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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母亲捡柴做饭 供出“龙凤”大学生
编辑:张宏祥 来源: 时间: 09:30 []&[
□记者孙良玉摄影孙美玉
刘莎莎和刘璐璐是龙凤胎姐弟,今年高考,姐弟俩以优异的成绩双双考进了名校。弟弟刘璐璐更是考进了重点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进行本硕博8年连读,但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刘璐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住在楼房里,拾柴烧火做饭
7月28日下午,记者来到了位于的国棉厂小区。经过一番打听,在该小区南部角落的一幢旧楼里,记者找到了刘凤芝的家。
刘凤芝家住在一楼,有一个小院,从小院的侧门进入,刘女士热情地迎了上来。在小院侧门的旁边,年过七旬的姥姥正在灶台前引火做饭,十几平方米的小院里,除了一个砖砌的灶台和一堆枯树枝、角落里停放的一辆破旧自行车外别无它物,刘莎莎和刘璐璐姐弟俩正在帮姥姥递柴火。记者发现,整栋楼的天然气管道从她家门上经过,而她们一家四口则要靠烧柴火做饭。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姐弟俩的父亲在2007年因突发脑溢血去世,一向体弱多病的刘凤芝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年迈的姥姥担心女儿,便搬来同住,帮着照顾俩孩子。“母亲为让我们生活得更好,自己从未休过班,也舍不得吃一个鸡蛋、一块肉……”刘璐璐说,尽管家庭贫困,但姐弟俩一直努力学习,从没放弃过大学梦。“我就是想省点钱给孩子们凑凑学费,而用煤气每个月还得花几十块钱,后来买了电炉子还是觉得浪费,索性就在自家院子里搭了一个灶台,每天在路边、小区里捡捡树枝就能烧。”说起这些,刘女士的泪流了下来,“每天放了学,孩子们就会陪着我一起去捡树枝,刚开始时,人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记者问起烧火做饭会不会影响附近的居民时,姥姥说:“能不影响吗,以前人家楼上不愿意,又有灰又呛得慌,人家都不敢开窗户。我每次做饭时就会上去给人家说好的,‘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一家吧,孩子们没了爸爸,家里缺钱用不起煤气了,你们多理解吧,对不起了’。”
刘凤芝在国棉厂的车间工作,在工友眼里,她是“上完早班上夜班,上完夜班再上中班”,本来一个月有4次轮休,可是她却一直都在上班。为的就是能多挣些钱,可就是这样,一个月的工资也就700多元。今年4月26日,是璐璐父亲的祭日,刘凤芝上完坟回来就直奔车间开始夜班工作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才回家。谁能想象,这个坚强的母亲却患有脑梗塞。
“孩子们没了爸爸,我过来给俺闺女作伴。平时能做饭、看家,就给她省心了!”姥姥说,“看着闺女身体这么虚弱,还要照顾一个家,我这当妈的不放心啊!”
记者看到,不足60平方米的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姥姥住客厅,我自己一个屋,妈妈和姐姐一个屋。”刘璐璐带记者来到了他的房间。
刘璐璐的书桌上堆满了书,大红色的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特别醒目。今年刘璐璐以606分的成绩考入了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创新实验学院,生命科学与技术基础班,将本硕博连读8年。本是件喜事,但是看到这份录取通知书,一家人的眼里却都含着泪水。◎双“喜”临门,疾病却让大学梦难圆
年过七旬的姥姥一提起这对龙凤胎孩子就忍不住伤心,“孩子们这么小就没了爸爸,命真苦!不过孩子们还真争气,都考上了大学,我和他妈妈心里高兴啊!”
就在不久前,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和济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相继送到了家。姐弟俩都考上了大学,这让刘凤芝万分欣慰,孩子们也都以此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可是,就当一家人还沉浸在这幸福中时,阴影却又笼罩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7月14日中午,一家人吃饭时,一向身体健康的刘璐璐突然腹部剧烈地疼痛起来。刘凤芝赶紧带着刘璐璐到市立医院做了检查,在医院住了两天院后,医生指点他们到德棉医院做了磁共振,经多家医院的专家会诊,刘璐璐被确诊患了脊髓血管畸形,需要去北京宣武医院进行治疗。“璐璐现在走路都用手撑着衣服,衣服蹭着皮肤就疼得难受,我这当妈的看着孩子这样心里真不是滋味。”看着眼前光着膀子的刘璐璐,不难想出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只要能治好孩子的病,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就是砸锅卖铁都要给儿子治病!”泣不成声的刘凤芝对记者说,虽然生活一直很苦,但自己从未在孩子面前掉过泪,可是现实却是这么残忍,“为什么还要折腾我们这样的一个家庭啊?”刘莎莎说,“能给弟弟治好病,我宁愿不上大学,我去打工挣钱,不想再看到妈妈这么累了……”听到姐姐的话,刘璐璐抱着姐姐忍不住哭了。“你们好好学习就行,家里还有妈妈,一定能给弟弟治好病!将来你们有出息了,要过好日子知道吗?”刘凤芝搂着姐弟俩,又表现出了她的坚强与乐观。“录取通知书上写着8月26日到校报到,孩子天天看着这个通知书发愁,我还想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把心态调整好,等治好病再去上学。”刘凤芝悄悄地告诉记者。◎梦想当教授的孩子,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记者联系到了刘璐璐的高中老师。在老师的眼里,璐璐很要强,有些内向,平时不爱说话,但学习成绩一直非常好。提起刘璐璐,老师们都说“这孩子很好,将来会有出息的”。“我想治好了病就去上大学,可现在家里没钱,妈妈也太不容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内向的刘璐璐低着头说,也不知道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老是一阵一阵疼得难受。”
当天的采访,姐弟俩的话都很少,可当谈及其学习和将来时,刘璐璐显得很兴奋。“我得好好学习,上了大学争取奖学金、助学金,然后再靠勤工俭学赚些钱,争取不向家里要钱,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赚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后,我争取留校当教授,挣钱了就把妈妈接到身边,让她过上好日子!”
刘璐璐的眼神里透出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也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念,他表现出了小小男子汉的坚强,让这个家充满了希望。【采访后记】
结束当天的采访时,不善表达的姐弟俩搂着妈妈第一次说出“妈妈我爱你”。看着母子三人相拥的场景,记者的视线也模糊了。
记者走出屋子来到灶台前,揭开锅盖却看到:一碗剩菜、两个馒头、一个咸鸭蛋,篦子下面熬了一锅南瓜粥。这就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晚饭。
这是一个不幸的家庭,缺少了父亲坚强的臂膀,家里的日子举步维艰,却又雪上加霜让如此优秀的孩子患上疾病;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贫穷,但母亲为孩子们做出了积极乐观生活、坚强面对困难的榜样,孩子们也都以优异的成绩报答母亲,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这样的一家人让人心疼,更让人感动。
记者发稿前再次联系到刘凤芝时,她已经在北京宣武医院为刘璐璐排队挂号了,并于周一开始进行全面检查。记者将继续关注璐璐的病情发展。
如果,好心的您想帮助被病痛缠身的刘璐璐圆大学梦,想帮助这个面对高额的医疗费束手无策的家庭,请您伸出援手,联系我们。
请致电晚报热线:;或拨打手机联系记者。【相关链接】
脊髓血管畸形,最常见的表现是蛛网膜下腔出血或脊髓出血。脊髓血管畸形可以发生在脊髓任何节段,但最常见为颈段和圆锥。平均发病年龄在20岁左右,50%以上的病人发生在16岁以前。
主要症状:脊髓蛛网膜下腔出血、脊髓间歇性跛行、节段性皮肤血管痣、脊髓性瘫痪。瘫痪的初期可为痉挛性瘫痪,持续一段时间后则变为痉挛性瘫痪和弛缓性瘫痪共存的混杂性瘫痪。以后才出现深感觉障碍,最后发展为全感觉障碍。此病一般较早出现排尿障碍、排尿困难或尿失禁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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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 台球运动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是竞技项目,也是休闲类运动项目,平时训练量怎么样,因为你毕竟是专业队员,每天给自己制定一些训练,张导也谈谈,怎么给刘莎莎制定平时的训练计划?张树春说: 平时没有打比赛之前,训练一般是三个小时到六个小时之间,如果比赛的话应该是在六个小时左右,因为平时没有比赛我们也不需要那么大压力,有比赛的时候肯定要积极准备。所以多练还是有好处,因为台球运动手感很重要,练得多技术稳定一些。主持人说: 谁给她当陪练,是您吗?张树春说: 我也有,有时候几个人轮着来,有时候她跟傅晓芳来,有时候我陪着打,不一样。主持人说: 刘莎莎这次终于圆了自己的梦想,终于拿了一个满冠,你走上这个道路很传奇,之前有没有想到有今天的成绩?刘莎莎说: 没有。主持人说: 以前想到自己将来会做什么?刘莎莎说: 我也不知道,上学,然后考大学,或者是出去找别的工作,没有想到当一名运动员,还可以打台球,还可以参加这么高赛季的比赛。主持人说: 而且还可以真正的成为一名字运动,参加这种国际大赛。刘莎莎说: 没有想到。主持人说: 以前没有想到,现在既然拿了金牌,应该有对未来的畅想吧。刘莎莎说: 我还是希望能够打更多的比赛,然后能够让自己水平提高得更快一点,以我个人能力能很好的推广台球行业,推广九球,让更多人关注九球,喜欢九球。主持人说: 说到九球运动,说到台球运动,我们对于外国选手,除了很专业的观众,其实很多观众都对一个选手非常有印象,就是美国的黑寡妇,她很有标志性,也是很传奇的经历。每一位台球运动员都是很有个性的,你最独到之处是什么?主持人说: 你也希望大家能够记住你最有特点的哪一面呢?刘莎莎说: 我觉得我的心态放得比较正一点吧,自己年龄也小,年龄小是一个优势。主持人说: 你打球的时候有没有很着急的时候?刘莎莎说: 以前有很着急的时候,现在还好,如果说比赛或者是落后的时候,如果越着急反而越打不好,要更沉稳一点。主持人说: 我不知道黑寡妇每次打完很有特点,每次穿黑色运动服,比赛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比较标志性的东西?刘莎莎说: 标志性的东西,在比赛过程中我会把头发全部给盘起来。主持人说: 盘起来?刘莎莎说: 对,因为散着会影响注意力,头发盘起来感觉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投入在球上面。主持人说: 还有像国外的运动员,他们运动寿命很长,通常把台球当享受,不定是当竞技运动,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打多长时间的台球?刘莎莎说: 我要打很久。主持人说: 很久?刘莎莎说: 对。因为我比较喜欢台球,既然喜欢就会坚持打很久。主持人说: 在这里跟我们聊聊你和张导认识的经历,现在带你,对你这块亚运金牌起了很大的帮助,我很好奇,两位怎么样认识的?刘莎莎说: 因为我姐姐。主持人说: 也是因为晓芳。刘莎莎说: 开始我教练收了我姐姐当徒弟,当时我还在东北学球,通过我姐姐的关系说这是我妹妹,可不可以收下当学徒,然后就这样认识了。主持人说: 你们有多少年的合作经历了?张树春说: 我跟莎莎三年了,认识傅晓芳七年了,她从16岁跟我开始学球,那时候我还是一名职业运动员。主持人说: 现在做了教练,同样也培养出金牌选手。张树春说: 只是说他们自己很努力,平时监督他们练球,真正靠他们自己,我不能替他们打,不能帮上大忙,还是平时他们自己的努力有一定回报的。主持人说: 张导谦虚了。张树春说: 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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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鼠饲养员的故事,由唐山路小开来写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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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最后的晚餐  万丽丝毫不害怕,旁若无人地进了去,也不顾后面的大伙儿惊地叫出了声。  “就这么进来,合适吗?”乔灵比较懂礼貌,当然也有点发毛。  “放心吧,上次来的时候护林员就去巡山了,我也是直接进来坐着,难不成非要在外面被风吹感冒了才合适?”万丽翘起脚,在破旧的橱柜里扒拉着,这屋子旧但并没有******,显然是有人长期居住。  “可这么晚了,他也不可能去巡山了吧?”  “也难说,说不定是白天去巡山,让熊给塞肚子里了,总不能让熊回来吧?指不定在哪儿就把他的遗骨当屎拉出来了。”万丽瞧了一眼牙齿打颤脸孔发白的王树林,扑哧一声笑了:“你说你,本来我还挺佩服你胆大的,为了咱家乔灵挺身而出,现在怎么跟个地老鼠似的?”   “咱们就在这里坐着等他回来吧,你俩别毛手毛脚地乱动。”乔灵站起来要制止已经开始到处翻箱倒柜的孙耀南和陆建明。甘艺艺傲然道:“怕什么,弄坏了什么赔给他就是了。再说男人嘛,多大年龄也都是孩子。”  “什么时候吃晚饭呀?饿死了,张军,你去车上把咱们的……”孙耀南回头望了望,“张军?我操?你溶解了吗?怎么真要用你的时候你没了?”  陆建明总算找到机会奚落一下猛男了:“看着肌肉发达,没想到是个胆小鬼,甭找了,肯定躺在车上睡着了。留着干什么用?你回头让你爸开了他!”  孟欣笑着回应:“人家倪孝公不是说‘得****者得天下’吗?恭喜你孙少爷,你家要得天下了!”大家一阵哄笑。  万丽从厨房翻找出一盘还算挺热的披萨,笑着举起来喊:“快看,有晚饭吃了!热乎的!” 又从冰箱里掏出一大捆啤酒,乔灵劝说“没经人家允许不能这样”,也都无奈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干杯和欢呼声中了。  “看!孟欣,你家的饮料!” 
 孟欣已经喝得醉醺醺,看到从破旧的冰柜里掏出的几听“心渴望”易拉罐饮料,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又醉得没力气发火了。王树林也认得这种饮料,据说是
亚洲第一饮料品牌,心渴望集团的董事长刘恩山也是亚洲数得着的巨富,不过近来有传言他病入膏肓,油尽灯枯了,而集团为了股票不受负面影响而极力否认与隐
瞒,不知是真是假,毕竟刚认识,王树林也不方便问,况且他也不感兴趣。  陆建明故作神秘地贴在王树林耳畔:“兄弟,孟欣她爹是个大腐败,当着官儿还经商呢!你是不是还以为他很有能力呢?屁……他爸爸跟心渴望的老总是打小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
那时候他爸爸家庭优越,心渴望老总是他家保姆的孩子,只不过他俩一直是发小,他家也行善,给保姆养老,还一口气供他儿子上大学呢。结果人家是个商业奇才,
用了十年时间就积累了几亿钢镑的财富。现在总资产估计最少也有几百个亿钢镑吧?他爸爸指定本省唯一的代理商就是孟欣的老爸,都是原始价提一点儿给的,所以
孟欣他爸挣大发了……”  乔灵皱了皱眉:“人家的家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她也喝了不少,红艳艳的脸色。  陆建明不服气:“灵灵,那不是看在老王兄弟是你朋友的份儿上我才说的嘛,你真不识好歹……”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本来安静之极的林间小屋外隐约有嘈杂的说话声,王树林这才渐渐地清醒过来,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的有不少的“留白”,好在记忆慢慢又填充回来,只是每有一处令他心惊肉跳的记忆回归,就再一次刺疼他的脑神经。  由于他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当他发现大家都被五花大绑在餐桌的靠背椅上时,忍不住嗷嗷惊叫起来。就算是平素胆大的男人陡然遇到这种险境也肯定会惊慌失措,何况他天生胆小,这一惊吓差点没让他再次昏过去。  只是他这乱叫声将其他人都惊醒了,纷纷睁大了眼睛看清楚四周后,不是跟王树林一样狂呼乱喊,就是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孟欣甚至当即淌下眼泪来。  正在这时,两个慢慢商量的声音大了起来:“你确定每个地方都看过了?”  “对啊,怎么找也没找到。老姜开车出去转悠了,要是没跑远的话肯定能找得到。”  “很好,先招待你这帮好朋友吧。”  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大家瞧见后都呆若木鸡,他们这才发现万丽并没有被绑在大家身边——她就站在眼前!旁边一个女人五十来岁,相貌跟她颇为相似,一身昂贵的运动装,气质高贵。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妈妈万红,”万丽一脸轻松地问,“你们觉得我妈妈的手艺怎么样?披萨饼还好吃吧?”  大家全都大脑短路,没有谁能迅速推理出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时间连思考也都凝固成冰,加上恐惧感急速增加,都是一阵阵的头痛。  “怎么都不说话?”万丽拍拍孙耀南的脑袋,后者吓得一缩脖子,“孙大少爷,你不是平时耀武扬威很牛逼的么?怎么现在跟个小绵羊似的?不过说起来,人小绵羊也比你强,起码寿命比你长。你猜猜,你还能活多久?”  孙耀南平时的确比较嚣张跋扈,但只是自恃豪富,绝不能算是恶少,这时候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地柔声说:“丽丽,你干啥?别闹了,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  万丽哈哈一笑:“孙子,你要是真的相信这是玩笑,那浑身抖得这么厉害干嘛?”她又捏了捏同样一脸苍白的陆建明的肩头肌肉,“看看,多棒的小伙子,一身肌肉,不知道你的胆子是不是跟你的人一样,也全是肌肉啊?咱这里也没有X光,照射不出来,不如挖出来看看?” 
 陆建明虽然不相信她会挖心剖腹,却知道她一定存心不良,又猜这肯定是万红主使,连忙去央求万红:“万阿姨,您也知道我……我们大家的爸爸妈妈吧?大家都
是云口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因为商业纠纷闹得不愉快,那我替大家的爸妈向你道歉!商业纠纷嘛,也就是个钱的问题,大家坐着一谈,什么事解决不了?何必……
用这种方式……?”  万红冷冰冰的僵硬面孔上挤出一丝森然笑意:“小陆,阿姨跟你是无冤无仇,你今天的确是枉死了,阿姨都替你惋惜。” 
 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原来她铁了心要杀人?陆建明当即掉了泪,语无伦次地喊道:“我就猜肯定不是我爸妈惹的祸!我爸妈本本分分给公家做生意,又怎么会得罪
人!你们哪位的父母得罪了万阿姨,自己站出来认错!咱们都是朋友一场,你忍心看着大家因为你父母的错误陪着你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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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50楼...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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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丽不耐烦了,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咱能不能别跟个老娘们一样这么高声喊?我耳朵都给你震聋了。”陆建明立即停止了干嚎,乖巧地低下头,如同一只温顺的大猫。  孟欣止不住涕泪并流,又不敢出声,差点厥过去。  乔灵虽然也很害怕,但比其他人镇定些,只是盯着餐盘一言不发。万丽注意到了她的沉默对抗,便嗤笑道:“乔大小姐果然是咱们这群人的精神领袖,泰山崩于左而不瞬,何等的巾帼英雄气概呀?你一脸坦然,是不是认定这事儿跟你的父母无关呢?”  乔灵和王树林对望一眼,都是心头一震,他俩早就隐约猜到,既然乔疤子是个黑社会头子,必然招致不少人的痛恨,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乔灵来的。  乔灵也知道绝无幸理,心情反倒不那么沉重了,惨然说道:“各位,我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就把大家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后悔莫及,真的,悔死我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想跟万阿姨保证几句话,万阿姨,允许吗?” 
 万红瞥了她一眼,并不置可否,看来也算是默许了,只是目光中充满了极其强烈的憎恶,难以掩饰。王树林心里一沉,暗想:“这下真完蛋了……乔灵他爸指不定
是人家的杀父仇人呢……这矛盾看来绝对化解不了……”他本来胆量跟孟欣相差无几,差不多也要昏过去,可他不想看着乔灵被伤害,就强撑硬挺着。 
 “万阿姨,我不知道我爸对你造成过什么伤害,如果不在商业竞争的范畴,而是无法弥补的私仇,那我愿意替我爸赎罪。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到
‘蚕茧’去定居了……现在只求你一件事,你要是要钱,我可以给钱,你……你一定要在我身上***我爸爸,那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些朋友,也是万丽的朋
友,大家……大家这么多年的感情,请你放了大家……他们都识得利害关系,绝对不会泄露出来……”  万红和万丽对望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万丽的眼泪都出来了。  
 乔灵面色惨淡,也深知自己这保证根本靠不住。孙耀南和陆建明本想鸡啄米一样点头跟着保证,但也都觉得这保证太水,干脆不说,还能保持住临死前的最后一点
男性尊严。万丽笑道:“拖延时间是吧?尽管拖,这个地方没人来。知道为什么不塞住你们的嘴巴么?使劲喊吧!连回声都听不到。”  万红笑声收敛,森然可怖地说:“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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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5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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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屠杀的理由  甘艺艺素来和万丽不睦,这时候还是一脸傲气,眼睛朝一旁瞧着,就不看万氏母女一眼。万丽早就想收拾她了,正要开
口,乔灵突然说:“好吧,你是担心大家父母的影响力所以不放心是吗?我旁边这个小王大哥,他只是普通家庭出身,这次跟我们一起来纯属意外,他就算回去说出
来,也没人相信,而且他天生口拙,也绝不多嘴多舌,你们起码把他放了吧!”她这话倒也不假,在钢谷全球时代,金钱至上,社会的诚信度与财富值几乎是呈纯正
比,王树林想要回去报警,但只要没有足够证据,要告倒一个商界女富豪,可能性微乎其微。  王树林没想到她能在这时候维护自己,感动极了,他一激动就容易语言失控:“别……不是!没有!……什么?我……我不!我……”  “你会说人话吗?”万丽捏了一下王树林的脸蛋,嘻嘻哈哈地说:“妈,我是越来越喜欢这****了,纯天然的!”  万红的颜色渐渐庄重起来,一股浓郁的杀气也腾然而起。她撇开女儿,上前一步,正色说:“你们都要死!”  孙耀南和陆建明当即面如猪肝。王树林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说:“我说你们……你们总要说出个理由吧!”  乔灵直视她的眼睛:“丽丽,你实话实说,你听说我要拍片子,就提议到这里来,是不是早就预谋好的?你那些恐怖传说也是你编出来的吧?或者是万阿姨教给你的?”  万丽突然恶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这一下猝不及防,任谁都怔住了。打得很重,乔灵流出鼻血,头晕目眩。  “从咱俩认识开始,你就一直瞧不起我,是不是?在咱们几个里面,相对最穷,企业规模最小的就是我家,你一直把我当小跟班,是不是?”万丽怒喝道。  乔灵倔强地回应:“那是你自己的想法。”  “提议到这里来是预谋,这一点你没猜错。但恐怖传说,那不是传说,那是三十年前的真事。”   大家都是一凛。王树林怯生生地说:“所以你们想要模仿当年的杀人狂?……你们有钱人精神空虚到一定程度,居然……”乔灵怕他口无遮拦会挨打,连忙使眼色,王树林经过历练比过去识时务了一些,立即顿住不说。  “你们那个邵总死掉了,难道这也跟我爸爸有关?”乔灵这回是真的不理解。  万红接茬道:“姓邵的本来就该死。”  大家一听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爱着那个姓邵的老板吗?万红看出众人的疑惑,冷笑一声:“这个故事本身是真的,但关于我们母女的,却不是。当初警察以为这个林中小屋的杀人狂全都死了,其实不是这样。当时还有一个在外面寻找目标,以便带回家……”  众人心头大震,王树林不由自主地问:“那么说……这个人就是你了?”  万红阴森森地扫视众人,邪气大盛,没有谁敢正面对抗她的目光。“我们的确都是杀人犯,但没有谁天生就是坏人。大家都有个悲惨的开始,然后从第一次奋起反抗,到杀人如麻,再到谈笑风生,杀人的数字也就只是一串数字而
已,不再放在心上。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自各地逃亡至此的,虽然毫无血缘关系,都经历如此相似,彼此都很有好感,干脆在这里组建了家庭……” 
 万红抬头凝视满是灰尘的房梁,似乎是在回忆一些美好的事,但嘴巴里说出来的却令人不寒而栗,“那些年是我们一家最快乐的日子,男女都有,大家不需要到外
面去找人,就可以满足各种欲望……但我们大家杀人都杀习惯了,时间久了也会憋得难受。于是大家就开始专杀到这里来露营或者偷情的过客,当然,我们也不是没
做好事,有些毒贩子来这里交易****,我们也一样干掉。再后来……我们感觉只守株待兔实在是难以满足我们了,就由我们这些年轻女人,外出寻找猎物,然后带回
家来……后来我们就喜欢上了人肉,人肉的味道,真是不错。各位,你们别用这么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你们刚才吃的披萨里面的肉,味道不错吧?是个细皮嫩肉的小
白脸的……”  王树林顿时脸色一绿,带头狂呕起来,旋即呕吐声连成了一片。  “但是最终……”万红丝毫不理会满地的污秽,“这么好的家庭,就被活生生地……拆散了,消失了……”骤然她指着乔灵和王树林,怒吼道:“都是因为乔志强和王寻!这两个名字,你们熟悉吗?”  乔灵固然大惊失色,可她早就清楚自己父亲跟这女魔头有仇,但王寻这个名字却头一次听说,她猛然看见王树林面无人色的表情,顿时明白了:“王……王寻是你爸爸?”  王树林似乎没有听见,只是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爸爸跟你爸爸认识那么多年,凑在一起密谈……”  乔灵也吓了一跳:“什么?” 
 “我当时还在省城骗一个大款,得到这个消息,简直是五雷轰顶……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警察在抬一具具尸体,我又不敢上去相认,就这么捂着嘴哭着看他们抬
尸体……之后我花了很多钱雇佣侦探来回查这件事,知道当时从林中走出来的两个幸存者,一个叫乔志强,一个叫王寻。就是你们俩的贼老子,应该是被我的几个姐
姐骗了来……可他们偏偏不像其他人那样引颈就戮,而是反抗!”  万红痛苦地摇摇头,面目狰狞,“我只是真的不明白,我们那么多人,最小
的弟弟更是身强体壮,但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会被你们俩的父亲杀死?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乔志强很好找,名人嘛,至于王寻,我找了很多年,王树林,你还
记得你旧车换新车的4S店吗?那个店也是我跟人合开的。你不这么大手大脚花钱,我还真找不着你父亲的踪影了……”王树林登时醒悟,非常悔恨没听父亲的话,原来父亲一直要自己低调做人,就是怕杀人狂家族还有存余,要来找自己报仇……但这时候怎么后悔也是晚了。 
 “虽然亲如一家,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可即便这样,失去了他们我还是刻骨铭心地痛了三十年……所以我很清楚,要***一个人,最好是把他的至亲杀死,而反
倒要他活着,让他一辈子时时刻刻承受丧失至亲的煎熬……”万红狞笑道。“所以,我要用最残酷的方法折磨你俩致死,然后让你们的父亲为此痛苦一辈子!”  王树林和乔灵都太过骇然,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反驳。陆建明本来一直追求乔灵,可这时候哪敢帮乔灵求情?连他自己都生死未卜,毕竟肯为喜欢的人付出生命的人,在现实中极为罕见了。  可甘艺艺突然厉声喊道:“你们要找的是他们,那就冤有头债有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接着她理直气壮地问乔灵:“灵子,别怪我直来直去,我们要不是为了你,谁还会今天陷入这么个陷阱?”  乔灵一脸歉然:“艺艺,实在对不住……”  甘艺艺愤怒地打断:“现在道歉有屁用!” 
 万红却淡然说:“你们真误会了,其实这不是我们娘儿俩的计划有误。你们一起来,一起死,反倒使得我们的目标不那么明显了,也就是说警察并不清楚我们的针
对性,要么会认为凶手跟这五个人或者他们的父母都有仇,要么会认为凶手是劫财绑票,绝不会猜得到我们单单只是要杀姓王的和姓乔的孽种!到时候把你们车里的
手机和各种卡、钱包都烧掉,警察找不到这些东西,会更确信是凶手抢了钱,你们这些人加起来身上足够有五六十万镑了吧?足够会引偏警察的推理。”  “也就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死定了……?”孟欣刚刚醒觉,听到这段话,已经有些神志恍惚了。 
 “呵呵,不过你们也并不是无辜的,本来也就该死。比如你吧,孟欣,她们几个起码还是商人家庭出身,可你呢?操,不就是个吕不韦,早年投资了人家刘恩山一
把,小小的恩惠而已,人家给你们平价代理!我妈拼死拼活每年挣的钱,还赶不上你爹舒舒服服在家睡大觉等着数钱!你说你还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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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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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奇变迭生  “你们都怎么了?有什么好害怕的?”甘艺艺反倒愈发强硬起来,“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吓得跟三只老鼠一样,至于吗?万红,万丽,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父母加在一起,能有多大的活动能量!要是你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我们的父母能让你们万劫不复!”  她虽然声嘶力竭义正词严,可大家也都不敢跟着响应,最多只是佩服她莽撞的胆量罢了,现场依旧一片沉寂。 
 “呵呵,要不要给你鼓鼓掌?”万丽拍拍手,打破沉寂,“多尴尬啊,真是曲高和寡。甘艺艺,都不是我说你,平时大家是好朋友,不爱得罪你,现在就无所谓
了。你很让人恶心你知道吗?你花钱如流水,脾气大本事小,生活放荡,一百多个男朋友吧?这些跟你最大的毛病比起来,还真就不算什么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
分不清形势,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地……”  万丽突然一把摁住她的脑袋死死地顶在桌子上,甘艺艺又惊又怒,高声狂叫起来,但身子被绑得很紧,怎么也挣脱不开,蓦地一声凄厉之极的长长惨叫,一只完整的耳朵喷溅着血花飞了出去。  众人都是养尊处优,包括王树林在内,谁也没见识过真正的血腥,都吓得瞠目结舌,不约而同地剧烈颤抖起来。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我是觉得一刀杀了你,实在不够爽。”万丽贴在甘艺艺的耳边,“哦,忘了,你这边的耳朵被我割掉了……不对呀,虽然没了耳朵,可你的听力应该更清楚了呀?”  甘艺艺刚才的气焰完全消失了,趴在桌上只是微弱地哭着,嘴里念叨着:“救命……救命……”  “我听人说,你从脸到***再到下边儿,都是整过的,”万丽抬起头对孙耀南说,“是你说的,对不对?”  孙耀南不敢不回答,模棱两可地说:“都……都这么说。”  甘艺艺刚才被猛然摁在桌上时,受力太重被撞掉了两颗牙,满嘴是血,模糊不清地哭骂道:“孙耀南你这个王八蛋……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好,那先从你这张脸开始,看看刀子割下去,脸里面是不是化学填充物?”万丽说着,就要下刀。  “住手!别动!”张军这一声正气凛然的大喊,仿佛久旱遇甘霖,大家听到都欢喜不尽。只见张军双手举着**,对准万氏母女。  “张军你这王八蛋,你去哪儿了啊……”孙耀南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眼泪如同喷泉。  张军郑重地说:“少董你别害怕!我早告诉你这里不能来,早觉得不大对劲,先藏在车里,再瞧瞧躲到林子里,我早年当过侦察兵,他们几个想跟踪到我那是做梦!”  万丽到底是年轻,看到**也有点发懵,转而望向母亲。万红却毫不在意,阴恻恻地笑道:“哟,来了个铁血特工,你挺厉害啊?**一开,钢谷的警戒系统会立即搜到**支的编号的……” 
 “真可惜,这是我自制的,警戒系统里不可能查得到。”张军也冷笑道,“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外地退伍兵会知道三十年前这里的事?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
这个杀人狂家族的成员来自各省各地,其中一个瘸子,是我们老家的杀人惯犯,我爸爸是那里的派出所民警,一直在跟这个案子,直到来到云口,知道了杀人狂家族
都神秘死亡的事情……”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万红却森然问:“那么你知道是谁杀了我们的家人吗?”  张军摇摇头:“我也很想知道,可惜,我知道的比你还少呢。不管是谁,都是为民除害的英雄。”孙耀南知道张军精通格斗,寻常三五个彪形大汉也不是对手,何况还有**在手,面对的只是两个女人,大为放心,喊道:“张军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快给我们松绑?……不对,你先把这一对母*女&贱*货绑起来!快!张军,你今天立了大功,我让我爸加薪水加奖金!”  这方面张军更有经验,也不需要孙耀南教,喝道:“你俩用绳子互相捆绑双手!”  万红若无其事地说:“退*伍&兵兄弟,我们哪有多余的绳子?都在他们身上捆着呢!”  张军冷冷地命令道:“那就先解开其中一个人的绳子!你女儿来做这件事,你给我乖乖不要动,不然就不要怪子弹无眼了!”  “嘿嘿,你跟这个女人一样,分不清形势。”万丽指着甘艺艺,嘲笑道。  张军怔了怔:“你想拖……”这话还没说完,突然嘴巴扑哧一声喷溅出一口大血,一根箭的锐利箭头穿透出来!他的悲愤怒火刚刚燃起,就迅速天旋地转,嘴里不断喷出大块大块的黑血,舌头也如同沾满墨汁,最终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甘艺艺本就已经吓得神志不清,张军死前猛然一口黑血喷在脸上,面孔更显得森然可怖,旋即双眼一翻白,厥了过去。而孟欣由于刚才两次吓晕,休息了一会儿反倒有了力气,见地上冷不丁一个后脑中箭穿透头部的死人,吓得哭喊起来。  万丽一甩刀子,向孟欣走来,孟欣的哭喊声立即硬生生截住,空气里顿时散发出恶心的屎尿味——孟欣大小便失&禁了,下&身一片恶臭。  谁知万丽转而绕过孟欣,走过来摸了摸孙耀南的脑袋:“我怎么听着你刚才看到救星到了,喊得那么起劲呢?刚才说我们娘儿俩是什么?‘母女&贱&货’?你语文学得不错呀?”  孙耀南也快尿出来了,眼泪和鼻涕都流进嘴里,说话黏糊糊的:“求你……别生气……”  门外跨进来一个身影,一瞧有六十来岁,不高不壮貌不惊人,一脸褶子,手里拿着一只****。 
 “真对不起,向大家道歉了,你们的希望破灭了哦?我看着都不忍心。”万丽优雅地转了转身,对咬着下唇的乔灵说:“乔公主?你咋不说话啦?是不是指望趴在
地上这位军人大哥重新站起来呢?我看是够呛。咱们护林员老伯伯的弓箭可是沾满剧毒的……一箭毙命,他很难再站起来啦!”  这时候被绑架的众人才明白,原来这护林员老头也是他们一伙儿的。  护林员走进来用脚带上门,用力拍了拍尘土,随后扫视了一圈,说:“王寻和乔疤子的孩子是哪两个?”  万丽指了指乔灵和王树林。护林员森然一笑,伸手道:“刀子给我用一下,我来瞧瞧谁的肉嫩,咱们今天晚上吃火锅!”  万丽嘻嘻哈哈地把刀子交给他。护林员取过刀子,伸出舌头舔了舔,阴笑着向前跨了一步。  王树林结结巴巴地说:“你们……要杀那就杀吧!别折磨我们!”  “我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胆小呢?”护林员举起刀子。  骤然间,他做出了一个任谁都想象不到的举动,尽管今天恐怖连连,可这一刀的去向却是今天最惊世骇俗的场景。万丽依旧哈哈哈地笑着,可护林员回身一刀已经将她的喉结深深割断。  万丽继续哈哈笑着,喉咙开始了血崩,嘴巴里也盛满了血,开始扑哧扑哧地向外冒,然后在万红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渐渐倒下了。  这一变故猝不及防,任谁都难以预料,孙耀南忍不住大喜,以为护林员要么是警方卧底,要么是良心发现,忙不迭地大喊起来:“大爷!你干掉她,然后救了我们,我们一人给你十万钢镑!对吧兄弟姐妹们?”他这话只有陆建明用力响应,其他人都有些绝望,没有谁应和他。  万红紧锁着眼睛,步步向后退,看来杀人狂也知道害怕:“你……你干什么老姜?……我……我没得罪你啊?我给你的钱还少吗?”  “万总,你给我的钱不少。所以接下来我会帮你处理掉剩下的人。”  众人大骇。  “为……为什么?”万红艰难地向外吐字,亲生女儿血溅当场,也使得她撕心裂肺。  
 “因为你这调查不够清楚。当初被你们家族的女人们骗到这里的,不仅仅是王寻和乔疤子,还有一个人,”护林员转而看了看乔灵和王树林,“也是以为自己找到
了真爱,跟乔疤子一样作为女婿被骗进森林……这人本来在金融界是一个新星,前途无量,大好青年……他是我的亲大哥……”  王树林大惊之余,战战兢兢地说:“那……那你应该也是受害者啊……你……你杀她,我们没什么可反对的……可我们同仇敌忾,你为什么也要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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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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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觉醒的血魔  护林员不屑地笑笑:“我说小伙子,你不会说话就别不停地放屁。我亲哥哥跟你们的父亲一样被骗进去,可是最后,你俩的父亲成功逃出来了,我亲大哥就不是人?他为什么就永远地留在那里了?”  王树林脑子里倔强的那根弦一旦绷紧就进入了无脑状态,叫屈道:“你怎么把帐算我们头上来了?你亲大哥肯定是被这些杀人狂杀害的!” 
 护林员极为刻毒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谁也复原不了当时的场景,你又怎么能这么肯定,当时不是你俩的父亲将我哥哥作为挡箭牌挡住杀人狂,自己逃
走了呢?姓乔的是个出名的流氓,天天打仗斗殴,你爸爸是个体力工人,身体素质也肯定不差,只有我的哥哥是学生出身,弱不禁风……你们一定是嫌他累赘,就这
么抛弃了他,是不是?”  王树林感到巨大冤枉,叫道:“什么‘是不是’?我哪知道呢?哪有你这么蛮横推测的?”  “你不必解释了。对了,”护林员忽然饶有兴趣地对万红说,“我听说这帮孩子今天是来拍戏的,那摄像机拿出来我瞧瞧。” 
 万红迫于形势,只得转身去包裹里取DV,谁想到刚一转身,护林员又故技重施,扑哧一刀从万红的下巴直接刺穿,刀尖自右眼中破眶而出。然后他在众人又一次
的惊叫中好整以暇地推开一脸血红的万红尸体,拿出DV,旋即像个调皮孩子一样来回晃着,“别以为咱是个老古董,我也会摆弄这个……看!开始了,来来来,帮
大家拍个好片子,叫什么呢?《最后的晚餐》?我看行。从哪一位先开始呢?”  乔灵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陡然抬起头,恨恨地说:“你跟那些杀人狂没什么区别!要杀杀我好了!”  护林员见她还敢嘴硬,大怒之余,从万红嘴里拔出刀子,然后毫无悬念地一刀插进乔灵的腹部。  生活不是戏剧,残酷永远是直接的、毫无回旋余地的。王树林瞪圆了双眼,想要叫喊出来,可只觉得自己的听觉和发音,都失灵了……  乔灵痛苦万分,嘴里也开始往外冒血,由于被死死绑着,腹部的血就这样向外挤压,根本没办法抑制,甚至挣扎还会加重。王树林这次连语无伦次都做不到了,只是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不断地向乔灵这边用力靠近。  护林员哈哈大笑,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必还是些揶揄的话。  乔灵美丽的脸上忽然渐渐变得安详,她也努力转向王树林,嘴里说了一大串话,神情越来越痛苦,眼神却一直诚挚感人。  忽然,整个人不再挣扎,她死了。  护林员笑得特别开心,又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后拔出刀来,指向王树林。  王树林想哭却哭不出来,垂头颤抖了好一阵。 
 护林员像是大叫一声,就要一刀刺过来,王树林这时候甚至一心求死,恐惧感半分也无,双目圆睁,瞪向护林员。护林员突然神色中出现惊恐之极的情绪,居然刀
子落地,转身就要跑。王树林此时的脑海完全空白,或者说被大红色填满,也没有闲暇能思考这其中的缘故,只是一下子扑上去,然后大红色染红了他的视觉和其他
一切感觉,时间出现了完全的“空”,他仿佛置身一个全都是血的空间……  但是暂时失去感官的人只是他而已,其他被绑着的人却没有失去,他们感受到的却是另一个地狱的景象——他们亲耳听到的是王树林如同来自地狱般的非人吼叫和护林员恐惧到了极点的尖叫以及随后而来惨绝人寰的濒死狂呼,最后是骨骼无情的碎裂声。 
 孙耀南和陆建明是正对着王树林坐着的,他们亲眼看到的是王树林双目赤红,已经看不清眼白和眼黑的区别,嘴里突然长出两颗诡谲的尖牙,骤然起身的时候全身
绳子崩断,靠背椅也片片碎裂,随后是一个常人眼里仿佛闪电一样的疾扑,护林员从耳根到喉结就被像纸张一样轻松而且完整地撕开,大片大片的血花在空中狂舞,
血红填充了一切空白并强烈改变其他既有的颜色,王树林凶猛且贪婪地吞食着,护林员的残躯落地的时候,血已经完全抽光,成了一具干尸。  王树林蹲在地面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很久。 
 这是真正的很久,足足能有两个小时。而这对被绑在桌上的四个活人来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这种与魔鬼近在咫尺却无法动弹分毫的恐怖完全不输给之前的遭
遇,甚至远远犹有过之。孙耀南好几次想咳嗽几声,也都强忍着。陆建明和甘艺艺憋了一大泡尿,却也同样隐忍不敢张嘴。孟欣虽然已经大小便失禁,不过依旧不敢
张开双腿,以免臭气被王树林嗅到,刺激他再开杀戒。  一直等到第一缕微弱的阳光突破重重阴霾和血腥气息射入小屋后,王树林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变为之前正常时的呆滞。  大伙儿都紧绷着,没人敢睡过去,这时候看到阳光都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而已,可眼前乔灵停止了呼吸,地上四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说明这一切绝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谁也不敢先开口。 
 王树林慢慢地站起身,众人即使在偷空打盹也都为之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甘艺艺和孟欣是侧身对着他的,而且距离最近,止不住大幅度剧烈颤抖。他们一开
始只以为是这受到诅咒的林中小屋使得每个人都变得很疯狂,但事实情况是,前三个很疯狂的家伙充其量就是变态杀手,而王树林……他们虽然想到了吸血鬼,可还
是难以置信。  王树林没有去看谁,而是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走,推开门朝外望了望。  其实孙耀南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同
伴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喊他别出门,大伙也都明白孙耀南的意思——吸血鬼不是最害怕阳光吗?可甘艺艺用力踩了一下孙耀南的脚,孙耀南这才醒悟——万一王树林
还没吃饱血怎么办?这一提醒他,他转身再杀害大伙儿怎么办?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于是立即默然不语。  谁知王树林全身沐浴到了阳光下,呆立许久,没有作声,但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  富二代们心里什么想法都有,有的以为是刚刚日出阳光不够强烈,有的则认为王树林是高级吸血鬼不怕阳光,还有的则觉得吸血鬼怕阳光这一说恐怕是人类杜撰的,其实是错误的。但没有谁还认为王树林是个普通人。  半晌,王树林转身进了屋,大伙的心又都沉入了冰冷的湖底,牙齿也开始上下碰撞了。  王树林进门的一刹那,感觉最为敏锐的甘艺艺顿时觉得原本那个****又回来了,因为他的眼睛又恢复了那种天然质朴的傻气,接着他看到地上的三具尸体,登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接着他看了看众人,忽然目光停留在乔灵身上,然后纵身扑过去,将乔灵的身体扳过来,正面一看,她已经死去多时,血流了一地。 
 王树林欲哭无泪,一把抱住乔灵,足足能有十多分钟没有动弹,其他人也只能跟着受着煎熬,不过情绪比之前好多了。陆建明也很喜欢乔灵,可这一切看在眼里,
自认为比之王树林付出的感情颇有不如,心里也不落忍,忽然脱口而出:“你、你可以吸她的血,是不是她也能变成跟你一样的吸血鬼?”  这话说完,空气又凝固成冰点。陆建明骤然想到这三个多钟头根本就没说话,这一说话会不会刺激到王树林?霎时面如死灰,要不是被绑在靠背椅上,早就瘫软成了一滩烂泥。  王树林一脸茫然:“什么吸血鬼?”  显然他并非演戏,一来大家也都知道他没那个才能,二来他仍然掩饰不住震惊和悲痛。
  “没……没事了……”孙耀南替陆建明说,“她……她……灵子死了,救不活了……咱们……咱们把她的尸体运回去吧。” 
 王树林沉默了一阵,用力去解乔灵身上的绳子,这绳子绑得很紧不假,可王树林之前连绳子带椅子全部崩断,这时候却笨拙之极手忙脚乱一直解不开,可见他只是
在情绪激动到一定程度才会“变身”,现在的确是个正常人。明白了这一点后,孙耀南和陆建明争先恐后地喊道:“先帮我们解开,我们帮你解!”  王树林却没有立即解绳子,而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他们……他们都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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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生死之交  大家都是愕然无语。孙耀南再次鼓起勇气,赌一把王树林完全不知情,便正色说:“你刚才一激动,昏过去了,所以不知道……其实他们三个都不是好鸟,互相砍杀死了。”  王树林狐疑地问:“这个护林员不是先把这母女杀了吗?”  孙耀南一时语塞,甘艺艺忙跟着接茬说:“没死透没死透,她俩濒死一击,又把这护林员给杀了,同归于尽了……”  王树林又仔细回忆了半分钟,大家的心跳和呼吸也都跟着起伏波动。  “最后乔灵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话?你们听到了吧?”王树林郑重地问,“告诉我吧……” 
 众人面面相觑,孙耀南叹了口气说:“她……她是说……”他本想胡编乱造一番,说乔灵“很爱很爱王树林”,可又忽然想到王树林也是个由着性子来的性情中
人,一旦这么说,也许会让王树林陷入巨大的悲痛,再度产生杀意,于是话开了个头就吞到肚子里,只得实话实说:“嗯……这个……她说,虽然她还是没爱上你,
但你真的适合作为好朋友,你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她祝你早日找到完美的伴侣……但也永远别忘记她……”  王树林表情没变,但两行泪又迅速滑了下来。  他垂下头,半天没有做声。  过了半晌,他才站起来,用餐刀将孙耀南和陆建明的手上绳子磨开,几个人都纷纷解开绳索。中等个子又不结实的王树林抱着高挑身材的乔灵的尸体,实际上在他普通人状态的时候特别吃力,可他还是坚持着抱着。  
 孙耀南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凑在一起商量起来。大家都寻思王树林既然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那自然大家就都心照不宣,永远不再提了。这反倒比被逼
迫立誓不说还要自然。关于其他的尸体,孙耀南认为应该就烧掉,连同这栋木屋以及其他的惨痛记忆。他们也不打算隐瞒,反正手机一晚上集体失语,肯定会有警察
找上门询问,他们干脆就主动报案,说万红万丽是精神空虚,模仿杀人狂要杀害自己,但孙家的保镖张军及时出现,同归于尽而死。反正死无对证,加上大家父母的巨大能量,一定可以将这件事情抹平于无形。万红虽然也是著名企业家,但一直独身,不存在什么家族,相信不会有谁要求一查到底。  烈火熊熊,其他人都上了车,唯有王树林依旧站在火前一言不发,烈焰映照着苍白的脸。孙耀南胆子比其他人大些,客气地喊了他几嗓子,他才缓步上车。一人一辆,都是默默无声地开着,王树林开着乔灵的红色路虎。  车开到半路突然渐渐停住,接着大家都下了车。王树林一脸漠然,以为他们是要方便。谁料孙耀南一脸尴尬地试探道:“树林大哥,你下来好吗?咱哥几个跟你商量个事儿。”  王树林愣了愣,依言走了下来。  “说起来怕你笑话。树林大哥,咱们兄弟姐妹跟你是一见如故,如今……又是真正是出生入死的换命交情,你看……”  王树林见他似乎不易措辞,其他人也都有些忐忑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各位有话就说吧。”  “我们大家的意思,是想一起结拜成兄弟姐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孙耀南吞了一口冰凉的哈喇子,“行吗?”王树林一头雾水,但还是狐疑地踌躇了一阵,几个人就这么看着他来来回回地踱步,谁也没有敢催促他的。王树林自己并不清楚大家为什么似乎对自己有些敬畏,自
己因为过于悲痛,从离开到现在这一小时车程一直没有多说话,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不礼貌,于是客气地说:“承蒙各位看得起我,我一个穷小子,各位都是……”  孙耀南等见他没有表示反感,均放下心头大石,纷纷说道:“王大哥看你说的!英雄不问出身!”  “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嘛!”  “生死之交,你说这个是不是瞧不起大家呀?”  “金钱都是粪土,英雄千金难得呀,咱们都是慧眼识才……”  “大哥,我看你那工作也甭干了,咱们四家争着要你……”  王树林忽然抬起头,大家都是一凛,齐刷刷住了嘴。王树林正色说:“大家看得起我,我也很感动,很荣幸。咱们都是乔灵的朋友……她……唉……咱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你们不嫌弃的话,咱们就结拜……” 
 大家一阵欢呼,喜气洋洋,仿佛车上躺着的乔灵尸体早被他们忘到九霄云外了。王树林皱了皱眉头,甘艺艺察觉到了这细微之处,于是咳嗽一声,说:“大哥,我
们对灵子的不幸都是痛彻心扉的,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她!我们只有跟你结拜,经常能看到你,才能时时刻刻想起灵子。她临终前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对吗?”  王树林心头大震,孙耀南和陆建明也都暗忖这话说得好。  少顷,王树林点头说:“好吧,但我有一个要求,大家看看能不能……”  众人异口同声:“没问题!”  “好,”王树林神色庄重地说,“乔灵跟我认识也就这几天,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大家能在结拜的时候把她算进去。” 
 大伙儿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对头,这结拜不都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么?可乔灵已经死了呀,大伙儿跟死去的人一起结拜,真是不吉
利……不过这话只能在肚子里互相用眼神交流,万万说不得。孙耀南想过了,自古有几次这样的结拜能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再说王树林是吸血鬼,指不定能活好几
百年,那这一平均还是很长,咱们也图个彩头沾光了。其实大家想要结拜的真正目的是看中王树林本分老实的传统品格,就算他突然崩溃暴走,起码也要想想结拜之
情,不敢下手吧?这只是最坏打算。说不定将来大家解手家族生意时会像父辈那样有各种各样的麻烦,除了要靠白道关系,过去也是要靠乔疤子撑腰,现在有了比黑
社会更厉害的吸血鬼,那还怕什么?  于是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鸡没有酒,只能“撮土为香”,当
然其实连香也没有,只得大家一起拜拜天,互相说了年龄,按照年龄排下来。王树林俨然成了大哥,比老三孙耀南大了足足六岁,老二也就是二姐乔灵,余下的跟乔
灵同年只是具体月份稍小,依次是老四陆建明、老五甘艺艺、老六孟欣。  大家结拜了半天,实际上却也殊无欢喜之意,约定处理完包括乔灵后
事在内的一切事宜之后,再行聚会,来日方长。除了王树林只是一味伤感外,其他人都在想到底怎么处理即将接踵而来的麻烦事,尤其是乔疤子会不会因此跟大家的
父母反目成仇?按说不该,是你女儿提议来这里的!但是黑道中人说不定会蛮不讲理……  最后孟欣给大家打了预防针:“我会让我爸爸和叔叔全力以赴的,大家报警之前先好好商量,统一口径。”众人都知道孟欣的父亲是半官半商,二叔更是省厅大官,大家也都是主要指望她了。 商量了一阵统一了口径,大伙儿才重新上了车,一个小时后从林子里钻出,直奔最近的派出所,派出所得到报案后觉得事态重大,于是先通知了市局。市局知道这
些公子小姐个个举足轻重,没有立即召开案件分析会。到了正处级这一级的干部,几乎个个都认得这些公子小姐的父辈,很快,父辈们都赶来了。  此案牵扯甚多,如果曝光负面影响太大,众位领导和富豪全力运作平息事态,没有一家新闻媒体听到风声,网络间有些古怪的传闻,也都很快淹没在浩浩荡荡的娱乐八卦中了。直到王树林看到王寻夫妇焦急万分地等在市局门口,一家三口才抱头痛哭。  走出门来,王寻才悄声告诉王树林,这件事各家都没少花钱,连自己也掏了一百五十多万钢镑,倒不是万家人要,而是某些当官的要。  王树林吃了一惊,也没敢深问,他渐渐也学乖了。等走到大门口,王树林突然想起乔灵,说:“爸妈,你俩先回家吧,我在这里等等乔灵的父亲。”  王寻一震,恼怒地说:“你还有脸说这事!我告诉你,杀人犯都死了,不代表这事结束了!乔灵那孩子的遗体已经存在殡仪馆了,有人看管,你又多什么事?趁乔疤子赶过来之前,咱们快走!”  王树林诧异地问:“你不是和乔疤子很多年的交情么……?” 
 “什么交情,我们那是很偶然……”王寻摇摇头,不想再回忆,淡淡地说,“他终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女儿死了,你们却还活着,他能不恨你们?……我不是
不同情乔灵那孩子,但你才是我的儿子,别人家的孩子轮不上我去操心。树林,回家吧,以后也别单独出门。这事在社会上反响不大,这些家长的能量太大了,保密
工作做得真好,但公安圈子里影响很大,很多警察都知道你了,这不是什么好事……乔疤子不敢对其他的孩子***泄愤,对你可不怕,你爹无权无势,他也不怕得
罪。”  “他就是打我一顿,我也认了。我没能保护得了乔灵……”  “你有什么能力保护别人?别再幼稚了,听话,跟爸妈回家。”王寻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和妻子一起快步走向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刚转过街角,就见一排排黑色越野车急速开过来,擦车而过时,王寻和王树林都看到了乔疤子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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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8 劫持  次日王树林没去上班,他潜意识上总认为就算这事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起码手机一晚上没信号,也会被调查来调查去。可打开电脑上网后却发现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报道,他深知不是钢谷政府对此类事件多么宽容,而是一来他没有触犯其底线,二来也是全靠这几个结拜小兄弟姐
妹家里的能量。这些日子造成恐慌最大的事件当然还是康小蕾之前所说的警车劫囚事件,这事是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的,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但由于这件事牵扯到更高
级别的***,因此网络上更是鸦雀无声,无人敢于发起讨论,也许曾经讨论过,但一旦大规模删帖,如今的人都聪明得很,立即默不作声了。  
他的圈子很小,就那么几个好朋友,王旭跑了,别说自己再联系不到,就算联系那也是犯法的事。***义和吴栋梁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专门联系自
己。至于生活在自我世界里的王大权,除了馋的时候打电话要王树林出去聚聚,然后突然“发现身上没带钱”,要他请客之外,也是不会联系他的。  他总共也就接到一个电话,就是康小蕾打来的。王树林只是心思不机敏,却并不是不细腻,他很感动康
小蕾能这么记挂自己,连连道谢,只是乔灵去世未久,他情绪不高,这让康小蕾听起来道谢好像是一种敷衍。康小蕾当然毫不留情地怒骂了他一通,然后问他什么时
候来上班。经过这些日子的经历,他也不完全傻帽了,尝试着旁敲侧击了一下,试探着问问自己这事儿单位里有没有人知道,是否造成什么影响了。 
 虽说技巧拙笨生硬,可果然没人知道林中小屋的杀戮事件,康小蕾被问得莫名其妙,只是说除了老娘谁还成天关心你去哪儿了,别自以为万人迷了。王树林长舒了
一口气,又瞎编说自己最近有点不舒服,请她帮忙跟领导请个年休假,调整一段日子再上班。康小蕾敏锐地厉声反问他是不是要背着自己去相亲了,王树林又不可能
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告诉她,只是说真的病了。康小蕾压根就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儿,再说两人也还没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仅仅是同事,要去他家里探望也师出无
名,便悻悻地挂了电话。  虽说这些日子有些无聊,可父亲不让他出去,也只能呆在家里望着墙上的大陆地图发呆。蓦然他看到了青海的炳州,
这地方过去叫乌阳,旧世界的时候叫乌兰,是挺荒凉的地方,后来宁夏银川的西部影视城被钢谷勒令西移,便搬迁到了炳州。钢谷政府到底为什么特别讨厌擅长古装
戏的大西北影视城,谁也不得而知,但勒令西迁的意图再明显不过——炳州那地方人口稀少,已经是高原地带,很多人呼吸都适应不了,何况是演侠客飞来飞去打来
打去?这样一来大西北影视城就更加凋零了,连群众演员也主要是当地的十几万居民“友情客串”。  他想到了乔灵,不禁又是黯然,又开始钻心地疼。 忽然电话响了,他瞧了一眼,是孙耀南的,难道有什么变故?有变故应该见面再说,电话里不该方便说。于是他迟疑着接了电话,孙耀南的声音喜气洋洋:“哈哈!大哥,好久不见!……虽然就一个星期不见而已,兄弟们真是太想你啦!放心吧,什么都妥妥的,你懂的。怎么样?出来聚聚?吃什么你说话,兄弟随你点!”  王树林愣了半晌,第一反应是对方喜滋滋地,毫无悲痛和悼念的意思,有些不快,但又想到这些都是年轻人,从小钱罐子里长大娇贵得很,这次劫后余生,固然心痛死去的人,但毕竟还是更为自己能幸存下来而欣喜若狂,也是难怪。于是他淡淡地说:“孙……”  “叫三弟!”  “嗯,三弟,我现在……情绪不大好,也吃不进去。还是你们聚吧。”王树林又陡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乔灵的遗体火化了吗?有没有开追悼会?咱们都结拜了,是不是最起码应该去……” 
 孙耀南打断道:“大哥,这事我还真没跟你说,幸亏你没去。乔疤子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这次更是爆炸了,云口市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还有当官的和做
正经生意的,场面很大。但是……我们想要去,我们的父母都不让,可就连他们去了,都被毫不留情地给轰出来了,只有孟欣他爸爸和叔叔有乌纱帽,乔疤子没敢轰
走他俩。乔疤子眼睛都哭肿了,还扬言说反正孩子没了,得罪过他的人都等着点儿吧,很多以前跟他有仇的混子都全家搬出云口了……”  王树林听得心情沉重,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不让自己留在那里,看来还是父亲更了解乔疤子。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说:“那咱们也该去拜祭一下,这总可以吧?乔……乔大叔也不是一直都守在陵园。”  “这个……”孙耀南极不情愿地说,“好吧,谁让你是大哥呢,听你的。我们几个平时聚会都是在建明爸爸公司的一个固定地点。你住在哪儿,我来接你吧!”  王树林心想既然结拜了本来告诉你我家在哪儿也无妨,只是父亲很反感接触外人,就说了个距离自己家两个公交车站点的地方。他匆匆赶过去,一辆很普通的大众轿车慢慢靠过来,窗玻璃落下,孙耀南戴着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半边的脸,向外招招手。  王树林上了车,古怪地看着他。孙耀南解释说:“唉,你是不知道,我爹虽然钱比乔疤子多得多,可人家是个黑社会呀!我爸也很怕他,这次彻底得罪了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危险呢,我能被允许出来就不错了,哪敢开好车?”  王树林沉默不语,车七拐八拐,进入郊区。王树林看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心有余悸:“咱们可别再去危险的地方了……”  孙耀南看了他一眼,更是心有余悸,暗想:“还有比你更危险的?” 就这样走了神,眼前猛然窜出一辆灰色的大面包,一下子堵住去路,差一点就撞上,孙耀南和王树林都是一阵尖叫,车子打了个横,停在路中央。孙耀南终究是大少爷,怎么能忍受这种气,怒气冲冲地推开车门,喝道:“找死?”  他的气焰迅速虚弱了下来,只见面包车一拉开,下来四五个彪悍的年轻人,都是短衣劲装,手里拿着****和自制火药**。孙耀南还没来得及缩回驾驶室,就被一把提溜出来,扔在地上。王树林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颤巍巍地下了车。领头的大汉抬起下巴,目光凌厉:“王树林是吧?”  王树林总有些愧疚心理,底气不足:“是……” 
 那大汉也毫不客气地将两人都推搡上车。另有人也上了孙耀南的大众车开起来,以免路人看到有空车在半路停着而报警。两人被套上头套,车子一路开着,车内都
是一言不发。尽管经历过跟变态杀人狂的生死较量,王树林和孙耀南的心态已经远比过去强,可不知道乔疤子会如何对待自己,都是心下惴惴。  车子拐入一处废弃的工业用地,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同样的面包车,零零散散地站了几个人。等王树林和孙耀南被推下了车摘掉了头套,眼前的七八个人里面那个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人回过头。这人高大健壮,一脸凶相,正是上次见过的乔疤子。 
 王树林还没等说话,却猛然见到孙耀南一脸热泪。孙耀南在路上就用力积攒泪水,这一下车摘下头套,当场哇哇大哭,捶胸顿足地干嚎起来,王树林冷不丁给他吓
了一大跳,听了几秒才听清是喊“灵灵你为什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多想你啊你知不知道……”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无奈之举,王树林再笨也猜得出孙耀南
是在表演,若是过去王树林会很鄙夷这样的行为,可眼前形格势禁,他也很理解孙耀南。  孙耀南见无人阻止,哭得更是愈发大力,最后干脆在地上打滚双拳捶地,仿佛他上辈子是给大富之家哭丧出身,这辈子才转世投胎到富豪家的。乔疤子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尽情发挥,半晌才说:“累了吧?既然那么想乔灵,你下去陪陪她?”  孙耀南的干嚎戛然而止,全身的动作也立即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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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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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完成心愿  “乔叔叔……”王树林一脸羞惭。  乔疤子一挥手,几个壮汉一拥而上,很专业地架住胳膊腿,另外两人用拳打脚踢起来,下手极重,当即王树林眼角充血,嘴巴也鼓了起来,被打懵了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别……别打了!”孙耀南大是惊恐,忙不迭地起身。乔疤子指着他:“你也一块儿练练?”  孙耀南居然并不闭嘴:“要不……要不,打他轻一点儿……”  王树林虽然给打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听到了这番话,觉得孙耀南义气深重,大是感动,对孙耀南之前的种种看不惯也都烟消云散。实际上孙耀南是害怕他们刺激到王树林再使得其变成魔鬼,嘴巴虚弱地说着:“我说……能不能轻点儿打……要不咱们一会儿都没命……”  “行了,停手!”乔疤子一挥手,孙耀南以为接下来要轮到自己了,立即面无人色。  谁料乔疤子却一把拽起口鼻出血的王树林,连拉带拖向里面走,然后转身怒喝道:“都别他妈跟过来!都好好站着,谁也不准动!”孙耀南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惹怒了他大家都活不成!……”  来到内部的僻静处,王树林垂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乔疤子也能看得出他很悲痛,气也稍稍消了一些,喘了半天粗气,阴冷地问:“孙家小孩也和你一样跟乔灵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专打你?”  王树林一怔,连摇头也忘记了,他给揍得不轻,能站着就不容易了。  “我上次跟你说过。我这三十年来,一直在躲着你和别的你这种人。”乔疤子又像上次一样开始说起莫名其妙的话了,“这么多年了,我养个女儿容易吗?早知道……真不该贪图王寻那些古董……真不该啊!”  王树林见他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一时半会儿也没空暇去思考乔疤子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绕来绕去……还是没能绕过你。”乔疤子抹了一把鼻涕,又恢复了恶狠狠的凶相,“我干儿子肖波,被你朋友王旭给杀了。有人跟我说过你俩的关系,按
说可以把你绑过来逼问王旭的下落。可我没这么做,因为我必须躲着你!可你到底还是害了我的孩子!你们从认识,到你害死她,这才几天?” 
 王树林听到这里,忍不住辩解道:“乔大叔,你痛失女儿,我很理解。我和乔灵虽然只认识了半个星期,可我们情谊深厚,我的悲痛程度可以说仅次于你们这些乔
灵的家人。你打我无所谓,我是害怕你,但并不完全是因为害怕你才一直默不吭声地挨打,我是真的难过、惭愧!可是我不得不说清楚,王旭是我朋友不假,但他混
黑道的具体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我也不认为他干的那些事都是正确的。你几次三番地说要避开我,我到底怎么了?杀人狂说的是要***你和我爸爸,而不单单是报
复我爸爸……”  “你知道个屁!”乔疤子勃然大怒,颤抖着指着他,“你连屁也不知道!你这个****白长了三十年你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给你解释清楚的义务!今天我只是打你一顿让你长记性,不会对你怎么样。你马上给我滚回家里去,问问你的****爹!至于他告不告诉你,那是你们家的事!”王树林一时没反应过来。  “滚!以后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和王寻!”乔疤子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再也不会跟你家有任何往来!滚!等我杀你吗?”  王树林又惊又怕,转身跑出来。那十来个打手看到只有他跑出来了,以为乔疤子出了什么事,纷纷拔刀围了上来。孙耀南以为他突然变身咬死了乔疤子,当即抱头蹲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乔疤子走了出来,挥了挥手,众人放行。王树林迅速跑下石阶,拉着孙耀南就跑。  跑了几步,王树林东摇西晃,就疼晕过去了。孙耀南见乔疤子肯放人,忙不迭地搀扶着王树林进了车,然后开车走了。这时候他长了个心眼,绕着中心商业区转了几个来回才转而去了医院,给王树林挂了号。 
 王树林就在电视前一脸怅然,如同木雕石刻。电视里播出心渴望集团正式承认其老总刘恩山其实已经去世接近半年,集团的实际控制权和掌舵者其实是其大女儿刘
佳男。以刘恩山在商界的地位,他的离世简直比古代小国皇帝驾崩还要地动山摇。媒体认为继承大部分股权的刘佳男在集团内部其实没有树立很高的威信,四面楚
歌。而且她天性不爱经商,而是喜爱健身,武术、瑜伽、户外甚至极限运动,是个甩手掌柜,商业白痴,如果不是其父亲老部下里有几个死忠一直维护她,只怕掌门
人就要更换。  过不多时,陆建明、甘艺艺、孟欣都闻讯赶来,大家最贵的钱弄了个最好的病房,除了几个结拜兄弟姐妹外,也没有外人。几个人起先都一言不发,其实也都是等着王树林开口。王树林笨拙地吃了几个大家带来的香蕉之后,猛然看到有红枣:“哦?你们怎么知道我爱吃红枣?谢谢大家!”  买红枣自然是因为大家潜意识里怕他没血喝憋得慌,买给他补血的,可又不方便说出来,而王树林居然说最爱吃枣,众人的心也跟着一沉。  吃了两口渴了,王树林又从伸手可及的微型储物柜里摸出一瓶“心渴望”,孟欣却一把夺下来,正色说:“大哥,咱是兄妹,我也不骗你。这饮料可没什么营养,常喝容易情绪亢奋,睡不着觉,不利于你的休息。以后尽量别喝了。”  “哦……谢谢。”王树林问,“这心渴望的老总已经去世了,不会影响你家的生意吧?” 
 孟欣有些感激:“谢谢大哥关心。刘伯伯其实去世有一段时间了,他家里也通知了我们,但嘱咐我们绝不能透露,不然就算撕毁合同赔偿违约金,代理权也要立即
收回。所以我爸爸也不方便去探望,可惜,老朋友,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放心啦,没事,他女儿佳男我也认识,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应该会维持原状的。只不
过性格有点乖张,喜欢登山、潜水之类的活动,不怎么管事。就怕将来他们的高层集体弹劾她,就不好办了。但是无所谓了,我家里也知足,挣了这么多年的钱了,
就算他们不给我们平价代理了,我们的钱存利息也足够维持不错的生活了。”  王树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不做声了。  又是一段可怕的沉默。“各位,没事了,乔疤子说了,只打我一顿就行。”王树林半晌冒出这么一句,大家听了,知道他一般不撒谎,也都稍稍放了心。  “咱们既然是乔灵的结拜兄妹,那就去……去陵园祭拜她一下,并且每年按时拜,结义之情很重要。”王树林说完环顾了一下大家,尽管他心无旁骛目光温和,可没几个人敢正面承受他的目光,都是慌慌张张地表示点头。  “那大哥你先养着病,养好了再去吧……”  王树林看了一眼陆建明,后者有些发虚:“怎……怎么啦大哥?”  “老四,你看……你以前追过乔灵——你听我说完,你追过乔灵,想必有她的清晰照片。我们现在跟乔疤子势成水火,想要问他要是绝不可能了。那么你给我一张吧,帮我彩印几百张。”  陆建明见他神情平静,虽然万分错愕,却也点点头说:“好……我尽快。不过……你要照片干啥?”他向来放浪不羁,即便乔灵去世了他的第一反应也仍然猥琐:“不会是要对着照片自&慰吧?”这念头一冒出觉得特别对不住乔灵,更不敢说出口了。 
 “我想,乔灵这短暂的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大西北影视城做一名古装演员,要演侠女。这也是她去世的原因,也是我们几个经历生死,继而结拜的原因。现在
她走了,没办法实现这个愿望了……我就拿着她的照片,去大西北影视城,在一些比较好的景点烧掉她的照片,也算是……也算是她去过那里了……”  这话说得特别突兀且伤感,孟欣和甘艺艺虽然并不见得与乔灵关系多么好,但都是年轻女孩,这一听之下都抽泣起来,孙耀南和陆建明也黯然伤神,不胜唏嘘。  孙耀南说:“大哥,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结拜可不是儿戏。我陪你一起去吧!”  陆建明也想跟着表白,但他对去荒凉地方已经产生病态的抵触心理,又不禁缩了回去。  如果王树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么无论他是吸血鬼还是别的什么怪物,甘艺艺也一定会愿意跟他去,这是年轻女人的天性,可王树林并不讨女人的喜欢,于是她咬着下唇不声不响。  因为对神秘的崇拜和敬畏,孟欣对王树林产生了朦胧的好感,可这还不足以支撑她下定决心。  王树林笑笑,凝然说:“老三,今天你已经和我有难同当了,谢谢你,真不必了。我只是想单独陪着乔灵……说得肉麻一点,就是只想带着她的照片,踏上去寻找她梦想的心灵旅程……就当是她亲自在走这段路一样。”  四人都有些哽咽。  “大哥,你缺什么,跟我们兄弟几个说声……”  “不用,这点花费还是出得起的,谢谢你们。放心吧,我在那里有个老同学,已经当了影视城的领导了。”  他喝了口水,总结似地说:“咱们都保重。”  他想要以这种方式完成乔灵心愿的念头是刚刚产生的,他知道,父亲一定不会答应,但他一定要这么做。  如果他知道在大西北影视城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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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影视小镇的古怪传闻  既然是心灵旅程,王树林就没有坐飞机。钢谷时代的交通特别发达,高速机车仅需几小时就会到达青海。一路上
王树林的眼珠子都摇摇欲坠,因为窗边急速飞驰而过的景色连残像也来不及留下,想沿途拍几张照片留念,却总也拍不到好处,这些年钢谷经济腾飞带来的重度污染
使得阴天和晴天几乎平分秋色,景色也都因此而显得十分忧郁悲冷。途中尝试着向外抛洒几张乔灵的照片,让她停留在美丽的西去景致中,结果被乘务员赶过来罚款
五十镑。钢谷时代法律严明,起码对民众来说如此,王树林只得乖乖交出罚款,否则他轻则会被勒令站着坚持到终点,重则想坐也行,机车上还有为犯人临时准备的
“禁闭室”。  王树林所在的车厢里也不全是单纯的游客,有不少带着专业设备的私人小剧组,奇特的是他们几乎都没带演员,好在这些人都比较豪爽,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演员可以到炳州影视城现场再招,那地方产业链很成熟,一切都是纯粹的商业化模式。 
 炳州大部分地方仍旧是放牛牧羊的贫瘠草原和荒无人烟的盆地风蚀土林,仅仅有七八个小镇在村落中央,其中一个叫做俳优镇,正是炳州影视城的前身,在大西北
影视城正式在此新建之前,俳优镇的村民就特别爱好和擅长表演。与南方斥资巨大的影视基地不同的是,俳优镇每人都按照自己的嗜好选择了一个长期固定的角色来
扮演,以至于越来越像,演员与角色相差无几。从锦衣卫到东厂太监,从绿营兵勇到苗族少女,从观音娘娘到阎王小鬼,群众演员是应有尽有,据说他们在扮演自己
喜欢的固定角色时,收钱反而最少,只有在参与大规模的战争戏时,才会去饰演兵卒,这反倒需要加钱了。这俳优镇一出名,全国很多小镇都跟风起了这个名字,只
不过说起最正宗的俳优镇,自然在炳州。如果说王树林原本还存有一丝怀疑,那么等到站后乘坐长途大巴驶入了俳优镇镇口,那种独有的古色古香的气质扑面而来
时,王树林这一行旅游团迅速被深深地感染了。  不谈眼前一幢幢散发古老风情的建筑,就说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吧,穿着黑马褂,腰别短
斧的青皮土匪,雪衣袭地长发飘逸的剑仙豪侠,满嘴“八嘎”晃着长刀的东洋倭寇,甚至手执宝剑披头散发的崇祯皇帝。街边小店内,跑堂的不断地抖着手巾夸张地
拖着长调:“来——啦——”对面赌馆内,横眉竖眼的独眼龙庄家正呼卢喝雉,作势要剁掉出老千者的指头,而在他们之间的繁华街道上,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从
渗透在空气中的香味来判断,那些刚出炉的热包子和大得夸张的糖葫芦,无一不是真品,而且绝对出自具备相当水平的厨子之手。向上一望,竹阁酒楼芳醇四溢,江
湖好汉们觥筹交错,小二脆脆地唱着菜名:“三鲜春卷酸菜藕盒,全麦辣洋葱烧鹅块,炸蕉芋香抹茶叶糕,霸王花蜜煲龙骨羹……”对面的杏花苑二层,浓妆艳抹的
娼妓们夸张地甩着香手帕,嗲声嗲气地娇喊道:“客官,上来呀!”不远处的城门被打开,纵马提**闪出一将,大吼一声:“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小爷**下不斩无
名鼠辈!”王树林看得目眩神驰,不住赞叹,就像是现场看立体影片一样,果真不虚此行。  导游介绍说在这里买东西必须去门口用真钱换取需要购买的物品所处时代的等值钱币,程序严格得令人吃惊,也许正是这一丝不苟的风格,才造就了炳州影视城的成功,王树林等人在感慨之余,总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归真实历史的错觉。 导游介绍说在这里买东西必须去门口用真钱换取需要购买的物品所处时代的等值钱币,程序严格得令人吃惊,也许正是这一丝不苟的风格,才造就了炳州影视城的成功,王树林等人在感慨之余,总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归真实历史的错觉。 
 刚在街角窄巷一转弯,一阵寒风乍起并扑面而来,随即从眼前不及五米远的窄巷内窜出一个身穿满清朝廷官服的人,那张几乎腐烂的脸仿佛长年泡在石灰里,死气
沉沉,一双浑浊的眼睛被隐隐泛着血红的眼圈包围,嘴角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尖牙,并从喉部发低沉压抑的吼叫,双手平举,双足并拢,向这边一蹦一跳地冲来。尽管
刚才的预演多少让大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眼见天色已经入暮,迎面却跳过来一具僵尸,换成谁在场恐怕也都不能无动于衷,胆小的几个女游客甚至尖叫起来。好在
后面一声:“卡!收工!”僵尸演员才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气,大家伙儿才释然,跟着喘得比他还厉害。  导游继续领着大家跟“狄仁杰”、“包
青天”合影,最后在旅馆中吃晚饭。晚饭时团员们忽然七嘴八舌地讲起来之前听到的关于炳州影视城的种种可怕传说。有的说这里的太监专业户演得太投入走火入
魔,总觉得嗓音不够细,就把自己真的阉割了。有的说据说五年前的一场朝廷灭门戏,同样是入戏太深居然真的大砍大杀起来,扮演这家大小姐的女演员当场就被杀
害了,一大家子从老爷夫人到丫鬟家丁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伤。  还有人说得更荒诞,说十多年前有一场深夜斩监侯的戏,扮演死囚的西北飘们吃
过晚饭也没卸妆,都在囚车里休息,等着一小时后开拍,谁料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个刽子手打扮的家伙,一刀一个,要不是剩下的几个“死囚”胆子
够大没有被吓昏而拼命喊叫把大家都招来的话,演员们的脑袋就都保不住了,后来警察来了直接通缉这发了疯的刽子手扮演者,但一连几个月的地毯式搜索,却无功
而返。这些话晚上听起来相当阴森,大家说着说着都是一阵阵地发凉,不住地喝酒壮胆。  王树林经历的恐怖虽多,但也不至于对这些同样可怕
的传闻无动于衷,还是因为乔灵的事积郁难消,没有饶有兴趣地听这些扯皮,再说即便他情绪好,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些胡言乱语。可他只是显得鲁钝,其实心思细
腻,他注意到导游一阵阵地尴尬,脸色有些发青,却强装镇定,心想这家伙不会也是演员吧,专业演导游的?如果这些传闻只是捏造出来炒作的话,那这导游就该表
示赞同,甚至亲口说出来增加气氛,可与之相反,倒像是拼命掩饰似的,莫非这些传闻其实是真的? 这些事的真伪王树林其实并不感兴趣,再说郝明亮作为影视城的主要管理者肯定清楚真相。天色已晚,这时候打电话给郝明亮会影响人家休息,王树林决定明天一早去拜访他。  晚上接到了母亲的一个电话:“儿啊,你妈又托以前的同事帮你找了一个单身女孩……”  王树林无奈地说:“妈,我在大西北影视城,怎么回去看……”  母亲比较有耐心:“你听我说,她去炳州了。”  王树林愕然不解。 
 “好像是咱们云口有个综合相亲节目,正巧要在大西北影视城举办,所以她报名参加,也就跟来了。女孩叫凌优琴,今年27周岁,她一点儿不着急……而且要求
有点高。但她爸爸妈妈很愿意,因为我瞒着你爸爸,给她爸妈展示了一下咱们的*****存款数,把她爸妈吓了一大跳,当场就一万个愿意了。人家女孩这才同意见你
一面。可谁知我还没跟你说起这事儿,你就不声不响去炳州了。我原本打算等你回来再托介绍人安排你俩见面,谁想到女孩正巧也来炳州了。我给你留下她的电话,
你俩联系一下吧。”  王树林此时此刻的心情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想相亲,但也不想母亲不高兴,只得支支吾吾地答应。  深
夜也不知为什么辗转难眠,爬起来到外面逛逛。外面人并不多,大部分游客要么刚来,要么白天逛一天很累,晚上都休息了,无人外出,也同时怕打扰晚间剧组的拍
摄。出门的时候居然碰到一身古装的打更人,喊着“三更半夜,小心火烛”,而旁边却没有摄像机,看来已经成了职业习惯,不由得一拱手表示佩服。那人看到他忽
然嚷起来:“你是游客吧?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王树林不明所以,打更人催促说:“不是说游客晚上不换古装不让出来么?快跟我去穿上古装,今晚有五个电影剧组十四个电视剧剧组在拍戏,你晚上出来瞎逛一不小心闯进人家辛辛苦苦拍的镜头里,让人家损失多少钱?” 
 王树林这才明白,还没等支吾几声,就被那人连拉带拽地送进衣物间,也不问他喜欢扮演什么角色,直接给了一套店小二的服装,并教给他说:“记着,一旦不小
心进入人家的拍摄地,就喊一嗓子‘客官,本店已经打烊,请到别处投栈去吧。’听见没有?”王树林没有主角意识,穿什么都无所谓,仔细一想真有道理,古代的
夜晚,估计街上除了打更的就是夜巡的军士了,自己扮演个店小二也不错,便忙不迭答应,一路嘴里念叨这句台词,还觉得挺有趣。  刚一转
弯,感觉远处一片光亮,看样子那边正在拍戏,于是决定换个方向,谁料迎面走来个人,差点撞上。他仔细一看,这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性,脸盘很小,这就显
得本来就高挑的身材格外纤柔颀长。她当然毫无例外也穿着古装,而且是女扮男装,头发也学古代男子那样做了个发髻,一袭晶亮的白衣,手里拿了把折扇,很惬意
地摇着。  可这打扮和动作并没有显得风流倜傥,反而带有一种异样的凌厉刚硬。如果说乔灵是因为眉毛浓密以及受乃父性格影响而显得英姿飒
爽的话,眼前这女人的英气就是与生俱来。明眸皓齿,双瞳剪水,论相貌可以说是王树林亲眼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用赞美古人的话来说,就是“难描难画,艳绝尘
寰,尽态极妍”,本来就很有古人气质,再穿上这身公子装束,简直就是时空错乱来到当代的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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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1 神秘的美女,诡谲的朋友 
 但不知为什么,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女市长或者女富商,仅仅是轻轻一对视,瞳仁里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啸一样,王树林震了震,突然有点害怕,想掉头就
走。可忽然一想,这女的这么好看,铁定是演员不是游客了,别是旁边还有摄影机在拍,别浪费人家镜头,于是结结巴巴地说:“客……客官,本店已经关门……那
个打烊了,请到别处投……投……投宿吧!”  按说一般女人见到他这样肯定会扑哧一声笑出来,可这女人的目光自从和他接触后,眼睛就再也
没移开过,眉毛微微一张,惊异万分。王树林被这大眼睛盯得有点发毛,尴尬地咳嗽一声,谁料这女的眼神中锋利无比的成分迅速熄灭,转而涌出一股浓郁的柔情蜜
意。王树林以为自己记错台词了,后退一步想转身隐入黑暗,可那女的做出一个任谁看了都会大跌眼镜的动作,一个前扑就一把从背后抱住王树林,双手勒住王树林
的腹部,力气出奇地大。王树林当场有一种被恐龙一口叼起的巨大恐怖感,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这种前所未有的骇怕甚至远远超过乔疤子、变态杀人狂等等加在一起
产生的心理阴影。  那女的开口了,带着哭腔:“别动!你别动……!”王树林吓得立马不动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还生我的
气?看见我气得发抖?你这次跑不了了,我一定要抓住你,再也不让你跑了……”那女的越来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可手勒得越来越紧,“余傲,我找了你好久,
你知道这三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吃不下喝不下……我什么男人都不想见,看到就烦……我心里唯一的男人,只有你啊……什么功业霸业,我自从认识你之后,我
才知道什么最重要……我鼓起多大的勇气,跟你表露我的心……你居然那样羞辱我,说我为老不尊……我不就是比你大一辈吗?辈分又不是血缘关系!那个只会喝血
的女人,她哪一点比得上我?不错……我是派人追你,可我只想杀了那个贱人,我再三吩咐不准碰你一下……我……我多么爱你,你到底感受到没有……?你一直躲
着我,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秒钟能想起我……”蓦地,她又痴痴呆呆地自语道:“我知道你不是他……他早就死了……可你真的很像他……但你
不是他……”  王树林本以为她是当场拍摄即兴发挥,又或者开拍前随便练习,一句也不敢多说,可等听到“一秒钟”才觉得不对头,古代哪有这么说话的?不会是演戏太投入走火入魔成了精神病了吧?这种新闻在全国各大影视城都很常见。尽管后背上的双峰软玉温香,可王树林还是吓得腿一软,那女的以为王树林要挣脱跑开,结果双手再次略微收拢,王树林的肚子就像被大蟒蛇用力一束,当即疼得眼泪直流,一瞬间大肠里的屎就给挤了出来,顿时臭不可闻。  那女的闻到恶臭,这才清醒过来,双手一松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双目迅速阴沉下来,冷冷地打量着王树林,半晌才问:“你姓余吗?”  王树林痛苦地摇摇头:“不。”  “那你爸爸姓余?”  王树林捂着肚子一边摸卫生纸一边喊冤:“我和我爸都姓王!你看看,你把我的屎都勒出来了!”  女人的眼神越来越失望,不耐烦地说:“行了,滚吧!”  王树林见惯了各类张扬跋扈的女人,也不计较她这么没礼貌,一路小跑去找厕所了。 王树林抱着乔灵的一大堆照片,九点多钟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来是心神俱疲满腹心事,呼吸也不如东部沿海那样畅快,二来在这里有郝明亮,也不必非得跟着
旅游团活动了。但根本原因是阳光的问题,钢谷治下的这些年,重工业发展迅猛,治理污染远远跟不上排放污染的节奏,世界各地如同云口的雨城以及各类雾城、沙
城越来越多了,天空终年阴云密布细雨连绵,一个星期能见上一回太阳,已经殊为不易了。本以为大西北又干又冷,阳光会明显一些,可谁料依旧如此,一路坐车到
这里,一直在尘雾中度过。今天早上九点来钟天空布满的云层才有一点点阳光的温热,但整体还是灰蒙蒙的,以至于这几年的影视剧,几乎罕见阳光明媚的戏份。 
 等出了门走在街上,发现热闹的一天又开始了,各种大片小剧都在紧锣密鼓地拍摄着,他跟人一打听,人家告诉他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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