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了解怎么看一个人的为人人。从哪几方面观察。我的洞察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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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兰】【改编文】兰晴时空
很久之前就想把这篇改编文发上来的但是我太懒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第一次改编希望大家多包容,如果不喜欢请点右上角的叉,但是不要在我的楼里撕逼,最讨厌这些没素质的人了,这文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篇文,一直收藏到现在,大家可以提意见,但我不一定会改,下面就开始更了
哈哈 正好在贴吧
第一卷 挚爱佳人*为爱放弃第一卷 挚爱佳人*为爱放弃第一章 楔子  夜,漆黑如墨。  这是翠屏山上唯一的一座建筑物。  宽广的大厅内放置的不是一件件的家具,而是一整排的计算机,约有十数台之多。它们静静的站在那儿,像一列整装待发的士兵,就等着一声令下,快速行动。大厅中央摆着一台类似一个小房间的机器。俨然,这是一个实验室。十几个邋遢的年轻人疲惫的脸上露出激动、兴奋的神情,个个眼冒精光的看向在场的唯一的女孩。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纤细的身影站在这群粗犷的男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素净的脸庞未施粉黛略显苍白,眼底的云淡风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抑或什么也没想。  “你真考虑清楚了?时间差一秒就很危险,更何况差这么多。”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有着深刻五官的男人提醒着面前的少女。他,显然是个外国人。  少女点点头,看向那张尽显疲惫的脸:“如果我没有回来,请一定完成你答应我的事。”  “一定,回来!”站在卷发旁边的一个男人用简短的词语肯定的表达着。那清澈的眼神让人无从怀疑他的话。  少女轻笑,“世事无常,没有什么一定。”  “为什么是我?”少女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问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清澈的眼睛布满迷惑,摇摇头。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眼底的云淡风轻?还是因为她周身的淡然雅静?他只知道那天在街上遇到,双腿就不受控制般的跟着她,心底有个声音催促着:就是她!就是她!  看着清澈眼眸流露出的疑惑和歉意,少女轻轻的笑了,摇摇头,表示不要紧。既然已经决定了,知不知道原因还有什么关系?  “钟润,开始吧。”厅中央机器的舱门缓缓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顿时倾泄而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名少女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吐出,转身慢慢走了进去,站定,舱门又缓缓的关上。  瞬间十数台机器同时启动,各种数据资料在荧屏上闪动。一切紧张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Warning!Warning!”突然响起的尖锐的的警报声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那个叫钟润的男人一阵风似的奔向左边的主控电脑。  “快!检查各种数据!科迪,打开舱门!快啊!”卷头发男人大吼着奔向最近的一台电脑,混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音顿时充斥着宽广的大厅  “Jeff!数据紊乱!有东西干扰信号!”  “Jeff!舱门打不开!电脑失控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声接一声的大喊慌了杰夫的心,他一个箭步迈到那台监控电脑前。屏幕显示一团火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这栋建筑物。  “oh,God!”杰夫惊呆的喃喃自语,蓦的清醒过来大吼:“所有人都退到地下室!now!!”更加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除了钟润,所有人都慌乱的朝地下室的方向冲去。  “钟润!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快走啊!这里要爆炸了!”杰夫刚想冲出的身形猛然一顿,转头看见站在主控电脑前的身影毫无反应。  那名叫钟润的男人却像被固定在那儿,动也未动,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却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伸出手指着紧闭的舱门嚅道:“毛利兰——”那神情仿佛犯了错的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怜兮兮的寻求大人的帮助来挽回损失。  杰夫瞄了一眼紧闭的舱门,一咬牙,“来不及了!走啊!”仗着自己西方人高大的身材,他硬是拼了命拽着钟润在爆炸的前一秒躲进了地下室。  须臾间,一阵轰隆的巨声响彻寂寞的夜空。熊熊烈火燃烧,火光直冲天际,为漆黑的夜增添一片光明。数个小时后,烧光一切的大火自动熄灭,留下满目苍夷,一片狼籍。一切随烟消随云散,大地又重归平静。  次日清晨。“昨夜一疑似导弹的不明物体袭击了翠屏山地区,引起山上一座建筑物爆炸。所幸翠屏山远离市区,除被炸毁建筑物外,周围数十里没有住户,无人员伤亡。今晨科学院证实,此不明物体就是之前宣布三天后才会出现的等离子浮云风暴。至于为什么会提前发生,还造成翠屏山地区的爆炸,有关专家指出,可能是翠屏山附近有相同波长的等离子辐射破坏了云团的稳定结构。因为这种等离子辐射可能会对人体造成某种影响,国家安全局已介入此事,就翠屏山地区出现等离子辐射的原因展开调查,并派特别行动小组对该地区实施全面封锁,等待科学家们进一步验证………….”
第一卷 挚爱佳人*为爱放弃第一章 楔子  夜,漆黑如墨。  这是翠屏山上唯一的一座建筑物。  宽广的大厅内放置的不是一件件的家具,而是一整排的计算机,约有十数台之多。它们静静的站在那儿,像一列整装待发的士兵,就等着一声令下,快速行动。大厅中央摆着一台类似一个小房间的机器。俨然,这是一个实验室。十几个邋遢的年轻人疲惫的脸上露出激动、兴奋的神情,个个眼冒精光的看向在场的唯一的女孩。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纤细的身影站在这群粗犷的男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素净的脸庞未施粉黛略显苍白,眼底的云淡风清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抑或什么也没想。  “你真考虑清楚了?时间差一秒就很危险,更何况差这么多。”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有着深刻五官的男人提醒着面前的少女。他,显然是个外国人。  少女点点头,看向那张尽显疲惫的脸:“如果我没有回来,请一定完成你答应我的事。”  “一定,回来!”站在卷发旁边的一个男人用简短的词语肯定的表达着。那清澈的眼神让人无从怀疑他的话。  少女轻笑,“世事无常,没有什么一定。”  “为什么是我?”少女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问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问题。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清澈的眼睛布满迷惑,摇摇头。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眼底的云淡风轻?还是因为她周身的淡然雅静?他只知道那天在街上遇到,双腿就不受控制般的跟着她,心底有个声音催促着:就是她!就是她!  看着清澈眼眸流露出的疑惑和歉意,少女轻轻的笑了,摇摇头,表示不要紧。既然已经决定了,知不知道原因还有什么关系?  “钟润,开始吧。”厅中央机器的舱门缓缓打开,一道耀眼的光芒顿时倾泄而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名少女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吐出,转身慢慢走了进去,站定,舱门又缓缓的关上。  瞬间十数台机器同时启动,各种数据资料在荧屏上闪动。一切紧张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Warning!Warning!”突然响起的尖锐的的警报声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那个叫钟润的男人一阵风似的奔向左边的主控电脑。  “快!检查各种数据!科迪,打开舱门!快啊!”卷头发男人大吼着奔向最近的一台电脑,混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音顿时充斥着宽广的大厅  “Jeff!数据紊乱!有东西干扰信号!”  “Jeff!舱门打不开!电脑失控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声接一声的大喊慌了杰夫的心,他一个箭步迈到那台监控电脑前。屏幕显示一团火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这栋建筑物。  “oh,God!”杰夫惊呆的喃喃自语,蓦的清醒过来大吼:“所有人都退到地下室!now!!”更加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除了钟润,所有人都慌乱的朝地下室的方向冲去。  “钟润!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快走啊!这里要爆炸了!”杰夫刚想冲出的身形猛然一顿,转头看见站在主控电脑前的身影毫无反应。  那名叫钟润的男人却像被固定在那儿,动也未动,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却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伸出手指着紧闭的舱门嚅道:“毛利兰——”那神情仿佛犯了错的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怜兮兮的寻求大人的帮助来挽回损失。  杰夫瞄了一眼紧闭的舱门,一咬牙,“来不及了!走啊!”仗着自己西方人高大的身材,他硬是拼了命拽着钟润在爆炸的前一秒躲进了地下室。  须臾间,一阵轰隆的巨声响彻寂寞的夜空。熊熊烈火燃烧,火光直冲天际,为漆黑的夜增添一片光明。数个小时后,烧光一切的大火自动熄灭,留下满目苍夷,一片狼籍。一切随烟消随云散,大地又重归平静。  次日清晨。“昨夜一疑似导弹的不明物体袭击了翠屏山地区,引起山上一座建筑物爆炸。所幸翠屏山远离市区,除被炸毁建筑物外,周围数十里没有住户,无人员伤亡。今晨科学院证实,此不明物体就是之前宣布三天后才会出现的等离子浮云风暴。至于为什么会提前发生,还造成翠屏山地区的爆炸,有关专家指出,可能是翠屏山附近有相同波长的等离子辐射破坏了云团的稳定结构。因为这种等离子辐射可能会对人体造成某种影响,国家安全局已介入此事,就翠屏山地区出现等离子辐射的原因展开调查,并派特别行动小组对该地区实施全面封锁,等待科学家们进一步验证………….”
有一些人是没改名字的,将就点看吧,没人自己顶了
第二章 相遇  秋天是个舒服的季节。秋风习习驱走炎炎夏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让人倍觉温馨舒适。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若是再有些喜庆的事情锦上添花,那更会让人心旷神怡了。比如说一场婚礼。  明天就是毛利平次结婚的日子。虽然毛利平次再三叮嘱不要她忙,可是怎么忍得住呢?他是呵护她长大的哥哥呀,是她至亲至亲的人,他的婚礼,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这几天的忙碌确实让她的心脏有些吃不消,但一想到明天的婚礼,一切都值得!她一定要亲眼看着毛利平次幸福!  小兰微微一笑,将右手中的提袋换到左手上。要是让毛利平次看见她手里提着东西,怕又要念上一下午了,虽然手提袋里只有两本书和一些结婚用的散花。真想看看毛利平次的下属在看到他们惜字如金的上司像老母鸡似的咕咕个不停时会是什么表情。嘻嘻,会不会下巴掉在地上呢……  小兰暗暗抿嘴一笑,越想越觉得好玩儿,但胸口微微一窒,抗议似的不让她再想下去,她敛下心神,深吸一口气,渐渐平息了那股窒闷。  “小姐,小姐!”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传到耳边。嗯?是在叫她吗?  小兰转身,一个有些气喘吁吁的身影跑到她跟前。是一个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盖住大半个脸的,老人?可他的眼睛晶亮,眼神,他的眼神居然那么清澈!  怎么可能?小兰讶然的看着眼前清澈的瞳眸。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多少都会沾染世俗的风尘,除了婴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澈的眼神。  “你叫我吗?”小兰疑惑地指指自己。拥有这么清澈眼神的人不会是个坏人。  那人不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捉住她的右臂。  嘶~好疼,力道真大!小兰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想错了。  “呵,你叫我什么事慢慢说,我不会跑的,你不用捉得我这么紧。”看过路行人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她就知道他们这种姿势绝对不雅。  “我叫钟润,请你帮我,实验。”听着他孩童似的表达着,小兰心中忽然泛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怪怪的。  钟润?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在哪儿呢?她想了想,没有想起来,笑笑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啊,你别跟着我了。”说完,小兰转身想离开,回去晚了毛利平次会着急的。  “不要走!”钟润见小兰要离开,急忙又拉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哎呀!”小兰轻呼。这下肯定淤肿了,唉,为什么总抓右臂,左右对称不更好吗?她苦笑着转过身面对他。下次出门前,一定记得要烧香拜佛挑好日子。  “不要生气,不是跟着你,做实验,跟着你。”看着他语无伦次又急于解释清楚的着急模样,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会是脑筋有问题吧。  等等,钟润?难道是他!小兰忽然想起经常在科学周刊上出现,曾在娱乐新闻上也红极一时的一个名字。  钟润,一个科学天才,一个生活白痴,媒体如此评论。直到七岁才会开口说话,却从三岁就表现出对物理科学的热爱。19岁时进一步发展了能量守恒定律,从三维空间角度证实能量守恒,在国际科学界崭露头角;25岁提出时空穿梭理论,引起科学界一片哗然,争议声四起;30岁时安全地将一只白兔送回二十四小时前又成功接回,震惊国际科坛,名誉全球。美国为招揽他曾不计代价为其修建个人实验室,却在两年后突然宣布放弃他,理由是此人太过骄傲自私,不愿与人分享他的科研成果。但事实上,钟润虽然有着可以媲美爱因斯坦的头脑,却是个十足的生活白痴,他言语能力低下,尤不善与人交谈,总是将想说的话用图形和简单的词语画出来……  难道真的是他?小兰入神的想着媒体的有关报道。  “不要生气,对不起,这个,解释。”钟润看着小兰恍惚的神情,以为她在生气,着急的不知所措。他一向不大会说话,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啊!他眼睛一亮,迅速的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写有一串数字的纸片塞到小兰手中。  小兰低头看看手中的纸片,是一个电话号码,抬头对上清澈而焦急的眼睛。都说他是个怪人,可她却觉得,他是个一心徜徉在科学世界里,做着自己喜欢的实验,两耳不闻世间事的痴人,一个赤子。  “你是说你想让我帮你做实验,所以才抓着我不放的,这个号码的主人会向我解释一切是吗?”小兰扬扬手中的小纸片问他。  “嗯!”他兴奋的点点头。她能听懂他的意思,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呵,我叫毛利兰。不管我能不能帮到你,我一定会打这个电话的。”小兰笑着向他许诺道,“不过,现在我真的该走了。”  钟润放了手,清澈的眼眸闪着信赖看着眼前的笑颜。  将纸片夹到提袋的书里,小兰冲他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耽搁了这么久,毛利平次肯定着急了。  望着渐渐走远的身影,钟润相信,她一定会信守承诺的。司—依—晴,得赶快回去告诉杰夫这个名字,免得打电话不认识给挂掉了。  钟润一转身,傻眼了。该走哪条路回去呢?
来顶我被恶魔上司折磨到现在才放出来
第三章 婚礼  微风轻拂,暖阳高照,一场小而隆重的婚礼在教堂前的小花园里举行。小花园布置的温馨而喜庆,五彩缤纷的气球迎风飞舞在半空中,阳光下的小丘比特泛着圣洁的光芒,熙熙攘攘的宾朋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为这惬意的午后再添一抹幸福的味道。  习惯清净的小兰站在花园的一角,幸福的看着这一切,柔柔的笑着。毛利平次要结婚了呢。  “小兰。”一个暖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小兰缓缓一笑,知道是毛利平次。转过头,看到毛利平次一身半休闲的打扮,不禁一皱眉,“哎呀,你怎么还没有换礼服啊?”  “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不急。”毛利平次不在意的笑着。他刚才一直在找她,还没来得及换上礼服。  “怎么不急啊?这婚礼有很多的事要做,一会儿忙起来就手忙脚乱的,要是忘了到时候临时抱佛脚都来不及啦!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想事情这么不周全呢?”小兰嘟着嘴埋怨道。  “呵,小丫头,教训起我来了?嗯?”毛利平次有些失笑的听着小兰的数落,佯装生气的看着眼前人儿,绿眸一片融融暖意。  “冤枉啊,我这叫关心你。我哪敢教训你啊,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兼保姆,万一我惹恼了你,被赶出去睡大街那可就惨啦。”小兰嘻嘻笑的望着眼前伟岸的身形。  “呵,这丫头!”毛利平次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柔滑的触感让他笑开了。  看着毛利平次阳光般的笑容,小兰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充斥的满满的,一股热潮涌上眼角,她紧闭了下眼,咽下想落泪的冲动。足够了!这个笑容毫无怨言的陪了我近二十年,真的足够了!  “小兰,怎么啦?不舒服吗?”看着小兰使劲眨了下眼,毛利平次心中一慌,轻抚上她的肩,不敢摇晃,绿眸盈满焦急和忧虑。  睁开眼,已一片清澈。望向那双漂亮的绿眸,此刻正担心一片,小兰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看毛利平次仍然微蹙的眉头,小兰一笑,投入他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我是太高兴了,我终于可以亲眼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幸福。”她不要他再为她忧伤,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该笑的。  “傻瓜!”毛利平次轻柔的环住怀抱中的人儿。心,因她的话而微微犯疼,他的小兰呵,他怎会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啊?  好一会儿,小兰缓缓退出毛利平次的怀抱,对上温柔的绿眸,敛起笑容,郑重的说:“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  毛利平次眸光一闪,也郑重的回望她,“你也答应我,要牢牢记住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  小兰怔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痴痴的望着毛利平次盛满心疼的绿眸,她的心事永远瞒不过他呀......  “平次,小兰。”一声清脆的嗓音带着几许幸福的味道传到耳旁,小兰扭头。  远山和叶身穿白色的婚纱款款走来,微风不经意的撩起曳地的长纱,如涌起的波浪一起一伏,煞是美丽。  “人家说,女人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是最美的,我现在终于相信这句话了。”小兰围着远山和叶看了一圈,笑着说。穿上婚纱的远山和叶真的很漂亮,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活泼,多了几分新娘子的娇羞。  “哥哥,你看,大嫂是不是很漂亮?”看见了毛利平次眼中一闪而逝的欣赏,小兰笑着问道。  “小兰!”远山和叶脸色绯红的看向小兰,又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毛利平次。  “嗯,是很漂亮。”毛利平次一脸温柔的笑。  “看吧,我哥都说漂亮了。”小兰嬉笑着看向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一脸惊喜的娇羞,随即一笑,“你们兄妹俩同声和气,不美也被你们说美了。”声音里透着掩盖不住的幸福。  小兰看了看毛利平次,又看了看远山和叶,笑着说:“婚礼快开始了,我到教堂等你们啊。”说完穿过两人,朝教堂走去。  毛利平次默默的看着走远的纤细身影,转过头面向正看着他的远山和叶,“和叶,小兰她……”  “我明白。”远山和叶打断毛利平次的话。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让我们一起照顾她,你,我,小兰,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的一家人。”  毛利平次望着眼前亮丽的容颜,一抹感动和欣慰在眸底缓缓化开,笑了。  看着缓缓走入礼堂的那对壁人,身形如松柏般英挺的男子被裁剪合身的黑色燕尾礼服映衬的更加挺拔,绿色的眸子里异彩飞扬,嘴角一抹迷人的微笑,柔和了脸上刚毅的线条。旁边的新娘一袭紧身白纱礼服,凸显出曼妙的身材,蓬松的袖口和裙摆撩出一丝飘逸,如花娇颜露出娇羞的笑容,眼底的幸福浓的化不开,让人有一股落泪的冲动。  小兰微笑的看着那对幸福的人儿向她走来,心中涨着满满的感动。毛利平次终于要结婚了,看到他真心的笑容,上帝知道她有多么开心!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看着你最重视的人快乐,你感觉比他还要幸福。虽然从此,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享受毛利平次的呵护,再也不能无所顾忌的投入毛利平次的怀抱,再也不能任意打扰毛利平次的生活,可是她真的为他高兴,能亲眼看到毛利平次得到幸福,她再无遗憾。  小兰看着他们一路搀扶地走过红地毯,站到神父面前,对着上帝许下神圣的誓言。  心,突然一缩,一阵熟悉的绞痛袭上胸口。不,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小兰捉紧胸口,压抑着拼命呼吸。  “毛利平次先生,你愿意娶远山和叶小姐为妻吗?从此爱她,呵护她,忠诚于她,不论贫穷或疾病,直至死亡,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毛利平次温和的声音传来。小兰按住胸口,咬紧牙关,她绝不允许自己破坏毛利平次的幸福!  好痛!  阵阵紧缩引起一波比一波剧烈的疼痛,争先恐后的划过心脏,继而席卷了全身。不要!她使劲咬下唇,任牙齿在苍白的唇上留下一道血印。疼痛越来越厉害,和着一股窒闷如洪水般冲击着她的意识。不能昏倒!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昏倒!  小兰按着胸口默默地念着:“上帝啊,你就在我的面前,请仔细倾听我的祈祷,求求你,不要让我在这个时候昏倒,我不能啊!”  “远山和叶小姐,你愿意嫁毛利平次先生为妻吗?从此爱他,呵护他,忠诚于他,不论贫穷或疾病,直至死亡,你愿意这样做吗?”  “我愿意。”远山和叶的声音里满载着幸福。  上帝没有听到小兰的祈求,在毛利平次拿出戒指的的那一瞬间,她终于支撑不住的向旁边倒去。在意识消失之前,小兰睁开眼看着慈眉善目的上帝,头一次她这么恨一个人,不,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他怎么能,怎么还能如此面带微笑,如此坦然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呢?  “小兰!”伴随着一声大吼,不是冰冷的地面,小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青草香微微刺激了一下麻痹的神经,是毛利平次。  “毛利平次——”凄厉的声音让抱着小兰大步冲出的毛利平次一顿,继而头也没回的冲了出去。  泪,悄悄的滑落。究竟还要她背负多少,还要她背负多少?她还不起,还不起啊…….
发到哪啊!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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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争吵  距离那场婚礼已经三天了,以往远山和叶每天都会带着无限活力到家里来,或找她聊天,或找毛利平次。可是现在,她已经三天没有来了。那天在医院醒来,睁眼就看到毛利平次坐在床边像往常一样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她有多少歉意要表达,却被他轻轻摇头打断了。看着毛利平次的眼神,他明白,他不要她的道歉。但她亏欠他的太多太多,还有远山和叶,这声道歉迟早都要对他们说出口。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远山和叶家门口,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小兰平复思绪,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是你!”远山妈妈打开门,看见立在家门口的小兰,眼眸一利,恨恨的盯住来人。  看着远山阿姨厌恶的表情,小兰心中一涩。在这之前远山阿姨一直当她是她另一个女儿般的对待,可如今……再也回不去了吗?  咽下心中的苦涩,小兰轻轻的开口:“远山阿姨,我来找和叶,她在家吗?”  “你还来找和叶干什么?”远山妈妈语气强硬的看着小兰。  “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远山阿姨,您让我见见和叶好吗?”小兰乞求的看着骆阿姨。  “道歉?哼,你这句‘对不起’是替谁说的?毛利平次?你?还是你们俩个?毛利平次跑去扶你,我们不怨,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连和叶喊他都不回头!你们让我家和叶以后怎么做人,啊?这么严重的伤害,就只是你一句‘对不起’能弥补的吗?今天不管是你来还是毛利平次来,我都不会原谅你们!你回去告诉毛利平次,从今往后,我们家和叶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远山妈妈放下狠话,反手就想把门甩上。  “远山阿姨!”、小兰忙伸出手抵住欲关上的门。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和叶这两天刚平静下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只会让她再想起自己的难堪!难道你们对她的羞辱还不够吗?非得让她再一次心碎你才甘心?!”远山妈妈厉声呵斥。  小兰一震,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拼命摇头似拨浪鼓,“不,不是……我们没有……不是……”  心下有痛意蔓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千般思绪只能化作一声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小兰不住的点头,一声一个“对不起”,说到后来,声音里渐渐有了泣音,远山妈妈于心不忍的撇过头,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母女连心,她只是心疼啊,心疼自己女儿受的委屈。  “够了!”远山妈妈断声喝住小兰的动作。这个女孩,也曾是她疼入心坎的人儿啊,这怨谁呢?  小兰低着头,闭上眼,阖住眼眶里的泪,拼尽力气压抑胸口传来的阵阵绞痛,从来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痛恨自己破烂的心脏。  “你走吧,小云不在家,早上吃了饭就出门了。”声音软化了许多,远山妈妈终是无法狠心对待面前的女孩。  小兰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谢谢您,远山阿姨,谢谢您!”  她一直都知道,远山阿姨是个慈祥的人,之前她会说那些话,只是因为心疼远山和叶所受的委屈,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只是不想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说过不管今天是你还是毛利平次来,我都不会原谅你们。”远山妈妈冷冷的打断小兰的欣喜。  今天是不会,那以后就会慢慢的原谅了?  小兰冲远山阿姨一鞠躬,“谢谢您,远山阿姨。我明天再来找远山和叶。”说完冲她微颔首,转身离开。  “即使今天没有发生这种事,以后也一定会发生。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你啊!”远山妈妈冲将要离去的背影轻叹道。  小兰一愣,僵在那儿,没有回头,直到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才拖动灌了铅似的双腿缓缓走下台阶。  沿着的街角,小兰慢慢往家走。喧闹的声音她听不见,熙攘的人群她看不见,只有骆阿姨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  “以后也一定会发生这种事,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你!”  “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你!”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你!”  “隔着一个你”  “隔着一个你,你,你……”  “不——”一阵疼痛袭来,打断了回荡在耳边的话。  小兰捉紧胸口,使劲按压心脏部位,缓缓,缓缓地退到墙边蹲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也没有,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那股绞痛渐渐减轻了许多,她抹了一下额头渗出的虚汗,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脚上传来的针刺似的麻痛让她站不稳的靠在墙壁上。  缓过身体的不适,小兰踱向家的方向,所有的事都不要去想,现在她只想回家,只想回家。  刚到家门口,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像是在争吵。是毛利平次和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小兰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很照顾她的吗?这会儿怎么啦?你不会嫉妒她吧?”毛利平次试图开着玩笑。  “是!我嫉妒!我发疯的嫉妒!我嫉妒她能得到你全心的呵护,可是我呢?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我不奢求你像呵护她一样呵护我,但也请你有时候为我想想,让我知道至少你心里有我。”远山和叶哽咽的声音里夹着一丝祈求。她,爱惨了毛利平次。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婚礼上抛下自己,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至少在我喊你的时候,你回头看我一眼,解释一句。毛利平次,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难堪吗?你知道他们都是用怎样的眼光看我的吗?”远山和叶低泣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堪。  小兰无力的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她知道她破坏了远山和叶一直渴求的婚礼,一定伤了她的心,却不知竟伤她这么深。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婚礼上眼睁睁的看着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抛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圣坛前承受各方异样的眼光,那究竟是怎么一种伤害啊?  “和叶,小兰她,她……”绿眸一闪,毛利平次被远山和叶话里深深的哀痛所悸动,想解释却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小兰,小兰,你的心里只有她!”远山和叶尖锐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嫉妒和不甘。  “平次,”哀伤的声音里不复刚才的嫉妒,远山和叶盯着面前的绿眸,“你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在你的心底,是不是其实是爱着小兰的,你不敢也不能告诉她,所以拿我来做掩饰?是这样吗?”  “和、叶!”毛利平次无奈的眼神蓦地变得深邃,脸色微微泛青。他和小兰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远山和叶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她怎么还可以这样污蔑他和小兰的关系?  看着远山和叶眼中的泪意,毛利平次重重的叹了口气,抚上她微颤的肩膀,放下所有的自尊开口。  “和叶,对不起。婚礼上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离开,小兰也说我……”  又是“小兰”!他口口声声不离“小兰”!连道歉都是“小兰”!让她怎么再相信他爱的是她而非小兰?远山和叶微熄的妒火再次被点燃,她彻底的崩溃了。  猛的挥开毛利平次的胳膊,愤恨的话脱口而出:“她怎么样?她不就是有心脏病吗?心脏病人了不起吗?难道她就能倚仗着这个自私的,毫无愧疚的破坏别人的幸福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远山和叶的脸上,打断她未竟的话语。  “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圆睁的瞳眸泛着荧绿的光,额上青筋直跳,牙关紧咬,双掌使劲攥成拳,怒瞪着远山和叶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字一顿,毛利平次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着远山和叶慢慢开始红肿的脸,毛利平次猛地闭上眼睛,愤怒的神色闪过一丝痛楚,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般又猛然睁开,眼内已是一片澄清,没有任何情绪,脸色平整,不复刚才的愤怒和痛苦。  “我们分手吧。”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丝感情。  她今天说出这种话,即使结了婚,她也不会善待小兰,那就算了吧。  小兰,他的小兰,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小兰一怔,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急急的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远山和叶脸色蜡白,行尸般的挪出来,昏倒在门口。
第五章 思绪  小兰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走去哪儿,机械般的挪动着双腿晃到离家不远的小花园。胸口传出缕缕绞痛和一丝窒闷,她重重的瘫倒在花园的小长椅上,使劲按住心脏部位,清空思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平息胸口的不适。  她一直都知道,毛利平次迟迟不肯找女朋友,迟迟不肯结婚都是因为她。他明白,一旦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决计会走出他的世界,不让自己去打扰他。所以婚礼之前他让她许诺,记住他是她哥哥,永远都是,那么无论他结婚与否,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而她,离不开家。  早已记不起当年被送往孤儿院时的具体情景,惟一清楚留在记忆中的就是当时十五岁的毛利平次向她伸出手,给了她那句承诺——“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还有他脸上那暖暖的笑容,像一汪暖泉,自心底汩汩流出,融化了整个幼小冰冷的心灵。他不知道那个笑容带给她多大的震撼,以至于后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暖暖的笑着。  而毛利平次,就因为那一句诺言,背负起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一背就是十六年。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抚养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四岁小女孩,直至长大成人,这其间的辛酸苦楚她比谁都清楚。  她曾问过他,是否后悔为自己招了个累赘,毛利平次摇摇头,揉揉她的头发,将她轻轻的拥入怀:“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丫头,你让我心疼。”在毛利平次温暖的怀抱里,她才发现她原是害怕寂寞的。哥哥,有个待她胜似亲哥哥的哥哥,她何其幸福。  沉溺在这种幸福里,她努力的活着。有个与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人用他近二十年的耐心呵护告诉她,这个世界并没有遗弃她,她还有什么理由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她真的以为幸福可以永远。  就在某一天,不经意的看到毛利平次仿佛一夜之间拔长的身体,暖暖的怀抱已经有能力担起一片天空,温和的面孔开始变得刚毅有棱角,她猛然惊醒到:毛利平次,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于是,她开始催促他去交女朋友,开始学着让自己放手,学着适应孤独。她知道,终有一天,她将一个人。  毛利平次有着俊朗的外表,那双漂亮的绿眸总是盈满暖意,温暖着周围的人,所以他的身边从不乏女孩子,但是除了她,也为了她,他与每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都保持着距离。  毛利平次是敏感的。每次她催他约女孩子出去玩,毛利平次总是不在意的笑笑说:“丫头长大了,开始思春啦?”这样一拖,毛利平次已经三十多岁,她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远山和叶带着无限活力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她美丽开朗,脸上总是挂着顽皮的微笑,显出勃勃的生机,最重要的是,远山和叶知道她的情况,用着和毛利平次同样心疼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是那么真诚无伪。她知道这个女孩有着同外貌一般美丽的心灵。  毛利平次的绿眸中开始有了区别于看其他女孩子的异样光彩。一个温文俊雅,一个俏皮可爱,他们是很适合的一对。  小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和叶说的没错,不管什么理由,没有哪个女人有如此广阔的胸襟,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呵护别的女人比呵护自己还用心,可是和叶却做到了。或许她心里也是介意的吧,只是善良如她没办法冷眼对她,一直压抑着这股情绪,直到那场婚礼。即使远山和叶会用像毛利平次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终究也是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而她,虽不是故意,却真真夺走了她应该享有的这一切。  “即使今天没有发生这种事,以后也一定会发生,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你啊!”  耳边又响起远山阿姨的叹息声,小兰阖上眼,任思绪漫延。  睿智如远山阿姨,她看得出来,十几年的相互依赖与扶持,她和平次之间的感情不是亲情却比亲情更浓烈,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密切。在她和和叶之间,他第一个想到的始终都会是她,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一直伤害着和叶。  她一直贪恋这个世界,渴望活着,相信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但前提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却最终成为最重视的人的累赘。那么,没有了她,平次和和叶会幸福的吧。  小兰长吁一口气,发觉自己有点冷。已近黄昏,刚入秋的黄昏已有了深秋的萧瑟,远处地平线上的夕阳只绯红了那一小片天,面积越来越小,黑暗即将吞噬大地。  该回去了,平次肯定慌了。  “小兰!小兰……”远处隐约传来毛利平次着急的声音。  起身,看着渐近的身影向她奔来,一阵热流涌上眼眶。  毛利平次,即便在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仍是她啊!毛利平次常说她让他心疼,他却不知道,他也让她心疼啊……  闭上眼,咽下所有的情绪,睁开,已是一片澄净,扬起习惯的浅笑,小兰迎向那抹身影。  “平次,若我已成为你的负担,在离开之前,至少请你看到我的笑。”  **********************************************************************  “我是毛利兰,请找钟润先生。”小兰拨通了一直夹在书里的小纸片上的号码。  “毛利兰!你是毛利兰!Jesus!youfinallycallme!”一阵兴奋的吼声穿过听筒,震的小兰耳膜嗡嗡作响。  天哪!小兰眉头一皱,他是熊吗?还是一只会说日语的外国熊!  “DoyouknowhowlongIwaitedforyourcalling?Jesus!FromthreedaysagoI’vebeenaskedaboutyounearlyeverytwominutes,untilnow!Iswearyou,Imustbeboredtodieifyoudon’tcallmeyet,yeath!that‘sit……”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小兰有些受不了的挪了挪话筒。  “对不起,我心脏不太好,请你不要再吼了,”趁他喘气的空档小兰半开玩笑的赶紧插话,“请你说日语好吗?”  “Oh
sorry,我一激动就这样,你别介意。我叫杰夫,是钟润的助手,事情是这样的……”  小兰放下听筒,缓缓靠在椅背上,陷入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钟润让她帮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做他的实验对象!送她回二十四小时之前?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虽然她相信,人类科技的进步终有一天会跨越时间空间的限制,寻找一切可能的资源和生机。但是,回到过去?那就相当于时间倒流,这怎么可能?  时光若是真的能够倒流,她是不是可以要求回到三天前的那场婚礼,没有痛苦,没有昏厥,看着毛利平次和远山和叶顺顺利利的结婚,献上她最真诚的祝福,可能吗?  钟润,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眼前浮现那双清澈的眼眸,脑海里翻腾着媒体的有关报道,或许,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小兰猛然清醒,回到三天前的念头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头脑。就这样吧,也算是帮钟润一个忙。  深吸一口气,她不再犹豫,重新拨通了刚才的号码。  “我是毛利兰。我答应你们,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她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却断不能以毛利平次的幸福做筹码。  
第六章 求婚  “绿色心情”是小兰最喜欢的音乐茶馆。  它静静的伫立在这个繁华熙攘的城市一角,似一位睿者每天含笑迎接日出日落,旁观人来人往。  馆内面积不大却布置典雅,雪白的墙壁都粉刷上嫩黄的暖色调,在每个拐角处都加上一抹油绿,盎然春意便跃然于墙壁上,温文静雅中又透着活力生机。每桌之间用珠帘隔开,风吹帘动哗哗作响,像有生命般谱出生动的乐章。  生命真好。小兰在心中轻叹。  “你找我什么事?”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小兰的思绪。  抬头,小兰顿时怔愣住。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吗?  远山和叶及腰的长发已经被剪成齐肩碎发,脸色苍白如纸,红肿的眼睛显然痛哭过,黯淡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原本丰腴的双颊微微向里凹陷。  情字磨人,只一天的光景,便让这个活泼充满生机的女孩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小兰心一痛,她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你是来打量我的,我还有事,没时间奉陪!”远山和叶不耐烦的声音里有一丝愤恨。  她好怨,她好恨。怨眼前的女孩儿破坏了她所有的幸福,恨自己即使这样仍无法狠下心来横眉对她。  “和叶,陪我坐一会儿好吗?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小兰起身,缓下痛意,咽下所有的苦涩,轻轻问道。  远山和叶坐下来盯着对面如水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她心生怜惜,一次次沉淀下多少埋怨,多少不甘,可是谁又来怜惜她?本该怜惜她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小兰无意识的搅动着眼前的红茶,茶香萦绕,热气熏腾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小兰。”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毛利兰开口之前传过来。  小兰放下手中的小匙,微微一笑,毛利平次来的还真是准时呢。  “你也在这儿?”毛利平次走近,看到远山和叶憔悴的模样,脸色一肃,继而又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远山和叶身形一顿,面带痛楚的僵在那儿。不是已经决定不再为他心痛?为什么,为什么只再听到他的声音时心仍会这么疼?  小兰故作不知的忽略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起身推着毛利平次坐到远山和叶身旁的位子。  “我请你们到这里来,是郑重的向你们道歉的,因为我,害得你们没有结成婚,对不起。”小兰诚心的向他们道歉。  “小兰,这不是你的错。”绿眸微眯,毛利平次扬声阻止小兰的歉意。  “哥,听我说完好吗?我知道从来不管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应该是最懂我,最了解我要什么的呀?我只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如果你把过多的时间给了我,又因为我牺牲了你的幸福,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成了你的累赘。”  在毛利平次拧眉想要打断之前,小兰又忙开口。  “况且,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倾心又深爱自己的女孩,相互搀扶着走完这一生,是何其幸福的事,错过了便遗憾一辈子。”她认真的看着毛利平次的眼睛,让他读出她眼底的坚决。  他们都是孤儿,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幸福的含义,对她来说,毛利平次的幸福便是她的幸福,对毛利平次来说亦然。  毛利平次凝视着小兰的眼睛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懂了。  “和叶,”小兰偏偏头,对上远山和叶红肿的眼睛,“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不仅因为你有一颗我奢求的健康心脏,更因为你拥有哥哥的爱,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我看的出来,哥哥真的很爱你。”  “我这样说,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有些事,是你没有看到的。哥哥陪在我身边的大部分时间里,谈的最多的就是你,谈你和他去了什么地方,谈你最近做了什么事,谈你活泼的性子,谈你丰富的学识,你和他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得。每当谈起你,他满脸笑意,表情是那么的温柔。”小兰笑叹了口气,“说实话,每次看到他的这个表情,我都好嫉妒你,那是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出现的柔情蜜意。”  “那场婚礼之后的这几个晚上,哥哥都拿着你的照片呆呆的坐着,默默的抽烟直到天亮。这些你都不知道。”  毛利平次惊讶的看向小兰。她怎么知道?他都是确定她已经睡了的呀?  远山和叶低着头,红着眼,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可是心底早已因为小兰的一番话掀起汹涌波涛。  “和叶,如果那天哥哥没有去救我,反而顺利的和你完成婚礼,你会希望他这么做吗?你心里会不会怨他将自己的妹妹丢在一旁不顾?”  远山和叶一愣。她怎么会希望他那样做?她爱毛利平次,就因为他有情有义,又重情重义。那她在恨什么,怨什么呢?  “对我这个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妹妹,都能始终如一的呵护着,他是个真正有担当、重承诺的男子汉,能被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爱上,一辈子都会幸福。”  晶莹的泪珠慢慢聚集在远山和叶的眼眶,越聚越多,终于争先恐后的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餐布上,晕开。  小兰从随身带着的小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一枚晶亮的嵌有水晶的钻戒静静的躺在绒布包上。钻戒正面七颗小水晶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七”者,妻也。这是她帮毛利平次挑的结婚戒指,临来之前在毛利平次书房的抽屉里找到的。  “这是哥哥还未来得及为你戴上的结婚戒指。现在,这里没有鲜花,没有宾朋,只有我哥哥的一颗心和我真诚的祝福。”  毛利平次诧异的看着不知何时被小兰拿到的水晶钻戒,而远山和叶,惊喜的表情定格在脸上,早已忘了流泪,震惊的看着戒指一动不动。  小兰将锦盒推向前,“和叶,我代我哥哥再次郑重的向你求婚,你还愿意嫁给他吗?”  远山和叶如大梦初醒般一脸不敢相信的瞪着小兰。  毛利平次愕然的视线也在小兰和戒指之间不停的盘旋。  小兰冲毛利平次一笑,将视线朝远山和叶处一瞥,示意他赶快行动。  毛利平次一顿,眼中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小兰,他独一无二的小兰呵!  慢慢的转过身面对着远山和叶,轻声问道:“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远山和叶泪眼汪汪的望着毛利平次柔情的绿眸,怔了,痴了,忘记了回答。  “愿意吗?”毛利平次又柔柔的问了一遍。  “嗯!”远山和叶似承受不住这狂涌上来的感情,闭上眼,使劲的点点头。  小兰含笑亲眼看着毛利平次将这枚婚戒缓缓套入远山和叶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尺寸正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平次,和叶,祝福你们!  “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昵哝爱语,荡平了心中所有的委屈,远山和叶使劲的摇摇头,却摇出更多的泪纷纷落下。  这泪,该是甜的吧。  低头,阖眸。  平次呵!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
第七章 送行   中天机场。  “小兰,真的不让我陪你去吗?我不放心。”毛利平次忧心忡忡的看了小兰一眼,眼神犀利的扫描着她身后的人,绿眸闪过一丝浅浅的疑惑,被小兰捕捉到。  “哥——我只是去几天,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你看,我带好了所有的东西,英国那边也已经安排到了人照顾我,没事的。我不再是小孩子了,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你就让我自己出去看看嘛。”小兰难得撒娇的晃着毛利平次的胳膊。  平次太聪明,她不能给他太多时间思考,一旦他盘问她身后的人,一切都会穿帮的。  “况且你和和叶现在处于新婚期,总不能带着我度蜜月吧,我是不介意观摩啦,只是你确定让我参观吗?”小兰故作暧昧的朝毛利平次和远山和叶挤挤眼睛,不意外地看到一抹绯红飞上远山和叶的脸颊。  “人小鬼大!想什么呢?”毛利平次哭笑不得,宠溺的轻弹了一下小兰的额头,而后对上她身后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好一会儿,又转移视线看了一眼旁边高大的卷发男人,轻叹了一口气,转过眼来看着她,“一定要安全回来。”  “是!”小兰调皮的一笑,冲毛利平次行了个不太正规的军礼。  毛利平次绿眸盈满笑意,伸出手揉了揉小兰温顺的头发。  小兰暗暗舒了一口气。他相信了!她就知道,没有人会怀疑那么清澈的眼睛。  她并不怕毛利平次会知道钟润是谁,毛利平次对科学界和娱乐界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会关注财经界和医学界,为她赚更多的钱,寻找那颗合适的心脏。  “请你们好好照顾我妹妹,拜托了!”毛利平次走到那双清澈眼眸的主人跟前,郑重的的嘱托道。  钟润和杰夫重重的点点头。  毛利平次总说她的画有生命力,经常将她画好随手放在一边的画邮寄出去,希望能让她明白自己的价值。于是她让杰夫帮她伪造一张印有英国伦敦国立美术馆签章的邀请函,邀请她参加接下来一周的画展。若七天后她没有回来,便会有人通知毛利平次,她因车祸丧生伦敦。这样,她就能了无痕迹的走出毛利平次的生活,不让他有丝毫的愧疚。  “小兰,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飞去伦敦接你回来。”远山和叶不舍的拉着小兰的手。  “好。”小兰笑笑,点点头。  有些事,说开了,便会烟消云散。女人间的友谊,有时也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维持。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飞往伦敦的K716航次飞机将要起飞,请没有检票的旅客朋友立刻检票登机,尊敬的旅客朋友们……”  机场地勤小姐甜美的声音开始在大厅回荡。  钟润和杰夫从毛利平次手中接过行李,慢慢朝检票口走去。  小兰最后紧紧的抱了下毛利平次。微笑,放手,转身离开。  “小兰!”  小兰转过身,猛地被一个怀抱拥住,是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紧紧拥住小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推开,眼眶含泪冲她重重的点点头。  小兰朝她笑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首。她知道一旦回头,便再也放不下。  “对不起。”这是和叶抱住她时在她耳边说的。  不论她是否知道她听到了她和平次的争论,她都为曾经冲动的说出那些自私的话而感到羞愧,一句“对不去”道尽了她心中所有的歉意。  远山和叶,她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儿啊。  “平次,和叶,你们一定要幸福!这样我才能无牵无挂的离开……”
番外 毛利平次(一)  
我叫毛利平次。  我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前一刻还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下一刻就被包裹在襁褓里丢在孤儿院门口。  因为黄种人中少见的绿眸,那些所谓的社工、志愿者像参观动物园里动物一样对我指指点点,孤儿院里同龄的小孩叫我“杂种”,联合起来孤立我,欺负我。  看到镜子里有别于其他小孩的绿眸,我也一度认为自己是个杂种,一个连父母都嫌弃的杂种。  当我渐渐长大,明白了绿眸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已经迟了,我过早的成熟,关上心门,冷冷的旁观这个社会,看它究竟能残酷到什么程度!  如果没有小兰的出现,我这一生也许就在恨意和孤独中走过。  当脏兮兮的小兰被送来孤儿院时,手中抱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熊娃娃,不哭不闹不叫,只是睁圆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怯生生的对每一个走到她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那个纤弱的小女孩。  被送往这里的孩子不是大哭大闹着找爸爸妈妈,就是一言不发敌视的看着周围的社工,从来没有哪个孩子像她那样,只是睁大眼怯生生的看着每一个走到她身边的人,那神情就好像迷路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问身边的大人她的家在哪。  不是没有家,只是迷了路回不了家。  “那个小女孩怎么回事啊?”  “她啊,一直和她哥哥生活在一起,前几天她哥哥被车撞死了,所以才被送到这儿来的。  “那她父母呢?她父母不管她吗?”  “不知道呢。听说她那个哥哥呀,不是她亲哥哥,好像是个孤儿。看样子,这个小女孩之前也是个孤儿,被她哥哥救了,可如今……唉!”  “啊?这么可怜啊!”  “是啊,这么小。”  我旁边的两个社工指指点点的谈论着。  这些人,哼!我嗤笑,每一个进入孤儿院的孩子都逃不过他们自以为是的一张嘴,总以为自己充满爱心很伟大,虚伪!  我走到小女孩面前,看她扬起清秀的小脸,那对清澈的眼睛蓄满泪水,我的心,莫名的一动。  她可怜兮兮的问我:“你看见我哥哥了吗?”  她刚才就是问每个人这句话吗?哥哥?哼,你哥哥已经死了!残酷的话就要冷冷的脱口而出,却哽在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口。看着那双充满渴望的清澈的眼睛,我竟然说不出狠心的话。  好一会儿,鬼使神差般的,我露出有生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伸出手抚上她柔软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兰,雨过天晴的晴。”小兰怯生生的说。  “那你姓什么?”  “姓?”小兰歪了歪小脑袋,清澈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疑惑,小手不自觉的捉紧熊娃娃,“我,我叫小兰,哥哥说,我叫小兰。”  “我,我找不到我哥哥了,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清澈的眼睛里泪珠越聚越多,终于一滴一滴落下。  那泪珠敲开了我冰封的心,我心下一阵阵疼,轻柔的抹掉她的泪,开口。  “从此之后,你姓毛利,你叫毛利兰!”  站起身,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她伸出手,“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  既然你只是迷了路,那我就带你回家。  从此我也有了家,有一个叫毛利兰的妹妹。  小兰是个安静的孩子,总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书,写字,画画,不像同龄小孩那样吵闹。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健康的孩子,只是爱静,直到她第一次昏倒在我面前,我才记起小兰几乎从来不参加小朋友的游戏,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别人欢呼跳跃,眼里带着羡慕的、浅浅的笑。  先天性心脏病,一个扼杀人活力和生命的名词。  “如果在十八岁之前能找到合适的心脏换上,存活率很大,否则,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耳边回荡着医生的话,看着坐在草茵上画画的那抹小身影,我痛苦的抱住头,任泪水流淌。  合适的心脏,去哪里找?做手术的钱,到哪里去凑?  老天爷,你为什么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既然夺去了她的家人,为什么还要她受那么大的罪?我已经决定试着去相信你,为什么又重重的打碎我的信任?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  “哥哥,我画好了,你看。”甜甜的声音传至耳边,我抬头,一株向日葵静静的在画纸上绽放。  “哥哥,你怎么哭了?”小兰温暖的小手抚上我的脸。  “哥哥,你看我,小羊,咩咩。”一只小羊头左右摇晃的出现在我面前,小兰甜甜的笑脸晃动在眼前。  小兰!心剧烈的抽痛着。  我拉过小兰,拥她入怀,咬牙咽下所有的泪水。  老天!我们就来斗一斗!我绝不会让你从我身边带走小兰!我绝不!!绝不!!!    
番外 毛利平次(二)  小兰总觉得她一直在依赖我,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依赖着她。  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看惯了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冷眼嘲讽,这个世界对我并不公。对小兰更是不公。可是小兰总是挂着恬静的微笑看着我,那似乎得到全世界般感激满足的神情,让我自惭形秽。她就像我心底最深处的一方净土,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所以我放开心,开始慢慢接受这个社会,接受闯入我生活中的远山和叶。  我承认,对和叶,我动了心,有了爱,男女之间带有情欲的爱。  我曾自私的只想与和叶保持这种关系,并不想和她结婚。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有了自己的家,便失去了与小兰的家。  可是我终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当和叶向我求婚时,我终于知道这个女人爱我有多深,深到她可以抛下女孩子的自尊和矜持向我求婚!我的心被深深的撼动了。况且小兰很喜欢和叶,一直认为我会和和叶结婚,我不敢想象若她知道了我自私的想法,会怎样看待她一直敬重的哥哥。我答应了和叶。  当小兰倒在我怀里时,苍白的嘴唇上一排明显的血印,我的心一阵阵痛楚。她一直在忍着,一直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破坏我的婚礼,那一刻我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注意到小兰的异常。  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只有小兰,没有和叶,所以我不顾和叶的叫喊,决然的离开,和叶一直都通情达理,我以为她会理解,但我忽略了她是个爱我至深的女人。她会吃醋,会嫉妒。  我和和叶之间有了交往以来第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争吵。我恨她说出那样侮辱小兰的话。她可知道小兰因为自己的身体受过多少罪?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每每都将她折腾的昏死过去,那种心想飞,身却不由己的无奈深深的折磨着她。  而小兰又怎么可能毫无愧疚呢?  人,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这是小兰常说的一句话。我知道她渴望生命。  她努力而辛苦的活着,却不愿成为别人的负担。她满怀感激的接受别人的关心呵护,却不希望看到别人同情、怜悯的眼神。她一直努力向身边的人传达着: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拥有一颗比普通人弱点的心脏而已。  所以昏迷中的小兰眉头紧锁,一直在流泪,那是从心底,从灵魂深处流出的泪啊!她觉得是自己破坏了我的幸福,成了我的累赘。可是我的小兰,她哪里知道,失去了她,我才是真正的没有幸福。  一个人,心缺了一块,怎么还会感到幸福?  其实和叶说的没错,在我的心底最深处,我是爱着小兰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形容这种爱,我只知道这种爱超出了世间所有的感情,对我来说,小兰不只是我的家人,还是我的爱人,我的知己。  我以为,我和和叶就这样完了,也准备就这样完了。说不心痛,那是自欺欺人,至少我对和叶还有着深深的愧疚。  小兰,善良聪慧的小兰化解了我和远山和叶之间的矛盾,再一次将我和和叶撮合在一起。  在为和叶戴上戒指的那一刻,看到她比我还幸福的表情,我一阵阵的心酸,这个玲珑剔透的女孩,她都是为了我啊!  在小兰的要求下,我和和叶又举办了一次简单的婚礼,我们真正的结了婚。我、小兰、和叶,我们组成了一个三口之家,幸福快乐的三口之家。  我和和叶结婚没多久,小兰兴高采烈的告诉我她受邀去英国参加画展,眉眼之间净是自豪。一直以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是浅浅的笑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的喜形于色,她是真的很高兴。  可她却坚决要自己去,不让我陪。  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一闪而过,快的让我捉不住,小兰就用渴求的眼神望着我,我妥协了。可我万万、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放手,就是永远。  一周后,我和和叶去机场接小兰,只见到上次那个高大的英国男人抱着一个小盒子,没有小兰。  他说小兰坐的车在去机场的路上与一辆酒后驾驶的汽车相撞,引起燃油爆炸,小兰当场丧生在烈火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一下子呆了,傻了。  怎么会这样?!走的时候还摇着我的胳膊甜甜的笑着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小兰呢?小兰在哪里啊?我的小兰呢?”我看着那个卷头发男人,脑袋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喃喃的问着。  “平次!平次,你怎么啦?平次,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啊?”和叶哭着扑向我,抓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着。  那个英国男人将小盒子交到我手上,我慢慢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小黑盒,这是小兰?!这就是我的小兰?!  小兰死了!!  一个霹雳劈向心头,我抱着小黑盒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额头一下一下使劲撞着地面,小兰死了!小兰死了!小兰死了!……  “噗!”一股血腥味袭上喉头,我张嘴,一口血。  “平次!平次!你怎么啦?你不要这样啊,平次,你不要这样啊…….”和叶痛哭着跪在我身旁。  是我!是我!我为什么要让她去?我为什么没有陪她一起去?是我!是我!是我害死了小兰!是我啊!!  我的心好疼,好像亲眼看到有把尖刀在一刀,一刀的划开我的心,一直划到心底,剜去最柔软的那部分。  那股疼强烈的撞击着我的身体,我眼前恍惚,脑海里只剩那张恬静的笑脸,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啊……  “平次,你哭啊,你哭出来啊!你哭出来吧,求求你哭出来吧……”  哭?我想哭,可是该怎么哭?该怎么哭啊?  “对不起,请节哀。”一个哀恸的声音传至耳边。  节哀?!  我缓缓抬起头,将小盒子放到远山和叶手上,踉跄的站起身,咬紧牙关,攥紧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砸向这个让我节哀的男人。  你们答应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结果呢?!结果呢?!你们该死,都该死!通通该死!我更该死…….  一阵天旋地转。  一片昏暗。
番外 远山和叶(一)  “这是我妹妹,小兰。”我终于见到了毛利平次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兰”。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儿啊?  雪纺纱布料的长裙一体成形,覆住纤细的身影,长发飘飘柔顺的披在肩上,透明白皙的肌肤像一块能掐出水的豆腐,淡雅的脸庞有着恬静的微笑,略显苍白的脸色紧揪住旁观者的心。周身淡定飘逸的气质恐怕是我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看着平次眼底几乎溺死人的温柔,仿佛在看着一件易碎的水晶制品,如此小心翼翼。  我的心疼了一下。平次,你什么时候用这种眼光看过我?  我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了毛利平次。  几乎在第一眼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时,二十年来未曾动过的心,沦陷了,我深深的爱上了他。我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里了解了他的一切事情,包括他有一个妹妹,一个他视若生命的妹妹——毛利兰。  后来我们在一起,谈论的都是这个叫“小兰”的女孩。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平次的绿眸就会变得很温柔。  别的情侣约会,花前月下,甜言蜜语,而我们约会,平次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该回去了,我不放心小兰一个人在家”。即使知道她是毛利平次的妹妹,,我还是控制不住深深的埋怨这个叫“小兰”的女孩,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毛利平次如此挂心。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因。  对着那双清水似的明眸你永远不可能说出埋怨的话,那仿佛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就连身为女人的我,刚见面都忍不住疼惜眼前的人儿,更何况与她朝夕相处了近二十年的毛利平次。  那个女孩儿如水的清眸盈满歉意,明澈的眼神无声的向我说着“对不起”。  我一愣,惭愧的低下头。这个灵慧的女孩儿,她居然懂我。  我和她成了朋友。我一直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恬静,直到知道了她所有的遭遇。一股心疼、羞愧在心间泛滥。  经过了这重重磨难,她还能如此淡定的笑着,满怀感激的迎接每一天,这个女孩儿怎能不让人心疼?而毛利平次,这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能遇到他,我是何其幸运。  小兰的眼睛里总是盈着柔柔的笑意,浅浅的,如清风淡云,可是在她看到远处蹦蹦跳跳玩耍的小孩时,在她看到天空中鸣叫着飞过的小鸟时,她眼中闪过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虽然只是一瞬,却紧紧的揪住我的灵魂。小兰的心是寂寞。  于是我几乎天天去平次家,去找平次,也为了去陪着小兰。  可是我到平次家去的越勤,我就越悲哀的发现,自己在平次心中的地位几乎是零,平次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都是小兰,他们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亲密,我猛然间发现我的出现是如此的突兀。  我嫉妒平次如此小心的呵护小兰,有时候也想豁出去和平次大吵一顿,可是一看到那张时刻带笑的脸,所有的话都被咽下肚,沉淀。毛利兰,她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你上一刻还翻腾的心在看到她时渐渐的趋于平静。  我爱平次,爱的不可自拔,爱的无可救药,为他,我可以放弃一切,所以我向平次求婚了,我想融入他们中间,去调整自己,去适应心里有小兰的平次。  看着平次震动的绿眸,缓缓划过一丝心疼,我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平次眼中看到为我流出的心疼。平次,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他会为我感到心疼,一切都值得了。  小兰听到我们要结婚的消息,眼中惊喜万分,动动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慢慢的眼中似有水光波动,她走到我面前搂住我,静静的搂着我好一会儿。那微微颤抖的胳膊告诉我她好开心,她好激动。  她是真的为我和平次感到幸福。  在我对着上帝虔诚的说出“我愿意”的同时,我暗暗发誓,要和平次一起照顾小兰。如果没有那件事,我想我真的可以做到我的誓言。  平次终究没有为我戴上戒指,他抱着昏迷的小兰毅然决然的离开,不曾回头。  我孤零零的站在圣坛上,看着上帝慈祥的面容,看着神父悲悯的眼神,看着观众嘲弄的表情,我的心被抽空了。  到最后我还是输了,即使我将成为平次的妻子,我还是输了,输掉了爱情,输掉了理智。  不经大脑考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毛利平次一巴掌重重的打下来,打断了我的话,也打碎了我们之间仅存的一点儿感情,在走出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心碎的声音,喀吧喀吧的……  
番外 远山和叶(二)  小兰走了,彻底的走出了我和平次的生活。  平次看到小兰的骨灰盒,心碎了,他彻底的崩溃了。  心惊的看着平次痛极吐出的血,我终于了解了平次和小兰之间那份已经溶进骨血的感情,包括了亲情、友情、爱情,却又超出了亲情、友情、爱情,也终于明白,我可以成为陪平次走过一生的人,但终其三生三世,我都不可能取代小兰在毛利平次心中的位置。  恨吗?  恨!  恨上天这么残忍,夺走了那个永远笑意盈盈的人儿!恨上天这么残忍,扼杀了那份世间稀有的宝贵真情!  看着平次豁出命似的捶打送小兰回来的人,十几个机场巡警都拦不住他,到最后终于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泪流满面的跪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爱人晕过去,我却抱着小兰的骨灰盒无力起身。  小兰,你看到了吗?平次的心在淌血,在淌血啊!你心疼吗?  在小兰下葬后的一个月里,我心痛的看着平次宛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他总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小兰的房间里,一坐一整天。我默默的照顾他,不去打扰,我了解他心里的痛,没有人能帮他,除非他自己想通。  可是看他日渐形销枯槁,我终于忍不住,哭着骂他,打他,求他醒一醒,他这样存心让小兰走的不安心啊!  那双无神的绿眸终于有了焦距,一滴泪划过苍白消瘦的脸,毛利平次轻轻的对我说,“和叶,我想哭。”  狂涌上来的心疼硬生生的撕开我的心脏,咬紧牙,轻轻的抱住他的头,任他在我怀里颤抖低泣,渐渐的痛哭出声。  这是在小兰离开后他第一次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可他竟哭的这般肝肠寸断。  哭吧,哭出来也许就没有那么痛了。  我心如刀绞。  小兰的离开,带走了我和平次所有的笑。我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这一年比这一辈子的时间都长。直到女儿的出生,平次的脸上才又渐渐、渐渐有了笑容。  我们的女儿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她叫做念兰。  我和平次倾注所有的爱呵护她,就像当初平次呵护小兰一样。  门前小花园里,天蓝蓝,阳光暖,白云飘,清风淡,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茵茵绿草上欢快的蹒跚着,旁边一个挺拔的身形浅笑地看着努力向他爬来的小身影,那画面温馨的让我流泪。  小兰,你看到了吗?我和毛利平次很幸福,很幸福……………  
第二卷 冰清佳人*柔情似水第一章 重生(一)  痛,是唯一的感觉。  全身的骨骼像散了架后又被重新整合一样,胸口就好像有一根根银针在心脏内穿针引线编织新的细胞。  好痛!好痛啊!她不要,她不要再活着,活着好痛啊!  “小兰……小兰……小兰……”悲怆的声音强烈的冲击着小兰的意识。  平次!是平次的声音!平次,你在哪里?好痛啊!哥哥,好痛啊!  “小兰!小兰!……”  和叶!和叶,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没有,她没有抢走平次,她没有抢走哥哥,她好疼,她没有,好疼……  床上的人儿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眉心紧蹙,大颗大颗的泪滴连续不断的从眼角溢出,没入鬓角,让坐在床边的妇人怜惜不已。  “娘,她怎么哭了啊?她是不是要醒了?”一个憨厚的声音带着不忍在小兰耳边响起。  谁?谁在说话?她不要醒,好痛!她不要醒…..  一阵黑暗。  恍恍惚惚中,小兰远远看到平次的绿眸温柔的拂过她的脸,浑身似乎飘在云层里,好暖好暖,正在她想奔向平次时,忽然云层一抖,她看到和叶愤恨的眼神狠狠的瞪向她,霎时周身好像冻在冰窖里,好冷好冷。  就这样,在小兰被剧痛撕扯的昏沉的意识里,平次温柔的眸子和远山和叶阴沉的眼神反反复复的交替出现,让她浑身忽冷忽热,直到好久好久之后,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却也不醒。  “可怜的姑娘,什么时候能醒啊?唉!”一声充满怜惜的叹息挑动了小兰的意识。  谁?她极力挣扎着想睁眼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  不知挣扎了多久,那远离的意识终于被小兰捉住,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平次呢?和叶呢?  小兰缓缓的撑起身,打量着这个空无一人的陌生房间。  房间很小,她身下的木板薄床占了大半,仰头墙壁上凿有一个小窗,阳光射进来照出木床不远处的地面一方亮白,门口往里靠墙壁处摆着简陋的桌椅,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家具。这是个不富裕的家庭,甚至贫困。  小兰掀开覆在身上的粗布薄被,想起身下床,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哎呀!姑娘,你醒啦!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之传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手持药碗的大婶刚踏入门口就看到掀开棉被的小兰想下床。  小兰顺着惊喜的声音看去,一位五十开外的大婶,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慈祥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一身浆洗的很旧的衣服……  她的衣服!小兰一阵心慌,又想挣扎着下床,无扣的粗布中衣一直裹至肋下,在右胁处系上一结,宽摆长裙垂至脚踝,那,那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款式,像是古装戏里才会有的服装,这儿到底是哪里?她在什么地方?  “你身子太虚,别慌着起来啊!”那名大婶紧走两步,放下手中的药碗,阻止小兰起身。  “你都昏迷好几天了,一点东西也没吃,没力气的。”她移了移睡枕,将一个鼓鼓囊囊装满衣服的包袱垫在小兰身后,扶她缓缓靠在上面。  看着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庞,仿佛邻家大婶般热络的为自己端来药喂她喝下,小兰心中一暖。  “是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从一进门,看见大婶的穿着,小兰心慌的知道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那这里是哪里?  “我夫家姓周,你叫我周婶就行了,这是我家。是我儿子把你从河边救回来的。刚救回来时,你脸色白的吓人,要不是我儿子说你还活着,我还真以为他背了个死人回来呢。哎呀,瞧我这张混嘴!呵呵,你别上心啊!”周婶边说边作势打了自已一个嘴巴。  小兰莞尔,刚想说没关系,一阵憨厚的声音带着兴奋传到屋里。  “娘!娘!那姑娘醒了吗?我捉了一只山鸡,今天晚上熬鸡汤给那姑娘补补身子吧。”紧接着一个憨实的小伙子闯了进来。  “要命!那么大声做甚么?你吓着人家姑娘。”周婶一个巴掌拍上儿子健壮的臂膀,复又转过头告诉小兰:“这是我儿子大魁,总是莽莽撞撞的,你别见怪啊。”  “周婶,没关系的。”看着周婶像在教训调皮的小儿子似的动作,小兰莞尔一笑,真是一对有趣的母子。  “我叫毛利兰,谢谢你救了我。”小兰冲那小伙子笑着点点头,真诚的向他道谢。  “不用,不用…真的,我从那儿路过,顺手,顺手…”大魁顿时面红耳赤,赶忙摇摇头,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揉搓。  看大魁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小兰又不禁笑了笑,恐怕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顺手?呵呵,真是个可爱的人呢。  “别愣着了,还不快去把鸡杀了。”周婶一声叱喝惊醒了有些发呆的儿子。  “哦,杀鸡,哦不是!我,我不是顺手…我打猎从那儿过,我顺手…我去杀鸡。”大魁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口拙的语无伦次,本就通红的脸顿时涨的有些发紫,拎着那山鸡转身冲出房间。  “呵……”小兰轻笑出口。原本慌了的心渐渐的趋于平静,既来之则安之。  她,已没什么遗憾。
终于改到穿越了,真是不容易啊,自己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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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二)  小兰来这里渐渐已有半个多月,身体也已复原的差不多了,她的体质本就弱,经过这件事,居然没去陪上帝喝茶,在她看来已是个奇迹。  周婶是个古道热肠之人,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她,见她是个外乡人,便对她细细道来这个时代的种种。  现下是天宇王朝五十六年,当朝皇帝宇文朔在位的这些年功绩斐然,治世清平,他还曾经收养了一名孤苦的民间孩子为义子,在坊间被传为一段佳话,是一位仁德明君,深受百姓爱戴。  这里是鄂城,是天宇王朝西北的一座城池,再往西就出了天宇王朝的界限,那是哈朗国的疆土。周婶居住的这里是鄂城边上的一个小镇。因为离山近,许多乡民就以打猎为生。周婶的丈夫就是一名猎户,早年上山打猎被山上的狼群咬成重伤,不久就过世了,当时大魁只有十五岁,周婶手巧,替人缝缝补补,闲时做些绣样,日子虽有点清贫却也辛辛苦苦将大魁养大。  周婶原来坚决反对儿子再成为一名猎户,但或许是遗传,大魁天生是个打猎的好手,又特别喜欢打猎,好多次背着周婶偷偷的与同村的其他猎户上山,后来周婶慢慢的也不再坚持。  “唉,我也不图什么,只要大魁没病没灾、平平安安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周婶这样对小兰说,那双眼睛慈爱的看着她的儿子。  要经历过怎样的风霜,才得出这么一句朴实的话?只这一句简单的话让小兰想流泪。  不需要出人头地,也不用光耀门楣,只要无病无灾、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这便是这位母亲对她儿子的期望,也许有人会认为是胸无大志,可是饱受病痛折磨的她却深深的明白个中道理。  “娘,兰姑娘,我上山去了。”大魁收拾好弓弩,尖刀,绳索等打猎用的工具,憨憨的朝小兰和周婶笑笑。  “大魁,你能不能顺路带我到你救我的河边?我想去看看。”小兰起身走到大魁身边,微微笑着。  她曾问过大魁救她时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面除了装有钟润给她的通讯器,还有一张她和毛利平次的照片,通讯器她可以不在乎,但是总想找到那张照片,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不奢望它还能在那儿,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想去找找看。  大魁带小兰来到救她的小河边,小兰顺着河水望去,并不见河的源头,举头四顾,远处山头隐隐,四周森林茂密,看来这条小河是从山间奔流下来的,清清河水欢快的流淌着,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在小河岸上砌了几块大石,可以供路过的猎人累了歇歇脚。  小兰转过身,笑着对大魁说:“大魁,你去打猎吧,我累了,想在这歇会儿。”  “那不行,不行,不行!”大魁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野岭的呢?  小兰心中一暖,知道他是关心她。  “没事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去吧,早些回来,我在这儿等你,等你打完了我们一起回去。要不然,今晚我们就都要喝西北风了。”她开玩笑的对大魁说。  这里离山上还有一段距离,不可能有野兽出没,况且路过这儿的也是这小镇上憨直的猎夫,她不会有事的。  大魁犹豫了好一会儿,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小兰一个人小心,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山。  小兰沿小河岸前后走了一段路,根本没有小匣子的影子。也是,都这么多天了,若不是掉在河里被水冲走了,也定会被别人捡了去。她坐在岸边的大石上,看着悠悠河水入了神。  她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好是回到三天前,却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三百年前,甚至更早,没有了通讯器,便断了与未来的一切联系,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世事无常,没有什么一定。”当初对钟润说的话居然应验了,真不知道她该为自己敏锐的第六感而高兴,还是为她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而悲哀。  天宇王朝,一个在正史和野史上都从不曾出现的朝代,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空间,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要怎么生存?  后悔吗?不会。当初答应钟润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使这次实验成功,她也没打算再回到毛利平次身边。  想到平次,小兰的心一阵发疼。想必他已经收到她丧生的消息了吧,他还好么?和叶应该会照顾他的。  她知道,她的离开会让平次心痛好一阵子,但是时间终会抚平他的创伤,或许会留下一道疤,但那时已无碍,况且他的身边还有和叶,他们会幸福的。只要平次能够幸福,她心里的伤也就不再痛了。  就这样吧,小兰深吸一口气,吐出,站起身,看着远处的群山。既然上苍没有收回她的生命,那就在这个时空好好活着吧,一个人,无牵无挂………  “兰姑娘!”大魁憨厚的声音带着焦急传入耳畔,小兰微微一笑,这个憨实的大魁呵!  转过身刚想回应大魁的小兰,在看到面前的庞然大物时,顿时浑身冰凉的僵硬住身子。  天哪!蛇!!那,那,那是蛇还是蟒?!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  一条约有两米多长、一臂多宽的绿斑大蛇在三步之外瞪着小兰,三角形的蛇头上两只眼睛幽幽泛着寒意,大张的嘴里露出两颗森然的尖牙,舌尖分叉的舌头“嘶嘶”地对着她吐着信子。  “兰姑娘,你别怕,你站在那儿别动,别动啊。”大魁双眼晶亮紧张的盯着大蛇,浑身蓄势待发,憨厚的面孔换上严肃的表情竟如此深沉。  他原本已经进山,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安全,来不及打猎,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了,远远的就看到一条大蛇盘在兰姑娘身后。他们称这种蛇为“山万蛇”,是有毒的,但是只要静止不动,这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不知何故,那蛇始终在小兰三步以外的地方盘旋,像是在审视着该从哪个角度袭向那抹白衣身影,又像是小兰身边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令它畏惧,只敢觊觎却不敢向前。  大魁小心翼翼的搭上箭,慢慢拉开弓,想瞄准那条大蛇的七寸处射去,可是那蛇来回蠕动,大魁怕一个瞄不准反而惹火大蛇,迟迟没有放手。最后他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小兰,一咬牙,手一放,箭“嗖”的一声射向大蛇,箭射进蛇体内,却不是七寸处,偏离了几公分。  “嘶嘶……”大蛇痛的翻了个身,随即调转蛇头,目暴凶光,哗哗的迅速移动粗壮的蛇体朝手中还拿着弓的大魁袭去。  眼看蛇头离他只半寸,大魁猛地伸出手,两手死死的抓住蛇颈。蛇头左右上下挣扎不脱,蛇尾一扫,一圈一圈密密实实的缠上大魁,越缠越紧,大魁因呼吸不畅脸色渐渐有些发胀,使力的双手微微有些放松。  那蛇仿佛也感觉到颈上的力道减轻,缠的更紧了,全然不顾身上还插着箭,伤口处因用劲而鲜血汩汩。   小兰见和大蛇僵持中的大魁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凸出,似乎快要承受不住了,心焦的左顾右盼,忽然间瞟见大魁打猎用的尖刀扔在右前方不远处。  心中一喜,小兰蹑手蹑脚的朝尖刀处走去,眼看就要拿到那把尖刀,那蛇头不知何故突然发狂般的用力扭动,想挣脱钳制,蛇身也从大魁身上放了下来。  “大魁!”小兰快速抓起尖刀,扔向大魁。  大魁猛的放开左手,敏捷的接住飞来的尖刀。于此同时,那大蛇少了一份紧窒,轻而易举的挣脱另一手的,张口咬上大魁扬起的左臂,随即松口,掉头就想逃走。  说时迟那时快,尖刀一挥,亮光一闪,蛇头和蛇身立时分了家,冲天血柱喷薄而出,当场把大魁染成个血人。  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前额,顺着脸颊流向鼻尖,流向下巴,再从鼻尖、下巴落下,前胸整片整片的艳红落入小兰眼中,像一片血海,她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骇住了,口瞪目呆。  “兰姑娘……”浑身是血的人向她伸出一只血手,小兰惊骇的后退两步。  大魁见小兰害怕的表情和动作,搭眼看到自己满是血的手,一阵赧然。  他大步迈向河边,看到水中的倒影,自己也被满是血的脸吓了一跳,赶紧捧起水使劲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露出本来那张憨直的脸。  “兰姑娘,没事……”大魁转过头,朝小兰憨憨的一笑,“了”字还没有说出,一阵昏厥袭上,他重重的倒在河边。  “大魁!大魁!”小兰一惊,猛然从刚才的惊骇中清醒过来。  想起刚才那蛇咬了他一口,她慌忙跑向前,撕开大魁的左袖,一对牙痕赫然印在臂膀上,伤口明显的肿胀,而且还在慢慢向上扩散,周围的肤色已经开始变成色,牙口四周出现大片的血泡。  大魁中毒了!怎么办?她根本不懂得医术啊!小兰慌然的看着那两个牙痕,猛然俯下头,想将毒液吮吸出来,可是由于心慌牙齿总是打颤,她根本用不上力气。  她用力拍了两下自己的头,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有没有在什么书上看到过治疗蛇伤的方法。  忽然,眼眸一亮,小兰快速地撕下自己的一条裙摆,在伤口近侧几公分处牢牢的扎住,阻止蛇毒进一步扩散,随后拿起那把尖刀想割开伤口,便于有毒的血液流出,可是拿刀的手颤颤巍巍的怎么也切不下去。  狠狠地拍了自己的手一下,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住伤口,右手慢慢的在伤口上划开一道,看着流出的血暗红发黑,小兰心一惊,手一抖,尖刀猛然划破自己的手指,血珠不断涌出滴落在大魁伤口上。  懊恼的骂完自己笨的小兰,拿起刀想再划一下伤口,划出十字,却惊奇的发现,大魁伤口处的血液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色,而是鲜红色,她再不懂医理也清楚这是解毒后血液的正常颜色,大魁的血液有自动清毒的功能吗?  有些呆愣的看着大魁的伤口,不知道还要不要再划开一道,直到又一滴血落下,混入伤口,小兰才清醒过来,旋即又愕然的看着大魁伤口溃烂的地方慢慢收拢,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她的血,她的血,难道她的血……她的血可以解毒?!  小兰猝然夹住自己受伤的拇指,用力挤压,挤得拇指指尖紧窒泛红,血一滴接一滴的没入大魁被割开的伤口中,伤口四周的肿胀开始慢慢消失,肤色逐步恢复正常,四周的血泡渐渐消退。真的,真的是她的血?!  小兰口瞪目呆的瘫坐在地上,缓缓举起左手,不敢相信的直盯着看,过了好久才慢慢反应过来,转头看了大魁一眼,谁知这一看让她猛然一惊。  大魁的面色发紫,嘴唇紫中带黑,脖颈上大片浮肿,糟糕!肯定是毒液扩散了,小兰焦急的一抬头,看到大魁装午饭的布袋,想起里面有一个小竹桶,是让大魁用来喝水的。  她快速的拿竹筒舀了些清水,撩开宽袖露出皓腕,深叹了口气,拿起尖刀在自己手腕处轻轻的划过,顿时鲜血直流,她将手腕控在清水上方,看血滴似下小雨般落入清水中,不一会儿,清水变红水。  随意裹住自己的手腕,小兰将血水端至大魁嘴边,看大魁慢慢饮下,她笑着半松了一口气,至少大魁还有意识,可以自己喝水。  随后小兰放平大魁,注意他脸色的变化。如果她的血真的可以解毒,那么大魁喝下她的血,血液循环就能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大魁的脸色慢慢开始好转,嘴唇上的黑色也渐渐淡了,脖颈上的浮肿也开始消退,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中毒的人看样子马上要醒过来了。  大魁没事了!小兰长吁一口气,忐忑的心终于落定,一放松下来,才发现在这深秋,她竟浑身是汗,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紧张。  轻轻抚上自己划破的左腕,小兰微笑着阖住眼眶的泪,不管她之前因为毛利平次的婚事如何的埋怨上苍,也不管她身体上的这种变化是好是坏,这一刻,天知道她有多么感激上苍!  
第三章 杏花  悠悠醒过来的大魁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清丽的笑颜眸光闪闪带着惊喜柔柔的看着他,那笑容暖洋洋的笼罩住全身,让他一时忘了今夕何夕。真美啊,就跟兰姑娘的笑容一样美,兰姑娘?她是兰…兰……  “兰姑娘!”大魁猛然坐了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小兰,满脸涨的通红。  小兰长吁一口气,笑开了,“大魁,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啊?”  “没,没……”大魁红着脸赶紧摇摇头,随后猛地站起身退后两步挠挠自己的头,好像忘了刚才发生的什么事情。  “我,我……”他转身,看到旁边巨大的蛇身,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被“山万蛇”咬了一口。  “你中毒了。”小兰看着大魁的动作,不由的轻笑连连,再一次感激上苍让她的血救了他。  “啊!”大魁惊愣住,他中毒了!可是他现在好好的,是兰姑娘救了他吗?兰姑娘怎么救得他啊?  “你中毒了,不过看来,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路上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小兰看大魁眉头纠结的傻样,失笑的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魁见到小兰的笑容,脸一红,忙跑去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东西,然后将那条大蛇一圈一圈的缠在臂膀上,挂在肩上,眼里还有些欣喜。这么大的蛇,够他们吃好几天了,也正好给兰姑娘补补身子。  小兰有些骇然的看着绿斑蛇身被大魁就这样扛在肩上,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在回去的路上,小兰并没有告诉大魁是她的血救了他,只是告诉他,自己曾得一位神医赐了两粒丹药,能解百毒,出门的时候正好带着。大魁憨厚,并未思索小兰话中的可能性,只知道是兰姑娘救了他,对小兰万分感激。  “大魁,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你娘好吗?她会担心的。”  周婶唯一的希望就是大魁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所以之前才会坚决反对儿子成为猎户,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儿子被毒蛇咬伤,不知道又怎样的担惊受怕,如今大魁已经没事了,何必再让她担心呢?  “嗯。我不告诉我娘。”大魁重重的点点头,他是憨了些,却也不傻,这件事不能让娘担心。  两人走走歇歇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家。  小兰一推开门,就看见杏花坐在屋前的小凳子上呜呜咽咽,旁边的周婶一脸的着急和无奈,眉头一蹙,出什么事了吗?  “娘,我们回来了,今天收获不小啊。”还没进门,大魁就兴高采烈的喊着。  “大魁哥!”刚进门的大魁还没来的及放下肩上的大蛇,就见一个带风的身影抽噎着向他扑来。  “大魁哥,你,你怎么啦?”抽噎的人儿在看到大魁身前的大片血迹时脚步猛然一停,顿时忘了哭泣,周婶也一脸的惊愕。  “哦,没事,我猎蛇的时候溅上的。”大魁脸微微泛红,连忙转过身去卸下肩上的大蛇。  “杏花,你来找我啊?”  大魁话音刚落,已经停止哭泣的小人儿想起了自己的事,又哇哇的扑进大魁怀中哭了起来,弄得他手足无措。  “周婶,出什么事了吗?”小兰走到周婶身边轻问道。  “唉!”周婶重重的叹了口气,“杏花她爹三个月前为了给杏花娘治病,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去镇上借了刀疤七三十两银子,立下字据到期偿还。那刀疤七是专门放高利贷的,如今期限到了,利滚利算下来竟要一百两!这不是要人命吗?这穷乡僻壤的,上哪弄那么多银子去啊?唉!”周婶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们今天到家里来要钱,我爹没有,他们,他们就打了我爹,呜呜….还说三天后再来,呜呜……再不还钱,就,就把我卖到城里的妓院去,呜呜…….大魁哥,怎么办啊,呜呜……”杏花边说着边哭,那模样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杏花,你别哭,别哭啊,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你先别哭啦。”大魁笨手笨脚的拍着杏花的后背。  小兰看着趴在大魁怀里哭个不停的杏花,轻轻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  “杏花,你先别哭了,放心吧,肯定会有办法的。你爹不是还病着吗?你先回去照顾他,我们想想办法,等想到了就去通知你,好吗?”  杏花抽抽噎噎的从大魁的怀中退开,两眼通红的看着小兰,可怜兮兮的问:“真的有办法吗?你不骗我?”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想,就肯定有。”其实现在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先暂时安慰一下她吧,还有三天的时间,肯定会有办法的。  “嗯。”杏花抹了抹眼睛,有些不舍的看着大魁,“那婶儿,大魁哥,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哦。谢谢你,兰姑娘。”  小兰微笑摇摇头,目送杏花离开。  晚饭在一阵沉闷中度过。  今晚的月很美,弯弯的挂在半空中,闪亮的星辰如明眸般坠在黑色夜幕上调皮的眨着眼,小兰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出神的望着漫天星斗,心里想着杏花的事。  前脚刚刚迈出门槛的大魁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副如诗如画的美景,顿时呆愣住,不敢再向前迈一步。  月光下的小兰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清亮的眼眸入神地望着空中的弯月,朦胧的月色下周身散发着圣洁的气质,让大魁想靠近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怕破坏了这美丽的画面,也怕惊扰了画里的仙子。  这里住的都是小户人家,就算挨家凑也未必能凑出这么多银子,小兰叹了口气,就算有,谁又心甘情愿借出呢?除非……..  小兰低下头,轻抚上胸口。  这是平次送给她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就像她的护身符一样,从带上那一刻起就不曾离开过身,真要当掉它吗?  她不由的想起了初次见到杏花的情景。  那天周婶出去帮人做工,大魁也上山打猎,家里就剩小兰一个人,她坐在院子里帮周婶翻着大魁从山上采来的一些草药,这些药草晒干了就被大魁拿到城里卖给药铺,赚些银子补贴家用。  “你就是大魁哥从河边救回来的那个女人吗?”一个清脆的嗓音打断了小兰手中的活儿。  小兰抬头一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可爱小姑娘有些愤愤然的站在她面前,一件碎花短襟小褂,配同色系的棉布长裙,虽有些旧却很干净。绯红的双颊透着健康的色彩,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让她想起了远山和叶。她们都带给人一股活力。只是,圆睁的眼睛里那股敌意从何而来?  小兰有些纳闷,她确信刚到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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