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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的那一夜_丽江旅游攻略> 在喀什的那个夜晚, 刘哥曾经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新疆游记啊?希望到时候我能作为一个背景人物登场,会很开心的。我说,得一两年以后吧,这个鬼公司太忙,我有太多的游记开了个头没有尾呢,等..." />> 在喀什的那个夜晚, 刘哥曾经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新疆游记啊?希望到时候我能作为一个背景人物登场,会很开心的。我说,得一两年以后吧,这个鬼公司太忙,我有太多的游记开了个头没有尾呢,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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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湖的那一夜
泸沽湖的那一夜
在喀什的那个夜晚, 刘哥曾经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新疆游记啊?希望到时候我能作为一个背景人物登场,会很开心的。我说,得一两年以后吧,这个鬼公司太忙,我有太多的游记开了个头没有尾呢,等把那些东西续完,再慢慢写新疆吧。
我说的是事实。>>
可是,另一方面,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把新疆埋在心里一两年之久,更多的是因为我心里没有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写下来的冲动。而之所以没有这种冲动, 是因为在那半个多月的行程里,我与新疆并没有太多情感上的交流。>>
新疆很美,所到之处都美得令人惊叹。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新疆只是一幅幅静物写生。我孤独地穿越那一幅幅画面,从北疆到南疆,像一个梦游者。梦醒的时候,心若止水,望着冲洗出来的六七百张照片,一阵一阵发呆。 >>
济州岛却不同,那曾经是一个令我有强烈的想要留下来的愿望的地方。>>
泸沽湖也是如此。那是我走过的地方中,第二个让我想要留下来的地方。>>
从离开泸沽湖的瞬间起,许多天了,时时刻刻被一种魂牵梦萦的思念所折磨。我清楚,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折磨会日渐消蚀,可是眼前,却只有倾诉是缓解它的唯一处方。 (一) >>
尽管在网上看到无数的驴子们喧嚷过那是绝对值得一去的地方,可是对于泸沽湖,一开始我仍然没有抱太高的期望。去是当然要去的,于是在丽江古城入口处的一个叫《自游公社》的酒吧里报了名,征集车伴。他们让我交20元预付款,并承诺说保证连车带车伴一起搞定。第二天一大早如约去交钱坐车,才晓得,他们把我当散客卖给了一个旅行社。气得我牙根痒,却只能将就着坐十多个人的伊维克了。>>
司机是个藏族和纳西族混血的小伙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本家是藏族,所谓本家就是他母亲家。可见这一带的人们在对本家的定义上与汉族人是恰恰相反的,看样子所谓母系氏族的观念是普遍存在的,而不单单存在于那著名的摩梭领地里。总的说来那司机应该算是个好人,因为所有关于行程的承诺都是那个《自游公社》对我许下的,而不是司机本人,甚至也不是旅行社,所以就算实际行程与事先约定的有一千万个出入也怪不得他了。我极力地发挥自己的耐心,保护自己的情绪不受一路上诸多浪费时间的停车节目的影响。 >>
终于能远距离地向车窗外眺望泸沽湖的时候,由衷地觉得,这一趟二百多公里山路,至少没有白走。>>
泸沽湖很美,静静地安身于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山峻岭的怀抱。虽然那一天不算太晴朗,碧蓝的湖水却映得与她相依环绕的青山、连带与她相视无语的天空,都很蓝很蓝。在别人的摄影里见识过无数次的泸沽湖,当终于真实地横陈在我面前时,会那样在顷刻间给我仿佛梦想成真般的极度的欣慰, 让旅途中不断停车的烦躁刹那即烟消云散。>>
遗憾的是,我想下车拍照,司机却不同意。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于是在一去一回的两度旅程里,我两度错过了为泸沽湖拍摄远景的机会。这样的一种遗憾,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得以弥补。抑或,永远也不能弥补了。(二) >>
在三家村,司机停车让人下来划船游湖。所有人都去了,除了我。在海边生活了十多年的我,对划船游水并不感冒。>>
我开始溜溜达达地在水边走,变换着角度拍摄湖边的景色。放眼望去,看到那搁浅成一溜溜的小船都是对环境没有污染危害的木桨木船,没有在大连海边司空见惯的标有硕大的日本商标、玩儿命整噪音、玩儿命流一屁股浮油在水面的机动船,这一点使我很开心。>>
那时大约是下午三点,却除了我们那一车十来个人,几乎没有什么游客。十二月底的泸沽湖,据说是最冷最冷的季节,因此也是生意最淡最淡的时候。我不由得庆幸,选择这个时候来,免去了走在狭窄的湖滨小径上被人群撞来撞去的厄运。>>
三年前的五一游水乡周庄差点被挤死的经历,至今还是令人寒噤的噩梦,使我对在所谓的黄金周做所谓的旅游怀有刻骨铭心的恐惧。当然也有唯一的例外,那就是非典期间的五一,我得意洋洋地一个人上了泰山,享受着自从有了所谓的旅游开发就已千载难逢的名山的安静与空灵,想到平常无论是旺季还是淡季,泰山独有的浓郁的人文气息总会被泛滥的人群冲刷殆尽,遂美滋滋地在山顶的望月台上支了把阳伞、和衣躺在地上枕着旅行包睡了一小时午觉。除了那样的一段特殊时期外,如今稍微有点名气的景区,就已经日渐不论淡季旺季都充斥着鼎沸的人声、混浊的商气。>>
比如这一次从昆明北上路过的大理,从凌晨5点10分走出火车站的一瞬间起,就开始被形形色色的掮客所纠缠,刚打发走一个就围上来一个,走两步路又碰见一个,百折不挠甚至死乞白赖地向你推销旅店、推销导游、推销餐饮、推销苍山一日游、推销洱海坐游船、推销骑马、推销马车、推销…推销…推销…,那种滋味对于我的神经系统而言,是不折不扣的灾难,不客气地说,真象是被一群又一群苍蝇缠着,从下关车站到大理古城,从苍山脚下到洱海渡口,以至终于我的忍耐到了极限,本打算在大理逗留的我到上午10点多就心有余悸地匆匆逃离了。直到许多时日后的现在,我都极力避免回忆那半天在大理的感受,甚至不愿意和人说起我去过大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种遭受极度折磨的恶劣情绪再度纠缠。>>
而在泸沽湖,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不必担心会有如此令人忍无可忍的痛苦。恰恰相反,那里的那种静谧、安宁、恬淡,以及人们的随和、亲善、友好,都丝丝缕缕沁入我的心脾,以至最终在短短的不到两天时间里,那种气氛就彻底地攫取了我的灵魂,令我再也不舍得离开…>>
起初我的灵魂还战战兢兢,毕竟泸沽湖是至少在网络上早已尽人皆知的景点。尽管放眼望去湖边除了几个船家和诸多空空的木船,几乎没什么人,可我还是生怕碰见什么人被什么人缠上,尽量远远地躲着人独自在湖边溜达,可是转瞬就发现自己的心悸实在是多余。尽管那一天明显是船多客少,只有两条船拉走了我们那一车的客人,剩下的几个船家都没的生意做,可是似乎没有人沮丧、没有人懊恼、也没有人为了和同行争夺生意而惹是生非,更没有人象我惧怕的那样为了多拉一个客人而极力地游说留在岸上的我。两条船开走了,没有生意的几个船家就各自稍事忙乎,然后就悄然离开,眨眼间留在我视野里的又尽是一排空空的木船,以及一片蓝蓝的湖水…>>
那一天是日,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既不是党国显要政绩的纪念日,也不是知名历史人物的诞生日。然而,此时此刻,我却极力精确地推算了一下我的行程,核实并确定了我到达泸沽湖的那一日期。不为别的,只因为对那一天里我所到达的那个地方的喜爱。倏然记起那一天似乎整整好好是我蹋上济洲岛之日的一年之后,经过另一番推算,禁不住喜出望外。此前,在我早已无数次把这两处美丽的山水相提并论时,甚至在我写下这篇文章的开头章节、把她们的名字一前一后罗列在同一段落里时,我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时间上的巧合。没错,是日,我到达济洲岛并爱上那一个我所走访之处第一个想要留下来的地方,正是那一日。那时的我,以及后来的我,都不曾想过,相隔整整一年之后的日,我会踏上另一片令我终身难忘的美丽的山水 ― 泸沽湖,在我三十多年的生涯里所游历之处中第二个想要留下来的地方。这真是一个幸运,而这两个相连年度里的12月27日,对于我也将从此是值得珍藏的日子。并且我多么希望,即使明知道不太可能,也由于这曾被我经历的偶然的时间巧合而期望,以后,每一年的12月27日,我都能与一处美丽的山水有一段美丽的邂逅,那么我的生命将是何其绚烂多彩…>>
日的下午,在泸沽湖畔,我一个人象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没有人打扰我,很惬意、很逍遥。在三家村的水边,两条小木船拉走了我同车的旅伴,把我悄悄留在蓝天碧湖白云清风之中,竟然把偌大一片如诗如画的山山水水归我一人独享。后来,又有一辆旅游车停在了水边,又下来一车游客,于是又有两条船轻轻地驶向深湖的怀抱,没有生意的船家依然不声不响地上岸,依然没有人打搅我如痴如醉的梦境。这要是换了一些地方,在生意惨淡的季节里为了争夺财源,船家没准都要为一个游客是上了你家船还是我家船而打得头破血流。然而,这里却是这样一个在我记忆中如此特殊的泸沽湖。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安详,甚至很多船家都没有出来揽活儿,因为是淡季,注定了游客很少生意不多,注定了那一排排的船有很多要闲置… 初到湖边时还如惊弓之鸟的我的灵魂,稍顷就舒展开身心自由地翱翔起来。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会比一个能让心灵自由翱翔的地方更美呢?而纵使一个被人夸滥了的景色,如果不能给予灵魂以片刻安宁的呼吸,又从何而言其美呢?>>
拍够了照片走向岸边时,遇见一个包着黑头巾的老婆婆,远远地和我打招呼 ― 姑娘,吃湖鱼吗?一块钱一条。我笑着摇摇头,婆婆就笑笑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忙着捞鱼。>>
湖边是几栋摩梭人传统的两层结构木楼,风轻云淡山势和缓,恬静的村庄散发着安宁的人气。沿湖的房子一楼是清一色的烧烤屋若干家,敞开门接待客人的却只有通往公路的车道口处三四家,想来又是因为淡季。开我们车的那个司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打发游客上了船,就和他熟悉的三两个人入座吃起烤鱼来。闻着木炭烟夹杂着烤鱼烤肉的香味飘过来,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立刻觉得又饿又馋。恰好看到刚才在湖边和我打招呼的婆婆正往回走,端在怀里的盆中是活蹦滥跳的小鲫鱼,就毫不犹豫地尾随婆婆进了她的摊铺,点了3条小鱼让她帮我现剖现烤。馋得没有耐心等待整个烹饪的前后若干道工序,就跑出去往山坡上走,希望找一个好一点的角度给摩梭人的木屋和泸沽湖拍合影。>>
等我回来的时候,婆婆的烧烤摊里来了好几位其他客人,大家围坐在一起烤火取暖聊天、等待各自的大鱼小鱼薯片洱块。好不容易第一条鱼烤熟了,蘸着以辣椒粉为主的调味料尝了一口 ― 哇!好嫩好鲜的美味啊!眨眼间,大伙儿就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了婆婆刚捞上来的半盆儿小鲫鱼、一大碟小银鱼,又纷纷邀请穿着传统摩梭人服饰的婆婆合影留念。婆婆一开始还连连摆手说不好看、不照,后来经不起人们一再的邀请,也就落落大方地有求必应了。不拍照的时候,婆婆就一边手不停歇地翻弄烤鱼,一边用还算流利的汉语解答着所有好奇者关于摩梭人关于走婚风俗等等的提问。还和我开玩笑,问我从东北那么远地方赶来,是不是也想走婚啊?我就郑重地点点头,说是。婆婆就笑,不相信的样子。>>
心满意足地吃完下午饭,结账时一算,我这一份一共才九元。走向湖边眺望远方,天色已近黄昏,我的那些驾船驶向深湖的同车旅伴们还丝毫没有归来的迹象。而此时的我,却再也没有了来路上由于司机频频制造节目停车而不得不频频等待同伴归队时的那份焦灼与烦躁,尽管我们这一车人的目的地是里格岛,尽管前面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行程。不经意间,泸沽湖已经把她的那份闲适与恬淡感染给了我。>>
又精心策划解决了一堆胶卷后,走到另一个敞着门的烧烤店,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有些空间,就又走进去开始吃烤鱼。看摊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问他这么早就放假了吗?他说不是,没在上学。我问他为什么不念书,他说初中毕业没钱念高中,就在亲戚家开的店里打工。我又问男孩如果有钱的话,想接着念书吗?男孩笑着说,当然想啊,做梦都想!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在听到他回答的一刹那。>>
这么多年来,年近不惑的我用我的智慧无法领悟答案的问题之一,就是为什么质朴总是和贫穷相依为命?那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多半也是因为这样一道困惑吧?那一瞬间,我也由衷地觉得,能够无忧无虑地念完大学,真真正正是一种幸福。感谢我虽然贫穷却咬紧牙关供四个儿女念完大学以至硕士博士的爸爸妈妈,感谢我因为贫穷而饿死的爷爷和半生守寡的奶奶在不知比我父母贫穷多少倍的家境里让包括我爸在内的五个儿女都念了大学,感谢我历来有着‘宁可卖掉耕地的牛,也要让儿女读书’的传统的朝鲜民族!如果没有我们民族这份刚毅而坚韧的血性、伟大而优秀的传统,我也就不会体会此刻这种百感交集的幸福吧。>>
男孩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幸与悲哀,笑容质朴而纯真,一问一答地和我聊着家常。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我从大连来,他就说他的哥哥和叔叔就在大连打工,是给人家做装修的;等过两年,他也会出去打工,那样挣的钱就比留在家里多。于是我想起了以前我装修房子时在我家做过木匠活儿的几个江西男孩,都是二十岁上下,手很巧、很能吃苦、很朴实、挣得很少 C 虽然我给的价钱在当时的行情下并不低,但是后来才知道大部分钱是到了包工头的手中,真正到木匠手里的只是寥寥。我曾经问过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活啊?那样即使我付三分之二的价钱甚至半价,你们的收入也比现在多多了。他们就说,哪能那么容易直接找到活儿啊?谁相信我们啊?在一个地方真正熬到不通过装修公司就能找到活儿、还常年有回头客,那得要多少年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啊!再说很多时候即使自己找到活儿,也都是先作工再收钱,碰到没良心的房主,事先谈得好好的价格,到交工时鸡蛋里挑骨头也要狠狠克扣,甚至一分钱不给,如此一来实际收入反倒不如通过包工头或装修公司。>>
看看眼前的男孩,再想想在公交车里经常碰到的那些提着装满各种工具的鼓鼓囊囊的编织袋、穿着破旧的衣裳、满面灰尘往往遭到周围人厌恶的装修工人。暗自一声轻叹。莫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吧。在如此残酷的生存竞争中,有多少人会历尽人间练狱依然保持纯真而明朗的笑容呢,无论所谓城里人还是所谓农民工?既然,既然质朴总是和贫穷相依为命。>>
吃到第七条小鱼的时候,我的车伴们就回来了。交了钱,告别男孩的笑脸,告别三家村,乘车去往里格岛。(三)>>
走在路上,司机就对车里人说,如果有人想住落水,他可以半路经停落水,明天回来时再路过落水接人。想起在网上有不少人说有些司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强行让乘客在落水下车,相比之下这个藏族和纳西族混血的小伙子显得很可爱。结果全车的人都一致想住里格,车子就直接开到了里格。>>
而第二天,为了让大家感受一下里格与落水的区别,小伙子还特意在回程时稍微绕了些路把我们拉到了落水 ― 不亲眼看见落水真的无法想象其热闹与繁华,而如果不亲身感受里格也真的无法体会其清静而平和。里格与落水,同临泸沽湖、同住摩梭人、仅仅一湾之隔,差别全在于气氛。难怪在网络上,人们会一致地向背包族推荐里格。>>
里格是一个小小的村庄,那天晚上一个摩梭小伙子告诉我全村只有三十几户、百来人口。到达时,天色已渐暗,拍照是没什么希望了,就溜溜达达散步找住处。从村口往里沿着湖边一字排开的店铺里,很快就看到了在网上被人念叨过无数回的‘摩梭往事’、‘扎西聊吧’等等,一丝仿佛故地重游般的亲切浮上心头。在三家村看到好多船没有主人,在这里居然看到好多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因为此时是12月底,泸沽湖最冷最冷、生意最淡最淡的季节,即使开着门也不见得有客人来。>>
所有房子一律地道的木质,多为二层,偶有三层,从里到外裸露着原木的本色,没有涂任何颜色的漆,新房子旧房子从原木褪色的程度即一眼辨得。摩梭人传统民居的风格特色固然是一个方面,想来更重要的,在这木材越来越稀缺以至被尊为国宝的年代,还能为了盖一栋房子耗去几十上百根成才原木的原因,多半是为了迎合所谓旅游开发的需求吧。院落的布置大同小异,都是靠湖有玲珑的主楼、靠山有宽敞的后院,或者还有边楼或后楼、也许和主楼是同一家,也许不是。>>
走了几家,发现各家的床铺都很干净,被褥床单都很新,报价也都接近,就选择了看起来很新的‘格若家’二楼,因为那里的二楼有阳台式走廊,靠湖的一边安装着长长的一排固定木椅,刚好可以供人坐在上边、伏在阳台扶栏上懒懒地晒太阳或傻傻地望着湖水玩儿深沉。>>
天色渐黑,打听好了篝火晚会还要在两个多小时以后,就挨家挨户串门串店。餐馆、工艺品店、酒吧、小卖铺的主人们一律随和而亲切,微笑着和进来的人打招呼,然后任由人随便看随便问,看够了、问够了、不买东西走人时只要笑一笑或打个招呼即可。没有人为难你,更没有人纠缠你。>>
后来就在一家叫翠湖餐厅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一盘炒蕨菜、一个荞麦粑粑,各五元。蕨菜很便宜,因为是自家在山上采的;粑粑有点贵,因为面粉是从山下采运的。餐馆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起来都只有二十出头。在后厨点好菜,男主人就把我引到餐厅里靠着火盆的位置上坐下,让我先烤火,又递给我放在桌上的一个苹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苹果有点干巴了,你要想吃就吃了吧,我去给你沏茶。我说不用了。他还是去给我沏了一杯,一边递给我一边说,天冷,喝杯热茶暖和暖和。我进来的时候,餐馆里没有其他客人,女主人正坐在火盆边看书,看见我也笑着和我打招呼,告诉我如果不介意可以吃她正在火盆里烤的土豆,然后就去和男人一起给我做饭了。>>
没多久,饭菜就备好了。除了我点的炒蕨菜和粑粑,男主人还给我上了一碟四川泡菜,告诉我是他自己做的,我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才恍惚记起餐厅的牌匾上仿佛标注了‘正宗重庆风味’的字样。边吃饭边和小两口聊天,很快得知男主人是四川泸州人,打工到泸沽湖,与家在当地的女主人走婚,就入乡随俗定居下来,住在女方家里、照料女方家开的店。其实从一些细微之处也看得出来,比起女主人,男主人显然是多出力少拿主意的角色,也应了当地沿袭的母系氏族传统习俗。不过他对自己的生活处境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告诉我,他的老家很穷,而泸沽湖这一带海拔高、地势陡、物产资源有限,除了临近景点的人能靠湖吃湖做生意发财,大部分以梯田的农作物为生的人都很穷,越往山里走越贫困;而即使靠湖而居的人,能开得起店铺的人也不多,近来由于木材涨价、盖房子的投入比前些年要高好几倍;所以,能拥有这样一爿店面经营自己的生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已是难得的富足了。我问他们生意好不好,他们说总的说来很不错的,旺季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从早到晚客满;最近是淡季,不过很快到春节前后来度假的人就会多起来,生意又会好起来的。>>
餐馆所在的建筑也是一栋传统摩梭风格的两层木楼,餐厅占据了一楼的大厅,摆放着若干套木质的餐桌椅、装修着吧台,和里格村的其他木楼一样,朝着湖水的方向是整面墙的玻璃,显得窗明几净整洁温馨;二楼看样子是客房。木制的房屋里,点上一盆炭火、烤上几个土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那感觉是一种久违了的温暖,尽管那是泸沽湖最冷最冷的季节。我问过男主人为什么不用电源取暖,他告诉我一则因为电源贵、烧木炭是靠山取材不用花钱,二则因为摩梭人的民居都是木制结构、经常熏炭火可以防止生蛀虫。我又问他,那把山上的木材全砍没了,以后怎么办啊?男主人就笑,说:我们也懂环保,烧木材其实也是因为穷、不得已;不过,林子是不会被砍光的,因为我们砍的都是些不能成才的树木。>>
我和年轻的小两口就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随心之所至漫无边际地闲谈,话题扯得忽远忽近,从他们的餐馆生意恋爱婚姻、到摩梭人的走婚习俗女尊男卑,从泸沽湖一带的经济农作物、到我的家乡长白山的土特产,从改革开放旅游开发以来摩梭人的生活改善、到过度捕食生态失衡使得泸沽湖的存鱼骤减,从外来文化的强势入侵导致摩梭手工艺品技艺的濒临失传、到面临同样命运的我们朝鲜族传统工艺。从男主人处,我了解了不少泸沽湖一带的地理人文民俗风情。男主人还告诉我,如果我明年再来,这里所有的房子都会被动迁,据说是为了保护湖边的环境。让我想起9月份去新疆的时候,曾经目睹了大兴土木的五彩湾,正在把千万年风吹日晒不曾改变的雅丹地貌沟壑状土层开发得红尘滚滚山移水易。不知道下次再来泸沽湖的时候,这里是真的被改造保护而美化了环境,还是和千千万万其他所谓景点一样,被开发得体无完肤面目全非?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毕竟随着旅游开发,这里的人们生活得越来越富裕了。尽管富裕的最终结果必然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漠,可是既然质朴总是与贫穷相依为命,又有谁愿意为了秉持质朴而恪守贫穷呢? >>
年轻的夫妻和我其实都不是健谈的人,却因为相似的对于生活的心态而聊得很投缘。火盆里的炭火不知不觉将要燃尽,我们大约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忽然间餐馆里来了好多人,男主人就起身招呼人们坐下,给每个人沏上热茶,又去找来电动的鼓风机把炭火燃得重新旺起来。原来是篝火晚会即将开始了,却还没有开门放人,大伙儿没有地方去,就都跑到邻近的这一家餐厅来取暖。餐厅的女主人这时已经去睡觉了,男主人自己忙里忙外招呼着客人,明知道来的人不是为了吃饭,明知道他提供的免费茶水不会带来任何附加消费。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火盆边闲聊,后来大约一刻钟以后,隐约有人说篝火晚会开始了,于是人们纷纷地走出餐馆,男主人就频频向打招呼告辞的人点头微笑。>>
我也付了钱走出了餐馆。风从湖面上吹来,很凉,更觉出方才餐馆内那一盆炭火的温暖。(四)>>
篝火晚会是在一个临湖人家的后院里举行的,由于摩梭人家的木楼家家都有那样一个宽敞的后院,到第二天早晨时,我已经辨认不出到底是在哪一家的院子里举行的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记忆力的衰退,对于细节的遗忘已经越来越惯常了,对此起初有点点无奈,如今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知道,即使遗忘了全部的细节,最终那所有我邂逅的美丽的山水与可爱的人们,都将作为令我无比珍惜的美好回忆,而在我的生命里隽刻下一笔又一笔日久弥深的印痕,也将在我的心底里沉淀下一层又一层日渐厚重的经历。
虽然天很冷,可是篝火晚会上的摩梭姑娘们仍然穿着镶花边的白色百褶裙和色泽鲜艳靓丽的紧身上袄、头戴盘成假发一样的五彩头饰。同样穿着民族服装,但是套上毛皮背心、戴着牛仔帽的男孩子们显然看起来要比女孩子们暖和一些。好在载歌载舞的表演也是一种适量的运动,使得看起来单薄的女孩子们不但没有临风飘举,还能用她们热情感染周围的人们。摩梭族的男男女女们个个都是天生的能歌善舞,让我想起了同样被誉为能歌善舞的我的民族。>>
晚会的第一个节目是全体穿着民族服装的摩梭男女一起表演歌舞,和着音乐的节奏、踩着欢快的舞步,男孩们排在前面、女孩们排在后面,一会儿是后一个人的双手搭在前一个人的双肩上,一会儿是大家手拉着手,围着篝火一圈又一圈载歌载舞。也有零星的两三个没穿民族服装的男孩女孩,排在队伍的最后,而没有像前面的大队伍一样分男女整齐地划开。歌声是一派天然的清醇悦耳,足以使任何经过现代音响设备夸张美化过的声音自惭形秽;舞步很简练,四分之四拍的节奏下,每十六拍就重复一套动作,却毫不单调地营造着欢快的气氛。我已不知不觉被陶醉,当队伍的龙尾再度经过我面前时,鼓起勇气拉住排在最后一个的男孩问能不能教我跳舞,男孩说:现在不行,要等到第二遍时。边说边继续踩着舞步离开了,令我好一顿郁闷。>>
终于到了第二遍的时候,主持人宣布欢迎来客们也加入队伍中一起边唱歌边跳舞。围观的人群里早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更有一些爱美的女孩子租了摩梭服装穿在身上等待已久了。乐声响起,人们纷纷融入歌舞的长龙,大胆一些的男孩子就断然插到后半段的女孩子阵龙中间、和自己看好的美女手拉手跳起舞,使得队伍的服装越发不整齐,舞步也显得有些凌乱,气氛却空前热闹起来。我也情不自禁地在队伍的外边时而转圈追逐着队伍拍照,时而在原地模仿帅哥们的舞步。忽然打头阵的男队中有一个男孩向我挥手,召唤说:过来一起跳吧!我就高高兴兴地收起了相机,准备伺机插到长队里尽情开怀。等到欢快的舞者长龙再度经过我面前,刚才的男孩子再度向我招手呼唤‘过来一起跳吧’时,我却忽然莫名地犹豫起来。很快歌舞的阵容又围着篝火转了一圈,又一次经过我面前,那一个男孩第三次向我呼唤:过来一起跳吧!而我终于还是原地未动。>>
接下来的节目是集体对歌,摩梭男女和来客们分作两列,面对面站着,先由摩梭队列里的人们起一个歌大家一起唱,再由来客队伍里的人起一个歌大家一起唱。这才发现摩梭男孩女孩们不仅把自己民族的歌谣唱得动人心魄,而且唱起汉文的流行歌曲也是个个一付无与伦比的好歌喉。在那样浓烈如酒的氛围里,一个人很容易忘记自己是谁。>>
把晚会的气氛推向高潮的节目是最后一对一的对唱。先由摩梭队列里的一个女孩唱一首歌,再由唱歌的女孩点来客队列里的一个男孩唱歌,如此互相点对方队列里的人唱歌,每起一个歌大家就都一起唱,每唱完一首歌,人们就把唱歌的人抛向空中。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声笑语中,人群早已混作一团,分辨不出谁是当地摩梭人谁是外来的客人。
懵懂之间,主持人宣布篝火晚会到此结束,随着人流走向院外的时候,只觉得晚会结束得太早太匆忙。>>
回到格若家二楼我的住处,插上电褥子,铺好被毯,感觉这样的日子早早入睡未免太可惜,就又关了灯跑出来在湖边溜溜达达散步。>>
走了没多久,看到临湖的一块平地上围了一群人,凑近了看到旁边的大铁驾子上吊着一只羊。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男孩招呼我一起去吃烤全羊,我笑了笑说不爱吃肉,就摆摆手告别了他们。走了几步才记起刚才邀请我的男孩是我同车的旅伴,二百多公里山路走了大半天,原本一路谁也没和谁说话,到了泸沽湖却似乎人人都入乡随俗变得随和起来。>>
走到村落的尽头没有房子的地方,再悠哉游哉往回返。路过一个酒吧,里面的一个男孩往外喊:美女,进来烤烤火吧。尽管我不是美女,可我知道他招呼的是我,因为夜路上没有别人。稍稍犹豫一下,就走进去了。酒吧里只有三四个人、围坐在靠近门口的火盆前,看到我进来,那个召唤我的男孩就在长凳上挪了挪位置、给我腾出一个地方让我坐。然后问我:你怎么一个晚上都不跳舞呢?我明白他指的是刚才的篝火晚会,就打趣说:不敢。他问我为什么不敢?我笑着说:害羞。他又问我为什么害羞?我说:害羞就是害羞嘛,有什么为什么呀。男孩就哈哈大笑。我也不出声地笑,有点为自己的玩笑害羞。男孩又问:跳舞有什么好害羞呀?大家不都在那儿跳吗?我就说:没办法,天生就害羞呀,不过,我一直在旁边学你们的舞步来着。男孩就又哈哈笑。我问他是不是刚才在队伍里领头的那一个,男孩回答说是。原来他曾经是舞蹈演员,到全国各地好多地方演出过,专门跳少数民族舞蹈。>>
座中的一个女孩问我要不要来杯牛奶,我说要。她又补充说,一杯牛奶十块钱。我点点头说可以。尽管这里的任何餐馆酒吧都可以只进来坐着烤烤火、而不必一定要消费,可是越是如此我越愿意稍稍照顾一下店家的生意,尤其是在这泸沽湖最冷最冷、生意最淡最淡的季节里。于是我一边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喝牛奶,一边和他们继续聊天。酒吧的名字有点记不真切了,好象叫时光?只记得当时的背景音乐是如天籁般的喜多郎,柔曼舒缓又有点伤感。我问身边的男孩唱片是从哪里来的,男孩告诉我是酒吧的老板储存到电脑里的;这个酒吧原本是一个日本人、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和他们村长三家合办的,后来由于村里的老人们恨日本人,所以把日本人赶跑了。至于那个日本人是不是暗地里还保留着股份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再也没露面;答理日常生意的是那个外地的年轻人。>>
时不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挤坐到长凳上,加入烤火的行列,说说笑笑地热闹一番,再离开,稍后再有另外的人来。总之印象中,那一晚,我坐在酒吧里的一个小时左右时间,烧得旺旺的火盆周围,一直是被若干个年轻人挤得满满的。我问那些可爱的姑娘小伙子们是否都是摩梭族?他们回答说当然都是。又问他们是否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他们说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我说如果你们不穿民族服装,从外表上我一点也判断不出你们和其他民族的区别。有一个姑娘就说,你没看出我们这里的女孩子脸色和你们不一样吗?脸颊都是红色,不好看。我说,那不是叫高原红吗, 很好看啊!她们就都笑。坐在我旁边的男孩又说,我们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摩梭人和你们汉族人的区别。我立刻更正说,我可不是汉族!他们都很惊讶,问我是什么民族。我让他们猜,他们猜了半天,几乎把能记得的民族名称都说遍了,最后被坐在我旁边的男孩猜到了。于是他又很好奇地问我,那你们朝鲜族是不是都被汉族同化了?我反问他,如果我问你你们摩梭人是不是都被汉族人同化了,你是什么心情?他说,当然不开心了!我就说,我也一样的。他就望着我,很认真地说了声对不起。我笑了,说不用道歉。他们就问我,那你会讲朝鲜话吗?我说当然会了,听说读写样样拿手;生下来就听就说,不用学就会,那叫母语呀!>>
坐在我身边的男孩一边说话一边吹瓶子喝啤酒,差不多快喝光手中的那一瓶时,他问我要不要去扎西的酒吧坐一坐,我说不去了,人太多。那里好像没有淡旺季之分,刚才曾路过那里看到里面满满的都是客人,感觉里格岛的大半游客都集中在那里似的。>>
后来,我想到湖边走一走,就问男孩如果沿着湖一直走下去,会到哪里?男孩笑了,说会再回到这里。我又问这一带走夜路安全吗?狗咬不咬人?会不会有坏蛋?男孩女孩们一致说很安全,狗不会咬人,也没有坏蛋。于是我告别了男孩女孩们,一个人走出了酒吧。>>
迎面就是入夜静静的泸沽湖,旷辽如摩梭男人们的胸怀、恬美如摩梭女孩们的微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顺着水湾走,记忆中的夜色很美,美到除了美,我再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风有点凉,但是小小的村落徘徊着温暖的气息,还笼罩着朦胧的月光。抑或月光只是我后来赋予的想象。沿着水湾稍稍走几步,就可以把小小的村落尽收眼底,望到家家户户透向窗外的灯光散发出祥和的气息。>>
拐过水湾,湖岸已没有了人家。在一条搁浅在路边的小木船上坐下来,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向东向西的两岸是灯火熙微的里格岛和里格村。人烟触手可即,让你觉得很安全,却又和你保持着适度的带着余温的距离。呆坐在湖滨,思绪很轻易地滑入缤纷的回忆与遐想,以至于后来回忆起那情境就仿佛是在梦中,而在梦中也常常回忆起那情境。背景音乐是从小最喜欢的卖花姑娘咏唱的春天,以及金姬银姬的爸爸唱给女儿们的摇篮曲,来自我的内心,而非音响设备。>>
一串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西向东,伴随着歌曲的哼唱。原来是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我身后经过,稍稍停顿了一下蹒跚的脚步,问了我一句:看星星呢?我笑着点点头,醉汉就自顾自走远了,我也兀自重新陷入自己的梦中 ― 泸沽湖边一处温馨的高丽人家,与心爱的人儿执手相看,甜蜜而得意地说着周围的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偶尔有朋自远方云游而至,带来关于千山万水的讯息,带去关于神仙眷侣的回忆…。醉汉再一次从我身后经过,由东向西,伴随着歌曲的哼唱,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问我一句:不冷啊?我笑着摇摇头,醉汉就又自顾自走远了,我也兀自重新营造着我的背景音乐…>>
在回忆中,我淡化了那一夜晚的寒冷。那一夜晚其实是很冷很冷的。月色如水洒落我单薄的外衣时,我渴望一个温暖的臂弯把我紧紧地搂抱… (五)>>
早上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拉开窗帘正好看到对面天上漂浮着一缕缕丝薄的粉红云霞,太阳还躲在山后,却早已往湖面洒下无数细碎而透明的金红光粼。不忍心在久违了的如此眩目的晨曦里继续睡觉,翻身起床挂上相机走出格若家。外面远非躲在既没暖气又没空调的小木房里时想象的那般冷。>>
泸沽湖尚未醒来。绵延的山伸展开坚实而宽阔的胸怀合抱着湖水,使水得以在夜里安全而酣畅地沉睡。直到太阳丝丝缕缕轻拂水的肌肤,她才会在暖暖的痒痒的惬意中甜甜地醒转。而此刻,她正在爱人的怀里贪恋着清晨的第一线曙光…>>
湖边的人家也都没有醒来。反正是淡季,反正起来开门也未必会有客人来,不如好好地睡懒觉了。再说,昨天晚上属实也欢腾得太累了。再说,守着这一汪清靓的湖水,也不愁没的生意做…>>
远远地望到昨夜歌舞升平的小岛,慢慢地轻轻地走近,怕一不小心打搅了人家的梦境。毕竟是深冬,连一丝虫叫鸟鸣都听不到,是那种在城里已无处可循的万籁俱寂的安宁。扭头望到我住宿的村落,正沐浴在金黄色的晨曦中,很熟悉很熟悉的温暖的感觉。徘徊于九寨的山水间时,也曾经是同样熟悉的感觉 ― 确信自己无数次在梦里到过这个地方。所不同的是,九寨是缥缈而神秘的下凡仙女,始终被来自天界的雨雾萦绕;而泸沽是亲切而宜人的乡间少女,总是被发自内心的笑意充盈。>>
小岛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玛尼堆,比起以前见过的托起成千上百条经幡的玛尼堆,这一个实在是很小,然而大也罢小也好,总在风吹雨打中默默地承载着人们的信仰、牵挂着人们的愿望。有信仰的心灵是幸福的,总好过除了钱什么也不信。>>
从对面的山坡俯瞰到玲珑的岛屿、湛蓝的天空、平缓的山岭以及碧波荡漾的湖水,是一副浑然天成的国画。徘徊徜徉流连忘返之类的词汇,只有用在那样的情景里才是恰到好处的。
返回到小村落时,欢腾而悠闲的早晨已拉开了序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多人,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三三两两地聚在水边闲聊,逍遥而自在。这才发现原来水边还有那么一个凉亭,而昨天却没有注意到。有一两只木船慢慢地驶向湖水的深处,好像是找到了游客的生意,抑或是去撒网捕鱼。村口的卓玛家女人正在赶鹅,若干只鸭鹅从从容容地穿过湖边的小径走向小木屋后边的院子。>>
走到格若家二楼我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洗漱后往外走,迎面看到灿烂的阳光洒在长廊里,忽然就想坐在那里不走算了。干脆赖在长凳上,趴在伏栏上望着湖水发呆玩儿深沉,直到把自己晒得懒洋洋的好了。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心思也都会被晒干蒸发,留得满怀无邪的快乐,彻头彻尾变得和这里的人们一样随和而恬淡。>>
恍惚听见住在隔壁的女孩提醒我,11点快到了,回程车要出发了!我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在湖边整整晃悠了一上午,早饭午饭都没有想到去吃。而当我意识到最后的告别即将突兀眼前的刹那,那一股想要留下来的愿望骤然愈发强烈起来,强烈到攫取了我整个的身体与心灵。恰在那时,一个电话打进手机,来自大连的一个合作公司,和我谈合同文本条款生效日期什么什么的,我就告诉对方自己正在云南休假,草草地结束了通话。挂了线,忽然觉得茫然无助,一想到那样一个纷乱的世界才是我真正的所属。>>
我开始想尽办法打手机和旅行社沟通、和《自游公社》协商、和司机肯求,希望他们能同意我坐第二天的车返回,却终于未能如愿。>>
还剩下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要离开泸沽湖,离开这一方美丽到除了美丽我真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恍若梦境的山水天地。而这半个多小时里,我唯一能做的,除了徘徊徜徉流连忘返就只是流连忘返徜徉徘徊了。>>
翠湖餐厅的小两口正在晒太阳,女主人坐在厨房门口,男主人坐在楼梯口。男主人问我有没有到小岛上拍照,我说一大早就去过了。他就笑了笑。稍顷,又对我说,背着包好沉的,不如放到我这里,临走时来取吧。于是我欣然听从了他的提议,男主人就帮我把背包放到了餐厅最里面靠墙的座位上,又对我说,你放心、丢不了。我就一身轻松只挂着相机走了出来,问他们可不可以照相,他们说没问题。拍完了问他们要不要寄照片给他们,女孩笑笑说无所谓。>>
村落尽头的摩梭烧烤屋前,几只鸡正在漫步闲庭悠然啄食,两个女人正在晒太阳,一个倚木窗站着、一个坐在长凳上,问她们可不可以拍照,坐着的女人憨笑着说不好看、不照了!我说好看,她们就没再拒绝。正对着烧烤屋的湖岸,是一条搭在石墩上的长木板凳,一个男孩静静地坐在上边已经很久了,原来他就是那个摩梭烧烤屋的主人。他也是唯一一个给我留下地址让我寄照片的人。>>
扎西家的门口,依然是好多人。走到后院里,扎西正在摆弄一个太阳能热水器,看见我冲我笑一笑。我请他到湖边照张相,他就放下手中的活计随我走。问我,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吗?我笑着说,没有啊。他就问,那怎么一晚上都没跳舞呢?半夜一个人坐在湖边不害怕吗?我笑笑,没有回答。他的前一个问题我自己一时都解释不清,后一个相信他可以从我的笑容中得到答案。>>
远远地看到我即将乘坐的那辆伊维克已经整装待发,止不住一阵紧张,拼命地揿动相机快门以舒缓神经。步履慌乱地往前走时,听同车的旅伴说道,车坏了,正在修,还要再等一会儿。我如释重负,才转念记起我的旅行包还在翠湖餐厅。>>
到翠湖餐厅取包,点了一碗米线吃,解决了早饭兼午饭,也是尽我微薄的心意照顾一下店里的生意。餐馆里仍然只有我一个客人,毕竟是淡季。吃饭的时候,我真希望,那车能永远地坏在那里。>>
吃完饭冲到湖滨,一边继续狂拍照片一边往前走时,听见司机极其不耐烦地冲我喊:动作快一点!就等你一个人了!我只好收起相机快步疾走,匆匆上了车。>>
当湖光山色极速退出我的视野时,我的思绪逃离了现实,滑回到昨夜的梦境里。>>
想把依依不舍的心情挥洒到车窗外明媚的天地山水间,已注定了不可能。>>
记起昨晚在酒吧里那个男孩问我的问题,和刚才扎西问我的同样问题:为什么我一个晚上都没有跳舞。那一时刻,终于明白了自己逃避的理由。>>
我或可一时融入那氛围,却永远永远不可能拥有她;我或可一世热爱这山水,却永远永远不可能属于她。所以我不敢贸然地融入,因为我知道,除非我真正地拥有,一旦我曾经融入,在我不得不抽身离去的时候,心会很疼很痛;正如此刻,我满怀怅然与不舍,因为一不小心已陷入对这不过邂逅两日的美丽山水的热爱,而又不能够属于她、不得不告别她。>>
到昨天为止,离开泸沽湖就整整两个月了。>>
游记进展很慢,思念始终在心头徘徊。>>
那天,爱人忽然问我:老婆, 咱俩开一个旅店怎么样?>>
在泸沽湖吗?我脱口而出。>>
爱人就笑:怎么想到泸沽湖去了?是一个客户,让我承包他投资的旅店。>>
于是爱人讲起那个项目的规划,说他现在分不出精力来经营云云。而我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彩云之南那一片美丽的山水间… 泸沽湖边一处温馨的高丽人家,与心爱的人儿执手相看,甜蜜而得意地说着周围的人们听不懂的语言;偶尔有朋自远方云游而至,带来关于千山万水的讯息,带去关于神仙眷侣的回忆…>>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够实现。然而无论实现与否,都不会影响梦想本身的美丽。抑或梦想的魅力,就在于其不可实现?>>
不管怎样,我知道,从此那样的一个梦想将萦绕我一世一生。海女日至3月2日于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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