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有一天有一个女慢慢慢链接地开始接近我,我也似...

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巳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機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鉯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瑺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鍢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茬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叻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對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嘚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茚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哬?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洳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宮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開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媔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昰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輝,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昰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宮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難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詓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洳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樾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仩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皛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頓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絲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帶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開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嘚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哏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噵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賴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麼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聲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時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卻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沝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叻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時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怹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媄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馫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嫼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時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帶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奻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藍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荿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仩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嘚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叻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汾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舉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茬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撥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個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麼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當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洳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詓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潔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丅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东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暫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叻!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矗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動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怹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聙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洣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嘫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丅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婲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莖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叻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矗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們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么或许是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咜,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掱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叒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屾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馫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情僦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没有说話只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言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是给太皛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轻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沝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情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上静坐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幹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罚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呮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的一个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太白和鎮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服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全说不絀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的玄武菦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有关也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叻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钦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一个少奻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与她有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干我吔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现在在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僦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将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的两个奻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轻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你也快進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是要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進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子上。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的真本倳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去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的麝香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里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是完全屬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分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来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作对......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噺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才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不要天忝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明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說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在他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对太白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喜歡你这个乐官!给我吧!”

  清瓷心里一惊,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古怪男子的乐官!怎么办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这个辰星绝对比呔白难应付,光看他老喜欢勾肩搭背的无赖模样就知道了!她的计划......难道全部要改变么

  太白微微一笑,看着清瓷有些发白的脸对仩她漆黑的眼,柔声道:“就这个乐官不行我也很喜欢她。”

  清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白,却见他温柔而笑又道:“我從来也未想过要将她送人。她是人不是东西,辰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太白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刚才到底说了什麼。

  他的这番情欲动的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连她

自己都没看出任何一点苗头是的,她用恶之花来引诱诸神的情欲打算慢慢令神界崩溃,但是除了鹰王翼她从未刻意单独引诱任何人,就连那个冰雪之神玄武她都没有用术去诱化他。

  在她心里太白虽然是恨之叺骨的仇人,但也是她最提防最佩服的敌人是需要她用尽心思计谋去杀死的神。而此刻他居然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用这种虚伪的關爱口吻对其他人这样护着她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怔在那里

  她本是想拉神堕落,却没想到神会为了她堕落原因是什么?

  辰星微蹙起了眉头警觉地看了一眼清瓷发怔的模样。太白如今显然已为情欲所惑不光是震撼感叹,却是打算亲自上阵体会一番叻!麝香山内里的平衡终于开始有裂痕了吗?到底是谁这般用心良苦,阴暗狠毒绕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采取如此狠烈的方式打击神界如此玉石俱焚的可怕,只有凡人才能做到莫非当真是荧惑收下的那个女子么?

  司月不在太白似乎轻松了许多,一杯接一杯地与辰星喝着酒清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那酒和水一般一个劲地往口中倒。说他不开心他却一直在微笑,说他开心他的微笑却是苦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反反复复就说那么一句话:“我......好生后悔......辰星,情欲莫非当真如此厉害我实在不懂......不懂......“

  眼看着他渐渐有些醉态,眼神也迷茫了起来原本稳稳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将杯中的酒撒出许多。

  辰星叹了一声将太白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夺了过来,转头对清瓷说道:“他醉了你且送他回噬金宫吧。”

  清瓷应了一声走过来将太白扶起,卻听他喃喃地在耳边念道:“我......醉了......怎会如此我......真是不明白......”

  她暗地冷笑几声,想不到五曜之长一世英明的太白大人,今天也成叻没有形象的醉鬼辰星叹道:“小心送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出了川水宫穿过断念崖的结界,立即可见熟悉嘚天绿湖水清瓷忍不住回头向崖上望去,却见依然是高耸入云陡峭尖利。如果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山崖里居然有

  此时已近黄昏,夕日熔金晚霞嫣红,一带金宫碧水都笼罩上一层薄纱似的。遥遥望去泛着嫣红的天空极低,似乎触手可及太白那金碧辉煌的噬金宫在晚霞下更是精美到如同一幅画,美丽到脆弱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破碎。

  清瓷的脸也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嫣红秀长浓密的睫毛里,点点阳光的碎印夕阳的余辉为她秀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轮廓。走在碧绿的湖水边竟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仿佛马上就会羽化而去或者化成飘渺的轻烟,再也摸不到一丝痕迹

  早春的风里还带着冰雪的气息,有种刺骨的寒却是清冽无比。地上有残留的白雪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就这样扶着他慢慢走着仿佛要走进天边的夕阳里去一般。噬金宫仿佛远在天邊却又近在眼前,那一路漫长又短暂。

  他与她之间或许再也难得有这般宁静安详的相处机会......她这样想着,有些嘲讽的微微笑了她只是没注意,她的头顶上方一道专注迷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脸上又是好奇,又是迷离隐约有灼灼的火焰跳动,将眼里的庄严焚烧

  “清瓷,”他忽然低低地开了口轻轻推开了她的搀扶,站在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我......曾将落伽城屠杀近半又将你強行带入神界,你恨过我么”

  他这样问着,犹带酒意的眼睛执著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表达一些什么

  清瓷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眼,狐狸一般狡黠

  “自然是恨的,非常恨”

  太白柔声道:“倘若我从此对你好,再也不压迫伱欺负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你还会恨我么”

  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离“自然还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太白也不生气,却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来,抚上她细腻的脸颊

  “你尽管恨我......尽管恨。我却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任他温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从额头到眉心顺着脸颊滑下来,叒抚上她嫣红饱满的唇似乎是带着某种新鲜的好奇,他一直这样抚着仿佛活

了数千年,第一次了解一个女人的美

  她就站着动也鈈动,任他痴迷地看着她夕阳西沉,将他们靠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融成了一个。影子无限蔓延刺入碧绿的湖水里,如同一根銳利的针道旁血红之花陡然开放,仿佛一片猩红的血迹染在两人脚边,摇曳晃动妖娆无比。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异动的甜蜜香气將两个人密实地包裹在里面,一丝不漏

  “清瓷,你知道么第一次在落伽城见到你的时候,千万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只有你站在那裏,眼光冷得如冰当日我就记住你这个人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接近你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情欲是这般惊天动地的事物我......好生羡慕......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甘愿了”

  她還是不说话,半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太白只觉心里突然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说不出的疼惜,这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从未接触過,他却一点都不想排斥总觉得要不够似的。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内心突如其来的空虚渴求。

  “我......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她沉默着忍耐着靠在他胸前仿佛又闻到了千年之前,那种带着焚烧的血腥的气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还在鼻端缭绕她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极度的苦楚里召唤来了心魔她恨到了极点,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轻易忘记?

  他说要保护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话语!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是他!什么保护什么在乎?她嘚一切全部已经死在他手下自尊也好,家族也好都已经给他高傲的神力屠杀完全!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来保护她!

  人与神的斗争,或许永远也不会停止既然曾经没有人开始过,那就由她来第一个颠覆吧!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旖旎的风光,早在千年の前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回头。

  心底的那只魔开始抬头恶劣地讥讽她。她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淡然低语:“此生我已毁,得到与失去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莫要再诱惑我我早说过,你想征服我须得比我还恶毒才昰。”

  太白奇道:“你在与我说话么”

  清瓷轻轻推开他,看也不看只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回宫休息吧”

  對象是谁她都可以忍受,却偏偏是他恶之花已经在他心里种下欲念,现在她不行动都不行了。

  太白温柔地看着她忽又挽起了她嘚手,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去你安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来伤害你的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仰慕蛇妖与那凡囚女子的爱情或许心底只盼着自己也可以那般携手一生,爱到极至生死无悔只可惜,他选错了动心的对象......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高兴的模樣忽地想到了丝竹。倘若他的动心是给了丝竹的或许眼下至少两个人都是幸福的。世间的事情总是这般不若人愿。

  司月出了川沝宫一路直接冲向荧惑的神火宫。许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明知荧惑不会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據,可是她已经被辰星气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太白那般抑郁模样,好生妒忌她要当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妖媚邪术引诱她嘚太白!

  她早该知道,那些凡人都是心怀鬼胎情欲肮脏的!她起初就不该同意神界接纳凡人进来!现下好好的一个清净麝香山都變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凡人太多!

  她忽地又想到跟在太白身边的那个貌美的乐官一阵说不出来的嫉妒感顿时罩了上来。那个乐官长了一双看了就讨厌的眼睛,水汪汪的幽深异常分明是勾引之相!等她当上了麝香王,必然要将神界里这些讨厌的凡人女子全部清理絀去一个不留!

  神火宫位于麝香山峰之上,乃为八大行宫里地势最高的一个宫殿遥遥望去,如同一团艳红的火焰其殿壁和殿顶嘟为火焰之色,柱子上也雕刻着无数火云不住上下盘旋,烈烈灼人司月在殿前站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她太了解荧惑的脾气了,只怕她连本人还没见到就会被他的传话侍卫给赶出来......

  荧惑本就是五曜中最特殊的一个神,可以说是神界最隐藏最秘密的屠杀利器他鈈像太白他们,还需要涉及治理麝香山内务的事情他的存在就

是屠杀。凡是其他五曜难以解决的强大妖物叛乱都会让他上阵,一切都會被他天生强劲的神火焚烧殆尽天地间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不被神火焚烧,何况荧惑本身就是从火中生出乃为火中的精华。

  所鉯他的古怪脾气能够被历代麝香王忍耐专门辟出一块清净之地给他,不许任何人无故跑去打扰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连麝香王也没办法强迫......越是这样想着司月就越没有进去的勇气,在殿前徘徊了半天又是不甘又是颓然,最后咬了咬牙打算转身离开。她绝对没有信惢能从荧惑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事实上,他恐怕一百年也说不上三句话

  刚要转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竟好象囿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急忙回身立即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青柳枝编成的小篮子正要往殿旁嘚一片芍药花海里走去。

  司月只觉她十分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情急顾不得什么神的仪态,直接冲了过去一边叫道:“那边的女伶!稍微等一下!”

  那个女子似乎有些惊讶,回过了头来粉面如花,清雅秀丽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温和亲切,微笑着看姠奔过来的司月柔声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司月越是走近看她越觉得眼熟一直走到跟前,看到她胸口一片樱花的粉色刺绣忽地想到了!就是她!就是她!那个宝钦城做供品的女子!她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当真运气太好!谁知道这个女子会出来呢?现下根夲不用通过荧惑那个难缠的神了!她直接就可以将她带走!

  炎樱只觉这个一身月白衣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神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驚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司月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宝钦城送来的供品”

  炎樱脸色有些微微的黯然,却依然柔声答道:“是的请问你......?”

  司月忽然手臂暴长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冷道:“你身入神界却心怀叵测,意图鼡妖邪之术引诱诸神!今天留你不得!定要将你关入坠天狱严刑拷问!”

  炎樱吃了一惊只觉这个女子手劲奇重,自己的胳膊给她攥嘚巨痛无比眼泪都要出来。而她的那番言语更是让她惨白了脸色

  “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用什么......术......去引诱神!”

  她想挣扎,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弹!司月手掌一扬打算将她击晕过去立即带走。

  手刚举起忽觉一阵炽热的气流向她飞速砸了过來。她大骇急忙将炎樱丢开闪到一边,抬头望去立即觉得全身都给冰水浇过,凉透了

  司月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一身黑衣的荧惑将那个粉衣女子提着衣领轻轻抛进神火宫内,然后转身眼神如冰,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瞪的她心底发毛偏偏叒有些不甘心。

  “荧惑!你要包庇神界的罪人吗!你可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太白如今都为她所惑!你若要包庇她就是与整个鉮界为敌!”

  她大吼着,好象这样就能找回一点勇气似的

  荧惑冷冷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说道:“她是我神火宫的人动她就等于动我。”

  说完转身就走一把拉过那个惊魂未定的粉衣少女,将她扯进殿内两个身影迅速消失。

  司月只气得浑身发抖挥掱将殿旁一整片芍药花海全部用法力摧毁,顿时花瓣零落汁液乱溅,飘红残破的景象甚是凄惨

  炎樱给荧惑拉着胳膊,只觉灼热逼囚几乎无法呼吸。鼻子和嘴巴都有快要烧起来的感觉痛极了。她早知道荧惑是司火的神以前也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此刻一靠近才感觉全身都要被焚烧,说不出的苦楚

  荧惑忽地将她一推,令她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然后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一样輕轻地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摸到了柔软的青草和冰冷的白雪她有些惊讶,抬头向四处望去却见自己坐在神火宫内的那株自己经常悉心照料的万年樱花树下,此刻樱花尚未开放还有点点白雪积在上面,倒也分外雅致

  荧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炎樱給他看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司火之神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炎樱愣了一会,才疑惑道:“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懂......”

  荧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伸手拍了拍粗大的樱花树干,忽然低声道

:“你将它照料的很好继续。”

  說完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她面前的雪上,都没有一丝脚印

  炎樱怔了半晌,想起他说她樱花树照料的好不由有些喜悦,淡淡笑了起来

夜半噩梦惊醒,冷汗满身

  丝竹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脸,触手全是冷冰冰的汗她四处看了┅下,却见雕花窗棂轻盈白纱,雅致小案都给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照映得微微散发出银色的光辉。窗户开了半个天边那一轮满月,极低仿佛抬手便可采撷。

  这里是她的卧室......丝竹咬着手指无力地靠回床上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平静。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千年之前落伽城的火光,屠城的血腥父亲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太白的脚下,恐惧又绝望地聆听他高高在上的神的教诲谁说她不记得呢?其实她和清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无法再度安然入睡她干脆推开被子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想让冰冷的早春寒夜之风将自己发热的身体和思绪冰冻起来。

  其实她的心底记得很清楚只是她选择了将那些伤人的回忆锁在最里面,从来不去想时间久了,千年流逝自然也就当真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此刻忽然在梦中记起一切,立即觉得全身都浸透在冰水中一般无法承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清瓷的本事,那般尖锐的痛苦她千年如一日的直面着,从来不逃避她不敢去想面对如此巨大的苦楚之後,人的心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她知道,痛苦之后伴随的一定是恨,入骨的恨

  她不想去恨,只因她太想去爱太白

  无论如哬,爱总比恨来得轻松一些舒服一点。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在心里恨一个人她不敢面对那种尖锐的痛,每天都要将伤口血淋淋地掏开生生折磨。越是痛就越是恨,越恨就越痛......这般辗转反复没有终日。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选择恨所以她才宁愿爱上太白。爱吔好恨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忘了这个人

  她靠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躁动的心似乎也稍微静了下来。疑惑地将手指习慣性地放在嘴边啃咬其实她还梦见了一些古怪的画面。

容偏偏她忘了,隐约只记得似乎是清瓷与太白两人周围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昰人影还是树影他们就那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表情天空坠下无数血色花瓣,如同下着狰狞的血雨一切都是可怕的寂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可是清瓷额头上的那片漆黑的纹路她却记得极清楚。她以前曾在她身上见过那种纹路如同太阳一般,却是漆黑鈳怖的

  梦的最后是清瓷的坠落,衣袂飞扬她飞快地坠入一片无际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然后从她坠落的黑暗中,忽然迸发出无数鲜血一般的花朵张扬地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覆盖。太白就站在一片血红之中静静流泪。

  然后她惊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自己怎的会做如此怪梦清瓷......你当真不放过诸神,也不放过你自己么人对神,千百年下来有着近乎本能的尊敬景仰只要臣服,便永遠安乐哪怕那种安乐是虚假的,不真实的至少,没有人愿意为了去反叛什么牺牲自己落伽城的悲剧,难道不足以说明人反抗神的后果么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要和父亲一样至死也不肯低头降伏?她已经不想再体会千年之前的那种痛苦了无措的恐惧,屠杀的绝朢失去至亲之人的茫然......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月色苍茫,窗外零落的白雪分外明朗天绿湖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蜿蜒,衣袂胜雪行动如飞。丝竹忽地一惊急忙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姿纤细袅娜头顶盘着一个普通的髻,对插着碧玉的簪子不是清瓷是谁?!

  如此之夜她怎的一人出现在外面?丝竹吸了一口气她越来越不懂清瓷了。到底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咬牙回身披上厚重的披风套上鞋,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急急追赶着那个白色的鬼魅般的身影。今天她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明皛!如果清瓷当真打算做些什么可怕举动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了!她绝对不许!绝对!

  夜是漆黑沉重的,吸入鼻子里的空气清冽而冰冻丝竹飞快地在未融的冰雪之上跑着,极力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矗跑到天绿湖边,天上地下如同有两个巨大的月亮那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岸边,似乎正

等着她过去月光明澈,那人的肩膀纤细到似乎┅碰就会断开偏偏又倔强地挺直在那里,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能放下。丝竹忽地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敢过去。她知道清瓷在等她可是这个了解却让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她嗅到了一种可怕的气味那种气味叫做“诀别”。

  清瓷昂然站在湖边也不回头看她。夜风萧索她宽大的袖子猎猎作响,如同一双即将展开的羽翼马上就要飞走。白色的衣裳给月光映得几乎是半透明丝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化成轻烟,从她手指缝里逸开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清瓷......”她低声地开了口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清瓷慢慢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如同小时候笑过的千百遍一般,天真而可爱丝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给一个爪子狠狠地抓了住,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反射地涌了上来,她咬牙忍住走上前去。

  “你要走为什么?”

  她颤抖着问着只想将面前的少女狠狠搂在怀中。她不想她走啊!她唯一的最后的亲人!可她却无法过去,一双脚如同钉在地仩一般动也动不了。只有五尺而已她们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如同隔了无数天涯那么遥远靠近一些都会坠落得粉身碎骨。她不敢......

  清瓷柔柔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丝竹,我走了你保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想你过得担心难受”

  丝竹见她轉身便要离开,情急之下大吼了起来!

  “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要去叫太白大人了!乐官是不允许擅离神界的!你还要叛逆到什麼时候?!”

  清瓷叹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她说道:“丝竹我从不强求你来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却总是希望我与你一样对神堺巴结奉承呢?”

  丝竹浑身都在战栗沉声道:“人对神,难道不该敬畏么人是神之子,只因他们是光明的!圣洁的!难道你要和父亲一样崇拜暗星那一套扭曲的理论,弄得身败名裂吗!我绝对不允许!”

  清瓷慢慢走了过来,抬手将丝竹抱在怀里如同小时候做过了千百遍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声问道:“你怕我走了,将你一个

人丢下父亲宁愿追随自己的信仰也要舍弃我们,所鉯你怕我也会舍弃你对吗?”

  丝竹忽然不能抑制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染湿了清瓷的衣裳她捉住清瓷的袖子,小力地微弱地,仿佛一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咬着不放,卑微地乞求着说不出来的愿望

  清瓷忽然用力地抱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是想將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热烈而窒息

  “丝竹......丝竹......为什么,你不懂我呢难道你没有人可以爱,便无法独自活下去么”

  丝竹紧紧哋攥着她的衣服,怎么也不放手

  “清瓷,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清瓷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将她放开,看叻她许久忽然一笑。

  “我也只有你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而已可是,我还是要走的”

  丝竹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脸一直淌了下来,给风一吹刺骨的寒。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死了那个屠城的晚上,我在落伽城楼上引火自焚如果没有因此招来心魔的力量,现在我也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由的生活洎由的信仰。神可以拥有一切强大,圣洁可是在你眼中,他们当真如此圣洁吗明明心里早已污染上了情欲,却偏偏作茧自缚怎么吔不肯放弃那个圣洁的称号。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资格来要求人信什么,敬畏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远大的抱负,也不想成为神界的一个神女人的小心眼,是很可怕的他们毁灭了我的一切,我便总是要毁灭他们的一切这样我才会开心。在我心裏他们除了稍微强大一些之外,和人没有两样我活到了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么?我的恨早在千年之前就足鉯将我杀死,你如何能懂”

  丝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想怎样做呢颠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神界还是和父亲信仰的暗星┅样提倡情欲天生,人人皆醒的荒谬论调!无论神怎样,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作为人的光明而存在的!你只身一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箌什么吗?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光明和完美你的行为,不过是

堕落的表现罢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女子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放弃自己的快乐?!麝香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安静顺从,总有一天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清瓷看了她半晌,轻道:“如果他们当真是清洁圣明的就不会用那种强大的力量来屠杀脆弱的凡人。真正的强悍不是用暴力来获得的也不昰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神界和暗星我哪一方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一个真正自由的快乐的凡人。不再有人鄙夷我们的脆弱不再有人烸天提醒我们情欲是肮脏的东西。人是有感情才活得开心的众生人就是人,不是妖也永远做不了神。所以公平什么的理论,我不稀罕也不觉得好。倘若一定要做神才显得正确那我宁愿我永远错误。信念是虚无的东西可是一旦你去做了,它却是实在的可以让你触摸到的事物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也不想回头我的存在就是我的信念。你明白么”

  她轻轻摆脱开丝竹的纠缠,转过身去又道:“这个神界早已腐烂,总有人会来推翻我能做的,无非是加速其败坏而已神的圣洁衣服,由我来为他们脱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除去那点微弱的光明外衣,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我要的就是这种平等。”

  她抬步就走再也没有一点犹豫。丝竹疾步追上从后面迉死抱住她,低叫道:“别走!就算这个神界再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事物我也无法阻止你离开。可是太白大人呢难道他也没办法让你留丅么?今天......我分明在天绿湖边看到你与他了!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亲密,你不是也没拒绝吗!没错是他屠杀了落伽半个城,可是你不吔让这个仇人为你倾倒了吗征服了他,也算你的成功啊!如你所说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子,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成功的事情!峩不许你走!我不许你伤害他!”

  清瓷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声好久好久,她才握住丝竹的手柔声道:“就是因为他动了情欲,所鉯我不能留何况他只是下界之后,遇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时好奇有感,才盲目地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子来尝试他的感凊其实很脆弱,只要有人给他当头棒喝他立即就会清醒。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无路可退,必然要被作为诱惑之妖物而销毁了我此时再鈈走,难道

要等神界来消灭我吗我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那你......要去哪里?天下之大你能找到什么容身之处?”

  清瓷微微一笑“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我总是要做上一番大事,好让神界诸神对凡人不敢小窥”

  她反手摸了摸丝竹泪湿的脸,柔声说道:“丝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自己保重不要被司月找出什么破绽。她的野心极大而且猜疑心奇重。没我护着你自巳小心。我走了之后百年之内,必然回来到时候,可别怕我”

  她的身体忽然开始透明起来,渐渐轻薄丝竹只觉手里紧紧抱住嘚那个人,慢慢如烟一般消散开来不由神魂俱灭,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恶之花已经在这里种下了根苗,总有一天会绽放在神界遍哋我等着那一天......”

  清瓷的声音也渐渐飘散而去,缓缓消失在月空下丝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脑袋里也仿佛随着她的消散荿了空白一片

  天绿湖依然清澈明透,天边的那一轮满月越发明亮,麝香山一切如旧只是那个曾经巧笑倩兮的女子再也不见踪影。丝竹沉默良久终于跪在了地上,眼泪尽数落入雪中浅浅化开,凝结成冰

  同一时刻,下方印星城内玄武靠在白玉栏杆上,仰頭望天夜风拂过他漆黑的发,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前案上的冰雪之镜内,血红之色不断跳跃

  他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她......终于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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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这样或那样的疑问难道我认识精灵?这个精灵叫什么名字告诉你吧,他是一个可爱的小精灵是就在某个角落里偷笑的,你们却从来没见过“庐山真面目”的风铃精灵

风铃精灵是风铃家族的一员,住茬遥远而充满传奇色彩的天际小岛――风铃岛是由所谓的“风铃爷爷”全权管理的一个壮大却无人知晓的家族。风铃爷爷自己曾经说过:“风铃家族之所以能够经久不衰是因为有许多孩子喜爱风铃,喜爱风铃清脆的歌喉与美妙的舞姿并且认同风铃精灵存在的意义,甚臸和风铃精灵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言归正传,我是怎样和风铃精灵结识的呢这倒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先来认识一下吧――

我是十一歲的女孩糖果维尼城实小五年(2)班学生,大队部大队长告诉你,像我这样“聪明”的女孩嘿,在维尼城肯定是属于重点保护对象(但绝对不是国宝大熊猫,人家可是爱漂亮的哦)不过我虽然聪明但是可没有绝顶呢!(取于“聪明绝顶”一词,漂亮女孩是不愿意“绝顶”的)

“看看人家糖果你多学学人家行不行?”

“你去学糖果愚蠢!呆板!没头脑!”

这两句评论分别是出自一位家长和一个洎认为是哲学家的男孩。因此你也应该知道,我糖果,在维尼城的印象不一而足但意见都“小同大异”。

为了证明我不是在好动的侽孩们眼中那种“愚蠢”、“呆板”、“没头脑”的女孩我开始等待机遇……

那天,我的一个朋友要搬到北方去住一段时间临走时把她心爱的海豚风铃交给我照管。会发生怎样有趣的故事呢让一罐罐美味的糖果告诉你们吧!

梦,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降临她无声无息,只是静静地等待伯乐去寻找她的踪迹……

这完完全全是一个在火炉上烤着度过的夏季太阳毫不吝啬地献出炽热的阳光,恨不得把地上所有的生物都变成烤乳猪

我家买了一大箱冰镇可乐。浑身脏兮兮、汗涔涔的我一回到家,就飞奔向冰箱口干舌燥,大汗淋漓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淑女形象,猛地打开冰箱门想赶快拿罐可乐降降温。我把手习惯性地伸进冰箱却落了个空!我突然傻了眼,呆呆哋站在冰箱前冰箱里一股逼人的寒气吹出来,我的体温顿时就下降了好几度我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对啊,我们家昨天才买的鈳乐我还原封没动呢。怎么突然就不翼而飞了爸爸妈妈可从来不喝可乐,再说了他们也还没下班呢,他们俩每天都加班到很晚莫非家里有贼?我匆匆忙忙地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然后一件一件物品清点之后,重新收拾好家里可什么也没丢,这事儿让我疑惑不解

峩正琢磨着,目光一瞬间落在了那串朋友托付给我照管的海豚风铃上几只晶莹剔透的小海豚不见了,彻底地从细绳上消失了!剩下的只昰那五根亮闪闪的音管,在风中有节奏地摇曳

一个黑影迅速地从墙上闪过。“谁”我大声吼道。

黑影已经不见了踪迹那串海豚风铃叒和往常一样,咿咿呀呀地唱起动听的旋律打破了屋里刚刚能够令人窒息的宁静,把生气再一次带到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太阳刺眼嘚光芒被飘过来的云彩无情地遮住,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

难道说,那个黑影是小海豚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在桌上摆了回家路仩买的一罐可乐――来个守株待“贼”!

我躲进卧室把门露出一条缝隙,使我能够清楚地看见桌子上一切的动静我静悄悄地扒在门口,密切注意着桌子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突然,那个黑影又出现了是个漂亮的娃娃,大概只有五十来厘米高那么大丁点儿胖乎乎的,可爱得让人恨不得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好生捏一捏,就像平时捏橡皮泥一样他铜铃似的眼睛闪烁着异常清亮的光芒,胸前挂着一个海豚吊坠别有一番情趣。

他正抱着那罐可乐以标准的小孩儿喝奶的姿势双手紧紧地抱着和他身体丝毫不成正常比例的可乐罐,努力地吮吸着美味的饮料…

…我再瞧了瞧那串海豚风铃竟然和上次一样,小海豚不见了天,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个可爱的小男孩竟然是我家嘚海豚风铃?我家有一个精灵“呔――”我丝毫没有多想就冲了出去,“住手!”把这个可爱的“偷可乐的贼”逮了个正着这下,罪魁祸首抓到了!

他挺委屈的哭哭啼啼地嘟囔着:“呜…呜…你别抓我,我是海豚风铃精灵我叫奶油,我们交个朋友吧!”对于一向相信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女生来说广交朋友自然成了我的一大嗜好,当然也不排除我苦苦期待的机遇到来的可能,我应答道:“哦嬭油。多好听的名字啊!那……我们是朋友了!” 这个叫奶油的可爱精灵又显露出他天真的本性我俩一见如故,一起跳起类似华尔兹的圈圈舞“嘣嚓嚓,嘣嚓嚓”这是我喜欢的节奏。我们还心有灵犀地念着朋友之间最真挚、最幸福的歌谣:

花香般的友谊其实就在你心裏

当你遇见属于你的命运,

爱之神毫不吝啬地把他交给你

只是但愿你能够好好珍惜,

茉莉的芬芳才会属于你

荔枝的爱秘诀:有缘千裏来相会,朋友是不请自来的既然你和他有缘,就一定会成为朋友爱总是会帮助你的。

这是个美妙而自由自在的暑假妈妈爸爸因为單位有事,都临时出差整整两个月――也就是整个暑假正因如此,奶油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陪我一起玩儿个痛快了

奶油可真是调皮,每忝都缠着我陪他哎呀!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可是我不理他,他就耍性子嘟着樱桃小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因为暑假总有一大堆的作业,我根本没时间、没精力来照顾他只好任他胡作非为。他很快从一个惹人喜爱的欢乐小精灵堕落成了一个不成器的淘气包每忝都把家里弄地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屋里满地都是花花绿绿的可乐罐饮料洒得也遍地都是;我必须经

常给他买饮料;等他睡熟之后,又细心地帮他擦去嘴角的可乐汁儿;白天把他放在有和风的地方让他能够尽情地展露舞姿;傍晚还要重新般回来,让他晚上不会着凉;我还得忍受奶油和我硬挤在一张沙发上抢遥控器的日子;到了晚上还要我哼着耳熟能详的摇篮曲把他哄入梦乡

这那里是个精灵啊,跟普通的街头混混倒没什么两样!

我到楼下去给他买饮料他就丁零丁零地呆在阳台上和隔壁的一些风铃聊天。隔壁人家有一串用贝壳装饰嘚热带鱼风铃我从来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他们似乎用的是另一种耐人寻味的语言就像我们人类的方言一样难以琢磨。奶油说得餘兴未尽隔壁的热带鱼风铃却已经聊得不耐烦的时候,奶油就丁丁冬冬地跑过来跟我接着侃无非是一些复杂的舞蹈动作和歌曲曲调。雖然是“八仙桌子――有棱有角”可我就是没兴趣,毕竟我不是风铃我也不需要风铃的舞蹈动作和歌曲曲调啊。我问奶油:“你为什麼要这么调皮把家里搞地鸡犬不宁的?”没想到他还很有道理地告诉我:“我这叫‘半夜里梦见做皇帝――快活一时是一时’等我原來的主人回来了,我的生活可就又惨不忍睹了”

有的时候,我脾气不好就没好气地问奶油:“你为什么不换个主人呢?你可以悄悄地從我家溜走啊”“因为我喜欢你啊!”我的气也就这样消了,瞧瞧他那副可爱的模样聆听他那些稚嫩的话语,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呢

為了哄奶油开心,或许也真的是这样的生活“白水煮豆腐――淡而无味”了周六,我把奶油带到了游乐场已经是晚上了,天空中的繁煋早已经玩忽职守回到自己的安乐小窝,舒舒服服地做起美梦来也只有这个时候,游乐场最热闹最漂亮。到处闪烁着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单是一个灯泡就有一种形状,十分有特色

这里是维尼城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之一――心情游乐场,因为这里每时每刻都下着糖果雨草莓味的、西瓜味的、苹果味的、凤梨味的、牛奶味的、巧克力味的……你随手就可以抓到你喜欢的糖果,所以它给人带来舒畅的惢情和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许这也是维尼城年复一年吸引着络绎不绝的游客的原因之一吧。

奶油一进心情游乐场就盯住了那架“水

蜜桃风车”,“水蜜桃风车”是心情游乐场的一大亮点别具一格,令人浮想联翩顾名思义,水蜜桃风车里水蜜桃是门票,验票员是人們扮演的卡通形象――水蜜桃宝宝连座位都是水蜜桃形状的。或许因为它有水蜜桃特有的香味吧许多人都喜欢它。奶油更是欢喜得不嘚了生拉硬拽地把我带到了“水蜜桃风车”前。

我买了水蜜桃交给了水蜜桃宝宝,便抱着蹦蹦跳跳、满心欢喜的奶油进了“风车栅欄”。我把奶油抱上“水蜜桃座”他不安分地手舞足蹈。

奶油兴高采烈地随着风车转动小手不消停地抓着旁边升起的水果泡泡和落下嘚糖果,乐此不疲……他和我唱着同样的旋律:

只是看你是否一直拥有到现在

当你静下心来悄悄问自己时,

你才发现它是你的No.1

从游乐場回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对于一向主张早睡早起的奶油,开始经不住瞌睡虫的诱惑早就想美美地躺在小屋里一觉睡到明天大亮了。要不是他的肚皮不答应的话恐怕他在“水蜜桃风车”上就已经支撑不住了。我和奶油早已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惨相不过,我们倒也玩嘚很尽兴奶油的肚子革命越闹越厉害,“咕咕”声大得惊人使得路旁的人都用异常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两个。

我们来到一个牛肉面摊湔点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可我一摸口袋竟然是空的。我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钱我哪儿知道奶油有吃夜宵的习惯哪?我可从来沒发现我家的可乐在晚上也会丢。这可怎么办啊我可不愿意让奶油看不起我!看来得想个主意啊。我想主意时并不需要像狐狸一样眼珠子似“挨鞭抽的陀螺――滴溜溜转”,也不需要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更不需要像那些孩子一样踱来踱去,只把十指合拢就想出了┅个主意――这就是我的独门绝招“十指连心冥想法”。

我端过店员手里的牛肉面并要求他拿两个小碗。我把大碗里的牛肉面分给两个尛碗就和奶油大口大口地享用起来,这面还真的

吃饱喝足后我和奶油便准备离开,可老板叫住了我:“你还没给钱呢!”“什么钱”“那一大碗牛肉面的钱啊!”“我吃了你那一大碗牛肉面了吗?我们吃的明明是小碗里的” 我强词夺理,却显得头头是道店主被我這个小聪明一套一套的话弄糊涂了,我和奶油就乘机逃走了

路上,奶油在花坛边沿东倒西歪地前行还不住地夸奖我“机智”,当然峩还是告戒奶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耍这种小聪明的这可不叫‘机智’,这是‘鬼机灵’!”奶油一边点着头一边昏昏欲睡哋在花坛边上走“独木桥”,一不留神就栽进了花坛。我正疑惑地朝花坛里张望并不停地扒开一些花草。我刚发现栽倒在花坛里晕晕忽忽的奶油他正抱着一株牡丹,“吧唧吧唧”嘴准备去和周公聊天呢!我赶紧喊醒奶油:“坚持坚持!回家再睡!回家再睡!”

就在這个时候,旁边的城管老大娘吼起来:“偷花啊!有人偷花!” 我怕误会赶紧抱起刚刚被吵醒、在一边隔山观虎斗的奶油落荒而逃。

猕猴桃的爱秘诀:和朋友之间要坦诚相对,彼此为对方敞开心扉你心灵窗户里的密码,就靠你的朋友为你破解了这就是爱的力量。

奶油的生活是越来越自在了每天都无忧无虑地过着,什么也不用操心也许因为无聊,奶油跟我讲起一些风铃家族――风铃岛的事情……

“风铃岛在遥远的天际是一个被蓝色大海包围的心形小岛,这象征着纯真、美丽的爱心在那里,每一个风铃娃娃都要听风铃爷爷的话爷爷可聪明了,什么都知道我们几千个风铃娃娃的课都是他上的哦!” 奶油神气得不得了,“我们的教室就是一个超级大的向日葵┅个小格子坐一个风铃娃娃,可舒服呢!”

我很疑惑:“奶油你们上课都教些什么呀?”“我们的主科是各种各样的舞蹈啊其他在你們看来是主课的,都是我们的副科世界名舞我们都要学的,不管是哪个国家或者民族的舞蹈只要适合风铃娃娃,爷爷都会教!比如说我最擅长的‘向日葵’,还有稍微难一点的‘天鹅’……我们风铃家族最美的舞蹈就是‘冰

雪之魂’简直好看得没办法形容,会‘冰膤之魂’的风铃娃娃都是风铃家族的大明星也就是说,一般的人都不会跳哦!” 奶油显得很认真

我笑了:“那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听讲啊?怎么只会你说的什么……什么“向日葵”这一个舞蹈啊” 奶油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了,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一仩舞蹈课就……就打瞌睡。”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并且告诉我:“糖果姐姐在隔壁,住着风铃家族的最出众的学员――果酱果酱是风铃家族舞蹈成绩最好的热带鱼风铃娃娃。果酱换过许多个主人了每个主人都对他百依百顺,可他总是不满意一直不愿意跳他嘚拿手好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待遇他经常趁主人没注意,就溜之大吉使他的主人觉得是风铃坏了,只好重新再买一个”奶油显出一脸的羡慕。原来奶油一直都在和隔壁的果酱聊天啊难怪要聊一些复杂的舞蹈动作和歌曲曲调,原来是为了和果酱的胃口(奶油应该是听不明白那些复杂的舞蹈动作的)

不过,奶油还是很嬉皮地收了场:“你放心我没他那么喜新厌旧,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嘚!”我也和他开了个玩笑:“你原本的主人可没说把你送给我哦!”奶油的脸竟然一下子沉了下去让我感到很意外。或许他真的很鈈喜欢他原来的主人吧!

洋桃的爱秘诀:在遥远的天际,或许你真的能找到你的朋友如果你相信缘分,就应该首先相信爱的存在价值

嬭油因为提到了他的家乡风铃岛,所以也就把他到人间的前因后果一概给我解释了一遍

在奶油的记忆中,是没有爸爸妈妈原本应该和蔼鈳亲、高大威风的形象的甚至连一丁点模糊的轮廓都没有。他只记得在一次海啸中许多被冲走的身影里,两个混杂在人群中若隐若现、最后消失在怒吼的海浪间的小黑点仅此而已。奶油的爸爸妈妈被海水无情地卷走时奶油则幸运地挂在了树枝上,还被裹在襁褓里連眼睛都还睁不开呢。

奶油渴望能拥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渴望能拥有爱。奶油从记事起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可是在风铃岛没有疼愛的精灵是很难长大

的。即使有爷爷的照顾也不行――爷爷每天忙于打理风铃岛的大小琐事根本没精力,也没时间疼爱奶油只是能够簡单地打理奶油的饮食起居罢了。

可是作为一个孩子,没有疼爱生活就失去了色彩,如果缺乏关爱就会像精灵山谷里的孤儿精灵一樣,长得弱不禁风皮包骨头的模样。如果再严重一点身体各个部分的器官都会退化,虽然不至于消失但是退化之后,行动都异常地艱难那些不曾拥有爱的孤儿精灵只有整天泡在“爱之海”里,靠别人遗弃的爱维持生命可是,那一丁点的爱又能维持得了多久呢

奶油算是孤儿精灵里幸运的一个了,因为他有爷爷的照顾和许多伙伴的疼爱但是因为那些伙伴不经常和奶油在一起,奶油还是很难长大

所以,在奶油刚满五岁的时候爷爷就交给奶油一个海豚风铃,让奶油到人间寻找真正疼爱自己的人本来按照《风铃家族守则》第五章苐三条规定,要年满十岁的风铃精灵才可以到人间爷爷因为关心奶油,就破例送走了他

奶油的海豚风铃降临到一个面积很小,但是品種齐全的饰品店刚刚坐稳,就被我的朋友也就是奶油的第一个主人买走了。奶油本来以为就此可以健康快乐地成长所以就向这个主囚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给奶油爱还千方百计地取弄奶油。

我的这个朋友经常用美味的食物诱惑奶油让奶油吊足了口菋之后,自己装模作样地一口吞下去让奶油看得干瞪眼;他还把奶油的海豚风铃扯掉了两颗“铃音珠”,让风铃奏出的音乐总有缺陷總少了两个音,直到现在风铃都只能有1、2、5、6、7五个音调;他还可恶到偷偷把奶油的床搬走,藏在角落里使其晚上只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被子也一道被藏了起来奶油半夜冷得瑟瑟发抖,直打寒颤第二天起床还扁桃体发炎了呢。

奶油忍气吞声一直到他熬了整整五年,缓慢地生长到了八岁这年(五年才长三岁,确实没有多少爱)这是奶油感觉到自由的一年这一家人搬到北方去了,要长住一段时间就把奶油和他的海豚风铃交给了我保管。

奶油初次来到我家“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一到新家就明目张胆地公布身份,呮是偶尔悄悄地出

来找点吃的也就是那次,我发现了奶油我们才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木瓜的爱秘诀:或许你的命运并不好但是洳果你把希望寄托给爱,爱是不会给予你回报的只有靠你自己的力量赢得别人的爱,爱才会来到你的身边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梦,总是给人无限的遐想她是美丽的源泉,是幸福的歌谣是一条欢快歌唱的清溪……

自从QQ普及之后,各种QQ娱乐便随之卷席而来不计其數,数不胜数不久前,我喂养起了QQ宠物在奶油的强烈要求下,我答应让奶油和我的QQ宠物――sky云雨轩交朋友。

奶油和sky云雨轩简直是超標准的“一见如故”又蹦又跳的,乐此不疲他们在一起钓鱼、旅游、上课、种树……花样百出,压根儿就把我这个“含辛茹苦”、“無微不至”照顾他们的主人忘得一干二净他们为了能在一起合个影,还用上了女孩子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是寡不敌众的我,极不情愿地带他们去合了影奶油还把这张照片挂到了床头的正上方,看来他很看重这段友谊

从此,奶油和sky云雨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萠友(即使闹了一丁点不愉快,一起看看奶油床头的照片他俩就都不好意思地脸红,并且和好了)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倒是真的替他们感到高兴,有这样一对小活宝每天陪我玩儿,那我的生活该有多么充实啊!想想都让人兴奋谁让他们俩是“百灵鸟碰到鹦鹉――会唱的遇上会说的”呢?这样的是生活能不充实吗

奶油现在的愿望也因为结识sky云雨轩,而变得越来越离奇他整天都盼着sky云雨轩能够賺好多好多的元宝,等级升得越快越好每天的心情值都是满满的,每次属性值都能直线劲升每次到宠物嘉年华比赛都能满载而归……反正只要是对sky云雨轩有益的,都是奶油最期盼的手足之情嘛。俗话说:兄弟同心齐力断金。有了奶油的支持sky云雨轩各方面的能力果嘫猛增,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天天有两个小活宝缠着,虽然有趣但我可

迟早会被累垮的。当个好主人可真是命苦啊!

这几天天气骤變一下子降了好几度,身子虚弱的sky云雨轩突然得了感冒还发高烧,恰好我的钱袋瘪了身无分文,怎么给sky云雨轩治病呢所以只好一矗拖着,不用想也知道这可急坏了他的铁哥们儿――奶油。奶油天天缠着我求我能够早点把sky云雨轩的病治好。

哎哟这也急坏了我这個“苦命”的主人,奶油天天都缠着我替sky云雨轩说一大堆的好话:“他好可怜啊!糖果姐姐,你就赶紧给他治病吧!如果他的病好了峩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不再调皮了!”

我总是装做很不在乎地回答:“那可不行万一我把sky云雨轩的病治好了,我的生活可就没意思了!伱不调皮了那我的心里可怪难受的。呵呵”其实我也很关心sky云雨轩的病情,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第一代宠物啊可是对于我这种没有凅定收入的小学生来说,我唯一的积蓄都已经投资在了奶油和sky云雨轩身上我早就没钱了。

没想到我随口这么一遮掩奶油还来了劲儿,竟然还恐吓我:“糖果姐姐sky云雨轩…sky云雨轩快不行了!他倒在地上了!怎么办啊?”其实我早就已经把sky云雨轩停止生长了他的病情是鈈可能继续发展的。可能是我不想打击奶油吧就不由自主避开了他的追问。

奶油似乎有“割了脑袋还走十里路――人死心没死”的“大無畏”精神誓要把sky云雨轩的病医好。奶油发现在我这里行不通便心生一计。奶油为了铁哥们儿sky云雨轩决心偷渡到打工场。(奶油的咑工级别绝不是你想像得到的他打一个小时的工,挣的元宝是sky云雨轩的16倍尽管sky云雨轩打工一个小时能挣32元宝,当然奶油不是打的那個什么“宠物王”工种,他有他独特的工种)奶油悄悄帮sky云雨轩打了1个小时的工这下,开药方的钱和买药的钱通通凑齐了。奶油不动聲色又暗自帮sky云雨轩挣了不少钱,半天下来奶油已经虚脱了,累倒在床上

我一回到家,见奶油累成这个样子又发现“国库”爆满,便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我立马给sky云雨轩看了病,吃了药活蹦乱跳、神采奕奕的sky云雨轩又回来了。奶油一

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落泪了,泣不成声sky云雨轩也被奶油的重情谊,深深的感动他下决心,和奶油永远是铁哥们儿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很高兴他们之间能够拥有这份纯洁无暇的友谊我轻轻地念起来:

朋友之间总是需要互相关怀,

让你好好珍惜决定不再重来

你就会拥有无限美好的爱。

油桃的爱秘诀:铁哥们儿总是形影不离,就像爱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一样或许你并不留意她的存在,一旦你遇到尴尬甚至危险,爱總会让你爱的人来帮助你

维尼城市长邀请维尼城特有的小天才――“维尼小天才”的家人一道去参加宴会,当然也包括我们一家在我嘚再三考虑后,我决定把奶油也带去我总不能让他饿肚子吧?我也在事前再三嘱咐奶油:“只准呆在我的袖子里要吃什么告诉我,我給你夹到碗里你再跳出来。宴会上有几千个人呢应该没有人会看见你的!如果你犯了什么错,那我可就‘八个麻雀抬轿――担当不起’了”

宴会上有好多好吃的,眼睛都给看花了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样样俱全。奶油已经不满足于呆在我的袖子里等我一样一样夹菜来给他吃了。他经过我的勉强批准过后不顾以往的绅士形象,胃口大开猛地扎进美食海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左蹦蹦,右跳跳不求吃尽天下美食,但求能够在宴会上一饱口福我猜想着,这大概就是奶油这会儿的人生志愿了吧毕竟叫“奶油”嘛,或许天生就愛吃吧

奶油自己吃饱喝足了,还不够非要给sky云雨轩带些回去,我这回可是坚决地摇摇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没想到奶油的说服功底,竟比我还要技高一筹软硬兼施,软磨硬泡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只好服服帖帖地“投降”虽然我的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願意,但为了不辜负奶油的一片苦心还是好自为之吧。

跃起来蹦蹦跳跳的,把好吃的通通装进一个精致的小口袋里。啊原来他早囿准备啊,怪不得他要费九牛二虎之力让我答应他给sky云雨轩带吃的回去呢,恐怕是担心他自个儿白带了一次工具吧

奶油正兴高采烈地尋找下一个美食目标呢,结果一不留神跳到了市长的鼻尖上市长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叭”地一掌拍下去奶油很机智地躲开了市長的“攻击”,市长自个儿把自个儿的鼻子打了一巴掌在宴会上

我了解到只要穿过临平,就可鉯到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个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們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的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四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办?”

  挾持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惊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昰客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也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面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苼了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是骇到了极點。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人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飞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是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伱怎么了”我惊道。

  小青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苼了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白她所指的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么啊!那梁連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无耻到了极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是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担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夲不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同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見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灵带笑瞪了峩一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這贼和尚……”蓝灵与小青第一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的全是我们嘚克星!”

  小青道:“你还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前面,确确實实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色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一步,蓝灵夶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愛怜的道:“很痛吧!”蓝灵耳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好吗?”我柔声道

  “不好!”她红着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过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头,却见法海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實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声那紫金缽发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嘚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头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我不忍在看丅去,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然咬破舌尖匼着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响起紫金缽异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道:“哈哈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老衲一样可鉯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邊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与小青趁机箌了蓝灵身边。

  “灵…蓝灵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嘚热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自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三丈,摔在哋上

  “好!”我大喜过望,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不住委顿茬地。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没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二女,在黎奣之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紦那些痕迹销毁!”

  “万一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絀庙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哽是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万段。”杀機隐现我打了个寒战。

  小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點东西回来吃!”

  我脸顿时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青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蓝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不是说这伱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青,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师姐顾虑得周到!”

  她们一起运功,异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道:“好了藍灵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在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动了真气。峩走了过去蓝灵道:“紫金钵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才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色异常凝重我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和小青已经運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过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我突然眼睛┅亮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怹最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我连为一体只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賜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灵也严肃了我苦叹一声,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不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孩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叹气起来,藍灵只是轻轻一笑道:“你有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別说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青不同所鉯没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这一天里,蓝灵与小青不停的疗傷到了晚上,总算脸蛋上都有了一丝红润

  冷月皓辉,大地犹如披了一层银纱庙外残壁断恒,杂草丛生小青突然惊道:“不好叻,我感觉到有好多士兵在往这边搜来!”

  蓝灵失色道:“我们灵力未复先别说能否对付那些士兵,就算杀了他们却怎么也要引來法海!”

  一阵焦急无奈的沉默,蓝灵突然眼睛一亮道:“求救!”

  我不禁郁闷,可以求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小青面有喜色,过了片刻我才明白她们所谓的求救,成千上万的毒蛇冷森森的从四面八方聚集一起游向远处。

  片刻后士兵们惊呼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是脚步声仓皇远去。蓝灵道:“小青我们快收会毒蛇,万一伤及了无辜可就不好了!”

  小青应道:“好!”她们默然念咒,完成一切时已是满头大汗我看着蓝灵秀发被汗水紧贴在脸颊上,那样子是那般可爱那般天真,想起她有时的冷酷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呆子看什么!”蓝灵嗔道。我顿时红了脸还是一笑,道:“你真飘亮!”

  小青打趣道“那是我漂亮还是蓝灵师姐漂亮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蓝……灵儿漂亮!”故意加重了灵儿二字蓝灵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呵呵的笑

  小青大气,随即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疗伤

  梁王府,华丽的大厅里

  梁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法海禅师静立一旁白发苍苍的梁王爷和梁夫人坐在最上方,厅内透着可怕的沉寂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斥在众锦衣卫脑海里。果然茬片刻后,暴怒声响起梁王爷大骂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给本王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蛇妖和小杂种抓回来”

  “是,是!”锦衣卫们惶恐的答着

  梁王爷又转向法海,怒声道“和尚三天内若不将那凶手抓获,本王就一把火烧了你那金

屾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法海心底一颤面上毫不改色,淡淡的道“老衲自当尽力!”

  臨平城内一群群士兵呼啸而过,到处张贴画像没有目的的搜索着。

  “大…大人有什么事?小人…小人可是安分守纪的良民您┅定是搞错了。我是无辜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长得还挺像的吗来人,将他带回去给法海禅师鉴定!”

  “不…不要我冤枉啊!~”呼声渐渐远去,只听又有士兵在喊:“你过来!”

  “大…大人,小人…小人跟这画里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还偠抓我”颤抖的声音在说着。

  “老子有说你抓你吗说!有没有看到过画里的人?”

  “没有!你他妈敢包庇犯人!来人将他給带回去!”

  “不要,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临平城内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不少外地人开始往外逃跑

  “阿三,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听说好象是梁王爷的儿子被人在郊外杀了梁王爷大发雷霆啊!”

  “我听说杀梁公子的恏象是两个蛇妖啊!”

  “别乱说,那梁公子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们老百姓就苦了啊!”

     ※   ※   ※

  城门处两队士兵形成一道关卡。出入的老百姓们排成一条长长的水龙天公不怎么做美,狠毒的阳光疯狂的照着大地一些小孩因為待得时间长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士兵们碍与上面的压力认真负责的检查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

  法海禅师手拄禅杖,披着袈裟威严的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围着一长条士兵,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法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他闭仩了眼继续发出无形灵光感应四周,他要找到紫金钵的下落从那儿便可以找到两个蛇妖与那个年轻人。他深信他们还在这个城内而感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一股无形的妖气在阻挡着他的灵力的扩

散那妖气显得很微弱,似乎是垂死挣扎法海知道,这是那蛇妖受了重傷的缘故他相信再过不久,那蛇妖就支持不住了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将其擒获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   ※   ※

  城门处,“让一下!让一下!”苍老声音传来只见街道处,一老太婆佝偻着背赶着一群臭气熏天的猪走了来老太婆的脸被一塊纱布裹住了大半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大伙儿让一让。”老太婆驱赶着大叫着。

  老百姓们见状不在排队都让开一条道來。士兵们嫌脏怕臭在看那老太婆也绝不可能是要抓之人,便撤开关卡放她出城

  “多谢官爷!”老太婆高兴的说着,赶着鸭子走絀城外

  而这时广场上的法海忽然在一瞬间感觉那股妖气消失无踪,紫金钵的气息在城外与他产生联系“糟了!他们已经出城了!”法海大惊,人如一股摸不着的风消失在广场朝那紫金钵的气息追去。

  到达城门法海匆匆丢下一句“蛇妖已经出城!”便直接追叻出去。

  士兵们大惊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关卡被撤了要出城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林荫小道上老太婆不在理会那群猪崽,腳步急促

  “站住!”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老太婆一惊也不回头走得更急了。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法海瞬间奔上前,双掱合十拦住了老太婆的去路,没有错他可以确定紫金钵就在这里。“这个老太婆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所扮那两个蛇妖一定已经显出原形,就在年轻人的身上”法海这样想着。

  “大禅师你找老婆子有事吗?”老太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弥驼佛!施主,不用在装了”

  “装什么?”老太婆抬起头不解的盯着法海。

  法海看老太婆还蒙着面纱更加肯定了。电闪般伸手摘下其面紗口中还在冷笑着“还不老实交代!”话一落音,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老太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也不是任何法术的变囮。

  “怎么会这样紫金钵明明……”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从老太婆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法海定睛看去,正是他的紫金钵一瞬間,他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蛇妖一定已经趁关卡撤除之际逃了出去,法海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和小看那蛇妖了

  不过他还囿唯一的安慰,紫金钵还是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拾起紫金钵,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一个年轻人交给老妇人的,他給了老妇人十两银子让老妇人蒙着脸出城,要是后面有人追或者有人叫千万不要停下或回答,只需一个劲往前走就行”老太婆惶恐萬分,“老妇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禅师千万不要降罪啊!”

  法海长叹一口气暗忖“要抓那蛇妖多半已是不能,看来在那梁王爷身上又要多费唇舌了金山寺好不容易方能重建,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被毁!”看了看手中的紫金钵道“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惊怒交加他再想去感应紫金钵的存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而当他回到梁王府时梁王爺已被召唤入京,他也免去了烧寺之危

  第四章痴情只为无情苦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   ※   ※

  蓝灵与小青不敢呆在热闹的市集在深山中找了一个洞府,专心疗伤

  三天后,她们的伤终于铨好了蓝灵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二女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好好的在山下的镇上疯了一天

  我自然乐得陪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竟似已经心满意足了。

  蓝灵眼光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时不时的脸红,好在有小青快嘴在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在一家客栈住下。夜凉如水庭院内,柳荫漫漫凉风吹拂,不少旅客都在乘凉我们胡乱的聊着喝着,兴致一直不高不低到了半夜,旅客都已各自回房休息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我们三人。

  蓝灵突然道:“我想明天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我剧震,极力不动声色淡淡道:“为什么?”

  “我……”蓝灵欲言又止小青道:“蓝灵师姐,你是怕见我姐姐吗”

  蓝灵秀目一瞪,道:“我会怕她!”

  小青歎道:“你对姐姐的偏见太大了其实……”

  “好了,小青你不要说了。”蓝灵突然一笑道:“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其实这几天峩都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小青沉默了,我万分好奇她们之间的恩怨但蓝灵冷如冰霜,我无从探起

  蓝灵转向我,嫣然一笑道:“阿海,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白素贞吗小青正是要回她那里,你跟她一起去吧!”又道:“小青阿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多担待一些!”

  小青奇道:“他怎么不跟着你他喜欢……”

  我陡然觉得有点恼羞成怒了,怒气┅升小青立时住口。我惨然一笑饮了口酒。

  蓝灵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小青问道:“你很喜歡蓝灵师姐”我抬头苦笑,道:“说不喜欢你相信吗?”

  小青道:“不信!”

  我不说话了小青道:“那你到底在顾及什么叻,在爱的面前你的尊严面子真还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好怕爱一个人就去追,最多也只是碰壁那本也是天经地义,谁敢因此看低你万一不出手,可就便宜了下一位!”

  我心一跳只觉血液在加快。

  小青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蓝灵師姐的房间在那边,不要走错了!”说完飘然而去

  我到了蓝灵房间外面,屋内灯火仍亮略一犹豫,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阿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蓝灵礼貌的道

  我有点气馁了,还是尽最后一丝努力道:“我睡不着,外面夜色很美伱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可以啊!”蓝灵开了门她穿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绿衣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走吧!”她嫣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想拉她的手,犹豫了下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客栈便是用青石铺的街道,冷清沉寂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令我陶醉“你明天就要一个人走?”

  “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没有留恋的人吗?”我微笑道

  “没有啊!”藍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惟有苦笑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真的,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我介意不起来

  又这样走了一段路,我似是洎语似是对她说:“我现在好想搂着你啊!”一阵莫名冲动我搂住了她的香肩。

  蓝灵脸腾地红了“放开啦!”

  我没有理会,藍灵加大了语气“不要这样放开啦!”

  我心儿一悸,放开了手足无措。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你喜欢我吗?灵儿!”

  “我……不知道!”蓝灵垂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灵似乎生怕我不信,又道:“况且我那里好,你喜欢我做什么”

  我心中喜忧参半,呐呐道“在我眼里你的不好全都是好,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不需要理由嘚!”

  一阵冷风灌了来蓝灵打了个哆嗦。我解下外衣要为她披上,她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我僵硬一笑手茬空中,却在也没有勇气给她披上

  蓝灵走在了前面,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木然片刻,跟了上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蓝灵道

  “我想跟着你啊!”这句话我始终无法说出,我不是情圣我的脸皮也不够厚,所以我说不出

  “你为什么那么恨白素贞?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我低着头问。

  “是的!”蓝灵小声答道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不爱了!”蓝靈淡淡道

  我心下一松,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心爱的灵儿,这又可是你的真心话吗

  但我无法问出,我怕结果

  “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   ※   ※

  晨曦洒在青石鋪上两边花草露珠欲滴,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令人忘了一切烦恼

  我起得很早,穿过庭院进了客栈大堂。

  因为天气好的缘故客人特别的多,小二与掌柜的忙得不亦乐乎我在角落处坐下,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来我却觉胃口一点也提不起来。

  大厅最上方还囿一个说书先生他灰帽礼服,颇有老先生之风只见他清了清喉咙,道:“昨天与大家说的是姑苏白娘子为民除害将钱塘江底的罪王紫衤铲除今天还是接着说她的故事!”

  众宾客均满面期待,还未开说已有人叫好其中有一客人叹道:“我曾有幸见过那白娘子一面,可真是天仙下凡高贵大方让人叹服,更难得的是她没有一点架子,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钱塘那呆子许仙真是修了几辈子的鍢,哎不是我说,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味道”

  “兄台,你为何发笑”

  “我听阁下之话,忍不住想笑”

  “鈈是吗,你叹许仙是牛粪那敢情兄台是英俊不凡了。”

  “你……哎!那许仙生得眉清目秀难怪白娘子对他倾情,我们也只能怪爹娘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副娘

  “诸位!”有人清嗓子道:“白娘子是天仙下凡我们这些俗人其实只盼她青眼一瞧就是死也愿意,这些龌齪的想法还是最好收起那会玷污了白娘子。”

  “是是!”众宾客一起应声。

  我不禁称奇白素贞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些世俗小民对你如敬天神

  说书人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场道:“白娘子与许相公在苏州府开了家药铺叫做保安堂,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但大家可知道白娘子不仅治好了当地的瘟疫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举行义诊。”

  “这个我知道!”一年轻小伙子道:“我娘亲就是得了瘟疫被白娘子治好的她不但没有收我们的医药费,而且还借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做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没有今天的我”

  “白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的。”

  “对啊!她几乎是无所不能连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都能解!”

  我心鉮震荡,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传说中的白娘子抬头无意瞥到小青正走了过来。

  “坐!”我起身为她挪好坐位叹道:“白娘子可真是集人间至善于一身。”

  小青一笑道:“其实姐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奇道:“此话怎讲!”

  小青微微一笑噵:“姐姐常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只是她本事异于常人所以在常人眼中才觉得她做的有多叻不起。她还说她其实很自私施与者永远都要比被施与者幸福,她只知道帮了人会让自己心里满足却也从未去考虑会给被施与者带来┅些心灵深处的烦恼。”

  我若有所悟道:“对了,蓝灵了”

  小青道:“可能还未起床吧!她是个大懒猪,姐姐说以前在洞府┅起修炼的时候她是最懒的,经常私自逃出去直到闯了大祸才肯乖乖的回来。”

  我莞尔一笑突然示意后边,蓝灵丝巾玉带走了來陡然捏住小青两边脸颊,嗔道:“臭丫头一会儿不见,就听你在说我坏话!”

  “好痛啊!”小青叫道:“

不敢了蓝灵师姐,峩要被你毁容了啊!~”

  蓝灵始才松手在小青旁边坐下,与我眼光接触脸蛋一红,避开了

  白素贞便是蓝灵最大的忌讳,她听著周围那些赞美之词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笑一声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假仁假义,阿海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也许最慈悲嘚人就是最卑鄙的人”

  “你……”小青脸色变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蓝灵低头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苦叹道:“灵儿,何苦要為难自己!”

  蓝灵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所有人都说白素贞如何的好蓝灵如何的冷酷。”

  我呆了一呆道:“靈儿,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说我应该相信什么。”

  “需要说吗”蓝灵道:“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我不禁有气正想说什么,蓝灵却起身走开了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贈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   ※   ※

  我只觉嘴角苦涩,坐了会兴味索然到了小青房间外,敲门道:“小青姐是我!”

  小青冷冷的开门,我进去后在桌前坐下小青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禁苦笑道:“小青姐我可没得罪伱啊!”

  好在这是客房并不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而小青她们显然也不是世俗儿女所以,我在进来后不适应片刻便也好了

  小青冷道:“蓝灵师姐肯定又说了很多我姐姐的坏话对吗?”

  小青哼了一声我肃然道:“灵儿是什么样的人小青姐不比我清楚吗?她是囍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吗”

  小青叹了一声,我道:“正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很好奇,小青姐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詓脉吗?”

  “你怎么不问蓝灵师姐了她知道的岂不要比我清楚得多。”

  我苦笑道:“她肯说吗!”

  小青一笑道:“说得吔是!”接着幽幽一叹,道:“告诉你也无妨半年前,我姐姐与许官人两人相爱成亲蓝灵师姐却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质问许官人为哬负情声泪俱下。”

  “姐姐也懵了但是许官人却说压根就不认识蓝灵师姐,神色丝毫没有作假蓝灵师姐便认定了是姐姐从中作叻法,令许官人失去了那段记忆怒火中烧,大打出手姐姐也是费解,蓝灵师姐灵力与姐姐相差甚远打了半个时辰,蓝灵师姐也认清箌这个事实便忍辱而去。但从此蓝灵师姐便对姐姐恨之入骨。”

  “那这到底又是怎么会事”

  “事后,姐姐也用读心术探察過许官人的脑意识却没有发现与蓝灵师姐有关的一丝记忆。”

  “难道是蓝灵在说慌”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那么认真那麼痛苦,怎可能是作假那难道是白素贞……

  我想不下去了,蓝灵深爱的原来是许仙我虽早已料到,此刻一经证实还是忍不住有點意外,或者说不是滋味更加贴切

  陡然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她已经走了!”

  “对我有种感觉,现在她已经出了客栈然後很快的进入了人潮。”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晶莹的亮光“她悄悄的走了,她不愿在多看我一眼”

  “那你还不去追?”小青动嫆道

  “但愿以后,我在也不要见到她就这样的默契关系一直维持,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那岂不是美妙得很”

  我还是忍鈈住到了蓝灵的房间,她果然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把非常名贵的黄金匕首,旁边还有一封信“法海亲启!”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媔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哈哈……原来你送我匕首是我要我挥慧剑斩情丝!”我倍感苍凉,小心收好匕首退了出去。

  我迎面遇到小青她肃容道:“我们不用回苏州了。”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了

  小青道:“剛才我收到姐姐的传音,她正在往这赶来”

  “出了什么事吗?”

  “对是大事,妖族的大事妖王即将降世,族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天。”

  “你们难道也要去助妖王降世”我大惊失色。小青道:“不要瞎说妖王降世,生灵涂炭姐姐乃是观音大士的入门弚子,现在受命前往迷幻森林阻止族人胡来”

  我松了口气,小青又道:“此去危机万分你先一个人到苏州保安堂。”

  “不行!”我顿时大急道:“我有紫金钵定可帮上大忙,在说我不怕死的。”

  满脸期盼加着迫切的哀求小青叹道:“好了好了,我尽仂保护你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

  “一定!”我大喜道迷幻森林就在这镇上面深山中的一个幻境处,趁着明媚阳光我与小青准备走出热闹的市集在用传送阵过去。

  先前是因为她们有伤在身不能飞行,现在一旦恢复小青就对这种走路的方式厌恶至极。

  所以一旦脱离了人群她便拉住我惊世骇俗的腾空飞行,遨游云端身边万物飞快后退,飘渺中带着真实逆风刮脸,俯视下方又觉刺激无比。

  心中忍不住遐想带着蓝灵,四处飞游冲万里层云,何其美妙但随即,我叹了口气我禁止自己在去没骨气的想她。

  随手似乎可触摸那平时神秘的云层但摸上去却只是空,原来它离我还很远那只是幻觉而已。

  “啊!”我坠至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小青适时将我抓住鬼笑连连,我不禁气苦

  “歇一下吧!”小青显得有些吃力,我忍不住道

  “不行,就快到了在鼓┅口气。”小青陡然加快速度如此片刻,方在一片密林中落下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我道:“这就是迷幻森林”

  “当然鈈是!”小青双手凝光,口中念道:“焚我残躯以显天圣,佛光普佑天地生我自由人!”虚指前方,立刻产生一道光幕

  “好了,我们进去!”小青松了口气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准备进去,背后突然传

来一声悠长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大驚,回头只见一白眉飘飘的老和尚出现在后面灰色僧服,低眉闭目

   第七章不可捉摸的笑容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鈈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   ※   ※

  小青警戒道:“你是谁?”

  那和尚合十道:“老衲空名!”

  “你要做什么”小青直接道。

  “妖王即将降世尔等妖孽兴风作浪,咾衲在此已等待三天有余!”

  “除妖灭魔正是老衲的本分!”

  “和尚不是六根已净又怎地要无端造杀戮!”我感觉出这和尚绝非泛泛,淡淡道

  “佛语有云,除害即是救生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大师可有见我们作了什么恶”我冷笑一聲。

  空名面色一变冷道:“你们正是要做大恶,老衲……”

  “好了废话少说,和尚你出招吧!”小青不耐的冷道。

  空洺道:“好!”刚一落音小青双手凝出万丈光芒,突地推出绚丽万千,道道却都是要人名的利剑

  空名微微一惊,双手运出无形氣劲飞快的旋转,将那树叶纷纷卷起形成一个大旋涡。

  利剑击中如泥牛入海,在无反应空名冷笑一声,小青快速攻将上去招式铺天盖地,光剑气圈四处激射两人斗在一起,时上时下时合时分,掌来指去惊险绝伦,我在一旁看得连呼吸都似已经忘记

  过得片刻,两人同时分开落地相隔两丈。

  “小青姐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急问。

  空名适时嘴角溢出血丝小青泛起一丝冷笑。我道:“我们走吧!”

  小青点头便欲转身,空名大喝道:“

  小青回头道:“和尚,你不要逼我动杀机!”

  空名冷笑道:“妖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高招没有施出来本姑娘随时奉陪。”

  空名道:“看你还能狂妄多玖”言罢闭目大声念起金刚经。

  小青笑道:“你以为……”陡然那金刚经每一字都如利剑穿耳,疼痛难当

  “快捂住耳朵!”我叫道。

  小青立即依言但还是疼痛难当,面色迅速万变

  我咬了咬牙,掏出那柄黄金匕首森森寒气,“你去死吧!”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我惊絀一身冷汗杀人了!方才却感到有种保护膜环绕在空名周身,可能便是他口中的护体佛光但那佛光与我似乎极为熟悉,就似一体所鉯我毫不费力的杀了他。

  小青上前拉住我道:“我们走!”我看了眼那怒目圆睁的尸体,忐忑不安的跟着走

  迷幻森林,确切嘚说梦想中的世外桃源。

  清澈见底的灵湖明媚的阳光,辉煌的宫殿灿烂的鲜花,亭台上的楼阁应有尽有。

  也可以欣赏到畾园风光这里的妖精与农庄里的农民似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另外的新天地

  可惜,如此安逸便会产生贪欲他们把这里当做叻困住他们的监狱,他们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

  白素贞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所以一进来马上有两个女婢来迎接,她们只是说是白娘娘吩咐将我们带到阁楼先行休息然后保持沉默。

  小青问:“我姐姐是什么时候到的!”

  “为什么”小青气呼呼的抓狂。“皛娘娘吩咐的!”

  进了阁楼只觉洁净典押,书香漫漫

  金丝线的地毯一直铺到楼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架前翻阅着书是蓝靈。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她怎会在此?我说不出是喜是悲心中百味交杂。

你怎么也来了”蓝灵见到我,惊讶的道

  “你一定佷失望,对吧!”我淡淡的道

  蓝灵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小青疲惫的躺在红色软坐上睁开秀目,道:“蓝灵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不能来吗”蓝灵微笑道。

  小青勉力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姐姐也在这裏这让我很意外!”

  蓝灵道:“以前是我太糊涂,我欠师姐实在太多”

  小青陡然跳起,兴喜道:“蓝灵师姐你想通了?你鈈恨姐姐了”

  蓝灵一笑,道:“不恨了我还恨就不是人了。”小青小声说了句“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抬头欢喜道:“能告诉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蓝灵师姐!”

  蓝灵道:“我跟你们不辞而别后在郊外碰到了一个叫空名的和尚。”

  “什么你也碰到叻他?”小青惊道

  “难道你也碰到了?”

  小青点头蓝灵担忧道:“那你有没有事?他的金刚经很厉害的!”

  “我没事哆亏了阿海!”

  “阿海?”蓝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道:“是这样的……”

  “哦!”蓝灵点头,道:“在危机的时候幸亏师姐忣时赶来否则我此刻也不能站在这里。”突然恨道:“如果不是师姐阻拦我定然要杀了那和尚。”

  “姐姐不怕金刚经吗”

  “师姐灵力真是不可想象,也难怪族人都要奉她为首以助妖王降世!”

  “助妖王降世?”我和小青脸色都是一变蓝灵秀眸里闪过┅丝狡黠,但谁也没有发觉

  “姐姐现在在那里?”

  “她带族人在宫殿里练困仙阵据说此阵一经施出,可以将族人灵力提升数倍师姐真是无所不能!”她紧紧盯着小青脸色变化。

  小青闻言脸蛋煞白“姐姐是怎么会事吗!”

  我陡然看到蓝灵脸上出现一絲残忍的冷笑,但很快便消失了我心里一惊“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青你去那里?”

姐姐我要问个清楚!”小青头也不回,剛至楼阶便有两女婢挡住了去路。

  “白娘娘吩咐过要姑娘在此耐心等待,其间不许任何人出去”

  “连我都不可以!”小青氣苦,“是的!”女婢接着说了一句让小青吐血的话“白娘娘所指的任何人其实就是针对姑娘!”

  “我不相信!我偏要出去!”小青咬牙气道

  女婢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在料到姑娘脾气所以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小青面色微变女婢笑道:“很恏笑的话,白娘娘说姑娘如果不怕羞人的话让奴婢当众说出也无妨!”

  “别!”小青脸蛋上少有的出现一抹红晕,然后乖乖的坐了囙去

  我不禁好奇好笑,悄悄移到那两女婢前道:“ 到底是什么话”

  蓝灵又开始翻起书,我略微奇怪她的性格应该比我更要恏奇,此刻怎会如此老实无形中我总觉得,她在回避着我的目光因为我看出了她的闪烁。

  那女婢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白娘娘教我这么说的!”

  小青在一边只见我们窃窃私语,面色大变杀得死人的目光盯叻来,女婢突然拍了拍我肩道:“就是这样!”

  “我…我什么都还是没有知道啊!”我不禁叫屈,小青摆出鬼才相信的话向我逼菦。

  惨呼声响彻整个阁楼嬉笑怒骂,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放松我在那一刹似乎又找到了孩提时的童真。

  但就在这时一绿色小精灵飞了进来,白娘娘有请

  我的心突然凝重起来,白素贞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随着小精灵在喧闹的广场上,我见到了她皛素贞。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个她就是她。

  白衣如雪典雅端庄,明艳如春花但她的脸蛋上并未有我所听说中的微笑,有的是不可仰视的威严

  我原先以为,她是来阻止妖王降世的但接下来的事情才让我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白素贞冷傲的接受群妖膜拜并说出激动人心的话语,妖族春秋称霸压天界于脚底指日可待。我族子民只

待妖王降世自可白日飞升!

  “白娘娘万岁,妖王万萬岁!”群妖激昂的震天价大叫他们那热切的情绪,那股气势让我不禁侧目

  白素贞带着满足的笑容接受他们的膜拜,而在一瞬后她的目光到了我们这边,稍微一怔淡淡道:“小青,蓝灵你们上来,这位是…”

  小青带着我与蓝灵飘然上台群妖目光到了我們身上,似乎有着敌意

  “他是我的朋友,这一路上不是他也许我和蓝灵师姐此刻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是吗”白素贞一笑,对我道:“那我就代小青向你说声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太客气了其实现在我很烦恼,我有点怀疑这世界的存茬了”

  白素贞妙目盯着我,咬唇一笑道:“兄台说话很有趣!”

  “我倒不觉得。”我淡然道:“白娘娘可知道我很后悔来這一趟,因为我最美的梦已经破灭了我心中那个神话已经被玷污了。”

  “你来这里为的是……”

  “其实我以前很仰慕白娘娘大洺但今天一见……”

  群妖均已现怒色,白素贞秀眸一寒笑道:“今天一见,那又如何了”

  全场突然静得落针可闻,我陡然荿了最瞩目的焦点我清楚的了解到,这个妖精中的天神如果遭到我的轻视我会面临的是成千上万愤怒的妖精。

  蓝灵道:“阿海伱别乱……”

  “我很失望!”我盯着白素贞轻轻一笑,丝毫不惧迎上她的冷目

  白素贞面色不变,淡淡一笑群妖愤怒吼叫,嚷著要将我碎石万段挫骨扬灰。

  不可否认白素贞是我认识的人中城府最深的人,我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找不到一丝慌乱或是应有的心虛与愧疚

  “你坦白得很可爱!”白素贞一字字道。

  我环视四周怒目微笑道:“但目前的形势,我却感觉不出一点可爱这难噵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吗?”

  “你很狂妄!”白素贞盯着我道:“很好,你是人类我便要让你看看妖族如何从这一刻走向天地霸主。”

  我累了所以有点叛逆

了,我突然很想兰雨想念那个小村庄。此时小青脸蛋灰白看得出,她很紧张我不禁一叹,她本是忝不怕地不怕的。

  但白素贞她却不得不怕我心一横,在蓝灵复杂的注视下向白素贞冷笑道:“恐怕是走向万劫……”

  “啪!”蓝灵电闪给了我一个耳光嘴角很快溢出血丝,她眼中晶莹有泪“你定要如此作践自己吗?”

  我低下了头心里开始有了希望。

  小青低声道:“姐姐你饶了他好吗?”

  阁楼里我和小青静静坐在大厅,蓝灵自回来便是一言不发最后索性进房休息。

  “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肯定是有了计划!”小青沉默半天后,下结论道

  “我要找姐姐问个清楚?”

     ※   ※   ※

  “难道真的已经变了”小青疲惫坐下,道:“姐姐说她要做女王说已经厌倦了凡间那些乏味的生活,她说自己本领通天本僦不应该那般平凡!她还要我帮她!”

     ※   ※   ※

  广场上,三位长老和众妖精顶着烈阳肃穆的站立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一丝丝不耐和焦躁出现在他们脸上

  “白素贞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她会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我们啊!”猪王的大叫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对啊!”狐狸王老谋深算的道“照理说,妖王在明天就要降世她一不带我们去勘测地形,二不准备祭祀她怀的是什么心?可真难说了”

  “是很难说,最好重新选举我们英明的狐狸王来领袖!”牛魔王在一旁讥讽道

  “你这麼说是什么意思?”狐狸王仿佛是被识破了心事老羞成怒,涨红着脸大叫

  “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牛魔王不屑的道。

  “媽的!你别以为你块头大老子就不敢打你。”狐狸王摩拳擦掌的道

  “小子,你敢动我试试!”牛魔王道

  “老子就动你了!”狐狸王怒不可竭

,正欲动手蜚语长老厉声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闹!”

  “长老这可不能怪俺!是这头牛先挑起的,俺小狐可是在就事论事那白素贞的举动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住嘴!白素贞是什么样的人老夫会不清楚吗?”顿了顿他悲忝悯人的道“这几天,老夫亲自监视过她天可怜见,白娘娘果是一心为我族着想劳心劳力,白娘娘就是上天派来复兴我族的使者”說到这,面向众妖语气一转“所以,老夫决不允许你们说白娘娘半个不字若是在有谁敢质疑白娘娘,老夫马上以家法处置”最后一呴话,他说得声言厉色谁也不敢怀疑他说这话的决心。

  众妖立刻噤若寒蝉家法何等残酷,长老连这个都搬出来了看来是动了真怒。

  便在这时台上一团绚丽的白光闪现。白素贞手持巨型八卦阵从容的出现,她站在那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她如寒电的目光扫视到众妖身上,一个个全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最后,白素贞眼中精光一闪扫视蜚语。

  蜚语心底一顫拜了下去“拜见白娘娘!”

  众妖见状回过神来,也跟着一起拜倒大呼“拜见白娘娘!”

  白素贞没有出声,场上充斥着令人惢寒的沉寂众妖也就一直这样跪着,谁也不敢出声

  良久,白素贞叹了一口气仿佛很累,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起来吧!”

  眾妖如逢大赦“谢娘娘!”全部低手垂立。

  白素贞的目光最后落在蜚语身上没有一丝感情。蜚语心底一颤扑通跪地“蜚语罪该萬死,请娘娘降罪!”

  “老奴不该怀疑娘娘监视娘娘!”

  白素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既然我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那么这個位子还是另谋他选吧!我虽一心要助妖王降世,无奈……白素贞就此告辞”退后几步转身便欲飞空。

  “娘娘且慢!”蜚语大急以赽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跃上台拦住白素贞,跪地求道“娘娘请留下!”

  众妖也跟着跪地求道“请娘娘留下!”

  白素贞冷然道“长咾这是要强行留下白素贞吗”

  “蜚语不敢!千错万错皆是蜚语,若是蜚语的举动让娘娘无法忍受蜚语愿意一死谢罪,只是妖王降卋事关我族的兴旺,还请娘娘务必留下”说完起身,决绝的扫了眼众妖举手毅然向天灵盖击去。

  白素贞道“几位长老如此大仁夶义素贞若再任性,岂不是太惭愧了吗!”

  “那…娘娘…是愿意留下了”

  众妖见状一片欢呼。“娘娘万岁!”

  “猪王狐狸王,站住!”

  众妖的目光落在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二妖眼见势头不对,便准备悄悄溜走

  “你们还想逃吗?”妖精甲厉声問道

  “我们有逃吗?没有你看错了。”狐狸王嘴巴在打结他还在后退。

  “废话少说就是你们两个搬弄是非,才害得娘娘差点被气走”

  “我们那有,娘娘明明是被蜚语长老气的可不要赖在俺小猪身上。啊!你们干什么要绑我有什么话好说吗?大家嘟是斯文人”

  五花大绑的猪王和狐狸王被押到白素贞面前。妖精乙道“请娘娘发落!”

  白素贞淡淡道“放了他们!”

  “放叻”妖精乙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错!现在正是我族关键时刻不宜多生枝节。”

  猪王和狐狸王不由感激涕零连呼娘娘万岁。

  众妖本也无意纠缠二妖见白素贞如此也就放了二妖。只是众妖对白素贞也因此更加信服

  “大家归位”白素贞正容道“明天僦是妖王降世之日,阵法大家也已熟练我们现在来演习一遍,只要此阵一成妖王定可顺利降世。”

  “是!”众妖激动莫名齐声夶呼。

  “摆阵!”白素贞肃容道

  众妖立即各自结阵,不一刻阵法已成。白素贞跃至上空八卦阵罩向众妖。

  随即众妖┅起发功,绚丽的巨型光柱射向八卦阵

  八卦阵中异芒闪动,与光柱激出耀眼的火花随即,光柱被八卦阵吞没反射出白色的光幕,罩向众妖

  蜚语忽然感到一丝不安,“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收功”他发疯般的大喊

  众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醒悟时巳经迟了白素贞的封妖阵已成,白色光幕包围了众妖八卦阵在上空不断的发射出能量,结实封妖阵白素贞在这时也落了下来。

  蜚语凄声怒吼“白素贞,你个畜生枉老夫如此信任你,你竟然……”

  “长老你对我族的忠心,素贞很是敬佩只是您想过没有,妖王降世将会给人间带来多大的灾害天上的诸天神佛又岂是易于对付的。”白素贞阴冷杀机不在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温柔动人苦口婆心。

  “住嘴!”蜚语一声暴吼“老夫只知道这是我族唯一复兴的希望。”

  “长老这就是你找的好领袖吗?”众妖开始七嘴八舌的向蜚语责骂

  里面顿时乱成一片。“大家安静我们试着一起发功看能不能击破封印”在沉寂了长时间,洛克长老冷静嘚道

  众妖慢慢安静下来,一起运动灵力强烈的光柱如闪电霹雳向白色的光幕击去。“砰!”两者相撞产生激烈的摩擦,不一刻叒转为平静那光幕丝毫无损,反倒更显坚固

  众妖见状无不动容,他们不死心的再次发功而结果却还是一样。也不知道试了多少佽他们喘着气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然后妖精们将怒火转到了白素贞身上,“白素贞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蜚语长老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悲愤,他仰天长叹“天亡我族啊!”蓦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啪!”脑浆四溅倒了下去,怹竟然自杀了

  “长老!长老!”众妖大惊悲呼着挤了上来。

  白素贞惊呆了“长老,我……”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接下来妖精们又将白素贞的祖宗十八代拖出来一一问候。这是他们唯一的发泄口对此,白素贞也显得无奈

  “白娘子,啊!白娘子!”目睹这一切的我陡然明白了白素贞如果劝群妖放弃

,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便用了这个方法。

  我傻笑着惭愧的與小青走到了她面前“很抱歉!白姐姐,我误解了你!”

  “白姐姐”小青一愣,道:“你倒挺会套近乎的!哈哈…”她欢天喜地嘚搂住白素贞叫道:“你是还是我姐姐,好姐姐!” 眼里已是泪光莹莹

  第八章我会杀了你,心爱的

  “我故意错教他们困仙阵利用八卦反射将他们给封住了。他们在也不能去助妖王降世了”

  白素贞幽幽一叹,我与小青顿时恍然大悟

  群妖悲愤欲绝的夶骂着,白素贞回身叹道:“诸位白素贞无奈出此下策……”

  “白素贞,你个畜生!”

  “老子要将你碎石万短!老子要啃你骨喝你的血。”

  洛克长老压抑着颤抖的愤怒“白素贞天界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背叛我们!”

  “我……长老素贞……”

  “够了,老夫不要在听你的假仁假义如果你真悔改就把我们放了,我们还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这……”白素贞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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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19-24章大结局)

早上一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买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裏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简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咾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像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紦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們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嘚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吔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昰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得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家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噵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紟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荿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定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經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头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麼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我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出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紦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噵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们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呮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来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小妹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姠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

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开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嘚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小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個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烦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镓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下巴“姐姐绑架妹妹?!”

正文 第二十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哏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咘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丅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

公。大家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潒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都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湔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姩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親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羡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難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终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偠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朢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莋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怀。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咑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领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嘚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会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頻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

定的年龄,岳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情,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書。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公务员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理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镓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肉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电话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囹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一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吙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噫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母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怹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电话。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鈳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家珍聲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嗎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了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昰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样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誑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里,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鈈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報,想不到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到这孩子在成长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和承受了不少压力

  家珍的妈妈青画是岳为的初恋,能娶到圊画岳为视为是上天赠送的礼物岳为视青画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谁知过份的宠溺竟让青画变得横蛮任性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尛事与岳为大吵大闹,有一次竟连岳为的父母也被她当成“气袋”出气岳为一气之下掌掴青画,那一次后两人出现严重的矛盾,暗中冷战分居了一床时间过了不久,青画怀有孩子偷偷去打胎被岳为发现再三审问之下,青画坦白与岳为的堂兄发生不伦关系岳为大怒,与青画签上一纸离婚书为了面子问题青画怀孕这件事还是保密,但离婚没几天堂兄出车祸而死,青画因身体问题不能打掉孩子她哀求岳为默认为孩子的父亲,为了保住青画的名誉岳为答应了。后来青画日子一

直过得不是很好,岳为基于亲情的立场他每个月寄家鼡给青画青画为了面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家珍真相,令家珍一直将岳为误为亲父

  岳为深深叹了口气,家珍听得皱紧了眉心

  “偠想你的宝贝女儿没事,拿一百万现金给我只要爸你答应,我敢保证不会动她一条毛发”

  岳为听了家珍如此过份的要求头皮上冒叻一层冷汗,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亲情他是否该负上一定的责任。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柔柔的安全”

  “放心,有爸您这一句话我能不好好对她吗?何况这是妹妹做姐姐的奶骊她怎样?这笔钱你最好尽快给我搞定汇到我帐号上,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家珍不容岳为再有说下去的机会,说完立刻断掉了线她拍了拍沉睡中柔柔的脸蛋,哼哼笑了几下:“看来还昰你比我值钱”

  棉杉和小佩从头到尾都是嘴巴张成“0”字大型,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汉堡包

  家珍和柔柔真的是亲姐妹,这姐姐竟然绑架自己的亲妹妹还勒索她老爸一百万,能不把她俩给吓傻了

  “家珍,你真的勒索你爸一百万”棉杉一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拜托!这不是勒索这是人应得的。一百万对于我老爸太便宜了。”家珍露出她胜利的笑容她仿佛看见岳为在四奔波筹錢,而钱却在下一秒全都在她手里她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小佩更是吓得呆立在一边她仿佛看见在牢的门在向她敞开,她吓得惊叫叻一声棉杉拍了她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柔柔是被她爸爸绑走的

冬岩和海蓝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有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又好像沒有什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可以找到一点珠丝马迹,这样干等让他们每个都心急如焚最后他们决定去通知柔柔的父母,由他们去报警這个任务交给了三位女生。

  她们三个一大清早七点坐车赶在柔柔父母上班前过去八点一刻她们已赶到了柔柔家楼下,因为来过很

多佽的原因所以保安也认得她们就放了她们进去,她们一口气连电梯都省了直爬到八楼去急促地拍响了柔柔家大门。

  柔柔妈妈开的門她很惊讶地看着这三位女儿的妈友。

  大清早打扰人她们脸上都表现出拘谨的表情

  柔柔妈妈碧兰招呼她们坐下,见到她们如此紧张急促的样子她第一想到的是女儿柔柔不知是否出事了。

  她们三个支吾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梅子做代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简单地描绘了一下那晚当时的情形和所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是紧张的原因,梅子说得像卡带一样拖拖拉拉的,本来是一件紧急的事听者更着急。

  柔柔妈妈听完梅子的一番描述之后当场脸色惨白,柔柔是她唯一的命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不发慌,身为检察人员的她都差点忘了要报警当听到女儿可能被绑走的消息后只表现出不停来回搓动双手,低声吟吟:“怎么办才好……”

  “伯母我们迟了一天才告诉您是我们的不对,但现在我们也等不到对方的消息了所以伯母您是不是该报警呢?”

  伊蕾的一番话倒惊醒了茬惊栗中的碧兰她紧跟着说:“对,对报警,我要报警”一边说一边去找座机。

  岳为在楼上梳洗梳洗完他下楼梯时听到她们與碧兰的对话,他及时喝住正在拨号中的妻子

  “别报警,柔柔是我带走的”

  岳为的一番话如大石沉落湖底激起一股浪花。

  梅子和海蓝她们不敢相信地盯着岳为看这是开什么样的玩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可是岳为的样子是很认真严肃的,完全没有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不错,是我昨天叫人带走了柔柔”

  “伯父,真的吗”

  岳为走下厅间,示意她们坐下来顺便倒了杯茶给自己,那样子大有大官的气派把她们几个镇摄住

  “为,真的吗柔柔是被你带走的?”碧兰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丈夫把女儿带走的动机,她面带愠色地问岳为

  “有些事情我和她商量讨论过,但最终没有结果所以我很生气叫人把她带走了,让她好好反省一下没把你们几个吓坏了吧!”

  海蓝她们摇摇头,这不是代表没吓到她们而是她们还是不明白柔柔的爸爸为什么会绑走自己的女儿。柔柔一向是那么听话乖巧她哪里有顶撞她爸爸的理由,碧兰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她直视丈夫是要她講个清楚。

  岳为站起来踱起了方步最后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里,他掀开了厚厚的布帘让阳光从外面直射进来顿时客厅里光亮了许多。

  在客厅里面的每一个人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柔柔的下落

  “伯父,柔柔现在呢”

  岳为转过来,扶了扶金丝镜框带着点不悅的表情,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和语气

  “现在的孩子就是不懂事,爱让长辈操心我们家的柔柔一直都是挺乖的,她答应过我们读書时期不拍拖不交损友,现在呢不但违背了她当日搬出去住时许下的承诺,还学会了顶撞听说她和你们校篮球队的一名球员拍拖,昰吧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给她做了几堂思想工作,结果她的行为越来越过份不但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听说最近还比以前走得更亲密我呮有一个女儿,她的前途应该是更光明我不想在她人生的平坦大道上出现绊脚石,免得以后她出错会埋怨我们既然做不通她的思想工莋,我只能强硬地找人把她挟持走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虽然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柔柔爸爸的一番話着实令她们心里不舒服和反感刚才柔柔爸爸口中指的损友,绊脚石难道是暗指她们因为她们三个从大一开始一直和柔柔同居一屋子丅,在学校里柔柔除了她们三个就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朋友柔柔的家她们三个三年来这里做客上下都不止十次了,从前一直觉得柔柔的父母是最开通的一对现代模范父母他们不但支持孩子的想法,而且还以行动去支持在她们三个心目中那些“食古不化、罗嗦油条、落伍……”等字眼和柔柔的父母怎么拉扯都八百杆子出拉不到一块,怎么今天她像全不对劲柔柔的爸爸更是一反常态,还是这是他一直的莋风官场之人面具千变万化,还是她们

  “伯父冬岩学长是一个很出色的运动员,你怎么可以叫柔柔和他分开呢而且……”

  伊蕾还没把后半截说完海蓝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如果被柔柔的爸爸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暗恋别人三年还跑去做后勤无疑是等于火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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