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改变一个没志气的三个家伙qvod。。。

塑仙纪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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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闭目调息的梁逍并未目睹这一切,随着蓝光的融入,调息了一阵,他只感觉身体如同在寒冷的冬日浸泡在温泉一般,浑身暖洋洋的,这几日忙碌带来的些许疲惫也烟消云散。  不知为何,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似乎和他的饭量一般,有些出奇,时而快的惊人,时而就只比别人稍好些而已。  梁逍有次进山打猎,遇了只七星斑斓虎,梁逍炼体五层的修为,拼着自己天生的巨力,硬生生把它打死,但也着实受伤不轻,可回来才养的几天,开始练功打坐时,竟然恢复的极快,结痂不久的伤疤,才小半柱香的功夫就长好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他打坐的方法独特,后来受了伤,就想用这方法恢复,尝试后却和平常打坐一般,并无什么疗伤功效。  这奇异的能力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家中没什么修炼之人,平时也没有啥高手指点他修行,只能索性不去想。  梁逍对着时灵时不灵的恢复能力,也是渐渐习惯了,睁眼起身,舒缓了一下身体,“父亲教会我的裂石拳,分明没有刚才的几招”,梁逍细细一想有点疑惑,“而且之前的路数也感觉不太对,不过威力比以前强多了,消耗也少了。”  方才练拳时十分投入,加上拳法路数似乎更胜从前,故直到入定调息之际回想起来方才发觉有些不对。梁逍也不去纠结,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练起了基础的法门,锤炼自己的体能。  凡是向道之心坚定的修士,无论荣华富贵也好,穷困潦倒也罢,只要条件允许,每天的早课晚课皆是必备。  修炼无岁月,传说中强大的仙人一坐便是百年,一眠便是千秋。在修炼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晚课结束,梁逍泡在浴桶里,屋外已是皓月当空,洁白的月光下,几间石屋显得格外宁静,旁边的小河映照着月光,如同一条银白的丝带,远远望去,让人心旷神怡。  “明心宗吗?...听父亲说过,似乎曾祖父那一辈也是明心宗的弟子呢,里面真的有仙人吗?如果有,那一定有能益寿延年的仙丹了!”梁逍突然睁开双眼,原本飘渺的蓝芒似乎化成两把利刃,寒芒逼人。“为了娘亲,我也一定要进入明心宗,怎么说也要拿到一颗仙丹!”  在这广阔的南域上,明心宗也是一等一的大势力了,宗门内不乏元婴期的高手,出窍期的长老也有几位,其宗主更是传闻中达到了出窍巅峰。  不过前几年似乎因为某些秘闻,这明心宗似乎和南域另一位霸主玄极宗关系似乎非常紧张,所幸有另一大势力玄素山从中协助,才使得明心宗有联合抗衡玄极宗的机会。  玄素山乃是专门由女子组成的势力,传闻乃是上古时期玄素仙尊的道统,不光有仙人传承,更是持有道君当年的仙器,这是在末法纪元后方才崛起的明心宗比拟不了的。  不过明心宗也算是人才辈出,门内高手众多,加上似乎早年得到一处上古遗迹,也算是底蕴丰厚。  夜深了,梁逍躺在床上,屋外飘着小雨,秋季的南域,似乎非常多愁善感,雨水如同仙人的眼泪一般,绵绵不绝,飞飞不时传来几声低吠。  梁逍的思绪也被拉得很远。梁逍对父亲的面貌也不大记得紧了,只记得曾有一双粗糙的手,经常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去世了。只记得那天大雨倾盆,和母亲撕心裂肺的痛哭。  梁逍家前几代曾是明心宗的弟子,只是因为不出彩,慢慢也被遗忘没落。到了梁逍的父亲这一代,靠打猎维持生计。依靠祖上留下来的一些武技和自己通过打猎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一家三口倒也算温饱。  “虎哥!今天上山猎得什么好玩意?”周围人羡慕地看着梁虎扛着的猎物。  “也不算得什么稀罕物,一只短命的吊睛虎遇见了我。”梁虎不以为意的口气,只是抖了抖肩膀上的猎物却暴露了他此时心里的得意劲。  “虎哥儿,你打了这大虫,算不算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一个流里流气的村民开玩笑道,于是周围人群开始哄笑起来。  梁虎虎目一瞪那人,之前那带头哄笑的村民便是不敢说话。  “羡慕你家娘俩,有福气嘞!”梁虎身边的村民们一脸羡慕之色,“下次虎哥上山,可否带上我们,见识见识!”  “那当然没问题。”梁虎当时也并未想太多,他现在只想带这虎给城里的建恒楼韦老板料理了。换些银两,带点肉食,买些首饰和衣服,再给娘俩吃顿好的。  “虎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建恒楼这儿来了。”韦老板连忙出来迎接梁虎,他看到梁虎扛的那大虫,眼中也是精芒连连。这大虫浑身是宝,皮毛给城北的张瞎子可以做一件上好的皮草衣,虎肉若是料理得当,自己这不入流的小酒楼可以吸引到极多食客,至于其他好处,韦宇军太兴奋,倒是还没想到。  “少废话,这大虫交付于你,虎肉你替我料理了,你取三分之一,皮毛和虎骨那些你帮我卖了”梁虎打了猎物,都是来韦宇军这料理,一来二去,两人也熟透了,当下不客气地对着韦老板喊。  “这这这...料理那么多事物只取三分之一虎肉,虎爷你看是不是...”韦老板讪笑。  “你这老贼!”梁虎笑骂着,“很生狡猾,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去找其他人料理了这大虫!”  “虎兄!别别别啊,我...我这不是怕您用不完嘛”,韦宇军也是急了,“对了,您看这虎鞭要不要给你留来...”  “这东西我会需要?”,梁虎不满地哼了一声,“那东西你留着吧!”周围人群传出理解的嘘声。  “我这不是怕老哥你需要嘛留下什么物件嘛...”韦宇军表面上看上去很委屈,但心里却是一阵暗爽。  良久,梁虎提着处理好的虎肉和银两,三步并作两步加快赶回了城郊小河附近的几间石屋。  “大宝,出来看看爹今天打了什么好东西!”梁虎朝着屋里大喊。小梁逍从屋里跑出来,接过父亲手上的虎肉,“哇!是肉,今天晚上有好吃的咯!”才过完四岁生日没多久的梁逍虎头虎脑的,一脸崇拜地看着父亲。  梁母从屋内走出:“孩子他爹辛苦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哈哈,这就来!大宝,等会吃完饭,爹爹再教你练功!”梁虎抱起儿子,揉了揉他的小脸,大笑着走进屋内。  一家人一块吃着晚饭,父亲讲着山里的奇闻异事,母亲唠叨着城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小梁逍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一派温馨宁和的模样。  梁虎身为炼体十层的武者,加上经验老道,为人也谨慎,当了猎户,在这简易山脉边缘猎杀些凶兽,一家人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贵,但也是非常充裕。  梁逍小时候经常被同龄的小朋友们羡慕,有个身手非凡的父亲,而且经常能有凶兽肉吃。  直到那个雨天,一切,都变了。  如往常一样,梁母在屋内准备晚餐,梁逍在院子里练着昨天父亲刚教他的裂石拳,才过六岁的小梁逍打起拳来却是有模有样的,俨然像个小大人一般,外城里的熟人都戏称他为小将军。  今日自从梁虎进了山,就如往常一样,但梁母总觉得有一块石头积压在心口,但是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梁母在屋内不安地来回踱步:“大宝,你父亲早上带着城里的人进山里打猎去了,现在还不回来,你去看看,你父亲回来没有”。
  转眼八日匆匆而过,这天清早,天才蒙蒙亮,梁逍一身劲装,活动活动筋骨,带起一阵噼啪的脆响,强横的气如大河一般隆隆而动。  “如今已然是炼体九层巅峰,就差一些压力便能突破十层,达到炼体顶峰!畜牲,希望你能让我尽兴!别那么容易死了!”  背上一壶铁箭,还有父亲留下的铁胎弓,梁逍掏出一个小瓶子,想起之前去陆康那取箭时,陆康的话。  “阿逍啊,叔知道你要去干啥,叔也拦不住你,这瓶是满月级妖面蛛的毒液,是叔年轻时游历南域时一位行脚商人所赠。”陆康摸出一个小瓶子,“叔知道你箭法厉害,武艺也好,但那畜牲这么多年不知强到什么地步,你拿着这瓶毒液淬在箭上,见血封喉,那畜牲就是突破到月纹级也难逃一死。叔只能帮你到这了....”  梁逍摩挲着手中的玉瓶,眼中寒芒闪烁,最终还是没有用到这见血封喉的剧毒。  “这畜牲,可不能让它就这么死了!我要让它粉身碎骨!”梁逍眼中的蓝芒越发浓郁,似乎要冲出瞳孔。  紧了紧腰带,梁逍没有惊扰到母亲,悄然离去。  清早中的简易山脉笼罩在一片晨雾当中,这个吞噬了无数猎人佣兵,让无数家庭撕心裂肺的地方,在清晨依然飘渺如仙境一般。  咔嚓咔嚓,踩着枯枝落叶,梁逍不紧不慢的走着,他在计算着时间,锦鳞蚺这种畜牲,昼伏夜出,尤其是准备入冬了,它在夜晚捕食了大量的血食,白天则是在它那阴凉的窝里打瞌睡。  中午时分正是它最慵懒的时刻,梁逍正是准备在那个时候动手。  昨日傍晚时分,梁逍在黑松林周遭洒了些许七星鬼面虎的粪便制成的驱兽粉,在黑松林一带,鬼面虎的气息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虽然对锦鳞蚺这种凶兽没什么作用,但是能有效驱赶大部分野兽,使昨夜锦鳞蚺的捕食收获不佳,确保今日自己放的诱饵能引出它来。为了杀这畜牲,梁逍准备的很多。  眼看前面就是黑松林了,梁逍逮了只野猪,一捶把它敲晕了,扛在肩上,开始加速前行。  太阳逐渐升起,山脉里的雾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散去,几年的猎人生涯让梁逍不缺乏耐心,  有耐心才是好猎人,要不然就是死猎人。很快,昊阳当空。刺眼的阳光找的梁逍微微眯起了眼睛,“差不多了。”  只见他摸出一个小木盒,用手指轻轻推开盖子,里面一阵异香传出,梁逍吞了吞口水,“这馋兔的肉粉不信你个半饱的畜牲能忍得住。”  说着把那淡黄色粉末倒在一旁野猪的身上,馋兔本是一种普通的兔子,只因它窝边生长着一种名曰馋草的草药,这种草药一般是酒楼里用作香料的东西,馋兔便是以之为食。  故而肉质鲜美,烹熟后更是奇香无比,这馋兔肉粉也常为佣兵用作诱敌之物,不过因出产极少,故不普及。梁逍也是之前偶然猎得一只馋兔,方才叫城里的韦宇军帮制得几盒子肉粉。  “去吧,”梁逍用力一拍野猪后背,疼的它立马惊醒,慌张的挣扎起身就跑。  不过每跑几步就有一颗石子打在它左脚右脚或背上,打得它嗷嗷直叫,四处乱窜,梁逍握着一把石子,每当野猪跑错方向便一颗石子甩出,直到赶着它往一个歪脖子老树处跑去,树洞里隐隐透出一丝红芒。一条巨蛇缓缓探出头,蛇头上竟是一个银白的满月!  “竟然已经进化到满月之境了吗,相当于人类的筑基巅峰!如果是同样修为的修士我必然不敌,但不过是一只畜牲罢了,你今日必死无疑!”梁逍看到蛇头上的满月纹路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凌厉无比的表情。“不过看来这大蛇是上古腾蛇遗种的传闻还是有些可信的,短短几年就从十星晋级到满月之境。”  妖兽从一至十星对应修士炼体十层,之后的月纹之境对应筑基。满月则是月纹之境顶峰,只要能引得足够的天地之气进入,就能将满月化为昊阳妖丹!  “看锦鳞蚺的满月隐隐外凸,已经开始过渡到妖丹之境了”梁逍弯弓搭箭,箭上蓝汪汪的,明显是淬了还乡草这种能瞬间麻倒筑基修士的毒药,他眼神已经完全锁定了那条缓缓游出的大蛇。  慌张奔跑的野猪弄得它身上的粉末如同风吹尘埃般飞起,勾得树洞里的锦鳞蚺食欲大开,昨夜捕食收获不佳的它本就心情郁闷无比,正想趁着大太阳好好打个瞌睡,谁想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弄得它不能入眠。  怒火中烧的大蛇刚睁开眼,吐了吐信子,就闻到一股让它全身血液都加速流淌的香气,它似乎已经感觉到它的尖牙已经饥渴难耐了,一道暗金色的光影闪动,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野猪已经被一条水桶般粗细的大蛇死死捆住。  这黑松林的霸主终是露出了全貌,暗金色的鳞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猩红的蛇瞳配上额头妖异的满月显得格外狰狞,加上七八米长的身躯,凶威滔天。  锦鳞蚺毫不犹豫,半饱不饱的状态最折磨人,对于凶兽也是一样,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向盘中的美食吞去。  饥饿的驱使,馋兔肉粉的诱惑,妖兽嗜血的本性,加上身处自己的地盘,对自己凶威极其自信的锦鳞蚺没有多想,直接下口。  美味的血液,柔软的口感,就差麦芽的香气了,野猪将大蛇的嘴巴撑的老大,顺着喉部缓缓滑下入腹,可还没等锦鳞蚺将口中的美食完全吞下,两只似乎只有毫厘之差的连珠铁箭一前一后刺入那灯笼般大小的猩红蛇目。  ‘噗嗤’猩红的蛇血如同喷泉般飙射,“咝!......咕!!”  剧烈的疼痛让锦鳞蚺苦不堪言,加上刚刚吞食的野猪还未完全入腹,卡在喉部,剧烈的疼痛让锦鳞蚺难以顺利下咽。  “咕....噜.....咕.....咝咝!!!”抽动了一会艰难的把野猪吐出,饱食的状态不利于它战斗,野兽的凶性让锦鳞蚺狂性大发。  就在它仰头怒吼,准备找出凶手把他碎尸万段。一到劲风袭来,一阵恐怖的巨力就从它的三寸处传来,恐怖的力道和强横无比的内劲让它被击处鳞片出现了裂纹,如同怒涛般开碑裂石的内劲透体而入。
  ‘咔啪!’锦鳞蚺的脊椎一声脆响直接错位似要断裂,巨大的蛇躯并未能卸除梁逍那恐怖的巨力,被抛飞而出。  都言打蛇打七寸,殊不知七寸乃是蛇的心脏所在,若是得手,的确能一击毙命,但对付修为高的蛇类,一般无法一击震碎它的心脏,攻击七寸只能重伤它,反而会让这种畜牲凶性大发,而三寸乃是蛇类最脆弱的脊椎,一击若击碎蛇之脊椎,蛇将直接失去反抗能力。  那锦鳞蚺撞到歪脖子树树干,将需三五人合抱才能抱完的歪脖树横腰撞断,倒飞出去几米远。剧痛更是激发了大蛇的凶性,在地上一缩,一声尖啸,弹射而出。  梁逍一击得手立马往侧旁一闪,果不其然,一道暗金色的黑影如同闪电一般,朝着梁逍之前呆着的位置扑了过去,梁逍甚至还闻到了一点腥臭。‘轰隆’一声,大蛇撞上了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瞬间断裂。  ‘砰!轰!’又是几声闷响,梁逍敏捷的身影几次闪避,让失去双目,判断力下降的大蛇几个扑击都落了空,倒是林子里的树木遭了秧,巨大的蛇躯,搅的林子一片狼藉。  失去了双目,脊椎受创,加上中了还乡草的毒,那可是能麻倒筑基修士的毒液,虽然锦鳞蚺作为妖兽气血极其强大,加上身负满月级强横的修为,顶着强烈的麻痹感还能逞凶,  但是反应和速度明显慢了不止一筹的大蛇平日里无往不利的绞杀却已然对梁逍没有太大威胁,每每出击,都只能带起一片碎石断木。  梁逍在这片森林上下翻飞,如同灵猴般矫捷,常年作为猎人活跃于丛林,复杂的地形不仅没有对他造成阻碍,反而屡屡被他利用来阻挡身后那穷追不舍的大蛇。时不时还射出一两只冷箭来激怒这如同疯狗一般的巨蛇。  “差不多了,毒液已经开始做效,加上这畜牲要害的伤和视力的缺失,可以一战!”  ‘砰!’梁逍纵身一跃,再次躲过那恐怖的血盆大口,只见他在空中身形一翻,弯弓搭箭,‘咻咻!’最后两支铁箭化作两道利芒,划破了空气爆射而出,‘铛!咔!’时机抓的正好,两只铁箭一前一后的落在锦鳞蚺三寸处鳞片的裂口上,终是崩碎了一块鳞片,刺入巨蟒的血肉。梁逍的箭法极准,但这满月妖兽恐怖的防御力和速度还是让他的箭矢杀伤力略显不足,但铁箭上淬有的还乡草剧毒,却是对付这畜牲的一把好手。  锦鳞蚺如果那么容易被猎杀,那它不配被称之为满月之境。‘咝呼!’一声尖锐的长啸,巨蛇头顶的满月如同传说中的夜明珠一般,散发出淡淡的银白色光芒,开始流露出银白色的薄雾,环绕着那狰狞的凶兽,锦鳞蚺被那白雾一淋,三寸插着的断箭竟是直接被挤了出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梁逍稍稍往后退了些许,硕大的蛇首鲜血淋漓地立着,蛇信“嘶嘶”作响,吸收了白雾的它,似乎锁定了袭击者的气息,也不再着急出击,常年生存于丛林中,猎杀者的本能让它开始冷静下来,在酝酿着雷霆一击。  梁逍知道这畜牲肯定是有了灵智,他心里一惊,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往右侧的树上一跃,‘轰隆’一声,梁逍身后磨盘大的巨石被狰狞的蛇首直接撞得粉碎,那锦鳞蚺蓄势已久的一扑落了空。  “抽取了月纹中灵力吗?”看着那被撞得粉碎的巨石,梁逍瞳孔一缩,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锦鳞蚺被今天的遭遇完全逼疯了,这个实力不如自己的小东西先是偷袭毁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刹那击破了它待之以珍的鳞甲,让自己三寸要害负以重创,这黑松林虽然是自己的地盘,但并非没有竞争对手!  失去眼睛,自己连赖以称霸的天赋——摄魂蛇瞳都无法使出,今日过后,就算生吞了这小东西,恐怕在这残酷的森林里也不复霸主之姿,当是不共戴天之仇!  头顶的满月晶莹透亮,散发出银白的光芒,恐怖的气息弥漫,‘咻!咻!’数道银芒从那银白的满月中射出,瞬间撕破了空气,带着尖锐的气流声爆射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思考,强大的内劲在脚下爆发,梁逍本能的往左边一闪,但终究慢了一些,方才跃起,银芒就已及身,空中闪避不得,只能全力一扭,微微侧身,原本能将梁逍胸膛洞穿的银芒,擦过了他的后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嘶~!’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但坚韧的意志让他并未受此影响,巨蛇头顶的满月射出银芒后,明显光华黯淡不少,连带着巨大的锦鳞蚺也有些萎靡不振。  强大的气血在脚下瞬间爆发,卷起一阵劲风,带起一道残影,直扑巨蛇,左拳一紧,庞大的气血内劲汇聚,拳锋处隐隐有蓝芒渗出“之前的一击已经让它的脊椎要害受创,再来一下便可将之击碎!”  巨大的修为差距让之前的准备显得有些乏力,但梁逍似乎胜券在握,趁你病,要你命!“破风裂石!”一出手便是裂石拳法的杀招,此拳法练到大成之际,击于磐石之上可裂之如布帛,格外强横。  “咝!”黯淡的满月再次涌出白雾渗入蛇躯,锦鳞蚺蛇躯微微一缩,便如同一道暗金色的雷霆爆闪而出,之前倚在它身边的一棵三人合抱粗细的大树,被巨蛇尾部一扫,直接如同被巨斧劈过一般,断成两截。蛇类的本能让它在盲目状态下也能倚靠蛇信的感应来锁定敌人。  “砰!!”一声巨响,似乎两头巨象相撞,掀起了一阵恐怖的强风,林子里似乎下了一阵落叶雨,枯黄的叶子被吹得漫天飞舞,如同万千黄蝶翩翩起舞,可惜这一幕无人欣赏。
  一道黑影如同破布袋般抛飞而出,撞断了一棵松树,无数松针如同雨点般掉落,“咳...咳”梁逍啐了口血痰,抹了抹嘴角,爬起身来,巨大的差距让他在刚才的对碰中吃了苦头,虽然超人的反应力让他在空中微微侧身一避,避过了蛇首的冲撞,避重就轻地一拳与蛇躯硬抗了一下。但恐怖的冲击力仍然击飞了他。  不等他休整,一个血盆大口如影随形的扑来,脚下用力,身体一旋,以毫厘之差躲过,梁逍甚至可以闻到巨蛇口中的恶臭。  连忙接着一个背跃飞身跳上旁边的一棵大树。“咚!卡擦!”一声闷响,巨蛇又扑了个空,巨大的蛇口咬上了一截树干,微微发力,粗大的树干在巨蛇口中如同城里韦宇军店里那些偷工减料做的桌椅板凳似的一般脆弱,  刚才的碰撞虽然击飞了对手,但对方强横的巨力让这位森林霸主依然不好受,妖兽强大的生命力与复仇的本能让它越发凶狠,但渐渐袭来的麻痹感和脊椎错位的乏力感渐渐侵袭的着这条满月之境的凶兽。让它不安的甩了甩脑袋。  “砰!咚!!砰!,轰隆!”绵延不断的巨响充斥着黑松林,掀起了一阵尘幕,沙尘、树叶、枝丫四处飞舞。两道黑影交错闪动,似乎整个林子里都是他们的影子。一道迅捷灵敏无比,一道蛮横无理,凶威滔天。黑影来回闪烁,如同雨燕遨游于风暴,虽与那暗金色的巨影几经碰撞,却几次都能避重就轻,打得那巨影微微一顿。但几次闪避不及的硬碰也让黑影吃尽了苦头。  “咚!”又是一声巨响,梁逍这次避无可避,只得双拳并出,狠狠地与已然鲜血淋漓又沾染了不少黄土的蛇首撞在一起,“啊!”梁逍一声大吼,健壮的双臂青筋暴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恐怖的内劲隆隆而动,如同虎豹嘶吼,庞大的升腾而起,体内劲力直冲头面,他似乎听到“咔”的一声轻响。  仿佛什么东西被冲开,接着就是恐怖的力量在体内升腾,炼体十层之境在恐怖的压力下被冲破,眼前的世界似乎更为清晰,狰狞的蛇首在他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下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喝!”一声闷吼,如同雷鸣一般由内而外发出,恐怖的内劲灌入双臂,手臂上迸裂出几道血口,肌肉无法承受这恐怖的爆发,“砰!”巨大的蛇首被一击打得鳞甲碎裂,庞大的蛇躯向后倒翻。  锦鳞蚺一番鏖战,头上的满月暗淡无光,它抽取了大量的灵力来维持自己失血过多且渐渐麻痹的身体,原本就受伤的脊椎在接连大战的情况下几乎碎裂,全靠满月中庞大的能量方才让它不至于失去行动能力。  但现在这只差一步就化作妖丹的满月已然几乎油尽灯枯,隐隐有裂纹浮现,加上双目被毁,还乡草的毒以及要害的伤三者交加,让这位黑松林的霸主已经不复盛况。  “咝呼~”这次碰撞这下,猩红的血液的从巨大的蛇口处缓缓流出,锦鳞蚺悲哀的曾经它引以为傲的力量正在缓缓离开它的身体,它进阶月纹之境后获得的恃之称霸黑松林的天赋摄魂蛇瞳更是在这一战还未开始的时候就毁于一旦。  “咳咳”梁逍手臂微微颤抖,几道血口流出鲜血染红了健壮的双臂。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几处伤口和断裂的肋骨让他稍微一动就如同针扎般疼痛。  一人一兽似乎不约而同地停了停,双方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梁逍虽然临阵突破,但之几次承受了巨蛇的攻击,已经让他伤痕累累,加上刚才一击施加了过大的劲力于双臂,加上对抗满月妖兽的撞击给他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荷,方才一击之后,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涌,隐隐作痛。  “咻咻!”锦鳞蚺率先出手,它的情况已经到了极限,再拖下去,那莫名的麻痹感和那几乎碎裂的脊椎就能让他动弹不得,只见它头上的满月一闪,又是几道银光划破空气,直冲梁逍而去,这次的银芒明显比上次多了不少,而代价也是很明显的。  月痕级别的妖兽一般能觉醒一项天赋,能通过月纹中储存的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来驭使天赋,但锦鳞蚺无奈双目已毁,只得通过直接喷发月纹中的能量来进行攻击,这样的对于还未形成妖丹的月纹来说伤害巨大,  银光离体之际,锦鳞蚺头上的满月就已满是裂纹,似要碎裂!但这拼命一击的成效无疑是巨大的。  梁逍在巨蛇头顶银光闪烁之际,巨大的危机感就已笼罩了他,  他心脏如同战鼓一般“咚咚”狂跳,活跃的气血让他暂时无视了身体伤的痛楚,身体往旁边一弹,奈何身体的伤还是让他速度慢了不少,加上银光速度本就极快,呼啸着冲刺而来,  虽然避免了被银光分尸的结局,但还是有两道如同利剑般的银芒洞穿了他的右小腿和左肩,  “呃...!”扑到在一旁的落叶上梁逍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的心脏仍然如同鼓声一般咚咚作响,没时间犹豫,再次负创的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趁巨蛇萎靡之际,一击分出胜负,死的必然是他。  强提一口真气,左腿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在地上留下了一道仿佛被犁过的深痕,落叶翻飞,梁逍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爆射而出。  梁逍全力一跳,直接落在大蛇头顶,锦鳞蚺已是强弩之末,刚欲挣扎,就感觉右目伤口处一阵剧痛,梁逍右掌如同一道铁碑,拍向巨蛇眼眶中那已经尾部断裂却依然深深插入的残箭。“噗哧”一声,断箭竟然被他拍入巨蛇眼中,右手掌死死按住断箭,如同喷泉般的蛇血不要钱般的喷射。  “咝咝~!!!”锦鳞蚺疼的开始发疯,在林子里如同一阵暗金色的旋风,梁逍死死抓住残箭和蛇眼中的血肉,他眼中蓝光闪动似要冲出一般,原本无力低垂的左手似乎重新灌注了力量,抓向了另一只蛇眼中的断箭!
  梁母说着说着红了眼睛“你爹当时就....你要是再出个什么事,娘真的不活了!”  “娘,没事,你看这是什么?”梁逍安慰了一会母亲,把背上的东西一放,被扒了皮的蛇头更显狰狞,头上的小凹洞和旁边闪着寒光的鳞甲无不在说明这就是那恐怖的锦鳞蚺。  “这.....这是......?”梁母看到那狰狞的蛇头,似乎站都站不稳了,颤抖着的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见她猛然跪下“虎哥啊!你看到了吗,这畜牲死了,咱儿子给你报仇了!你...!你回来啊!”  梁母哭的很伤心泪水大滴大滴的留下,梁逍只是红着眼睛陪着跪在母亲旁边,没有出声,他知道,母亲压抑的太久了,这么多年一人孤孤单单的,  他看向旁边的桃树,似乎看到父亲的身影,在对他微笑点头。梁母哭了不知多久,哭累了,睡着了,梁逍把母亲抱回屋内的床上,盖好被子,走出屋外。  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想哭想大喊大叫,但是隐隐约约看到的父亲的身影,让他没有这么做,他知道,这个家,以后就是他一个人撑起一片天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建恒楼里人也络绎不绝,韦宇军啪啪地打着算盘,“十五两银子,十七两银子,二十两银子”,韦宇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今日儿可是要赚的盆满钋满哦”。韦老板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梁逍!你妹夫的轻拿轻放啊!”  “砰”地一声,重物落地,有几块地砖已被砸出了龟裂的痕迹,梁逍不在乎的说,“几块破茅房青石做的地砖罢了,呆会赔给你便是,莫喳喳”。  韦宇军这才看到重物的面貌,狰狞的蛇头,鳞甲被扒下,巨大的蛇躯被斩做三段,一旁在太阳照耀下寒光闪闪的鳞甲,鳞皮上还夹带着些许的树叶,可能是少年从之前从森林里回来时沾上的,头顶微微的凹陷和鳞甲凹陷处的白色圆形印记显示这是一条满月级别的狠角色。  “嘶…这大蛇是锦鳞…”韦宇军吸了一口冷气,店里的那些雇佣兵行脚商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这打赤膊的少年,“是满月锦鳞蚺,我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个心愿”梁逍拿起一个茶壶,对嘴灌了一壶茶。  韦宇军心疼的要死,“我的紫…紫砂壶不是给你拿来对嘴喝…”,韦宇军又怕梁逍动起手来,自己加上伙计不是他的对手,“我不管,一会我要收你十两银子…”  梁逍瞪了韦宇军一眼,“韦狗,老规矩,这畜牲你帮我料理了,这次肉你取四分之一,这畜牲的鳞皮很是坚硬,你帮我给卖了换不少钱,然后给我留下八十两银子就好。”  韦宇军眼中咕噜一转,“以往老规矩不都是我取三分之一的嘛…还有你刚才毁了我三块大理石地板,又用了我花了十两银子淘来的紫砂壶,不成,我只能留五十两银子”。  梁逍大怒,“你这韦狗好是奸诈,这十米的畜牲给你四分之一也大过以往的三分之一了罢,而且这满月大蛇的鳞甲可是做皮甲的好东西,蛇类的东西向来有价无市,佣兵团那边抢着要呢,”梁逍又给自己手上的紫砂壶倒满了一壶茶,一口喝尽,“这破地砖集市上五个银两不知道可以买多少,至于这紫砂壶陆叔家也有一个,建健说他当时花了两个银子淘回来,还被陆叔打了一顿,不然我去给你淘一个?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去找其他人料理了”  韦宇军一脸促狭的笑意,“我这不是怕你年纪轻轻被骗嘛…”周围的人群发出唏嘘的声音,韦宇军脸皮干了干,一脸讨好之色,“那蛇胆梁逍你拿着也没有用,你看是不是…”  听到蛇胆,那些雇佣兵眼中一闪。  梁逍大骂,“你这韦狗好是狡猾,这蛇胆可是好东西,能解百毒不说,就是泡酒喝了也能提升炼体修士的修为,你这样做生意,我还是找另家去了。”说罢拎起蛇尸欲走。  韦宇军连忙拉住梁逍的手,“哎呀急什么嘛…其实我只是在考验你是不是懂这蛇胆的妙用嘛…看来你知道的话…我替虎爷感到欣慰啊…”看到梁逍脸色越来越黑,韦宇军也是适时的住了口。  “我一会来取,韦狗你休得再克扣这些物事,不然我把你这牌匾摘下来,劈了来烧。”梁逍毫不客气对韦宇军吼道,转身出了建恒楼。  韦宇君无奈的叫来四个伙计收拾收拾将蛇尸拖走,“这臭小子。”  作为明心宗直属的四大修真城池,能在外城拥有一处酒楼,虽然地段在最破烂的角落,生意也不怎么样,却也没人敢来欺辱,这韦宇军的确还是有些本事的,但不知为何总是摆出一副市井模样。  “阿键,你去拾些柴火加进炉灶,火不够旺!”铁匠铺里传出陆康低沉的喝声和铁锤敲击铁具的声音。  “陆叔,别来无恙啊。”梁逍进了铺子内,对着陆康摆了摆手。  “阿逍,你回来了。”陆康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样?”  “多亏了陆叔的帮忙,也算是解决了那畜牲”,梁逍恨道。  陆康叹了口气,“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杀了那大蛇,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两人感慨了一阵,陆康转身朝里屋大喊,“怎么取个木柴磨磨蹭蹭的!阿健,你逍哥儿来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木柴重…”里屋传来陆健健抱怨的声音,随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大…大逍哥,你回来啦”陆健健看到梁逍作势又要拍他,赶紧改了口。  “嗯,费了一些时日。”梁逍也是不愿再提那猎蛇的经过。  梁逍与陆健健闲聊了会,便起身告辞,“时日也不早了,我去置办些物什,明日我打将壶酒,提早些来,再吃些蛇肉,就跟着城里的车队去见识见识那仙缘大会。”  陆康用粗糙的手摸了摸陆健健的头,惹来后者一阵嫌弃,“那明早,我早些开店,阿逍你带阿健去看看有啥要准备的,一并收拾了。”说着摸出一小袋银子塞在儿子手里,“去吧!和你逍哥逛逛去,好好玩玩,要是进了宗门,仙人的生活说不定没那么清闲了。”
  顺恒城分为外城与内城,外城主要居住着平民百姓,而内城则以修士居多,梁逍等人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外城。  外城北边靠近简易山脉常年盘踞着各种佣兵商会势力,不少炼丹师,炼器师也常在那招些人手入山采集材料,许多地下交易场所都在外城北。  外城中央则是的官员,富豪的豪宅,巡查队,城卫军也多数驻扎,秩序较好。  外城西则是服装店,武器铺,功法堂,丹药堂,拍卖场,灵兽店等各类店铺陆康的铺子就在城西的最里边。  外城南那边是贫民区,小偷,强盗,各类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是城里最为混乱的地方。  外城东是各类酒楼,青楼等达官贵人,修士强者享乐之所,韦宇军的破烂小店就在此处。  顺恒城外城西,梁逍和陆健健人手几串羊肉串站在一处普普通通的木屋前,要说这木屋的特色,除了普通也没什么好形容的了,唯一略微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朴素的招牌上,那‘深藏不漏功法阁’中的错别字了,本来有些深意的名字,被这错字一套,奸商的本色暴露无遗。  ‘咝~呼呼’洒了些孜然的羊肉串烤的十分入味,陆健健因为父亲管的比较严,不似梁逍时常能来这街上逛逛,极少吃到这等美味小吃,一时嘴快,烫的他一阵龇牙咧嘴。  “呼~呼!诶大宝哥,你说这羊肉串掺了什么好东西,越吃越香!”。陆健健呼了几口气,咽下嘴里的肉。  梁逍没好气地用吃剩下的串棍敲了一下陆健健的头,“没见识了吧?”,随即也咬下一大口羊肉,“这赖老板烧的烤肉,在外城里可是首屈一指,据说他年轻时和某位西域大厨学过两手,看来确有其事啊”。梁逍吧了吧唧嘴。  陆健健闻了一口那浓郁的肉香,“啧啧啧,就是这芝麻太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彭麻子脸上的物事掉下去了罢”。  梁逍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陆兄,兄台,能别在吃的正爽的时侯说这些骚话吗…”梁逍拿起一把方才吃剩下的串棍,做出欲插下状。  陆健健似乎自己也被恶心到了,笑着求饶道,“逍哥儿,是我的不是,这样吧,我再去买两串来给你过过口,如何?”  梁逍早已没了什么胃口,“不了不了,明早地便要去那劳什子仙缘大会,我们先去马爷爷那功法堂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修炼的功法吧”说罢便往功法堂内走去,陆健健连忙跟上。  “马爷爷,你那镇店之宝卖出去没有啊?”,梁逍一脸笑意,对着马爷爷拱了拱手,陆健健也照猫画虎行了个礼数。  “哎哟,你这臭小子不是说笑嘛…”一个仙风道骨,留着二尺白须,头发花白的精瘦老人无奈地苦笑,笑容让他脸上原本就不浅的皱纹又深了些,一双细长的双目隐隐透露的精光表面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市井老头,只听他道,“既然都说是镇店之宝,怎么可能卖出去呢?”  这马福标乃是城里几家功法店中的一家,和梁逍的爷爷梁羽是旧相识了,梁羽去的早,马福标那几年对梁虎一家也是多有帮衬,梁逍过年时常常随梁虎上他这小店来拜年。  “可是,可是听别人说这术法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没人买诶。”陆健健及时补刀。  “你,你,你休地胡说八道”,马福标一下子似乎就被戳到痛处,原本躺在摇椅上的小身板一蹦而起,“是韦老不死的告诉你们的吧?”,马爷爷嘟哝了一句,“他这嘴碎的毛病再不改,看下次老子还请他喝五娘液不。”  梁逍也是来了几分兴致,“马爷爷,你给我们讲讲那术法吧,听陆康叔说你这术法当时被鉴定行认定为顶级术法,甚至接近金丹境界大仙的道法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听我爹说,后边不知怎么地,又被改评为中品术法了”,陆健健也是不时插一句嘴。  马爷爷没好气地瞪了陆健健一眼,“这术法名为封术法印,是一个了不起的高手所创。”  “高手?!道君吗?还是仙尊?不会是天尊吧?!”。话音未落,陆健健便一脸兴奋打断了他。  马福标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那种级别的存在会给你弄出什么术法级别的东西?!人家一出手就是仙术、神通!再说了,我要有那种大人物留下的东西,还用开着破店混日子?!”  “我这不是怕低估了您这宝贝嘛,”陆健健笑嘻嘻。  马福标实在是忍不住了,“小毛孩子,你若是再敢打断,我就不说了!”  梁逍连忙出来打圆场,倒了杯茶水,递给马福标“马爷爷你和他个孩子置什么气,来!喝杯茶消消气。继续说罢,我对这术法可是好奇得紧呢。”梁逍自来熟地搬了张凳子坐在马福标对面。  马福标喝了口茶,继续了刚才的话题,“这术法说是高手所创,其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当时鉴定的结果便是,需要凝聚天地灵气来凝结法印于掌心。”看到两人一脸沉迷在他的描述里,也不免得身体轻了几分,“在与他人交战时,若是近身战斗,把印记打到别人身上…”  “哦?近身战斗中?”梁逍心中一动,他武艺高强,天生神力,十分好战。  “然后若是催动法印,”马爷爷眉飞色舞。  “然后别人就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吗?!”陆健健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然后别人如果要施法或者使用武技的话,就会被你打断,不过这符印算是消耗型的,印过一次后便要从新凝练。”马福标这次并未动怒平静地说。  “卧槽,怪不得降级了”,陆健健觉得有些上当受骗。  “但为什么卖不出去呢?能打断施法的技能也算是奇货可居了。”梁逍不解道。  “因为无论试了多少次,都没人能成功凝结这法印,原本内城维源鉴定行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水平不行,后来请了他们老板出来,试了好几次,也不行,再后来又请来他们那修为最高的元婴初期的刘供奉,也不行。”
  梁逍却是心神一动,却也有几分不解的问道“为何不用自身修炼出来的法力刻印,如此一来岂不是....”  马福标摆了摆手,“当时鉴定行的李老板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现场试验了一下,在他的手掌爆炸后,用自身法力凝结似乎行不通。”,  “爆....爆炸?!”梁逍有些傻眼了,  马福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胡子,“而且爆炸后发现除了手掌一片焦黑外,似乎体内的经脉都有些受损。”  “感情这术法除了伪造练功走火入魔来骗宗门修士修炼平安保险以外完全没用啊,所以被降级了哦?”陆健健大失所望,  “而且老李他们鉴定行的刘供奉推衍了半天,推衍出这用自身法力凝结的法印,就算印到别人身上,也无法渗入,因为两人法力的差异会产生排斥,直接被对方的法力冲散,无法做效。”  顿了顿,似乎马福标面色微微发红,  “所以当时老李马上就给降了级,从顶级降到上品是因为这虽然看着高端,修炼方法和原理都很合理,却完全无法修炼,”他端起茶杯,似乎在掩饰自己尴尬的脸色。  “从上品降到中品是因为炸了老李的右手让他浪费了一颗续脉丹。还好和老李几十年的交情了,不然就不是请他吃十顿酒那么简单了。”  马福标看着和梁马逍、陆健健一起坐着听得入迷的伙计,似乎找到了尴尬局面的突破口,  “黄富!说得我口渴,快去续一壶茶来!”  一旁的伙计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跳去续茶。  不同于陆健健的失望,梁逍眯了眯眼,“这封术法印,不知为何,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梁逍微微犹豫,“马爷爷,我对这封术法印倒是挺有兴趣的,不在现在作价几何?”  马福标稍稍挺直了腰杆,左右张望了一会,见附近没啥客人,低声道“还做什么价啊,这玩意当时从个佣兵手里淘来,听说是出产自什么遗迹,还以为捡了大便宜!后来闹出这笑话,现在卖高了没人要,卖低了....也没人要,还平白落自己面子,这玩意!就是个烫手山芋!”只是伙计黄富在背后小声的嘀咕,“现在知道烫手了,当时就差没趁热乎生吞了...”  也不知马福标是不是听见了,“黄富!你很闲吗!我的茶呢?”只见他脸皮抽了抽,对着黄富大喊道。  梁逍和陆健健脸上扬起一阵古怪的笑意,这老头也是人老心不老。  梁逍收敛了笑意,一脸认真之色,“马爷爷,这术法不瞒你说,我挺感兴趣的,不如你开个价吧…”  黄富一边倒茶一边嘀咕:“上一个来买这功法的人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后面又退了回来…手上还缠了四五圈纱布...”  马福标也是很诧异:“阿逍,你莫拿你马爷爷寻开心,这功法依我看,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只见他捋了捋胡须,顿了顿,“你拿着,别弄伤了自己,我给你找下其他适合你修习用的秘术,这功法啊,咱不碰它。”  这小老头平时一副奸商样,但对这几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十分够意思的。  陆健健也是一脸着急:“逍哥儿,明天便是仙缘大会了,你感觉寻些绝技神功,也好脱颖而出啊,你的天分听爹说也是极好的,我捉摸着大概也有炼体五、六层了吧,别拿这劳什子封术法印了,别弄伤了自己错失仙缘,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生怕梁逍会选择封术法印,陆健健走到梁逍身前,使劲摇了摇他的肩膀,“再说了,凭你的武艺通过了仙缘大会的考核,进了这明心宗,还愁没好的术法练吗,”  梁逍听了健健的话,也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但心里总感觉有一点怪怪的,总感觉这功法似乎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刚想放弃,梁逍心里忽然一突,总感觉空落落的,似乎错过什么。“还是,想看看这封术法印吗?这术法难道真是与我有什么联系?”他目光慢慢鉴定下来。  “马爷爷,我还是想要这封术法印,你说个数吧,如果事不可为,我不会轻易修炼的!”  “你这孩子,和你爷爷一样,倔脾气!”看着梁逍坚定的眼神,马福标一翻劝说无果后,摇了摇头。“黄富,拿我那镇店之宝来.....就是仍在第四个架子最西边角落的那个原谅色的布包!”  “大宝哥....你这...”  “好了,我心里有数,放心吧,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  拍拍布包上的灰,马福标叹口气“拿去吧,这破烂物什和马爷爷谈什么价钱,拿去罢!”  “这.....谢谢马爷爷!”话还没说完,见老人瞪了瞪眼睛,梁逍只得改口,  “这是健健的,你们年轻人,出去好好闯闯,老头子没啥好东西,就当提前祝贺你们试炼成功了”另一个布包落在陆健健怀中,马福标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挡着我老人家做生意,以后进了宗门,记得有空回家看看,也来陪陪我这老头子。”  拿到封术法印的梁逍有些心不在焉,告别了马福标,又和陆健健在街上闲逛了小半日,买了些可能用上的物什,分别后,梁逍又去韦宇军那取了处理好的蛇肉和银两,踩着朝霞,踏上归途。  傍晚,城郊石屋中,一顿美味的蛇肉吃罢,梁逍热的浑身是汗,大蛇血肉蕴含的能量就算过了几日,又经处理过,依然劲道十足。梁母只吃了几块便感觉肚子饱了,梁逍倒是一点不浪费,全部扫空。帮着母亲收拾了桌子,又干了些家务,和母亲打了个招呼,便出门修炼去了。明日便是仙缘大会了,梁逍多少心里有些紧张。  梁逍为了能够专心研究术法,特意跑到城郊的另一处山坡处修炼,盘膝坐好,膝上放着那装着封术法印的绿色布包,准备开始晚课的修炼。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卷古朴的卷轴和一本书,充满了古老的气息,也怪不得马福标花大价钱从佣兵手中淘得这玩意,一看就给人一种了不得的感觉。  而另一本书写着《诡影舞》,品级是上品的武技,拿着书,梁逍心中一暖,马福标虽然平时不咋正经,有些市井,但对梁逍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好友之孙,和亲孙子一般,老人膝下无子,平时赫然把梁逍当成自己的孙儿一般。这上品的武技,在那小店里绝对是顶级的存在,老人眼睛都不眨就送出去了。  梁逍鼻子有些发酸,他又何尝不是把老人当成了自己爷爷一般敬爱。  梁逍缓了缓,先打开《诡影舞》的书本,上品武技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这本《诡影舞》乃是一门身法,身法类武技向来罕见,很多筑基修士挪腾拼斗时所用武技都多是中品,甚至下品,  有一门好的身法,无论是与人争斗还是避趋危害都是极好的。  有句话说得好,五年斗法,三年逃命...咳咳....总之就算是到了大能老怪们所用的神通,身法类的东西,也是在同等功法里及其珍贵的。  《诡影舞》讲究一个字‘诡’要求对身体掌控度极高,内含有各种精妙无比的闪避,挪腾技巧。  若是真正练到大成,可以施展诡异至极的速度,在各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下规避攻击,就算是在无法借力的空中,也可以通过那诡异的发力技巧和身体掌控度来进行挪移。  如果与人近身拼斗时,可以用不可思议的疾速和姿势躲闪,并且在躲闪时完美调整身形进行反击。  梁逍天分本就很好,自小勤练武艺,身体掌控度非常之高,加上道心坚韧,每日苦练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门武技可以说很适合他。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山坡半腰处,一个黑影如同暗夜的鬼魅一般来回闪烁,整片林子‘鬼影重重’似乎每棵树上都有一个诡异的黑影。  收功站定,那黑影不是梁逍又是谁,吐了口气,晦涩难懂的《诡影舞》在他手中已经演练的有模有样,分明已然登堂入室,  “这《诡影舞》真是好东西,不仅仅弥补了我身法上的不足,还进一步开发了我对力量的运用程度,”梁逍有看了遍《诡影舞》的书本  “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姿势....啊呸...是还有那么多发力方法,原来在那么多种情况下都还能发力移动,原本看来已经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情况,那般做又能再续一重劲道。”。  他的身体的适应能力和悟性天赋都属上佳,经过两个时辰的演练,已经能顺畅运转《诡影舞》,但若是投入实战还需勤加磨练。  《诡影舞》的修炼也算告一段落。几个闪身,梁逍置身山坡顶上盘膝坐下摸出了那‘封术法印’的卷轴。  越是靠近,心下的感觉就越发奇异,似乎血液流动都在加速。  卷轴完全展开,入眼是一圈又一圈的小字如同心圆般排列,应该便是这封术法印的修炼方法,但其撰写的字迹十分诡异,和现在大陆通用的文字似乎略有不同,中间刻画了一枚浅蓝色的符文,隐隐像是一只睁开的竖眼!  “轰隆!”当梁逍的目光与那‘竖眼’状符印的‘瞳仁’相对时。他的脑海里如同直接炸起一道惊雷,  “啊!!!吼!!!嗷!喝!!”零碎的画面再次占据了他的脑海,似乎是一处战场,这次似乎比之前小时候那次更真实,甚至听到了几声恐怖的吼声,有的似战士不甘的大吼,有的似妖魔低沉的咆哮。  “砰砰!!砰砰!!”他的心脏如同鼓声一般砰砰作响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呃啊!”梁逍强忍着脑中似乎要炸开的剧痛,发出一声闷哼,  又是一声诡异的尖啸在脑中想起,疼的他紧闭着双眼,咬紧牙关,梁逍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那诡异的蓝光再次透体而出,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蓝色的光芒如同坠落的星河一般,光芒大盛,照的四周如同蓝色梦境一般,  ‘星河’一般的蓝光垂下数道光束,冲入卷轴‘竖眼’符印处,那神异非凡的‘竖眼’符印似乎一个神秘的大门被插入了钥匙,爆发出一股古老,威严的气息,  “嗡嗡,噌噌”似乎有古老的神魔在诵经,有好像是威严的君王在拔剑,紧接着便是一阵恐怖的吸力,在周围卷起了一阵恐怖的旋风,方圆数百里的天地灵气几息之内就被抽空。  “是谁,这气息,何等强大,是仙人吗?这是.....在突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声音在一个大殿中响起,惊异不已,忐忑中似乎带着几分喜悦。  “怎么可能,这里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古老、强大的仙人,而且这种地方也能支持他突破吗?”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声音似乎微微颤抖。  但似乎并不满足,‘竖眼’好像还要加大吸力,这时夜空中数颗本来清冷孤傲的星辰竟然纷纷垂下道道星辉,整片夜空似乎划过一块黑布被划破,精纯的星辰元气划破星空,迅速汇集冲入‘竖眼’当中。  “嘶~~!这是星辰之力?不是异象!不是法则显化!而是真实的星辰垂下星辉!”  “不可能,这.....”  南域各地,各个强大的存在今夜注定睡不着了。各个宗门里仙光,祥云一阵飞舞,出了这种事,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佬们都哪里还坐的住。每个地方都飞出了几道神光,往星痕下落之地爆射而去。  ‘竖眼’如同死物复苏一般直接脱离了卷轴,诡异的是卷轴竟然完好无损,只是中央卷面上的符印消失了,如同从未存在过,  ‘竖眼’竟然凭空存在于虚空之中,如同傲立九天的仙人一般,‘竖眼’透露出一股古老,威严,无情的气息。将星辰之力完全吸入‘瞳孔’之中,
  此时的竖眼,就和正常眼睛一般大小,呈莹蓝之色,如同上天赐下的宝石一般,完美无瑕,似乎完全由天地灵气组成,虚虚实实,诡异至极,  ‘竖眼’似乎打量了一下已经晕过去的梁逍,颤了颤,一头扎入梁逍眉心,如同水滴入海,直接融了进去!  梁逍脑内的狂乱画面随着‘竖眼’的融入,如同潮水般退去。  梁逍的精神世界内,‘竖眼’正沉浮于梁逍那他自己还看不到的精神之海上,在广阔无垠的海上,‘竖眼’变得大约两三人那么高,淡蓝色的雾气、蓝色的华光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围绕着‘竖眼’,  莹蓝的符印轻轻一颤,周围淡淡的光晕在底部微微一凝,如同钟乳石滴水一般,滴下一滴小小的银蓝色‘水滴’落在梁逍的精神之海上,  “啪嗒”一声,平静海面泛起一小圈波纹,本来就清澈无比的海水似乎更发清亮透彻,隐隐散发出微弱到极点的蓝雾。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冲的脑袋生疼,还偏偏一点都记不下来”梁逍眉梢一颤,突然感觉头脑一阵源源不断清爽,如同一股清流不断涌来,如同三伏天吃了西瓜又冲了个凉水澡一般舒服,意识迅速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突然觉得脑子里多了点东西,意识一扫,赫然是那‘封术法印’的模型,清晰无比,连细微边角之处也勾画得清清楚楚,如同烙印在脑子里一般,似乎一个念头就能凝聚出来。  说来也怪,那符印熟悉的似乎梁逍早就认识了一般,隐隐约约感觉这不想一枚符印,倒像是代表了什么意思的东西,仔细一想却又十分模糊。  他念头一动,思维顺着那模型一转,意识集中在右手上,便感觉似乎一股热流流进掌心手中,手心暖洋洋的,紧接着突然精神一阵疲惫,头脑都有些发昏,似乎几天没睡了一般,还好脑子里那清凉的‘清流’还未完全散去。他只是皱了皱眉便缓了过来。  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抬起右手一看,“这.....这是...?”手心那淡蓝色的竖眼状符印让他目瞪口呆,“封术法印?!”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练成了吗?”盯着手中的符印,梁逍有些迷茫,若是不用眼睛看到,甚至感觉不出有什么变化,就是多了一个纹身一样的东西罢了。  “不过这东西和马爷爷说的一样,是消耗型的,”静下心来感觉着手心符印,虽不曾试用,但符印似乎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一般,淡淡的感应告诉他,这枚符印一旦印出,便要重新凝练。  脑里的清流完全退去,梁逍回过神来,站起身来,方才看向周围。  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似乎完全不一样了,微风吹过树叶,每一声轻响都能听清,一眼望去,远处树木叶子的纹理似乎都能看清,身边东倒西歪的树木,和如同被龙卷风犁过的地面也十分赏心悦目,  “等等!什么鬼?”梁逍嘴角微微抽动,看着身边如同被恐怖的风暴连吹了三天三夜般的场景,“这他吗是怎么回事?”  “这年头,参悟功法还附赠台风吗?”他心中仿佛一百只长角母山羊奔过。  “还好没在家练,”这是他的第一反应,然后就是“等一下,我书呢?!”  卷轴倒是还落在地上,但那《诡影舞》却不知被风吹到哪去了,那不仅仅是重要的武技,还是马爷爷送他的礼物,  急得他上蹿下跳,在一片狼藉中,东翻西找,不过似乎醒来后感知,本就极为出众的目力,听力都大幅增强,夜晚的黑暗对他找寻东西完全没什么影响,终于在一棵断裂的树干下找到了那本《诡影舞》。  似乎想起了什么,也不去琢磨那‘封术法印’了,身形连忙疾射而出,化作一道诡异黑影,在一片乱七八糟的山道上几个起落,往家的方向跑去。  “呼~还好跑得快!要不然城里的林部执法大队来查看,少不得一番盘问。”回头看着身后远处那一片狼藉的小‘山’,如果那还能被称之为‘山’的话,梁逍似乎有几分尴尬,  “虽然很无辜,但总感觉和我有关,算了不管了,回家睡觉,明天仙缘大会可不容错过!”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地,梁逍刚把门关上,之前的几道神光就先后快速地飞到了之前梁逍修炼的山坡上,如果那被弄的坑坑洼洼的地方还能称为山坡的话。此时一共五道神光停在空中。  分别是一个坐在一朵彩云之上的,背着一把原谅色宝剑的冷面修士,只见他头发稀疏,本就不大的瞳孔中竟有大半尽是眼白,正无神地看着另外三人,稍显椭圆的面庞也没显得有多和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一个立于虚空,浑身萦绕着飘渺白雾,面容娇俏的蓝衣少女,清纯可爱的脸上,一双黑色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十分灵动。尤其是那少女随意扎的双马尾,更是让少女给人一种元气满满的感觉。只是那俏脸太过稚嫩,现在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过了数年说还是这般年纪,应该也无人反驳。  一个长着一双蛇瞳,好似手握无数债卷,一脸不服的阴冷老人。虽说站得有些佝偻,但在场所有人可不敢把其当做寻常老者看待。那标志性的山羊胡更是让人觉得他阴险狡诈,难缠得很,实在是留下不了什么好印象。  一个浑身煞气,周身似乎有无尽亡灵恶鬼尖啸的妖异青年。在他周遭的空间似乎都诡异得黝黑了些,在他身边甚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青年脸色苍白,病态、羸弱是看到他模样的第一印象,但若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他的实力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那尖酸刻薄的嘴角很难让人觉得这么不阴郁。  一个一脸正经,面庞方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只是这方正的脸看上去太过平凡,若是丢进了人海里,寻不寻得回来还是个问题。那中规中矩的脸型总是涌起一种严谨之色,恐怕私塾里的那些教学先生都会自愧不如。  “嘿嘿,这不是陆兄吗?好久不见,听说你上次寻得一处上古修士洞府,想必修为大进啊”妖异青年阴笑两声,打破了平静。与他阴柔的面貌不同,他的声音沙哑,如同金石摩擦般。
  “我.....”冷面青年也就是他口中的陆兄,刚欲开口,突然他座下的祥云颤抖了一下,‘噗’的一声消散了。  ‘轰隆,咯咯咯咯!’妖异青年看见冷面青年祥云散去,身形微动,似要出手攻击,大惊失色,之前两人虽有摩擦,但还不至于见面就要出手吧。  只见他面色一变,瞬间双手一结印诀,一阵暗红色雾气爆开,一个约三丈高大,披着斗篷,手持镰刀的厉鬼身影瞬间出现,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笑声。  但冷面青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只见他原本如同结了万年冰霜的脸色大惊失色,瞬间跌落虚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落到地上,一头扎在一滩烂泥之上。  “这.......是上古礼仪?早就听闻明心宗占得一处上古宗门遗迹,门派内遵循古礼,不曾想这上古修士还有如此.....别致的规矩。”正经中年人一脸惊异。  “明心宗能在末法纪元后人才辈出,迅速崛起,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蛇瞳老人伸出他那如同蛇信子般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妖异青年一脸崩溃,“老子把大都放了,你他吗竟然给老子行礼?”他心中仿佛被一千支利箭穿过。  “陆....陆师兄!”蓝衣少女捂着小嘴,盯着那如同萝卜一般扎在烂泥里的身影,水灵灵的眼睛中满是惊讶,在她的印象中陆海峰虽然不苟言笑,循规守礼,却没想到许久不见,来了这么一出。  “你说你行什么礼,干嘛不一个剑诀甩我脸上?就算重伤也好啊,现在被你一个上古礼仪吓得放了大招都放出来了,还得自个又收回去,玉梳仙子怎么看我?”妖异青年看着蓝衣少女,内心一片灰暗。  “别他吗笑了,不嫌丢人啊?”妖异青年对着那依然‘咯咯’发笑的厉鬼大吼,一个印诀收走了被主人吼得有些发懵的厉鬼。然后一脸尴尬的立于虚空,恨不得像陆海峰一般把头扎进地里,太尴尬了,  他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四人只感觉一阵波动,原本运行中维持飞行的法力突然消失,体内的法力也变得如同一滩死水,波纹不动。四人面色大变,有的掐动手印,有的念动口诀,但都无济于事,四个身影如同被射落得飞雁,栽下空中。  陆海峰只觉得今天倒霉透了,自己最爱吃的五彩锦鸡做的鸡排,刚出炉准备下口,就被师弟王冀康骗去开门后抢走吃了。  夜晚刚准备入定就被一阵古老而恐怖的波动吓得法力一阵暴动,好不容易平息了法力,又被掌门师叔派出来查看异变的源头,  坐在祥云上,看着南域其他几个宗派的高手,心中升起一阵豪情,坐着云上前,眼看就在众人面前装个深不可测的逼,突然座下的爱云一散,刚欲凝结法力,却发现体内法力如同结了冰的冰面,任凭他怎么调动也纹丝不动,接着眼前就是熟悉无比的.....地面。  好一阵挣扎才把身子从烂泥中拔出,自己最爱的明心宗制服被弄得脏兮兮的,心里一阵抽搐,接着便看到一个蓝色的物体从天而降,‘噗嗤!砰!砰!砰!’  刘姝妤揉了揉脑袋,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有些头晕眼花,但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周围一片狼藉中,阴冷老人捂着腰,一脸痛苦的翻滚着,正经中年刚刚把脑袋从泥土中拔出来,妖异青年捂着裆部,一脸生无可恋。  “一..二..三...诶?好像少了一个人诶,哦对,陆师兄呢?”她掰着手指,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只沾满泥浆的大手无力地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啊!!!!鬼呀!!!!”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现在连内视都无法做到了?!”正经中年一脸惊疑,“你们几个怎么样了?!”  他的询问却没有人回答,蓝衣少女抱着膝盖一脸愧疚的蹲在一截巨大的断木上,身旁是一个全身污泥,捂着腹部的人形物体。阴冷老人方才翻滚时撞到一块巨石,已经晕了过去,妖异青年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仰望着星空,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陆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也不知道是你....”蓝衣少女抵着头,手指绕着衣角,小声地对身旁走得一瘸一拐的身影道歉。  “好了!先别说什么有的没的,注意观察附近状况,我们搞不好是无意中进入了上古强大修士留下来的秘境,之前的异象想必就是秘境开启!”正经中年人背着还没嚷嚷着腰疼的蛇瞳老人,边走边说“现在私仇也好,旧怨也罢,先放在一边,这秘境连我们几个出窍修士都不能动用一丝法力,想必定是仙人级别的手段!”  “知道了,有什么恩怨出去再算,在这谁要是下黑手,我雷明宽第一个不答应,”  妖异青年偷偷确认过小兄弟的安危,发现还算能尽人事,心下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此时也是冷静下来,听到正经中年人的话,开始仔细打量四周。  “按照我从盛杭城拍卖行买来的上古秘闻,傲天修仙路上来看,上古时期的那位龙傲天前辈就曾误入一个秘境,其中会演化幻象考验,亦或是真实显化试炼,最后他通过后,竟然获得了一位天尊级别的传承”陆海峰深吸了口气,似乎缓过劲来了,刚才被刘姝妤踩在烂泥上死踹。要不是正经中年人及时拉住她,他都怀疑会不会就此陨落。  “天尊?!”  “此话当真?!”  “陆兄所言当真?!”  三声惊喜的声音响起。  “那秘闻乃是我花了八百极品灵玉拍来的,想来不会有假。”他点了点头,再次开口“不过据那本《傲天修仙路》上说,试炼极其困难,就算是那位傲天前辈已经达到真仙级修为,也是九死一生!”  “嘶~”中年人,蛇瞳老人和那雷明宽倒吸一口凉气,“当真是大意不得,不过只若是得了些许好处,以后仙途大也便可畅通无阻,一路高歌直上。”  至于一旁的刘姝妤,只见她低着头默默的跟着,明显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还在因为刚才的‘误伤’愧疚着,委屈的似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在陆海峰表示愿意原谅她之后,乐了半天,陆海峰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和她说了现在身处‘秘境’的事和种种叮嘱。此时她正一脸兴奋的围着陆海峰问这问那。  “陆师兄,陆师兄,王师兄怎么没来啊,就是王冀康师兄,王是大王的王,冀是希冀的冀,康是健康的康。”  “我知道!我知道!他今晚在丹药殿轮值,现在估计在看着古长老炼药,没空出来。”  “噢!原来如此,他真是勤奋啊,这么晚还去炼药殿学习啊。陆师兄你要是也这么勤奋就好了,你看王师兄在学习,你在这散步。”  “他那是轮值!轮值!!我也有去那轮值过的!而且现在不是在散步!我们在探索秘境!”  “噢噢!秘境秘境!那王师兄为什么不来探索秘境呢?”  “他在轮值!轮值!”  “噢!陆师兄你就不行了,你看王师兄多好,大半夜的不睡觉去轮值,你还在闲逛诶”  “啊!!!!!”  对着一脸单纯的刘姝妤,看着那闪亮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陆海峰有千脏万话却也吐不出口,就在他快要崩溃之际,雷明宽忽然大喊。  “快看!前面几间石屋,还亮着灯火。”  “什么?!...果然如此,大家小心,那想必就是仙人留下的考验和机缘,前面的小河想必就是秘境中设下的试炼了!”  李日明也就是正经中年人眼睛微微一缩,“试炼?莫非又是一门传承么?”李日明侥是再耿直,谁会和功法传承过不去呢,当即也是脸色也都圆润了不少。  “有河...却无桥?!诡异!诡异至极!”雷明宽仔细一看,大约六七米宽的河面却没有桥梁。  “这...无桥,如何过去?!”眼看机缘就在眼前,却被一条河拦住了,蓝日模也就是蛇瞳老人心里如同猫抓般难受,至于淌过去,开玩笑!仙人设下的试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破解。  其实他们也是想差了,梁逍家若是想进城,并不需要过河,六七米宽的河面,梁逍作为强大武者轻轻一跃便可跨过。而梁母除了偶尔进城,就是在院子旁打理打理自家种的些许青菜。也不需要桥梁过河。  “原.....原来如此!妙啊!妙啊!”陆海峰好像悟道了什么,左手一捶右手手心,恍然大悟道。  “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快些细细说来!”  “诶?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轻轻弯了弯嘴角,陆海峰得意的笑道“修行,本就是披荆斩棘,跨千山,跃千河。我第一日开始修行时,师尊便对我说,‘路,在脚下,若是无路,便踏出道路,若是无桥,便造出桥梁!’”  又见他拍了拍手,接着说道“大道至简的道理想必诸位也曾听闻,这考验便是让我们不忘修仙之本质,之前封了我们的法力想必就是为了让我们返朴归真,用双手去造出桥梁过河!”  “原来如此,这秘境之主当真是得道真人!”  “陆兄竟能如此快速悟出此考验的真谛!在下不如也!”  “此等人杰,想必在上古时期也是赫赫有名!”  “咦?你们再说什么啊?”  四人自以为悟出了试炼的关键,迅速开始收集木头树干,准备开始造桥。  这四人毕竟是出窍级别高手,就是被封了法力,肉体也是极其强大,加上四人认定机缘就在眼前,更是拼了命般工作。要是城里的工部所属看了,恐怕会羞愧而死。  只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座崭新的木桥便被缓缓架在河面上,李日明激动的按了按桥身,如同一个专业勤恳的造桥工人。  “各位道友,前方便是上古仙人留下的遗泽,得到它,大道可期!”  “好漂亮的桥啊,师兄你们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开始造桥呢?”  踏上桥面,陆海峰心中升起万丈豪情,满是泥土的脸上隐隐带着笑意。“上古试炼,不过如此,想必我也是如同那龙傲天前辈一般,乃是天定的主角吧!”  大步走过对岸,感觉神清气爽,心境都不一样了,突然,四人体内法力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但这没有瞒过身为元婴高手的四人,  “你们!”  “感觉到了吗?!”  “你也?!”  陆海峰压下心中狂喜,笑道,“是了是了,又如我所想!”  “陆公子又有何发现,快快道来!”李日明经过刚才的造桥事件,对陆海峰佩服不已。  “陆兄难道又发现些许线索?!”雷明宽也惊喜道。  “陆少侠果然思维敏捷!”蓝日摸也一改阴冷的表情,赞叹道。  陆海峰不紧不慢地说道“想必是我等的行为通过了考验,秘境之灵赐下道韵奖励,修为有了提升,并对我等表示认可,故而慢慢解除我等封印。”  “秘境之灵?!就是上古大仙所创秘境中,用来管理秘境的一道灵念吧!”  “陆兄果然大才!”  “明心宗果然人才辈出!”  三人瞬间感觉陆海峰的身形高大了不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师妹的法力,应该没有出现波动吧?”陆海峰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咦?!法力波动吗?没有诶”刘姝妤侧着头,思索了一下,说道。  “刘师妹方才并未参与造桥,秘境之灵必然不会认可,”陆海峰眼中的名为睿智的光芒似要透体而出。“师妹还需努力修行,不过你还小,不懂这些,多向我等学习便好。”  又一次猜中了‘真相’雷明宽三人已经对陆海峰的话坚信不疑,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心里莫名一阵安稳。  其实他们法力的失效,乃是那‘竖眼’遗留下的力量波动所至,随着时间流逝便可慢慢解除,陆海峰四人一阵拼命劳作,气血剧烈波动,残留在他们体内的封锁也被稍稍冲开了那么一下,故而出现法力波动,并非如他们所想的什么秘境之灵赐福。  梁逍家的院子,立着五道身影,其中四道皆挺直了腰板,一脸正经,拍拍衣服,整理整理仪容。  “各位道友,想必最后的考验就在此处了,通过便是大道可期,若是不成。”陆海峰脸色一肃,“大家地府相会罢。”  “陆少侠说得好,”  “正是这个道理”  “老夫也愿闯这一闯”  “诶?陆师兄你说什么呐?王师兄在屋子里吗?”  “他在轮值!!”  梁逍听得院子里一阵吵闹,原本准备就寝的他又套上衣服,穿了鞋子,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敲门声,‘咚咚’两声,声音不大,敲门者似乎极其有礼貌,也不催促。  ‘咔嚓’,拉开门栓,门前站着四男一女,为首的浑身泥土的冷面男子拱手道,“晚辈陆海峰!见过前辈!”
  梁逍点了桌上刚刚才吹灭的油灯,再去里屋搬来两张长凳,屋里站着一脸恭敬的四人,和好奇地左右观望的少女。  “来!你们也别都干站着,坐吧,很少有人来到这里呢,我这也算是第一次招呼客人了。”摆好凳子,去母亲屋内看到母亲并未被吵醒也是放心了,又去厨房里拿了壶清水和几个杯子,给每人都倒了一杯,又拿出之前在城里买的茶点。  一见面就‘怪言怪语’的几人,让梁逍有些诧异,那少女还好说,那四个男的似乎对他毕恭毕敬,就像韦宇军见了城里的收税官似的。但在他们一个个恭恭敬敬地报上名字后,他还是大方地把他们请进门,毕竟作为猎人,梁逍也知道这山里不太平,有时候自己打猎时带的水不够,见到人家,也经常会去讨碗水喝。  普普通通的话语落在四人耳朵里,却让他们心下一惊,都在庆幸自己没随便过河。  “果然,那河流!”  “若是贸然淌水过河,想必已然死无全尸!”  “秘境之灵!”  “还不曾有人通过那试炼吗?!”  刘姝妤喝了点水,咬了一口酥饼,水灵灵的大眼睛亮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梁逍,看得后者有些诧异,另外四人心下暗自庆幸,眼神交流了一番,决定让最为‘睿智’的陆海峰出言试探一番,他刚准备开口。  “好好吃的点心,比山里嬷嬷做的灵米粥好吃多了。”刘姝妤清脆的声音让陆海峰吓得亡魂皆冒,生怕她冒犯了这‘秘境之灵’。  “呵呵,姑娘若是喜欢,我这还有不少,等会赠与你些许亦可。”虽然有些奇怪少女口中的灵米是什么,梁逍还是回答道。  “真的吗?你真好,是凤姨和王师兄,黄师姐,梁师妹以外最好的人啦!”  “哈哈,姑娘言重了。”少女奇异的思维方式让梁逍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简单的对话每个字都如同大山般压在其余四人心上,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被这‘上古大佬’一巴掌给干废了。  四人心底已经幻想出梁逍一声大吼,“你这婆娘,竟敢说这胡话挤兑你爷,吃我一刀”接着一刀斩破虚空,无尽仙威爆开,法则弥漫,方圆数百里都被夷为平地。  “前辈,不知此地乃是何处?”  似乎幻想到了更为恐怖的画面,雷明宽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连忙出言相询,防止刘姝妤又说出什么奇怪的言语冲撞了这‘秘境之灵’。  “你们自己来的,难道不知道吗?”梁逍有些奇怪,“难道是迷路了?有可能”他暗自猜想。  “噢!是了是了,晚辈一时忘记了”不等梁逍开口,雷明宽就急忙接着话。  “那想必前辈就是此地的主人了吧?”似乎想到了什么,雷明宽一脸殷切。  “这位小哥也是说笑了吧?若不然我还能是什么妖魔鬼怪变化而成?”梁逍也是被他们那古怪的言语给逗乐了。  “唔~这个哥哥这么好的人,不会是妖怪哒~”刘姝妤嘴巴塞满了糕点,一脸单纯的维护起这个好心的少年。  “仙子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雷明宽连忙打了个哈哈,挠了挠头。  “蠢货,这不是秘境是哪,还开口问秘境之灵,愚不可及。”其余三人心里暗自骂道。“不过从这秘境之灵的话中也可得知,那片诡异之地,应该就是秘境入口。”  “这蠢货,屡次出言给秘境之灵留下无知的印象,加上按照秘闻中描写,询问秘境之灵身份可是大忌,所幸我并未开口,秘境之灵对我的印象应该还是不错的”,一脸古井无波的陆海峰的心里似乎并没有那么平静,甚至有些暗喜。  “若是再得了这秘境之灵的传承,我定然实力大进,那王冀康倘若再敢对我的五彩锦鸡有所企图,我便将他挫骨扬灰。”  “这大哥哥赠予的灵食真是美味,是姝妤在山里从没吃过的哩”,刘姝妤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事,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梁逍高大壮实的身材和古铜色坚毅帅气的面庞,让他起来如十七八岁一般,也难怪少女心中称他为大哥哥。  “一会带些回去给黄师姐,梁师妹尝尝”,少女娇憨模样直叫旁边那妖异少年雷明宽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除去前面这蠢货的表现,这几人都是阻碍我获得秘境传承的些许变故,尤其是这陆海峰当真了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智。”,蓝日摸在陆海峰的身上停留许久,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不行,我一会需得在秘境之灵面前好好表现才是,这好处我若是得了,我妖族又可培养出一批强者逐鹿中原...”蓝日摸又把目光转回来看着梁逍,一脸热切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梁逍心里是有些发毛。  “我玄极宗虽说万年底蕴...加上乃是上古正统。”想到自家的宗门,李日明自然是脸上扬起一阵自傲之色,  “可传承这东西,谁会嫌多呢。若是我玄极宗得了这传承,不只是实力,影响力也会更上一层楼...”想到这里,李日明看向梁逍的眼神有些火热,  梁逍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怎么这几个人一会一个模样,一会恭恭敬敬,一会像是韦狗见了青楼的姑娘似的,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完了完了,我不仅冒犯了前辈,还给前辈留下一个无知的印象了”,雷明宽有些懊悔,  “搞不好试炼的难度要提升十倍啊...”雷明宽抓了抓头,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刘姝妤,  “玉梳仙子恐怕也是因为我刚才的举动对我心生嫌弃,该死该死...”但想到这上古秘境可能给他带来的种种好处,雷明宽也是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不行,必须得挽回我的形象,若是抓住机会,这传承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暗盟的利爪可以往人族和妖族的区域更深入些...”  想已至此,几人几乎异口同声行礼道,“前辈...”
  梁逍也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大晚上不请自来是为何,还摆出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  他心里一动,“莫不是城里的林部执法大队?!之前那处小山旁边便是城里种植铁杉木的地方,莫不是那莫名的风暴刮坏了林子,现在上门盘问来了?”  越想越觉得这几人身份可疑,极有可能便是那‘执法大队’。  “这满嘴胡话的白面小生便是那传说中‘钓鱼执法’的唱红脸的人了,旁边那正经大汉和瘦小老人便是队长和承包林子的东家的人吧!”眼睛一扫,梁逍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至于这冷面少年,想必便是那唱黑脸的!那迷糊少女想必是在附近迷路了,被这几人抓来背锅的!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但有些话我得先说清楚。”开口直接打断了他们,梁逍面色一肃,说道。  “来了!”陆海峰心中一惊,纷纷正经起来,“正戏要开始了!”  “前辈有话大可只说,晚辈洗耳恭听!”四人拱手言道。  “还装呢?!要不是看出你们的古怪,说不定等会被你们下了什么套,铁杉木的黑锅我可不背!”梁逍暗自撇了撇嘴,  “你们来之前,我一直在睡觉,只听的一阵嘈杂的响声,若要问什么外边的情况,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惊扰了前辈的沉睡,晚辈几人深感歉意,晚辈等人此番前来,并非询问外界之事。”陆海峰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恭敬道。  “这官差说的想必就是道上的黑话吧?一套一套的”,梁逍暗自腹诽,“不就是几棵树吗,搞那么多弯弯绕,真是有些搞不懂城里人的想法。”  “不问那外边的事情,那你们所来为何?大可直说无妨。”梁逍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  “虽有些唐突,但前辈相询,我等也当如实相告。实不相瞒,我等此行前来,只为求些许俗物。”陆海峰四人看到梁逍脸上露出不耐之色,有些惶恐道。  “我等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才见到前辈,但有什么考验,前辈只管施下,晚辈绝无怨言!”嘴上这么说,但四人心里还是有些腹诽。“我们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只当是拿话试探我等罢了。”  “我去!城里的官差手已经这么黑了吗?连问都不问就直接索贿,好歹也维护一下你们的形象啊!”梁逍被这‘公然索贿’的行为雷的外焦里嫩。  “还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城门口的三轮马车一坐,二十文钱就能去城郊跑个来回,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官差。”梁逍看着一脸‘诚恳’的四人,恨不得一人一巴掌。  “你等索要的物什,在我这早已被时光消耗殆尽,若是早来些许时日,或许还剩些,但现在,没有!”学着‘官差’的黑话,梁逍装模作样的长叹了口气,要钱?就说全用光了!  四人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底一阵苦涩,本以为是一场大造化,想不到这秘境中的仙藏,已经在无尽岁月中化为尘土了。  “当真....没有吗?”陆海峰眼里流露着不甘之色,咽了口口水,不死心地问道。  “当真没有,几位真的.....来晚了啊。”梁逍又叹了口气,一脸可惜之色。  四人对视一番,眼底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落、不甘之色,“也是,上古至今何等久远,就连以往发现的上古遗迹内,丹药,功法也不乏在岁月中化为尘土,何况这不过是一处空间秘境,储物手段或许还不如那些被封印的遗迹。”  而梁逍看了眼正在不亦乐乎的玩着自己挂在墙上的小帆船模型的‘背锅’少女,心里一叹,“多好的姑娘,怎么样也不能被这几个黑心‘官差’糟蹋了,不行!怎么样也得救她一救!”  “一场大机缘就这么眼睁睁的错过了啊!”梁逍暗自想着如何救人,而一旁的陆海峰在心底大喊着,心里恨不得早生几百年,来到这秘境,说不定就像那龙傲天前辈一般,走上人生巅峰。  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  “前辈,晚辈有几个疑惑,不知前辈可否为晚辈解惑?”  其他三人闻言,均是眼睛一亮,心里一阵狂喜,“是啊,这秘境之灵乃是上古大能创造,就算没了秘境中的仙藏,但眼前这位不就是一个会说话的仙缘吗?!”  “但说无妨!”梁逍微笑着开口。“要钱没有,要命不给!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他心里暗自发笑。  “前辈可否告知,到底,何,为仙人?!”陆海峰眼里一阵火热,声音都微微颤抖。  末法纪元后,天地再无仙人,后人也无人成仙,仙人,赫然已经成为一种传说,若不是几个大势力都有着仙人传承和大陆上时不时出现的上古遗迹和秘境,或许人们都开始怀疑仙人是否存在。  旁边三人一听,纷纷看向梁逍,激动的身体微微前倾,生怕漏听了什么仙术神通。  “嗯?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啊?”梁逍有些疑惑的开口,这城里的人不是都知道吗,明心宗那些飞来飞去,会使各种法术神通的不就是仙人吗。  “对你来说当然简单了!上古时期那种仙人满地走的时代和现在能比吗?!”四人心中咆哮不已,但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  “晚辈自然知晓前辈之大能,但还望前辈能不吝赐教,我等感激不尽!”蓝日摸拱手对梁逍一拜,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得像朵菊花。  “强大,便是仙人!”虽然不知为何突然扯到仙人,但梁逍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  “这.....”梁逍轻松的言语落在四人耳中,犹如雷击,四人的大脑飞速运转,不断分解,推断着梁逍那短短六个字。  就在这时,四人体内的法力又一次波动,这次比起上次那轻微的动荡大了不少,接着一阵暖流流遍四肢百骸,头脑也一阵清爽,虽然很慢,但四人明显感觉到,修为开始慢慢恢复,隐隐有提升的感觉!
  “这......”  “是顿悟?!”  “这是?突破了吗?”  “咦,好舒服诶,怎么回事呐?”  就连在一旁,一脸好奇地摸着梁逍挂载墙上的虎皮的刘姝妤,也奇怪道。  “果然是得道高人!”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四人一脸热切的看着梁逍。在脑海里再次把梁逍说的‘大道箴言’死死烙印了几遍,记得比自己的名字还熟。  其实他们也是心理作用,那‘竖眼’残留的力量本就不多,随着时间便会慢慢消失,但在这几人看来,便是听了‘大道箴言’的结果,加上法力由无到有的回归带来的落差感,纷纷以为自己对大道的感悟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虽然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记着总没错。”  “晚辈还有两个疑惑,不知.....”按下内心的喜悦,四人眼神交流一番,决定由‘智者’陆海峰开口。  “说吧,问完我也要准备休息了,你们若是要留下,我也可帮你们准备些被褥。”梁逍想到明天的仙缘大会,和眼前被那几个“官差”甩锅的少女,也不想再和这几个‘官差’磨叽了。  “留下?!”四人心中一惊,“鬼才想留下来陪你这老怪物啊!”  这两个问题显得格外重要了,雷明宽,李日明和蓝日模三人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焦急万分,只见陆海峰微微一笑开口道“其一乃是,如何,成就仙人。”  他摸了摸下巴,顿了顿,接着说“其二乃是,怎么,离开此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已然扬起自得的笑容。  “区区一个秘境之灵,还想留下我?!”  其余三人闻言,心中大喜“陆兄!大才!”  三人暗自为‘机智’的陆海峰点赞,但脸上期待之色根本掩饰不住,毕竟那可是‘成仙之法’啊!  “成就仙人吗?变强啊,只要不断变强便好了吧。”对于平时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仙人’,梁逍说真的也不是很了解,  “离开嘛,出了们往右转,沿着一条小道,走的约有五里路,有一座城,名曰顺恒,从顺恒城出发往北走,大约五百里有一宗门,名曰明心宗。再远的你们可以进城里问。”  此时变强二字充满了四人脑海,如同魔音贯耳般不断回响,变强?什么是真正的变强?怎么样才算变强了?  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疑问充斥着四人脑海,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陆海峰起身双手交叠在一起,躬身一拜,行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上古修士所用之礼。  “多谢前辈赐教,那,晚辈等人也就告辞了。”说着拉了拉一旁玩的不亦乐乎的刘姝妤,  “刘师妹,我们该走了。”  后者一脸不舍的看着柜子上的小木帆船和小木马车。  “等等!”刘姝妤脸上那泫然欲泣的不舍落在梁逍眼中,赫然是被恶人拉着时无可奈何,悲伤万分的表情。眼看着黑心‘官差’当着自己的面绑人,顿时正义感爆棚的梁逍站起身来,喝到。  “你们三个可以走,但想带走她,没门!”  刚欲推门而走的陆海峰被梁逍一声大喝吓得心脏狂跳,紧接着那‘秘境之灵’的话语让他亡魂皆冒。  “前辈,我师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且息雷霆之怒。”他吓得躬身一拜,言语微微颤抖,连着身边的三人也学着他的样子,连忙拜倒。  “咦?为什么我不能走呀?”刘姝妤一脸迷茫的说道。  “姑娘别怕,有我在,这几人伤不到你,你且先留在我这,明日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家。”梁逍一脸正直。  “明日送回家?恐怕明年都不可能吧!”一旁拜着不敢起身的三人心里大喊,炉鼎,夺舍,女奴等词汇在他们心里来回闪烁。四人已经开始幻想,这位前辈是不是把这秘境的地下室改造成地牢模样,自己在其中奴役着许多被迫穿着皮革套装的少男少女。  “伤我?为什么呐?陆师兄人还是很好哒,不会伤害我哒!”少女笑着说道,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还望前辈开恩,晚辈感激不尽!”陆海峰声音微微沙哑,刘姝妤和自己师弟王冀康关系匪浅,虽然那王师弟经常捉弄自己,但不论如何都是同门好友,让他丢下刘姝妤逃命,他自认做不到。  看他们的表现不似作伪,梁逍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似乎自己误会了什么。  “呃....这样啊,你们起来吧,倒是我唐突了,这样吧,姑娘,这把小刀你拿着,也好防身。”梁逍微微犹豫,心中还是略微有些将信将疑,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匕首,塞在少女手里。  那匕首是他请陆康用上好的银铁淬以锦鳞蚺的心尖血打造而成,一共打了三把。那银铁乃是他一次进山时偶然所得,十分罕见。一把送了陆健健当作报酬,留了两把,此时取其一赠予少女防身。  “哇!好漂亮的小刀呀!”刘姝妤拿着银色的匕首爱不释手。  “这是?!仙器?!”一旁的四人瞳孔一缩,胆战心惊。  仙器不同于功法丹药,其本体有仙道法则相护,从上古保存至今并不困难,但极其少见,南域中也只有几个有上古仙人传承的大势力方能持有。  眼前这‘上古之灵’送出的匕首,想必是在无尽岁月中消耗了大量本源,器灵自封沉睡,亦或是器灵早已陨灭,神性内敛的仙器了。  法器,灵器什么的,根本熬不过那漫长的无尽岁月,在时光流逝中必然化为尘土了,唯有仙器蕴含仙道法则,得以长存。  至于这把平平无奇的匕首会不会是普通的凡器,四人想都没想过,开玩笑!堂堂上古‘秘境之灵’会用区区凡器?  “谢谢!”少女向着梁逍鞠了一躬。  “姑娘客气了,不必多礼,”梁逍对这天真烂漫的少女印象非常不错,笑着回道。  “不行哟!凤姨说了,拿了别人的东西要说谢谢的!”少女一脸认真。  就在陆海峰,李日明和雷明宽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手中的匕首时,蓝日模眼睛瞧瞧瞥向桌上那盏跳动着火苗的油灯。
  梁逍收拾了些糕点,看了看正在把玩着匕首,玩的不亦乐乎的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不知为何,看到刘姝妤,就像看到自己的小妹妹一般,十分亲切。  犹豫了一下,又取来一个布袋,装了之前少女爱不释手的木质小帆船和小马车,把巴掌大的模型放好,一并递给少女。  “姑娘,这些一并拿着吧,路上小心些。”梁逍对着少女再三叮嘱。  “这老怪物,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想必也是个贪财的家伙。”梁逍对少女的爱护落在一旁的蓝日模眼里已然成了好色的表现,“那么....”  在少女的一阵正正经经的道谢中,梁逍把五人送出了门。  “前辈,晚辈告退”,院子里,四人恭恭敬敬的再次一拜,今天的遭遇让他们心神激荡。  “大哥哥再见,记得别忘了我的名字哟!刘是刘姝妤的刘,姝是刘姝妤的姝,妤是刘姝妤的妤!”这是蓝衣少女在对梁逍挥手。  “好好好!会记着的!”少女的‘不拘一格’让梁逍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挥了挥手,回道。  “坏了,我东西落下了!”  出了院子,四人刚准备沿着右边的小路走,蓝日摸突然一脸大惊的喊道,说着便往梁逍家门冲去。  “还回去,你不要命了?!”李日明吓得赶紧伸手想拉他,没想到这小老头跑的比兔子都快,一下便跑到院子里了。  “在这等他一阵吧,不见他出来,我们便自己上路了。”似乎被蓝日模的举动吓了一跳,陆海峰深吸了口气道。  屋内,梁逍送走了这几个怪客,伸了个懒腰,今晚的遭遇让他有些疲惫了,刚准备吹了灯就寝,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  “没完了是吧?!”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连续被打搅,梁逍也有些愠怒了。  打开门,蓝日模看到梁逍带着些许怒气的面容,手心冷汗直冒,  “拼了!富贵险中求!”暗地里一咬牙,只见他偷偷摘下自己的储物戒指,恭恭敬敬的说道,“前辈,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进来吧。”蓝日模恭敬的样子让梁逍发不起火来,但还是语气略显生硬的说道。  谁知这干瘦老头一进门纳头便拜,跪在地上,用微微颤抖的语气说道“今日得见前辈,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又蒙前辈不吝赐教,感激不尽,现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前辈应允。”  梁逍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什么事?!你先说罢!”  “这是晚辈的储物戒指,权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只求换得前辈台上神灯,日夜瞻仰,也好一解晚辈心中思念之情。”蓝日模依然双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古朴的戒指,上面纹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这...不太好吧,”虽然不知‘储物戒指’为何物,但那戒指明显价值不菲,就为了换自己一盏油灯,梁逍心里不禁有些怀疑。。  他内心暗自警惕,“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晚辈对前辈景仰之情,如同江河泛滥,绵绵不绝,恨不得留在此处!常伴前辈左右!聆听教诲!”蓝日模看到梁逍似要拒绝,急得连忙道。  “只因家中尚有亲人,无可奈何,只求前辈赐下宝灯,让晚辈放在家**奉,也好有个念想,每逢看到灯火,就如同看到您的身影一般!”  “这....好吧,”看他说得殷切,就差潸然泪下了,梁逍有些不忍,拿过油灯放在他手上,又拿过他那戒指。  “既然你对这灯如此喜爱,执意要换,便换予你罢!”  “多谢前辈!晚辈定会每日供奉!日夜香火不绝!”接过油灯,蓝日摸如获至宝,一双蛇瞳里满是喜悦之色。  “那不打扰前辈休息,晚辈告退!”生怕梁逍‘留下’他,对着梁逍磕了个头,蓝日摸捧着灯,飞快的爬起身来,推门就跑。  “真是怪人!”梁逍摇了摇头,锁好门,脱了衣服,上床就寝了。  院子外的三人心里忐忑不安的看着梁逍家的大门,生怕突然爆出一阵仙光化成利剑斩下,一旁的刘姝妤则背着小包袱,开心的用漂亮的小刀割着路边的小草玩。  突然看到一阵火光闪过,三人便看到,蓝日摸捧着一盏灯满面笑容的一路小跑出来,不是之前‘秘境之灵’用来照明的神灯又是什么!  “吗的!直娘贼!”  “...........”  翌日,上午,顺恒城北大门,陆健健一脸不舍的拉着陆康的手,  “爹,我们走了,您平时注意身体,多听娘的话,别太劳累了,等儿子加入明心宗,回来让您享福。”  “爹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福好享,你自个在那边照顾好自己,不用老是挂念着家里。”陆康欣慰的笑道,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大宝啊,你也是,好好在那边修行,平时要按时吃饭,你饭量大,去了那还得请烧饭的师傅多担待你。”一旁的梁母也叮嘱着梁逍,说实话,儿子远行,不知何日方才复返,她心里也是万分不舍,但毕竟雏鹰总要长大,总不能像他爹一般,做一辈子猎人吧,而且要是能加入宗门,成为仙人,她也打心眼里为儿子高兴。  “我知道了,娘,那么大的宗门,总不至于少我一口饭吃吧?”梁逍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您,我不在时,您多保重身体,有啥麻烦事就进城里和陆康叔、马爷爷说说,别自己担着。”  “........”  一番告别之后,梁逍和陆健健也在家人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那马车是陆康和附近的几个服装铺、杂货铺老板一块凑钱租的。  城里的马车都请专门的匠师打造,加了许多稀罕材料,又铭刻了不少灵纹,拉车的也都是七星级别的踏焰马,速度极快,造价几乎都等于一把下品宝器了。  梁逍他们上去时,车中已经坐着三个少年,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见到又有人上来,如同被打断了一般,默契的关上话匣子,看向那新加入的两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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