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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新兰】家教有问题(宠,甜,改文)_新兰同人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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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家教有问题(宠,甜,改文)
酱酱~~~~~这篇文会很快发完的~~~~~(没有特殊情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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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淡淡的处女文,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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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嘘,别说话,你...
依旧新兰镇楼~
主要角色: 工藤新一:...
太叛逆了!抽菸、喝酒、打架、跷课、与父母不睦……实在看不下去啦!就由她这新任的家教来好好管束他吧!咦?她真有这么神?三两下竟把这不良少年教导成全校第一!他现在凡事一级棒,差的就是那冷酷的死硬脾气。但也怪,他对她总是言听计从,羡煞一票他口中的“花痴”。耶……真快!小孩子长大啦!如今在她面前这英俊挺拔的总裁大人——迷人唷!啊!她迟迟没有中意对象的原因,该不会是早对他……
第一章  当讲台上的教授一宣布下课,困极了的马上趴在桌上补眠去了。她刚刚整节课都在打瞌睡,努力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才没忍不住直接趴下来睡,否则教授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昨天,她在西餐厅打工完回到住宿的小套房已经十一点多了,而她又熬夜把今天要交的报告给完成,一个晚上根本没睡到三个小时。要不是这堂课的教授不准学生跷课的话,她老早交完报告就回住处去补眠了。  “兰、兰。”身旁有人在摇她。  假装没听见,不想理会,她只有宝贵的十分钟可以睡,不想浪费。  可惜来人并不如她所愿,坚持要叫醒她。  “兰,快起来!我有事要告诉你。”摇的不行,改用拉的。  火大了!她生气地抬起头:“,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杀了你?”  非但没被她的怒气吓到,还笑吟吟地说:“看你瞪我的样子就知道了。”她选了前面的座位坐下。  “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儿再说吗?”还是不放弃争取她的睡觉时间。  “不行!我怕待会儿下了课你人就飞快跑了,我怎么跟你说啊?”她又不是不知道兰只要课一上完就赶去打工,她哪里找得到人啊?  叹了口气说:“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打断我的休息!”  “哎呀!我是要跟你说一件好事,包准你听完后瞌睡虫都跑光了。”笑得十分雀跃。  “什么好事?”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介绍你一份极优的工作。”  “说来听听。”这个她最需要了。  “我告诉你喔,我姨丈的儿子——也就是我表弟,要找一个家教啦!”高兴地宣布。“我知道后,马上向我姨丈推荐你,他答应让你来试试看。”  “真的?”双目迸出光采,“薪水怎么算?”这可是重点。  “算月薪,一个月四万元。”  “哇!这么多!”瞪大了眼,比她在西餐厅打工的薪水多出快两倍耶!出手还真大方,请一个家教的费用比平常人的薪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看着她:“你别被吓到了,我姨丈可是国内排名十大的裴亚集团的总裁,所以四万请一个家教还算普通啦。”看着兰不敢置信的样子,她开心地笑了。“还有,如果你能把我表弟教好,另外再加薪唷!怎样?待遇这么好的工作要不要做啊?”  “要!当然要喽!”急急地说。开玩笑!这么好的一份工作怎能放过呢?  “那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见我姨丈。”  “好!”十分地高兴,有了这份工作,她的负担减轻了很多。  她底下有两个弟弟,她国中时父亲就因病过世,之后他们一家的生计就靠坚强的母亲一肩挑起。母亲靠着一份微薄薪水及父亲留下来的保险金将他们姊弟三人栽培至高中、大学,实在很辛苦。  因此,她上了大学后就决定不再跟家里伸手拿钱,凭着优异的成绩拿奖学金,四处打工赚取学费及生活费,有多余的钱就寄回家孝顺母亲。  “园子,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说说我是要教些什么?”她想要了解一下工作内容。  “呃……”思索着要怎么说才好。  侧着头看着好友。
  “这样说好了!我表弟他国中时就到国外去留学,因为某些因素我姨丈将他接回国内读书。可是,他回来了半年,功课一直追不上别人,只有英文比人家好,其它科差得一塌糊涂,所以我姨丈才想请个家教来加强他的功课。你大概要教的重点科目是数学,最重要的是盯着他念书就对了。”铃木园子说了个大概。  “教数学?我不敢保证我会教得好喔!”她刚刚太兴奋了,没想到自己有没有能力教人。  “安啦!高中的数学好歹我们也学过,何况我们还是商学系的呢!你再恶补一下就好了。”  “高中?你表弟是高中生?”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毛利兰摇摇头,“没有。”她只是怕高中生不好教。  “对了,关于上课的时间,你就和我姨丈谈好了。”  “嗯!”毛利兰点头。“那什么时候去跟你姨丈见面?”  “你什么时候有空先告诉我,我再看看我姨丈的时间可不可以。”  她知道兰的课余时间几乎都在打工,而姨丈身为大企业家也忙得很,她才想出这个办法。  “好!”毛利兰想了一下,告诉了园子她的空闲时间。  铃木园子将时间记了下来。“约好后,我再通知你。”  “嗯!谢谢你!”毛利兰感激地说。  铃木园子心虚地接下她的道谢,要是兰知道她有些事情没跟她说,她可能就不会跟她说谢谢了。  上课铃响。  “我回座位了。”  原本吵闹的教室,再次恢复宁静。
铃木园子带毛利兰来到裴亚集团的总公司,好奇的毛利兰一进公司就四处张望、问东问西。  “兰,你别像是个乡下来的好吗?”铃木园子没好气地说。  毛利兰对园子的调侃不以为意,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乡下来的没错啊!”难得能进到有名的大公司里,她当然要好好见识一下了。  听到她的话后,铃木园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吧!就当她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好了。  因为铃木园子的身分,她们乘着专用电梯来到位于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你们先稍坐一下,总裁去开会,马上就回来了。”秘书端上两杯咖啡,又出去工作了。  “园子,你姨丈的办公室好气派喔!”毛利兰赞叹地站起来东瞧西看。  铃木园子啜了口咖啡后,才回道:“总裁的办公室当然要气派一点。”  “园子,你看!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台北市耶!”毛利兰站在一大片落地窗前远眺台北市。“晚上站在这里看夜景一定很美!”不晓得她有没有这种机会?  没多久,她们等的人回来了。  “姨丈,我把兰带来了。”  铃木园子明白姨丈为何脸上失去光采,自从小阿姨过世后,她表弟新一就……唉!她对此也无能为力。  “对了,我想请问一下关于上课的时间。”  “一天两小时,一个礼拜五天,可以吗?”  毛利兰皱了一下眉,这样的话西餐厅的打工势必要辞掉了。  本来,她还想兼着做呢!不过,既然时间无法配合,她也只好牺牲掉薪水较少的工作了。  “可以。”  “那你下礼拜一来这儿教我儿子。”工藤优作走向办公桌,抄了个地址给毛利兰。  “好的。”毛利兰仔细地将纸张收好,心想着晚上该向西餐厅提出辞呈了,希望不会替西餐厅造成太大的困扰才好。  铃木园子见正事谈妥,遂和姨丈聊起了一些家里的琐事,闲话家常了一会儿,她才带着毛利兰离开。  “现在,你可以向我好好说明一下你表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走出大楼后,毛利兰迫不及待地质问好友。  “不就是我姨丈说的那样。”铃木园子傻笑着,试图蒙混过去。  “哦?”毛利兰眯着眼,不容许她逃避,开门见山地问:“当初为何没告诉我你表弟这么坏?”  “我认为这不是很重要,所以才没提。”铃木园子说着蹩脚的借口。  “不是很重要?”她音量突然提高许多,惹得路人侧目。“你知不知道这种坏小孩很难教耶!”  坏小孩?好歹是亲戚,铃木园子不能忍受别人这么说表弟。  “他其实不坏,只是……”  “只是会抽菸喝酒、会打架而已?”毛利兰截去了她的话。  “你不也说了那只是正值青春期会做的叛逆行为吗?”铃木园子拿她先前说过的话来堵她,让毛利兰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很缺钱,所以才想让你多赚一些。”铃木园子说出她的动机。  毛利兰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明白园子有没有说这件事,她都会接这家教的。  “谢谢你!园子。”园子的心意,她收到了。  “傻瓜!我们是好朋友,说什么谢谢!”铃木园子笑着说。  毛利兰十分开心自己在大学里交了园子这么一个好朋友,处处关心她、帮她,心中的感激无法言喻。
“园子,你跟我说说有关你表弟的事。”她下定决心要将这家教做好。  “嗄,你想知道什么样的事?”  “譬如说他的个性、喜好啊!这样,我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铃木园子噗哧一笑。“你严肃的模样会让我以为你要上战场杀敌。”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开我玩笑!”毛利兰朝她投了一个白眼。  “好、好、好!我这就跟你说,行了吧?”她也希望兰能教好表弟。  工藤新一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父亲。  “找我什么事?”  “来看看你。”看到儿子冷漠的样子,工藤优作在心底轻叹口气。  工藤新一冷哼了一声,拿出一根菸在父亲面前吞云吐雾了起来。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儿子毫不留情的态度刺伤了工藤优作的心,可是他还是好言好语地说:  “菸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工藤新一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把你那可笑的关心给你的‘家人’吧!”  工藤优作听得懂他的讽刺,他果然到现在都无法谅解他另娶的事。  “新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你就不能释怀吗?”  闻言,工藤新一冷峭的脸庞覆着一层寒霜,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  释怀?这教他如何释怀?一个在他母亲死后就将他丢到国外,自己再另组家庭的人,有什么资格要他释怀?要不是他在国外打架闹事闹上了警局,惊动了他父亲,他才记起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才逼不得已将他接回国内!  工藤优作由儿子冷峻的表情看出了答案,他失望地说:“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爸爸的苦心。”  会有那么一天吗?工藤新一吐出一口烟,不屑地想。  逸出一声叹息,工藤优作才说:“我帮你找了一个家教,她是你园子表姊的大学同学,下礼拜一晚上会来这儿帮你补习。”  “我说过我要请家教吗?”工藤新一扬眉问道,冷静的表情下带有怒意。  “你的功课这么差,不找个家教来补习,怎么能考上一所好大学?”虽然新一不要他的关心,但他怎么可能会放得下心?  “我考不考得上,不劳你操心!”  “你可以不管我,可是你也不管你妈了吗?”  提起已逝的母亲,工藤新一的背脊僵了一下。  “你妈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接受良好的教育,作个有用的人。难道,你忍心让她的愿望落空吗?”工藤优作语重心长地说。他知道提起死去的妻子,儿子一定会乖乖地听话。  卑鄙!竟然拿母亲来压他!工藤新一在心中恨恨地想道。  儿子的默不作声让工藤优作以为他答应了,遂眉开眼笑地跟他说清楚补习时间。  “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他不想再和他同处了。  早已习惯儿子冷漠的态度,工藤优作没说什么,只要他好好接受补习后就走了。  客厅里,留下吐着烟雾、面无表情的工藤新一。
毛利兰准时来到工藤优作抄给她的地址,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摁下门铃。  一会儿,有人前来应门。“谁啊?”  “我是家教老师毛利兰。”她报出身分。  “毛利老师你好!请进!”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热络地招呼毛利兰进来坐下。  “你是……”毛利兰疑惑地看着她。园子说她表弟的母亲过世了,和继母又不住在一块儿,那这位大婶是谁?  “毛利老师叫我橘嫂吧!是工藤先生雇我来照顾岳少爷的生活起居的。”橘嫂倒了杯水给毛利兰。  “橘嫂,你好!你叫我兰就好了。”她怎么没想到大多数的有钱人家里都会请佣人伺候的。  毛利兰左右张望找寻着她学生的踪影。“工藤新一呢?”  橘嫂听到毛利兰的问话,面露尴尬地说:  “少爷还没回来。”  “他不知道要上家教这件事吗?”毛利兰讶异地问。  “知道,先生有来说过了。”橘嫂如实回答。  “可能他有事给耽误到了,我等他好了。”  “好!无聊的话,你先看看电视好了。”橘嫂去忙自己的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工藤先生父子俩没有达成共识,工藤新一根本不想上家教,所以才到了补习时间还不回来。等了半个小时的毛利兰,推测出这个结论来。  “橘嫂,工藤新一有行动电话吧?你知不知道电话号码?”  不能傻傻地等下去,总该主动找找他的去向。  “少爷是有行动电话,但我不知道电话号码。”  “那工藤先生知道吗?”  “他也不知道。”  那该怎么办才好?毛利兰苦恼地想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好继续等下去了。  这一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  这段时间里,毛利兰从橘嫂那得知工藤新一的一些事,加上园子所说的,她大概可以拼凑出工藤氏父子的恩怨情仇。  工藤新一的母亲在他上国中时生病去世,工藤优作怕他忙于事业无法照顾宝贝儿子,于是在妻子去世一年后再娶了一名继室进门,希望她能替他好好照顾儿子。  可惜,他的好意一点都不被儿子接受。自此之后,工藤新一开始变得像只刺猬似的,对父亲及继母冷嘲热讽。  工藤优作没有办法,只好将儿子送往国外留学,希望给他一段时间好好沉淀心情。没料到,工藤新一不但不领情,还变本加厉地学坏,结果闹出事情,工藤优作只好将他接回来。  而工藤优作有鉴于儿子介意他再娶一事,他怕他和继室不合,因此另外买了栋房子让儿子居住,并请了佣人照料他。  不过,被接回来的工藤新一并没有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依然故我,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解。工藤优作看不下去,只好请了家教,看能不能藉由读书来转化他的心性。  “兰,都快十点了,我想今天少爷又会很晚才回来,你先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家太晚回去不安全。”橘嫂提出建议。  “又?”毛利兰秀眉微蹙。“他常常很晚回家?”  “是啊。”橘嫂点头。  毛利兰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今天先放弃,反正她多的是时间跟他耗。于是,她起身向橘嫂告辞,并交代:“橘嫂,你帮我告诉你家少爷,请他下次别再乱跑,要准时上课。”  “我会的。”
随着时针、分针的移动,毛利兰的火气也一点一滴地增加。  这工藤新一竟然敢放她那么多次鸽子!气死她了!不行,她今天说什么也要等到工藤新一。可是,她好困喔!  “哇!已经凌晨一点了,橘嫂都不晓得和周公下了几盘棋,工藤新一那只倦鸟怎么还不回巢啊?”毛利兰困极地慢慢往沙发倾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毛利兰口中的那只倦鸟终于返巢了。  被朋友载回的工藤新一正走向家门,发现家中客厅的灯竟然亮着,心中感到有些讶异。  他不认为是橘嫂到现在还没就寝,更不可能是为他等门。他猜测可能是橘嫂忘记把灯关掉了。  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他目光巡视了一番,正想着自己猜测无误时,前方沙发上发出的一声嘤咛让他瞬间眯起眸子。  他迈开脚步向前察看,意外地看见一个女人睡在沙发上。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睡得香甜的脸蛋,判定她不是小偷。哪有小偷会开着灯作案,还在目标家中睡着了?  “起来!”工藤新一伸手去推她。“快点起来!”  半梦半醒的毛利兰睁开了双目,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影由模糊转为明朗……  哇!哪来的大帅哥?长得好英俊喔!她的心扑通跳了一下。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工藤新一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她。  他家?他该不会就是……清醒的毛利兰已猜出他是谁了。  不想矮他一截说话,她站起身,岂料他的身高仍高出她许多!  “容我自我介绍,我是你的家教老师毛利兰。”身高输他,气势可不能输了。  “就是你啊!”工藤新一冷笑着,也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嗯……长得不算是美女,不过还挺好看的。没想到她竟留在这里等他!他以为让她空等几次后,她会自动打退堂鼓;看来,她很有耐心。  “没错,就是我!”毛利兰听出他话里轻视的意味,狠狠地瞪着他:“说!你为什么不乖乖待在家等我来上课?”  瞧她那是什么口吻?把他当成了幼稚园的孩童了吗?工藤新一唇角扬起一道有趣的笑意。  “我不需要家教!”他淡淡地说道。  他的话让毛利兰嗤笑了声。“你的成绩那么烂,怎么会不需要家教?你不怕你没大学可念吗?”  “不怕。”他根本就不想念。  “你!”毛利兰看他那副无所谓的可恨模样很不顺眼。  “没话说了?那我要去睡觉了。”工藤新一转身往楼上走去。  “我真是替你母亲感到可怜!”在他踏上阶梯时,毛利兰冷冷地开口说道。  听到她的这句话,工藤新一顿时停下了脚步,俊帅的脸庞倏地蒙上一层阴霾。  “你说什么?”  刹那间,毛利兰被他眸底那深沉的孤傲给吸引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难道不是吗?”无畏他阴沉的脸色,她缓缓地定近他。“我知道你母亲已经过世了,也晓得你跟你父亲感情不睦……”  “你知道的还真多!”工藤新一讽刺道。  “闭嘴!听我说完!”敢插嘴?!也不想想她比他年长,一点都不懂尊敬她!  “先别说你和你父亲的事,想想你母亲吧。她虽然不在你身边了,可是我相信在天国的她一定也在看着你成长,要是她看到你是这么样的堕落、不自爱,肯定会很伤心。天底下的父母,哪一个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想必你母亲也不例外,你不能因为她不在了,就抹煞了她对你的期盼啊!”  该死!她连带地想到自己的父亲了……  毛利兰一番话说来温馨感人,微微地打动了工藤新一冰冷的心。他想起了疼爱他的母亲,脸上的僵硬线条变得柔和了。  她说得没错!母亲从小对他谆谆教诲,关心他的学业,要他学习知识、做人的道理,在在都是希望他能作个有用的人。而现在的他,母亲想必会很伤心和失望吧!不过……  “你哭什么啊?”工藤新一没好气地看着面前直掉泪的女人。  “我想我父亲嘛!他跟你母亲一样都去了天国。”毛利兰哭红了眼。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同他一样都是单亲家庭。  “真丢脸!竟然在年纪比你小的人面前哭,而且哭的样子还很丑!”工藤新一嘲笑她的哭相。  她真是个奇怪又有趣的人,竟然可以在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哭得晞哩哗啦的。不过,这样的她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厚!她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哭成这样?  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镇定地说:“想通了没?要不要好好用功读书了?”  工藤新一一脸深思地看着她,迟迟不开口。  “喂!到底是怎样?你快说啊!”毛利兰被他灼热的注视盯得十分地不自在,只好催促他回答。  “明天你来时会看到我。”丢下这句话后,他上了楼。  听到这句话,毛利兰高兴地笑了。随即,她想到——  “喂!你去睡觉了,那我怎么办?”这么晚了,她没办法回去啊!  楼上传来:“自己找一间房睡!”
第二章  工藤新一将毛利兰的话听进心里,他不再跷课,也乖乖地待在家等她来替他补习。这样的转变,让毛利兰和工藤优作都很高兴。  上了几天课下来,毛利兰发现工藤新一的学习能力很强,不论多难的题目,只要她讲解过一次,他就懂了,甚至还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这么样厉害的学生,毛利兰教起来很轻松,有时她闲闲地坐在旁边看他演算式子就好了;她也常常和他聊天,只是通常都是她在说话,而他有没有在听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其它科目,毛利兰更是不用替工藤新一担心,由他近来的考试成绩就可看出他应付得游刃有余。就因为这样,毛利兰深深地相信工藤新一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端看他用不用心罢了。
这天,毛利兰照常准时来到工藤新一家,却被橘嫂告知说他还没回来。  “他有没有打电话说会晚一点回来?”毛利兰问。  橘嫂摇头。  这就奇怪了,工藤新一不是已经变乖了?难道,他又故态复萌?还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怀着疑问的毛利兰,只能等他回来解开疑问了。  没多久,工藤新一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正想询问清楚的毛利兰,看见他脸上的伤,惊讶地大叫:“你受伤了!”  工藤新一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干嘛这么大惊小怪!这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是怎么伤的?”毛利兰拉他坐下,仔细察看他的伤势,并且叫橘嫂去拿医药箱来给她。“该不会你跟人家打架吧?”  工藤新一点了个头。他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几名小混混勒索,他不给,双方就这样打起来了。  “你做了什么得罪人家的事?”毛利兰皱着眉头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简单的一句话,表示了事情不是他主动的。  此时,橘嫂将医药箱拿来,毛利兰赶快打开医药箱,想为他上药。  “不用那么麻烦了,一点小伤而已。”工藤新一冷淡地说。  “不行!”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被打得红一片紫一片,不作处理怎么行呢?  “你坐好,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是啊!少爷,你就听兰的话吧。”橘嫂在一边帮腔。  不待工藤新一回答,毛利兰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棉花棒沾着药水就往他的伤口擦去。  工藤新一凝视着她漾着关心的小脸,紧闭的心房悄悄地滑入一道暖流,丝毫不觉脸上传来的微微刺痛。  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替他上完药,看着他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跟人家打架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话一句。  “好吧!能避则避。”毛利兰叹了口气。  “少爷,你晚饭吃了没?”橘嫂开口问道。  自从少爷答应补习后,几乎每天都会回来吃晚饭。  “没。”  “那你先去吃饭,我到书房去等你。”毛利兰拿着自己的背包和他的书包上楼。  在等待工藤新一的时间里,毛利兰打开他的书包,想要拿出数学课本来看看今天要教的课程,却发现他的书包里有几包菸。  她眉一皱,想起工藤伯父和园子的话,说工藤新一会抽菸、喝酒,要不是看见了这几包菸,她差点忘记这件事情了。  好!今天正好趁机劝劝他!她把他的菸全部都拿出来。  “你拿我的菸做什么?”工藤新一走进来,正好看到她将他的菸从书包里拿出来。  “没收啊!”毛利兰理所当然地回道。“未满十八岁不准吸菸!”又补了句,“还有,也不准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未满十八岁?”工藤新一坐在椅子上凉凉地问道。  “那你满了吗?”  沉默。  毛利兰得意地笑了。他虚岁十八,并不代表他已满十八岁。  她坐到他旁边劝说:“抽菸和喝酒都对身体不好,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这些危害身体健康的事了?”  见他没说话,她又续道:  “你知道吗?我爸爸就是因为抽菸、喝酒过量而得到癌症过世的,所以我深知抽菸和喝酒的坏处。你才几岁,就又抽菸又喝酒,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的!”  尽管父亲已经去世多年,可每当想起父亲得到癌症时所受的痛苦,毛利兰心中就十分地心疼及难过。想着想着,她眼眶又红了!  “又想哭了?”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问道。  “哪有?我才不会在你面前哭,丢脸死了!”她没忘记她的年纪可是比他大。  不会?那上次是谁在他面前哭得丑死了?工藤新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心地让她保持那渺小的尊严。  “你还没答应我以后不抽菸不喝酒了。”毛利兰睁着一双大眼期盼地看着他,要他的保证。  工藤新一仍是不说话,他要看她如何说服他。  毛利兰不死心,再次说道:“告诉你,菸抽多了,你的肺会黑黑的,很恐怖的!还有,你有没有听过‘酒能穿肠’这句话?酒喝多了,你的肠子肯定会坏掉!你看,抽菸和喝酒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这么大的损害,不想早死的话,你还是听我的话戒掉比较好。”  毛利兰说得头头是道,惹得工藤新一嘴角的弧度一直上扬。  “你咒我?”  “不是咒你,是告诉你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毛利兰没好气地说。“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决定怎样?”  工藤新一这才缓缓地开口:“既然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当然听你的了。”  “这才是好孩子嘛!”毛利兰笑逐颜开地称赞他。  “可以开始上课了吗?”工藤新一问。  “当然可以。”
中午时分,T大的学生餐厅里挤得水泄不通。  “还好今天教授提早五分钟下课,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像他们一样在找位子了。”铃木园子边吃边说。  “可不是吗?”毛利兰望了一眼餐厅内满满的人潮,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  “教授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往常都一定要拖到下课很久后才肯放人,今天却提早下课。”    “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提早下课正合我们意。”  “也对!”不再讨论这件事,铃木园子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上。“兰,我真佩服你,能把我表弟导入正途耶!”  毛利兰睨她一眼,“什么‘导入正途’?你说得太夸张了。”瞧她把自家表弟说成好像误入歧途的羔羊似的。  “一点都不夸张!”铃木园子斩钉截铁地说,“他现在不但不跷课了,成绩也突飞猛进,照这种情况下去,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她佯装万分感激地抓住毛利兰的手:“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代替我姨丈感谢你!”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含着感谢的眼神。  毛利兰抽出手,好笑地说:“你的‘戏胞’又发作了是吗?”  “是啊!有没有被我感动啊?”铃木园子泛着娇笑。  “没有。”  “这么不给面子!”铃木园子噘着嘴。“不跟你扯了啦!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我姨丈要我好好谢谢你,谢谢你改变了新一,让他不再是个令人头痛的孩子。”口气变得正经了。  “这是我该做的,何必说谢呢?”毛利兰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劳。“其实,新一的本性不坏,只是缺少人关心,又受到不好的环境影响,才会导致他的行为有所偏差。”她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姨丈很关心他,只是他不要罢了。”铃木园子为自己的姨丈辩驳。  “或许等他想通了,情况就变好了。”毛利兰抱着乐观的想法。  “等他想通?”铃木园子似乎听到天方夜谭般地觉得好笑。“都几年了?该想通的早就想通了!我妈这边娘家的人对姨丈再娶一事都不反对,只有新一……唉!真搞不清楚新一是怎么想的?”姨丈又不是外遇抛弃了小阿姨,新一有什么好反弹的?  “没有人去开导他吗?”  “他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看不出来新一是这么固执的人,毛利兰在心底暗忖。  “兰,不如你去试试,说不定新一会听你的。”铃木园子忽然想到这个方法。  “我?!”毛利兰指着自己,怀疑地问道:“他会听我的吗?”  “搞不好喔!你都可以改变新一了,也许你可以劝得动他。”她愈想就愈觉得有希望。  “真的吗?”她并不认为是她改变了工藤新一,而是工藤新一不想辜负母亲对他的期望,才会变好的。  “哎呀!你去试试也没关系啊!”铃木园子鼓吹着。  也对,他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她也不会少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劝劝他的。”  “嗯!谢谢你!”  毛利兰没想到当天晚上机会就来了。
书房里,工藤新一正在用功地读书,而毛利兰坐在旁边无聊地发呆。  唉!她这个家教老师愈来愈没用了!  工藤新一好好用功念书后,他的课业根本不用她教,自己就能应付了。假以时日,他把以前荒废的学业给补回来后,就更不需要她了。看来,再过不久她可能要再去找份工作了。  工藤新一做完学校作业后,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毛利兰呆呆的样子。  “口水流出来了。”  听到他话的毛利兰反射性地往下巴擦去,才发觉——  “你骗我!”狠狠地瞪着他。  工藤新一微微扬起嘴角,“谁教你要发呆。”一点都没悔意。  真是的!她怎么被比她小的他给作弄了呢?毛利兰眼底有着明显的愠恼。  不过说也奇怪,明明她就比他大,可是却老是被他压制住,身分好像颠倒过来了!是他太早熟了吗?  “在想什么?”  “想你干嘛那么聪明?害我觉得我这个家教是摆着好看的。”她哀怨地看着他。  “你可以做自己的事。”工藤新一淡淡地回道。  “可是,这样我赚你爸的钱赚得很不心安耶!”她还是很有良心的。  工藤新一冷笑道:“反正他钱多,不差这么一点小钱!”  一股火气倏地冒了上来,“工藤新一,你严重侮辱到我的人格了!”她气呼呼地看着他。“我不是乞丐,不用你爸施舍!”  她弄拧了他的意思,他是针对他父亲,而不是她。  正当工藤新一不晓得该如何向她说清楚时,他最不想见的人刚好敲门进来。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工藤优作带着笑脸问。  “没有。”  “有。”  毛利兰怒瞪着他,而工藤新一因为见到了父亲,脸色骤然冷下。  工藤优作看到儿子的脸色因为他而变得难看,心中不免感到难过。  毛利兰也发现到了,为了不让工藤优作难堪,她决定先不跟工藤新一计较。  “伯父,来看新一啊?”她走过去向工藤优作打招呼。  “嗯!”工藤优作朝她笑笑,眼神不时朝儿子望去。  “不劳费心!”工藤新一冷冷地说道。  毛利兰向他投去指责的目光,工藤新一仍是维持冷漠的表情。  “伯父,我们到楼下去谈。”省得碍到某人的眼。  “等等!现在是我的家教时间,你不可离开!”工藤新一冷着脸庞。  “伯父,你先下楼等我。”毛利兰对着工藤优作笑。  工藤优作不明所以,只好先下楼了。  毛利兰的笑容在工藤优作下楼后马上消失不见,她旋过身来对工藤新一说:“你何必这样对你父亲?他只是想来看看你、关心你而已。”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关心!”  “你……”毛利兰说不出话来,快被他冷漠的态度给气死了。她决定先下楼去和工藤优作谈,然后再想法子来解决这个大固执。  她二话不说地转身欲离开,工藤新一又说了同样的理由阻止她,只听她回道:“谁理你啊!”  徒留下生气的工藤新一。  没多久,毛利兰再度回到书房里来,工藤新一的睑色依旧难看。  “你爸已经走了,你摆脸色给谁看?”口气里满是嘲弄。“要不是早就晓得他是你父亲,我还以为你是见到仇人了。”  亏工藤伯父忍受得了他那副死人脸,还要她不要怪他,可偏偏人家就是不领情。在她看来,工藤伯父甚至园子他们都太纵容、太宠他了,所以他才这么为所欲为。  “相去不远。”他传来冷冷的嗓音。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已造成既定的事实,你何不试着去接受?”毛利兰语重心长地说。  “我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要让他如意?”工藤新一收紧下颚,咬牙说道。  他那愤世嫉俗的口吻,让毛利兰感到相当地无力。  不过,既然答应人家了,她还是要努力去做,哪怕他顽固得像是大石头,也要将他敲碎!  “你为什么不去想想你父亲对你的好?不去感受他对你的关心?你了解他对你的爱吗?如果你有想到这些,你就不会这么对他了。”工藤新一将自己关在象牙塔里,隔绝了大家对他的关心。“为人父亲者,想要去爱护儿子却遭受到他的冷言冷语,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啊!”  她字字句句指责着工藤新一的不对,他的神色也愈来愈阴沉。  “你说完了?”令人发颤的声音。  “还没!”毛利兰不怕死地继续说道:“要是你母亲知道的话,她也会怪你的。”  “够了!不要再搬出我妈来压我了!”工藤新一终于爆发了压抑已久的怒气。“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气极的他,口不择言。“你以为我听你的话好好用功读书,不抽菸不喝酒,你就可以指责我的不是?告诉你,你充其量只是我的家教老师,没资格管我这么多!”  这一番话震慑住了毛利兰!  是啊!她是什么人?哪有什么资格可以管他?  她强装冷静地说:“对不起!是我逾矩了!”她飞快地收拾好东西。“今天提早下课,我先走了!”  望着她僵硬的背影,工藤新一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
接下来的日子,毛利兰仍然照常上家教,可是话变少了,人也变冷淡了。而工藤新一也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念他的书、写他的作业。  这样的情景看在橘嫂的眼里,也不晓得如何是好!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这个僵局终于被打破了。  工藤新一下了课回到家,门一开,他赫然发现父亲、毛利兰及“那个女人”皆在场,他的表情马上一凛。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绷着一张冷肃的脸。  “新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特地来帮你过生日的!”工藤优作代表发言。  工藤理惠——工藤优作再娶的太太,温柔地接着说:“是啊!你快过来坐下,我下厨做了几道菜,你来试试看好不好吃!”  工藤新一冷冷地扫过他们一眼,接着目光落在毛利兰的身上。“你呢?没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祝你生日快乐。”淡淡的一句。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地谢谢你们了,为了我的生日如此大费周章!”工藤新一嘴角挂着一抹冷彻寒心的冷笑,“不过很可惜,我、不、稀、罕!”话一说完,他扭头就走。  当场,工藤优作和沈芸僵住了笑容,尽管他们早料到会有此结果,可是一旦发生了,他们仍然觉得难堪及伤心。  毛利兰见到两位长辈失望的表情,心里头怒火中烧,当下她毫不考虑地追了出去,不管她有没有立场和资格。  “工藤新一,你给我站住!”毛利兰追上了他。  工藤新一转过身来看她。“又要教训我了吗?”  “不是教训,是要告诉你一些事实!”  “哦?”他冷着声音。“若是关于他们的事,你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行!你一定要听!”见他要走,毛利兰赶紧拉住他。“你知道你爸爸早就结扎了吗?”这是上次伯父无意中透露的。  工藤新一一愣,停止了动作。  “他是为了你!”她放开了抓住他的手。“他再娶,是怕他忙于事业无法照顾你,所以他才想为你找一个继母来帮他照顾你!他还跟惠姨说好不生小孩,要惠姨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照顾,而惠姨也同意了。”她一口气说完她所明了的事情。  工藤新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为什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美国去?就因为我反对他们的事?”他悲忿地笑了:“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丢在国外,耳朵听的是陌生的语言,映入眼帘的是不同的人种,他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孤单吗?他不知道我在学校被欺负,却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帮我!你说,我能不恨吗?”  他充满沉痛的控诉让毛利兰的泪水难以控制地自眼眶流出,爬满了她的脸,她终于明白他心里的怨了!她一方面心疼他的遭遇,也怪自己没去了解过他的感受,只一味地指责他。  “新一!”  站在不远处的工藤优作和工藤理惠听到了他这一番话,两人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工藤优作更是流下不舍的泪水。  他走到儿子面前说:“是我不好!没想过你的感受,没想过把你送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让你有多孤单!”他悔不当初,遗憾的是时间不能重来。“当初,你对我再娶的事产生极大的反弹,所以我才想把你送出国好好地冷静一段时间,没想到却使你更加地怨我。”  工藤新一了解了所有事情的背后原因,又见到父亲老泪纵横的懊悔模样,他心里的那道结刹那间解开了,冷硬的心也渐渐软化了……或许是怨忿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某些事情。  “新一,你能原谅爸爸吗?”工藤优作诚恳地请求。  “新一,你爸爸都是为你好,你就别再怪他了!”工藤理惠帮腔。  毛利兰也开口道:“工藤伯父从始至终都没做错,你不应该再恨他了!”  在三双等待的眼神下,工藤新一淡漠地说道:  “我肚子饿了,回家吃饭吧。”说完,率先走了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三个人思索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了,兴奋地追上他的脚步。  但毛利兰不禁在心里嘀咕:真是不可爱的小孩!话坦白说就好了,每次都要人猜!
或许是习惯使然吧!虽然工藤新一解开了心结,不再怨恨父亲,也接受了工藤理惠,但是他并没有搬回去和他们同住,同他们之间的相处也不是很亲近,反倒显得十分地生疏有礼。  不过,这样的和平相处已经让工藤优作和工藤理惠很高兴了!他们相信多给新一一点时间适应,他们一定可以相处得更融洽。  “兰,你真的很厉害耶!能让我姨丈和新一尽释前嫌。”铃木园子竖起大拇指称赞坐在面前吃冰的人。  “其实我只是把他所不知道的事实告诉他而已,也没做什么事啦!”毛利兰谦虚地笑道。“老实说,过去你们太宠他了,舍不得说他,所以他才会一直不谅解工藤伯父,而你们也不了解新一心底的想法。”结论就是缺乏沟通。  “也许是吧!”她啜饮了一口果汁。“反正现在是喜剧收场就好了。”  “嗯!”这样的结局,是大家所乐见的。  “对了,园子,工藤伯父这个月薪水怎么多给了一万?”她不解地问道。  工藤优作给她的家教薪水一向是直接汇到她的帐户,今早她去提款机查询时,发现到这件事情。  “可能是我姨丈感谢你,所以给你加薪了。”铃木园子猜测道。  “加薪?不会吧?!”  真是如此,那她可真是心虚了。现在的她根本没教到工藤新一什么,每次他在念书,她都是在一旁闲闲地看杂志,要不然就是借他的电脑打自己的报告。这样的家教好像不太尽责吧?!  “你干嘛大惊小怪的?”铃木园子奇怪她的反应。“你帮了我姨丈那么大的忙,加薪是理所当然的啊!你应该高兴的,你不是很缺钱?”同学两年,她多多少少明白兰的家境。  “是没错啦!可是……”她没做什么耶!  “别可是了。”铃木园子打断她的话。“你就高高兴兴地收下就好了。”  铃木园子一副“就是这样”的口吻,让毛利兰不再说些什么了。  当天晚上,毛利兰也向工藤新一提及此事,他的反应和铃木园子相同。  “可是这样我会很心虚耶!”毛利兰望着他愧疚地说道。“没教你什么,还拿那么多钱。”  “要不然我读书读累了,你帮我捶背、按摩?”工藤新一“好心”地建议她。  毛利兰瞪大眼,不悦地说:“请你搞清楚,我是来当你的家教的,而不是佣人!”  该死的家伙,竟敢叫她替他捶背、按摩?!  “你别想太多了,就当你是我的‘伴读’好了!”工藤新一好笑地瞧着她生气的脸蛋。  伴读?亏他想得出来!但也好,挺适合的。  “那要不要我帮你磨墨啊?”毛利兰嘴角绽出一朵促狭的笑容。  工藤新一没答腔,只是淡淡地笑了,接着低下头用功去了。
毛利兰望着他,愈看愈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两道浓而黑的剑眉,一双如两泓深潭般的眸子,挺而俊的鼻子,再加上弧线优美的薄唇,组合成一张令人移不开目光的俊逸脸孔;还有那彰显于外的冷漠气质更增添了他迷人的魅力。  他念的学校里肯定有许多女生心仪着他,不晓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哎呀,想那么多干嘛!他喜欢怎样的女孩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第三章  过了一个暑假,工藤新一升上了高三,毛利兰也成了大三生。  高三的课业加重,也即将面临到攸关一生的考试,一般高三生总是战战兢兢地迎接每一天的到来,读书时间也延长了,为的就是希望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不过,这些情况完全在工藤新一的身上看不到。他仍然轻轻松松地应付学校繁重的课业,更保持着全校第一的头衔,让学校老师们皆认为自己是看走了眼,也奇怪以前令人头痛的学生竟会变成了极为优异的高材生!  放学时间,某私立高中涌出了一大批的高中生,有男有女,三三两两嘻笑怒骂,丝毫看不出上了一天课的疲倦,而马路上的交通也因此霎时变乱了。  人潮渐少时,工藤新一才缓缓地步出校门,挺拔的身影如往常般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  毛利兰一眼就看到惹人注目的他,心想他终于出来了,她已经在这里等他好久了。她正要开心地走向他,蓦地看见一幕有趣的景象——  “工藤新一学长,请等一下!”  两个和工藤新一身穿同校制服的女学生拦住了他。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等她们开口。  看得出来其中一个女孩显得相当羞赧,脸颊红似火,一双眼睛不敢直视工藤新一。她身旁的同伴用手推了她一下,鼓励她壮起胆子。  工藤新一等得十分地不耐烦,正想越过她们离开,那个羞涩的女孩怯怯地说了:  “学长,我喜欢你!”她鼓起勇气对喜欢的人表白。  早在好久以前,她在训导处第一次见到因打架而被训导主任劝诫的学长,他冷酷、桀骜不驯的俊帅脸孔,就深深地吸引住她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在好友的鼓励之下,把长久以来对他的喜欢向他说出口,不晓得学长的反应如何……  无聊!怎么又来一个?这个情况他已遇上太多次了。  他冷冷地道:“可惜,我不喜欢你。”向来他就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一点都不管人家会有多么伤心。  说完,他也不管她们有何反应,随即跨步离去。忽然他看到了毛利兰,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  “怎么来了?”他朝向他定过来的毛利兰问道。  “来看你怎么拒绝女孩子啊!”毛利兰开他玩笑。“你看,那个女孩因为你的拒绝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她望向他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女学生,而她们往这边看了一眼后就伤心地走了。  “那不关我事!”工藤新一淡淡地说。  毛利兰不赞同地瞪他一眼,“你真无情!好歹人家是为了你耶!”真替那个女孩不值!不领情就算了,还说这种话!  工藤新一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只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领薪水,来请你吃晚餐。”心思转了回来,毛利兰漾着笑说出来意。  “哦?”工藤新一挑眉问道。  “也没什么啦!你也知道我当你的家教当得很轻松,还领那么多薪水,我过意不去,就想回馈你一些嘛!”  “怎么?良心跑回来了?”  “我一向都很有良心的好不好?”她不满地说。  “哦,是吗?”怀疑的语气。  “工藤新一,去不去随你,别在那里说废话了!”毛利兰火大地转身走人。  真是的!这工藤新一懂不懂敬“长”啊?老是要惹她生气。  工藤新一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默默地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家平价牛排店前。  “你请我吃这个?”工藤新一问。  毛利兰纳闷地反问道:“是啊!吃牛排不好吗?”她可是忍痛才下此决定的。  “我以为你该请我吃一顿大餐。”  “对我而言,牛排就是大餐了啊!”  听到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工藤新一不禁失笑道:“可是,我不想吃牛排。”  “那你想吃什么?”不要太贵,她倒是可以接受。  “有一家法国餐厅的料理不错。”言下之意,他要去那家吃。  法国餐厅?一听就是高级餐厅,餐点肯定所费不赀,她才没有闲钱可以挥霍呢!  “不要啦!吃牛排就好了,又便宜又好吃!那些法国料理虽然精致,但是吃不饱又贵,很不划算。”毛利兰努力说服他。  “你吃过法国料理吗?怎么知道会吃不饱?”工藤新一反驳她的话。“再说,牛排也是有分等级的。”  毛利兰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真的请不起嘛!  “不管,我就是要吃牛排,你听我的就是了。”  工藤新一好笑地看她要起赖来,心里不免想她真的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吗?怎么行为像小孩子似的?难怪,他总觉得自己比她大呢!  “既然是你要请我吃饭,吃什么应该以我为主吧?”  “呃……”好像是这样没错!不过——“不管啦,我年纪比你大,你听我的就对了。”她耍赖到底。他若是再多说一句,她就直接拉他进去,看他能怎样!  工藤新一摇摇头,只好顺她的意,再争执下去,什么都别吃了。  不过,他倒也明白她是舍不得花钱。在平常的相处中,不难察觉出她是省吃俭用的人,而她偶尔也会提到她的家境,也说过她大部分的钱都是寄回家做为家用。  其实,他可以拒绝她的请客,由他来付费;但是他知道她一定会生气的。所以,他只能任由她去了。  终于,毛利兰开开心心地拉工藤新一吃牛排去。
 一上完课,铃木园子匆忙地收好东西就跑来找毛利兰。  “兰,你要帮帮我!”  “什么事?瞧你紧张的。”毛利兰正慢条斯理地将书本、笔记收进包包里。  “下个礼拜就是期中考了,你借我笔记和考古题copy?”  毛利兰斜睇她一眼。“知道紧张了?”  铃木园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好友。  “谁教你这阵子这么混,课都不来上。”  “天气太热了,不想出门嘛!”  “已经秋天了,还热啊?”亏园子说得出这种借口。  铃木园子嘟着嘴说:“秋老虎的威力可不容小觑。”  “真服了你!”毛利兰站起身来。“我要去图书馆找资料,顺便去那影印吧。”  “耶!”铃木园子高兴地抱住毛利兰。“就知道兰对我最好了!”  “别拍马屁了,走吧!”  
 星期日,毛利兰来到工藤新一的学校。  今日,学校因举办园游会吸引了许多人潮,毛利兰在人潮中穿梭寻找工藤新一的班级所在地。  找了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他的班级,但是却没看到他人。  “小姐,你要买什么?”一群学生见顾客上门,热情地招呼。  他们班卖饮料啊!挺适合的。这么热的天气,难怪生意这么好!  “呃……请问工藤新一在哪儿?”  她这么一问,大家脸上的神情都变了,不是好奇就是带点采究的意味。工藤新一在学校是冷漠出了名,对女生更是不假辞色,所以他们才会对眼前长得好看的女生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她没穿制服,显然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吗?亲戚?还是另一个喜欢工藤新一的人?  “怎么了吗?”他们的表情好奇怪幄!  “没什么。”一个男学生回答,“他在那边树下。”手指着一个方向。  毛利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坐在树下的他。  “谢谢。”她道谢完,就走过去找他。  工藤新一斜倚着大树,一本书摊开盖住了他的脸。蓦然,书本被拿走了,他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毛利兰一张带笑的脸庞。  “你的同学们在那边忙,而你却坐在这里乘凉睡觉?”毛利兰在他身旁坐下。  “不差我一个。”工藤新一佣懒地说。  “你爸和惠姨有来吗?”  “来过了。”他轻点头。“是你告诉他们的?”  “没错!我替你们父子俩制造机会培养感情啊!”  她的回答让工藤新一觉得好笑,淡淡的笑痕凝在他的唇边。  “新一,既然你们班卖饮料,你请我喝杯饮料吧!”炎热的天气快把她的水分蒸发光了。  工藤新一淡淡地瞧她一眼,起身帮她买去。片刻,他拿着两杯珍珠奶茶走回来,递给她一杯。  “好冰喔!”毛利兰高兴地吸吮着。  工藤新一没说话,静静地喝着。  “咦?你们班那些人怎么一直往我们这边望来?”还有一些在他们摊位前的女生也是如此。  工藤新一瞄了一眼,没兴趣地回道:“别理他们。”众人的注目,他很习惯了。  “喔。”可她觉得那些女生看她的眼神很可怕耶。  她可不知道那些人是很讶异工藤新一竟会和她聊天,而且还帮她买饮料,真是跌破大家的眼镜!女生们看了更是又羡又妒。  “新一,我们去逛逛园游会?”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参观喽!  “不想动。”  “你好懒喔!这样是不行的。”毛利兰站起身来拉他。“走啦!就当陪我!”  工藤新一拗不过她,只好不甘愿地被她拖着走。  这一来,又让大家瞪大了眼.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工藤新一已顺利地经由推荐甄试考上台湾第一学府,也成为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学弟。他进大学没多久,就因为外表长得俊帅而成了风云人物,可他仍维持冷漠待人,不过他冷酷的样子反而更引来许多女学生的仰慕。  工藤新一上了大学,毛利兰自然而然没了家教工作,她另外找了一份工作,是在书店当店员。因为如此,她和工藤新一见面的机会变少了,大部分见面都是在学校,虽然不同系,但都同在商学院上课,相约见面倒也方便。  这天中午,室内篮球场正举行着新生杯男子篮球比赛的冠亚军之战,由企管系出战法律系。整个篮球场内,挤满了看球的人和为系上加油的啦啦队,加油的呐喊声震天价响。  不过,仔细听的话,不难发现企管系的加油声远远大过法律系,原因无它,只因工藤新一是企管系出赛球员之一。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来为工藤新一加油的,不用说,当然是以女性居多,其中还不乏其它系的学生。  “哇!人好多啊!”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吃饱饭后,趁著有时间跑来看看工藤新一的比赛情况。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一半,三十三比二十四,企管系领先。  她们两个在人潮中找到一处视野比较好的地方站着看球赛,刚好看到工藤新一跳投得分,为企管系再添两分,霎时欢声雷动。  “园子,想不到新一的篮球打得那么好!”  “是啊!”她和新一虽为表姊弟,但因他之前冷漠的个性和曾出国一段时间,让他们不是很亲近。“我看,这里大部分的女生都是冲着新一来的。”  “我想也是。”毛利兰点点头,听加油声就知道了。  比赛顺利地进行,场上就属工藤新一锋头最健,不时见他抄球、篮下切入、带球上篮得分;或是冷不防地来一记三分外线,让大家看得十分过瘾。不过,法律系也不是弱兵,球员们进攻猛烈,逮到机会就出手,并加强防守,不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整场比赛十分地精采,最后企管系以六分小胜法律系,赢得了冠军。比赛终了时,两个系的球员很有风度地握手致意。  “工藤新一,你球打得很棒喔!”  “要不是有你这名大将,我看我们会打得很辛苦。”  工藤新一的队友纷纷称赞着他。他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淡淡地说:“会赢都是靠大家努力得来的。”  此话一出,球员们相视而笑了,为他们的努力,为他们的冠军。  “工藤新一,有很多女生来替你加油喔!”其中一人打趣道。  “可不是吗?”另外一人附和。“让我们看了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工藤新一对他们的调侃不以为意,不过像是要证明他们的话似的,一群爱慕他的女生跑到他们休息的地方向他们道贺,想趁机和他多亲近一下。  可惜,她们并没有达到目的,因为她们看见了工藤新一冷冰冰的睑,就没勇气上前去和他说话。  “新一,看不出来你打篮球挺厉害的唷!我还以为你只有打架最行了。”毛利兰笑嘻嘻的,不怕死地向正用毛巾拭去脸上汗水的工藤新一说。  铃木园子笑说:“兰,你怎么这么说新一!”  “说说罢了。”她吐吐舌,转而向工藤新一说道:“既然你篮球打得不错,有没有考虑进篮球队?”  “没兴趣!”他毫不犹豫地答道。  这几天是有篮球队的人邀他加入,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铃木园子不解。  “没有为什么,就是没兴趣。”  “好可惜!你加入的话,搞不好我们今年大专杯可以扬眉吐气一番。”毛利兰失望地说道。  说来可耻,他们学校每次参加大专杯,都是遭到垫底的命运。  “这么看得起我?”工藤新一扬起好看的眉毛。  “你球打得好是事实。”毛利兰真心地夸赞他。  “我要说谢谢吗?”他微扬嘴角。  “当然要喽!”毛利兰笑意吟吟。  在一旁的人没见过工藤新一和女生交谈那么久,心里都猜测她们的身分为何,竟可以和他说上那么久的话,而且他还笑了!  这时,上课钟声响起,聚集的人不得已地作鸟兽散。  “我有课,先走了。”工藤新一和她们打过招呼后,往教室而去。  “新一变了很多!”铃木园子有感而发。  “哦?”毛利兰看不出来他哪里变了。  “他变得较成熟了。”  “会吗?”她怎么觉得他从以前就是这副小老头的模样?在他的面前,她都感觉不到他年纪比她小的事实。  “别说他了,我们去吃锉冰,好不好?”  “好!”今天她正好休假,不用去打工。
下课钟一打,通常学生们都急忙地收拾东西奔出教室,可是今日女同学们似乎显得动作慢吞吞地,走出教室后也一直徘徊不去。原因无它,是因为教室外斜倚在墙上的顽长身影。  “表弟,你的魅力可真大!”铃木园子调侃着工藤新一,不忘往周遭望去,只见一群女同学们仓皇地收回偷看的目光。  毛利兰明亮的眼眸也闪着笑意,“上次我和园子去看你打球,和你说了一会儿话,就被一群同学追着问和你的关系。”甚至一些认识的学妹都跑来问了,真是夸张!  “还好园子和你有亲戚关系,否则我们俩就要被她们追杀了,搞不好还被人说我们老牛吃嫩草呢!”  工藤新一没说什么,只淡然一笑。  “笑什么?还不是你这张脸惹的祸!”毛利兰微嗔。没事长那么帅干嘛?  铃木园子笑着向好友说:“兰,这又不是新一的错。”要怪就怪阿姨和姨丈的遗传基因太优良了!  “好啦!”毛利兰也不是怪他,只是说说罢了。“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昨天,她打电话约工藤新一共进午餐,这也是工藤新一出现在这的原因。  “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你们去吃吧。”铃木园子说。  “喔。”毛利兰点头。  铃木园子走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到学校附近的自助餐餐厅用餐。  “最近过得怎样?”毛利兰不经意地问道。  “不错。”十分地简洁。  “跟伯父、惠姨还好吧?”  “还好。”  不期然地,毛利兰笑了出来。  “拜托!不要我问一句,你回一句好不好?这样的对话很无趣耶!”  “那你要我说什么?”工藤新一望着她。  “说些你在学校的事啊!或者是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呀!”她笑着说道。  工藤新一顺着她的意说:“在学校不是上课就是被一些花痴缠住,如此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毛利兰听得哈哈大笑,差点把口中咀嚼的饭粒喷出来,招来工藤新一的白眼。  “我不是故意的嘛!”她忙说。“谁教你把那些爱慕你的人说成是花痴!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过分的话,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工藤新一好笑地问。  毛利兰马上收敛笑容,假正经地说:“我高兴笑不行吗?”可唇边却隐约看得到笑意。  要是那些女性同胞们知道她们被所喜欢的人称作花痴的话,不知道脸上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她真的好想看看喔!不过,新一也真绝!不喜欢人家就算了,何必说人家是花痴呢!  此时,一道惊喜的女声插入了他们的谈话。  “学弟,你也来这吃饭啊?”  工藤新一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点了个头。  毛利兰挨在他身边悄悄地问:“谁啊?”长得不错,打扮也挺亮丽的。  “大三的学姐。”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们没注意到他们现在说话的姿势相当地亲密,让上仓纱姫看了十分地嫉妒。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坐吗?”她笑容可掬地问。  “好啊!”毛利兰愉快地答应了,没看见工藤新一皱起了眉头。  上仓纱姫高兴地选了工藤新一身旁的位子坐下,终于有机会和他说话了。她之前多次仗着学姐的身分想和他聊天,可每次都说不到两句话,他就走了。  她一坐下,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毛利兰和上仓纱姫不晓得要说些什么,而工藤新一只顾着吃饭,可以说“冷”到最高点。  毛利兰伸手偷偷拉了工藤新一的衣袖,要他说些话,得来的却是他淡漠的一眼,好像是说:不关我的事,自己解决!  她没办法只好朝上仓纱姫笑笑说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毛利兰,国贸系四年级。”  “原来是学姐啊!我是上仓纱姫,企管系三年级。”她灿笑如花,转向工藤新一说道:“学弟,找个时间家聚好吗?”这样一来,她又多个机会可以和他相处。  大学里,为了让刚入学的大一新生适应环境,通常会安排一位至两位的学长姐照顾,如此传承下来,大一至大四直属的学长姐、学弟妹就形成一个家族。而家族有时会找个时间聚聚,联络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而这样的聚会称之为“家聚”。  “没空。”他冷漠地连看她一眼也没有。  遭到拒绝的上仓纱姫尴尬地笑笑,不灰心地说道:“期末考快到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话尚未说完,工藤新一就打断她:“不劳学姐费心。”  一连吃了两次闭门羹,上仓纱姫显得十分地失望,一双眼眸哀怨地瞅着他看。  看到这种情况的毛利兰直想发笑,她又再次见识到工藤新一的酷。也想不到他的魅力无远弗届,连比他大的学姐也阵亡了。  “学姐,你跟学弟是怎么认识的?”上仓纱姫见和工藤新一攀谈不成,转而向毛利兰打探他俩的关系。  她很嫉妒她竟然能和学弟这么亲近!  “我……”毛利兰想要回答,却被工藤新一抢去发言权:“学姐,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他冷冽的眼神逼得上仓纱姫不敢再开口。他见毛利兰吃得差不多了,二话不说地起身离开,毛利兰也只好跟了出去。  “新一,人家好歹是你的学姐,何必对她那么冷漠,多说几句话又不会怎样!”出了餐厅,毛利兰叨念着他。  “你不用管那么多。”  她瞪他一眼,嘴里咕哝地说道:“什么嘛!我是为你好耶!说得我好像多管闲事一样。哪天别人都不甩你时,看你要怎么神气!”  她虽说得小声,可耳力极佳的工藤新一听得一清二楚,他漾起了一抹浅笑:“你在说什么?”他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毛利兰笑得很假,“你回学校吧!我要去打工了。”说完,她一溜烟地跑了。
五月毕业考完后,毛利兰辞去书店的工作,专心找正职工作;而铃木园子则忙着准备出国留学的事宜。  这天,铃木园子约毛利兰出来喝咖啡。  “兰,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铃木园子关心地问道。  毛利兰叹了一口气,说道:“面试了好几家,都说等通知,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  “别灰心,最近经济不景气,要找一份工作是不容易。”  “可不是吗?”毛利兰笑笑。“我昨天去面试的那家公司,只是一个行政助理的缺额,听说就有好几百人去应征,其中还有很多人是硕士、博士毕业的,真是可怕!”  由此看来,她的求职之路会相当地坎坷。  “慢慢找,总是会找到的。”铃木园子鼓励她。“要不要我帮你问问看我姨丈的公司有没有缺人?”  毛利兰摇摇头。“我问过了,裴亚最近不缺人。”  “这样啊!”铃木园子在心里暗暗想道,干脆她请姨丈运用关系帮兰安插一个职位好了。兰帮了姨丈那么大的忙,相信姨丈不会拒绝的。嗯!就这么办好了。等事情有着落后,再同兰说。  “别光说我,你出国的事准备得如何?”  “差不多了,就等毕业典礼了。”  “时间过得真快!”毛利兰感慨地说道。“感觉上不久之前我们还是呆呆的大一学生,一眨眼就要毕业了。”  回想过去这四年来,她不是上课就是在打工,时间就在这么贫乏的生活中溜走了。  “是啊!四年就这么过去了。”铃木园子心有戚戚焉。  “园子,你到了英国后,一定要记得和我保持联络哦!”毛利兰十分不舍唯一的好友要出国念书。  “套句流行话,‘这是一定要的啦’!”  她们相视而笑,在笑容中包含了深厚的友谊。
几天后,铃木园子为毛利兰带来了好消息。  “兰,裴亚会计部缺一个助理,我姨丈想请你去试试看。”  “真的?”她眼睛一亮,随即想到——“你去跟工藤伯父拜托的是吗?”  “我是想这么做没错,可是被新一抢先一步了。”  “新一?”毛利兰相当地讶异。  “是啊,想不到我表弟对你这么好!”可能是兰帮他解开心结,所以要回报她吧!铃木园子如此想道。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他了。”工作有了着落,毛利兰的心里放下一颗沉重的大石,变得轻松许多。虽然是走后门,不过碍于现实问题,她也不故作清高了。而且算新一有良心,也不枉她对他那么关心了。  当天晚上,毛利兰就跑去找工藤新一。  “新一,谢谢你。”  “谢我什么?”工藤新一坐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她。  “工作的事。”  原来是这件事。“举手之劳罢了。”他的眼底闪过一道诡谲的眸光,快得令人无法察觉。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橘嫂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少爷、兰,来吃西瓜消暑。”  “嗯!谢谢橘嫂。”毛利兰不客气地拿起西瓜吃。  “兰,你好像瘦了点。”橘嫂关心地问道。  “没橘嫂煮消夜给我吃,当然会瘦了。”她嘴甜地回道。  她当工藤新一的家教时,橘嫂都会准备消夜给他们吃,那时的她还因此胖了几公斤。  “那以后你有空常来,橘嫂帮你准备好吃的东西。”  “可以吗?”毛利兰向工藤新一望去,她没忘记他才是主人。  “我无所谓。”工藤新一淡淡地说。  “那我一定会常常来的。”她欣喜地说。
六月中,毛利兰正式脱离学生身分,成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铃木园子也飞往英国展开她的留学生活。  毛利兰知道自己不是由正当的管道进入裴亚工作,所以在工作上她特别认真,就怕别人说闲话。  也许是因为她工作认真,待人又亲切随和,同事们都对她很好,有时她有什么不懂的,他们都很乐于教导她,以致她很快地适应这个新环境。  “兰,今天下了班有什么节目?”同事远山和叶问道。  正在整理资料的毛利兰抬头回道:“没有。”她不是回家要不就是上工藤新一那吃饭,哪会有什么节目?  听到她的回答,远山和叶高兴地说:“那好,今天我们要跟企画部的人聚餐,你一起来吧!”  “聚餐?”毛利兰觉得有些纳闷。“为什么要跟企画部的人聚餐?”  远山和叶噗哧一声笑出来,菜鸟就是菜鸟,连这也不懂!  她带着笑意,压低声音说:“说明白一点,就是联谊啦!”  毛利兰这才明白聚餐的真正用意。  没想到公司也来这一套,她还以为联谊是大学生的玩意呢!  “怎样,去不去?”  “我不太想去耶。”  “为什么?反正你下了班又没什么事。”  “是没错啦!可是……”我觉得那种活动很无聊耶!可这句话怎能说出口?  “别可是了,你跟我们去就对了。企画部有几个男的长得不错喔!”远山和叶兴奋地说道。  长得不错也不关她事啊!毛利兰在心里嘀咕。  “总而言之,下班后你跟我们一起去。”远山和叶的话里有着不容反对的气势。  毛利兰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下班后,相约的一群人直奔早已订好位的餐厅。  一张长长的桌子两边分别坐着女性、男性。席间,大家透过自我介绍开始聊了起来,不一会儿气氛变得十分热络。  “我们经理有一次公然在大家面前泡小妹,当场被总经理抓到,叫进办公室里削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他出来。你们都没看到他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企画部一个男的说着他们部里的趣事。  “活该!”  “这种好色的人应该踢出公司才对。”  “你们有这种经理真是不幸!”  女性们纷纷说着自己的意见。  就这样,毛利兰安静地吃着饭,听他们说公司里的趣事,偶尔出声几句。  毛利兰离席去上洗手间,远山和叶也和她一起。  “兰,既然来了,你就放松心情好好地认识朋友,多说一点话嘛!”远山和叶站在镜前整理仪容。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啊。”毛利兰苦笑。  聊公司的趣事,她进公司没多久,还没注意到什么有趣的事;谈兴趣,她也没什么兴趣可聊的。  “随便说说也没关系啊!”  “喔。”  远山和叶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敷衍她,不过算了,她也不想勉强她。
“对了,你觉得坐在你对面的服部先生怎样?”  毛利兰努力搜寻着印象……戴着眼镜,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她的感觉来说:“不错。”  “你也这么觉得?”远山和叶高兴地拉着毛利兰说:“我满喜欢他的,人长得好看又很幽默,我决定我的目标就是他了。”末了,还补充一句:“你别跟我抢唷。”  她锐利的眼神吓得毛利兰急忙说道:“放心、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看到她惊慌的模样,远山和叶哈哈大笑。“跟你开玩笑的啦!”  毛利兰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快出去,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了。”  用过餐后,他们一群人转移阵地来到一家知名PUB玩。  毛利兰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喝果汁,同事们都下去跳舞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PUB,原本她不想来,可是推辞不掉他们的邀约,只好跟来了。  看着舞池内热情地摆动身躯的男男女女,毛利兰一点都没有他们脸上的兴奋,反倒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  远山和叶果真将目标锁定那位服部先生,瞧她一直挨近服部先生跳舞,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笑得十分愉快。  一曲舞毕,同事们陆续回到位子来。  “呼!跳得好过瘾啊!”  “是啊!”  “兰,你该下场动动的。”和毛利兰同部门的女同事如此说道。  “对啊!毛利小姐你不要太客气了。”男同事们纷纷说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毛利兰怪不好意思的。  “真是抱歉!今天我人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忙找个借口。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毛利小姐这么安静。”远山和叶喜欢的服部先生露出笑容说道。  “我们还以为是毛利小姐讨厌我们咧!”  “我没有……”毛利兰着急地否认。  远山和叶见状,帮毛利兰说话了。她笑笑地说道:“哎呀!兰是新人,你们别欺负她了。”  “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服部先生笑着说。  一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结束了这个聚会。
星期一,是一周工作的开始。  “早啊,兰。”  “早。”  “你笑得很古怪喔!”远山和叶奇怪地看着她。  “哪有!”毛利兰否认,状似不经意地问:“假日有没有出去玩啊?”  远山和叶脸红了一下,随即回道:“没有啊!”  “哦?”毛利兰声音拖得长长的。“没去看电影吗?”  “咦,你怎么知道?”远山和叶疑惑地问道,可当她看到毛利兰一脸暧昧的笑容就明白了。“你看到我了?”  “正确来说,是看到‘你们’。”毛利兰取笑她。  “这么巧?”远山和叶惊讶。  “是啊,就是这么巧!”毛利兰促狭地说道。“你们进展得不错嘛!”  “讨厌!别笑我了!”远山和叶露出害羞的笑容。  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沉醉于爱河之中了。  “远山和叶,老实说,你和服部先生是不是男女朋友了?”  “嗯!”  “会不会太快了?”才几天的时间,未免太迅速了吧!  远山和叶笑道:“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感觉对了,也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了。”  爱情果然会让人失去理智!毛利兰在心中如是想道。  “兰,上次的联谊你有没有对谁有好感?我可以叫平次帮你。”远山和叶兴致勃勃地问。  平次就是那位服部先生的名字。  “不用了。”她有了恋人后,就要来帮她牵红线吗?“谢谢你的好意。”  “真的?”  毛利兰肯定地点头。  “那好吧!”
步出商学院大楼,工藤新一往停车场走去。  “新一,等一下!”  工藤新一停下脚步,望着叫住他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是他的同班同学,因新生杯篮球赛时一起打球而使两人奠下不错的友谊。  “现在有空吗?”黑羽快斗问。  “有事?”  “我们几个人想玩三对三斗牛,想找你一起,有没有兴趣?”新一加入的话,一定打得更起劲。  “好。”活动筋骨,有何不可呢?  工藤新一改变方向,转往篮球场走去。  篮球场上,几个大男生们认真地打着球,分成两队上演一场攻防战。防守的一方努力地守着防线,不让对方轻易得分;而进攻的一方由一人运着球,寻找防守的漏洞以便突破。  工藤新一向运球的黑羽快斗眼神一使,转身迅速地跑到篮下;黑羽快斗接到他示意的眼神随即将球传到篮下,工藤新一一接到球立刻跃起投篮……擦板得分!工藤新一成功攻下两分。  当体力耗尽时,他们才愿意结束这三对三斗牛赛。  “今天打得真过瘾!”  “改天再来比。”  几个一起打球的人陆续走了,只剩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坐在场边休息。  “你的身手还是一样地俐落。”黑羽快斗称赞工藤新一的球技。  “你也不差。”他也不吝啬地回予赞美。  “我们算不算是英雄惜英雄?”黑羽快斗笑问。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我们不是英雄。”工藤新一的回答很妙。  他的回答,让黑羽快斗忍俊不住地大笑了起来。“新一,想不到你也这么幽默。”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掀起。  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他和黑羽快斗两个人个性南辕北辙,一冷一热,竟然因为篮球而成为朋友!这是他意料不到的!就像他意料不到他会因毛利兰而改变了自己,更因此和父亲和好。只能说:世事如棋,变化莫测啊!  “不怕告诉你,我第一次在新生训练看到你的时候,还挺不屑你的。”黑羽快斗缓缓地说出。  工藤新一扬眉,等待他的下文。  “那时的你一脸冷淡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都跟你无关似的,我当时觉得你很跩。”还小小嫉妒了他长得比他帅。“和你接触过后,才发觉那是你的个性使然,才重新对你改观。”  “那真是谢谢你了。”工藤新一微笑道。  黑羽快斗扬声大笑,笑声停止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还有跟毛利学姐联络吗?”  “为何问这个?”工藤新一挑眉问道。  “也没什么,算是好奇吧!”他耸耸肩。“因为学校里除了和你有亲戚关系的铃木学姐外,毛利学姐是唯一能让你另眼相待的异性。”  他会知道铃木园子和工藤新一是表姊弟关系,是因为有一次他恰巧在学校餐厅碰见他和两位学姐在吃饭,过去打了声招呼,在闲聊之中得知的。  他原本以为新一是因为毛利学姐是铃木学姐的好朋友,所以对她的态度跟对待其他女孩不一样;但是当他看过新一和毛利学姐相处的情景后,他就推翻了原本的猜测。后来他知道了毛利学姐曾当过新一的家教,才明白为何新一对待她的态度不同了。  另眼相待?工藤新一在心底笑了。  他是对她另眼相待,从第一次见面她哭着劝他要学好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了。  “她现在在工作。”间接回答了他和毛利兰仍有联络。  “在哪里工作?”  不想透露太多她的事,他淡淡地回句:“你问太多了!”提起背包,起身走人。  “我随口问问而已。”这句话是望着他的背影说的。  怎么这样就走了?黑羽快斗嘴里咕哝地说道。
第五章春去秋来,周而复始,工藤新一的大学生活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领到毕业证书后,他不急着接手裴亚,反而在等兵单。  没错!他决定先尽完国民义务,再来打算他的未来。  两个月后,他的兵役通知单来了,确定了入伍的日子。  一天晚上,工藤优作偕同工藤理惠来看新一。  “新一,你去当兵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工藤理惠不放心地说。自从新一谅解他们后,她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工藤优作也附和说:“你沈姨说得对,军中不比在家里,你事事都要小心一点。现在当兵虽不像从前这么严格,不过过的仍是讲求纪律的生活,一点都不能马虎。”  “你们别担心了,我早就作好心理准备了。”工藤新一淡然地笑道。他把当兵当作是一种磨练。  “这样我就放心了。”工藤优作笑道。“爸爸等你回来继承事业。”  “当兵回来,我打算出国再念点书。”工藤新一说出他的决定。  他认为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管理好裴亚,所以他计画增强了自己的实力后再来谈这件事。  “真的?”儿子有心再进修,他当然很高兴了。  “新一,你要再出国念书,这样好吗?”工藤理惠有些忧心地问道。  当初不就是优作送新一出国念书,让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才会造成他后来偏激的性格?而现在虽然是他自己决定要出国念书,但还是一个人生活在陌生的国度啊!  工藤新一明白工藤理惠的顾虑,他平淡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那时被父亲送出国的他,年纪小又满怀着怨恨,无法适应新生活,对任何事物都产生排斥感;如今的他是怀着开阔眼界的学习心态出国念书,结果自然会不同。  明白了工藤新一所想,工藤理惠这才放下心。  “总之,你就是要爸爸再撑个几年,才能退休享清福是不?”工藤优作开着玩笑。  闻言,工藤新一淡淡地笑了。
入伍前夕,工藤新一到公司去接毛利兰下班。  毛利兰和远山和叶下了班,两人准备一起吃晚餐,出了公司大楼,毛利兰就见到等在公司前面的工藤新一。  “远山和叶,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吃晚餐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远山和叶当然也看到工藤新一了,她忙问:“男朋友?”要是的话,她就可以理解兰为何对其他的男人没兴趣了。  开玩笑!长得这么帅,开的车又一看就知道是名贵的跑车,他根本就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不是啦!”毛利兰赶紧否认。“他只是我……”  她和工藤新一的关系该怎么说好呢?接收到远山和叶兴味的眼神,她急急地说:“他是我大学学弟啦!”  说完,她丢下远山和叶,往工藤新一的方向跑去。  学弟?搞不好能来场姐弟恋喔!远山和叶一副有趣地看着兰坐上车扬长而去。  坐在车里的毛利兰自从见着了工藤新一的小平头模样,一直笑个不停。  “你剪成这样,我还真不能适应。”小平头的他,看起来很酷。“不过,你还是很帅的。”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谢谢你的恭维。”工藤新一侧过头去看她,微扬唇角。  “我说的是实话。”她绽开了甜笑。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家高级餐厅。  “新一,这一家看起来好像消费很贵的样子。”虽然她两个弟弟上了大学后都有在打工赚钱,家里的经济负担少了很多,但她还是能省则省。  毛利兰在想什么,工藤新一心里一清二楚。他淡淡一笑说道:“放心,今天我请客。”不由分说地,牵着她的手走进餐厅去。  被牵住手的毛利兰没来由地心微微一悸,颊边浮上两抹红晕。  真是奇怪!她主动去拉过他的手,那时的她不以为意;可现在不过是换成他来牵自己的手,她怎么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了?毛利兰,你别乱想,你可是把他当作弟弟啊!她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向侍者点过餐后,工藤新一首先说道:“明天我就要入伍了。”  “你去当兵,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毛利兰像个妈妈似的叮嘱他。  工藤新一在心底暗觉好笑,怎么女人们说出来的话都一样呢?沈姨这么说,她也是这么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她们把军中当作是龙潭虎穴了吗?  毛利兰一点都不知道工藤新一的心思,自顾自地说:“你不要再装冷酷了,小心人家看不顺眼欺负你。”  “说的好像你当过兵似的。”工藤新一笑道,心里却因为她的关心而暖了起来。  “听说的嘛!”她噘着嘴。听说新兵进去,常常会被老兵欺负,军教片不也都这样演?军中再怎么有制度,总是会有其黑暗的一面,还是小心一点好。  “你想太多了。”  “总而言之,你听我的话就对了。”  餐点送上,他们开始用餐。  “对了,有恳亲会记得要告诉我哦!”毛利兰突然想到。  “要来看我?”  “嗯!”顺便去见识一下什么叫作恳亲会。她大弟和新一同年,但考上了研究所,暂时不用当兵;小弟则不用说了,还在念大学,所以她还没机会去军中恳亲呢!  “我会告诉你的。”他答应了她。  毛利兰漾起了笑。  “新一,你去当兵,那橘嫂怎么办?”不会辞退她吧?  “她会回我爸那帮忙。”  “喔。”这样她以后就不容易吃到橘嫂做的菜了。  唉!岂止如此,她以后和新一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园子出国,新一也要入伍了,想到此,她心底涌起了一股孤单之感。
虽然如此,日子照样得过下去。  毛利兰每天准时上下班,下班后偶尔和同事去吃吃饭、唱唱歌;假日去逛逛街,或者是回老家看看母亲,日子倒也一天天地过了。  工藤新一有时候放假会来找她一起吃饭,而这对她来说是最高兴的事。  她和园子利用电子邮件保持联络,知道她在英国生活得很好,书也念得不错;更重要的是,她一到英国没多久,就和一名华裔男子陷入热恋,这也是她为什么鲜少回台湾的原因。  最近,她收到园子的邮件,知道了一个劲爆消息——她要回国了!原因是她要结婚了!  今天,铃木园子约她在她们以前常来的咖啡厅见面。  毛利兰静静地坐在咖啡厅的一角等待好久不见的好友到来。  不知道园子变得如何了?  正在想的当下,一声喜悦的叫唤响起。  “兰!”  “园子!”毛利兰高兴地站起来和她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坐下后点完饮料,两个人开心地叽哩呱啦聊了起来。  “园子,你变得更漂亮了喔!”毛利兰真心地赞美,也相信“恋爱会使人变美”这句话了。  “你也是啊!”铃木园子笑容满面。  毛利兰噙着笑,开口损她说:“少来!我又没谈恋爱。”  “兰!你别笑我了啦!”铃木园子娇羞地说。  “恭喜你要结婚了!”毛利兰诚挚地说道。虽然她知道时大大地吓了一跳,但是身为好友的她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  “谢谢。”铃木园子嘴角绽出一朵甜蜜的浅笑。  “你今天怎么没带准新郎来给我看看啊?”每次园子在e-mail里说他有多好看、人有多好,她早就想一窥他的真面目了。  “真说他在场的话,怕我们聊得不愉快。”提起男朋友,铃木园子笑得十分甜蜜。  “他还挺体贴的嘛!”老实说,他真的来的话,她可能也不知道能和他说什么话。  “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  “你们的婚礼要在哪里举行?”  “英国,他的家人都在那边。”  “那这样我就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毛利兰垮下脸,她哪有钱出国啊!  “其实决定要在英国举行婚礼时,我就有心理准备你可能不能来了。”不止是她,很多朋友也是这样,她明白要他们专程到英国去参加一场婚礼是强人所难了点。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她和京极真另外想了个办法。“兰,你别失望,我和真有考虑到这点,所以这回回来会先办一个小型宴会公开我们的婚事,好让台湾的亲戚朋友参加。”  “真的?”毛利兰恢复了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铃木园子微微一笑,“你一定要来哦!”她告诉了她时间、地点。  “我一定会去的!”  “嗯!”  “话说回来,园子你嫁到英国去后,有时间要常常回来看我哦!”她叮咛着,园子出国念书几年来,回来的次数用一只手去数都嫌太多。  “我会的。”铃木园子笑着答应。“你啊!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她从这几年和兰的通信中知道她的感情生活仍是一片空白。  “我也想啊!可是都找不到喜欢的。”是有几个人追求过她,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你眼光不要太高了。”  “哪有!”毛利兰反驳。以她的条件,哪够资格眼光高啊!  “要不要我介绍几个阿真的朋友给你认识?他们都很不错喔!”铃木园子开始在脑海中过滤人选。  “园子,你说的那些人都在英国吧?”毛利兰吟吟一笑,“难不成你要我去英国认识他们,还是他们来台湾认识我?”这条红线有那么长吗?  “对厚!”铃木园子手往额头一拍,笑着说:“瞧我这么糊涂!”  毛利兰啜了口咖啡,说道:“你不是糊涂,你是被结婚的喜悦冲昏了头。”  “说好别取笑我了嘛!”铃木园子俏脸微微红了。  “知道了啦!”毛利兰俏皮地眨眨眼,招来铃木园子的白眼。
  “最近新一好不好?”铃木园子顺便问道。  “你是新一的表姐,他好不好怎么问起我来了?”毛利兰故意反问道。  铃木园子没好气地说:“新一对我这个表姊可没像对你那么好喔!”她知道兰和新一一直都有来往。  “吃醋了?”她呵呵笑着。  “有什么好吃醋的?”铃木园子翻翻白眼。“他只是我表弟而已。我看你就是常和新一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那谁还会来追你啊!”  “拜托!新一很少到公司找我,谁会误会啊?”只有一次被远山和叶误会罢了,她也马上作了澄清呀!  “这样最好,否则新一会打坏你的行情。”跟个男的在身边,谁还敢过来搭讪?  “我看是我打坏新一的行情吧。”每回同新一在一起时,她可以感受到许多爱慕他的目光。  “也对。”铃木园子正经地点点头。  什么?还说对?“我有那么差吗?”毛利兰鼓着脸颊。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这样就生气了?”  两人对望,都笑了。
铃木园子的婚筵在饭店内的宴会厅举行,宾客云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参加的人大部分是铃木家的亲戚好友,而有些则是铃木财团生意上往来的大客户。  穿着碎花洋装的毛利兰一进来就觉得她错得太离谱,她不应该相信园子的话,这根本不是她所说的小型婚筵!  瞧!来参加的人,男士个个西装革履,女士们身着礼服,争奇斗艳,不像她穿得这么寒酸!  她很想“落跑”,但是不行!原因无它,这可是她好友园子的婚筵,说什么她也要出席祝福她。  “兰,你来了!”铃木园子从刚才就一直找寻她的身影,终于让她看到人了。  “园子。”毛利兰高兴地迎上去。“你今天好漂亮!”  铃木园子穿着一袭细肩带的纯白小礼服,衬托出她迷人的气质,宛若公主般。  “谢谢!”铃木园子笑靥如花。  “你老公怎么没陪伴在你身边?”  “他在那边忙着认识我们家的亲戚呢!”铃木园子向前方一指,脸上漾满了幸福。  毛利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见到铃木家夫妇笑容满面地和工藤伯父、沈姨谈话。她看到了站在旁边一个长得不错的陌生男人,想必他就是园子的老公了。  “园子,你眼光不错喔!”他看起来温和有礼,眉宇之间带著书卷气,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那是当然的。”铃木园子相当地骄傲。“来!我介绍他给你认识。”  铃木园子带着兰来到他们面前。  “爸、妈,你们看是谁来了!”  “伯父、伯母好!”毛利兰先向铃木家夫妇问好,再转向工藤优作:“工藤伯父、惠姨好。”  四位长辈以笑回应。  “兰,他就是京极真。”铃木园子挽着老公的手臂。“真,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毛利兰。”她为两人介绍。  京极真率先伸出手来:“兰,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毛利兰握上他的手,“你好。”初次见面,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  “好久不见兰了,变得更漂亮了喔!”介绍完毕,、铃木父首先开口。  “是啊!想必有很多人追,有没有男朋友啊?”铃木母笑道。  铃木家夫妇的调侃让毛利兰相当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回话。幸好,工藤优作的问话解救了她。  “兰,在公司工作一切还顺利吧?”  毛利兰笑着点头:“谢谢工藤伯父关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工藤优作微笑。  闲聊了一会儿,铃木家夫妇带着女儿和女婿招呼其他宾客去了,工藤优作和工藤理惠也移往它处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寒喧,无聊的毛利兰只好跑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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