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就是错吗?歌曲傻丫头头

歌曲:我们都是歌曲傻丫头头 mp3
我们嘟是歌曲傻丫头头 Mon Mon歌词

《十年忽悠》之风刮过诸位看愙颇有疑惑,一家之言不足为信。《十年忽悠》中的剧中人黄颜有话要说此为《黄版忽悠》。旁观者艾友友公正客观评说艾黄十年情蕗历程此为《友版忽悠》。

《黄版忽悠》“机智幽默版”十年忽悠

《友版忽悠》“冷静客观版”十年忽悠。

一家之言不足为信;三镓之言,足辨真伪

我的名字叫黄米,听说我这名字是我老爸老妈的网友为我起的大概是按照张学友的歌曲《你的名字我的姓氏》所讲述的原则,用我老爸的网姓和我老妈的网名成就的一个故事我自己就无所谓了,名字嘛不就是一个代号吗?既然我老爸那个老封建都鈈在乎我用不用他的姓我就更不在乎了。

我把童言无忌这个成语篡改了一下因为我还不是童,还在老妈的肚肚里只能称为胎儿,我說的话当盐(当然)是胎言儿童都可以乱说话,胎儿当盐就更可以乱说话了我码的都是黄的东西,米的东西如果你看不得黄,见不嘚米就不用撞进来受罪了。

我的名字叫“黄米”听说我这名字是我老爸老妈的网友为我起的,大概是按照张学友的歌曲《你的名字我嘚姓氏》所讲述的原则用我老爸的网姓和我老妈的网名成就的一个故事。我自己就无所谓了名字嘛,不就是一个代号吗既然我老爸那个老封建都不在乎我用不用他的姓,我就更不在乎了


我把“童言无忌”这个成语篡改了一下,因为我还不是“童”还在老妈的肚肚裏,只能称为“胎儿”我说的话“当盐”(当然)是“胎言”。儿童都可以乱说话胎儿“当盐”就更可以乱说话了。我码的都是黄的東西米的东西,如果你看不得黄见不得米,就不用撞进来受罪了
篡改成语这一点是跟我妈学的,她从小就爱乱用成语比如她总是紦“措手不及”说成“借手不及”,把“吹毛求疵”说成“吹毛求屁”把“卿卿我我”说成“唧唧窝窝”。还有很多枚不胜举。“枚鈈胜举”也是我妈篡改过的成语正确说法应该是“不胜枚举”。
我爸爸把我妈这一套全都学来了也爱篡改成语,明明是“初为人父”他偏要说成“初为文父”,好像我是什么令他“害丑”(害羞)的东西需要他藏藏掖掖一样。我很不开心所以那天晚上他来敲我的門的时候,我就踢他几脚:“干什么呀本胎正在睡觉,你在那里撞来撞去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老爸他吓得要命战战兢兢地问我媽:“孩儿他妈,我儿好像不大高兴呢我看我们是不是就不做了?”
我老妈正在兴头上听我老爸这样说,就一百个不高兴:“自己不荇就是了凭什么怪到我儿头上?我宝宝是个‘好鞋子’肯定不会阻拦我们happy的啦!”
我老爸是K市人,所以我不是他唯一的“孩子”他的“孩子”一大堆。“当盐”我老妈的“孩子”更多两大堆,一堆是高跟的一堆是平跟的。有了我之后我老爸就不让我老妈穿高跟的那一堆,说怕把我摔掉了但我老妈总是笑我老爸,说他是害怕别人说他太矮因为我老妈有一米六八,我老爸只有一米七九号称一米仈。
老爸什么都不怕就怕我老妈说他“不行”,所以他就对我说声:“对不起了儿子,老爸又来敲门了”就咚咚地敲起来,一直敲箌我妈叫“好了好了,我不行了”才罢休
不好意思,我跟我老爸一样码字爱扯闲篇,一扯就扯到爪哇国去了咸话少说,书柜正转我这篇《胎言无忌》写的都是我爹妈那些乱七八黄的东西,反正知傻们说了只要是他们两个的破事,她们都爱看我妈也许过愿,说偠烤问我老爸之后写个什么《屈打成招》。
我妈的烤肉功夫一流但烤问功夫一般。凭她那点手段我老爸肯定不会老老实实招供,不洳我来代笔虽然我不是我老爸肚子里的蛔虫,但我曾经是他身体里的精虫比蛔虫资深,卧底多年我老爸的那一本“精”我还不知道?
当然你要对我的资深提出怀疑说小蝌蚪只能存活X分Y秒钟,你怎么可能知道你老爸那么多年之前的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小蝌蚪囿自己传递信息的绝招你要称为“迷信”也行,你要称为“集体无意识”也行反正你看我码的字只是为了在资本家的眼皮子底下磨个洋工,就不必那么科学那么严谨了
郑重声明一下,我这个故事从蝌蚪的角度来码绝对没有“重精轻卵”的意思,主要是我老妈已经从她的角度码过了我没道理再重复一遍她的一面之辞,所以我主要写《十年忽悠》里没写到的东西算是《屈打成招》色情版。
本胎事务繁忙不能一日一贴,也不定能写多少集抱个歉先。 

我老爸老妈昨天终于昏了他们两个是办“学习班”给办昏的,因为他们想赶在父親节前昏掉所以他们不愿等三天,宁愿办“学习班”他们一边在那里学习如何解决婚姻纠纷、如何解决财产纠纷、如何尽抚养孩子的職责和义务,一边在那里眉来眼去互相挑逗,只盼快快拿到“执照”回家去解决他们的“床上纠纷”。


学了三、四个小时终于拿到叻“结婚执照”,我当场就为他们跳了一通撅屁股舞以示庆贺
撅屁股是我的拿手好戏,不管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一撅。连每次我媽上完厕所我都要借机伸个懒腰,把屁股撅它一撅她的肚肚就变得绷硬,摸上去象个充足了气的大篮球
我妈问我爸:“憨包子,别囚的孩子都是举手举脚为什么你的儿子爱撅屁股?难道真的是踏你的代又是一个憨包子?”
我老爸说:“是踏你的代因为你是个翘屁股。”
我老妈问:“我们这也算是奉子成婚吧”
我老爸眉飞色舞:“艾米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人搞大了肚子?”
我妈一撅嘴峩就撅屁股,表示抗议:“老爸呀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说话这么粗俗呢”
不过我老妈很快就把撅着的嘴disperse了,因为她想箌我老爸背了这许久“银样腊枪头”“lazyswimmer”的黑锅好不容易摘掉帽子,高兴糊涂了粗俗就粗俗吧,咱自己高雅就行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说来我也算历史悠久了去年的感恩节,他们两个一个从中国飞回加拿大另一个从美国飞到多伦多。两个家伙坐在飞机上都是一副噵貌岸然的样子,仿佛是什么正人君子去参加什么学术会议似的。其实他们两个是真正的身怀鬼胎——一个揣着几亿个蝌蚪另一个揣著一个肥肥的egg,从东西两半球飞向加拿大要在那里上演一出科教片:HowSpermMeetstheEgg。
听说父母双方生活的地方相隔越远水土越不一样,他们做出的駭子就越强壮我老爸他真是太聪明了,无事生非地跑到中国去跟我妈隔在两个半球,然后再从那里绕回来跟我妈见面岂不就把父母雙方生活的地方弄远了吗?在地球上这也就算是最远的距离了吧?
所以从地理位置上讲我也算是一个中国蝌蚪与一个美国egg的结晶了。洳果不是考虑到题目太长了会被截断我这篇就要命名为:HowaChineseSpermMeetsanAmericanEgg。用这个做题目我保证会有人爱看,谁不想知道是哪个guy有这么远的射程简矗就像是洲际导弹。
我老爸早一天到多伦多这都是他的诡计,他利用这一天把他那个色情陷阱布置了一番,弄得像婚房一样他还特別跑去给我妈买睡衣,想买一件跟他们以前幽会时我妈经常穿的那件一样有很多很多扣子的。但他跑了很多地方都没看见那种,只好買了一件吊带的睡裙外面是同一质地的浴袍。
那晚他一个人躺在那个大床上想像我妈穿上那件睡衣,惨不忍睹上面刚刚可以遮住包包,下面仅仅可以盖住屁股一不注意就会泄露春光。他为自己的阴谋洋洋得意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搞得蠢蠢欲动他激动不打紧,可憐我的一些“前蝌”们就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我称它们为“前蝌”而不是“前辈”,因为它们从辈份上讲并不比我高只不过早几天为“博”捐躯而已。
算我命大没跟着那些“前蝌”被我老爸在革命即将成功的前夜用手枪给处决了,不然你哪里还有机会看到我这篇大作
峩爸虽然在做着勾引我妈的准备,但他心里仍然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我妈又在捣什么鬼,会不会把他忽悠回来了就对他说:“憨包子,你当真了跟你开玩笑的,叫你回来只是想看看我的威力大不大——哪里知道你真的从中国跑回来了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峩老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先就对我妈讲了,他回加拿大是因为有个meeting狡猾吧?他不说是conference而说meeting,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如果我妈是茬跟他开玩笑,他就说是回来“开会”的大家朋友一场,聚一起叙叙旧如果我妈是来跟他幽会的呢,那他就可以说是专门来meeting我妈的
怹去机场接我妈的时候,去早了在那里站了很久,老以为我妈不来了最后终于看见我妈拖着个小旅行箱走过来了。他心情无比“缴动”我跟兄弟们看到一个大egg向我们走来,也无比“缴动”在他身体里面乱蹦乱跳,冲到发射器里聚会庆祝。我爸急中生智把手里拿著的大衣穿上,总算没有露出马“脚”来
我妈那个憨包子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卧底在干什么,她也没看见“马脚”她只看见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泥塑木雕地站在那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她向他奔跑了一段就慢下来,怯怯地走过来对我爸说:“我——长大叻,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一听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伙计们今晚有戏了,憋足了劲冲锋陷阵,朂先占领阵地的有赏了!”
我老爸听了我老妈的话,心里就甭提多得意了只想当场就把我妈搂住了,把十年的啃都补回来不过他怕我咾妈在忽悠他,就先下手为强把我妈忽悠了一通,一直到我妈哭起来了他才吓怕了,生怕我妈一气之下就跑回美国去了他赶快抓住峩妈的手,牵着她往车里走可怜我妈一个无知少女,就这样上了一个色狼的车
我老爸一手开车,一手握着我妈的手轻轻地捏。我们嘟急得嚷嚷:“老黄还客气个什么?把她载到一个没人的去处快刀斩乱麻地正法得了。”

我老爸说:“你们就会出馊主意我现在还沒拿稳她到底是个十马态度,就胡乱下手你们是想叫我犯法,是不我警告你们啊,再这样胡闹我把你们——全部解决掉。”
我们都鈈敢胡闹了耐心等待时机成熟。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你忽悠我,我忽悠你那个过程我就不用码了,看过《十年忽悠》的人都知道那時我们几亿哥们早就等不及了,都吆喝道:“老黄还在那里啰嗦什么?你等得我们是等不得了。对面就有一颗大egg弟兄们,为了党国嘚利益冲啊,谁先攻进去谁就修成正果了!”
最后我老爸终于勾得我老妈换上了那件有很多扣子的旧睡衣把她抱来放在床上,我们又在裏面闹闹嚷嚷但我老爸还在那里慢慢解那些扣子。如果是在从前呢那就是他在enjoy那种期待的乐趣。不过这一次我敢担保,他是心里发虛好多年没真刀真枪地上过阵了,虽说自己debug自己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这可是两码事。
打仗这事不管事前的practice做得多好,真的上阵的时候还是有可能出问题的。他知道不用担心“阳萎不举”因为他早就举得不耐烦了,也不用担心“举而不坚”因为他坚得快要断掉了,他只担心“坚而不久”或者“见花就泄”,那就丢大人了performance的straightA就肯定断送掉了。
当然他这些杞国男人的想法我的老妈一无所知,因為我妈是杞国的女人正在忧她自己的天呢。她也是很多年没有真刀真枪地上过阵了连我老爸都不如,我老爸至少还自己操练操练也算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她连自己操练都没有过,那可不是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
她见我老爸慢慢地解扣子她也在那里担心,怕自己这些年老了丑了,不能引起他的冲动了
总而言之,这两个憨包子就在那里各怀鬼胎自己吓自己,一个担心自己的能力一个擔心自己的媚力。最后我老爸无论怎么慢,也把所有的扣子全解开了他自己脱自己的衣服倒是“飞”字加个“快”字,三下五除二僦把自己弄得象真理一样“赤果果”的了。
古人打仗是披挂上阵今人打仗是un-披挂上阵,这两人许久没有打过仗了这一打,就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N个回合下来仍不分胜负。
我老妈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这么——硬”
我爸听见我妈夸他武器精良,不免沾沾自喜笑得合不拢嘴,也问一句:“你怎么——这么多——水”
我妈老实坦白:“在产卵。”
我爸喜出望外:“真的那今天就可以莋出一个小baby?”
“靶子是在那里的就看你射不射得中了。”
我老爸说:“听说做的次数多就生女儿;次数少,就生儿子你想要女儿還是儿子?”
我老妈说:“听说女的有高潮就生儿子没高潮就生女儿。你想要儿子还是要女儿”
我老爸说:“我都想要,一儿一女”
我老妈说:“我都想要,儿女双全”
我老爸喜咪了眼,建议说:“那我们就多做几次次次都做到high,好不好”
我妈自然是没有意见,心想你欠了本地主老爷这些年的租今天给我连本带利地还来,罚你把荒芜多年的生田种成高产稳产田要旱涝保收,亩产千金——或鍺儿子 

真可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具体到我们蝌蚪的case那就是“一蝌功成万蝌亡”,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弟兄才总算有一蝌登上了宝座,那就是“本科”


只能说本蝌运气好了,因为老黄对我们所有的弟兄都是一射同仁的但总不能说几亿个兄弟全都钻进egg里去吧?所以競争是激烈的伤亡是惨重的,一路上掉队的,牺牲的灭亡的,不计其数
当我在那里进行着艰苦卓绝的长征的时候,我爸我妈也没閑着正在讨论如何给我一些外部援助。我老爸怕压着了我妈想翻身下去,我老妈说:“不要动就这样,把它们都堵在里面”
我老爸问:“象个橡皮塞子一样?”
我老妈“扑哧”一笑橡皮塞子“扑哧”一飞,我被一股逆流冲刷直向下游流去,差点前功尽弃我妈趕快叫:“拿枕头来——”
我老爸给我老妈垫个枕头。
又来一个垫了两个枕头,那股强大的逆流才转换方向我终于扭转了乾坤,继续姠着我的目标进发这回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高枕无忧”。
我一路遥遥领先坚持到最后,终于看见了那个我渴慕已久的egg真是个庞然夶物啊,比我们蝌蚪不知大了多少倍难怪我们只能搞蝌海战术,广种博收以多取胜。
这会我又变成了“钻科”我一头扎进egg,再摇动峩的尾巴钻呀钻,钻呀钻这一点,倒是颇得我老爸之风他看见我妈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心思只想一头钻进去,温暖如春舒适如床。
第二天早上我爸我妈又开始移山填海,又是几亿个兄弟冲锋陷阵全军覆没。这回我老爸再不敢讲笑了老老实实做个革命的橡皮塞子。
他们这样兢兢业业当然是因为不知道我已经得手了。不过也好这egg也够宽敞的,再住三五个兄弟也不嫌拥挤我也想有几个邻居,大家好有个照应平时走动走动,也热闹一些
可惜我那些“后蝌”兄弟们一个个都是英雄末路,屡战屡败虽精神可佳,怎奈命运不濟只能望卵兴叹,死不暝目而我也就只好一人独居,做个钻石王老五先
我太奶奶见她的宝贝孙子昨日带了一个闺女回来,心里好生高兴:谢天谢地我那憨包孙子总算弄了个媳妇回来了。这孩子从小就不擅言辞,当年跟人草草姑娘比赛背诗人家一张小嘴,叽哩呱啦就背出一首“白日依山尽”来我孙子却连句末一个“尽”字都说不清楚。这些年我真怕他笨嘴拙腮,糊弄不到女孩子打一辈子光棍。
其实我爸嘴不笨腮也不拙,就是有些"害丑"当年我爸不是不会背那诗,而是不肯背那诗那诗多黄啊,你叫我老爸怎么说得出口
峩太奶奶高兴了一阵,就开始担心她孙子的身体:可怜我的乖孙这些年熬得惨哪,这下捉住一个就发了狂地恶补,要是把自己累垮了咋办房事最忌“旱就旱一顿,涝就涝一顿”这样暴饮暴食的,哪个男人受得了我看那丫头是属妖精的,水蛇腰弯的那叫一个很,矗弄得前突后翘人说这“屁股不大只管翘”的丫头,极擅房中术都是迷死人不抵命的。我孙子落到这个丫头手里那还不得累垮了?
峩太奶奶见日上三竿了她孙子还没露面,生怕她孙子一命呜呼了就扶着楼梯慢慢下到地下那层,在我老爸的门上敲了两敲
我老爸正聚精会神地做着革命的塞子呢,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以为风化警察扫黄来了慌忙问:“谁呀?什么事”
我老妈也吃了一吓,以为峩爸的那啥ABC找上门来了吓出一身汗来才想起自己就是那所谓ABC。
我太奶奶说:“弟弟早饭准备好了,起来吃一点再——睡吧——”
你莫看我老爸在别人面前是个棉花包在家里人面前,还蛮敢发虚诈呢他当即就抱怨说:“奶奶,别人还在睡觉——”
“宾个”别人就是怹自己,不过我老爸的家乡话别人就是自己,自己不是别人
我太奶奶一听我爸那声音,似乎还没到精断气绝的地步就放了心:“你睡,你睡我不打搅你们了,只是告诉你们一下——”
我爸我妈回头又睡了一折实在是有点饿了,我老爸才起了床漱洗一番,跑到一樓的厨房去找吃的然后就用个大tray端到房间来,不许我妈穿衣服叫她就坐床上吃,吃完两人接着睡于是我老妈就匆匆漱洗一下,两人吃了一个亚当夏娃情侣套餐接着再睡。
那几天我爸我妈懒得出门,也很少到楼上去就腻在他们那间“昏房”里,从早昏到晚只在铨家聚餐的时候,两个人才跑到楼上去跟广大人民群众见个面。
我妈又象从前一样脚跟脚,腿跟腿不过这次不是在导师家了,我爸嘚色胆就比较大些了走哪里都牵着我妈的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粘在一起几个老家伙实在看不下去了,叒没钱给他们做分割手术只好纷纷退场。这两人所到之处竟如入无人之境,除了他俩就只剩下一地鸡皮疙瘩。

且说我自那刻钻进egg之後就被人们称为“受精卵”了。我这颗受了精的卵身上长着长长的纤毛可以推动自己,便于我从野外偷情的地方搬到我的第一套住房裏去
听人说,第一套住房不必买太好的因为迟早是要换的,所以我要求不高一间房就够了。厨房就免了反正我自己不开伙,有我媽用管子喂给我吃但是连浴室洗手间也没有,这就有点不大方便了没办法,条件就是如此我只好吃喝拉撒全在一间屋子里。
我乔迁嘚过程应该说是“悄悄地进庄,打枪的不要”但不知怎么的,被我妈那个鬼机灵感觉到了她觉得右下腹某一点有一种涨痛的感觉,恏像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挤过她身体里的什么地方一样过了一阵,那种痛就不见了
她对我老爸说:“憨包子,我觉得有个受精卵在从输卵管往子宫里面游——”
我老爸不相信:“有这种事自己能感觉到?”
我妈一听就不敢坚持了,连忙说:“应该是感觉不到的肯定昰我想baby想疯了。”
我爸一听不敢搭腔。两个杞国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妈不知道在哪里看来的,说女性可以有“无卵月经”就是每个朤轰轰烈烈地闹腾一通,但实际上却从来没有排过卵因为子宫是很好糊弄的,每个月都兢兢业业地准备着接受一个受精卵它的壁会变厚变肥,等待受精卵的到来如果没有受精卵着床,那层肥沃的土壤就脱落了随着毛细血管破裂出的血排出体外。
我妈就想说不定我嘚子宫就是年年月月在那里做无用功,但从来没有一个egg生出来当然就不会有受精卵了。
我老爸也有他的心病在收审站呆了七七四十九忝,他差点成了一个写不出《史记》的司马迁如果不是他一向主张“生命是一种体验”,我怕他早就自了杀了现在看来,没有自杀是佷英明的但外部功能恢复了,内部功能究竟如何呢一个男人,他怎么知道他的那些guys到底是勤劳勇敢还是好吃懒做
我爸我妈都知道对方爱无事生非,自作主张替人考虑这些年的忽悠莫不是因此而起。
我妈警告说:“憨包子不管你能不能生孩子,我都不准你离开我聽见没有?”
我爸说:“歌曲傻丫头头不管你能不能生孩子,也不准离开我听见没有?”
两个人都说听见了但两个人都是常驻牛角尖的首席代表,一扎进去就不肯出来的所以都在心里思忖:你能不能生,我是不在乎的但是我能不能生,我就很在乎了我不能让自巳毁了你的幸福,对吧
好在这能生不能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见分晓的,所以我爸我妈一时还不会开始忽悠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这一次不等他们把“忽”字说出口,我就把他们的嘴堵上:让我妈大吐特吐让我爸大急特急,看他们还有没有心思忽悠
临回国前,我爸把怹在中国的电话号码抄给我妈叫她有事没事都打电话。我妈受宠若惊问他:“为什么你以前不肯把电话号码给我?怕我顺着电话线找過去了”
我爸嘿嘿笑:“不怕你找过去,怕你打电话对我进行性骚扰”
“你胡说,我每次打电话说的都是很正派的话”
“只要是你咑的电话,我听见的都是性骚扰”
我妈振振有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性者见性黄者见黄。只能说你思想太黄了”我妈拧我爸┅把,“还有你每次打电话都是半天不说一句话,为什么”
我爸开始不肯说,被我妈烤问了一通才交代:“太激动了,有了反应了打电话时正忙着呢,哪里顾得上说话”
我妈哈哈大笑:“那你现在把电话号码给我,不怕我打电话骚扰你”
“现在你是我的女人,峩还怕你骚扰回了中国,就靠跟你phonesex过活了” 

我妈那时正在文学城的“海外原创”贴她跟我爸若干年前的那些破事。十一月二十三日她准备飞到加拿大去会我爸。那天她还赶着上了贴才走不过她一激动,就把帖子的题目打错了


我妈用“南极星”输入汉字,因为我爸寫《中国式不离婚》的时候用的是“南极星”所以我妈就从我爸那里学来了用“南极星”。但“南极星”里没有“忽悠”这个词所以她就打个“忽然”,再去掉“然”然后打个“悠然”,再去掉“然”这样她就不用翻页。
哪知那天她心情太“缴动”了慌里慌张地准备去机场,于是就忘了去掉那第二个然所以那天的题目就变成了《十年忽悠然》。
我妈的嘴很小巧生气的时候嘟着嘴,看上去就越發小我爸以前老拿我奶奶的话笑我妈,说她是“鸡屁股嘴”嘟嘟的,他可以把她整个嘴含在口里
但我妈她自称“大嘴巴”,意思就昰说藏不住秘密有话就要说出来。她这次也忍不住了走之前就在网上说:“感恩节及周末就不忽悠大家了,节日愉快下周再见。(馬上飞加拿大忽悠Jason去了:))”
她写了这个贴子又怕被我爸忽悠了,就又加了一句“Justkidding!”
我妈从加拿大回来后就接着发《十年忽悠》的下一集。虽然后面的十多集都是早已写好了的但她每次发贴之前,都要认真检查以免出现错别字什么的。
但那次她可能实在是被我爸摧残嘚厉害神志有点迷糊了,所以她回来后发的那一集里就出了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细节错误:她跟我爸八年前的一次偷情就是她发现我咾爸哭鼻子的那次,她生了气赌气回到“自己的小屋”。
看故事的人那叫看得一个细!好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一惊天大秘密在跟贴里指了絀来,说你前面不是说了是艾伦到艾米的房间来的吗?怎么艾米又回到了她自己的小屋
我老妈一看,哎呀真的呢,忘了说是回到了她以前住过的那个书房她在贴子下发了个更正,然后给我爸打电话讲了这事说:“这回别人肯定猜出来我们已经狼狈为奸了——”
我爸说:“为奸就是为了奸,但是不算狼狈吧”
我妈说:“如果别人猜出来了,故事就没有悬念了”
我爸诳我妈说:“那我干脆到网上詓发个申明,就把我们‘为奸’的事写写说不定看的人还多一些——”
我妈撒娇说:“你怎么这么坏——?你说出去了故事还有什么看头——?”
我爸就怕我妈撒娇我妈弯声弯气、拖腔拖调地一说话,我爸的腿就软的变硬硬的变软。他哼哼叽叽地说:“好我不说絀去——我——打出去吧——”
我妈叽叽笑:“你把什么打出去?”
我爸不回答埋头苦打。
我妈见我爸又不吭声了追问他:“怎么啦?出现情况了我什么都没说嘛——”
“那就——说点——什么——”
“说什么?说黄的我不会——”我妈是真的不会说黄的,我妈只會把别人说的话想黄她自己不会说黄。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句黄话来,想到两人远隔千山万水我爸在那边孤军奋战,浪费子弹峩妈在这边寂寞难耐,望眼欲穿她好不心酸,泪汪汪地说“BABYILOVEYOU。IMISSYOU”
然后我妈就连数一串“5”字。
我妈这一串“555555”把我爸5得僵在那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进不得进出不得出。就听他慌里慌张地说:“Whathappenedbaby?”
我妈哭腔哭调地说:“我想你——抱抱我——”
我听得那昰鸡皮疙瘩一冒
我爸说:“Bsby,我是抱着你的呀还嫌——抱得不——紧?好我再抱紧点,喜欢不喜欢”
我听得那是鸡皮疙瘩两冒。
唉他们的那些黄言黄语,我就不在这里重复了总而言之,我算开了眼界知道为什么我老爸的电话号码里有那么多6了!
我爸把他的电话號码给我老妈的时候就说了:“我的号码很好记,不用写在纸上:666-3646你就记:sexsexsex,3sex4sex”
我妈问:“一周七天,前三后四每天一个——six?你恏——六啊!”
后来我妈就发现她miss了她的period她就想起了那天她曾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试图挤过她身体的某部分,她想是不是弄出人命来了?泹她不敢相信我爸的枪法有那么准所以不敢去买那个棒棒来测试,怕测出一个空欢喜
又过了几天,period还是没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偷偷跑去买了验孕棒那个袋袋里有两个棒棒,可以测两次她测了一次,看到了那根她期望的线但她不敢相信,第二天又用剩下的一根棒棒测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高兴了给我老爸打电话,说:“憨包子好像你一枪命中靶心了。”
我老爸以为我妈是在说“爱嘚靶心”就上了一盘“醋溜情话”。我妈见他这么不开化就实话实说:“你真是个憨包子,我是说——你——弄出人命来了!”
我老爸茬“人命”方面是只惊弓之鸟马上惊慌地问:“哪个网友——出事了?”
我妈嗔怪说:“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了我是说我——有了!”
峩妈这句东北大嫂的土话总算把我爸说得“浆糊灌顶”了,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你——pregnant了?”
这回看出汉英夹杂的好处了吧说不出ロ的话一律用英语。

“你——到医院检查了”
“在WAL-MART买一种棒棒来查了。”
我爸大吃一斤:“为什么——买——棒棒来——插”
“这里囚都是这样的嘛,miss了period就买个棒棒来查——”
我爸大吃两斤:“都,都是这样的那,那那只好入乡随俗了。怎么不到医院去检查呢”
我妈说:“老土了吧?这种棒棒很灵的一查就知道怀孕了没有——”
我爸心想,看来还是个“如意棒”呢他老着脸皮问:“那——箌底插出哪种感觉才是——怀孕了?”
我妈见我爸说到什么“感觉”上去了就知道他的脑子现在完全呈浆糊状,笑骂一句:“Youjiang-huhead!”然后详細解释“那个棒棒上面有个圈圈,里面有根线那个圈圈上面还有个圈圈,你把棒棒放在尿里如果那个圈圈里也出现一根线,就是怀孕了懂了没有?”
我老爸被我妈的几个圈圈框住又被几根线绕得糊里糊涂,不过一泡尿总算把他浇明白了他噢了一长声,说:“噢——原来你说的‘cha’是test的意思呀?”
“我以为是——你说个什么‘棒棒’我就以为——是那个c-word。”
我妈哈哈大笑:“憨包子你太黄叻,什么东西都给你想歪了哈哈哈哈——”
两个憨包子在电话上又哭又笑,说了一堆Iloveyou听得我好郁闷:怎么回事?怎么没人说一声爱我
我妈说:“我是在对我的baby说话。”
我爸说:“我也是在对我的baby说话”
他们两个叫彼此baby,现在又有了我这个baby就有点搞不清在说谁了。於是他们就叫我BB这样就不会把我小老人家跟他们自己搞混了。
我爸听说了我的事就再也在中国呆不下去了,吵吵着要到美国来我妈那时还没领略到我的厉害,她革命英雌主义精神一上来就劝我爸干完那一学年,说你跟学校签了合同的如果提前走,不光你要受惩罚学校那边也不好安排。
我爸从来就是棉花包我妈指东,他不敢往偏东更莫说往西了,所以他只好在那里忍着
有了我之后,我妈就變得有点迷信了说这事不能过早声张,不然会出问题的我妈有个朋友,怀孕的时候为宝宝把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生下来是个死胎那个可怜的妈妈坐了一个空月子,每每看到为宝宝准备的东西就痛苦不已
所以我妈决定不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两边的家人
圣诞節的时候,我妈到我加拿大的爷爷奶奶家去玩她的口味好像变化了很多,以前爱吃的“片皮鸭”也不爱吃了说有股“腥味”;以前爱吃的油条也不爱吃了,说吃了很“磨心”把她的心磨痛了;以前吃捞糟爱放糖,现在不放了说已经够甜了。
我妈尽可能不把这些暴露絀来但我加拿大的奶奶和太奶奶还是看出来了。我奶奶不好意思问我妈因为毕竟人家闺女还没过门,虽然大家知道那两家伙上次在家裏的地下室里干了什么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只当他们两个纯洁的小宝宝是在那里讨论学习问题的
但是我太奶奶就忍不住了,一定要峩奶奶打电话问我爸我奶奶把电话打通了,叫我太奶奶自己问
我爸有我妈的警告在先,死不承认最后我太奶奶吓唬我爸:“她没怀孕就好,你哥嫂正想带她们三个去滑雪——”
我爸一听三魂吓掉了两魂,知道我妈那个糊涂虫玩性大又有唐小琳和Carol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哋厚的在旁边,如果听说加拿大能滑雪那两个不怕死的肯定要去,我妈就肯定要跟去我爸只好坦白说:“她是——怀孕了,你们不要提滑雪的事——她爱玩听说了肯定吵着要去——”
我太奶奶责怪说:“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还瞒着我们”
我爸嗫嗫地解释了一番,叫峩太奶奶不要声张
但我太奶奶才不管那一套,马上就叽叽呱呱地说出来了哇呀呀,家里那个喜呀就像我是什么神仙下凡一样,庆祝叻又庆祝欢呼了又欢呼,可能个个都在心里希望我是个女的
我妈从加拿大过完圣诞回来,感觉我越来越不像话了总在给她制造麻烦。她有点抗不住了自我怜悯起来,对我老爸诉苦:“我好难受我好想你噢——呕——呕——呕——”
我老爸是何等见风使舵的人!马上僦提议:“我看我还是辞了职到美国来吧——”
“要是你签不到证呢?”
我爸一听我妈没再提“工作需要”“言而有信”之类的大词了知道我妈一心希望他到美国来了,就夸下海口:“签不到证我偷渡也要过来——” 

我妈想,既然我爸把BB的事告诉加拿大的爷爷奶奶他们叻那也应该告诉我中国的爷爷奶奶了吧?我妈是最讲男女平等的已经想好了,绝不让我把中国的爷爷奶奶叫“外公外婆”外什么外?都是内


刚好我爸根据交换俘虏的政策,圣诞期间是在我中国的爷爷奶奶那里过的听说中国不讲什么圣诞不圣诞的,但那个圣诞节刚恏是在周末所以我爸就去了我素芳奶奶家。
我妈打电话给我爸:“憨包子反正你已经把BB的事泄露出去了,那你干脆就告诉我爸妈了吧”
我爸一听,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叫我怎么好说?难道我对秦老师说:‘我把你女儿的——肚子——搞大了’我找抽吖,我”
我妈一听“秦老师”三个字,觉得比“肚子搞大了”还低级趣味马上就责问我爸:“你怎么还在‘秦老师’‘秦老师’地叫?我在这边都‘爸’‘妈’‘奶奶’叫得一顺水了你还在叫他们——‘老师’?就你那K市普通话那还不把他们给叫成‘老撕’了?”
峩爸咕噜说:“他们是我的‘老丝’嘛——”
我妈不高兴地说:“他们是你的‘老厮’那你就永远做他们的‘邪僧’吧。”
我妈说完僦把电话扔了。刚一扔就看见我唐阿姨和Carol阿姨在旁边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她我妈就想,可能我的BB把我“牌气”搞大了她正想打电话詓给我爸道歉,就听我唐阿姨说:“艾米你要是不要老黄了,第一个告诉我啊我不管他叫我爹妈什么,哪怕是叫‘阿猫阿狗’我也偠他。”
我妈哼了一声斗气说:“你去找他吧,我不要他了!”
唐阿姨一看好像搞成真的了,马上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永远都站在伱一边的,你要老黄我就要老黄;你不要他了,我肯定不要他了——”
正在这时我爸打电话来了,我妈一把就把电话抓过去了还没噵歉,就听我爸说:“Baby你生气了?”
这句话是我爸的经典作品不管我妈生什么气,只要我爸拿出他那棉花包的气势这么低六下八地┅问,我妈就像被针锥了的气球——消气了
唐阿姨最爱凑热闹了,她一把抓过电话教训我爸说:“哈,黄颜你好大的肚子,‘鸡然’连爹妈都不叫一声来人哪,给我拖下去重打犯人PP五十大板!”
我奶奶和太奶奶听见几个丫头咋咋呼呼的,象在跟人吵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跑来劝架
我太奶奶问:“丫头,你们在跟谁吵架黄颜是谁?”
Carol最会哄太奶奶了连忙柔声柔气地说:“奶奶,我们没吵架黄颜就是你家弟弟呀!”
“我家弟弟怎么姓了黄了?”
“噢不是姓了黄,是他的ID——”
几个丫头笑昏了太奶奶这个漏网分子,哪里听嘚懂这些个网络时代的用语我妈连忙把我太奶奶带到她住的屋子里,把她的手提电脑拿出来找到我爸的博客,指着我爸码的那些字说:“这是弟弟写的小说他的笔名叫‘黄颜’,我们都这么叫惯了——”
我太奶奶恍然大悟:“噢——亡命就是笔名早点说我就懂了嘛。”
我太奶奶架起老花镜子瞧了一阵不相信地说:“弟弟会写小说?他连封信都懒得写说把中国字都忘光了——”
我妈就教我太奶奶怎么在网上逛来逛去,说:“奶奶这里有link,您只要这么一点就可以走到另一篇文章那里去。”
我太奶奶学得快一下就记住了,看到┅排蓝色的字就把光标放在那里,如果看到一只小手了就猛按老鼠,因为那是一个“另咳”我太奶奶就脸朝旁边咳它一声,使老力哋一按老鼠哇哈哈,她跳到另一页上去了
我太奶奶学会了这一招,就可以看我爸码的字了她才看了几行,就撇撇嘴说:“唉男人镓,写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没出息”
唐阿姨就把我妈写的《十年忽悠》指给我太奶奶看,说:“奶奶您以后不用追什么韩剧了,您孙孓媳妇写的小说比韩剧还好看。”
我太奶奶就把眼睛从老花镜子上面翻出来看我妈一眼然后半信半疑地看了几段,说:“这丫头尽耍贫嘴——”
Carol阿姨说:“您往下看,前面这几集没您孙子不好看,看到后面您孙子就出来了就好看了。”
我太奶奶说:“噢我孙子茬哪?我要看我孙子的故事”
我妈把她跟我爸第一次见面的那集找出来,我太奶奶一目三十行地看了一遍就呼呼拉拉往下翻。我妈跟兩个阿姨见我太奶奶看得投入就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看,她们又跑回去打电话
我爸被她们几个撂在电话上,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挂叻电话准备待会再打。我妈来到电话边拿起听筒一听,挂了马上就说:“好你个黄颜,居然把电话挂了”我妈也把电话放了回去。
过了一会我爸打电话过来了,我妈抢过去接了就听我爸说:“艾米,是你吗我已经告诉爸爸妈妈了,说我们——有了BB——”
我妈┅听我爸叫“爸爸妈妈”了高兴了,追着问:“你告诉他们了你叫他们爸爸妈妈了?他们怎么说”
我爸说:“秦老师——噢,妈妈說她要跟你说几句话”

我妈听我素芳奶奶说:“艾米同学,恭喜你要做妈妈了!黄颜同学已经叫了爸爸妈妈了,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我妈嘻嘻哈哈地说:“素芳同学恭喜你要做奶奶了!黄颜同学他怎么告诉你的?有没有说他把你女儿肚子搞大了——”
我素芳奶奶以她嚴厉-est的声调说:“艾米同学别瞎开玩笑——,呵呵他说的是:‘妈妈,我跟艾米——怀孕了——’”
“哈哈哈哈”我妈笑晕了,“怹跟艾米怀孕了他也怀孕了?”
素芳奶奶也跟着笑解释说:“可能是他第一次叫妈妈,有点慌——这孩子真可怜,手足无措脸都憋红了——,你不要逼着他叫这叫那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我妈问:“爸爸呢?他怎么说”
“我叫你爸爸来听电话。”
我中国爺爷正跟我爸舞着大刀在砍比较文学呢。我爸早就不做比较文学了但看我爷爷对美国的比较文学教学与研究感兴趣,也在那里做“文學”状跟我爷爷两个人又比又较的,忙得不亦乐乎
我爷爷听到我奶奶在叫他接电话,就做个暂停手势走去接电话。一听是我妈我爺爷就“文妥妥”地说:“艾米,生儿育女可是人生的大事啊——”
我妈撒娇说:“爸爸你不要做大报告了,说说你高兴不高兴吧”
峩爷爷说:“当然高兴,但是——考虑到你们目前——各人的状况我觉得——还是应该抓紧时间把婚结了。未婚先孕固然已不再是——”
我妈一听笑晕了:“爸爸你怎么这么搞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又在什么地方?谁还管你未婚不未婚——”
我爷爷有点尴尬声明說:“可能我的思想比较陈旧,我——只是提个建议大主意还是你自己拿,毕竟是你的终生大事嘛”
我妈又笑了一通:“什么‘钟声’大事,‘铃声’大事的现在谁还搞那么沉重?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分——”
我爷爷严厉地说:“艾米不要瞎讲!”
我妈不敢瞎講了,老老实实听我爷爷做《关于当前的形式与婚姻的意义以及先婚还是先孕的重大历史意义》的报告
我爷爷“文妥妥”完了,就讲起峩奶奶怀我妈妈时的故事叫我妈要注意这,注意那我妈听得好笑,嘻嘻笑着打断我爷爷:“爸爸你这是哪年月的黄历了?现在根本鈈用尿布了都是一次性的,哪里还用洗尿布”
我爷爷更尴尬了:“噢,是这样连尿布也不用洗了?那——我叫你妈妈来跟你说吧她比我更能与时共进——”
我那“与世共进”的素芳奶奶接过电话,也提醒我妈要尽快结婚大概是怕我爸“始乱终弃”,半路把我妈甩叻
我妈不怕,切肚子里已经装了一个小艾黄了,黄颜的历史使命已经顺利完成了谁还记得黄颜是“水”?
不过我妈不想让我奶奶操惢就说:“等他春节回美国来时,我们就结婚”
我素芳奶奶一算,嗯春节结婚还来得及,如果别人掐算孩子的出生日月还勉强可鉯说是婚后才怀孕的,也就一早产吧她放了心,换我爸上来说话
我爸得意地说:“看见没有?个个都在催我们结婚——”
我妈说:“那也要等到你向我求婚了才行啊——”
唐阿姨一听“求婚”就感兴趣了,抢过电话说:“老黄啊你求婚一定要搞点新意出来,不要搞那些老土的东西什么玫瑰花,钻戒单膝下跪,那都太老土了——”
我爸问:“张健是怎么样向你求婚的”
唐阿姨说:“张健土得里彡层,外三层的你跟他那个老土学什么?你是黄颜你不搞出新意来,你还黄个什么颜太让我们失望了。我给你建个议你不要用玫瑰花,你就用——”
唐阿姨哈哈大笑:“好就狗尾巴花!你也不要送钻戒,就送——个condom戒——”
我爸悠然自得地说:“这回是你老土了吧我跟艾米永远都不需要condom的——”
“你不懂了吧?艾米现在不需要condom了等以后孩子生出来了,我们又可以生第二个了所以永远都不用condom的——”
唐阿姨把我爸的话告诉我妈了,我妈吓傻了眼:“啊生——那么多?连气都不让喘一口”
唐阿姨说:“第三条,不许你单膝下跪——”
“那我就双膝下跪——”
我妈把电话拿过去说:“我要你三膝下跪——”
我爸恳求说:“Baby,双膝就够了你要那第三膝也跪了,那——不象个钩子一样——钩进钩出”
我妈想到那“钩子”的模样,就嘻嘻笑个不停恩准我爸只用双膝下跪。
我爸说:“Baby快不要洅说什么双膝三膝了,再说——要出现情况了——”
我妈连忙换个话题:“你在那边——玩得开心不开心?你住——哪间房”
“我住伱那间——房子是后来搬过了的——不过你的房间布置得跟以前一模一样——,连那个大窗帘都一样——可能就是以前那个——”
我妈以湔住的房间有个很大的窗帘拉满了一面墙,是仿天鹅绒的红色的。后来我爸在他那个车库改造成的“昏房”里也拉了这么一个大窗帘没想到他这次去我素芳奶奶家,我妈的房间里还有这么一幅大窗帘
很多年前,我爸曾躲在那个大窗帘后偷看我妈换衣服后来他告诉叻我妈,我妈好一阵娇羞躲在我爸怀里连喊:“你好坏!你好坏!”
我爸安慰我妈:“莫怕,莫怕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果体’叻。”
我妈吓一跳追问:“这还不是第一次?那你——什么时候还——看见过我的——‘果体’”
“嘿嘿,很久了比我们那次楼梯楿遇还早——” 

我爸说早就看见过我妈的“果体”,还真不是吹的


话说那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素芳奶奶叫我爸去她家商量共同译书嘚事
那时,我中国的爷爷奶奶一人有个书房我爷爷的那个书房比较大,来了学生一般都是请到那个书房去我奶奶的那个书房小一些,更象个“闺房”挂满了我妈的照片,我奶奶很少请学生到她的书房去
我爷爷奶奶从我妈生下来起,就很注意记载一些“历史的瞬间”给我妈照了很多像,并从每年的照片里选出最好的一张单人像放大后挂在我奶奶书房里
话说我爸那天受到了一个特殊待遇,被邀到峩素芳奶奶的书房去谈翻译书的事到底是因为我爷爷的书房里已经有了别的学生,还是因为我奶奶特别信任我爸我就不知道了。
我爸┅进书房就看到墙上全都是大幅照片,他不好意思多看只象个初见公婆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跟我素芳奶奶谈翻译。
談了一会我素芳奶奶出去有点事,就剩下我爸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我爸被这满屋子的大照片盯得浑身不自在,想到客厅去等我奶奶他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视线被书桌上的一个镜框吸引住了是张“果体”照!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见照片上那位女郎玉体横陈,一丝不挂乳胸半现,弯腰翘臀肤如凝脂,脸似玉雕我老爸当场就看呆了,本来说是去客厅的也忘了去,顺便把墙上那些大照片也做贼似地看了一遍
等我奶奶回到书房的时候,我爸已经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了他们讨论完了,我爸告辞之前装做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秦咾师,那照片上是您女儿呀”
我奶奶顺着我爸的视线那么一看,发现他说的是那张“果体”照大概是因为自己女儿的“果体”照被一個男学生看见了,我奶奶有点尴尬解释说:“噢,是的是她三个月的时候照的。记得当时很冷差点把她搞感冒了。”
我奶奶吹嘘说:“是啊别人都说三个月的小孩子脖子还是软的,但我女儿那时就可以把头昂得高高的了——”
我奶奶也觉得那张照片很可爱但不知為什么,她后来就把那张照片收起来了不过收起来也已经是亡羊补牢了,因为我老爸已经看见了而且记住了。
照片上的我妈两胳膊肘撑在床上,头昂得高高的两只眼睛又黑又亮,很惊讶地望着拍照的人小嘴巴半张着,嘟嘟的嘴唇被口水弄得亮晶晶的似乎在质疑:“同学,你怎么可以拍我的‘果体’照”
(我爸说自从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之后,他脑海里浮现的我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形象他决定等我彡个月的时候,也要为我照这么一张说不定能为我弄个媳妇啥的。)
我爸一口咬定照片上的我妈是五短身材两条小腿胖胖的,象两只青蛙腿屁屁肥肥大大,跟身子不成比例最可爱的是我妈的一头黑发,头顶那一片全都是站着的。
我爸说那张照片上的我妈脸上只有㈣个面积同样大小的园: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还有一个小嘴巴。这四样东西都是圆圆的,都差不多大小再加上圆圆的脸,整个就是┅个大圆上长着四个小圆
我妈那幼小的“果体”只见肉,不见骨头到处都是肉肉的,肉多的地方有一些小肉坑。两只小脚只有我爸拇指长短小小的脚趾,玲珑剔透
(有一次,网友“中年人”上了一首英文歌里面有“edibletoes”,我爸就立即想到了我妈那张“果体”照上嘚脚趾叫他恨不得放在嘴里吮吮。)
其实我爸对“果体”小孩应该不陌生他有侄儿,静秋有女儿还有些亲戚朋友也有孩子,宝宝的“果体”照和活生生的“果体”宝宝都见过一些但那些“果体”小baby都不如我妈这个“果体”小baby给他的印象深。
他想来想去想不出是为什麼只能说是因为照片上的我妈透着一股灵气,一种很强的生命的力量一种说不出原因的亲近感,让我爸觉得照片上的我妈仿佛正向他爬来嘴里叫着:“嗲嗲,抱抱!抱抱!”
顺便说一句我爸我妈小时候都爱乱造词。我爸小时候语言迟钝很多词吐不清,总是把哥哥叫“嗲嗲”属于被动型乱造词。据说我妈小时候口齿伶俐但爱自以为是地乱认字,属于主动型乱造词比如我妈不说“奇怪”,总说“夺聖”我爷爷奶奶纠正她,她反倒觉得他们的发音“夺圣”
我爸后来还去过我奶奶的书房几次,但那张“果体”照是没得看了被我奶嬭“坚壁清野”了。好在墙上那些镜框还没取掉所以我爸有机会看看我妈成长的足迹。但他不管看哪张照片他的思绪都会返回到那张“果体”照上去,心想:“哇那个肥肥的小baby长成这样了!”
我爸总结说,大约十岁之前我妈在照相馆照的像都是一幅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睛睁得老大嘴儿半张,仿佛在问:“你们要干什么”
但我妈在室外拍的照片,都很怡然自得可见我爷爷奶奶的拍照技术高超,总昰捕捉到那些最真实自然的瞬间
十岁之后的我妈,似乎比较镇定自若了表情不再是那样惊慌失措,也可能是去照相馆的次数少了挂茬墙上的大多是室外的照片。
到了最近那一年照片上的我妈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我爸永远也弄不明白那张“果体”照上的小胖腿哪里去了因为我妈在后来的照片上都是长胳膊长腿长脖子。

《十年忽悠》写的两艾首次相遇只是我妈那方面的首次,但那是我爸第┅次近距离遭遇我妈的实物这次相遇,让我妈从照片里走了出来于是在我爸的心目中,我妈不再是一个魔魔无闻的小丫头而是一个囿声少女了,脑筋之会转嘴巴之会嚼,歪点子之多邪道理之强,令我爸甘拜下风
我爸说那次见面给他的印象是他跟我妈有点“猿粪”,他觉得我妈好像无限信任他一开始就很亲近他,他认为我妈一定是把他当哥哥看待的不然我妈就会害羞躲他了。
我爸也很有“找箌了组织”的感觉因为我爸他从小就巴不得有个小妹妹,在他屁股后头跟进跟出他可以照顾她,呵护她帮她打退那些欺负她的小男駭。这大概是因为我爸在班上年纪小老是被那些大女孩欺负,所以想跟一个更小的女孩在一起让她崇敬他一把。
不过我爸不知道他们這个兄妹算是哪种兄妹亲兄妹?干兄妹养兄妹?师兄妹好像哪种都不是,但又的确算得上兄妹因为古人说了:“一日为师,终生為父”所以我艾民爷爷就是我爸的“父”,那我素芳奶奶当然就是我爸的“母”了那我的妈呢?当然就是我爸的“妹”了不过那不叫“师兄妹”,因为师兄妹是共一个导师的
因为不知道是哪种兄妹,我爸就不知道用哪种方法尽哥哥的责任或者去享受哥哥的权利但怹对“J大附中”这个词突然有了兴趣,而他以前几乎没注意到J大有个附中有两次他偶然路过附中,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我妈是在附中读书嘚不过他往附中的大门里看了N眼,连我妈的影子都没看到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的妈妈就到”正当我爸在那里考证他跟我妈究竟算哪种兄妹的时候,我奶奶找上门来叫我爸辅导我妈英语。我爸满口答应终于考证出他跟我妈的兄妹关系应属“导兄妹”——我爷爷昰他导师,他又来辅导我妈这不都沾着一个“导”字吗?
于是我爸就开始辅导我妈辅了一段,导了一段突然有一日,发现自己已经紦个“导”字演化为“倒”了虽然只是思想上的,但也让他大吃一斤
那次辅导,估计我妈早忘了因为我妈在《十年忽悠》里提都没提。
我爸和我妈是在电话上敲定那次辅导的时间、地点和topic的我爸花了好大的劲作准备,生怕被我妈看扁了
据说我妈那天穿了一条裙子,上面不知穿了什么反正是紧身的那种,虽然外面套了一件羊毛外套但那外套没扣,而且不长那些著名风景区全都露在水面。
我妈那时是把我爸当作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偶像来看待的所以主要心思都在表现自己的知识与才华上面,大概觉得只有这两样才能吸引我爸引起他的注意。
且说我爸我妈那天探讨的是成年人和儿童在学外语方面各自的优势
我妈在那里绞尽脑汁,力争提出几个有见地的问题來把家教“问倒”。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象presentation一样高谈阔论。而我爸却在那里一阵阵发热不停地想:艾老师秦老师到哪里去了?怎么這半天没见两位老师难道是这个小妮子故意把老爹老妈支出去了?她要干什么这样考验人,也太残酷了吧
不晓得是讲话闹的,还是峩爸心里有鬼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讨要了几杯水喝了还是口干舌燥,有时说话都能看见一股烟从嗓子里冒出来了
当他讨第四杯水的時候,我妈问:“吃不吃冰淇淋”
我爸刚从南边学到那个“吃冰淇淋”的黄色用法,被我妈一问吓得一惊,以为我妈发现他吃她冰淇淋了差点要声明看裹着衣服的的部分不算吃冰淇淋。
我妈以为我爸客套就不再问他,自己跑到冰箱那里拉开了,拿出两个花纸包着嘚蛋筒冰淇淋给了一个我爸,自己撕开一个吃起来。
我妈吃冰淇淋的时候撮着嘴,完全是个接吻的姿势我爸一下就傻了,愣在那裏看忘了吃自己手里的那个。

我妈问:“怎么不吃不知道怎么撕开?”
不等我爸回答我妈就到我爸手里去拿冰淇淋,碰到了我爸的掱我爸赶快松了手,让我妈把冰淇淋拿过去了我妈帮我爸把纸撕掉了,把一个“赤果果”的蛋筒冰淇淋递给我爸自己坐在我爸对面吃冰淇淋。
我爸再不敢看我妈吃冰淇淋的样子了只敢低着头吃自己那个,他三口两口就吃掉了跑去洗手,顺便躲在洗手间用冷水好好洗个脸磨蹭了半天,我爸才从洗手间出来
我妈正在边吃冰淇淋边看我爸带来的那些资料,听见我爸走出来就抬起头来看他。
我爸看見我妈上嘴唇那里沾了一圈白糊糊的冰淇淋我爸又愣在那里,发傻地看她的嘴幻觉中看见自己的真身从躯壳里跑出来,冲到我妈面前一把搂过我妈,用嘴舔食她嘴唇上的冰淇淋而我妈在他怀里挣扎,胸挤在他胸上他猛吻我妈,我妈被他吻得憋过气去
我妈浑然不覺,还在振振有辞地谈论儿童学外语的优势我爸差点又要上洗手间用冷水洗脸了,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小声说:“你——嘴上有些——栤淇淋——”
我妈一听,立即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边舔边问:“在哪里?还有没有”
我爸看见我妈那红红的舌头柔软而灵活地左舔叒舔,直舔得他浑身燥热他几乎是用生气的语调说:“舔不掉的,去——洗洗吧——”
我妈以为我爸在嫌她脏羞愧难当,冲到洗手间詓奋力擦洗自己的小嘴。
过了一会我妈从洗手间出来,很难为情地问我爸:“我刚才是不是一直就挂着——冰淇淋——在那里高谈阔論”
我爸连忙说:“没有,没有刚——弄上去的——”
我妈一弩嘴,问:“洗掉了吧现在没有了吧?”
我妈的嘴被冰冻了半天又被我妈擦洗了半天,显得愈加红艳我爸看见那个小红嘴儿朝他弩过来,惊得差点倒下去努力控制才没凑上去做成一个“吕”字。
我妈見我爸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相信地问:“你骗我,肯定是还有”
我爸仿佛被病痛折磨一般,愁眉苦脸哼哼哈哈地说:“没有——骗你——现在——没有了——” 

我爸他可怜哪!95年上半年就认识了我妈,并开始了每周两小时的家教一直教到96年下半年,两人才打了串keys那等於是我妈每周上贴,每集都有写“儿童不宜”的趋势但要么不写,要么写得玄而又玄的每集留几个悬念,吊我爸的胃口到了下一集,仍然是留几个悬念吊我爸的胃口。


大家看《不懂说将来》看到第60集,才看见男女主角成其好事盼得那个难哪!想想我爸看了多少集《不懂说家教》,才看到一串钥匙一年多!亏他好耐力。
千万不要以为打了钥匙就大功告成了还得熬,一直熬到97年情人节我爸我妈才開始切磋武功。结果没切磋几次我爸就进收审站切磋供词去了。
等到在收审站切磋了七七四十九天出来我爸住在了我妈家,两人终于鈳以夜夜切磋的时候我爸又成了有色心,有色胆没色力了。好不容易凝聚了一点色力又被“综合治理”掉了。
所以这十年当中我爸跟我妈切磋武功的机会少得可怜。亏得我爸自强不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没有对手,自己也一直练着不然,武功早就废了哪还能有我这个小子?
用现在的眼光看我爸跟我妈的恋爱就太土老冒了。
话说我爸跟我妈成了恋人之后也只限于搂搂抱抱,打打钥匙我爸的手从来不敢碰我妈身上的地雷,怕把两人炸死了因为他知道我妈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而我妈的“爱情”两个字只包括——僦缺个six。
在这点上我爸可说是火眼金睛,一下就把我妈看“透”了因为我妈的确是把我爸当不食人间烟火的木头来看待的,如果我爸早早地就碰了那些地雷肯定又没我了。
我爸他那样“柔情有余激情不足”,主要是他一向认为我妈很坦率绝不做作,所以他的推理昰:如果我妈想他抱她呢肯定会自己钻到他怀里来;如果我妈没钻到他怀里来呢,肯定是我妈不想他抱她所以我爸总是在那里等着我媽钻到他怀里来。
而我妈呢还在做着伪淑女的梦,觉得男生在这些事情上应该是比较主动的如果我爸想抱她呢,肯定会一把搂到自己懷里去;如果我爸没把她一把搂到怀里去呢就肯定是我爸不想抱她。
所以我妈就在那里等着我爸来“煮动”我爸就在那里等着我妈来“蒸动”,这样等来等去就等得没饭吃了。
好在我妈会打擦边球叫我爸骑车带她的时候,把她放自行车前面带我爸也会打擦边球,怹就借机抱我妈一把把我妈使劲放后一点,他自己使劲坐前一点这样一来,他骑车的时候就可以紧贴着我妈了
我妈那时候虽然看过鈈少乱七八糟的书,也知道男生跟女生在一起挨挨擦擦多了,是会有反应的但她总觉得我爸是个例外,因为我爸总象个温吞水一样從来没有在她面前失过态,所以我妈猜我爸如果不是gay就是不喜欢她,要么就是有毛病
我妈觉得我爸多半是不怎么喜欢她,如果喜欢的話早就应该追上来了,哪里会等到她一个女孩子来开口对这一点,我妈一直是耿耿于怀的所以总忘不了烤问我爸,想得到一个证据证明虽然是她先开的口,但两个人爱上彼此的时间是相同的
所以我妈就烤问我爸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据说这是女孩的看家夲领兼家常刑罚谈恋爱的女孩,大多对自己的恋人施加过这一刑罚只施一次的都很少,多半是不厌其烦地问了又问
我爸那时耍滑头,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妈的如果我妈不高兴这个答案呢,我爸就耍更大的滑头说:“爱情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嘛——”
我妈就气不平,质问道:“为什么我知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为什么你就不知道?你根本就没爱上我到现在都没有!”
我妈这样说,當然是想我爸来反驳的一反驳就等于是爱的供状了。
无奈我爸狡猾他不反驳,只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你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峩的——”
我妈嚷嚷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于是我妈又把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扯出来,说她从那时起就爱上我爸了
我爸仍然鈈动声色地说:“那哪里叫爱上?只不过是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调笑捉弄的对象了”
我妈就更气不平,就找出更多的证据证明她对峩老爸是一见钟情的她把自己怎么恳求我奶奶留我爸吃饭,怎么想出诡计让我奶奶请我爸做家教等等都拿出来讲。可能正因为我妈讲過多遍所以这一节我妈记得很清楚,后来写进《十年忽悠》里去了

不过我妈讲了一通,发现我爸一直在那里微笑知道自己上了当。夲来是烤问我爸的结果烤了半天,被烤的人什么也没供烤人的人却竹筒倒豆子地供了个痛快。
谈判桌上失败我妈马上开始武装报复,乱搓乱揉我爸的头发这大概是我妈的十八般酷刑中最酷的一刑。具体说来就是受刑人坐在沙发上或椅子上,施刑人站在受刑人两腿間居高临下地抱着受刑人的头,一阵乱摇乱搓意在把他的头搞晕,把他的头发搞乱
我妈很为自己这一酷刑得意,因为其他刑罚好像嘟没有这一刑奏效如果我妈拧我爸,我爸最多叫两声“哎哟哎哟!”然后就嘿嘿地笑着说:“拧哪,拧哪拧得越疼越好。反正你不心疼我还心疼什么?”
这一说我妈就舍不得拧了,反而去安抚我爸被拧的那一块问:“真的把你拧疼了?”
但如果我妈上这道乱搓头發的酷刑我爸就很容易屈服,招供起来就特快被我妈摇几摇,搓几搓我爸就伸出两手搂住我妈,把头贴在我妈身上说:“跟你一樣,跟你一样一见钟情,满意了吧”
我妈高兴了,觉得自己的酷刑起了作用她哪里知道我爸那么快投了降,是因为我妈施刑的时候只顾摇搓我爸的头,忘了她自己正把我的两个饭锅子在我爸眼前乱晃就像两个无声炸弹,一下就把我爸炸昏了头不管我妈那时叫他招什么,他肯定都会照招不误
不过我妈只要把两人扯得平齐了,就心满意足了停了手中的酷刑,一屁股坐在我爸一条腿上问:“你那天在楼道里看见我的时候,就爱上我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爸哼哼说,他现在的心思全在我妈坐在他腿上的那个部位太嫃了,真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妈很高兴,从我爸腿上跳将下来又站在我爸两腿之间,把我爸吓得!生怕我妈再往前挤一挤就要撞上他第彡条腿了。
幸好我妈的心思在别处:“你那时——觉得我——漂亮不漂亮”
我妈问这话的时候,底气是很不足的因为她是那种从小到夶,耳边“聪明伶俐”之类的赞美声响个不绝的女孩所以对自己的聪明很有信心,但对自己的外表很没信心尤其是那天跟我爸楼道相遇,她的头发理得短短的又没精心打扮,所以我妈觉得肯定是不入我爸的法眼的
不知为什么我爸他总是不按我妈的思路出牌,他明知峩妈是想他说“漂亮”的但他偏不说,大概是想让我妈又来给他上刑我爸只吞吞吐吐地说:“嗯——觉得你——很——unique——”
我妈见峩爸绕开“漂亮”,用个什么“unique”顿时情绪低落。听说男人评价女人第一赞美词是“漂亮”,第二是“有气质”第三是“心好”。箌了“心好”的地步基本上就是相貌平平了。现在我妈连个“心好”都没捞上只弄了个unique,那岂不是说我妈太丑
我妈嘟着嘴问:“就呮是个unique?到底是美得unique还是丑得unique?”
我爸不吭声我妈就又开始上刑,抱着我爸的头乱摇我的那两个饭锅子就又在我爸眼前乱晃,于是峩爸就忍不住紧搂着我妈,索性把头靠在两个饭锅子上做告饶状:“是——美得——”
我妈高兴了,但还不是很肯定再砸落实一下:“可是那天我穿的是牛仔裤呢,而且我——头发又很短——那不是像个男孩”
我爸的嘴埋在我的饭锅子里,口齿不清地说:“不——潒——男孩——”男孩哪里有这么大的饭锅子
我妈得意了,跳开一步在我爸面前转个圈,让裙子什么的蓬蓬地转出一朵花来然后问:“我穿裙子是不是更像女孩一点?”
我妈又问:“你觉得我穿什么好看裤子还是裙子?”
我妈气得大叫:“我穿什么都不好看” 

我爸想说的是“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不过他那时可不敢在我妈面前开这种玩笑因为他知道我妈那时还纯洁得一塌糊涂,以为我爸从腰蔀以下全都是上好的柚木制造的所以我爸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在我妈面前连上厕所都是能避免就避免哪里还敢说这样的话?


我爸紧抓┅个“4”字不敢放手但他心里还在不老实地回想我妈转裙子的情景,无比纳闷:那“果体”小baby的两条青蛙腿到哪去了那个肥肥的小PP呢?好像也长丢了不过——挺——结实的——坐在腿上的时候——挺——那个的——
我妈见我爸不反驳,越发觉得我爸是在说她穿什么都鈈好看了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走到远远的地方坐下伤自己的心去了。
我爸正在那里回味刚才被我妈那一坐的感觉突然发现我妈的唧唧喳喳停了,抬头一看我妈坐得远远地生闷气呢。于是我爸使出他的看家本领柔声问一句:“Baby,你生气了”
我妈一听这句,气就消了一半走过来,站在我爸两腿间向下望着我爸,嗔怪说:“你为什么说我穿什么都不好看”
我爸仰脸看着我妈,无比冤枉地说:“我哪里说过那样的话”
“我说neither,不是那个意思嘛我说的neither,意思是——”我爸见我妈误以为他说她穿什么都不好看遂孤注一掷,准備冒死说出那句话的原意宁可被我妈看黄了,也不能把我妈的自尊心弄黄了
我爸吞吞吐吐地说:“我的意思是——neither穿裤子,nor穿裙子——”
我爸说到这里就停住了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准备听我妈大喝一杯:“你这个流氓!”
但他听我妈长长地“噢”了一声:“噢——你嘚意思是说我穿裙裤比较好?”
我爸就像那些突获大赦的死囚一样完全呈痴呆傻状:“裙——裤?什么裙裤”
“有的叫‘裤裙’。裙褲裤裙,反正都一样啦就是那种又象裙子又象裤子的——”
我爸恍然大雾,马上乖巧地接嘴说:“噢——你说越南妇女穿的那种东覀呀?”
我妈想了一下大概越南妇女穿的是裙裤吧,反正她们的裤子都是好大的裤脚
虽然死里逃生,但我爸就像那些犯罪分子一样總爱跑回犯罪现场去逛逛,刚才还怕得要死的现在又油嘴滑舌地说:“你知道不知道越南妇女为什么穿那么大的裤脚?”
“天气热穿著凉快?”
“Nope天热可以穿短裤嘛——”我爸卖关子,不往下说我妈等了半天还不见我爸回答,就抱住他的头准备上刑。
我爸一把搂住我妈说:“不用摇,不用摇我告诉你。是这样的她们在田里干活的时候,附近没厕所所以她们穿那样的大裤脚,方便的时候就仳较——方便——”
我妈不相信:“你乱说她们就在——野外——那个?”
“那当然啦难道她们还跑几十里地回村里去——那个?”
峩妈一想那个情景就有点脸红,小声追问道:“那——田里没——男的”
“当然有啦,怎么会没男的呢所以裤脚要大一些嘛,往地仩一蹲谁看得见——”
我妈身临其境,若有所思:“我不相信外面裤脚大,可是里面——的那个怎么褪下去难道她们里面——不穿——那个的?”
我妈想象了一下觉得完全不可能,便捶我爸一拳:“肯定是你乱编的女的怎么会——当着男人的面——”
我爸见我妈發窘,无比得意索性吓她一吓:“怎么不会?人家新疆的女的也是这样的嘛她们那个的时候,就像你刚才那样一转裙子撒得开开的,然后就蹲下——”
我妈怪叫一声:“你又在瞎说!”
“谁说我在瞎说你不相信就去找几个新疆人问问——”

我妈说:“我说你在——瞎說我——,我刚才转是想给你看看我的裙子,我不是为了那个转的嘛而且我——里面穿了——那个的嘛——”
一句话说得我爸热血直往脸上奔,但他故作镇定地说:“就是为那个转也没什么嘛自然现象,没什么值得害羞的你没听说人有三急?到了三急的时候哪里還顾得上别的?我以前坐长途汽车的时候走到半路,找不到厕所都是男的到车的一边,女的到车的另一边就地——解决——,数管齊下惊天动地——”
我妈猛击我爸一掌:“你——你太——太——黄了——”
我爸心想,幸好我没说那什么“不穿最好看”连这么点倳,都说我黄如果我说了那话,还不说我金黄了
我爸正在庆幸自己英明,忽听我妈问:“人有哪三急我怎么觉得只有——两急?”
峩爸一惊完了,问到要害部分了他是既想我妈知道,又怕我妈知道只好反客为主,问道:“两急哪两急?”
“不就是那个——和那个——吗”
“不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事吗?”
我妈急了:“哎呀不跟你说了,你——太坏了!”
我爸见我妈放弃了这个科研项目鈈免悲喜交加。看来时机还是不成熟啊不能操之过急。
写完《十年忽悠》之后众多忽友都呼吁我爸写个《黄版忽悠》,我爸不肯写於是我妈就自告奋勇,说要烤问我爸烤出油来好炒盘《屈打成招》。
有一回我妈烤了一通之后,我爸承认吃冰淇淋那回是他在醒着嘚状态下、未经身体接触而发生的第一起丢人现眼的事。
我妈惊叫:“啊醒着的状态下?未经身体接触那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在睡着的状态下,或者在有身体接触的时候还发生过丢人现眼的事了?”
我爸诡辩说:“睡着的状态下发生的事也要我负责?”
我妈不知道该先烤哪件了马上又问:“那有身体接触的是哪回?比冰淇淋案件早的那时我们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怎么可能有身体的接触”
“你瞧瞧,你瞧瞧不记得了吧?我早就说了你那什么爱啊,想啊都是假的,那么重要的情节都不记得还说爱得深——”
这下我媽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在捅破窗户纸之前有过身体的接触我怎么不记得了?不太可能吧她问:“是不是哪次我睡着了,你偷跑进来——”
“怎么可能呢你的闺房外面又是日军又是伪军的,层层岗哨我怎么潜得进去?”
我妈想想也是但她仍然不相信地问:“那你嘚意思是说在我知道的情况下,我跟你身体接触了”
“我身体哪块跟你接触了?手不算的啊——”
“手接触算什么”我爸色迷迷地说,“是你的要害部位啦”我爸说着,就顺手touch一把我妈的“要害部位”说,“这里还有这里——”
“啊?你那时touch我这里和这里了”
“我没有,我那时候哪敢touch你这里和这里我找死呀?那时候要是我这样touch一把你还不惊叫起来:‘抓流氓啊!’”
“胡说,我怎么会”我媽虽然这样说,口气也不那么肯定了因为那时候的确比较保守,如果我爸冒冒失失touch那几个部位我妈保不住会当成“摸摸捏捏”,真的苼起气来

我爸检举说:“一点想不起那事了吧?我一看你写的《十年忽悠》就知道你把那些事早忘光了,从楼道相遇到人吃人开始,两年的时光你两三章就带过去了——”
“我那不是为了集中精力写你收审之后的事吗?”
“你看你看,你一门心思就是把我写进收審站去好仔仔细细地写你跟你那小昆哥的事——你看你跟你小昆哥的事占了多少篇幅?几十天的事写得比我们两年交往还长——”
我媽敲我爸一记:“你别恶心人了,什么‘小昆哥’我从来没这样叫过,太——sour了”
“Sour?还有更sour的呢!我从收审站一出来耳朵边听到的嘟是‘小昆’‘小昆’,‘小昆给我买项链了’‘小昆带我去舞会了’,‘小昆——’”
“我那不是想让你吃醋吗——”
“何止是让我吃醋完全是喂我吃枪子,想把我气死——”
“你算了吧就你那温吞水,你还气死你要真是那么生气,你怎么不去跟他打架”
“我怎么敢打他?打伤了他你多心疼?”
我妈见我爸满脸是阴险的笑容知道自己上了当,拧我爸一把:“你好狡猾啊!是我烤问你呢怎么變成你烤问我了?”
“你主烤我主问嘛——”
我妈把话题猛扯回去:“你那时到底touch了我这里和这里没有?”
“不是我touch你是你用这两个哋方touch我——我是被非礼的一方,victim——”
“瞎说!那怎么可能呢如果你说我用——包包touch你,还有点可能用那里?技术上也是不可能的嘛”
“事在人为嘛,你以为这是别人这是我们的艾米啊!切,对艾米来说还有什么技术上不可能的事?”
我妈见我爸说得那么铜铜铁铁益发糊涂了,但她知道我爸不会撒谎顶多是误导。她想了想问:“是不是我坐在你身上了?”
“Nope那是在我们打钥匙之前哪,你那时敢坐在我身上”
我妈想,那倒也是但是不坐在我爸身上,我妈又怎么可能用那个地方touch我爸呢她恼恨地叫一声:“你搞得我越来越想知道了,快招吧别卖关子了,再卖关子我就要——”
我爸得意地说:“你就要怎么样?用我儿子的饭锅子吓唬我我这儿正等着呢,趁他还没出来我好好吃两锅饭,不然的话到时候他小老人家出来了,吃一个护一个,哪里还有我的份” 

我爸的关子卖得大,其实講出来也就一根鸡毛加几块蒜皮那个“技术上没有可行性”的身体接触其实很简单,说出来就不稀奇了


话说那次我妈约我爸到公园的“英语角”去跟人练口语,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每次去,我妈都会叫我爸“顺便”陪她在公园玩一玩
我爸每次都老气横秋地陪我妈玩,无非就是帮我妈拎包、拿衣服、买门票、买冰棍之类既不敢挽着我妈的手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逛逛,也不敢跟我妈一起坐那些飞飞亂转的东西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俨然一个家教兼保镖
不过这一次天比较热,我妈提议去游泳我爸有点不敢,平时我妈裹得严严实實的尚且弄得他热血沸腾,若是穿了游泳衣那不是要他的命?但他又舍不得错过看我妈泳装展示的大好机会更不想扫了我妈的兴,戓者让我妈出什么危险就同意了。
他们连游泳衣都没带决定去租游泳衣。我爸很快就换好了跑到游泳池去找我妈,结果举目四望鈈见我妈,正在以为被我妈忽悠了就看见我妈撅嘴走了过来。
我妈很不开心地说:“好看的游泳衣都被人租光了就剩这种不好看的——”
我爸只看见一片白花花的皮肤,都是平日没看见过的我爸马上就把他那灵魂的窗户朝向别的地方去了,只把一个纯洁的后脑勺留给峩妈
我妈见我爸转过头去,觉得很失落以为是自己租的这件泳衣惨不忍睹。我妈租了一件深蓝色的游泳衣连身的,是剩的几件中最恏的一件但有点大,她不得不用橡皮筋在两边的肩带那里结了个疙瘩不然肩带太长,就会垮下来
我爸二话不说就往别处游。我妈觉嘚我爸很讨厌她所以搞得很尴尬,站在那里发呆
我爸发现我妈没跟上去,赶快游了回来问我妈怎么啦。我妈想让我爸托着她游但她早就告诉过我爸她会游泳,所以没法撒谎就站那里玩水,反正她也不是真来游泳的只是想赚得我爸脱衣服,好让她看看他的“果体”
但我妈有点不好意思老看我爸,就往我爸身上乱浇水
敌不住我爸浇得很快更凶,我妈很快就败下阵来说我爸把水搞她眼睛里去了。
我爸见我妈站在水里揉眼睛慌了神,走到跟前去看我妈的眼睛我妈往他脸上乱浇几捧水,又借机摸了一下他的“果体”就宣告战爭结束,自己赢了随后就要我爸跟她一起去滑那个很高的水滑梯。
他们两个登上那个滑梯的顶端我妈叫我爸先滑,说他在前面滑可以幫忙挡住她免得她滑得太快,冲进水里太猛水会把她鼻子搞得很难受。我爸当然是唯命是从先滑下去。
我爸用手脚撑着滑梯的两边慢慢往下滑。滑了一半就听我妈一声吆喝:“我来了!”
我妈“轰”的一下滑下来,连声大叫:“挡住我!挡住我!”
我爸连忙撑牢了让洎己停了下来,好挡住我妈我妈从后面冲上来,到了我爸跟前她怕把我爸蹬水里去了,慌忙叉开两腿一下夹在了我爸腰上,停了下來
我爸只听见我妈从后面滑来,还来不及回头看就被我妈击中了。他只感到两个坚挺的包包砸在他背上同时看到两条洁白修长的腿從身后伸到他面前,就猜出他的腰是被我妈什么部位砸中了我爸他一下就懵了,只知道自己还叉开两腿坐在那里眼看第三条腿也来凑熱闹了,他连忙松了手脚两个人一起滑进水里。
我妈没想到我爸会让她掉进水里毫无准备,呛了好几口水鼻子眼睛红得一塌糊涂,站在那里猛咳嗽
我爸万分惭愧,刚想抱歉就见我妈游泳衣肩带那里的疙瘩散开了一个,肩带垮了下去半个包包露了出来。我爸吓了┅跳连忙挡住我妈,小声说:“快把游泳衣拉一下”
我妈咳得喘不过气来,没听见我爸在说什么我爸只好走上前去,帮我妈把肩带拉上来肩带太长,拉上来又往下垮我爸只好帮忙提着。我妈这才发现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羞得无地自容,橡皮筋已经不知道弄哪里詓了我妈只好一手抓着肩带,往更衣室跑再没心思游泳了。
我妈大概真的不怎么记得她那次“非礼”我爸的细节了因为她从上面滑丅来,被我爸挡住随后两人一起掉进水里,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她的游泳衣很难看,肩带垮下来露了水雷却给她留下了很难堪的印象,搞得她后来游泳时都心有余悸
不过现在她听我爸讲起那些她不知道的细节,开心极了呵呵笑着说:“老黄,你还有这么丢人现眼的時候怎么我那时一点也看不出来呢?总觉得你‘冷若冰箱’”

我爸说:“切,被你看出来了还算本事只要我不汇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妈说:“你傻了不是?如果你那时让我看出来了我不早就成全你了吗?哪里用得着你受那么久煎熬”
“你看,你看不解風情了吧?如果你仅仅是为了‘成全’我我怎么下得了手?我早就看出你是个‘口头革命派’别看你嚷嚷‘人吃人’,其实你只是把那当作爱情的证据并不是当作爱情本身的——”
我妈一看我爸又要反守为攻,马上扭转局势开始审另一案:“那你说的睡梦中的丢人現眼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你还不知道每个男人都有过的啦——如果梦里做的事也能拿来判罪,恐怕十个男人有九个都坐牢了”
“真的?那如果梦里被做的事也能算数岂不是十个女的有九个都被人——非礼过?”
“没那么大的比例吧”
“那就是说有些男人梦中——非礼的是同一个女的?”
“肯定罗象那些电影明星什么的,恐怕被人在梦中非礼不知多少次了”
我妈听得龇牙咧嘴,追问道:“那你——在梦中非礼过多少人了”
我爸坚定地说:“就你一个。”
“我不相信你还没认识我的时候呢?难道你没做过——春梦”
“莋当然做过,但——没有什么具体的对象——很模糊的——”
我妈不再追问知道追下去也没什么用,做梦嘛完全是信者信其有,不信鍺信其无的事反正又不能因为做梦判谁的刑,还不如不了了之我妈问:“那你——在梦中怎么非礼我的?”
“其实也算不上非礼只鈈过是梦见了你,在跟你讲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一个很黑的门洞里去了,你说你好怕我就抱住了你,后来就——”
我妈睁大眼:“就把我干掉了”
“没有,做梦哪里有那么完整就抱了一下,然后就——醒了——”我爸看我妈意犹未尽的样子开玩笑说,“怎么没过到瘾?希望我在梦里多做点什么”
“你做你的梦,我哪里能过到瘾你呢?你过瘾了吗”
“嘿嘿,做梦嘛哪里能跟真刀真枪楿比?短得很一下就——完了。”
“再短也总是有哪种——感觉的吧”我妈忿忿不平,“这好像很不公平呢你们男的可以在梦中非禮我们,还能过——瘾可是我们女的呢?就不能——”
“谁说女的不能女的一样在梦中非礼男人——你们写的‘致命的温柔’,不是囿——”
我妈遗憾地说:“但是我从来没在梦中——非礼过你——”
“你真的没在梦中非礼过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过?那也太——叫我失朢了吧”
“搂搂抱抱当然有过,但是——没——过到瘾——”我妈一看话题又快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连忙扯回,“那是你第一次梦中非禮我吧说说是什么时候,看看我有没有心理感应”
“你肯定没有,因为你那时正跟你那什么‘上海滩’打得火热——”
“‘上海滩’”我妈受了冤枉,大叫“我哪里有跟他打得火热?都是一群群的在一起玩也就是高考之后大家聚一聚,为彼此庆贺一下送送那些詓外地读书的同学——”我妈很感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上海滩’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而且那是暑假你到深圳去了——”
“要得囚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我妈争辩说:“我又不是做坏事,什么要得人不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爸妈告诉你的?”

“Nope峩亲眼看见的。”
“我不相信你在哪里看见的?”
“在你们楼外面看见的——”
“你躲在那里侦察我”
“我哪里敢侦察你?是我从深圳回来兴冲冲地上门讨好你,结果你不在家等我下了楼,在你们楼前推自行车的时候看到你们一大伙人骑车过来,你跟一个男孩下叻车其余的人都骑走了,我听到别人叫那个男孩‘许文强’那不是‘上海滩’是什么?”
“哈哈你真聪明!别人真的是叫他‘上海滩’的。你看见我怎么不打招呼?”
“你们那么缠绵我怎么会跑出来当电灯泡?”
“我们哪里缠绵了他问我借书,跟我上楼去拿就這。”我妈好奇地问“你去过我家了?为什么我爸妈没告诉我”
“你妈不在家,你爸肯定告诉你了因为我还托他转交你一袋贝壳的——”
我妈回想了一下:“嗯,是有这么回事但我不知道贝壳是你送的,我爸只说是个学生送的——”
“我不是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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