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工程大眼睛女孩有个女孩坐我脸上 加````

我认识一个女孩,脸上有道很明显的疤痕,一直因为疤痕很自卑,很大,很明...
我认识一个女孩,脸上有道很明显的疤痕,一...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等):
右侧脸上有一道从内眼角,到嘴角的疤痕,有突起,宽一厘米,好像有俩年左右
想得到怎样的帮助:
希望得到正确的指引,疤痕很明显,很大,所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安全的取出掉疤痕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皮肤病
擅长:皮肤病
擅长:烧烫伤、褥疮、糖尿病足(老烂腿)
提问者采纳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主治医师
专长:小儿感冒,小儿肺炎,腹泻病
&&已帮助用户:101804
疤痕的种类很多,治疗方法目前也很多,但是总的说来效果大多不好,是比较困难的
对于增生性疤痕,面积较小的话,可以去医院皮肤科微晶磨削治疗;面积较大的话,可以去医院 用 得宝松 局部封闭治疗;或者去医院手术切除 同时进行放疗;要注意 平时不能刺激局部 比如 经常搔抓 否则可能会加重局部色素,或者引起疤痕继续长大
问脸上有伤疤
职称:医师
专长:内科 两性健康
&&已帮助用户:105790
您好,你描述的情况是可以使用药物进行去疤的,如 去疤霜。
问伤疤疤无痕
职称:医师
专长:中西医结合内科常见病,对消化、呼吸、两性生活、生殖系统的...
&&已帮助用户:268560
对于您这样的情况,最好是到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了解具体是去痣手术没做好,还是去痣术后伤口受到了感染所导致的。不同原因,采用的治疗方法是不一样的。如果有需求,可以在线咨询本站的专家做个预约前来我院做个免费的详细检查,然后通过临床医生帮你做个具体的分析,然后你再根据医生帮你分析的具体的情况自己再思考看自己是否治疗即可。华山真诚的欢迎您!
问脸上刚碰上一道伤疤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71081
病情分析: 服用维生素C,外擦氢坤霜,天然型VE胶丸涂搽 一天两次均匀涂抹,效果很慢,需坚持治疗。意见建议:要注意以下方面:避免日晒,防止炎症性色素沉着发生;注意劳逸结合,豁达大度,避免长期、过度的精神紧张;疗程较长,要坚持治疗。
问我脸上有一道伤疤
职称:医师
专长:不孕不育
&&已帮助用户:132170
指导意见:您脸上有一道伤疤,可以做激光治疗的,建议您最好去医院美容科检查一下吧,另外平时少吃生冷辛辣性等食物,以免影响病情的康复。祝您早日康复!
问我脸上被刮了一下,有一道伤疤,
职称:医师
专长:艾滋病、恐艾症、狂犬病、性病、肛肠、泌尿、男科
&&已帮助用户:32513
问题分析:疤痕影响到美观和心理,可以考虑处理掉的,如及时面诊三甲医院的激光美容科,皮肤消磨术可以处理意见建议:毕竟的处理的,很可能还会有一些痕迹,但是比以往的症状是很轻了。心理正确认识和对待
问脸上伤疤恢复
专长:痤疮、疤痕等美容科疾病的诊治。
&&已帮助用户:3
问题分析:请问现在拆线有多长时间了?预防脸上缝线疤痕可涂抹去疤痕药物及美皮护外贴半年,期间注意防晒,忌辛辣食物,半年后根据伤口愈合情况再做疤痕修复。有更多疑问,加我助手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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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日本山口组老大之女自传—《黑道的月亮》附照片 12岁失去处女 初三进少管所 后加入山口组 - 你不笑我抽你的日志,人人网,你不笑我抽你的公共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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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山口组老大之女自传—《黑道的月亮》附照片 12岁失去处女 初三进少管所 后加入山口组
天藤湘子,1968年生于大阪,日本黑帮山口组首领的女儿 12岁失去处女 初三进了少管所8个月 出来后开始吸毒 加入山口组 20岁通体纹身 最后退出黑帮 39岁时写了自传《黑道的月亮》
   天藤湘子表面上看去跟日本街头一般的30岁左右的女子没啥区别,时髦地染着暗棕色头发,但即使在天气很热的日子里她也穿得严严实实,因为从她两腕向上,覆盖胸部到背部,最后上升到左肩,刺有一大片文身。这是她当年接受&成年礼&的标志。湘子的父亲是个黑帮成员,导致她自己也早早就因为行为不正而被送进少女管教所。&我的行为完全像一个小强盗那样,动辄打架,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流氓之女的身份成了她多难青春的根源,她在学校里就经常被人打,被她父亲的债主抓来,给她打针后和她发生性关系。小时候她经常被人注射药物后强奸,然后把遍体鳞伤的她扔在破落的旅馆房间里。
   19岁时的一顿毒打几乎令湘子丧命:&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不想死在这样一个地方。&那是一间汽车旅馆房间,&我在那儿待了一个小时,最后终于一点一点挪回了家里&&我知道,这样的生活该结束了。&过了20岁后,她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在上半身刺上了代表流氓身份的大片文身,这标志着她结束了对男人暴力的情感和肉体依赖,开始了新生活,一直到今天当了作家并生育了儿女。
   &日本社会表面看起来平静如水,底下却一片混乱,歧视无处不在。&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的文身有啥可耻的,但只要有一小块痕迹露出衬衫袖口就足以给她招来鄙视。&音乐家和艺术家可以炫耀他们的文身,而像我这样的少年犯就得千方百计地把文身隐藏起来。
                    
   据路透社报道,天藤湘子从外表看和如今众多时髦的日本女性没有什么两样,染着棕色的头发身穿紧身牛仔裤。但是当她褪去衬衫,露出来的竟然是通体的纹身。
    精雕细刻龙凤图案 日本艺伎嘴里含刀
    天藤的父亲是日本黑社会成员,她本人年轻时也曾加入过黑帮并服用过毒品。细看她的纹身,那是精雕细刻的龙、凤和一个中世纪的日本艺伎,艺伎的嘴里含着一把尖刀。这纹身刻画的就是天藤儿时和年轻时生活的写照。
    黑帮遭警方压制 由公开转入地下
    天藤今年39岁,《流氓的月亮》是她的自传,这本书的英文版最近成为欧美畅销书。她最近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称:&警方打压的越厉害,黑帮就会越来越转向地下,他们的活动也越来越难以跟踪。&
    日本和枪之有关的犯罪本来并不多,但是今年年初日本黑帮制造的数起枪案令公众感到震惊,其中包括长崎市长遇到枪案。天藤认为,这是警方对黑帮打击的结果,因为在警方的打击之下,黑帮已经无法从事他们传统的生意,比如组织卖淫、贩卖毒品和为他人串标。天藤说:&他们被逼入死角,人性开始泯灭。他们过去用来谋生的手段都成为非法活动,生活因此变得艰难。&
    吸D纹身开名车 做多名帮内男子情人
    天藤的父亲是一个与山口组关系密切的黑帮首领,这个人过着&经典的&黑帮生活:穿意大利西装、开进口车、拥有一辆哈利-戴维森摩托车。小时候,天藤天天接触的都是那些通体纹身的男人。后来,她自己也加入了黑帮、吸D并且先后成为多个黑帮成员的情人。
        
    决心改变自己生活 投身协作养育孩子
    天藤决定改变自己的生活,现在的她是一位作家和母亲。她说现在日本黑帮的收入主要来自股票、地产和金融业,而且因为日本整个社会都在老龄化,所以黑帮成员也在变老,只有很少的年轻人愿意以团伙犯罪为职业。
    东京立正大学的小宫信夫教授在谈到日本年轻人对黑帮的态度时说:&他们认为当黑帮跟到公司工作一样。有一个笑话,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到某黑帮的办事处,问每月薪水是多少,有没有各种保险。&
     &
   &第二章:廉价的刺激&
   就在我小学毕业之际,大姐真紀开始不去上课,变成了一个不良少女。和帮里的孩子们一样,她把头发染成金黄色,在马路上飙车。她打扮得光彩夺目,看起来比一个初学生要成熟很多。当然,那时的我认为她很酷,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傻傻的盲目追从让我的世界彻底改变。
   我即将进入初中的那个春天,某天晚上,我碰巧撞上了想要偷偷溜出房子的真紀. 因为怕被父母发现,姐姐询问我是否愿意加入。 当我想到为姐姐担心以久的母亲,心中充满了罪恶感,我知道当她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也变成流氓少女时 会非常失望。 但那时的我迫不及待想要闯进姐姐的世界。
   姐姐那精炼的化妆术瞬间将我从一个12岁女孩变成了一个早熟的青少年。她在我脸上抹上薄薄一层粉底,把她漂亮鲜艳的裙子给我穿。当我们钻进出租车去市区的时候,我真正体会了到这种当不良少女的感觉。从车窗看出去,街道上到处都是高速马力汽车和摩托车,街角也挤满了各个帮派的流氓。这种情景和白天完全不同:夜晚的城市变成了黑社会的天堂。伴着蒙胧的氖光灯,整个城市都在发出兴奋的嗡嗡声。
   真紀付钱后我们走出车门,寒冷的夜晚空气缠绕在脚边,为了驱散寒意,我们踩着高跟鞋费力跑到一家叫做&南舞厅"的夜店。
   &如果被问起年龄,就说你有十八岁。&真紀在上电梯前提醒我。 入口的地方有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18岁以下止步& 我惊慌起来,我看起来并不像18岁,肯定会被揭穿的。
   真紀对我眨了眨眼,把我推出电梯门。她用那如同成熟女人一样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递出入场费,如此顺利的进入让我不禁有些泄气。
   我们步入灯光昏暗的舞厅,脚下都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动起来。像四周望去,我意识到在入口的牌子应该改成&非黑社会成员止步&
   尽管现在还刚刚是早春,整个屋子仿佛盛夏一样炎热潮湿。和热浪形成奇异对比的,是满屋子疯狂跳舞的人们。一个巨大的闪光球在头顶缓慢转动,在墙上反射出彩虹的光芒。
   当我像个白痴一样呆站在那的时候,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孩走过来,她看上去和那些混黑社会的人没什么两样。
   &喂,你多大了?&
   很显然,她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于是我没有遵守和姐姐关于隐瞒年龄的约定。
   &12岁。&
   &开玩笑的吧? 我以为咱们差不多大呢! 过来,我带你认识一些人。&
   她把我带到临近的一张桌子旁,让我坐下。这时真紀正和她的朋友们在舞池里尽情疯狂,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我。
   "喂!你猜这女孩多大?& 拉我过来的黑社会女孩对坐在我旁边的男孩说。他额头处的头发剃成了V型,更加显现出他的坏男孩气质。
   &17岁左右?&
   &傻B! 她只有tm十二岁!&
   在座的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盯着我。
   &靠。你叫什么?&
   &你跟谁来这的?&
   突然间每个人都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我的事情。
   &我叫湘子,和我姐姐真紀一起来的。&
   &啊?原来你是真紀的妹妹...." V型头男孩凑近我仔细端详,我不确定他是因为不满意我的回答,还是被音乐声震昏了头。但他紧接着对我点了点头。 黑社会女孩随后做了自我介绍。
   &是啊,你姐姐真紀和我们是朋友。我叫小百合。&
   她递过来一杯姜汁汽水,每个人大喊着干杯,把玻璃杯撞得叮当响。我被欣喜冲昏了头,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看来黑社会没有传说中那么差劲。
   &湘子!快过来跳舞!&小百合站在舞池中央大喊,之后我们一直跳到舞厅打烊。
   当我们坐在真紀朋友的艳粉色尼桑天际线中回家时,已经接近清晨。车座非常低,但我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上一般。音响里传出的是久保田的《異邦人》, 这在当时是很流行的歌曲,尽管已经听到滥,此时此刻却如同新歌一般。回到家,我和姐姐两个人穿过院子,从真紀的卧室窗户爬进去。我们匆匆忙忙的穿上睡衣,卸掉脸上的妆,钻到真紀的被窝里。但我兴奋的睡不着觉,这是我第一次干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从那天起我正式变成了痞子女。
   一个月后我开始上初中,那时已经打了几个耳洞, 并开始化妆,抹指甲油,打扮也像其他黑社会女孩一样。 但我仍然每天去上课,所有人看到我的打扮,都不敢再对我说任何坏话。恐吓和威胁永远的消失了。
   然而,一天,我的家政课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
   &天藤,把你的头发染回去!&
   &凭什么!这就是我的本来发色!&
   &胡说! 除非你把头发染回黑色,否则别想再进教室。&
   那一刻,所有对老师的不满和愤怒聚集到一起暴发了。
   &你说什么?你tm以为你在跟谁说这些?&
   我边说边把她的办公桌推倒在地上,并用尽全身力气踢她的椅子。她完全没有料想到我的这番举动,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这是违反校规!&
   然后,她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之后, 我没有回到教室,也没有回家。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在那天晚些时候,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听说了我的事迹,也全知道了我是一个痞子女。
   我去了奈津子家,她是我们帮里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孩。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靠,真令人头疼,这也是为什么我恨那些老师!& 她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说。她也是最近因为和老师的分歧而辍学的
   &好吧,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她宣布,然后两个人一起把头发染成更淡的金色。她借给我一些衣服,随后我们坐到她车里边抽烟边谈笑到深夜。
   我甚至在连续几个晚上不回家的情况下,没有给家人打一个电话。我开始和裕也约会,他比我大两岁,人们都说我们很搭,看起来也确实像那么回事。
   帮里的其他女孩都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童贞。像她们一样,我从来没有把性看得认真。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宣告自己&成人&的途径。当裕也建议上床的时候,我也正急吼吼的要证明自己的成年。我们一拍即合。裕也经常和不同的女孩睡觉,很明显他对我也不是认真,我不在乎第一次是怎样度过,我想像裕也这种人,应该不会太差。
   裕也熟练的脱掉我的衣服,就像他在许多女孩那曾经做的一样。他俯下身吻我,瞬间小时候可怕的记忆回到我脑海中。他的手从我胸部向下抚摸, 接下来发生的也就顺理成章。他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避孕套,然后戴上。
   &疼么?& 他问。
   &不。& 我回答。但事实上非常疼。
   一切结束后,床单上留下了血迹,我对于这个不再是处女的事实很恐惧。我把床单扯下来,扔到洗衣机里。如我所料,裕也在朋友中到处宣扬这是我的第一次,最坏的是,他还提到了在碰我的时候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表现得完全冷淡。裕也的话伤害了我,但却一点不假:和他在一起,就是一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由于压力大或者饮酒过度,那段时间我瘦下来很多。偶尔回到家,等待我的总是暴怒的父亲。他冲我吼着 & 你他妈去哪混了!& 然后抓起离他最近的东西-烟灰缸或者其他任何东西- 朝我的头打下来。他会用力打我,直到我奄奄一息。但我从来不道歉或者去看医生,只是躺下休息,直到感觉好一些。有时母亲会试图站到我们中间阻止我们的争吵,一个矮小的,头发乱作一团的女人,一边哀求我停止制造麻烦,一边让父亲不要再打我。看到这种情景,比身体上的疼痛更难接受。我恨自己让她哭泣,但此时此刻,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我继续这种放荡的生活。
   里美也和我一样,企图逃出家门,但被人发现,被脱回来,然后被父亲暴打。她一等伤口痊愈,便再次离家出走-典型的不良少女作风.然而,被警察拘留几次后,她被关进了少年感化所。在察看其间,她被放出来一次。但由于拒绝改变生活作风,又被关了回去。
   最终她被判为少年犯。就在那之后不久,我从朋友那得知了裕也也被关入少管所的消息。自从我们上床的那一次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了。
   每天晚上我都在市区晃荡,或者飙车。我的朋友圈越来越广。 当我上八年级的时候,一个叫&誠&的比我大三岁的朋友,把我介绍给了他摩托帮的女孩-良美. 我们很快开始成天混在一起,有一天,一个帮里年龄较长的女孩觉得我们俩太目中无人,于是向我们宣战。当我们到她说的地方时,就意识到麻烦大了:4个女孩和2个男孩等着我们,我们知道没有打赢的可能,但即使只能打倒他们中的一个,也值得了。 结果没有出乎意料-良美和我被打的遍体鳞伤。
   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努力爬起来,良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七星,递给我一支。
   &谢了。&
   我用嘴叼着烟,良美拿打火机帮我点着。
   &喂,湘子,想不想报仇?&
   &当然。你呢?&
   &下次我们得狠狠的揍他们一顿&
   良美看起来真的气疯了,拿着烟的手都在颤抖。
   &咱们去誠那吧。& 我提议,然后帮良美把她衣服上的灰尘掸掉。
   "好吧。需要足够的酒精让我放松。&
   几天以后,另一个女孩向我宣战。这次是三个女孩和一群男孩等在那里。
   &湘子,你有什么问题吗?& 毫无前兆的,她把一个酒瓶朝我头部砸过来,同时用脚恨恨的踢我的腹部。当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时,一只肮脏的鞋踩了上来。
   &跪下道歉!& 她吼道。然后用力踢我。
   &我不会道歉的& 我站起来,向她脸打去。
   &f 她! & 她冲那几个站在旁边等待的男孩说。其中的一个立刻扑过来纠住我的头发,他把我硬脱到车的后座上去,车上的音响里还在放歌,他爬到我身上,呼吸中有浓重的酒气。
   &嗨,你,把她的腿拉住& 他对旁边的人说。
   &滚开!& 我用尽全力踢他的* 但他拽着我的衣服,让我无法脱身。旁边和我一个年级的友則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拉住试图强奸我的那个男孩。
   &停下,放她走!&
   &把你的臭手拿开,你这个懦夫!& 他愤怒的把友則推倒在地。
   &我受够了整天受你这样混蛋的指使!& 友則也生气了,用一麻袋的空酒瓶向他脸上砸去
   &啊!!& 他一下子蹲下去,用手捂着脸
   &湘子,快上车!&
   我跳到友則的粉色本田cbx 400 后坐,很难想像他和刚才试图强奸我的男孩是毫无共同点的两种人。
   &他们在后面么? 你能看到么?& 友則问坐在身后的我。我转头看了看
   &不,我看不到他们&
   &一辆天际线不可能追上我这个宝贝&
   &你会因为这个遇上麻烦的...."
   "你的麻烦更多&
   &管他呢,我不在乎& 我说,试图听起来很无所谓
   & 我也不在乎。仅仅因为我们没他们年龄大,不代表可以被任意轻视,不是么?&
   &是啊。&
   我真的不在乎这场打斗。毕竟这不是第一次有帮内的老成员挑战我。以后也还会再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如此不安,然后我意识到,是一个声音在我脑中久久不能散去:&湘子,你俨然是一个大姑娘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点都没有脱离这种混乱的生活,依然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在一起。有时,当我心情舒畅,也会回到学校。更准确的说,由于我的发型和穿着完全和校规相悖,回到学校的目的也就是去看望老师。 同学们只要在我身上瞥几眼,就会露出厌恶的神色, 可能是由于我手臂内侧的伤痕。唯一去学校的原因就是去看教导处主任- 少数真正关心我的老师之一。他过去甚至打过我,但至少他不像其他人,故意忽视我。他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很凶狠,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充满人性得一面。通过了解他,我慢慢的消除了自己对于
老师这个群体的偏见。校长也对我很关心,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这次我直接去了在七年级教我家政课的老师办公室, 还记得上一次我在这间屋子里大发脾气。
   &老师,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低下头说。
   &天藤,我知道我上次也说了过重的话。为什么不回来上课呢?我很期待再次看到你出现在班里。& 她回答,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整件事的经过很让我尴尬,但处于某种原因,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来道歉。
   当我上到九年级,依然会翘课并离家出走,和良美及她的朋友们在一起开心。那时我们沉迷于吃安眠药。我们通常会把许多安眠药塞到嘴里,就着苏打水咽下去,这样药效能发挥的更快,然后再喝酒抵抗睡意,尽情享受这种半梦半醒的愉悦感。
   一次,良美和我同时醒来,一直开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我们转向对方,一脸惊讶的对望,然后冲到邮筒去拿报纸。
   &湘子,这太可怕了!我们竟然睡了足足三天!&
   &像一对冬眠中的熊!&
   我们都大笑起来。
   我们经常做这样愚蠢的事情,然后开心的大笑。但有一次,我服了大量的安眠药,然后沉沉的睡死过去,没有意识到一个我并不那么喜欢的男孩爬到了我身上,我不能做任何事情来阻止他和我发生性行为。第二天,我头靠在他肩膀上醒来,意识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只能跑到厕所去呕吐。
   我也开始吸大麻,没有一天是不high的。人们给大麻贯以一些平常的名称,比如&草& & 野草& 或者& 麻药& 所以我觉得大麻也不过就是比较肮脏的烟草罢了。许多朋友迅速从大麻发展到了毒品。我认识很多女孩为了满足自己的毒瘾当了妓女,我目睹了她们为了能搞到毒品不惜和任何男人上床。 周围总有人想向我提供毒品,我一概拒绝,因为不想这样被断送一生。
   有一个午后,我和几个朋友正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喊& 喂,湘子!你给头儿找了不少麻烦!&
   我向四周看去,发现是父亲帮里的一个叫小林的.每个人都赶紧扔掉手中的酒瓶,像一群蜘蛛一样分散开。无论是在市中心还是其他地方,只要小林抓到我们,他都会让我们跪下听他的长篇大论。他长了一张凶狠如怪兽的脸,只要我稍稍反抗,他便把我拽回家。考虑到这次父亲可能会把我打死,我不敢再让这一切发生。
   &喂!回来!&
   小林从摩托车上跳下来,跑过来追我们。我们一再躲闪,直到被困到一个办公大楼的第五层,我们只能从窗户跳到另一栋楼的房顶上继续逃跑。
   &湘子,我不信那个老家伙会跳出来抓我们。&
   & 他在想什么啊? 如果他掉下去了就不能再来打我们了&
   &希望他会掉下去。&
   小林身材强壮,但我们不难发现他刚才追我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我们刚喝完酒,都醉醺醺得,也差不多从屋顶上掉下去了。
   &他不可能还在追&
   & 是的,怪物脸就在我们身后&
   & 没有,我开玩笑的。他不在那&
   & 没时间听你开玩笑,如果被他抓住,他会宰了咱们的&
   &是啊,我们正在为保护生命而逃跑&
   我们都大笑起来。
   事实上,尽管小林总是看不惯我狂野的生活方式,父亲告诉过他不要管我。但他还是试图抓住我教育我,就如同我总逃不过警察的掌心。
   &靠,真无聊,我讨厌下雨。&
   理恵说。 雨已经连绵的下了好几天,我们无事可做的待在那喝酒。这也是我们在雨季打发时间的唯一办法。
   &至少暑假要到了,我们可以让年长一点的家伙们载咱们去海边&
   &听起来不错&
   &但愿会有讨人喜欢的男孩。喂,谁想去买点过氧化氢? 好把头发漂淡点。&
   &酷。&
   把过氧化氢涂在头发上,是一天中最另我们兴奋的时刻。我们都迫不及待的希望暑假赶紧开始。 倒霉的是,这个假期糟糕透了。
   雨季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还是每天过着单调的帮派生活,直到某天良美再次被八年级时遇到的那个女生宣战。
   &我可以自己去的,但我确定她们会有很多人来。& 她说,努力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我决定和她一同前往。和我们猜测得一样,有四个女孩等在那里。 很快谈判变成了一场混战,然后警察突然出现,我们因在身体上伤害别人被捕,戴上手铐后被推到警车里。
   &死小孩,快给我进去& 一个警官说,并用脚踢我的后背。我把松松垮垮拷在手挽上的手铐扔到他脸上。
   到达警察局后,我拒绝写自白书,被我这种态度激怒的警官把我推到桌子底下,然后狠狠的踢我胫骨。无论他怎么用拳头砸桌子,我都死了心的不写,最后他只能放弃,扔过来一张罚款单。
   &在这上面签名!& 他嚷道。我并不回应,无论他说多少次,我只是直直的坐在那。
   &我知道你是黑帮头头的女儿,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有胆量!&
   多么讽刺,当他察觉到无法把我怎么样的时候,竟然引出父亲。我并不是故作坚强,只是我明白无论现在说什么,只会让事情更糟。警察在我包里发现了常规的阿斯匹林,便给我贴上了&携带毒品&的标签,他们这群人都知道怎么把犯人往死里整。几天后,我被关进临时感化中心,就在大阪监狱的旁边。
   在感化中心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读书,做手工,却很少有时间锻炼。所以我一直在期盼着一周几次打乒乓球的机会。当时我被单独监禁,但隐约能听到旁边公共监禁室传来的笑声。尽管新来的犯人都讨厌被单独监禁,我一点都不介意, 还一个人过得很舒服。当你适应这样的生活,就会反而觉得自由。 到了吃饭时间,大号的碗里只有一点点食物,不知道为什么,味噌汤总是用一个酷似垃圾桶的蓝色塑料容器装。 汤里几乎没加任何调料,喝起来和水差不多。但米饭里总混杂着大麦,吃起来还算可口。 我能听到隔壁监禁室里的犯人抱怨& 这米饭恶心死了,我不吃这种垃圾& 有些女孩在监狱还挑三拣四,我很同情她们。
   盛夏终于到来了,晚上熄灯后,这鬼地方就像桑拿房一样热气腾腾,在夜晚立刻睡着是不可能的。经常能够听到从窗外传来的摩托车声,让我想起自己不再属于那个自由的世界,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我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度过本来应该是很精彩的暑假,那些欢声笑语仿佛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连月亮都在嘲笑我的不自由,它的光芒映照在我被关在窗户中的脸上。窗外的世界是那么美好,但又可望不可及。
   听到钥匙碰撞的丁零当啷响声,我知道狱警走过来了。
   &天藤,有人来看你。&
   锁被打开,厚重的大铁门缓缓的推开。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探访室, 心中有一丝恐慌。我盯着自己的脚,走在狱警身后。心里想着有多少少年犯和我一样走过这条路。
   门被打开,里面坐着一个手中拿着可乐的瘦小老太太。如果在从前,我根本不会留意,事实上她是我的九年级家政课老师。因为我从九年级起就很少去学校,即使没见过面也不稀奇,但她却远道跑过来看我,还带来了礼物。
   &湘子,别再惹麻烦了。你应该试着翻开崭新的一页。&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恩..谢谢你带来的可乐.."
   那就是我和这位唯一一个来探访的人的全部对话。
   那天晚些时候,狱警递给我一本书,是一本诗集,包括传统俳句和短歌。作者都是日本各个女子看管所的犯人,从她们的签名可以辨别出来。其中一个女孩在自由体诗,俳句,短歌三个类别都获了奖。这个在之前并没有名气的三连冠冠军竟然是我姐姐,真紀。
   在我们骄傲绽放的青春之花上
   请赐予神殿和光芒
   像一缕温暖的清风
   吹过绿色的田野
   和清澈的碧蓝海洋
   读着她的信
   我能够感受到母亲的热忱
   填补了我空虚的灵魂
   离我遥远的
   亲爱的爸爸妈妈
   我向你们致以
   最深切的歉意
   和真正用心灵感受的悲伤
   我不能再憋住笑声了,当我歇斯底里的在地上边笑边打滚的时候,心里想着真紀当时是怎么一次次被暴打,然后又一次次逃出家,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有过歉意。 &用心灵感受的悲伤& 是啊。加上这个天大的讽刺:在监狱里的姐姐写的诗被她那关在另一个监狱的妹妹拜读,想到这些我就控制不住的狂笑。
   &天藤! 笑什么呢?& 一个狱警责骂的声音传来,但我越是试图控制自己的笑声,就越想笑。最后笑到自己胃疼。
   几天之后,我在这么长时间中第一次有了机会见到父母-在家庭法庭上。 法庭内是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默,每个人都在等待法官下对我的判决。房间的后面坐着两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我意识到他们是从其他改造学校或少管所来的狱警。法官念了我的地址,姓名,年龄,然后开始读判决书。
   &天藤湘子,在离家出走其间,酗酒,并对他人进行殴打,造成三人受伤。并且,随身携带非法药物。因为她拒绝自愿签写自白书,法庭无法确认她是否对这些行为忏悔。&
  在我被拘留期间,&
父母并没有报告我的&失踪& 所以&离家出走&是不准确的。在我被抓住时,身上也没有酒精饮料,只有被他们当场抓到才能给我定这个罪。 最荒唐的是,他们把阿斯匹林也说成&非法药物&    &天藤湘子,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知道否认不会有任何效果,所以摇了头。
   法官扶了下他的眼睛,转过去看我父母。
   &被告的监护人有什么要说的么?&
   & 除了灰心丧气,没什么可说的。& 父亲嚷道。
   法官从来没有在法庭上听到任何一个父亲这样回答
   &灰心丧气?& 他重复
   &是的。无论她的父母怎么担心,她只是一个让人灰心的家伙。她必须学会自己承担犯下的错误,否则永远不能称为一个有良知的人。&
   父亲的话和我想像的一样犀利,我瞥了眼他,发现母亲正在抹眼泪。
   &天藤湘子,记住你父亲刚刚说的话。我会把你遣送到改造学校。&
   坐在后面的两个狱警很明显已经等这句话很久了,他们走过来,说&跟我们走。& 轻轻的拽着我。这时,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湘子!& 她抓紧我的手。
   &很抱歉给你们惹了这么多麻烦& 我说 &再见&
   我太不安,以至于不能抓紧她的手。当我轻轻的抽回来时,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到了手背上。
   &坚强点& 父亲说,他直直的盯着我。在狱警的监视下,我回到空空的走廊,耳边唯一的声响是拖鞋摩擦着地板的声音。我始终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一到达改造学校,我就被带到一个中间放了张椅子的房间里。
   &坐下,我要给你剪头。& 一个老师指了指那张椅子。
   她残忍的剪掉了那些我珍爱的挑染部分,我只能看到头发不断的掉落到垫在地上的报纸上。我被迫听从这个荒唐的规定,当她剪完,我飞快的掸掉身上的发屑,换上红色的跳伞服,这就是我们的囚服。
   在这里的生活和我从前的生活完全相反,每天早晨从点名开始,然后我们去刷牙洗脸整理内务,早饭过后就是学习时间,包括刺绣和编织,这都是我最受不了的事情。还有一些简单的农活,体育课大部分是跑步,我并没有那么强壮,常常很难跑长距离(尽管我能在小林或者警察追我的时候永远不停的跑...) 但在这里这些锻炼根本派不上用场。所有的活动都强调集体意识,除了强迫自己适应,没有其他办法。对于像我这样做事随心所欲的人,是很有价值的一段经历,只有当自己不再自由时我才理解到自由的可贵。我知道,父亲在法庭上说的话千真万确,我必须为所作所为承担起责任。我做了错事,所以会有这种下场,在那次的斗殴中,我是唯一一个最终被关进改造学校的,但这没什么,如果他们把我从拘留所直接放出来,我也不可能回家:我会径直回到朋友和帮派中去。
   总有一天我回从这里出去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尽管我已经很努力的管住自己,但麻烦还是常常找上门。我天生就有浅色的头发,但每当药房里的过氧化氢被偷,我总是被怀疑的那个人。
   &你用它染了头发!& 一个老师尖叫着说
   我想起了七年级时发生的事情:当时家政课老师就是因为发色的缘故责骂我,而我随即发了火。
   &看,这是我头发本来的颜色!&我顶回去,然后拔了一把头发下来,扔到她眼前,然后用力把她推倒在地。我成功的躲开了其他老师,向围墙跑去。这所学校更信赖我们的自控力,并没有太多的障碍阻止我们逃跑,所以围墙很容易就爬过去了。 我确实对这种举动有些自责,但又实在无法忍受被冤枉。 我去了広美家,她是帮里一个年长一些的女孩,而且住得很近。我们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喝酒闲逛,直到她不能再忍受下去。
   &湘子,你最好回改造学校去& 她说 & 如果你还这样下去,下一次很有可能被关到真正的监狱里去。 无论如何,你不能永远在这里待下去,而且你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身,没有人愿意收留一个越狱者。&
   広美甚至卖掉了一些她父母留下的东西,以确保我身上有钱,又帮我付了出租车费。 她说的没错:我的其他朋友都怕惹上麻烦,所以尽可能的避开我,広美是唯一愿意收留我的女孩。她说服男朋友让我藏在她家,是因为她自己经历过监狱的生活,理解那有多困难。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听从她的建议,回到学校。 员工们不断质问我逃离期间做了什么,去了哪,我一概沉默以对。作为惩罚,我被关禁闭,整整一周,面对我的都是那堵墙。只有当吃饭的时候才能休息一下。在那期间,我常常想起在法庭上母亲掉落到我手背上的泪水,和父母看到我被押送走时的痛苦。我理解自己给其他人带来的伤痛,但依然没学到这个教训。
   八个月后的一天清晨,我被告知在第二天获得释放。那天晚上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躺在那里等待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终于,太阳出来了,我爬起来,打开窗,深深的吸了口早晨寒冷的空气。做完最后一次点名,把睡衣脱下来换上制服,然后吃了在学校的最后一顿早餐。 在收拾行李之后,我去了学校大厅,所有被释放的少年犯都会到这里领取校长签发的初中毕业证明。 父母来接我,他们默默的看着我拿领取证明,典礼一结束,我便飞快的跑向他们。
   &我们回家吧& 爸爸笑着说,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啊&
   父亲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比春日还温暖,母亲甚至笑容满面。我们钻到车里,我向后面的老师用力招了招手,他们在过去的八个月里就像我的收养家庭一样。 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在晴朗的天空下看起来那么美好。
   我们回到家,踏出汽车,立刻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到了穿着金色高跟鞋的良美。
   &能见到你太好了! 我想死你了都!&
   是命运么,我们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然后紧紧的抱在一起。我是真的很高兴见到她。 &
   &我从真紀那得知你今天回来,所以就过来看你。大家都很想你,都迫不及待的要见你!跟我来!&
   良美拉着我的手,而父母已经进了屋,只是把门开着等我进去。他们站在走廊里,没有说话,但用眼神示意我跟他们进屋。当我转身离去时,我能感到他们的目光定格在后背上。我的心里感到了一丝沉重,但我还没有长大到能压制自己随心所欲的程度。
   见面事实上还是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酒精。
   &喂!湘子!我们想死你了! 那里面怎么样?&
   修把酒瓶传给我,露出了他黄黄的牙齿。
   &巨TM无聊。 我多待一秒钟就得死。&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以前的湘子!现在让我们尽情狂欢吧!&修大笑起来。我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每个人都还是以前的样子,在改造学校的八个月仿佛只是一场梦。
   第二天,酒醒后,我回到八年级时所在的学校看望教导处的老师。他看见我时面带微笑。
   &很高兴再次看到你。天藤。你想认真学习了么?& 他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老师."
   "如果你现在不想好要干什么,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去想?&
   &我愿意改变,但我不会承诺什么。&
   &恩 好吧 至少你很诚实。&
   &我不能向你撒谎 &
   &所以你甚至不能保证会尝试着努力?& 他认真的说
   &我真的不确定。&
   &那么在改造学校的八个月有什么意义么?只是浪费时间?!&
   & 不,我学到了很多,谢谢你,老师."
   可能我常常幻想自己变成了个好学生,回到学校看老师,然后让老师赞不绝口。但这毕竟不是电影。
   &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回来看我。& 他说,拍拍我的肩膀。
   &恩...当然..我想是的.." 我很尴尬的说
   在校门外,戸亮把发动机的声音开到最大
   &戸亮! 对不起 让你久等了!&
   我爬到他的紫色摩托车上,这一切都像《教父》里的情节。
   不,我一点都没有改变,而且我不知道,等待我的 是巨大的家庭变动。
  第三章 《冰毒》 (speed,一种硬毒品,甲基苯丙胺。)
   我们家族的声誉毁了哥哥的一桩婚事,他未婚妻的父母调查了我家的背景,当他们来我家向我父母解释为什么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时,说的清清楚楚。
   &他的两个妹妹都进过监狱和改造学校,这是另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当然了,他们没胆子说出 &他爸爸是黑社会老大&,所以用这两个妹妹作为幌子。 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我那辛勤工作的哥哥惹来这样的麻烦,我感到很失落。
   &这不是你的错。& 大樹说,&我们命中注定不会在一起。一个以这种理由拒绝我的女人,我反正是不会想和她过一辈子的。&
   但我知道让他失望了。
   一些可耻的谣言开始在周围传播开来,由于大樹至今还是单身,那些愚蠢的人便开始造谣他&有问题& 。 人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去多管闲事? 我们是兄妹,但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为什么他们非要把我们沦为一谈?
   我非常不安,但从来没有产生过改变自己的念头。
   那个夏天,父亲突然患上严重的肺结核,他甚至游离于生死之间。谢天谢地,最终他还是恢复了,但尽管起色有了好转,并且能够起身行走,那个曾经高大的黑社会头目还是变成了一个萎缩的小老头。妈妈那时一边忙着照顾还是幼童的夏樹,一边还照看父亲的生意。真紀则嫁了人,搬去和她丈夫一起住。这样一来,照顾父亲的责任就落到了我头上,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
陪在他身边。
   当然,我那时还是一个不良少女,并且迫切想要逃出去疯玩。不能和朋友们在一起让我很沮丧,但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加速父亲的痊愈,抱着这个决心,我一直坚持守在他身边。
   后来出现了一些问题,父亲住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比普通病房收费要高。当他需要什么东西时,我便到楼下的医院超市里买,那里的东西也明显贵出很多,这些花销数目在慢慢增加,我的家庭已经遇到了资金上的困难,金钱成为当时的主要问题。
   每天都有一个小个子的老太太藤澤来父亲房间探望他。她是父亲的病友,从小落下了残疾,于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好在她的性格开朗,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又很有礼貌。
   &你叫什么?小姑娘?&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用小鸟一般的声调问。
   &我叫湘子。&
   &真的?我能叫你湘子ちゃん么?(爱称)&
   &可以。&
   &湘子ちゃん,你头发的颜色好漂亮,我能摸一下么?&
   &当然&
   &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金色的头发..好柔软,像娃娃一样!& 她咯咯笑起来。
   藤澤是第一个和我说话时不带着对我外表评判语气的成年人。在医院外的草地上和这个小老太太聊天,给了我灵魂上的平静。这里空气清新,如果我深呼吸一下,那每天被烟熏的肺便如同得到了净化一般。
   有时我会画下来那些小花小草,我从来不去摘它们,因为我有这种感觉:它们不会希望被放置在花瓶中供人们观赏。尽管被种在花坛里意味着被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略,但我想它们还是宁愿死在这个它们生活过的地方。 我坚信,是藤澤的慈祥和善良改变了我的想法,她经常鼓励父亲写短歌体诗,她甚至把父亲的创作推荐到了一个短歌体诗俱乐部,父亲还因此获了奖。 我终于意识到,我那获了三个奖项的姐姐是从父亲这里遗传到了写诗的天赋。 从那以后,父亲迷上了写诗,也多亏了藤澤的鼓励,使他暂时忘记了病痛和家庭的经济危机。
   有一天我去买苏打水,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的地上躺着一个钱包. 我打开后发现里面有180,000日元。在小的时候,父母经常给我零花钱,让我去买些可爱的文具。但自从我变成不良少女以后,他们很自然的打消了慷慨的念头。我从来就没有零花钱去买新衣服,所以夏樹和我两个人一起穿我们仅有的衣服。在我朋友当中,有很多家长给买车,衣服,化妆品,甚至还给他们零花钱。所以对于我来说,这是一大笔钱,在我动私心的时候,被一个念头制止了:神也许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最后,我把钱包交到了护士所。没过多久,我正和父亲坐在食堂里用餐,广播里便传出了让人去认领丢失钱包的消息,随后 护士推着一个身穿病号服坐在轮椅中的男人走过来 他和父亲差不多年纪。当他看到我的这副不良少女打扮时,吃了一惊。
   &那么,你就是发现我钱包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他看起来很释怀,从钱包里掏出20,000日元, &给,虽然不多.."
   "你是这里的病人?& 我没有接过钱
   &是的,我儿子昨天来看我的时候带来这些钱,但我买水的时候不小心丢掉了。真的很感谢你。&
   &请不要给我钱,快快好起来就行了!&
   &我坚持,请收下吧&
   &这就对了& 父亲赞许的点点头 & 能看着你尽快痊愈 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
   &谢谢,你有一个善良的好女儿。 也祝愿你早日康复&
   那个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由护士推出了食堂。他的话让我很尴尬,但同时有小小的愉悦。那时刚刚16岁的我,是很难和&善良的好女儿&扯上边的。
   &父亲,我没有告诉护士我的名字&我那天傍晚时坐在父亲病床旁说,&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是这里唯一一个穿得像小丑一样的人。&
   &奥...."
   "顺便问一句,是什么让你决定把钱包归还回去的?&
   &呃,我是有过占为己有的想法,但又一想,如果钱包的主人和你一样..你知道..是这里的病人,那丢失了钱包就是太不幸的事了。总之,他确实是这里的病人,我很为自己的诚实高兴。&
   &我明白了..你做的对。&
   他微笑着,亲密的揉了揉我的头。我记不清上一次看到父亲这样的笑容是在什么时候,但我能确定他从来没有夸奖过我,更没有揉过我的头......自从我变成不良少女之后,我们就没有像这样坐下来谈过了。
   从窗户望出去,能够看到沉沉的夜色。不像以往难以辨认的星空,今天的天气晴朗,星星也格外明亮。我回忆起童年的时候,全家人经常到父亲住在奈良的朋友家拜访,晚上便一起观赏夜空,指出那些一晃而过的流星。我们会许下心愿,在流星消失前飞快的在心里默念三次。那里还有一条浪花朵朵的小河,夏天的夜晚,萤火虫飞来飞去,发出虚弱而苍白的光芒 我过去常常能回忆起这些神奇的景象,但现在已经无法听到小河欢快的流淌声:后来那里建造起了高大的银行,萤火虫也随即消失了。 在某一时刻,我和父亲的思想开始像不同的两个方向延伸,但我知道,在今晚,我们的心想又一次的交汇,我很久都没有这种和父亲亲近的感觉了。
   不幸的是,那种感觉就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父亲一直是他一个朋友的贷款担保人,但那个人突然逃离了这座城市,留下巨额的债。父亲尽力偿还这笔债,但在当时,他的生意惨淡,不得不去像贪婪的债主借钱。在他察觉到这一切之前,他的公司已经在一天天垮台,随着那笔债的到来,事情一下子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 如果没有父亲的经营,公司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但当时父亲还在医院,虽然他可以在一个月中出来一,两次,但只能在家待几个小时。很久之前父亲就退出了黑社会,我想他可能是再没有这个力气-身体上的,金钱上的,还有心理上的力量,去维持那种生活状态。
   我的家庭变成了一个欠债者的地狱,利息不断增加,已经远远超过了能够支付的范围。那些财欲熏心的债主们每十天就要加收10%,然后跳到50%,就这样下去。我们天天被逼债人追着要钱,当时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有时阳光甚至能融化街上的沥青。逼债人才不管这些呢,他们卸掉了我们房子里的空调,和其他家电一起堆在车库里,邻居们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当然,还有我们的大号美国进口冰箱,敞着门摊在那里,里面空空如也。连木地板都被破坏得坑坑洼洼,踩上去仿佛会塌一样。
   每天,逼债人都会撞开门或者窗户,大声对我们叫嚷。我知道和他们争吵一点用都没有,但还是有一天,我在巨大的压力下崩溃了。当债主冲母亲大喊大叫的时候,我一拳打了过去。
   &你tm恐吓谁呢?如果你再这样对待我父母,该死的,这就是你的下场!&
   &死小孩!& 他大嚷 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这就是一贫如洗的写照。
   噩梦般的生活延续到了冬季,家里唯一取暖的工具只有我房间里的暖桌,刺骨的寒风不断从被逼债者砸碎的窗户里吹进来,把我们冻得浑身哆嗦。夏樹被那些天天找上门的疯子吓得够呛。
   &湘子,我好害怕!&她爬到我身边,小声说
   &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我们先在这躲着。&
   我们像猫一样蜷缩在暖桌下面,用手捂着耳朵,这样逼债者的声音就消失了。心中一个劲的祈祷他们赶紧离开。夏樹颤抖着,让我想起小学的时候父亲经常在酒后大嚷大叫,那时夏樹也是这样惊恐,她会爬到我床上,一边颤抖一边哭泣。但是在那时,我可以有信心告诉她,一切都会在早晨结束,而如今,我再不能保证事情会不会有任何好转。我为没有办法帮家里偿还债务而感到愤怒和无助。
   就在父亲寥寥无几的回家探访中,他找到我谈话。
   &湘子,这都是我的错。我卷到了这团乱中,却要你帮助还清债务。我知道这很艰难,但,请不要放弃。&
   &我知道,爸爸。&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难:当他生意兴隆的时候,家里总是朋友进进出出,而现在只有个别亲密的朋友来拜访。随着家具和财务渐渐消失,整座房子就像没有人居住过一样完全失去了生气。我们仿佛生活在电视剧中:从外表看上去又富有又华贵,但其实只是摄像机制造的假像。
   人们都说女人无法理解黑社会的条条规规,但我能够明白父亲之所以辞去在帮内的领导地位,是出于尊严的缘故。自从他身陷债务后,便自愿下台,也不再像其他成员一样去开会,仿佛他会玷污黑社会的名誉一样。毕竟,只有强势的人,才能在黑社会有立足之地。但我不禁疑惑父亲为什么不利用自己在帮里的地位和影响来解决债务上的麻烦呢?我猜想像父亲这样的男人,会为那样做而感到羞耻。我理解他这样隐去的苦衷,但看着他背上曾经显耀的文身变得渺小而不起眼,确实是件难过得事。
   在17岁之前,我便明白了很多事情。
   就在家中发生这些事的同时,有一天我们几个不良少女和一个刚刚加入黑社会的男人出去玩。作为新手,他被分配到办公室工作。我们拿着好几瓶酒在他办公室喝得大醉,就在这时,一个叫中内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们赶紧把酒藏起来,但还是无法掩盖那股气味。整个房间里臭烘烘的,就在他走进来的同时,我感受到了一种从脚下涌上来的紧张感。中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你们这些小屁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如果你们想要玩玩,至少要搞点正经东西才行!&
   说着,他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个4英尺的方形塑料袋,里面装着冰毒。然后他把塑料袋和注射器很
随意的扔到桌上。
   &嘿,你们傻站着干吗?给我弄点水来!& 我们其中的一个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水,中内便拿起剪刀,剪下了报纸的一角,用来盛那些粉末。随即,每个人都自动排好队等着注射,仿佛他们之前经常这样做似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看起来每个人都应该享受一下,我不能表现出自己是唯一的乖女孩。
   &你也要来点儿,对吧?& 我的朋友瑞江说,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平常的事。她刚刚去注射了一些,就在我不知道要如何作答的时候,她笑了,&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玩过这个?&
   &我当然玩过!& 我生气的说,努力装出对这个习以为常的表情,这样那些朋友就不会把我当成菜鸟。我决定尝试一下毒品,我想变得更酷。
   像其他人那样,我把胳膊绷紧,直到露出一条青筋。
   &这个看上去不错。&中内微笑着说,然后把针头扎进了我手臂里。当大约1/3 的针头进入皮肤里,血开始涌回注射器。
   &好了,这些够了。&
   就在我放松手臂肌肉的时候,中内轻轻的把注射器推进,然后迅速拔出来。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谢谢& 我说,用纸巾压住针眼。随即,一股冷气贯穿了我的整个身体,连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感觉到了么?& 中内问,一边把注射器用水冲洗。
   &还没有& 我回答,我不确定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开玩笑呢吧,真诡异,我觉得那些应该足够了啊,你可能没那么敏感...没关系,我会再给你来点儿。&
   他示意旁边的人去厨房换水,然后把注射器里的水倒掉。
   &这些够了吧?& 他问我,倒了些粉末在纸上。
   我点头,希望自己不要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样子。中内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这次会给你很强烈的感觉.."
   果然,这一次,我像被闪电激中了一般,这种感觉从脚趾一直涌到头顶。
   &感觉到了吧?&
   &是啊..完全不同呢.."
   瑞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脸。
   &湘子,你确定你还好?&
   &是的,没问题&
   连同着冰毒带来的快感,我们在那晚余下的时间里抽大麻,边开玩笑边开怀大笑。然而,当清晨来临,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我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全身都仿佛沉到海底,疲惫不堪,毒品带来的狂喜感被一种无法比拟的痛苦代替。我终于明白 为什么有些人会为了得到毒品做任何牺牲。 我这样想着,身体像裂开一样疼痛。我看到其他人为了逃避痛苦,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注射。 中内注意到我的异常,走了过来。
   &喂,再来点儿吧,这还有很多。&
   &我没事,该回家了。&
   &你还是再歇会儿吧!&
   &谢谢,但我一定得走了&
   &好吧,随时欢迎你再来。喂!你!湘子要走了,去给她打个出租车!&
   &没问题!& 旁边的人语气欢快的说
   &这些你拿着路上用& 中内塞给我10000日元 &到家后给我来个电话&
   &是& 我虚弱的说
   来接我的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其他朋友都说要留下再玩一会,反正我不在乎,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推开沉重的办公室铁门,冲进出租车里。为了不让司机发现任何异常,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样冷静。回家的路格外的漫长。
   家里的大门又是敞开的,从门外就能听到逼债者的吼叫。我仿佛回到地狱一般,这次不再是毒品带来的幻觉,而是残酷的现实。我跑到附近的公共电话亭里。
   &嗨,我是湘子,我到家了。&
   &好的。奥,等一下,中内说他要跟你说话。&
   &湘子?很高兴你安全到家了。你听上去有点气喘吁吁的,没事吧?&
   &恩,我没事。因为不能在家打电话,我就跑到公共电话亭这儿。&
   &哈!我真不敢相信在那种状态下你还能跑步!&
   &昨晚谢谢你了&
   &没关系,下次再来玩! 如果你不想一个人来,就叫上瑞江,好么?&
   &恩,谢谢,再见&
   我挂了电话,向家走去。小小的上坡竟然让我累得像爬山一样。
   回到家,我发现母亲最喜欢的青瓷花瓶躺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无论吸不吸毒,这都不能改变什么-我的生活还是如同地狱一般。
   头疼欲裂,我还是撑着爬起来,把散落在地上的鞋子摆回架子上去。尽管知道它们还会再次变得一团糟。
       
   拖着疲惫疲惫的身体,我开始把散落在地上的鞋子摆回到架子上去,即使知道它们最终还会掉下来。然后我把花拣起来,把花瓶的碎片清理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一直在试图逃离这个地狱,却进入了另一个同样糟糕的地方:毒品的世界。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神。
   冬天最冷的时候,逼债人来得更加频繁了,它们得举动也变得更加过分。我决定再次和瑞江去中内那里玩,瑞江不等中内来开门就径直走进房间,仿佛她已经成为这里的常客。她直接走到窗户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湘子,想来点粉么?& 她问
   &你确定可以?& 我犹豫的说
   &你说什么呢,这是咱们过来的目的,不是么?&
   中内听到我们俩的窃窃私语,笑了起来
   &湘子,你不用那么拘束,瑞江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这一点,瑞江站起身,走到厨房端了一杯水。她自己注射了一些,然后我走了过去。
   从那天起,我门三个人经常聚到一起吸毒。我不了解中内和瑞江是不是正在约会,但好像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在每次注射后我便赶紧离开。
   有一天,我们像往常一样玩得正开心,然后中内说他要出去办点事,瑞江也走到门口穿鞋。 &
   &啊,湘子,真不好意思-我也得出去一趟,你介意在这里等会儿么?中内很快就回来的。:
   &你要离开很久么?&
   & 不会的。你可以边等边打游戏。&
   &好吧,一会儿见!&
   瑞江的举止有点奇怪,这让我感到一丝不安。中内在30分钟后回来了,我当时正在里面的房间里玩任天堂,听到他从厨房喊我 & 嘿,湘子,再来点粉么?&
   他把针头扎进我的左手臂, 回流到针管里的血液比从前更浓更黑。
   "谢谢你马丽奥!" 任天堂游戏的音乐在一直重复着。
   我在兴奋的情绪中拯救了桃子公主那么多次,最后终于厌倦了这个游戏。但我必须让自己做点什么,才能不去想自己正单独和中内待在这个房间里,等待着瑞江回来。
   &别玩了,咱们弄点吃的吧。& 中内看到我的满脸倦容,提议说。
   &谢谢,我不饿。我最好..."
   "别急啊,走之前还是吃点东西吧?&
   &瑞江好慢啊...我还是先走好了。&
   &不用等她的。&
   &什么?&
   &瑞江不会回来了。过来,我们上床吧。&
   &喂!别碰我!& 我试图站起来,但他用力的把我推到地上。
   &停下!&
   &不要反抗!&
   他把我的上衣撕破,把胸罩拉开
   &不要!&
   &瑞江不会介意的。&
   &我不是她! 别碰我!&
   &照我说的做!婊子!"
   他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他手上巨大的戒指划破我的左脸颊,我嘴里顿时充满了咸咸的血腥味道。他就要强奸我了,而我则反抗不得。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消失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中内! 让我进来! 湘子?&
   & 瑞江!" 我尖叫着,推开中内,冲到门口
   &靠,她回来干吗?&
   就在中内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甚至没穿鞋就冲了出去。我光着脚走回家,手臂环在胸前,遮掩我被撕破的上衣。
   第二天,瑞江打来电话。
   &湘子?昨天的事真对不起&
   &恩?&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告诉过他不要那么做,真的..." 她开始哽咽。
   &我不想听。再见。&
   这是什么样的朋友?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见过瑞江和她的朋友。后来我开始和另外一群伙伴出去玩,我们每天都会聚在一起吸毒。
   每天都会有不同的逼债人上门,但最经常来的是一个父亲的老朋友,他叫前島, 曾经是黑社会成员。前島加入债务公司后赚了一大笔钱,以前和父亲做过生意。讽刺的是,他每次来催债的时候都带着我的一个&毒友&木村。
   一天,他们正要离开,木村对我小声说&以后见&的时候脸上带着内疚的微笑。前島指了指我。
   &木村,你认识这个孩子?&
   &是的&
   &你叫什么?&
   &湘子。&
   &你就是湘子?& 前島惊奇的笑起来
   &是的&
   &呃...你不应该到处疯玩的,这样真的让你父母很伤心。&
   前島看起来像一个精明的商人,身着昂贵的西服,毫无忌惮的盯着我看。 我礼貌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马上便接到了一个来自木村的电话。
   &湘子,你能过来么?&
   &你自己一个人?&
   &不,我和前島在一起。&
   &那没戏!&
   &奥..别这样,前島想请你吃晚饭&
   &请帮我找个理由拒绝.."
   "不用担心,湘子,我也会去的,不会出事。&
   &如果只是你的话我确实不会担心。抱歉&
   这不仅仅是一个借口,我害怕和前島见面。从那以后,木村时常打来电话约我出来,我总能找到理由拒绝。最终,前島亲自给我打来电话。
   &湘子,你吸毒,对不对? 7点钟准时到你家门口来。&
   我不能再拒绝了&
,事实上当时自己刚刚吸毒回来。我害怕前島会把我的事情告诉父母。
   挂了电话,我飞快的补妆,七点钟的时候等在门口,就像他要求的那样。前島的奔驰跑车准时出现在那,我坐进车里,他一个字都没说的开了车。 我鼓起勇气的问他这是去哪。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旅馆,房间里有卡拉OK机的那种。你觉得怎么样?& 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一只手伸过来抚摸我的膝盖
   &干什么呢...? 停车!&
   &你知道你父亲欠了多少债么?& 前島问,很冷静的继续开车
   &很多反正。&
   &很多? 那仅仅是是一小部分! 你父亲欠了他永远都还不清的数额!&
   & 那么多么?&
   & 是啊, 很多很多钱。现在,湘子宝贝儿,你并不想看到父亲因为欠债被逼上绝路吧? & 他聪明的改变了语调
   &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也很难&
   &是啊&
   &我可以帮助消除一些压力&
   &当真?&
   &是的,但我不能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所以... 你还想让我停车么?&
   我摇了摇头
   &我听说你吸毒的事了,我那里也有一些。&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已经好久没有闻过高档汽车的皮座味道了。 很快我们到达了一家装修得毫无品位的&情人旅馆& ,前島开车穿过黑色的铁门,驶入停车场。 我以为自己会忍受这个,但最后还是无法迈出车子。前島走到我这一侧,打开车门。
   & 别耍小孩脾气,出来。&
   我没动
   &你难道不信任我么?湘子。&
   &当然..但是.."
   我们走进房间之后,前島立刻解开领带,使唤我去给他倒点水。我在浴室接了一杯水,拿给他,然后把左胳膊的袖子卷起来,绷起筋。前島把粉末倒进针管,熟练的给我注射。他给自己也注射了一管,然后站起身来。
   &我要去洗澡& 他宣布
   他小心的放下袖子,开始脱衬衫。我迅速的清理了针管,把前島的西服挂好,给他放了洗澡水,然后把电视打开。
   &过来。& 前島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干吗?&
   &和我一起洗。&
   这是我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我的脸颊因为害羞烫得像燃烧一样。我在迈进浴缸的时候拿浴巾挡住身体,然后尽量背对着他。
   &你有过在注射后上床的经历么?&
   &没有..."
   "宝贝儿,你真是没好好享受过。把你身子挪过来点,我好让你知道这感觉有多好。&
   &呃..我们之前谈到的...关于我父亲..."
   "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所有事情的。你想成为我的女孩,对不对?&
   &呃..是.."
   "很好。 现在,你明白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对不对?&
   我点头,他轻轻笑起来,手摸到我胸前,把舌头伸进我嘴里,让我甚至无法呼吸
   &坐在这&
   我们跨出浴缸,他让我在旁边坐下,然后在我全身打上肥皂。他后背上有一个龙的文身,透过浴室里的水汽,那条龙看上去仿佛在腾云驾雾。 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噩梦当中,前島爬到我身上时紧紧闭上眼睛。
   洗澡过后,前島又给自己注射了一针,他让我过去,把左臂伸出来。他摸到之前的那条筋,把针头扎入。就在针头拔出的那一刻,我眼前突然一黑,甚至以为自己会瞎掉。 在那之后,我躺到床上动坦不得,前島尝试了各种方法让我兴奋,但我的身体还是毫无反应。最终他作罢,我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他失望的脸,然后我便沉沉的睡过去。
   &考虑到你平时种种狂野的作为,你在床上的表现不是很好啊。& 他得意的笑着。 &别担心,你是在向这方面的高手学习,一旦你尝试过在注射后和我上床,宝贝儿,你永远都不想再用其他方法了。& 但我知道他在说谎。 我并不爱他,怎么可能在上床的时候有感觉?
   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情人旅馆,注射毒品,然后上床。刚开始的时候,我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但有一天,我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我感到自己兴奋起来,就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朝一个方向涌去,并且,我感受到了体内积累起来的热量。我呻吟着 主动把身体迎合上去
   在我遇到前島前,性一直是一件冷冰冰,毫无激情的任务。然而男人们对我的身体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兴趣。一旦做完,一切都像结束一样。我从来没有被他们好好对待过- 大部分都是一夜情。
   而现在,我开始明白高潮是什么感觉了
   在那之后,只要看到前島给我注射时流回到针管里的血,我便全身沸腾起来。
   &快来..我现在就要.." 我开始乞求,然后我们会做一整夜。
   但是,无论吸毒吸得多狠,我从来不让任何人叫我瘾君子。在圈子里有几个吸毒上瘾的孩子,我们从来不信任他们,只有其他的瘾君子会和他们讲话。 当他们张口说话时,你会想 &呃,一群吸毒上瘾到失去理智的废物。&,然后忽略他们说的任何事情。 谣言传播得很快,有时即使你从来没碰过毒品,只要有人开始散布关于你吸毒的谣言,没有人再会愿意和你做朋友。
   我的一个朋友就是这样深陷毒瘾中。他会一口咬定他女朋友背着他和别人乱搞,然后一把火烧掉她家。而且,他的自虐倾向非常严重,经常用刀割自己的皮肤。他用针头扎自己,直到疼痛到无法忍受,他会宣布有人跟踪他,所以他把家里所有窗户都拿黑色胶带封上。在路上开车的时候会一直忘后面看,觉得有东西在后面跟着。他说邻居们都在谈论关于他的坏话,于是他拿着刀冲出门去,当然了,没有人在门外,一切只是他的想像。
   信息在关系网上高速传播着:谁被条子抓了,谁吸毒吸到丧命,谁被杀掉,谁无家可归了。 在这里,你能搞到最纯的毒品,但同时也承担着最大的风险。
   我不想承担风险,我不想看到任何丑恶的事,我不想知道任何有关的信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我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但和前島一起享受毒瘾把我从家里的事中解脱出来。每当我回到家,母亲会对着逼债人哭泣,夏樹会像从前一样惊慌失措的爬到我身边。我迫不及待的看到血倒流回针管的画面,享受着逃离真实世界的快感。
   针头进入我皮肤,但就当前島准备注射时,针头又退了出来。
   &靠,你的筋一直在动,我扎不进去&
   他拍打着我绷紧的手臂,直到一条筋浮现出来,然后把针头重新扎进去,黑色的血液倒流回去,仿佛一条被淤泥污染的小溪,我的身体像沉入海底一般。
   &怎么回事?&
   &不知道&
   &你现在需要很大的剂量才能满足,几乎和我一样了。&
   我叹了口气,帮前島点上烟。
   &过来,把衣服脱了& 他坐在床上命令道
   我紧紧的抱着他,小声呻吟着& 我好想要你&
   &是啊,我也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湘子&
   他呼唤着我的名字,用舌头舔我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我头脑中的画面回到了小时候在水塘里游泳的情景。耳边是潺潺的水流声,我还记得那时和真紀玩的游戏:她会和我比赛看谁在水底屏息的时间长。我曾经那么喜欢在水下游泳,感受着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喂,你这个烂人,如果你敢碰我妹妹一根指头,我就废了你!&
   她总是把我从别人的欺辱中解救出来
   如果能有一个这样的姐姐,谁还需要其他朋友?
   真紀的脸开始在我脑海中淡去...
   "舒服么?宝贝儿?&
   &恩..不要停&
   另一个关于水的记忆涌上来,这次是在池塘边给小狗喂水,它总会顺着我的脚步声跑过来,亲切的用身体蹭着我。
   不用急,有足够的食物给你们
   金鱼们涌到彼此的身上,抢夺着撒入水中的食物。波浪一层层激荡起来,我曾经很喜欢花很长时间看着它们游来游去。
   这些记忆渐渐融入现实,我躺在情人酒店巨大的床上,享受着毒品和性带来的满足感,然而,没过多久,我便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如同地狱一样冰冷。
        
   & 第四章 : 情人&
   我在附近的一个小酒吧里找了份工作,一周工作两次,每次四个小时。不久,我便开始和一个顾客约会:比我大八岁的慎. 他刚刚有了自己的事业,但已经结婚了。不像我认识的任何人,我立刻被这个自信,有风度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每天,每一秒种,我的脑海里全是他的身影,但见面从来不是容易的事。我守候在电话旁几个小时,就为了听到他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变得越发急切。当接到电话,却发现是别人打来的时候,激动又变成了失望和无奈。我完全为他发狂,有时甚至觉得如果不告诉他自己心底的想法,我会像气球一样爆炸。然而,我不得不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让自己像一个冷静的成年人。我多么希望能整夜和他在一起啊!哪怕只有一次,但如果我表现出疯狂的样子,恐怕会永远的失去他。所以,我宁愿乖乖的闭嘴。
   由于慎整个占有了我的心,我试图避免和前島的联系,但他一直不停的打来电话,要求见面。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逃避,所以最终同意他在我家前面的老地方接我。 一坐进车里,我便深吸一口气,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他。
   & 我认识了一个人&
   &然后呢?&
   &我们不能再这样见面了。&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曾经那么喜欢我,迫不及待的要见面,我最终放弃自己的立场,同意当你男朋友。&
   &所以你也不介意我要求分手了?&
   & 没戏。& 前島回答,不耐烦的点了根烟。
   & 求求你了&
   & 好吧,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强
烈的感觉,就去跟他约会吧。&
   &你确定没问题?&
   & 蠢女人! 你难道看不出来那样对我更有利么?&
   &什么意思?&
   & 你还不明白么?&
   &你是指,如果我有了另一个男朋友,其他人就不会发现你了?&
   & 噢,你终于明白了&
   &好吧,送我回去!&
   &宝贝儿,别嚷嚷,我会把你直接送回家的,别担心。顺便我会告诉你爸爸他亲爱的女儿是个瘾君子&
   & 那他会知道你和我一样&
   & 不,如果我告诉他我在某处发现你和其他一伙人吸毒,然后把你安全送回家,他会拼命感谢我的&
   & 别把我父亲牵扯进来,他完全信任你!&
   &当然了,他有那么多债务缠身,像狗一样的工作来还债,如果再发现我和他的宝贝女儿湘子上床,恐怕他得疯掉。&
   & 我会自己告诉他的&
   &随便你吧, 他已经掏不出一分钱了,要不是我,他早就完蛋了。我以为你明白这一点的&
   &我知道.."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收回你关于分手的话&
   &不行.."
   " 你说什么?当初是谁在那求我上床? 好像如果我不那样她会死掉一样?&
   &闭嘴!&
   &喂,小孩儿,别她妈恐吓我&
   我们再没有什么好谈的。
  在我的朋友中,没有其他女孩是跟已婚男人纠缠不清的。她们全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和男朋友手牵手走在街上,她们会给心爱的人织毛衣和围巾,钱包里塞着两人接吻的大头贴,她们的男朋友会骑着摩托车等在校门口,他们甚至可以出去同居。 而我从来不能和前島或者慎走到阳光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也不能和任何人谈起。 我仿佛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片地方。
   晚上,当慎开车把我送回家,我总是希望时间能停止在那一刻。对于我来说,打开车门,走出车子,是最难过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即使慎并不把这段关系认真看待,我也不在乎...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十八岁生日那天,慎给了我最难忘的惊喜。 我们像往常一样开车出去,然后他把车停在了一栋崭新的公寓前。我跟随他上了电梯,一直到五层,他走到拐角处,掏出两把钥匙,递给我一把。
   &来,把它打开&
   我把钥匙插进门锁,轻轻转动,门缓缓的开了
   &难以置信...这是给我的么?&
   &是的,而且不要担心房租和帐单,我会照顾好的。 为什么你不把那份工作辞掉?&
   &但是.."
   "这是唯一能够见面的办法&
   & 那么,如果我辞职,你就能在傍晚过来看我?&
   &是的,我可以在回家的路上给你打电话,即使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你开玩笑么?我可以在这里住下?&
   &把这当成是给我们两个人的礼物。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很累,希望这能改变一些事..... 生日快乐& 他把我拥入怀中。
   和慎上床总是温暖而甜美,这是我唯一能够感到和朋友们有相同之处的时刻。我从前島那得到的快感一向都是和毒品联系起来的:只要享受毒品带来的精神快感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没有毒品,我不可能和前島上床。慎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混乱的背景,还能对我那么好的人。 但做爱后不久,他便要回家。我知道,在他内心深处并没有我的位置,每次看着他离开都会让我难过的流泪。
   第二天,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开始了被&包养&的生活。我以为自己能够因此摆脱前島,不幸的是,慎很快变得更加忙碌,有时甚至连续几周都不能过来,也不能打电话。他为了能让我们有更多时间在一起而买房子的事实也变得讽刺起来。 我的毒瘾又发作了,每天都恨不得冲出去弄些毒品来吸,为了控制自己,我尽量做些别的事,来打发漫长的等待时间。 公寓房间残留有新装修好的味道,没有太多家具,看上去空荡寒冷。
   一天,我走出公寓,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 & 喂! 湘子!& 我立刻被定格在原地。 显然,对于前島来说,找到我从来不是件难事。 他的黑色跑车停在了我的身旁。
   &上来&
   我摇了摇头
   &妈的,快上车&
   这一次,我没有听他的话
   &怎么搞的? 你难道不想吸毒?&
   &别再来这里了&
   & 你说什么呢?你可以在任何时候见任何人,这是你的自由。 我知道你想见我,对不对?宝贝儿?& &
   像第一夜一样,去情人旅馆的路上,我没有说一个字。 但进入房间以后,我试图和他谈话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别扯淡了!& 前島从桌上抄起烟灰缸,冲我扔过来。 我的额头被砸破,露出一块肉。 当他看到我拿毛巾捂着脸时,伸过来手想帮我
   &别碰我!& 我嚷道,把他的手甩掉
   "湘子,宝贝儿,你看你脸上的表情,和你父亲的一模一样。 好吧,听我说,我不会再去你的公寓了,行了吧?&
   &我恨你!&
   &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在,你家人必须付清你欠我的钱!& 他威胁说,&如果你再这样玩弄我,会让你好受的!&
   我没有回答
   &我不想再看到你有那种表情!明白?&
   &是.."
   "很高兴我们终于达成共识& 他开始准备针管,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给我你的胳膊!&
   &我不要&
   &你还要闹下去吗?&
   他把桌上的水泼过来,然后狠狠的踢我腹部。我倒在地上,右手扎到一片碎玻璃上,把我的中指划开了口子。我用流血不已的手护住小腹,但前島并没有停止殴打
   &不要再惹我!& 他把炉子上烧开的水泼向我,滚烫的开水烧伤了我无名指和小指上的皮肤, 我咬着牙站起来,从浴室拿来两条毛巾,包扎好手指和额头。 为了减轻疼痛,我强迫自己开始清理房间里的碎片,前島则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注射。仅仅是看着那针头,我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手心开始出汗...我知道必须忍耐..但又是那么迫切想要得到..
   "给我你的左胳膊! 绷紧点儿!" 前島命令道,把针头刺进我的皮肤
   &舒服么?& 前島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打赌你现在已经欲火难耐了..."
   没等他说完,我就贴到他身上了
   &干我&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大点声&
   &干我! 求求你了&
   &你早该这么说。你知道自己肯定会来求我的。&
   & 干吗不接着说那些关于分手的屁话&
   仅仅是感觉被拥抱 就足够让我呻吟起来了
   &你离不开我,对不对,湘子?&
   但我不能忍受一个背叛父亲的人说出这些
   那个在学校被凌辱的胖女孩,差点被水口强奸的无辜孩童,帮妈妈清理爸爸制造的混乱的女儿,小心翼翼不去惹恼父亲的孩子,这些都不是真实的我。我过去常常决定这些童年的记忆属于另外一个人,但随即又意识到这些曾经真切的发生在我身上。到现在,我已经说不清真正的湘子是怎样一个人,我不能让头脑和身体分开,去反抗前島和毒品对自己的控制。但仍然,这些和前島的毒品交易总该有结束的一天,我努力让自己回忆关于慎的一切
   &我不能这么做 &
   前島看起来并不把这放在心上 &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最终会分开。他不能满足一个像你这样放荡的女人& 他大笑着说
   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和慎在一起
   终于,慎在离开很久后第一次回到公寓,他很快察觉到我的不正常。
   &湘子! 给我看你的手臂!& 他命令道,抓过我的胳膊,上面有明显的针眼
   &你去注射了.. 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慎失去理智
   &我真不能相信你会去吸毒!&
   &我想要停止!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请帮帮我.." 我把脸埋到手掌中,慎用手臂环过来,紧紧抱着我。
   &听我说,湘子,我知道你还在和其他男人见面,我有什么权力让你不要那样做? 但是吸毒?请答应我立刻停止&
   &对不起&
   &我爱你,湘子,是真的。& 这是我最想听到的 。 &在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但没有办法一直在一起,我真的希望可以那样,但事实是我不能。 请理解这一点&
   我轻轻的点头,我理解,但他从来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像这样很少打电话,两周才能见到一次,我们的关系中有太多的空洞。 我仿佛永远在等待,每次见面的时间也无比短暂。我害怕松开他的手,因为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牵着他
   也有一些快乐的时光,我喜欢在他怀里听他低吟我的名字,当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时,整个城市都是黯然无色,然而和慎在一起,我的世界被点亮了。在春天,我能闻到樱桃树开花时散发的幽香,在夏天,我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回想起儿时的夜晚,和爸爸妈妈坐在外面乘凉的时光。在秋天,我们被金色的银杏树叶覆盖,在冬天,如果慎打来电话,我会欢悦的冲到街上等他,呼出白色的哈气。记得一次他来晚了,而我一直站在那里等着。
   &抱歉!有点事无法脱身,你应该在房间里等的!在外面会被冻僵的。& 慎用手臂温暖着我冰冷的身体
   &就这样..不要松开我...&
   &湘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真的爱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你知道我不能离开我妻子,但我同样不能失去你....我好自私.."
   " 不,我才是那个自私的人。& 毕竟,我也在背着慎和别人约会
   &湘子.." 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然后深情的吻我
   毒品的蜜月&
结束了,我跨掉的身体完全对它有了依赖。 更糟的是,前島开始以一种粗暴的方式控制我。一旦联系不到我,就会暴躁如雷,当他找到我,便强制性把我留在情人旅馆两三天,不让我离开。我甚至不被允许走出房间。他会把我推到床上,斥责我躲避他,如果我做任何反驳,他便骂我骗子,然后用力踢我。
   一次,他像往常一样打我,然后突然停住了
   &到我回来之前, 休想迈出这里一步!& 他吼道,然后狠狠关上门,留下我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而呻吟
   几个小时后,他走进来,手上拿着购物袋。 我们像往常一样注射毒品,然后他从浴室拿过来一条毛巾,把我手绑起来
   &你要干吗? 放开我!&
   &想试试这个么?& 他阴险的笑着,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震动棒和一瓶润滑剂。
   "不要!&
   &来吧宝贝儿,你知道你想要的&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我喊着,随即脸上被扇了一巴掌,很快肿起来了,温暖的血液从我耳朵里流出来
   &放松你的腿&
   &请不要这样..."
   "妈的,我弄不进去&前島终于放弃了给我尝试震动棒,他开始往我身体上抹润滑剂,他的手在我身上揉来揉去,这让我胃里一阵阵恶心。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强制性的把震动棒塞进去了
   &好疼!&
   &忍一忍,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
   我放弃了反抗
   &感觉好点儿了么?&
   &我宁愿是你进入我&
   &是么?我比这个好?&
   &是的....干我&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需要他 & 快点!&
   &不,宝贝儿,我想看你用这个&
   &我不能&
   &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来啊,甜心,做给我看& 他解开了绑住我手的绳子,把震动棒塞给我
   &奥,还是我来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拿回震动棒,强迫我转过身子,从后面塞进来
   我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这让前島兴奋起来, &大声点,快,我想听你呻吟&
   我只能假装 &恩恩恩...舒服&
   &那么说,现在感觉很好喽?&
   &是的&
   &来啊,湘子,你自己弄& 他再次把震动棒塞到我手里
   &恩..."
   " 看,这样效果更好& 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又开始用力的推拉震动棒 & 张开腿,我看不见了&
   &呃..天呢!&
   &来吧,我想看你最淫荡的一面,宝贝儿,把它整个塞进去&
   &求求你了,干我吧& 我把前島拉到我身上,我们立刻疯狂的做了起来。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用手指碰了碰脸上的划痕和伤疤,血液已经凝结在嘴周围了。 我能陷下去多深?我这样想着,打了个寒颤。
   一次,前島可能刚刚做成一笔交易,心情格外好。他用情人旅馆的电话给一个叫沙織的吸毒女人打过去。当她到达这里,前島让她和我&表演&,他则在一边观看。 我听后一脸迷惘,他在我耳边小声说 &她是同性恋,所以你不用做任何事情,让她做就可以了&
   我虚弱的点了点头,躺到床上。 沙織把我的浴袍脱去,开始舔我的耳朵。她的舌头,和她放在我身体上的柔软的手,感觉起来和男人完全不一样。 然后,当她轻轻舔我全身的时候,她把一根手指伸进我,开始来回滑动
   &湘子,把脸转过来,弄出点声响!& 前島坐在一旁抽烟,下着命令,俨然一副欣赏性表演的观众神色。沙織听从了他的吩咐,开始在手指上用力,一边疯狂的亲吻我
   &呃..不要... 请到这边来吧& 我向前島伸出一只手
   &好吧,你可以滚了& 前島站起来,把沙織从床上拉起来。他从钱包里抽出10,000日元,随意的扔给沙織
   "你那么想要我啊?& 他问,轻拍我的脸
   &我现在就要!快!& 我回答,用胳膊缠住他的身体
   &奥,湘子,感觉好舒服& 他低吟着。就在他进入我的时候,他转向沙織,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沙織立刻拿了钱,收拾好她的东西,跑出了房间
   从那天起,前島开始逼我和慎分手
   &你是不是该把他甩了?&
   看我摇头,他又问 &你是不是又想把我惹恼?&
   &不是..前島,我不想让你不安.."
   "听我说,我满足你所有的需求,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难道这还不让你满意么?甜心?&
   &我不能再和你一起了&
   &我他妈把你当成公主对待&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你什么意思?我不在乎?&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应该放我走&
   &不可能,你以为我们真能分手? 很显然,你这个小屁孩儿无法理解我在你身上投资了多少钱,我不是在随便玩玩,你不能在我做了这么多之后又告诉我说你不想继续了&
   随即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前島凑过来摸我的脸颊 &你好可爱,我不能让你走&
   &把手拿开!&
   &别再惹我了! 你他妈以为你在玩弄谁?& 毫无征兆的,他扇了我一巴掌
   &我要和你分手!&
   &你这个臭婊子!& 前島把我踢到桌子旁,我的眼睛撞到了桌角,仿佛眼泪流了出来,我把手放到脸上,发现是血
   &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恶狠狠的说
   &错,我不是那个你想要甩掉的人& 这一次前島纠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撞向地板。 感觉好像一块烧红的铁块贴着我的额头
   &不要这样..." 我大叫起来
   &你想让我原谅你?你可以跪下来请求我原谅你!&
   我不从,然后他变得更加生气,用脚踩在我头上,这使我疼得快要昏过去。
   &你想让我乞求你的原谅? 没门! 随便打我吧,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道歉的&
   &好吧, 你想怎么样随便你,反正我已经受够你这个贱人了。&
   但是前島知道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随着时间累计,我的毒瘾越来越严重,我需要更多的毒品才能得到满足。 我完全对他有了依赖,逃都逃不开。
   还有一次,是秋天的时候,前島在房间播放A片,命令我像里面演员那样做。 刚开始,我一言不发的看着电视屏幕,但过了一会儿,女演员开始躺在床上用震动棒取悦自己,看上去像我一样。 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开
   &喂!专心看!&
   &那...是我么?&
   &什么?&
   &那个女人...是我吧&
   &湘子?你说什么呢?&
   &停止!停止!&
   电视发出的声响,冰箱发出的声音,每一点零星的声音都融入了我自己的嗓音
   &关上它!& 我把遥控器扔到电视屏幕上,然后用手捂住耳朵 。 前島惊讶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那不是你&
   &就是我!&
   &你发狂了,宝贝儿,你最好再来点毒品&
   我摇了摇头,全身都在颤抖
   &你毒瘾发作了,必须控制一下&
   我眼前还是刚才A片里的镜头,我发现自己竟然在片子里。
   &湘子,把胳膊伸出来&
   我开始疯狂的摇头, &不....我不要..不要.."
   "你必须来点儿,否则会发疯的&
   我感到无数小虫子爬上了我的后背,脑子里各种声音嘈杂,最后我吓得伸出了右胳膊。注射之后,我转向电视屏幕,这一次我看到了某个陌生的女演员,对着男演员张开腿。 我放松的叹口气,喝了点水,然后在床上躺下
   &感觉好点了么? 幻觉消失了?&
   &恩..."
   "你想吃点东西么?& 前島问,从台子上拿起菜单
   &方便面吧&
   & 好吧,我也要一样的。你去点吧&
   我拿起床头的电话,点了两份方便面
   &我不记得上一次看你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前島又说
   &我这些日子没什么食欲&
   我走出门去拿方便面,毒品让我的舌头对温度非常敏感,所以我不得不等面完全凉下来才开始吃。 我抽了根烟,然后和前島一起进了浴缸,那天我们做了一整夜。
   我的电话响了。
   &你好?&
   &喂!湘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你呢?幸江?"
   "我很好,但你最近好像表现得很奇怪.. 我们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你听起来也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很好&
   &发生什么事了?&
   &告诉你了,没什么&
   &好吧...如果你这么说... 你想什么时候过来玩么?大家都很想见你!以前咱们在一起玩总是很开心.."
   "谢谢&
   如果可以,我会直接到幸江那里去,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不想和任何人有会面。 我不再和他们一样了,真希望时间能回到从前。 我痛恨自己这样无法摆脱毒品的纠缠.
   很快,慎来我们的公寓了
   &恭喜&
   &为什么?&
   &天呢,你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了吧?&
   对于我来说,每天都是一样的度过--纠缠于毒品。所以我完全忘记了今天是我19岁生日。 慎给我买了香水
   &你自己挑的么?&
   &当然&
   我把瓶盖打开,闻了闻。 香气很甜美,也很成熟
   &谢谢..但是..对不起.."
   "嘘...我明白&
   慎知道我一直在干的事,但他以为我是因为寂寞才去找其他男人的,然后才深陷毒品当中。
   &湘子,告诉我实话,你开始吸毒肯定是有原因的& &
我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能和我谈谈么?&
   &抱歉.." 这是我唯一能说的。 然后,和以往一样,他说&请不要再吸毒了,好不好?& 然后用手臂环住我。 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我真的希望他能不对我这么温柔,而是发疯的嫉妒,想让成为我唯一的男人。但他一直是这样彬彬有礼,让我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是的,我只是一个孩子,但我明白这瓶香水背后的意图:他希望我快快成熟起来,但可惜的是,我不能。
   然后慎开始轻柔的和我做爱,每个触摸都让我渐渐疯狂起来,我开始呻吟,请求他激烈一些,突然他停下来看着我
   &湘子!你毒瘾犯了,是不是?&
   &什么?&
   &你和平时不一样了&
   他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那个纯洁的我,那个和慎手牵手的快乐女孩,不复存在了。
   那一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关于爷爷。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肯定那就是他。他站在山顶,穿着白色的和服,脸上是悲伤的表情。他喊着&湘子,湘子& 并示意我到他身边去。 然后我便醒过来了。难道是爷爷担心我吸毒还有和已婚男人上床,所以特意出现在我梦中?还是他在告诉我如果我不改变自己的生活,很快就会和他一样死去? 我胸口沉沉的,感觉呼吸困难。&爷爷,对不起& 我小声说,但我的心,那颗在慎和前島中漂泊的心,已经裂成了碎片,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治愈好它。
        
   &第五章: 报应&
   生日前不久的一天,我接到了夏樹的电话。
   &湘子,家里的猫死了,我们把它拿毛巾包了起来,埋在樱花树下。虽然再也见不到她,但至少能欣赏到春天美丽的樱花..她会很快乐的吧.."
   夏樹开始抽泣。我们的房子已经被用来抵债,全家都要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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