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湖南人/////刘倍佐啊,,,,,如果说生命是一本书薄情是成熟的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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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庆民  [刘庆民简历]  刘庆民,男,1949年11月生,中共党员。  1968年3月至1983年1月,在部队服役(曾任红四连战士、一排排长、军、师政治部干事)。  1983年至1989年,平原县人民政府办公室秘书、主任。  1990年1月至1996年10月,平原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县委副书记。  1996年10月至2001年2月,德州日报社总编辑。  07年12月,平原县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主任。  2008年1月至今,退休。  日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  “喂!哪里”?我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问。  “是庆民吗?我是张忠武啊!昨天你看电视了吗?”电话是我的老连长打来的。他从部队转业后被分到水电部十三工程局机关武装部工作,今年夏天正在威海休息。  “看了。老连长有什么指示?”我听出是老连长的声音,心里有些纳闷,不知一大清早地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找我。  “习主席前天又去我们老连队视察了,电视上说是第他十三次到咱们部队视察工作了。”听得出,老连长虽然是70多岁的人了,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有底气,而且今天的声音又凭添了几分激动。我能理解这位从副团长位置上转业到地方工作的老军人的心境。在部队时,他曾经担任过四年这次习主席“八一”期间视察的“红四连”的连长,他当连长时我是连部的通讯员。  听着老连长的话语,我们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日电视中习主席视察红四连的画面。中央电视台头条新闻报道:日下午5时许,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探望了驻福建的31军红四连。习近平主席深入连队宿舍、连队荣誉室,听取情况介绍,详细了解士兵学习、训练、工作和生活情况。看着电视画面中部队崭新的营房,望着军营大楼楼顶上熠熠生辉的“红四连”三个耀眼的大字,我激动的心绪又被带回那些难忘的军营岁月。  当兵来到红四连  日下午,一列军列吐着白烟,缓缓地驶离平原火车站。这是一列运送新兵的专列,清一色的黑色老闷罐车厢,车厢里散发着刺鼻的来苏水的味道,车厢底部铺着崭新的苇席,车厢两侧是新兵绿色军被打成的背包,带着棉皮帽子,穿着黑色的棉鞋,身着一套冬装的新兵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背包上。这个运送新兵的专列是德州市、平原县、禹城县、武城县的新兵,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军列从平原启运,目的地是英雄城江西南昌。  3月14日早晨,军列到达南昌后,新兵们背起自己的背包,按新兵团的序列分别被各个部队接走。走出南昌火车站,天正上下着雨,虽然雨并不大,可正是南方的梅雨季节,雨点落到地上溅起了层层水泡。我们一身冬装的新兵队伍,踩着雨水行进在南昌市的大街上,引来了众多市民的观看,在南方春暖花开春雨纷纷的季节,这时穿着冬装带着皮帽,脚着棉鞋的新兵成为南方人眼中从未见过的一道风景线。带领我们这个新兵连的连长姓蒋,山东泗水人,是二机连的连长。我们从南昌火车站走到胜利路文艺学校驻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棉鞋也变成了“水鞋”。吃过午饭,接着仍然是徒步行军,穿过南昌市繁华的街道,又穿过新建县城,走进一片大山里。当时只知道,我们新兵训练的这地方叫“三院”,新兵要在这里训练一个月才能分到各个老连队。  新兵下老连队的那天,大家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忐忑,因为每个新兵的心里都有自己的 “小九九”,有的想学开车,有的想当技术兵,有的想当个卫生员等等。大家在操场上列队后,新兵连的连长开始点名分兵。我们德州入伍的28位新兵和江苏丹阳的20多名新兵被分配到二营四连。我们这些新兵在一位排长的带领下从“三院”徒步行军到江西棉纺织印染厂。因为部队执行“三支两军”任务,所以驻地非常分散。有的一个连驻一个县,有的一个班驻一个单位,有的一个兵要管着一个公社。四连是驻在江西棉纺织印染厂。这是个几千人的大工厂,是前苏联帮助设计建设的。四连的营房就设在工厂东南角生活区的一个大仓库里。我们经过80多里路的行军,来到江纺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当我们走进工厂的大门。听到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锣鼓声。带队的排长说:“同志们,打起精神来,这就到老连队了。”我们整理了行装,踩着“一二一”整齐的步伐到了连队的营区。“热烈欢迎新战友”!“向新战友学习!向新战友致敬!”“发扬红军传统,争取更大光荣”的口号声一阵高过一阵。我被分配到四连一排二班。排长叫崔玉瑛,山东沾化人,1964年入伍,我们班长叫刘寿芝,山东昌乐人,1965年入伍,班副叫 刘仁庆,和班长是老乡,和我一块分到二班的老乡还有岳书堂、孙宝富、王光亮,还有江苏丹阳的新兵张国荣等。老兵和新兵开展了“一帮一,一对红” 活动,和我结对子的是老兵田思贤,也是1965年入伍的昌乐人。后来我知道老田已经结婚,家里有两个孩子,他晚上经常睡不着觉,一个人起来抽闷烟,有时也叫醒我到房子外面帮我卷上一支“喇叭烟”,我为尊重老兵吸上一口,呛得直咳嗽。  来到老连队的第一课就是连史教育。到这时我才知道自己被分配到了一个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红军连队,它的名字叫“红四连”。  “夜袭阳明堡”震撼心灵  “连史”教育是新兵教育的第一课,因为部队从山东莱阳入赣执行任务,驻地条件只是临时营房,没法布置荣誉室,连史教育的形式主要有三种。一是连队干部讲课,二是开展“穿草鞋,走红军路”活动,三是“吃红军饭,忆苦思甜”。每个星期都要吃一顿“红米饭南瓜汤”。这些活动对端正新战士的入伍动机,迅速完成从一个老百姓到革命军人的转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特别是我们这批新兵,在地方已经参加了两年的“文化大革命”,各种错误思想,特别是无政府主义思潮的影响比较严重,组织纪律散漫。要消除“文革”对这些新战士的思想影响,任务是十分艰巨的。为此,连里决定重新整理连史,用红色光荣传统塑造新兵的灵魂。连里抽调五班长张方泰负责,他1964年入伍,邹平人。是连队的文化骨干,有幸的是也抽调了我,因为我是新兵中少有的几个高中生之一。张班长、连队文书和我成为了连史整理小组。在整理连史资料的时候,我的心灵受到了火与血的洗礼。  “红四连”是1927年诞生在鄂豫皖苏区的一支红军连队。参加了黄麻起义。在第二次反围剿的商城战斗中,四连担任在商城潢川之间豆腐店阻击战,参加了在安徽六安、韩摆渡一带歼灭军阀陈调远的战斗。1934年,四连在四川省杀牛坪参加歼灭反动军阀田颂尧的战斗,全连同志英勇无畏,歼灭了实力强于己的几十倍的敌人,荣获了四川省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授予的“以一胜百”的锦旗。从1934年10月开始,四连随大部队踏上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征途。翻过了空气稀薄终年积雪的夹金山,跨过了人迹罕至的茫茫草地,历尽千难万险,历时一年,胜利到达陕北革命根据地。正如毛泽东主席所说:“十二个月的光阴中间,天上每日几十架飞机侦察轰炸,地下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路上遇到数不尽的艰难险阻,我们却开动了每个人的两只脚,长驱二万余里,纵横十一个省。”“长征是历史记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长征宣告了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围追堵截的破产。它向全世界宣告,红军是英雄好汉。”边整理连史资料,我的心里在一阵阵颤抖,我心中非常庆幸,我来到了红四连。  在整理连史的过程中,让我最难忘的是发生在抗日战争中的“夜袭阳明堡飞机场”的战斗情景。红四连的连史资料中对这次战斗有比较真实详细的记载。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军全面开始侵华战争。正面战场上的国民党军队抵挡不住日军的猛烈攻击,不得不节节败退,在城市、乡村到处都可以看到三五成群南撤的国民党兵。在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下的八路军从陕北开往抗日前线。1937年10月,日军在平型关吃到苦头后,调整了作战部署,从平型关与雁门关之间的茹越口一举突破晋北防线,气势汹汹地沿同浦路扑向太原。国民党集中了31个师、13个旅共28万兵力。在忻口设防,拉开了忻口会战的序幕。而此时,八路军总部从10月上旬开始,指挥所属部队开展“截断敌人后方交通,打击来援之敌”作战,积极配合正面守军作战。陈锡联率领的八路军129师385旅第769团,就这样踏上了抗日战争的大舞台,这是夜袭阳明堡战斗的大背景。  红四连就是当时769团三营的十连。当陈锡联率领的769团奉命到山西代县苏朗口一带时,发现这里天天有日军飞机起飞,但不知道飞机场在哪里。苏朗口村是滹沱河东岸的一个不小的村庄,顺河南下便是军事重镇忻口。此时,忻口战役激战正酣,炮声隆隆,天空中不时有日军的飞机尖叫着掠过,机翼上的太阳旗标志格外刺眼。陈锡联从敌机飞行起落的规律看,附近一定有敌人的机场。陈锡联带领三个营长和作战参谋深入前线侦察,登上山峰,举目远眺,东面是峰峦叠翠的五台山,背面是长城上矗立着巍峨的雁门关,西面是管岑山在晨雾的笼罩下隐约可见。突然二营营长谭德仁叫道:“快看,飞机!”大家不约而同地举起望远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对岸阳明堡东南方向隐隐约约的一群灰白色的敌机整齐的排列着,在阳光照射下泛着白光。正在他们观察敌情时,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人,打着赤脚,神情慌张的向他们走来。大家立即迎上去打招呼,可这个人却抱头蹲地,吓得直哆嗦。陈锡联亲切的将他慢慢地扶起,和蔼的说:“不要拍,我们是八路军,是来打鬼子的。”经过一番耐心细致的工作,此人消除了疑虑。此人叫赖保三,家就在附近,一家人都被鬼子杀死了,就把他抓去修飞机场,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干活,还经常挨打挨骂。他实在受不了折磨,便趁着鬼子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来。经过耐心询问,他对敌人飞机场情况非常熟悉。敌人的飞机场就在阳明堡东南方向五里多的地方,共有24架飞机。白天起飞去忻口太原轰炸,晚上全部返回,停放在机场东南侧,成三排停放。守卫部队是日军香月师团的一个联队,大部分队伍都在阳明堡镇上,机场共有警卫部队和地勤人员200来人,集结在机场北侧,机场周围有铁丝网。  侦察回来后,陈锡联召开了作战会议,在分析了敌情后,决心打掉日军机场。陈锡联决定以三营为突击队,夜袭阳明堡飞机场。10月19日,正值朔日,深秋夜空繁星点点,大地上漆黑一片。769团三营在群众的协助下偷渡过滹沱河,直扑敌机场。三营长赵崇德命令九连警戒,12连作预备队,亲率10连(红四连)、11连和机枪连组成突击队。突击队员们剪开敌人的铁丝网,从东西两侧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机场。赵崇德营长率10连(红四连)向机场西北角运动,准备袭击敌人守卫部队,11连直扑机群。当突击队员们冲到距机场30米左右时,突然西北方向传来敌人哇哇乱叫声,紧接着响起一串枪声。原来10连(红四连)的行动被敌人发觉了,就在此时,双方同时开火。枪声就是命令,战士们呐喊声迅速的冲上去,一捆捆手榴弹投向敌机。10连(红四连)连长杨万兴带领全连冲进机场,一排子手榴弹投向机群。被打懵了的敌军哇哇叫着乱了营,我10连11连的勇士们用枪打,用刺刀捅,与敌白刃格斗。10连的机枪手老李抡起铁铲猛劈敌机翅膀、机身,边砸边喊:“老子非砸下个飞机尾巴,看看它是个什么王八蛋。”营长赵崇德着急地连声喊:“别劈了,快炸。手榴弹快往飞机肚子里扔。”战士们爬上飞机把一捆捆手榴弹塞进敌机机舱,只听得“轰轰”几声巨响,有几架装满汽油的飞机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机场成了一片火海,几十丈高的火焰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战士们攻击着剩余的几架飞机,营长赵崇德正查看情况时,突然被日军子弹击中,几个战士跑上去扶他,他挥着手,用尽力气喊:“不要管我,快去炸飞机……”话没说完便永远闭上眼睛。当阳明堡镇的日军前来增援时,769团已经撤出了战斗。香月师团长从装甲车里爬出来,望着机场上正在燃烧的大火和24架飞机残骸,双手掩面,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悲号。夜袭阳明堡机场战斗,我军共歼灭日军100余人,炸毁敌机24架。769团伤亡30余人,营长赵崇德光荣牺牲。夜袭阳明堡机场的战斗是红四连连史上光辉灿烂的一页,它开创了世界战争史上步兵打飞机的光辉范例。看着红四连光荣的浴血奋战的历史,我的内心激起了满腔热血,我爱红四连,一定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让红军精神代代相传。  事有凑巧,日,平原县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中国平原第一届鸽子节新闻发布会”,邀请了已从中顾委常委和中央军委常委位置上退下来的陈锡联老将军参加,在午餐的时候,我去给老将军敬酒。我说:“首长,我是平原县的宣传部长,敬您老一杯酒。”老将军端起酒杯抿了抿,头也没抬的“啊”了一声。我接着说:“首长,还记得夜袭阳明堡机场的事吗?”老将军睁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冲我问:“你怎么知道?”我说:“首长,我是济南军区红四连的兵,这个连队就是当年你率领的769团10连。我在参加整理连史时,知道这次著名战斗是您亲自指挥的。”老将军眼睛里似乎放出了光芒,接着问:“这个连队现在在哪里?”我说:“现在是福州部队86师红四连,驻在福建。”老将军站起来跟我握手,这时同桌的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光英先生开玩笑的说:“老陈,碰上老战友了,喝一杯!”陈锡联将军真的端起酒杯对我说:“夜袭阳明堡我永远忘不了,来,干一杯!”我和老将军一饮而尽。我深深感到这次战斗在老将军记忆中的份量。  危急时刻显本色  离开硝烟弥漫的战场,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红四连的官兵们红心向党,信念坚定,无论是在崇山峻岭中国防施工,还是在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执勤,不管是在北方爬冰卧雪的训练场上,还是在南国海浪滔天中武装泅渡,他们始终保持了人民军队的鲜红颜色。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为了祖国的安宁,他们不怕流血流汗。在和平年代里,红四连在执行国防施工,抗洪抢险等急难险重任务中有许多年轻的同志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在危机时刻方显出红军连队的英雄本色。  1963年夏季,鲁北西地区在连续遭遇的洪涝灾害后,又迎来了特大的洪水灾害。这年8月上旬,漳卫河、金堤河、马颊河上游连降特大暴雨,河流洪峰流量猛增,水位陡涨。山东德州地区沟满壕平,平地行船,许多村庄被洪水包围,成了一座座孤岛。大水围困浸泡着贯通华北、华东地区的铁路大动脉津浦铁路。津浦铁路告急、天津告急。中共山东省委发出指示,沿聊城、德州、惠民三个地区的党政机关抽调大批干部,带领26万人的防汛队伍迅速投入防汛战斗。为了保卫人民生命财产,为了保卫天津和津浦铁路。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在位于山东省平原县境内“恩县洼”分洪。平原县调集了二万多名干部和民工开赴滞洪区,时任平原县委书记吴毅光亲自带队指挥抗洪。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莱阳驻军六〇一一部队接到中央军委命令,紧急出动,开赴平原县“恩县洼”滞洪区参加抗洪抢险。红四连随大部队星夜乘坐火车开赴平原。下火车后,四连官兵人不卸装,马不停蹄,连续急行军50多里,赶赴指定地域。红四连驻在了一个叫禇庄的小村庄里。这是个只有80多户300多口人的小村庄,村里的群众除了强壮劳力留下来抗洪,其余的人都已经搬走。村庄周围全是白茫茫的水患,红四连的官兵们看到人民群众遭受洪水灾难,心急如焚。当时正值国家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老百姓连饭也吃不上。红四连的官兵们在部队口粮也很紧张的情况下,节省出一些粮食救济当地民工和村中的老百姓。  红四连的任务是死守陈公堤的一段,确保大堤安全,不准此段决口。这陈公堤在历史上是很有名气的。据《恩县志》记载:在县西(指恩县)三十里许,为宋代陈尧佐守滑筑之,以障黄河,故名陈公堤。远远望去,于贝野之上突兀而起,蜿蜒南北,势若长虹,尤为壮观,堪称历史丰碑,列为“恩县十景”之一。如今,长堤已历经九百多年的风雨,为怀念陈尧佐的千秋伟业,遂将长堤命名为“陈公堤”,并以诗词歌赋发褒扬之情。旧志曾载七律《贝野长堤》。诗曰:“御黄曾虑贝州空,大野长堤势若虹,旧渎犹传神禹迹,狂澜远障宋贤功。西湖苏百同佳话,东国平恩完故封,无恙田庐喜俱在,至今人尚颂陈公。”为保住陈公堤,红四连官兵一个个奋勇争先,全连食宿在堤岸上,哪里有险情就赶往哪里,几天几夜不能睡觉。住在“恩县洼”的三个公社150个村庄的8.8万群众连夜撤离,解放军官兵和地方干部挨村挨户做工作,决不能落下一个群众。眼看着自己亲手建起来的家园就要遭洪水吞没,有些群众流着眼泪不愿走。红四连官兵扶老携幼,苦口婆心,把群众全部劝离村庄。  8月13日11时45分开始爆破分洪,随着三声机关枪起爆信号,轰隆一声巨响,在四女寺村西500米的银钉口险工段分洪。原计划破堤50-60米,但破堤后上游水量太大,到傍晚口门已经扩大到100多米,用沉船的办法防止缺口扩大,但仍没有效果,到14日中午缺口已扩大到136米,恩县洼水位迅速上涨,而滞洪区的东堤陈公堤高程一般为25米。陈公堤离津浦铁路最短距离只有十公里,一旦陈公堤决口,津浦路很难保住。红四连官兵提出“水涨一尺,筑堤三尺,不获全胜,绝不收兵。”在指挥部的指导下,迅速把任务段堤加固到27米。8月9日晚,天空忽然乌云翻滚,雷电交加,狂风挟着暴雨呼啸而来,险情进一步加大。在这危急关口,红四连连长何恩忠大声呼喊:“同志们,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说着他带头跳进水里,党员干部带头,全连官兵跳进水中,用血肉之躯筑起一道“人堤”。在德州市水利部门有关《1963年,恩县洼地泄洪保卫战》中这样记载:“战士们跳进激流,在齐胸的洪水中高呼战斗口号,肩并肩手挽手,筑成了一道人体长坝。守堤军民数万人,肩并肩坐在大堤上,用身体顶住了波浪的冲击。8月20日德州地委、专署向参加陈公堤抗洪斗争的解放军官兵、干部和民工发出慰问信”。在山东省时任副省长、恩县洼抗洪总指挥的栗再温同志的回忆录中这样记载:“党性在危难关头烁烁生辉……19日和21日夜间,全堤受到七、八级狂风夹着暴雨的袭击,电灯全部熄灭,电话线路断绝,解放军不顾风大雨急浪高,从干部到战士纷纷跳下水去,察险情、摸险洞、堆草包,加固堤防。在险洞不易堵、草包堆不稳的情况下,战士们臂膀挽着臂膀,在水中筑起一道人墙。黄河齐河县抢险队和平原县的民工们,也与解放军一起跳进水里,阻挡了洪水急浪的冲击,保证了恩县洼蓄洪成功。”栗再温在写给他女儿的信中谈到那段日子:“紧张时刻,有五六天没睡觉,如果搞不好,就到东海龙宫见龙王去了……一万五千人的军队,中央决定由我指挥,我没有当过兵,指挥军队,这还是第一次。”德州籍作家刘金忠先生在他撰写的《四女寺分洪亲历记》中这样描述:“在历史上农民起义丛见迭出的高鸡古泊,军民紧密合作,血肉相依,演绎了一曲军民团结的壮歌。可以说,哪里有解放军那带八角帽、穿绿军装的身影,哪里就意味着安全和救援。就等于说:救命的来了,这下好了。我本人在围堰决口那天晚上的亲身经历,生动而具体堤证明着这一点。”  在1968年12月整理的连史这样记载:“在历时一个月的抗洪战斗中,同志们不怕烈日暴晒,不怕狂风暴雨的袭击,许多同志带病坚持战斗,全连干战发扬了高度的无产阶级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战胜了凶恶的洪水,又为人民立下了新的功勋。使人民解放军在这一地区人民群众(回民)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在这次战斗中,韩胜文同志背上晒破了皮,仍然坚持战斗,荣立三等功。张景泽等同志受到上级嘉奖。四连在这次战斗中共搬运土方2657方,装草包4575个,埋木桩381根,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的艰巨任务。”在四连连史没有记载下来的还有,这个连的官兵中家就是平原县、陵县、武城县人,这些同志在自己家门口参加抗洪抢险,没有一个人要求请假回家看看。历史传说中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久久被人们传扬,红四连 的官兵们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当代大禹”。因为在这次抗洪抢险中表现突出,1963年底,上级给红四连荣记集体二等功,他们的代表参加了济南军区的四好连队代表大会,荣获了济南军区授予的“发扬红军连队的光荣传统”的锦旗一面。  红四连后来又多次参加过1968年夏季赣江地区抗洪抢险,1998年夏季在江西九江参加长江抗洪抢险战斗。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中我曾亲眼目睹了红四连那面迎风猎猎的战旗。  “毛主席看过俺的枪”  在红四连,有一件令全连官兵倍感骄傲和自豪的传家宝,那是我们连的老连长宋世哲在1964年全军大比武中使用过的一支国产56式半自动步枪。  在一个步兵连队,一支普通的国产半自动步枪为何成为红四连的传家宝,说来有些话长。1963年12月,中央军委分管军队训练工作的叶剑英元帅到南京、镇江等地,观看了南京军区某部二连副连长郭兴福教学法。回京后他向中央军委和毛泽东主席写了建议推广“郭兴福教学法”的报告,毛主席详细审阅了报告,当看到“把兵练得思想红、作风硬、技术精、战术活,而且身强力壮,一个个都像小老虎一样”时,他在下面划了粗粗的一道杠,说:“这一条我最感兴趣”。1964年1月中央军委向全军部队转发了这个报告,在全军迅速掀起了一个群众性大练兵的高潮。同年4月,中央军委成立了全军比武筹备委员会,并下达了《中国人民解放军1964年比武大会若干问题的规定》,全军各个部队层层选拔,各大军区选拔出参加全军比武的集体和代表。  消息传到红四连,全连官兵迅速掀起了你追我赶的练兵高潮。红四连所在的师是全军值班师之一,是全训师。部队按照各兵种各业务分队各科目,全面训练,各自有典范,有单兵进攻的模板,也有单兵防御的样板,射击班、投弹班、刺杀班、炊事班,就是司号员也要参加训练,比个高低。各营、团之间经常进行对抗赛,这个师的“红四连”、“钢四连”、“青州连”经常进行射击对抗赛,各自有尖子兵。这时担任团训练参谋的宋世哲专门负责与全师十几个射击尖子专项研究射击技术。宋世哲,山东章丘人,日出生在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饱受了亲人饿死和从小逃荒要饭的凄凉。1951年3月,他14岁时,响应“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号召,报名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1951年12月奉命返乡任民兵指导员。1953年3月接到命令返回部队工作,来到济南军区红四连一班当班长。到1964年10月,他从北京参加大比武回来,提拔为红四连连长。  据老连长宋世哲回忆,日,在济南西郊腊山射击场,济南军区向罗瑞卿总参谋长、张宗逊副总参谋长及山东省领导进行军事训练汇报表演。这次半自动步枪实弹射击,宋世哲用43发子弹,在51秒内完成了40个钢板胸靶。当他回到出发地时,罗总长第一个走上前来与他握手,高兴地说:“祝贺你,打得好。”还问他那个单位的?任什么职务?他都一一回答。罗总长用命令的口气说:“好,要你们全团训练的都像你一样!”宋世哲有力的回答:“是!”罗总长转回头去对济南军区的杨得志司令员说:“杨司令,这个行,一定要让他去。”在一旁站着的宋世哲仿佛没有听懂什么意思。他后来才知道,6月10日罗总长接到贺龙元帅从北京打来的电话,通报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毛泽东主席要到比武训练场看军事表演,时间初步定于6月15日到16日。军委商定从北京军区和济南军区选调部分尖子单位和个人参加军事汇报表演。北京军区由杨勇司令员带队,济南军区由杨得志司令员带队。6月12日上午,军区军训部李定一部长把宋世哲等30 多人集合起来,杨得志司令员亲自做战前动员:“同志们,我接到军委紧急通知,让我们马上进京向毛主席、党和国家领导人作训练汇报。”杨司令还提出了具体的严格要求。杨司令先行,宋世哲等人马上发新军装、新腰带、新背包,武器迅速装箱。由于时间紧迫,宋世哲觉得比上战场还要紧张。6月13日早晨,宋世哲等人到达北京,立即到西郊训练场挖工事,设靶子,整场地,紧张的进行各项演练。  6月13日下午,罗总长在射击场第二次找宋世哲谈话。罗总长关切的询问宋世哲:“你准备怎样想毛主席汇报?”宋世哲回答:“沉着,按平时怎么练的就怎么打,争取汇报好。”罗总长说:“不是争取汇报好,而是一定要汇报好!毛主席看你打靶,那是很光荣的,你要认真地做好每一个动作,反映出平时的最好成绩。好吧,祝你成功!”6月14日上午,罗总长在射击场再一次找到宋世哲谈话,对他说:“你是整个汇报课目中的第一个项目,你先打响第一枪,你汇报的好与坏,影响着下边的项目,你的任务重啊!上靶台后什么也不要想,就只想动作,想要领,想打得准,打得快!”宋世哲坚定地回答:“请总长放心,我一定打好!”罗总长最后亲切地说:“祝你汇报成功!”  日下午,北京西郊射击场上军威雄壮。3时整,参加大比武的1000多人与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邓小平、李先念、叶剑英、贺龙、董必武、陈毅、彭真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合影留念。宋世哲在几十年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是十分激动。他说:“合影结束后,我和我们团的金祥云迅速跑步到射击场。在射击指挥员的带领下,持枪跑步到主席台前,向毛主席报告后,转身进入射击位置。霎时间,我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眼前的80个钢板靶变得模糊糊的一大片。我身左身右身后各有一个士兵看着,我暗自提醒自己:“不去管那些,要按罗总长的指示办。”宋世哲和金祥云表演的课目是立姿掩体内快速射击,目标是150米距离上的80个钢板胸靶。每人40个,一个口令,同时射击。当“放”的口令发出后,宋世哲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地,他迅速的扣动扳机,“当!当!当!……”清脆的子弹击中钢板的声音传来一阵阵回声。报靶员报告成绩,宋世哲用40发子弹、40秒钟打倒40个钢板胸靶,比全祥云领先3个靶位。在这40秒钟还换装子弹夹三次,比平时训练装弹每次少用3秒。射击结束,毛主席高兴的站起来带头鼓掌。宋世哲按口令验枪后,罗总长从观看台上走来,他笑着对宋世哲说:“祝贺你!打得好!,毛主席很高兴,要看你的枪。”宋世哲恭敬地将枪双手递给罗总长。罗总长持枪走到观看台上,毛主席接过宋世哲的枪,举起来向前瞄准。杨得志司令员、杨勇司令员都站起来围到毛主席身旁,向毛主席汇报这是一支我们自己国产的56式半自动步枪。毛主席又把枪递给刘少奇等其他领导人看。毛主席看过枪以后,罗总长让工作人员把这支枪保存起来,一直被珍藏在北京军事博物馆里。6月16日,罗总长派人拿了两支新的半自动步枪发给宋世哲。宋世哲当了红四连连长后,把这两支枪发给了通讯员秦观信、郭士合使用。由于宋世哲进京汇报表演成绩突出,部队给他记二等功一次,并由副连职参谋调任红四连连长。这次大比武的实况由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制作成纪录片《向毛主席汇报》,在全国全军上映。  “文革”开始后,党和国家的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罗瑞卿等军队的一些领导人受到政治迫害。宋世哲和一批参加过大比武的“尖子”也受到批判和影响,宋世哲头上顶着“不突出政治、单纯军事观点、小罗瑞卿”三顶政治帽子。但宋世哲都认准一个理:部队战时靠打仗练兵,平时靠严格训练准备打仗没有错,他把自己训练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战士们,先后为部队培养了二百多名神枪手。1975年邓小平同志主持召开了军委扩大会议之后,福州军区又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群众大练兵活动,红四连各军事训练尖子应运而生,40发子弹,40秒钟打倒40个靶子成为战士效仿的目标。全师的军事训练尖子班、尖子排、尖子连在29军和福州军区训练比赛中都获得团体冠军。我当时已由红四连一排长调任师宣传科新闻干事,我撰写了一篇《学尖子、赶尖子、超尖子:福州部队某师开展群众性大练兵活动》的稿子,《解放军报》在日的头版头条位置刊发,并配发了评论。对这个师1964年大练兵活动的成绩给予肯定。宋世哲由于训练教法突出,1976年5月调往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任军事系战役教研室正团职教员。  据说,毛泽东这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开国统帅,却很少摸过枪,这事我们只是耳闻,并未亲见。但日下午在观看了宋世哲的设射击演后,兴致勃勃地端起神枪手宋世哲的56式半自动步枪,仔细察看,又举枪做了瞄准的动作。这一历史性的场面,已被“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成了电影,体现了毛主席对“大比武”活动的关怀和勉励,给后人留下了弥足珍贵的记忆。  红四连现在已由原来的济南军区26军76师改建为现在的南京军区31集团军86师。在红四连的荣誉室里,在最显要的位置展示着“大比武”时毛主席端起连长宋世哲的步枪瞄准的照片和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在建军80周年时,宋世哲又从山东济南回到驻守在福建前线的红四连,向老连队赠送了他珍藏的《26军军史》、1965年2月他获得的二等功喜报、1955年获得的三等功证书,特别是反映1964年大比武的纪录片《向毛主席汇报》光盘,以及日的《解放军报》、1977年11月的《解放军画报》等资料。他给老连队留下了殷切的希望。  为毛主席站岗  红四连这个英雄的连队,在革命战争年代,在党中央毛主席的指挥下转战大江南北,参加了无数的战役战斗,为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建国后又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与美帝国主义和所谓的“联合国军”进行了殊死的决战,在著名的抗美援朝西房山反击战中,全连268名(加强连)同志,最后只剩下9名同志,终于把红旗插上了斗留峰。红四连的官兵们把红军传统一代传一代,他们心中装着党,想念毛主席,可是有千百万名战士在战场上流尽最后一滴血,也没有能实现见上毛主席的心愿。  在红四连由山东莱阳开赴江西执行任务时,他们终于遇到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机会。1969年上级把一项特殊的任务交给了红四连和五连,在南昌市南郊南昌县的一个小山丘里,要为毛主席盖一处住所,接受任务后,四连、五连还有一个“工人连”秘密开进了施工工地。这个工人连主要是经过严格选拔的各类建筑施工的技术骨干。这个工地当时是一个十分机密的地方,对外称“8·28”工地,也称“滨江一号”;据说是根据中央办公厅首长的指示,日经江西省革命委员会批准的,为毛主席筹建一处住所,代号为“8·28”。编制上属于江西省委滨江招待所,所以又称“滨江一号”。这些事我们都是听首长说的,并未经过缜密的文字考证,但也不是瞎说,我们连的同志们当时大家心里都明白。  红四连和五连进驻工地后,主要是建筑施工。战士们听说是给毛主席盖房子,工作干劲倍增,不管是运砂石料,还是搬砖扛石头,抬水泥,战士们有十分劲恨不能使出十二分来。一个竹编筐子的石子足有二百斤左右,战士们一人扛在肩上,硬是从地面扛上二层楼面上。许多战士累出了病。有三个月要赶工期,每天施工在12小时以上,一天要吃五顿饭。因生活费有限,野战部队农副生产又不行,连队伙食很差,战士们编成顺口溜:“早上炒茄子,中午炒辣椒,晚上辣椒茄子一起炒。”连里组织大家学习毛主席著作《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简称“老三篇”。战士们说:“学习老三篇,突击老三天。”就是在这种精神鼓舞下,到1970年3月,为毛主席建造的居所提前竣工。  1970年8月党的九届二中全会在江西庐山召开,这是我党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次会议,8月19日毛主席乘专列到达南昌,住进了我们四连官兵亲手建造的房子里,我们四连和五连担任了为毛主席站岗的光荣任务。内勤警卫由8341部队担任,外勤警卫由四连、五连担任。毛主席从19日至21日住在“8·28”,然后前往庐山参加会议。庐山会议结束后,9月9日至10日毛主席下了庐山又在“8·28”住了两天,仍然由四连、五连担任警卫任务。毛主席为什么上山开会前和会议结束后都住在“8·28”,当时我们基层的官兵是无从得知的。我们这个师当时负责整个党的九届二中全会的警卫任务和江西有关铁路沿途护路任务。后来从一些担任过会议警卫的首长的回忆中,和“九·一三”事件后披露出来的内部情况了解到。党的九届二中全会期间,发生了林彪反革命集团分裂党、抢班夺权的激烈斗争。毛主席在会议期间发表了《我的一点意见》,批判了陈伯达和林彪手下的几员大将。会后毛主席再次住进“8·28”是准备再和林彪谈一谈,可第二天林彪突然变卦,急急忙忙从庐山直接回北京,并没有到南昌来见毛主席。  日,毛主席专列从湖南长沙抵达南昌,第三次住进了“8·28”,毛主席在这里住了四天,9月2日离开“8·28”。红四连和五连担任毛主席的警卫任务。这次毛主席来“8·28”距上次已有一年时间。8月31日上午9时10分,最幸福的时刻到了,毛主席在他的住所外接见了我们红四连和五连的官兵。在毛主席住所门前,我们四连和五连的官兵整齐的列队,等候毛主席接见。毛主席从房间里缓步走出来,全连同志热烈鼓掌,但不准呼口号,毛主席不断的向大家挥手致意,许多同志激动地留下了热泪。红四连被接见的官兵共有85人,其余的同志都在各个哨位上,心里干着急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当时五连有一个哨兵听说毛主席接见,激动得从哨位上跑去见毛主席,被带班的干部及时发现,事后这个战士因擅离职守受到处分。可是警卫毛主席的任务的分量在四连官兵心里最清楚,红四连的这些执勤的哨兵虽然没有见到毛主席,可他们知道是在为毛主席站岗,心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哨兵像钉子一样死盯在岗位上一动不动,保证了毛主席的绝对安全。  受到毛主席的接见,使红四连的官兵受到极大的鼓舞。上级首长来红四连传达毛主席的指示说:这次主席在“8·28”分别接见了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江西省委书记、福州军区副政委兼江西省军区第一政委程世清。毛主席讲“三要三不要”即要搞马克思主义,不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毛主席还要我们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唱《国际歌》。我当时在红四连一排当一排长,借调师宣传科,师首长亲自交给我一个任务,要以六〇一一部队的名义写一篇署名文章“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说实在的,我只知道毛主席在“8·28”有最新指示,但理解不深,为什么要军队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国际歌》,也不是太明白,但我理解这中间肯定有很重大的意义。因我对红四连的连史和六〇一一部队的历史资料掌握的比较多,打一个晚上的夜班,第二天上午把稿子誊写清楚就送到了《江西日报》。《江西日报》是江西省委机关报,第二天就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我撰写的署名六〇一一部队的文章,省报一版头条位置一般都是刊登中央和省委领导人重要活动的消息或者报社的重要社论,这次发表的署名六〇一一部队的文章引起社会上强烈的反响和种种猜测。后来,从一些公开发表的资料中才知道,毛主席这次在“8·28”召集部分军区和省委领导同志的谈话,是毛泽东为期一个月的南巡谈话的一部分。这次南巡近一个月,分别在武汉、长沙、南昌、杭州、上海等地召见各当地党军政负责人打招呼、吹风,是要从思想上组织上彻底解决1970年九届二中全会没有解决的林彪反党集团的问题。9月11日毛泽东主席在上海西郊宾馆召见上海革命委员会负责人和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后,突然改变行程,于12日赶回北京。专列停靠在丰台火车站,在车上毛主席召见了李德生、纪登奎、吴德、吴忠等人谈话。接下来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九?一三”林彪外逃事件。  毛主席在“8·28”接见红四连和五连官兵后,连队的同志们非常激动和高兴,除了学习讨论外,他们还把连队菜地里自己生产的嫩豆角、南瓜、小葱、苋菜一样摘了一些,战士们知道毛主席是湖南人,爱吃辣椒,还把最新鲜的辣椒摘上一些。当时连队正在杀猪改善伙食,战士们精心割了一斤猪肉,一起送给毛主席的厨师。毛主席的厨师非常平易近人,他看到连队自己生产的蔬菜很新鲜很高兴,还在炉灶里烧烤了地瓜送给我们吃。吃晚饭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毛主席餐桌上的菜是四连的战士自己种的,主席吃得很高兴。事后两次派人来连队付钱结账。连里说啥也不收,毛主席派来的工作人员说:主席让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钱一定要收下。没有办法,连队司务处的给养员算了算连肉带菜一共是三元七角三分,毛主席的工作人员交了一张两元、一张一元、一张五角、二张一角,还有三分零币。然后开具了一张《伙食费收据》。毛主席逝世后,中国人民军事博物馆收藏了这张发票。毛主席9月2日离开“8·28”登上汽车的时候,他发现乘坐的汽车脚下多了一张橡胶皮垫,主席问是哪儿来的,司机说是“8·28”的同志送给防静电用的。毛主席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嘛”,当时就让工作人员撤了下来。  从毛主席接见红四连到今年7月30日习近平主席到红四连视察,已经过去四十三年,党和国家、军队的最高领导人两次接见红四连,而且习近平总书记在福建工作期间曾经先后十二次到这个部队视察,这是对红四连最高的奖励,这是红四连传承红军传统的无穷的红色资源。作为红四连的一名老兵,我深感光荣和自豪。最近我们红四连在德州的战友搞了一次聚会,老连长张忠武同志满怀深情的回忆连史,讲毛主席接见全连同志和习主席视察连队情景,他激动地说:“我已是放下七十往八十上数的人了,你们也是放下六十数七十了。弟兄们,同志们,在咱们这一生中曾经能在红四连当过兵,这一辈子算没白活。”讲到动情处,老连长抑制不住地老泪纵横,在场的红四连的老兵们齐声说:“请老连长放心,我们这些老兵决不给红四连丢脸。”  红四连,我爱您!
寻常巷陌中的身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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