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之路要重新天堂怎么创建角色色怎么弄,号还是原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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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G推荐游戏【王凯角色长评】【靖王萧景琰】有琰如玉,以俟锋芒
雪冤慰忠骨,浩气凛千秋。持正气
琰者,含义解说一言美玉,二言喻德,又可引申为琰圭。琰圭者,乃锋芒、伤害、征伐、诛讨之象。诸侯有为不义,使者征之,执以为瑞节也。以美玉喻之,以美德喻之,征伐不义之象征,仅凭这三点,通过他的名字,我们已可对这个角色的设定窥解一二。
很多人或许更习惯叫他靖王,粉丝则更偏爱琰皇一类的称呼。但我这次却很想在这里叫他景琰,因为我知道他在登上那孤独的帝位后,这个名讳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称呼了。
其实在我为景琰所折服之时,并非是《琅琊榜》书粉,也并非王凯先生的影迷,由此可见,萧景琰这个角色,确实是带着一种能量,能让之前丝毫不了解这个角色与演员的人都能被深深吸引,当然,绝不只是我一个,而是许多许多人。
写过了王凯先生的明诚,我觉得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忽视景琰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心里一直莫名的微微地觉得对不起景琰,仿佛梗在心头的刺,始终介怀。只因我明明以前那么喜欢他,却在见过了那些把他说得很过分的言论之后不管不顾。他是我在见识过了很多黑暗的存在,读过了很多压抑的故事,就如同眼前一亮般突然出现在眼前又似渴盼了好久的一个人物,因为你看着他,似乎就会觉得,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坚持和正义的存在,我们才能永保希望,才有了熬过一切黑暗的勇气。这正是可以驱散一切恶念常驻心间的光啊。我想和大家一起好好地珍惜他,可偏不能如愿。我不会忘记,当初是有多少人铺天盖地的骂他傻,同时也深深震惊于我们究竟是生存在怎样一个已经颠覆了三观的世界。我曾经发过一条没头没尾又莫名其妙的说说,只有一句话,我对不起琰琰。大概就是我当时最真切的想法了。
不懂景琰,无以认识王凯;不识靖王,不敢说读过琅琊。萧景琰是我对演员朋友王凯的初识,更是他演艺事业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分水岭,说不重要也是不可能的。尽管当初打动我的可以说是《琅琊榜》这个故事的全部,但靖王这个格外立体鲜明的角色亦足以长长久久地在我心中占去足够的分量。
孟子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如果说作者给予梅长苏这个绝对的主角的是赤子之心,给予景琰的又何尝不包含一颗赤子之心。只不过二者后来人生经历完全不一样,给人的直接感受才截然不同。和隐身于黑暗的梅长苏不一样的是,景琰所坚持的一直是一条光明之路,纵使看起来毫无希望也会一直坚持下去,所以他给人们深深留下的印象就是坚韧、耿直与风骨。如果说,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要想达成一个困难的目标都少不了梅长苏的手段,那能成就大事的人更少不了一颗如景琰般孤独、坚韧的赤子之心。即使被千般误解,百般阻挠,也初心不改。但正因如此,方能得始终。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景琰为什么会被王凯说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格。
他不妥协不动摇,孤独而隐忍地默默坚持了十三年,可是竟然有人说他傻。
我能明白为什么如今世上很多人不理解、不认同他的坚持,为什么很多人可以说是跟风成阵地说他有情有义没脑子。但我更知道这恰恰是很多人已经丢弃的宝贵品质之一。
也许我的努力微不足道,但若能凭此篇文章扭转一二之人的印象,也算是我没有白白看一回《琅琊榜》,没有辜负他所坚持的一切。
Chapter.1& 风骨
1.4 知其不可而为之
Chapter.2& 仁孝
2.1 对母亲
2.2 对父皇
2.3 对臣属
2.4 对百姓
Chapter.3& 才学
3.2 军务与领兵
Chapter.4& 风仪
4.9 附篇 笑与泪
Chapter.5& 挚友
5.1 与林殊
5.1.1 少年游
5.2 与梅长苏
5.2.1 帝京初识
5.2.2 初期磨合
5.2.3 逐步信任
5.2.4 获知真相
5.2.5 我与先生,如同一人
5.2.6 附篇:纵使相逢应不识
Chapter.6& 殊芒
6.2 悲剧性
6.3 情义千秋
【特别说明】
本篇分析,影视形象与小说文本形象会进行相结合与互补,以影视形象为主,小说为辅。其实我觉得影视化的景琰和小说中的景琰是各有各的好处,并不赞成某一方踩一捧一,影视化是胜在人物性格上更立体、塑造更全面,但却因为改编需要牺牲了景琰的“智商”,至少很多人看一遍两遍是看不出来的;小说则好在许多大量的心理描写,更有助于我们了解景琰所思所想,有些东西不方便用台词说出来,所以电视剧是表达不清楚的。但弱在小说里的景琰戏份相对较少,几乎是到了故事进行了三分之二的时候才开始多起来。因此我觉得如果两者能够结合来看,你会觉得景琰更有意思也更值得挖掘。
注:以下所有高清调色并有小篆或行楷所写“琅琊榜 萧景琰”等字样的图片均出自@一口一个可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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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谈靖王,怎可不论风骨。
要说风骨这件无形无象又深得人敬重的东西,《琅琊榜》中具有的人并不少,譬如言侯爷,也曾被网友们称为大梁风骨担当。但那毕竟已经算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了,眼下我们要说的,只有无愧于可将这个标签贴在身上最显眼之处的萧景琰。
何谓风骨?这个词,或许很多人在一见到某人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这样的感慨,却难以用几句话概括出贴切的含义。
词典上说,风骨是指刚正的气概,顽强的风度以及气质。
但我也要补充两句,或许还要算上那种,面对一切艰难威胁,即使刀斧加身,也绝不后退,不妥协,不就范的精神。
这样的人,总是会令人心生崇敬的。
霓凰曾说过,靖王自有靖王的风骨。若非如此,就凭这些年四处血战的功劳,又何至于捞不到一个亲王之位?
甚至站在他的敌对面的夏江,面对连丝毫表面功夫都不耐烦做的他,都不免赞道:倒也不失血性。
风骨这个词,其实可以含跨很多方面。眼下我们所指的景琰的风骨,体现在他身上最明显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不懂变通、也不愿意去变通的倔,甚至有的时候会令人感到生气,但气过之后,再细细思来,这种不妥协、不退让,不正是《琅琊榜》想传递给大家的精神所在。事实上,萧景琰绝非是一个毫无缺点的完美人物,海宴也从来没有造过这样的人设,但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完美,我们才能体会到那种共通的人性,理解他的行为。
景琰的风骨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甚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流淌诠释着何谓风骨,如静水流深,反而让我一时竟不知怎样才能概括全面,下面我将尽力挑出几个最具代表性的方面。
孤愤是赤焰案后,萧景琰身上存在时间最长的一种东西。许多年来,他不妥协不退让,只因心中存了一腔孤愤,恨恨难平。
我一直认为,逞一时的义愤容易,从众的声讨也简单,唯有一腔孤愤,才是检验一个人的心性的最好量尺。毕竟如今放眼社会,又有几人是能真正做到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在众口一声的氛围下依然坚持心中认为的正义呢?
对错只在自己心里,而不在别人口中,很简单的道理,明白的却不多。
这十几年来,萧景琰心中一直是怀着一腔孤愤而无处诉说的。
年少时的鲁莽冲动不顾一切渐渐淡去后,最初时的一腔激愤便会沉淀下来,化为一种孤愤。
这种感觉可真的太难受了,不能说,不能谈,无人懂,也无人听。
但他不在乎,而且越经历岁月的沉淀,反而越是坚定。
唯一有变化的,只不过是不再随意说出来跟父皇顶撞了而已。
正是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1]
但他依然没有想过示弱或放弃原来的立场,无论怎样都不愿动摇自己的坚守。
无论面对多少父皇的不公与薄待,到最后甚至已经习以为常渐渐麻木,也依然不愿软下背脊,去改变自己当初的立场。
哪怕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2]
小说中是这样写的:
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是这样的萧景琰,才会被有着他们当年同样所具有的种种理念的梅长苏所看中。
正是怀着这样一腔情感,他放弃了京中地位与父皇恩宠,承受了立功无数却没有丝毫褒赏的不公,不抱怨不争辩,一如既往默默地奔波在战场上。在他的两个皇兄为了自身的利益得失和拉拢官员争得鸡飞狗跳时,是他,在实实在在地保境安民,平定叛乱;但论功行赏时,却只会有意无意地忽视他。当太子和誉王为了讨父皇的欢心或一句夸奖,奇计百出、挖空心思时,他依然选择在不远处不声不响的观望,或许还会在心底冷笑几声。在父皇的面前,他永远都会是礼数最周全的那一个,但若想让他曲意逢迎则绝无可能。
这些年来,他不得势不受宠,不仅其他兄弟们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奉旨查案,连下级官员都能给他使绊子。
其实所谓的孤愤,重点在于一个“孤”字,而不是愤,虽说含有愤恨之意,但到了后来,真正的孤愤反而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或激荡,而是成为一种无声无息却时时刻刻用行为在进行的对抗,这也是梁帝这些年来都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子的原因。我想他很可能一看见靖王,就会又想起那一年,眼前这个儿子是如何不顾一切地强力反对自己作出的裁决,质疑案情的真相。也不论梁帝这些年是否心中有过怀疑或悔意,或者反而是因为坚信这种判断的正确才更恼怒儿子的反对,总之,他是绝对不会希望这样一个当年跟案犯都牵扯甚多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眼前晃的。而这样一来,几乎就可以说,如果不是梅长苏的忽然出现,景琰真的很可能一辈子都难以上位。这种最可能发生而又眼下看来毫无其他希望的局面,景琰不可能意识不到,但他依然不选择屈服,只能说是充分证明了,他对长兄、好友,和其他许许多多感佩的人的信任与感情,早已超越了一切。
景琰曾说,其他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可是逝者英灵在上,我不想让他们也以为,我萧景琰最终低了头。
这才是他始终坚持怀着这一腔孤愤的原因和心里话。
当然最后,我们都看到了,他自始至终都无愧于这些英灵,也没有辜负梅长苏为他谋划的一切。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3]
景琰同时也是一个坚忍的人。试想,一个不懂得坚持和隐忍的人,是如何熬过这十几年的呢。
梅长苏出现之前,他需要忍耐的是放逐和孤寂,以及被有意的冷落忽视;梅长苏出现之后,则是需要韬光养晦,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迈向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至高点。
景琰之所以一直都在很隐忍的坚持,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得先有熬着等的勇气和信心,才会有等来曙光的那一天的机会。如果他一开始就因为那桩案子被打击地心灰意冷一蹶不振,从此真的失去了希望,那么恐怕等不到梅长苏回来找到他,他就已经撑不下去了。
景琰凭借坚忍,扛过了多年来父皇的冷落,众人的打压,兄弟的嘲笑,大臣的无视。同样又是凭坚忍,才能够无视外间议论,专注做好自己的每一件差事,不至于怨愤,也不至于心浮气躁。
最重要的是,他等到了翻案重审的那一天。
一位外国诗人的作品里曾说:人类的历史在很忍耐地等待着被侮辱者的胜利。[4]
仔细想来还真的是如此,历史上从来最不缺的就是血案与冤情,而人类能做的,也一直只能是凭借耐心与努力静静的等待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
而要想看到那一天,所凭的就是坚忍。
古人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5]其实做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萧景琰究竟是凭什么样的心性能等到两个王兄依次覆败最终获得夺嫡的胜利?又为什么能在一手接过梅长苏手上翻案最后准备的大任后顺利看到了冤案昭雪的那一天?
梅长苏说,景琰心性坚忍,知难不退。
这便是真相和答案。
萧景琰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而且体现在诸多方面上,这点毫无疑问。不仅直,而且倔,所以得个水牛外号其实一点也不冤。
如今大家一提到耿直这个词,或许受一些如今网上流传常见的人物属性的印象,对这个关键词还会附带上一些诸如傻、直白、实诚等等标签。但实际上,如果我换一个近义词来表达,你一定会明白耿直的真义:正直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关于景琰的正直,用他的耿直属性表现出来会是什么样。
他明知道父皇不喜欢自己为赤焰案辩护,但只要当面问到跟前,他一定照说不误,乃至后来天下人都知道那个靖王是站在赤焰这一边的;查滨州侵地案时,他明知道底下的官员故意怠慢于他,誉王则表现出不同寻常的配合示好,但他该怎么说怎么办,一板一眼毫无偏私回应;他明知道有些话说得太直接也许会让梅长苏不高兴,但他即使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人,也依然会毫无藏私的将心里话说个清楚明白,如果有时知道是自己错了,也会干干脆脆地道歉,并无丝毫的含糊。他明知道兵部尚书以前跟自己做过对,但只要对方脱离了党争的立场肯好好办实事,他一定会既往不咎给对方出力的机会。
当梅长苏利用一个又一个案子,把誉王太子以及他们的同党,那些高级官员们干的一大堆乌七八糟的事情翻出来后,景琰激愤之下脱口而出:这都是些什么事!就算他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事,应该也能料到这些人经常违法,可仍然没想到竟会如此阴暗龌龊。被激起的除了震惊,也有出于正义的愤怒。
灾情爆发,景琰和誉王都力争赈灾的差事,双方在梁帝面前各执一词,他是这样说的:
誉王兄刚才说的平衡官场、收服各方,不仅这次我不会学,以后我也不会学。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赈灾也有赈灾的章程。如果心中只有自己的私利,这绝非是朝廷和官场应有的风气。
以上这段话,非真正光明磊落秉性忠直之人不敢言。
景琰耿直的另一面就是说话认真,哪怕是面对一个心智不全未必听得懂他的话的孩子:
同时,有错就认虽然是他的作风,但如果他觉得自己没错,同样也绝不会因为妥协而道歉。
不过若是真的察觉自己确实不如对方,他倒也从不含糊拘泥。
景琰的耿直除了说话办事方面,也体现在一些自律自觉地作风上。
毕竟耿直的基调之一,就是有原则。
他为了母亲的心愿向父皇求恩赦赦免一名犯人,连梁帝都不以为意说他回府随便求一个什么幕僚都能想出救人出来的办法来,但他依然坚持此罪只有父皇有权可赦,宁愿不在背地里玩那些就连梁帝都已经习以为常的、皇子们中常见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会被默许的阳奉阴违的把戏;誉王说,要给他送一些金珠皇缎,但他坚持声称府中只有侧妃,论规格用不起这些东西。而实际上当时的社会风气早就已经破了规矩,连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说郡王侧妃,很多官员夫人都敢使用(小说中言)。但他依然宁可恪守皇族规定,也不逾越本分。
认真分析起来,其实景琰所认真恪守的规矩,实质上是在遵循一条历朝历代统治者都十分看重的规定,那就是“礼制”,如果大家还记得“礼”实际上是历朝历代推崇的儒家文化中维护统治的重要工具,那么一个朝代开始衰败的早期信号,就是开始“礼崩乐坏”。而大梁到了这一朝,很多人都已经渐渐开始违背礼制了,连皇族也开始不那么重视,典型的例子则是国丧期太子的作为。甚至连那个本该对“礼”字最敏感的礼部尚书都开始忽略多年来年终尾祭的章程错误。在这样的一片氛围中,景琰依然能懂得自律、自制,持身界内,实际上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举动。
可以说,只除了想为赤焰翻案以及救卫峥收养庭生这类与父皇一直站在对立面的事情上,萧景琰在人前一直是光明磊落,即使父皇在他心中做了天大的错事,但他依旧恪守礼节无丝毫轻慢,不论交办给他何种差事,苦的累的,麻烦的,得罪人的,自始至终他都一直在凭本心办事,无丝毫偏私与怨愤。
这样一个秉公行事的、说话直来直去的、肯恪守规则,也不知道避讳的人,就算是放在现代,料想也一样会有许多人看他不顺眼。
因为他“不上道”。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懂得的规矩,你不懂?不,准确的说你懂,但是你不屑于做。
我想这应该就是王凯先生所说的,景琰知世故而不世故。
我完全理解为什么王先生很向往成为萧景琰那样的一个人,但是现实环境根本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一旦做了,势必要失去很多东西。有的人做不到或者说不想放弃一些东西,我们不能说他一定是错的,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们也应该尽量去多包容、多保护一些这样的人,因为他替我们实现了自己不敢做也不敢想的事情。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觉得如果现实中能拥有一个像萧景琰一样性格的朋友其实当是幸事一件。
也许有时他说话会不太好听,句句戳中你的要害,但你一旦遇到困难或是被人误解时,他一定也会是最维护你最肯伸出援助之手的那一个。
1.4&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6],经万劫而不改初心。
古人云: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贤人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圣人也。[7]
我认为萧景琰还远比不上圣人,但他选择了圣人之道;梅长苏虽然身负谋士之责,表面上只能选择做一个贤人,但他内心所认为的道和景琰其实并无太大差别。
最能体现这一点的,无非就是坚持救卫峥的那场戏。
虽然那场戏播出的时候,也算是达到了萧景琰与梅长苏二人关系的一个高潮,堪称一个重要转折点,但同时那几天里也是景琰被骂的最惨的几天。不过,要怪的话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一部电视剧,是需要高潮而不可能总是平顺的,我并不是说这样的改动有什么不好,尽管它疑似牺牲了景琰的“智商”。剧中的矛盾设置确实较小说又刻意添了好几重剧情作为铺垫,使得二人后来的冲突高潮更为合理,也更为好看和扣人心弦。而小说和电视剧比起来,实在要平顺温和得多,几乎没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多大的难坎儿,两人几乎是没费什么力就达成了共识,所费的心思都给了后面。
大约也是小说粉们对原先那个版本更为习惯和接受,再加上这个故事一贯站的都是梅长苏视觉,观众们看起来也就更容易接受梅长苏的考量,所以心疼梅长苏和生气都是正常的,也难怪要骂一骂萧景琰没脑子。可是骂归骂,难道只有我觉得,与其没完没了的揪着景琰质疑他在这段的智商,最重要的重点和闪光点难道不是他那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心志吗?敢问你是刚刚才认识萧景琰?那么前面三十多集你一定没有读懂他。总的来说,一时的生气我都可以理解,但若是因此一直认为萧景琰没脑子甚至只看见了他这一面就有人不过脑子的声称此人不适合当皇帝,我认为实在是舍本逐末,你不仅没有看懂这一段的意义,其实你也不明白你所心疼的梅长苏他所一直坚持的以及选择景琰的原因是什么。
做一个最简单的假设吧,试想一下,如果景琰当初一听是卫峥被抓便意识到解救非常困难从而放弃营救,或者是他听梅长苏陈述了利弊后权衡了一下便放弃了营救,那他会是那个坚持了十几年的萧景琰么?又或者说,你觉得后面的剧情还能怎么演?
其实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萧景琰不救,梅长苏也一定会救的。
仅凭结果一样的这一点,我就能肯定,梅长苏和萧景琰,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类人。无论如何,即使有天大的困难,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弃卫峥。
没有其他的原因,只因为他是他们的同袍、朋友、兄弟,而对于萧景琰,或许还要再添一层意义,他是赤焰旧人,他是和小殊有联系的人。
之所以他们表面上展现出来的言行不同,只是因为一个是内外都一致的人,他不需要伪装自己;而另一个披着谋士的外衣,他只能去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谋士的角色:劝自己的主君做出最有利的判断,不仅是因为那么做了会有危险,更是因为他不想那最终的、更重要的目标受到不可挽回的影响。但不论表面上如何,他都会想办法救的。
其实我头一次看密道断铃、雪中规劝那两场戏的时候,心里也未必不存在腹诽景琰太气人的念头,直到我冷静下来重看了几遍之后,才注意到了那句:等我死后见到赤羽营的主将林殊,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难道我能回答他说,不值得吗?
真正的情深义重之人啊,景琰。
看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方明白,无论关键词是林殊,还是赤焰旧人,这绝对都是景琰绝不会也不能逾越放弃的底线,这个人,只能救,必须救,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他才可能毫无作为,一旦他知道了,他就绝不会再置身事外。
所以无论梅长苏救或不救,劝或不劝,他都一定会救。
没有第二种选择。
萧景琰不是真正的傻子,所以他一定会明白这当中的利弊,但是他甚至不愿意想这是一种选择,只想甘冒风险,起码去试一试。
当初在空荡的大殿之上,身处令人紧张窒息的空气之中,面对宝座上父皇阴沉试探审视的目光,耳边则充斥着誉王和夏江一唱一和的污蔑与挑逗。你们觉得,景琰会当真意识不到这是誉王蓄意挑起的阴谋吗,但是,是阴谋又何妨,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说实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所以,当大殿上响起梁帝平静而又包藏危险信号的问话,景琰,你可有异议?
我们都听到了那句恨不得所有人都冲上去堵上他的嘴,但又明白这只能是那句意料之中的的回答。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无丝毫犹疑:儿臣有异议。
一切已经无需多言。
明知不可为,却偏偏不肯退让。
可以说是愚蠢,可以说是不懂得审时度势,但我看见的,只有对本心的坚守,是面对一切强权和阴谋都不会改变的景琰。
其实说这么多,我也并不是鼓励大家都像他一样去做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事情,毕竟每个人遇到的事情情况不同,你选择怎么做,只要你觉得值得或者你认为自己承担得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说到底,任何人也无权给他人定一些所谓对错标准。
但是我想让大家明白的是,至少这种精神我们还是要记得的。
你可以做不到,可以崇敬这样的人,也可以说这种人很傻,但我想,我们至少还是需要记得这种精神,一种在华夏历史中流淌千年方传下来的使命和精神。
Chapter.2& 仁孝
何谓仁?按照中国流传多年的传统思想儒家思想来看,最通俗最常见的解释就是“仁者爱人”。简单地说,一个具备仁的人,必然也是一个会“爱人”的人。这个爱可以概括各个方面,包括爱亲人、爱友人、爱贤人、爱众人,尽管儒家指的是有等级差别的爱,但总体来讲,依旧是爱苍生大众的。景琰心中有仁,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日常表现出来的种种举动,便包括了里仁为美、爱人知仁、克己复礼等等这些具有传统意义的价值体现,归结源头,实际的指向都是一个“仁”字。
而支撑“仁”这套思想体系的核心便是“孝”,可以说,孝是仁的基础。那么只要我们随意想一想景琰与静妃,也包括梁帝,从平日里点点滴滴的日常相处中来看,谁又敢说景琰不孝?
下面我们要讲的,便是分析景琰的仁孝,看看都体现在哪些地方。
2.1& 对母亲
母亲对于景琰来说是何等重要,但凡看过剧或者小说的人都是有目共睹,为了她可以跟梅长苏翻脸,更是自己在夺嫡这么一条艰险困难的路上也不愿牵扯她的底线。猎宫那段,看见母亲落泪,立刻惊诧紧张万分,同时也是因为看见母亲烦恼才想问个清楚明白。知道母亲有事情瞒着不愿意告诉他,尽管心里疑虑重重,但仍然暂时按捺住了心里的疑惑。而平日里,每逢能进宫给母亲请安的日子,景琰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在静妃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向观众透露出母子感情深厚,还记得静妃当时身边那个宫女说的话么?大意是只要是能进宫请安的日子,靖王殿下就一定会进来的。而每当母子小聚的时候,景琰也常会和母亲笑语晏晏,展露难得的笑脸与温情。而在静妃生日那天,面对梁帝素日里从未有过的出乎意料的一个接一个的恩典都并没有太大动容的景琰,唯有在听见最后一个梁帝允许他以后可以随时入宫省母后才终于显露出了喜形于色的态度,就连静妃,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而实际上在一般人看来,这点恩典应该还不如前面让他节制巡防营更值得高兴,只有在景琰眼里,能够多出许多与母亲相聚的机会是比什么都重要都值得高兴的。
(图为他跟别人说今天是他可以进宫给母亲请安的日子)
(吃着母亲亲手做的东西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景琰)
同时母亲也是萧景琰多年来最为挂念的存在,是他孤单了这么多年唯一可以让他感到安慰的人。而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些年的状况推测,由于这对母子多年来一直被梁帝有意的忽视不受宠爱,所以自然而然地,静妃也一定会将一腔温情都投注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反之景琰亦然。以前听人们说皇家原本自古以来就亲情淡薄,就算表面功夫做得再好,通常也一样不是真心罢了。但我要说,放在这对母子身上,可是真正说错了的。要说缘由,除了我刚才说过的这些年的互依互存,也是因为静妃这些年来同样站在景琰的立场,并且始终了解儿子的所思所想,景琰也从不瞒她。每当遇到悲伤难解的事情或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他的第一反应总是去找母亲诉说一二。比如决定开始夺嫡的时候,思念小殊的时候,听卫峥讲过当年真相的时候,得知梅长苏真实身份的时候,他都来到了母亲那里寻求慰藉与陪伴。
与太子和誉王始终不同的是,景琰一直坚决反对在夺嫡这种艰险万分的路上把母亲牵扯进来,这是真真正正为了母亲的安危考虑。如果大家能稍微回忆一下誉王和太子都是怎样利用自己的母亲的,让她们为了自己的党争纷乱做过哪些危险的事,甚至不惜受到委屈、伤害、贬黜,就会明白景琰的决定是多么正确。虽说皇后和越贵妃帮助自己的儿子很多时候是出于自愿,但誉王和太子跟景琰比起来,未免终究还是算计了自己的亲人。
2.2& 对父皇
景琰多年来都不受梁帝宠爱重视,而且因为当年那桩案子的关系,父子俩心中各自都有着很重的心结,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冷落的原因并不出在景琰的德行或者能力上,仅仅只是因为那桩旧案和景琰一向不肯退让的作风罢了。就算旧日的伤口已经蒙尘,但若想完全愈合,则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一点,誉王就曾说的再明白不过:
于是这么多年下来,父子之间一直是关系僵化,乃至形成了一种对立。在梁帝看来,这个儿子或许是只知顶撞,不知变通,执意跟自己作对到底;而景琰,则很有可能从一开始的“父皇是非不分被奸人蒙蔽”逐渐转变成了“其实冤案酿成最大的关键就是父皇”。
梁帝在时隔多年后终于决定再次起用这个儿子的原因,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他不疼爱景琰而已,把一个得罪人的差事丢给了他。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就是景琰奉旨查侵地案那次。虽然在后来的剧情中,梁帝也说过这孩子和自己太过生分了些,乃至于在看到景琰和母亲那种亲密无间的场景后感到了不舒服,但归结到底,他并不清楚这个“生分”的真正原因,他以为的原因是君臣之别大过了父子之分,但之所以会不正确还是因为他认为这些年有错的是景琰,自己现在是恩宽包容他了而已。所以实际上,他并不理解景琰与自己疏远到除了公务以外就无话可说的原因究竟在什么地方。说到底,他从头到尾不仅没有懂过祁王,对景琰也是一样。
再说说景琰心中的梁帝。虽然在他的心中,这个父皇最是冷血无情的,但不论怎么说,也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是天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只要景琰的所作所为合乎梁帝的心意,也在很多地方表现出是疼爱他的。虽然这种疼爱有的时候是带有一些目的,或是建立在这个儿子“听话”、“识时务”的前提下。所以景琰尽管心有芥蒂和种种与父皇不同甚至相左的看法,但平日里依然还是恪尽礼数,各方各面的场合上依旧一丝不苟极尽孝道,尤其是后期越来越受倚重之后,这种过场性的事务礼节也越发多了起来,但景琰从无厌烦应付。我认为,虽不能说景琰到这个时候还能有多爱戴父皇,但哪怕是为遵守骨子里烙下的皇家礼仪规制,他也必然该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会落下。也许某些受到梁帝关心的时候他可能会有那么一会儿温暖,但只要想起父皇是那场悲剧酿成的主要负责人,纵使再有天大的恩情,恐怕也抵消不了这些年的痛苦与数万人的冤屈了。
在小说里,梁帝终于同意翻案后的情节中,静妃曾对梁帝保证,当年祁王没有做过的事情,景琰也一定不会做。那么这件事是指什么?毫无疑问,祁王当年是宁死不反,那么如今的景琰,同样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逼梁帝退位,或是幽禁于他,如果做了,那就等于是逼宫造反了。而成功达成翻案心愿后的景琰,也果然一直如母亲所说那样,尽管他当时几乎已经算是掌握了所有的朝政和军队大权,但对梁帝也并无丝毫不恭与怠慢,晨昏晚省,日常问安,有了大事也依然会隔几日便奏报一次。显然景琰认为,既然心愿已了,实际上再与父皇决裂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何况皇长兄对他的教育也不会让他这么做。尽管父子间其实已无半分真正属于亲人间的感情,而翻案之后父皇也再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看待自己,但这些早已不再重要。面对这样一个永远把巍巍皇权看得至高至上,凉薄到至死也不愿真心悔过的父皇,萧景琰在已经做到了身为人子半分不缺的一切义务后,我们还能再奢求指责他什么呢?
也正是因为有了皇长兄的前车之鉴,景琰才得以看清了自己的父皇。与祁王不一样的是,梁帝与景琰,是父不知子,子知父。
2.3& 对臣属
景琰对自己的部属,以及那些纯良中正之臣,不仅是出于礼貌情面上的关心爱护,也是有几分因为自身持有的仁义,才会毫无作态之心而去真心实意的关心那些位于自己地位之下的人。这种细节往往体现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小事情上,如果不是发自内心,可是做不来的,有一次他进宫请安,在廊下意外碰见了沈追和蔡荃,便说过一句“外面冷,你们两位可都是文官,别站着了,进去吧”,虽说不过是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也是再小不过的小事,但说者无心,听者温暖。
户部沈追在追查私炮房的案子的时候,由于追查这个案子本身的性质就会避不可免的牵动各方获利人士的敏感神经,所以景琰一直很担心他的安危,当沈追大年节下跑来登门时,也曾提醒他“那你还敢乱跑,别以为在京城内就安全,大年夜的,还有人在宫墙下杀人呢”,临走时又说“你只带了两个随从,我不放心,叫战英送你回去吧”沈追感恩,景琰却回答说“何必跟我客气,户部被楼之敬弄得一团糟,正要靠你拨乱反正,最近京城有些不安定,小心些,没错的”。后来沈追在外头等候接头人险些遇刺以及在自己府里闹刺客的那晚,也是在梅长苏派过去的人和靖王府的人双重保护下才得以有惊无险。由此可见,景琰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把列战英派了过去随时照管盯着。虽说眼下沈追手上的案子很重要,负责人不能出事是一方面,但我相信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景琰敬他是一个真心为百姓肯办实事的良正之臣,而且在梅长苏的建议下与这些人经过深入了解的交往后,景琰是把他们当成了朋友,也是很敬重这些人的。同时也证明,秉性相投的人之间更容易比那些利益相许的君臣关系建立起真正的情义。
对于手下的将官士卒,景琰一向也十分关心。据小说透露,其实他还养着一大帮军中孤儿,大约是他手下阵亡的将士子女,尽管位份不高又一向清廉的他,实际财力远不如他的那些兄弟们。这应该是与他少年时就接触沙场军营,见惯了死亡和鲜血。遇到艰难困苦的时节,很多时候都需要与士卒患难与共有关。这种环境也成就了他对不幸的人就会产生悲悯的性格。记得小说里列战英就曾说:我们殿下就是这样的,以前打仗的时候遇到困境,别说一张床,就连衣袍口粮也要分给身边的人。想想将校士兵们能遇到这样既是将军又是皇子却仍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靖王为主君,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为他出生入死,继而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呢?也难怪不论是景琰还是列战英,他们都明白,就算景琰永远不得势,他们这些人也永远都会跟随着他,因为只有战场上结就的情义才是最不容易变质的。
有道是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8]一个不靠利益恩惠收买人心而靠德行品性聚拢人才的主君,加上一群持心公正的忠直之臣,这才是景琰认为的“朝堂上应有的风气”吧。
2.4& 对百姓
既然本章的开头我就讲过景琰是一个具备“仁”字的人,上一节我也说过景琰对不幸的弱者总会怀着一颗同情悲悯的心,那么这一节就该说说身为大梁未来帝王的景琰,是怎样对待黎民百姓的。
我首先认为,一个不把底层人民的痛苦看在眼里的人是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至少他不会让万民真心实意的来爱戴,更不可能懂得自省和约束,而如此一来,也就更谈不上朝局的清明与进步,一个没有仁心的帝王或许不至于让某一王朝一代覆灭,但要不走下坡路也是不太可能的。在这一点上,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在私炮房爆炸之后,景琰与誉王、梁帝截然不同的态度。因此上我也就特别不明白了,那些口口声声认为誉王比靖王更适合当皇帝的人是不是因为自己很愿意被炸上天?
景琰在得知爆炸发生之后,便立即不用任何人指派主动带领府兵赶到了受灾现场,彼时还归谢玉管理的巡防营根本没能压住阵势不说,反而跟着一些不法之徒一起趁乱哄抢,局势一片混乱,多亏景琰赶到之后,才制止了这一情况,并支出一部分军中物资来接济灾民和受伤群众。由于太医院的人调度不太好办,一时来不了现场,景琰还自己出资征用民间医者到现场来进行救治。这是景琰在不经意间就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人性的闪光点,是真正对百姓安危的挂念,也是对任何生命的尊重。而在听梅长苏分析出了爆炸起因的真相后,景琰也是立刻义愤填膺:只是为了加重打击太子的砝码,他们就能如此草菅人命吗?!这和后来这桩事情的真相真正被曝出来后,蔡荃所说的誉王与梁帝的反应完全天差地别。按照蔡荃所说,誉王到了最后也只是在强调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并无轻慢皇威之意;而梁帝也只是在痛骂誉王欺君罔上、玩弄手段,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把百姓的命放在眼里,好像出了这么一桩事就只是誉王因为党争一时糊涂欺瞒了皇帝真相就完事了一样。也正如蔡荃所说,重点在哪里?重点不在这里!而应该是那几十条人命啊,许多人家破人亡,有的人还要背负终生残疾伤痛的痛苦,可是他们,竟然谁都没有提起一句,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就好像那些事情因为他们看不到就可以否认是自己造成的一样。再想想当初得知真相后第一个念头便想到的是人命的靖王,孰优孰劣,难道大家会看不懂?
其实另通过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也可以侧面窥得景琰爱民如子的一面。大家是否还记得,故事中过得第一个年节初五那天,梅长苏和夏冬在孤山遇到景琰手下的将领戚猛一事?当时戚猛说是在捉拿一只惊扰山民的怪兽,同时他的那句话也很值得人在意,他说,京兆衙门是没了办法才求到我们王爷面前的,这种干了也没什么大功劳的事,也就我们王爷肯管。
这话实际上已经说的是再清楚不过,就连那些官员都知道,这种又费力气又做了不会得什么好处,更不能博得梁帝关注和夸奖的事,即使是求到太子和誉王面前,他们也不会理会的。何况这种小事,又怎敢惊动他们这些地位如日中天的人呢。再者受到困扰的,也不过是区区几个百姓而已。但是景琰,他就是肯管。
还有一桩能体现景琰对百姓的仁爱和体察之心的事件,当属因为各地旱灾和蝗灾爆发,景琰和誉王争夺赈灾之责的那件事。从二人的论调,我们就能看出,誉王某些方面真的是随梁帝,所以梁帝也才会那么容易的相信。而景琰,则是完全相反。先让我们看看誉王是怎么认为的,灾民暴乱灾情未复那是因为百姓于心未足辜负皇恩,似乎扣上一顶“刁民太贪”的帽子便能遮掩过所有百姓的疾苦与委屈,也是掩盖自己私吞了绝大多数救济款这个事实的最好理由。而梁帝,竟然也能年年深信不疑,就不会想到去查一查年年暴乱的起因真的是自己听到的那个理由吗?可见在他们这类人的心中,不论是否真的知道实情,似乎都认为只要皇家有所举措,对于那些低微的百姓来说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天大的恩赐,如不知足那便是刁民太贪辜负皇恩。面对此情此景,实在让我不能不想起一句话:权势认为牺牲者的痛苦是忘恩负义。[9]
但景琰呢,景琰他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内心充满正直与仁义的人,正是因为这点不同,他才肯愿意真心的去帮助那些与自己并无瓜葛的普通群众,才不会从中抽取利益,才会真心实意地在乎灾情是否平复,如果未能达到效果,又会是哪些环节出了问题。他在辩论中说,儿臣以为,主事之人心中应有全局,需统御上下整合资源,最终的目的就是少死人,不起暴乱,平安过冬,来年春耕不荒,做不到以上任何一点,灾情就不算平复。可见就算他以前从未争办过此类差事,也比白白干了许多年的太子和誉王更有一定的规划能力和长远目光。而在得知受灾最严重的岳州知府竟还有能力给誉王送礼后,更是惊骇到无以复加,并发出“赈灾一事,确实不能由誉王主理”的定论。而就在景琰最终成功揽得了赈灾之责上路出发之后,誉王都还在质疑:“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肥差,他萧景琰真的能做到半点不沾?”对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誉王毕竟已经陷入只为自己利益谋划的怪圈太久了,如景琰这般的人的举动,他是不会懂也不会信的。
后来的事情通过誉王之口我们也都知道了,此趟赈灾使景琰名望一天天水涨船高。外间所传也是诸如“上马能战,下马能治”这类的溢美之词。但这一切,难道不是事实?不是景琰应得的吗?他无需贿赂,更无需作态,只需把自己的本心拿出来,自然而然就会获得称颂之声。我相信即使在几年之后景琰登基成为了皇帝,那一年被他救助过的百姓,也不会忘记他曾经做过的一切。其实任何时代都是一样,勤勤恳恳的大多数百姓一直都很容易满足,只要上位者肯拿出那么一点真情实意就够了。
Chapter.3& 才学
在这一章,我必须好好讲一讲靖王的智商、谋略、文治武功等各项才学。由于那句鼎鼎有名的“有情有义没脑子”几乎已经在网络传播上达到了洗脑的效果,但这很可能只是海宴在那种情境下很自然而然写下的台词,根本不能算盖棺定论的一句评价,实在是让我,让有些人,很是为我们景琰委屈,以至于见到一些人的论调后就郁郁难平。
如果只是习惯性打趣的话倒也无伤大雅,只是认真论起来,难道你当真到今天还一直觉得他没脑子,甚至当成王先生最没智商的角色代名词吗?这种情况我见过很多,也至今感到甚至连解释都无处可入的无奈。其实只要大家肯稍微严谨的思虑一下,就会想明白,景琰当初受教于祁王,跟林殊同窗相伴,他们的师傅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黎崇,骑射武功方面则有林帅、蒙挚等人教导,无论怎么想,各项本领都不会差到哪儿去。而一个平庸之人,料想也不太可能成为林殊的挚友。再想想梅长苏更是聪明,如果连他也觉得景琰资质平平,还会仅仅为了翻案就把大梁天下都冒险送给他治理吗?因为他明白,景琰有时所表现出来的倔性执拗,不过是性情使然,跟智商无关。而这些,眼下看可能是坏事,长远的看,这是景琰的好处。而一旦成为了帝王,他也一定会慢慢学着成长和收敛。
这一切,小说里写得都再清楚不过。
如今,我也总算是找到机会用我的拙笔略解一二,未尽之处也只能怪我才疏学浅分析不到,但不管怎样,也算是为景琰的智商“翻案”略尽一点绵薄之力。
其实整部剧细细看下来,大家基本上都能发现一个“惊喜”的事实,那便是明明很多人都口口声声说靖王这些年如何沙场征战,屡有宿功,但实际上,战场上的杀伐镜头实在是少得可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如果硬要算上九安山猎宫救驾那次,从剧情来看自然应该是拼杀了好久,但并没有镜头表现。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几乎没看见有什么人去质疑靖王是一名用性命才拼出多少战功的军旅之人,也许是从有小说起大家就已经深深秉持了这种印象,也许是因为演员本身充满刚正坚毅的气场让人觉得更加可信。不管怎么说,我认为还是有责任从一些为数不多的资料里扒一下靖王的武功的,先让我们请出原著小说:
孤身闯宫救郡主的这场戏,也是剧中靖王唯一的一场武戏,那场戏虽然很短暂,但却拍的很好看,基本上也是还原了小说中的场景。尽管不多,但有此做基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当时靖王还有一句话令人印象深刻:三军之中斩将夺帅本就是我常做的事情。这也解释了他为何能轻松突破侍卫们的阻拦与箭阵快速前进到太子的面前。而在战场上拼杀历练出的武功我相信那必须是也只能是过硬的真本事,毕竟就算你身份再如何尊贵,在敌人面前所有的人命也没什么区别,要想活命自然是只能提升自己。所获得的临战经验自然也远非京城中远离狼烟纯粹是为了修习武功而修习的一般世家子弟可比。
除了一般泛指的武功,剧中的靖王其实还有一段指导庭生射箭的情节,我曾经在网上看过这段被剪掉的这部分,大家有兴趣也可以搜来看看。当初拍摄期间官博时不时放出的戏说琅琊里隐约记得也有提到过拍摄这段的情况。可惜这段或许是觉得算不上很重要,在正片里最终还是被剪掉了。尽管有些遗憾,也依然算是提供给了我们可以隐约一窥景琰身为军旅中人能够体现出来的一方面的一角。
最后附上景琰的戎装,这只能勉强算是体现他战场杀伐的镜头了吧。
还有他教庭生射箭时的情景,这应该是剧照,但未播出。
3.2& 军务与领兵
说过了武功,自然而然地再来说说靖王军务与领兵打仗方面。
侵淫沙场多年,加上当年又和林殊一起历经战阵,蒙赤焰中各位将军、智囊的教导,所以我们可以肯定,治军与领兵才本是靖王最擅长的事情。尽管剧中主要体现的是斗智与权谋,这方面和他的武功一样,明显的特例依旧不太好找,但我会尽力从一些边边角角的细节来挖一挖。
请大家先记住几个前提。首先,景琰无疑是一个能带兵也能领兵、以德服人也以技服人的优秀将领,不然何来战功累累忠心旧部;其次,在排兵布阵和仗要怎么打的直觉上,他是有智商也有经验的,不然这些年早把命丢了或者被人参了;最后,在治军领兵上他是有天赋也很有悟性的,因为遍阅史书的我真的觉得这玩意儿不是说你肯刻苦钻研兵书或者说你想干好就能干好的……那种行军打仗时所要承受的种种想象不到的压力,那种随时要预防士兵一溃千里的恐惧,确实太可怕了。
下面我们正式开始分析。
景琰推行新马政应该就是属于军政的一种,非对军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在制订条案时肯定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这样那样的纰漏,尽管一开始由于兵部掣肘推行的并不顺,但后来还是得以顺利完成了。
梁帝将巡防营交给他节制,在与梅长苏说起这件事时,他也曾自信的说过,治军是我本职,节制小小巡防营并不难。而梁帝能放心的交给他,说明也是确实信得过靖王的治军水平,毕竟巡防营其实就是相当于维护京城治安的一个机构,如果节制不好,那么京城治安恐怕以后也会成问题。而在获得节制权的当天,他便找到当时负责的将军说,巡防营的一些坏习惯,须得改改了,你可明白。后也证明,巡防营在归到靖王手上后从未出过什么岔子,也没有再出过以前归谢玉节制时,发生灾祸后不但不救助民众反而上去哄抢的例子。
小说中描写靖王府的占地规制,是和其他皇子府邸大不一样的,内院隔得较远,而且很小,反倒是前院占地极大,设有数个演武场和练习骑术的马场,可见他平时不仅将训练部属士卒的工作融入了自己的日常生活,而能够随时随地的与这些人保持亲近也让他早早便有了一群忠心耿耿的部属。然而日复一日的打交道,过分的亲近总会让人渐生出轻怠之心,虽然他们的不恭应该是无意的,但实际上这却是一个为君为将者的大忌讳。梅长苏来过一次之后便用一种毫不客气的方式给景琰敲响了警钟,而不论是景琰还是他的那群部下,却无不深以为然心服口服,并无丝毫被一个外人指责的不满。可见至少靖王手下的这些人,至少大部分将官并不是不明事理的莽夫,也是多年来受到靖王影响的结果。而这段插曲过后,我们看到的,便是一个更加上下齐心、威肃严整、纪律分明的靖王府。
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10]
由于靖王本身就是一个极度刚正之人,平日里所行几乎也都是为国为民。这样的人本身就是让人景仰,让人服气的,兼之本身就负有战功累累,即使是按照军旅中那种常见的敬强凌弱的风气,也不会有什么人有异议。
景琰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宫墙内穿上锦衣华服,那便是皇室贵胄;而只要穿上战袍铠甲,那便立即会成为军中之魂。只要是有军队出没的地方,不论有没有仗打,我都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那种与众不同的沙场铁血之气。既然如此,那就再避不可免的说说九安山吧。
根据围猎时的情况判断,梁帝由于当时对景琰的恩宠信任已非昔日可比,很多琐碎小事都已经不耐烦亲自指挥了。所以到达猎宫的围猎场地之后,营帐和士兵基本上应该都是按照景琰的意思布防排列的,剧里后来他还亲自过问了两句,可见对这方面的事情应该还是很熟稔的。后来面对叛军来袭的危机情况,那种指挥若定,冷静分析的气势,仿若让我们见到以往的靖王在战场上遭遇危机时,都是怎样沉着冷静的化解的。而清缴叛军后,要善后处理的事情也并不见得就比开战少,尽管因为不重要电视剧淡化了这些,但小说中倒是写得清楚:数万救驾将士的停留驻扎、分发物资、清理战场、分辨尸体、搜索叛军,俘虏的士兵要看管好防止哗变,将官也要分别单独关押,等等。而这一连串的麻烦事却统统只由一个靖王和一个蒙挚负责。其实这些还都属于微末之事,最重要最紧张的,其实应当是属搬救兵的时候。其实关于这场战争,只要景琰能出得去,再能及时的赶回来,我是一点也不担心正面对上后这场战争的胜负的,因为毫无疑问,一群作乱的士兵让景琰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收拾起来其实一点也不难,认真的讲,这场战斗的难度级别应该是远不如以前他独自遇到过的那些困境。
在《琅琊榜》的最后,面对来势汹汹的五路大军,大梁竟面临着一个无人敢出无人可用的窘境,乃至于景琰竟差点要决定亲征。这不仅是因为这十几年来,能战敢战之人不是年高体衰就是已消亡殆尽,也是因为这些年来大梁一有些什么情况恐怕都是派靖王去的,而如今他的身份不一样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轻出。而景琰也相当清楚对于一支军队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他很明确的指出,兵力并没有什么不足,真正不足的是主帅,只要有堪当大任的主帅,有限的兵力就能发挥出超常的战力。尽管一大群人都不同意放他去,但无论是梅长苏还是其他大臣,在心中都还是肯定景琰的能力的,只是碍于形势罢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能打仗的人经常有,会打仗的却不是那么好求的了。所以别的毛病尽可以挑,至少景琰在这一方面,我不接受任何质疑。
一个合格的审案者所需具有的条件,除了清晰地逻辑,敏锐的判断,果断的作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持心的公正。而景琰作为一个以前并没有任何经验远离朝局的旁观者,在正式参与夺嫡后所经办的第一件圆满的差事,就是负责主审庆国公滨州侵地案。这件案子连梁帝都明白干系非轻,甚至等闲身份的人不能压阵。因为牵扯到显贵不说,处理的如果不慎也难以平息民怨。交给太子,那就会不知牵连多少人,交给誉王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一旦这件案子被昭告天下后,类似的麻烦后续也会纷至沓来。景琰能够不畏审理困难,不碍于权势,不行大肆株连,而是谨慎地一桩桩一件件查有实据,从一团乱麻似的案件中迅速发现切入点,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完结此案,实在是非同一般的本事。且在仅得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赞扬的情况下也无丝毫怨言。也正是从这时起,才使一些忠直之臣注意到他的存在并为之打抱不平。就结果来讲,景琰审理这件案子,不仅是对自己有益,连对涉案在内的在内的各方人员来讲,都甚为幸运和公平。
就连梅长苏,对景琰这方面的能力,也颇为赞赏。
由此可见,尽管景琰远离朝政许久,以前基本上也不太可能会有人能让他碰到这种类似的差事,但他先学现用的本领一样是很强的,看得出他不仅事先就做了充足的功课,对这方面也有一定悟性。
景琰远离朝局中心十余年,由于没有机会接触,对政务不可能不荒疏偏废。幸而一开始有梅长苏扶助指点,加上他自己也算有几分悟性,又肯努力钻研,因此上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已进步神速,让众人刮目相看,梅长苏也甚感欣慰。我再贴几个片段、
所以说,不要随意小看靖王殿下的任何一方面。
景琰的口才主要体现在辩论戏上,这也是非说不可的一项技能。在剧中,虽然很多人都很善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辩论或者说狡辩,但还没有哪个,能让我感受到如景琰般这样底气十足正气凛然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哪怕他有时候出于一些必须隐瞒的真相说得并不是真的,但如果站到不知情者的角度思考,也听不出什么破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而反观他那两位王兄,其口才大多是表现在溜须拍马和互相揭短上,真正到了无言以对的时候,就只能翻出一句“有你这么跟兄长讲话的吗”这样尴尬的反驳了。
令人印象最深刻也最有代表性的,无非以下是这两场戏。
一是赈灾回京后,面对夏江誉王的双重挑衅与父皇目光的沉沉逼问,他毫无退让惶恐之心,不慌不忙的答出了下面这段水准不低的话:
儿臣以为无论当年的案情究竟如何,那毕竟都是皇室之痛、朝廷之损,应该是祸非福,何至于如今提起来这般津津乐道,全无半点沉郁心肠?儿臣佩服夏首尊,行事一向铁腕厉辣。但如今,父皇治下又不是乱世,重典二字岂可轻提,至于什么是兴国之道什么是亡国之道,远了说有历代圣贤著书立言,近了看有父皇圣明在上,夏首尊却单问我对不对,我怎么敢答?
可见景琰当时虽处于震惊和激愤的情绪中,但这段话依旧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如果你要说时间太短,他根本没时间考虑,那也很有可能,不过这样一来就更说明他临场应变的反应极快了。只这前半段的寥寥数句,不仅带过了那两人逼自己表态的陷阱,也道出了自己的看法。虽说话中的字句没有半点是为逆案中人进行辩护,但意思分明是不赞同那两人的说法,却又让人抓不住话中的漏洞,实在是非常高的辩论艺术。而后半段,则用一种陈述事实的方法不留痕迹的说了两句令皇帝舒心的话,即使他分明知道景琰的立场,也无法发作。并在最后一句,成功的将包袱重新甩给夏江,再结合之前的意思,有错的反而变成夏江了。
接下来要说的第二场戏才是重头戏,这场戏不仅较之前那场要长上很多,景琰的口才也被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如果说前面那场只能算一个阶段性的成功案例,那这场就是一个达到决定性目的的成功案例。以前曾看到有人说,景琰是事先听了梅长苏的教导才会回答的这么溜,不管那人说这话是不是认真的,我就笑笑。因为不论是剧中还是小说,都很清楚的表明,自始至终,梅长苏也只嘱咐了他绝对不能松口承认和静妃有可能受到牵连这两点而已。梅长苏又不是神算子,他怎么可能料到现场都会展开怎样的辩论?还会把每句词都给景琰写好了不成?还是鹦鹉学舌一样把可能说到的重点都给景琰讲解一遍?这不是相不相信景琰智商的问题了,我估计梅长苏也不可能会干出这么机械的没水准的事来。
下面开始具体分析。因为景琰的话太多,全贴过来比较麻烦,我尽量挑重要的部分分析。
景琰进殿后的第一句话:【儿臣奉命来见,礼尚未毕,不知罪由何起,儿臣不敢擅领,父皇素知儿臣愚钝,还请明训降罪。】
这一句就奉行了梅长苏所说的坚决不认的要领,一开头就完全将自己摘出了事件之外,由此也获得了梁帝允许他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而当景琰假装第一次听说“卫峥被劫了”的时候,脸上惊讶的表情也是分外逼真。
【悬镜司直属御前,儿臣并未领旨监管,为何悬镜司出了事情要让儿臣解释?】这是在否认了自己参与甚至知情的情况下,意图甩锅,也就是等于甩向先告状的夏江。
【父皇何出此言,劫夺逆囚乃是大罪,儿臣不敢擅领,谁是首告,儿臣请求对质。】不遮掩不强辩,反而主动请求对质,不仅显得自己真的是被陷,也让梁帝产生了疑虑。
【我并非只在悬镜司周边布兵,凡京城重要节点俱有布置,是为了缉捕太行巨盗,此事父皇知道。】抛出一个事实,增加可信度。
【说起此事,我还正准备好好问问夏首尊,今日入宫前我刚刚得报,今天本已发现盗匪行踪,可在追捕时,却被悬镜司的府兵横空冲散,我还想请夏首尊就此事给我一个解释呢。】反咬一口,让知道真相的人也不由感叹,这人是真的敢说。
【悬镜司府兵与巡防营今日确因缉捕盗匪一事,在街巷中发生过冲突,但并没有任何逆犯牵涉其中,也未曾踏入过悬镜司一步,儿臣不太明白夏首尊的意思,他是想说我巡防营的人在大街上抢了他的犯人吗?】这个事实其实是景琰最有利的反攻点,说明梅长苏之前策划的行动中坚决不让靖王手下的人有任何直接参与性的举动是非常正确的。
【开什么玩笑,你那悬镜司是想闯就闯的地方吗,悬镜司的战力如何父皇是清楚的,我手下能有多少人,父皇也是清楚的,就算今天真的曾有一群暴匪袭击过悬镜司,可又如何判定,那群暴匪就是我的人?】步步紧逼。
接下来,景琰又依次指出他的府兵有没有外出行动皆有痕迹可查,并且实际上他的府兵人数并不足以攻破悬镜司,一条条反驳有理有据,乃至将对手逼至沉不住气,自己说出只有三十多人,于是更让景琰抓住了理由:
【三十多人?悬镜司重兵把守高手如云,你那个地牢机关重重有进无出天下谁不知道,三十多个人就把朝廷逆犯从悬镜司的地牢中抢出。夏首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点人手,怕是只能看一看悬镜司地牢的大门吧。】这样一来,连梁帝也开始觉得奇怪了。
话已至此,连梁帝也有此疑问,夏江真的是被逼无奈,终于说出了犯人其实并不在悬镜司而在大理寺的实情。景琰很聪明,他一直不主动提起任何有可能暴露出自己哪怕知道一点点实情的信息,而是完全根据对方提出的问题来进行不慌不忙的反驳,而且还会时不时地将话题的矛头重新甩给夏江,迫使夏江自己不断地进行解释,说出事实,因为他很清楚,夏江自己本身在这件事里也同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既然他有所图,就一定会有漏洞,只要等待机会反击就好。而这个囚禁的地点,便正是他的说辞里最前后矛盾解释不清的地方。而一旦梁帝的疑虑有所增多,拖延处置的机会也就越大,只要能拖延,就会有出现转机的机会。
辩论进行到此处,便出现了梁帝被叫走去“处置”静妃的插曲。回来后的梁帝因为静妃的缘故,连带着对景琰的气也不自觉地消了一些,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疑虑,这对景琰来说,自然是非常有利的。
接下来继续进行刚才的对证,这次景琰一眼便看明白了父皇态度的微妙改变,便立刻抓住机会趁那两位还处于没反应过来的呆滞状态中率先开口抢得先机:
【在我申辩自己无力攻破悬镜司以后,夏首尊便改了口,说逆犯又变成在大理寺被劫了,是吗?】不等对方开口,又很快的接上【好吧,就算如此。那么夏首尊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巡防营也在大理寺外以缉盗为名制造乱局,妨碍你追缉人犯呢。巡防营在悬镜司门前确实与贵属有冲突,这是事实。哪怕夏首尊以此为证据控告我,我承认,我有管教下属无方之罪,但是在大理寺监牢,巡防营却未曾与悬镜司的府兵有任何接触,难道夏首尊还要把丢失逆犯的罪名栽在我头上吗?】先抑后扬,却句句是事实,想必夏江当时最气愤的,莫过于弄不清楚靖王派去的究竟是什么人,也不能说巡防营逾越了自己的职责范围。
眼看夏江处于下风,誉王终于忍不住开口帮腔了,而这样一来,也等于是送了机会给景琰,他的反应也非常快:
【既然誉王兄一不是目击者,二不是主审人,应与此事无干,父皇在此。誉王兄为何如此着急替夏首尊开脱呢?】
以上这段话的用意实在非常明显,那就是有意将一桩原本是悬镜司是为了忠君才怀疑靖王的事件,有意识的带到了这有可能是誉王和夏江联合起来策划的一场戏,当时梁帝在一听到这句话后,眼神立刻变得非常耐人寻味。如果这是事实,皇子和悬镜司联合起来欺骗他,恰恰是触碰了他的大忌讳。即使梁帝当时并没有立刻相信,心里也应该又添了一重疑惑。要知道誉王当时在旁边的帮腔可不是一句两句,只能说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时两人由于发现景琰死不承认的态度加上出乎意料的口才,使他们意识到这一时半会儿根本分辨不清,才终于转移战术主动提出先告一段落,并将话题转到了梅长苏身上,才终于动摇了景琰的镇定。因为他们也明白再说下去已经讨不了什么好处了,只会让梁帝的疑虑越增越多。尽管最后他们总算成功扳回一局让梁帝又怀疑起了景琰,但就结果来讲,景琰依旧从始至终把握着话题的走向,并且完成了那个让梁帝拖延处置先调查,没有做出什么都不听就直接处置了他的举动,为自己赢得了转机的时间,已经算是完成了预定的目标。
景琰的口才所呈现出的最精彩的部分,莫不过于此。相信大家基本上还是能理解我的分析的。
现在我们来说说景琰的道与术。
道和术,这两样东西,国人其实应该是很熟知的,老祖宗告诉我们,办任何事情,若想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少了任何一样只怕都不行。就算是普通人,想干一件普普通通的事,也会在不经意间运用到。只是有的人更重视术,而有的人则更执拗于道,所以成就了人世间形形色色的人物和事件。既然道术这么重要,那么属于帝王的道术则更不可小觑,只有会运用、擅运用的人,方能称得上是明君,即使不是明君,至少也不会太差。
毫无疑问很多人应该能体会到景琰的心中是有道的,是承继与长兄祁王的那个道,可是景琰的道实际上并不与祁王完全一模一样,有一些微妙的偏差。详细的我们一会儿放到后面再讲,现在先说说术。景琰的术也许很多人会觉得其实是梅长苏给予的,这种想法我觉得其实也不能算错,长苏确实所行之事大都偏于术的运用,而且大都又是用在景琰的事情上,也难怪会给人景琰的术其实就是梅长苏的辅助的印象。但我要说,景琰自身其实也是具有术的,一会儿我放到后面再讲。
看到过一些人认为景琰不适合当皇帝的论调,实际上他们的理由归纳起来无非也就是一句话:景琰没有术。那么,什么是帝王之道?什么又是帝王之术?既然你们能明白景琰心中至少有道,实际上,所谓的术也不过就是将道体现表达出来的手段而已,但是如果没有术的话,你就很可能会表达的不恰当,不合时宜,甚至让人误会。前期的景琰确实是这样的,但他并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于去做。我们不用争论别的,只看最后的结果其实就已经很清楚了:决心参与夺嫡后的景琰不是没有手腕,他最终将心中的道得以实现并使很多的人认可,靠得不是术又是什么?
现在我们就来认真分析一下景琰的道术。百科对帝王之道的定义是:作为一个大帝王所应有的是态度,知识,智慧,管理,预测等等能力的综合。这些各个方面,前面我基本上已经分析过了,景琰虽不能说最好但至少也不差。还有一句最至关重要的,那便是: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
发现重点了吗?
如果单论这条来看,时刻猜忌刻薄心胸的梁帝,还有那个性情最像他的誉王,是怎样也靠不上边的。
但是,景琰可以。
这便是景琰的道。光风霁月,坦荡正直,不露偏私,用人不疑。当年的祁王,也正是这样。
那么,祁王当年既然也拥有这样的道,他为什么失败了?
祁王败,除了他的道过于理想主义,实际上也是因为他的术运用的并不正确。
但是这个术,景琰有。
帝王之术,其中也包括一项,叫做识人用人,体察人心,知人善任。
那么景琰,能毫不惺惺作态地用诚心去结交良臣,实际上便是对道与术的结合的一种体现。
前面我说了,景琰虽然很多个人作风和治国理念都承自于祁王,但其实他们的道还是有微妙的差别的。言候曾经这样说过,靖王比起祁王少了几分洒脱,倒多了几分沉稳坚毅的味道。
而梁帝也曾坦言,景琰比起当年的祁王,他懂得收敛,这一点,和景禹(祁王)是不同的。
祁王洒脱,是因为过于理想主义而忽略了暗藏的陷阱进而导致悲剧;景琰沉稳坚毅,是因为他已经深知了父皇的心性,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原先的道有了微妙的偏差: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但坚持的方法是需要改变的。而景琰之所以懂得收敛,除了当年祁王惨痛的前车之鉴,更主要的是他更懂得术的运用,他虽然也一直坚持本心,但不会事事都拿到明面上跟梁帝对着干,也不会早早地就十分明显地无限扩大自己的势力,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这便是景琰的术,他确实隐藏的非常好,尤其到了后期成为太子之后,他能在暗流涌动中独自办成那么多事情(和梅长苏相认之后很多事情都是景琰自己办的),包括暗中培植势力积蓄力量,神不知鬼不觉地逐步掌控朝臣的风向,以及政务的拿捏,军队的控制权,其实是非常有本事的,这些事情都在最终金殿呈冤的时候体现了出来。如果不是景琰将这一切都操办的非常谨慎严密,梁帝也就不至于回到后殿之后才惊觉自己手中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牵制这位太子的筹码了。景琰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架空了这位老皇的权力,等梁帝终于察觉到这个儿子其实比以往任何一个都难以对付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而景琰也由此充分证明了,一旦他想去做成什么事请,不论什么东西掌握学习的速度都是一流的。那么,谁还能说他不懂得运用术?
至于景琰的道,能体现的方方面面那就更多了,多得都不用我举例,只要看过的人我想应该都能想出几个来。就拿被我数次举例的卫峥案来说,景琰断铃而去,根源来自于道不同不相为谋。在救卫峥这件事上,景琰坚持救是情义是为道,梅长苏认为不救为佳是为术。但是我认为,成大事者不能无道,如果术欠缺一些,还可以靠为臣者找补,但没有道,则很难成功。毕竟,臣主谋,君主断。为臣者只能出谋划策,为君者才是做下决定的人。如果道一开始就走了歪路,那么术再高明,又有何用?到头来荼毒天下人罢了。说到底,道才是支撑术的根本,而术只是对道的体现。
说了这么多,我相信大家一定懂得景琰究竟有没有帝王道术了,也应该明白了为什么很多正直之人愿意选择他的原因。
之所以敢大胆的列下这么一个分类,是因为我认为,景琰不仅有智商,也是有急智的。而在此之前我读过的任何长短评论中,愿意拿景琰这方面做分析的也并没有几个,既然如此,我就来大胆的试试。虽然景琰的智商层次不能和梅长苏这样级别的人相比,但天下又有几个人能赶超梅长苏呢?我们总不能说,因为天下人都不如梅长苏,所以他们就全都是笨蛋吧,那未免也太片面和武断了。景琰说过,某局非我所长,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这是实话;而在小说中,梅长苏也曾讲过,这些年来一直都想着这一件事,又怎么会不妥帖?每个人都有专攻和擅长的地方,仅凭一个两个展现出来的方面来定位一个人的智商,确实是有失公正的。
现在让我们看看,景琰的聪明大略都表现在哪里。
即使是剧中,大家应该也都记得,在很多问题的看法上,景琰和梅长苏的尽管有时会各执一词,但一些实施的大方向与政治理念,两人经常是英雄所见略同。小说中也有写,不知不觉聊到深夜也是常有的事。而每当梅长苏、景琰和蒙挚在一起的时候,情况则会变得更加有趣:在一些问题上,很多时候梅长苏喜欢提点几句但说的并不那么透彻,但景琰却总是明白,在很多问题上也是一点就心中透亮。于是梅长苏深感无力懒得再解释的时候,就得由景琰再为懵懵懂懂的蒙大统领解释一遍。
景琰虽不及自己的母亲体察入微,但只要不是那些有可能被他的偏见束缚住的事,有些事情他还是能察觉到的,譬如尽管梅长苏坚决不肯把卫峥救出来后藏在了什么地方告诉他,但他还是想到了是穆王府,剧中他只是猜测并没有直接去问,而小说则是直接说了出来,梅长苏也就承认了。
还有一处。虽然我不太明白剧中为什么要将这里进行改动,但在小说中,就连梅长苏所说的为什么不能收服高湛的第三个理由,景琰都是自己一下便明白了。
除此之外,景琰也具有一些急智。面对父皇突然呈上的毒酒,事先无任何准备,也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更没有机会与梅长苏商量。但从梅长苏安之若素的神态来看,他毫无恐惧和不安,也是因为有景琰在这里,他相信无论如何景琰都不会让他有事的,而景琰也确实做到了。
梁帝先逼他离开,他回答的避重就轻,并且一直将事情的起因往自己和夏江身上引:
今日之事,本是夏江与我的恩怨,却无意牵连到苏先生,自然是应该由我送先生出宫去,我想母妃那边是不会介意的。
被父皇喝止后:
只分轻重,不分是非吗?这是坚持自己的理念。
父皇,此酒意欲何为?明知故问。
父皇,儿臣不懂。这是等于拒绝。
父皇真的是这个意思吗?最后一次寒心的确认。
父皇立我为太子,命我监理朝政,我一直以为父皇是真心相信我,愿意托付江山,没想到,一个已定案的逆犯,几句胡言乱语,就让父皇如此猜疑,今日之事,乃是夏江与我之间的恩怨,本就与苏先生无关,父皇若是觉得心中难安,处置我便是了。
最后这一段,才是真正迫使梁帝放弃的杀手锏。因为景琰明白自己已成气候,父皇虽然嘴上强硬说什么还会有新的太子,但实际上,他已没有更好的人选。他绝不会为了一个疑虑难消的人就破坏父子感情。最巧妙的是,一句【父皇立我为太子,命我监理朝政,我一直以为父皇是真心相信我,愿意托付江山】,实际上是已经将话题的重点从“怀疑梅长苏的身份”改成了“你怀疑他等于不信任我”,景琰的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梁帝即使再疑心难安也不能往前施展了,如果梁帝固执的非要毒死梅长苏,那么父子关系只会再次回到冰点,而且他也不敢保证这个倔性上来的儿子会不会把毒酒喝了?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届时破坏了与太子的感情,只能是得不偿失。
需得注意的是,当时的梁帝其实还是拥有集结兵力的大权的,如果景琰什么都不说就不管不顾的强行将梅长苏带走,那么很难预料接下来会有什么变数,万一梁帝命侍卫强行阻拦,谁敢说景琰一人能保梅长苏周全?而且这样一来景琰也就失了一个理字,过后又该如何再跟梁帝交代呢。唯有以理服人,戳中梁帝最不愿看到什么的软肋,让梁帝意识到自己坚持的决心,失了对抗到底的心思,才是最稳妥的做法。如此一来,心中有愧的反而是梁帝,于是后面才会说出“朕得安抚一下景琰”这样的的话。
还有很多一些小的细节我不可能一一挖出来,都有待大家自己去寻找。但有了以上这些例子,我相信还是能让大家发现一个以前未曾留意过的萧景琰。
Chapter.4& 风仪
讲过了内里所包含的东西,现在我们来说说外面所展现出来的东西。
景琰之美,除了风骨与坚忍,也美在风姿仪态。
初登场,他风尘仆仆策马而来。
一身戎装,满面风尘,带着一看便知是军旅出身的硬气与英气。
城门之外,他站得笔直,漫长的等待,也未见丝毫不耐和懈怠。
觐见梁帝,不同于一般人的拾阶而上,而是越阶而行,兼之步履稳健。显露出军旅之人的绝不拖泥带水干脆果断的作风。
其实初见他,我并非看到的就是他的首次登场。因为我是闲来无聊见电视上播,就从中间插了一杠开始看的。当时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好看,只能说这张脸还算在诸皇子中看着最顺眼的一个。因为完全不清楚剧情,所以一开始也没意识到他是被主角所青睐的主角。只是看了两三场戏后,就渐渐开始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同于一般,但究竟哪里更胜一筹,一时也说不出来,如果非要说,当说是那种眼神里看得出来的坚定执拗,和周身气势所带来的震慑。兼之王先生独具一格的很有辨识度的低沉嗓音,也加深了这种印象。
必须承认,《琅琊榜》是一部特别考究华夏礼仪和注重细节的剧。从那些精妙的拍摄构图手法,以及考究华贵却不显得花哨并且又都能找出历史痕迹的服装,还有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原创制作的道具布景就可见一斑。同样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剧里的人物,无论是行、立、坐、跪、卧,还是各类五花八门到让很多现代人都看不太懂门道的行礼细节,都做到了很大程度上的还原与细节尊重。不同年龄的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职衔,不同的情节,甚至不同的身体状态下,都能展示出细微的差别,这点尤其让人赞叹。而景琰在这里的展现也是丝毫不弱。其实礼仪细节方面早就已经被许多大神扒烂了,我就不再凑热闹了,这里我们只重点说景琰。
这部剧里,我最喜欢看的两个人的行礼身姿,就是长苏和景琰,不仅是因为有很明显的区分,也是最有代表性的给人视觉上的美感和享受。下面我们来认真看一看景琰的礼仪风范与风姿仪态。
我们先来看一看小说中初登场的一段描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比起在书中数处提起类似于“容颜清秀”、“风采清雅”这样词汇的梅长苏,景琰如此直白简单地外貌描写只有这一处,后来还有几次提过眉毛粗黑,怎么说也不算写得很细,此处更是只一句“容貌与他的兄弟们相差不大”就带过了,重点所写的还是自身所具有的那种刚正之气,与太子那种带点阴忌算计的气质,和誉王刻意表现出的笑容满面、礼贤下士是不同的。但毫无疑问皇室中人应该都是不难看的,或许轮廓五官上多多少少有相似的地方,但各人气质确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电视剧中各位演员的形象未必全都符合,但给观众带来的整体印象依然算得上偏差不大。有道是相由心生,一向刚正执拗的景琰,拥有一张棱角分明冷肃傲然的面孔,也毫不违和地令人感到是意料之中的。即使是看剧的时候,我也觉得景琰周身的气质及长相确实更像只有短短几个镜头一晃而过的祁王,而非他那另外两个王兄。在这一点上,导演们也确实选角选的极好。
既然说到了剧中的景琰,那我们便避不可免的结合一下演员王先生的外貌再来讲一讲景琰。
王先生的长相在我看来属于耐看型,在我看来其实穿军装制服的时候会更胜一筹,而古装第一眼则绝对谈不上惊艳,至少对我这种看多了古装美人的人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虽不惊艳,但却让人觉得舒适妥帖,看久了自会感受到有一种萦绕在四周的古韵气质,并没有丝毫违和感,作为演员已经算得上是较成功的一个古装扮相。而王先生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长相周正,也就是传说中的正气凛然,比起近几年才开始流行的小鲜肉,实际上更符合国人几十年来的传统审美,这也是能够全年龄段斩获影迷的原因之一。而这样一张脸,安在景琰的身上,是能令人感到信服的。也正是这样一张脸,在剧情层层推进众多扮相都登场后,再加上各位剪辑高手们创作出的优秀mv作品加分,渐渐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盛世美琰。
其实如果完全抛开剧,仅仅是参照小说中的寥寥数笔以及说话行事带来的附加印象,似乎更容易偏到一个形容上略带粗犷的冷硬强直的武将形象,虽然不太清楚书粉们在有剧之前脑海里的景琰都是怎么个样子,但参考几年前网上就流传甚广的画师画的人物图来看,显然应该是和梅长苏天差地别的一个形象。虽然剧中来看,两人的定位一样截然不同,但至少景琰不上沙场的时候,同样能让人感受到温文贵气,至少在这大内宫墙里,首先让人想到的,他还是一个皇子,是天潢贵胄,是受过精英教育的皇族,而非只是一个武夫。
从一个模糊的书面形象,到盛世美琰,其实只隔了一个王凯的距离而已。
说到最后,唯有再次感谢剧本和演员王先生,给大家带来一个更上一个层次的萧景琰,这样一个更立体、更多面、更精彩的形象。
如果说景琰的身姿好看,王先生又何尝不是呢。我也不知该用怎样的溢美之词表达了,还是再次感谢导演选对了人吧。
小说中的描写:
我划了红线的都是重点。具体什么感觉,请联系电视剧形象自行联想。
静立如松,背脊挺直,尤其是背影,带着一种孤寂的味道。肩上承担的,不仅是军中之魂,也是万里江山。
然而就算再沉重,也从未见他露出懈怠或倦怠的神色,他的背脊,永远都是挺直的。
而王先生也无愧于小白杨之称,很好地又从一个侧面突出了靖王这样一个坚毅孤寂军人铁血的特点。
一个意志倦怠,葳葳蕤蕤,站姿驼背甚至脊柱十八弯的人是很难引起初次见面的人的好感的。梅长苏被演员演绎的稍有驼背确实是因为病体难支,还算情有可原。而一个军中之人再一副毫无精神气的慵懒之态,那简直是不可想象。不仅不真实,也会侧面削弱对一个人物的具体判断。
大家或许还有些印象,就连梅长苏都曾对面前并排站立的的靖王、霓凰和穆青说过这样的话:京城近年来盛行慵懒之风,皇室权贵个个姿态绵软,我看三位站在一起,神采奕奕,倒是让人眼前一亮。由此可见,军旅之人不论古今,确实都能让人感到不同于一般人的精神气。
景琰有很多站立的画面定格,或者说特写,都令人感到非常赏心悦目,我举几个例子。
第一次出场,换防完毕回宫,在城门外肃立听传的静候。
孤寂而挺直,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后面属下的议论,也早已不在乎父皇对自己的冷待与漠视。
城墙之上,他目送小殊离开。
这是他最后一次直立的身影,同样也是最后一次望着他的朋友。
个人比较喜欢这个毛领的披风,站立时的感觉透着雍容华贵。
景琰站立的画面当然还有很多,但我懒得找了,相信大家只要看过剧就应该能感觉得出来。
先说明这个所谓的坐跟现代人的认知里可能不太一样,虽说《琅琊榜》剧在各个方面都有参考了不同历史时期的痕迹,但若论礼仪坐姿这块,个人认为应该是接近汉代,虽然有时候也会出现唐宋时期的坐具,但好歹不像小说里,动不动就是提到谁谁坐到椅子上。而剧里虽然不能说一次都没有出现椅子,至少绝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坐在垫子上。当然这个“坐”在现代人看来其实应该是“跪坐”,也就是这样:
这才是标准的坐姿,尤其是第一张图,二人的姿势标准的简直可以说是跟一些出土的文物塑像如出一辙,如果有人看过秦汉时期的人俑,肯定会觉得这个姿势特别熟悉。
剧中还有一种坐法就是盘膝而坐,个人感觉会更舒服自在一些,那种标准的实在太辛苦了。但是盘膝的坐法一般只出现在熟人私下相见的私密场合,而那些严肃隆重的场合里,全都是前面提到的那种标准坐姿。
顺便再做一个区分,既然我们说前面提到的第一种坐法才是坐,那么在古人眼里,什么才是跪呢?
简单来讲,就是腰至膝必须是垂直的。
行,我这里是指行路、走路的姿态,景琰走路的身姿同样很美,现在让我们看一看最具特点的几场戏。
这是景琰简简单单穿廊而过的一幕戏。实际上要说行本身就是一个动词,所以最好还是应该看动图的,可惜我不会截,那就静图凑合一下吧。看服饰他那时候应该还只是郡王,袍袖翻飞,步履匆匆,没有华贵的装饰,也没有前呼后拥,但就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看着,就会让人是一幅悦目的情景,身姿好看的人不论怎么动,自然也都是不会差的。
这是一组连贯镜头,从门口一直步入到御座跟前。这是景琰步入大殿晋升亲王时的情景,同上次不一样,服饰头冠变得更加张扬华贵,连带着表情也不一样了。但却不是欣喜,而是透着凝重,因为他明白这次晋升也意味着将挑起更多的重担,同时未来也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这是景琰得知梅长苏的身份后,精神恍惚中走向母妃寝宫的一段路。犹记得看王先生的采访时,他说拍这段的时候导演启发他要走出“上下五千年”的感觉,这个比喻虽然不那么贴切,但这场戏也确实表演的相当好,那种凝重的、一路上都在压抑着情感的氛围,展现的淋漓尽致。乃至于只是试拍的时候,王先生都差一点没控制住直接哭了出来,被导演赶快制止了,毕竟情绪还是要留到正式拍的时候的。
(以上拍摄内幕信息出自王凯在上海接受 TVB J2频道专访视频)
(官方剧照)
意气风发,御马而来。
景琰骑马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不过略有不同的是,戎装时是英气,皇子装则是贵气。剧中曾有一个骑马的场景是我最喜欢的,那个时候的景琰已经是太子了,听说梅长苏被困于宫中,后来自己也被梁帝召见,匆匆御马入宫。
与此前任何一次在狩猎场上,在战场上,在出入城阙时驰骋的感觉都不一样。就是这幕场景,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牡丹太子李建成。
骑马对于景琰来说应该是特别熟悉的一件事情,而王凯先生同样也将这件事做得驾驭轻熟。最终带给我们的,便是在不同场景下,同样赏心悦目惊艳纷呈的景琰。
景琰行礼的姿态也是极为好看的,眉目低垂,形容恭肃,进退有度,并且也很规范,一派贵气风范。下面我们举两个例子。
这是一个揖礼,《琅琊榜》很注重行礼时手的前后位置,男性一律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女性反之。目前我还没发现有谁错过。
这是一个天揖,也是揖礼的一种,图中的的景琰有很明显的拱手后上推的行为,百度对天揖的解释是在一些重要场合时对位高者的礼仪。景琰行这套礼也是符合他晋升的场合的。受礼者是梁帝。
其实剧中每个人物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在随时随地的行礼,但我们却并不觉得突兀,只觉得这些人好像确实已经运用纯熟到很好的融入到了角色的日常生活中,这不仅是一部剧的成功,也是演员们的辛苦敬业所带来的美感盛宴。像剧中平日里,那些最常见的应该是各种揖礼、欠身礼、点头礼。而就我个人来讲,每每观之,实在是令人觉得非常赏心悦目,在此还是要感谢各位的共同努力。
这部分我想简单地来谈谈景琰在剧中我非常喜欢的一些场景,当然,也是非常美的场景。
第一个,我管它叫靖门立雪。
我实在非常喜欢这个场景,如果抛开当时的紧张氛围不谈的话,当真是完美无缺了。不过只看图的话倒也影响不了什么。这也是个人认为景琰在剧里最美且最赋诗意的几个场景之一。飞雪漫天中,景琰站在自己府邸的院中,看他一系列痛苦纠结的内心挣扎与变化,与场景中波乱纷纷的飞雪也算是相得呼应。
还有一处不得不提的场景,便是乘夜秉烛游。
漆黑的暗道中,铃声响起,一人手持明烛,明明灭灭间,身影迤逦而来。扑面而来的除了那种厚重的氛围,也让我们有一种见到了真正的古人风韵的错觉。我敢说,这个画面虽然短暂,但却可以说是整部剧中最有古韵代表特色的镜头之一,也是观众们最难忘怀的经典镜头之一。
我曾经跟一位朋友无意中聊起过,当我们每每想到景琰时,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影像,都是怎样的呢?
没想到在交流了一下后,发现每个人的想法还真的是不一样,也许跟个人的思维模式或者看重的方面不同有关吧。她跟我说,她想起的就是上面我刚刚说过的白衣的景琰乘夜秉烛游的景象。但我说我想到的不是这样,在我的脑海中固有的景象里,景琰应当是获封亲王时,身着如火红衣,行走在丹墀之上,一步步迈向更高的地位,同时也是迈向孤独时的场景。
从那时起我才明白,原来以前的我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便已经潜意识地感受到他的孤寂了。身着锦衣华服的亲王装,是前所未有过的顾盼神飞,威仪贵气。是如此的夺目艳烈,又如此的义无反顾。
也许每个人脑海中都存在着一个自己可能都尚未意识到的固有画面,只要一想起他就会出现的那个画面。但不论是哪个阶段身份的景琰,或悲或喜或淡然的景琰,这一幕幕的场景,都是景琰所给我们留下的,最好的样子。
4.9& 附篇 笑与泪
其实这一节的内容认真讲应该是跟风姿没什么关系的了……但我想来想去放在别的部分都不合适,也只能勉为其难塞在这章的最后了,因为我实在不愿放弃,谁让景琰的哭和笑,或者说王先生的哭戏和笑容总是那么好看呢。
在故事前期的时候,景琰的笑容并不多见,似乎板着个脸面无表情加上宠辱不惊才是他的标志,即使笑,也常常是短暂的冷笑,而大家也清楚,冷笑的时候眼里是看不出笑意的。就连他听说梅长苏决定扶助他后的唯一一串大笑,我也没看出有什么真正的笑意,而且很明显那是自嘲的意思。小说中梅长苏就说过现在的景琰不爱笑了。但只要我们想一下剧中年少时的景琰,就会发现那个时候的他几乎总是天天开开心心的。这么多年过去,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笑容的失去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只是细细思来,未免仍旧有些感叹。
只有在与母亲团聚的时候,他才会发自内心的流露出几丝笑容,除此之外也就不能再指望看到别的什么场合了,直到那个沈追的出现。
对,我说得就是那个被大家戏称为在前半故事中拿了靖王传说中的侧妃剧本的沈追,那个被景琰倚为栋梁之才的户部尚书沈追。
并不是开玩笑,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为何景琰总是要对着他笑,也许是两人谈得比较投机或者看见难得的贤臣比较高兴吧。
甩上证据。
好了前面是开玩笑,现在言归正传。我想景琰变得终于愿意笑,还是因为梅长苏给他推荐了很多值得一交的股肱贤臣,不仅是终于有朋友可供交流,在一些政治建议上也终于有人肯认同自己的想法,这是多年来备受打压的景琰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了。说到这里真是有点心疼。
只是可惜,在他得知了越来越多的赤焰案的真相后,心头的负担也在与日俱增。尤其是卫峥一案过后,他的笑容又少了起来。连那个沈追再出现在他面前都失灵了,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时候梅长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渐渐越过了沈追。但是景琰也绝对不可能再看着梅长苏笑,因为这个人所能引起的他的感受,总是看也看不透的谜团,见面时商讨的话题也总是很沉重。后期很多时候很多场合的笑让我感觉不过是应景而已。而在与梅长苏相认之后,就连他看着他的笑,也是笑中带泪。
其实我内心是很希望景琰能够多笑笑的,尽管心里也明白这是没有道理的要求,但是不为别的,我想让他能稍微开心一点,而且,明明那么好看的笑容却总也看不到,实在有点令人惋惜。
在我的记忆中,最先引得我注意的景琰的笑,便是景琰已经预料到父皇改变主意让他负责赈灾,走到宫外时被沈追叫住,两人什么都没说,但景琰却附上的那个仿佛能使一切冰雪消融的微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景琰这个笑,不仅代表他争办这件事的胜利,实际上也是代表百姓们在这个冬天终于有了活路。
其实这个笑并不明显,不细看甚至察觉不到,我截图时就觉得很难捕捉,但是若仔细看分明能看出景琰整个人都散发出的愉悦气息,眼中是有笑意的,看视频动态的话会更容易感知到。
景琰还有很多笑都是很好看的,仿若春水映梨花。
最后一个笑,眼眶中含着泪。彼此笑得心照不宣,明明都知道对方心里难过,却还要笑给对方看,是最让人难受的。
景琰的笑当然还有很多,但是毕竟篇幅有限够看就可以了,我也不可能全挑出来。他不笑时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笑时却仿若能够春风化雨,令人感到有如春风拂面般的舒服与安心。虽然在这些笑容中,更多时候包含的还是冷笑、苦笑,但在我看来这些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笑容。我所喜欢的,只有景琰那曾经明朗的,和如今只有在至亲好友面前才会偶尔流露的微笑。
下面我们再说泪。
同样被很多人都认同的一点是,王凯先生的哭戏向来都极美极动人的。
记得大家在看过萧景琰这个角色后,还给他送了个“梨花带雨小哭包”的外号。大约是因为很多人以前在只有小说时留下的印象中,萧景琰的哭戏并不特别令人印象深刻,更没料到最终被演绎出来的萧景琰,居然会有这么多哭戏。
但是不能否认,大家并不讨厌被演绎出各种哭戏的这一点,甚至说被看成了一个萌点也不算夸张。
王凯先生的哭戏向来很出色,眼泪几乎是说来就来,而且在景琰这个角色的哭戏类型上就有好几种,简单的分包括含泪、流泪、大哭。像那种仅仅是眼眶泛红含泪的哭戏还算是简单的,但有些延续时间较长的哭戏则不仅需要眼泪流下来,甚至同时还要在表情和眼神中传达出一连串人物的情绪转变,最有代表性的当是在听卫峥讲述当年真相和得知梅长苏身份后找母妃大哭的那两场。卫峥那场戏中,景琰有很明显的情绪变化,在听卫峥讲述的过程中,可以看出心情是越来越激愤,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眶开始泛红,眼神中包含着浓烈的悲伤与愤恨。虽然没有明显的泣音,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已是泪水盈眶,等卫峥终于讲述完毕,他才开始不像以往那般迅捷的缓缓起身,所有的情绪也终于都积攒到了顶峰从而爆发出来,同时变成了真正的泪痕满面。但发作过后却又显得脱力和茫然起来,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或者眼泪,但从这时起他就已经在开始努力地平复神情拉回理智了,从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而就在他跟梅长苏说过“容我提醒苏先生,我最后的目的,就是昭雪此案,其他的,暂时可以靠后”这句话后,尽管泪痕仍未干,但眼神已经转换成了坚毅和决然。这也甚为符合在当时的情景下,萧景琰一系列的心理转变,从为故旧感到悲愤到再次坚定了翻案的决心。
而在得知梅长苏的真实身份后的那场哭戏,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他的眼泪是怎样经过细致的酝酿才落下来的。景琰带着几乎已经放空的大脑在恍恍惚惚中走到了母妃的面前,从开口头一句话起,他的眼泪就已经在积蓄中了,想必这一路上他也是一直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而已。等到说到“为什么不告诉我”时几乎就已经算是在喊了,声音也已经变了调,捶地时一滴眼泪也早已落了下来。与讲过的上一场不同的是,景琰差不多只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开头,因为后面他几乎算是伏地大哭,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相信那绝不是因为演员哭不出来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从他抬脸后眼睛都哭红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至于为什么要伏地大哭,应该说是演员当时演到自己已经身临其境感同身受所以自然而然做出的自然反应吧。但在他抬头起身之后便立刻强迫自己止住了哭泣,转而开始关心起目前更重要的问题,眼神也重新转为平静,开始跟母妃聊起以前自己遇到的疑点,可见他是在哭过发泄了一场之后便恢复了理智,知道目前还不应该是沉溺于悲泣的时候。
景琰的第一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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