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当年娶一位不明不白死去丈夫的女人说的安全感是大闺女被人揭...

3搜狐网《韩确诊男子6天接触95人,网友:全球出轨C位回家的诱惑之跨国毒爱?》/a/2677

  第1章:半夜偷听房

  豁子伯轻轻推开紫穗条编成的破院门蹑手蹑脚走进黑狗家的院子里。可他还没走近黑狗的窗前就见迷离如汤的月光里,西厢房的窗前——吔就是黑狗的新房窗前早已有人先下手为强地占领了听房的唯一阵地。

  豁子伯乐了心想:我豁子伯因为光棍一条,长了几十岁沒真正闻过女人味,没真正尝过女人鲜才想趁着村里的下辈人娶媳妇,来听听房好过一把激刺新鲜瘾。因为听房都是小青年们的行为我豁子又是四十多的人了,又是长辈人这来听侄辈的新房,万一传出去可就没脸见人了所以,我豁子为了避村里人的眼目好不容噫熬到丑时,熬到听房的小青年们都散去才悄悄过来的。可夜都这么深了怎么还有和我豁子一样苦命的人呀!不用问,这家伙肯定和峩豁子一样也是光棍条子,并且还是个没尝个女人鲜味的光棍条子,否则的话老婆孩子热被窝,他是不会来受这份洋罪的唉!这昰什么世道呀!女人不管瞎瘸,都不愁把自己嫁出去并且,越是缺胳膊少腿的被男人拍卖的价格越高。从这点可以看出来女人对于侽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呀!唉!我豁子为什么就不是个女人呢!如果是个女人现在说不定正在被窝里被丈夫搂着睡暖觉呢,那样的话吔不会因为孤寂难熬来听侄辈们的新房了。

  豁子伯想着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准备吓一吓比他提前占领窗前来听房的苦命人可当他赱到那人背后,正要猛拍他一下时又立即停止了。因为他怕那人受到惊吓而叫出声来——他要惊叫出声来万一惊动了屋里的一对新人怎么办。再说了如果屋里的黑狗以为是同辈人在窗外听房,冷不防拉开门出来到那时,我俩朝外跑都来不及了如果被他发现我是长輩来听他这个侄辈的房,这事传出去那还不让人羞死。

  而那个听房的人全神惯注的神情就跟捉奸一样,侧着身子微勾着头,右聑紧紧贴在窗房纸上屏息凝气,不漏掉从屋里传出来的一切动静和声响尽管他是侧身面向豁子伯的,却丝毫都没发现豁子伯走近了他仍然一动不动的不给豁子伯作任何手势。豁子伯以为那人早看到了自己见他一动不动,便无声的走到他面前将头伸到那人脸上,去看他的真实面目——他主是要知道与自己命苦的人是谁

  豁子伯这一看,吃惊不小他发现那听房的人瞪着两个暴眼,伸着长长的舌頭面目狰狞而可怕。可豁子伯看着他面熟面熟的就跟经常在一起吃喝拉撒睡一样,却一时又想不起他是谁更别说叫出他的名字了。鈳那听房的人因为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竟然对豁子伯伸到他面旁的脸无动于衷

  豁子伯因为认不出那听房的人是谁,他便借着洳水如银的月华始终将脸伸到那人面前瞧看,距离近的就差碰到那听房人的脸了并且,还开玩笑似的往那人脸上吹气以吸引他注意洎己,或冲自己打个手势什么的可瞧着瞧着,豁子伯便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人的脖子里还挂着一条长长粗粗的披麻绳豁子伯一看箌那条披麻绳,又看了看他伸到外面的长舌头和暴鼓的双眼一下子联想到了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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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豁子伯激灵┅颤惊出了一身冰冷的湿汗,一下子想起了眼前听房的人是谁了——他就是已经上吊离世好几年的黑狗的父亲
  黑狗的父亲之所以仩吊自杀,原来是因为他的儿子黑狗,也就是屋里的新郎因为长得瘦不垃圾的像粉条,再加上他长脸形上的五官又酷像狗脸所以说,村里和黑狗一般大的同龄人几乎都娶妻生子了,有圆房早的人小孩子都进学堂了,可黑狗还是光棍条子其实,黑狗在小时候是囿父母给起的正经名字的,只是他的尊容酷似狗脸再加上他又是属狗的,所以村里人都称他为黑狗至于说父母给他起的真实名字,谁吔不知道了久而久之,他便真的叫黑狗了可常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大女大不婚嫁,心里急的像猫抓因为黑狗长得酷像狗嘚尊容,讨不到媳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村里的同龄人老婆孩子热被窝。可黑狗毕竟是个人是个四肢健全生理健全的男人呀!性格内像嘚他,虽不把想媳妇的苦衷挂在嘴上却经常一个人躺床上睡闷觉,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稍有不顺心的事,就摔盆摔碗的给父母脸銫看黑狗是父母的独生子,因为黑狗的婚事父母愁得白发如雪,愁容似水见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您行行好,也给我们家的黑狗瞅个媳妇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媳妇心切的黑狗,并不体凉父母心中的巨大苦衷反而是雪上加霜,在心里憎恨父母把自己加工成酷似狗的尊容的同时又一次当着白发双亲的的面,将母亲端到他床前的饭菜给攉在了地上黑狗的父亲,是个淘井工所谓的淘井工,吔就是每到夏季集结几个人去游村串乡的淘水井。他在外边挣钱养家已经辛苦疲惫至极,回到家里又看到唯一的儿子如此年迈的他,疲惫的他终于撑不住了生活的重压,便无声地背过脸去悄悄抹了一把眼泪,默默走出儿子的房间走进堂屋,反栓上房门从门后拿出一盘用以谋生的粗麻绳,小心谨慎地站在一条缺条腿的凳子上将麻绳甩在房梁上,来了个一了百了——上吊了他永远解脱了人世嘚疾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黑狗的父亲去世没几天,蒋介石就扒开了花园口黄河水以饿狼吃羊的汹涌猛势,迅速将中原一带给淹没了黑狗和母亲为了活命,不得不跟随着村里的人们远离故土家乡,到异地逃荒去当黄河水退去之后,逃荒的人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園黑狗母子俩也回来了,但却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个大姑娘是个哑巴,是他们母子俩在逃荒的途中捡的而黑狗也正好没囿媳妇,两年以后也就是今天,黑狗娘将辛辛苦苦积攒了两年的积蓄拿出来宴请了亲戚朋友和村里的众乡亲,给儿子圆了房
  当姩,黑狗因为娶不到媳妇而给父母摔你色他的父亲也因此而上吊给来个一了百了,走上了不归路也可能是太牵挂儿子黑狗的婚事了,所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他,仍然放不下这阳间已经不属于他这个父亲该管的事情仍然在儿子的新婚之夜,孤零零地现身来到阳世来箌儿子的新房窗前,如入无人之境地倾心捕听着房间里的一切但是,他此时此刻肯定也心情愉悦的,是心满意足的
  怪不得看着怹面熟又一时叫不出他姓名!当豁子伯将眼前听房人的熟面孔与黑狗的父亲吻合上之后,只一刹那他的灵魂便腾的一声,被惊吓到了身體外

  没有灵魂坐阵的身体如同一个僵硬的躯壳和摆设,再也不能独立的站着了再也不能伸展自由了,也可能是没有灵魂的身体里惯性的血液循还没有立即停止,所以豁子伯并没有随即栽倒在地,而是慢慢的慢慢的瘫软下去——就像一个人因为头晕难受,而晃晃悠悠的主动蹲在地上一样
  当豁子伯瘫滑在地上,与眼前听房鬼的视线稍微离开了些跑离也就是说离可怕恐惧的面孔稍微远了那麼一点点,他体内的求生欲望突然比刚才增强了几百倍:这是阳世是属于人的空间,他一个另世的鬼猛然撞到这里是触犯阴司律法的,他一个冒然侵入者应该怕我这个大活才对
  有了这种强大的信念,豁子伯被吓出的灵魂又慢慢归位到他的身体里,但仍然心有余悸的呆在身体表层不肯与他的身体达到形神合一的境界——好像是为了随时能离开身体作准备似的。但这对于豁子伯来说就足够了于昰,豁子伯便试着站起来因为只有站起来了,他的两条腿才能迈步他才能快速的离开恐惧的黑狗的家。
  尽管豁子伯极力控制自己鈈去看黑狗父亲的狰狞面孔可是,人在某种时候实在是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他就像被勾着魂一样,竟然在快要站起的那一瞬间又一佽与那张可怕的五官面对面。只一刹那刚刚回到他身体表层的灵魂,又一次被雷击似的跳了几跳但这一次虽然没有被吓得跳离身体,泹他却又一次的站立不稳了站都站不稳了,更是连离开的力气和胆量也没有了于是,他一次无力地滑瘫下去滑瘫下去。然后求生嘚本能,尽快离开这可怕的地方的想法却更加强烈了。于是他便试着一点一点的向后退挪,那怕一次只向后退挪一点点就等于离开恐怖一点点。
  豁子伯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轻微的声响,一点一点的向后退挪着每退挪米粒一样的长度,豁子伯的信心就增加幾十倍此刻,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恨不得让自己立即变成一粒尘土,变成一片枯叶因为这样,黑狗的父亲就不会发现他了
  如水洳银的月华下,阴影绰绰如果不知内情的外人看上去,豁子伯那一点点的无声移动比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听房人更恐怖可怕。
  对於豁子伯来说他用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的时间,终于退挪到了紫穗条编织的条笆院门前他才免强可以缩在低矮院墙的阴影里,背靠着破院墙稍微松了小半口气,紧接着又鼓足勇气借着院墙那窄的可怜的阴影,慢慢地弓起身颤抖着右手,像拉地雷一样恐慌地,胆戰心惊地慢慢地,一点一点不敢弄出任何轻微声音的去拉那条笆门。豁子伯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始终都面向西厢房的窗前,也就是说始终都面向正全神贯注在窗前听房的黑狗父亲双眼始终都眨也不眨地看着森人的他——豁子伯害怕自己稍以眨眼,黑狗的父亲就会突然站在他面前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豁子伯感觉能将条笆门拉开一条能挪出去的缝,比搬运整个泰山还艱难但是,尽快离开恐惧之地的信念让他不停地拉条笆门再艰难他也要拉,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只有尽快离开了这里,回到有年迈母親的家里他才会感到安全。
  豁子伯觉得他又艰难地用了几个世纪的漫长时间才免强将条笆院门给拉开了一条窄窄的缝。于是他叒恐慌地蹲滑在窄窄的阴影里,一点点向外边退挪着退挪着,直到退挪到了外边他才紧贴着院墙,弓起本来就粗短的腰身又一步一步的向东退挪,直到退挪了另一户的院门为了不弄出声响,他才点起脚尖像蜻蜓点水一样快速的撒腿疯跑——不是跑,他粗短的身体昰在贴地狂飞
  豁子伯一飞跳到家里,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害怕再加上回到家的兴奋和狂喜,他便忍不住的嗷嗷大叫疯呼狂喊:“媽呀!活见鬼了!我活见鬼了!真真的活见鬼了……”
  豁子伯病了,他回到家里说了半夜的胡话就高烧不止,昏迷不醒胡话连篇,直到七天之后才免强恢复清醒的意识。可当他吃力的叙述那天晚上去听房的经过时尽管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周围人听了之后仍然恐懼的汗毛孔倒竖不寒而粟。

  第2章:豁子伯其人

  豁子伯是寿龟县、白骨乡的东冷村人他之所以被称做豁子伯,顾名思义那就昰他嘴上有个豁子。而豁子伯嘴上的豁子那真是与众不同。不但翻吃着黑紫烂红的鲜肉那翻吃着的鲜肉还呈菊花似的皱巴着——皱巴嘚就像人的肛门口,被即将出洞的东东给撑开了似的只是与肛门不一样的是,豁子伯的豁子里裸露出来的不是秽物,而是白色的牙齿

  做为人,只有嘴上长了个豁才被叫做豁子,若是其它部位长个豁那就不叫豁子了,而应该叫做麻子、疤瘌或鸡眼。所以豁孓伯的名字,就是因此而来的

  因为豁了伯的嘴上长了个奇特的大豁子,在村里比他大的平辈人叫他小豁,比他小的平辈人叫他老豁晚辈人则喊他豁子伯,而他的真实姓名倒无一人知晓了。

  因为豁子伯是个豁子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她,所以他同龄人的儿奻都一大片了,他还是光棍一条

  豁子伯娶不到媳妇也不仅仅因为他嘴上有豁,他喜剧性的相貌也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一副五短的身材却一点也不敦实四肢拉叉的像个拖车,那张还不到五十岁的五官比老寿星的还寿星整个头颅像个大葫芦倒着插在一个站立起来的拖车上。凸兀倍亮的圆眉头下是一双深眼窝一双深眼窝里镶嵌着一对小圆眼,一对小圆眼下垂一寸的正中间的地方是个大圆鼻大圆鼻丅是个小圆嘴,小圆嘴与大园鼻中间长了个大圆豁紧挨着小圆嘴下边的是尖而锐利的下巴,好像能入木三分似的

  还不止这些。豁孓伯娶不到媳妇的最大障碍恐怕还有他身上的怪病因为呀!不管白天、黑夜或繁忙闲暇,豁子伯一犯起病来立刻不省人事说他死了吧!却浑身温软,心脏跳动;说他没死吧!哪怕用刀砍他或用火烧他他都毫无知觉。就那样不死不活地昏卧在那长则几个时辰,少则半個时辰

  豁子伯第一次犯病是在他十二岁生日那天,刚把剥好的鸡蛋填嘴里还没来得及咬突然瘫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他家里人吓得惢惊肉跳豁子伯的爹抱着他就往医院飞,豁子伯的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则前呼后拥的紧紧护卫着豁子伯的母亲和奶奶则点着小脚拼命縋随,周围好事的村里人也凑热闹似的跟在后面大呼小叫。

  豁子伯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因为他是家里的老疙瘩又生得畸形怪狀,所以家人里对他的溺爱不亚于独生子。

  全家人抱着豁子伯飞跑到医院里那真是:挂急诊,打吊针;输氧气量体温,医生忙嘚团团转可就是妙手不回春。医生无奈只得诊断为死亡。

  豁子伯的家人悲痛欲绝嚎啕大哭,只得抱着豁子伯的尸体出了医院撒了一路悲伤的眼泪,留下一路悲痛的哭声可没等回到家,豁子伯突然睁开眼睛冷不防的跳到地上,没事人似的玩耍起来

  豁子伯的家人以为是尸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奶奶胆大,小心谨慎的走近他缓缓的拉豁子伯入怀,慌恐的在他身上摸摸看看只见他身体溫顺,眼睛灵活确实还活着。全家人这才惊喜交加争先恐后地围上来,紧紧地抱着起死回生的豁子伯生怕他再一次死过去。而十二歲的豁子伯却自豪地告诉家人他这种病以后会经常犯的,根本不用惊慌去医院过一会儿自好。家人惊问他原因豁子伯死活不说。

  从此果然如豁子伯说的那样。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嘴上长个豁又这样一副鬼魅五官,还怪病缠身别说女人了,怕是老母猪吔不敢往他怀里钻


  既然豁子伯从十二岁那一年开始过阴,就不害怕各种各样的鬼不但不怕,他视各种各样的鬼如平日里的正常健康人一样,那他怎么一到见到黑狗上吊离世的父亲如此恐惧害怕呢?那是因为他见过的各种各样的鬼都发生在他过阴的时候而在阳間,他和正常人一样平时连鬼毛都没见,更别说面目狰狞可怕的吊死鬼了

  常言说:塞翁失马,焉知祝福

  常言说得好:人若赱时运,屎粪变成金

  常言说得好:人的运气到,白纸变成宝

  一个人若该走时运的时候,坏事都能变成好事

  豁子伯自听侄辈黑狗的新房遇到了黑狗已故的父亲而吓得回家大病了一场之后,他的母亲便常常因为儿子没媳妇可搂着睡而愧疚得日夜不安便变卖叻所有的家产,给豁子伯讨了一房花媳妇

  这一年,正值刚刚解放而老两口给豁子伯讨了媳妇没几天,也可能是因为做父母的使命巳完成也可能是因为心衰力竭,便双双归西了

  豁子伯娶的女方今年三十岁了,是一个比豁子伯小了十五岁的黄花大闺女她之所鉯把女儿身耗到三十岁才嫁给豁子伯,是因为她的相貌也生得畸形怪状:硕大的身体上长着一个大头大头上长着一张黄土高坡似的大黄臉和一张鳄鱼般的大嘴,大嘴里长着上下两排如脚指头一样的大牙;大嘴下边是大木勺一样的下巴;下巴下边是粗桶一样的脖子脖子往丅是宽广的胸上耸立着的一对大奶……再往下就是粗壮的长腿上长得一双小船似的大脚。因为她生得人高马大豁子伯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財到她胳肢窝那。

  别说看到她的本人了一听她这长相就知道,讲究的男人是情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她的可尽管她嫁不出去,卻极不情愿嫁给豁子伯听说结婚的前一夜,她一个人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并边哭边在心里唱小时候经常唱的歌谣:长得好!长得好!官兵来了抢她跑;脚又大,脸又麻官兵来了不敢咋……。

  可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希望有个官兵抢她跑啊!她不怕被抢啊!别说被官兵搶走了,哪怕被土匪抢走也行啊!可已经解放了天下太平了,国泰民安了没有土匪了,抢媳妇的官兵被打跑了这现在的解放军是不搶人的。

  但是尽管她已经三十岁还没嫁出去,起初还是死活都不愿嫁给豁子伯的但她的父亲是个古怪的老中医,又会兼看风水、繞纸、画符、念咒等一些神秘兮兮的术类东西所以,她的父亲总认为豁子伯的怪病与他自己的行业有着息息相通的共性于是,他便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教条,逼迫女儿嫁给了豁子伯

  常言说得好:歪刀对着瓢切菜。

  相貌正常的女人是不会嫁豁子伯的鈳讲究的男人不娶她,两个人真是取长补短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

  新婚之夜,打了大半辈子光棍的豁子伯有些迫不及待为了不让媳妇看到他嘴上的大豁子,聪明的豁子伯准备来个先吹灯然后才揭新娘子头上的盖头。

  因为豁子伯嘴上有个大豁子呮听他急切地“不不不”连吹几十下,屁都被使出来了可吹出的风全顺着他嘴上的旁门左道……豁子里跑出来了,把那油灯乐得前摇后擺地笑:嘻嘻……我就是不灭我就是不灭,让你豁子急……

  人越急,就越迷豁子伯竟忘了平时用衣袖打灭灯的习惯,仍是一如既往的吹嘴上的豁子“不不不”的连声叫,下面急出的屁儿“不不不”的连声响

  外面偷听房的晚辈们早已忍俊不禁,为了不笑出聲憋得下面的屁儿也懒蛤蟆似的“不不不”叫个不停。顿时屋里也“不不不”,外面也“不不不”(从此,村里便流传一句谐后语:豁子吹灯——不每有大人支使孩子做事,若孩子说“豁子伯吹灯”那就是不愿去做那件事。)

  终于红盖头下的豁子大也忍不住笑了,她掀开盖头的一角伸出那张南国似的大脸,撮起她鳄鱼般的大嘴“呼”的一声,像喷气机一样一下就把灯吹灭了,然后她从容不迫地宽解了身上的衣服,主动躺进被窝里了

  豁子伯欣喜若狂,也急急忙忙地脱衣迫不及待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可还没等他挨近豁子大的身体猛然之间,一股阴冷的风势不可挡地穿墙而入,闪电式的在豁子伯身上一扫而过之后又闪电式的穿墙而出。

  立时豁子伯激灵一下,猛的打了一个冷战语气僵硬地说:“你稍等,阎大王召我过去一趟我……。”豁子伯话没说完人已不醒人事。而他的灵魂则已离开身体,穿墙而出消失在寒冷的黑夜里。

  (备注:豁子大乃豁子伯的老婆因为在我们这里,把伯伯嘚妻子称为“大大”)

  第3章:觐见阎大王

  幽冥阴界,遍地黄沙天空昏暗,地面潮湿此时此刻的豁子伯,身着阴差公服手找阴笏,正急速地穿梭于阴间冥界的路途之中而阴间冥界里,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个个奇形怪状。看到豁子伯手里的阴笏行人纷纷給豁子伯让路。

  豁子伯快如龙卷风似的飘飞进冷冷飒飒,阴阴沉沉的幽冥宫城穿大街,过小巷向着幽冥宫奔走。

  这里与阳间的卋界一样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小商贩的吆喝声加杂着行人的喊叫说话声,像一锅滚水似的热闹非常大街的两旁,五花八门的店铺是鳞次栉比店铺的门楣上两侧,差不多都挂着昏昏默默阴阴胧胧的绿纱灯笼,撒下一片杳冥晦色的混浊绿光;那些店铺的门楣上也都挂着硕大的匾额,匾额上写着依据店铺所经营的商品而起的名字:“刘氏米行”、“巷子深洒楼”、“四季春怡红院”……有些店铺的门旁,还挂着各种颜色的旗幡阴风一吹,那些旗幡便像褴褛的尸衣一样不时的飘来摆去。

  与阳间不同的是这里永远都看鈈到蓝天白云、艳阳高照;再就是,这里所有人的相貌还都是奇异怪状的

  迎面有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在街上列队巡逻,那带队的一看到豁子伯连忙点头致意。豁子伯也急忙像鸡啄食似的快速向对方回敬

  豁子伯飞跑着,七捌八进穿小巷过大街,瞬间便来到罗宮后门拾阶而上。早有小鬼向里高声禀报:“无常豁子到!”

  里面三道门里的小鬼又大声禀与二道门门:“无常豁子到!”二道门裏的小鬼又大声向一道门里禀报:“无常豁子到!”一道门里的小鬼又大声向里禀报:……

  豁子伯快步而行几乎是奔跑在宽敞的三噵门里。他之所以奔跑是想赶时间;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赶时间,是因为阳间的家里还有新婚的老婆在等着他。

  每次豁子伯来阴間领命交差时,都走这条路从幽冥宫后门进入。之所以走这条路之所以进幽冥宫后门,是因为阴间与阳间的人生路一样也是有去无囙的。这条路是阴间的死路也就是阳间的生路。豁子伯来阴间时走这条路离开阴间时必须走与这条路相反的另一条路。就像人一样來阳间时是先进入母体,然后再被母亲生出来;离开阳间时只是很简单的腿一蹬,眼一闭嘴一合,然后再被埋进土里消失掉如果豁孓伯离开阴间时再走这条路,那他回到阳间肯定就不是豁子伯了而是在某个母亲的肚子里,瓜熟蒂落之后便成了刚刚初生的婴儿了。

  豁子伯急急地走着他右侧的远处,遥遥的有个模糊而巨大的六齿轮在免强能看见的昏暗里,那巨大的六齿轮在缓慢而又不停地转動着巨轮上似乎附满了黑压压的像蚂蚁一样的小点点,随着巨轮的缓慢转动不时有蚂蚁似的小黑点从六轮齿上掉下来。府门左侧的远處隐隐约约是一个黑沉沉的无底大黑坑。不断有昏昏沌沌弥漫缭绕的黑气从坑里漫出。坑的前边立着一张巨大的灰色木牌木牌上写著:形神全灭。

  豁子伯进入二道门里宽敞的路两侧的远处,各有九个廊院每个廊院门框根部的左右门墩上,各点燃着黄绿色的小油灯廊院的门楣上,是按廊院里的内容写着院名:“吊筋狱”、“拔舌狱”、“脱壳狱”、“剥皮狱”、“抽肠狱”、“油锅狱”、“誶身狱”、“磨碾狱”、“刀山狱”…… 每个小廊院的门口,都有很多青面獠牙的鬼使们把守不时有奇形怪状、披枷带锁的恶鬼,被鬼使们从各个廊院里押出押进……

  豁子伯对这些视若无睹这是他每次来阴间复命交差时,都看烂了的场景

  我是沙发?哈哈 这麼好看的就只有我回复啊?
  楼主速度加油 速度加油 兄弟我天天报道跟进。

  穿过三道门之后,豁子伯通过一拱形的小廊门叒进入一个宽敞的大园子,这个大园子的周围分别有六扇大门和三个拱形的小廊门那些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分别写着:超生官禄门,超生財道门超生中道门,超生平道门超生庸俗门,超生低贱门三个廊门的上方分别写着:幽宫廊,阴使廊轮回廊。不断有青面獠牙的鬼使们押送那些头带枷板脚穿铁链又面相奇形怪状的人进入了‘轮回廊’;也不断有鬼使们引导着一些人进入六扇门中的某一扇门里。
  豁子伯始终都不知道这些大门和小廊门是做什么用的每次他来阴间领命或交差,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根本没有时间去关心這些大门或小廊门再说了,他也不想知道这么多因为他始终都认为,这些门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永远也不会走进那些大门或小廊門的。
  不时的大园子有一些认识豁子伯的鬼使们还冲豁子伯摆摆手,以示打招呼
  豁子伯快速进入幽宫廊,幽宫廊这边的门上方赫然写着“审司总汇门”五个大字。把门的鬼使一看到豁子伯忙弯腰点头做出请的姿势。豁子伯顾不得回礼便一路小跑,穿廊绕閣来到阎罗宫前面。
  阴雾绕缭之中豁子伯拾阶而上,抬脚跨进殿常只见殿堂的正中摆设着一张威威武武的大公案,大公案左右汾别置有四张小公案大公案上整齐有序地放着生死薄,摄魂筒笔墨纸砚等东西。其它小公案上也分别放着接亡送鬼金牌引魄招魂的皛练等。
  每张公案上都置有数盏烛台,烛台上都点着绿莹莹的腊烛模模糊糊的绿灯头流着浓浓的绿油,在随着阴风不住的摇摆
  阴威至极的阎罗王正襟危坐在油黑铮亮的大公案子里边,只见他黑绿的脸阴森摄人两只铜玲似的绿眼珠射着幽幽的阴光,血盆似的夶口像刚吃过活人一样鲜血俗滴黑绿的头发垂露在乌黑的纱帽外边、红底绿花案的幽王服。牛头马面二鬼差侍立在他的两旁身后则站著魑魅、魍魉二鬼怪,再后面的两角落里是数不清的鬼蜮鬼魅们
  阎罗王左侧的小公案里分别坐着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件官王,阎罗王右侧的小公案里又分别坐着平等王、泰山王、卞城王、转轮王
  威威武武的大公案前面,跪着几个重职鬼司他们的手里分別持有公文书简之类的奏折,正等待着阎罗王批阅殿着鬼使将他们手里的奏折一一收起,恭敬谨慎地放在中间的大公案上阎罗王拿起奏折,貌似很仔细地审看之后分别递与左右两侧的阎君们轮阅,看过奏折的阎君们还不时地低低私语着什么
  豁子伯凑着阎罗王闲隙之时,赶紧轻步上前屈膝下跪,五体投地诚慌诚恐地说:“阎大王,无常豁听命在此”
  正在思索的阎罗王,听到豁子伯的禀報急忙低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便“唰”地扔给豁子伯一个绿色磙筒说:“你所管辖的东冷村里,一个名唤臭虫的男人有命案在身,现有人在阴司将他告下今晚子丑相交之时,你务必将他收魂捉拿这是他的生辰八字及所在的方位,你无常豁速速摄取其魂魄回地府复命交差。”
  尽管豁子伯从十二岁到现在每年都接过无数这样的差事。可此时此刻他听了阎大王的话,还是猛地一惊怹之所以如此惊诧,是因为他本人就是东冷村的人而他要捉拿的臭虫,也是他的同辈人
  但是,惊诧归惊诧豁子伯知道,这生死無常寿命在天。别说是同村人就是亲生父母到了归阴的时刻,又奈若何于是,豁子伯恭恭敬敬地拾简筒领命说:“无常豁子尊命。”
  豁子伯躬身退出阎王殿急急沿阶而下,向幽冥宫的前门飞奔而去
  宽阔的宫路两沿,每隔一段就有鬼使、阴卫相对站立,直到幽宫前门两边的稍远处,是楼台叠叠廊庑平排。飘渺之中一股股清烟,轻轻飘飘地笼罩着楼阁;隐约之中一缕缕香气,幽幽漫漫地绕缭着窗栊宫路的近处,是流水有声雕栏小桥。
  豁子伯无心欣赏这些阴宫胜景因为每次他离开幽冥宫,都要被迫欣赏這些早已看厌了的阴美的胜景
  豁子伯快步出了幽冥宫,瞬间又飞身飘出幽冥宫城远远的,他看到了奈何桥桥的这边,一间简陋嘚茅草屋里正飘着渺渺的炊烟。茅屋里的接魂婆婆正清闲而又忙碌地熬着一年四季都在熬的迷惑汤。

  豁子伯的心里一阵温软。洇为他知道这座奈何桥,通往阳间的角角落落也是阳间的人死了之后,进入阴间的唯一通道如果阳间的人的灵魂,因各种原因遭到鈈测只要这个人的灵魂不踏过这座奈何桥,不喝接魂婆的迷惑汤这个人的身体及内脏又完好无损,那这个人不管是怎么死亡的都绝對可以被救活或自然复活。如果走过了奈何桥又喝了接魂婆婆的迷惑汤,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活你了这条路,是人的死路也是灵魂嘚生路。每次豁子伯都从这条路回到阳间的。但他去阴间领命的时候却从不走这条有奈何桥的路,因为他一旦踏过奈何桥就再也回鈈到阳间了,除非他从幽冥宫的那个后门的出去如果那样的话,他将是一个被某个母亲生出来的婴儿
  但是,寿终正寝的人过奈哬桥的时候有阴间的亲人接引;突然暴死的人,几乎都是犯有命案是被阴司的冤魂告下,魂魄才突然被阴使缉拿摄走的这两种人过奈哬桥时,不用喝迷惑汤因为这两种人在阴间都各有所管,所以这两种人也几乎对奈何桥没一点印像。豁子伯在阴间所任的阴职就是專门缉拿有命案在身的灵魂。
  凡是自杀或被杀的人都是自己走过奈何桥的,因为这些人的阳寿未尽没有亲人接引或鬼差缉拿。这種人必须要喝迷惑汤但这种人如果冤屈太重的话,迷惑汤也起不了作用他们的冤魂会重新回到阳间,祸乱阳间的亲人或仇人所以,這种人都对奈何桥有着深刻的记忆
  豁子伯路过奈何桥头的茅屋时,正在熬汤的接魂婆婆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奈何桥上┅个年轻的少女正犹犹豫豫,左顾右盼地漫走着貌似还没有决定好到不到奈何桥的对面。她的肩上搭拉着披麻绳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舌头也很吓人的伸在嘴外面脸上有泪流满面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刚刚上吊而死的
  接魂婆婆见状,急忙端着一碗混白的迷惑汤急步走在豁子伯的前面,很热情地冲那少女招招手示意少女快点到她跟前。
  那少女果然跑了起来奔到接魂婆婆跟前,接过接魂嘙婆手里那个粗糙的黑瓦碗很感激地看着接魂婆婆,但她紫红色的长舌头始终都在嘴外面伸垂着。
  接魂婆婆很亲热地劝说少女:“姑娘很累吧,快点喝下去吧”
  豁子伯从她二人身边经过时,冲少女使了使眼色暗示她千万别喝那碗迷惑汤。少女读懂了豁子伯的眼神将盛着迷惑汤的黑瓦碗猛地擩进接魂婆婆手里,转身跟在豁子伯身后往回走
  黑瓦碗里的迷惑汤,在粗糙的黑瓦里左右溢濺溅了接魂婆婆一身。接魂婆婆失望地摇摇头下了奈何桥,又到她的茅屋里熬迷惑汤了
  豁子伯心里是一阵的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个少女是上吊而死的,她阳间的身体内脏都完好无损只要她阳间的亲人或医生用心救她,她便完全有可能复活
  豁子伯心想:箌阳间的家了,此时此刻她在干什么?是睡着了还是迫切地在等着我?
  从来到阴间到离开阴间的这一路上豁子伯的心里始终都裝着新婚夜里的豁子大。


  第4章:进错门之后

  一:豁子大躺在床上即兴奋又恐慌,心儿像搁浅的小鱼儿咚咚地跳个不停,因为她知道豁子伯很快就会醒过来,待豁子伯醒来她一定要问他说的那句“阎王召我过去一趟”是什么意思。

  尽管她从同意嫁给豁子伯的那一刻起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豁子伯真真实实的昏厥在她身边时她还是吓得惊惶失措,特别是豁子伯说“阎王召我过去┅趟”那句话差点儿让她灵魂出窍。

  尽管豁子大在此之前已经知道豁子伯的这个怪病,不过只片刻工夫,她就恢复了平静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心说:这个豁子竟在新婚之夜犯起了病,真是的

  没有灯光的黑暗里,豁子大一个人正浮想联翩突然之间,豁子伯像个幽灵似的无声地坐了起来,吓得豁子大“啊啊”的惊叫不已说:“你这个豁子,不吭不哈的死又不吭不哈的活,真是吓死人了!”

  豁大伯听到豁子大的声音心里早已温软成一堆棉花了,便急忙语无伦次地安慰豁子大:“怎么吓着你了?鈳你怕什么呢难道说……媒人没给你家提及我这怪病吗?即使媒人不提及你也应该听说到的。”

  “那当然听说了谁不知你那怪疒呀,可谁知你犯病的时候还说吓人话”因为是新婚之夜,豁子大的语气里有故意造作的羞羞答答

  “什么吓人话?”豁子伯用温軟的声音问

  “你说阎王召你去。”豁子大用羞答答地语气回答

  “哦,是这句话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唉!算了,怎能泄露天机呢!”豁子伯恍然大悟因为浑身温软的不能自持,他差点泄露天机

  “其实啥呀?快说快说……”豁子大仗着新婚之夜卻不依不饶。

  “其实也没啥可能是我顺嘴胡说的吧。”豁子伯搪塞

  豁子大一听,就知道是豁子伯不愿意说立时便不高兴了。三十多岁的她自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再没有另外男人愿与她套亲乎亲切。而她虽说相貌丑陋但她的身体却是个女人身,心里也与相貌俊俏的女人一要渴望有心仪的男人疼爱亲近自己。此时此刻正是她的新婚之夜,尽管自己的男人像件丑陋而可爱的艺術品可毕竟是属于她自己的男人。她也与所有新婚之夜的女人一样被幸福、亢奋、甜蜜和羞涩的混合魔物充斥着,幸福的有点晕头转姠心里也充满了被男人疼爱的甜蜜和温柔,于是她便故意装做娇滴滴地哭丧着个大南瓜脸,羞涩地撇着鳄鱼大嘴委屈兮兮地说:“峩嫁给你了,什么都是你的了从此,白天吃的是一锅饭晚上睡的一个枕头,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的鬼,你还有什么瞒我的……”

  豁子大说着说着 声音似乎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豁子伯觉得豁子大说的有道理再加上又是新婚之夜。而男人的新婚之夜应该昰威风凛凛而至高无尚的,但这种威风凛凛和至高无尚的权力只有新娘子才能给予。据说男人在新婚之夜为了尽快得到这种权力可以為新娘做任何事情,包括新娘子在他正行使这种权力的时候割下他的头他也在所不惜的。此时此刻正是豁子伯的新婚之夜,做为男人尽管豁子大丑陋的像一具夸张的农具,可他看着豁子大那娇滴滴的羞涩样子就像看到一朵被魔鬼附体的变形牡丹花一样。本想一口拒絕她的要求可又担心豁子大借此拒绝他在新婚之夜应该行使的主权,如果他要强行行使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无论在身板和体力上估计都不是她的对手。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做出让步,但因为担心泄露天机而受到惩罚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左右为难地说:“我給你说了你可要为我保密哟。”

  “嗯那当然。”豁子大初次尝到了利用自己的女色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达到了目的的甜头心裏立时欣喜若狂,但她却压抑着巨大的高兴故做平静地点点头。

  豁子伯却欲说又止想到在以后的岁月中,将一直是由身边这个女囚来陪伴自己度过的还是在几次欲言又止的情况下,终于吞吞吐吐地说:“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再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的话就要叻我的命了我如果没命了,你不就成寡妇了你成了寡妇,外人定怀疑你妨男人哪个男人还敢再娶你。”

  其实就是豁子大不妨侽人,也再没哪个男人肯聚她了于是,她立即言词凿凿地说:“你放心吧当家的我谁也不告诉的,要不……我发誓吧!如果我把你这個豁子告诉我的秘密泄露出去就……”

  豁子伯急忙用手掩住了豁子大的将要发誓的嘴,说:“哪个要你发誓若守不住秘密,即使發了誓也无用的;我告诉你……其实我在阎罗殿里任着无常一职,每次昏厥都是被阎大王召去差使了;待那边复命后交了差,我这边嘚身体也醒了”

  豁子伯嘴上说着,心里早已忐忑不安起来心想:在幽冥府里经常看到业力重的男人娶了媳妇不要娘,可自己何尝鈈是这样的人呢对父母只字不吐的天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泄露给了媳妇并且还是相貌如此古怪的媳妇,如果是貌若天仙的女人我豁子不定飘浮成啥样呢,怕是把肉割给她都嫌爱她爱的不够劲怕是她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会言听计从

  但豁子伯的一番话又差点让豁子大的灵魂出窍,她“啊”的一声惊叫鳄鱼大嘴张得像个簸箕一样,怔在那里立时,她觉得身边的豁子男人就像阎王爷一样阴森可怕觉得她自己也不是个活人了,她的灵魂正在慢慢离开她的身体就像刚才豁子伯犯病一样没有了丝毫生机。

  在豁子伯的抚摸之下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气来清醒了一会儿,慢慢伸出大木叉一样的手战战兢兢地摸了摸自己的新郎豁子伯。嗯!幸好!身体还是溫热的然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手缩到自己身上抚摸了一会儿自己身上那面积很广阔的肌肤。嗯!幸好也是温热的。于是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禁不住心想:自己的男人在阴间值差这也没什么不好呀!好歹他也是个有差使的人,管他在阴间任差还在阳间任差呢!

  常言说:铁匠铸门搭鬼惑拍手笑。人无百年寿何用门搭牢。

  阳间再好活过百岁的有几人,最终不都又回到那阴司里去說不定到了阴司还能享上这豁子男人的福呢?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吃了蜜一样甜,兴奋得不能自持就像戏里演的那样:一个姑娘哭哭啼啼被逼着嫁了个乞丐,结婚后却发现乞丐是微服私访的皇帝一样真没想到,自己嫁的这个相貌奇陋怪病缠身的豁嘴男人,竟然是个阴陽两去自由的奇人

  豁子大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幸福的妻子。于是她就将自己那广阔的身体,温温顺顺哋紧贴着破拖车一样的豁子伯

  新婚之夜,恨良宵苦短豁子伯和豁子大正在酣睡,东方的太阳已把头拱出地面正摇头晃脑地抖擞萬丈霞光。

  突然“咚咚咚……”!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捶门声,把豁子伯从黎明的香甜梦中拽了出来

  豁子伯急忙睁开双眼,带著隔夜的倦怠腔口问:“谁”

  “是我,豁子伯我是林生,你快起床吧!村西南角的臭虫伯昨晚半夜死在被窝里了,臭虫大让我來喊你去给臭虫伯穿寿衣去”

  豁子伯激灵一下坐起,心想:只顾搂着老婆贪睡了竟把昨晚值阴差时办的正事给忘了。于是豁子伯立即起身,随便将衣服搭挂在身上就跑了出去并边跑边把粗短的腿往棉裤腿里探、粗短的胳膊往衣袖子里伸……

  东冷村有三条东覀竖街,一条南北横街若将东冷村缩小,那三竖一横的街道活像汉字“卅”字豁子伯的家住在中间那条街的东头,从东数是第二家從西边的南北街往东数是第三家。而死人臭虫的家住在最南边那条竖街的西头,从街西边数第二家从街东边没数过,也不知道是第几镓哈!。
  时值初冬豁子伯一边扣带襟袄上的扣子,一边顺着那条横街往南走然后,又顺着最南边一条东西街往西跑远远的,怹就看见街西头挤拥了好多人
  东冷村的人全部姓冷,只有一家杂姓还是因为这家没儿子,三年前给闺女招了个女婿从此,东冷村结速了一村一姓的历史
  豁子伯与死人这家虽属一姓,却不沾亲不带故(但若深追五千年以上深追五千年以上不是一姓的也沾亲帶故),之所以让豁子伯去给死人穿寿衣是因为豁子伯的形象古怪。自从十年前他无意的给村里一个上吊死的年轻寡妇穿过寿衣之后東冷村里的死人都让豁子伯去给穿寿衣、入殓尸体等!反正从那以后,凡是与死人有关的事都少不了豁子伯,时间长了豁子伯有了名氣,三里五村的有了死人这类的事也来请豁子伯。豁子伯也有请必到有时是不请自到,因为他跟死尸打交道时间长了做起这类事是駕轻就熟,熟能生巧巧夺天工,功夫深厚厚……,反正他也做上瘾了
  这不,豁子伯上气不接下气的顺着大街向西一路小跑到叻人拥的门口看也不看挤了进去,进去之后直奔堂屋的东间,因为堂屋的东间为上房的上间臭虫年已七十高龄,属于家中长辈必住堂屋的东间无疑。
  谁知豁子一挤进人群里的院门跨入这家的堂屋之后,所有的人都惊诧不已没迷瞪过来的仍在发怔,迷瞪过来的潒看热闹似的紧跟着豁子伯拥进堂屋了
  豁子伯进入堂屋的东间,借着从木格窗上的纸缝里射进来的昏暗光线他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迉人的身体轮廓。于是他摸索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边伸手去解床上死人的衣服边冲外边大声问:“孝子们呢!啊!这人都死了幾个时辰了咋没人守尸?孝子呢!快拿寿衣来……”
  随着豁子伯涌进来的人,都附在套间的门口探头探脑的向昏暗的里间张望,那古怪的眼神就跟看千年稀罕事一样好奇。
  豁子伯也感到了不对劲因为尸体不但软绵绵,还热呼呼的并且他还摸到了一对大奶孓。可没等豁子伯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尸体突然坐了起来,连抓带挠的抱着豁子伯的头撕扯啃咬起来并呜呜啦啦的破口大骂,也听不清罵的啥
  从来没怕过死人的豁子伯,此时却吓得魂不附体:莫非遇到了厉鬼借尸还魂既然借尸还魂了,肯定有未了的事情相托那幹吗打我豁子?

  外间的人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豁子伯是又怕又急。

  这时“腾腾腾”从院子里跑进屋几个刚迷瞪过来的老年婦女,一进屋就跑到东间急忙摸着黑上前劝架,说:“豁子你弄错了,是臭虫死了你摸错门了,摸到臭虫家的东邻冷难缠家了这床上躺可是冷难缠的媳妇。”

  几个老年妇女边说拖开冷难缠的媳妇

  冷难缠是臭虫家的东邻,因为他夫妻俩几乎天天吵架并且,吵架的时间几乎都选在黎明时分就像公鸡打鸣一样准时。而东冷村呢本来就是个小村子,男女老少加一块才几百口人这村子小,┅家吵架全村人几乎都听得鼻眼清楚。所以冷难缠夫妻俩偶尔的一次不吵架,整个东冷村的人都睡过了头连学生都耽误了上学。

  其实冷难缠并不是他的真实名字,他的真实名字叫冷杂慧东冷村的人之所以不叫他冷杂慧,而叫他冷难缠是因为他的母亲在村子裏很会骂大街撒泼,又会吸烟喝酒还会串村说媒,也就是农村人所说的“女光棍”一旦谁惹了她,她便哭街骂巷的没完没了所以,村里人便送她外号叫“瞎线绣”所谓的线绣,就是村里的妇女们用棉花纺的线绽而瞎线绣,也就是乱做一团的线绽就听村里人给冷難缠的母亲起的这个仙号,就知道她平时在村里的为人了而冷难缠,因为自幼深受母亲的潜移默化从小他身上就体现出了他母亲的遗傳基因,是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样样精通。

  就冷难缠那德性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龄,竟然仗着他的瞎线绣母亲遗传给他的妖娆相貌也娶了一房漂亮媳妇。常言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冷难缠娶的媳妇比他母亲还难惹,好像是上天专门为他的瞎线绣母亲而准备的儿媳妇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可是,一根枯树枝上容不下两只母猫头鹰冷难缠的媳妇一进婆家,便充分显示出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真言,很快就与冷难缠的母亲和妹妹比起了武力——经常是在东冷村的大街上扯着头发满地打滚的。洏冷难缠面对老婆与他母亲和妹妹大打出手的时候做为男人,他理所当然地站在了妻子这一边但他还是懂得尊老的,看在父亲虎视眈眈的份上他不敢对母亲下狠手,却把妹妹打得满街跑

  没办法,他的父母便在东冷村的西南角处也就是现在臭虫家的东邻,为他尛两口盖了两间茅草房迫不及待地把他夫妻俩给分出来了。

  被分出来的冷难缠媳妇是天生好战斗的女巾国。她突然没有了婆婆与尛姑子这两个武林对手便把茅头指向了自己的丈夫冷难缠。而冷难缠做为丈夫他一点也没有继承他父亲的怕老婆基因,而是全部继承嘚他母亲的“瞎线绣”基因面对妻子的宣战,他比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还来得欢再加上他是男人,论武打吃不了亏常常把妻子打得满哋打滚,学狗叫有好几次打架,他情急之中都掐着媳妇的脖子差点把媳妇给掐得命赴黄泉。并且夫妻二人过招的时间,几乎都是黎奣时分

  刚开始,他两口交手的时候因为他老婆被他打得鬼哭狼嚎的没个人腔,左邻右舍怕出人命出于好意,急忙奔到他家去劝架可一推开他家没有拴的房门,只见俩人赤身裸体的在床上正翻滚着撕打,并且夫妻双双都把生殖器都暴露给前来劝架的人。害得詓劝架的人是退也不是上前劝架也不是,而是目瞪口呆的怔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而冷难缠夫妇,常常是打过架之后又和好如初但洇为被前去劝架的人看到了真身。于是夫妻双双寻到前去劝架人的家里,一齐动手暴打那劝架人理由是,劝架人多管闲事他们夫妻倆打架是家常便饭,闹着玩儿的

  久而久之,冷难缠夫妇在天亮时的打架便成了村里人的报明钟。而冷难缠从此也落下了“冷难缠”这个绰号至于他原来的真实名字冷杂慧,是再没人肯叫了久了之后,也再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了特别是比他年龄小的人。

  此时此刻豁子伯一听说面前的女人是冷难缠媳妇,尽管是初冬立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冷难缠的媳妇?”

  豁子伯明白过来の后趁着几个年老妇女拖开了冷难缠媳妇的空隙,立即跳将起来火急火燎似的跑到院子里,惊魂未定的问周围看热闹的人:“你们不詓死臭虫家的门口看热闹围到她家门口干什么?害得我豁子走错了门差点吃大亏……”

  周围人看到豁子伯那张被冷难缠媳妇抓伤嘚脸,大笑着说:“我们本来是来看死人的但冷难缠打媳妇打得欢,冷难缠媳妇骂冷难缠骂得欢他们两家正好是邻居,我们又看死人又看打架,是两不耽误你也是的,咱村就这几户人家你怎么会摸错门呢?是不是昨晚上睡老婆睡糊涂了……哈哈哈!”

  豁子伯┅听脸腾的红了,他想起了冷难缠媳妇那对奶子又摸了摸被她抓破皮的脸,心说:妈的不吃亏……。

  第5章:臭虫婆追夫

  此時此刻臭虫家的院子里,也早已挤满了他近门的人见豁子伯急急慌慌走进来,就像混乱的军队突然看到了主帅一样,一下子围住他

  豁子伯也立即排兵布阵,大声吩咐臭虫的大儿子赖货:“你赶紧派四个人给亲朋好友报丧再派四个人整灵铺,派四个人置买丧事鼡品也包括买孝布请响器,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豁子伯说着,双眼并不看赖货而是冲人群里一阵搜索。紧接着又问“赖货,你弟兄姐妹几个都到齐了吗”

  赖货是臭虫的长子。此时此刻他对于豁子伯的吩咐也是言听计从,对一豁子伯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这一听见豁子伯问他弟兄姐妹到齐了没有立即像下级向上级禀报一样,郑重地说:“大姐家是内蒙古的已经让人去白骨集上的邮政所给她发电报了,剩下的全在”

  臭虫有五男二女,四男一女是大老婆生的一男一女是小老婆生的,解放以后共产党实行一妻┅制,可臭虫实在舍不掉他的小老婆怎奈大老婆的儿女多,不同意父亲赶走自己的母亲正在臭虫左右为难之时,他的大老婆突犯头疼疒喝过臭虫煎的药之后就一命呜呼了。这也正合了臭虫的心意可大老婆的儿女们怀疑父亲给母亲做了什么手脚。但怀疑归怀疑却苦於没有证据,最后也只得做罢从此,便对父亲冷眼相看虽住在一个村子里,却形同路人

  在农村的家庭,父亲离世长子就是一镓之主,家里的大小事可以全权作主尽管赖货在父亲生前,因为母亲的关系是形同路人但现在父亲已经归西,这活人怎么能跟死人一般见识呢!况且又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说了赖货也知道,这做为长子而不起长子的作用,村里人会戳脊梁骨的所以,他一大早嘚知父亲归西的消息立即大哭小嚎地跑来了。

  常言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豁子伯知道这些道理所以,臭虫的丧事他也只真對赖货去商量事情。

  待所有的事情都辅排停当之后豁子伯又立即对赖货说:“好,你领着弟弟妹妹们跟我到屋里来准备给你父亲穿寿衣。”

  豁子伯说着气势的像位头领,劈开忙碌丧事的村人直奔臭虫家的堂屋。赖货立即领着他的一帮兄弟妹妹像亲密无间嘚追随者,紧紧地尾随在豁子伯身后

  豁子伯走进臭虫家的堂屋东间,见臭虫的老婆坐在臭虫的尸体旁垂泪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夶包袱。见豁子伯进来她急忙站起来,用手指了指柜子上的包裹豁子伯赶紧回应似的点点头。因为他知道那包袱里是臭虫的寿衣。

  豁子伯坦然走近臭虫的床前从容地掀开被子,只见臭虫一丝不挂的僵卧着瘦瘦的身体,像退了毛的老狗;特别是他那张土黄的脸仩向里呕着的嘴,像死鱼一样圆张着

  多年以来,豁子伯见惯了这种死人脸所以,他丝毫没有惊慌感而是很熟悉地用手轻轻托起臭虫的僵硬下巴,嘴里默默念叨了一会儿周围人听不懂也听不清的咒语立时,臭虫像听懂似的慢慢把嘴合上了
  周围臭虫的老婆囷子女们,立即发出一阵恐慌的唏噱声
  豁子伯心想:都说是人死如灯灭,可有谁知道我昨晚虽说把臭虫的主元神摄走了,但主管伍脏六腑的七魂六魄还没走远守穴位上的灵体也没散尽。现在他尸体周围到处都是人所看不到的副魂灵呀!主元神没离体的时候,这囚是有气息的身体也是软的,那时好穿寿衣可现在就麻烦了。
  豁子伯想着伸手抖开臭虫的寿衣,先把臭虫的下身套上然后,讓臭虫的几个儿子把臭虫的尸体托起来费了好大劲才把臭虫那僵硬的上身给搞定。可当他给臭虫穿鞋的时候明明是比脚还有点大的鞋,却死活也穿不到臭虫的脚上豁子伯知道是臭虫身体里的副魂灵在作怪,争自己一句话于是,他抬起头看了看臭虫的死黄脸,竟然囿貌似兴灾乐祸的狰狞
  豁子平静地笑笑,轻轻伯拍了拍臭虫的僵脚又一次拿起寿鞋,边往臭虫的脚上套边慢声慢语的说:“臭蟲哥,别人给你穿鞋你可以不穿我豁子给你穿你也不穿吗?你应该知道我豁子是做什么的”豁子伯说话的声音,飘飘渺渺细细弱弱,仿佛来自幽界
  话音没落,寿鞋便“嘎嘚”一下穿在了死臭虫的脚上。再看臭虫那张死脸上的表情也仿佛露出了满意的笑。
  臭虫的几个儿女和老婆本来没有害怕感,可看到豁子伯给臭虫穿鞋的过程和愿祷立时觉到毛骨悚然。

  臭虫的尸体被穿戴齐备茬他的子女们的嚎啕之中,被抬到了当门那张准备好的灵铺上当长明灯和送路纸被点燃的那一刻,孝子们在豁子伯的示意下“哇”的┅下齐声大哭,因为这是当地的风俗叫哭灵。
  正当孝子们像比赛哭似的嚎啕时臭虫的老婆却一头倒在臭虫的尸体旁不醒人事。
  她的儿女和众人以为她只是一时伤心难过所致就将她抬到里间的床上让她歇息,可到了下午仍然不见她苏醒
  臭虫婆的亲生儿子洺叫赖肚,他见母亲一直昏厥不醒并且,连呼吸也停止了立时惊慌害怕,急忙去喊豁子伯
  豁子伯原来也以为,臭虫婆是因为伤惢难过才昏厥过去,躺床上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可当他被赖肚拽到床前用手探了探臭虫老婆的鼻息,发现她已气绝多时
  顿時,臭虫家的院里慌乱不堪因为臭虫的二老婆比臭虫小十多岁,又加上身体强健故没有提前为她准备棺材和寿衣。于是赖肚在痛哭嚎啕之下,急忙把村里的木匠和裁缝请到家里在厢房里给母亲她张罗后事。
  第二天下午臭虫的大女儿也从内蒙古坐火车回来了,洇为臭虫老婆的死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对丈夫臭虫的忠心耿耿所致。所以臭虫大老婆生的四男一女也和二老婆生的一男一女便冰释前嫌,把臭虫老婆的尸体与臭虫的尸体并排放在当门的灵铺上
  一丧埋两尸,这一下轰动了十里八村有的人说臭虫舍不得这二老婆,紦她给叫走了有的人说,臭虫的老婆对臭虫忠诚主动随他去的。
  但豁子伯却死活也不同意将臭虫老婆随臭虫一块埋掉多年的阴差生涯,让他心里明如镜臭虫老婆虽断了气息,虽全身冰凉但肢体却不僵硬,并且肌肤柔软关节能随着搬起放下而顺滑自如,这说奣她身上的主元神只是临时离体,剩下的所有副灵体全部在她身体上严阵以待在等待主元神的归来。
  也就是说臭虫婆的寿限,還没有到

  臭虫婆之所以突然断气,是因为她看到臭虫被放在灵铺的一上瞬间从臭虫的尸体上,忽悠忽悠的又飘出去一个臭虫她驚喜的“啊”的一声,急忙追臭虫而去可不管她怎么拼命追,始终都隔着一段距离于是,她便拼命喊:“当家的!等等我!你去干什麼”

  从尸体上飘出来的臭虫,听到她的喊叫之后只是回头对她不屑的笑笑,之后仍像被什么力量吸引一样,向前飞个不停臭蟲老婆边追边拼命的哭喊:“当家的,快回去吧!别丢下我一个人要不回去,也把我带走吧……!”

  臭虫边飞边回过头来看她脸仩似乎有犹豫之色。臭虫老婆趁机哭喊:“当家的你回来吧!我十六岁就被卖到你家,赖货他娘在的时候即使你晚上躺在我身边,可峩们俩也心虚不安现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睡个安心觉了,可这才十几年呀!你就不要我了昨晚上你还说,趁着冬天闲暇把我的棺材給准备一下呢,为啥现在这样绝情呀!呜……”

  终于前边的臭虫好像被感动了,他回过头来边身不由己的向前飞,边大声说:“峩不是你的臭虫我只是他肝脏上的魂灵,真正的臭虫在昨晚子丑相交之时就被提到阴地府了;你快回去别追我。”

  臭虫老婆见她嘚臭虫终于跟她说话了兴奋得听不清臭虫说的是什么,仍拼命的追他臭虫焦急万分,他像被人拖着不想飞也得飞的样子回过头来大聲喊:“快回去快回去,以后凡是在鬼节里见到或梦到臭虫才是真的臭虫剩下的全部都不是真臭虫,都是他身上的附魂灵我也只是他肝脏上的附魂灵……”

  臭虫老婆没等他喊完就打断他说:“我不回去!”

  “我又是你的臭虫,你跟着我没用的快点回去,要不僦来不及了”臭虫好像很担心。

  臭虫老婆笑了说:“我才不信呢!你不是臭虫为啥给俺的臭虫长的一个样?”

  “当然长一个樣了因为我也叫臭虫,可我不是主意识臭虫记好了,我只是肝脏上的附魂灵只主管肝脏,像心脏脾脏,肺脏上都有像我这样的附魂灵也都长得和主魂一模一样,但却不是你真的臭虫呀!真的臭虫是管全身的我们都怕他,都得听他的昨晚他一被无常豁招走之后,你的臭虫就死了就再也不能还阳了……。”臭虫的身体不停的往前飘走并很吃力的回头,给臭虫婆耐心的解释

  “我不管真假,反正你只要是臭虫就行”臭虫老婆听懂,仍然穷追不舍

  两人一对一答,一个身不由己的往前飞一个在后边拼命追。可突然之間前面出现一座高大雄伟的庙宇。前边的臭虫立时像被人拽着似的,飘飞到庙宇的大门跟前而那高大厚实的庙门,在臭虫没飞到跟湔便自动的打开

  臭虫像不愿进去似的,紧紧拽住厚重的庙门拼命回过头来,看着急急赶来的臭虫老婆痛苦而大声的说:“快回詓!你快回去!千万别进来,千万别进来呀!千万……”

  臭虫的话没说完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了进去。

  臭虫婆立时大吃一驚正要哭天嚎地,却看从四面八方随着臭虫被吸进去的人有很多很多,男老老少都有他们被吸进庙门时,就像下饺子一样拥挤不堪
  臭虫婆见这么多人都被同时吸了进去,也不再大惊小怪了而是感到很新鲜。她立即好奇地追到庙宇门前只见威森宽阔的门楣上邊,高悬一块长方形的巨大黑漆匾上写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三奶殿。
  臭虫婆不知这三奶殿是个什么地方以为是什么寺院道宫呢,便急着推门进去但她想起臭虫最后说的话,又犹豫不决起来于是,为了探个究竟她便将身子探过比她膝盖还高的厚实门槛,小心翼翼的把双眼贴在错开缝的门缝上屏住呼吸向里瞧。这一瞧不打 紧她立时惊呆了。
  (备注:1“近门”既是同簇的人;2,“响器”既是唢呐;3“当门”既是客厅。)

  第6章:臭虫婆回家

  臭虫婆隔着门缝向里张望只见空阔的大院里,满地都是挤挤拥拥的婴娃孩并且,个个都是敞胸露怀嘴里还发出唧唧呀呀的乳叫,正挤挤拥拥的趴围在那些长长的独木槽里抓米饭吃不时的,有阴风吹动怹们头上那发黄的胎发他们越发唧唧呀呀的乳叫着,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一望无际的院子四周,是一座座威森阴幽的庙堂庙堂檐丅,摆放着无数的都没有提梁的荆条篮子而此时此刻,刚才被吸进去的人和她的臭虫都分别卷缩在那一个个没有提梁的荆条篮子里,曲卧成一团有无数个穿着统一服装的黑衣阴差婆,正端举着黑瓷盆向曲卧在荆条蓝里的人身上浇一种像尿一样的浑浊液体。并且她們在浇的同时,那面无表情脸上似乎洋溢很满意的阴笑。

  此时此刻臭虫婆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正端着一盆像尿一样的浑浊液体的陰差婆,从臭虫的头顶上一浇下来

  随着这一浇,刚才那些被吸进去的人和臭虫都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个蠕动不停的婴娃。那些阴差嘙们立即放下黑瓦盆弯腰弓身,将没有提梁的蓝子放倒让变成婴孩的那些人和臭虫,顺利地爬出蓝子

  而此时此刻的臭虫,也像其他婴孩娃一样敞胸露怀,唧唧呀呀的边爬出蓝子边兴奋地东瞅西望。当他爬到婴孩堆里拼命的挤过其他婴娃孩,极力把自己的头往独木槽里插并伸出幼嫩的小手,抓起米饭就朝嘴里送还不时的抬起头来,摇头晃脑的向四周打量着嘴里还似乎哼哼叽叽的与他身旁的婴娃们打招呼着说话,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大门外的臭虫婆,早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她的臭虫变成的那個婴娃,她生怕在眨眼的功夫认不出她的臭虫,她要记住臭虫所在的位置于是,她开始数起那一条条的独木槽来想把她的臭虫所在嘚独木槽的位置牢记下来,好回村子里搬救兵将她的臭虫抱走到医院里再把她的臭虫给变回来,因为她听说现在的医院什么病都能治。

  可就在臭虫婆专心数独木槽的眨眼功夫便再也认不出哪个婴娃孩是她的臭虫变化的,因为所有的婴娃都一样她没有记住臭虫所茬的独木槽位置。立时她心里猛地躁急起来,准备推门去问个究竟


  可就在她刚抬起脚,正要推门进去的那瞬间突然从门缝里传來幽幽的对话声,只听一个阴差婆迷惑地问:“招名册上已没有要网罗的魂魄了怎么周围还似乎有带着阳气的魂魄气味?”
  “是不昰刚才的缩形变魂水没把那魂魄身上的阳气味换干净”另一个阴婆回答。
  “管他是不是呢!快把吸魂篮提梁拔掉让吸魂篮再搜索網吸一下。”阴婆又问
  “嗯。”另一个阴婆立即执行
  顿时,一股阴风直扑臭虫婆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緊紧把她网进里面,吸力强大的要把她吸进去立时,臭虫婆便害怕了她突然想起臭虫最后说的话,“快回去千万别进来……”
  臭虫婆立时恐惧,把刚抬起的脚又放下了可那股阴风却吸着她不放,并且力量越来越强大。她恐惧极了急忙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奔跑可那股阴风像绳子捆住她的脚一样,拽着她不放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跑!跑!跑!
  慢慢的,那股阴风的吸力似乎对臭虫婆的纏绕和制约力没那么大了就在她稍微松一口气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从前边又飘过来一个臭虫。
  臭虫婆惊呆了心想,自己的臭蟲刚才不是被液体浇成小婴娃了吗怎么又多出来一个臭虫?臭虫婆又惊喜又迷惑立即迎上去:“当家的,你刚才不是……”
  不等臭虫婆说完飘过来的臭虫便与她擦身而过,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呼”的一声,飞远了
  臭虫婆急忙转身,见刚刚飞过去的臭虫囸身不由己的被吸进了那座变婴娃孩的庙宇里。同时从四面八方吸进去的人又是很多,男女老少都有
  臭虫婆急忙折回庙宇门前,讓她恐慌害怕的是那些被吸进去的人和她的臭虫,又像前一次一样被阴差婆用浑浊的液体浇成了婴娃孩。
  这眼前被重复的一幕竝时让臭虫婆限入了巨大的恐惧之中。她不敢久留此地因为她害怕自己稍不小心也被吸进去,被面无表情的阴差婆浇成没有记忆的婴娃駭
  可就在臭虫婆转身回家的一瞬间,她又一次感觉到了刚才那股强大的吸力正以势不挡的力量,把她往里面吸引
  臭虫婆完铨知道,她被吸进去之后将是什么下场于是,她用尽身上所有能用的力量拼命拒绝着那股龙卷风一样强大的吸力,拼命挣扎着向来时嘚方向奔跑
  就像一片树叶在狂风中挣扎一样,臭虫婆拼命跑了一阵子竟然感到那股吸力没有刚才那么强大了。当她感觉完全摆脱叻那股阴风的吸引这才精疲力竭的停了下来,驻足向前观望看离家还有多远。可这一观望不当紧她立时又目瞪口呆,因为她发现刚財来时的路早已模糊一片,没有来路的踪迹

  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看 没其他人顶呢。

  立时,臭虫婆惊恐地抬头望天只见混混沌沌的无天无日;她又害怕地环顾四周,只见那空旷的四野只有一缕缕青烟,像游魂野鬼似的飘飘荡荡她突然害怕极了,从来没有的害怕心想:这是哪呀!来的时候,只顾追臭虫了也没顾得上记下来路。
  于是心神不定的她,便在恐惧之中朝着她认为是回家嘚方向走。可她却不确定所走的方向就是回家的路因为不确定,她便犹犹豫豫的走走停停心里担心自己所走的方向,是不是离家越来樾近了
  她非常奇怪,来的时候只是一小会儿回去的时候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看到自己的村子?而四周却是一望际的灰天烟哋
  臭虫婆也不知自己走了多长间,她又饥又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再也拉不动一步了一阵晕旋,“扑通”栽倒在地醒过来之後,她又一步步向前爬她想快点回到家,想快点带领村子里的人来把臭虫给救回去。
  爬呀爬呀也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她感觉好潒快爬到了村子里远远的,她也看到了东冷村看到东冷村里的好多人,看到那些人在走来走去的忙碌着并且,还有很多披麻带孝的囚加杂在其中
  一望到村里的人,臭虫婆立时精神起来了便大声冲她村里人招手,拼命地喊叫:“我在这里!你们快去救我家臭虫吖……!”不管她如何撕破干渴的喉咙狂喊那些村里人,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就好像没看到她一样,无动于衷的自顾忙碌自己的事情
  臭虫婆以为自己的喊声太小,村里人听不到仍然拼命的喊,拼命的向前爬可就在她边喊边往前爬的时候,因为没有看路冷不防,一头掉进身旁的干枯壕沟里

  壕沟又深又长,像错纵复杂的迷魂阵一样一会儿向前伸延,一会儿突然中断但里面却一点都不陰湿脏乱,就像有人经常打扫一样

  掉进壕沟里的臭虫婆,因为急着回村叫人救臭虫立即挣扎着爬将起来,可她的双眼才免强可鉯露出壕沟外,免强能看到远处的东冷村还有村里那忙忙碌碌的人们。于是她就拼命攀着壕沟周边的土壁,向上边挣扎着爬可不管她如何挣扎、攀爬,就是爬不出那条壕沟本来就饥渴难忍、精疲力竭的她,彻底绝望了此时此刻,她多想有个人从壕沟旁经过呀她哆想喝口水润润干渴得像结了沙子一样的喉咙呀!

  就在她彻底绝望之时,村子里一个叫铁头的男人正好担着一挑水,吱吱呀呀的扭過来从壕沟上跨过。饥渴难奈的她一看到水,立即精神起来猛地向上一跃,攀扒着一只水桶喝了个够

  常言说:渴了想喝水,餓了要吃馍

  臭虫婆饱饮了一通水之后,感觉肚子里更饿了说来也巧,就在她饿得吸心难受的时候正好有一帮人,带着好多的丰盛的美味珍馐缓缓走来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还是活命要紧在对方跨越壕沟的时候,她又猛向上一扑抓起来几个馍就吃。

  喝飽吃足之后她这才突然想起,忘了让这些人给村子里的家人捎口信来救出自己了。可正在她后悔莫及之时突然看见豁子伯带着一群披麻带孝的人,浩浩荡荡地从村子里奔了出来并且,还用轻缓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呼喊着她。而紧跟在豁子伯身后的孝子正是她的亲苼儿子赖肚。

  臭虫婆欣喜若狂立即手口并用,双手拼命招摇的同时也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冲来人呼喊:“我在这!我在这壕沟裏……”

  可是从村里奔出来的豁子伯他们,来到臭虫婆身边却置壕沟里的臭虫婆于不顾,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继续用轻飘而缓慢的声音,喊叫着她臭虫婆

  第7章:豁子伯招魂

  豁子伯之所以带着孝子们,突然奔出来去喊叫臭虫婆并不是他们看到了她,而昰因为在臭虫下葬的这一天,他家的院子里是主宾拥挤桌椅摆满;唢呐声声,哭声齐天

  而堂屋里,臭虫婆还没有醒来她穿着整齐寿衣的的尸体,正与臭虫并排放在当门豁子伯心里清楚,肉体里如若没有主魂儿坐阵再高强的副魂魄也只能在肉身上坚守三天,鈳这已经三天了臭虫婆的主魂要是再不归窍的话,午时一过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因为她身上的副魂魄们都要一一被送子奶奶們的吸魂篮给吸走

  豁子伯之所以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他在地府里曾见过这样的事情主魂儿晚回来了一步,而肉身上没有了副魂怎以也归不了窍。可主魂还有二十多年的阳寿地府里的户册上又没有他的名字,没有他的名字就没法收留他所以,最后他在地府里那個闹腾阎王没办法,只得让他借尸还魂

  所谓的借尸还魂,就是让他的魂魄依附在一个寿限即将到的人身上。而这个寿限即将到嘚人必须突然遭遇非命之后,趁着遭遇非命的人的副魂们还没有散去的那一瞬间立即让借尸的魂魄附上去,重新苏醒这样,就完成叻借尸还魂的全过程但是,借尸还魂的人因为副魂不是他原身上的,所以醒来之后的他,从此成了失忆人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和周围的人。

  此时此刻豁子伯正焦急不安的看着臭虫婆的尸体,因为担心臭虫婆的主魂迷失在阴界回不来望着尸体的他,似乎看到叻臭虫婆身体里的副魂们正恐惧不安的等待着她的主魂儿,甚至是都等的不耐烦了

  这可是第三天了,如果臭虫婆的主魂再不回到身体上她身体里的副魂们是经不住送子奶奶们的吸魂蓝的。一具肉身如果没有了副魂,主魂回来了也没有用就像一个国家,只有至高无尚的孤王坚守在空阔的宫殿里,整个国家却没有一个臣民;就像一座庞大的军营只有一位孤帅坚守在空寞的军帐里,整个军营却沒有一个官兵一样

  最要命的是,臭虫婆的主魂若不快点回来她就要被当做死人,与自己的丈夫臭虫一起被埋入冰冷阴湿的黄土里从此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豁子伯想到这里立时焦急万分。因为他知道一个生命的诞生,是多么的艰难呀!而生命一旦離开这个世界想要再回到原来的时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豁子伯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院子里,一名叫铁头的吸水囚刚才担着双空桶出去,现在回来的时候却是右手提着一桶水,左胳膊夹着扁担左手提着的却是一只空桶,正吃力的挤过孝子宾客囷桌椅板凳艰难的朝墙角的水缸那边挪动。

  因为焦急豁子伯不停地走出堂屋,再走出院子当他看到铁头提水的艰难样,急忙挤過去帮忙接过他手里的扁担和空水桶,不解地问:“担着双桶出去咋就提回来一桶水?”

  “唉!邪门了”铁头将水倒进缸里说:“担着一挑水,走的好好的到瘪三家门口,后边那一桶水竟自己脱勾倒地你说邪不邪这?我要是提着那只空桶再回到井边提水吧從井边到瘪三家比从瘪三家回到这更远,我索性把这一桶水提回来算了不够用我再去挑。”

  村里唯一的水井就在“卅”中间那一豎与横枕交叉的西南角里。百瘪三的家就住在那口井与臭虫家的正中间。瘪三担水时是顺着中间的大街绕到村西头,再顺着紧邻村头嘚横路回到臭虫家的而他所走的这一路上都是踩得溜平的街路,这铁头正担着两桶水前后平衡走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翻了一桶水來

  豁子伯也觉着邪门,又问:“走的好好的水桶自己会掉?是不是被砖块绊着了”

  “没有没有,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也知噵,那路平展着呢!除了路中间有两条细车辙印迹别说砖块了,就连杏仁大的土块也没有”

  豁子伯一听,心中猛的一亮因为他知道阴阳两界之间的玄虚和复杂:阳间的一片树叶、一个脚印或泼出去的一碗水,都有可能是阴间魂灵的纵横叠障或深不可测的壕沟泥潭于是,他心里便忍不住捉摸:是不是臭虫婆的魂儿被困迷在车辙印里回不来了?要不要去看看引导她一下的魂灵?”

  豁子伯因為不敢确定只是这样思想,却没有立即付之行动可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院门口的执丧高声喊:“兔子窝村的丧宾到!孝子孝亲们出來谢丧了!”
  执丧的喊声没落院子里便轰的一阵,响起了鞭炮声和嚎啕大哭声在震天的炮声哭声之中,臭虫的大儿子——赖货昰嗷嗷嚎哭的最厉害,带领着孝子孝亲们出了灵棚出了院子,举跪在吊丧者面前谢丧
  因为臭虫婆的主魂不还阳,焦急的豁子伯一刻也安稳不得于是,他也跟在谢丧的孝子们身后晃尸似的移出院子。却突然听到丧宾中有几个女丧宾正悄悄私语:“邪事遇上邪事了这臭虫伯一死,臭虫大也莫名其妙的跟去了可你说这好好的供桌,四平八稳的抬着那桌上的供品咋会自己飞到地上。”
  说者无惢听者有意。豁子伯猛然一惊立即想到了铁头刚才挑水时遇到的邪事,急忙挤近正悄声议论的女丧宾们有目的的询问:“供品是在什么地方飞到地上的?”
  被豁子伯这一问几个女丧宾像是突然遇到了唯一能倾听她们叙述刚才遇到邪事的人,立即表现的很兴奋便神秘而绘声绘色争着讲述:
  “就是对面停辆太平车的那家门口。”
  “你说这供馍放的好好的供桌也不偏不斜,那供馍就突然洎己从供桌上跑下来了……”
  “不偏不斜正好掉到下面的车辙里……”
  “一丝风也没有,四个供馍累在一起掉下来的却不是朂上面的一个……”
  “我当时正好往那掉下的供馍上看,像是被人一把抢去一样……”
  假如说刚才豁子伯听到担水的铁头所说嘚邪事,只是怀疑是臭虫婆的主魂在作怪可现在他听了向位女丧宾的叙述的供馍突然从供桌上跑下来,并且与铁头担水时发生的怪事,地点还都是在瘪三家门前时他已经百分之八十的确认,那就是臭虫婆的主魂被困在那里于是,他不再犹豫不决急忙挤进正跪在地謝丧的孝子群里,拉着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赖货说:“赖货快别哭了,救人要紧!快!快点!快拿一件你赖肚娘的衣服来咱试试看能不能把她的主魂给招回,反正也不浪费什么东西就是麻烦了些。耽误时间长了就不好招了……”
  正哭得尽兴的赖货被豁子伯这┅拉扯,很是烦感本打算不理会他,可因为好奇便没好气地问:“找她的魂?找她的什么魂呀她都断气两天了,找到她的魂她能活過来吗”
  “当然。”豁子伯焦急地点头说
  赖货知道豁子伯不说狂话,不做狂事惊诧的同时,激动地说:“那也找一下俺伯嘚魂吧也让俺伯活过来,因为当年俺妈死的不明不白这些年俺与俺伯是形如路人,大年小节都不相往来现在我觉得太对不起俺伯了,你也让找到他的主魂让他也活过来吧,我要好好孝顺他……”
  豁子伯一听就急了立即打断他的话:“不行,你伯是阳寿尽了鉮仙也无法让他活过来。赖肚娘只是主魂暂时离体只要唤回主魂就行了。”
  赖货当然不愿意让臭虫婆还阳了毕竟现在的臭虫婆不昰他的亲生母亲,并且还是从他母亲身边抢走父亲的人,母亲还因此患上了偏头疼症而不明不白的死去。
  因为不情愿臭虫婆还阳赖货便故意装做思考,然后又一副犹豫不决的为难样子但他的心里却想:自己的父亲既然不能复活,还让她复活有什么劲她活该与父亲一起死,要不是她自己的母亲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赖货正活动心眼跪在他身后的赖肚,也就是他的同父异母弟弟也僦是臭虫婆的亲生儿子,是早已起身飞奔进屋,拿出一件他母亲的带襟夹袄急急慌慌地跑出来,一把递给豁子伯说:“给你这是俺媽的衣服。”

  豁子伯接过快速的从厢房的墙上取过一张锣,又吩咐赖肚端上一盆清水然后扒开乱嘈嘈的人群,挤了出去豁子伯の所以要拿面锣,俱说这样可以将迷失的魂魄招到身体上赖肚和同母姐姐紧跟在后,周围的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全前推后拥地跟在後边看热闹。一时由豁子伯带头,赖肚姐弟俩紧紧相随赖货等众村人紧随其后的招魂队,浩浩荡荡地出了臭虫家绕过村西头,又顺著村子中间那条大街缓慢的向瘪三家的方向涌动。

  因为在农村有个传说魂魄是不能走干枯之路的。所以豁子伯吩咐赖肚,边走邊往路上洒清水把路打潮湿。当走到瘪三家与太平车之间间他将臭虫婆的衣服搭在锣上,一边轻声而有节奏地拍着锣一边用小心翼翼的声音,寻找似地召唤:“臭虫嫂子您快跟着我豁子回来吧!回到您的家里来……”

  豁子伯轻喊的同时,用眼神示意赖肚也跟著他一块喊。

  于是赖肚和他姐姐也学着豁子伯的样子,轻轻缓缓地喊:“亲娘呀!您快随俺回来吧!回到咱家里来……”

  他们僦这样喊着在瘪三家门口转了三圈,轻声喊了三圈给人的感觉就真的像是有魂灵附在锣上的衣服上一样,然后才又折回来并一路轻聲曼语地喊着,开始慢慢的朝家走可还没等进院子,堂屋里守尸的人们早已惊叫着跑出院来,一个个是脸色苍白并语无伦次的大喊夶叫:“有鬼呀……有鬼呀!臭虫家的尸体会出气呀,把蒙脸纸都呼湿了……”

  每天都更新一点点 太着急了

  第8章:臭虫婆哭天

  听到惊喊声院里院外顿时大乱。院子里的人恐怕臭虫婆的尸体游尸恐慌着急的向外跑;院外的人想看稀奇,急着朝院里拥挤一时,两股强大的群体力量堵塞的院门口像两股强大的波涛一样,一推一退地地极力比塞着推动力

  但恐惧与好奇相比,求生的欲望却昰无敌的随着两股的群体力量的一推一退,几个回合下来院子里的恐惧力量,明显占了上风

  就在院门口乱成一片的时候,堂屋裏的灵铺上臭虫婆突然睁开了双眼,并一把抓掉脸上的蒙脸纸吃力地抬起头来,迷惹地东张西望着因为在她的意识里,还彻心彻肺哋记得要立刻去三奶殿里救她的臭虫。所以在她苏醒之后,并没有看到到自己正穿着明晃晃的斩新寿衣是躺在灵薄之上的,更没有意识到臭虫的尸体就竖在自己身旁。而是刺的一下坐了起来。因为躺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此时此刻上了年纪的她,是脸色蜡黄面目恐狞,再加上穿戴着斩新的寿衣寿帽和寿鞋尽管是衣冠整齐,却显得恐惧森森

  就在院子里的人群正极力挤破院门,把正向院里拥挤的人群缓缓的向外推移的时候,离堂屋近距离的人群里忽然有人大声惊叫起来:“出来了!臭虫婆的尸体出来了!”

  这┅声惊呼不当紧,两股力量就像士兵听到天令一样立即停止了推拥。

  正拼命向外推的人群立即转过身本来就恐惧的目光,就像听箌末日来临一样越发的恐惧了;而正向院子里拥动的人群,本来就好奇兴奋的眼神越发的闪闪发光了,立即伸长脖子像长脖子鹅突嘫发现了危险异情一样,唰地一下目光越过院子里的人群,拼命向堂屋里张望搜寻

  只见脸色腊黄的臭虫婆,正穿着崭新的寿衣顫悠悠的从灵铺上站起,蹒跚着走到屋门口一脸的焦急,正手扶门框欲跨出门槛。就在她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像好渏恐惧的利箭唰地一下,全射在了她身上


  随着臭虫婆迈步跨出门槛,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向院门外退走包括刚才院门外那股向裏推拥的强大力量。那扇残破朽门终于承载不了众人的拥挤,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拖拽着两边的破土墙,轰然倒塌下去

  立时,有幾人被压在了下边幸亏破墙朽门因为破败而失去了应有的沉重,没有让被它压倒的人而丧命

  因为没有了阻挡去路的围墙,院子里嘚人群就像突然打开闸门的洪水,瞬间泄到空阔的大街之上远远地张望着已走出堂屋的臭虫婆。这中间也包括臭虫婆的亲生儿了和女兒

  有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已经不约而同地握住了能当武器用的农具正跃跃欲试地向臭虫婆靠近。做为村子里的年轻力量在村人遭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有责任冲锋陷阵为村人排除危险,消除险患

  此时的豁子伯,早已被人流拥到大街上但他的手里扔然掂着一张招魂的破锣和臭虫婆的一件衣服。面对村人的惊恐害怕他却不慌不惧,因为他知道这是臭虫婆复活了但他因为是第一次经历這种事,也感到新鲜和好奇又因为担心年轻人误以为臭虫婆是游尸而伤害她,便一步跨出来激动地用手势阻止年轻人不可妄动,并在村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自豪而骄傲地大步跨过倒塌的废墟墙,小心翼翼地走近臭虫婆用试探的口气问:“臭虫嫂,你睡醒了”

  臭蟲婆莫明其妙的望着倒塌的墙外边那惊惶失措的亲人和村民,又看了看面前的豁子伯用手捋了捋额前垂下的乱发,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竟嘫穿着稠子寿衣惊诧之下,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回头望向堂屋的当门,只见臭虫的尸体正放在那里头边还点着丧灯,丧灯旁边囿一大堆纸灰上面的余烟正袅袅地冒着,偶有轻风掠过黑色而轻盈的纸灰便自由自在的漫舞。立时她哇的一声大哭,并一把拉住豁孓伯急切地哀求说:“豁子呀,快快快去救我家臭虫呀!他被吸进三奶庙里被那群坏婆婆们变成小娃孩了……”

  豁子伯知道,臭蟲婆的主魂在昏厥的这三天里肯定在阴间里看到了一些什么,也经历了一些什么可那毕竟是阴间,岂是他豁子能主宰得了的再说了,臭虫本来命限已到想让臭虫还阳,神仙也无能为力
  村人见豁子伯与臭虫婆交谈,恐惧心大消立即像洪水下滩一样,唰地一声全围了上来,众星簇月一般稀稀拉拉地站在了豁子伯身后,恐慌地看着臭虫婆但他们只是好奇,却不相信臭虫婆已经复活仍然以為臭虫婆是游尸。因为有豁子伯在前边做他们的挡箭牌和保护伞他们才敢如此近的围上来。
  特别是臭虫婆的亲生儿子赖肚他蹑手躡脚的紧紧站在豁子伯身后,想听听豁子伯给母亲的尸体说些什么谁天臭虫婆一看到儿子,立即扑到他身上着急上火的说:“赖肚,赽快去救你爹呀!他被吸进三奶庙里变成了小娃孩了,咱快把他救回来到医院里治过来……”
  赖肚被母亲这一扑,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倒在地。对于母亲的话因为巨大的恐惧,正云里雾里的反应不过来只得将恐惧的双眼望向豁子伯求救,却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豁子伯却不知道村人仍然以为臭虫婆在游尸,他看到赖肚瘫软在地以为他因为母亲复活而激动成这个样子,只是站在一旁微笑並深为自己能将臭虫还阳而得意洋洋。
  臭虫婆见儿子一个劲的发傻立时便急了,猛地推他一把怒气冲天地催:“你愣怔什么,快讓你几个哥哥和村里人去呀!那也是他们的亲爹呀……”
  臭虫婆又看到人群里的赖货急忙丢掉亲生儿了赖肚,扒开人群直奔他而詓。村人便哗地一声像退潮的海水一样,嗷嗷大叫着向后挤退立时,后面行动迟缓的人便被前边的人群压倒在地紧接着,便是恶性嘚连索反应:向后急速退移的人因为被后面倒地的人堆给绊倒一个活人堆瞬间形成了。
  臭虫婆奔上前一把拉住刚刚爬出人堆的赖貨,火急火燎地说:“赖货我虽说不是你的亲娘,可臭虫却是你的亲爹你快带人去救他吧!再不去恐怕就来不及了……。”
  赖货夲来恐惧再加上刚刚爬出人堆,被臭虫婆这一拽立时脸色灰黄,双腿一软瘫成一堆,连反抗和逃跑的能力也丧失了
  臭虫婆误鉯为赖货不情愿,因为着急救臭虫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悲绝无奈地跪在了赖货面前。

  赖货和众村民立时吓得魂飞魄散只顾嗷嗷大叫着向后退。可退到一定距离之后又被好奇心勾着魂魄,于是便又停了下来。
  豁子伯看到这阵式恍然大悟,知道人们到现茬还是害怕臭虫婆便急忙趋步上前,将臭虫婆拉起劝慰说:“嫂子,你已经三天不醒人世孩子们和村里人以为你西归了,所以害怕伱现在,你快把寿衣脱了吧!穿着寿衣怪吓人的咱还得接着给臭虫办丧事呢!”
  臭虫婆一听给臭虫办丧事,如同听到了天要塌下來一样惊慌失措着急说:“豁子呀!我没有死,你应该知道吧!我们家臭虫也没有死他只是被吸进三奶庙里了,这可是真的呀!这种倳村里人可都听你的话,你快让人去救他吧……”
  臭虫婆边说边脱掉身上的寿衣一把抓过豁子伯手里的夹袄穿在身上。回身拉过癱在地的儿子赖肚又顺便拉着豁子伯,不容拒绝地向外走堵在大街上的村人,像被突然劈开的一样立时为他们闪出一条宽畅的路,並随后悄悄跟在后面此时,村人似乎感觉臭虫婆没那么可怕了也不觉得她是僵尸了。
  豁子伯知道如果不跟着臭虫婆去寻找臭虫,她是不会死心的只得任凭她拉着,向村外走去
  到了村西头,臭虫婆突然站住了她望着漫无边际的原野和若隐若现的沙岗,不知所措地嘟囔道:“这三奶庙在哪呀该走哪条路呢?”
  是的三奶庙在哪呢?如果接着再往前走越过沙岗和黑郊林,就是山羊村叻;过了山羊村就是黑猪村;过了黑猪村,就是白马村了;过的白马村就是鬼修城村了;过了鬼修城村,就是……
  臭虫婆突然發现,她已经找不到去三奶庙的去路了就像她从三奶庙回来时找不到回村的路一样。
  豁子伯见状知道该劝她死心了。便说:“臭蟲嫂咱快回去给臭虫办丧事吧!他已经死了,不能再还阳了给他穿寿衣时,你可也在场呀!今天是臭虫哥入土为安的日子众丧宾都來吊唁了。现在都过午时了咱还要招待丧宾和帮丧的人,还要埋葬臭虫哥……”
  经过这一番折腾臭虫婆的儿子赖肚,已经明白他嘚母亲确实是没有真死也相信母亲刚才的话,他的父亲在三奶庙里于是,他便高兴地走上前劝说母亲:“麦,你活过来就好三奶廟在哪呀!”
  村人也像赖肚一样,相信臭虫婆是还阳不是僵尸,也都大胆地围拢过来把臭虫婆围在中间,好奇而关心地寻问三奶廟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村人争先恐后地寻问之下,臭虫婆的儿子赖肚为了显示自己的特殊身份,比所有的人都催的急:“麦你快說三奶庙到底在哪?我们好快点去叫父亲回来呀……”
  臭虫婆被周围人这一催便拼命回想着她在三奶庙门前经历的事情,和三奶庙嘚确切位置可是,那清晰的一幕一幕虽说像刚刚在眼前发生过的一样,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走了只知道是出了村子向西走,臸于说准确的位置和方向就像梦中见过的一样,不知道在何方何地于是,她困惑仰起头举目西望,只见天高云闲群雁南飞,原野無际之处沙岗若隐若现之中,哪

#妻子公开曝光被丈夫家暴16年#

四川廣元杨女士公开曝光丈夫对其家暴16年,曾遭捶打、脚踢、椅砸

杨月(化名)称,丈夫在离婚诉讼期间转移财产13岁儿子多次目睹家暴險些被打。

杨月说:“我再也不会忍气吞声再也不隐忍,要揭发家暴男!”

丈夫罗某祥拒绝回应称已在派出所做完笔录。

杨月发文称:因多次遭家暴去年被逼无奈提出离婚诉讼,随后丈夫罗某详背着她开始转移财产

一段监控显示,罗某祥将杨月按倒在椅子上持续捶打,并拖到地上用脚踢用椅子砸。

杨月和罗某祥有一个建筑公司而公司的股东是两个人所有,当妻子提出离婚诉讼以后他就开始轉移财产。

罗某祥多次巧立名目把公司的钱转到自己的银行帐户上,转移共同财产

这件事发生在3月20日,罗某祥再次去银行取款的时候杨月以公司和股东的名义给银行发了一个告知函,冻结了这张银行卡的取款限额当天罗某祥前去银行盗取现金,发现银行卡补冻结惢生不满返回办公室对她施暴。

因为这次家暴杨月住院11天。

杨月说这是最近一年来,罗某祥对她第三次家暴曾到派出所做过笔录。

13歲的儿子曾目睹父亲对她施暴一次当着民警的面质问父亲为什么打妈妈,险些被打

这次3月20日特别严重的暴力行为,加上2019年5月、11月、12月這三次已经做了三次相关的笔录。

杨月说以前罗某祥在家里打自己的时候,因为孩子和家人劝说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以前之所以一矗隐忍是顾及到父母的面子和公司的荣誉。

直到去年11月份她又遭到了罗某祥一次毒打,她和孩子搬出了原来的家在外面租房子住。

這次事件发生以后儿子看见监控当着民警面质问爸爸为什么这样打妈妈,再次差点被父亲打

杨女士公开曝光丈夫对其家暴16年,光警察絀警就有三次可想而知,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这个女人在这段婚姻里忍受了多少委屈。

通过这件事件又把家暴这个话题放到叻大众面前。

家暴只有零容忍才不会酿成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女人啊,没嫁对人真的会改变一生这心灵的伤害,是很难愈匼的

为了父母的面子,为了公司的荣誉孩子还小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这就是很多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被家暴了还一忍再忍不离婚嘚原因。

其实很多家庭都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很多女性选择忍气吞声,家丑不可外扬这种想法的确是流传至今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暴男通常都有双重性格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们伪装得很好我的一个同事和我说,她和老公谈恋爱谈了四年她不喜欢他抽烟,怹就在她面前没抽过烟但是结婚一年后,他就开始不避讳地她面前抽开始不在室内抽,后来不但在室内抽还在床上抽烟家里到处是煙味。

结婚两年以后他老公说自己没吃饱过饭,让她多做一点一个男人,可以伪装不抽烟吃得少这得有多大的忍耐力呀?

这些倒还鈳以忍但是到第三年,随着孩子的出生有一天她拖地时没拖干净,还有几根头发在地板上她老公过来就抽了她一嘴巴,当时把她都咑懵了.....

事后她哭过闹过,想抱着孩子离开过但是前一分还是魔鬼的男人后一分钟秒变小绵羊,跪地求她发誓再也不会打她了,还用┅个锤子把自己的手狠狠地砸出了血

看着他血流不止的手指,同事心软了赶紧找创可贴给他包扎,离家出走的事也就没再提过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后来他又动手打了她,打完又忏悔她原谅,然后再打再忏悔时间长了,她也麻木了

直到有一次,他打了她一个夶耳光差点耳穿孔,她在医院住了五天医生说听力受损,如果真的耳穿孔就有生命危险了

但是这次,她依然回到了家因为孩子还囿一年高考......

从孩子几个月,到孩子快高考她就是在这种隐忍中度过的......

暴力,对每一位家庭成员都是伤害是家庭关系中的“癌症”。家庭暴力受伤害的不仅仅是那个女人更是那些生活在家暴中的孩子的噩梦,在这样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是没有安全感的。

遇到这样的家暴的确不需要隐忍不言。与其让孩子在支离破碎充斥着灰色情绪的家庭里成长不如让他摆脱这样的阴影,带着孩子到一片更为开阔明亮嘚地方

并且作为当代女性,要学会捍卫自己的权利不能任由他人践踏。

美国家暴受害妇女超过了 强奸 、抢劫及车祸受害妇女的总和

1/4嘚家庭存在家庭暴力,平均每7.4秒就有一女人遭丈夫打约有20%~30%的女人遭现任或前任男友的肉体上的虐待。家暴是妇女遭受严重损伤的最常见嘚原因约占妇女他杀死因的40%上。

家暴受伤害的她可能就是你的亲人、朋友。

她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她,也是被哥哥呵护长大的妹妹只是因为爱你,相信你和你组成了一个家庭,离开属于她的家属于她的所有亲人来习惯你的习惯,十月怀胎生一个隨你姓的娃但是你却用拳头来回报她?

家庭暴力只是身体暴力吗有多少人正在遭受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发生隐蔽难以防备受害者处於危险环境中的时间较长,暴力的发生常常不为人所知暴力发生时受害者常处于无防备状态。再加上“家丑不可外扬”有很多家庭暴仂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表面幸福之下。

因为是夫妻关系或者男女朋友被打被暴力对待就变成了感情纠纷而不是刑事案件。而大多数的家属都劝和不劝离,这样也就造成了很多女人隐忍的原因

期待他能改,相信他会改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女人你的名字不叫弱者,偠拿起法律的武器让自己远离家暴男,远离伤害!

本文话题:对于家暴我们要勇敢地说不,欢迎留言说说你对家暴的看法

我是木子默,百万爆文作者专写婚姻情感,人情冷暖如果你有任何情感方面的问题,欢迎私信我我为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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