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把四海兄弟失落的天堂天堂里那个罐头小子整出来

我怀念的。。。。爱小说的宝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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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嘉树下午跟人谈合约的地方离冯一一的公司不远,谈完了看时间刚好快下班了,他正好顺路过来接冯一一去约会。
  经过昨晚,冯一一那组的熊孩子们已经彻底跪倒在姐夫的西装裤下了,今天一天在公司更是夸张又得意的到处炫耀“窝们有个好姐夫!”,所以等谢嘉树一上去他们公司,全公司的熊孩子见没见过的全都涌上来献殷勤,把他们自己的BOSS陈总挤得只能站在休息室外面、遥遥望着谢总。
  冯一一听说他来了,收拾好东西过去,只见休息室里,谢嘉树抱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吉他,他脚边蹲了一**小女生,他随便拨几个弦她们都能满眼冒粉红星星、惊叹赞美不已。
  冯一一站在休息室门口看了一会儿,谢嘉树一抬头看到她,放下吉他站起来,临走前他冲那**捧场的女孩子们一笑,顿时好几个刚要站起来的,脚一软又蹲回去了。
  冯一一笑了一路,等走到地下停车场,谢嘉树忍不住掰过她肩膀来捏她脸,没好气的问她:“吃笑药了你?”
  “哎呀疼!松手!”冯一一拉他手拉不开,讨好他说:“没想到我们谢总不仅唱歌好听,还会弹吉他嗯~”
  被恭维的谢总心里暗爽,果真就松了手,揽着她往车那边走去,他有些得意的告诉她说:“想当年大学里玩乐队的时候,我可是主唱兼吉他手!要不是我姐当年严令不许我沾染娱乐圈,现在一线小生哪还有Mars陈源他们什么事啊!”
  说着话到了车边,他替冯一一拉开了车门,冯一一一边笑一边往车上爬,“你现在进军娱乐圈也不晚啊,看你刚才那招蜂引蝶的劲哟~”
  他今天开来的车车身很高,她几乎手脚并用的在往上爬,谢嘉树站她旁边,一伸手却不是去扶她,而是不怀好意的在她屁股上用力托了一把。
  冯一一惊叫一声,猛的往上一窜,额头撞在车门上方……她跌坐在座位里,苦着脸瞪他:“神经病啊!”
  谢嘉树开心了,“哈哈哈哈哈”的关上车门,从另一边跳上车坐进来。看她捂着额头气呼呼的,他伸手过来拉安全带给她系上,顺便亲了一口,演技很差的故作诧异着说:“咦?怎么酸酸的?”
  你刚才吃醋了哟~
  你吃我的醋了!
  冯一一哭笑不得,慢吞吞的说:“哦,可能是因为早上起晚了,赶时间就没洗脸。”
  爱干净的谢嘉树:“……”
  一秒钟变身的谢魔王:(╯‵□′)╯︵┻━┻
  盛承光打电话来的时候,冯一一正被谢魔王按在座位上捏着脸,动弹不得。艰难的摸出手机来接通,她奋力口齿不清的“喂?”了一声。
  盛总完全没有在乎,声音喜悦不已的说:“喂!我是盛承光啊!你在哪儿?现在有空吗?!”
  地下车库里很安静,谢魔王的耳朵很灵敏,听到之后凑过去在手机边上喊话说:“她没空!我们两个在忙!”
  “你和嘉树在一起呢?那太好了!”盛承光今天心情显然很不错,“你把电话给他听,我跟他说几句话。”
  冯一一“唔唔唔……”的把手机按到谢魔王耳边,那边盛承光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谢嘉树一挑眉,渐渐松了捏着她腮帮子往两边扯的手。
  又过了一会儿,他撇了撇嘴,不太乐意的说:“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她肚子上,开始发动车子。冯一一揉着脸问:“……怎么啦?老大说什么了?”
  “他叫咱俩去接小熊放学,然后给他送医院去。”谢嘉树神情很不以为然的说,“他和子时在医院呢,说是子时刚查出来怀孕了。”
  这下冯一一又惊又喜:“啊?!真的吗?!太好啦!”
  谢嘉树本来今晚都已经安排好了,这下计划被打乱,他有点不爽,看身边的人兴高采烈的他更加不爽:“你那么高兴干嘛?又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冯一一刚被他教训过呢,没那么快敢跟他顶嘴,笑眯眯的不说话。
  谢嘉树相当风骚的一个漂移甩尾调正了车头,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去,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车里,他从后视镜里看她,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忽然语气慢慢的说:“要不你也怀一个吧,给我生个孩子。”
  “……”冯一一瞬间被雷劈了一道的感觉。
  正好遇到了一个红灯,车缓缓的停下来,谢嘉树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深的,声音带着一种令冯一一陌生的性感魅惑:“今晚你别回家,我保证一晚上就能让你怀上。”
  冯一一:“……谢嘉树你能不能别这样啊……”
  “怎么了?”谢嘉树盯着她,“你不愿意?不愿意今晚不回家、还是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红灯已经跳过去了,后面的车子鸣笛催促,他却毫不在意,一直用那种令冯一一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盯着她看。
  冯一一心口跳的剧烈,指向前方的手指都有些抖:“绿灯了,开车吧……”
  谢嘉树又盯了她几秒,冯一一心都颤了,他才回味似的一笑,收回目光。
  车子顺畅的滑了出去。
  好尴尬,还有那种陌生却仿佛似曾相识的强烈悸动……一系列复杂的感受令冯一一心跳加速。
  忍了半路,她鼓足了勇气开口说:“你像刚才那样,还有昨晚……让我觉得你很陌生。”
  不是从前的那个人。
  开车的人没有立刻回应。冯一一觉得自己等了好久了,忍不住收回一直看着窗外的目光,忐忑的转头去看他。
  谢嘉树开着车,目光看着前方,神情很平静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儿,冯一一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泄了气,重新又去看窗外。
  然后她听到他的声音,比他开心的时候低沉一些,说:“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希望的吗?”
  “什么意思?”冯一一轻声的问他。
  城市主干道这个时候难免有些堵,车又一次缓缓停下来,谢嘉树转过脸来,语气轻松的对她说:“成熟稳重、事业有成,不正是你喜欢的那种男人吗?”
  冯一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昨晚……”谢嘉树说着笑起来,暧昧又挑逗的笑容,“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有想法、有体力,又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想做点什么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冯一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他话里的涵义还是为了那句“喜欢的女人”脸红,总之她红着脸故意反驳他说:“那你在美国的时候是怎么办的?你不是说你在那里没有女人吗?”
  谢嘉树看着她红红的脸,笑的很邪恶:“你以为男人非得上女人才能发泄?”
  “……谢嘉树,”曾经的*漫画编辑怀疑的打量着他,“你不会是上了男人吧?!还是……被上?”
  谢嘉树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正要翻脸,前面的车忽然动了起来,后面的车见状,鸣笛催促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谢嘉树只好咬牙收回手,磨着牙根开车。
  开了一段车又停下来,冯一一这会儿知道缩在那里装死了,谢嘉树阴测测的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眼角余光扫过她缩成一团的身子,心里龌龊的想着: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今天就不自己开车、带着司机出来了。像这么堵上个大半小时,在贴着黑膜又隔音的后座上,他应该能草草的让她观赏一次:他这些年偶尔是怎么“想”她的……
  盛承光早年时矫情作死,小熊四岁以前都不在他身边,因为这事他自觉亏欠女儿许多,一直也没有想再要一个孩子。这次纯粹是意外,子时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送到医院来才查出来怀孕了。
  中年得子,盛总激动又担忧,一步舍不得离开娇妻,但又怕女儿心理失落,所以没叫家里司机去接,托付了女儿最喜欢的干妈。
  冯一一在路上给小熊说了,盛嘉星小朋友可没她爹那么矫情,听说之后高高兴兴的问:“是弟弟还是妹妹?”
  “现在还不知道哪,”冯一一笑眯眯的摸摸干女儿头,“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
  小熊昂着头纠结了半晌,痛下决心说:“我喜欢妹妹吧!弟弟都是男孩子,男孩子总是太调皮了,生出来之后不听我话怎么办?”
  “不听你话就揍他。”前排孤独的司机先生挑事儿。
  冯一一白他一眼,柔声安抚小熊说:“别听嘉树干爹胡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是姐姐,他们都得听你的话。比如你看一帆叔叔,他就很听干妈的话!”
  司机先生:“噗……”
  小熊也笑了,但是聪明的小姑娘知道要给干妈面子:“一帆小叔叔长得好帅啊!比那些电影明星还帅呢!”
  不甘寂寞的司机先生:“小熊,是一帆叔叔帅、还是嘉树干爹更帅?”
  “唔……差不多帅吧!”
  “不能差不多!一定要比谁更帅!”
  “啊……可是各有千秋的帅啊,”聪明的盛嘉星小朋友已经能准确运用成语了呢,纠结的比较了一番,她清清嗓子发表观点说:“干爹比一帆叔叔眉清目秀,一帆叔叔比干爹……”
  司机先生耳朵“蹭”的竖起来:“他比干爹什么?!”
  冯一帆那臭小子能有什么地方比得上他的?别开玩笑了好吗!
  “年轻!”诚实的盛嘉星小朋友脆生生的说。
  冯一一笑倒在后座上。司机先生一路沉默着直到医院,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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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医院里很热闹,盛承光姑妈家的两个儿子盛齐光、赵齐瑞都在,子时是盛承光姑父的私生女,所以这两个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
  齐光比子时大一岁不到,掌管着盛氏集团如今发展得最好的服装企业,身兼童装部首席设计师。
  齐瑞只比小熊大一岁,长得漂亮极了,和小熊像一对龙凤双胞胎。他一见面就拉着小熊的手严肃的说:“我妈妈叫我跟你说:不管你妈妈再生一个弟弟还是妹妹,她最喜欢你了!”
  依偎在妈妈床边的小熊:(*^__^*)
  子时靠在病床上,气色看起来好极了,见冯一一跟在小熊身后走进来,她招招手:“一一!快来!”
  病房里人越来越多,盛承光觉得空气浑浊对孕妇不好,率先站起来,抱过女儿说:“我们都出去吧,让她们女生在一起说悄悄话。”
  谢嘉树本来就对子时的肚子没兴趣——又不是他的孩子,这下压根都不打算进来了。可是正要转身,忽然看见往外走的盛齐光拥抱了冯一一,绅士又亲切的说:“好久不见。”
  谢嘉树心里顿时不爽,看她居然没有立即推开盛齐光,他下意识的竖着眉毛走过去,走了两步,忽又停下。
  昨晚拿梁以清试探了姐姐的态度,然后他是怎么决定来着?才过了一夜,又动摇了吗?
  眼下这样莫名其妙的幼稚吃醋、丧心病狂的***占有欲,不是你应该有的状态,谢嘉树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盛承光率先走出来,他怀里的盛嘉星小朋友还记得刚才干爹不高兴了,看到他站在那儿,甜蜜蜜的朝他伸出双手:“嘉树干爹抱我!”
  盛承光在见异思迁的女儿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交到谢嘉树手里。
  他见谢嘉树神色有异,问:“怎么了?”
  谢嘉树抱着小熊沉默不语。齐光这时候牵着齐瑞出来,齐瑞朝小熊招招手,谢嘉树把小家伙放下来去和她的叔叔/舅舅们玩,他和盛承光一道往前走了一段,他忽然问盛承光:“哥,当时你为什么非要解除婚约?我姐不会管你在外面的事情,子时她也不会跟你要名分。”
  “她要不要我都想给她,共度一生的人,怎么可以是别人?”盛承光今天心情好极,笑着反问:“冯一一也没那个胆子跟你要名分,难道你就能不给她?”
  其实盛承光早听到一些风声,这时亦是有心试探,谢嘉树不说话,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回去跟你姐说:郑家这条大鱼,她咽不下去。当心反被鱼尾甩一脸的巴掌。”
  谢嘉树皱了眉,“不关我姐的事!”
  盛承光才不相信呢:“怎么?难不成是你自己想给郑翩然当妹婿?”整个G市都知道郑翩然有多么的护短,娶了他的妹妹,顺他心固然谢家从此风调雨顺,但若是有个差池,郑翩然那个***才不在乎两败俱伤这种事。
  谢嘉树懒得跟他废话解释,懒洋洋的看他一眼,还将了他一军:“不如你把小熊嫁给我吧?我给你当女婿,你不吃亏。”
  盛承光笑呵呵:“你先喊声‘爸爸’我听听。”
  谢嘉树:“滚你妈的!”
  挨了揍的谢魔王迈着他的大长腿一路狂奔,躲进安全通道才躲开了盛总。谁知道那么巧,他从安全通道出来,隔着一个拐角正好听到冯一一和沈轩说话的声音。
  沈轩最近接连做了几个大手术,影响力攀升,工作一忙他就没那么多时间盯着冯一一了,好不容易昨晚有空给她打电话,还被谢嘉树搅合了,沈院长虽然坚持以“顺其自然”为作战方针,也觉得挺不爽的。
  所以他刚上来见冯一一在病房里,就把她叫出来问:“昨晚你和谢嘉树在一起?”
  冯一一点点头。
  沈轩想再问,又觉得没风度,也怕她烦他。
  “手机是他关的?一帆找不到你,电话打到我那里去了,他很担心你。”沈轩顿了顿,“我跟他说:别逼你。”
  冯一一简直无言以对,轻声说了“谢谢”。
  看她这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沈轩难免有些滋味难明,而他真的没办法像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喜怒形于色,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说:“你这股哪怕与全世界为敌的劲头真是……青春叛逆期来得这么晚,太愁人了!”
  冯一一忍不住笑了,笑着抬头看他,沈轩也在笑,两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里面一件绿色手术服,圆圆的领子里露出修长迷人的脖子。
  “沈轩,”冯一一认真的对他说,“你耐心再等一等吧,你一定也会遇到真爱。”
  沈院长挑了挑眉毛,“一个你就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真爱我得烦成什么样儿啊?我不等什么真爱,我等你这次受了伤,回来我温暖的怀抱。”
  谢嘉树本来也想有点成熟男人的风度,让这对既无缘又无份的多叙一会儿,可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了!
  他从转角走出来,沈轩面对着他,抬眼对他笑笑。
  谢嘉树恼火极了,忍着,一脸平静的走到冯一一身边,看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靠过来。
  冯一一听到他脚步声,扭头一看谢魔王正瞪着她呢!
  连忙默默退开一步。
  谢嘉树眼睛里快要喷火了!
  倒是沈轩看在眼里,心中顿生“天生一对”之感,暗叹一声,转身走了。
  他们就站在子时病房前面,谢嘉树不好当中发火,手指虚点了点她眉间,丢下个“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狠厉眼神给她。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冯一一肚子很饿,问他:“谢嘉树,我们去吃饭吧?”
  谢嘉树开着车,两边的路灯照的他脸色阴晴不定的,只听他沉沉“嗯”了一声。
  冯一一发觉他从医院出来就不高兴,不是被小熊吐槽时的那种郁闷,是一种她陌生的、成熟男人的坏情绪。
  是的,她得承认,谢嘉树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
  “你想吃什么呀?”她尽量语气轻松的问。
  谢嘉树没说话,径直把车开到了一家餐厅前。
  车刚要停下,冯一一探头看了灯火辉煌的餐厅一眼,对他说:“别在这里吃好吗?我想吃面,我们去以前那家吧?你带我去过的。”
  谢嘉树看起来挺不耐烦,停了车坐在那儿,皱着眉不吭声。餐厅门童站在他车门这边,随时准备替他开门。冯一一心里其实特别忐忑,但是她硬撑着没有往回说。
  过了一会儿,谢嘉树忽然伸手按下车窗,对外面的门童说:“跟你们经理说我来了,叫他给我送支酒出来。”
  花了一下午叫人布置的餐厅,菜单都是他亲自拟好的,最后却是过门而不入。
  可谢嘉树什么也没说,他这会儿不想说话。
  经理亲自送红酒出来,他从车窗里伸手接过来,往冯一一大腿上一扔。
  冯一一不明所以,只是感觉他调转车头的时候似乎情绪变得更坏了。
  她说的那家面馆离得也不远,开车一会儿就到了,但是面馆在小巷子里面的一个院子里,车只能停在外面路边,下车之后还要走过一段长长的黑巷子。
  窄窄的巷子没有一盏灯,只在遥遥的前方有一点光亮,其余就是头顶上窄窄一条的星空了。
  路太黑,谢嘉树伸手牵了她。
  两边高高的墙把这窄窄的一道巷子隔成了与世隔绝,两人牵着手默默走着,除了脚步声只听到彼此浅浅呼吸声。人的心在这种时刻变得格外柔软。
  冯一一走快了两步,轻轻依偎在他身边。
  谢嘉树似乎转头看了她一眼,紧接着他脚步明显变慢了。
  终于走出这条巷子,冯一一心中莫名有股不舍,悄悄看他,借着面馆前老式油灯的光亮,他的脸色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走进小小的四合院,里头竟然四处都和从前一样,连廊下花草都还是那几种,令人顿生时光停滞于此之感。
  这种感觉对两人来说都是很好很好的。
  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迎了出来,认了好几眼才笑着说:“嘉树啊?好久没来了。”
  谢嘉树果然心情变好了,说话时都带了一丝笑意:“朝东那个单间这会儿空吗?”
  “哎呀真不巧,徐承骁带着老婆孩子来了,刚进去。”阿姨抱歉的对两人说。
  冯一一怕谢嘉树发脾气,连忙说:“随便哪间吧,我好饿!”
  谢嘉树看她一眼,笑意这会儿才明显了起来,笑着对阿姨说:“听她的吧——反正我也打不过骁爷。”
  他们在单间坐下,徐承骁那儿也知道谢大少来了,于是骁爷抱着他的小闺女过来打招呼。
  徐承骁的小女儿看起来才两三岁大,漂亮的像只洋娃娃,刚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泪眼汪汪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都软了。
  徐承骁抱着女儿的样子一点也不嚣张跋扈,还很高兴的吐槽他家小哭包:“她不肯吃面条,还偷偷的把手指伸她哥碗里,被面汤烫了一下,哈哈!”
  小女孩本来就伤心欲绝,被爸爸一提,立刻又悲从中来、泪如泉涌,伏在爸爸肩头啜泣。
  冯一一忍不住笑,倒是谢嘉树一脸的好叔叔的表情,抱过小女孩温声哄她说:“镜圆,你长得这么漂亮,回头帮叔叔拍电影去好吗?”
  徐镜圆非常伤心的啜泣着说:“镜圆漂亮……好的!”
  温柔又英俊的嘉树叔叔几句话就哄住了小哭包,临走时小姑娘抱着嘉树叔叔脖子深情献吻,把他爹看得乐的不行,抗着他家小哭包回去了。
  冯一一心都被小哭包给萌化了,不禁羡慕的说:“好可爱啊!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你记得吗?小熊小时候也很好玩!”
  没外人了谢嘉树又是一脸讨债鬼的表情,手指轻轻晃着正在醒的红酒,说:“我喜欢儿子。”
  冯一一没敢接话。
  他转过目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笑,轻声说:“儿子随妈。”
接54,之前错乱了,宝妈们原谅
冯一一昨晚一时疯癫摔了手机,今天清醒过来了不免肉疼,她问冯一帆要了个他淘汰下来的旧手机,上班路上补了张卡,凑合着用还挺好的。
去公司拿了这个月要和盛氏结算的资料,然后她去了盛氏。
盛承光最近春风得意马蹄疾,秘书室的气氛也跟着轻松起来,见老板娘的闺蜜来了,笑着把她请进去。
盛总正琢磨着今晚上给子时做什么吃,见冯一一来了笑着对她说:“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好久不去我们家里吃饭了?子时昨晚还在念叨你,说打你手机也不通,她有点担心。”
秘书进来上茶,盛承光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秘书**羡慕的冲冯一一笑了笑,立刻走出去关上了门。
门关上后,冯一一叹了口气说:“我手机昨晚被我自己给摔了。”
盛承光泡着茶,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昨晚我妈把我赶出家门,我给谢嘉树打电话,没想到是一个女孩子接的,我一时神经病就把手机摔碎了。”她语气平静的像在讲别人的故事:“那个女孩子以为我是郑翩翩,她还说她知道郑翩翩是谢嘉树的未婚妻。”
盛承光泡茶的手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
冯一一静静等了一会儿,说:“我认识子时的时间比你还久,比认识谢嘉树还久,在你和谢嘉树都没有出现的时候,我和子时是对方最大的支撑力量。所以请你相信我心疼子时的心,她现在怀孕了,我不会拿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去烦
她的。我就想知道实情,你就告诉我吧,我想知道这个婚约是不是真的。”
“你既然说起当初认识的时候,我认识你可比认识子时更早。”盛承光泡好了一壶茶,拿起一杯递给她,温声说:“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我不可能知道了还瞒着你,这么多年你叫我一声‘老大’,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眼眶热热涨涨的,在清茶的香气和热气里,冯一一突然掉下了眼泪。
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在冯妈面前、在谢嘉树面前,她都没有这么哭过。
她这最后一搏,姿态有多么决绝心里面就有多么辛苦,可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她怕被人嘲笑,被人说“你活该”。
她都不敢哭。
可是此刻在盛承光面前,冯一一突然觉得自己顶不住了,哭的无声无息却撕心裂肺的。
盛承光看她坐那儿垂着头啪嗒啪嗒一直掉眼泪,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人自己一幸福就容易同情别人,何况冯一一是子时最好的朋友,认识这么多年,他也算看着她成长起来。
“别哭了,擦一擦吧。”盛承光起身把纸巾盒拿过来,抽了两张递给她,他对她说:“昨晚上的事儿我倒是知道一些,你想听的话我就告诉你。”
冯一一将脸埋在手中,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昨晚上有一个晚会,F.D是主办方,邀请了很多人,谢嘉树中途突然退场,还拽着他手下刚签约的一个小明星。”
这段冯一一知道,个中隐情她甚至比盛承光还清楚。
盛承光看她神情镇定,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小明星叫梁以清。梁飞凡你听说过吧?以前你们陪着子时和小熊在C市的时候一定听说过他。梁以清就是他的堂侄女儿,小姑娘想进娱乐圈玩票,梁飞凡就托了人把她 了F.D,现在大概是看
上谢嘉树了。”
冯一一说:“我想知道郑翩翩的事。”
“郑翩翩……是郑翩然的堂妹。郑翩然父母早逝,是郑翩翩的父亲撑着郑家、养大了郑翩然,又把郑家交还给郑翩然,所以郑翩然对郑翩翩比亲妹妹还要疼爱。”盛承光说到这里心里不免叹气,梁以清也好郑翩翩也罢,都比冯一一会投
“郑翩然前几年就开始张罗着给翩翩挑女婿了,谢嘉树这次回来以后确实也有传闻说郑翩然挑中了他,郑家和谢家很有可能会联姻。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尽是些传言。”
郑家、谢家、联姻,这些词全都闪闪发光,闪的冯一一眼睛都睁不开。
盛承光听到的只是传言,她却是见过郑翩翩本人的:漂亮可爱、知书达理的女孩子,坐在那里与谢嘉树轻声细语的交谈,登对极了。
她垂着眼睛闭了一会儿,抬头冷静的问盛承光:“依你看这事儿会成么?”
盛承光心里赞了一句胆小鬼长进了,给她分析说:“谢家姐弟俩看着风光,其实无依无靠,谢嘉云当年为什么迟疑?就是怕她不联姻的话就要轮到谢嘉树。因为他们姐弟俩想要坐稳长乐集团的位置,联姻是势必要走的一条路,现在谢嘉
云已经嫁了叶祁远——”
“所以你的结论是他会联姻。”冯一一忍不住打断。
“不,我并不能下肯定的结论,谢嘉树……他的变数太多了。”盛承光说,“最大的变数可能就是你。”
冯一一用手掌根缓缓 哭肿了的眼睛,笑得既苦涩又讽刺。
“我不是豁不出去,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冯一一捂着眼睛轻轻的说:“我就是怕……误人误己。”
我怕我是错的,怕耽误他的一生。
我怕他是错的,怕最后落个老死不相往来。
我怕我和他之间会有人不幸福。
谢嘉树昨晚在阴冷的楼道里站了一整夜,早晨在车上他说头疼并不全是撒娇。后来马不停蹄的处理工作室事务、说服震慑大洋彼岸的众股东、应付他姐……一圈忙完,他额头已经  了。
助理先生是最先发现他家老板身体不舒服的,因为送进去的午餐只喝了一杯咖啡,其他原样没动。
他关切的问他家老板:“谢总,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今天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谢嘉树神情如常的签着一沓合同。
助理先生翻了翻预约事项说:“您今天下午还有两个约,一个启中集团、一个明阳实业,评估组认为他们投资咱们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二十。您看要不要索性推掉?”
“不用。”谢嘉树推了推签完的合同:“把这些拿出去,你出去吧。”
在美国那会儿最艰难的时候,谢嘉树经常两天睡三个小时,助理先生已经习惯他这工作狂魔的样子了,没有再劝,出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明阳实业的副总起身告辞,谢嘉树客气又周到的与她握手告别,那位副总一握住他的手就吃惊的说:“谢总不舒服吗?怎么手上这么烫?”
谢嘉树这会儿其实听人说话都觉得声音很远,晕晕乎乎的笑着对她说:“是有点发烧,本来要去医院的,想着好不容易才约到您的时间,改期不好……谢谢您关心!”
皮相一等一英俊的男人,漂亮的双眼皮因为高烧困顿变成迷糊的三层了,就这么软乎乎的看着你,笑……四十多岁的女强人当即最后那点犹豫都打消了,心中已决定回去就约下次签合同的时间。
谢嘉树当然不知道,但还是周到的亲自送她出去。送走了客人,他转身回去时靠在门上,半闭着眼睛,很不舒服的样子……助理先生见状连忙过来扶他:“谢总?您怎么样?”
谢嘉树摆摆手,懒洋洋的吩咐说:“叫司机备车。”
“送您去医院吧?!”
谢嘉树心里想着一整天都没打电话给他的人,十分愤怒十分不爽,靠在那里不说话,沉默着。
助理先生略一想就猜到了老板是为了什么闹别扭,体贴的问:“我给冯**打个电话吧?总得有人照顾您。”
高烧的美男子眨了眨眼睛,没有说“好”,但往外走时脚步比刚才有力多了。
聪明勇敢的助理先生立刻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喂?冯**您好,是这样的……”
助理先生把他家老板形容的奄奄一息、行将就木,但冯一一知道要真那么严重他就没空给她打电话了。所以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下班打了卡才开车去谢嘉树那个公寓。
一进门,玄关那里一双皮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他的包丢在地上。冯一一归置好了进去找他,发现他睡在客卧。
还是前几天她住这里时的床单和被子。他抱着枕头趴在那里睡着了,可身上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黑色长风衣缠在身上可能令他不舒服极了,睡着了还皱着眉头,手里揪着一团扯开的领带。
谁能看着这样的谢嘉树而不心软?
冯一一心里叹着气,弯腰轻轻拍他肩膀,轻声叫他:“嘉树、嘉树!”
他没反应,冯一一有点着急了,伸手去探他额头, 的!
她着急的坐在他身边,扶着他脸急声叫他:“嘉树!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情急之下靠得他很近,所以后脑勺被人一压,她立刻就撞在了他脸上,嘴唇恰好贴着他的。
谢嘉树张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放开时他舒坦的叹了口气,鼻息扑在冯一一脸颊上, 。
冯一一撑着起来,他也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都是红的了。
他就那样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冯一一怔怔看着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换做平常谢嘉树肯定生气了,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趴趴的蹭着床单,痛苦的哼。
冯一一心里的复杂情绪被这哼声扰的丁点想不起来了,俯下去抱他,问:“家里有体温计吗?”他真的烧的很厉害。
谢嘉树不肯说,还故意做紧闭嘴巴的欠揍样子给她看,冯一一多问了几遍,他蛮横暴力的一挥手,软绵绵的手却掉在了她怀里……谢嘉树很不满又很不甘的呜咽了一声,闭上眼睛朝她扬起了脸,脸上神情痛苦又委屈。
这让冯一一实在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柔声的哄他:“你发烧了,告诉我医药箱在哪里好吗?不然我要送你去医院。”
“不去……不去医院!”他闭着眼睛哑声嘟囔,整个人往她身上贴。
她身上是正常体温,凉凉的好舒服,谢嘉树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四处游移,脸因为 而更红了……冯一一费力的一边捉他手一边哄他,最后交易达成的内容是她躺下来让他抱着摸一会儿,他就告诉她医药箱在哪里。
可当冯一一真的躺进他怀里,接下来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满室低低的喘息声,比谢嘉树的高烧体温更加火热。
窗帘紧紧闭着,屋子里很黑,只有从虚掩的房门泄进来一丝外面客厅的亮光,那光仿佛也嫌屋里面的场景太羞人,只肯停留在门口,窄窄的一道,羞羞涩涩。
柔软的大床上一片 ,冯一一大半个身子被压的牢牢的不能动,头拼命的左右摇着,喘气喘的很急,咬着唇忍过一阵酥麻钻心,她气急败坏的低低叫起来:“……谢嘉树!”
被叫的那个人发出了春夜猫咪的那种声音:“嗯~”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冯一一都快哭了。
“唔,你烦我呀?!”
“那换你 好了~”谢嘉树开心死了!
“……”冯一一推他,谢嘉树“嘿嘿嘿”的坏笑,捏着她 的手指重重一按,随之吻住了她,冯一一酸麻钻心又哭叫不出,嘴里堵了满嘴都是他的舌头,过不久便弓着腰剧烈的颤了起来……由生到死走了一趟,过了好久她还在失神,谢
嘉树的手还插在那儿,悉悉索索的,极有情致的轻挑慢捻,冯一一使劲想把他手拉出来,一拉他钻的更深,她忍不住抬手打他,“啪”的一声脆响,她手心打到的地方他的皮肤  的。
被打的人磨着她可怜兮兮的哀叫:“呜……疼……姐姐轻点……”
冯一一趁机把他手拉出来,喘了口气说:“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你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要嘛!嘤……”谢嘉树裹着散乱的衣服满床打滚撒泼,各种撒娇卖蠢。
冯一一怀疑他已经烧坏脑子了,心里着急,下床打开了灯,打算硬拽也要拽他去医院。
可是一开灯,床上春|色|无边……
小魔王虽然也算熟人了……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兴高采烈的竖在空气里向她打招呼?!抚着小魔王的那只动作灵活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冯一一咬着唇移开了视线。
谢嘉树却紧紧盯着她看,刚才被他搂着摸了那么久,她身上衣服七零八落的,衣领滑落半片 ,他最喜欢的那两只小可爱隐隐欲现,谢嘉树眯着俊目紧紧盯着那儿,像是能把那衣领盯的全部掉下来一样。
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
冯一一就听他叫的越来越勾魂……“谢嘉树!”她快崩溃了,郑重警告他:“你够了啊!”
“还、还没啊……”这才哪跟哪儿?谢嘉树喘的火热,声音软的能滴 来。
冯一一崩溃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喔……对别人,可以……”他舒服的叹着气说。
这事儿他熟练,可是今天因为发烧手心 、手感特别好,尤其她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不用他幻想,谢嘉树真是第一回撸的这么舒服。
冯一一忍不了他,随便抽了件床上的衣服往他那儿一丢,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魔王顽强的顶起了衣服,骄傲的支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谢嘉树则被刺激的“喔!”一声。
盖住了那儿,冯一一火烧火燎的过去拖他下床。
没想到这家伙烧成白痴了力气还不小,一拉就把她扯回了床上,他半个身子立刻压上来,人紧贴着她耳边热火朝天的喘着气说:“帮我……嗯……宝贝儿摸 ……”
“你做梦!”
“我做梦的时候可比现在这样丰富精彩的多~”不要脸的男人像块牛皮糖一样赖着她,身上烫的冯一一挨上一点都觉得心慌。
她扣住他伸过来的手,放软了语气劝他:“你起来,我们去医院,等你身体好了我再陪你,好吗?”
谢嘉树才不是目光那么长远的人呢~坚定的说:“不好,我现在不放出来一定会憋死!”
冯一一以前没遇过谢嘉树生病的时候,不知道谢大少生病的时候居然傲娇值和无耻值都能翻番!眼看他真要烧成弱智了,缠着她的力道又坚定无比,冯一一只能……豁出去了!
她肯配合,哪怕只是软软的把手放在上面随他动,谢嘉树都欢的像只吃了肉罐头的拉布拉多犬!
整个人拱在她身侧,喘气喘的像是随时都能昏厥过去,脸因为高烧和兴奋更加的红,闭着眼睛的样子英俊的简直动人心魄……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喔……”,小魔王怒发冲冠的发 ,冯一一手上一阵一阵热热的,像被喷了一大股、一大
股、又一大股的鼻涕……巨型犬僵在那里十几秒的样子,轰然倒在了她身侧。
冯一一把手 来,忙不迭的用他扔在一边的衬衫擦。擦的手都发红了,她咬着唇回头一看,拉布拉多犬还 屁股拱在那里回味不已……冯一一推他:“好了!你快起来!”
谢嘉树刚才像是泄尽了一天一夜的郁闷焦躁和巨大不安,这会儿身上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舒坦的很,懒洋洋的眯着眼朝她勾勾手指。
冯一一浑身戒备的看着他,还是被他一把扯了过去。
“不用去医院,我没事了。”谢嘉树压制住瞬间就要暴怒的人,在她耳朵上用力亲了口,“我就是憋狠了才会发烧的,想你想的。”
男人舒服了以后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的。
感觉冯一一还是挣扎着要坐起来,谢嘉树抬起一条腿压住她,亲着她耳垂说:“不相信你就等半小时再看!一定就不烫了!”
他的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冯一一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他立刻拱上来,在她耳边叹着气惋惜又诚恳的说:“就是我这会儿没力气了,今晚恐怕伺候不了你了。”
冯一一推开他那张寡廉鲜耻的嘴巴,愤愤瞪了他一眼。
谢嘉树咬着被角哀怨又忧心的看着她说:“你可别去找别人哦~你看我,我宁可憋的发高烧……我明天就行了!明晚一定棒棒哒!”
发烧的美男衣衫不整的撒着娇,冯一一此刻真的是好想扑上去……把他打一顿!
她默默转身下床洗手,病美男凄凄切切的从身后抱住她腰,哼哼唧唧的说:“去哪里?”
“去外面看时间,半个小时后你热度还不退,我就打120。”
上天总是眷顾那些长得好看的人,谢嘉树这通胡扯居然也能成真,二十分钟后冯一一进去看他,他沉沉睡着,一摸他额头,竟然真的不烫了。
冯一一好无奈,不过心里舒服了一些,就好像因为他真的退了烧,刚才那幕荒唐的颠鸾倒凤就并不是完全的情|欲迷乱,就有了理由。
床上折腾的很乱,连床垫都露出来了,冯一一伸手轻轻拉好,又从他身下 被子给他盖上。谢嘉树这会儿是真的睡熟了,被她翻过来都没醒,就是小魔王还露在扯歪了的 外面,非战斗状态还是体积骄人,冯一一忍着一头黑线把它放进
想想他应该是昨晚在楼道里站了一夜、着凉了才会发烧,冯一一趁他睡着了想给他做点吃的。
他冰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满了冰鲜乌鸡,冯一一奇怪的拿了一只出来解冻,炖了一锅山药乌鸡汤。
鸡汤香味飘的满厨房都是的时候,谢嘉树一觉睡醒了,幸福的抱着被子和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的头发一团糟,然后只穿着条 就欢快的跑出来找人。
冯一一正切着青菜呢,他光着脚蹦跶进来,她瞄他一眼,见那子弹小 绷的紧紧的……她这会儿手指间还觉得腻腻的怪怪的,一见小魔王竟然要死灰复燃,扬了扬菜刀威胁他别乱来。
谢嘉树满心欢喜的进来得瑟他的人鱼线和大长腿,菜刀锋利冰凉的光泽令他某处一紧,不爽的朝她嚷嚷起来:“想砍我啊?你砍啊!砍啊砍啊你砍啊!”
冯一一想说砍死了虽然轮不到我守寡,但是得轮到我坐牢啊!
“你去穿件衣服,出来就能吃饭了。”她语气淡淡的说,继续切青菜。
谢嘉树心想哎呀!原来是怕人家冷~
他欢喜蹭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巴舒服的搁在她肩膀上,斜着眼睛看她切菜。
“你妈早上跟你谈了吗?”他没话找话。
“唔。”冯一一敷衍了一声。
“都说什么了?”谢嘉树立刻正经了起来,问她。
冯一一没有回答,手里仍然一下一下的切着,谢嘉树心情急迫,催了两遍,就听她突然“哎呀”一声,谢嘉树心头一颤往下看去,果然雪亮的刀锋上染了红……“X!”情急之下,粗话脱口而出了。
然后谢嘉树捏了她手指就往他嘴巴里塞!
冯一一切着手的时候还有点懵,伤口被他吮的一阵刺痛才反应过来,“哎呀”一声叫起来。
谢嘉树嘴里塞着她手指不好骂她,抬眼狠狠的瞪她。离得这么近,冯一一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慌张和心疼。
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执迷不悟。
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彼此都变了,却依然奋不顾身呢?
因为从前和现在,只有这个男人紧张她、心疼她。
“走了!去医院!”谢嘉树嘴里全是青菜的青涩和血的腥气,粗暴的拉着她就往外走,都忘了他自己浑身就穿着一条小内内。
冯一一没动,他一把拉不动回头来看她,见她站在那里怔怔落泪,他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格外低而温柔,说:“不怕啊!我们去沈轩那里,他那里熊猫血要多少有多少,实在不行我就去盛家把子时抢出来!”
冯一一看着他,一边哭一边摇头。
“我们到此为止吧……谢嘉树。”
泪流满面的女孩子泣不成声,谢嘉树却并没有表露出怜惜心疼的表情,反而眯了眯眼睛,声冷如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这个无情的样子,冯一一心里悲伤的想,不就是年后他刚回来、重逢时的那个人吗?
其实这才是如今的谢嘉树呢。
冯一一看着这样的谢嘉树,对他说:“你问我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等你,我承认,可是我等的那个人……我等的一直是从前的那个谢嘉树,并不是你。这段日子……我们已经尝试过了,我们就此分手好吗?趁我们都还没有对彼此完全失望。
谢嘉树笑了,就算身上只有一条 ,他依然能笑的傲然出尘、居高临下。
“不对啊冯一一,你怎么还会对我失望呢?从前的那个谢嘉树,你嫌弃他没出息,现在我也算事业有成、衣锦还乡了,你不可能还嫌弃我。”他笑得无比讽刺,“欲擒故纵呢,是吧?”
“让我猜猜,你这是演的哪一出?”他他低下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梁以清以为你是郑翩翩,你以前也见过郑翩翩,承光哥肯定也跟你透露过我们两家之间联姻的传言……但是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手上的伤口又渗 来,慢慢的凝聚一滴,从指尖掉在地板上。
全都是冯一一心头的血,少一滴心头就冷一分。
谢嘉树恍然不知,继续说着:“你故意向我说分手,逼我立刻拒绝郑家,对吧?”
他这会儿看似冷静理智,其实已经疯了,一时激狂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却竟然也不反驳!
火上浇油,谢嘉树体温飙升,两只眼睛都已经烧红了。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起头来,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看,表情简直像是要一口一口生吞了她!
冯一一昂着脸,吸了一口气,冷静的对他说:“不是的……应该是我心有不甘,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我撞了,我要回头了。”
“回XXX!”谢嘉树冷笑着爆了一句利落的粗口。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抛弃我……一次又一次?!我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想过和你再续前缘,不过是送主动上门来的、不睡白不睡。”
“那,”冯一一下巴被他捏着,很疼,咽了口口水,“现在睡过了。”
“是啊,睡过了,也不过如此嘛!哈哈!”谢嘉树眼睛里红的像要滴血,语气却冷的能凝结成冰,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活脱脱是个***杀人狂。
冯一一下巴疼的受不了,忍不住去掰他手腕。谢嘉树这会儿浑然不觉自己有用力,她来掰他手,他还以为她生气了呢。
生气就好、生气太好了……他松了手按住她后脑勺,狂乱的压下去吻住她,咬着她唇拼命的吮,谢嘉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爆开了,世界末日来临时也不过如此癫狂混乱,他真的很想把她吃进肚子里去。
男人真的动起手来,冯一一那点力气压根不够瞧的。他扒开她衣服、疯狂的咬她胸口,冯一一昂着脖子绝望的大声哭,一点情|欲都不含其中,是纯粹的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哭声震的人耳膜和心脏都剧烈的疼,谢嘉树从她腰腹间直起身,他胸口起伏比正在大哭的她还要剧烈。
“分手……呵,你做梦!”他一边喘一边笑,“这次轮不到你喊停了!”
冯一一哭的筋疲力尽,还嘴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满脸泪痕,仰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糟糕极了。
谢嘉树咬着牙把她搂过来。
“你撞什么南墙了?回什么头?冯一一,我怎么你了?!”
冯一一胸前火辣辣的又疼又刺,唇上都已经麻的没知觉了,筋疲力尽的任由他把她压在怀里,她声音像幽魂一般:“我不想……拖累你,你也不要拖累我,好吗?”、
既然你有你一马平川的坦途要走,我并不愿成为你的羁绊。
而我已经为爱疯狂过,一生一次已值得,以后我要过平凡乏味的安逸人生。
谢嘉树……再见。
谢嘉树回卧室随便套了条裤子,穿衣服的时候他沉着脸、暴力的扯下一件外套,回到厨房里兜头罩在犹自仲楞的人身上,把她裹起来往肩头一扛。
冯一一感觉胃部正好顶在他肩膀上了,难受的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谢嘉树没理她。
“你要去哪儿?”冯一一忍不住问。
谢嘉树把她扛到楼下,摔进车里,整个过程里都不和她说半句话。直到车开出去、快到达目的地,冯一一才认出来:他送她去医院。
那把菜刀之前剁过乌鸡,不凑巧的话伤口有可能会细菌感染,所以保险起见确实应该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医院里医生护士们见又是冯一一来了,当然立刻通知了他们的沈院长。
沈轩这个点原本都已经睡下了,听说人是被菜刀割伤的,送她来的是谢嘉树,他叹着气从床上爬起来,匆匆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医院里,顶层VIP病房的灯亮着,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坐着个人,靠在那里正输液。
沈轩问迎上来的女护士:“怎么回事儿?”
“冯**做菜的时候切伤了手指,打了破伤风针就没事儿了,正在病房里休息呢。但是谢先生就有点严重了,”女护士同情的小声说,“高烧都快烧成肺炎了……怎么也不肯去病房,非要坐冯**门口那儿打点滴。”
沈轩走了过去。
谢嘉树听到脚步声眼皮抬了抬,见是他,眼睛又闭上了。
“你可以直接进去钻空子献殷勤,我现在没力气拦你。”
沈轩在他身边的长椅里坐下,和气的说:“嘉树,我们聊几句吧。”
谢嘉树闭着眼睛靠在冷硬的墙上,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
沈轩却笑了起来,感慨的说:“这场景多熟悉啊——以前也总是这样的,你把她害的磕了碰了,送过来,我来医好她。”
谢嘉树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工作,我把她送哪个医生手里人家都会医好她。”
“是这个道理,”沈轩说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可我想说的是: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是令她受伤的那个人。”
话音落,走廊里一片寂静。谢嘉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沈轩也靠在了墙上,低声继续的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彼此喜欢、为对方受伤也觉得心甘情愿。可是你于心何忍?你二十岁的时候没能善待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你也没能保护她,到了现在,你依然在不断的令她受伤。”沈轩语气平静极
了,平静的像一记一记的大锤,重重敲在谢嘉树心头。
谢嘉树快被敲晕过去了。
“你还记得她原来是什么样儿的么?你记不记得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个多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那时候她多怕死啊,整天吃好穿暖、心情愉快,”沈轩回忆着,情不自禁的微笑着,“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谢嘉树,你把她变成了现
在这样,你好意思说这是爱?”
谢嘉树一言不发,沈轩也不着急,笑笑的转头说:“说说看,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儿?你拿刀吓唬她了?逼她给你做饭了?”
谢嘉树一笑,走廊的射灯迷幻灯光里,他的笑有点诡异。
“她逼我了,”他笑着说,“她逼我,要分手。”
沈轩看起来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谢嘉树靠在那儿一个劲的笑,“你也不信吧?我也还懵着呢。我为了她……我什么都没对她说,可她也什么都不问,然后就这么一下子给我提老死不相往来,你说她狠不狠心?”
沈轩心想:狠心你XX!
“我饶不了她。”谢嘉树极其平静又极其阴森的说,然后转脸对身边的人笑,“你最近突然找上门那么多台大手术,你不可能不知道是我干的。你明知道是我故意把你从冯一一身边挤走,可你照收不误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将计就计
、特别聪明特别淡定?其实你就是把冯一一排在你的事业后面。就这样你还跟我谈爱情的真谛?你连在我面前张嘴的资格都没有!滚蛋吧!”
我在美国被人拿枪指着头逼我签合同,我从片场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差点翘辫子,我被好莱坞大导演泼了一脸咖啡还冲他笑,我卖掉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孤注一掷……我多少次差点死在异乡,可当我最终活过来,我立刻回来找她了。
我做一切事情的时候都想着她,我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一个男人最好的八年时光里,我的心和身体都只认她一个人。
我的爱情幼稚、糟糕、混乱、彷徨不安、或许还有点儿***,可你的感情连爱都不是。
谢嘉树输的液里头有安神的成分,沈轩走后他靠在那儿眯了一会儿,护士来拔针的时候他才惊醒。
针尖从身体里拔|出|来的感觉不太美妙,谢嘉树皱着眉扭过脸,哑着嗓子问:“她睡醒没有?”
“冯**吗?”护士问,“她一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
谢嘉树没说什么。等护士收了输液的架子、走远了,他站起来,一脚踢的长椅横在了走廊上。
大半夜的,他没叫司机来,医院给他叫了辆出租车,谢大少委委屈屈的坐出租车回家了。
家里还是他们临走时的样子,锅里的乌鸡山药汤还热着,谢嘉树把案板上她切好的青菜下锅炒了一盘——毫无疑问,全炒糊了。
炒糊了的青菜可真难吃,谢嘉树吃了一口之后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喝着鲜美的乌鸡汤,面无表情的谢嘉树满心愤恨的想着:有种你别被我抓到!抓回来老子喂你整盘炒青菜!
冯一一其实并不觉得特别疼,只是感觉非常混乱、非常害怕。
你毫无保留的摊开你自己、让另一个人嵌入你的身体,能不害怕么?
谢嘉树非常亢奋,在她身上折腾的地动山摇。冯一一双手扶在他肩上,掌心能感觉到他肩部坚实的肌肉,因为兴奋和用力,他整个背部线条绷的紧紧的……如果从后面看应该十分赏心悦目吧?
如果从后面看,她现在一定很狼狈,像只青蛙似的,大大的张着腿……
“喔……”谢嘉树一记重击,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长吟。
这一下像被他直接顶到了心上,又涨又酸,冯一一控制不住的紧缩和颤抖,在一片混乱里她昏昏沉沉的想:他叫起床来比她还厉害。
她前半场的时候还能喊痛、不要、轻一点,后半场几乎都在哭。从来没有感觉过谢嘉树是如此的陌生,甚至觉得他根本不喜欢她啊!只顾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明显很舒服,偶尔不紧抱着她起伏冲刺的时候,他昂起头喘气叹息,能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微微有些扭曲……他闭着眼睛的样子真是销魂极了。
漫长的水深火热里,冯一一时而觉得很委屈,因为他不管她,时而又觉得特别满足,因为她竟能让他如此销魂。
“嘉树……”她哑着嗓子喃喃,眼角不断的滑落眼泪。
谢嘉树其实已经射了一次在她里面了,只不过射完了伏在她身上喘了一会会就又迫不及待,相隔时间太短,冯一一根本没发现。第二次当然就没那么快了,虽然那里面紧裹的湿滑幼嫩依然令他的灵魂惊叹窒息,但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一些了,还能跟她说话,声音喘的像跟人打了一架:“嗯……舒服吗宝贝儿?”
他叫她“宝贝儿”,又热又黏糊,比身体里那根粗硬野蛮的东西还让冯一一起鸡皮疙瘩。她转过脸不看他,可他追过来,热烘烘的追着她吻,每一口都用力的吮她,简直想要把她吃下去似的。
“……说话!”他霸道的命令她。
冯一一这一刻简直恨死了他,恶从胆边起,猛的转脸狠狠瞪他。昏暗的室内只有墙角一盏夜灯,她带泪的眼睛闪闪发光,谢嘉树瞬间被迷了心窍,意乱情迷的扑上去:“你真美……”
一边说一边下面小魔王一个劲的顶进来,像是没有尽头似的,冯一一涨得直往上躲,被他压住了肩膀,他狠而舒服的一声“喔……”,将她堵的满满,冯一一绝望的哭着抓他,女孩子这种时候哪里还有力气,指甲挠上去也只是浅浅刮破一层皮,微刺的感觉反而更添刺激,谢嘉树耸着腰折腾的更起劲了!
打不过、说不听……只剩下求饶了。时隔多年,冯一一做起这事依然得心应手,手脚像章鱼一样缠在他肌肉紧绷的身上,在他耳边软软的哭求,什么好听说什么,怎么谄媚怎么说。
谢嘉树耳边听着奉承,下面被紧紧裹着,从生理到心理都雄心勃发……冯一一最后哭得快昏死过去了,呜咽着说:“……我是熊猫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会死的……”
我是熊猫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会死的,所以你开慢点啊别撞车!
我是熊猫血,找不到匹配血型我会死的,所以你自己去玩蹦极吧。
像往日重现了一般,黑暗和极致的销魂体验令谢嘉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然在身躯之外,他的灵魂依然像多年前那样年轻、幼稚、相信爱情,他的灵魂单纯喜悦的爱着当年的女孩子,可是眼下满室的欲动喘息里,他的女孩子被压在男人身下无助的细吟哭泣着……熟悉的人,陌生的场景,太刺激。
这些年孤独而克制的夜晚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闪过脑海,谢嘉树内心如海浪咆哮,更加用力的压制着她,像那些夜晚荒诞的想象中做的那样,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些话。
冯一一快死了,他教什么她就说什么,断断续续的说:“……喜欢……喜欢你这样……永远不离开你……”
两人交颈缠绵,彼此都看不到彼此的脸,冯一一闭着眼睛满脸是泪,而谢嘉树埋在她脖子的脸神情愉悦有如迷幻梦中。
他不知足的重重捣了几下,终于浑身一僵、挺着腰顿在那里,过了足有十秒,他发出一声放松的“喔……”,满足的软倒在她身上。
心里那股劲其实还是没过去,他赖在她身体里不肯出来,缓缓的磨她,被折磨的女孩子喘息哭泣、软语求饶……黑暗里,男人笑得像只吃饱了以后舔爪子的狮子。
第二天冯一一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又钻在她下面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冯一一记得很清楚,所以当察觉有什么在她下面深入浅出,尖叫声都到了嘴边了她又硬生生咽下去,只涨红着脸用力的合拢腿、往上缩。
下面掰着她腿的人顿时被她夹住了脖子,暧昧又威胁性的“嗯?”了一声。
冯一一在他肩膀上轻轻踢了一下:“你快起来……***!”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但是***听得很清楚。***一咕噜坐了起来,扬手把药膏扔她肚皮上:“我***?***还给你上药?”
冯一一瞄了一眼,是消炎的药膏,她脸更红,嘴硬说:“***弄的!”
谢嘉树头发乱糟糟的坐那儿看着她,听了之后眸色暗了暗,笑得不怀好意:“怎么弄的你还记得吗?***弄得你舒服吗?”
一边说一边手往她大腿内侧滑,冯一一连忙收了腿往床里面滚。这一动她才发现浑身都疼,抱着肩看看自己身上,目及之处,遍布暧昧红痕。
她倒吸一口凉气,谢嘉树察觉了,躺过去把不情不愿的人搂过来,轻声对她说:“我没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了……”
冯一一当然不敢说“没有下次”这种话惹他,但是心里总是酸酸涩涩的。她仄仄的不肯说话,谢嘉树却难得的有耐心,柔声的不断哄着她。
早起的男人声音沙哑,柔着嗓子听起来格外温柔,哄着哄着冯一一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抬手擦,他捏住她手贴在他心口,脸凑过去吻她的眼泪。
“后悔啦?”他声音里也带了一丝苦涩。
冯一一手被他抓着,脸蹭着他下巴,鼻音浓重的犹豫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第一次。”
“谁不是啊……”他很轻的嘀咕了一声。
冯一一被他逗笑了,忽又觉得像这样史无前例的亲密时刻……真的很好。男女做过了这事之后真的就不一样了,冯一一依偎在他怀里,不敢对他说,但是她心里甜蜜又炙热的想:这是我的男人。
也终于有一种感情,是这个世界上唯有她能拥有的了。
“嘉树……”她抬头亲吻他下巴,轻声呢喃。
谢嘉树很温柔很喜悦的“嗯!”了一声,低头也来亲她。早晨这么好的时候,小魔王张牙舞爪的戳着冯一一大腿,可他只是这么抱着她,在她嘴唇上很轻的吻,像是爱怜着他世界里全部的脆弱珍惜,满足又骄傲。
真奇怪,谢嘉树心想,这比晨起的欲动更令他心神荡漾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两人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冯一一下床的时候脚软差点摔了一跤,谢嘉树叫她请假一天她不肯,争执了几句,出门的时候谢嘉树又黑着脸了。
冯一一又累又困身上又难受,没精神的靠在座位里,语气听起来有些淡淡的说:“先送我回家换衣服吧。”
谢嘉树克制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到了路口拐弯的地方,车往她家那条路拐去,一个红灯停下来等,他摘了墨镜往仪表盘上一甩。
这种以生气表达心疼的幼稚行为,冯一一太熟悉了,伸手拿过无辜的墨镜,给他折好放起来。下车的时候她倾身去吻他脸颊,柔声对他说:“开车小心点。少喝咖啡,不要喝酒。”
被顺了毛的人总算转过脸来正眼看她,就是语气仍然不太好:“啰嗦!”
冯一一抿嘴笑,解开安全带下车,刚打开车门就被他拽住了拖过去。激情四射的一个热吻,他嗓子都哑了几分:“晚上我还去接你!”
冯一一觉得心口热的快要融化了……手抚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她热着脸“嗯”了一声。
这下谢嘉树完全的高兴了,依依不舍的放她下了车,看着她走进楼道里,他才调转车头匆匆赶去工作室。
冯一一用钥匙打开大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这个点冯爸应该还在睡觉,冯妈应该出去晨练了。
可是不巧,冯妈今天包饺子给儿子送去学校,一大早没去晨练去了菜场。冯一一这边蹑手蹑脚的往房间走,正好被从厨房出来的冯妈撞个正着。
“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冯妈惊讶的问。
冯一一吓的浑身血液都停住不流了:“我……”她结结巴巴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冯妈看她那样儿更怀疑了,再一想确实昨晚十点多本来要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家的,后来一帆来了个电话说要给寝室里的外乡同学送饺子吃,冯妈盘算着明早买什么菜和什么馅,就彻底给忘了女儿还没回家这事。
“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冯妈声音高了几分,又惊又怒的问。
冯一一害怕的腿肚子都软了,只想赶紧逃跑,一边往房间跑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那个什么啊……我上班要迟到了……妈你快忙你的去吧!”
冯妈几步追过来扯住她,眼神凌厉一扫就伸手去扯她衣领,拉开羽绒服里头的男士格子围巾,冯妈眼前一花——女儿白生生的脖子上密布叠加着一个个暧昧红印……冯妈长长的倒吸一口气,抬手就是两巴掌,“你和那个谢嘉树过夜了?!”
睡到快天亮的时候,身上好像又发起烧来,谢嘉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仄仄的伸手摸了下自己额头,蹭了满手心的汗,他嫌恶的把手往枕头上蹭,半途中却改了方向,蹭在他自己衣服上了。
因为他还是睡在客卧,枕头上还有她洗发水的香气。
扭着身子在那儿发了半天的狂,谢魔王狂躁的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咬牙切齿的找手机。
冯一一关机了。
谢嘉树发狂的大叫三声,扔了手机,满床蹬腿打滚。
再也睡不成了,他索性爬起来,去健身房跑了两个小时,杀气腾腾的打道去F.D上班了。
谢魔王今天狂性大发,一整天不吃饭也不休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黑咖啡,一口气干掉了三天的活……整个秘书室跟着他转,全都累趴下了。这些都是跟着他风风雨雨三年多过来的老员工,谢嘉树舍不得,只能落寞的放过了他们,
放他们下班、明天早上还可以晚两个小时过来。
然后他一个人就无处可去了。
曾经以精通吃喝玩乐风靡整个G市的谢大少,忽然发觉自己无处可去。
没有消遣,以前爱玩的那些现在对他来说都是应酬了,应酬么,能少去他就一点都不想去。
没有爱好,这些年他已经把工作变成了他唯一的爱好。
其实最主要的是:没有想见的人。唯一相见的那个今天一直是关机状态。
谢嘉树孤独的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想想也只能回谢家老宅。
谢家老宅。
谢嘉云今天难得休息,亲自下厨为叶祁远洗手作羹汤。谢嘉树算是赶巧了。
他突然回来,谢嘉云当然高兴,还特地多加了两个菜,只是他们夫妻一个洗菜一个切、一个放油一个放盐,谢嘉树虽然坐享其成,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吃饭的时候谢嘉云就发现她家弟弟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来,吃一口这个鱼,”谢嘉云温柔亲切的给弟弟夹了一块清炒鱼片,“好吃吗?”
谢嘉树咬了一口就皱了眉:“不好吃,太腥了,难吃。”
谢嘉云看看对面吃得津津有味、恍然不觉的丈夫,轻轻瞪了眼弟弟。
谢嘉树心想干嘛啊?还不给说实话啦!
“我要吃山药乌鸡汤。”他放下筷子说。
叶祁远把忍不住的笑意藏进了饭碗里。谢嘉云则亲手给弟弟盛了一碗汤,随口说:“知道了,你快吃吧,下次我给你做。”
“你哄小孩呢?你一个月就做一次饭,我一年也赶不上两回。”谢嘉树不满的嘀咕。
眼看叶祁远偷笑的都快喷饭,谢嘉云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啪”一声放下筷子,冲弟弟说:“你又找抽呢吧?少蹬鼻子上脸!吃你的饭!给我老实点!”
谢嘉树被骂了当然很不爽啊,但是也被骂惯了,他郁闷的捧起了汤碗,一声不吭的拿勺子拨着汤里面的蛋花。
谢嘉云看他做出这副死样子,更生气了,没好气的训他说:“嫌难吃你就别吃了!出门哪里没地方给你吃饭?非要回来给我找不痛快干嘛?”
谢嘉树心里一刺,猛一撒手、重重放下了那碗汤,紫菜蛋花汤洒的半个餐垫都湿了。
其实谢嘉云是长姐如母,对这个弟弟二十多年来她都是这个态度,连叶祁远都已经习惯了,况且谢嘉树也真的是欠抽找虐的M体质,他姐不骂到这样他都没完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暴力反抗了一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叶祁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看谢嘉树的神情就知道小舅子真不高兴了,连忙笑着打圆场说:“你们姐弟俩不在一块的时候天天挂心念叨,好不容易聚齐了吃顿饭又拌嘴了。”
谢嘉云从小管教弟弟,别说动嘴了,动手的次数都数不清,第一次被弟弟这么暴力回应,她完全的震惊了,惊讶又疑惑的愣在那里。
而谢嘉树一直垂着眼睛,扯了餐巾慢慢的擦干自己一手的汤汁,片刻后漠然起身,走了。
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谢嘉云如梦初醒,转脸问丈夫:“他……怎么了啊?”
叶祁远也无语极了,安抚妻子说:“他不一直这样么,小孩脸、三月天,倒是你,别一惊一乍的。”
谢嘉云想想……也是啊。
从前的时候,所有认识谢嘉树的人都觉得这家伙骚包幼稚,喜欢谢嘉树的人大多数喜欢他的容颜和家世,而谢嘉树喜欢的人……绝大多数都对他态度不好。
像他姐姐、承光哥、叶祁远……这些人谢嘉树喜欢、崇拜的人,他们都觉得他喜怒无常,所以他们就都不把他的喜怒当做一回事了。
可其实谢嘉树也是会伤心的,他只是从来不告诉别人。比如他到现在还记着他缺席中考跑出去玩的那一次,姐姐发疯一样找到了他,当着他朋友的面扇了他耳光。
所有人都说他的姐姐不容易、姐姐为他牺牲了许多,谢嘉树承认,他也确实深深的敬爱着他的姐姐,但是……他就是一直记着那个耳光,而且每一次想起来都觉得隐隐作疼。
姐姐太忙了,所以一向对他没有耐心。其实谢嘉树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有过耐心,他还一直以为世界就是这样没耐心的呢,直到后来他遇到了冯一一。
只有冯一一,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没有厌烦过他。
谢嘉树才不管那是不是因为他的威胁和她胆小怕死呢,反正那是他唯一得到过的不离不弃。
夜幕下的城市霓虹闪烁,从车里放眼望去,近处原处无数的高楼住宅里有那么多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却没有一盏是和他谢嘉树有关的。
车里音响被开到了最大,谢嘉树拨电话给助理先生时不得不用咆哮的音量:“你把她找出来!三十分钟内我要知道她在哪儿!”
然后他要赶过去!把她抢上车!他将开着车带着她,沿着公路一直开下去,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砍树搭屋、建一个小小的房子,和她两个人住在里面,生一堆的孩子——不行!小孩子太麻烦了,而且会分散走她的注意力!
谢嘉树需要她今后一辈子只关注他一个人……
助理先生的回电打破了谢嘉树漫无边际的幻想:“谢总,冯**今天没去上班。”
“……”谢嘉树一下子 气,“知道了。”
他只能阴着脸把车开回他的公寓,一个人垂头丧气的上楼睡觉觉。
豪华的公寓,奢侈的装修,价值万金的舒适床具,可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怎么都睡不着。谢嘉树不得意换到客卧去抱着枕头睡,总算眯过去一会儿。
可是这心里面总感觉不踏实,无法沉沉入睡。
谢嘉树狂躁的抓着头发坐起来,花了足足五分钟给自己做了心理辅导,然后强忍着恶心给沈轩打电话。
又是半夜,沈轩这回没有在心里暗骂,直接对着电话那头彪了一连串的脏话。
谢嘉树可算找着发泄对象了!十倍奉还的骂了回去!中文夹杂了英、日、韩三种语言,期间引经据典、中西融汇,精彩程度可谓字字玑珠……
电话那头沈院长都被他骂的目瞪口呆了,费解的问:“谢嘉树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来求人的?!”
“……是!”谢嘉树骄傲的回答。
沈轩就理直气壮的又问候了谢夫人和谢老夫人……十分钟后,他回电给谢嘉树说:“一帆这两天住在公司宿舍里没回去,刚才他打电话回去问了才知道:冯家以为人一直在你那里,说冯一一从昨晚起就没回过家,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谢嘉树像一条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顾不上换下睡衣睡裤,经过门口时扯了件外套披上就往外冲!
沈轩虽然也立刻从家里赶到了医院,但是他依然认为谢嘉树有点神经过敏了。
“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看,她应该是被你刺激的自己躲起来了,打电话问问她朋友?”疲惫的沈院长手指揉按着太阳穴,说。
谢嘉树盯着保安处的显示器,眼睛都不眨一下,嘴里冷静的反问沈轩:“昨天时间那么晚了,她不会去找普通朋友的,只有子时——你觉得她会去找子时吗?”
子时怀孕了,冯一一不会去打扰她。何况冯一一要是在子时那里,盛承光至少会向冯家交代一句的。
沈轩也开始觉得不妥起来,恰好这时候冯一一昨天凌晨走出医院大门的录像被调了出来。
短短十秒,冯一一招手、车停下、她上车,看起来毫无异常。
谢嘉树皱着眉沉默。
“不对!”一旁的沈轩突然沉声说,“我们医院门口那么长一条私路,很少有出租车进来拉活,何况这个时候是凌晨!而且你看这里:这辆车明显是空车,直接开到她面前停下,并不是送人过来顺便载客的!”
“把画面放大!”谢嘉树一边拨电话出去一边吩咐保安处处长,“放大那个车牌号码!”
车牌号码被很巧妙的完全的挡住了。
冯一一,被人掳走了。
沈轩本以为谢嘉树下一秒就会掀了桌子、上蹿下跳的发脾气,谁知道人家看起来比他还镇定,车牌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见他发狂,神情冷静的拨电话找援手:“……我知道这事儿不归你那里管……但这人丢了,我命也没了,你当是救我。
沈轩心里也在盘算着该找哪些人帮忙,耳边听着谢嘉树这样说话,不禁抬头看向谢嘉树。
这个人是谢嘉树没错啊,但是……但是这样低声下气求人帮忙的谢嘉树,真是沈轩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沈轩这会儿吃惊,等谢嘉树找来的那位援手到了,大牌的程度令沈轩更加大吃了一惊——竟然是徐承骁!
徐承骁转业 了XXXXXXXX大队,现在是G市这条线上的头号人物,就算是谢嘉树的承光哥要找他帮忙,可能也得先掂量掂量,可谢嘉树这么深更半夜的一通电话给人打过去,徐承骁接了电话居然一个小时后就赶了过来。
这种事儿徐承骁是专业级别的,处理起来自然非同一般,不过他看了监控录像之后也赞同沈轩的观点:“这个点能出来拉活的车,空车来你们医院门口的概率很小,况且还把车牌给挡住了,看他挡车牌那手法不像是新手,这辆车绝对有
徐承骁雷厉风行,一边给他们分析,一边叫手下人去调出城各处的电子录像,在相应的可能时间段里搜索这辆车。
“……这个人知道运用这种手法挡车牌,应该是个老手了,保不齐就能混出城去,我们只能尽量……等等,停!倒回去五十秒之前!”徐承骁忽然沉声命令道。
保安处处长操控着录像,按照骁爷的话倒了回去。
“这里。”带着枪茧的手指轻敲屏幕下方一处,徐承骁挑眉笑的时候既英俊又令人望之生寒,“这辆凯迪拉克停在这儿!看到没?我记得这款车配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行车记录仪,应该会拍下来一些东西!”
谢嘉树“砰”一拳捣在桌上!
沈院长立刻就打电话查这辆车是哪家的,过了没多会儿告诉谢嘉树和徐承骁说:“是城西曹家、曹远行的车!”
他一边说谢嘉树已经一边拿起电话在拨,盛承光在电话那头一声“喂”刚刚传来,谢嘉树正要说话,沈轩已经站了起来,“我去。”
沈轩很快就从曹远行那里拿到了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天刚亮他就赶回了医院。
他急匆匆的进来,将整台行车记录仪交给徐承骁,徐承骁一秒不耽搁的转身去干活,谢嘉树却多看了沈轩一眼——他手上血迹斑斑的,有不少被划破的小口子还在淌血,右手指关节那儿又红又肿。
谢嘉树皱眉沉声问:“你手怎么了?”
沈轩眼睛盯着徐承骁那儿,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说:“曹远行那小子赖床不肯起,我这不赶时间么?就给他上了个小闹钟。”
谢嘉树默了默,伸手拍拍沈轩的肩膀,难得的友好的力道。
千万豪车的行车记录仪拍出来的画面很清晰:冯一一披着一件男士外套从医院大门走出来,一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的灯缓缓驶向她,她看到了、招手拦车,车停下,她坐进了后座,车开走了。
幸运的是:这个画面比医院的探头矮一些,所以拍到了车内司机的侧脸!
徐承骁那边的技术分析员已经赶到了医院,这时正在抠那个司机的侧脸图像,将那个画面定格放大,正好停留在冯一一弯腰上车的那个瞬间,图像上其实挺模糊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谢嘉树却觉得自己看得非常清楚:冯一一在那
个瞬间脸上的神情疲惫、失落、倦怠、伤心……那些情绪随着她的下落不明成了一个明亮的硬质物体,硬生生的插在谢嘉树心头。
快疼死了……谢嘉树精疲力尽的缓缓闭上眼睛。
盛承光也已经赶到医院监控室了,他没敢惊动家里的孕妇,但是他放下了一切事情赶了过来。
这时他在垂着头的谢嘉树背上轻轻拍了拍。
此时无声胜有声,谢嘉树领他的情。
徐承骁的声音沉沉的、非常有力:“……马上和我们的图库进行比对……有了这个应该不难找!”
骁爷能放话,事情就有希望。谢嘉树打起精神走过去,开口声音却已经全哑了:“骁爷,麻烦了!”
徐承骁说没事儿,看谢嘉树那副样子又说:“这是那天面馆遇见和你一起那姑娘吧?”
谢嘉树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点点头。
徐承骁记得那个笑起来暖融融的姑娘,和谢嘉树十分登对。正想说什么安慰一下,他手机忽然响起来,一个娇滴滴的童声唱着歌:“爸爸!快接镜圆的电话!爸爸!快接镜圆的电话!”
气氛压抑严肃的监控室里,这铃声令大家都心头一松,除了谢嘉树——他想起那天在面馆时冯一一夸骁爷家闺女可爱,他那时候还说他喜欢儿子。
只要你回来,谢嘉树在心里对她说:你想要女儿,我们就生一个女儿吧!
我一定再也不犯浑了,好好保护你们母女俩一辈子。
徐承骁笑着接起女儿的电话,刚才还挥斥方遒的硬汉,这会儿柔声细语的安抚着刚起床不见了爸爸的小女儿,当真是铁汉柔情。
谢嘉树在那儿恍恍惚惚的出神,盛承光丢了个眼神给沈轩,沈轩心领神会,替谢嘉树送了徐承骁出门。
盛承光对神思恍惚的谢嘉树说:“嘉树,你一定得稳住,凭我们几个要在G市找个人出来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况且只要是绑架,他们一定会主动联络我们。”
“我只求它是绑架。”谢嘉树半天没吭声,忽然哑着嗓子说。
要什么我都给,把她还给我!
当谢嘉树穿着睡裤一路狂奔去医院的时候,冯一一正经历她被绑架的第二个夜晚。
她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仓库,以前可能是用作货仓的,现在空空荡荡的,这么大的地方只关了一个她。
高高的屋顶尖尖的,墙至少得有两米高度,窗户都在很高的位置、靠近屋檐,三面墙壁上全都光秃秃的,根本不可能爬上去从窗户里逃走。
冯一一也不敢逃,昨晚被带来时至少行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其中一个多小时路途很颠簸,她肯定自己现在正处于荒郊野外,如果逃出去只会死的更快更惨。
这里唯一的出入口是正对面的大门,两扇门上都有明亮的玻璃窗,冯一一坐在这么远的角落里都能看得见门口有看守的人走来走去,刚才她站起来走了一圈,远远看到他们搬了张桌子在门口不远处,五六个人围在桌边好像在打牌。
他们很开心,笑起来的时候豪爽洒脱,很不像绑匪的样子……进来给冯一一送饭的那个小伙子居然长得出奇的英俊,虽然比谢嘉树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一对酒窝,非常之讨喜。
冯一一坐在一张保护膜都没拆、全新的贵妃椅上,炯炯有神的看着那个英俊的小酒窝。
小酒窝手里拿着个托盘走到冯一一面前,那托盘上面有一盒盒饭,盖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得到里面是两荤两素、一巴掌大的白米饭、一块烤红薯。盒饭旁边是一个三分之一盒饭大的塑料盒子,也是透明盖子,里头是一道水果沙拉。
还有一杯草莓味酸奶和一杯香草味的酸奶供冯一一自由选择。
比冯一一公司食堂的伙食好多了……
看冯一一愣愣的看着吃的发呆,小酒窝笑出了一对甜美的酒窝,亲切周到的问她:“你闷的无聊吗?我给你找的小说不好看吗?要不我给你换个其他作者的?”
冯一一:“不、不用了!”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谁的等待、恰逢花开》什么的,还挺好看的。
小酒窝笑眯眯的放下吃的东西,开心的说:“吃饭啦!你看看菜,合你的胃口不?不然你想吃啥告诉我,我出去给你买也行。”
“……”冯一一欲哭无泪,这是绑架没错吧?!到现在她都不敢确定。
昨天她从医院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点以后她就昏昏欲睡的靠在那里,脑海里全是谢嘉树,又是夜里、路两旁景致看起来都差不多,直到车停下、后排两边的门同时被拉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坐进来夹住她动弹不得,她才知道
不好了……
他们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了这里。路上因为蒙眼后的不适,她晕车了,并且“哇哇哇”的吐了……她一边吐一边恐惧的想这下肯定会被打的很惨了!
可是吐完了却听他们捏着鼻子鼓励安慰她的声音:“你坚持会儿吧……很快就到了!”
没有刀枪威胁、没有扇耳光、没有把她捆起来丢在角落里,这些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酒窝还进来问她新买的床垫会不会太软、枕头的硬度习惯吗?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冯一一深吸一口气,颤声问小酒窝。
小酒窝还没学会打牌呢,外面人都不带他一起玩儿,他也愿意待在冯一一这里说话,听她问,他挠挠头,一脸诚实的说:“不知道耶!我们也就是给上头人办事的,我还是第一次呢!反正……反正你别逃跑,我们暂时不会伤害你的。”
冯一一原本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听了这话以后更害怕了……不会是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割她的器官吧?她可是熊猫血!
“你能不能帮我跟他们说说,”冯一一指指外面那些人,哀求的对小酒窝说:“只要他们去联络一个人,他一定会给出比你们上头人更好的条件的!”
小酒窝愣了一下却没答应,冲她笑笑,说:“你快吃饭吧,凉了不好吃。”
他拿着托盘出去了。冯一一望着桌上留下的丰盛吃食,却哪有胃口?
第 22 章 章节末尾补了个小番外
因为V章修改后的字数能少于第次发表时的字数,所以补谢嘉树的小番外里~
  话说当初谢嘉树向冯表白前后,内心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二十五岁的男孩纸,精力体力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心里了喜欢的女孩子,自然就会幻想样样、那样那样的……谢嘉树越想越激动!
  趁着天是情节,谢嘉树想把窗户纸给捅了。
  五星级酒店常年包住的豪华套房里准备了烛光晚餐。切就绪,心怀轨的谢嘉树给冯打了电话,命令她立刻赶过来。
  从冯所的地方到的酒店也就十分钟的路程,可是十分钟之后冯没来,谢嘉树心想:要着急嘛~
  二十分钟之后,冯没来,谢嘉树心想:可能是路上点堵车。
  三十分钟之后,冯还是没来,谢嘉树心想:应该快来了吧?
  小时之后,谢魔王勃然大怒,拨通冯电话大吼:你死哪里去了?!
  冯的声音很喘,像极了谢嘉树幻想中她躺身下的那种:“……呼……酒店啦……”
  来了?!谢嘉树激动的走向门口,边走边抱怨:“你怎么么慢!”
  “早到了啊……呼……爬楼梯上来的!”冯开心的说。
  谢嘉树:“……你蛇精病啊?”
  “为了身体健康嘛!”冯笑眯眯,“今天早上起晚了,没去跑步,正好补上!哈哈开门吧到了!”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从楼爬到顶楼的浑身从汗里面捞出来似的水淋淋,向石化的谢嘉树打招呼时,甩了脸的汗水……
  心怀轨的谢卷毛心灰意冷的闭上了眼睛,内心泪、流、满、面!
43# : anicole [ 10:14]
第16章末尾插播番外
因为V章修改后的字数能少于第一次发表时的字数,所以插播谢魔王在米国的小番外吧:
谢嘉树这种容貌气质,身高又是连好莱坞猛男都大多仰望的一米八八,在热情开放的美国自然是大受欢迎的——一开始的时候。
小姑娘就羞涩的跑去啦:谢,我喜欢你。
谢嘉树:我也是。
小姑娘:啊!你也喜欢我?!那真是太好了!
谢嘉树:不,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小姑娘:……
后来也有一个御姐也按耐不住、向他表白:亲爱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看。
谢嘉树:对不起,我这儿不带三包的,货一售出、概不退换。
御姐: ……
最后还有个gay咬着唇跑来:可以吗?
谢嘉树把他给揍直了。
44# : anicole [ 10:14]
第23章结尾补番外
谢嘉树从小的时候他爸爸常年卧病,基本都是静养着的,到后来他上初中的时候他爸爸更是去世了,所以一直以来谢嘉树的男性世界观里,一个真正地男人是得像盛承光那样的:高大英俊、智力超**、手段过人、冷静理智。
然后他就斗志昂扬的一路朝着他的偶像发展而去,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他那坚毅果敢的心。
高大——等他长大了一定会又高又大!比承光哥还高还大!
英俊——系统自带的满分~~~哈哈哈哈哈!
智力超**——谢嘉树跑去权威机构做了个智商测试,洋洋得意的拿着高分测试的结果回来,恰好撞上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的他姐,他姐把一沓他考了不及格卷子摔在他脸上,然后霹雳巴拉把他打了一顿。
手段过人——谢大少花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征服”了一批小弟,然后带着这批“忠心耿耿”的小弟,试图征服全校师生!可惜征服的范围刚刚扩大到全年级,老师就把他姐叫去谈心了,“施展手段”的谢嘉树回家又被暴打了一顿……
冷静理智——不就是耍帅装酷不说话、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么?谢嘉树认为这一项他一定可以!所以当课堂上老师提问他时,他硬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用冷冷的眼神冷静又理智的盯着老师,然后这回他姐揍他的时候,他没有逃也没有躲,冷静理智的挨着——一下、两下、三下,谢嘉树“哇”一声痛的大哭起来……冷静理智太难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谢嘉树唯一模仿盛承光成功的是……他拿着盛承光的照片去了理发店,在那儿坐了一个下午,把他的头发烫卷了,看上去倒是的确和他家承光哥的天生自然卷很像……
45# : anicole [ 10:15]
第31章结尾补番外
梁以清的家族在C市很牛掰,她有一个早已经是传奇的堂伯,堂伯家里生了三胞胎,梁以清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姐。
梁以清的大堂哥梁越很像堂伯梁非凡,浓眉大眼、英俊挺拔,父子俩长相很像,脾气据说也像年轻时候的堂伯。小堂哥顾阳随母姓,样貌也随了他那个漂亮的母亲顾烟,倒是脾气完全不像传说中的梁夫人任性,而是腹黑又冷情。
梁以清第一次见到谢嘉树,就是因为她的小堂哥顾阳。
那是很多年前了,她还在中学里呢,那次是梁夫人顾烟的生日,因为不是整岁数没有大肆庆祝,只邀请了亲朋好友,开了一个温馨又热闹的***,梁以清也去了,一放学司机就来接她,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取的。
顾阳在门口招呼宾客,梁以清走进去见他正和一个高个子男人说话,她兴冲冲跑过去叫了声“小堂哥!”
顾阳看着她长大的,见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随口笑着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梁以清身上还穿着校服呢!
这也不能怪她啊,她才多大?又还在念书,平时偶尔过节或者全家出席的应酬家里才给她安排礼服。
可是梁以清同学小姑娘家家,正是最爱美又最敏感的时候,一下子僵在了哪里。
“拜托!她这个年纪就是穿这样才好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有没有审美啊?”那个名叫“嘉树”的男人说。
其实就是这么一句话,多年之后谢嘉树早忘了,甚至她费尽心机站到他面前,他都没有认出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可是梁以清就是没能忘得了谢嘉树。
这些年多少人赞美过她?多少年龄相当的男孩子追求过她?多少人因为真心或者其他,热烈真挚的向她说过许多好听的话……可惜从来没能有一个人,像当初的谢嘉树一般,声音朗朗的赞她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没有人能比得上记忆里的人,所以没有人能比得上梁以清心目中的谢嘉树。
冯一一惊恐交加的推测出自己因为身负熊猫血而被人绑架,谢嘉树心有灵犀的与她想到了一处。
见他开始打听黑市上熊猫血器官买卖的事情,盛承光出于理智的判断说:“冯一一近十几年来都是在沈轩那里看病和体检,外面应该没有她的血型资料流传,更何况是黑市?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他这种冷静的语气令谢嘉树听来分外刺心,冷冷的说:“要是这会儿被绑架的人是子时,你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因为哪怕对别人来说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极小概率,谢嘉树也承担不起。
谢嘉树何曾对盛承光有过这种恶劣态度?一时之间盛承光自己都愣在那里,还是沈轩哑着嗓子制止说:“行了,现在我们哪还有精力内讧?”
谢嘉树走远了一点,阴着脸坐在角落里。盛承光毕竟被他喊了这么多年的“承光哥”,何况现在非常时期,他能体谅谢嘉树的心情。
盛承光主动走过去,说:“我知道你着急,可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着急,不然就乱套了。你说得对,就是因为被绑架的不是子时,所以我比你冷静。嘉树,旁观者清。”
谢嘉树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是迁怒,这会儿低着头不吭声。他身上还穿着昨晚奔来医院时的睡衣睡裤,胡乱裹着件皱巴巴的外套……呼吸拉碴、两眼血红,头发乱得像鸟窝。
哪里还是那个美貌出众、无可挑剔的谢大少。
盛承光拍拍他肩,说:“你去休息会儿,起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里我帮你盯着,一有事我立刻告诉你。”
谢嘉树双手抱头,十指深深的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一阵狂揪,他坐起来长吐一口气,站起来说:“那我离开一下。工作室那里我得交待一些事,我姐那里也得跑一趟,不能让她知道……我会尽快赶回来。我身上带手机了,承光哥,拜托你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倒还能镇定下来听得进劝,盛承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谢嘉树这会儿肯定不能开车了,借了盛承光的司机和车,他回家洗个澡,迅速换身衣服就立刻出门了。
心急如焚,分|身乏术。F.D工作室和长乐集团两个地方最好都得他亲自去跑一趟,但是到最后他都没去,打电话告诉他姐的秘书他要出差,又打电话给他自己的助理,把工作室一切事务全权委托给他。
“谢总,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吗?”助理先生接了如此重大的任务,有些惶恐的问。
谢嘉树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挺寻常,只是有一点点嘶哑而已,还带着笑意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多问,好好干。”
助理先生激动的挂了电话,此时,谢嘉树的车正好停在一家公司前面。
“一帆!”他从降下的窗户里叫住门口正好出来送客的冯一帆。
谢嘉树很快去而复返、却带回来了冯一帆,留守的盛承光和沈轩都吃了一惊。
谢嘉树早知道他们会这样,一进来就主动的解释说:“是我特意去找一帆来的,总要有个他们家的人知道才行。”
冯一帆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谢嘉树说了这两天的情况了。
不知道谢嘉树跟他说了什么,平时冲动毛躁的大男孩这时候看起来很镇定,沉稳的对盛承光和沈轩说:“盛大哥昨天打电话去我家、说我姐跟陪子时姐出国散心,我妈很相信,但是万一我姐这两天还找不到、我妈问起来,我负责安抚我妈,绝对不给你们添乱。”
沈轩和盛承光对望了一眼。
谢嘉树没管那两个,拍拍冯一帆示意他坐下来。
“嘉树,”盛承光正好要找他,“你是不是托陈易风在道上散消息找人了?”
谢嘉树正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的侧脸截图等资料给冯一帆看,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点了点头。
“我也找到了陈易风暗中打听这件事,所以刚才他来问我是不是同一个人。”盛承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给出那么高的悬赏金额,势必谁都想来搀和一把,这会让消息混乱,对冯一一以后的安全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刚才不赞成去黑市问熊猫血器官也是这个原因。小道消息来源本来就难以分辨,很大可能只是白白耽误了找人的进度,而且谢嘉树这么干的后遗症就很严重了:以后冯一一回来了,谁都知道谢大少愿意为她花那么一大笔钱,难保没有人会心生歹念、铤而走险。
盛承光以为他刚才点了一下谢嘉树应该明白了,没想到谢嘉树变本加厉、自己找上了陈易风!
谢嘉树这时候抬起头,看着他和沈轩,神情镇定的缓声说:“我只要她立刻回来,越快越好。”
这就是他放弃了其他事情去接冯一帆的原因——现在只有冯一一至亲的人才最能体会他的心情。
他只要冯一一这次平安归来,至于以后……她的以后都由他负责。
冯一一失踪的第三个夜晚来临,谢嘉树那边几个大男人正准备迎接又一个不眠之夜,而G市的另一边,郑翩然在家中陪伴家小,突然他的一个贴身保镖匆匆走进来,手里捂着一个手机,压低声音报告说:“郑先生,有个电话找您,您最好亲自接一下。”
郑翩然看他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边拿过电话,一边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冷冷的“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豪迈爽朗:“您是郑翩然郑先生吧?”
“我是。”郑翩然走上二楼,长长的走廊铺着华丽的长毛地毯,他的脚步声被吸收的很干净。
“您有一个妹妹,郑翩翩**,对吗?”
“没错。”郑翩然走到走廊的尽头、他家小女儿的游戏室门口。
“哈哈!”那个豪迈爽朗的声音笑的很开心,说:“这事儿呢是酱紫滴:您的妹妹、郑翩翩**和我们交了个朋友,这几天她在我们这里待的非常愉快!但是现在她想回家了,我们呢,作为朋友可以保证安全的送她回去,就是这油费有点贵,您得给我们适当报销一下~”
这是最近道上很流行的绑票台词。
游戏室的门虚掩着,里头大人小孩的欢笑声轻快的溢出来。郑翩然用手指将门轻轻推开一指宽的缝,清楚的看到温暖的屋子里他的爱妻与长子正在聊天,而他亲爱的妹妹郑翩翩把他的宝贝女儿抱在膝头,正在翻一本童话故事书。
郑翩然没有打扰他们,返身往回走,同时语气轻快的对电话那头说:“不用,你撕票吧。”
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抛回给迎上来的贴身保镖,“神经病。”
郑翩然接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的那会儿,谢嘉树也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陈易风那边有消息递了过来,说前两天有人见过那个出租车司机,那辆车就是前两天刚买的贼赃!
另一个电话是徐承骁打来的,骁爷的消息来源四通八达,说有人说绑架了郑翩然的妹妹。
陈易风那里还在继续追查,几个心焦的大男人便立刻一起涌去了郑家。
谢嘉树未免事态扩大危害到冯一一的安全,对外紧紧瞒着他这两天的行踪,连他姐都不知道他丢了心肝宝贝,郑翩然这里也还没有得到消息。这会儿郑翩然得知盛承光向他借人手找的就是谢嘉树的小情儿,他怒了。
郑翩然眯着眼睛怒意冰冷的盯着谢嘉树,谢嘉树却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这两个盘踞着对角线上的两个沙发,盛承光站在中间说:“人命关天的事儿,别的都先放一放。翩然,到底怎么回事儿?翩翩也被绑架了?”
郑翩然已经叫人去追查刚才那通电话了,嘴里却声冷如冰的说:“谁的人谁自己看好,我的妹妹有我护着,不用你们操心。”
谢嘉树垂了垂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盛承光丢给沈轩一个眼色,两人左右包抄的走过去,随时准备把暴起的谢嘉树按住。
砰!一声巨响,郑家客厅里那张漂亮的欧式茶几被踹的飞速移动,拦腰撞在沙发腿上转了个弯,然后撞到台阶、撞断了一条腿才停了下来,歪在那里。
事发突然,盛承光和沈轩都高度防范着谢嘉树,谁也没想到一直沉默着的冯一帆会跳出来抢了谢嘉树的活……
郑翩然抬起目光看向少年,正回忆着上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撒野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呢?郑翩翩惊讶的声音这时远远的响了起来:“大哥!你们怎么了呀?”
客厅里或站或坐的男人都看了过去,穿着淡绿色连衣裙的郑翩翩从楼梯上走下来,漂亮的女孩子像是一整个鲜活春天的化身。
漂亮的春天走了下来,其他人都是她见过的,只有刚才冷着脸抬起大长腿踹翻了茶几的英俊男孩子是陌生面孔,郑翩翩好奇又难掩欣赏的走到了冯一帆面前。
郑翩然能留在家里看护妻小的保镖都不是吃素的,冯一帆这么大动静,瞬间几个大个子都冲了上来,三下两下就把冯一帆按的牢牢的,沈轩连忙过去拉架,却被客气又蛮横的挡住了。
还是郑翩翩救了冯一帆,叫她家的大个子们松开他。
她饶有兴趣的问英俊少年:“你姐姐被绑架了呀?你姐姐就是谢嘉树女朋友哦?你亲姐啊?哇……那一定也长特别漂亮!”
大个子们下手重,冯一帆这会儿手臂疼的钻心,又心乱如麻,简直烦死了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郑翩翩,朝她大吼:“你他妈烦不烦!滚开!”
郑翩然自己被冒犯时倒还好,妹妹被吼了,他眉头一皱,手指微动,大个子们立刻又凶神恶煞的朝冯一帆靠近,郑翩翩急了,张着手臂在那儿一叠声的说:“你们想干什么!别老是动粗好不好?你们又不是打手!”
不是……吗?
大个子们面面相觑。
客厅里场面乱成一团,盛承光又不是三头六臂,管得了这个顾不上那个,顿时头疼不已。其实以郑翩然的身份地位,想打他和他家人主意的不知凡几,他又不知道冯一一被绑架了,接到莫名其妙的绑匪电话,当然不会理会。
况且他们来郑家是登门拜访找线索的,现在把人家家里搞这么乱,的确失礼。
盛承光神情正经的对好友说:“翩然,今晚的事是我们得罪了,可是一帆他姐姐被人绑架了,他心里着急,你就别跟年轻人计较了。冯一一是我老婆最好的朋友、我女儿的干妈,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先救人要紧。”
盛承光这样郑重其事的提出“这么多年交情”,郑翩然对他翻了个白眼。
先前郑翩然派去追查那个电话的保镖这时急步进来,在郑翩然耳边轻声的报告说:“那个电话号码没有登记,恐怕追查起来很困难……”
保镖的声音压得很低,盛承光站得离郑翩然近都没听得太清楚,那边角落里谢嘉树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一声轻笑,一直垂着眼睛、看似无动于衷的谢嘉树抬起了目光。
他倒是没有像盛承光和沈轩担心的那样,掀桌子发飙或者上蹿下跳,相反他的语气平静极了:“郑翩然,你听好:就算我们谢家非要选择联姻,也绝对不会是你们郑家。我,绝对不会娶你的妹妹。”
郑翩然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连郑翩翩都听得愣住了,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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