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乐乐，
我心中的艺术——艺术论文
——在长影演员剧团评为二级演员（即著名演员）的演讲稿
从1956年我在上海曹杨中学高中毕业，考入北京电影学院演员系，至今已有三十一年了。通过学院正规系统的学习，毕业后的教学、舞台剧及拍电影、电视等大量实践，使我比较牢固地掌握了创作角色的方法，力求把握作者与导演的意图，深入角色的内心，创造形象。拍摄时我能很快进戏，松弛而自然，激情戏也能达到要求。多年来，我扮演过气质与性格迥然各异的许多角色。在电影中担任主角与重要角色的有《百折不挠》、《南海的早晨》、《济南战役》、《苦难的心》、《夜色多美好》、《拂晓的爆炸》、《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等；在演出过的几十个话剧中，全部任女主角。由我主演的《文成公主》、《年轻的一代》、《叶尔绍夫兄弟》等，６０年代在吉林省内产生较大影响，受到观众一致赞赏！近年来主演的电视剧有《湖畔二重奏》、《千里风流一路情》、《今日降温》等。另外，我还参加过配音工作，这样我已有在一百多部艺术作品中演出的经历了。这期间，我还同时在长春电影学院、吉林艺专当过多年表演系教员，教过表演、台词、形体，还担任钢琴伴奏。
&我曾经历过许许多多曲折与苦难，因此在我演杜十娘的母亲时能饱含同情与激情，抓住几个镜头的瞬间塑造形象。当需要拍“投河自尽”的镜头时，尽管我有水性，２０前拍过与特务在海浪里搏斗的场面，而现在我已４０多岁了，两个女儿的母亲，面对没有栏杆扶手的窄条石桥，从５米左右高的桥面跳入仅１米多深的乱石污水中，确实有些棘手。有人劝我说：“别那么傻了，我还是游泳运动员呢，都没同意。”还有的说：“在无锡市选了好久，用几百元酬金作报酬，也没人干，谁愿在数九寒天冒这个险呢！”当时，我真有点犹豫了。但又一想，既然已答应的事，不该反悔，大家对我寄予厚望，就冒一次险吧！实拍了，很顺利——一次成功！
小小的浙江省吴兴镇熙熙攘攘的人群沸腾了，发出热情的赞许：“拍电影太辛苦了！”“当演员是真不容易啊！”“她是有真功夫的演员！”……听到这些，当时快冻成冰棍的我心里却感到非常温暖，我们的劳动群众理解了，承认了。事后，我也没向组里要一分钱——我确实感受到心灵的净化，人格升华的超脱！
为了角色需要，为《南海的早晨》女主角田秀英的踩水车、挑担子、打枪这些技能，我在开拍前不知练习了多少遍，直至达到熟练掌握的程度，《第三女神》里的医生，有给登山队员测量心电图的场面，我主动到医院去练习……我尽量做到演什么，练什么，像什么，无论大小角色，都认真对待。
电影演员的工作有一个特性，即除了拍戏，很多时间由自己支配，若不留心，时间就白白浪费过去了。我非常珍惜宝贵的时间，利用它来学习多种知识、技能，开阔视野。在任何条件下摄制组里，我都能安排有节律地生活：每天清晨跑步、练功、学外语、阅读名著……不拍戏时，还增加了学习新舞蹈，练钢琴等内容，因此感到生活是非常快乐而充实的！
长期的艺术实践，还使我体会到：“充沛的精力与健康灵活的身体，是拍好戏的重要保证。”我从小喜欢舞蹈，妈妈专门请了家庭教师教我芭蕾。在大学，又得到了系统扎实的基本功训练，和中国民间舞及多国代表性舞蹈的学习。这些年，剧团领导曾让我搞过形体训练，长春市工人文化宫也有人请我教舞，我结合以前所学，进行新的探索与创编，终于搞出了一套由二十个舞蹈动作组成的“健美舞”，曾在十几个省市的大学、中学、机关、工厂等进行教练，学习人数逾以千人。参加练习者既属于不同的年龄段，还有残病人，这更使我感到这项工作的意义：健美舞不仅使人身体健康，行动灵活，还能给人们减轻痛苦，带来快乐！
电影演员是个冷酷无情的职业，随着年龄的增长，脸上皱纹的增多而演戏机会逐渐减少。但应清醒的看到：这就是新陈代谢的规律，大自然的客观现象。加上目前几乎是不可改变的社会风气，要演上一个喜欢的角色真是不容易。面对这冷峻的现实，我没有沉沦，仍在不断的学习，仍在苦苦奋斗。抓住还有些导演赏识我才华的机会，哪怕一、两个镜头，一、两句话，我也同样用心去创作，在不断的艺术探索中得到欢乐与安慰：一个人只有为他自己所热爱的事业贡献出全部力量，生命才有价值！
&长影演员剧团
那你把窗户开开
在青岛拍摄《家务清官》，利用闲时给两个女儿织织毛衣、背背台词和练习朗诵。我最喜欢的是法国作家小仲马《茶花女》中女主人公玛格丽特的一段独白，以前在吉林艺专教语言技巧课时也曾经用这段独白，作为经典文学教材之一，因此至今我仍可全文背诵。
那天大约是九月份，天气爽朗，青岛的自然风光格外美，我就在驻地房间内又开始一个人背诵与表演《茶花女》的这段独白了——“为什么？你要知道吗？因为有的时候，我们要做这个梦就要把它做到底，因为有的时候，我们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厌倦了，就梦想着一种别样子的生活……”
一个当地的女孩子，大约八九岁，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地进屋坐在一旁，这段独白把她吸引住了，她竟信以为真。当我表演到：“……而我们的心却在膨胀着，找不着一个安慰的地方，使我憋闷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那你把窗户开开！”我意外的听到了给我认真出主意的小女孩的话，笑出了眼泪……戏中的词把一个不知名的小观众吸引住了，这真是精彩的“戏中戏”啊！
&93年8月28日
捉鱼之乐趣&&
我在国内曾钓过鱼，从没听说也没见过一种用丝挂工具的捉鱼法。我和八十高龄的姑妈应弟弟邀请共同赴美国前，接到弟弟的电话，除叮咛飞机票，途中要注意事项等，还强调让我们带上丝挂鱼网，后来哥哥终于在上海买到了苏州产的这种网了。
到美国后，正是秋高气爽的黄金季节，在一个假日，弟弟便率领我们去湖边捉鱼去了。我们还带上了专为捉鱼用的橡皮艇船。姑妈也坚持与我们同去，因为她从小就练武功，几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练太极拳和气功，因此她年龄虽已八十，但走上湖边的山丘小路，仍和年轻人脚步一样身轻如燕，令人佩服不已。
坐在橡皮船上，我们靠近了一个角落。然后弟弟让我在岸边拿着丝挂鱼网的一头，另一端由弟弟拿着，划着船直到丝挂尽头的位置。不出二十分钟，只见鱼网频频颤动，弟弟欢喜地大叫：“好极了！有条很大的鱼呢！”我和姑妈正在惊奇中，弟弟索性从船上跳入水中，一面游泳，一面收网。奇迹发生了！网里的鱼连大带小共有七条之多，最大的一条是鲤鱼，足足有一斤多重。我和姑妈忙把鱼摘下来，装在一个大桶里，“扑通！”那条大鱼竟跳了出去，我赶忙抓住，连同其他几条，在岸边收拾干净，然后我们走到四周环绕着树林的，专为游人设置的野外烤食品的炉架和休息场地，开始烤起鲜鱼啦！不一会儿，鲜鱼的香气就飘满了树林。鱼烤好了，我们用佐料配着吃，那真是鲜美之极！姑妈高兴地说：我活了八十岁，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美的鱼呢！
我们还有一次网鱼的经历。那天不是假日，而是一天中午，那时大女儿刚来美国。弟弟让我们俩先开车去一个大停车场等他，不一会儿他也到了。我们坐上他的车来到了河边，那里居高临下，对面是悬崖峭壁，山势险峻。在这一面水中的岩石丛中，有许许多多的鱼儿在穿梭，弟弟用个小网，在五分钟内共抓住五十多条近一磅左右的鱼，其中还有美洲鲥鱼呢！鱼实在太多，我们拿来的鱼桶装不下，只好倒掉了三十多条……弟弟又忙着赶回去正点上班了。
我们回到了家中，边收拾鱼，边感到兴奋：今晚又是一顿丰盛的鱼宴了！
&94年1月11日
89年夏，我踱步在美国马里兰州的森林中，欣赏着自然景色：葱翠的树林，传来阵阵鸟语花香，令人心醉。忽然，一只小乌龟在我脚边横穿而过。眼急手快的我，忙蹲了下来，用抓螃蟹的办法一下子把它拎住了。我这个上海人，吃螃蟹是老鬼（即熟练的意思），抓螃蟹也蛮熟练。我将小乌龟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带回到家中。
仔细看来，这乌龟颜色是深灰色，背部有十几块清晰的几何形图案，头很像蛇头，爪子尖尖的。我马上把它放进了花盆里，不一会儿，它竟完全钻到泥土里了。从此，这个花盆就成了它的新家了。
爸爸不仅喜欢它，说它是“长寿”与“吉祥”的象征，还用学者的态度进行研究。他查阅了《辞海》，感叹起来，“应叫金龟，”他这样念着：“‘金龟’别称山龟、秦龟、乌龟、草龟……四肢较扁平，有爪，指面具全蹼，以植物、虾、小龟等为食，分布于我国长江流域及山东、河北等地，也产于朝鲜和日本，可作实验动物用，腹甲称‘龟板’可作补益药。”接着他对我说，有一出京剧就叫《钓金龟》，我说：“是吗？我还没听说过呢。爸爸，美国的每所大学都有个吉祥物为象征，你知道马里兰大学的吉祥物是什么吗？是Turtle，就是金龟。可见，对金龟吉祥的认识是国际性的。”
从此，我一直在细心照料着小金龟，这同时也给爸爸带来了许多快乐，爸爸常常因小乌龟而爽朗地开怀大笑，这也是使我最高兴的时刻了……
后来，在我的驯养下，我能摸透小金龟的习性，真像魔术般地奇迹，小金龟竟能吃香蕉和熘肉段了。我用极小的一块叉在牙签上，小金龟一嗅到香味就迅速地爬过来，一口接一口地吃，实在好玩。不过它很有节制，也许是为保持体形，每次只吃四五口，饱了就不吃了。它的嘴也够刁的了，只吃这两种食物，对鸡、鱼、牛肉等都不感兴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给它惯成的？我还经常给它洗澡，看着它得意地在水中游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到冬天，它还会钻到泥土中长达数月之久，完全保存体力，休养生息。
有一回，我又带上凳子，陪爸爸去树林，同时，当然也带上了可爱的小金龟。我让爸爸坐在一片高大的松树林下，充分地呼吸新鲜空气，一面看着我练功，同时还要照看小金龟。当我倚着树杈压腿正起劲时，爸爸突然提高了嗓音：“乐佩，快点，快点，小金龟跑掉了，你快来看看！”我一扭头——小金龟正以异乎寻常的速度，飞快地爬向草地，爬向大树下，几乎被树丛淹没了。我赶紧追踪，终于又把它抓住了。我和爸爸几乎同时说：它多么想回家啊！
一年过去，我爸爸已回国去了。这时，我大女儿来到美国留学了，她虽然也喜欢小金龟，但她既忙于完成硕士学业，又忙于打工，几乎没有时间和心情来欣赏它。女儿很同情小金龟，几次对我说：妈妈，你看它瘦得太可怜了，快把它放走吧！……她的话终于使我动心，尽管我很舍不得。那是在91年夏天，当大女儿也考到了美国汽车驾驶执照，我特别高兴，因为她是我教会开车的第一个学生呢。这次，是她开着车，去到我发现小金龟的马里兰公园。我们带上了精灵似的小金龟，仍然是那片森林，仍然是那条小径，我把小金龟轻轻地放下，我和女儿一同看着它快活地爬向那熟悉的草地、丛林……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是啊，回到大自然，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93年7月31日
我以100分获得美国驾驶执照&
来到了美国，我却不想学开车，因为路上那么多的车辆，那么高的速度，我又年近半百……。算了，还是别学了，持保守态度。但呆了一段，感到太不方便了。“在美国不会开车，等于没腿。”那一阵，对这句话是深有体会的，甚至到了要为买张邮票而省了寄信的程度，越发感到了不方便，但又不好意思张口求人，哪怕是自己的亲戚，因为人们都忙于自己的事，如果他是利用上班时间来帮助你，说不定他的职业也要保不住了……
就这样，几乎过了有半年时间，我终于下决心要学开车了。虽说下了决心，但要真正考到美国驾驶执照，自由地开车出入，也算不是个容易的事情。首先要通过笔试（或电脑考试），共20道题，限15分钟答完，85分通过，即最多只能错三道题。再说，马里兰州的驾驶执照，在全美国各州相比，是出名的难以考到，那厚厚的一本马里兰州司机手册，要基本弄懂后，还要背熟要领才能考好。另外，试题全部用大写的英文字母……。奥！这些真使我头疼了。但听人说，也有几条捷径可走，一是为如果怕大写字母题，尽可以到其他州去考，有不少州的试题是用小写字体的；二是不考英文，去到华盛顿市区考中文的，这当然不会有问题的；第三是到近邻的维吉尼亚州去考，那里的规则是，允许带一名不会英文者进考场……。怎么办呢？教我开车的，严格的老师——弟弟是决不同意我走以上的捷径，我也和他的想法一致，再难，我也要走自己掌握好英文考上驾照，学会开车的路。后来听说，不少图省事，在华盛顿用中文考的人们，他们车祸出事率最高……。这更促使我坚定不移地学英文了。因为你是在美国，虽说用母语中文考是容易的，或别人代提笔，似乎很快，但要上路，都是要真本事，即所有的路标、记号全是英文，这样，你脑子里的中文记忆就不起作用了，难怪会出问题。我开始从难处着手，一定要掌握驾驶的基本功，完全融会贯通要领。为熟悉英文大写字母，我天天认真阅读华盛顿邮报，那么多篇报纸，我不仅阅读个遍，而且把英文大写字母出版的“漫画”专栏，作为我最佳的英文教材，因为它图文并茂，内容极为丰富，吸引人。有些章节，我还要规定，每天抄上三遍，至于那本“司机手册”，更是每天不离手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考笔试的那天，顺利地以100分的成绩通过了。
那天的情景，我记得非常清楚：大约有三、四个人在考电脑，三、四个人考笔试。试卷下来，我觉得很容易，因为不像考电脑那样的瞬间匆忙判断，而是时间较充裕，既有思考时间，又有复查时间，我全部答完后，再回过头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确认是正确的。看了一下手表，全部答完这20道题，还不到十分钟，我又仔细地校阅一遍，然后交给了批卷的警官，他看后，满意地笑着说（你答得非常好！）”就这样，我得到了100分的成绩，获得了临时驾驶执照。如果有持正式执照的，有几年经验的司机在一旁，即可以开车上路了……。我当时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那么厚厚的一本英文书，终于学会了。
以前电脑的考试，每次回来，弟弟总要问，今天考的是什么题？什么题错了？我就尽量回忆这些问题，这是很难的，因从荧屏闪现过的瞬间问题，很容易就忘了。但他这样提问我，反倒促使我更加强复习，对开车的基本常识，或一些需特殊的注意事项，记得更牢了。因此，在获得了驾驶执照后，我自己用大写英文字母，写出了一个共有38个要点的“简要考车提纲”。后来，我教女儿和其他人开车，都用过这个提纲，他们感到很有帮助，因为包含了学开车的最基本知识。如今，我把我写下的这份提纲的英文原文，附在这篇文章之后，我想读者如果有机会到美国，又要学开车的话，不妨参考这份提纲，你要背熟的话，大概至少可得到及格的成绩。
当我获得了临时的驾驶执照，下一步是如何正式学会开车了。弟弟弟弟这个已教会了许多人开车的教练，对我也是非常严格要求的。
学会开车的第一天，是去到1号公路对面的农业部的大停车场。他让我建立刹车与油门的概念：切记刹车在左边，油门在右边，刹车在左边，油门在右边……。你在心里要反反复复地记牢它，平时用脚还可以作无实物练习，这是基本功，也是有关安全行车的头等大事！
由于五十年代，我曾有过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会了开摩托车的经验，因此，我对这辆自动车，适应较快，在已发动的黑色德国奥迪车的驾驶座上。我轻轻踩了油门——真神！车居然开起来了……。我又渐渐地踩刹车，车停了。再掌握方向盘，作左、右转的练习。就这样，学会了开车。
在美国，引了这句有关开车的经验，即你想开好车，起码要烧掉它几缸汽油，意思是，多实践，“熟能生巧”嘛！
这以后，我不仅每天要开，在周末又转到马里兰州大学的大校园中，学习程度更大的动作了。一个是，有一小段路要开到正式的马路上，那里有来往的车；另一个是，要转一个90度角的弯，接着上个高坡……。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而弟弟总是给我鼓励：开吧，没问题！有我在边上……。我镇定了一下自己，按他的要求，先在校园转了一大圈，然后到路口停下来，打上了右转的信号，判断清楚左边的马路上确实没有车后，终于开到马路上来了……。咦！这没什么，不是很顺利吗？接着是做向右转一个90度的弯，我由轻渐重地踩刹车，把方向盘打向右面，然后再稍重地踩下油门（因为是个狭窄的上坡路）……终于安然地做完了这两个有难度的动作了。一回生，二回熟，渐渐地我不仅熟练地开这一小段公路，后来索性什么地方都可以试着开了。我们多利用周六或周日的早晨，这个美国街道上人较少的时间练习。后来，每次弟弟都要让我开新的道路，右单行道，双行道，有高坡、丘陵，甚至地势不平险要的路，都让我试着去开。
记得一次黄昏，他也让我开了。在一条狭窄的双行道上，需要注意力非常集中，不仅是对面有来车，那夕阳西下的阳光，使我非常刺眼，增加了开车的难度，但我也坚持开下来了。在这基础上，弟弟又让我反复练习有关路考的规定动作：停车，倒车，平行停车。
我终于在90年2月15日那天，考到了美国马里兰州的正式驾驶执照。“I'm&free&like&a&bird.（我自由得象一只鸟儿）”我终于能自己单独开车去邮局买邮票，去中国美心食品店买自己需要的食品，去银行、去亲友家、去游玩……。我哪儿都可以开车去了，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一次，开到亲戚家，我和弟弟各开一辆车，他的车跟在我车后面，来回约一小时路程，到家后，弟弟称赞地说：你车开得完全像个熟练的驾驶员，非常之好，不愧我的“关门弟子”……。在这里，我除了由衷地感谢我的老师弟弟外，也十分感谢曾为我考上执照付出了热情与劳动的外甥和外甥女，他们是梅宏与梅兰兄妹。
由于我在国内时，就不大爱记路，甚至爱迷路，何况在美国，这个缺点就更显露了出来。因此，我会开车后，遇到的最大曲折，就是受了迷路的苦了。好在吃一堑，长一智，迷路后，我反倒更认真地学习地理知识，加强记路的本领，平时特别注意保养汽车。我经常地擦洗，定期灌汽油，随时测车胎气、打气，灌冷冻水……。这些，我全会做了。因此，尽管我主要开的是两辆年头已有10年以上的旧车，几年来一直是安全行车，未出过事故。
最后，再向大家介绍，我在美国开车是如何渡过最后一个难关——开上高速公路的。能自如地开在高速公路上，也是在美国真正能够开车的标志，因此，尽管有些害怕，我一定要学会它。
弟弟这位教练最有办法，他仍按每次教的办法行事——让我也一口气开到纽约！天哪！5个小时，我能行吗？他说：没问题！虽说上和下高速公路是最难的，但只要消除心理上的紧张与害怕，速度虽高，持有冷静的头脑，清楚与准确的判断，这是并不难的。头天晚上，我反复、认真地阅读由马里兰州开往纽约的地图，在脑海中，大致建立了个印象，又睡了一个充足的觉，就准备第二天清晨开往纽约去了。再说弟弟选这段路来练习开高速公路是很有道理的。原因是，这段路，基本上是一直一直地往前边北面的方向开，对练习长距离如何自如地把握方向盘有极大好处，再说，中间只休息一站，吃些东西，后再接下去开。对纽约城是要换司机了，因这个城市车极多，车开得又野，初学者是不适宜开的。然后，在纽约市游览世界贸易中心等名胜，去中国城转一圈，还可吃到正宗的中国馄饨，面条，直至黄昏左右，除了纽约城，我再接着开，这又是另一个四、五个小时，由黄昏至夜晚，这样开着车，随着自然变更的时间，把晚上开车的技术也掌握了……。这个计划，真是令我振奋啊！
那天清晨，当我开着车，进入了高速公路，我足足冷静地回头和从前镜中判断有无车上来，然后加上速度，开到了高速公路上……。终于上来了！但有时会夹在两辆极大的货车中，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与强大气流的冲击，使我开的车都有些摇晃……。弟弟镇定地说：不要慌！你稳住方向盘，不要管它……。就这样，我一口气开了几个小时，一点也不觉累，但这却使得坐我车的另两个朋友吓坏了，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讲话，生怕影响到我的开车情绪（人们都是害怕坐刚学会开车司机的车里的。）岂不知，我的开车情绪却是好极了，所以当弟弟在一旁问我，要换人吗？我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别说纽约了，我可以一直开下去，甚至可以一直开到中国去呢！哈……。
93年9月22日
在美国会遇到多种多样使你想象不到的事，真是喜忧参半。但每经历了一件事，都会使你增长知识，增长在美国生存的本领。因此我觉得在那里每天都是那么使人振奋，会有许多新鲜事物在迎接着你，下面介绍一件事：
有一天，我接到了这样一封英文信，大致内容如下：“……一年的冬天，我运气极坏，工作被老板裁掉，连车子也坏了，没法开了。我的情绪一下子到了最低点，心想，这个圣诞节可怎么过啊！但突然，喜从天降，我接到一封信，讲只要发出一百封信，开始的五封信里，每封放一美元，不出半个月可得到上百美元，三个月即可得到五万美元。许多人现在已成了百万富翁，请相信他们的话，你们别再怀疑和犹豫了。下面是具体步骤……”
五万美元？！这对我不也是喜从天降吗？这件事我可太能做了。我立即打了电话，第三天便有专人把所有一百人地址的标签寄来了。我心想，这总不会是假的。然后，买了信封一百个，邮票一百张，将信件复印了一百份，按要求一封封贴好，其中有五封还加放了要求的一美元。这样，本钱大约花了近百美元，然后发走了信，只等在家开信箱，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出一个礼拜，果然收到了附一美元现钱的信，真把我乐坏了，我还在想，如果安那封信描写的，以后将收到上百甚至上千封信，信箱装不下可怎么办？其实哪有这好事！我作了一下统计，从1月8日至6月25日这半年间，我总共才收到了这类信二十封，再就没有了。这纯粹是个大骗局，钱全被捏造信的人吞吃了。连美国人也大有人上当，何况我们外来人。
看来，到美国来是要付学费的，这次就是。不久，我又曾收到过这类信。当然，我仍是耐心地先看了，这是学习英文的好教材，然后，扔了它也就算了。
&93年5月26日
教女儿开车
大女儿来到美国，使我分外快乐，因为海外的孤寂生活，总算结束了。
她来后，我成了她私人司机，为她办许多事，最主要的是送她去华盛顿的South&Eastern&Uni攻读硕士学位。还要接送她去美国的餐馆名叫Subway的打工。当接回浑身散发出被店里食品熏透的怪气味，和她日渐瘦削的脸和疲惫不堪的样子时，我的心在阵阵作痛……可有什么办法，奋斗总是要吃些苦头的。
约过了半年，看她逐渐适应了美国的生活节奏后，开始让她学习开车了。大女儿在国内是吉林师范学院英语系毕业的，非常聪明，因此很快通过了考试，获得了临时驾驶执照。之后，我完全按照弟弟教会我开车的路子，对她开始了教练。大女儿原本胆子较小，她骑自行车我都不太放心，可来到美国后，环境迫使她去学习知识、本领的同时，胆子也练得越来越大了。
为她考上正式执照，我带她去农业部的停车场练习难度最大的项目，平行停车（Parallel&Parking）即要倒开车，把车停在两个杆子之间。有一次，我把间距量得窄了些，几乎不够一个车身，就放心让她自己练习，我径自跑到远离她大约五十米的草坪练功。但因杆距太窄，女儿总做不好，总是碰掉杆子。我在远处对她大声喊：再重做！再重做！
这时，一个留着长发的美国中年人把大卡车停在了路边，因为他观察了半天，感到非常奇怪，怎么能在这么窄的距离内停好车呢？他下车来向我提出疑问，我却自信地告诉他，我就是这么练的。他听后，摇摇头疑惑地走了。
直至第二天女儿临考前，我的老师——弟弟再帮女儿重温这个动作时，才发现昨天我测量的间距是过窄了，怪不得难为了女儿了。后来加宽了间距，女儿马上做到了Perfect（完美）的程度。
女儿考车的那天，看她一项一项稳稳地、准确地做着，终于顺利通过了考试，获得了正式的驾驶执照，我真为她高兴极了。
我想，不出一年内，我丈夫和小女儿也将移居美国，那时，我又将成为他们的汽车教练，同时用照顾大女儿的经验与经历来照顾小女儿，助她一臂之力，这样，我又将在美国逗留几年了。
94年4月24日
92年的明媚春天，我接到了马里兰州俱乐部主任比尔先生的的电话，邀请我去参加演出，我欣然同意了。这场演出，是向美国的家庭介绍多国富有特色的风格表演。
我在礼拜六下午二点来到了演出大厅，届时已有近百位观众在那里静候了。几个节目过后，排在压轴的我的舞蹈开始了。当比尔先生介绍到我是来自中国的电影演员，话音尚未落地，大厅就响起了欢迎的掌声。
我的节目第一个仍是“太极舞”，优美的梁祝交响乐深深地吸引着人们，之后，还表演了蒙、朝鲜、新疆等各具特色的民族舞蹈。
当我跳起了新疆舞时，一个四五岁的金发小女孩，情不自禁地一下子蹦上舞台，模仿我的舞姿，跟在我身边跳了起来。经她一带头，接着，又上台来了将近十个小孩儿，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他们当中有金发的，有的是棕发，黑发。他们紧紧地环绕在我四周，仿佛天国的安琪儿，带着小天使般的纯情与微笑，沉浸在优雅的乐曲声中，一个接一个地跟随我跳完了最后一个舞蹈。
这样戏剧性的场面，我还真是从未经历过的。我和这群天真活泼的儿童们合作表演，唤起了我对音乐更深的理解与抒发，我从心底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微笑……
&94年1月3日
一次烹调技艺的测试(
在美国，通常流行着这句话：If&you&have&not&success,&Please&try
again.（如果你没成功，请不断地再尝试。）正是这句话鼓舞了我，不仅使我原有的技术更熟练，也学会了许多新技术。
几年来我曾作做过：管家、秘书、演员、教练（教舞蹈及开车）、厨师、司机，干过制作小石膏人、售货、采购……我很庆幸自己是职业电影演员，北京电影学院的老师们教会我各种知识和技能，使我很能适应环境，喜欢学习新鲜知识和技能。
91年7月3日那天，我又接到了弟弟——老板的命令：让我在中午前做好两百个饺子，一百个荤的，一百个素的，为一位名叫拉瑞先生全家以及开饺子馆的计划做试验。
我虽是上海人，由于多年生活在北方，做饺子仍是我的强项，我迅速地动手做了起来。要知道，时钟已指向九点，他十一点半就要我开车送到他上班的邮电部大楼。
我先把面粉和好后，“醒”在一边，打开了冰箱开始配料，幸亏我备足了各类食品，取之即来。我分别和了两种馅：荤的是牛肉馅，再加洋葱、蘑菇、笋等，调好后，急速边擀皮边包，先制成了一百个牛肉馅锅贴。接着动手做更费事的素水饺。我以炒鸡蛋为主料，加了豆腐干、上海青菜、香菇、虾米等，又做了一百个素饺子，煮熟后，放入另一个保温容器。
刚刚做完这些事情，就又接到弟弟电话，让我在半小时内送到：我利用仅剩的十五分钟，又做了我认为非常精彩的蒸饺子的佐料，用英文可称作：Ruby&Sauce（我英文名的沙司），是以尖青椒、糖、醋、葱、姜等调配的，很像我做熘肉段和熏鱼的佐料。
一切就绪了，我开了那辆白色的美国Dodge仅用十五分钟，准点开到了弟弟公司的停车场，看到弟弟已在另一辆车内等着了，我把热饭包递给他，他即像送特快专递似的，开往拉瑞先生家了。
事后，我问他，对饺子反映如何？他笑着说：饺子生意大有希望，他们全家近十人吃得笑不绝口，特别是他五岁的小女儿，抢着饺子盘不撒手，不准别人吃。我看，又可以给你打“满分”！
下面写上我这次烹饪所用原料：
①　牛肉锅贴：牛肉、青葱、笋、香菇、姜、花椒油、香油、盐、酱油、糖、味精。
②　素水饺：鸡蛋、青菜、豆腐干、虾米、笋、青葱、姜、蘑菇、花椒油、香油、盐、酱油、糖、味精。
③　Ruby&Sauce：尖青椒、青葱、花椒油、姜、盐、糖、醋、味精、白酒、菱粉。
&94年1月4日
新奇的发现
&& 在一片绿莹莹的美国草地上，竟让我发现了荠菜！当时的心情，真可用心花怒放来形容。我马上想起妈妈曾和我一起吃过的荠菜馄饨，这回，我可以自己做了。
我对植物的辨别力很强，因为曾有过长达近十年在农村生活的历史。旱田与水田，无论是麦子、稻子、玉米以及荞麦、绿豆等农作物，从播种至收割，无一不学，无一不会。再说，小时候，爸爸在上海复旦大学任教时，我们家住在复旦新村，半里路外即是市郊，一片片田野，四季变换着农作物。同时，在那羊肠小道间的草丛中，生长着翠绿的，散发着大自然气息的，有它独特清香的荠菜、马兰头等鲜美而有营养的野菜，妈妈教会了我如何识别和采摘。年年春天，我们都要去挖这些野菜。
后来，爸爸调至华东师大（前大夏大学），在华师大这所全上海市闻名的花园学校，大片大片的荠菜地更是多于复旦大学了。
我和妹妹在节假日挖得最多，总是每人要挖满满的一菜篮，挖了几个小时到家后，当看到地上洋灰地花纹，也像是有一行行荠菜长在上面——真是挖得太多，到了“看花眼”的程度了。
近年来，幸好聪明智慧的上海人，发现了荠菜的鲜美，经过改良，竟使野菜变为家种菜，在市场上处处可买到，连在美国这里的中国超市，你也能买到速冻的家乡荠菜。真是既方便了爱吃荠菜的人们，又加强了卫生与安全的保障。
我是非常喜爱阅读的人，我把明朝李时珍的巨著《本草纲目》也像读小说似的看，每年回到上海探亲，我必定要从爸爸装得满满地，古今中外的，各式书架书库中，专门去从那橙色书架上，找出这本书看。因为书中既有几千年里我国丰富医道的结晶，又图文并茂。还有像小说似的故事，例如说有个中年男子，腰和膝盖部疼得不能行走，无奈中只得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一台头，咦，这不是栗子吗？他忍着疼痛，仅捡了随便掉在树下的落果，吃了起来，你猜怎麽着？吃完后，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腰腿，奇怪！竟然一点儿也不疼了，他慢慢站起，竟能欢蹦乱跳的，边跑边走了。据李时珍介绍，栗的形状像肾，所以是“肾之果”对于腰部有特别的疗效的缘故。而韭菜竟能把误吞下的一根针裹下来；山楂则能极有效地去积食等等，类似这故事很多，不仅有趣，而且使我记住了这些中草药神奇的同时，也经常在生活中实践着。我回忆，这荠菜的功效，不外乎明目，解毒与清热吧。
这回，我仔细地在美国这片青草地上辨认出尖叶型的嫩绿荠菜，我挖了差不多半塑料袋，包好了三鲜馅的荠菜馄饨，请了老华侨，我的表哥谢诗豪教授（他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和表嫂吕绍兰女士（她是美国空军医院的药剂师）来我家品尝。当他们尝了之后，不约而同地说：太鲜了！什么馅呢？我回答说是荠菜。他们这两位美籍华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下次我再去美国，一定要多带些菜籽，特别是荠菜籽，让东方的蔬菜珍品，也在美国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生长、开花与结果！
&94年1月4日
到美国不发胖的诀窍-中国食品
我到美国已有五年多了，没怎么发胖。当然主要由于我是电影演员，职业需要我天天坚持练功，而另一主要原因是：我坚持中国的饮食方式。
多数人到美国后，对花色繁多，价格又不太贵的milk（牛奶）、cheese（奶酪）、butter（奶油）、cocacola（可口可乐）、ice&cream（冰淇淋）、cake（蛋糕）等多种食品及饮料很感兴趣，于是不加节制地食用，结果，不出一个月就开始发胖，越吃还越对西方食品上瘾。再加上色香味诱人的Pizza（比萨饼，起源于意大利的一种含奶酪很高的快餐食品），那更是增肥的妙饼了。
当然中国人来美国，适应了快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食品基本上是成品，很省时间，多数人，无论是来学习还是来工作，在高节奏的现代社会，精力已达到极限——特别是留学生，为了昂贵的学费（平均一年起码要交一万美元以上），边学习还要边打工。由于这种超负荷运转，他们是无暇再自己动手做饭的。
我真运气好，是美国纽约一公司的合同演员，同时帮弟弟公司做些事，因此有时间进行House&Work（家务）。三顿饭里，早餐一般是西式的：牛奶、面包、蜂蜜等加上水果，另两顿仍是以吃米饭为主。这里的中国食品店有山东大白菜、豆腐乳、馄饨皮等。附近的朝鲜店出售很新鲜的豆腐及上好的糯米制品，因此我这个南方人可以经常换样调剂，基本上全是自己动手做，我既会包粽子，做八宝饭、馄饨；也常做饺子、包子、花卷、葱油饼这类北方食品，比在国内得到更多的实践。
我的烹调技艺在美国得到了发挥，也受到这儿许许多多中外亲友的一致赞赏。同时，我也深切体会到：典型的中国饮食方式与锻炼身体、节律的生活相结合，是保持身心健康和形体美的最佳办法。
不久，我将回国探亲，你们将看到，我差不多仍是五年前的样子。
&93年8月25日
去佛罗里达途中
四十年来未遇的大风雪天，让我们赶上了，但计划有时却不易更改，弟弟这个当然的司机领着我们按时出发了。
一路上风雪非但未减，反而越来越厉害，在厚厚的开始结冰的雪路上，能够安全驾驶汽车，也反映出司机的真正水平。扭头看看四周，连加拿大开过来的汽车，像魁北克和多伦多市的车也常见到，他们为了躲避寒冷袭击，选中了美国南段的佛罗里达，没想到风雪跟着他们走了一道。我心想，恐怕是他们带来了这场风雪吧。再看看路边的沟里，已有许多车辆倒在那里，真可怕！一路上我一直在暗暗祈祷：老天保佑我们平安到达吧！再看看开车的弟弟的表情十分严肃与专注，竭尽全力地安全行车。
终于，汽车一歪一扭地在崎岖的冰雪路上接近目的地了。但这时出现了一个情况：不让过桥。因桥面全是厚厚的一层冰，州政府为了安全起见，暂时封锁了大桥，不让任何一辆车通过，其实桥的那面就是佛罗里达了。怎么办？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是人最睏的时刻，何况已开了十几个小时，应该歇息一下了。开始找旅馆吧；一家客满，再一家仍是客满，客满！真见鬼！原来是桥不通，几百辆车被截在桥这一边，于是大家都抢着找旅馆了。
愁人啊，不能休息……冷丁一抬头，见到了希望：Christmas&Eve&for&Homeless&Warehouse。原来是圣诞夜为无家可归者设置的大仓房就在眼前，我们几张冻僵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笑容，竟忘了已是圣诞节了！
到了大仓房进去一看：像室内球场大的仓库内，放满了桌子，也躺满了人——和我们一样，找不到旅馆住的旅游者。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空桌子躺下了，尽管硬硬的，但能躺下总比在车里的姿势放松多了。我们带的衣服很少，仍感到冷……心想，真可笑，我们也成了“流浪汉”。我正想着，大厅里不知是谁，大概同我的想法一样，猛然失声地哈哈大笑起来，经他一带头，于是整个大厅内响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笑声，直至笑出了眼泪……
&93年8月29日
美国的夫妻螃蟹店
栗色头发，碧蓝眼睛的中年夫妻伊尔和苏&曼纽（Earl&&&Sue&Manuel）的螃蟹店，虽小却选了个好地段，在马里兰州繁忙的一号公路旁。他们苦心经营已有二十五年了。
这里出售极新鲜的生熟螃蟹、大龙虾、蛤蜊等海鲜。老板娘还亲手做了不少配菜，像螃蟹、蛋糕、调料等，完全是家庭风味的，因此生意兴隆。但他们开店的艰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老板要在一年中的大部分季节去下海捉蟹，夫妻俩基本上不雇人，店里也没有现代化的空调设备。前两天我去买螃蟹，室外是酷暑35°C，他们那里竟达40°C。进门后，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马上使我感觉到了当81年我在新疆吐鲁番拍电影《残雪》时，路过灼热非凡的“火焰山”时的滋味了。这美元也不容易挣啊！
螃蟹是我最爱吃的食品之一，马里兰州是以产螃蟹出名的，这儿螃蟹大小形状与国内海螃蟹相似，爪子颜色更蓝，生命力极强，买到的活螃蟹，在家中存放，活蹦乱跳地可达一二天之久。以前我到华盛顿市的海鲜市场去买螃蟹，开车来回近两小时，还不知竟有如此近的店，只要六分钟就能见到鲜活的螃蟹。这以后，我们几乎一星期就去一次。
美国卖东西很多用量单位，讲究一打、半打的计算法（Dozen）。半打螃蟹是三美元，最近涨到3.5美元了。由于我是店里的老主顾，他们对我很优待，每次我买半打，他们给我7个；买一打给14个。我也把他们当成了我的美国朋友。一次当我送给他们荣获国际“金质奖”的我国出名的镇江香醋时，老板娘苏&曼纽品尝之后，高兴地对我说：“It&tastes&delicious!”（它的味道真鲜美！）
&93年8月17日
富有魅力的《茉莉花》
今年5月7日，我在美国Montgomery&Senior&Center（州的老人活动中心）演唱了《茉莉花》这首歌。这个活动中心，中文称作“金谊社”，大部分是美国退休的教授、工程师、医生等高级知识分子。这次活动内容是介绍东方文化，特别是中国文化。
我为什么要选唱这首歌呢？因为父亲89年9月第三次来美国探亲，带了许多他喜爱的乐曲，《茉莉花》也是其中之一。这还是他亲自从电台播放时转录的，虽不十分清晰，但作为我在美国教的“健美舞”中的朝鲜舞姿与其相配，倒是十分和谐。我和爸爸曾经为搞清这首用苏州方言演唱的歌词，听了不下三十遍，最后终于全部听准确了。他还叫我写下来，贴在墙上好经常看看。他还特别强调了一句，有消息报道过，外国友人也非常喜欢这支歌曲。因此，这次当我选唱歌曲时，我在脑海里首先闪现的是《茉莉花》。
我用一个礼拜时间，天天练习，我很爱模仿方言，因此兴趣就更浓了。不仅仅因为上海话与苏州话很接近，我父亲的祖母还的确是苏州人，所以我练出这韵味并不费劲，有祖传的内因。为了嗓子亮，我还停吃了瓜子这类上火的食品。
5月7日的那天清晨，天气好像格外地清新，约二百余人兴致勃勃地来欣赏中国文化。我的节目排在当中，当主持人介绍到我时，我从容地登上舞台，先用英文简介了一下歌词大意，然后，演唱了这首地方色彩浓郁的歌。一曲终了，掌声四起。活动中心的女主持人，热情地握着我的双手说：“Really&really&enjoyable!&Such&a&beautiful&song!”（我非常喜欢啊！多么优美的歌！）
在掌声中，我闪现出一个念头：父亲对这首歌曲的感受是完全对的，中国江南情调的《茉莉花》是极富魅力的！
&93年5月20日
室内的“树”
在美国，我的住房内，有两株植物，令来家探望的客人们叹为观止！
一株绿色的攀藤植物，叶形有点像桑叶那样，生长得非常快。我用细塑料绳，作为它的依托，几年来，它像葡萄藤似的，爬满了大客厅的顶棚。
另一株，简直是棵长青树，宽大的叶子像芭蕉叶，平均每月长出一片树叶，五年中已是第三回长得像一人高了……
这两株植物，无论室外气候如何变化，在室内，它们始终是青翠、碧绿，既调节了室内，因使用空调器而不太纯净的空气，又很有观赏价值，默默地在调整与改善你的心绪……我每天定时浇水，修剪枝叶，在美国漫长的五年生活中，这两棵生命力极强的绿叶植物，为我的生活平添了希望与活力！我好像置身于林中，尽享大自然与我之间的和谐！
一次，有一批美国客人来到了屋内，当他们看到了在顶棚攀缘的绿叶时，好奇地问我：“It's&real?”（这是真的吗？）我说：“Yes!”（是啊！）看来反倒是以“真”乱“假”了。
94年元月18日
记我们三兄妹在纽约拍电影
谁会想到，我和哥哥、弟弟三人竟会在纽约拍上电影了。现已是上海交大教授的哥哥胡天培，当时出访美国作学术报告进行国际间的交流，他在访问的休息日来到了马里兰。真巧，我在纽约M&G&M&T公司的电影老板斯蒂文先生又来电话邀请我去拍戏，这次连我们兄弟三人都邀请到了。我们便开始了去纽约拍戏的十分欢乐的小小旅行。从马里兰州至纽约市来回总共需要十小时。
我们带足了食品，自制了茶叶蛋、葱油饼，还带了肉松、云南大头菜、话梅等开胃的食品。当天色刚蒙蒙亮，三人即兴冲冲地上了路。一路上又唱又笑，不亦乐乎！想起妈妈在十几年前说的话，“乐佩，什么时候你到上海来拍电影有多么好！”而今天，不只是我，是我们兄弟姐妹在美国的纽约共同拍电影，妈妈的夙愿，由我们共同实现了……影片名叫Gideon&Oliver（人名）。我们这一场戏是描写深夜发生在中国城的事：我们正漫步街头，突然枪声四起，有人倒下了，我们惊恐万状地上前去观看，然后迅速逃散……
我们在现场练习了好几遍后，回到候场室里休息了。场记用步话机与现场导演联络，安排着拍摄的顺序，让我们等候着。休息大厅内各备有充足的糕点、巧克力、水果等供演员们享用。看看围坐在一起的，有来自各国和各种肤色的演员，大家互相攀谈，非常热闹。我哥哥善于外交是出了名的，在这种场合，他成了中心人物了。
拍电影在高效率的美国，更是艰苦，几乎是通宵达旦，又是在隆冬季节拍室外戏。我们这段戏又练了十几遍，总是没有实拍，哥哥乘间歇下到休息室去了，不一会儿，导演叫“马上正式开拍”，咦，哥哥在哪里？弟弟赶忙把他找了回来，终于顺利地拍完了这组镜头。这时候，天已大亮了，这是整整一天一夜的劳动啊！
我们非常非常地疲乏，但因弟弟要赶回去上班，只得硬着头皮驱车往回赶，去时连唱带笑，回来时三人哑口无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逐渐地，开车的弟弟睏得直打盹儿，这是极危险的。我在一旁想尽办法帮他驱赶瞌睡虫，一会儿给他吃话梅，他说，好极了！一会递给他可乐，他又坚持开了一段儿……但后来，又不行了。无奈中，我又想出了新招：拔头发提神。正好他有些白发，借此机会既可拔除，也可清醒头脑，一举两得。我开始拔，果然十分奏效，他又能坚持开下去了……当时，我很后悔，恨自己到美国后没有马上学会开车，否则，两个人轮换着开，就可以替下这个睏到极点的可怜的弟弟了。我也在极睏地朦胧中，不慎连他的黑发也拔了……再回头看看哥哥，他早已在一旁呼呼大睡上了。
这就是我们三兄妹在纽约拍电影的小故事，每当想起，总是感到回味无穷，我们能共同生活在父母曾驰骋过的疆土，似乎使我们又回到了那天真烂漫的儿童时代。
&93年7月29日
为了忘却的回忆之一
( 18:11:19)
那年，曾在珠影拍戏，住在四姨家。第二天一早，为赶着去珠影，我挤在了一群峰拥般的人群中，只为了搭上公共汽车---终于来车了，原本已是满满的汽车上，要想挤上去几乎不太可能。我的挤车本事不大，落在了最后，但，总算脚踏上了车门。
我右手还拿着个小行李包，只得用左手一只手拽住车门---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脚还没踏上去，车竟开了！这狠心的司机就这样给我一只夹着的可怜手臂，足足拖了有数米之远。他在人们“手！手！手！---”的喊叫中才勉强停了车，让我上去了。上了车，坏了，我竟站不起来了，一阵晕旋---
手臂虽没断，但疼痛难忍，我都不敢看它---而车上的人们，没有一个来关心和安慰蹲在车中怎麽也站不起来的我。我深感世态之炎凉，人情之冷漠！
事后，我告诉了父亲，他听了，心疼得不行说，“你以后再也别去广州拍戏了！”他还说，“幸亏你身体锻练有素，很有伸缩性与弹性，要不然，早就残废了！”
为了忘却的回忆之三
( 16:01:19)
这样，我们全都到了农村。不久，小女儿就在农村诞生了。幸好，鹤龄母亲像千千万万勤劳，善良的中国母亲一样，耐心而周到的伺候我坐月子，按当地东北习惯，为我煮了很多很多鸡蛋，还专熬了骨头、海带、黄豆汤等等来补充营养和下奶。她和我们同甘苦，共患难---
但是，正当我们在梨树农村相对比较平静地生活时，鹤龄却又调去离家20多里地的刘家洼子，这给我，岳母和两个幼小的女儿出了大难题---
一天，我除了白天要把缸里的水挑满之外，话说，这在咕噜井里往上拼命摇水，就非常难，特别是把水桶拎出的一刹那，在寒冬，我几次连人带桶一起摔倒，只好再来、再来。
把家里的水缸挑满，需十几桶，我那挑水的肩膀头，始终是又紫又肿。再说，家里烧的柴火又没了，安中国俗话说，真是“专咬病鸭子”---找鹤龄吧，他远在20多里地，电话都没有，怎麽可能叫他回来？我硬着头皮自己干，拿出了家中跟我们一起几经转展的破自行车，这车破到正好是侯宝林相声所说的“除了铃儿不响，都响的”那种，真糟！我推着车，带上链刀，绳子还带上了中饭，只身到了离家三里路远的芦苇地，开始割了，长长的一垄，心中沉重地感到像望不到头似的。
割草，还算是可承受的，关键是，怎麽绑在破车上再运回家。一整天，总算割完了，我常常地叹了口气，然后，我把破车靠在一棵大树，因为这车连撑架都没有，把柴火一点点地往车后堆和捆绑起来，终于，这柴火在车后像一座小山一样了，我开始推回家，崎岖不平的丘堎石子路，天哪！真难推，要把着极不平衡的车，又要看路心想，可得快推，家里老小在等着呢，天又快黑了，她们要等着急了---想着，推着，迎面一块大石头也没看见，“轰”一声，车、柴火、连我自己都被绊倒在地上，真狼狈！
四周是如此寂静，没人看见，但也没人帮我，我真走到了“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地步了---我在柴火堆上趴了几分钟，擦干了泪水，再重来！这附近连树都没有，我只能走出100米，先把破车又靠在树旁，再回来捧柴火，像个搬运工一样，几个来回---
就这样，当我又推了满载柴火的破车，到了家门口时，三岁的大女儿，抱着襁褓小女儿的岳母，早就望眼欲穿的等我好久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我的痛苦与狼狈全都化为乌有！我说，“妈妈回来啦，我给你们煮苞米、地瓜吧！”紧接着，女儿们清脆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乐曲！
为了忘却的回忆之四
( 06:20:30)
我们在梨树，完全像农民一样地生活了近四年。早出晚归，春、夏、秋、冬、所有的农活儿都要去干。当然，东北的冬季，冰雪封冻，农活儿基本干不了了，可是，这时的开会特别多。到了夜晚更是没完没了，我们也挤在了炕头，被东北冲极了的蛤蟆烟熏着，一个劲儿的咳嗽不说，有时，甚至连气儿都喘不过来，有什麽办法，忍着吧。有一天晚上，村长宣布了将要来一批知识青年，春天，要和你们这几个一起干活了。我非常高兴，这是从城里来的和我们同遭遇的人啊。
30多年过去了，我还记住了两位知青的名字，她们对我们全家热情相助，还都是从长春来的呢。一个叫樊英，一个叫陆小琴。春天，在水田插秧和薅草，是所有农活最难最苦的。因为无论气温高或低，必须光脚站在水田里，一哈腰（90度）就是几小时，这时间可真难混---但今年不同了，知青的到来，给我帮了大忙，小陆的动作最快，每次薅草，她都在我一边，她三下五除二地连我这垄也给带出来薅了许多，这样，我们总是“打头的”。她很精明说，当你在最最前头，你就完
全控制了速度，你甚至有了歇一下的时间了。她说的真对，在她们的好心帮助下，弯腰几个小时也就容易多了。在这种时刻，我还经常想起远在上海的爸爸妈妈，他们也到了上海郊区农村，像农民似地干活，记得妈妈事后对我说，我这些农活儿都是干得很快的---她从来不细说其中的苦衷，怕我受不了，但是，竟在我从农村带着大女儿去看望她，那还是1971年冬，记得，她非常喜欢可爱的大女儿红梅，看了小女儿红玉的照片说，“在农村，你又生了这麽一个漂亮女儿呢。”她兴高彩烈地领着我们到淮海路，精心挑选了两个洋娃娃，说：“女孩们是最最喜欢洋娃娃的。”
在我们离开上海临别时，她在亲手给我封制的墨绿色丝绵袄上，在兜里放上了100块钱，边缝，边说，“下次你们再来上海，要把小女儿也带上---”。没想到，这次的离别，竟是我和最最亲爱的妈妈的永别了---两个月后，年仅62岁的她，离开了心爱的丈夫，和五个儿女，永远永远地走了---
妈妈在我上北京电影学院时，给我用钩针钩了一顶像向日葵一样的，绒线法国帽；还缝制了一套连衣裙，上衣，是泡泡短袖，白色绸衬衫。下衣是，很薄很薄的毛料大啦吧裙，绿底儿，佩上宽条带有橘红，黄条的方格。上衣，在白绸衫外，配了件紧身的小马甲。小马甲的用料，和裙子相同。
但在肩部，是非常独特的，马甲的两肩，是延伸向外，犹如两片盛开的荷花瓣儿，内衬是红色缎子，若隐若现---在我大女儿出生前，精心挑选了上好的棉花，一点点地舖好，然后，缝制了一条小花棉被；而在我七岁时，曾特意请了一位芭蕾教师，单独教我学习芭蕾。同时，还做了一件黑色的芭蕾舞裙，给我练习时穿。&&
妈妈在白天，总是忙着照顾爸爸和五个儿女的起居饮食，我总没看到过她为我们做针线活。这一定是，她牺牲了多少睡眠时间在为我们操劳啊！上个月，我回北京时，还和妹妹说，每年过春节或过圣诞，我们几个孩子，总会在枕头下面，拿到压岁钱，或在头顶上方，发现了悬挂的、多彩的圣诞礼物---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我问妹妹，你看到过妈妈什麽时候放的吗？她说，我也是，从来不晓得她在什麽时候放的，没看到过，她一定是在半夜，我们都熟睡的时候了。她还能一夜不睡地，用毛线给我们织出，别人要用几个星期，几个月才能完成的一套套毛衣毛裤或漂亮的连衣裙。
母亲尽管是劳累，但还是快乐平静地生活，,,,,,,,,爸爸和妈妈，带着颤抖的声音和身躯，走到我跟前，牵着我的手，乐佩，我们走吧！同时，妈妈的眼泪夺眶而出---
&& ，，，，，不久，一天，我正在梨树农村，我哥哥、弟弟突然的到来，使我莫名惊诧，我感到有些不妙，因为，我总会在我生日前，收到爸爸妈妈的祝贺信，这次，都过了我生日好几天了，怎麽还没信呢？哥哥和弟弟的样子，很疲惫，一点笑容也没有---我突然问他们，“你们怎麽来啦？妈妈她怎麽样了---？”我刚说到妈妈，他们竟怎麽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唔咽地说，“妈妈已经去世了！，因为怕你受不了这个打击，爸爸和我们几个商量，还是让我们亲自到农村跟你当面说，你可不要太悲伤，当心自己身体---”&这简直是晴天劈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着满脸热泪哥哥和弟弟的脸，我被迫相信了这个严酷的事实，“我没有妈妈了！”我也顾不得周围的人群和两个幼小女儿，跑进了黑暗的小屋，失声地痛哭起来---“妈妈，你为甚麽要离开我们---妈妈，你为什麽？---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呀---”
爸爸在母亲去世之后，总是在叹气，或经常的沉默不语---有一次，爸爸跟我说了两件事，他所受的苦和心灵上的创伤，至今，我也还难以忘却。
他说，一次夜晚，突然被叫起要去“拉练”，我爸爸是600度左右的高度近视，已经有60多岁了，到夜晚，当然视力更差，他在深夜的小跑中，没看清，突然掉在坑里，从那以后，他右腿的迎面骨，因受伤，一到天凉就隐隐作疼。另外，我记得爸爸是最爱吃像草头这类蔬菜的，妈妈又炒得非常好吃，总是碧绿碧绿的。妈妈故去后，一次，我也给爸爸炒这菜，但是，他连一口也没夹---我纳闷得很，这是怎麽啦？我做的不好吗？爸爸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就是在农村几个月，天天，顿顿是米饭和草头，草头既不用油炒，连盐也不放，所以，几个月下来，我把草头，这我以前最最喜欢的蔬菜给吃伤了，再也不想看到它，也更不想吃了，对不起---我在饭桌上，听了这番话，低着头，尽量把眼泪往肚里咽，不让爸爸看见---
( 07:04:37)
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所以对产后的养护，是有些经验的，今天想给你们介绍一下：
中国的传统叫法，生了孩子要“坐月子”，那就是说，一个月。但实际上，更确切的时间是“百天”。就是说100天内，都要好好关爱自己，我想，我至今没有腰腿等的毛病，当要归功于两个“月子”都很当心的了。以下是几点体会，也许你请教你妈妈、岳母也会收益更多，更直接。
1）在预产期临近，算好生产的前两三天，先把手、脚的指甲剪好，在月子中，就尽量不要剪了。
包括洗头等也先做好，生后，就延长再次洗的时间。月子里，洗漱用水，和家务用水，一定
要使用温水，且特别注意手、腿、脚的保暖。室内的温馨，整洁，和个人的清洁，也是极好的
必要的陪衬。
2）营养上，为有充足的奶水，多喝鱼汤（特别是鲫鱼）鸡汤、牛肉汤、骨头海带黄豆汤等，也包
括鲜牛奶，豆浆。
充分地补充钙和蛋白质。我因为生两个小孩都是在东北，她们那里，特别地讲究吃鸡蛋。我在
她们影响下，差不多每顿都要吃一两个。而且用吃煮鸡蛋蘸炒芝麻盐的作法，彻底根治了我原
本肠子较弱的毛病。“你有病，月子治”就这一点，在我身上很灵验。
3）充足而均衡的营养，肉类，奶制品，豆制品，新鲜水果和蔬菜，各式坚果类都必不可少。但冰&
淇淋这类太凉的食品，最好暂不要吃了。提醒一下，早餐最佳的是，小米、红枣、红糖粥。或
南方颇流行的，红糖、酒酿、蛋花汤。这对恢复元气，特别是补血有特殊功能。
4）眼睛的保护非常重要，因此，像电视、电脑、甚至看书等这些费眼的事，最好也暂停下。月子
保养好了，不仅有益于你恢复元气，有益于你身旁的小宝贝，而且，来日方长，你会感到精力
无穷，进而“终身受益”！
5）屋内也不必完全密不透风，要有适当的新鲜空气流动。不过，一定要避开太硬的凉风，直接的
吹向你。要多晒太阳，因为紫外线就是不用花钱，而功效完全像食物一样的维他命D了。再提醒
一下，阳光要直接射向皮肤，紫外线才可能吸收。所以要选最佳时间：春秋两季在午前10点至
午后1点之间，夏季以早晨8点至11点，冬季则以中午的时间为最好。但是，一定要避开眼睛、
脸部这些敏感部位，摄取紫外线的时间，也一定要控制妥当。
6）保持最好的心态，最佳的睡眠，每天与天使般的小婴儿作伴，看着她或他，每天、每时、每刻
的些微变化，尽管有闹心的，没完没了的换尿布等等烦琐事，但你会全然不顾；你只会沉静在
坐月子的快乐之中---
&&&剩下的，就去请教你身边的妈妈，岳母或耐心伺侯你月子的人，她们比我知道的更多呢。
推倒了一面墙
( 07:00:10)
& 五十年代的深受观众喜爱的“郭振清”“郭允泰”来到我们《济南战役》组，和我们一起拍片，使摄制组一片沸腾！我看过郭振清的《六号门》和《平原游击队》等片，他已和所扮演的角色浑然一体了。他们的杰出演技，拥有了成千上万的影迷们，可随之带来的麻烦也不少---
那是在辽宁新城拍外景，一次，我们在拍摄之余，一块儿去街上买些日用，食品之类，照例，我们叫上了“二郭”，但，却又被他们拒绝了，这究竟是为什麽呢？郭振清说，一次在农村拍戏，人们听说是《平原游击队的》李向阳来了，几乎全村的老少，都拥到拍摄现场，只为了能看上我一眼，结果，楞是把一面墙给挤塌了---这就是他们为什麽不肯上街的缘故，须要什麽，只能让我们给捎回来。最近，还遇上了个大星，她锻练身体，在户外走路的时间，总是一早、一晚，就是为躲避人群---看来，明星，在这一点上还不如我们平常人这样的，潇洒和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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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年，我们上了电影学院，还深为我们能和许多熟悉的影星们，在一个学院学习而高兴。当然，实际上他们并不在我们这个本科班，他们都是在“演员专修班”。有上影厂的莎莉、林之浩、叶
小珠；北影厂的于洋、杨静、张莹、刘绍詮、陈强、于文仲、张百万、闫增和；长影厂的扬洸、张桂兰、从连文、张延、徐迅行；以及蒙古电影厂的恩和森等。
在他们的毕业习作，有英国莎士比亚的著名喜剧《第十二夜》，和俄国大作家高尔基的《仇敌》
两个剧目的演出中，我们都参加了群众角色的同台演出，亲眼目睹了他们表演功力和风采！
但是，我们在刚入学时，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也很天真，出过一些笑话。有一次，我和同班同学张小玲（我们都是上海考区的）一起走在学院小路上，不好，迎面来了个“黄世仁”！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跋起脚飞也似地跑掉了。我们把电影里,扮演坏蛋的“陈强”和影片中的恶霸地主“黄世仁”当成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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