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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中考试卷汇编之基础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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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中考试题汇编之基础知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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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北京市中考语文试题及答案
1.下列词语中加点字的读音完全正确的一项是
A.巢穴(xué)???? 记载(zài)??? 斤斤计较(jiǎo)
B.解剖(pāo)???? 暂时(zhàn)?? 茅塞顿开(sè)
C.脑髓(suǐ)???? 颠簸(bō)???? 牵强附会(qiáng)
D.酝酿(niànɡ)?? 应酬(yìng)?? 扣人心弦(xián)
2.对下列各组词语中两个加点字的解说正确的一项是
A.布告——布局
解说:两个“布”字意思相同,都是“分布”的意思。
B.谋略——谋生
解说:两个“谋”字意思不同,“谋略”的“谋”是“计策”的意思;“谋生”的“谋”是“设法寻求”的意思。
C.情不自禁——忍俊不禁
解说:两个“禁”字意思相同,都是“禁受”的意思。
D.温故知新——无缘无故
解说:两个“故”字意思不同,“温故知新”的“故”是“原因”的意思;“无缘无故”的“故”是“从前”的意思。
3.结合语境,在下列句子中的横线处填写词语正确的一项是
①河北省涞源县东团堡乡中心小学副校长张胜利,当初是依靠“希望工程”的资助,才完成学业的。他懂得???????? ,从师范毕业后,他放弃留城机会,回乡任教,并用自己微薄的收入先后资助了300多名贫困学生,以行动回报社会。
②南非曾在2000年申办2006年足球“世界杯”,为此做了很多工作,满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却以一票之差输给德国,可谓???????? 。然而南非人并未放弃,最终在2004年获得了2010年足球“世界杯”的承办权。
A.①句填“饮水思源”??????????????????? ②句填“行百里者半九十”
B.①句填“饮水思源”??????????????????? ②句填“功亏一篑”
C.①句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②句填“功亏一篑”
D.①句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②句填“行百里者半九十”
4.结合语境,将下列句子填入横线处,顺序最恰当的一项是
2010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促进民族团结,实现共同进步,是中华民族的生命、力量和希望所在。《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要在少数民族地区落实相关政策,保护民族地区生态环境,保障少数民族群众的合法权益。为达到这个目的,各级政府???????????? 。
①要让民族地区各族群众感受到祖国大家庭的温暖
②要加快退耕还林=退耕还草、治理土地沙化的进程
③要贯彻由“救助式扶贫”向“开发式扶贫”转变的工作方针
④要在公共服务和就业方面满足少数民族流动人口的切实需要
A.③④②①???? B.①④②③??? C.①②④③???? D.③②④①
题? 号1234答? 案DBCB?
?
2010年北京燕山中考语文试题及答案
1.下列词语中加点字的读音完全正确的一项是
A.惩罚(chéng)??????? 胆怯(qiè)?????? 称心如意(chèng)
B.脂肪(zhī)????????? 教诲(huì)?????? 扣人心弦(xuán)
C.瞥见(piē)????????? 犀利(xī)??????? 随声附和(hè)
D.字帖(tiè)????????? 氛围(fēn)?????? 安然无恙(yànɡ)
2.下列词语书写完全正确的一项是
A.奔弛?????? 待遇??????? 追溯??????? 再接再厉
B.和谐?????? 秘决??????? 闲暇??????? 焕然一新
C.干燥?????? 蔓延??????? 书籍??????? 无精打采
D.婉约?????? 吟诵??????? 尊命??????? 鸦雀无声
3.下列句子中加点俗语运用有误的一项是
?? A.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只有善于吸取失败的教训,才能获得丰富的人生经验。
?? B.面对实力强劲的对手,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校足球队毫不示弱,以一种“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的精神出色地完成了比赛。
?? C.只有做到“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在学习过程中学到的能力才能够内化为自己的能力。
?? D.因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所以大凡聪明的人总是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以弥补???? 自身的不足。
4.结合语境,填入横线处最恰当的一项是
十一届全运会会徽构思巧妙,设计新颖,以11个“竞技人形”为主要构成元素。整体结构创意来源于中国古代文字小篆中繁体“中华”的“華”字;造型语言借鉴中国民间吉祥饰物“四喜人”的手法,共用人形,巧妙地完成了11个运动人形的组合;整体图形创意还融合了中国传统纹样“同心结”的概念。这样,??????? 。
A.团结和谐的理念、民族盛会的寓意、吉祥美好的祝福就被巧妙地融合在于会徽的设计之中
B.吉祥美好的祝福、民族盛会的寓意、团结和谐的理念就被巧妙地融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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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探鳖仪及其配套专利技术,供《国家专利探鳖仪,魔力捕黄颡鱼机》VCD光碟,传授药物诱捕龙虾青虾技术,供活捉野兔装置及配套专利技术,对外举办“风刻法”石刻技术培训班,继续对外举办高保真电脑高温彩色瓷像技术培训班,电脑高温瓷像打印机,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移动式无尘喷砂石材雕刻机
联系方式: 地址:湖北省(荆州市)洪湖市府场镇中府路20号 联想系列喷墨式走机型电脑高温彩色瓷像和黑白瓷像打印机、移动式无尘喷砂刻碑机和石材雕刻机QQ聊天与微信聊天业务主管:印家江 联想系列喷墨式走机型电脑高温彩色瓷像和黑白瓷像打印机、移动式无尘喷砂刻碑机和石材雕刻机QQ聊天与微信聊天预约热线: 联想系列喷墨式走机型电脑高温彩色瓷像和黑白瓷像打印机、移动式无尘喷砂刻碑机和石材雕刻机聊天QQ号: 联想系列喷墨式走机型电脑高温彩色瓷像和黑白瓷像打印机、移动式无尘喷砂刻碑机和石材雕刻机聊天微信号:yjj558168 湖北省洪湖市府场瓷像石刻工艺社:/ 多功能探鳖仪、诱捕黄颡鱼机与雕刻机:/ 国家专利-一种探鳖装置与一种诱捕黄颡鱼装置:/ 联系电话:(办) 总经理手机: 总经理(多项专利发明人):印保林 节假日不休息,照常值班。但面授者还是需要事先与我们电话联系或电话预约 邮政编码:433226
发明人印保林关于对探鳖仪、魔力诱捕黄颡鱼机办理以旧换新业务的通告 一、关于对探鳖仪机办理以旧换新业务细则:
各位老用户,您们好!
从我们1996年发明探鳖仪至今已经走过了19个春秋。从当年的机型、功能、名称、价格到今天的机型、功能、名称、价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年的探鳖仪只能探鳖和探乌龟,根本不像今天的最新版的2014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既可以探鳖和探乌龟,还可以大批量诱捕黄鳝、泥鳅、黑鱼和鲶鱼。从1996年到2015年,探鳖仪的名称也发生过几次变化,依次为:探鳖仪、神奇的探鳖仪、多功能探鳖仪、新款多功能探鳖仪、2014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从1996年到2015年,探鳖仪的函授价格也调整过几次,依次为:探鳖仪635元/台(含运费)、神奇的探鳖仪480元/台(含运费)、多功能探鳖仪385元/台(含运费)、新款多功能探鳖仪498元/台(不含运费)、2014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533元/台(含运费)。
严格的说来,探鳖仪是一种电子产品,他的使用寿命为4-5年。但有的用户还在继续使用1996年、1997年、1998年买去的老了牙的探鳖仪,舍不得换、舍不得丢!有的用户还在把十几年前买去的探鳖仪寄给我们修理。事实上,我们的探鳖仪已经更新换代了,老款机型我们已经没有配件了,我们没法修理。探鳖仪超过4-5年的我们一般不接受修理。
为了感谢探鳖仪用户对我们探鳖仪的诚心与厚爱,我们决定对所有探鳖仪的用户办理以旧换新业务。不论用户买回探鳖仪的时间长短、探鳖仪的新旧程度,我们一律接受办理以旧换新业务。每一台旧探鳖仪换回一台今天的最新版的2014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一台,每一台补足金额388元(含运费)。当388元入了我们的账户和我们同时收到了用户寄来的旧探鳖仪后,我们即给用户寄发2014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一台(目前,新购一台2014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的价格是533元)。
二、关于对魔力诱捕黄颡鱼机办理以旧换新业务细则:
在日之前,我们就试制生产出了魔力诱捕黄颡鱼机,并投放市场。其机型有:试制品-魔力诱捕黄颡鱼机、第一代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第二代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和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销售的函授价格依次为:5000元/台、1788元/台、680元/台、888元/台、968元/台。
严格的说来,诱捕黄颡鱼机是一种机械式电子产品,他的使用寿命为8-10年。通过我们卖出去的产品来看,很少有人找我们修理,仍然在继续使用。这使我们欣慰,但又使我们不安。我们的诱捕黄颡鱼机已经更新换代好几代了,老款机型捕鱼效果远远赶不到现在的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
我们最初发明的诱捕黄颡鱼机最大的缺点是黄颡鱼出水后,在水面停留的时间短,出水后的黄颡鱼在水面乱窜,横冲直闯,不容易捕捞。还要借助一个微型麻鱼机把浮出水面的黄颡鱼轻轻的电一下才好捕捞。
现在的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使黄颡鱼出水迅速,在水面停留的时间长,出水后的黄颡鱼在水面会缓缓游动,捕鱼者直接用网兜把浮出水面的黄颡鱼捞起即可,很好捕捞,很容易捕捞。
为了感谢广大诱捕黄颡鱼机用户对我们诱捕黄颡鱼机的深情厚爱,我们决定对所有诱捕黄颡鱼机的用户办理以旧换新业务。不论用户买回诱捕黄颡鱼机的时间是长还是短、诱捕黄颡鱼机的新旧程度是新还是旧,我们一律接受办理以旧换新业务。每一台旧诱捕黄颡鱼机换回一台今天的最新版的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一台,每一台补足金额688元(含运费)。当688元入了我们的账户和我们同时收到了用户寄来的旧诱捕黄颡鱼机后,我们即给用户寄发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一台(目前,新购一台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的价格是968元)。
1、中国邮政储蓄账号: 000 48550 户名:印保林 开户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洪湖邮政局府场储蓄所,行号:;
2、中国邮政储蓄卡号:
户名:印保林 开户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洪湖邮政局府场储蓄所,行号:;
3、中国农业银行卡号:
户名:印保林
开户行:中国农业银行荆州市分行洪湖支行府场分理处,行号:172954 ;
4、农村信用社卡号(农村商业银行卡号):91 5377
户名:印保林
开户行:湖北洪湖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府场支行;
5、网上支付宝账号:,户名:印保林。 特此通告! 湖北省荆州市洪湖市府场镇中府路20号 印保林 办公室电话:,手机:
延展阅读: /se.asp?nowmenuid=501371 / /se.asp?nowmenuid=501297 2014升级版重6.3公斤左右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介绍 2014升级版新款12-V型魔力诱捕黄颡鱼机
实用新型名称:一种诱捕黄颡鱼装置 专利号:ZL 6204.0 专利申请号:0 专利申请日:日 授权公告号:CN2882257 授权公告日:日 颁证日:日 证书号 第 884302 号 发明人:印保林 印家江 颁证单位: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 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延展阅读之一:《探鳖仪与雕刻机》网址 / 升级版多功能探鳖仪延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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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助商链接  中國挖角台灣半導體人才與技術的動作加大    ,清大前校長暨台灣集邦科技董事長劉炯朗日前出任中國首個集成電路(即積體電路)人才培訓中心、「芯華集成電路人才培訓中心」校長。劉炯朗強調,將聯合台灣專業IC人才培訓機構,企圖為中國在十年內培訓出萬多名IC人才!  此舉展現了中國扶植半導體產業強烈意圖,對全球科技產業、尤其台灣的威脅也愈來愈大。  中國挖角台灣半導體人才與技術的動作加大,清大前校長暨台灣集邦科技董事長劉炯朗日前出任中國首個集成電路(即積體電路)人才培訓中心  中國崛起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此一進展固然可觀,但深入探討可知,其國力之強大係建立在龐大人口紅利與低毛利、低技術、高耗能的產業之上,高端產業仍處於萌芽階段,經濟體質虛弱。而後起的新興國家,特別是東協與南亞諸國正以同樣的發展優勢急起直追,令中國備感前後夾擊的威脅。  因此扶植產業的轉型與創新,成為中國確保經濟成長的重要政策;而半導體為科技之母,中國為科技產品最大生產國,每年進口的半導體產品逾二千億美元,超越石油,因此促進半導體產業的發展,成為中國「十三五」計畫的政策重點,擬以龐大的政府資金支援企業對外購併、大量興建晶圓廠、高薪挖角人才、購買技術等,其狂熱情緒有如一九五八年到六○年代企圖以土法煉鋼超英趕美的大躍進。  如今,中國再度啟動現代版的半導體大躍進,若再不節制盲動躁進的手段,勢必陷全球半導體產業於殺戮的紅海,對日本、台灣甚至亞洲晶片首強大韓民國本身,都將是一場大災難。
楼主发言:5次 发图:0张 | 更多
  跟全球第一大市场搞对抗?  韩国人恐怕没那么傻不拉几、愚不可及、其蠢无比。
  发布了图片    
  这几年改该买的都买得差不多了,产业升级还在路上,任重而道远。
  中國半導體出獵的對象,更落在台灣。台灣是全球半導體產業重鎮,從IC設計、晶圓製造、封裝測試均居重要位置。其中,晶圓代工與封裝測試市佔率為全球第一,IC設計為全球第二。去年半導體產值高達二兆三千多億元,撐起台灣經濟的半邊天。近來台灣景氣回升,受益於製造業與出口之強勁成長,其中半導體更是居功厥偉。如此優質表現,自然成為意圖在半導體產業大躍進的中國覬覦的獵物。前年底負有中國購併半導體任務的紫光集團獅子大開口,想要一舉收購矽品、力成、南茂各二十五%股權,即是最好的例證。而半導體產業中一些優秀的技術與經理人才之所以甘於投向中國,替中國開疆闢土,重要原因也在於台灣近年陷入停滯,產業環境惡化,不但薪資無法成長,股票分紅制度亦在稅制的束縛下,不再具有吸引人才的誘因。反觀剛起步的中國半導體產業,在這些人眼中似乎具有無窮的發展空間,若中國再以高薪厚利誘之,彼等出走中國,似乎成為無奈卻必然的結果。  半導體產業是台灣經濟的重要支柱,而中國發展半導體的強烈企圖,亦令人印象深刻;雙方實力消長呈現零和的競爭關係,台灣絕不能幼稚地認為幫助中國半導體茁壯就是幫助自己。幸而,半導體是高端科技,並非土豪式砸錢就可以搞起來,因此,今天中國半導體能夠成為歐美日等先進國家與台灣的強大威脅,其實是這些國家過去輕忽中國購併所造成的惡果。
  台灣崛起
  你们知道的太迟了!  
  鸟用!  
  就一句:韩国你这事也要掺一脚吗!  再已经:日本,不怕赔死就来!
  @吉利帝豪GS
韩国踩死台湾和日本半导体,然后想独赚中国的钱,谁跟你台湾一起分蛋糕?这么简单的常识,台湾人智商真是堪忧,满脑意识形态,以为全世界都帮着台湾我去对抗中国大陆,问题是谁理你  
  老共早就和湾湾这些代工企业的上家去谈了,还在这里做梦。。
  绿营确实口气大呀 能为台湾人带来虚妄的操盘手的感觉也是它们受欢迎的原因吧 学流氓学的可像了 每次都能让井蛙飘飘欲仙
  湾湾又在做梦,液晶面板产业被棒子坑的爽吧,希望半导体再被棒子坑一把。  
  台湾佬还真会拉帮结派。人家韩国巴不得你台湾佬早日崩盘,还联合人家。
  話說自冉時報很類似一個教派
  有用吗 一起上  
  弯弯眼里高科技就是代工半导体。。。盾,造航母,造北斗,高铁,四代机都不是高科技。
  @梁江亚
18:01:00  弯弯眼里高科技就是代工半导体。。。盾,造航母,造北斗,高铁,四代机都不是高科技。  —————————————————  所以他们是井蛙嘛。  中国搞半导体是全产业链的,从基础光源,光刻机都要爪自己手上,不是呆弯建几个代工厂就以为自己掌握科技树的肤浅意识能理解的。  
  万山不许一溪奔 ,拦得溪声日夜喧。得到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  
  这三个地一起上,有用吗!大陆会把蕊片玩成大路货的,那边量子蕊片也在开发中!
  哈哈,文青治国,情怀治国?  绿龟岛的人真是连个小孩子都智商都不如,不懂世事嘛,活在幻想里面,真以为世界充满爱?
  不想被大陆挖人才就加工资啊,或者学韩语学日语跳槽去日韩打工啊,蔡英文干脆下道命令禁止半导体行业人员去大陆打工算了
  台湾仔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且就几个代工厂叫板个屁  
  天天喊着人才被大陆挖走了,特么你们都是sb么,眼睁睁的让被人挖走,是人才傻逼还是你们企业傻逼?自己女朋友被别人挖走了,是不是得先撒泡尿看看自己现在的德行
  噗嗤,让我先笑一会儿....弯弯好大的脸...哈哈哈
  台湾用爱联合日韩,厉害用哎发电,永爱击沉航母,弯弯的爱太牛
  台湾半导体人才能服务祖国身心俱安,既发挥了自己个人的特长带来丰厚收获,也不用背负背弃祖宗的良心债。
  太迟了!
  台湾人,真讨嫌,势利眼,自大,滑稽。  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想些什么。  
  我靠,呆湾自己要螳臂挡车,还要拉上日韩陪葬,这也太坏了吧!
  背景:  最近姜文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民国是乱世,他愿意选择生活在和平时期而不是乱世:“我觉得还是和平点儿好,过日子嘛,上街安全点好。”“别折腾了,折腾了又能怎么样?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就别折腾了。”“要说打仗就干脆单挑一个儿”、“别在有人想过日子的地儿打。”“民国其实没那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半脏、半臭、半殖民地的社会”,“我真想不通哪里有任何理由让我们对那个社会保持着一丝留恋。”  姜文的这番话让人大张鸣勃然大怒,马上跳了出来:“的确,民国没什么了不起,国家穷,政府乱,还受外国人的欺负。但是,民国有自由,知识人,尤其是姜文这样的电影人,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搞创作,电影拍出来,只要不是诲淫诲盗,不用担心审查通不过。”高戈里为反驳张鸣,特委托乌有之乡重新发布《一位“国军”勤务兵的故事》  原载1998年第11期《青年作家》  作者:高戈里  近年,思想界和文化界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史,特别是对其中的思想改造运动及人文精神,多有议论、争论,一位曾被称为“80年代中国思想界的领袖”(李泽厚)和另一位著名学者(刘再复)出于中国知识分子的爱国情愫和救世情怀,甚至在香港出版了一本题为《告别革命》的书,认为“革命容易使人发疯发狂,丧失理智”,“革命只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批判20世纪中国对革命方式而不是改良方式的历史选择,并以其伤感的诗人情调悲叹:“这真是令人叹息的百年疯狂与幼稚。”  对历史的理性反思深刻与否,归根结底,决定于反思的本身是否根植于历史的沃土。  本文,以一位年逾古稀老人亲身经历思想改造过程中的“疯狂与幼稚”,向当代人,更向当代学者展示中国革命史上与人文精神密切关联,割弃不断的一处“告别革命”论难以诠释的历史剖面。  老人叫罗珠成,半个世纪前,在国民党第60军暂编21师第2团给一位军官当勤务兵。1948年10月,曾泽生将军率国民党第60军在长春反蒋起义不久,罗珠成被送往东北军政大学学习,由此,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灵魂大革命。  “刚起义的时候,我们这些当兵的,认主子啊!就跟电影《末代皇帝》溥仪身边的奴才一样一样的。”在国民党军当过近4年勤务兵的罗珠成,对思想改造前夕的往事与旧我,对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那场荡涤灵魂重塑自我的“泪血大控诉”,记忆犹新。  在旧军队,罗珠成是“认主子”的奴才。  “认主子”的奴才,又何止罗珠成一人?  解放前,旧军队数百万士兵,旧中国几万万百姓,有几人,不是麻木无知的奴才?有几人,不是祖祖辈辈的奴才?
  一、佃户穷呀,不认主子没饭吃  罗珠成的家,在云南省石屏县宝秀乡大样营村。  解放前,他家是一户没有一分土地的佃农,完全靠租本村地主张某的田维持生活。罗珠成的父亲是个种田能手,很能干,经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辞辛劳地带着全家人去经营租来的田地。然而,由于地租太高,收获的稻子七成交租,只有三成归自己,全家人一年苦干下来,依然过着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贫困生活。  罗珠成兄妹7人,只要大一点的都得干活,割草、喂猪、放牛、挑水、打柴、带弟妹,只要能干的都得干。  7岁的时候,罗珠成就独自上山砍柴了。砍柴的路上,他连草鞋都舍不得穿。夏天,走到石板路上,石头被太阳晒烫脚了,才把草鞋穿上,石板路一过,脱下草鞋挂在担子上,继续挑柴赶路。  13岁那年,父亲托人将罗珠成送到本村一位姓张的大户人家当长工。  父亲盘算:“家里张嘴吃饭的人太多,你去了,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  母亲叮咛:“侍候大户人家要听话,要勤快,免得挨打。”  大户人家的主人当时在路顺县(今澜沧)当县长,同村一个姓王的在张县长下当县保安队的大队长,姓王的每年替张县长赶两次马帮,将任内捞取的银圆、大烟等驮回村,再将本村特产“臭豆腐”驮往滇缅边境出售。  罗珠成和同村几个外出“找生活”的人,就由姓王的带往路顺县,一路大山,走了六七天,罗珠成年纪小,实在走不动了,就拉着马尾巴咬着牙往山上爬。  到路顺的第二天,罗珠成就开始给张县长家干活,实际上是给张县长的三个孩子当保姆。做饭、洗衣、倒便盆、收拾房间、挑水、劈柴、送孩子上学、接孩子回家,什么都干,根本闲不着。  张县长的三个孩子,老大14岁,是个女孩子,上6年级;老二11岁,是个男孩,上3年级;老三也是男孩儿,才6岁。女孩子大了,要管的事少些,最麻烦的是老三,又顽皮,又爱哭闹,为他的事,罗珠成没少挨骂。  一天吃午饭,老大边吃边看书,老三边吃边玩,时间一长,饭菜凉了,守在一旁侍候他们的罗珠成便把饭菜端回厨房,热了以后再给他们端上桌。谁知,老三正在玩手里的东西,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这一口烫着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张县长的太太闻声从另一房间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扯着罗珠成的耳朵,把他拽到县政府的院坝里,往地上撒一把黄豆,再把罗珠成按在黄豆上跪着,饭也不让吃,顶着北回归线上的似火骄阳,从烈日当头一直跪到夕阳西下。  小小年纪的罗珠成,眼泪“啪哒、啪哒”地从眼眶奔涌而出。落在地上的泪水,几乎是瞬间就蒸发得无影无踪。他不敢哭出声,更不敢叫,怕挨打。也不能求饶,因为这是张县长的家规,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这种非人的虐待。  在高悬着“爱民如子”匾牌的县太爷家,面对非人的虐待,罗珠成对自己的人身权利茫然无知,他唯一的生存选择,或者是忍辱偷生留下来,或者是一逃了之回家去。  忍受不了主人家虐待的罗珠成,后来,打听到为张县长做生意的马帮又要回家了,于是,在马帮出发时,一人悄悄跟在后面。马帮一路走,一路敲着梆子,“梆、梆、梆,梆、梆、梆……”13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大山里,怕也得走,死也不在张县长家里干了!他不敢走快,怕追上马帮,让人家发现,再把自己送回张县长家。也不敢走太慢,怕遇到野兽和强盗。就这样,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地跟着马帮走了大半天,终于,因为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追上马帮。赶马帮的都是同村的大叔、大哥,他们同情罗珠成的境遇,也无奈路程已远,难以送回,于是,把罗珠成带回了家。  罗珠成一回到家,抱着母亲,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妈,我死也不去侍候他们了。我想爸爸,我想妈妈,我想读书呀……”  泪满面颊的母亲告诉揽在怀里儿子:“这都是命。‘命里注定半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穷人要活命,只有忍了。”  父亲没有责打罗珠成不体谅父母的苦衷,只是一旁叹息:“唉,你这一年算是白干了,工钱一文都拿不到。在张县长那里,不管怎么说,你总有碗饭吃嘛!”  小小的罗珠成怯生生地看了爸爸一眼,又说了一句“我想读书”,然后,放声大哭。  父亲心软了,咬咬牙,将儿子送进本村的私塾小学。  因为家里太穷,书,罗珠成只读了3年。
  二、当兵苦哇,认了主子才少遭罪  罗珠成16岁那年,刚满18岁的哥哥被派上了壮丁。哥哥是家里的壮劳力,哥哥下面有6个年幼的弟妹,靠父亲一人根本养活不过来。为了支撑起这个家,父亲带着哥哥躲开了。  乡丁来到家里,没抓到哥哥,就把长了一身疥疮的罗珠成捆了起来,准备带到县里去凑数。  母亲哀求:“孩子又矮又小,放了他吧!”  乡丁“哼”了一声,“小?小了可以长嘛!”  母亲继续乞求:“孩子有病,你看,身上的疥疮还在留脓。”  乡丁把罗珠成浑身上下又打量了一番,还是不依:“疥疮?好治得很,用蒿子煮水,洗几次就好了。”  “当壮丁遭罪啊!”老人记得,壮丁被集中到县城后,整日关在一座大庙里,人都挤满了,晚上睡觉时,躺在地上挤得紧紧的,翻个身都翻不动。大庙的窗户是封死的,只留一个很小的门洞,屋子中间放一只解大小便的马桶,屋里臭气熏天,又不让你出来。大庙关不下,就把新来的壮丁绑在院子里的木桩上。  壮丁往部队押送的时候,多数是用绳子绑成一串一串的,吃饭、拉屎、撒尿,绳子都不解开。遇到有生病的壮丁走不动路了,就打。要是反抗或逃跑,干脆就要你的命。  到部队后更遭罪。吃饭,每顿一碗稀粥,根本吃不饱,里面还尽是沙子。睡觉,没有被子,更没有褥子,地上垫一点稻草,当兵的就像一窝小猪羔挤在一起,靠彼此的体温互相暖和着。  当兵的生活条件太差,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军官贪污。军官贪污是公开半公开的,没人敢过问,不公开敲诈士兵的钱财就不错了。  至于发饷,老人不但没印象,反而说起来就有气:“发饷?发个屁!饭都不让你吃饱,里面还掺了沙子。在旧军队,肚子经常饿得‘咕咕’叫,想买个红薯的钱都没有。我不记得发过什么钱。不但没发钱,还倒拿走我从家里带来的3块银圆。  那是他刚分到连队的时候,班长一见面,眼睛就盯住了罗珠成的口袋,“你带了多少钱?”  罗珠成被抓壮丁的时候,母亲把家里仅有的3块银圆全塞给了仿佛一去无归的儿子。此时,银圆正在口袋里“叮当”作响,于是,罗珠成老老实实交代:“3元。”  “交出来,我替你保管。”顶头上司像怒目金刚。  见罗珠成疑惑不解,站在原地没动,班长恶狠狠地道出了由他“保管”的理由:“不把这个钱收起来,你会开小差的。”  罗珠成无可奈何地交出了银圆。交出的3块银圆,被班长永远“保管”下去了,再没还给罗珠成。  旧军队是一级压迫一级,没有靠山的,理所当然受欺负。  老人说,这都算不了啥,真正难以忍受的是挨打。  凡是在国民党军队当过兵的,没有一人不诅咒旧军队的专制与暴戾:那哪是人过的日子?整天挨打受骂,人都被打“木”了。  “兵是打出来的”,这是旧军队军官信奉的一条带兵“法则”。  挨打最多的时候,是训练。  队列里,你没站正,当官的挥起胳膊就是一耳光子;正步,你的腿踢出去时力量不够,当官的飞起就是一脚,踢在你腿上或屁股上;射击、刺杀、投弹训练,若达不到规定的标准,他要么挥起拳头打你几砣子,要么用手中的棍子朝你身抽几棒。  对那些太笨的兵,实在教得不耐烦了,就罚。有时是罚站,让你站在一堵矮墙上,两手举起来,一站就是个把小时。有时是罚蹲,叫你两脚分开与肩同宽,两膝弯曲成直角,两臂向正前方平举,胸部挺直,目视前方,成“骑马蹲裆”式,一次少说也得蹲上半个小时。  几乎每一位国民党兵,都有一段挨打的辛酸经历。  “三拳两脚一个大耳光”,太寻常了,太家常便饭了,老人们只记得那些重打。  通常是拿刺刀打手掌,打下来,手掌都要被打肿。  严重的,就拿扁担打屁股。轻的,要被打得几日起不了床;重的,能把人打死。  罗珠成刚到国民党暂编21师第2团,就见到一次打杀逃兵。  那一次,全团集合在一个大操场上,被抓回的七八名逃兵押上来后,几位军汉将他们按倒在地上,随后,团长宣布:全团每个士兵上来打3军棍!  刚上来的士兵不忍心打,有一位士兵是逃兵的同乡,下手轻了。被值星的军官发现,“你狗日的不会打?老子来教你!”  当下,让人把逃兵的同乡按到地上,“啪、啪、啪”,就是狠狠的3军棍。  打完了,再将逃兵的同乡从地上拎起来,把军棍往他手里一塞,让他重打自己情同手足的患难兄弟。  老人说,两三千人打七八人,每人打3军棍,每位逃兵都要挨几百军棍,打下来,身上的肉都被打碎了,骨头也被打断了,像碎蜡烛一样。打完以后,逃兵好象被埋了。不埋也活不成。  “国民党军队,好多当官的就是不把士兵当人看,杀个兵就跟杀个小鸡一样!”老人怕晚辈不信,讲了他亲眼所见的另一次令人发指的杀人过程。  那是抗战末期,罗珠成在国民党暂编21师第2团2营机炮连当兵,该营驻防云南省个旧市卡房镇时,一天,营里的一个步兵连抓住一名逃兵。  这一次没打。  但比打还残酷,是活剐!  逃兵被扒光衣服绑在一根柱子上,柱子前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把雪亮的匕首、一只铁盆、一块铁板,铁板上面有比铜钱稍大的圆洞。  全营官兵集合后,营长宣布:由逃兵所在步兵连每人用桌上的匕首从逃兵身上旋下一块肉,标准就是铁板上的圆洞那么大。  头一刀,由一位军官示范:将铁板按在逃兵肩头,用匕首从铁板上的圆洞中捅进去,然后,顺时针一旋,随着逃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将一块肉旋离肩头,再用刀尖把肉挑下来,让负责监督检查的值星军官和全营官兵过目后,丢在盆中。  军官示范过后,100多名士兵排着队上去,一人一刀,谁也别想缩脱。  老兵麻木的稍多,下手往往比较利索,“唰、唰”两下就旋下一块肉,匕首往肉上一扎,挑起来,亮个相,再甩到盆里,军官也满意。  麻烦的是新兵。  有的还没上去,手脚就哆嗦个不停,匕首根本握不住,一块肉还没旋下来,匕首几次从手中滑脱,掉在地上。  有的,不忍心下手,又不敢不下手,只好少割点肉。遇到这种情况,不但要被军官臭骂一顿,还得重割一块大一些的交差,才放你过去。  当轮到逃兵的一位同乡时,他放声大哭,边哭边向军官告饶:“我和他是一个村的,我要是下手,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父母?长官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不行!”军官揪住逃兵老乡的衣领,“啪、啪”就是两耳光,然后把匕首硬塞到逃兵老乡的手里,“你不割他的肉也可以,从你自己身上割一块下来代替,小了,老子可不要!”  逃兵到最后,身上的肉几乎割光,白骨一块一块地露出体外,肠子也掉出来一堆,殷红的鲜血淌了一地。逃兵被折磨到这个地步,还没死,也没有死的权力,一双鲜活的眼珠还在转!  除了眼珠,别处,都不成人样了。  所有目击者都不会忘记,逃兵在被割光身上的肉之后,那对鲜活的眼珠。  每每述及那惨不忍睹的一幕,罗珠成总要不住地重复:“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士兵,在国民党军队里遭的罪是难以想象的。然而,罗珠成却说,他的日子,要比多数士兵好多了。  原来,罗珠成新兵训练结束分到部队后,他的父母打听到本村一户姓张的财主的儿子在该团2营机炮连任连长,便登门求见了财主,请他们写信叫儿子把罗珠成要到身边,以便就近有个关照。财主一口应承。  张连长接到父母大人的来信后,从本连选了一名年轻力壮的新兵,把罗珠成换来,给自己当勤务兵。  罗珠成跟上了张连长,每天侍候主子打洗脸水、洗脚水,盛饭、洗碗,给竹烟筒换水,打扫卫生、洗衣、叠被。与在班、排当兵比较,饭能吃得饱一点了,挨打、挨骂也少多了。  在众多士兵的眼里,罗珠成获取了一个求之不得的美差。
  三、是奴才,就逃不脱被宰割的命运  罗珠成当上了同村长官的勤务兵后,他很满足。  然而,罗珠成毕竟还是“奴才”。是“奴才”,就逃脱不了任人宰割的命运!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第60军奉命进入越南接受日军投降。1946年4月,又奉调东北参加反共内战。  1947年,部队移防吉林市。此时,张连长已升任少校卫生队长,罗珠成仍是他的勤务兵。  一天,住在一户老百姓家里的张队长,突然发现自己藏在箱子里的几两大烟土丢了。他怀疑的第一个人,就是亦步亦趋跟随自己,执鞭坠镫侍候自己的罗珠成,于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问:“是不是你偷的?”  罗珠成一听,吓得面如土灰,嘴唇发白,像半截木头戳在那里,僵僵地站在张队长面前好一阵子,才“哇”地一声哭了,“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我的东西只有你知道放在哪儿,不是你偷的怎么不见了?你个吃里爬外忘恩负义的东西!”张队长气得揎拳捋袖,“啪、啪”两耳光扇了过去。  “在老百姓家里住着,我未必天天给你看着箱子?”罗珠成这样想,但绝对不敢这样说。小当兵的,几时有过说话的自由?越辩,越挨打!  罗珠成捂着火辣辣的面颊,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偷的。”  几两烟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财产,张队长却把它看得比士兵的性命还重。见问不出个什么名堂,张队长索性喊人把罗珠成拖下去,关了起来。  当天晚上,吉林九台籍的文书来到禁闭室,悄悄告诉罗珠成:“小罗,你快逃吧,队长要枪毙你,就在今天晚上!”  罗珠成大吃一惊,面如死灰地怔住了,良久,才哆哆嗦嗦将信将疑地嘟囔了一句:“不会吧?我和他是一个村的。”  文书急了:“什么一个村不一个村的,别信那一套了!人家是当官的,看重的是钱。他要杀你是我亲耳听到的,就在今晚上半夜,地点是松花江大桥下。一般杀人都要那里,杀死后,往江里一蹬,尸体就顺着江水冲走了。你快逃吧,再不逃就没命了!当官的杀个人就跟杀个小鸡似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当夜,罗珠成逃离了部队,躲进吉林市内的一户老百姓家里。这家主人是位40来岁的中年人,一妻一妾,没有孩子,大老婆40岁左右,心地善良,十分同情罗珠成境遇,有心收留他做干儿子。无家可归的罗珠成便在这家住了下来。  张队长有一位十分要好拜过把子的军校14期同学,叫王仕乾,与张队长在同一个团当营长,他听说张队长要杀自己勤务兵,便找上门来:“听说你要把你那个勤务兵杀了?”  “我的大烟土丢了!”张队长忿恨不已。  “是这个娃儿偷的吗?”王仕乾问。  “就算不是他偷的,他当勤务兵没看好也有责任。”张队长依然不饶他的小同乡。  “唉!”王仕乾沉下脸了,“你这个咋要得,他不是别人,好赖,你俩也是一个村子的,你就下得了手?日后还乡之日,他父母问起你,你咋说?乡亲们咋看?”  张队长理屈词穷,无言以对。  见张队长无语,王仕乾索性以大哥身份替老弟做了主:“杀他干啥?听我的,别杀他了!”  张队长这才点了点头:“好!我听大哥的,不杀他了。可是他已经跑了,我也不知道他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仕乾和张队长的谈话,被有意候在外屋的文书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文书抽出身,设法找到罗珠成,将“大赦”全过程原原本本地转告了罗珠成,并劝道:“队长的气已经消了,不杀你了,快回去吧!”  罗珠成回部队后,张队长没再提丢大烟土和要杀他的事。见长官没记“仇”,罗珠成颇有一番感动:到底是一个村的,我要是落在别的长官手里,哪还会有今天?  为报答这不杀之“恩”,罗珠成侍候张队长更勤快了。  为谁扛枪,为谁打仗,罗珠成从来没想过。他想的,只是走到哪里都要跟好这位同村长官,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忘记张队长的不杀之“恩”。  直到起义,他仍死死地抱住这个信条。  张队长出身于地主兼官僚的家庭,父亲、哥哥都在外做官,路顺县的张县长是他的叔叔,所以,当曾泽生将军率部举起了反蒋义旗后,张队长不干了。部队撤到九台县桦皮厂时,他找到师长陇耀,要求辞官挂甲还乡,得到了批准。  获准还乡的张队长回到部队驻地,正打点行装准备离队返乡,罗珠成畏首畏尾地凑了上来,吞吞吐吐地央求:“队长,带我一块回家吧,路上我好侍候你。”  张队长愣了一下,感慨地拍了拍罗珠成的肩头:“唉!到了这种时候,难得你还愿意跟着我。好,我这就去找师长,他若同意,你回家的路费我掏!”  罗珠成的要求被拒绝了,陇耀师长的态度很明确:军官不干的可以走,士兵,一个也不准放!  张队长带着忧郁、失望的心情离开了部队。在与这位朝夕相处将近4年之久的本村小同乡分手时,他似乎动了点感情:“小罗,以后,你只能自己关照自己了。将来不管跟谁干,都要听话,勤快点,灵活点。不然,你要吃亏。”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对自己有不杀之“恩”的主子后,又过了一两个月,罗珠成被送进设在齐齐哈尔的东北军政大学学习。
  四、改造之前愚昧嘛,确实不懂阶级压迫  国民党第60军反蒋起义时,正值人民解放战争进入战略决战初期,尽管中国人民解放军急需将更多的兵力投入华北、中原战场,然而,统帅部却把这支数万人的武装力量留在后方,以政治整训的形式改造官兵们的思想。  道理很简单,在战场上,中国共产党需要的,不是炮灰,不是打手,更不是奴才,是有人格尊严,懂得为亿万劳苦大众的权利也为自身权利奋斗的自觉战士。  国民党军没有,也培养不出来这样的战士。“将贵智,兵贵愚”,是数千年来赤县神州滚滚烽火中通行的治军带兵古训,继承了这一封建传统的国民党军,只能培养出人格扭曲,奴性十足,权利意识荡然无存的战争机器。  国民党第60军起义后,部队进入吉林九台进行政治整训,并于日被中央军委授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在部队正式整训开始之前,三分之二左右的军官被分批送往东北军政大学学习,同去的还有一部分军士和侍候官佐们的勤务兵,此外,还有一部分随军家眷。  进入东北军政大学的起义官兵共2490人,为第11期学员,编为第5团,下设3个营和1个女生大队。第1营编4个连,第1连为将校官连,第2、第3、第4连的学员主要是中尉和上尉军官。第2营和第3营的学员是少尉、准尉军官,以及军士和士兵。女生大队下设两个中队和一个拖儿带女的“母亲班”,200人左右,全部是随军女眷。三个师的官兵一律混编。  罗珠成入校后,被编到第5团2营6连。  东北军政大学对起义官兵的编组,一方面是为了因人施教,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从组织上割断他们之间在部队结成的封建关系。  这种封建关系在进东北军政大学之初,依然相当紧密。  组织起义官兵学习,是为被压迫者恢复做人的尊严和做人的权利,也为压迫者洗涤私欲恶性膨胀的灵魂,还为所有起义的学员唤醒麻木的人权意识。  然而,面对祖祖辈辈想都没敢想的人身解放和灵魂解放,多数士兵不但茫然无知,甚至对共产党有戒备心理和多多少少的敌对情绪。  军官就更不用说了,不仅有政治立场上的对立,对供给制的生活待遇也不满意,个别军官甚至反感不允许嫖赌的纪律,牢骚更多:“他妈的,这不是让我们给共产党守活寡吗?”  住在东大营的士兵,没事就往北大营跑,去军官队探望长官,结识同乡,并主动为军官干点洗洗衣服、跑跑腿的差事。军官对士兵也比往日和气多了,官兵关系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蜜月期”。用罗珠成的话说,“彼此之间热乎得很呦!”  此时的官兵关系,虽热,但并非基于血肉相连的平等关系。士兵们企盼的,不是解下脖子上的锁链,而是放长锁链,在锁链之下,多得到点主子赏赐的权利。而“认主子”,正是从苦力奴才向贴身奴才晋升的通道。  在人权意识荒蛮的旧中国,这是不少中国人,是不少祖祖辈辈的中国人认同了的群体行为方式。  中国人的这种奴性,戊戌变法的刀光剑影不曾触及,辛亥革命的枪声炮响未有震憾,“五·四”运动一代精英的泪血呐喊也没能唤醒,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中动摇了。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在重视灵魂觉醒方面,任何国家任何时期的任何革命,都无法比拟。  起义官兵的“蜜月”关系,在东北军政大学的学习正式开始后,很快昙花一现,成了过眼烟云。  士兵队的教育内容,先是新旧社会、新旧军队的对比。刚开始时,没几个人听得进去,没几个人想得通。  一位出身于佃户家庭,曾经受过地主高额地租剥削的士兵,对阶级斗争的理论就不理解:“要不是在财主家找到活儿干,我一家人早就饿死了。”  有一位勤务兵,一年多前,部队由吉林南部撤往吉林市的时候,曾经丢失了团长驮马,被团长当众用指挥刀的刀背狠狠地砍了一通。可是,他却为团长侵犯他人身权利的暴行如此辩护:“团长是打了我,但那是因为我做错事了嘛。团长对我很信任,他在越南接受日军投降时弄的金条一直让我保管,行军打仗的时候,装在一个望远镜的盒子里,由我背着,每一次,肩膀都要勒出血印子!团长如此提携我,而我却辜负了团长的期望,是该打嘛!老子还打儿子呢!”  还有一位勤务兵,平日侍侯长官衣食住行,端屎倒尿,却还要挨长官的打,并被罚过跪。罚跪的时候,长官竟然旁若无人地搂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当着跪在床前勤务兵的面,睡在床上。可是,这位勤务兵却置共产党的平等教育不顾,经常主动地去军官队,侍侯往日虐待过他的主子。  罗珠成对自己所受的苦,一样持麻木态度:“张县长老婆罚我在太阳底下跪黄豆是过分了,但咱们吃人家的饭啦!张队长虽然动过杀我的念头,但后来人家开恩了嘛。要不是靠上他,说不定自己早就死在战场了!”  随着教育的一步步深入,士兵们那一个根根麻木了的神经开始苏醒。  在指导员穆益轩的启发下,罗珠成从张县长三少爷白花花的饭碗里,看到了自己被富豪权贵吞食的汗珠;从张队长黑洞洞的枪口下,窥见了自己被吞噬的人身权利。  罗珠成说:穆指导员讲的道理,现在看来似乎平淡无味,可当时听起来却是闻所未闻的新奇道理,越听越爱听,越听越想听。听了之后,真有一种耳目一新大梦初醒的感受。  是啊!穷人也是人,凭什么忍饥挨饿,备受盘剥?士兵也是人,凭什么挨打受骂,任人宰割?  对呀!共产党要建立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社会,这有多好!  看吧!人家解放军的官,不论大小,平易近人,对士兵和和气气。指导员是抗战初期的老干部,与我们同吃同住同劳动,这有多亲!  不比不知道,一比气得跳:旧军队那些当官的,太不把我们当人看了!  起义官兵的关系,随即冷却下来。  那些一向勤快听话的勤务兵,一个个再也不愿往北大营跑了,再也不愿去侍候从前俯首贴耳听命之的长官了。
  五、控诉运动不得了哇,真想把往日的“主子”往死里打  推动起义官兵之间的关系进入了“速冻”状态的,是“泪血大控诉”。控诉运动开始后,起义学员中已经冷漠下来的官兵关系,急速演变成剧烈的对抗、冲突。  东北军政大学起义学员的控诉运动,与九台起义部队的控诉运动有一个很大的不同之处,在九台,军政委徐文烈部署全军教育时,明确规定:“不准在官兵之间搞面对面的斗争,个别矛盾一时不易解决的,把干部调离原单位,实行回避政策。”  东北军政大学则不同,控诉运动一开始,就选取了十来个典型,作为第5团2490名起义学员批判斗争的对象。  东北军政大学的教育与起义部队的教育,同受东北军区政治部的统一领导,这似乎是个谜。  对此,有位当年的学员这样解释:东北军政大学的学员以军官为主,用一般的办法,很难把群众发动起来,很难把那些反动的思想和情绪压下去。  这话,不管是否猜中了组织者的意图,但从实际效果看来,这种面对面的斗争,确实发挥了事半功倍扭转乾坤的神力。  第5团全体学员的第一次控诉大会,在学校大礼堂召开,主席台上就坐的,除第5团政委外,没有一位校、队领导,全是各连民主选举的“革命军人委员会”主任,有校官、尉官,有士兵,还有女生大队的两位家属学员。  站在主席台前接受批判斗争的,有的是“特务嫌疑分子”,多数是军阀作风严重的团以上带兵长官。  控诉大会由谁控诉,控诉谁,控诉了些什么,老人们记不太清楚了,严格地说,是记不过来了。  深深印在老人们脑海里的,是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哭嚎,是咬牙切齿咆哮如雷的愤恨,是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扑向主席台的复仇!  像一座座猛然爆发的火山,喷出一道道直上九霄的烈焰。  老人说,开初是哭。台上诉苦的人先哭,哭得呜呜咽咽泣不成声,随即传染了台下的听众,由闷头抹泪,到掩面而泣,待抽抽嗒嗒的哭泣声连成一片时,有人便忍不住失声痛哭。大礼堂2000多人,什么样的哭声都有,甚至还有倒在地上打滚哭的。准确地说,不是哭泣,是哭喊、哭嚎、哭骂、哭吼!  当台上台下的人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会场上喊起了口号:  “反对剥削,反对压迫!”  “彻底摧毁黑暗的封建军阀统治!”  “向万恶的旧社会、旧军队讨还血债!”  “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  “坚决跟着共产党革命到底!”  老人们说,那口号喊得“嗷嗷”的,掀天揭地,惊天动地。  口号一喊,泪水就干了,悲与愤的转化在一瞬间完成。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是谁带头,有人冲向主席台,非要亲手痛打受批判斗争的起义军官。  “揍他!”  “打死他们!”  叫声,喊声,随即而起,几近疯狂。  会场秩序大乱。  参加控诉大会所有的解放军干部都离开了座位,堵在大礼堂的通道上,制止着冲向主席台发疯似的学员。可是他们人太少,每个连只配备一名指导员,一名文化干事,根本堵不住。  紧急关头,大礼堂主席台前两侧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了,“哗”地一下涌进来一大批解放军,把冲击主席台的人流死死地堵在主席台前。  第6连的士兵罗珠成说:“那个义愤呀,谁都按不下来,要是张队长在台上,我也要冲过去揍他!他凭什么因为丢失几两大烟土就要杀我?”  第4连的中尉赵谦说:“堵在主席台附近的八路,一个连有了,没有一个连堵不住。”  第1连的中校王伟略说:“要是没有学校八路的保护,主席台上受批判斗争的那十来个人都会被打死,一个也跑不脱!”  控诉大会是怎么结束的,老人们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人流冲过来,推过去,各连指导员、各营教导员和5团政委,一个个嗓子全喊哑了。  台湾师范大学张春兴教授所著的《现代心理学》认为:构成人的神经基本单位的神经元,其兴奋性具有一种很特殊的现象,当刺激强度未达到某一程度时,即无神经冲动之发生;当刺激强度达到某种程度而能引起冲动时,该神经冲动立即达到最大强度。此后的刺激强度纵使再继续加强或减弱,对已引起的冲动强度不再发生影响。此种现象称之为“全有全无律”。  “全有全无律”,对改造起义部队的教育方法具有很强的解释力。正面教育固然能缓和矛盾冲突,但由于刺激强度不够,很难在转变立场上达到期望的教育效果。“泪血大控诉”的方式则不同,它刺激起来的感情波澜,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实现阶级意识和人权意识的大觉醒,并长久保持着难以消磨下去的强度。  东北军政大学第5团的控诉大会结束之后,学员们的余怒久久难消。  每当士兵学员连队和军官学员连队,或尉官学员连队和将校官学员连队在校园相遇时,总有人不顾一切冲出队列,去寻打自己的仇人!  每当全团集会,即使带队的干部死死看住自己的连队,不准有人越雷池半步,仍有人往军官学员连队,往将校官学员连队扔石头!  于是,校方采取了措施,尽量避免有关的学员连队相遇,凡是看电影、看戏或是集会,指导员先一个个搜身,检查口袋里有没有砖头。再另外安排人员,将会场附近砖头捡干净。  很快,又规定集会不准穿大衣,怕砖头藏在大衣里面检查不出来。  然而,还是有人在看电影的时候用小板凳砸了一位军官。  后来,校方又规定,小凳子也不准带了,看电影一律背背包,以背包代板凳。  学员们的怒气依然不消。一次看歌剧《血泪仇》,看了一半,又躁动起来了。  从前呼口号,是指导员、教导员带着呼,这一次,是学员自己呼。呼着呼着,一帮士兵学员就控制不住自己了,要冲下楼,去寻打自己的仇人。冲到楼梯口一看,校方早有准备,楼梯上已经坐满了“八路”,下不去。气得一个个不是攥紧的拳头往墙上打,就是跳着脚朝楼下骂!当然不是骂“八路”。  那场面,哭的哭,闹的闹,叫的叫,蹦的蹦,跳的跳,乱得一塌糊涂,就像发疯似的。老人现在说起来觉得好笑,可当时,谁都笑不出来。
  六、共产党绝啦,控诉后搞了个官兵团结教育  控诉运动之后,起义学员转入社会发展史教育。  罗珠成记得他们6连文化教员隋成西,以本连控诉的真人真事画了许多宣传画,贴在食堂里,生动形象地揭示了地主怎么剥削农民,士兵如何受欺压的事实。  那时,起义学员中要求枪毙几个以平民愤的呼声很高,穆指导员有针对性地疏导大家:“只要参加起义,就一个也不能杀。杀一个,国民党就要大造舆论,以后谁还敢起义?再说,毕竟是军官带着大家起义,参加革命的嘛!”  共产党不知哪来那么多的办法,先发动“泪血大控诉”,把士兵群众的阶级觉悟激发起来后,再搞一个“内部官兵团结教育”,化解个人矛盾。  指导员穆益轩通过上课给大家讲道理:“旧社会穷人受剥削,旧军队士兵受压迫,不是个人造成的,根子在社会制度。只要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制度在,叫我们在座的人去当官,平心而论,恐怕相当一部分人也要学坏。所以,要把仇恨记到旧的社会制度上,记在国民党的反动政权上。这些军官,只要放弃过去的立场,共产党还用他们。”  罗珠成说:“我们那个时候,共产党的什么道理听着都新鲜,都入耳。文化教员的画,一看就懂;指导员的话,一讲就通。”  道理懂了,思想通了,士兵和军官又恢复了来往。士兵找回了个人的尊严,放弃了个人的仇恨;军官,则全无当主子的架子,谦虚多了。  起义官兵中一种全新的官兵关系、上下级关系,从此建立。  罗珠成在控诉运动期间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毕业前夕,公开了党员身份。从东北军政大学毕业后,分回由原国民党第60军成建制改编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在军教导团任排长。  从东北军政大学毕业回第50军的起义军官,一部分下部队继续带兵,另一部分作为干部储备,编入军直属教导队。  那位曾经说服张队长放弃杀罗珠成念头的营长王仕乾,分回第149师(原国民党暂编21师改编),继续当营长。1950年10月,第50军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在让世界军事强国胆寒的汉江50昼夜阻击战中,王仕乾身先士卒,率部以劣势装备与武装到牙齿的美国大兵浴血奋战,坚持与阵地共存亡。王仕乾身负重伤,阵地失守后,另一位起义的营长杨树云,带上一个连的兵力实施反击,夺回了阵地,才把昏迷不醒的王仕乾抢了下来。  编入军教导队的起义军官,相当一部分下班排当兵。共产党干部说:人民军队的干部是人民的勤务员,要为人民服务,就应深入群众,体验群众的生活。军官当兵,有助于改造在旧军队形成的剥削阶级思想和脱离群众的旧习气。  罗珠成在教导队当排长时,原国民党第60军第51兵站支部长张官迎就在他那个排。张官迎在旧军队的职务,大体相当于军后勤部部长。  罗珠成说,张官迎那时可积极了,部队南下时,他帮助炊事班背行军锅,一到驻地,除了协助做饭,还抢着为老百姓打扫卫生,特别能吃苦耐劳。老百姓见了,都以为他是个“伙头军”,根本不相信他曾经是一位“国军”上校。  1949年底,成都战役结束不久,起义了的国民党第20兵团划归解放军第50军夹带改造。第50军受命后,组织了起义官兵占90%以上的300余人的工作团,前往这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随后,将该兵团及其所辖3个军的残部,改编为辖3个团的1个师,授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67师,编入第50军建制。张官迎在此期间,和另外两名团职起义军官周庆三、王伟略分别担任3个团的团长。  老人说:50军这支部队特殊啊,恐怕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支这样的部队。1946年改造海城起义的国民党第184师,共产党只派去了30多名干部;两年多后,改造长春起义的国民党第60军,共产党派去了410名干部,其中海城起义官兵占60%以上;又过了1年,改造在四川郫县起义的蒋介石嫡系部队第20兵团和在川东起义的范绍增袍哥武装,共产党总共派去了四五百名干部,其中海城起义和长春起义的官兵占了90%以上。  在这片灵魂改造的新土地上,国民党起义官兵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同心协力,轻车熟路地驾驭“泪血大控诉”的改造形式,以自身灵魂裂变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成功地实现了灵魂裂变的“链式反应”,顺利地激活了一批又一批数以万计的国民党起义官兵的人生能量。  这,就是当年共产党人创造的人间奇迹!  大洋彼岸那帮把书本嚼烂了的政治家、军事家、管理学家、心理学家、人权政论家,这家、那家,未必有这个本事!  在笔者采访的所有改造起义部队的亲历者中,无论是地下党员、派入的解放军干部,还是潘朔端师、王家善师、曾泽生军、陈克非兵团、罗广文兵团(军史无记载,但第50军的起义官兵确实参加了罗广文兵团起义后的改造工作)、范绍增袍哥武装的起义官兵,回忆这段刻骨铭心永志难忘的思想改造史,对“泪血大控诉”的改造方式,无一不给予极高的评价:“控诉方法好,不是人民军队学不去!”
  七、将近半个世纪后的道歉  罗珠成于1951年离开了第50军,调齐齐哈尔步兵学校警卫连任副指导员,1964年转业回昆明,离休前任云南省水利水电厅基建处副处长。  1995年春节,罗珠成回云南石屏老家探亲,无巧不成书,一进村,就在村头碰见了张队长。  张队长从九台辞官还乡不久,云南即告解放,随后,在土地改革运动中,张队长家里的田产被分给了贫苦农民,张队长本人则在本村当上了一名民办小学教师,以此自食其力,维持生活。  据说,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当上了教师的张队长,因待人诚恳,为人谦虚,执教认真,颇得村民的好感,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基本上没怎么受冲击,后半生过得比较平安。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张队长被摘掉了“历史反革命”的帽子,落实了“国民党起义人员”的政治身份。  昔日威风凛凛“国军”少校,重逢当年为丢失几两鸦片差点死于自己枪口之下的小勤务兵,十分尴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站在自己面前的,已不再是那个俯仰由人,任凭呼来唤去,可以任意宰割的孩子,而是一位令自己敬畏的共产党县团级离休干部。面对落花流水、春露秋霜,这位比罗珠成大十来岁的老人,不能不百感交集。  他郑重地登门道歉了:“当时东西丢了,怀疑是你偷的,即使不是你偷的,也觉得你有没看好东西的责任,所以才动了那个念头。后来,念头打消了。这件事对不起你了!”  48年后的道歉!  一个风烛残年步履蹒跚的老人,愧悔当年心虔至诚的道歉!  这一年,罗珠成66岁,他还能说什么呢?  沧桑的历史,历史的沧桑。
  以前台湾人就勾结韩国人把中国出卖了,现在再拉上日本人一起来出卖它的祖宗意外吗。
  联合起来又怎样直接把你3家踢出去又能如何。。
  请记住你们的工艺技术是西方扶持研发的,而且你们只是代工,你们几乎所有的高端制造设备都是西方的,切记!!!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里,曾经长期保留了一支非常独特的野战军,这就是由国民党第60军成建制改编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50军。  1946年5月,国民党第60军184师于海城起义,在经历了安东整训、石人车站叛变事件的曲折后,我党终于摸索到了以控诉运动为核心内容的旧军队改造之路,进而在随后的兴隆整训中,使该部脱胎换骨成为人民军队。1948年10月,国民党第60军在长春起义后,我党迅速派去了以海城起义官兵为主体的400多名中共党员干部,轻车熟路地实现了数万起义官兵于历史瞬间的灵魂聚变。1950年10月,该军首批出国抗美援朝,打出了国威、军威,获得了毛泽东主席和彭德怀司令员的交口赞誉。  开启尘封半个多世纪的“国军”改造史,有着许多难以估量的现实意义。而我对其重要意义的感悟,也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认识过程。  坦白地说,最初,我只是为了打发闲暇时光,才把工余精力全部投入长篇纪实文学《心路沧桑——从国民党60军到共产党50军》的创作。由于远离了“泪血大控诉”的年代,创作前,我耳闻目睹多是落实起义人员政策的情况,所以,最初的创作曾带着先入为主的成见,企图从最后一章落实起义人员政策走笔,评说前辈们的“左”和“封建主义”,并试图剖析中国的法律文化:情重于法的亲情(阶级)复仇意识,理高于法的“义务本位”观念,权大于法的人治传统思想。  然而,当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思绪沉浸于当年的泪血环境和荣辱氛围,沿着前辈们的心路轨迹延伸到旧中国的“三座大山”之下时,我却茫然了。  茫然的我,不能不一次又一次扪心自问:我若当初,又若何?  一、旧军队内部残酷的阶级压迫能不能不信  有关旧军队内部残酷的阶级压迫,虽然史料有所记载,但是,就像当初的我,许多当代中青年人还是持怀疑态度。一位文化界的朋友甚至如是断言:“咳!‘国军’和‘共军’一个样!”  截止2007年3月底,在我采访的近两百名历史亲历者中,有116名国民党起义官兵,包括师职2人、团职8人、营职4人、连排职19人、士兵83人,另有随军眷属6人。凡是从旧军队过来的老人,对那位文化界朋友的断言没有不摇头的,甚至一些坐过共产党大牢的起义人员也不例外。  原国民党暂编第21师中校副团长马占伟告诉我:“虽然不是所有的军官都‘喝兵血’,但旧军队内部的阶级压迫千真万确!”这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人转业到地方后,被打成右派,开除公职,劳动教养3年。然而,在69岁那年,还是要加入中国共产党,了却夙愿!  对国民党军队内部的阶级压迫,起义士兵几乎无一不恨入骨髓。云南省石林县的起义士兵符启元、张珩等,说到在旧军队挨打,时至今日,古稀老人依然哽咽难言泣不成声。半个多世纪了,张珩当年被军官用扁担打折了的手指至今不能伸直。老人被泪水浸泡的心灵感受,有两句很值得回味。一句虽然低语轻声,但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国民党太坏了!”另一句虽然也声轻调平,但却是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毛主席太伟大了!”  有人猜测:残酷欺压士兵的,是地方军阀部队。国民党嫡系部队的军官多出自黄埔军校,是有知识的人,不会那么残忍吧?  哲学家和音乐家故乡的德意志,曾经哺育了“有文化”的法西斯巨魔。背弃了孙中山“三大政策”的国民党军校也不例外。胡宗南可谓之蒋介石的嫡系,据其所属第7兵团的起义士兵揭发,该部的一些军官残杀士兵更令人发指:  第55师一位姓朱的参谋主任曾命令直属连连长:“凡是士兵犯了错误,一律活埋!”此人曾在一次处罚士兵时,当场挖出士兵的心脏,挂了两大串。士兵揭发他“常有吃不完的人心”。  第349团2营一位姓石的排长要鸡奸一名士兵,被拒绝后,石排长竟弄来一根红萝卜往这位士兵的肛门里硬塞!  据统计,第144师2451名士兵在旧军队期间,有345人被吊打过,289人被捆打过,1238人被棒打过,13人被刺刀打过,677人被枪托打过,1362人被打过耳光,945人被皮带打过,991人被拳打脚踢过,53人曾被打得昏死过去,20人被打得吐了血,22人被打残废,1298人被罚过跪,535人被罚过冻,128人被罚过晒,1302人被罚过挨饿,1人被罚过喝尿,1人被罚过吃地痰,被枪毙未死的有33人,被活埋未死的有24人……  该兵团的控诉大会开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有的士兵哭得痛不欲生,有的士兵哭得口吐白沫死去活来。第472团2营召开控诉大会,第一次就哭昏倒了31人,第二次大会又昏倒了35人。  召开控诉大会之后,不少人哭得两三天吃不下去饭。第473团士兵何思勤甚至哭得精神失常,耳朵听不见了,饭也不吃了,谁劝他都不理睬。后来人们发现,何思勤在控诉大会后特别敬重毛主席,于是,到吃饭的时候,就给他写个纸条:“毛主席叫你吃饭!”到晚上睡觉时,他如果大吵大闹,就再写个纸条:“毛主席叫你睡觉。”只要看到是毛主席叫做的事情,何思勤非常听话。后来,何思勤在上级批准他参加人民解放军时,喜出望外,恢复了正常。  对于国民党军内部的阶级压迫,在大洋彼岸,在国民党官方文献中,我们都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抗战时期,美军驻华总部政治顾问谢伟思在写给华盛顿的一份报告中讲述了“好几个可怕的故事”,其中提到:“一个外国人看到,因饥饿或疾病而快要死去的士兵被活活打死,这样,就可以免除背扛肩抬他们的麻烦了。”  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记载:“1944年10月,魏德迈将军最初担任蒋的参谋长职务时,他了解到士兵因太虚弱而不能行军,并且不可能有效地打仗,原因多半在于他们是半饥饿的。因为长官们地为自己‘克扣’很大一部分。”  美国著名记者、普利策新闻奖获得者白修德1939年赴重庆报道中国抗战新闻,任美国《时代》杂志通讯员、远东首席记者,他在《中国的惊雷》一书中记载:“整个中国都沸腾于征兵拉丁的浪潮中,而征兵之残暴野蛮,冷酷无情,以及贪污舞弊,就算在中国最黑暗的史迹上这也是恶劣透顶的。……当欧洲贝尔逊和布钦华尔德集中营的惨绝人寰的故事传来的时候,那时正是中国这种征兵的高潮。在成都参加壮丁营工作的医生对于德国的这种恐怖手段却并不觉得惊讶,他们说,一切关于纳粹集中营的描写,简直就和他们所工作的壮丁营一式一样。靠近成都的一个壮丁营要接受四万个壮丁来受训入伍,但是在来营途中有许多人就已死了,能够活着拖到训练终了的,结果只有八千人。”  抗战中期,北京大学校长蒋梦麟以中国红十字会会长的身份,对兵役状况作过一次实地考察,考察结果令他触目惊心:新征壮丁因徒步远行、饥饿、疾病而死于路途者十之八九。从韶关解来300壮丁,至贵阳只剩27人;从江西解来1800人,至贵阳只剩150余人;从龙潭解来1000人,至贵阳仅余100余人。死亡壮丁与存活壮丁的比例高达11∶1。  蒋梦麟在其兵役状况的视察报告中写到:“战事起后数年中,据红十字会医生经验,四壮丁中一逃一病一死,而合格入伍者,只四分之一,是为百分之二十五。以询之统兵大员,咸谓大致如是。若以现在之例计之,恐不及百分之十矣。”
  蒋介石看了蒋梦麟的报告后亦深感震惊,声称“觉得无面目作人,觉得对不起我们民众”,并承认“兵役办理的不良,实在是我们军队纪律败坏,作战力量衰退的最大的原因”。  抗战8年,国民党政府公布的实征壮丁数为1405万人,同期国民党军队减员总数为417万人(含逃亡32万人,不含投降日军后被改编为伪军50万人),抗战壮丁命运之惨,非正常减员数额之大,触目惊心。  面对国民党军队种种劣迹,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甚至“恶心透了”!  对此,美国作家布赖恩·克罗泽在《蒋介石》一书中有过经典结论:“即使把其他一千种原因都撇在一边,光这一点就能解释为什么共产党的军队能最后取胜。”  二、改造旧军队的控诉运动能不能不搞  在20世纪的中国,曾经被压迫的广大人民群众同仇敌忾的阶级仇恨,是由轰轰烈烈的控诉运动直接引发的。就社会心理而言,这种普遍的社会情绪与后来的阶级斗争扩大化有着“源”与“流”的必然联系。由此,一些有责任感的中国学者开始反思中国走过的革命道路。  20世纪末,这种反思引发的思想界争论空前激烈。  1995年,一位曾被称为“80年代中国思想界的领袖”和另一位著名学者在境外出版了一部《告别革命》的对话集(李泽厚、刘再复:《告别革命》,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1995年版,第74页),批判中国在20世纪选择革命道路而没有选择改良道路,“是令人叹息的百年疯狂与幼稚”。  2000年1月出版的《前沿文化论争备忘录:知识分子立场》丛书汇集了中国思想界这场论战的精华文章,其中对中国革命持否定态度的学者试图从半个多世纪前中国出现的自由主义运动,寻找走“中间道路”的思想资源,并为当年民主同盟“出色的社会民主主义纲领无法获得其实践的机会”,感到由衷的“可惜”。  无巧不成书,中国共产党改造海城起义部队的过程,恰恰提供了与民主同盟“中间道路”密切相关,并需要中国当代思想家予以理论解析的“实践机会”。  国民党第184师海城起义后,被整编为“民主同盟军第1军”。中共中央当年之所以同意这一命名,主要出于统一战线的策略考虑。但问题又不仅仅于此,据记载,当时确有不少起义军官主张“请民盟来领导这支部队”,一位将领甚至公开宣称:“我们不参加国民党,也不参加共产党,我们是中间派。”  20世纪40年代,昆明城聚集了一批赞赏欧美民主制度的爱国知识分子,其党派社团以“三党三派”联盟组成的民主同盟影响最大。当时,民主同盟虽然在国事主张上旗帜鲜明地支持中国共产党,坚决反对国民党独裁专制,但在社会理想及实现道路上,其“许多领导人物代表着中产阶级的想法,企图在国共对立的纲领之外,寻找出第三条道路”。  当年,地方军阀的官佐阶层之所以钟情于“第三条道路”,决非偶然,除了其固有的政治立场,以及顾及“前途”外,根本原因在于改良主义能保全压迫者在“主奴秩序”中的既得利益。  也正因如此,不少军官虽然在起义后提升了职务,却仍不满足:“当八路只升官,不发财!”  据士兵吴荣珍回忆,他的连长在军官中属于少数思想比较开明的,但起义后也顾虑重重:“当八路也好也不好。好,就是平等。不好,就是穷。”  和其他旧军队一样,第184师起义前,相当一部分军官打骂士兵、残杀逃兵十分普遍。有的甚至一边殴打士兵,一边公开宣称:“这叫黑暗专制!”士兵刘绍云所在连队从云南开赴越南受降途中,军官只要发现士兵走不动路了,就用刺刀捅死,再一脚蹬下红河。士兵江源涛亲眼所见,一名士兵因骂了营长,军官便“集合全连实行千刀万剐,先刮眼皮,再挖眼、耳、鼻……”士兵刘家禄在云南路南时,连长曾逼迫他吃逃兵的肉,刘家禄不肯吃,连长就威胁:“你们当班长的不吃,就吃你的肉!”  基于这种残酷的人身压迫,官长对士兵经济上的盘剥就更不在话下了。  面对延续数千年的社会基础,别说企望压迫者大发慈悲主动革除维持其统治地位的旧制度是天方夜谭,就是通过外力实施温和的改造,也阻力重重。与后来兴隆整训发动广大士兵群众开展轰轰烈烈的控诉运动相比较,最初只采取正面说理教育的安东整训是温和的。然而,这种温和的改造却开展得异常艰难。  在起义将领中,潘朔端、马逸飞虽然思想基础较好,但最初并没有完全掌握控制部队的实权。  安东整训之初,为了避免“影响部队的整个改造”,辽东军区曾要求起义部队抽调一批军官赴东北军政大学辽东分校学习,但想调的军官就是调不出来,甚至“明知是特务”也调不出来,结果只送去80多名书记官和有文化的士兵。后来再抽调80来人,还是这样。  要推行八路军那套基于官兵平等原则的政治民主和经济民主也难。不少军官习惯于旧军队的“人事独裁”和“经济独裁”,反对经济公开,强调“绝对服从”。  军官中的吃喝嫖赌抽等恶习也十分严重。在400多名军官中,公开要求治疗梅毒病花柳病的就有30多人。在参谋处和医务处,抽鸦片的军官甚至公开摆灯。  最初一段时间,共产党的政治工作干部和一些起义军官经常发生矛盾。混成团政治处蒙主任对旧习气严重的起义军官看不惯,合不来,没干几天就赌气回老部队了。为这事,民主同盟军第1军政治部主任徐文烈、副主任李毅等领导专门对政治工作干部进行了教育:在我党尚未完全掌握起义部队的情况下,稳定军官队伍对稳定整个起义部队至关重要,帮助教育起义军官要有耐心,要讲究方式方法。  政治工作干部后来“讲究”起来的“方式方法”,现在说起来还真有点好笑,叫“疲劳麻烦政策”。旧军官带兵特别关注“巩固部队”,因为兵跑光了,自己的官位也就保不住了。但他们又很官僚,不愿深入士兵群众做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针对这些特点,政治工作干部就从关心军官自身利益的角度,来宣讲八路军带兵的民主传统,让他们高兴。一些军官听了虽然同意,但嫌“麻烦”,于是,就把工作推给政治工作干部。军官越推,政治工作干部就越是要“疲劳麻烦”他们,特别是在他们急于去抽、赌、嫖,暂时还无法制止的时候。  对士兵的启蒙教育也不容易。士兵的奴性根深蒂固,认命,习惯于盲目服从。  安东整训虽然在起义部队中初步推行了民主制度,争取了部分官兵,但整体改造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当国民党军大举进攻南满解放区时,我军领导曾预料起义部队可能会“翻船”,于是,在其向北满解放区转移途中最危险的宽甸以东地段,安排四分区的部队作了预先戒备。不料,杨朝伦副师长还是策动1300余人在东满解放区的石人车站叛变了。  石人车站叛变事件发生后,从反面促使共产党人认真总结了改造起义部队的经验教训。用温和的正面教育的方法改造旧军队即便可行,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条件,这在战争年代极为困难。要克服困难,就不能不去寻找改造旧军队更有效的方式。  据记载,为寻找这场政治战役的突破口,早在安东整训后期,徐文烈等政工干部就通过调查发现,多数士兵对国民党统治集团无敌意,却痛恨乡、保长和恶霸地主。鉴于初期的整训多从正面宣讲国民党“卖国独裁”、“压迫人民”,结果不但与起义士兵亲身感受距离太远,还与其“正统”观念相冲突,于是改为先从士兵所受的具体剥削压迫讲起。  不料,我政工干部刚“摸到一些头绪”,“反省诉苦坦白综合性的大会”“正轰轰烈烈起来”,就被国民党大举进攻打断了。虽然,此时已在整编后的5名军、师起义将领中发展了2名中共党员,还争取到15.6%的中下级军官为“进步分子”,但由于对军官争取不够,对反动分子的清洗也不够,“旧制度旧纪律军官压迫士兵,士兵机械盲目执行命令的反动思想传统未打垮”,大规模的叛变还是发生了。  鉴于安东整训的经验教训,海城起义部队剩余2000余人到达北满根据地兴隆镇后,徐文烈等政治工作干部改用“倒过来讲”的办法——让起义士兵先控诉家人受乡镇保长、甲长和恶霸地主的剥削和压迫,控诉本人在旧军队受长官的欺压,再宣讲国民党政权维护这一旧制度。  果然,兴隆整训一“倒过来讲”,几乎是瞬间,广大起义士兵就彻底觉悟了。
  自然界的石墨和金刚石都是由碳原子构成的,但它们的硬度却有着天壤之别,原因就在于它们各自的空间结构不同。徐文烈等我军政治工作干部在改造海城起义部队的实践中,发现政治教育内容和形式的排序直接影响教育效果,终于在“倒过来讲”的尝试中,找到了改造旧军队最有效的内容和形式——控诉运动,由此引发了广大起义士兵群众内心深处的那种能够排山倒海翻天覆地的灵魂聚变。  一位叫谷德贵的起义人员经历了控诉运动后感慨承认:“在安东时,谁最反动,怪话最多,那他在群众中的威信就最高。现在呢?谁要反动,谁不进步,谁就被大家看不起!”  改造滇军的成功经验,在解放战争后期,毛泽东主席曾亲拟电文予以推广。 徐文烈也因此于成都战役结束后,被其他野战军改造起义部队的工作团请去作了专题报告。后来,西南军区第二工作团改造胡宗南系统第7兵团的实践,又创新出公祭宣誓活动,祭奠起义官兵在旧社会、旧军队里屈死的亲人。据记载,该兵团感天恸地、盛况空前的公祭宣誓后,有92%的起义官兵递交了请求参加解放军的决心书,内有44.1%的起义官兵在决心书上用鲜血签名或按下血指印,有7.3%的起义官兵递交了血书。  已然的历史有着历史的必然。  对民主同盟的一些盟员来说,是国民党的黑暗统治及特务暴政,打碎了自由主义的海市蜃楼幻想,才有其接受民主同盟一届三中全会决议对“中间路线”的彻底抛弃。对部分起义军官来说,是受欺压的士兵群众的哭诉,批判了“中间道路”的政治选择,才唤醒了施压者扭曲的灵魂。他们殊途同归,最终都汇集到镰刀铁锤的红旗之下。  有此殊途同归,不少起义官兵才异口同声评价:“控诉运动好啊,不是人民军队学不去!”  三、落实起义人员政策的历史曲折能不能不走  当代思想界的一些知识精英对中国革命责难最多的,是阶级斗争扩大化问题。  最初,我也曾把有关起义人员落实政策的历史问题,统统归咎于中共“左”的错误。从局部看,起义人员中的“冤假错案”确实存在,但若整体评价冠之以“左”,势必远离了历史本质的真实。若要求“是”,就能不能回溯“泪血大控诉”的历史环境。这是打开改造旧军队历史迷宫的钥匙,也是起义官兵“心路沧桑”的精髓。  我采访过的一位原国民党军上校团长,在起义两年多后的镇压反革命运动中,因追究其既往的历史罪恶,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这事,我询问过许多人:当年的共产党人是不是“左”了?  开始的回答,几乎是异口同声对中共“左”的讨伐。可是,当我介绍了这位上校团长的历史罪恶,以及相关的历史背景后,人们的回答即刻发生了改变。  包括起义人员在内的老人都说:“处理得不重!”  中青年人则多表示:“不好说。”  不少中国人习惯于非此即彼二元分离的思维方式,喜欢于把“一分为二”的辩证方法简单化为“一个西瓜切两半”,由此评断复杂的历史事件,推断“好人”与“歹人”,的确“不好说”。  我们可以设身处地设想一下:那位上校团长起义前,曾两次领受过共产党的“宽待俘虏”政策,但他返回国民党军队后,却要毫不留情地虐杀解放军战俘、残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甚至对自己手下的连长也敢干出“杀夫霸妻”的勾当。  对这样的起义人员,谁敢把他留用于人民解放军部队,或在新生的地方政权中安排个一官半职?放他回家也玄。他的家乡刚解放,匪患未平,土地改革运动尚未开始,他回去后,能不能成为家乡贫苦农民翻身解放的“障碍”,能不能被暴风骤雨的群众运动埋葬,都不能不有所顾忌。  起义部队的人员成分太复杂了,类似情况不胜枚举。  在政治承诺与政权稳定的两难选择中,最初,对这类起义人员,中国共产党并没有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而是把他们集中起来“管训”,继续组织学习、改造。  导致少数起义人员被追究刑事责任的直接历史原因,是朝鲜战争。面对世界第一流军事强国的侵略威胁,面对蒋介石集团倚仗美国的支持跃跃欲试要出兵朝鲜“反攻大陆”,为维护劳苦大众来之不易的翻身成果,中国共产党当年选择镇压反革命运动来巩固新生政权,是迫不得已的。  也正是在这历史关头,鉴于外敌压境、国内匪患未平,“各大军区尚有未经处理的起义与投降军官大约3万余人”,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基于“政治上的需要”,发出《对起义与投降军官处理办法的指示》,要求“对这些人,应在实现我军政治诺言及安定社会秩序两个原则下,根据不同情况按量才选用,组织生产,资遣回乡,长期管训及惩办首恶之方针,分别予以处理。”  然而,“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在泥沙俱下的历史大潮中,必要的全局性的阶级斗争常常蕴含着必然的局部错案。由此,才有了“拨乱反正”时期“落实起义投诚人员政策”的历史曲折。  我曾采访过一位知识分子出身的老干部,说到落实起义人员政策,老人最初也来气:“我们这个党呀,就是‘左’!”  可当我问到:“你们当年改造旧军队,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老干部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阵子,才自言自语地反问:“是啊,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改造起义部队的安东整训、兴隆整训和九台整训,老人是亲历者,对当年石人车站惊心动魄的大规模叛变事件,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
  历史进程总是曲折的,不存在无崎岖与坎坷的坦途。在旧中国,即便自由主义的“改良道路”走得通,也不能不付出社会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在相当长的“改良”过渡期内,占全国人口绝大多数的亿万劳动群众继续地面对地主恶霸扎进齐开文父亲胸膛的那根血淋淋的梭镖,数百万国民党士兵继续麻木不仁地面对长官殴打林家保、黄金明、田文富的那根杀气腾腾的扁担或青冈棒,就像美国《黑奴解放宣言》发表整整100年间,广大黑人民众依然要继续忍受残酷的种族压迫那样!  在中国现代史上,“知识分子立场”就是这样一种博弈于“帕累托优势”(“帕累托优势”是意大利经济学家帕累托提出的博弈论著名定理,它有一个帕累托效率准则:经济的效率体现于配置社会资源以改善人们的境况,主要看资源是否已经被充分利用。如果资源已经被充分利用,要想再改善任何人,都必须损害别人了,这时候就说一个经济已经实现了帕累托效率)下的无情选择。  面对无情的历史选择,人们完全有理由设问:主张中国走“第三条道路”的知识精英,如果能回归当年,也被“国军”用一根绳子捆去当壮丁,整日挨打受骂,其改良主义大旗还能打多久?  航空工程学上有一个著名的“墨菲定理”:凡是有可能出现差错的地方,迟早会出现差错。  在中国共产党改造旧军队的过程中,有的“差错”可以预料,但难以避免。  这其中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史实:最先、最强烈要求追究个别起义人员历史罪恶的,不是中共干部,而是觉悟后的广大国民党起义官兵。  经历了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泪血大控诉”后,由于无可避免地引发了“夺过鞭子揍敌人”的阶级仇恨,不少起义部队的广大官兵都曾纷纷要求共产党枪毙几名罪大恶极的军官,以平民愤。胡宗南部第30军一位姓杨的副师长,起义前曾经利用职权鸡奸了89名部下,在控诉运动中,义愤填膺的受害官兵甚至强烈要求把这位杨副师长裤裆里的那个玩意儿割掉!  尽管,自改造海城起义部队起,中国共产党就对开展控诉运动作出了“不准打人”的纪律规定,但由于派入的政治工作干部政策水平参差不齐,有的甚至是文盲,一名指导员要负责改造百十人的一个连队,更由于有着几千年奴性传统的底层民众难以发动,而控诉运动激发出来的义愤又常常带有爆发性,众怒难平,所以,打人的事情很难完全避免。  有的“差错”,事前难以预料。  最典型的,是个别起义军官离职返乡或被资遣、复员回乡后,正赶上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运动,面对家人被斗、家产被分,本人对过“土改关”又缺少思想准备,于是,被群众运动的大潮吞没。  还有一种“差错”,则基于特定历史时期稳定全局的政治需要。  国民党各部队编制序列都有政工系统,高级政工人员均由国民党中央直接委派,其职能带有特务性质。但是,具体到个人头上就不同了。在长春起义的国民党第60军政工人员中,确有特务分子,但也有曾泽生军长为了抵制国民党中央对杂牌部队的控制而掺进去的“沙子”。还有一些青年学生于长春被围困期间,为了“找碗饭吃”才当兵干政工的,没干多久就随军起义了。
  台湾当年又不是没有和韩国联手坑大陆  
  螳臂当车  
  噗呲  
        
      
          
        
  怎麼聯合都沒用,主要是大陸市場實在太大,就算大陸不出口僅供內需你總沒招吧,如果想阻止大陸發展芯片那只有兩條路:  一、大幅降價,讓大陸無利可圖,這可能臺日韓都不太願意,再說了要這樣大家耗唄,我就用一年虧10億掉著你,你一年虧80億,看誰耗得過誰。  二、更快的速度把大陸芯片拉在后面,可芯片已進極限,現在都7納米了,最大限度就是0納米吧?這個難度也很大。  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遇著個財大氣粗的對手,這個對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市場有市場,甚至在自己發展起來時套殺你。  時也命也。
        
  省点心吧  美帝联合西方国家都没有技术封死中国  日韩台够吗?识时务赶紧来中国跪求合作,还能分一杯羹。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半导体是什么,这么高大上,我们还在为明天那顿茶叶蛋奔波呢
      
        
          
        
          
              
        
          
          
      
        
        
          
          
  抬日韩,小心韩国反击。
              
  坐等棒子坑巴子,看着吧,要不了多久的事。  
          
        
            
          
        
  导弹、原子弹、航天、五代机等等都没封锁住,何况半导体。
              
  @吉利帝豪GS
17:16:26  台灣崛起  -----------------------------  呵呵,你除了徒然的嚎丧以外,还能放个屁呀。
          
            
          
  看看中国的航空航天、海洋产业,美弟欧盟封锁了68年,封锁成全球第二了。别说台日韩了,不在档次。  
  现在谁都离不开大陆了,关键是市场,大陆迟早都要赶超,你们现在是靠大陆来维持生命,还联合外贼,你们死的更快,剩个壳慢慢保护吧  
        
        
            
  你们会不会发现你们买的台湾电子产品很容易坏,特别是跟电脑有关的,只有一两年的使用价值,因为他们会在内部做手脚,用过质保期,就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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