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他女朋友去年到乌鲁木齐假期打工打工,最近你说女朋友怀孕...

从甘肃来乌鲁木齐打工男子与朋友喝酒被砍3刀
原标题:从甘肃来乌鲁木齐打工男子与朋友喝酒被砍3刀
核心提示:在乌鲁木齐市卫星广场附近何双才租住的自建房里,记者见到了他。他右肩包着纱布,整只胳膊肿了起来,至今无法活动。医院诊断为神经损伤和粉碎性骨折。
亚心网讯(记者 秦金俐) 喝酒时右肩被朋友砍了三刀,导致粉碎性骨折,但全部财产只有500元的何双才至今没敢住院。7日,在乌鲁木齐市卫星广场附近何双才租住的自建房里,记者见到了他。他右肩包着纱布,整只胳膊肿了起来,至今无法活动。医院诊断为神经损伤和粉碎性骨折。 喝酒时朋友举刀就砍何双才是从甘肃来乌市打工的。他说,事情发生在11月4日晚8点左右。“当时我刚干完活回到房子,就接到了老齐的电话,要我过去吃饭,带上两瓶好酒。”老齐是何双才的老乡,两个人是去年在乌市干活时认识的,住的地方也不远。“当时我说想休息,但他坚持让我去。”何双才说,由于没什么钱,他就在商店买了一瓶10元钱的白酒带了过去。当时,老齐家还有另一个朋友小王在场。“喝了一会儿,老齐就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我猜他是嫌我带的酒不好,而且以前有些事他对我也有过意见,我们再喝了几杯,他就开始数落我,我们说了几句,他就突然去厨房拿了菜刀,照着我的肩膀连砍三刀。”何双才说。小王说,当时他都吓蒙了,老齐砍完他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开老齐。何双才忍痛拨打了110。民警随后把三人带走,何双才和小王分别向警方讲述了事发经过。目前,老齐暂时被关在看守所。何双才正忙着做法医鉴定。“我们当时三个人喝得不多,也没人劝酒,一瓶500克的白酒还剩下不少呢。”何双才说,事后他去医院检查,被告知必须住院,但由于自己没钱,老齐也表示没钱,他至今没有住院。“今天他家里的人从老家来,到时候再跟他们谈赔偿的事情”。而对朋友小王的表现,何双才表示满意,所以不打算追究他的责任。“虽然他没能及时拉住老齐,但他拉了,后来又陪我去派出所作证”。市民:朋友有责任劝7日,记者了解到,目前新疆白酒企业共有150余家,年产能达90万千升。与全疆如此巨大的酒消耗相对应的是,新疆本地每年发生的类似于何双才这类因喝酒引发的伤人事件屡见报端。记者在网上搜索发现,近几年,全国其他地方由于与朋友饮酒发生的事故也不少。如内地媒体曾报道的“2007年1月,朋友聚餐,朋友劝酒频频,甘肃一男子喝醉,驾车出车祸,法院判劝酒者共同承担赔偿责任”,“2008年9月,南宁市一男子与朋友喝酒后,下楼时摔下楼梯致残,法院认为男子的朋友在其酒醉后,通知其家人接手之前,没尽到妥善照顾的义务,要求4名同桌人共同承担80%的赔偿责任”等。就朋友一起喝酒,如果有人喝醉出事,其他人该承担什么责任和义务,昨日记者随机采访了十多位乌市市民,其中八成市民认为,面对酒醉者,一同喝酒的朋友有义务劝阻继续酗酒,保证其不伤害他人,或保证其本人的生命安全,但也有人提出不同看法。家住乌市嘉盛园小区的王先生认为,一起喝酒的朋友,如果发生有人伤害他人的事件,别人无法阻止时,可以不管。“自我保护无可厚非”。而住八家户小区的徐清说,作为朋友,在看到有人喝多了攻击人时,应及时劝止。如果无法制止,就应该及时通知他的家人来劝阻,或者协助将喝醉的人交到家人手里。“如果你眼睁睁看着对方喝酒后发酒疯不管或者还不停劝酒,发生了事故,你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了”。专家:劝酒或会担责乌市第四人民医院戒酒科主任董红斌说,醉酒从轻到重分为三个层次,兴奋轻率状态、抑制状态、昏迷状态。一般容易发生暴力攻击行为的多数处于第一种状态下。如有人醉酒,一同喝酒的人有义务劝阻,或赶紧对其采取醒酒措施,以免发生意外。新疆星河律师事务所律师杨仲鹏认为,酒醉时伤人事件属刑事案件,法律责任完全由伤人者承担,不管一同喝酒的其他人是否采取措施阻止,都没有任何法律责任。但是,在道德层面,朋友有义务阻止暴力事件发生,因此对朋友不作为行为应该给予谴责。“阻止喝酒者酗酒、在其醉酒后护送回家,保证醉酒者的安全,这些都是作为朋友出于友谊该做的事。”杨仲鹏说,如果其他人参与了劝酒,致使醉酒者发生摔伤、死亡等意外,参与劝酒者就要承担法律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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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外出务工的限制太多”——对话南疆资深劳务经纪人、乌鲁木齐某劳务派遣公司总经理伊克山...
就业一向是新疆、尤其是南疆的核心问题之一。人在南疆某县的资深维吾尔劳务经纪人、乌鲁木齐某劳务派遣有限公司总经理伊克山(应本人要求,此名为化名)从事南疆专业劳务输出工作长达十年之久,近日,《塔里木观察》公号通过电话与网络,围绕南疆的就业、劳务输出和基本经济社会形势等问题与他进行了长谈。特此刊发,以供参考。本公号主编覃爱玲周末抱病剧烈咳嗽中完成此宏文。不读真的是你的巨大损失额!& “处于劣势的根本原因是语言”《塔里木》:你是怎么开始进入南疆劳务经纪领域的?伊克山:我是06年开始做劳务经纪的,和两个原来在新疆人力资源市场工作的朋友,三个人一起在乌鲁木齐开了一个公司,主要是从南疆输入劳务人员到北疆或内地。南疆的人口在不断增加,地还是那么少,企业又少,就业机会很缺乏,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需要转移,大量的大中专毕业生也没有工作。有些劳务派遣公司从高端做起,比如做石油、联通这些的,我们就是实实在在从南疆转移农民开始的。最开始是从阿克苏、泽普和和田三块,输入到山东、福建和广东的鞋厂、海产品加工和电子服装类的企业。根据企业用工需求,工人中男的女的都有。做了这么些年下来,觉得效果还是不错的。同类的企业乌鲁木齐比较多,南疆不多。南疆当地一些企业挂的是劳务,但一般只提供简单的信息服务,还要收取费用,做成职业介绍所、中介机构了。南疆一些政府部门前几年劳务输出多,很多地方都有劳务输出办、就业办什么的,做得不错,但因为前几年出事比较多,这两年一些地方也不提倡让人出去,基本没在运作了。我们去年在南疆成立了分公司,加大了业务力度。现在国家和自治区都在大力搞扶贫,县乡镇的扶贫压力很大,都挺重视的。林果业、种地和养殖都需要时间,而且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外出就业是扶贫效果最快的。我们当时算了个账,只要能出得去,一个乡一百个人外出,一个月不算多,按最低的两千块工资算,一年一个乡就是二百多万,而且每月都能见到现金。这些钱再回到乡里,还能带动当地的小生意和小饭店等商贸经济的发展。我们今年预定在一个县里输出一千多人。如果完成的话,一年就两千多万收入进来了。《塔里木》:最开始时,用工方和务工人员为什么会相信你们?伊克山:我们一直依托地方政府,跟县人事部门和乡镇接洽联系。我们先把工作岗位找好,再邀请县乡政府部门的人去当地考察具体的务工条件,工资待遇什么的。他们也觉得不错的话,就回来给我们组织人,我们再带着去。县里会组织进行一些短暂的培训,我们派专人去企业跟着管理,跟企业沟通,这样企业也方便。我们是私营公司,但做了多年,比较正规专业,业务能力好一些,跟政府是互相合作帮助关系。零散的务工推荐我们在乌鲁木齐也做,一些务工人员自己登记,适合做什么工作,我们有合适的岗位就会推荐给他们。《塔里木》:维吾尔人重乡土,而且南疆很多地方传言内地比较乱,来了会学坏,要让这些务工人员出去,刚开始工作比较难做吧?伊克山:刚开始很困难的,很多老人不愿意娃娃出去,尤其是女工,想着娃娃会不会去内地做坏事了?现在当地电视也普及了,里面也能看到,新疆也有一些坏人在内地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们看了也担心的。迈出这一步很不容易,我们也是不断地做工作。只要家里人让出来的, 哪怕一百人留下二十人,留下五十人,我们觉得,留下来了就是胜利,就有了稳定的收入。出去看了的,知道外面打工能挣钱了,慢慢一些想法会发生改变。出去后,我们的管理也是比较严的,不能轻易出厂区,有事的话,买东西什么的,都是带队管理人员带他们出去。最困难的是前面一两个月。有个适应过程,气候、饮食、作息什么的,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很多人就不习惯。农民嘛,哪儿都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想什么时候干活就什么时候干,比较散漫一些,跟工厂这种机械化的生活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前期的工资基本只给本人留下生活费,剩下的按照工资表打回他们家里。村里开会叫上父母来,一个个告诉他们,你们家女儿挣了多少钱,你们家儿子挣了多少钱。这样争取家里的支持。一般新出去的员工,最开始三个月都是这样的。让家里放心:娃娃出去就是务工挣钱去了,做正当的事,没做什么不好的事。现在网络发达了,我们也会做一些视频,拍一些照片,让村里带给他们家里,让家里人看,工作环境是这样的,宿舍环境是这样的,让他们放心。我们尽量加大引导,多进行培训和做思想工作。以前南方刚开始开放的时候,从中部去的农民打工,也有一个适应过程的。南疆农民单独到内地务工的不多。对他们来说,去内地,语言和技能方面都没有自信心。在疆内,从农村往中心城市,从南疆到北疆的,自发出去的不少。《塔里木》:企业为什么要用你们的维吾尔工人?语言和文化差别这么大,管理麻烦,最近几年各处也经常出一些事,对企业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伊克山:早几年内地一些企业用工很紧缺,招工有困难。我们虽然开始有一些语言和沟通问题,但是成批量的、稳定的队伍,用工有保障,减少了企业的招聘成本。人员去了,当地政府也会派人去协调管理。前期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近几年,国家大力引导在疆内投资,我们也在加大向乌鲁木齐、昌吉和石河子等北疆地区的劳动输入。北疆离得近,相对方便些。南疆社会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老人和孩子必须要带,要是都出去打工,家里没人管老人,在村里是抬不起头的。也有多年前出去打工的,一步步把父母都带出去了。但大部分还是出去打工一两年,在家待一阵,再出去。《塔里木》:可能语言是个大问题。伊克山:对,从竞争的各个方面来说,处于劣势的根本原因是语言。我们带队的基本是大专以上,汉语很好的。但整体上的务工人员,汉语就不怎么好。我们的短期培训只能教一些基本生活用语,再根据要去的企业,教一些生产上的关键用语。但出去后有语言环境,学的速度挺快的。基本上去了几个月后,汉语水平都会上来。在南疆,汉语用的机会不多,有些大学生回来时汉语不错,慢慢也会忘记了。多走出去是对的。“今年愿意外出的比前几年多”&《塔里木》:一般外出务工的收入是怎么样的?&伊克山:早几年比较低一些,一千多块钱吧。 现在最少也有两千,基本上是两千到三千五之间。&《塔里木》:像这种集体带队去的工人,能做到跟其他工人同工同酬吗?&伊克山:刚开始去的时候相对低一些,大概经过两三个月的培训和适应期后,基本就能实现同工同酬了。很多工作都是计件工。当然也根据具体工作的技术要求,有些快的一个多月就能完全同步了。&《塔里木》:这种务工一般会待多久时间?&伊克山:因为各种原因,半年之内的流失率在20%左右。大部分人待一年多一点,待得长的一到两年,待两年以上不超过30%。这个我们也在改进。我们正在申请办一个就业培训基地,外出务工之前先进行一个月左右的培训,所有管理模式跟工厂一样,从早晨开晨会,集合,分工,到晚上就寝。不适应的在当地就刷掉了,减少以后的麻烦。基本适应的,能出去还是尽量出去。人出去了,没做好工作再回来,在村里面一传播,负面作用比较大。所以我们想办法让出去了的,尽量能待得住、待得好。&《塔里木》:有单独自己留下来的吗?&伊克山:有有,还有不少。我们做了一年,集体合同结束后,也有不少老员工、熟练工人就自己愿意留下来了。一些女工当中层的、基层管理人员的都有。还有一些人做满一年后,知道打工可以挣钱了,也知道这条路怎么走了,也不通过我们,自己去找了,我们认为这是好事。有些人习惯了每个月有几千块钱固定收入的生活,回来后一两个月没收入,马上觉得有压力,就想再出去打工。大家都希望有更好的生活嘛。《塔里木》: 现在比以前有更多人愿意出去?&伊克山:从今年的情况看,愿意出去务工的比前几年的多,就业愿望很强烈。以前要做很多工作的。还有就是前几年男性比较多,现在女性比早几年有所增加,很多是希望夫妻双方一起去的。如果一起去不了,女的希望离近一些,远的就是男的去的多。我们现在还有两批女工在外地。外出的女工没结婚的多一些。结了婚的,有些有娃娃了,家里还有老人,有农活,一般不太能出门。现在想的是,能不能在劳务输出多的地方多搞一些幼儿园,夫妻一起出去打工的,孩子托管,政府也补贴一点,家庭不要负担太重,吃饭和教师的成本能收回来就好了。我们也想能办幼儿园,帮这些务工人员把孩子代管起来。但这个要求比较多,需要进一步努力。《塔里木》:是不是原来出去过的,更愿意出去?&伊克山:相对来说,原来出去过的,更想出去。现在一些家里困难的,也想出去。&“看到外面的世界,觉得自己可以过得更好”&《塔里木》:你做了十年劳务输出工作,感觉这么长时间,有哪些大的变化?&伊克山: 最大的变化是,当地农民看到外面世界的发展,内地的、乌鲁木齐的也好,思想的转变。以前他们的生活眼界就是当农民,再做点小生意。觉得父母也是这样的,自己的生活也就是眼前这样了。对幸福的要求比较低。现在看到外面的人过得这样,觉得自己也可以过得更好,有过更好生活的渴望了。在七五乌鲁木齐出事的那段时间,我们有一批80多人的阿克苏小伙子在乌鲁木齐,当时企业的人也很怕出事,打电话给我。我说不会的。我去了厂里,把人员组织好,每天自发给厂里值班巡逻护厂。后来开座谈会时,都说这些娃娃挺好的。他们当时每个月三千多块钱收入,这在家乡是不可想象的。有了这些收入,上可以孝敬老人,下可以带好娃娃,没结婚的谈着朋友,日子过得挺好,就想着挣钱,好好生活,不会想到别的。我觉得,少数民族就业是最大最根本的问题。大家日子过好了,谁都难拉得走。南疆这边的情况你也知道,有的家庭一年几口人收入不到一万元,基本勉强吃饱肚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情况是,维吾尔妇女开始比较多地进入务工市场了。早几年,南北疆虽然短工市场很多,但维吾尔族妇女出来劳务市场找工作的很少,现在多起来了。《塔里木》:早两年我专门去南疆的好几个劳务市场看过,基本上没有看到过女性。我们都知道,传统上,维吾尔女性婚后基本不太出去务工,都是在家做家务活,带娃娃,或者帮忙家里料理一下生意。伊克山:对,前几年没有,现在就很多。一方面是可能是观念转变,另一方面是家里确实困难,不找工作不行了。附近的劳务市场我经常去看,现在每天基本有几十个女的,跟男的一样,去工厂做工,到工地上,去做家政,帮人搞装修,这样的都去。还有夫妻两个来找工作的也相当多,比较普遍,是个大变化。《塔里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伊克山: 去年偶尔碰到过,今年开春就发现越来越多。其实我刚开始看到时,也跟你一样觉得很惊讶,不可想象。一方面我觉得是好事,另一方面也觉得不可想象。传统上,维吾尔男性都是自己出去务工,不会让媳妇出去打短工的。《塔里木》:你觉得这么多维吾尔女性开始集体进入劳务市场的原因是什么?伊克山:我没有系统了解过。但有些来我们这儿找工作的,来我们办公室,我有时会跟她们聊一聊。一般是说,家里有孩子有老人,地又少,盖房子要还贷,就要多挣钱,一个人挣的不够。“南疆农民的生活比前几年要差一些”《塔里木》:这两年南疆的经济形势很坏?伊克山:总体而言,南疆农民的生活比前几年要差一些。《塔里木》:你觉得是什么原因?伊克山:各方面原因吧。人员出不去,基本流动不了,当地工作又少,收入就减少了。再加上现在南疆搞的各种项目比较多,也要花钱,比如富民安居工程,盖房子虽然政府补贴大一部分,但农户个人也要投入一两万元,家里没钱的就得贷款搞。《塔里木》:安居房是从中央到自治区各级政府投入大量财力支持的重要民生工程,民间还是有不少不满意的声音?伊克山:安居房本身是好事,但一刀切可能有问题。有人就没钱,只好贷款,于是背了一身债。原来本来生活可能还好,能过。自己要掏一两万块钱,生活就退步了。觉得还是要根据不同程度,有的人本来房子还可以,家里也困难,可能不搞更好。《塔里木》:这两年,原来在别的地方做小生意、零散就业的人员,回南疆的很多吗?&伊克山: 是,很多都被送回来了。前两年出事比较多的时候,各个方面都要求在外面的人要回来,在外面打工的被要求遣返,回来的也很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就下降了。以前自己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家人,带回来的钱还能促进当地的经济。现在他们回来了,没有这么多的工作机会,不能大家都去卖水果做小生意。这一家人的生活水平肯定下降了。我有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老家和户口是阿克苏的,在乌鲁木齐电力部门一个职工餐厅打工,待了有10年了,在乌鲁木齐结的婚,他媳妇是吐鲁番的,也跟他一起在打工,有娃娃了,生活过得不错。虽然是临时工,也算在国营单位就业的,就因为户口在南疆,当时就要让他回阿克苏去。如果他回去了,当地已经不熟悉了,能干什么呢?我们几个朋友给他担保他才留下来的。‘出了问题要找你们’,我们说行,出了问题找我们。这种限制流动,对老百姓的生活影响挺大的。这是一个工商业社会,不是一个农业社会了。&&《塔里木》:是不是也跟这两年安全形势不好,很多投资者离开南疆了有关系?伊克山:从经济形势上有一定影响。尤其是像喀什旅游业这样的,早年很火,后来影响很大。现在也在慢慢恢复。&《塔里木》:就你了解,这些务工人员挣的钱主要做什么用?&伊克山:一是日常生活;二是日常的生产。有人穷得开春买农资都没钱,要贷款,这个欠款就要靠打工还;还有就是上面说的搞新农村建设,拆房子后盖房子,需要一大笔钱。我印象很深,有一个小伙子拿着第一个月的工资,高高兴兴急着给家里打工资。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他说,三千多块钱,把家里一年的贷款就给还了。&“年轻一代相对上一代对传统文化更回归一些”&《塔里木》:南疆社会现在整体向保守文化回归的倾向,对民众的务工和就业态度有什么影响?&伊克山:保守文化的回归也不单是南疆的问题。前面十多年,经济社会发展太快,维吾尔社会从一个相对封闭保守的社会突然放开,一下子变化很大,整个社会都乱了,快崩溃了。我今年四十来岁,我们年轻的时候,正处于很混乱的年代,吃喝嫖赌毒,是特别迷失的一代。父母挺担心我们的。我们也在反思,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以后孩子怎么办,社会怎么办?最起码要有一个底线。后来就倾向于比较保守了,觉得以前一些道德传统、老的风俗习惯是好的,应该保留。我们教育子女也相对保守。比我们年轻的这一代,二十多、三十多岁的,相比我们年轻是回归一些、稳当一些,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我们这一代对孩子相对就比较放心。我们都这样,南疆本来就相对保守,往回走一些也是正常的。我们维吾尔族从来也就不保守。我们的阿訇类似内地社会的乡绅一样,对道德有很关键的作用,如果基层的宗教人士没有威信,整个社会的道德就完了。《塔里木》:但大家对找工作,过更好的生活,没有异议的吧?伊克山:这个没有异议。大家都想着能有安稳平定的生活。特别是越普通的老百姓,要求越不高,有份稳定的收入,能孝敬父母,带好娃娃,平平安安的,再多的理想也不会有。现在南疆年轻人失业率很高,很多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高中和大学毕业的,没有好的出路,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再没有好的引导,容易出问题。《塔里木》:这些年轻人不工作的话,整天干什么呢?伊克山:没有工作的,整天就瞎聊瞎转呗。当时莎车7.28事件后,县里招七千保安,网上还有一些议论,说有问题。我觉得就是一个很好的事情,特别在当时的情况下,让很多失业年轻人有了稳定的就业和收入,哪怕是暂时的,但是心稳住了。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没办法的办法。年轻人无所事事,希望渺茫,结果就是没事找事,全世界都是这样的。要让年轻人有个前途,有希望,而且不能停留在文件上,数据上。&“最大的困难是对外出务工限制太多”《塔里木》:你们现在觉得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伊克山:一个困难是,现在国家补助的培训目录与企业实际需求的工种不太符合,能改一下就好了。最重要的还是对新疆籍外出人员的各种限制太多。虽然自治区和各级政府都说要尽量出去务工,但实际上的限制还是很多。现在是人愿意出去,很多地方接收不了,不出去的话,很多人没有工作。4月份的时候,我们搞了个招聘会,很多人过来找工作。看到他们对就业的渴望,我很高兴,也很心酸。第一批是在当地工作的,只招50个人,来了400多人。我给他们做工作,说这次只招50人,以后循序渐进,还会再招。那些人就在那儿三四天,每天来问,你们啥时候再招。让他们回去也不回。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自己能办个企业,呵呵呵呵,把他们都招进来,是多好的事。他们愿意找工作,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我也很愿意给他们再找岗位。但正如刚才说过的,现在外面很多地方接收不了。不时出事,把真正的老实老百姓都给牵累了。以前这些人很多可能并不需要我们,在大城市里,拿着小推车摆个水果摊什么摊的,卖点水果卖点啥,可能就把一家人养活了。现在这个很多地方都限制了,干不了了,很无奈。 《塔里木》:前两年便民卡影响很大吧?伊克山:很大。很多人员出不去,有些县乡村害怕担责任,限制人员出去。有些出去了的,当地也不愿意接收,这个不对,那个不好,要这个要那个,要担保。当地政府表面也不会说,都会说好,基本上是从侧面给企业施加压力,不让企业用。手续都齐全,人到了,当地政府部门给企业施压。《塔里木》:这种情况多吗?伊克山:相对很普遍。前面退回来好几拨了。《塔里木》: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情况比较多?伊克山:从前两年就比较多了。我们也能理解,当时也出了不少事。但要是再不出去打工,大家没工作,就这么待在南疆,问题肯定会越来越严重,恶性循环。如果我们各方面手续都是正常的,让他们出去打工,是创造安定的条件。老百姓的生活好了,当然不会出事了。《塔里木》:今年五一开始取消便民卡了,你觉得会不会好很多?伊克山:便民卡就算取消了,用工地的限制不减少,还是很成问题的。包括疆内的城市都是这样,北疆对南疆就有很多限制。去北疆城市路上有很多卡子,南疆的农民想出去,可能在路上就被拦回来了。拿着南疆身份证,北疆的一些城市都进不去。如果这些变不了,南疆农民出去务工,就业,创业都不行。《塔里木》:你不会担心出现安全问题吗?伊克山:说不担心绝对是假的。员工从上车开始,到平安回来,我们才能安心。晚上电话突然响了,我也会很担心。我们每次输出人员都是很谨慎的,从村里、乡里到县里的材料审核,我们都是很谨慎的,但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做,让个别人影响大部分人的就业和生活。南疆乡下的农民是特别善良朴实的。我家是北疆乌鲁木齐的,到南疆后就发现,这里的农民真是太老实了。可能是很多年太封闭,接受信息的渠道很少。这里的很多事出现在北疆是不可想象的,农民会把乡政府吵翻的。有些企业上难免的工伤,死亡的也有。但这么多年下来,保险和应急处理等工作都做到位了,日常工作问题不太大了。做劳务是很操心的事。已经选择了这条道,就必须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是个维吾尔族,内心里觉得,自己有一种责任感给他们找工作,让他们生活好一点。这不是说什么大话,看到他们每天生活得不好的话,也觉得心里不太好受。“只有不好的管理,没有不好的工人” &&《塔里木》:你们从事劳务经纪,主要的收入来自哪儿?伊克山:我们和用工方、务工人员签三方协议,收的是用工方的钱,对务工方是不收钱的。一般正规企业没问题,一些个体老板有时就会拖欠工人工资,我们还负责给工人要钱。现在的收入主要是来自企业的管理费。政府的劳务输出补贴也有一些,但不多,按合同年限等不同条件,一年期的给到每人30、40到80元,最多的三年期的合同的给到一百多元每人。我们给企业提供劳务,还派专人去企业协助管理。比如签的是一百人的劳务协议,如果有人走了,我们负责继续找人补满,这样企业就不用担心人员问题,把这块运营和管理成本节省下来了。公司现在共有19人,成本不高,运营得还算不错。也挣点钱,但基本是个良心活。帮人解决就业问题,自己也有成就感。《塔里木》:对外劳务输出一直是南疆政府的重要工作,比起政府而言,你们有什么优势?伊克山: 南疆公务员的任务量不少,人员不足,补充人员以临时人员为主,经验不足,要细致化地做劳务工作这些事情,也不太现实。再有就是行政化的手段多,市场化的手段少,干多干少区别不大,办事积极性也不是太强。我们是专业公司,做的时间长了,经验就比较多。作为劳务公司,找岗位是第一位的,找到岗位跟员工自己的工资也是挂钩的,员工就会积极想办法去找岗位。而且我们也有规定,什么事必须做到什么程度。不专业的话,全靠表面上的数据,这个没办法做好的。我们做公司,最后是要落到实处,要有效益的。我们起一个桥梁作用,一边努力去找岗位,一边建立好务工人员档案。劳动力市场也经常也去摸底的,什么人能干什么活,大学生哪个专业毕业的。这样,一旦用工方需要什么人,我们马上能找到,企业也愿意找我们。工人也愿意不时打电话给我们,问有没有活。我们在南疆当地、周边县也挖掘了不少岗位。有些地方缺人,农民也不知道出去找,比如餐厅服务员,送水工,快递。宾馆的服务员也缺,还有些人想不通,我们也去村里做宣讲,服务员,打扫卫生也不错。当时我们把岗位数据拿出来,县上人事部门的人问我们,哎呀,怎么会有这么多岗位。《塔里木》:南疆劳动力有那么缺乏吗?用工方会花钱找你们?伊克山:南疆正常用工不缺乏,但是零散招人成本高。有些季节性的、短期的工人随时要用,找我们就省事。有些企业要一百个人,不用到处跑着找了,需要换人我还能给他换。当地企业我们收费少一些,还可以实行会员制,一年输送多少人,一共多少钱,这样的。一个企业钱少,企业多了,总的金额也就上来了。我们也做招聘会,乌鲁木齐这些都有了,慢慢来吧。《塔里木》:我以前集中了解过南疆企业里维吾尔工人的工作情况,根据不少企业反应,确实存在一些不适应的情况。伊克山:的确存在一个适应的问题,需要一个过程。内地也有一个过程,也是经过三十多年时间磨出来的。人的适应性很强,没有人适应不了的环境,逼迫到一个份上,不适应也得适应。从我的角度来看,只有不好的管理,没有不好的工人,很多企业的管理方法也需要改进。有些来南疆的企业,就是几个“一”:一个老板,一个媳妇,一个财务,一个技术员。整个管理没有,说你得给我上班,干不好就走。这样肯定不行,没有凝聚力。还有些企业来南疆,也不是很诚心经营,总想着套取政府补贴。每个月给开几百块钱的工资,巴不得人走,再招一拨人,再培训,可以再拿一批政府的培训补贴。还有人说南疆的工人懒。我经常下乡去,其实他们挺勤快的,每天要干这个干那个。老城区的一些老人家,很大年纪了还在摆摊,问他们每天挣多少钱,有说每天挣十来块钱,有说挣两三块钱的,能挣点钱补贴家用,他们就觉得高兴。有时看了心酸。像网上说的他们懒吗?缺乏机会,没有岗位而已。有合适的岗位,这些人的要求也不高,一千多块钱,也会很努力、很自豪地工作。《塔里木》:南疆大学生就业也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伊克山:对。 除了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南疆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很多大学生回来没有工作。这跟长期形成的就业观念也有大关系。社会比较封闭,社会行业工资也低,都想找一个跟政府相关的工作。就等着考几个试,公务员,或者特岗教师什么的,几个考试都要考一遍。也有家里人的问题,觉得我花了那么多钱,本来家里就困难,念了大学出来,不能找个没有保障的工作,要找个稳稳当当的工作,我们也经常在各地宣讲,引导大学生往企业走,跟他们讲,政府岗位有限,有些工作不比当公务员差,比这里的条件好。首先要养活自己,不能天天等考试,把机会都差过了。情况也在逐步有转变,现在有些乌鲁木齐的酒店招人,也会有人愿意去。我们还给一些大学生培训基本的管理知识。有的老板来投资,带来的人很少,对当地人员管理有困难,当地懂企业管理的、双语好的大中专毕业生也很少,乌鲁木齐不少,南疆很少,有个断层。我们进行过一些简单培训,企业一看效果不错。我现在就想,如果能带好这样一批人,企业来了就能做好桥梁,就是个大的成功。《塔里木观察》微信号文章皆为原创,欢迎直接转发,未经授权允许请勿用于商业用途。谢绝同类微信号转载,其他形式转载请注明作者、来源及原始链接。合作交流事宜请电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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