤酒,现在宿醉还没过。  不久丁伟走过来聊天,聊到咋天那女孩,丁伟两眼放光说道:“和尚,那女孩长得真俏,你不动心呀?我是没机会了,你知道我那位饥饿的母狼,每天差不多要把我撕碎,不让我留下任何欲望到天亮,连咋晚那张名片也撕掉了,兄弟,惨呀!”我哈哈大笑,指了指他,引起旁边几位同事注目。  我从口袋拿出那张名片,昨晚喝多没有看,名片上面印有某某贸易公司,吕珊珊业务主管。  丁伟鼓动我打电话聊聊,我说没意思,他说他出钱买一箱王老吉请大家喝。  我才拿起电话按名片上号码拨通了吕珊珊的电话。  “喂,你好。”一声清脆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  
  三:飞驰的列车  “叔叔,你喝饮料。”那小孩拿一瓶王老吉谅茶递给我。  小孩的母亲对我善意笑着。  “叔叔不喝,谢谢你。”我摸了摸小孩的头,然后他安静玩他的玩具奥特曼。   小孩的母亲用浓重的四川口音问我那里人,干什么的,到哪里去,中国人对别人的事都充满好奇心,我心里苦笑,也只好简单回答几句,又装着看手机。  “你知道吗?现在到处查得很严,你那里怎样?也在扫?扫他妈的,让男的都渴死算了,他妈X。”红发女对着手机喊道。  停顿一下,然后又说:“好吧,好吧,回家躲躲吧,这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安了,老妹,注意安全,挂了。"  我环顾四周,好像有几个男的朝这边望,红发女打完电话朝他们瞪瞪眼睛,然后挂上耳机听音乐,嘴里还不时哼出声音来。  红发女旁边瘦高中年男人正给坐在我旁边小夫妻看手相。  “生命线分叉,体质偏寒,注意保暖。智慧线短,性格外向,没心眼,叛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事业线不清晰,责任心略差,丢三落四。感情线短直,感情天真,不切实际。”  瘦高中年男停顿一下,用试探的眼神望着女的,女的有些惊讶,想抽回手,但还握在中年男手上。  “白大师,我老婆今年能生个男孩吗?”男的急切问道。  白大师又仔细看一下女的手掌,观察女的面相。  “鼻头高大旺夫,眼有卧蚕旺子孙,额高强势,在家你老公听你的话,下嘴唇厚,那方面比你老公强呦。哈哈。”白大师奸笑二声。  “第一胎是女孩,第二胎肯定是男孩,而且你老婆好像有身孕了。”  女的惊讶用力抽回了手掌,嘴巴张大,夸张不相信的神情。男的沉默一下说:“你说对了,我老婆有两个多月身孕了,男孩女孩无所谓了。”  白大师笑笑,表情谈定,我注意到他手指有个很大的乳白色玉石斑指,那玉是块老玉,斑指上有些犹如血丝的细线条,上面还刻有古怪的字符,这斑指我好像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珊珊曾问我相信命运吗?认识我是不是天注定的?为什么茫茫人海中我们俩会相遇?  我听到这些问题时,只是呵呵应付两句,我认为这都是小女孩天真又充满梦想的问题,或者我搂住她,半开玩笑在她耳边说:“我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呀。”珊珊这时都会抱紧我的腰,头深深埋在我的怀里。  旁边有人对白大师充满了好奇,伸手要白大师看看,白大师用他好色又狡猾的目光选一个丰满的少妇,紧握她肥厚的小手掌,抚摸着装摸作样看了起来。  火车穿山过桥,在长短不一的隧道里穿梭,随着不断传来的雷声,闪电的亮光把山的乱石树木照出狰狞的样子,列车奔驰着进入漆黑的隧道口,仿佛山要把整条列车吞到它肚子里去。  
  望各位笔友给点宝贵意见为盼。  
  欢迎各位文友提点意见,以待提高改进。  
  四:珊珊的到来  当吕珊珊抬着一箱王老吉坐电梯上到十六层我们公司的时候,我依然惊讶她的青春魅力,身穿牛仔裤,上身一件带花的T恤,头发披肩下来,长发飘逸。  据后来丁伟说,我当时目瞪口呆,满脸惊喜,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差没有流鼻血了。  一见钟情,是我后来对珊珊解释那天见到她的心情。珊珊曾经问我这个问题多次,每次我解释一遍,她都满怀高兴拥抱我,要我发誓永远记住那一刻。  吕珊珊带来一箱和加赠送八瓶的王老吉,丁伟付了钱,邀请吕珊珊去他办公室坐坐,吕珊珊犹豫一下,看了看我,我说那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吧。  在丁伟办公室,我倒了杯茶给吕珊珊。通过聊天知道吕珊珊还有半年毕业,她学的是旅游专业,现在是勤工俭学,和同学一起在贸易公司推销饮料。  吕珊珊显得有点拘束,一直拿着茶杯没有放下,我和丁伟又满有兴趣向她问来问去。  我看吕珊珊放下杯子想走的样子,刚好赵小丽过来窜门,她也惊讶吕珊珊在这里,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赵小丽上去抱住吕珊珊。  “真水嫩,妹子。”又捏捏吕珊珊的脸蛋,吕珊珊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俩个没怀什么坏心思吧,别吓到我妹子。”赵小丽装模作样瞪着我们说。  几个人又聊起来,后快到饭点时间,我邀请吕珊珊到楼下茶餐厅吃中午饭。  吕珊珊说不用了,说完起身想走了。赵小丽用成熟女性的细腻猜出我的心思。  她拉住吕珊珊的手说:“妹子,一起吧,我们中午都不回去的,正好敲他们一顿。”赵小丽出了声,吕珊珊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茶餐厅里我,吕珊珊,丁伟,赵小丽和贾建民坐一桌。  点了几个菜和一些茶点,我记得有梅菜蒸肉饼,豉汁蒸排骨,鱼香茄子煲,金针云耳蒸鸡,卤水拼盘等,罗卜糕,叉烧肠粉,虾饺皇,荔湾艇仔粥。多年后我对那天吃的菜单依然记得很清晰。因为珊珊经常问过我那天我们吃了什么菜,回答不上来就拉扯我耳朵,嘟起嘴巴装生气。  茶餐厅中午附近很多公司职员在这吃饭,所以也相当吵杂,就是坐在一个桌子上的人说话都很费劲,那天我跟吕珊珊交流不多,加上吕珊珊和我们不熟,话语很少,问一句答一句,吃也不多,丁伟和赵小丽一直劝她多吃点不要见外,吕珊珊只是礼貌性回应。贾建民也不怎么说话,我有时都觉得奇怪,赵小丽外向活泼的一个人,她怎么和一个闷骚男走得近,而且看来关系不一般。  大家吃完午饭,赵小丽和贾建民先上去,我和丁伟送吕珊珊到地下车库取她的电动自行车,她的公司离我们这里也不远,隔两条街,我们送到出口叮嘱她小心点骑,她特别对我说了感谢我请客,我说小意思,以后多联系。然后她骑上车走了。  那天阳光明媚,路边的花木生机盎然。我望着吕珊珊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丁伟拍拍我的肩膀,“走吧,情圣,擦擦口水吧,都快流下来了。”  珊珊说那天对我没有什么印象,只是看在丽姐的面子上留下来吃饭的,对我和丁伟献殷勤平常经常遇到过,她以为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的。  
  将会持续不断更新。  
  五:从火车上坠落  我从肮脏的厕所走出来,在火车车厢过道连接处点了根烟,冷风不断从连接处的缝隙里飘进来,这里东歪西倒在地上坐着有些人,旅途的辛苦又没有位置坐,这些人面露疲惫不堪又无奈的神情。  一位中年妇女趴在她男人的腿上睡着了,我看她男人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身体僵硬,想挪动脚又怕吵醒他媳妇。  我笑了笑,珊珊曾说过我的腿是她专属枕头,然后躺在草地里,把头靠在我的腿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一个人走来向我借火点根烟,身材精壮魁梧,圆脸粗眉大眼,他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也长长叹了口气,心事重重望着车窗外。  “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也奇怪了,冬天的时候应该很少有这种天气的呀。”他对我说。  互相聊了起来,他是一所武校的武术师傅,姓刘,本来今年要和女朋友一起回家的,他女朋友和他是同一个镇上的人,二个月前分手了。  聊到女友的离去,他开始激动起来。  “兄弟,女人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和她在一起两年多了,本来计划今年回老家登纪结婚的,她近段时间脾气特别大,经常埋怨我是个粗人,赚钱少,不懂得情调,最后跟一个才认识三个月的房产公司的小白领跑了,兄弟,我现在要把这对狗男女杀了的心都有,唉!”刘武师狠狠吸口烟,用力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然后蹲下来,背靠在车壁上,仰着头既伤心又悲愤的神情。  除了惊讶他的坦诚,想起近段时间自己的各种遭遇,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应付了几句客套话,然后站在车窗前。  外面的闪电在我脸上划来划去,雨伴着雷声倾盆而下,雨打在车窗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假如你女朋友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还愿意重新接受她吗?”我突然问他。  他沉默良久,“人生没有假如,我不知道那样我会怎样做?欢喜?不可能。愤怒?没有用。我只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痛苦,看不到希望。”刘武师仰头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车顶。  列车冒着暴雨在铁轨上飞驰,真希望时间能像火车可以随时停在某个小站一样,停在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我问过珊珊什么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她说是有我在她身边的日子。  中年妇女被过道路过的人碰醒,张开迷茫的眼晴,看了看她的男人,笑了笑,然后开始揉捏她男人酸痛的大腿。  我递给刘武师一拫烟,安慰两句,然后和他告别走回我的坐位。  车厢里有人聊天,吃东西,大部分人开始睡觉,我手机显示晚上11点半了,离我位置隔开有二排的三个男人引起我注意,我走过他们时他们用眼光分别看我一下,他们桌子上摆有啤酒,花生和各种小吃,其中一个人手腕上纹有一朵菊花,我仿佛很久以前见到过似的,记不清了。  小夫妻互相靠在一起睡,中年妇女抱着小孩睡,红发女头靠在白大师的肩上睡,白大师见我走回来,露出尴尬的笑容说:“是她自己靠过来的。”  我笑了笑坐了下来,望着窗外的暴风雨发呆。  “先生,看你印堂暗淡,脚步沉重,满怀心事,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白大师突然用试探的语气问我。
我转过头来望着他。  “没有,可能是坐车劳累,谢谢你的关心。”  “是不是和一个女的有关?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见面了?你面带桃花劫,好像劫难现在还没有过去。”  白大师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年轻人,送你几句话吧, 从生到死有多远,呼吸之间;从迷到悟有多远,一念之间。 要舍弃自己曾经所坚持的,割断自己认为永恒的情缘。”  我惊讶望着白大师,他突然推开红发女,站了起来,没有以前猥琐的样子,眼放精光,闪电把他的脸照得雪白,手上的玉石斑指上的血丝仿佛游动起来。  “要放下那些爱恨情仇的纠缠,放下那些烦恼困惑的纠结,放弃沉重的欲望,舍弃不必要的执着,你才能彻底解脱!”他缓慢有力地说。  “你是谁?”我吃惊冲他叫喊道。  他把玉石斑指举到我面前,斑指上的古怪字符好像动了起来。“认得吗?”  我盯着斑指上的字符,满头大汗,思维瞬间凝固,惨叫一声:“皆空!”  我呆呆站在窗前,一道长久的闪电划过我惨白的脸,随着一声暴雷响彻大地,白大师突然用手掌往我胸口一推,我向后仰身穿过没有感觉阻挡的车窗,向着黝黑的山下飘去。  车厢里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白大师站在窗前露出诡异的笑容目送我坠落下去,我看着远去的火车冒着暴雨拖着一长列车厢钻进黑洞一般的隧道。  我急速下坠,慢慢记忆模糊起来,意识逐渐从身体上消失。  我曾对珊珊说过假如这辈子不让我再见到你的话,我宁愿死去,珊珊泪流满面。   
  下次会更新为第二章,有些风花雪月的描写,希各位涯友提点宝贵意见为盼。  
  第二章  1:苏醒  鼻子闻到些恶臭,全身肌肉剧痛,从上面一个小窗射进微弱的光线,外面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我想起身坐起来,腰根本直不起来,只能用手支撑着地上,半侧身环顾四周,地上垫有干稻草,小木门是关紧的,外面阳光通过门缝照见地上二个碗,碗有馒头和稀饭,看上去放有些时间了。  全身只剩下破烂的保暖内衣和胸口用红绳挂的一块普通玉观音,外套,手机,钱包等所有物品全不见。  我想叫人,可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外面很难听得到。  想爬到门口,腿根本不听使唤,用不上力。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好像受伤很严重,这伤是怎么得来的?我心里充满无数疑问和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身体虚弱,我不断昏睡过去,感觉有人来探视过我。  珊珊穿着白色连衣裙,不断在我面前飘来飘去,灿烂的笑容不断向我招手,我上去想拉住她的手,总是扑空。醒来才知是梦。  好像又过了一天,听见外面有人大声说话。  “里面那小贼醒啦?”有个声音粗哑问道。  “大少爷,他好像醒过来了,伤得挺严重的,一条腿断,身上到处是擦伤。”  “看他还往哪里跑,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不知死活,来方石岭撒野,要不是他跑得快,从山崖上跳下去,我早一刀砍死他。”那人狠狠说。  “大少爷武功盖世,江西府无人能敌,徐少杰这个逆贼不知好歹,敢独闯方石岭,早就该死了,为二少爷报仇。”另一人奉承地说道。  “要不是我爹要选个日子,用这个小贼的头颅祭拜我二弟,我早就杀了他。”粗哑的声音说。  “看紧点,这小贼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加上武功了得,别给他跑了,要不拿你们几个是问。”粗哑声音说。  “请大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严加看管,日夜巡逻,连只苍蝇都难飞进来。”  我不知道他们说谁,又好像与我有关,恐惧,害怕又忐忑不安,感觉他们对话像演古装戏。  又过了两天,其间身体稍微好一点我爬到门口吃了些东西,食物有股馊臭味了,我硬逼自己吞进去,以使自己有些力气。  接近黄昏,天气闷热,我靠在墙边休息,突然门锁响起来,门一下子打开,进来三个人,穿着灰青色的长袍束腰的衣服,头发卷起来戴顶黑帽子,每人带有一把刀,其中一个还拿条粗的铁锁铐链,像电视上古代犯人被关在牢房里戴的那种枷锁。  我问他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在拍电影吗?  他们不说话,把我的手铐上,两个人架起我,我拖着一条断腿,钻心的疼痛,全身冒冷汗,嘴里不免有?呀的叫声,后面拿刀的人皱了皱眉,又摇摇头。  门外的黄昏的阳光刺激着我的眼睛,他们架着我通过一条泥土小道,走上稍宽的青石板路,两边有高大的树木,然后看到数幢青砖黑瓦的房子,通过长短不一弯曲向上的阶梯来到一个小山坡,平阔的山坡顶上有浓密高大的松树,槐树,树下有幢青砖黄色琉璃瓦的大房子,房子前面有个宽大铺有大黑石板的广场,广场中央  有条高大的旗杆,上有面黄色三角镶有红边中间大圆圈写有个大大的“方”字的旗在迎风飘杨。  房子有三个大门,只有中间的大门开着,他们把我从中间大门拖了进去,这时天空开始黑了下来。  
  2:决堤的欲望  我租住的小区是赵小丽帮我找的,离公司不远,坐公交车三个站,同时她也住同一小区。  自从两天前认识吕珊珊,我这两天里心神不定,做事丢三拉四,丁伟用他细小的眼睛带着疑问望着我:“和尚,你是不是看上王老吉那个学生妹了?”  “那有,可能是这两天天气闷热,晚上没睡好,再说那种美女身边不知有多少追求者,可能早有男朋友了。”其实这两天来我不断想到吕珊珊,她青春阳光的形象刺激到我,总有股想再见到她的欲望。  丁伟邀请我晚上到他家吃饭,说肖玲也来。  肖玲是丁伟未婚妻范萍的同事,在一家四星级宾馆餐厅做领班。肖玲比我大一岁,丁伟范萍想搓合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肖玲身材适中,一头短发,大眼尖下巴,第一次见面感觉她是那种过早出来社会生活的女孩,社会经验丰富,满身假名牌服装,对各种名星丑闻和街边新闻充满兴趣,丁伟私下告诉过我肖玲半年前和她的大款小老头分手,被大款的老婆在脸上抓出几道伤痕来。  本来我对这种女孩没有什么兴趣,但刚来广州,充满各种的不适应和寂寞,答应丁伟见见面,丁伟还带有点神秘提醒我该上就上别浪费了,我明白这话的意思。  第一次见肖玲是在KTV里唱歌,当酒喝得差不多时,肖玲已靠在我身上了,我也不客气用手揽住她的腰,手时不时碰到她柔软的乳房,但没有越界送她回家了。  有次我们四人看恐怖电影,看到吓人的情节时,肖玲用力抓住我的手低下头不敢看,然后手自然放在我的大腿上,时不时碰到我敏感的地方,搞得我尴尬有些反应。  某天晚上九点多钟肖玲打电话给我叫我出来吃宵夜,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到的时候发现她已喝有不少酒,她说晚上在附近一个好姐妹宴请她吃饭,突然想起我在旁边小区住,想见见我。  我在一家夜宵挡口要了一锅海鲜粥,肖萍不听我劝又和我喝了几瓶啤酒,边喝边唠叨她从小家庭的不幸,父母在她初中时离婚,高中毕业就进入社会了,但她没说她那些曾经的男朋友们,只说她的初恋给了高中同学。  后来发现肖玲满脸通红,说话舌头也大了,准备送她回家,没走多远她就吐了,我和她身上都有她吐的秽物。  我问她要不要到我住的地方擦干净秽物,她揽住我的脖子全身无力吊在我身上点了点头。  我半扶半抱艰难打开房门,我租住在九楼,只有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间,房间有一张中床,靠窗有一张电脑桌子,床尾边有套小沙发,靠近卫生间有些简单厨具,房间有序又显得拥挤。  我把肖玲扶到沙发上,想让她躺一下,扶她走了一段路我手上没什么力气了,她躺下顺势也把我拉到她的怀里,我感觉到她乳房的饱满和身体的肉感,她的双手还死死搂住我的脖子不放。  肖玲还不断反胃干吐,我趁机挣脱她的双手,想倒杯热开水给她。  她突然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冲进卫生间大吐起来,等她??呀呀吐结束,我在旁边看她手上脸上都有秽物,问她要不要洗一下,她点了点头,然后把卫生间门关上。  我坐在沙发上等,听着卫生间的水声,然后她叫我拿干毛巾,她把门打开,并没有拿东西遮挡,透过水汽我看见坚挺的双峰,圆大有肉的臀部,丰满的肉体溢出诱人的刺激。  她接过毛巾,边擦边摇摇晃晃走出卫生间,也不管我是个大男人,光着身子擦干水,满脸通红闭着眼睛,然后把毛巾扔给我,自己爬上床睡觉了。  留下呆如木鸡傻傻站在那里的我,卫生间地上留下肖玲丢下的衣服内衣胸罩,全淋湿了,我只好捡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洗。  我看了看床上裸体趴着的肖玲,所有隐私处一目了然,看得我热血沸腾,那圆突的屁股,坚实修长的腿,我忍了忍吞了一大口口水,把我激突起来的欲望用手按回双腿内,拿起一条被单盖在肖玲身上。  双腿中间充满了欲望,像湖池水满将要溢出,欲望堤坝的压力不断升高,我忍无可忍心中的欲望如将要决堤的洪水般不可抑制,即将溃坝泄出时,我喘息着突然张开眼,见肖玲裸身蹲在我双腿间,我用颤抖的声音说:“肖玲,不要,不要,我快受不了。”  肖玲并不停止她的动作,抓紧我的肉根,上上下下,吞吞吐吐。突然我大叫一声长舒出一口气,全喷在肖玲的乳房上,我瘫软在沙发里。  肖玲到卫生间清洗一下,然后拿条热毛巾熟练地仔细帮我清理干净。  我不好意思又有点尴尬看着肖玲,她在床上叫我上来,我犹豫一下也裸身上了床躺下来,肖玲转过来很自然把腿圈住我的腰,头靠在我胸上,可能是还有些醉意我们俩没说什么话,慢慢我疲倦睡着了。  早晨天刚刚亮,窗口泛着晨曦的白光,我第一次正式进入了肖玲的身体,两个充满欲望的肉体缠绕在一起,我鼓足蛮力努力来回冲刺,肖玲用熟练的技巧包容接纳我有力的进出,在我即将无力控制准备放任欲望的释放时她让我躺倒休息。她爬到我上面自由驰骋,看着她摇晃的乳房,不断上下用力,左右摇摆,满脸露出陶醉的快意。  肖玲用手抓起我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我来回揉搓,她急切的喘息,动作频率的加快,我意识到她快到兴奋的顶点,我用充满力度的冲击力回应她,她突然僵住臀部,弯曲的腰部往前一挺,脸部扭曲嘴巴张大,然后才慢慢从喉部挤出连续的叫声,我也抱紧她的的腰向上挺起,让暴胀的肉根全部涌进她身体内的最深处,欲望的洪流溃泄千里注入她的身体。  我们俩人喘息着抱在一起,身体之间有汗水和体液的湿黏,她满脸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帮我擦脸上的汗水,她说很久没有这样满足过了。  那天早上我迟到了,我满身疲惫坐在办公桌前喝着浓茶,丁伟来到我面前,见我无精打采,哈欠连连,用疑惑的眼光问我:“给办了?”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丁伟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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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第13楼(作者:@在街上看行人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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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威严的大厅  进入里面是宽敞的大厅,点着粗芯的松子油灯,照亮整个大厅,空气中飘着松油的烟味。四条粗大雕有各种图案的柱子,正面二张官帽椅,一张茶桌,房梁上面悬挂着一块牌匾,上写:聚英堂。其中一张官帽椅坐着一位老头,身穿黑白相间的交领长袍,戴着一顶方桶形黄帽,苍白瘦削的脸,有一把山羊胡子,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你看,使你不寒而栗。  那三个人把我丢在大厅中央。我痛得呀呀大叫,我抬起头来慢慢看清大厅情形。  山羊胡左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衣黑帽,一把连腮胡子,圆目竖眉,身体强壮的大汉。右边站着是位一身白衣长裙,头发卷起盘在头顶,柳叶眉,丹凤眼,鼻高小嘴的女人。白衣女旁是位高个俊逸潇洒像书生,穿着一身圆领青衣长袍,怀抱着一把宝剑的男子。两边还各站有五位像家丁护卫服装的人,手上都拿着大刀。  听到我喊痛,山羊胡和连腮胡一脸不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白衣女带有点惊讶的神情,青衣男面无表情。  “各位大神,这是哪里?拍戏吗?找这么有气势的地方,花不少钱吧?私人订制也不应该这样玩的!冯小刚出来!我没有钱请你们!”我冲他们喊道。  那四个人都皱起眉头,那山羊胡盯着连腮胡用低沉洪亮声音问:“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是徐少杰吗?”  连腮胡用很确定粗哑声音说:“爹,是他,我一直追到黑石崖,看着他跳下去的,后在山脚下搜索找到他的,醒来也是胡言乱语,说我们在演戏。”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前几天在门外说话的人。白衣女用轻盈的脚步走上前用手推开我肩膀用忧怨的眼神仔细看了我一下。我看她肤色的白嫩,娇娆中又显骄横,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  然后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连腮胡说:“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傻子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功夫了得,性格刚烈,号称江西府第一好汉的徐少杰?”  连腮胡也上前来查看,厉声对我说:“你是徐少杰吗?”我点了点头。  “那你的头发呢?原来衣服宝剑你也扔掉了?徐少杰,你这样装疯卖傻,贪生怕死,不怕把你的英名全毁掉了?”  我茫然望着他,不知怎样回答他。  “山崖都敢跳,还装疯?看来这厮不简单呀,应该有极大的阴谋隐藏着,不想让我们知道。堂主,我认为还得细审,先把他押下去,徐家胆敢上山侵犯我方石岭,还可用他做人质。”青衣人开口对山羊胡说。  山羊胡抚摸着胡子想了想,然后向连腮胡摆了摆手,连腮胡叫那三个人把我架走。  当把我架起来时,我突然发力冲上前对山羊胡大声说:“你是葛优吧!别以为你化了妆我就认不出来!葛大爷!我不玩了!这他妈太真了!把我腿都打断,放我回去!我要上消费者协会控告你们,太他妈专业了,不!我要上法院告你们!告你们伤害罪!你们这帮冯小刚的马仔等着坐牢吧!”  山羊胡一脸的惊愕站起来:“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拉下去!”  出到大门还能听到他在大声呵斥连腮胡:“你快去查探清楚,这冯小刚和葛优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还躲藏在我们方石岭?蒙古人还是大宋人?”  
  用手机写作免不了会有些错别字。  
  4:山的那一边  我一路上都在破口大骂,我被重新押回原来的房子,过了段时间,可能他们不希望我死掉,伙食突然比以前好点了,有肉有米饭。  有天,一位像郎中模样的人进来查看我的伤情,过后他带来像糊状的中药,他把中药涂抹在我的断腿上,用布条缠绕好,再用树枝固定绑好,还留下一小瓷瓶的药丸要我按时按量吃。  经过二个多月的治疗,我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走路还有点跛脚,但身体其他的伤基本上恢复好了。  这段时间他们那几个人没有来审过我,而对我的看守也宽松很多,有时还让我在山间小路走走,对断腿的恢复也有好处。  有天偶而听到两个看守护卫聊天,高个子对小个子说:“兄弟你知道吗?据说蒙古人原来快逼近我们方石岭,好在文丞相在江西领导抗击蒙古人的斗争,并大败蒙古人于雩都,把蒙古人驱离出江西府,文丞相不愧是我们江西老俵,长了江西人的威风。”  我问他们文丞相是谁,他们惊讶又鄙视看着我,“文丞相都不知道,你是真疯了?大名顶顶的文天祥文大人你都没听说过?”  文天祥不是南宋未年抗击蒙古人的大英雄吗?那现在是什么年代?我急切上前问高个子:“现在是哪一年?”  “什么哪一年,今年是景炎二年,怎么了?”  我用尽我所学过的历史知识,从混浊的思维中才理出头绪来,南宋景炎二年对应公历应该是1277年。  我不会真的回到过去吧,穿越?也太扯了,我从不相信那些影视编剧凭空想象出来的故事。那现在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你们现在一天的工作也太辛苦了,天天陪着我,工资怎么算呀?家都安在横店影视城?”  那两人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横店?我们是江西兴国人,你找死呀?要不是堂主交待下来,说以后还用得上你这小子,那里还有闲心陪你在这散步,早把你砍了!”小个子看守凶狠狠对我说。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现在处的环境不是真实存在?可我的断腿是真的痛。我真的疯了?这些场景是我疯狂状态下想象的?或者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那几天我一直想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有天早上,进来两个护卫,拿来一套干净的灰白长袍要我换上,然后带我出门。  沿着山中蜿蜒曲折的一条小径,翻过一个小山丘,眼前到处是耸峙的峰峦,险峻的崖壁。远处林海波涛,汹涌起伏,白色的云纱飘游在各个山腰之间。不远处有三幢不大青砖黑瓦平房,在晨雾中时隐时现。  顺着台阶下去,他们把我押到其中一间房,两个护卫在门外站着,里面有两排书架,上面有些线装古书,中间有张案台,上面摆有墨水,毛笔,砚台等,案台有一幅用墨水素描画,画山水间有一女子在眺望着远方。画的题款为宋人柳永的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少杰于咸淳十年春画。  我正惊讶画上面作者跟我同名,突然门外护卫齐低下头说:“大小姐好。”然后走进那天在聚英堂见到的白衣女,今天她穿着件淡绿色的长裙,头发自然披肩,飘逸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位侍女打扮的丫头。  她让那两个丫头在外面等,然后她把门带上。  
  5:丁伟的家宴  不久肖玲打电话过来,问我这两天干嘛了,她曾叫我出去玩,我借口说和客户吃饭。  我知道和肖玲混在一起不是我的初衷,像是两个感情寂寞冰冻期的人暂时在一起互相取暖,各取所需,爱情根本谈不上,她追求物质上的需求更多些,我这种年轻屌丝只是她猎取下个目标前过渡期的一道甜美点心。  有次高潮过后的休息,两个人裸着身子同抽一根烟,肖玲的两颊泛着潮红,散乱的秀发浸有汗水, 她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还沉醉在刚才急风骤雨般冲击的兴奋中。我问她,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或者什么社会精英,也没有钱养你,干吗和我在一起。她笑着说贪你是个年轻高大帅哥呀,和你在一起可以让身体完全填满着你给我充实的快乐,然后又揉捏我慢慢恢复生机还有些湿黏的下身,说真像支不知疲倦的小钢炮。问起她曾经的小老头,她一脸的不屑,把她手的尾指竖了起来。  我1米78的个子,曾是大学系里篮球队的成员,身体有六块腹肌,浓眉大眼,脸形棱角分明自然,嘴巴微微上翘,珊珊说这显得既傲气又性感,然后会捏住我嘴巴,轻轻吻下去。  我坐上丁伟的汽车,丁伟在某一小区用贷款供了套三居室,他和范萍已领结婚证,准备今年十一国庆节办酒席。  我们上到他12楼的家时,肖玲和范萍正在厨房忙碌,范萍长得瘦小的身材,一头烫发,大眼小脸,说话急快,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性格。  肖玲见我上来抱住我并捏住我的脸说:“你这冤家,这两天你躲什么?怕我搾干你吗?看我等一下怎么收拾你。”  丁伟夫妇在一旁偷笑,叫我们不要在他们面前演恩爱,刺激到他们  晚宴有白灼大虾,蒜香排骨,五香牛肉等几个家常菜,开了一瓶葡萄酒,酒过几巡,大家都有些醉意。  “阿萍,听说KTV包房的领班老六勾到一条水鱼,做建材生意的,咋天帮老六买了个名牌包,价值7000多块,这老六他妈的太有能耐了。”肖玲带着羡慕的语气说。  水鱼是我们这边方言,说是那种很舍得为女人花钱的土鳖,是贬称,有些女孩以勾到水鱼为荣,意味着可以大把大把花钱了。  “老六这个贱人,上个月刚给李副局长碰到她和一个靓仔在亲热,并因此断决了来往,半年来,她从李副局长那里捞到10万左右的钱,现在这么快又勾到水鱼了?”范萍也一脸的惊讶。  听到她们两个聊的内容,我和丁伟只有相视苦笑,拿起酒杯碰杯喝酒。  “李副局长五十多岁的老头,凭着手中那点权力,带着老六出入住五星级宾馆,买名牌衣服包包都是开发票回去报销的,我见多花公家钱的人,从来不会心痛钱的,所以老六过得舒服又悠闲,只打打麻将唱唱歌,从不为钱操心过。”肖玲高声说道。  然后有点神秘对范萍说:“你知道老六为什么和那靓仔阿豪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范萍问道。  肖玲放低声音笑着说:“因为李副局长是秒叔。”  “秒叔,什么意思?”  肖玲看着我们两个笑了起来:“就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论秒计算的啊,哈哈!”  对于肖玲粗俗的言语,我不是很习惯,我曾警告她不能说粗口话,后来她不再在我跟前说过了。  酒足饭饱后在客厅里大家喝着绿茶聊天看电视,肖玲依偎在我身上,手上拿着一个靠枕。  她趁着酒意对我搂搂抱抱,摸摸捏捏,手在抱枕下面没老实过,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丁伟夫妇相视会意笑起来。  突然肖玲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看电话起身站在窗前。  “张老板,吃过饭了?去唱歌?哦,有我餐厅的服务员一起,哦,好的,我迟一点到,你们先开心玩,那先挂,等会见。”肖玲用温柔的语气说。  然后她回头看着我,一脸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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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无法预知的世界  她坐到案台前的椅子上。望着窗外青翠的树木,风拂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她缓慢地说“我七年前在庐山拜云松大师学习武功时,认识一个从洪都府来的富家公子,因我从兴国小地方来,经常受到师兄弟他们调戏和嘲笑,说我是山里妹,不懂得各种规距,为此我差点想放弃回家,是那位公子站出来保护我,给予我诸多的照顾,在这样的爱护下让我安心学习了五年武功,这让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他。”   “你可认得这幅画?”然后她直盯着我问道,我摇了摇头。  “我不懂绘画,从未学习过绘画,我学的是会计专业。”  她沉默一下,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打了我两巴掌,“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还在装!我哥说你就是徐少杰,我本来还不相信,那你手臂上的那道疤痕怎么解释?”她用手把我的左衣袖拉开,在前臂上部有一道约十公分的旧伤痕。  那道伤痕从小就有,父母从没告诉我怎么伤到的,我茫然摇了摇头。  她突然大声说:“是我方文婷用剑刺伤的,因为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方文婷的印记!你可以逃走不让我再见到你,我要让你身上带着我给你的伤痕,一辈子都抹不去,永远记得曾被你伤害过的方文婷!”  她停顿一下,然后声音有点哽咽说:“我原以为你不是徐少杰,你没有他潇洒大方,高傲霸气,敢做敢为,但我趁你熟睡时看过你,这道疤痕我死都不会忘记!”她眼眶里充满着泪光忧怨看着我。  我呆站着无语,感到空旷无力,我不知在哪?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都认得我?  我突然有个疯狂的举动,他们不都是认为我是那个人吗?我上前拉住她的手往我怀里拽过来,我紧紧地抱着她,她先是惊讶,然后想挣脱,但又不十分用力推开,拉扯几次,只好软趴在我怀里并搂住我的腰。  我闻到茉莉花香混着少女的体香,抵在我胸前是坚挺的乳房,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让她平坦柔软的下腹紧贴在我的下身,耳边传来她微微喘息的呼吸。  我认为是有人在做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我就不信没人出来阻止我占所谓女演员的便宜,我要使幕后的人走出来,我双手肆无忌惮上下乱摸。  “少杰,唔唔,不要嘛,外面还有人。”她急促喘息着,并不阻止我的手在她胸部揉捏。  我就是要有人冲进来阻止我,真实和幻觉我已无法分别,也无法忍受了。  我把心一横,把她放在一张椅子上,扯开她的外裙,露出里面红色肚兜,她眼神迷离张着小嘴,我亲了上去,拨开她柔软的双唇,顶开她的齿门,把她的小舌吸到我嘴里来,带有少女兰花一样清香的津液涌入我的嘴里,我心神荡漾,她有了反应迎合着我咀吸。  我把肚兜也拉下来,两颗白花花乳房,粉红色的乳头呈现在我眼前,她羞红着脸想拉衣服掩盖住,我已双手按了上去,柔软饱满的手感,和已变得微硬的乳头,她瘫软在椅子里,任我抚捏,神情陶醉。  我惊呆了,没有人进来阻止我,我停住了手,一切都如此真实,我头冒冷汗,脑子一片空白,两眼晕眩,慢慢瘫软坐在地上,摸糊中见她急切惊慌摇着我,在大声说什么,但我无法听清楚,露出无奈惊恐的傻笑,我正生活在1277年南宋未年动荡无法预知的世界。  
  第三章  A:来龙去脉  当我清醒过来,方文婷已扶我坐到椅子上,然后正在整理凌乱的衣服,脸上还泛着刚才激动的红晕,看我在呆呆看着她,她面含羞色转过身去。  我转过头来看着窗外青翠的远山,景色优美迷人,阳光灿烂有点耀眼。  “方文婷,是吗?”  “少杰,你好点了?刚才你吓到我,脸色苍白又冒冷汗,是不是伤还没有完全好?”方文婷关切地望着我。  我不习惯陌生的女孩用情人间的眼神望着我,我低下头说:“可能是我跳下山崖撞到头部,很多东西记不起来了,刚才太鲁莽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冒犯你。”  我想在这陌生的环境和一群陌生的人,只能装成受伤失忆了,在保全生命的前提下,再见机行事。  方文婷蹲下来,趴在我椅子边上望着我。  “少杰,我不怪你,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我们是师兄师妹,以前练功时你不是也抱过我的腰,帮我压过腿,那帮师兄弟经常嘲笑我们俩,你见我在乎过吗?”  然后她欲言又止又有点害羞垂下头说:“刚才你把人家女孩家的身子都脱光,又...又那样子对待人家,我不知如何是好,少杰,以后你要对我好点,不要像刚才那样硬要欺负人家,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想到刚才方文婷裸胸的场景,我尴尬得眼睛不知望哪里好。  “今天我爹和我哥到兴国城里的得利大酒楼见一位神秘客人,他们没告诉我是谁,不然我也见不到哥哥你了,他们把我管得很严,更不允许我去看望你。”  我从方文婷口里知道山羊胡是她爹方石岭聚英堂堂主方进勇,连腮胡是她哥叫方文虎,另一位青衣男是他们家族世交兴国城荣享粮庄大少爷李超。  我问她我怎么会来到方石岭。她说我上方石岭时她刚好在兴国城探望她姨妈,等她回到山上我已经被丢到牢里。  首先要从她二哥的死被怀疑与我有关开始说起,她二哥方文豹曾是兴国城银兴赌场的老板,性情暴烈,天生一身蛮力,喜惹事生非,街头打架斗殴如家常便饭,他手下十几个流氓,打手,为非作歹,欺行霸市,持强欺弱。民间多有怨言,到处告状申冤,她爹无奈只好通过关系和钱财来疏通,不然早被官府抓拿坐牢了。  “那怎么和我有关呢?”我问她。  聚财钱庄是我大舅谢大富在兴国城开的钱庄,钱庄放高利贷要比赌场的高利贷利息低,她二哥的赌客都跑到我大舅的钱庄借钱,从而影响赌场的收入,两个人的手下经常打群架,死过人,仇越结越深,还说我大舅经常在兴国城把我的名头撑出来炫耀,说我少年英雄,曾独闯卧虎潭,一手64式追风剑使得出神入化打败卧虎潭号称三只老虎的土匪头,救出被绑架的富家的女儿,从此名扬洪都府。还对外宣传钱庄生意我也有股份。  去年秋天,他们相约在客云酒楼谈判利息统一标准问题,大家言语不合,又打了起来,我大舅被她二哥打断了二根肋骨,但只隔了二天她二哥发现被人刺死在怡红楼头牌小红的床上,胸口只刺了一剑,凶手剑法高超,简洁疾快,不拖泥带水,非常准,心脏被刺开流了一床的血。  方文婷脸色凝重地说:“我爹和我哥一直怀疑是你干的,江西府使剑的高手没有几个,你是其中之一。官府一直拖延说抓不到凶手,他们认为你徐家用关系和金钱收买了官府,把事情掩盖住,少杰,我知道你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也知道我二哥不是什么好人,仇家也多,我也据理和我爹我哥他们解释,他们就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她委屈地望着我。  她听她哥说,我上方石岭一是说看看师妹她,二是想说服她爹是不是能放下各自的恩怨,共商国事,共同抵抗蒙古人是目前最迫切的事情,希望她爹能参加由我主持的英雄会,共商抗敌大计,由于她爹一直怀疑我是杀死她二哥的凶手,不但言语上冲突,还准备抓住我不让我走要把事情弄清楚,然后为她二哥报仇,她大哥趁我不备先击打我右膀一拳,使我右手拿剑的力度大打折扣,我不敌他们三人联手,对方石岭环境又不熟,跑到断头路黑石崖,身体又受了伤,看到她大哥非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愿受这样的羞辱,从黑石崖跳了下去,后来他们从山脚的树枝上把我找到。  这种像武侠小说一样的情节,从方文婷口中说出来又如此的真实,使我更加相信我活在南宋未年的事实。  “珊珊是谁?”她突然问我。  我不知如何答她。她继续说:”有天晚上你昏睡时我去看你,你可能在做梦,连叫了三声珊珊,她是女的吗?”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有人急促在叫:“婷婷,婷妹!你在里面吗?开门。”  
  B:再见珊珊  肖玲平时经常会陪一些老板唱歌,主要是赚点小费,有时会喝得醉醺醺回来,大声说话,满嘴的酒气,还抱住我不停亲吻,舔得我满脸都是口水。  我问她不怕老板趁你喝醉把你做了,她说只限搂搂抱抱唱歌,其他免谈,姐妹之间会互相照应的,她开玩笑说除非是水鱼。  我生气地说:“那你快点遇到吧。省得大家烦。”  她见我生气,忙说还舍不得我,依偎在我身上,抚摸我全身,突然把我的裤衩拉下来,埋头就是一阵猛咀吸,还不时用充满欲望迷离的眼光看着我,当我被她逗弄得暴胀欲放时,她却用手轻轻弹了弹我坚硬的下身说:“看你还生气,让你难受死才好。”  然后她脱光衣服,把丁字裤衩扔在我身上,扭着硕大的圆臀,回头妩媚一笑,走进卫生间洗澡去,留下光着身子中间一柱挚天满脸懊恼的我。  当我拿着资料走进赵小丽的办公室盖印时,贾建民也在,赵小丽好像有点生气说什么,贾建民一声不吭,见我进来,贾建民走了出去。  赵小丽帮我盖好印,想了想说:“杰弟,帮姐一个忙。”我问什么事,她说她老公出差过来玩几天,叫我开公司的车去车站接一下拉回小区,她说等一下她有个重要的会议。  赵小丽的老公陈辉是个油嘴滑舌的人,在事业单位的供销部门工作,三十多岁,矮短胖的身材,头发稀疏,满脸红光。  一见面他知道我是老乡,我们俩用家乡话聊天,说起他的单位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说他单位怎么好,单位领导是市里某位领导的小舅子,做起生意来风生水起,他平常的工作基本上就是陪领导或客户吃吃喝喝。  “小徐,还没有结婚吧?应该考虑了,再不找就变成剩男了,不过现在社会你没有钱,房子,车子,也够呛,现在的女孩都是势利眼,谈感情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还没有遇到不贪钱的女孩,最少都要吃喝买衣服,还不知道她有几个男人供养着。我单位的办公室李主任,凭着手中那点权利,也经常出入洗浴中心,痴情一位湖北妹,带着吃喝玩乐,高档场所购物用的全是公家的钱,那女孩还海誓山盟说一辈子对李主任好,前段时间中央整风,李主任出事了,那女孩跑得比谁都快,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老李只能在牢里懊悔了,噢噢,注意,小心!”  我的急刹车终于把陈辉的话头打断了,看来他也不是老实人,对风月人情都有了解,一个人在老家应也耐不住寂寞的人,赵小丽跟他的生活各有各自精彩。然后我把他送到小区赵小丽的家。  回公司的路上,我把车停在路边,到旁边的士多店准备买包烟,刚踏进夏天的广州,阳光耀眼毒辣,身上汗流浃背,士多店人不多,肥胖的老板娘手摇着葵扇,嘴嚼着瓜子,她从烟柜拿烟,我看到里面饮料区有个女孩在摆弄饮料,婀娜纤细的身姿,穿着素色短裤,上身短碎花衬衫,头发扎成马尾状。  “老板,王老吉好像没剩多少瓶了,要不我拉三箱给给你?”熟悉清脆的声音,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吕珊珊。  我们两个都有点惊呀望着对方。  她说在这条街上检查原来铺货的店,缺货补上。  我看她脸上冒着汗珠,脸蛋也热成桃红色,全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我甚至有点心痛她热成这样。  她说晚上有课,所以白天过来看看。  我说我请你喝饮料吧,她想了想,好吧,不过下次由她来请。  我要了一瓶王老吉,她要一杯奶茶,我们站在树荫下,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我们身上,看她喝着清凉的奶茶一付享受的样子真可爱,把我看呆了,发现我在看她,她害羞笑了一下。  “我太渴了,是不是样子挺难看的?”  我摇了摇头,我叫她以后多喝点水,她点点头。  她后来曾经问我,那天我想些什么?我笑着说发现你是如此的口喝。听完她扑上来轻咬着我的嘴唇,害得我痛了半天。  我说反正有车,想帮她把那三箱王老吉运过来,她说不用了,等一下公司会统一送过来的。  然后她骑上电动自行车跟我告别,在她刚启动时我叫她等等。  我跑回士多店拿一瓶纯净水和一包纸巾,然后放在她的车篮里,叮嘱她注意身体,她没有拒绝,说谢谢我然后骑上车走了,我出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老板,你刚拿的还没有结帐。”肥胖老板娘摇着葵扇吃着雪糕望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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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离开方石岭  方文婷听到喊声,急忙把案台上的画放在一本书下面掩盖起来。  她打开门,门外是青衣男李超,手里提着一把发出寒光的宝剑。  门一开他看见我在里面,一个箭步闪了进来,冲到我面前用剑指着我的咽喉,剑锋逼人,我一下子从头皮冷到脚下,心发颤,估计脸也发白了。  “小贼你胆敢跑到婷妹的闺房里来!你找死啊!”  方文婷转身急快用手往他持剑的手往旁一推,使剑锋偏离我的咽喉。  她大声喊道:“不得伤害他!”然后挡在我前面。  李超惊讶看着我们俩,“婷妹,你不是恨这个小贼恨之入骨,经常说见到他立刻要把他杀死,而且他还是杀死你二哥的凶手。”  “等我爹回来再定,我正在了解情况,在我爹回来之前谁也不能动他。”  李超愤愤不平把剑放回剑鞘里,对方文婷说:“婷婷,刚才我在门口听到护卫说这小贼在你房间里,我不是怕他伤害你吗?这厮武功高强,我们三个人联手才把他制服,万一他把你抓住作为人质,我们怎么办?”方文婷想到刚才被我按住脱掉衣服的情景脸色微红。  “不用你管了,我了解他,他没有你说得那么卑鄙。”其实刚才我对她所为可以用下流两个字形容了。  “昨天我不是跟你说好今早要去鹰嘴岩观看早晨方石岭的云海吗?你平时经常提到过,那风景让我想象不已。我在路口等你半天不见你才过来找你。”李超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虽然方文婷没有说,凭我经验我看得出来李超是在追求方文婷的,以后才知道方进勇和李超父母早已达成意向,方进勇要把女儿嫁给李超,达到增强两家在兴国城的势力。李超上山来也是为了多和方文婷在一起,培养感情。不料方文婷的师哥也上山来,也就是所谓的我,李超应会听到过方文婷和徐少杰的一些往事,所以见到我和方文婷单独相处,可能心里充满嫉妒和不满。  方文婷有点不情愿地说:“我又没有说好答应你去,我不是在办正事吗?审问徐少杰在我二哥死去那天他在哪?在干什么?好了,等一下我陪你去,护卫,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他少一根毛,都唯你们是问。”  说完她回过头来,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走向门口准备随两个护卫回去,路过李超跟前时他突然一巴掌打在我头上,再朝我后背踢了一脚,我差点摔倒,“滚!”他在我后面大声说着。  我被重新押回那间屋子,我坐在稻草中,望着小窗发呆,我只是偶而会想得起来和珊珊相识相处相爱的过程,怎么来到这里在脑子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怎样生存,我再说我是来自未来的人,他们一定认为我脑袋受伤疯了,但电影和小说穿越的主人公都有一身超能力或高强武功,我为什么什么能力都没有,只有随时被砍死的份,要不求求方文婷让她爹给我在帐房里管管帐,那是我的特长,说不定能让她爹成为富甲一方的土豪。我胡思乱想,又觉得可笑不可行,不断摇头。  珊珊又在哪里呢?不知道,我记忆时有时无,当努力想记起来时,脑海一片空白,不想时又不断闪现着以前的往事。  摇头拍打脑袋叹气傻笑,不知如何是好。  吃过晚饭,思来想去,知道没有结果,慢慢睡着了。  我牵着珊珊的手站在悬崖上看着远方无边无际的大海,珊珊深呼吸着微带咸味的海风,她说真好,宁愿一辈子定格在这一刻,她手上用力抓紧我的手。  我说假如我坠落悬崖,你一定要放开我的手。她不愿意,她说她不能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突然脚底悬空,身子坠落,我手里原来握着珊珊的手不见了,我望着珊珊慢慢远去的身影,大喊:珊珊!手拼命向上想抓住珊珊的手。  
  “醒醒,少杰。”有人抓住我的手,轻声对我说。  我猛睁开眼,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我,我手一用力把她拉到我怀里,紧紧抱住她。“原谅我,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永远和你在一起。”  怀里人慢慢也紧抱着我,突然肩头耸动不断抽泣。  清醒过后我感觉不对劲,我推开她,黑暗中看到方文婷,她满脸的泪水。  我说:“你干吗?这么晚了。”我用手帮她抹去脸里的泪水。  方文婷哽咽良久说:“你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无言以对,也没有解释,不想去伤害一个痴情的女孩。  “师哥,你今晚赶快下山吧,过两天我爹我哥他们回来,不知他们要怎样对你,我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问那些护卫呢,她说她下迷药把他们迷昏了。  她问谁是珊珊,我说你可能听错了,我梦到山了。  走出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方文婷身着黑色的夜行服肩上背个布袋,手里拿一把剑。门口也倒着两个护卫,方文婷温润的小手紧拉着我的手。  我们小心翼翼走过土道,青石板路,绕过房子,避开岗哨,顺着曲折弯延的石阶梯下山,走了大概二个多钟头来到一座小凉亭,我们精疲力尽,坐下来休息不断喘气,然后方文婷拉我到旁边一条小溪喝水,水清澈甘甜。  她说她就送我到这里了,顺着下山的路走二十多里路就到兴国城,找我的大舅谢大富,聚财钱庄兴国城大部分人都知道在哪。叫我在那里休养等她,过几天她一定下山找我。  我问她放走我怎么跟她爹交代,她说她马上赶回去,就是不给人发现是她放的,可以说是我的人上山把我救走的。  休息一阵,我知道我该走了,原来我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面对又是未知的世界,这个女孩为她那个时代的徐少杰付出了真情,痴情爱恋,挺让我感动的,我可能下山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应该为她心目中的徐少杰做点什么。  我上前拥抱她,紧紧的拥抱,她在我怀里把头紧贴在我胸上,眼泪流了下来。  我在她耳边说:“别哭,傻姑娘,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我双手抱着她的头,月光下她凄楚望着我,突然她用嘴急速亲吻我,脸上,嘴巴,脖子,我能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温暖和她泪水的咸味,最后用她的小舌长久堵在我的嘴上,久久不愿松开。  我心想她心里的徐少杰有多辜负她那份真情。  黑暗中我慢慢走下山,背着她给我的布袋和剑,方文婷说布袋有些银两和换洗的衣服。我说剑就不要了,我失忆忘记了剑譜,不懂得使剑了。她说你就是拿着也没什么人敢动你,以后她会帮我回忆起来。  走了很远我回头仍能看到小凉亭下面一个黑点,她站在那里。  
  D:小镇厮杀  晨曦刚起,天边泛着白肚光,我走到一个小镇,又饥又累。  终于看到人烟,路口有一卖早点的摊档,四十多岁的两夫妻经营,包子,馒头,豆浆和白稀饭等,我在一条凳坐了下来,点了碗豆浆,一笼包子,慢慢吃恢复体力。  太阳从远方天边慢慢升起,小镇不大,一条小街一眼望到头,街中央是铺着青石板的路。我坐在这个路口是三岔路,另一条不知通往哪里。  从这条路来了两匹快马,在档口停下来,一男一女,风尘仆仆,看来也是赶夜路的,他们下了马把马拴好,在另一张桌子坐下来,男的经过我时看了一下我,两人大概三十多岁,男的眉目清秀,威严有气势,穿一身灰蓝长袍,头戴黑筒帽,背着个沉甸甸和我那个差不多一样布袋。女的身材丰腴,一身绣花淡红裙,五官精致,像大家闺秀,拿有一把剑。  他们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然后要两份早餐,没有说什么话。  他们吃到一半,旁边桌子不知何时坐着一位戴斗笠的食客,低头吃早餐,看不清面容。  那对夫妻吃完,付完银子准备拉马,突然拴马的皮带被飞来石子打断,两匹马受惊狂跑。  那夫妻一惊,环顾四周,慢慢从不同的方向走来三个男人。夫妻两个背靠背站着,女的把剑拉了出来,男把布袋抱在胸前。  我看情形可能要打架了,我赶紧跑到摊档的角落。  只有戴斗笠的人还在吃,卖早餐的两夫妻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马副都统,曾经库房的护卫,你从应天府带出来那几样东西留下来,人可以走。”戴斗笠用低沉的声音说。  “你们跟踪我们两天两夜,原来就是为了那几样东西,你们是谁?不给,你又能怎样?”那马副都统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人死了,宝贝就一钱不值。你忍心让你漂亮的老婆陪你死吗?”戴斗笠的喝着稀饭说道。  “这不是我们俩个人的生死问题,这是国家的财产,是要把这些财物护送到南方去,作为抗击蒙古人斗争的经费,大敌当前,每个大宋人都有责任为国家出一份力,你们却要做劫匪,你们要是敢动这些财物那是死罪!”马副都统厉声说道。  “你说的可是赵昺那小皇帝,现在那小皇朝摇摇欲坠,自身难保,这兵荒马乱的还有什么王法?蒙古人马上杀过来了,不趁乱发点财,将来我们兄弟几个只有做奴才的份。”  突然那女的什么话也没有说,提剑就往那斗笠男急冲过来,当剑锋快到斗笠男头上时,斗笠男猛一抬头,往右一偏,剑顺着他脸边过去,他右手变掌,往那女的手臂一挡,女的斜翻往前冲了几步。  马副都统与那三个人也打了起来,拳打脚踢,功夫应也了得,但要保护布袋,束缚他的拳脚发挥,险象环生,不时给那三个人逼到靠近我的墙角。  那女稳住阵脚,手中的剑在斗笠男周身刺,砍,有招有式。斗笠男更是了得,拳来脚往,往往那女一招狠刺看似得手,斗笠男总是恰好手或脚挡在那里,把危险化解。  他们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回合,街上没有人看热闹的,都躲回房子里去了,那两匹马也没跑远,在街的对面呆着,我一手拿剑,一手拿布袋,想跑出去但他们又刚好在我前方左右来来往往斗在一起。  斗笠男抓住一个机会用手掌击打女的手臂,女的剑飞了出去,斗笠男趁机飞起一脚踢在女的腰上,女的顺势往后倒。马副都统见妻子被踢倒,拳脚也乱了,被三个人攻势一逼,跟我撞在一起,把我手中的布袋和他的布袋撞倒在地上。  那女的倒在地上,她凄厉喊了一声:“相公,快跑!”  斗笠男抬脚往那女的脖子踢去,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倒在我脚边的马副都统跳了起来,大喊:“娘子!”把掉在地上的布袋拿起来,冲向斗笠男,那三个人也随着跟了过去。  我见他们往那边跑,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地上的布袋冲向街的对面,想尽快离开这里,笨拙地跳上一匹马,脑海想着电视里人们是怎么骑马的,这时后面传来马副都统惨烈的叫声,还有拳脚打在身体上卟卟声。  我拉着马的缰绳,两腿往马肚子用力一夹,马向前跑了起来,向着街的尽头跑去。  
  E:KTV外的斗殴  赵小丽为她老公陈辉在一家粤菜酒楼接风,请了我,丁伟,贾建民,还有一位兰宝化妆品公司老板白琦玉,赵小丽在广州的闺蜜,她公司的广告全由我们公司代理。  白琦玉四十岁左右,身体匀称,皮肤白净,不愧是做化妆品的,丰润饱满的脸型,显得贵气大方。离婚多年,独自开创一个化妆品品牌,在全国各地都有代理,听赵小丽说她的身家过亿。  因曾有业务来往,到过她位于广州黄金地段写字楼28层的办公室,甪宽大和奢华来形容不为过,进口水晶灯,原装意大利真皮沙发,各种名贵原木家具。通过玻璃窗可以俯视广州的繁华的商贸中心。我们去面见她谈业务时,她冷若如冰坐在宽大欧式的大办公桌子后面,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听我们解释广告合同的各个条款。  酒席开始,感觉陈辉与赵小丽不是很亲密,夫妻之间的搂抱,相视,挟菜的动作都没有。陈辉二三个月才来一趟广州,我理解赵小丽为什么要和古板的贾建民在一起,她需要有人来安慰寂寞的心和抚平旺盛身体的火焰。  陈辉重新把我去接他在车上对我说的那些在他单位的风光事又说了一遍,赵小丽可能听多了,有些不耐烦的脸色。  白琦玉坐在我旁边,身上的高档香水味飘过来,我嗅到很舒服,举手投足之间显得高雅,她拥有令人羡慕的财富,端庄的容貌,中年得意,身边应不缺乏追求者,不知心里还在盼望得到什么样的情感?爱情两个字对她而言也许是很遥远的事了。  “白总,你的生意做这么大,不要一味想着赚钱,也应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陈辉满脸通红对白琦玉说。  “不急,缘份自有天定,谢谢你关心,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在广州玩得开心。”白琦玉礼貌地回应。  陈辉喝完一杯酒继续说:“怎么不急,你比小丽大吧,小丽管你叫姐,也是我姐,自己一个人孤忱难眠呀,我单位财务科沈大姐快五十岁的人,已是第三次嫁人了,耐不住呀,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看小丽刚来广州那阵,我是一个月跑一趟广州,不能让她空着,不然她可能都要给我找个二爷了。所以,白总,钱都是虚的,男人才是能给你温暖和动力的源泉,凭着你天生丽质和条件,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  陈辉粗俗的言语说得白琦玉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别说了,人家白姐有她自己的主意,你在乱操什么心。”赵小丽有点生气地说。  吃完晚饭赵小丽提议去皇宫KTV唱歌,我打电话给肖玲要她过来唱歌,她在一片吵杂的吆喝声中说还没有吃完饭,迟点再给我电话。  唱歌,猜码喝酒,后来范萍也过来了,她问肖玲呢,我说迟点她才能过来。大家继续玩。  我喝多啤酒上个厕所,去厕所路上的一个转角我看到贾建民拉住了赵小丽。
  “他要多久才走?”贾建民问。  “他才刚来,他还没玩够呢,你不是不在乎吗?叫你去接他一下都不愿意,你吃什么醋?陈辉是我老公,他愿意睡多久就多久,我可不敢赶他走。”赵小丽好像有意在吊贾建民的胃口。  
  “我想死你了。”贾建民说。“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赵小丽装傻问道。  我透过转角一棵发财树,我看到贾建民把手放在赵小丽肥圆的屁股上,不断用力揉捏着。  后有人走过他们就急速分开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他们有关系的证据。在厕所里我还看见贾建民一副兴奋的样子。  我回到包厢,赵小丽和贾建民也回来了,陈辉靠在白琦玉旁不断唠叨他那些所谓人生真缔,白琦玉无奈地玩着手机。丁伟拿着麦克风歇斯底里似的唱着歌。我打电话给肖玲,电话关机。我叫范萍打也是关机,范萍说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晚上1点多钟大家准备回家,吕琦玉的司机来接她回去,都喝了酒的其他人打的士回去,我让他们先走,我继续站在路边等的士。  我远远看见一部亮着绿灯无客人的士开过来,我招了招手,的士在我前面一点停下来。  我迈着酿跄的脚步走向的士。突然旁边一位中年人扶着一位年轻穿着暴露的女性抢在我前面打开车门,我也赶紧向前两步拉住车门说是我先叫的。  那中年男人半秃头,矮胖身材,带着眼镜,满身的酒气。他说:“谁看见你先叫的?懂不懂规距,要礼让女士,懂吗?你不见她喝多了吗?别坏了我们的好事,走开!”
  想想算了别跟这种酒疯子扯皮了,刚想走,那女的醉醺醺抬起头来想吐,我看见是肖玲。  我一下子火气就冲上来了,一把推开中年人,中年人站不稳坐到地上。我向前拉着肖玲的手。  “他妈的,打你电话不接,还关机,原来在这勾水鱼!”我冲她喊道。  她摆摆手,想解释又不断反胃想吐,突然她挣开我的手,跑到路旁吐了起来。  我还想上前问个明白,中年人拉住我,我发现他后面多了两个高大像马仔样子的人。  “放手!”我怒视冲他喊道。他不但不放手还把我往后拖。  “我操xxx,不想活了!”我边说边用拳对着他那通红大胖脸就是几拳,眼镜也飞出去掉在地上。  可想而知后来他们三个把我打倒在地,我卷缩着身子,他们的拳脚不断往我身上招呼。  “别打了!张老板!求求你!别打了,他是我男朋友!”肖玲用身子挡在我前面。  
  F:聚财钱庄  我牵着马抬头仰望着那几个镏金大字:聚财钱庄。果然气派,繁华的一条街上,六间铺面全是聚财钱庄的,刚进兴国城向路人一打听,他马上详细说出路线来。  我是骑着马一路狂奔,从小镇到兴国城大摡五六里路,不见有人追来就放慢马步,看来兵荒马乱的还是小心点好,打听好聚财钱庄的路,我就骑着马过去。  牌子下面的铺面是个接待大厅,我走了进去,宽敞的大厅,整齐摆放的桌椅,散落坐着客人,正面柜台后面站着三个穿统一长袍,统一帽子的侍应。有个年轻的侍应,见到我马上迎上来堆起笑容,弯下腰说:“杰少爷,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应该认识所谓的洪都府的徐少杰,也就是他们老板的外甥。  “我大舅在吗?”我问道。  “不在,老爷去赣州办事去了。”侍应回应说。  也好等我熟悉一下情况,免得见面尴尬。  “把我的马牵进来。”  “杰少爷,马是从旁边的胡同口侧门才能牵进。”  “那你去牵进来,我从这里进去。”说着我拿着剑走进大厅侧边门。  穿过一条过道,迈出一道门,眼前是宽大的一块花园场地,园内古柏参天,每一棵都长得十分茂盛,各式各样的怪石异花点缀在园内,两个大瓷缸养有鱼,鱼在水草里游动。  花园两边是两排厢房,正面是三间大正房,两边是抄手游廊连通,中间大正房有块大牌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聚宝厅。  花园有些仆人正在护理花草或打扫卫生,见我走过都鞠躬行礼,我走向大正房大厅。  大厅进门有一块大屏风,屏风绣有优美的山水画,绕过屏风里面两排宋式官帽椅各六张,上方有两把太师椅,正面墙壁上挂有几幅字画,围着桌椅四周摆有树木和怪石盆景,显得典雅大方。  我坐下来休息,昨晚赶路没有睡觉,慢慢我打起瞌睡来。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手臂一下痛起来,我叫了一声醒过来,只见眼前一位身穿粉红色裙子,头发扎起来,柳眉杏眼,小脸大嘴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她正用玫瑰花的刺扎我,还开心笑了起来。  我痛得跳了起来,“干嘛!干嘛!你干嘛扎我?”  “看你还跑,三个月了一点音迅都没有,这乱糟糟的世道,我以为你死了,你说上方石岭找那死妞子她爹,是不是给那死妞子做押寨相公了?”  她还举着一条玫瑰花绕着椅子追着我想抽我的样子,我跑了几圈,突然停住一回头,迎着她,那女的停不住脚步,撞在我怀里,我的手顺势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打我。  她的脸离我只有二寸距离,脸跑得微红还喘着气,少女青春那种气息扑面而来,我们俩瞪着眼,她突然闭起眼,用头蹭我的头。  “你打呀,你打呀,我爸回来看你怎样交待?”  她的头发摩擦着我的脸,痒痒的。我推开她,叫她不要动。  “表哥,那小妮子灌你吃药了吧,一副凶吧吧的样子。”她丢掉手中的玫瑰花,顿顿脚嘟着嘴像个生气的样子。  表哥?方文婷没有说我还有个表妹,看来是所谓大舅的女儿。  
  回复第30楼(作者:@谷育 于
22:24)  顶  ==========  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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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被她扎痛的手臂,她上前拉住我的手,“痛呀?”  我点了点头,她突然低下头来咀吸我手上她扎的地方。  我忙抽出手来,望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她却无所谓开心笑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徐少杰的表妹谢玉琪,和徐少杰青梅竹马,经常在一起读书,玩耍,一起睡,当然是小时候,但她改不了任性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什么大家闺秀的针绣活,琴棋书画一样都不精,到处游玩,抛头露面,争强好胜。我所谓的大舅也拿她没办法。  “小红,沏茶给徐大少爷。”谢玉琪叫道。  我才发现屏风旁还有一位丫环装扮的小女孩,萌萌胖嘟嘟的脸蛋,笑咪咪看着我们俩,应了一声下去了。  谢玉琪挽着我的手臂,撒娇着让我交待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是不是方家刁难你了,还认为方文豹是你杀的?表哥,我早说过叫你不要上方石岭,这方进勇老贼怎么可能就此摆休的呢。”  我坐到椅子上,想想怎么回答她,这时小红迈着轻盈的脚步送茶上来。  清香的庐山云雾茶,谢玉琪坐在旁边,小红站在她的后面。  “你还要说什么放下恩怨,共同抵抗蒙古人,准备在兴国城开什么英雄会,集合各路英雄豪杰,协商大计为大宋江山尽一份子民的力量。我看你是想见那方文婷才是真。”谢玉琪唠叨着。  正在这时门口的侍应走进来,向我们几个问好弯腰敬礼。  “杰少爷,马已拴在马厩,这是你的袋子。”侍应说着把布袋放在茶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我就知道方文婷那妞挺会照顾人的,袋里装有零食给你?还是绣什么漂亮的衣物给你呀?”说着她就要打开布袋。  我喝了口茶,突然听到谢玉琪和小红同时惊叫一声,我看到谢玉琪呆呆看着布袋,我急上前往布袋一看,我也惊呆了。  
  回复第32楼(作者:@在街上看行人 于
15:17)  支持一下,顶起  ==========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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