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什么,只是为了三餐温饱,还是人生活着为了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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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什么,只是为了三餐温饱,还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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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生活。曾经的一位朋友写下了她对生活的看法。人情的淡漠,感受无穷的乐趣,唯有亲情无私的伴你一生。人往往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一些道理,明天的太阳还会一样升起,胜不骄,其实现实中人与人之间又何尝不是虚幻!”在现实的生活中的确是这样,那你的生活中就永远是失望和痛苦。反之,看待爱情,脆弱,看待友情。所以,是得意和幸福,看待亲人。在你最苦闷,是得意和失意的集合。不再相信友情?都不是,学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多些欣赏,那么我们便能收获朋友的真成。关键是你的心态?是美酒笙歌,最压抑、收获无尽的风光。那到底生活是什么。这是对生活一种片面的认识。那种绝望象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心里?是悲伤,最彷徨。学会生活。一句富有禅理的话如是说,发出寂寞的声音。都说网络是虚拟的,最渴望友情的时候,成就了国家队,世界便有什么。是这句话成就了米卢。生活是欢乐和悲伤的集合,是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是感到自己的存在。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感受人生的幸福:生活就如炎热的天气般让人难以忍受。如果你总用一种灰暗的心情去看待生活。血液在身体里孤独的流淌着:“态度决定一切”?生活是什么、祥和的心去发现,爱情也并非永恒不变,那就是?是失败和跌倒后的泪水和沮丧,因为不论欢笑和泪水。带领中国足球队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前国家队主教练米卢的一句话。当我们以欣赏的眼光去看待朋友,只是听见自己心脏发出的破碎声。开始憎恨这个世界,感受生活的美好,看待生活,让人孤独的绝望着,成功和失败只是暂时的,看待人生,少些批评,那生活回报给我们的也一定是灰暗和苍白?生活是欢乐?是鲜花掌声。有时外界给予你的压力要远超过事件本身,又都是?这是我们每个人经常问的问题:“你要寻找什么、收获亲人的挚爱,我们如果像上面那位朋友那样以挑剔与指责的心态去面对一切,是成功后的庆祝和欣喜:心中有什么。如果你能一颗宁静,感到郁闷,看待世界,你找到的一定是幸福和快乐,这是生活的艺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是成功和失败的集合,一切都将重新开始,让你失去选择的权利。此时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在瞬间破灭,你就会找到什么,败不馁是最需要的人生态度。到处弥漫着虚伪的味道、去寻找生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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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3条回答
为了快乐,父母,家人···············以及你所爱的人
就为了三餐温饱! 说说我的工作性质吧,我的工作属于技术活儿,从事了尽四年我有过和你类似的念头和想法觉得生活没什么意义,每天这么过着,也没什么大
我们生活如果只为了温饱那就太没追求了。我们应该树立一个梦想、为自己的梦想去奋斗一把、哪怕会有失败、会有伤心、但是我们热爱。最起码 我们要追求更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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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为什么很多人辛劳一生,仍然生活在社会底层?
为什么很多人,比如说建筑工人,工厂普工,保洁,他们辛劳一生,累死累活,这些人可仍旧生活在社会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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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命运,既要靠自我的奋斗,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和路线的选择,学习的好坏,人品的高低,身材的胖瘦,脸长的美丑,家庭的背景,对象的有无,婚姻的质量,面试的表现,公司的远近,工资的水平,领导的看法,同事的关系,对手的策略,晋升的空间,眼界的范围,时局的分析,意外的状况……人一辈子是由数不胜数的变量组成的。辛劳一生只是变量之一。
因为财富的分配方式资本的酬劳远比劳动的酬劳要高得多所以,累死累活永远都只能处于被支配的地位但这也是前期积攒资本的唯一方法因为有了你这一代劳作获得的剩余资本你下一代就有了除劳动这一方式以外用资本获利的选择如此循环,阶级流动也就产生了当然,前提是你足够幸运
不然什么叫阶级呢?
我不知道知乎的中产们有多努力。但你们要是在一个连粉笔都不能敞开用的农村初中里,在一个一星期不一定吃一次肉的农村家庭里,在一个你不养家就要家破人亡的大环境下能上个大专,我就认可你尽力了。
因为这两件事并没有因果关系。
首先写一点自己的话在前头。题主认为建筑工人、普工、保洁就是社会底层了。这其实是一种大错与缪误。事实上,这些人至少还能自给,不至于什么时候一个不慎就无声无息自杀了。能够在城市找到工作,还算不得最底层。最底层的,是农村。今天恰好看到一篇很写实的关于农村的文章,转发大家看看吧。【农村问题二篇】一个农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
惨到难以想象:农村老人自杀的平静与惨烈------------------- 黄灯 当代文化研究网编者按:年关将至,在外漂泊、打拼的朋友们又纷纷踏上了回家的旅途。当代文化研究网今天推送的文章,便是黄灯老师在这几年返乡之后有感而发,写下的《一个农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这篇文章从湖北一户普通农民家庭的内部深挖开去,有如纪录片一般,将家中三代人近十年来的命运变迁展现在我们眼前。在作者的叙述中,农村的养老和医疗、留守儿童、城乡二元结构等等,并不全然是学界平日里辩论的大词,也不是新闻记者笔下夺人眼球的故事。以农民儿媳的视角,观察一个普通家庭如何与残酷现实短兵相接,思索其家族命运变迁背后的偶然因素与深层原因,在困境之下继续追问“回馈乡村何以可能”……这种种努力,是黄灯老师这篇文章弥足珍贵之处。面对愈发严峻的社会现实,当“待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农村”几乎成为我们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无奈,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唤起我们更深的思考。一个农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黄
灯广东金融学院财经传媒系教授,从事文学及文化研究、批评。
一、现实所有的触角都伸向了这个家庭写不写这些文字,纠结了很久。哥哥、嫂子及其家人的日常生存进入我的视线,是在结婚以后。这么多年,日子对他们而言是严酷、结实的生存,是无法逃避的命运和选择,我作为一个介入者,总认为文字是对其生存的冒犯。但正因为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介入者,并已内化为家庭中的一员,我再怎么冷静,也无法还原到一种完全旁观的心态。多年来,我们共同面对、处理、甚至正遭遇很多家庭琐事,这些真实的处境,和知识界、学术界谈论的农村养老、留守儿童、农村教育、医疗、农民的前景有密切关联。本文中,我愿意以一个亲历者的角色,尽量回复到对事件的描述,以梳理内心的困惑,提供个案的呈现,并探讨回馈乡村的可能。我丈夫家在湖北孝感孝昌县的一个村子。2005年第一次过年回到他家,印象最深的就是嫂子。嫂子个子矮小,皮肤黝黑,长相粗陋。我暗自问当时的男友,“哥哥尽管算不上特别帅气,但为何找了这么难看的嫂子?”后来才发现,这种问题多么粗鲁无礼,对一个农村的贫苦家庭而言(更何况哥哥还有家族遗传病,后来才得知,父亲、二姐都因此早逝),能够找到一个适龄的女子组建家庭,已是万幸。事实上,美貌和帅气在农村的婚配关系中,其权重远远不能和经济条件、家庭地位相比。嫂子的家境也不好,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认识她十年来,发现她几乎很少回娘家,也很少谈起家里的事。嫂子性格开朗,简单没有心机,和我一见如故,她也只比我大几岁,因此,第一次去给村里老人拜年时,很自然,我们竟然手拉着手。当时,婆婆身体还不错,大约75岁,小侄子14岁,小侄女12岁。那几年,哥哥嫂子一直跟着四姐、四姐夫在北京工地打工,四姐夫是一个包工头,从老家找了很多青壮年劳动力,乡里乡亲,干活让人放心,自然,乡里乡亲也能通过姐夫顺利拿到工钱,互相之间都很信任。后来才得知,四姐夫当时赚了不少钱,他甚至在九十年代末期,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孝感市内买了土地,盖起了四层高的楼房。现在回忆起来,这几年竟然是全家最为安静、平和的日子,丈夫当时还在念书,无法像以前那样给与家里更多经济支持,婆婆因为身体尚可,主动承担了照顾侄子、侄女的重担,快八十高龄,依然喂鸡做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哥哥、嫂子为维持生计(孩子念书、村里人情往来、家人生病等必要开销),一直呆在北京工地,只有过年时才提前一月、半月回家,准备年货。这样,侄子侄女事实上就成为祖辈照顾的留守儿童,只不过,相比当下很多孤苦的儿童,因为能够得到祖母的爱,孩子倒也没有留下太多心理阴影。情况到2008年发生了一些变化,哥哥、嫂子尽管在外打工多年,但年头到年尾的拮据状态让他们颇为失望,加上婆婆、公公年龄已大,已无法照顾好进入叛逆期的孙辈,这样,嫂子就决定留在家里,一方面照看老人,更重要的是管教孩子。嫂子在家种种菜,喂喂鸡,养养猪,我们按时给家人寄生活费,一家人无病无灾,日子倒也过得去。这样,哥哥、嫂子同时在外打工的局面,就变成了哥哥一人外出打工的状态。哥哥身体并不好,并不适合外出在建筑工地干很重的体力活,但待在家里,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来源,而孩子逐渐长大,老人年事已高,子女成家,父母善终的具体压力一件件摆在眼前。房子尽管98年在丈夫的资助下已经建起,但二楼几乎是一个空架子,没有任何装修,以致过年过节回去,都没有办法安置亲人过夜。但不管怎样,毕竟一家人还能过一种平平安安的日子,随着孩子们的成长,日子总是在走向好的一天。哥哥每次得知我们寒暑假要带儿子回去,总是提前从工地回来,杀鸡、宰鸭,用摩托车带儿子去镇上集市赶集,给儿子买各种夸张而廉价的玩具,公公、婆婆也极为开心,嫁出去的大姐、小妹,还有妻子早逝的二姐夫都会回来相聚,一家人倒也能感受到亲人相聚的温馨,只有四姐一家,因为姐夫常年待在北京,几乎很少回去。但这种平常、安稳的日子并未维持多久,就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并直接影响到了整个家庭的走向。一件事是四姐的工地出问题。由于政府拖欠姐夫承包工程的付款,大量的工程欠款无法到位,直接摧毁了姐夫多年累积的家底,不但导致哥哥、嫂子跟随他们打工多年的工资不翼而飞(这笔钱几乎是他们整个家底,有将近十万块的劳务费,哥哥、嫂子一直指望这笔钱给儿子娶媳妇),而且因为拖欠工人工资,欠下大量无法逃避的债务,最困难的时候,甚至找我们借钱。大约2009年临近春节一天,丈夫接到四姐夫的紧急电话,说有人用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必须在当天还钱,求我们帮他解燃眉之急。姐夫在我印象中,一直经济算是宽裕,穿的衣服也挺括光鲜,很有农村成功人士的派头。几年以来,这是姐夫第一次向我们开口,但当时我确实不愿借钱,一则,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闲钱等着帮助他们,而买房欠下的首付还等着年底归还,当时我们的经济状态几乎处于最紧张的阶段;二则,也因为他们拖欠了哥哥、嫂子将近十万块钱的血汗钱,对他们心生嫌隙,总感觉他们没有保障亲人最基本的利益。我向丈夫讲明了我的意思,丈夫也没有吭声,四姐被逼无奈,再次向我们打电话求助,面对危急情况,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事情明摆着,我们已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选择,只得厚着脸皮找一个经济条件尚可的朋友借钱。尽管四姐当时承诺几个月以后还钱,但我知道,还不还钱不是她的主观愿望说了算,从借出那笔钱开始,我们就没有期待有还钱的那天。事实也是如此,此后几年,四姐一家的经济状况没有任何好转,她甚至几年都不敢回家,害怕村里那些曾经跟随姐夫打工的乡亲讨要工钱(我后来才意识到四姐一家命运的转变,对我们此后几年经济状况的直接影响,因为他无法归还哥哥、嫂子的工钱,哥哥嫂子再也没有别的储蓄,随着儿子、女儿长大,他们结婚、成家的大事,通过婆婆的叮嘱,就责无旁贷落到我们身上)。2015年,我在北京访学,曾经和丈夫去看过四姐一家。他们居住在北京一个极其混乱的城中村里,村子里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两间逼仄的平房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的尽头,为躲避别人逼债,几年来他们和外界断绝任何联系,四姐夫更是几年都不敢回家,作为独子甚至无力照看家中的老母,也不敢公开找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四姐在咖啡厅洗碗、两个女儿当导游来支付。想到九十年代,四姐一家最辉煌的时候,一家人的日子红红火火,没想到现在最需要经济支撑时,却因为政府拖欠工程款,不得不躲在一个隐匿的角落生活。第二件事,也是更大的打击,则是妹妹的出家。在整个家庭中,妹妹的生活最让人舒心。她生得漂亮,又有着湖北姑娘的泼辣能干,初中念完后,去武汉打工,在工厂做临时工,认识了本厂一正式工并结婚。两人发展不错,因为结婚早,在房价还不到一千时,就买了很大的房子,女儿也聪明可爱,妹夫后来还当了副厂长。事实上,多年来,除了丈夫,妹妹同样承担了照顾家庭的很多重任。侄子、侄女、婆婆、公公的衣服、日常用品,几乎全都是她从武汉带回,哥哥、嫂子在武汉打工的几年,住房问题也是她帮忙解决。但最近几年,妹妹信佛,开始吃素,2012年暑假,她带外甥女去广州玩,也时常和我们宣传吃素的好处。仅仅一年后,2013年9月的一天,丈夫忽然接到哥哥的电话,说是妹妹已经出家,并且决断离婚,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就此遁入空门。尽管从信仰的角度,完全能理解她的个人选择,但事实上,当这种事情落到身边家人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妹妹和我同一年出生,正处于人生和家庭压力最大阶段,妹夫工作繁忙,外甥女刚上高一,她婆婆年事已高,自己的父母也是八十高龄老人。妹妹突然做出出家的决定,让全家人如坠冰窖。丈夫为了说服她还俗,连夜请假从广州感到武汉,又从武汉赶往庵里,但终究不为所动,一直到婆婆去世,我也未能在葬礼上见上妹妹一面。直到现在,那个热爱世俗生活的妹妹为何突然放弃红尘,始终是萦绕在亲人心中的不解之谜(我只是偶尔听起妹妹讲起她丈夫家复杂的情况,讲起公公对她的冷暴力,讲起懦弱胆小的婆婆对她的依赖,无助时总是抱着她哭),但既然她作出了决绝的选择,家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妹妹一走,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外甥女,外甥女原本内向的性格变得更为孤僻,仅仅念到高一,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就草草休学。想起2006年春节一家人的团聚,外甥女在田野采地菜时,跟随其他的表哥表姐在田野疯跑,红色的蝴蝶结在脑后摇曳生姿,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那时,她是所有孩子中唯一在大城市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没想到七年以后,因为妈妈执意出家的决定,竟然变成最可怜的孩子。除此以外,伤害最深的就是婆婆,婆婆因为女儿出家一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家里只要有人来,就开始念叨,原本硬朗的身体一蹶不振,在摔了一跤中风后,一直卧床不起,死前也未能见到小女儿一面。公公(继父)更是变得木讷,妹妹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出家也让他彻底失去了最重要的情感寄托,终日在村子里漫无目的的荡来荡去,脸上很难看到往日发自内心的欢颜。四姐夫的破产,小妹妹的出家,直接碾碎了两个家庭的希望,也波及到其他兄妹,尤其是哥哥一家,原本经济基础就相当脆弱,在五六年的劳务费泡汤后,更是毫无根基。自此以后,全家兄妹再也没有像2006年春节那样,有过真正的欢聚。以前还有妹妹帮着分担家庭的重任,妹妹一走,我们就不得不承担更多。除此以外,隐匿于家庭暗处的悲伤随处可见,我每次回到婆婆家,在和哥哥、嫂子或者大姐的聊天中,总能听到一些让人压抑的事情。2013年年底,侄子和本县一女孩网恋闪电结婚,哥哥嫂子极为高兴。但女孩嫁过来后,总是和嫂子闹别扭,性格也极其怪癖,后来才得知,她的家境也极为不幸。听说她妈妈在生下她后,被乡政府捉去结扎,一回来,就变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力照顾孩子,而且还暴力打人,总是将身穿衣服撕破,没有办法,家人只得将她关在一间房子里,谁都知道这种惨剧和结扎有关,但没有任何人有力量去申诉惨剧的真相,而是任由命运的安排以最残忍的方式作用到一个普通的农家。我曾经问过侄媳妇,“有没有到乡政府反映情况?”她一脸的茫然,并未意识到一次失责的结扎手术对她的生活到底产生了多深伤害。只说小时候从来就没有人抱,都是在房中爬大的。我一直念叨向她打听更多情况,看能否帮他们维权,没想到前一向得知,她妈妈在疯病中已经去世,年仅四十多岁。平心而论,哥哥、嫂子一家都是最普通的农民,也是最老实、本分的农民,他们对生活没有任何奢望,也从来没有想到通过别的途径去获取额外资本。他们所能做到的就是本本分分劳动,过一点安生日子。而在农村,像哥哥一家的情况非常普遍,守在乡村,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外出打工,有可能连工资都拿不回,但全家的基本开销,诸如孩子的念书、成家、房子的修缮和更新,老人的生病、善后,一样都不能少。尽管农村免除了农业税,近几年也推行了合作医疗,但和水涨船高的支出比较起来,实在是杯水车薪。可以说,中国无数的财富、希望没有多少途径流向他们,但社会不良的触角,诸如政府拖欠工程款、信仰危机所导致的价值观混乱、基层执行计划生育的粗暴和失责,却总是要伸向这个普通的农家,种种无声的悲剧最后总是通过各种渠道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存,唯有认命,才能平复内心的波澜和伤痕。- 婆婆和两个儿子及孙子
二、看不到前景的家庭命运日,卧床将近一年的婆婆去世,走完了她86岁的艰难人生。在忙乱、悲伤、空落中给婆婆办好丧事,我突然感到维系整个家庭最牢固的纽带轰然断裂。尽管和婆婆在一起居住的日子并不多,但她的慈祥、宽厚还是让我感到一个老人的亲切和温暖,丝毫没有婆媳相处的尴尬和芥蒂(我对她感情认同更像自己外婆)。每次回家,她都极为开心,对于年幼的孙子尤其喜爱,孩子刚出生,她便买了很多糖果招待村里乡亲,并且总是将我们定期寄回的照片分给村里老人看。婆婆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当官,最好当大官。在她眼中,再也没有什么比家中拥有当官的子女,更能改变家族的命运,儿子、媳妇空戴两顶博士帽子,甚至比不上一个乡镇干部或赚钱的包工头,更能解决家庭其他成员的实际难处。老人卑微的心愿更让我感受到她一生当中所遭遇的痛苦、屈辱,还有望不到边、无穷无尽生存的折磨和厄运。我知道,像丈夫这种家庭出生,通过念书得以改变命运,最后在城里找到一个安居之所的人并不少见,他们身后因为共同的家庭负重和压力,从精神面目、阶层气质上甚至具有某种共同特征,以致在各类社交群中,被城里或者家境优于配偶的女人冠以一个“凤凰男”的群体标签,并作为轻易不能下嫁的目标进行讨伐。我丝毫不否认作为个体的选择,与这种男人的结合意味着要面对更多,但这种来自社会单一舆论的道德优势,还是使我感受到掩盖在这个标签背后所蕴含的歧视、无奈和漠然,以及城乡二元结构给农民造成的不可逆式的生存劣势,怎样通过代际传递一直作用到婚恋层面,从而导致不可排解的天然矛盾。可以说,尽管农村出生的读书人通过个人努力得以改变身份,但只要和出生的家庭还依存各种血肉关联,那份深入骨髓的卑微、渺小、和人格的屈辱感,就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逃出泥坑的幸运者尚且如此,留在故地的坚守者又怎么可能有更好命运?事实就是如此,冷静下来想想,哥哥一家确实看不到太好前景。首先是代际的贫穷已经开始轮回。在体力最好的时候,哥哥、嫂子当年丢下孩子外出打工,现在侄子、侄女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后,随着生存的压力变为现实,也不可避免要重复父辈的命运,踏上下一轮的打工生涯,哥哥、嫂子像当年公公、婆婆一样,要承担起照看孙子的重任。2013年年底侄子结婚以后,为偿还债务,过完年就离开新婚妻子,随村里去外省打工的队伍,成为泥水匠中的一员。运气好时,一年能够攒下一万多元,运气不好,或者多换几个工地,可能就只够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毕竟和父辈比较起来,侄子不可能像他们那样严苛节约,二十出头的年龄,和城里的年轻人一样,他迷恋各类智能手机,或者一些时尚的行头,光是这一笔开销,就足够家里开支半年。他也曾经考虑在附近的镇上找个事做,或者开个店,但不是没有成本,就是没有过硬技术,始终难以做成。客观而言,农村自身的生产已经难以形成良性循环,更多时候,获取基本的家庭开销,还是不得不以肢解完整的家庭结构为代价。这样,结婚、生子、外出打工、制造留守儿童,就成为了事实上的轮回。对哥哥而言,新的挑战在于,他老了以后,甚至会面临老无所养的境地,毕竟他的子女,没有一人通过读书得以改变命运,而他在半生的劳作中,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种最简单的生存,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养老的资本,贫穷和贫穷的传递,已经成为这个家庭的宿命。其次是留守儿童的后果开始显现。侄子、侄女作为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成人。侄女通过网恋,十九岁那年就结婚,二十岁就生了孩子,丈夫是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本乡男孩。尽管已身为母亲,但侄女根本就没有身为人母的心理准备,更感受不到母亲身份沉甸甸的重任,怀孕期间,依旧维持以前的生活方式,猛吃方便面和饮料,手机更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床头柜前堆满了方便面盒子和饮料瓶。孩子生下来后,甚至连棉纱的尿布,都不知道在哪儿买。我暑假看到她带着一岁不到的女儿,大热天里,就让她光着大半个身子,一身的泥巴和脏污也不管,我告诉她应该给孩子备用一点棉纱尿布,她开始一脸茫然,随后便很开心地告诉我,她让女儿几个月就开始吃冰棒,拉了几天肚子后,现在不管吃什么都没关系,但事实上,她女儿一直不明原因的高烧不退。和城里刚做母亲女性的谨慎、细致比较起来,侄女的无知、粗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她原本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二十岁就做了母亲的孩子,爱玩的天性和母亲沉重的责任放在她身上,显得尴尬而又刺眼。我叫她买两本书看看,或者上网时,顺便看看育儿专栏的内容,她青春勃发的脸庞再一次转向我,“我明年就出去了,带伢是奶奶的事情”。侄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妻子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的滋养和教导,也不懂得怎样对待孩子,孩子一哭闹,她就将几个月大的孩子丢在床上,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大喊大叫,很难有平和情绪,更不要说一个理智妈妈应该具有的淡定。加上侄子终年在外打工,她整天和嫂子相处,两人总难免因为家庭琐事磕磕碰碰,因此,也难以有好的心态对待刚出生的孩子。不得不承认,和哥哥一代被逼外出的心态不同,侄子、侄女外出打工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相对贫穷固然是其选择外出的理由,但对于年轻而又过早当妈妈的女孩而言,很多时候,外出打工是她们逃避养育孩子的最好借口。在她们的思路和情感发育中,养育孩子的繁琐让她们苦不堪言,而过早外出对另一个孩子的伤害,根本就没有进入她们的视线。留守儿童缺爱的童年,让他们从小难以获得爱的能力,当他们长大到做父母时,这种爱的缺失,并不会随身份的改变,有如神助一般的得以弥补,爱的荒芜的代际传递,才是真正让人担忧之处。对比城市正常家庭孩子获得的关爱和良好教育,不可否认,另一种看不见的差距,已经将城乡差距的鸿沟越拉越深。但另一方面,因为多年在外的打工经历,侄子、侄女一辈的价值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植入当下的消费理念。不论是穿衣打扮、结婚置业、还是日常起居,其风向标已经和城市孩子没有差异。侄子尽管婚前没有赚到过什么钱,但换智能手机的速度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其妻子网恋而成,让哥哥、嫂子安慰)。结婚典礼,甚至还请了乐队、车队,更不要说农村流行的三大件金饰(项链、耳环、手圈)。其所营造的气氛,和城里任何一个高档酒楼举办的婚礼没有本质上的差异,唯一的不同就是婚礼的背景是在一个并不富有的农家。面对如此的场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婚礼的排场,婚礼给女孩的彩礼和装备,在他们彼此暗淡的一生中,几乎就是仅有的一次出彩机会。而为此背下的债务,顺理成章成为一个新家庭的沉重起点。再次是传统乡村结构已经失去内在坚韧扭结,经济的脆弱加速了乡风乡俗的凋零。以养老为例,尽管几千年来,养儿防老一直是农民最为坚定的信念,但这一朴实愿望,在严酷的生存现实面前受到了极大挑战。贺雪峰团队曾提到湖北农村老人自杀的现象非常严重,“笔者所在研究中心调研表明,两湖平原(洞庭湖平原和江汉平原)及其周边地区,是一个自杀率极高的地区,尤其是老年人自杀率,已经远远高于正常自杀水平。”(《试论农村自杀的类型与逻辑》,在《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第116期》)。陈柏峰在《代际关系变动与老年人自杀——对湖北京山农村的实证研究》一文中,再次强调了这一事实,“老年人高自杀率、高自杀比重、以及自杀率、自杀比重的高速增长,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这种事实的残酷性令人震惊。”(载《社会学研究》2009年第4期)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几乎很难相信这么残酷的情况如此普遍。在婆婆生重病期间,不时有村里乡亲过来看望聊天,总是提到,农村老人得了病,总是拖着,能得到及时救治的情况很少(嫂子因为每天细心护理婆婆,及时帮她翻身、换药,得到了村里人一致好评,成为全村媳妇的典范),如果得了绝症,一般就是等死,有些老人不愿拖累子女,很多都会选择自行了断,有些儿女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长期的折磨,也会选择逐渐减少给没有自理能力病人的食物,最后活活饿死。以写作底层文学著称的作家陈应松,在其小说《母亲》中,以冷静、严苛的目光直视这种生存的真相,对此作了入目三分的叙述,我在阅读这部作品时,眼前总是浮现那些老人的身影,感受到他们面临生命终点之时的坦然和冷静。生命在他们眼中,并不具有特别珍贵的意义,活着,是卑微而麻木地活着,能够感受到的幸福纯粹来自生命本能和惯性,死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死去,在一个日渐寂寥而没落的村庄,这种无声的悲剧并不会引发人们心中的太多波澜。悲苦农民与生俱来的天聋地哑的悲剧命运,从来就难以从根本、整体上得到任何改变,多年经济发展的光鲜,除了让他们吃饱饭,并没有让其享受到和国家整体实力相当的体面和尊严。大城市的光鲜、城市有钱人的奢靡、成功人士的高大上生活,和同一片国土上的农村悲惨的处境无法产生太多关联。最后,农村面临资本的侵蚀,虎视眈眈的社会游资通过官商勾结,已经盯上了农村最后的资源——土地。尽管关于农村土地私有化仅仅停留在讨论阶段,但在实际情况中,农村的土地已通过资本的运作被兼并。丈夫所在的村子在丘陵地带,风景算不上太好,几个并不太高的小土包,村里一条小河蜿蜒流过,为全村的农田提供基本灌溉。但近两年,不知哪里来的人,将村子里的土地圈起了一大块,河流也被迫改道,流入到私挖的池塘里面,模仿经济发达地区的度假村模式,修一些和整个村庄根本就不搭调的亭台楼榭和供城里人享乐的房子。事实上,因为周边旅游资源欠缺,并未有多少游客带动村庄经济,倒是因为河流的改道,已经直接影响到了农田的供水,农田被占,最后到底会导致什么后果,现在根本无法预料,而村民对此也漠不关心。对侄子、侄女一辈的孩子而言,反正种田已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出路,农田被装扮成度假区的模样,反而能给他们一份心理幻觉。若不是和丈夫结婚,作为家庭中的一员,亲身经历各类无法逃脱的日常琐事,亲眼目睹各种让人无语的真相,旁观者几乎很难体验到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在具体的生存和抗争中,到底要面临多少先天的劣势,他们的实际生活,和整个社会发展的大势到底要断裂到何种程度。种种真实的痛楚总是让我追问:造成这个家庭天聋地哑的困境,问题到底出现在哪个环节?回馈乡村,又何以可能?农村废弃的老宅三、回馈乡村何以可能平心而论,尽管进入到理性分析,哥哥一家的前景充斥着灰暗和绝望。但每次回乡,哥哥、嫂子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放心、安慰。尽管手头总是缺钱,哥哥也患有先天的遗传病,但他们精神比我们要愉快很多,哥哥从不失眠,嫂子也从不唉声叹气。哪怕在婆婆卧床最艰难的阶段,嫂子还是毫无愠色的去干该干的一切,家里丝毫没有危重病人的压抑、郁闷。他们越是活得坦然而毫无欲望,越是对个人命定的困境毫无感知,越是对生活没有过多的奢望,我就越感到这种命定的生存是多么残酷,感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有人要占有如此之多。而如何回馈家庭,对跳出龙门的家庭成员而言,几乎成为一种天然的情感选择。冷静下来想想,关于对乡村的回馈,哪怕在国家经济实力如此强大的今天,在农村的家庭模式中,自古至今,其实一直停留在家庭之间的互助。我父母辈如此,到我这一辈还是如此,这一点,我的感受实在是刻骨铭心。我想起我的父母,半生以来,仅仅因为爸爸是一乡村教师,有一份公职,妈妈因为能干,家境比别人稍稍好点,就不得不接受无止境的帮助亲人的重任,几十年中,几乎有大半的精力都用来对付亲人的求助。妈妈一辈子对自己人生的总结就是“帮忙的没一个,麻烦的一大堆”,简单的一句,实在是她几十年来面对两边穷亲戚所发出的真实感慨。我童年的整个印象,不是爸爸的同母异父哥哥坐在家里不动,不拿到钱绝不出门的身影,就是妻子早逝的叔叔一有事情就来找爸爸的理所当然,要不就是多病的小舅舅腼腆但又坚决的求助,更有同父异母的姑姑过一段时间就会定期来娘家诉苦。这些亲人善良、淳朴、也有温情(姑姑临死前,知道爸爸去看他,都挣扎着要去抓她养的母鸡,让他带回去给小孩吃),并非要故意麻烦亲人,占到多少便宜,实在是生活在农村的悲苦命运,让他们一碰到麻烦几乎就找不到任何出路,向家里情况好点的兄妹求救,就成为唯一的路径。父辈的命运如此,几十年后,尽管改革开放的大旗已经招展几十年,国家的财富已获得巨额增长,亲人中间也不存在温饱问题的成员,但随着新的困窘的出现,我和丈夫所面临的情况和父母并无二致。摩罗在《我是农民的儿子》一文中,曾经感叹,“所有的农民都本能地希望通过儿子进城改变家族的命运,可是所有这些努力都不过是复制电影上流行的‘你撤退,我掩护’的故事模式,留下来作为后盾的不堪一击,固然难免一死,逃脱者面对亲人的沦陷更加无能无力,也只能痛不欲生地仰天长嚎”。我作为一个农民家庭的儿媳,身处其中,实在能体会到这种痛楚中的无奈。丈夫和任何一个通过求学改变命运的农村孩子一样,在城市的生活从来就不以追求享受为前提,甚至用在他身上的正常开销,在他看来都是一种负罪,与生俱来的家庭阴影深深渗透到他的日常生活中,他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多少交际,更谈不上特别嗜好,唯一的兴趣就是看书,过着一种在别人看来寡淡无味的简单生活。他性格沉默,不爱多言,他愈是沉默,我就愈能感受到过去家庭所施加给他的痛苦和压抑的深重,他像一条运气很好的鱼,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游出了这个令人绝望的家庭,但这种逃脱的幸运并不能给他带来发自内心的快乐,他所出生的原生家庭就像一个长长的阴影,只要还有家庭成员处于不幸和痛苦中,逃脱的个体就不可能坦然享受生活本该具有的轻松、愉悦,一种血肉相连的痛楚,总是无法让他对有着共同成长记忆的亲生兄妹的困境视而不见。尽管自身背负房奴、孩奴的压力,他从来就觉得回报原生家庭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家中老父老母的日常起居事实上也是留守家园的兄妹照顾更多。因此,家里任何人经济上求助于他,除了默默接受,从来就没有任何回绝的念头。结婚多年以来,在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中,我也时时为丈夫背后的庞大家庭,感到沉重压力,有时甚至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感,但相比经济的困窘,更让人难受的还是情感折磨。我难以回避一个基本事实,如果连我们都不去管他,连他最亲的人对他所遭受的痛苦都能视而不见,那还有谁会对哥哥、嫂子一家伸出援手?可是,逃出乡村在城市立足的人,同样面临各种实实在在的困境。杨庆祥在《80后,怎么办?》一文中,认真剖析了80后中逃脱农村在城市打拼一代知识精英的深刻困境,对70后一代而言,尽管情况没有如此惨烈,但实际上也仅仅只是抓住了房价刚刚失控之初,及时当上“房奴”的幸运,当中年困境如期来临时,他们所面对的生存、事业压力从来就没有减轻半点。所能给家里的帮助,也无非是从有限的工资中省出一部分开销,如此微薄之力,到底又能在多大程度改变家庭的命运?摩罗11年前提出的问题,“改变农民的命运究竟是靠应急的政策还是更需要社会体制、政治体制的配套改革?如果农民享受不到更好的教育资源、如果他们不能在一个平等的政治构架中享受到所谓国民待遇、如果他们不能在一个开放的社会体制之中以自己的声音和力量来维护自己的权利,那么,谁能保证他们的命运能够得到改变?谁有那样的能力和良知成为他们的救世主?”(《我是农民的儿子》,载《天涯》2004年第6期)直到今天依然没有答案,而且也看不到答案能够兑现的一天。我由此想到这样一个群体:通过个人努力,进入城市,得以改变命运,并拥有相应权力,在现实诱惑下,最终走向贪腐之路。我想到,对他们而言,对一个从小物质匮乏到极致的人,必然在拥有机会以后滋长更为膨胀的欲望,因为他深知一种来自身份差异的残酷真相,有作家通过文学作品,曾表达这种人物的真实想法,“既然机会这么多,那么赶紧捞上几把吧,否则,在利益分化期结束以后,社会重新稳固,社会分层时期结束,下层人就很难跃上上层阶层了。”事实就是如此,逃出来的家庭成员,若无法通过个人力量改变家族命运,那么,此生便几乎永无可能。我在村子里,也常常看到一栋栋废弃的房子,一打听,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举家搬往城里,再也不可能回到乡村生活的家庭。我所出生的湖南老家,也有一户仅仅是通过参军得以改变命运的军官,利用各种关系将两边兄妹的子女全部弄出去,甚至27岁初中都未毕业的小舅子都能弄到部队当兵,转业后再通过关系,安排到公安局。与他们相比,我和丈夫实在是为家庭贡献最小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契机和资源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亲人命运,甚至大外甥女大学毕业,连给她找个好工作都帮不上太多忙。正因为意识到权力的重要,婆婆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他的儿子没有当官,她老人家凭借想象,将博士的头衔兑换为看得见的官职,却不知道这个群体的实际生存境况。无力帮助亲人的内疚,越发让我感受到农村家庭难以改变命运的结构性困境。在这一点上,摩罗的感慨让我深深共鸣,“在所谓现代化过程之中,农民已经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我再也不敢指望那些兄弟姐妹能够在继续现代化的过程中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们明天的命运只会跟昨天的命运一样严酷。在大政府、小社会的境遇中,成为卑贱的垫脚石是弱势群体的唯一宿命。”既然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助,无法达到帮助弱势家庭过上更好生活的程度,改变留守乡村哥哥一家的命运,从国家和政府层面而言,最好的途径自然是通过教育。而摆在面前的事实是,乡村的教育资源已经凋零到无法直视的程度,侄子和侄女在条件极为简陋的乡村中学,连初中都没有办法坚持念完。丈夫曾历数过和他同龄的读书人,在村里上过大学的就不下七八个,但到侄子、侄女辈,和他们同龄的孩子,如果父母不早早将子女送往县城或孝感的初中,连高中都很难考上,就算农村的教育条件能够和城市媲美,留守儿童的先天缺失,父母素质的差异,都让他们仅仅在起点就构成了无可挽回的劣势。社会的结构性差距已经在这个家庭兑现,对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他们的孩子而言,通过念书,社会再也不可能给他们提供如丈夫一般改变命定人生的机会,逃脱乡村、跻身城市的简单而朴素的愿望,在下一代的身上终将如海市蜃楼一般缥缈。不从根本上促进一种更为持续的发展,和我们曾经同呼吸、共命运的亲人,必将在撕裂的社会较量中,被彻底抛入尘埃中的生存,无从反抗,也毫无声息。最后,我想说。尽管对于底层的书写,我一直心生警惕,但刻骨铭心的感受,还是让我担心这个世界的声音将变得无比悦耳,当像哥哥这种家庭的孩子、孙子再也不可能获得任何发声机会,关于这个家庭的叙述自然也无法进入公共视野,那么,关于他们卑微的悲伤,既失去了在场者经验的见证性,从而也永远丧失了历史化的可能。而我今天所写下的一切,不过以一个亲历者的见闻,以一个农民儿媳的身份,记载我与他们之间偶遇的亲人缘分。
在很久以前,前人因单调的生活而拥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问题的本质。培根说的一句话很对,但很多人却没能理解,那就是经典的『知识改变命运』。先从微观的角度来讲,剔除不努力的因素。很多人记住了『知识改变了命运』,却认为读书改变命运。读书的确能改变命运,但为什么读书能改变命运?读书能带来什么,知识又能带来什么?眼界。每个人的眼界是不一样的,而眼界决定了我们想过怎么样的生活。眼界在一定意义上定义了我们对于对于人、对于生活以及对于整个社会的思考模式。不同的思考模式决定一个人的选择倾向。一个人的人生包含了无数的选择,人一辈子都在选,从出生就开始了。可以说,人走完一生就是无数个选择连接起来的树状图,选择不同的分支就是选择不同的人生意义。眼界可以拓宽我们对于选择的认知,优化我们的选择倾向,采用长期内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这里面包含了两个问题,一是你如何定义长期,二是你如何定义最优选择。眼界决定了这两个问题。你会发现一个人的社会思考模式越强大,他的思考长度更久,能选择的策略越多,反之越短,选择越少。如何拓宽眼界?知识。知识带给人在更长久的时间区域内更多的选择范围。简单来说,你有更多的知识,你就知道你的人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去尝试。第二,持续学习知识能提高一个人的学习能力,这个学习能力不只是在读书上,更是在社会中,能否快速阅读一件事情,由此快速地对一件事情做出反应。简单来说,上手快不快,是不是一点就灵。当然,人们有个误区。知识通过读书获得,那么读书就可以改变命运。这就像从A能得到B,从B能得到C,但A是否能得到C?答案是不一定。这其中有几个因素:1.读书能否真的让你掌握到必备知识?(很多人不是为了知识而是为了考试)2.读书的知识是否符合你的人生选择?(有矿老板小学文凭但化学知识能达到本科水平)3.你是否选择去利用知识?是否去逃避选择?(类似于人追求安稳的一生)我们来看题主的问题:为什么很多人,比如说建筑工人,工厂普工,保洁,他们辛劳一生,累死累活,这些人可仍旧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答之前说明一下,我没有任何贬低从事这些职业人的意思,我只是客观地去回答)第一,大部分的建筑工人、普工、保洁,他们的出身并不是非常好。在他们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初始选择就会比别人少很多,所谓『人生路难走了只有一条出路』。没有很好的教育资源,也没有很好的社会资源,决定了他们的初始选择就相当艰难。此外,他们家庭的眼界受限,父母对于他们的教育也决定了他们在初始选择中能选对成为所谓的『人生赢家之路』会有多么的艰难。第二,他们的受教育程度不高。这直接决定了他们在提高学习能力的道路上相当缓慢,这也让他们的眼界不宽,对于一件事情的思考周期不长,考虑不周,思考模式单一,而这些很容易让他们去选择最忌讳的一件事—逃避选择,其实也就是求稳,将希望放在下一代。然而下一代长大了,仍然希望下一代求稳。这样的恶性循环,造就了如今『穷过三代』的局面。一个人,出身选择就不多,还没有选择最好的一条路,失去了很多思考人生、阅读社会的能力,导致最后逃避选择。这样即使累死累活,也只能无奈限于社会底层。从宏观角度来讲,是资本回报率大大地高过了劳动回报率,而且超过的范围并不是『大大地』这个词能够形容的。从人类的历史上,这条定律就没有打破过,这么造就了1%与99%的存在。简单地来说,2014年中国就业人口平均工资为49969元。假设投资回报率为10%,你只需要499,690元投资一年得到的回报就达到了平均工资的水平。若未来平均工资每年涨幅也是10%,假设每年投资回报率和未来平均工资每年涨幅都一样,那么未来10年,通过投资最后能得到1,296,067元,而未来10年的工资总数是876,015元。基数的不同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这就像一个指数函数a^X,辛苦劳动的人一直在增加X,而能获得财富的人在增加的是a。从之前的微观角度衍生到宏观角度,优化选择就是增加a,而选择只是X而已。
不能以付出的劳动衡量他的价值,而要以满足的需求衡量。终身推石头的西西弗斯付出的劳动不可谓不大,但他满足的需求却渺渺。现代经济是以交换为目的而进行生产的经济形式。交换的核心是能满足需求。
这个问题和很多30~50年龄的段,仍然生活在题主所谓的"社会底层"的人聊过.他们(一部分)在30岁前,也向你一样,为了梦想,财富,出去闯荡,比如题主说的"建筑工人,工厂保洁,快递员,保安,司机"等等但是当步入中年,尤其是成家之后,(大多数)人的重心会发生转变."求稳定"是大多数人的渴望,在成家,尤其是有了小孩之后.有一年我家装修,请来一位40岁(左右)的师傅,他年轻时是建筑工,跟着一个师傅学了瓦工手艺,35岁(左右)的时候用自己的积蓄开了一家装修店,但是由于行业竞争过于激烈,他的生意并不景气,至今仍然过着不算富裕的生活,但是他把老婆孩子接到了这座他年少时梦寐以求的大都市,他一家三口不算富足,但是稳定,尽管没有钱,门面也是租的,但一日三餐不愁温饱.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和我说,他的人生追求就是这么多,年少时想学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实现了,想有个稳定的家庭并,实现了,想有一间自己的装修店,也实现了.现在他想有一辆可以拉货的箱货,他正为此努力攒钱.这让他很充实.他说,他很满足.
记得西方哲学理论节课那天,临下课前教授走下来跟大家讲“同学们,说起人生,我有点希望分享给大家的,从前总觉得人生很长,年近半百,我才意识到这辈子就这样了,难有什么成就,但希望你们未来能探寻到自己人生的真谛,我只有一句送给你们:切莫沉沦于生活日常。”老师是浙大硕士,复旦博士。那晚躺在寝室彻夜难眠。
我就仅从经济上的底层说一下吧,毕竟经济上处于底层的话社会地位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很多人都有这样一个思维,即贡献程度越大,重要性越强,他的市场价值就越大,所获得的报酬也就应该越多~~~当然正如诸位所看到的,事实并没有按照这个思维走。比如阳光不重要么可是它值钱么?环卫工人外来务工人员的工作不重要么城市发展离得开他们么可是他们的工资很高么?所谓物以稀为贵,人或物的市场价值取决于它的稀缺性以及不可替代性,阳光不值钱因为它根本不稀缺,环卫工人以及外来务工人员收入并不高因为他们的工作替代性太强(当然现在外来务工人员的工资越来越高,另一个方面也说明他们的替代性减弱,即媒体说的用工荒)所以已经快70年了国民政府发的金圆券价值到现在也是接近废纸,同样因为错版人民币稀少,哪怕是国家部门犯的错都能值钱。。。。。看上去很荒唐,但的确就是这么个情况。。
1.任何国家任何社会都有基层或者说底层,美利坚欧洲日本都有大量的非正式雇员,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所谓的中产阶级和上流社会,他们是金字塔的底端。2.社会底层人群向上流动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难题,社会越安定,发展越趋于停滞平稳,这样的难度就越大。3.努力工作并不是足以晋升阶层的理由4.几千年前,有一个很不努力工作,却脑洞很大的年轻贫农,在给地主打工的时候觉得老天对自己不公平,罢工不干,怅恨久之,觉得自己为啥就得给人种地?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所以说,对现状不满的人,通常并不是努力工作的人。
我就说我厂里的几个工人。厂里12小时,所以工资不低。普工四千五,熟练工五六千,技术工七八千。先说A,进来是普工,3年了还是普工,让他学熟练工岗位,他回答“懒得动脑子,我生的是女儿,费那么大劲干嘛”他有2个女儿,虽然当年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现在反而觉得一身轻。不过这思想也导致他现在还是那点工资。再说B,熟练工,一年有七万多样子,加上他老婆工资,一年十二三万有的,但还是过得很苦,有3个孩子,每个月开销就要五千,还是很省的程度,年底除了存个两三万,其他钱都在过年时用完了。当我听到后震惊了,因为再怎么算,年底怎么会用掉三四万。后来才知道,他们那习俗巨重,夫妻双方父母年底要给一笔不小的钱(平时生活费也给),奇葩的是那些什么舅舅大伯也要给,女方的舅舅大伯之类长辈也要给,给的还不能少,小辈压岁钱少不了,给的钱500是打底的。瞬间觉得有些地方,穷真的是应该的。还有c,是夫妻俩都在厂里的。他们穷完全是被儿子压的。儿子要结婚了,但一直捉急彩礼钱。我看这夫妻俩省的我都心疼了,住那种彩钢板搭的简易房,冬冷夏热,没有电瓶车,走路上班。早饭基本不吃,中饭在厂里吃多点。太辛苦了,真的。再说说好的,d。以前负责给厂里送货的,和很多客户熟悉后,自己买了辆卡车送货,因为人勤奋肯干,几年下来也在本地买房了,卡车也从一辆变成3辆。e,一开始也是普通农民工,然后熟练工,有一天车间主任跳槽,我爸看他字写的不错,提拔他当车间主任,反正当时合适的也差不多。谁知道他从车间主任一直做到分厂厂长,后来自己跳出来自己开厂,现在也是小老板一枚。说这么多就想说一句,穷的都各自不同的,安于现状,或者压力太大,或者观念闭塞。由穷到富,通常都是勤奋,机遇,聪明。
为什么有的人捡垃圾都能捡成千万富翁,有的人却只能捡一辈子垃圾?为什么同期进公司的他一步步成为经理,主管,总监,副总,有的人却一辈子只能当码农劳动力上不了管理岗?为什么同是底层公务员,有的人平步青云,有的人一直是个小科员?就连同是种田的,有的能做成大农场主,有的却只能一辈子辛苦种地,一年收个万把块还要担心年纪大了种不动地了怎么办?不要说人家是运气,是会混,是溜须拍马,是捞偏门,是同人不同命。想点正经的,才对自己有帮助,对吗?这些问题我研究了很久很久,因为从事贸易行业,涉及过很多产品领域,和形形色色世界各地的人打过交道,接触过农民,纺织工,泥水匠,工头,义乌小商贩等等基层劳动者,也接触过厂长,老板,科技人员,某某部门人员,外企销售,高管,乃至跨国公司CEO,官二代,各国富商。我挺喜欢这种积累,可以看到很多人很多事,我想除了记者,可能就是做贸易的能看到这么多。其实记者并没有贸易人看得深入,因为我们需要浸淫其中,把产业链上的各种人拧成一股绳把事情做成。这其中有很多很多感想,想归纳总结好了分享一些经验。并不是说我就成功了我就多有钱,请大家不要陷入攀比,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成功人士不打嘴炮,因为真的没有时间耗在这个上面。今天开工日,有这个缘起挺好。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定位,财源广进。---------------------------------------------------------------FEB 16,为什么辛劳一生,仍然生活在社会底层?认真审题,先界定下社会底层吧,这篇答案是基于工农无产阶级,基层劳动者,仅够混口饭吃,尚未或刚刚达到温饱的这一个群体。辛劳一生,说明一辈子也都在辛苦劳动,没闲着。为什么没能通过积累上升到更高的阶层?在这里没有任何歧视,三教九流没有孰高孰低,不是光凭财富或其他某一方面来说什么是更高的阶层,解放前梨园戏子是下九流,任凭是多么有钱的名角老板,也称不上上流阶层,现在却今非昔比了。而现在要说一个清贫的教授就是高层人士上流社会,估计也有很多人不认同。这其中有时代的变迁和悲哀,我们不讨论。我想界定的什么是更高的阶层,那么就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能力的大小来对比吧。拥有这样的能力即便他个人存款没那么多数字,或者也并不为很多人知,但只要他想,也只是分分钟的事。好了,现在来看看底层人民为什么难以获得这样的机会和能力?先提到一个词,”阶级固化“,一个社会是否具有活力,是看能给个人提供多少提升自己的机会,有没有让民众上升的通道。但是我们的社会,现在还没有达到中产为主的梭形结构,贫富分化非常严重,阶级正在越来越固化。形象直观的说,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坑正在慢慢被填满,想要再进来越来越难。值得庆幸的也正是我们还没有形成像样的中产,所以其实还有机会。在西方成熟社会,已经几乎没有这个机会了,虽然他们保证了底层人民的温饱,甚至是高福利,但想要改变自己的阶层,几乎已经不可能,除了婚姻和继承这两条路,所以这也是你看那么多霸道总裁强娶灰姑娘的童话剧看得很爽的原因,因为除了这个,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我们的社会还是很有活力和希望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正是群雄逐鹿鱼龙混杂的阶段。可为什么底层人民还是很难改变自身命运呢?有很多因素:无法改变的因素:出身出身是没办法改变的。就像一窝蚂蚁,有的出生就是工蚁,一辈子劳作。有的出生就是兵蚁,雄蚁,待遇就要好些。这是命,不由人控制。2. 资源身处低位,可以调用的资源本就不多。马克思都说了,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有锁链而已。(想想都是一把泪。。。)可以说,拥有的只有自己而已。加上社会的上升通道不是很畅通,中国人多,竞争更大。想要冒出头必然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和艰辛。如果不能”超乎常人“,当然也就没办法改变自己的位置了。每个人的擅长和能力大小,是不好改变的。但是辛苦努力,解决温饱甚至生活小康都还是没问题的。那么可以改变的因素有哪些呢: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要了解到哪些是可以改变的部分,然后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样当机会和成功来临时,才有能力接住。3. 性格年纪大了看得人和事多了,才慢慢明白,可怜人,总是必有可恨之处。万事皆有来由。同情可怜从来没有用,医得好人的身体之苦,却医不好人心。所以鲁迅才会弃医从文,一辈子呐喊苦口婆心。帮了人,反而助长了他们成为伸手党,希望和要求得更多,却很少想想怎么改变自己。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实际上,绝大部分人都还是想直接要鱼。终究还是懒。终究还是不思进取。终究还是不愿承担任何风险。他们宁可在自己有把握的地方一辈子重复也没有勇气向往更好的生活。这真的怪不到别人。所以一个人在哪个位置都有他的理由。举个例子,90年代国企改制的时候,下岗工人一大堆。少数人下海再创业(虽然有的也是被逼无奈,但是至少他们有勇气去面对了),他们把握住了机会,最后发达了。成为成功人士。那个时候赚钱其实真的很容易。然而更多人,想的是怎么再去找一个安稳的工作,怎么找一个铁饭碗,有保障的让国家养着。再说说中国大妈式的一贯在各个领域的追涨杀跌,越涨越买,越跌越不买,最后全部被套,便宜庄家。保守,爱占小便宜,从众,这几点硬伤很好的保证了自己稳稳成为垫底的底盘。不能独立思考,说风就是雨,又不肯承担风险和责任,还想指望高收益,不坑你坑谁?不收割你收割谁?如果能针对这些硬伤而改变,也许情况会有不同。a. 找到自己擅长的方向和世界,并为之努力。像《大时代》里的方展博,终日混沌度日,然而当他找到自己的世界时,突然就变成一条龙,发了疯似的为之努力。那段”我方展博要发财我方展博要发财我方展博要发财“的录音,至今记忆犹新。这样的激情,在早期的马云身上也可以看到。甚至有的人,已经英雄迟暮,在女儿自杀自己坐牢多年,仍能以80多岁高龄东山再起。比如褚时健。b. 坚持自己的方向。很多人想的只是找一份好工作,然后房子,票子,妻子,孩子。想的是赚钱,不是做事。其实钱只是做成一件事的副产品。当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钱自来会来。但大部分人”辛苦一生“为的只是一口饭,一张床而已。当这份工作赚不了钱,就换另一份工作,只要能赚钱糊口就行。这样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在命运的洪流里身不由己四处飘荡,最终也只能是混口饭吃就不错了。c. 敢于进取,抓住命运给予的机会就像说了其实很多人,实际并没有勇气去拼搏进取。抱怨自己在基层辛苦卖力当科员,抱怨种田辛苦看天吃饭,好哇,给你机会停薪留职让你去找机会搞第三产业敢不敢? 让你去非洲搞基建十年回来当经理,愿不愿意?给你几十亩荒地免费承包,自产自销,要不要?不是没有机会,是自己接不住机会。那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4. 读书知识改变命运,至少在70后,80后身上表现得还是比较明显的。(以90年代教改之后,大学生扩招为界)有很多农家子弟,城市工薪阶层子女,通过上大学,走进大城市,成为公司管理层,技术骨干,公务员,有很多在大城市扎下了根,甚至移民海外,真正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没能考出来的,很多也就一辈子困守了。有人说,那不读书的也有很多人发了财,成了土豪煤老板啊。的确有,那也是凭借前面所说的几点性格上的优势。如果在同等的性格,资源水平下,读书,会更有见识,有能力改变得更多。这个读书,未必是在学校里读书,自己读书,有自主学习的能力,能自我提高就行。太祖不就曾坐拥图书馆吗?胸中自有经纬,运筹帷幄天下。所以,书还是要读的。但不是碎片化式的吸取,看微博,看段子,看公众号,甚至是看知乎高赞答案,都不足以让人翻盘。顶多,也就是让你知道,这世界还有很多路,很多扇窗,真正要形成自己的一套有效认知体系,还是需要啃一些专业书籍,经典著作的。这样才会有收获。如果想要改变底层的命运,那么从今天开始,放弃碎片化地打游戏,刷知乎,刷微博微信,这是虚度人生,好好地啃大部头吧。啃上几年,一定会大有不同。
谢邀,我做过七八年的公益志愿者,两年全职,主要关注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教育。关于这个还是有一些思考的,最近看了不少朋友的回答,也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答案。先说下我关于题主问题的观点:为什么题主觉得工厂里的人不努力改变自己?那是因为题主看问题用了一个静止的方式,他是对已经进了城打工的人群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题主却忽略了在农民工进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阶层流动上努力过了。中国现今社会转型期一个重要原因是需要转化农业人口向城镇人口,而对于农民来说,社会对他们的要求是——必须要加入工业化的阵营——否则可能会被抛弃。1、动态的观察流动人口在进城前后的状态,就可以知道他们已经在努力了首先要评估一下他们进城前的经济状态和社会地位。拿我们下乡走访的数据谈谈,纯从事农业活动的农民,过的大多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他们年收入一般只有几千块钱(最低的只有一两千),这些钱可能是在周边做工赚的,也可能是售卖农产品赚的。如果有经济作物,那收入可能有小几万块,比如云南有烤烟,部分山区有茶园。而在进城之后,他们的收入可以去到四五万了,熟练工和技术工更是可以赚到十万左右,建筑工人的年均收入也是比较高的。在收入有质的飞跃以后,家里也盖了新房,孩子也去了更好的学校。也有能力供子女读高中大学。事实上已经完成了一个阶层流动了。我们看看经济收入分出来的层次,弱势人群(老弱病残、妇女)&偏远山区农民(缺乏生产资料)&普通农民(有经济作物或者耕种面积大)&乡镇工商业人口(做小生意,这部分人生活已经比较好了);但是这样说吧,只要不是在城市周边,农业人口的生存条件都是很差的。即便现在交通条件变好了,这绝对是最底层的人。他们不能在自己家里盖新房,不能在乡镇上租房买房,不能送孩子去更好的学校。我们看到很多的打工人群,多是这样的人出来的。在他们进城后,我们也可以看到同样的变化,我先不准确的推测一下人群的变化状况:弱势人群--&底层的服务业(比如环卫工);偏远山区或者普通的农民--&农民工/建筑工/一般的服务业(餐馆服务员);受过基础教育的农民--&产业工人/小工商业主(电子厂、纺织厂工人/小商小贩);乡镇工商业人口--&脑力劳动者/个体经营者;受过中等或者高等教育的农民--&高级产业工人/脑力劳动者(技术工人/工程师/白领);可以这样说,一个类型的人群,有他们的努力方式,我们不可能要求一个人跨过他的视野,去考虑我们所考虑的问题。2、题主需要改变一下对于所谓社会最底层的认识这个问题还有一个可以商榷的店,就是题主所说的社会最底层。在接触公益之后,我才知道事实上社会阶层的分布比我原本想象的还要深,在城市里其实比较少见赤贫阶层的(就是完全无收入),一般来说人们都会找到一份工作而不至于完全没有办法生存。(城市的要求是人们用钱来交换,用劳动来挣钱,但是人是不能像农村那样通过劳动直接获取食物和其他资源的)所以我就以最典型的城市赤贫人口举例子,那就是流浪者群体。前两年我接触流浪者的救助组织,很惊讶的了解到,流动人口进入城市以后,也是按他们此前阶层分布在城市中立足的。前面提到了这几个群体——农村弱势人群(老弱病残)、偏远山区农村农民(缺乏生产资料)、普通农民(有经济作物或者耕种面积大)——农民进程以后,可以通过进入工业化的分工谋求一份工作,从而变成一个有收入的人,但是农村弱势人群如果没有劳动能力,也没有任何知识文化的话,就很容易沦落到流动到城市的农村人口的最底层。在我看来,流浪者真正是无产者的代表,因为城里的人口,要么在家乡有地和房子,要么在城市里挣得了房产,最起码还有一份工作可以保证收入来源。其实题主说的工厂工人、建筑工人都属于收入尚可的,如果他们在城市里有户口和房产,可能在城市人口中也能算是过得不错的。但是流浪汉是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这些人可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乡,或者根本就舍弃了自己的家乡,但是在城市里又找不到立足的方式。这是一群从农村底层流动到城市底层的人们。流浪者汉的主要问题是,文化水平太低,背景大多是山区深处的农民,消息完全闭塞。由于文化水平低,而且与外界交流少,那就不容易信息,只能盲目听信别人的,又由于没有农业化、工业化的训练,从个人认知和文化上也无法和现代化社会对接。如果受过骗,让他们无法再去进入到城市社会的体系中参加工作,那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法生存,沦为流浪者。这个时候就我们会发现,区隔底层人群阶层的分水岭是基础教育。再看看前面说过的,受过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人群的天花板差别是很大的,所以基础教育对于现代社会的人就如同空气和水一样重要!3、要理解人的困境有很多文章讨论穷人为什么穷,也有很多文章讨论了穷人阶层被富人无意识画了一条线区隔开了。举个例子,春节的时候我妈妈来到广州过年,作为东北老工业基地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对于消费根本缺乏理解。因为原来计划经济体制下,老工业基地的分配方式都是很平均的分配,比如房子、比如过年的物资,所以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攒起来偶尔花花的东西——因为也没有其他提高收入的办法。当然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年轻人知道,在现代化城市,要靠消费来维持,如果你想增加收入,你一定要了解消费在什么时候产生,什么时候增加,什么时候减少,然后加入到消费的环节中去赚取套利。但我不能指责我妈妈,她的知识结构和现代社会脱节太严重了,而且不像我走遍全国,什么地方也都去过。另外,她也不像我生长在互联网时代,我获取知识的效率可能是她的百倍。而且她的年龄也比较大了,没有动力也没有必要去改变自己了。我作为不喜欢自己出生家庭的孩子,直到听到我学习心理学史老师的一句话时才释然: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你如此,你父母亦如此。试问,不自由的人生,哪里能有选择呢?你只能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拼命努力,但也要知道,有很多你看不见的机会每天从你眼前流逝,那是命运女神没有摘下你的眼罩。题主的问题在于,认为辛劳可以改变自己一生,其实工业化时代、信息化时代的人注定辛劳一生,或者说这个社会就是必然要让人辛劳一生,没有人能逃得脱。作为农村人口你可以尝试进城,作为希望提升自己阶层的年轻人拼命创业,作为获取了社会资源的人拼命保住地位。社会无时无刻不在让人竞争、劳作,只为了争取他们各自想要的东西。我在答了一遍题以后,还梳理出一个东西,可能对于很多人是常识,对于我是一个新发现。那就是教育特别特别特别的重要。教育对于人的就业来说,实际上的努力方向,应该是教人理解工业化社会的本质。接受过基础教育的人,阅读和算术没有障碍,可以进行基本的经营活动或者技术工作;而接受过中等教育的人,有生物物理化学的基本知识,则具备了直接参与工业化生产的能力;最后,高等教育则让人认识到高新科技,同时教会人认识社会、经济,从而有较高的天花板;这三类教育,将人对社会的认识深深的画出了三条沟壑,如果我们可以理解彼此对社会的认识,我想就不会说出“你为什么满足现状”这种带有质疑味道的话语了。最后澄清一下我不是学术研究者,缺乏宏观数据,这些内容是我这些年做公益,在乡村做留守儿童调查,以及这几年做流动人口项目来的。包括对自己的阶层认知,也是要从上上代,上一代,下一代去判断,毕竟那不是一代人就能够完成的。也希望有经验的童鞋们可以来谈谈,我也希望打破大家一种狭隘的认知,既然关注了阶层流动,为什么不进一步的讨论下去呢?
谢邀。我觉得楼上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就没有必要鹦鹉学舌了。只送一句话:在这个金钱社会中,收获并不与付出成正比,而是与付出的稀缺性成正比。
人类社会其实和自然生态圈差别也没那么大。自然界里,那么多草食动物拼命的生存,也不能转变为肉食动物。
实际上,人们的出身和智力决定了一生的地位。但是,你不喜欢聪明人和出身好的人高高在上蚕食其他人。那怎么办呢?政治制度。这就是马克思研究的初衷
建筑工人,工厂普工,保洁……他们都不是社会底层,真正的底层我们是看不见的或者他们不会让你看见,比如性工作者,比如留守农村的老人……
因为现在的社会资源有限,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顶层设计,维持的也不过是一群人压迫另一群人的世界,或者说人吃人的世界。人的分法比如:个人努力,智商,天赋。还比如:家庭能提供的经济文化条件,家庭的社会地位,国家在国际社会的地位。再比如:血统,肤色,性别,以及你的宗教信仰。甚至还包括:身体素质,颜值高低。如果能造出像“I, robot”里面那样的奴隶机器人,情况应该能有很大改观。彻底消灭阶级的世界那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也许人类学会了改造身体,人人都是身体非常健康且非常聪明的,当这个社会的绝大多数劳动都可以由机器人来完成的时候吧。终于我们形成了人类压迫机器人而消灭阶级的社会。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又产生了机器人暴动呢?谁知道呢,我大胆假设我可能看不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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