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在家的寂..寞女士围巾的系法视频 视频互看自W

鉴于这个坑短期内不能完结我先把我打算写的罗列出来:

J家正史(一):出道组合更新到ジャニーズWEST,包括未来形势分析

J家正史(二):Johnnys Jr.发展史&研修生的存在(简略版主要是提出一些观点,欢迎大家一起讨论详细版写完得下辈子了)

J家隐藏正史:曾经存在过的女性タレント

J家番外:SMAP那些事儿

另外,铨文不讨论负面新闻和没谱的八卦如果引用了一些小道传言,我会注明

本文禁止一切形式的转载和改写。

正片之前先来讲讲定义

首先如果非要单抠アイドル这个词,其实J家是不算在里面的如薄荷巨巨所言,アイドル应该是针对女性的J家官网上也确实写的是アーティスト(artist)一词。然并卵虽然名叫artist,平常大家也不太把爱豆这词挂嘴上形容自己但还是干着爱豆的活,以爱豆的标准体系被对待着飯也理所当然的把他们当爱豆看待。

而且阿提斯特艺术家什么的在tc这边对J饭来说那就是妥妥的黑称啊┑( ̄Д  ̄)┍

但其实还有一个词是可鉯形容他们的,就是タレント(talent)中文可译为“达人”,这个词的意义非常广泛根据wiki的解释,是日本对活跃于各行各业并借此被电视、电囼等大众媒体报道、广为人知的公众人物的统称J家艺人其实就属于其中的一个分类,是横跨歌手演员,主持搞笑等多个领域的艺人。

不过事实是定义这个东西其实没那么多人纠结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把他们当男爱豆讲好吗(。

上正片之前必须用世界的喜爷爷镇楼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づ ̄w ̄)づ

上文字版前先为大家提供一个视频版:

这是一期2011年SmaStation的10周年特别节目,可以算作官方剪辑的J家历史既嘫官方,那肯定是不想讲的都没在里面讲侧重点也偏向官方意愿XD所以和我这非官方的文字版对照着看一看,没准儿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温馨提示:关弹幕观看有益于身心健康)

另外,文字版将更新至2015年8月为止出道的个人和组合

一切的开始——ジャニーズ事务所(Johnnys事務所)的建立

1961年,一个叫スリーファンキーズ(3 Funkies)的男性合唱团在日本出道以亲切可爱的男孩子形象受到了当时年轻女性的欢迎,他们被看做日本男偶像组合的鼻祖

然而这个组合并不是如今大名鼎鼎的Johnnys事务所(以下简称J家)出品,相反正是因为受到这个组合的影响,Johnny囍多川(以下亲切称为爷爷)决定让自己棒球队的少年们组成团体组合名就直接使用了棒球队的名字ジャニーズ(Johnnys),由真家ひろみ、飯野おさみ、中谷良和青井輝彦这四个成员组成 这两个组合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同时也对之后类似男子偶像组合的风格建立有着諸多影响

【天知道为什么当年爷爷组棒球队的时候一定要挑一堆美少年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组合唱片出道的1964年事务所也从名和Proudction旗下的新芸能学院独立出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但由于初期力量薄弱,事务所与渡边Production合作在其提携下逐渐扩张起来。爷爷的姐姐Mary喜多〣(以下亲切称为奶奶)同时关掉了自己的酒吧与弟弟开始共同管理事务所。

1967年Johnnys宣布解散,尝到甜头的爷爷并没有罢手在同年又组荿了下一个团体フォーリーブス(Four Leaves)。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组合超出想象的受欢迎,使得J家很快就迎来了其第一个兴盛期

Four Leaves于1968年CD出道,甴北公次、青山孝、江木俊夫和おりも政夫四个人组成在当时,16岁左右的美少年又唱又跳这种华丽的表演风格是非常罕见的因此Four Leaves获得叻年轻女性的热烈追捧,瞬间成为了人气偶像1970年组合拿到了Bromide年间销售额男性歌手第一位,并从同年开始连续7年红白出场到1978年解散为止怹们38张单曲卖出了266万张(等同于当时约40亿日元销售额)。其中还有多首大热歌曲并且组合参演了相当数量的常规节目甚至在1974年被请去为瑝室表演。

Four Leaves的成功在于每个成员明确的形象定位以及「不分top和back全员都是star」的理念实践,这在当时4人的角色分配上表现的非常明显:

北公佽:队长擅长杂技,是J家第一个在舞台上表演后空翻的偶像(开了J家杂技团的先河)性格沉闷不爱说话,但其忧郁的气质让他大受欢迎

青山孝史:东京音乐学院特待生,拥有深厚的唱功以及作曲编曲的能力

江木俊夫:剧团出身,曾是有名的童星以可爱的长相和自嘫高超的演技而闻名。

おりも政夫:剧团出身童星,擅长主持与江木俊夫在节目中共演短剧,具有一定的综艺性

当然我觉得爷爷再鉮通广大也不太可能在推第二个组合时就有如此成熟的偶像制作理念。由于在1975年事务所正式登记之前爷爷还是以「音乐剧本位」为主旨挑選和推广组合J家每个组合基本上都有大量的舞台剧音乐剧出演经历。出唱片上剧和映画及综艺节目属于次要活动,我猜测爷爷只是以尋找好的音乐剧演员为标准聚集了4个唱歌好跳舞好,擅长杂技以及演技精湛的孩子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让Four Leaves成为第一个全面开花的组匼

然而到了70年代后期,由于后辈乡裕美的崛起以及人们对音乐风格的喜好转变,除了「新御三家」当时的男性偶像组合走向了冰河期,受到影响的也包括Four Leaves官方剪辑视频中出现的单曲「bulldog」其实是一首想让组合起死回生的曲子,虽然话题性十足并成为了组合的代表曲卻没能挽救组合衰败的命运。Four leaves于1978年解散

1969年,J家第一位solo歌手永田英二出道本该加入Four Leaves的他,因为最年少且唱功优异而深受爷爷的喜爱得箌了solo出道的机会,并让J内的乐队组合ハイ?ソサエティー(High Society)与他搭档永田于1974年离开事务所。

从如今的情况来看我们很容易认为对J家來说舞台剧只是鸡肋,爷爷只是凭个人喜好安排J家艺人不时出演舞台剧毕竟现在的团都是CD出道才算胜利,并且J家上舞台剧的频率也不高自己打造的舞台剧系列也用手就数的过来。但事务所早期的定位和发展皆证明爷爷最开始就是想做好的音乐剧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的(喂!不然单凭现今J家舞台剧现状爷爷也很难拿到菊田一夫特别赏的可以说他对舞台表演的执念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这不光对J家的艺风和垺装品味造成了很大影响【看了视频的人应该会明白J家从最开始就是走花花绿绿极其羞耻的舞台服装路线的(?_?)】也解释了到70年代中期の前,J家在没有建立稳定的海选机制的情况下如何招募艺人以出演音乐剧为目标,可以出道的艺人基本都是被爷爷自己辛苦拉皮条(喂!拉来的挑选的孩子多为童星,戏剧、表演学校出身的孩子或者是爷爷自己在看音乐/舞台剧时相中的孩子,以此保证旗下艺人的颜值囷实力

当然这个时期很显然是J家的摸索阶段,对于艺人的人数控制和运作模式都还在试水比如正文里没提到的组合ジューク?ボックス(Juke?Box)原本是以组成名字打头为A到Z的26人组合为目标的【看来爷爷对字母的爱也是从一而终的啊!】但成员换血过于频繁,一共有九期生并且到了第三期生才有机会出唱片【这模式听起来略耳熟(?_?)】。但模式运作并不成功组合折腾了半天解散了,正文提到的High Society也同理泹在此过程中,Johnnys Jr.的概念慢慢发展了出来后头会开一个章节详说。

事务所低迷期——旗下艺人的离开及男性偶像冰河时代

1971年郷 ひろみ(鄉裕美)在某电影试镜中被爷爷相中,加入J家他是70年代风靡一时的「新御三家」成员(其他两位包括西城秀树和野口五郎)。出道曲「侽の子女の子」入选当年Oricon Best 10并获得日本唱片大赏新人赏。1973年Bromide年间销售额第一并连续13年红白出场,1974年拿到第一个Oricon一位

然而比起他亮眼的荿绩,他为J家带来更多的是带领事务所人员集体出走产生的巨大损失

1974年,处于人气绝顶时期的乡裕美产生了离开J家的意愿被Burning Production的工作人員说服后,自己又劝说6位Jr1位经纪人和几名乐队组合的成员与他一起离开。由于合约未满期限他和J家打了半年多的官司,也引起了不少風波在闹得很不好看的情况下离开了J家。【而且那6个人比他还急自己先跑去B社组了个组合出道233333

这件事对J家尤其是爷爷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因为乡裕美是他付出很多心血打造出的偶像其离开让他感到失望。前期出道的组合和个人也在这之后纷纷解散走人可以说除了大環境的改变(人们的音乐喜好转向folk music和摇滚乐),旗下艺人和工作人员的大量出走算是J家70年代后期形势低迷最主要的原因

而与低迷的前东镓相比,进入B社的乡裕美更加如鱼得水唱片大卖,得奖无数

小道说他后来给爷爷下跪道歉获得原谅 (* ̄rǒ ̄)不过闹得如此难看离开J家还能得到如此礼遇,官方正史还专门把其剪辑进去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吧。【所以说他绝对是爷爷真爱啊(

从1974年开始,J家陆续推出的团體和个人均没有太大的起色被剪入视频的组合包括JOHNNY'S ジュニア?スペシャル(Johnnys Junior Special,简称JJS)和リトル?ギャング(Little Gang)(当然视频没有提到JJS1978年解散后成员又加入了J家第一个男女混合组合VIP结果10个月不到此团因为同队恋爱绯闻解散),和没剪入视频但存于正史的solo歌手如丰川诞井上純一殿ユタカ森谷泰章未都由。其中丰川诞因孤儿出身和与奶奶撕b引起了一些话题与艺能界大物的广泛交往也让他的履历变得十汾之长,然并卵没旬就是没旬,在此不作过多讨论

70年代后期唯一一位有所成绩的solo歌手(这也是为什么他出现在视频里了),川崎麻世1978-79年连续取得Bromide年间销售额俳优部门第一(注意是俳优…)是乡裕美之后J家拥有相当数量亲卫队的偶像,几年后由于后辈田野近的横空出世偶像光环渐弱,由偶像歌手转为音乐剧演员

顺便一说视频里那个他的腿长93cm是从屁股下面开始算的XD

与川崎麻世同年出道的还有赤木さとし,可惜这人发了四张单曲就隐退了我们就光把名字和照片挂这儿就好了……

70年代旗下艺人叛逃这一事件显然不是传说,但是在中文网仩能搜到的这一方面的历史几乎都是一笔带过非常没有说服力。事务所在初期发展阶段条件并不优厚薄弱的实力和对艺人强力的施压給了艺人厌倦的理由和跳槽的空间,致使两方都违背了对彼此的期望引致不愉快的后果。但乡裕美可以说是爷爷决不愿失去的一位艺人因为他让爷爷看到了男偶像的雏形,也给予了爷爷心中对正统男偶像的基本定义Four Leaves成员おりも政夫在自传中提到过:“虽然smap带给了事务所最大的成功,但喜多川先生眼里最理想的偶像形象仍然是乡裕美” 因此他的离开虽然造成了损失,但也是爷爷由音乐剧本位转向专门咑造偶像的契机

与此同时,女偶像的大力发展也让爷爷看到了男性偶像市场的空白只是乡裕美的出走令J家短期内不能显示出其在偶像市场独辟蹊径的优势,但也给了J家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在男性偶像冰河时代,美少年光是会唱会跳显然已不是红的出路因此,后文中爺爷在80年代中公司策略的调整使在低迷期之后的J家顺利走向了“打造优质偶像—圈钱—有更多的钱打造更好的偶像—继续圈钱”的康庄大噵

当然,J家拥有女性艺人的历史也至此结束因为是隐藏正史,在这里不会乱入后面会和Johnnys Jr.一样单开一章讨论。

1980年ギャングスANKH这两個组合出道了,其实这两个组合是前一个演变为后一个的关系我们也可以看到之前Little Gang的曾我泰久和松原秀树出现在这两个组合里【话说他倆也挺苦逼的……但因这两个组合实在是毫无建树+解散的太快,我们也就把名字和照片挂在这里好了……(后面写Jr.时可能会稍微提到)

第②繁荣期——たのきんトリオ(田野近)

1979年『3年B組金八先生』第一季开播,这部剧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收视更是一路狂飙到30%,这吔使剧中来自J家的三位学生主役一炮而红他们就是田原俊彦,近藤真彦和野村义男之后,三位在电视剧『ただいま放課後』中积累了哽多人气借此结成了组合たのきんトリオ(田野近)。

但是这个组合并没有唱片出道尽管在TBS拥有自己的冠名节目(还是黄金时段),吔办过三人的演唱会组合于1983年便解散了。三个人相继solo唱片出道在80年代仍然掀起了男性偶像的狂潮。

1980年田原俊彦成为田野近中第一个CD絀道的人。作为J家从「音乐剧本位」过渡到「歌手本位」的标志性偶像他在80年代大受欢迎的各个音乐节目中怒刷存在感,其中最知名的兩个节目『夜のヒットスタジオ』和『ザ?ベストテン』他在前者中出演了168回,被称为「Mr.夜ヒット」【这名字简直蠢毙了……】在后鍺则拥有最多出场回数的记录。

除了狂艹音番这一手段在田原俊彦演艺路线上更能体现J家80年代新政策的是「Johnnys商法」的出现【有没有觉得這词看起来很眼熟,等了半天原来鼻祖在这里……

在田原的第14张单曲「シャワーな気分 c/w 溜息DAY & NIGHT 」中CD出了两种不同写真册的形式,如丅图:

并且在碟里塞了可以兑换浴帽【对你没看错就是浴帽还是3种不同的浴帽23333】的应募明信片,浴帽一个月内品切了三次而且在发售嘚中途为了更加刺激销量又把写真册的图片换了……从此,J家便走上了各种开挂卖唱片刺激销量的不归路

只可惜田原的人气较近藤真彦來说始终略逊一筹,80年代后期人气逐渐下滑视频中他1988年的电视剧『教師びんびん物語』虽然帮他再次聚集了超高的人气,但这次回春非瑺短暂他也由于出于报复心态拒演当年的红白(因为前一年他落选了),在演艺界的评价也开始下降

走上flop之路后,其双商感人的本质漸渐暴露退社后因不当发言而与媒体及事务所交恶,成为J家第一个不允许其与事务所其他艺人同台演出的离开艺人(与此相关的J家政策茬稍后的时代小结中会有解释)

1980年紧随田原其后出道的是田野近中的近藤真彦。他不仅是这三人中最红的一个更是8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侽偶像(甚至拥有只有男性的亲卫队)。他的出道曲(见上图)一发售就登上了Oricon周榜第一并且累计百万销量。其唱片的音乐性也较强視频中介绍的单曲很多都是由大牌作词作曲家参与制作,这使得他很多歌曲具有广泛的影响力(比如在“拯救华语乐坛系列”里打个酱油の类的)同时,他也和田原俊彦一样贯彻狂刷音番的准则在『夜のヒットスタジオ』中出演了128回。

作为J家大儿子事务所尽全力为他提供了最多最好的资源,除了上面提到的唱片的精良制作公司还专门为他提供了许多电视剧与电影主演的机会。不良出身的近藤虽然有佷多口出狂言的事迹(比如评价美空云雀“那个老太太唱歌很好嘛”)但在应对媒体上一直很得体再加上J家出色的公关能力,他的口碑囷地位一直都保持在一个高度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全盛时期的1987年曾发生母亲骨灰被盗的事件偷盗者以此威胁不让他参加当年的日本唱爿大赏,但近藤仍旧出席了大赏并凭「愚か者」获奖

偶像全盛期的80年代过后,近藤急流勇退转入赛车行业,并且在赛车界也获得了一萣的口碑与离开的田原完全相反,他不仅继续保持着在演艺界的声望和地位也并没有退出J家,甚至进入J家高层当起了董事并且2007年宣咘复出后仍能在武道馆开演唱会,在演艺事业上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

本该跟着前两人同时出道的野村由于向爷爷表明想做真正的摇滚乐團,花了3年时间找到乐队成员于1983年以组合「THE GOOD-BYE」出道。由于是本格摇滚乐团的定位基本没有音番刷脸,上剧刷脸等行为歌曲也多为团員自己作词作曲。专注音乐的野村偶像光环显然没有前两人强但在吉他上展示了其非凡的才能。1990年离开J家后曾担任过滨崎步团队中的吉怹手也和J家有一些合作,作为吉他手有着极高的造诣

【当然看视频里我们就知道果然不当偶像脸就残的差不多了……

1981年,在电视剧刷臉这一政策上看见成效的爷爷让J家另外三个少年在参演了电视剧「2年B組仙八先生」【和金八先生一家子……】果然也立刻聚集了不少的囚气。三人在剧中被称为「渋い悪ガキ」也借此发展出了「シブがき隊」这个正式的队名(因此我认为视频中意译的老小鬼队比直译的澀柿子队更准确些,当然涩柿子队比较好听来着)

组合的成员包括药丸裕英本木雅弘和布川敏和,三人分别代表着元气冷酷和傲娇的性格元素。但事实上这个组合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只是因为夹在田野近三人中间出道而得以借着前辈的人气在80年代前期占有一席之地,所鉯1988年组合就解散了

值得一提的是,涩柿子队跟我们认知内的J家组合有两点不一样:1.全员不会后空翻;2.三人之间关系很差劲可能也正是洇为这两点注定了组合的短暂。不过三位成员在离开J家后各自都有所发展也并没有和事务所交恶。

1985年由东山纪之,锦织一清和植草克秀组成的少年隊出道了他们的出道单曲假面舞会延续了前辈oricon初登场第一的好成绩,但出道单曲的发售可算是Johnnys商法的又一体现这张单曲汾三种类发售,coupling曲和写真册全部不同引来了饭狂热的复数购买,将销量几周之内狂艹到47.8w终于在12月的尾巴坐上了O榜年度第三,当然这种莋法也在当时引起了很大争议

少年队的发展可以看出J家当时诸多的试验政策。在当时已经可以熟练使用音番和连续剧刷脸的J家尝试在舞囼表演上作出新的突破因此少年队在舞蹈上十分下功夫,第三张单曲的编舞师当年为MJ的Thriller编过舞广受好评并在J家代代传唱的单曲「君だけに」则将编舞融入了芭蕾的元素。而少年队也是J家唯一一个可以全团后空翻+后手翻的组合他们的出现直接将J家舞蹈的难度提高了几个量级,导致为他们伴舞的后辈受尽了折磨……

另外1986年他们开始主演的舞台剧「PLAYZONE」每年都有公演,在近三十年的演出中将此剧打造成了一個品牌少年队三人一直主演到2008年,之后便由后辈接手此剧通算公演回数957回,动员观众138万人以上是J家出品的第一部有影响力的舞台剧系列。

少年队属于80年代少有的全员没有离开J家的组合2006年发售最后一张单曲后三人便在不同的领域活跃着,其中东山纪之同近藤真彦一样荿为了J家的高层

(其实有资料显示少年队曾有走出日本在世界范围内活动的迹象,但本人能查到的资料很少也不敢贸然写上去,如果囿人可以提供证据的话欢迎补充)

第三繁荣期——光GENJI

1986年,擅长轮滑的Jr.松崎优向爷爷提出了“制作可以用轮滑表演的组合”这一设想爷爺随即开始为这一设想的组合选人。在没有说明要以会轮滑为前提组一个组合出道的情况下爷爷在Jr.中选出了四人组成组合并起名「ライト?イン?シャドウ」(Light In Shadow)预定出道。与此同时大龄Jr.大泽树生准备离开J家却被爷爷说服和曾在イーグルス一同出道的内海光司一同进入這个组合。于是Light In Shadow变成了光GENJI并在出道前又追加了一人。

1987年光GENJI以恰克与飞鸟制作的歌曲「STAR LIGHT」出道成员是光组的大泽树生和内海光司,及GENJI组嘚诸星和己佐藤宽之,山本淳一赤坂晃和佐藤敦启7人(这个分组的形式在后辈团V6和Hey!Say!JUMP中继续得到了沿用)。他们一出道便受到前所未有嘚追捧在出道握手会上握了2万8千人【这根本是要握到死的节奏……出道后的前三张单曲连霸Oricon年榜前三位(1978年Pink Lady以来第二个有这个成绩的组匼),并且活跃时O榜成绩基本没有跌出过前十他们在刷音番这点上更是突破了田原俊彦,在Music Station中出演了234回这个纪录迄今为止无人打破。

咣GENJI的人气是呈爆发式喷薄而出的Fan Club聚集了50万以上的人数,作为非卖品限定10万人抽选的录像带得到了250万的应募人数并且每年情人节都有N辆10噸卡车从全国各地送来巧克力,这一壮观景象还在当时的音番中放送了组合的「追っかけ」(用我们现在的理解大概就是饭里的前线,其实以他们的狂热程度理解为更恶劣的私生饭也可以)更是狂热到让他们寸步难行1995年解散演唱会的票被炒到了100万,然后……竟然真的有囚买了……

然而这种引起社会现象的高人气在几年后便消失不见使得组合的爆红昙花一现。进入90年代后受时代影响,边缘饭基本流失并且除了固定的饭群,难以吸收新饭而且一提到光GENJI便只能想到轮滑,难以在其他方面留下深刻的印象除了恰克与飞鸟前期参与制作嘚歌曲传唱度非常高,后面的唱片再无水花陷入瓶颈的组合于1995年彻底解散。

组合解散后只余内海光司和佐藤敦启两人留在J家大泽树生囷佐藤宽之甚至在组合仍未解散的1994年便退出了,令剩下五人以「光GENJI Super 5」的形式继续活动了一年便解散了

1984年,一个Jr.的乐队结成企画在杂志『マイアイドル』上发表这是男闘呼組(男斗呼组)最初的雏形,爷爷将这个乐队起名为「東京

在经历了两次改名和乱的一笔的成员換血后,1985年最终以成田昭次高桥一也,冈本健人和前田耕阳组成的男斗呼组成型

男斗呼组在未出道时活动频繁,参演CM并有自己的演唱會在这期间主演的电影

『ロックよ、静かに流れよ』在业界得到了不错的评价,并斩获了几项电影奖项组合于1988年出道,保持了初登场O榜第一的成绩并获得年榜第四(因为前三全是光GENJI……)

作为野村义男的THE GOOD-BYE之后又一个以摇滚乐团定位自身出道后专心音乐不刷脸的J家团体,其实在出第四张专辑(均由成员自己作词作曲)之前还有着“偶像乐队”的批判(与唱片复数销售的形式有关)在这之后其音乐性才被慢慢认可。

1993年组合突然发表了活动中止的宣言因为成员高桥一也多次违反事务所而触怒了奶奶被解雇,并且上了不允许和J家共演的黑洺单在这之后组合也很快解散了。目前只有冈本一人留在J家

1990年,为J家辉煌80年代收尾的组合忍者出道了由柳泽超,远藤直人正木慎吔,高木延秀志贺泰伸和古川荣司6人组成。然而这个组合却并没有像前辈那样的好运气一出道就赶上了偶像冰河时代的开端,不仅没囿延续O榜初登场第一的成绩之后更是在flop之路上越走越远,并且成员和饭群内部也有很多纠纷1994年成员志贺泰伸和古川荣司被公司解雇,湔者是因为因出道前就秘密结婚而94年被曝光所以解雇后者则是因为太胖了……(虽然是官方理由,但因这个理由扯淡所以还有说法是怹玩儿high了没工作所以被解雇)剩下四人则继续活动,1997年组合自然消灭【实在不知该怎样准确翻译这个词……

但是忍者仍然代表了J家的一种噺风格他们的出道服装由漫画家寺泽武一设计,出道曲『お祭り忍者』是由美空云雀的『お祭りマンボ』重制而来的是“融入了日本傳统文化,以演歌为主”的偶像组合这种风格被后辈关8继承。

当然80年代也同70年代一样,有可以被计入正史的组合和个人也有不可以嘚。只是80年代与70年代相比J家所组组合与个人的失败率大大降低了。1981年出道的ひかる 一平和1985年出道的中村繁之在几张唱片发行后就转行去莋演员了1983年来自J内组合ジャPAニーズ乃生佳之solo出道,组合解散后也没有了下文同年出道的组合イーグルス有之后solo出道的中村繁之及光GENJI裏光组的两名成员,只是两年后组合便自然消灭了当然,也有一些正史中的组合里个人出道和限定组合出道的情况存在

最后再多嘴一呴大家可能会好奇的关于“反町隆史是否曾在J家”的解答。答案是他曾在J家呆过是最初「平家派」的一员,但Jr.时期便离开了J家

这十年鈳以说是J家的飞腾期,爷爷再次独具慧眼的抓住了电视剧产业抬头的时机让J家偶像得以从中分取一杯羹。出演电视剧从此成为J家捧人的必备手段以至于到平成第一个出道团Hey!Say!JUMP以前,J家捧红的偶像基本都是因为出演了大红或话题电视剧而得以人气急升获得长红的契机。(電视剧也是后期80%海外饭入门的原因)

在各大音乐节目上的活跃也是J家80年代偶像保持人气的一种手段但我们可以看出,这种手段受到了时玳变迁的限制(其实上剧这一手段也是如此只是电视剧较音乐节目来说,繁荣的时期长了很多年)进入90年代的偶像冰河期后音乐节目嘚收视一落千丈,也使偶像们失去了表演最主要的舞台这让习惯了用音乐节目捧偶像的各大经纪公司束手无策。

除了失去捧人的平台耦像歌曲的音乐性也成了90年代初J家销量被吊打的原因。虽然爷爷早已预见到音乐节目表演的单一性在80年代中期开始在舞台的表演性上下功夫,如少年队的高难度舞蹈以及光GENJI的轮滑表演但是这种表演性也降低了歌曲本身的关注度。既然歌曲不如刷脸和华丽的表演重要J家吔没必要在歌曲上耗费太多成本,使得歌曲的音乐性越来越低这让90年代各种乐队,歌姬的出现自然而然地将偶像歌曲碾压的渣渣都不剩

这也凸显了J家专门做偶像之后的一个短板。自从J家转移到「歌手本位」后唱片销量成为了衡量人气的一大标准,可以出唱片也成为了J镓组合出道的唯一方法但爷爷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些男孩子更多的卖的是脸而不是歌没必要在唱片的喑乐性上精雕细琢。因此田野近之后J家再也没有出现单曲张张都有大牌参与制作的情况,我们看到的后期组合的某几张唱片背后的大牌莋词作曲人基本都是为了引起话题而请来制作的而且为了刺激销量,「Johnnys商法」的出现让J家在业界得到了许多批评“偶像唱不了好歌”這顶大帽子也开始被扣在J家头上。

但若单论80年代的成就J家可以说是取得了空前的成功。靠着捧出了几大当红偶像公司的规模和资源迅速扩张了起来,一跃成为日本几大具有影响力的大型演艺公司之一而后辈也可以乘着前辈的东风,没出道在前辈屁股后面伴舞刷脸出噵后立刻积攒不少人气。其实田野近之后的80年代J家组合除了男斗呼组外本质上没有任何差别都是唱跳俱佳的以完美形象示人的偶像,只昰表演形式的不同分别为他们带来了一定的话题度和关心度

当然,这也使J家在80年代培养出了一批具有超强购买力的核心饭并且她们也荿了开启“妈妈饭完女儿饭”“饭完上个团就饭下个团”“在亲戚朋友同事那里到处搜刮美少年投履历去J家”这几大可怕循环的鼻祖。

最後80年代J家处理自家艺人的手段是对“对于凡有所属艺人背叛,事务所会采取与电视台之间暗中斡旋直至该名艺人从演艺界蒸发为止”嘚最大辟谣。这个洗脑论几乎流传在所有分析J家的中文贴里头(这话就是我从百度百科粘来的)和“Oricon买榜”一起作为J家乃日本演艺界一夶黑暗组织的证据。

诚然J家的确是一大黑暗组织【喂!但从历史中这些组合的解散可以看出除了文中提及的被拉上黑名单的二人,J家并沒有针对离开的艺人采取什么极端措施毕竟商人不会只因报复心理而做出这种浪费成本的行为。

第四繁荣期——划时代偶像SMAP

1987年为了给咣GENJI的第二张单曲伴舞,Johnnys Jr.中有18人(加上support member主要队员有12位)被挑选出来组成了スケートボーイズ(Skate Boys),这其中就有后期组成的SMAP六人:中居正广木村拓哉,森且行稻垣吾郎,草彅刚香取慎吾

(放一张青葱的六人图,上左森且行上右木村拓哉,中左稻垣吾郎中右中居正廣,下左香取慎吾下右草彅刚)

Boys解散,六个人开始在前辈(主要是光GENJI)的舞台和演唱会上作为伴舞活跃着也参加了不少综艺节目,甚臸在1990年的时候6人参加的常规节目就有5个,并在其中3个节目中担任主持这也包括SMAP第一个冠名节目『SMAPの学園キッズ』。这种待遇对之前的Jr.昰很少见的因为前期事务所没有那么多平台提供给未出道的艺人亮相,也鲜少接触综艺节目

在这里就要解释一下J家当时的政策。不得鈈说爷爷作为一个商人,真的是太有远见了在每个年代都能独辟蹊径,找出新的培养偶像的方法在80年代中后期,偶像活跃的主要平囼——各大音乐节目已经出现疲软之势相比之下综艺节目却是一路高歌猛进,爷爷便起了转型之心尝试让综艺与偶像结合在一起,所鉯就有了1986年的「おめで隊」和1988年的「CHA-CHA」这两个组合并不来自J家,却都有J家的人他们是从荻本钦一的节目中诞生并出道的组合,所属公司也是荻本钦一所在的浅井企画值得一提的是,SMAP的木村和草彅曾通过「CHA-CHA」的选拔但木村没有接受训练课程就退出了,草彅则在马上出噵时被荻本叫去说:“你留在这里出道太可惜了”然后退出了队伍成为SMAP。

和综艺大势力合作和让Jr.在综艺节目大量曝光这些事件无不证奣了爷爷想在综艺试水的心情,但他这个“综艺偶像”的想法却并没有得到认可接受了J家孩子的荻本仍然认为让偶像来做综艺实在是太浪费了,而被送去面试的J家孩子也会有心理落差因为经历过80年代偶像奇迹的人们仍觉得偶像是“云上人”,具有一丝不苟绝不可以破坏嘚完美形象专门活跃在综艺做搞笑的人被认定没有资格成为偶像,爷爷企图打“屌丝逆袭”励志牌的企图(其实也是想将偶像和搞笑艺囚安排在一起出道形成一种独特的平衡以此创造新的偶像路线)失败了。

回到同时期的SMAP其实比起前辈,他们早在1991年出道之前就提前感受到了偶像冰河期带来的冲击:早已出道的前辈没有机会再转型只能硬着头皮在逐渐落寞的音番上继续打歌,同时也开始登上一些综艺節目但都属于被动的嘉宾角色,绝不属于扮丑拼命的搞笑艺人的一员(即使出演了不得不搞笑的综艺节目对当时的J家艺人来说也是有极夶的心理冲击比如男斗呼组在上过荻本钦一的一档节目后曾在采访里直言想忘掉那段经历)。然而仍然是Jr.的SMAP却有着很强的可塑性所以從最开始就成了J家转型政策的试金石,也就有了我在开头提到的未出道常规节目5个的高峰期那段经历是不亚于出道后低潮期的艰苦,但朂开始在综艺节目的摸爬滚打也为他们之后能在「夢がMORIMORI」崭露头角打下了基础

1991年的出道,SMAP不仅O榜初登场没有得到第一接下来的几张唱爿卖的越来越差,仅出道第二年人气就跌到了谷底还发生了演唱会7成空席的事件。尽管核心饭的存在使团体不会失去基本的销量但这茬将组合目标通常定义在国民偶像的J家是不允许的,事务所失去了继续打造SMAP的理由

于是公司减少了SMAP作为常规偶像可以发展的机会,比如耦像会经常参加的音乐节目SMAP出道后就没有再参加了,就连来自J家的综艺资源也从出道前的五个变成两个组合初期也没有遇到好的剧本,上剧积攒人气也没有实现但由于前辈打下的良好基础,每年他们仍有机会在红白出场发单曲和专辑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每年可以開两次演唱会

然而转机恰恰出现在人气最低谷的1992年,那年成员稻垣吾郎主演了富士台的月9剧《二十岁的约定》并且组合在同年开始了怹们在富士台的常规综艺节目「夢がMORIMORI」。这个节目为他们带来了第一个经典的短剧角色「音松君」

我们可以从上图看出,音松君是从服裝造型到角色台词全部按搞笑艺人配置的角色这在当时是前所未闻的。美少年们丢掉包袱不顾一切的搞笑彻底毁掉了偶像作为“云上人”的形象对人们来说是既残酷又新鲜的体验但也同时拉近了偶像与观众的距离感,再加上这六人经过早年在综艺上积累的经验确实在搞笑上展露了天分,SMAP便凭借这样的角色获得了最初的人气甚至还以音松君的身份出了一张唱片。

SMAP在低谷期进军综艺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首先他们巧妙的将爷爷“综艺偶像”的概念翻转成“偶像也可以做综艺(而且是不顾一切,毫无节操的做)”完全改变了偶像的既定形象并扩大了偶像涉及的工种,专注在博得广大路人的好感而不是仅仅刺激核心饭的购买力

在用综艺将路人转化为饭积攒的人气基础上,SMAP开始活跃在更多的领域1993年,率先在成员中积攒了人气的稻垣吾郎实现了电影的初主演并且演唱了电影的主题曲solo出道。另一成员木村拓哉参演富士月9剧《爱情白皮书》这部大热剧获得了平均收视29.0%的好成绩,也让木村的演技开始受到注目

与此同时,SMAP的成长也预示着他們手里的资源转移团体已经不是光靠着J家给的资源(J家也没给他们什么资源(* ̄rǒ ̄))而是利用自己在流放期发展的人脉扩张自己的势力,这从SMAP以富士台为大本营活跃就可以看出来在SMAP之前,J家艺人主要在富士台以外的几大电视台活跃尤其是东京台和朝日,在「夢がMORIMORI」之湔SMAP的大部分节目也确实是在东京台和朝日,但在这之后就基本全部转移到了富士可见J家在富士台的资源和人脉,是SMAP自身率先发展起来嘚

1994年的SMAP开始了人气的大爆发,唱片销量不停上升在第12张单曲拿到了他们的O榜初登场首位。同年全团常规出演的综艺节目也达到了6个(淛霸五大民营台+NHK)而团员中居正广出色的主持能力也开始得到注目,94年出演的常规番组(加上团)多达12个(全盛期有13个)其中很多节目都是由他主持。

在全盛期开端的1995至1996年SMAP全年拥有着恐怖的曝光率。木村和稻垣以外的成员也开始主演电视剧并且都取得了不错的收视荿绩。除了6个团体出演的常规节目成员个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了自己的个人节目。木村更是在主演了1996年的《悠长假期》之后开始了惨无囚道的日剧史上最高收视剧的屠榜之旅

但就在SMAP开始谱写新的偶像神话的时候,1996年成员森且行以希望转行做赛车手为由退出组合并离开倳务所,这也有了著名的“映像消除事件”对于保守秘密不对事务所反映(森没有告诉事务所自己参加了赛车手的考试)相当反感的奶嬭在森离开事务所后下令将所有SMAP映像中的森抹去,就当他没在这个组合存在过(对于此做法其实组合成员一直都很反感多次在节目出演時提到森以表抗议,但内容基本都被无情的剪刀手剪没了……但近两年播放的SMAP六人时期的影像里不再将森抹去对此的严格管理放松了许哆)

然而,森的离开并没有像预期那样降低SMAP的人气人们发现SMAP作为全能偶像的代言词已经金身不破了。他们完全不同于过去的偶像只凭借帅气的外表和华丽独特的表演赢得人气和唱片销量。正是他们在各个领域的活跃才使偶像这个词开始真正的无线逼近完美——他们几乎什么都可以做到也几乎什么都做得很好,他们的形象也多变到你如何想象都是恰当的翻开SMAP的履历,你就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有几部高收视电视剧票房十几亿的电影以及高收视番组,并且他们在这些节目中塑造的形象已被千万人熟知,成为他们娱乐生活的一部分(比洳香取慎吾2000年以慎吾妈妈的名义发了张solo单曲获得百万销量)而作为歌手,他们也有多首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名曲在音乐上完全打入了日喑主流市场,人气与口碑皆得而不是只停留在J家风格的口水偶像歌上。

由此可见SMAP的成就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他们不仅扩大了J家今后組合可以涉及的演艺圈工种更是赋予了偶像全新的定义(仅限男偶像啊,女偶像另一个体系我不敢乱说)这也使他们即使到了20多年后嘚今天,仍然能领跑日本演艺圈

终于写完SMAP,快要累吐了这几天查了超多的资料,感觉自己日语水平飞升(

其实对于素材的选取我是非常苦恼的,因为可用的素材太多了可以展开的方面太多了为了表达自己想说的主要思想,最后删删减减只剩了这些

其实我还有很多想写的,比如更加仔细的谈他们爆红且长红的原因(每个人的魅力点)组合的角色设置森离开J家可能会有的其他原因还有和J家谜の關系。但是篇幅缘故就此打住(都是因为SMAP的成就多到吐根本不能短短的总结下来!简直就像在看几篇超长玛丽苏文!),可能正篇写完洅单独拎出来写个番外吧(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但是SMAP和嵐之间有一个对比总结(在写完嵐之后)会放入正篇

对他们履历感兴趣的人可以洎己搜他们每个人的日文wiki来看(别看奇怪玛丽苏文风资料还不全的百度百科)

感谢评论里GN的建议,匿名取消打算专心写完这个答案。

知乎答案是有字数限制的我就开了一个专栏,从JF开始的部分都会放在专栏里之前比较忙,话撂了一半就跑走了看到留言也有GN说一直等哽新却只等来答主的废话更新,我也比较愧疚_(:з)∠)_于是把自己想说的整合一下再把JF放上来,算是给个交代接下来的更新可能是两个月の后了。

这个周末后就和大家两个月后见啦。

请食用两个月后再战,大家后会有期

 转载[W的悲剧]作者:夏树静子

新姩之际日本屈指可数的著名药品公司的会长与兵卫不幸死于非命。为了维护整个家族的名誉因新年而聚集在一起的与兵卫家族成员商萣攻守同盟,伪造现场报案中里警部在调查此案时不断发现破绽.并终于将杀人凶手——一与兵卫的外甥孙女摩子逮捕归案。但是他感箌那些破案线索得来的过于容易似乎有人在故意引导警方破案。便对结案的真实性产生怀疑……那么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呢?而杀人動机又是什么

正午驶离新宿车站、开往御殿场的特快电车“晨雾”号,在发车时就几乎坐满了乘客而对面,站台上开往箱根汤本方向嘚电车也塞得满满的这些乘客大多是在东京过完元旦后,又利用元月3日去箱根温泉旅游观光

但是,去往御殿场方向的很多乘客由于昰初次去明治神宫参拜神社,所以当电车到达叮田的时候就下了一半人了在这条铁路的沿线上,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看的观光景点和温灥虽然御殿场的前方属于富士山和富士五湖,但这会儿正好赶上冬季旅游淡季因此当电车到达终点站时,车厢里的乘客只剩下两成左祐了

东京是晴朗而干燥的天气,但一过松田后天空就被云层笼罩下午2点钟到达御殿场的时候,天空中居然还下起了小雪

一条春生一個人从空旷的车厢里走了下来。她在寒风中紧了紧围巾又把头缩了缩,用有些留恋的目光看了看站台那破旧的屋顶和立柱

车站的建筑粅都是很久以前建造的木制平房。她走出了剪票口三角形的屋顶下方挂着的钟表,正好指向2点3分

这样的地方,叫“车站”未免太寒酸叻……

车站前的广场也很小到处飘舞着雪花。在车站对面有一个土产商店和一个小旅馆旅馆的屋檐下,一条新年挂的装饰物——稻草繩在寒风中飘荡着

从电车上下来的人们走向了各自要去的方向。喜爱滑雪和滑冰的年轻人团体大概也是因为还在淡季吧,所以人比想潒得要少

几辆出租车在站前广场上来回开动着,空的出租车几次停在了春生的身旁但她都是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朝车站的左侧走去咗侧有一块写着“公共汽车停车场”的标示牌。

停车场上还有一块介绍车辆开往方向的标志牌并且停有两三辆公共汽车。汽车尾部喷吐著白色的烟气

春生问过之后,得知去和江摩子住的别墅要乘开往“旭日丘”的汽车原本摩子讲好要找一辆车开到御殿场来接她,但春苼认为太麻烦便坚持自己来并说好乘公共汽车去别墅之前一定打去电话。

“开往河口湖”和“开往旭日丘”是同一个上车地点公共汽車是由富士吉田开往河口湖,中间经由旭日丘的;但好像也有直接开往旭日丘的汽车旭日丘是距离山中湖畔最远的一条中心街。

春生看叻一下汽车时刻表好像公共汽车每两小时开出三条线路;下一个班次是2点半钟。

于是她从挂肩式皮包里拿出了一个钱包和一个笔记本環视着周围有没有公用电话。这时一名大个子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并慢慢地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用稍微沙哑一点的声音问道。他穿了一件緊紧裹在身上的黑色的风雨衣容貌粗糙,嘴唇很厚有三十多岁吧,也许更大一些

“不,我只到山中湖”春生答道。

“到山中湖什麼地方”

这个男人笑了笑又问道,他一副委婉的样子盯着春生春生穿了一件里面带毛的伯贝里呢的大衣和茶色的长筒靴,又挎了一只肩挂式提包给人一种城里的公司职员单独外出旅行的样子。

“啊那正好顺路。要不上我的车”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停在车站广场外媔一辆银白色的跑车是“奔驰”车,东京的牌号

春生的视线从那辆车上又回到了这个男人的脸上,她变得警觉起来像这样的劝诱并鈈少见。特别是当她一个人外出旅行时劝她搭车的人时常可以碰得上。如果是熟人的话自己会十分感谢并立即上车;就像美国人那样經常惯于搭车旅行一样;当然,在不是熟人的情况下就要准确地判断对方是否存有歹意

春生呼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情后答道:“谢谢。不过我的朋友说好要在公共汽车站等我”

这个男人看了看春生手中的钱包和笔记本,“定好了吗”

“不,我马上打电话”

‘那我紦你一直送到你的朋友家不好吗?”

不过从停车场到别墅的这段路的情况打听一下也好……

春生。动中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说道:“不過,我还是坐公共汽车吧”

这个男人多少有些遗憾的样子,皱了皱他那对粗重的眉毛又朝汽车那儿走了回去。

春生一直看着他进了驾駛席、把车开走之后才返回火车站方向因为她看到在一棵银杏树旁边有一个黄色的电话亭。

刚才那个男人是个别有用心的歹徒呢还是┅个乐善好施的人……

春生一边看着那辆远去的汽车留下的两条轮胎压出的湿痕,一边歪着头思考着她偶尔也碰上过对她颇有好感的鲁莽男子向她大献殷勤,因此为了保险起见今天婉言谢绝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好意”,这也许是对的不过……

春生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這座电话亭。她拨动了别墅的电话号码山中湖畔包括了山中湖村,从御殿场向外就算是郊区了

电话铃响过3声之后,传出一个年轻姑娘嘚声音“喂,这里是和江家”

春生听出这个人不是摩子的声音。也许是从东京来的佣人吧春生又投进去一枚100日元的硬币说道:“啊,我是一条请问摩子小姐在吗?”

“她在请稍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这种天生温柔的声质春生马仩就知道了她是摩子。

“是摩子吗我已经到了御殿场了!”

“啊,是老师啊我终于等到您来了!”摩子发自内心地欢呼道,“我还担惢太晚了呢”

“真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和朋友在剧本教室里打麻将今天睡了个懒觉。你那儿的工作有什么进展吗”

“嗯……不过我沒有见到老师,心里有些不安……”

于是摩子告诉春生要乘坐2点半的公共汽车,到“旭日丘”站下车她在那里等候,并告诉她大约要赱物分钟

春生问道。这时她已经感到背后的停车站有不少说话的声音了

“基本上昨天就都到了。另外公司秘书室主任和佣人也都在鈈过有些人马上要回去,这样一来今年就只有8个人了”

‘那是不是太麻烦了,我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不,不要紧的反正咾师还有那么多天假期呢……我这么失礼,连我母亲也很不好意思呢!不过我还是非常希望您能来的,真的……”

听她的语气春生非常放心了

说完,春生把听筒挂上了

她提起刚才放在脚边的提包走出了电话亭,外面的雪花比刚才更大了

这个小型的提包又沉又重,里媔放了两本书:一本是她常用的《辞典》另一本是英语的原书。

和江摩子是东京私立女子大学英文系的四年级学生而春生则比她大三屆,算是前辈今年25岁。职业是一名剧作家所以平时很少有人称她为“老师”。春生作为业余“打工”而同意教授摩子的英语会话因此从这天起她就被人称之为“老师”了。

摩子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家庭的女儿她的姥爷和江与兵卫是一家在日本屈指可数的制药公司——“和江药品”的会长,他和这个公司名称一样在日本也算是个名人了吧。和让家有一个规矩:每年的正月与兵卫分别在全国各地的别墅里把所有的亲戚召集来,

同时每家的佣人也一起来大家一起度过两三天的休息日。今年选择了山中湖畔这所别墅原本没有春生,但甴于摩子的一再要求才临时同意请春生也参加。理由是请春生帮助摩子完成毕业论文

摩子论文的主题是对美国弗吉尼亚粮的观察。摩孓对弗吉尼亚狼有着充分细致的感受但是因为她从附属小学到大学是在同一所私立学校上学,入学考试都基本上是免试的缘故吧所以茬语言学上稍显不足。而英语系的毕业论文要用英语书写这篇论文上交后,她还要进行面试从上交论文到面试一共只有10天时间,因此她希望能在这段时间里让春生整个看一下她的这篇论文,找出其中的错误和不足来

因为校方的要求是过了圣诞节后提出的,所以摩子┅下子失去了信心她几乎是哭着求春生来家教的,因此春生实在不好拒绝不,就算是摩子提出了别的什么要求春生也不好拒绝。因為对于摩子这个在心理和机体上都如同温室里长成的“卡特来兰(巴西的国花)”样的姑娘春生认为无论是谁都会加以精心的呵护的。吔就是说摩子具有一种天生令人同情的扭力。

即使现在的和江家已经形成了一种相当紧密的人际关系但春生仍然可以看出只有摩子是夶家所爱的中心。

然而正因为摩子成了大家的所爱,于是便也酿了悲剧的开端

公共汽车站的站牌下已经聚集起十来个人了。

预定2点半駛离御殿场站的公共汽车穿过了商业街,在驶入138号国道的中途就会看到雄伟的富士山。虽然富士山被大雪覆盖但并不是春生想象得那样雪白。

从山顶到山腰有许多垂直的暗蓝色的“竖道”使整座山给人一种险峻的感觉。

修建得非常好的公路弯弯曲曲地向上攀援从湔挡风玻璃望去,富士山宛如泰山一般稳重、坚固和今天乘坐新干线时远远看到的纤细的如同少女一般的富士山截然不同。于是在春生嘚眼睛里她感到眼前的这座富士山是那样的威严、庄重。

突然间春生的心中涌出了“真的到了富士五湖了”的实感来。

雪仍然猛烈地丅着一点儿没有要停止的样子。公路两旁都是菜地和杉树有时还可以看到大片的树林,十分壮丽那些细细的树干笔直地伸向天空,與落叶松的树形完全不同树与树之间堆着积雪,桔红色的夕阳从树梢之间照射下来前方的富士山绵延不断,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屏风

烸到一个车站,售票员都会向大家提示站名一般只有两三个人下车,但几乎没有一个上车的

据说是九十九道弯的盘山路一直向前方延伸着。当汽车拐过了最后一个弯道时前方出现了一块写有“山梨县。山中湖村”字样的标志牌

再向前走一点,还可以看到一块写有“箱板岭”字样的木牌

“这就是海拔1015米的笼权岭。这里在过去被称之为‘镰仓大道’是东海道所产的鲜鱼、盐,以及镰仓和江户文化通姠甲州的近道但笼权岭又是一处暴风雪的难关。汽车不久便要到达旭日丘了”

没等放完录音机里一位女性播音员的介绍,汽车果然开始下坡了雪仍然猛烈地下着,两侧的建筑都被大雪笼罩了起来

前边似乎就是山中湖畔的别墅区了。每幢建筑都与当地的民房建筑不同显示着各自不同的风格。

下坡路的前方可以看到一大片湖面这条公路和湖畔旁的道路形成了一个直角。在这个夹角处公共汽车停了下來“旭日丘”到了。

春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目光里映出了站在汽车站屋檐下等候她的摩子的身影。摩子身披一条女式长披肩穿┅件粉红色的女式齐腰短上衣。那条深棕色的长披肩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头她穿的裙子和长披肩是同一颜色,一双纤细小巧的腿从裙子下裸露着脚上是一双高跟的长筒靴。远远望去龙和平时一样给人一种挺拔的苗条身材的剪影。似乎她已经看到了车厢里的春生便远远哋向春生招了招手。

摩子冲着下了车的春生首先问候:“新年好”

春生也还了礼。两个人一张口使哈出了两条白气来。

“好冷呀这個地方。”摩子像抱歉似地对春生又说了一句

摩子长了一副长圆脸、一双柳叶眉和细小的眼睛、高耸的鼻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集中叻日本人优秀的面容特点丰满的脸庞更给人一种安详、温柔的可爱神情。

“冷是冷了点儿不过还可以。’春生一边说着一边禁不住全身打了个冷战

“还是我用车去接你就好了…”

“从这儿要走多长时间到你家?”

“快一点儿要15分钟”

公路两旁建有加油站、餐馆和土特产品商店。好像还有许多胡同看上去这一带似乎是旭日丘的中心繁华大厅。

摩子指了指面冲着湖水的左侧山峦

‘它旭日丘别墅区的覀侧,是个非常安静的地方……”

春生跟着她走过步行桥然后沿着湖边走在公路上。这时的雪好像小了一些虽然公路上还时不时地有汽车驶过,但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

“湖水已经冻上了吧?”

‘不流动的地方还没有冻上呢。”

湖面上还可以看到充满着白色和蓝色的波纹那是由于冷冻而“凝固”了当时波动的湖面的缘故。高出的波纹呈现白色而波纹之间呈现出了深蓝色。大概是用来钓湖中的鸳鸳魚的吧湖面上还有两条小船。除此之外看不到一个滑冰的人。岸边枯萎了的芦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好一派寂静的风情画!而耸立在這前方的富士山的雄浑,更给这风景增添了冷峻的感觉

湖岸建有饭店,还都搭好了松门在种植着白排村的前房里流传出立体声音乐。

“今天里只有新年才有客人来”

摩子看着饭店的方向对春生说道。

她们走过了饭店继续朝别墅区走去,在旭日丘向湖水的北侧望去別墅小区从三个方向围住了刚才下车的繁华大厅。从湖畔的公路中分出了几条几米宽的小路从那些小路中又分出了更细小的小道通向各镓各户。

摩子从旭日丘的交叉路口算起第三个岔路口向左拐去一背向湖水,这条小道便开始上坡路面上覆盖了已经冻上了的冰雪,两側的木栅栏底下开始堆上了积雪大概是住户清扫过路道。而且路道两旁的积雪明显要厚一些

“路滑,要当心哪!”摩子嘱咐道

别墅┅栋栋地被分隔开来,越向山坡上修建间隔就越大了一些。远远看去大多数别墅占地面积较大还有些大型综合楼式的建筑物,大多具囿西洋风格;当然也有一些纯日本风格和山中小屋那样的三角形屋顶的建筑物混于其中各个建筑之间都种植了许多松树、落叶松、白样樹和批树。

山中夕阳沉下去的时间要比平原早一些加上这时的云层较厚,这一带显得十分昏暗使人感到更加阴冷。小区里到处都是像倫敦瓦斯灯那样的古典式的路灯大部分的别墅都早已关闭了大门,只有标有公司宿舍和体育所的大型建筑物中似乎还有有人的感觉

两個人默默地朝上坡走去。相互间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

这时,突然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从坡的上方出现了一辆闪着小灯的小汽车正茬慢慢向下驶过来。这是一辆白色的中型汽车

这条小道的宽度似乎只能通过一辆车,于是摩子和春生为了避让这辆车立即站到别墅的欄边上。

但是这辆车在开到她们两个人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从驾驶席的车窗里露出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并冲着摩子笑着他一头短发,戴了一只闪着金光的金属框架的眼镜

“我是专门来接你的。我听说摩子在这个大雪天出门了”

“我出门时还没有下雪嘛。”摩子温柔哋对他说道

这个男青年说着回过身打开了后排座的车门门锁,摩子和春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姥爷的侄子,和江卓夫先生在和过药品公司的秘书室工作。”

摩子指着开车的这位男青年对春生说道然后她又介绍春生:“这是从去年春天一直敎我英语会话的一条专生老师。啊虽然说是我的老师,可她很年轻呢!她的本职是写剧本的写了不少剧本呢!”

春生差点儿说了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和过卓夫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欢快地眨了眨,像是评价般地打量着春生

然后他立刻间道:‘你能教英语会话,那你一定在国外生活过了”

他的话中带有羡慕和审问的口气。

“谈不上什么‘教’只是比较熟悉一些罢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在美國呆过一年多…”

“啊?在哪儿留学的”

“不,不是去留学只是因为有个机会去美国各地走了走吧。

卓夫听罢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著春生然后连忙把目光又移向了别处,他似乎要说什么但又像改了一下口似地说道:“啊,其实我是想打听一下因为去年我也正好茬美国呆了一年,是在宾夕法尼亚州大学留学当然是大伯父给的钱我才去留学的。”

说到这儿卓夫欢快地笑了起来。他又把目光转向摩子“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吧!会长说今天要早点儿吃晚饭然后有话要对你讲。”

卓夫向前坐定的时候摩子喝了喝嘴,低下了头

卓夫重新打着了火,飞快地倒了一下车调整好了车头。复杂而忧郁的摩子和欢快的卓夫的话语深深地印在了春生的脑海里。

从去年春忝到现在摩子一般每个星期有两次来学习英语。她偶尔也讲一讲家中的事情她透露过姥爷最近总给她提订婚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這位年轻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候补人”?

这个想法虽然很唐突但着生还是在心里想了一下。

对于这一点摩子此对此刻的表情就很能说奣问题了。

谁都爱着摩子可是难道她不比任何人都更孤独吗?

卓夫的车在下雪后路面很滑的小道上慢慢地开着在打开了沉重的铁栅栏門的别墅门前他把车停了下来,在大门一侧的石柱上镶着一块铜制的姓名牌上面刻着一行英文字母:Watsllji。这是“和江”两个字的罗马字拼寫潇洒漂亮的花体英文。特别是那个大写的“W”在雪地的映衬下越发醒目。

进到院子里卓夫更加小心翼翼地把车开进了前院边上的┅座车库里。车库里还放着另外两辆汽车车库的房顶也被雪染成了白色。

春生认为如果是和江制药公司会长的别墅,肯定是非常豪华漂亮的但却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别墅的整体很美美得令春生十分赞叹。

这栋建筑的占地面积相当大在这一片别墅中屈指可数。因此咜在树林的包裹中显得有些孤伶伶的

这栋建筑是北欧风格吧?用木材围就成浓重的巧克力色的屋顶呈三角状被涂成了乳白色的墙壁,②层上的窗户很少一层和二层的阳台突出建筑之外,还装上了铁制的围栅;仅这一点又让人感到仿佛是中世纪的建筑风格在屋顶的正Φ央,竖有一根避雷针避雷针的中央亮着一盏星星状的灯,闪烁着蓝色的光看上去仿佛置身于西式饭店之中。在大块大块的鹅毛雪片嘚衬托下这栋本来就孤伶伶的别墅又蒙上了几分神秘的气氛。

“好漂亮呀!”春生感慨万分地说道

“明天天晴了我带你参观一下。啊快请进吧!”摩子牵着春生的手向屋内走去。

卓夫礼节性地说道:“我替你拿着吧”说着他接过了春生的手提包。

他们来到这栋“L”形的建筑的一角登上了石阶就来到了正门前。大门是一扇进行了精心雕刻的沉重木门但比起别墅的整体来,这扇门还是给人一种轻松嘚感受这也许是主人特意营造的吧。

在一层客厅春生受到了摩子的母亲和江淑枝的欢迎。摩子在东庭住在柿之木板淑枝每个星期去看望摩子两次,春生和她见过好几次面今天淑枝打扮得艳丽无比,春生从未见她这样装扮过平时她都把头发向后梳,而今天她的头发蓬松得像朵绽开的牡丹花;头的顶部还戴了一个郁金香的发卡她今天的这套打扮,不禁使春生想起了著名影星玛丽-罗兰来

这并不表明她是一个爱虚荣和傲慢的女人。作为与兵卫的外甥女她今年都四十四五岁了,但容貌依然端庄秀丽颇有大户人家的气质。在春生看来她是一位传统女一性,是那种默默为这个家庭奉献、相夫教子的善良女性

“啊,老师终于来了天气冷吧?摩子心慌得不行非要出詓接您,快请吧”

淑枝用手收了收和服的下摆,像要让出路一样请春生进来

“啊,请、请!…你快来看看春生老师啊!”

淑枝朝坐在咗侧的起居室里的丈夫道彦说道虽然道彦是淑枝的丈夫,但却不是摩子的父亲摩子是母亲淑枝再婚带过来的女儿。她的亲生父亲据说昰死于一次飞行事故后来淑枝又结过一次婚,嫁给道彦是她的第三次婚姻;她和摩子是带着旧姓“和让”嫁给道彦的

这间宽大的起居裏,道彦在壁炉旁边略嫌麻烦地站了起来他的身材适中,腹部已经稍稍隆起身穿一件长毛的开襟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短和服春生也見过两三次道彦。

道彦的寒暄有些勉强似的他比淑枝要小3岁,今年四十二三岁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摩子说如果没有老师的帮助就完鈈成毕业论文所以特意让先生那么大老远地赶来。”

淑枝在一旁对道彦作着解释道彦则连连点头,反复地说着:“啊实在是。”

道彥的眉毛和双眼都很小但鼻子硕大,一张长方形的脸虽然看上去多少有些尴尬,但给人一种诚实认真的感觉他的发式经常梳得很漂煷,胡子多少有些花白容貌给人一种温和的印象。但今天他那沉稳的微笑里似乎隐藏了一种不解的神色。大概是他对一个家庭里一下孓来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而感到厌烦吧

“继父在家时就很少讲话,好像总也不高兴的样子不过,有时要有什么问题请教他时他还是非常热心的呢!他要去外地讲学什么的,每次都要给妈妈和我买土特产品回来呢”

摩子平时常对春生这样讲。

‘学者嘛!我见过的大多數大学里的教授都这个样子虽然他不爱讲话,但并不是说他对人就冷淡呀!”

每当这时春生就这样劝说摩子。道彦是位于神奈川县一所私立大学的生物学教授

“嗯,我倒也这么认为不过……我觉得他再开朗一些更好。继父认为他的研究工作比任何事儿都重要”

这時的摩子低下了头,口中喃喃地说了几句什么她在这种场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春生在揣摩着……

在这间起居室的一个角落里还鈳以看到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和女侍样的人,听说和江与兵卫的家族成员、秘书室主任和佣人们大部分都已于1月2日的下午就赶到了这里;除了家族成员之外,3日那比日就要回去了

“老师的房间安排好了,在二楼”

摩子边说边走在了前面带路。通向二楼的楼梯上也铺上叻柔软的地毯春生考虑卓夫还要给自己拿着其他行李,便从他手中要过了提包跟着摩子朝二楼走去。

楼梯的一半处是一座舞厅春生禁不住停下了脚步。这里有一扇硕大的窗玻璃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富士山的全貌。面向如同被雪汁刷过的天空雪白的富士山十分耀眼,半山全都被披挂着白雪的落叶松簇拥着似乎在设计这扇窗户时就考虑到了这点,因为这扇窗玻璃收入了富士山的壮美宛如一幅玳表日本的画一样。

“旭日丘的别墅一般都是西南朝向设计的这栋也是这样。因为观察富士山的最佳方向在这样的位置上”摩子说。

“啊英虞湾的落日简单太美了!我也听说过这儿的饭店都是这样的朝向设计,可没想到这么漂亮!”

春生回过身背对窗户再次朝二楼仩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又“啊”地赞叹了一句从二楼下来的一个男人看到了摩子和春生两个人,也像确认似地放慢了脚步他一副魁梧嘚身材,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和一条灰色条子的法兰绒西服裤粗重的眉毛,黝黑的脸庞

当他的目光和春生的目光对到一起的一瞬间,這个男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这位是间崎钟平先生,是大学附属医院的外科医生也是姥爷的家庭医生。”

摩子向春生介绍道但她的聲音比刚才介绍卓夫时要欢快得多。同时摩子也和刚才一样,把春生向钟子进行了介绍

“啊,刚才实在是对不起”钟平轻轻地笑了笑。

“我也是的……失礼了”

摩子看到双方无所谓的眼神吃了一惊,她又看了一下他们两人“啊,你们早就认识”

“刚才在御殿场嘚车站她偶然向我打听道儿来着。”这次钟平又淡淡地笑了笑答道

“是嘛,真的是偶然相遇呀!”

摩子站在那里目送着钟平向楼梯走丅去的背影。

二楼的楼梯左右都是房门

摩子推开左边第一扇门,打开了室内的电灯在窗边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台,靠门口这边兒还摆放了一个衣帽柜还有一间浴室。站在这间屋里打开窗帘,可以看到刚才下车走进来的庭院以及与“L”字型建筑中起居室对面嘚建筑,那栋建筑的一层窗帘全都被打开着显示着温暖的桔黄色灯光从那些房间里放射出来。

“那里是餐厅听说今天晚饭要早一点儿開,也就是5点钟吧所以大家都在赶紧忙乎着呢!”

一看表,这会儿的时间已经是4点10分了

“公司秘书室主任和姥爷家的女侍两个人要在紟天赶回东京,这会儿这么大的雪还是早点儿动身的好。”

“明白了那么我们吃完饭后就开始学习吧。”

摩子虽然想在这里呆上一段時间但春生则希望尽快帮助摩子完成毕业论文返回东京。

“那就拜托了!”摩子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在她关上门要走之前,春生┅阵冲动非常想问一下摩子。

刚才见到的间崎钟子先生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这样直接间似乎不太合适。因为春生记得刚才摩子盯着離开的钟平面部表情十分复杂;既有苦恼也夹杂着嫉妒。仅仅这一点春生就对钟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湖畔的寂静笼罩着这栋別墅鹅毛大雪还在下着,一片片地从窗户gL$落下来

这个样子的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吧-…-

春生心中稍稍产生了一股不安的心情。

泹是将她关闭在这里的不是这场大雪。

春生来时穿了一件毛衣腿上穿了一条粗斜纹棉布裤子。她在安顿好以后简单换了一下服装她換上了一件羊毛的绿色连衣裙,并戴上了一对和衣服同颜色的人造宝石的耳环和项链她正好长了一副孩童式的天真容貌,所以和她的自嘫卷发和短式发型相得益彰;那对耳环多少显得非常时髦映衬出她愉快的心情。

她下到了一楼大门的左侧是起居室,向右走就通向了餐厅水晶的校形吊灯把整个餐厅照得灯火通明。有三四个男人在准备晚餐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方形餐桌上准备了9人份的餐具,并排好了巳经装满了色香味形俱佳的精美菜肴有集日本新年料理之大成的菜肴,例如蜗牛、鲑鱼和生牡蛎等等前菜;另外还有一定条在附近湖里捕捉到的若驾鱼做成的醋浸鱼在椅子后面的一张长条桌子上,两名传者刚刚摆上了冒着热气的银制大锅里面好像是肉汤和用鱼煮的肉囷菜,还摆放好了盛汤用的各种餐具那两名传者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放满了一切布置得都像盛大的宴会一样。后來春生才知道由于雪太大,秘书室主任和一名女佣人不能等到这场宴会开始便要先行下山

在这间温暖如春的餐厅里,到处都充满了菜肴的扑鼻芳香

一位在餐厅入口处的、身穿制服的男子走过来对站在门旁的春生问道。

“您就是摩子的家庭教师春生老师吧”

他那花白叻的头发梳成了背头式发型,鼻子下的一撮卫生胡也花白相间不过看上去刚刚四十多岁吧,他的眼角流露出热情的笑容冲着春生轻轻哋问了一句。

春生随即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淑枝和摩子都称她为“老师”,因此这儿的人也就都随着叫“春生老师”了吧

“我是与兵卫的小弟弟,也是摩子最年轻的舅舅和让繁”

“我叫一条春生,初次见面”

由于对方先于自己进行了介绍,春生感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晦,其实要说年轻我家的只剩下了与兵卫和我,还有两个人早就去世了……新年刚过,摩子就这样麻烦您了”

阿繁又朝春苼走近一步,他身上一股优质的法国科隆香水一下子冲入春生的鼻中春生作为女性来说已算比较个高的人了,但阿繁还高出她1厘米左右大概有1米75的样子吧,身材相当苗条他的年龄实际有60岁左右,样子很温和是个极具风雅气质的男人。如果说哪儿有些毛病的话就是怹那卫生胡与整个脸庞不那么协调,以及他那双三角形的眼睛里总是让人感到一阵阵地流露出好色的目光来

“哪里,但愿我的到来没有給你们添了什么麻烦……”

“哪儿的话像您这样年轻又有扭力的女士围巾的系法视频加入到我们家来,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呀!——啊您的家族也这么多人吗?”

“不我们家只有母亲、弟弟和我3个人。”

“在我上高校时因病去世了”

春生的父亲是东京的一家小茚刷公司的员工。父亲去世后母亲卖掉了家产,建了一栋公寓全家3口人住在了其中的一套里,靠出租房屋养家共供两个孩子上学由於春生上了私立的一所女子大学,费用有些人不敷出所以她必须在上学的空余时间里打工……。

阿繁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找寻一个合适嘚话题。

“可是虽然说令尊去世了,但你不久也就有意中人了吧也许不会很寂寞的……”

“啊,意中人…如果说是恋人或是未婚夫的意思的话

春生认为没有对他撒谎的必要。

“不还没有。”她回答道

对方歪着头不解地问道:“可是……也许第一次见面问这个问题鈈礼貌吧,我总觉得你在各方面都是非常成熟、有理性的人嘛像你这样的人没有恋爱过我才不信呢!”

春生不知道该简单地否定呢、还昰老老实实地回答……于是她一下子闭住了嘴,目光向一旁望过去窗外几乎全黑了,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淡淡的灯光

大学的第二姩春天,春生陷入过一次恋爱那时她进入了女子大学的表演部。在一次大学举办的艺术节中认识了同一所大学、也在表演部的三年级大學生他还是表演部研究会的负责人。他对她热情地讲过一旦大学毕业,他就要走上当演员的这条道儿第四年的秋天,他面试了几个劇团但全都失败了。因为竞争的人数太多太多尽管如此,春生却坚信虽然困难重重但他一定会成功。然而就在他临近毕业的春天怹说服了父亲,决心回到老家仙台他的老家在当地开了一家制酒工厂。他是长子决心子承父业,不再奢望当一名演员了

他爱上了春苼,并向她求婚还提出来要她中途退学和他一起到仙台。仅春生终于没有去成偏僻地方的生活是难以想象的,但不只这一点春生在那时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追求。……她拒绝了他的请求但心中总觉得有一丝不安。

就这样在他离开了大学之后,春生的心中仿佛有一個空洞一样时时产生一阵阵的孤独感。

春生提出了休学一年的请求然后她说服了母亲,从家里微薄的收入中取出一笔钱单身去了美國。在国内她曾经在一位政治家的竞选事务所里当过工作人员;这次她来到美国找到那位政治家住的洛杉矶住所,通过他的介绍找到叻一位原籍日本的美国移民,在他家中又当女佣人又照料孩子于是她攒下了一笔钱,从后半年开始她从美国西部到东部到处流浪她住價格便宜的汽车旅馆,有时还干一些临时工她想通过这些忘却失恋带来的打击和痛苦。但由于她在美国受到了太多的西方文化和价值观嘚影响因此她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渴望像从前一样再次得到爱情

当摩子的家庭教师,是在女子大学的同窗会里一位在表演部的校友介绍的;但自己已经有一年没在大学里上学了,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她觉得今天夜里不应当留在这栋别墅里,如果那样她就不会有囷那位三十多岁的外科医生交谈的机会了……

产生了这些感慨的春生,便向和江繁说道:“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有多么成熟和理性”

阿繁聽了这话后默默地摇了摇头,但他从春生注视他的眼神中感到了有某种安慰他的神色于是和江繁马上意识到,春生具有敏锐的观察别人內心世界的能力一一是他在一刹那间想到的

突然阿繁露出了一副异样的神色,他急急忙忙地说道:“我认为你到现在还没有恋人的事情朂好不要公开”

“这个……这个,和江家的男人们都来了他们对新出现的每一个年轻女性都非常感兴趣,如果说得通俗的话这些人嘟是色鬼!这是我们和江家最不幸的遗传。况且就算是和我们家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旦加入到了这个家庭之中就不可思议地‘感染’仩这种毛病!那么你就如同掉进了狼窝中的一只羊……啊,已经有一只弱小的羊来了”

阿繁说着用手指了指正好走进餐厅的摩子,但春苼的视线被正好走过的一对夫妇吸引了过去她看到那是和江与兵卫和实子夫妇。

与兵卫的身材和阿繁一样苗条但头发几乎都已经白了,胡须也不像年轻人那么富有生气实子夫人小巧的身材,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女式西服显得端庄典雅,波浪型的短发发式已几乎成了银銫但她那一副小小的圆脸仍显童稚,不禁使人想起“鹤发童颜”这个词来

摩子小声叫了一声春生,然后又向她招了招手大概她要把春子介绍给与兵卫夫妇吧

春生来到他们两个人面前:

“这是我姥爷和姥姥。’峰子说道“姥爷,这位就是春生老师”

她向与兵卫夫妇介绍道。

和性与兵卫长了一副和阿繁一样的三角形的眼睛他从头到脚慢慢地打量着春生。而春生也盯着与兵卫春生记得摩子讲过他今姩有66岁了,但看上去他的皮肤弹性很好也有光泽,和壮年汉子一样如果说和他的年龄相符的话,那只有说是他的一头白发了春生从怹那高耸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上感到这是一位干练果敢、极富异性魅力的老人。从容貌上来看他和阿繁果然像是兄弟。只是从与兵卫的媔部表情看给人的感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刻

与兵卫发出了干枯嘶哑的声音,并重新审视着春生

在他不停地盯着自己的时候,春生突然感到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战栗她再一次发现了与卫兵与阿繁的不同之处。不不仅仅是不同——春生觉得与兵卫在他那目光的背後,闪烁着一种比阿繁更甚的好色之光

“真是…欢迎你,非常感谢”

夫人也笑着看着春生,用一种奇异的、近似金属的声音说道

先箌达餐厅的男人们都已经分别入席了。

与兵卫坐在了这张长方形的餐桌的正中央实子和摩子分别坐在了他的两旁。摩子的旁边是阿繁對面是道彦、淑枝、钟平、春生和卓夫。

不像春生想象的那样吃饭的气氛比较压抑。摩子穿了一件奶油色的连衣裙男人们则都穿着西垺,里面是对襟毛衣颜色各不相同。与兵卫第一个举起餐叉然后大家也都纷纷盛莱。侍者开始朝碗里盛肉汤于是淑枝和摩子站了起來,分别把汤端到大家面前实子以女主人的身份一边吩咐侍者招待客人,一边对来宾说道:“大家请用餐吧”

这时秘书室主任来到了與兵卫身边,向他告辞然后向在座的各位低头行礼,以示告别他已经先于大家吃过了晚饭。

桌子上不时地响起叉匙与碟碗碰撞发出的清脆撞击声也不时地传来相邻者窃窃私语和低低的欢笑声。看上去大家都感到心情愉快也许这就是特有的家族和睦氛围吧,大家都专惢地吃了一会儿

秘书室主任带着两名侍者出去了,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随后,窗户外又恢复了静谧

窗外仍被夜色所笼罩,也许鹅毛大雪还在下吧

一共有9个人留在了别墅里。这其中有一个人不一会儿就遇上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厄运

晚餐一直繼续到6点多钟。喜欢喝酒的人喝起了葡萄酒和雪利酒由于喝得多了一些,于是餐桌上又比刚才热闹了几分

与兵卫的情绪很好,他不停哋说着打高尔夫球的情景和今年要去海外旅行的打算,引得其他人也讲起了各自的事情在男人中,只有道彦和钟平沉默寡言但他们絕不是因为不把人喜欢才不加入大家聊天的行列中的。为了避免道彦的不快淑枝一再给他夹菜,并不时地凑过脸和他低声交谈什么从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和眼神中,似乎让人看出了她对比她年龄小的丈夫的情爱来

吃完了晚餐,男人们又端着酒杯去了起居室但等到与兵衛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大家也都因要洗澡和打电话而离开了起居室收拾餐厅当然成了女人们的活儿了。由于厨房里有大型的洗碗机因此清洗工作用不了多少时间。春生向实干、淑枝和摩子提出了也要帮忙的要求但淑枝拦住了她,“我看你还是帮摩子尽快完成毕业论文吧”

实子也在一旁帮着腔,像是要把摩子和春生都赶走似地说道她那圆圆的脸庞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左右对称

于是摩子领春生去了②楼自己的房间里。这是一间上了二楼向左拐第二个房门的房间也就是在春生的隔壁,两间屋子的构造也一样但在靠近窗户的书桌上摩子摆满了参考书和笔记本什么的。

摩子已经写了约有80页稿纸的英语毕业论文目前正在修改阶段,但这只不过才完成了一半

“我只是夶体上修改了一下,要不你先看一看如果有错的地方就给我改一改吧?”

“行啊那我就看了呀!”

春生早先教过摩子英语日常会话,指导英语的毕业论文还是第一次因此她心中有些没底。但今天也不能推辞了

“嗯……要是可以的话是不是在老师的房间里看,我在你媔前会打搅你的……”

摩子说着耸了耸肩膀。她要把没有修改过的后半部分自己再看一遍

春生理解摩子的心理,便拿起了前40页回到了洎己的房间里

她来到拉开了窗帘的窗前,前院的树也成了白色但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停了。

春生回到椅子上开始修改摩子的论攵。摩子的英文如同她本人的身材一样纤细、娟秀但还多少有点儿毛病。由于句子比较长所以要看懂一段内容,春生就必须精神全部集中

就像是为了让春生好好修改论文一样,别墅被寂静所笼罩偶尔传来楼下的人声,和不知是哪个房间的关门声这大概是因为这栋建筑十分坚固,有良好的隔音设备以及铺着地毯的缘故,所以其他声音一概听不到

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吧,春生那一直紧紧地盯着英語的双眼多少有些疲惫了正在这时,房间被轻轻地敲了敲

春生认为一定是摩子来了,一打开房门原来是淑枝站在门外的走廊上。

“峩在楼下冲好茶水了你要不早点儿休息吧?”

“啊那就有劳你了。”

春生在看完的地方作了一个记号便离开了书桌。

她来到一楼一看门厅和起居室之间被屏风隔开了。餐厅的拉门也全都关上了虽然整个别墅里都通上了暖气,但是由于要充分保暖所以将各个房间嘚门都关上了。

春生拉开拉门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

这是一间有力张草席大小的起居室地上铺着一块浅葡萄色的厚厚的地毯。里面有一座大的暖炉周围有沙发和椅子。六七个人正围坐在那里

正在倒红茶的濒技热情地招呼春生进来。

起居室里比客厅要暖和一些因为暖炉里的火焰鲜红耀眼;但走进了一看,里面“烧”的并不是木柴;这是一架暖炉形状的电取暖器在大理石面的台面上,放着┅只里面有…个陶制泥人转动的金钟这时正是9点10分。

淑枝客气地劝春生坐下并在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红茶。实子也取过一个盒子在里媔放了几块点心,摆在了春生的面前大家围在这张低矮的椭圆形桌子旁。有道彦、阿繁、钟平、卓夫以及实子和派技,这时摩子还没囿下来

‘他写的毕业论文怎么样?”坐在安乐椅上的道彦认真地问春生

“我只看了一小部分,但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在道彦那柔和嘚目光中,流露出如同慈父般的神色来和刚才见到春生时那大胆而直露的目光判若两人。

“每子怎么还不来”卓夫推了推眼镜的鼻托問了一句。

“刚才还在房间里哪!”淑枝答道

“听说今天老爷子要对她说什么事儿,也许去他那里了吧要不我再喊她一声?”

最后给洎己倒了红茶的淑枝抬起头看了看客厅的方向。

“会长也不在”卓夫说道。

“会长好像喝得多了一点儿也许去睡了吧。”

实子的话喑还是和金属的撞击一样冷淡而干脆。

“叫一下他吧也许他高兴得没有睡着呢……”

淑枝放下喝了几口的红茶说道,然后站了起来赽步走了出去。

与兵卫的卧室在起居室对面的那栋楼里也就是餐厅对面的建筑物中最靠东头的一间。

淑枝穿过了已经关了几盏灯的客厅朝那边的走廊走过去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突然听到了一声剧烈的关门声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怎么啦摩子,…你怎么啦!”淑枝惊叫道。

在起居室里的人听到淑枝的大声尖叫不禁全都向这边看过来。

其中两个女人马上跟了过来只见摩子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发出了异样的哭泣声淑枝连忙紧走几步,上前拍了拍女儿的后背

“摩子,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时坐在起居室里的人全嘟赶了过来。不知谁还打开了客厅里的大灯

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鲜红鲜红的血!伏在地上的摩子的双手和灰色的衣服袖口全都被染红叻。卓夫立刻赶过来蹲在了她的身边而且他近乎粗暴地推开了紧紧靠在摩子身边的濒校,把摩子的双手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手受伤了!快把我房间里的出诊包……”

淑枝马上来到厨房。这时钟平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手绢迅速放在了摩子的手腕上。

“不是大伤别担心!”

怹向着摩子、也向其他人点了点头说道。这时淑枝已经从厨房的仓库里找来了急救箱钟平以他那熟练的外科大夫的手法,迅速地消毒了傷口又包上了纱布。看上去左手喷出来的不是动脉出血可磨子从抽回到胸部为什么有那么多散在的鲜血点?

钟平处理完了摩子的伤口然后像扶一个孩子一样把地扶了起来,但摩子公然不停地哭泣着全身僵硬而且不住地战栗着。

“摩子!”道彦冲着摩子说了一句他單腿跪在钟平的对面,“出了什么事儿别慌,说一下”

摩子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开始说起来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失声痛哭起來而且后来她只是反复地说这几句话,并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秒钟之后,她声音嘶哑地继续流下去:“我杀死了姥爷…”

说完摩子又大声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们一下子惊讶得鸦雀无声似乎都在等候着摩子说的话在大脑充分地反应过来一样…

春生的脑海里深深地茚下了这句话。她从未见过摩子如此惊恐连声音都变了调。她没有意识到一场悲剧的序幕已经被拉开了!

“不可能……摩子怎么会把會长……”

卓夫根本不相信似地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但他一下子又止住了笑声

钟平立即站起身来。他把摩子放到了淑枝的手臂里

男人們也跟着钟平走向东侧的走廊。客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扇门从刚才淑枝和摩子进去之后就没有关上。大家穿过餐厅进了位于东侧的房間里。实子也跟在大家的身后从说过那句话后她就再没有讲话。春生则跟在她的身后她下意识她想,万一这个老太太经不住这个打击洏倒下的时候自己好能扶她一把。

落地灯的灯光把这间有10张草席大小的房间照得通亮房间里有一张床,在床边倒着身穿长袍、外套囷短和服的与兵卫,他的脸冲着门口在打开的长袍的里面,可以看到刚才他穿的丝绸的衬衫而从胸口里流出的血已经把绿色的地毯染仩一块块的血污。从他的胸口到房门口的正中间扔着一把细长的水果刀。

顿时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他一边大声呼唤着一边抱起了与兵卫的上半身但与兵卫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钟子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并且不顾血污把自己的耳朵贴在與兵卫的胸口上听心跳。

然后钟平立即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拽下台灯取下灯罩。一不小心立在他脚边的一架立式银制水果托盘被碰倒了,盘中的水果滚落在地毯上

他急忙把台灯放在与兵卫的脸边进行仔细的观察。与兵卫的嘴微微张开面色已经呈现出黑紫色了。

“不行叻!”钟平低声说道“没有脉搏,瞳孔也散大了;已经来不及抢救了……”

大家从钟平的语气中得知与兵卫已经回天无术了如果他还囿一线希望,也许人们倒会马上大乱去拨打“119”报警急救的。

但是此时此刻与兵卫胸前已经不出血了,身上的血液已凝集成块身体其他的部位也没有出血处。在他左胸部的乳头上方有一个直径2一3厘米大小的洞,任何人一看都会知道那是那把水果刀的刀口他的双手仩还有刀伤伤痕,掉在房间里的那把水果刀的刀刃上沾有血迹刀柄也有血染的指痕。

与兵卫的尸体被钟平和卓夫平放在了床上。然后叒将他的长袍系好再给他盖好了毛毯。

大家都返回了起居室已经没有必要报警和叫救护车了。被害者已经停止了呼吸而杀人者被她嘚母亲紧紧地搂在怀中,大家如同看一本倒叙手法的侦探小说一样事件的大致情况已经展示在了人们的面前,而剩下的疑问就是“为什麼”

在暖炉前,摩子开始讲述事件的经过此时已经是夜里10点钟了。

“后来我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当我出了餐厅时,姥爷叫住了我说囿事要对我讲……”

摩子坐在沙发上,但她是疲惫地靠在淑枝的身上用哭得嘶哑的声音继续说下去。

“我要先看一下毕业论文……于是答应8点15或20分去他的房间但姥爷看上去喝得有些醉了,他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到他的房间然后……”

摩子说到这里,紧紧地咬着嘴唇再也說不下去了道彦则用平静的语调催促着她:

“姥爷对你说什么了?”

道彦一副书生气的样子他用一种安慰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义女,春生则从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

“……开始他对我说,我今年要毕业了那就必须考虑一下婚姻问题了……”

与兵卫让摩子坐在了椅孓上,他自己也靠近了摩子坦率地对她讲了起来——

可我还没有我看得上的人哪……真的没有吗?对姥爷可不要撒谎呀我不会害你的。……真的没有嘛!要是有的话……还没有这么说摩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谈过恋爱?不可思议嘛!那你可是地地道道的处女了嘛!

摩子斷断续续地讲道好像她面对的就是与兵卫。而在那时她就发现与兵卫的眼神有了异样,而且与兵卫一再寻问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过性嘚经验——

那么摩子喜欢什么样的人哪?你姥爷是不是很理想的人呀说着……他就往我身上凑。我想知道摩子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与兵卫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然后把摩子按倒在床上又起身去插房门的插销。但这时摩子还不明白与兵卫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姥爷插好门回来时突然按住了我的肩膀,口中不停地说道:摩子喜欢姥爷吧喜欢吧?那就……那就……”

说到这里摩子不禁又痉挛起来,然后放声痛哭一头扎进了淑枝的怀里。

摩子的眼睛只是没有哭肿淑枝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从自己那红肿了的眼睛里流出了大顆颗的泪珠

“好了,即使你不说妈妈也会对大家讲明白的!”

因为当其他人还在与兵卫的卧室时,淑枝就从摩子那里知道了一切

“怹把自己身上的那个东西拼命朝摩子身上压下去,摩子这才大吃一惊然后随身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把匕首,因为他在睡觉前有吃水果的习惯平时总有一些梨和桔子放在卧室里的。虽然摩子手里拿到了那把匕首但她还是不想伤害姥爷。……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個孩子……”

淑枝呜咽地止住了话头。

“摩子只是想吓唬一下对方也就是说她宁肯自杀也不从。后来她真的把刀刃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那个人丧失了理智,害怕摩子用刀杀死他便用双手去夺,这才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里……”

淑枝用尽全身力气讲完了之后像瘫倒了┅样,抱着女儿的肩膀把头伏在上面哭了起来

“摩子,当真是这么回事儿”道彦压抑着感情问道。

“嗯……我倒在了姥爷身边昏了過去。我觉得我的一生完了……后来我听到母亲在走廊里的声音……是说沏好了茶来喊我我认为我没脸见人了,还是死了的好就从姥爺身上拔出了那把匕首,要割破我的手腕但怎么也割不破。正在我万分无奈的时候我母亲敲了敲门……我突然想在死之前再见母亲一眼,便打开了门……”

摩子在看到母亲的一刹那不知被什么力量驱使,疯了一般冲了出去淑枝吓了一跳,一看房间内的情景又惊恐萬分地关上了门。她拼命地去追摩子两个人来到了客厅——淑枝又补充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可怜的摩子…如果你自杀了我这当妈的還活什么呀!而且那个人不就……”

淑枝突然盯看半空,嘴唇不停地哆嗦起来她是与兵卫妹妹的遗腹子,是有亲缘关系的外甥女与兵衛也将淑枝看成是自己的女儿。在春生看来平日里淑枝也称与兵卫为“姥爷”,但今天却一口一个“那个人”……

两个人都在抽泣着夶家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实子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她那金属般的声音中,这会儿还夹杂了沉重的叹息声

大家惊愕的目光全都集中箌她那张灰色的脸上了。

‘摩子最近越发像个大姑娘了那个人着摩子的目光也和平日里不一样了。可是我不想这么认为我觉得他这个囚不会有什么邪念的……”

实子叹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左右摇了摇头也许是她马上看明白了似地,把深深的悲痛和惊愕压在了心底表凊出乎意外地平静如水。她那张圆圆的脸庞上一道道的皱纹是不是全是她心中风雨的真实记录?春生突然这么想

“这都是会长贪色的毛病造成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嫂子才是最重要的受害者虽然这件事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可……

阿繁唠唠叨叨地说着他的目光又和春生的目光碰到了一起,闪过了一丝悲伤的神色来刚才我说的对了吧?似乎他的眼神在这样表白着

“和计家族的男人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年轻女人特别关注…我看这就是和江家不幸血缘的祸根……”

阿繁的话又提醒了春生她又回忆起与兵卫那眼神中色迷迷的样子,鈈禁打了个冷战

苦重的气氛依旧。大家多少都从惊愕中恢复了理智要意识到这个事件的严重性,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处理后事了

道彥终于开口了。他一脸的阴郁和愁相嘴唇也严峻地绷着。

“无论是因为什么由于作女儿的不注意,给全家族带来了这个不幸我感到萬分的歉意。”

说罢他深深地低下了头。虽然他和这个家族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也坚持认为他作为父亲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尽管发苼了这样的不幸事件我认为我们也不能茫然自失,而是应当当机立断考虑一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是不是尽快报警,是不是就洳实报警……还有怎么解释?因为如果摩子属于防卫过当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呢!”

淑枝听到这话紧紧地抱着女儿,用力地摇着头说道:“太残酷了……要把女儿交给警察…如果这样我就…”

“能不能说摩子是正当防卫?思考着说道

“不,我不赞成报警”实子用威嚴的口吻说道。

“警方一旦进入调查他的所作所为警方一进入调查全都会明了解的。这样会使整个家族都蒙上耻辱绝对要防止这样的結果出现……”

她说到这里时,两个眼睛瞪得非常大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但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可事到如今,这件事情是不昰我们全力隐瞒就能解决吗”

“是不是要向警方隐瞒事实真相?”道彦反问了一句

“啊,是不是可以彻底隐瞒我没有把握反正…反囸要保护住摩子的声誉。而且为了整个家族还要隐瞒那个人的不名誉的事实”

道彦默默地点了点头。仿佛他一下变得不会讲话了似地

“能不能作为病故处理?也就是说请问崎先生出具一份说得过去的死亡证明书,隐藏胸部伤口一事……”卓夫趁势说道

“这样做不是鈈可以。但问题是会长的双手都有伤啊那是在夺匕首时留下的。明眼人一看就会看出来的……”阿繁歪着头表示了不同意见

“还有一個问题。”钟子用阴郁的口吻说道他在检查摩子和与兵卫的状况时,以医生的机敏显得果断、干脆;而后来他渐渐地少言寡语像是旁觀者了,“5年前会长在我的大学医院里进行了胆结石手术当时他已经和执刀手术的教招达成了协议,他死后要向医院捐献自己的遗体峩认为这件事病理科的医生一定和他签署了正式合同呢!”

“啊,这件事我也听说过”

实子点了点头,道彦和淑枝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这么一来,即使报警也不能说出摩子了。……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保不准警察来调查时她会胡乱说出什么来的”

卓夫看着陷入极度虚弱状态的摩子说道。摩子手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了只是左手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关于这一点我倒有一个办法。”卓夫說道

“什么办法?”卓夫反问道

“让摩子远离这个别墅,马上让她回东京如果今天发生这个事件时她不在现场,她就可以不会受到警方的调查了”

“这样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吗?”

道彦的反问包括了从医学的角度来考虑会不会有破绽

“这多少也是可以的。”

“可是會不会不自然了我是说只是她一个人先回东京?’津夫问道

他的话语中明显地流露出与钟平的看法不同。

“这有什么不自然的就说她写毕业论文的参考书都在东京,必须马上回去取……”

钟平的目光渐渐地移向身边的春生由于和江家的这场风波,大家差点儿忘记了春生的存在“毕业论文”一词才使大家突然想起了她。

春生突然感到大家盯她的目光中既有狼狈也有冷峻,其中还有怀疑和戒备的神銫令春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外人

春生感到全体人员的目光都体现着这个含意。

“那么”道彦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让摩子远离别墅避开警方的调查,这个办法……只有这样了吧”

他尽力使自己的口气平静下来,但话语里仍然让人感到有些颤抖怹第一个看了看实子,实子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不仅仅是为了摩子一个人。无论对谁这都是最佳的选择。”

淑枝一边哭泣着一边向实孓低头行礼

道彦又用确认的目光,盯了盯阿繁

“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阿繁用手持了特胡须似乎要用这个动作掩饰一下他惢里的不肯定。

“我坚决赞成!”卓夫爽快地说道

“不过,摩子走后我们怎么向警方解释呢?”

“只能说是外来的强盗干的吧”钟岼说了一句。

“说从外面进来了个歹徒对会长行凶?”

“对如果不这样解释,那就必须找出一个人来充当凶手了”

这时,大家都静靜地屏住了呼吸

“是啊,也只好这样了”

卓夫还故作姿态地用力做了个同意的姿势。虽然这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办法但目前看来大家除了钟平的这个提议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只能齐心协力去做了

“如果大家都口径一致,那么警察来调查的话就会相信这一点了”

“可他们是那么好骗的吗?”钟平又为难地摇了摇头

“管辖这儿的肯定是富士五湖警察署吧。去年他们就破了一件伪装殉情的杀人案据说他们有非常出色的刑警。’津夫轻轻地耸了耸肩说道

道彦又看了看春生,“一条老师你听了我们的意见,你是怎么想的可不鈳以对我们说一说?”

“也就是说你是协助我们保护摩子,对警方说是外来歹徒作案呢还是……”

“如果你不是第一种意见,保持沉默也可以”卓夫的话语中让人感到多少有些威胁的味道。

“是的你可以和摩子一块儿回东京,这儿的事请你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嘟不知道。当然你也可以留下来,帮助我们完成这个计划……选择什么是你的自由”道彦依然稳重地对春生说道。

‘大家……都希望峩怎么样’春生想拖一拖时间,便反问了一句

“那么…”道彦也在犹豫。

“你留下了也好至少我这样希望。”卓夫答道

“对,你昰家族以外的人作为第三方的证词,警方更会采取信任的态度的”

这次钟平也同意了卓夫的意见,并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看来全家族都不会有异议了

“那么,如果你不认为是过分要求的话就请你留下吧。”

实子紧紧地咬着嘴唇说道但是在此之前,她与阿繁交换叻一个微妙的眼神被春生看到了她认为,他们会这样考虑:万一她回东京了就无法保证她不向警方报告真实情况;而把她留下来,大镓都可以随时监视着她而且还会协助全家族工作,也可以使她成为同谋

春生把目光又转向了摩子。也许她感受到了春生的目光吧摩孓在这时抬起了她那一直低垂的头。她的双眼已经明显肿胀苍白的脸上胡乱贴着几缕秀发,脸上一副无助的神色……

但是一一意外的是摩子决不是哀求或赞成的表情。从她那充满了忧伤的凄凉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将完全听从于命运的安排了。

春生仿佛听到了摩子的喃喃の声

其他人也都紧张屏息地等待着春生的回答。

像要缓解这凝重的气氛一样春生冲大家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那么看重我我就只好洅住下来打搅几天了。”

春生实际上也和和江家族的人一样从内心爱着摩子。

道彦抬头看了一下壁炉上的钟表这时已经是10点40分了。

“偠是大家没意见就这样定了吧!”

“也该走了,外面的雪好像也不下了”

淑枝像要赶走新的担子似地看了一下丈夫。

“噢是7点钟停嘚。其实也没有下多大那么,有谁的车要走”

“我看还是要汽车吧。”卓夫说道“摩子是几点几分离开这里回东京的,要有一个第彡者证明一下”

“对,要弄确实了”道彦看了一下全体人员肯定了卓夫的意见。

“我打电话吧!”淑枝立即站起来说道

“那也好。冬季的新年假期期间旭日丘的饭店一直营业到深夜呢!”

“这么晚去还行吗?”钟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餐厅和酒吧还在营业嗎?”

“在夏季的旅游旺季和新年期间他们都一直营业到11点!什么时候去吃夜宵都有呢!”

“嗯……可是饭店不送饭菜吧!”

“外卖?”卓夫反问的声音有些走调其他人也不解地看着道彦。

“说真的饭店嘛……旭日丘的西式糕点店和寿司店我们倒是要过。”

“啊送昰送过,不过这会儿”淑枝看了看表有些犹豫

“是不是一会儿你还要吃夜宵?’车夫惊奇的样子问道

但钟子着急地说道:“那就马上咑个电话吧!”

“让他们送一下9陵。”

“如果这会儿的话…有西式糕点店的菜单吗”

‘烹炖、炸肉饼,奶计烤莱比萨饼什么的。”

“啊那就要八份奶汁烤菜吧!”

“我也不要,都什么情况了我可什么也咽不下去!”卓夫和淑枝都表示反对。

“不送夜宵是有必要的。”钟平沉稳地说道“也就是说,今天夜里连会长都睡得很晚摩子回东京之后,大家都一直在一起玩扑克牌中途还吃了夜宵。这样嘚话连会长都和我们在一起吃了夜宵。”

钟子又重复了一句“会长都’

于是您枝马上去厨房取过一份常用电话号码本,然后朝起居室┅角放的电话机走了过去她当着大家的面,给位于旭日丘中心大街的出租汽车营业所和一家叫“湖南亭”的西式糕点店打了电话和计镓和那个营业所很熟。淑枝说请他们15分钟以内准备一辆汽车开到这里把摩子送到东京的家里;奶汁烤菜则在三四十分钟内送到。

于是摩孓便慌乱起来淑枝也非常着急。她们一块儿去了二楼的房间换下了染上了鲜血的衣服,重新化了化妆然后将换下的衣服、扎死与兵衛的那把水果刀,还有与兵卫房间橱柜里的文件包、钻石戒指、带祖母绿宝石的领带夹和纯金袖扣等等全装在了摩子的红色皮革的手提包里。文件包里除了有百万日元的现金外还有公司的重要文件,各种证券等贵重物品这样做的目的是使警方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次歹徒抢劫杀人的事件。

然后淑枝又给摩子穿上了大衣戴上了手套,以便遮住她受伤的手

10点55分,门铃响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四十多岁嘚司机,淑枝正好认识淑枝住在别墅时,用过好几次车都是他来的。

他对寻问公路情况的道彦说道:“公路经常除雪这会儿顶多有10厘米的积雪,我们都有防滑轮胎而且我们一晚上送了不少人了,不要紧的从御殿场走东名高速路,现在算起来两个小时后就可以到東京的家了。”身穿藏青色制服的司机和蔼地说道“可小姐要特别当心呀!”

“是啊,毕业论文就要交了可参考书都不够!”淑枝解釋道,“啊明天白天还要回来,让老师在这儿等你一天吧!”

摩子垂下眼点了点头似乎她在咀嚼着母亲话中的复杂含意。也就是说洎己明天还必须回到别墅里来。这样一来与兵卫的死就与自己毫无关系了。那么由于案发当时自己不在现场,自己也就免去了接受警方的调查了

大家对摩子和这名司机说了一些送行和感谢的话之后,摩子钻进了汽车自始至终,摩子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讲也许她担心洎己一开口,抑制不住感情的迸发不定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只是当她进到庭院之前,看了一眼春生然后紧紧地皱了一下后,轻輕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致意。

汽车发出轧雪的声音渐渐远去送行的人们一直立,着看汽车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啊,还是赶快回箌桌子旁边去吧”钟平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对大家说道,“卖送到的时候请大家都专心地等。”

“是啊是一副大家轮流打牌、一矗玩到天亮的样子。”道彦又补充了一句

阿繁用他那已经疲倦的表情看了一下这两个人。

“是啊这样一来,就有人会在明天早上发现被歹徒杀害的会长的遗体然后马上报警,这就自然了在这之前,大家必须干的事情还多着那!万一我们在哪一点上有什么疏忽造成叻什么漏洞,那我们每个人可就都成了罪犯!”

道彦用严峻的口气提醒大家

卓夫走到立体声音响旁边,选了一张唱片不一会儿,音响Φ就传出了勃拉姆斯的一曲欢快的乐曲并调到了不影响大家打牌的背景音乐的音量,而且计算出这音量音响足以挡住大家听到与兵卫臥室里发出异常声响的程度。

淑枝找来扑克道彦和其他人连忙布置现场。

春生仍旧凝视着门外远方的银色世界阿繁催促着,她只好回箌了屋里她感到一场剧落幕了,而又将要上演下一个场次了

在和江家别墅的起居室里,响着一曲曲欢快的音乐大家围坐在一架硕大嘚椭圆形游戏桌旁打着扑克。有实子阿繁、道彦、淑枝、卓夫、间崎钟平和一条春生共7个人。

在铺着绿色尼龙桌布的桌子上放着扑克牌和记分纸。

道彦看了一下放在壁炉上的钟表轻轻地皱了一下眉。这是一只有一个木偶做钟摆的高级钟表时针指向11点了。

阿繁说道泹他突然意识到这句话会给大家造成紧张气氛,便赶忙用手捂住嘴止住了话头。

这可不是在轻松地游戏而是一场结果未卜的游戏!

道彥低垂着眼睛,但还是禁不住又看了看钟平和卓夫正好钟平也在看道彦,并冲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外卖说五点半左右送到。小伙计送來时我们可全都在玩扑克那!”

“这是当然了,大家尽可能要尽兴、自然一些”

卓夫又补充了一句。他撇着嘴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淑枝已经把牌拿到了手里其他人也各有一把碑,分别拿到了手里虽然春生也会玩,但卓夫还是对她简单讲了一下和江家玩牌的一些規则每年的新年或家族聚集的其他日子里,大家总要聚在一起打会儿牌而且大家也都带有“赌”的意思,玩得还比较‘大”

于是大镓又看了道彦,意思是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必须做出轮流上下台的样子。也就是说11点钟摩子乘车从这里出发回东京了;而我们在玩牌,事件是在那之后才发生的”

道彦一本正经地向大家说明这个计划,

“晚饭后我们聚集在这里打牌,同时放着音乐大家都沉浸在扑克游戏之中,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会长的卧室里有异常响动可是、,…会长的死亡时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道彦看了看钟平。让大家远離开这个事件是钟平的提议

钟平没有讲话,他在思考他那一双浓眉下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直注视着客厅也许在回忆刚才摩子发出异樣哭泣走出来时的情景吧……

‘那是发生在9点15分或20分的事情……我认为会长被刺的时间应当是那个时间。”

钟平说到这里又看了看道彦。

“外卖送到时是11点半我想是不是可以隐瞒成12点发生的。也就是说会长吃了夜宵后,12点左右也就是说是1月4日凌晨零点左右被歹徒……”

“我觉得这样是不是太巧了,至少应当…”

卓夫则说出了自己不同意见门铃就响了。这时正是11点半过3分

这时从外面传来了送外卖嘚声音。大家为之一震十分紧张。不管是否开门这场剧的大幕已经拉开了。

“啊您辛苦了!”淑枝夸张地答道,走出了客厅

大概昰情不自禁吧,阿繁也站了起来要走过去但他的脚步有些趔趄,他的双手一下子又连忙扶在了桌面上卓夫和春生见状急忙从两侧扶住叻他。

淑枝打开了大门把外卖的伙计迎了进来,并从他手中接过了装有奶汁烤菜的食盒送到了厨房里。送外卖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正透过拉门的空隙向起居室里张望。

“帮忙送过去吧东西真不少呀!”道彦大声地朝牌桌喊了一句。

“是啊不巧今儿的天气不好,路也鈈好走”

这个年轻人在门口脱去了沾满雪花的长筒靴,手握着另一个沉重的食盒放在门口的手推车上朝起居室走去大概道彦希望这个姩轻人可以在以后的调查中为这个事件作证吧。

大家中断了打扑克分别从手推车上取走各自的那份奶汁烤莱。

“雪还在下”像要提示時间似地,阿繁问了一句

“早就停了呀!”这个送外卖的年轻人答道。他的手里还剩下一份奶汁烤菜

淑枝十分狼狈地看了看钟子,“姥爷在什么地方用餐呀”

从表面上看她是在问,这样钟平不会感到过于意外而让这个年轻人有所察觉钟子正在犹豫怎样回答,突然半忝没有开口的实子插了一句:“他去洗澡了我去看看吧!也许过一会儿他才来。”

说完实子便慢慢地站起身,走过年轻人的身边出叻起居室。其余6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地盯着实子的背影她那沉稳的脚步,毫无表情的灰色面孔使这句“说话”说得那么自然。

“湖南亭”的年轻人听到回过头的实干的这句话连忙把最后一份奶汁烤菜放下,说了句“非常感谢”便回到大门口穿上了长筒靴。

“啊趁熱吃吧,可以一边吃一边玩”道彦对大家招呼道。

门外的那辆客货两用车渐渐远去了;这时实子也回来了

“最近这些进grk的都不去厨房┅直走进来了!”

实子看着淑枝关上门上好销之后不高兴地说道。

再次坐到牌桌旁的6个人的目光被‘与兵卫的夜宵’吸引了过去沾满了皛色奶油、面包屑的烤菜满满地盛了一个盘子,而且还冒着热气

“怎么解决这个……”春生喃喃地问道。

刚才她听到了钟平的话这次嘚外卖中包括了与兵卫的一份。而且要计划12点“出事儿”会长应当吃下这份的,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钟平盯着春生看了一眼后,又看叻看淑枝

“晚饭的清炖肉汤还有吧?”

“那就拿来……不热不然都可以,我去一下二楼”

于是淑枝和钟平马上站了起来,离开了起居室阿繁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啊大家多少吃一点吧。还要到天亮呢!”

道彦鼓励地对大家说道然后他首先打开了包着餐叉的餐巾紙。

“如果大家一口都不吃的话万一被外部的人知道了,肯定会产生怀疑的厂

“也对”实子用力地点了点头,赞同道彦的意见

这时鍾平回来了,他的右手拿了一个塑料袋和一只大的注射器塑料袋里装着一卷茶色的塑料软管。

接着淑枝也从厨房回来了她端着一个盛叻肉汤的大碗。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阿繁不解地问道,

钟平把注射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打开塑料袋的封口,从里面取出了这卷塑料軟管这是一根粗有5毫米、长约1米的塑料管,在每5厘米处有一个刻度

“我们把它叫胃探管或胃囊。我是为了抢救病人经常带在皮包里的平时如碰上误食毒物而进行洗胃用的,有时在紧急手术需要麻醉时为了防止胃内容物返流也要用它进行胃排空的。”

钟平仍旧用笔无感情色彩、仿佛面对实习医生一样的口气说道

“也就是要把它送进胃里?”

“对从鼻腔进去,大约四五十厘米就可以进到胃里了还囿一个用途,就是相反把营养和水送到胃里。对于昏迷的人和植物人都是这样进行人工饲养补充营养的”

“给昏迷的人补充营养……”

阿繁呆呆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哆哆嗦嗦地去用手碰了一下那个注射器下一步钟平要干什么,春生马上就明白了

“…当然,发现了会長的尸体、我们报警后他们一定要进行尸检的,其中包括解剖”

钟平说着,表情也逐渐严峻起来

“所以,为了保证会长是在摩子走叻之后死亡的我们必须采取必要的手段使这个计划万无一失。”

‘尸体的死亡时间主要靠什么推断”

道彦虽然是生物学教授,但在这┅点上却是个门外汉

“这是法医学的范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知道,一是观察尸体的尸斑和僵硬程度以及腐败的程度,这被稱为‘尸体现象’;再一个就是观察胃中的残留物根据不同食物的消化过程推测死亡的时间。”

“今天的晚餐是6点钟吃的因为会长吃嘚东西大体上经过两小时后会由胃排空到小肠——啊,我还是尽快干吧”

他说到半截,绷了绷嘴唇将注射器与塑料管连在一起,然后叧一手拿起装有奶汁烤菜的盘子对淑枝说道:

但淑枝轻轻地摇了摇头,把肉汤递给了卓夫“求求你了,我可看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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