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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座谈会发言
《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座谈会发言
艾克拜尔&米吉提(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管委会副主任、《中国作家》主编):
&&&&&&很高兴今天大家齐聚一堂,在&情系农家,共创文明&主题下,座谈《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
&&&&&&大家知道,&三农&问题受到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解决好农业、农村、农民问题,事关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大局,必须始终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
&&&&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民政部、中央文明办、文化部、新闻出版总署、国家广电总局、中国作协等六部委于2007年底正式启动&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文化公益活动。
&&&& &此项系列活动的亮点之一是,发现、培育、推出一批农民作家。三至五年内推出百部农民作家作品。经过各方一年多来的不懈努力,首批20部农民作家作品已经问世(由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获得良好社会反响。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同志作为组委会副主任,亲自为这套丛书作序,使入选农民作家深受鼓舞。
&&&&& 为了进一步推进这项工作,从今年元月号起,《中国作家》在上下半月刊同步开设了&新农村专栏&。上半月刊专门发表农民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每期只发一位农民作家的一篇(首)原创作品或长篇选章);下半月刊每期刊登一篇反映新农村建设典型的纪实文学作品。半年多来,这个专栏已引起读者和评论界的关注。
&&&& &为了进一步做好这项工作,办好这个专栏,今天特意请来各位领导和专家学者进行座谈,旨在听取你们的意见和建议。对于各位在伏天酷暑中能够莅会,向你们表示由衷的敬意和诚挚的感谢!
陈建功(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
&&&&& 今天作协机关会议室依然高朋满座,大家利用周日休息的时间,很多著名的评论家、作家以及来自民政部、兄弟单位的朋友们都来出席我们的会议,济济一堂,就《中国作家》自今年第一期开设的&新农村专栏&展开讨论。要我的印象当中,调节器入中国作协14年间,在作协机关举办类似的专题讨论还是第一次,这足以表明大家对&情系农家,共创文明&活动的关注,对中国作家应该如何满足农家精神文化需求这一命题的关注。在此,我和何建明一起代表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处,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希望大家畅所欲言,对如何改进《中国作家》的栏目,对农村题材的创作现状与未来,对农村作家的扶持培养等问题发表高论,推动《中国作家》编辑部乃至作家协会的同志们改进工作,同时激发广大农村作家的创作积极性,力争在我国当代文学的艺术画廊中展开更多蓬勃向上的时代画卷,使文学百花园更加泥土飘香。
&&&&& 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产生过许多反映农村生活、塑造农民形象的不朽篇章。特别是&&& 随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深入以及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到来,反映农村巨变,塑造农民新人,已经成为广大作家的自觉。从&延安讲话&到今天的67年间,特别是从新中国成立到今天的60年间,中国作家们在这一领域的业绩是足以自豪的。历数那一部部辉煌的作品和一个个显赫的名字,我相信各位无不耳熟能详,比如周立波的《暴风骤雨》和《三乡巨变》、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罗汉钱》、《花好月圆》,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一直到可以数到贾平凹、阎连科。点到的是少数,点不过来的是绝大多数。中国文学画廊中农村生活的充盈,农民形象之丰富,首先因为土壤,其次因为中国革命的本质要求,再其次是中国作家自身的经历和阅历、追求,再再还有广大读者的需求与期待。那么,时代发展到今天,这一切都变化了吗?或者说随着时代的发展,农村形象,描摹这一切文学,是日见凋敝还是恰恰面临天高海阔的潜质?
&&& &&我的看法还是乐观的。
&&&&& 首先还是看土壤。在当下的中国乡村,其文学资源之丰富,我以为用&前所未有&或&亘古无双&来比喻是恰当的。乡村早已不是人们当年所理解的乡村;农民也早已不是我们当年所认识的农民。上个世纪80年代,我看过一个日本作家立松和平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远雷》,那部作品写城市进化对日本农村青年思维方式和情感方式的冲击、吸引和诱惑。那里我还和立松和平讲,日本社会发展比中国早一步,在中国,这些还没有迹象。言尤未落,中国的土地上发生了什么?我想无需我赘言。也许有朋友说,相比城市而言,乡村的面貌还是令人心痛的,很多地方&星星还是那个星星,辘轳还是那个辘轳&。我同意这个看法。但我认为,星星也好,辘轳也罢,即便是最边远的山村,商品经济、全球浪潮,已经随着民工们捎回家的小花袄,呼啸着从黄土高坡上吹过。星星还要,辘轳也还在,人心已经骚动起来了。而人心的喧嚣,就是文学的机遇。
&&&&& 其次再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的本质要求,以人为本,经济社会文化全面科学的发展,是我们建设新农村的根本方针,而我们的农村、农民,是何等地需要文化的滋养和健康的精神生活,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在几年前到过几个新农村,坦率地说,这还是一个举国闻名的先进村庄。这个村庄家家别墅,人人安居。我随便走进一家人家看不到一个书架,也找不到一本书,最后我总算找到一本是放在窗台上的《皇历》。我这么说并不是要指责我们的农民兄弟,而是为自己感到惭愧。我们不能为他们提供适合他们的阅读的、在他们中间不胫而走的作品,应该是我们文学工作才的失职啊。
&&&&& 当然,为农村提供更多更好的精神食粮,是更为复杂的事情,比如,我们的作家队伍是不是拥有这样的激情的积累,我们应该怎么样把自己的文学追求融入亿万人民告别是农民的期待之中?我们的乡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作品?作家们在艺术创新的同时,应如何寻找中国气派和中国作风?应如何寻找一条为读者所&喜闻乐见&的艺术道路?&&等等,这些我都不再讲下去。
&&&&& 我相信和期待各位结合《中国作家》的&新农村专栏&,站在更高层面,就这些问题给出满意的回答。
各位朋友们,全国六部委联合发起的&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的活动,是带有公益性的社会活动,在当下的中国,特别具有现实的紧迫性和针对性。我认为文学界在此是应该有所作为的,而《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的开放就是这个作为的开始。就是这作为的开始。
因此,我期待&新农村专栏&越办越好,成为农村题材创作的试验田,为新的历史条件下农村题材的写作,积累更多经验,扶持更多的作家,以此推动我国文学界迎接农村题材创作的新的突破和新的高潮。
&&&&& 谢谢各位!
王金华(民政部基层政权和社区建设司副司长):
&&&&& 尊敬的陈建功副主席、尊敬的各位领导、同志们:
很高兴来参加这样一个别具一格的座谈会。感谢艾克拜尔和《中国作家》杂志社邀请我们来参加座谈会。根据会议安排和受部领导、米有禄总编的委托,借此机会,向大家简要介绍一下&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情况。
&&&&& 一、&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是&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的重要内容,也是这个活动的延伸和拓展。
&&&&& 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是2003年5月由民政部、中央文明办、新闻出版总署、国家广电总局四部委联合发起的,后来文化部、中国作协又作为发起单位,现在是六家。这个活动最初是在城市社区进行的,后来逐步向农村拓展,目前已顺利进行到第五期。随着活动的深入开展,活动组委会感到,光有援建图书室、农民有图书看不行,还必须让农民群众读上好书,读上农民自己写的书,几个部门的同志经过慎重研究,决定开展&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2007年10月,六部门联合下发了《关于深化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开展&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文化活动的通知》,计划用3年时间组织百位作家与农村作者结对子,培育百名农民作家,出版百部农民作品,造就农村文化人才,发挥农民群众在农村文化建设中的主体作用,实现城乡文化统筹发展,推动城乡文化共同繁荣。日,&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文化活动在湖南常德市举行启动仪式。此后不久,组委会办公室下发了《关于印发&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文化活动实施方案的通知》,同时发出了《&百名作家情系农家&活动启事》、《&情系农家,共创文明&全国书法美术摄影作品征稿启事》、《&情系农家,共创文明&全国诗歌、民歌、剧本、小品(相声)作品征集启事》、《&情系农家,共创文明&民间故事征集启事》和《&新农村新农民文明风采&全国农民文艺汇演节目征集启事》,至此,&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正式拉开帷幕。这就是开展&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的背景和初衷。
&&&&& 二、&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及&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得到中央领导和六部委领导的高度重视。
&&&&& 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开始不久,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宣部部长刘云山就分别对图书援建活动作出重要批示。回良玉副同志的批示如下:发展农村文化事业是新农村建设的重要内容,也是农村发展一个亟待加强的薄弱环节。在农村开展图书室援建和读书活动,为亿万农民群众送去读得懂、用得上的各种有益书刊,对造就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满足农民全面发展的需求,将发挥重要作用。对这项事关农民切身利益,事关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活动,要精心组织、务求实效。刘云山同志的批示如下: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是一项得人心、暖人心、聚人心的活动,对丰富城市居民的文化生活、推动学习型社区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这项活动由城市拓展到农村,必将对丰富和满足广大农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推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发挥积极作用。要精心组织、务求实效,把这件事关群众利益的好事做好。
&&&&& 2008年12月,回良玉副总理又针对六部门开展的&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批示到:&万家社区图书室援建和万家社区读书活动&既为农民送书,又为农民出书,使农民群众既能共享改革开放的成果,又能拥有平等的文化发展机会,对于丰富农民群众文化生活,培育新型农民,发挥文化在新农村建设中的积极作用,促进农村社会全面进步,具有重要意义。真挚地希望把这项惠及亿万农民、事关新农村建设的实事办好。&
&&&&& 这项活动自始至终得到六部门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几个部门的领导不仅亲自出席活动并讲话,而且对活动健康顺利发展多次予以指导、关注。比如中国作家协会铁凝主席亲临6月14日举办的第五期活动启动仪式,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 三、&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活动进展顺利,培养和挖掘出一大批农民作家,征集和发现大批优秀农民作品,引起社会强烈反响和共鸣。
&&&&& 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公益文化活动启动以来,在全国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截至2008年底,活动组委会收到来自各地农民群众创作的小说、剧本等作品上百部,诗歌、散文、故事、小品等千余篇,征集到的书法、篆刻、国画、年画、农民画、剪纸、漫画、布艺、对联、摄影等作品数千件,总计上万件。投稿的农民,既有八十高龄的耄耋老者,也有十几岁的弱冠少年,既有来自边陲的少数民族,又有黄土高原的耕作农妇。作品种类繁多,地域覆盖面广,民俗民间色彩浓郁,乡土气息浓厚,有着极强的原创性和艺术感染力,真实描写了我国农村的剧烈社会变迁和当代农民的多元形态,展示了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农民思想观念的不断变革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取得的巨大进步。不少知名作家表达捐赠意愿,与农村作者手拉手,指导农村作者修改作品,支持农村作者出版作品,培育农村文化新人。铁凝、冯骥才、陈建功、韩作荣、张斤夫、李准、吕雷、贺绍俊、吴秉杰、南野、尤凤伟、樊发稼、林文询、韩小蕙和贾平凹、梁衡、刘魁立、艾克拜尔&米吉提、关仁山、刘兆林、汤吉夫、龚政文、王科等知名作家、评论家或者推荐审阅作品,或者给农民作品写序,铁凝还亲自为百部农民作品作了总序。
&&&&& 此项活动得到媒体和社会各界的普遍好评。许多网友评论说,农民第一次登上文学这个大雅之堂。农民群众享受到一次巨大的&文化盛宴&。山西71岁的任俊娥老大娘写的《赞女人这辈子》被誉为&当代农民第一书&。如此评论,不胜枚举。
&&&&&《中国作家》杂志社开辟&新农村专栏&,专门选载有代表性的农民作品,是一件有魄力的举措,是在用实际行动支持这项活动,支持新农村建设,支持我们的农民群众,支持我们的农民作家。今天又专门举办&新农村专栏&座谈会。我代表民政部基层政权和社区建设司,向中国作协、《中国作家》杂志社表示衷心的感谢!
张&炯(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中国作家》设立&新农村专栏&,发表了许多农民作家反映新农村题材的小说、诗歌和纪实文学,这是一个很好的举措。
&&&&& 我国至今农民仍然占人口的多数。农村、农民、农业的状况,一向为党和国家所关心。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迅速发展,比较而言,农村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不同程度地落后于城市。但三十年来,农村的进步也十分显著。特别是城市近郊和交通比较方便的农村,各方面的变化也日新月异。反映农村的生活,表现农民的心声和愿望,是我国作家自新文学诞生以来就十分重视的创作主题,也是文学创作成绩最突出的一个领域。改革开放以来许多作家更为反映农村变化做出了突出的贡献。铁凝的《哦,香雪》就是改革开放之初敏锐地反映农村新变化的一个著名短篇小说。像北京的刘恒、刘庆邦,河南的张一弓、李佩甫,河北的关仁山、何申,湖北的刘醒龙、陈应松,陕西的陈忠实、贾平凹,山西的张平、李锐,山东的张炜、刘玉堂,江苏的赵本夫、毕飞宇,湖南的陶少鸿、广东的程贤章、江西的陈世旭、福建的杨少衡,辽宁的孙惠芬、黑龙江的迟子建、宁夏的石树清,还有部队作家周大新等众多的著名作家,都因用心描写这方面的题材,受到广大读者的格外欢迎。近年更有许多新的描写农村的作家、包括新的农民作家涌现,这无疑是相当喜人的现象。
&&&&& 我国从农业国变为工业国,变为现代型的可持续发展的环保国家,这是历史性的伟大转变和伟大进步。但是,这样的转变需要一个艰难奋斗过程。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相当程度上取决于广大农村的现代化。现代化不仅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现代化,更重要的是人的现代化。农民的现代化与农村、农业的现代化是密切地联系在一起的。我国地域广大,民族众多,不但东部与西部农村、边疆农村与内地农村有区别,南方农村与北方农村也大不一样。像江苏的华西村,已经成立农工商的大型联合企业,坚持集体所有制,北京的窦店村、河南的南街村也一样。如果把它们与内地的贫困山区的农村相比,不仅经济发展水平相差极大,人们的科技水平、思想情感和精神状态也有明显的区别。改革开放之初,家庭联产负责制成为发展农村生产力的一大法宝。可今天,它已成为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障碍。走向新的集约化的生产已不可不行。而这种新的集约化生产又出现了多种所有制的形式。有承租大量土地的家庭农场,也有重新成立合作社的集体经济,还有向家庭供应种子、肥料、农机并负责销售农产品的公司。由于农业税取消,国家对农民种田还发给补贴,为农民解决医疗问题、子女上学问题和养老问题,甚至还补贴农村新住房的建设,这都不能不大大促进农村的新变化。而农民进城打工不仅寄钱回家,还把新的思想观念带回农村,激起农村新旧观念的冲突,更有在农村自己发展企业。一代有文化有理想的新的村民和村官也成长起来了,他们以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着新的生活。新农村所出现的种种新气象新事物,正为我们的文学创作提供许多新的题材、新的主题和新的描写对象。因此,新农村正是大有可写,也不能不写的。
&&&&& 中国农民曾为中国革命做出巨大的贡献,也为中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今天农村不仅出现阶层分化,还出现各种发展水平和各种各样的人物,以及他们中所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文化素质和精神状态。这既给作家提供了丰富的描写素材,也给作家在对描写对象的认知上造成复杂的困难的选择。这就需要作家深入生活中去对农村的各种阶层和各种人物做深切的体验和仔细的分析,并做出自己不同的审美评价。我们的文学固然也可以写落后的农村、落后的人物,以引起人们療救的注意。但更重要的恐怕是需要更多描写新农村的新变化新人物新气象。我们的文学要以充沛的激情去歌颂农村和农业的进步,特别是要以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念去教育农民,以新的先进的理想去鼓舞农民,用自己的作品去为农村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添砖加瓦。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特别肯定《中国作家》的&新农村专栏&的设立,它所发表的系列作品,如大家所指出,已为反映农村的新人新事新气象,激励农民群众更好地建设新农村做出可贵的贡献。我衷心希望这个栏目越办越好,越办越能够及时反映我国农村前进的时代脉搏,越能够表现新农村的新的风尚、新农民的新的精神面貌!并通过编辑的扶植,通过选登的作品,培养更多的来自农民自身的新作家!
张胜友(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
&&&&& 今天参加这个会议,我心里面肃然起敬。我们文学界早就应该更多地关注三农写作,更多的给农村提供优秀的图书。《中国作家》现在这样做,我感到非常感动,还是很了不起。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祖上说来说去都是农民,在座的不管以后怎么发展了,但是他祖上还是农民,我们的根还在农村,我们国家也是以农业立足。现在哪怕是改革开放30年以后,我们国家发生了巨大变化,特别在工业化、城镇化方面发生了巨大变化,而且据说今年年底我们还要超过日本,我们的国家在综合国力要上升为世界第二位,变成世界的第二个经济实体。但是,我们还是有大量的农村、农民,而且是在30年的这种市场化、城镇化、工业化的进行当中,应该说经历了最多迷惘、痛苦、挣扎,或者说失去了很多很多精神上、物质上的丧失。有一种说法可能太偏激了,说我们国家的富强在某些方面是剥夺了农民的,所以我们为农村,为农民兄弟做点什么?我们文学界的人能够做点什么?我想今天《中国作家》已经带头这样做了。我认为除了作家的良知以外,这应当是使命,这是功德无量事,在此向《中国作家》表示敬意。我作为农民的儿子,以后有机会我也尽量做点这方面的工作。
刘庆邦(北京市作协副主席、煤炭作协主席):
&&&&& 这么多老师,还有这么多大评论家,发言轮不上我,我要是讲只能讲一些感性的话。
&&&&& 我觉得每一位作家都有自己的根,像鲁迅的根应该是在绍兴,我提到的作家,他们的根都是在乡村,写乡村也是他们的宿命,他们吸收了乡村的营养,回头来仍然写乡村。我们现在中国的作家也是这样,从农村走出来的,那种记忆就在血管流淌。所谓看生活,所谓深入生活,那只能回到我们的根所在的地方,就是回到我们的故乡。
&&&&& 我自己也写了不少农村的作品,因为我从农村长到19岁,然后出来这几十年,现在还和农村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因为我每年至少要回去两次吧,像清明节回去一次,给母亲扫墓,还有一个送钱、烧纸也要回去,这两个事件必须回去,每一次回去都要在老家住一段时间。那么每年回去都看到我们的家在变化,可以说这个变化是一种飞速的变化,几十年前你一次一次回去,那时候没有什么变化,近30年可以说每年回去都在变化,变化真是速度太快,太大。
&&&&& 变化从几个方面说呢?简单说,比如说吃的吧。过去我们那儿非常贫穷,一年到头主要是吃红薯,吃红薯片子,红薯片子再磨碎。叫做是红薯稀饭,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只有收麦的时候才能吃一两顿白面馍。现在不行了,后来回去以后我们乡村都非常兴奋,说现在行了,一年到头都可以吃白馍了。现在吃肉也方便了,都吃得起肉。这是吃的情况。
&&&&& 住的情况呢,我们村叫刘楼,是说明以前我们村是有楼的,像我祖上以前就有楼,后来战乱的时候被土匪一下烧了,楼从此再没有了,刘楼是名不副实了,都是土坯房,砖房都很少,瓦房更少,都是草房。现在不但是砖房、平房,楼房盖了很多很多,每年村里都起楼房。现在我们村的楼房有几十座,一下住房条件大大改善。这是住的情况。
&&&&& 烧,这个烧在农村也非常重要,因为有烧的和吃的一样,过去我们那儿烧的非常缺,拾柴火,烧树叶子,麦子收完了麦秸不能烧的,那个是牲口的口粮。你要说冬天脚非常冷填在鞋里面那是不可以的,麦秸非常宝贵。每家都有一个风箱拉风箱,因为柴火非常难烧。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柴火不烧了,玉米杆、芝麻杆这么好的柴火都不烧了,烧煤,现在煤气罐也有了,烧煤气,那当然非常洁净了。
&&&&& 我举了以上这些例子说明,这几年农村的物质生活发生了非常非常大的变化,我们的农村现在是非常今非昔比。
&&&&& 同时,我觉得也带来了问题。
&&&&& 还是先说吃的,现在有肉吃了不得了。我的老乡过去吃糠的肚子,现在一吃肉,非得血管病。我一个叔叔头一年去看他,说现在都不吃肉,现在有肉吃了我吃一头猪也没事。结果第二年你看他一下就瘫痪了,这几年村里光死于脑血管、心血管都七八个,堂叔堂婶都因为吃的好了,把血管堵住了,不是死就是瘫痪,非常集中的就是得这种病死的。我认为这就是吃太多的毛病。
&&&&& 再说住,纷纷盖楼烧砖,挖地烧砖,占据了耕地,楼房都盖到村里去了,过去都是很好的土地现在都盖上了楼,现在我们很好的土地都挖成了大坑,到村里走一圈,过去非常好的土地现在挖的千疮百孔,真是让人非常痛心。我们村的历史至少有四五百年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挖过地,地那是非常宝贵的。现在为了烧砖,地分给个人,个人有权挖,结果把这个土地破坏的非常严重。非常痛心,我觉得这是住带来的负面的影响。他盖了楼,他并不住啊,现在好多楼都是空的,因为他出来打工了,家里的房子都是空的,顶多老人帮他看看楼,大部分楼都是空的。
&&&&& 再说烧。现在烧煤,烧煤气了,那么多柴火怎么办呢?一下成了没用的东西的。这一个玉米杆、麦子收了以后,堆在地里是影响下一茬种地的,这个麦秸一下推到坑里去,剩的麦茬都点火烧,一到麦地,地里放火,夜里看每天都是大火,几十里大火滚滚烧过来。后来上面说不许再烧麦秸。他说去年开奥运会的时候,说谁家要烧麦秸就罚200块钱,那怎么办?不烧,推到坑里去。好,发大水了,麦秸都冲击到桥眼里,堵住了。赶快喊男劳力疏通,哪有男劳力?大水淹到村里。
&&&&& 就是说这个变化有非常好的一面,但是也带来了这么一些问题。我觉得这些情况都值得我们作家关注。可是我现在觉得,我们的作家非常没有力量,非常乏力,我们的文学也显得非常没有力量。这些东西真是很难来反映,好像是新闻啊或者纪实文学这些东西还可以反映一些,这个文学这些东西,农村现在这个飞速的变化,反正这几年看我觉得确实显得很乏力。
&&&&& 我自己也写过一些农村的东西,写过一些短篇,比如我写过一个我们村的一个瞎子,他侄女认为他该死了,就把他放到过道里,活活把他冻死饿死了。再比如说村里有一个喝酒喝多了掉水里淹死了,他媳妇儿找他叔叔,他叔叔会打鱼,让他捞出来,因为不知道淹死在哪了。他叔叔不愿意去,先说钱的事,我撒一网你给我多少钱啊?过去不救是道德很沦丧的,现在拿钱说事。先说好我撒多少网你给我们钱,最后也没捞出来,这是他叔叔。后来过了几天漂上来了。诸如此类的小说写的一些,但是终觉得声音非常非常微弱,非常微不足道,跟我们当前的这一个飞速的变化,对当前的非常重大的现实,深刻的变革很不适应。
&&&&& 中国作家》这个&新农村专栏&我还没写过东西,但是我去年给《中国作家》写过一个小说《养蚕》,是留守儿童的事。现在很多人去打工,都把孩子留给爷爷奶奶来养,写了这么一个事。这种情况也非常普遍,也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有的老两口都养好多孩子,跟幼儿园似的。我写养蚕的故事,一个小女孩想养蚕。最后找到一个农校人家有养蚕课人家给了蚕子,这个从审美的角度写生活,是一个诗意化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比起现在农村飞速的变化来讲也是非常微不足道的。
&&&&& 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我们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作家,我们要写农村这是肯定的,我们从农村吸入了营养,也吸收了生活,还是要写农村。目前存在一个怎么写的问题,这个写还是要关注建功说到他去农村看,看到非常躁动的灵魂吧,其实这种情况在我的老家农村也是非常普遍存在的。就是现在是一个大迁徙的时代,是一个漂流的时代,中国好像从来没有一个这样大的迁徙。过去你像战乱时候的迁徙,移民时候的迁徙,那都是规模比较小。像现在大量的农村向城市迁移,这可能是前所未有的规模。给我的感觉,现在农村的人心都比较乱,心很乱,百抓挠心的乱。前一段时期是外面乱,人的心并不是很乱。现在农民的状况是自己的心很乱。有朋友有一个说法,我觉得特别好,他说现在咱农村人都不知道咋个劲好了,他用河南话说的,无所适从,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左也不好,右也不好,弄的心非常乱,非常躁动不安,心没有安定感。我觉得这好像是我们作家应该关注的,我们的人心,我们的灵魂到了哪一步。
&&&&& 给我的体会,不管一个地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它在怎样的变化,可能都处在一个困境当中。旧的困境解脱了,新的困境又出现了。物质生活丰富了,物质过剩可能带来新的问题,可能带来物质灾难,我把它说成物质灾难。旧的精神问题解决了,可能出现新的精神问题,我觉得这是我们作家需要关注的。
&&&&& 再试试吧,以后密切关注!
商泽军(诗人,中国消费者基金会宣传部长)
&&&&& 《打破沉寂 仰天而歌&&关于当下新农村题材创作分析》
&&&&& 我是生在农村,来自乡土的地之子,对脚下的黄土有一种天然的亲昵,土地上的一草一木,一枝一叶,都会搅动我的思绪,我作为一个诗人,特别喜爱艾青先生的《我爱这土地》:
&&&&& 假如我是一只鸟,
&&&&&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 &&然后我死了,
&&&&&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 是的,中国作为一个以农业国的国度,目前最大的问题、也是最关切的依然是农村农民农业的问题,而农耕文化一直是我们的主流,在初民时代,就有一个老人这样歌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 &有老人击壤而歌&,这是一幅先民的图画,古老农耕民族的宣言。他坐地而歌,仰面而唱,以大地为坐盘,以日行为现象,把自己和天、地的三足鼎立关系一举确立下来,表达了由我们的先祖和数千年的生产方式所造就的世界观。
&&&&& 这种农业民族的世界观早就在老人的击壤而歌时确立,溶化在血液中,落实在遗传里。
&&&&& 而现代乡土文学呢,源头则是鲁迅先生,他的《孔已己》、《风波》、《故乡》、《阿Q正传》、《社戏》等作品为乡土文学的最初收获,。
&&&&& 此后中国乡土文学始终薪火不断,先后出现了沈从文、萧红、吴组缃、沙汀、赵树理、孙犁、马烽、汪曾祺、柳青、刘绍棠、高晓声、路遥、贾平凹等一大批作家。
&&&&& 鲁迅对乡土采取严峻态度,他用现代文明和进步思想来烛照宗法制下的农村,着力刻画宗法制农村中的世态炎凉和弱者的不幸。而另一派乡土作家则陶醉于乡村的田园风光,废名和沈从文最有代表性。
&&&&& 这两派也一直延续到了今天。作家们要么将视农村为反抗工业文明的乌托邦,要么就是苦难的、值得同情的对象。今天这两种倾向都面临着危机。传统乡 村破灭,乌托邦已经不复存在,而那种把农村仅仅视为一个需要同情的弱势群体来看待的作品,显然也失偏颇。如何走向一个更有价值的乡土叙事,找到现实的切入 口,是横亘在愿意创作乡土作品作家面前的一座大山。在巨大变化的现实面前,作家们有心无力。这不仅仅是在写乡土小说上。
&&&&& 文学评论家张柠,《土地的黄昏》的作者,描述他在2006年6月回到江西老家农村的见闻,旧日熟悉的乡村生活在他眼中已经土崩瓦解:农民自给自足的生活已经很大程度上改变,他们用打工挣来的钱买猪肉、酸菜和糕点吃;原来按照风水来布局的村落,现在被打破。
&&&&& 为了交通方便,村民们争相在通往县城的公路边建房,原来围绕操场或祠堂为中心的放射状村落已经被沿着公路的长条状取代。
&&&&& 最让人感到不适应的变化,是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村子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孩。整个乡村失去了往昔生机勃勃的活力,成了&空心的&村庄。留守在 家的老人们等着孩子挣钱回来盖个房子,农闲时在家打打麻将。&在全球化和现代化浪潮的面前,世界不再以家族所在的乡村为中心。对于乡村的人来说,他们向往 的中心在县城、在省城、在北京上海广州,这个链条最后指向的是现代化的西方&.
&&&&& 怎样书写新农村的变化?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我们需要新的乡土文学,要用新的眼光去观察和书写当下发生了巨大变化的乡土,包括人 与人、与社会、与自然、与生产资料之间新的关系;空间既包括原有的乡野,又涵盖了正在向城市化发展的小城镇及城乡结合部;作品所表现的&人&,也将不再只 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民,他们还包括了那些长期游走于城乡之间的企业家、知识分子、乡镇干部、艺人以及那些还未来得及脱去&土&气的城市农民工。我觉得要写出的新农村的变迁,新的农民的成长,既写农村,又要跳出狭小的世界。不久前,我到内蒙古鄂尔多斯采访了一些大草原上的农牧民,通过现场采访、观察,我感到, 现在的新农村建设,无疑对创作是一次新的机遇,也是新的挑战。但是我们还要看到, 我们面对着的,是一个由众多经典农村题材作品构成的强大文学传统作为背景,如何创新和超越是每一个作家必须思考的;再就是如何能够在写作中避免对新一代农民的简单化、脸谱化,如何写出这一群体的真实性、丰富性,我觉得写好新农村的不二法门,还是要坚持深入生活。一个作家如果不深入生活,不接触农村,想要写好农村是不可能的,就像赵树理一样为了写好农村和农民,长年与农民一起生活,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如果要创作出反映当下新农村建设的扛鼎之作,我们的作家就需要沉下去,投身到这个火热的生活中去。只有坚持深入农村生活,才能建立起与农民的感情,也才能真正地走进农民的世界,才能充分地表现农民改变农村面貌、建设新农村的创造精神,发掘他们建设小康社会、开创未来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才能表现他们身上蕴藏的深厚的乡土情怀和道德精神,表现他们掌握自己命运、维护自己尊严的人格精神,表现他们适应时代发展、追求文明进步的进取精神,表现他们的新气象、新面貌、新作为。
&&&&& 现在,中国社会正处于一个发展的关键时期,我们必须站在一个全新的背景下去思考农村与农民问题,农村不再是过去的农村,农民也不再是过去的农民,如何在作品中给出作家的思考,为社会提供精神支持,这是我们必须回答的。
雷&达(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
&&&&& 《要写农民的精神》
&&&&& 我这是第二次来参加《中国作家》以&栏目&为名举办的座谈会。第一次是参加&评论栏目&座谈会,这一次是&新农村栏目&的座谈会。我觉得《中国作家》最近有几个举措,我有个词叫&悲壮&,我觉得&悲壮&这个词准确不准确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确实是一个&悲壮&。一个是作家论,在评论版面一直在缩小,文学刊物不大发评论的情况下《中国作家》坚持办起了这么一个评论专栏,我觉得实在不容易。现在农村有很大的分化,大部分人都在打工,还有一些老弱病残在农村,我们的农村本土还有一些作者,是农民作者。《中国作家》注意到这一点开了一个&新农村&专栏,这些事情简单说是&义举&都不够。《中国作家》有个特点,要在我们的优良传统中挖掘或者延续一些东西,为我们的文学繁荣做出一些独特贡献,所以我觉得&悲壮&,虽然这个词可能用的不当。
&&&&&《中国作家》现在关注农村的作家,农民作家,我觉得很不容易。对在农村坚持创作的这样一些人,可能我们没太关注,我觉得是盲点。我是接触过几个人,《中国作家》曾发表作品的几个人我还认识,如汪忖芝,她是甘肃的一个女作家,她写的小说叫《黄土缕缕》,现在拍成电视剧了,她也来找过我,想让我写个评论或者抽点时间看看她电视剧。这个我没有做,但是我一直鼓励她。
&&&&& 另外一个人,叫索新存是道道地地的农民,他找到我的时候坐长途汽车坐了一天多,当时在南通,我很感动。他非要让我看他的作品,还要让我写个序,我没有同意,序没写,我写了一封信给他,他把我这封信印在他的书的前面作为序言。他又在第二部小说前面,仍然把这封信印在前面,这说明他们对我们很期望。农村里存在这么一个现象,一些年轻人或者是高考没考上,或者家里太穷,最后留在家里面,也没有去打工。有的地方打工多,但有的地访出去找工的却很少。像甘肃地区,像我的老家天水地区打工的人不是很多,打工的人有,但是大部分人比较少,传统农业这一块保留的还比较多。这里面有人才。所以我觉得《中国作家》能够注意到这些人,真是不得了,真是能关注到这些人,想的比较细。
&&&&& 另外我们也要看到我们的评论需要扶持,我们的农民作者需要扶持。我觉得现在写农村的东西,叫好不叫座,写的人真多,但真正了解今天农村的人不是特别多,这样一部作品产生很不容易。有些作者跑到我的老家跑了好长时间,写了一封信。陈建功对他的评价很高,他有缺点,确实有缺点,但是他还是把这个,怎么说呢?农耕文明传统把不变和变的东西结合起来了,结合了主旋律的东西,2006年中国取消了农业税,从此以后不交皇粮了,很多人很感兴趣。怎么把这个主旋律和文化底蕴结合起来做一些探索,但总体来自农村或者农村的一部分。我觉得这样的作品确实是叫好不叫座,我觉得还是应该给予鼓励。
&&&&& 我们现在写农村题材的多不多?非常多。但是现在进到书店里看基本的读物都是写都市的,但是我们的文学有个巨大的惯性,我们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传统还在延续,我们还有很多作家坚守在农村,还写了很多关于农村的东西。过去写农村的问题,问题小说多,现在写农村的想象、精神,写农民的精神。去年我读看到地雪漠的《白虎关》我非常感动,精彩至极。抽出一个中篇叫做《白虎关》,就得了鄂尔多斯什么奖,非常好。这个作品就是说不光写农民的苦难,更写农民的坚韧,这就对了,光写天天诉苦的,农民也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农村这一块,我很同意刘庆邦讲的,产生好的作品很难。现在这几年下来我在想一个问题,大家谈的比较多的,像陈忠实的《白鹿原》这种,文化历史式的写法这个比较流行,另外你看像莫言写的是一种典型的,另外挖掘农村精神的。这几年写乡土的还有一些。像蒋子龙的《农民帝国》、曹征路的《问苍茫》等。
&&&&& 我觉得《中国作家》新农村这一块,我有个看法,这个栏目现在的设置,刚才大家谈的很多,可能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栏目,这个栏目是专门选择农民作家的,栏目身份就是农民作家,不是说写农村题材的,专门要找身份就是农民作家,农民作家我们国家在大跃进的时候培养了一批,我的同学王家达当了甘肃省作家主席,他就是农民作家出身。这个人非常刻苦,最后读了大学,我们一个宿舍。你得承认他的西部叙述是一绝,包括有的作家,写的也很好看。当时有的农民作家就不行了,但是需要培养,过去一个好的传统就是从农民里培养作家。有些人就是不能受高等教育,一方面我们作者学者化、国际化,这是我们发展的方向。另一方面在广大的中国农村,特别是西部的农村里面还有一些人不可能受到这个教育,但是他有文学才华,需要不需要培养?谁给他培养?我觉得这个是很难得的。我觉得《中国作家》做的这件事,我真的都是经常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新农村专栏&坚持下去也不困难,有那么多好稿子,全国各地那么多农民作家,这不是个问题。
胡平:(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
&&&&& 《农村题材有着天然的文学性》
&&&&&《中国作家》的确有一些新的面貌,还有新的举措,能够和六部委联合起来做&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文化公益活动,真是很好的事。又开辟了&新农村栏目&,不只是就文学而谈文学。现在的乡土文学有比较复杂的部分,一部分作家脱离农村时间太长,还在写农村题材的,甚至是长篇农村题材小说,他们虽然不怎么回农村老家,但是他的资源还在农村,好比在农村生活了20年,在城里生活了30年,可能还是写农村写得好,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对农村新的现实了解不够,确实也是阻碍乡土文学发展的一个比较多的原因。所以《中国作家》真正从现代农民出身的作者中挑选作品,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我在网上看过一个评论,关于一部作品写农村的这种田园风光消失的这样一个忧虑,网上文章说怀念农村过去的那种情调,有年轻的农民工进城的,非常愤怒地说根本不了解农民,他说我爸爸对我一辈子的教育就是如何逃离农村,你还在歌颂农村,根本不懂。这个东西当然只是一部分青年农民的情绪,但是也说明今天的&新农村&的题材怎么写,是值得研究的。
&&&&& 我想,农村题材确实有它的优势,应该继续巩固它的阵地。因为农村题材,我觉得天生就具有文学性。为什么我们的矛盾奖一评就评出农村题材更多一些呢?是他的文学性强有很大关系,因为农村社会又是整个社会的基础,农村的那种生活,人和人之间那种关系的紧密,从生活到生产那种关系的紧密,的确是构成了文学性,尤其是小说的形态一种天然的基础。所以在矛奖会上,陈建功主席在也解释这一届矛奖。其中有人肯定要问说你们怎么又评出农村题材了?当时我回答的一个问题,就是说,我觉得你就不要看别的,你就看小说的语言,是不是农村题材,农村小说比城市小说耐读,有底蕴。这些是城市小说比不了的。
&&&&& 农村是几千年文化积淀的一个地方,光是农民的语言就不得了。所以继续开掘这块矿藏肯定在文学来讲是有利的。但是工业文学为什么这么难?仅仅语言一条就很难过关。另外工业生活的那种节奏和小说的结构差别也很大,你写一个生产过程,最后回到家,又换一套人马,跟村里就不一样。所以很难写。城市题材也很难弄,公安题材就好写,为什么公安文学出那么多作品?本身就是有文学性,就是人和人的矛盾。所以我们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农村题材仍然是一个重镇,在这点上无可怀疑。但是现在我们要看到它的变化,农村题材也在转移,我跟农村除了插队,跟农村关系不大,我头一次回安徽老家县里面,地市里面还派一些领导来把我迎进去,我以为是光宗耀祖呢,但是进去一看,转了一大圈村里根本没有人,一大帮领导陪着我去结果没有人看见。我才发现新农村的变化是很大。
&&&&& 现在有些小说在写农村,写什么呢?写一个村里又开始重新选支书,最后把老支书选上了?为什么?老支书爱政治学习,爱开会,村民选上他就是为了开会。要不然都没人,各家各户都在家待着,还有什么人际来往呢?所以出现了很多写&选举&文学作品。现在写农村题材应该说是有难度的,在文学性上就难度了。农村题材开始向打工文学转移。国外实际上没有标准的农村题材,中国的国情绝定了中国农村题材的重要,当然外国的国情也许绝对了农村题材的不重要。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网上的读者,还有一般的读者,他不太喜欢读农村题材,应该说只要是农村题材他就不愿意读,在网上就说我不喜欢读那些村里的事。现在问题是在于,虽然他文学性强,但是读者基础又弱,而我们的读者80%以上又是青年,所以这个就构成一个矛盾,就是这里构成我们农村题材创作的一个挑战,如何应对这种挑战?就是说我们的小说写出来给谁看?这确实是这样。
&&&&& 我觉得面临了很多的很多挑战,既使是这样仍然要坚持文学性。不能因为谁看的人多我们就写什么,那我觉得还是不行,关键在于我们要写出好的作品。
杜卫东(《小说选刊》主编):
&&&&& 《超越农民作品的文学传统》
首先我对《中国作家》开设这样一个栏目表示由衷敬意,我是编刊的,全国的刊物有上百种,真正开设这样一个栏目只有《中国作家》一家,我们知道像城市文学,女性文学,法制文学,吸引了读者的眼球,因为他们有看点,有卖点,而农村的乡土文学相对只会受到冷落。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中国作家》开这样一个栏目反映他们一种胆识,这个是很有胆量的。现代化首先是人的现代化,这样的情况下我觉得《中国作家》开这样一个栏目,反映了他们某种意义上的自觉的意识。这是我的第一个感想。
&&&&& 第二,我们知道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乡土文学一直占非常重要的比重。从鲁迅的《故乡》算起,应该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我这个看法不一定对,如果要树立起来的话,应该有三种写作的姿态。
&&&&& 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开始,就以鲁迅为代表的一批作家,他们对农民的写作是一种批判式的,因为他们觉得在中国农民的身上就体现了中国的农民需要救治,需要启蒙。在上世纪40年代,一直到五六十年代,那个时候我觉得乡土文学是一种,对农民的态度是歌颂的态度,因为那个时候一批作家,像丁玲等等一大批作家他们努力挖掘农民身上的闪光点,塑造出一大批具有光辉的新的农民形象。那时候的作品都是洋溢着革命浪漫主义的光芒。后来到了上世纪90年代作家们对农村进行了充分的解读,他们以平等的姿态进入写作的领域。
&&&&& 无论哪个时代的作家,应该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都留下了一批栩栩如生的形象。我觉得现在《中国作家》开这样一个栏目,就面临一个挑战,因为我们是面对着一个和众多的农民作品构成强大的文学传统,要想超越很不容易。我觉得这些年,因为我在选刊工作了四年,时下的小说看了很多,我觉得在农村作品上我感觉存在几个问题。
&&&&& 第一,历史的叙事比较多,但现实的叙事比较少。
&&&&& 第二,揭露批判的比较多,正面肯定的比较少。
&&&&& 很多作品,不能通过生产的表象直达事物的本质。我想这些问题的存在,还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作家要能够真正生活有关系。我们看到很多作家,有一批作家他们身陷城市当中,成为农村社会的旁观者和观察者,包括一些农耕出来的作家,他们情感上、心里上也有一些疏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乡土文学怎么深入下去?我认为《中国作家》也开了个好头,因为这个栏目不是由职业作家来写,而是由农民作家来写,农民作家比职业作家有一定先天的优势,他们生在农村,根在农村。所以我想这个使我们有理由期待这个栏目能够催生一批具有艺术质量,有真正生活感受的乡村的文学佳作。
贺绍俊(沈阳师范大学教授):
&&&&& 《&让整个农村的精神来一次大的解放&》
&&&&& 我觉得&新农村专栏&由《中国作家》开办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作为主流文学的刊物,关注&新农村&建设,而且将这个&新农村&视为文学的一个新的生长点,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当然还不仅仅是纯粹一个文学的问题,我是这么理解的。其实从延安时期开始,我们党就提出大众文艺,提出工农兵文艺。我觉得这种提法的深刻变革在于,实际上它是一种主语的变化,就是说在主语的位置上要换成大众,换成工农兵,而且这种变化实际上从延安时代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就为这个主语的置换做了很多很多工作,而且的确也培养了一批这样的工农兵的作家。刚才好多人都提到了,哪怕现在我们要在文学史上谈到的都有很多这样的作家,从农村出来的作家更多。我是湖南的,我觉得湖南就出了很多真正是从农民出身的作家,那时候我记得有个作家,根本不怎么认识字,后来写小说,后来好像成为湖南作协的副主席。当然还有很多现在的专业作家都是从工农业生产第一线走出来的,包括刘庆邦也应该属于这样的作家。
&&&&& 毫无疑问,这种工作本身是一种政治意识形态,但是我以为这不仅仅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功能,而且也是一种新的文学观,新的文化观,新的社会观的一种表达。就是这样一笔精神资源我们不应该轻率地就以极左或者是以文艺为政治服务的错误路线,这样的理由就把它全部否定甚至抛弃。我觉得像这种精神资源的意义就在于是,它意味着一个新兴的社会要打破文化造成的阶层之间的区隔,要让被解放者不仅在物质上获得解放,也要在精神上文化上获得解放。我觉得《中国作家》开办这个&新农村专栏&为什么非常好呢?就是说看上去好像这个栏目表面上看好像是一种配合形式的栏目,好像是为宣传&新农村&建设提供一块阵地,其实我感觉它的意义远远不止于这些。我觉得这个栏目可以说是继承了党的优良的文学传统,如何更好地利用、发展关于农工兵文艺的精神资源,其实是大有文章可作的。
&&&&& 我很赞赏《中国作家》的编辑思路,他们完全发表农民的创作,艾克主编还说要有关方面确认一下他的身份,很有意思。就是说他强调这种主语的置换,但是更重要的就是《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的开设,应该表达我们对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更深刻的理解,就是说新农村建设又是一次新启蒙,是要完成&五四&启蒙尚未完成的一个思想任务。实际上&五四&的这种新启蒙对我们来说在广大农村是没有完成的,所以我觉得文学在这块领域是大有作为的。我就感觉实际上《中国作家》办这个&新农村专栏&不仅仅是一个主语置换的问题,它的思路可能可以更为开阔。
&&&&& 我们不仅仅是考虑文学问题,好像是我们来培养农民作家,当然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我觉得在这方面还可以做得更加有自己的设想,比如说发现真正有潜力的作家我就有意培养他,给他创造条件,而不仅仅是今天发一篇,明天发一篇。这是一方面,我觉得不仅仅是一个文学问题,其实它跟新启蒙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就是我觉得这个栏目也应该吸引文学界人士参加,和中国作家一起,和正在建设新农村的农民朋友以及那些还在期待着&新农村&的阳光照在身上的农民朋友,一起做一次伟大的启蒙。新农村建设,它不仅仅是说我要把物质搞上去,更重要的是要让整个农村的精神来一次大的解放,而这个才正好是文学大有可为的地方,那么我感觉&新农村专栏&可能在这方面是很有文章可作的。
&&&&& 我期待这个&新农村专栏&能够办得更加好,更加有创意。
彭学明(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主任):
&&&&& 《我们要建设怎样的新农村?》
&&&&& 非常高兴参加《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座谈会。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当全国人大代表的时候写了一个议案,都是关于农村的,所以对农村是充满感情。我看了民政部出了那一套农民作家图书,有几个作者寄给我,想写评论来不及,真的出的不错,非常好,质量非常高。像我们山西那个作家,都写的非常不错。我建议你们把这套书给在座的每一位评论家都给一套,评论一下,宣传出去。这是一个建议。
&&&&&《中国作家》能够开展&新农村专栏&,一二三期没看到,但是后面几期都看了,质量都非常好。我觉得文学版更多的是原创作品,更多体现的是农村生活。而纪实版更多的是关注农村的现状和现象,对民生的关注,各有特色。这两个版组合起来我觉得构成了一个比较,不说浩大吧,比较好看的农村气象,也体现了《中国作家》杂志的一种平民情感和农村情怀。比如说纪实版的那篇《拿什么拯救我的村庄》,写的非常感人。文学版的几篇,如《父亲的情人》等等,我看了以后觉得艺术质量非常好,不像农民写的,是非常有艺术修养、文学才华的作家写的作品,是优秀的作家写的作品。
&&&&&《赵村的狗》这篇短篇小说,写三只狗不同的遭遇,讲述的不仅是狗对人的忠诚,还在里面表达出人与狗这种人性,更重要的是最后一只狗,农村变化以后,大家开始养洋狗,最后农村的狗在关键时刻起了很大的作用,牺牲自己的生命把盗走的羊找回,并去追赶盗窃犯,被盗窃犯打死。我相信这不仅是写狗的命运,而且对新农村建设提出一种思考,我们新农村建设到底是什么建设,是不是推倒土墙变成砖瓦房就是新农村了?这就提出了思考,有一定的深度。《父亲的情人》里面,一般的我们写情人可能就是刀光剑影,但是他写父亲的情人体现在哪里?父亲生了病以后,妻子对父亲的照顾,母亲的宽宏大量要帮他找回以前的情人,给他生意上的照顾,心灵上的抚慰,写的非常温馨,非常动人。把农村的精神诉求、心灵的渴望也写出了。《白庆国的诗》,他的诗扎在了农村大地上的诗,不仅看到他的庄稼,还可以看到埋在地下的根,非常好。我觉得这些作品非常有质量,将来出版社出的时候,我想也不会愧对作家,也不会愧对读者,是好作品。
&&&&& 我建议我们的文学版是不是增加点,文学版的作品艺术性非常高,是不是增加些生活化的作品,这样不仅是好读,也是&新农村&题材的作品,能不能让农民也喜欢?而纪实版,除了农村现状,农村现象这更深层次的报告文学外,能不能发展写凡人小事的,农民非常平凡的感人故事,发点这样的作品,这样我想从大处也有,从小处也有,这样农村题材的作品更加壮观了。这样更能体现农民的情感,给我们提供更多的农民式的感动,这是最直接的感动,最能打动人。
李小雨(《诗刊》常务副主编):
&&&&& 我觉得《中国作家》办&新农村专栏&非常好,这大概是第一家刊物办直接面向农民的专栏,我感觉他们非常敏锐地抓住这个时机推出一批原汁原味的,原生态的农民作者,意义很大,很深远。实际上诗歌里面写农村的,写农家的太多了,
&&&&&《中国作家》艾克主编把要发的乡土诗,也可以叫新乡土诗,也可以叫新田园诗给我传过来了,他们一个是白庆国一个是张联,这两个人我还比较熟悉,因为都在诗刊上发过诗。白庆国的诗其中有一组大概咱们发过的,其中有几首也在诗刊发过,后来又补充了一些新作。张联是宁夏的诗人,他就在农村,根本没有任何城市的背景,但是他的诗飘洋过海到了日本,日本给他翻译了很多,出了书。张联的诗我们当时专门拿出一首在&好事共享&这个栏目发的,他的诗主要非常宁静,非常温暖,写他的亲情,而且他带有乡土的缓慢。他可以一首诗在近的空里,空指天空又指空间,他非常沉静地写到他看晚霞的变化,他写到晚霞的变化,从刚开始霞光像一只头上的簪子,然后到傍晚的变化。
&&&&& 白庆国至今在农村,他虽然不是离开乡土的,他没有关照物了,再回头看农村,不是这样的。他用特别纯朴的话来写他这个农村,但是他的农村里面他的小里面包括民工,他有一些现代社会的东西,民工,包括环境异化以后那个建筑工从高空摔下来了,死了,这种悲剧,他这里有现代社会的影子。
&&&&&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新乡土诗在诗歌界实际上已经不是新东西了,它已经走了20多年的道路了,从80年代后期,(江堤)他们搞新田园诗开始就是寻找精神家园,他说是不仅仅是写乡村的风光,人生的风景,他已经在寻找在现代化的社会冲击之下,寻找人类灵魂能够安居的地方。我觉得他新在哪呢?就是新在诗歌创作的主题意识的转换,他现在是一批乡村诗人自觉的站在农村人的立场上来表达对景物,对人的命运自这种悲悯,流露出对自然的田园风光的眷恋,还有对精神家园的寄托,这是一个新。还有一个新就是在我们这种转型期,传统社会走向现代化社会的必然,这种必然是要牺牲,以牺牲美好为代价的。已经不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的农村了,对美好社会的怀念应该成为建设我们现代化社会的力量。现在的诗要注意不要过多表现哀愁或者是很苦涩、很灰色、迷茫的那种东西,我觉得应该注重阳光的、力量的、重建现在社会的美好的东西。
&&&&& 第三点新我觉得不应该是再现一种乡村的风貌,比如这两个诗人里面都比较多的是什么水井、老牛、瘦马、喂驴子,仍然是农村生活的那种。但是我觉得他不应该仅仅是再现那种风貌,而应该是对必然走到现代社会的一种新的人类家园的一种向往,无非乡土是一种载体,不要单纯在载体上表现出一种乡村的形态等等,而应该是对新的文明,对现代人灵魂的冲击,那种回归家园的那种感受,我觉得应该是一种向往,而不仅仅是一种再现。那么现在这种乡土诗我觉得比较多的是一种停留在一种再现上面,生活的细节,生活的形象等等,无非是呈现出来之后没有让大家有更多的深刻的思考。所以我觉得这里面的乡土诗对我们提出的希望是什么呢?也就是说问题是什么?如何反映新的倾向,新的农村的机耕队,比如孩子上了希望小学,留守儿童都有人管了,还有退耕还林,农民有钱了,在草原上骑摩托车放牧,还有打工者寄来钱我们盖了新房子等等很多东西,还有更多的是人心的这种变化和骚动。这里面可能写的还是少一些。我觉得我们诗刊的那些来稿里面,农村生活的这些东西还是少一些。
&&&&& 另外还有一些农民生活的问题,比如像黑砖窑,像艾滋病,像怎么城乡一体化,究竟我们的农村要达到什么目标,我们的城乡一体化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大家都没有经历到,这都是初次,所以究竟什么是中国特色的农业?这个农业带给农民心理上的冲击和变化,人的变化,好像我们十七大说的农村土地的这种变化,也是这样的一种。他深刻地影响着,我觉得他深刻影响着整个中国社会的一个变化,深刻的影响着这个社会的形态,社会的阶层,包括经济制度的构成、变革影响着社会的发展。所以说写好了农村的诗,新乡土诗也好,新田园诗也好,是对我们社会和谐发展的保证和基础。
&&&&& 第二点问题是诗的形式上还可以多样一些,比如民歌、信天游等等的很多传统的东西,我们仍然可以吸收进来。在传统式样上。我们也接到很多农村乡土诗,我们有一个组稿,就是建国60周年的组稿。比如一个信天游的诗,写的不错,农村的新变化。我觉得在诗的作品风格上还可以多样一些。
&&&&& 另外应该给诗人提出新的希望,更多的关注我们的新农村,关注这个农村诗的写法。这个农村诗不仅仅是限于我们仍然在农村,而且还有很多我们走出农村或者正在走出,或者已经成功了又回归农村的这些人,他的作者范围要扩大一些我觉得,这样可能更好。
&&&&& 我希望我们诗刊也能够加入到&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的行列里,把我们广大的诗歌,旧体诗和新诗的资源和力量统筹起来,向《中国作家》学习。
阎晶明(《文艺报》主编):
&&&&& 我觉得农村题材其实在中国是一个浩如烟海的创作历史和现实的文学格局,所以专门再设一个农村题材这样一个栏目,其实难度是很大的,也是挺冒险的。当然加一个新字,就显得和别的做法不太一样。关于新农村概念怎么阐释?特别在文学作品当中怎么表现?是你这个栏目出来的不是一般的农村题材,是新农村创作,我觉得这还是需要考虑的一件事情,因为如果是教育性,跟别的都一样的话,那也是特色出不来。可是刻意追求新字,对文学来说也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因为从最近这一百年来中国现代文学史基本上是一个农村题材为主流的这样一个历史,从鲁迅到矛盾,以及柳青、贾平凹、赵树理等,太多了。如何找到新农村这种自己独特的感觉,我觉得这可能是设立这个栏目的人需要认真考虑的一件事情。
&&&&& 农村题材走到现在已经走的非常远了,特别在所谓的文化小说比较盛行的时期,从80年代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觉得农村题材已经逐渐变成文化小说的一个摹本,大家在里面装的已经不完全是农村的那点生活和事了,也不完全是民间的疾苦了,而是装进了很多所谓知识分子和文人所要表达的一些内涵。作为一个新农村这样的栏目我没看开栏或者主导的意思在什么里面,但是我想应该注意这么几个问题,当然是一个想象性的说法。
&&&&& 第一,千万不能办成一个轻喜剧这样一个栏目。因为至少从这几年的农村题材的电视剧来说,其实已经有这样一种倾向,就是回避很多所谓的真正的三农的问题,而完全把农村写成一个还不是田园诗的情况,完全是一个轻喜剧,是一个打闹玩乐的场所。如果我们的文学也是追逐这样的潮流是不太恰当的,就回避了很多现实的问题。其实新农村和三农之间概念上还是有一定区分的,你仔细琢磨的话。
&&&&& 第二,也不能办成一个主题先行的栏目。因为题材本身就是,过去写农村就是题材优势,写城市的好像写作姿态,态度就比写农村的人低了一点,现在没这个了,这种主题到底是什么?还要考虑,这里边还是有一些值得玩味的东西我觉得。
&&&&& 同时我觉得写农村这种东西,新农村,一定要注意作为文学来说,我觉得既要表达这种农村变革的这种快的好,这种变化的好,但是也要表达我们毕竟是有几千年传统的民族和国家,这种过去的不变的那些东西,那些慢的东西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好值得我们继承的?特别作为文学家来说值得思考的?我觉得这些东西其实也是应该在栏目里面有所体现。所以我建议这个栏目应该有些点评,不但是针对具体作品,也可以请一些专家就农村题材应该怎么样表现更加合适或者一些趋向的分析有一个这样的表述,可能会对整个农村题材创作有一定的引导作用。有时候在一个农村题材小说里如果一个人表达了对城市的叛逆,对现代性的反感也未必不是一种合适的主题。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新农村栏目,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张清华(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 《如何抒写新农村?》
&&&&& 在城市里面谈论一个乡村问题或者一个乡村主题,让人感慨很多。我即兴作了一首诗:
&&&&& 《如何怀念乡村》
&&&&& 如何怀念乡村
&&&&& 这是个问题&&在灯火辉煌的房间
&&&&& 说阳光下的禾苗
&&&&& 说禾苗下的锄钯
&&&&& 说锄钯下的土地
&&&&& 说土地下的汗水和骨头
&&&&& 开会了&你华丽的话语
&&&&& 开会了&你的漂亮的文字
&&&&& 开会了&你的粉红的座签
&&&&& 开会了&你闪闪发亮的额头
&&&&& 开会了&你谈到向下的父老乡亲&&眼里充满了斑驳的爱意
&&&&& 开饭了&你端起玫瑰色的酒
&&&&& 开饭了&你夹起山珍和鲍翅
&&&&& 开饭了&你说起粗俗胜过幽默的段子
&&&&& 开饭了&你忽然忆起年迈的双亲
&&&&& 开饭了&土地上的一切在酒与肉的缝隙中一闪即逝
&&&&& 如何怀念乡村
&&&&& 这是个问题&&在城市中你已变成了优秀的懒汉
&&&&& 在房间里你已变成不经风雨的弱苗
&&&&& 在愈渐肥硕的身驱中
&&&&& 你已丧失了记忆和良心
&&&&& 首先对《中国作家》开设&新农村专栏&表示赞赏,其次我感觉它是有难度的一个努力。我看了其中的三四个短篇小说,我认为还是写的相当不错的。我刚知道,这些的作者主要是农民的作者,他们都还生活在乡下。但也不要轻易相信乡下作者的表述,因为实际上现代文学诞生以来,中国所谓的本土书写基本上就是乡土经验的书写,主要是由他者完成的,是土地上走出来的他者,然后反身关照中国的乡村。比如鲁迅去书写乡村的破败和农民的愚昧,这是一种比较经典的悲剧的书写形态,思想主要是启蒙思想主导。然后出现了另外一种形态,像沈从文那样的书写,反而把乡村变成了精神的家园,理想的家园。沈从文又构造了一种浪漫主义的,关于土地的,关于乡村社会的书写。再往后就是左翼文学和延安文学创造的,把乡村社会看成阶级斗争,看成是意识形态的一种投影。从82年以后,这样一种书写又发生变化,更多作家把乡村看作是理想家园,看作应该是坚守的一种精神的一种属地。在最近的几年里好像又出现了另外一种书写,所谓现实主义的底层文学的书写,又出现了很多乡村社会的新的问题。
&&&&& 我是一个简单的回顾,20世纪中国文学乡村书写是一个非常发达的,特别多样和特别经典的这样一种文学类型。那么在眼下我觉得做这样的探索,存在着很大的困难。我简单地说一下这个困难在哪呢?
&&&&& 首先,我觉得意识形态和经济基础之间存在一个矛盾,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国家意识到工业要反哺乡村,乡村为中国城市的发展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实际上历史的大势是乡村文化一定要消亡。所谓的工业化,所谓的全球化,其实大势就是这样的,这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历史方向。
&&&&& 再一个,我觉得文学性和我们有时候要做的一种道德性的倡导之间又存在着一种矛盾,比如说刚才阎晶明讲的我们现在写&新农村&专栏,如果写成是一种新气象或者是一种特别好的一种状况,甚至是欢乐的&轻喜剧&的状况,我觉得它的文学性可能就丧失殆尽。写乡村的文学,通常在人们的眼光里面还是以悲剧性的这样一种书写为主,事实上也是这样。现在到乡村看看到处是破败的景象,这也正是我们政府、国家意识到要回来关注乡村,&情系农家,共创文明&正是这样一个出发点,因为这是现实。&新农村专栏&怎么写?我觉得确实面对很大的挑战,《中国作家》非常有勇气。怎么样把这样一个&新农村&的一个概念经典化,把&新农村专栏&的概念好好思考一下,然后寻找一些比较具有启发性的,比较能够有针对性的,特别能够回应当下中国农村社会的实际状况这样一些作品。
&&&&& 现在发表的这几个作品相当不错,但是随着栏目继续办下去,是不是还应该有更多更好的设想或者是更能够让人怦然心动的,更让人感到非常感动的这样的一些作品出来,我觉得这个栏目应该就越来越有特色。
文羽(著名文学评论家):
&&&&& 《关于农民创作和形象、格调、观念的问题》
&&&&&《中国作家》开辟&新农村专栏&非常有意义。前段时间中央开了一次会,专门研究新农村建设问题,&新农民&、农业及&三农问题&也是那次会的重要内容。那么,就文化和精神文明建设如何回应这个事?就文学而言,重点的还是考虑一个文学的规律,要考虑到中央的整个的决策。我们谈文学也好,还是谈农村、农业、农民也好,与文学的关系在创作过程中如何把握?今天《中国作家》开这个会,专家们在一起探讨这样一个话题,很有必要。
&&&&& 从我个人的感想来讲,我想讲三点。
&&&&& 第一点,实际上就农村题材的问题,最主要的还是塑造问题。我觉得长期以来,塑造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核心的问题,这么多年我觉得大伙儿也谈的很多,农村题材当中农民形象的问题,到目前还是处于一个探索阶段,处于大家觉得需要下大力气来做的事。以往我们感受比较多,觉得一写农村,农村的人就是这么几类,一类是很窝囊的,一类是乡里一霸或者泼皮,好像我们很难出现一个农村里堂堂正正的能立得住的人物,我们希望这样的人出现,觉得这样的人千呼万唤,很难看到。经历了这么多年,写农民的形象站在什么立场写,怎么把握?还是需要我们认真思考的问题。
&&&&& 第二点,农村题材的小说格调,好多人把农村作为一种猎奇来写,这可能是当中的一个比较大的事。如阎晶明说的&轻喜剧&也好,我觉得农村到底是什么样的?应该还是从生活出发的。整体看农村题材的作品,我觉得格调需要大的提升,我有感于《黄河文学》的主编郭文斌,他主张要办一本&能够把这个杂志拿回去让自己的孩子看的杂志&。我觉他想的比较有道理,你写农村最后写的乌七八糟,很龌龊,很脏,这样的东西在农村题材创作中应该避免掉。不管新不新,也不能把农村写成那样,觉得一碰农村觉得调子会很低,不高雅。
&&&&& 第三点,要说跟&新&挂上边,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农村题材创作当中主题的观念问题。好多农村题材的写来写去,总觉得农村很讲迷信,不懂科学,算卦、磕头、装神弄鬼等事经常出现,还有男女平等的这种观念问题。在反映农村的作品中,观念上的东西我觉得应该善于发现,农村好的观念,而不应该传播那种很落后的,很迷信的,很不相信科学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东西。通过我们的创作真正把科学的观念,把迷信的东西反映出来。
&&&&& 如果要这三个方面做好了,尤其对从乡村走出来的人,由乡村变成城里人的作家来讲,我觉得更要避免把农村作为自己的观念的实验场,要么虚构成一种田园的东西,要么变成一个喜剧的,成了赵本山那样的东西。还是要从我们农村的这种现实出发,反映一些社会规律的东西,这样来讲对我们的&三农&题材创作是比较好的。
米有禄(中国社会出版社总编辑):
&&&&& 《文学的希望在乡下》
&&&&& 今天听了各位作家、评论家以及中宣部领导的发言,我非常感动。我想说几点。
&&&&& 第一,这个活动实际上是中国作协和民政部一起倡导的,在农村有很多农民作家在创作文学作品,这些农民作家在各个刊物也发表的很多作品,后来委托我们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通过编辑出版这些农民作家的作品,我的感受可以这么说,我认为真正的文化在乡下,文学的希望在乡下。虽然我是一个文学的门外汉,但我编辑出版他们的图书过程中,我感觉到,因为一种产业要发展,必须有期待,必须有需求。通过跟农民作家的交流当中,感觉到比如在《中国作家》发表一篇文章,他感觉这一生的愿望,一生的价值都实现了。因为我们在第一次出版的时候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当时20位农民作家都在主席台上坐着,所有领导都坐在下面。其中一个农民作家是个残疾人,那天讲话的时候泣不成声,当时作协的领导们都非常感动。这位残疾的农民作家穿着西装,很庄严。因他是残疾人,平时是躺在床上写。这次开会来,是借了他哥哥的西装,穿着走上主席台去的。《中国作家》已经发了他的东西。这是第一个感受,我感觉真正的文化在乡下,文学发展的希望也在乡下。
&&&&& 第二,下一步我们在建国60年前夕再出版20部作品,现在经过专家筛选出13部,希望各位能够把你们熟悉的好的农民作家,好的农民作品推荐出来,我们争取在建国60周年前夕推出来。
&&&&& 第三,还有一点体会,农民作家的影响力也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们是出版人,当时出了任俊娥的长篇小说《咱女人这一辈子》的时候,马上就有很多评论出来。现在发表的文艺评论大致有400多家报纸,电台、电视台也纷纷采访了这位农村老太太,特别是引起了凤凰卫视、凤凰周刊的关注,他们都做了专题采访。这更进一步让我们感觉到中国的文化在乡下。《中国作家》开辟&新农村专栏&以后,更会推动农民作家的积极性。我刚才根据一位的学者发言的建议,把我们出版的书,包括这些农民作家的书出了以后,给所有的评论家们每位及与会者送一份。也欢迎评论家为这些农民作家们多写评论。
李云雷(中国艺术研究院《文艺理论与批评》杂志主编):
&&&&& 《如何理解乡土中国?》
&&&&& 我觉得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我们对中国农村与农民的理解,现在我们很多人的认识还处于80年代&文明与愚昧&框架的笼罩之下,认为农村是落后的、愚昧的,没有文化的,是&藏污纳垢&之地,农民是&弱势群体&,是 &老中国的儿女们&,或者国民&劣根性&的集中表现者。在这个基础上,尽管很多人也都表现出了对农村问题的关注,对农民的怜悯与同情,但这是远远不够的。
认为农村或农民没有文化,这是来自西方、城市或现代资本主义的&傲慢与偏见&。农民所有的并非精英阶层所谓的文化,而是另一种&文化&&&从周公、孔子到程朱陆王的儒家,以及佛道墨等传统中国文化在民间千百年来的积淀,以及丰富多彩的地方文化传统。尽管他们可能不识字,或者不懂现代科学,但传统文化所化育出的精神、所养成的&人格&,却始终深植在他们中间,生生不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中华文明历数千年而不坠,为什么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经历了&数千年未有之变局&而没有亡国灭种,为什么现在中国又奇迹般地浴火重生并有&崛起&的可能性。
&&&&& 农村或农民不只是&传统&的,也是现代的,我们不能仅仅从传统的&农耕生活&来理解现在的农村,而应该在资本主义全球化的世界体系中来认识,现在的农村不仅在结构上是与城市相对的中国的一部分,而且也融入了全球化之中,构成了&世界体系&中的一部分。在这个体系中,如果说中国处于最低端,那么在中国,农村则处于最低端,只有在这个视野中,我们才可以看到中国农村所处的位置,才可以明白很多农村问题不只限于农村,也不只限于中国。比如粮食安全问题,转基因食品问题,土地的私有化问题,跨国公司对农业的控制问题,等等,所以我们反思农村问题与中国问题,是与反思世界体系与资本主义问题联系在一起的。
&&&&& 我们现在的文化态度,是建立在认同西方道路与&全球化&基础之上的,但美国的&金融危机&让我们反思这一态度,那就是我们必须打破这一不公平的世界体系,而建立起中国的主体性,只有这样才能走出一条新的道路,而在中国内部,也必须打破城市/农村、东部/西部的结构性限制,从最底层建立起新的中国认同,这一认同是丰富、多元的,是建立在不同的地方、民族、文化的基础之上的,只有这样,才能使&中国文化&不是单一的,而包含着内部的差异性与丰富性,而这样的&中国文化&才是富有活力的,也才能为&世界文化&的丰富性做出中国的贡献。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重视中国的农村的&文化&。
&&&&& 即以现在的生活方式而论,农村与城市相比,也并不就是&落后&的,在空气、水和居住环境方面,在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农村未必就不如城市,即使是食物,农村的应季新鲜食物,比城市里加了大量添加剂的食品、转基因的食品、经过多道加工程序的食品,也不一定是&落后&。
&&&&& 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中国作家》的&新农村&专栏很重要,其中刊发的一些作品也很有意义,尤其是任俊娥的《咱农村妇女这一辈子》,让我们看到了农村女性的乐观、自信、坚韧的生命力以及她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这个&专栏&从农村中发现基层作者、业余作者,可以说是延续了&人民文学&培养文学新人的传统,在当前文学界的格局中,恢复这样的传统意义至关重要,关系到我们是否可以重新建立起中国文学的主体性,但如上所述,我们还必须摆脱1980年代以来的观念,重新建立起农村或底层的主体性,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看到一个新的文学与新的世界远景。
邵燕君:(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 《中国作家》开设&新农村&专栏,是对中断多年的从基层培养业余作家的新中国作家体制的延续。文学史经常提到&新中国&成立后建立了&专业作家&制度,但常常忽略&专业作家&是和一个庞大的&业余作家群体&相连的。无论在&50&70&年代,还是在&新时期&,&专业作家&和&业余作家&都有着良好的互动关系。无论是以作协为核心还是以文学期刊为核心,都有一套健全的新人培养机制。这套机制的有效运转使文学具有了持续发展的基础,也成为国家意识形态整体建造过程中非常有活力的一部分,对读者形成广泛影响。90年代以后,随着社会整体的转型和文学自身的转型,这套体制逐渐解体。&业余作家&这个曾作为文学创作强大后备军的群体急速衰落,基本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专业作家&也越来越走向自我封闭,脱离现实,经验匮乏。&专业作家&和&业余作家&之间出现了难以跨越的阻隔,文学内部的新陈代谢出现严重障碍。
&&&&& &业余作家&衰落的原因是两个。一个是期刊的边缘化、老龄化、编辑力量的弱化,一个是文学的评价标准发生变化,通向作业作家的路被阻隔了。90年代以后,唯一坚持传统作家培养体制的是老作家在浩然。浩然在90年代初特殊历史条件下&主政&《北京文学》期间,曾以头条(1990年第10期)发表京郊青年作者陈绍谦的《陈绍谦小小说25篇》,还专门为其组织作品研讨会,以如此规格推出一位业余作者的作品,不但在《北京文学》是首次,在&新时期&以来的文学刊物中也是相当罕见的。多年来浩然一直坚持参照50年代作协系统的&老作家带徒弟&的工作方式,辛勤培养业余农民作家,并于1991年创办迄今为止唯一的农民文学杂志《苍生文学》,专门发表农民作家生产劳动之余的创作,还帮助他们出版作品。但在《北京文学》这样高档次的刊物上为这些作家提供发表园地,扶助他们进一步走上文坛,在此之后未能继续。因此,尽管十余年来,在《苍生文学》上发表过作品的农民作家数以千计(仅浩然亲自指导过的就有600多人次),但至今没有成名的,按浩然的话说是&都没有成长起来&。这说明进入&新时期&以后,作协、文联系统培养文学新人的传统已经难以按原有的方式持续。
&&&&& 作为中国作协属下重头刊物的《中国作家》2000年以来在市场化的压力下曾数度改版。经过十年的反反复复,终于在2009年的新版中回归传统&四大块&样式。回归传统的《中国作家》颇为自觉地履行作协刊物的传统职能,特设&新农村专栏&就是一项重要的举措,是对已陷入解体的&专业-业余&作家体制的延续。如果说老作家浩然当年的努力主要是个人的,今天《中国作家》的努力则是体制的。而如何在新的社会条件下,使传统社会主义作家体制中的有效成分转型更新,为今天陷入危机的作家体制注入生命力,是《中国作家》此项探索实践最引人关注之处,也将是遇到最大挑战之处。
李朝全(中国作家协会理论处处长):
&&&& 《建设&新农村专栏&之我见》
&&&&&《中国作家》杂志与民政部携手,今年起开辟&新农村&专栏,我认为是一件意义深远的事情。对这个专栏的建设,我提出一些建议。
&&&&& 一、扩大作者队伍
&&&&& &新农村&专栏虽然是以农民作者为主的一个公益性栏目,但同时应重视艺术的提升。为此,可以约请一些名家来写&新农村建设&报告文学。如王宏甲写过《贫穷致富与执政》,反映慈溪农村翻天覆地变革;何建明写过&五十年红旗不倒&的中国农民吴仁宝、苏州(苏南)发展模式的《我的天堂》,还有杨黎光、李鸣生、徐剑、黄传会、赵瑜、贾宏图、吕雷、张胜友、梅洁(写过西部妇女生存、教育困境的《西部的倾诉》)、李林樱、丰收、郝敬堂等,都能够写出出色的新农村题材作品。
&&&&& 要注重挖掘中坚新锐力量。如写过《文妖与先知》的张培忠,目前正在写一部新农村作品,湖南女作家阮梅(写过揭示农村留守儿童生存困境的《世纪之痛》)、湖北吕辉、北京李琭璐(两位&80后&)、新疆卢一萍(写过获&五个一&奖的《卡德尔和一个村庄的传奇》),浙江朱晓军写过《留守在北大荒的知青》,河北李春雷写过《夜宿棚花村》,黑龙江泽津(手头写完一部&中国农民在俄罗斯&,是去年中国作协重点选题),傅宁军(他近日出版的《大学生&村官&》一书反响不错),湖北杨世运《大学生村官》去年也被列为中国作协重点选题。还有山东农民作者李辉,写过不少中短篇小说,他的《村官》,施战军和我都写了评论。陕西的一位纪委书记马银录写过《向农民道歉》,视角新颖独特;山西魏荣汉、董江爱写过《昂贵的选票》,关注基层政权建设之艰难,好看耐读;王布衣《广西农民的创举》,写全国第一个村民自治组织的诞生&&这些作品都曾产生过较大影响。这些作者都具备创作潜力,值得继续关注和跟踪。
&&&&& 请其他体裁作家等客串来写报告文学,效果往往奇佳。如小说家关仁山写过《执政基石》,刻画优秀村官形象;陈启文写《南方冰雪报告》,受到评论家们的高度肯定;散文家刘家科写林秀贞事迹的《大爱无疆》,获了&五个一&奖。哲夫写农村政权建设的创新的《执政能力》,新华社记者朱玉写汶川大地震的《天上的花朵》,等等,都有出彩过人之处。因此,可以从记者、诗人、小说家等之中挖掘和发现报告文学作者新锐。
&&&&& 二、发现创作素材和题材
&&&&& 一是可以从新闻媒体和大众读物如《家庭》《读者》《知音》杂志上发现好素材的线索,再组织作家去撰写。譬如,郝敬堂《大巴山的女儿》就是比较成功的实例。朱晓军《天使在作战》是责编从《家庭》上发现的作者和素材。还有如丛飞、牛玉儒等,有些是感动中国人物,有些是全国道德模范、抗震救灾英雄等。这些人的事迹大多相当感人,容易写出彩来。
&&&&& 二是其他单位和各地作者投稿或推荐撰写的题材、人物,可以与之合作,从中发现典型。
&&&&& 三是中国作协和各省作协扶持的重点选题,其中有不少是关于新农村的,可以刊发这些作品的杂志版。
&&&&& 四是与兄弟媒体携手互补。特别是与《当代》《北京文学》《报告文学》《十月》《啄木鸟》《天涯》《解放军文艺》等杂志携手,努力实现作者、作品资源共享的良好机制。同行理应相关照,同行不应成冤家。
&&&&& 三、提高&新农村&作品艺术水平
&&&&& 农村作者水平参差,民政部、中国作协等&情系农家,共创文明&活动发起单位可以尽可能地给以有力帮助。譬如,是否可以建议中国作协在鲁迅文学院举办一期&报告文学作家高级研讨班&,培训一批新锐力量?可以邀请一些资深编辑对作者给予指点,为其作品把脉、提修改意见等。例如,周明当年陪同徐迟采写《哥德巴赫猜想》,做了大量工作;刘茵在帮助修改《国运&&南方记事》上下了很大气力;&&编辑在文学创作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还可以安排一些合作创作的项目,让有成就的作家带一带新作者和正在成长中的青年作家。我注意到,何建明曾与唐晓玲合作创作《苏州博士商》,与天泉合作出版《天歌&&走进中国火箭的摇篮》,与李宏合作创作《生死承诺》&&这种&传帮带&的方式,可以很好地培育和壮大报告文学作者队伍。
&&&&& 我还想特别强调理论响应与建设的话题。希望包括《中国作家》在内的各种文学报刊,多刊发报告文学评论,及时对发展新趋势、出现新现象、新问题进行总结概括和理论阐述。譬如,对新农村题材创作、对这些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如比较集中的鲜明的各种&村官&形象)、语言叙事等特质及时进行理论层面的梳理与诠释。理论评论的提升,必将促进创作的发展。
高秀芹(北京大学出版社编审,培文公司总经理):
&&&&&《中国作家》开设&新农村栏目&是一个具有无限现实意义的举措,这意味着文学以最亲近的方式投向农民,投向&沈默的大多数&,让那些永远没有发表空间的农村诗人、小说家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当他们劳作了一天,看着天空和大地,看着耕耘过的田野和成熟的稻穗,想着逝去的时间和遥远的将来,他们用自己的笔书写属于中国乡土的诗情、想象、叙述和激情,这些散发了生命活力和泥土芬芳的作品,也许叙述不够圆熟,语言不够精美,甚至还很粗砺,青涩,但是,这些朴素的作品远远胜于那些无病呻吟、鸡零狗碎、粗俗虚伪、畸形病态的伪都市写作。也许,就在这些质朴的作品中孕育着茁壮的生命力量以及全球化背景下乡土中国的独特叙述和诗情。
朱&竞(《文艺争鸣》杂志编审):
&&&&&《中国作家》杂志自创刊二十多年来,总是能走在文学的前沿,关注着中国文学的命脉,一直是与时代的步伐同行。2009年的重大举措是开设&评论栏目&和&新农村栏目&,这是让文学界可以奔走相告的好消息。
&&&&&《中国作家》开设&新农村栏目&,旨在&发现培育推出一批农民作家&,把文学的精神和文学的信仰送到农村,真正做到&情系农家,共创文明&。在《中国作家》文学版和纪实版推出的作家作品中,真正感受了最亲切的声音。同时也感受到乡村人对城市渴望不仅是一种经济上渴望,在其无意识层面,那是对另外一种文明,一种进化得更为高级的文化的向往。因为&在中国当下语境中,乡村与都市的截然两分,不仅一度被演绎为传统与现代、愚昧与文明、落后与发展的同义语,亦在文化思考和文学创作中成为一种显在或隐性的价值坐标或思维框架。而对于进入城市找工的乡下人来说,城市就像一面镜子,照射出来了原来在乡村世界自己无法发现的素质的低微。他们对城市的文化是陌生的,跨越两个文明瞬间的穿行,使他们没有时间获得启蒙便直接面对城市、面对现代文明。与他们的工作生存的边缘化等特征相比,他们在文化方面的边缘化特征更加明显。而在这些作品中,乡村人还暗含着了对城市文化的渴望,虽然当他们在接触到城市之后,认识到了自己与这种文化的差距,认识到了自己徘徊在城市文化之外命运的现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了对城市文化的追逐。
&&&&&《中国作家》&新农村栏目&已发表的小说,形象地叙述体现了当代新农民通过文化上而非生存上对留在乡村欲望的表示,也揭示了新农民,在城乡两种文化冲击碰撞下的矛盾冲突。而在大量的农民工进城,在乡村人进城的动机当中,就暗含了对城市文化的渴望,虽然当他们在接触到城市之后,认识到了自己与这种文化的差距,认识到了自己徘徊在城市文化之外命运的现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放弃对家乡的追逐和留恋。
&&&&& 相信《中国作家》&新农村栏目&会推动出一大批优秀的农民作家,也期待着优秀的农民作家的优秀作品问世。
艾克拜尔&米吉提(中国作家出版集团管委会副主任、《中国作家》主编):
&&&&& 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学者!今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进行座谈,对进一步办好《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乃至进一步推进&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文化公益活动,发表了很好的意见和建议。
&&&&& 我们相信,随着&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文化公益活动进一步深入开展,《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将会越办越好,成为本刊品牌专栏之一。尤其随着百部农民作家作品的陆续问世,将向世人表明,农民群众不仅是改革开放成果的分享者、文化产品的消费者,而且是文化产品的创造者、农村文化建设的主力军,出版百部农民作家作品将成为我国出版和农村文化建设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的重要内涵之一。
&&&&& 希望各位领导和专家学者一如既往地关注《中国作家》&新农村专栏&,关注&情系农家,共创文明&系列文化公益活动,参与我们的工作,提供你们的智慧和经验。
&&&&& 今天的座谈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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