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有什么用啥用。我有一个+7的墨竹。但是25级不知有啥用


十二年前十七岁的晏海满怀憧憬渡海而来,觉得自己会过着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吃香喝辣,娶世上第一好看的美人做媳妇这样梦想中的好日子。
十二年后二十九歲的晏海成为了朝暮阁下院里的一个管事,整天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肠胃不好只能喝粥,世上第一好看的大美人云寂连多看自己一眼都鈈愿意。
所以说梦想这种东西,真的害人不浅……
虽知世事半枯荣此心犹待离人归。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海云寂 ┃ 配角: ┃ 其它:列仙记前篇

首先,我很负责地告诉大家这是一个HE的故事,这是一个甜文
然后这不是书评,而是我TM吹爆的环节!
墨竹粑粑的小说真好看!
你们居然不晓得墨竹粑粑
就是那个写了好多虐心文,老是改名字的那个粑粑!
本以为在零几年的时候已经封笔不写了现如今,又開始把屠刀拿起来了!
不过这文总的来说还是一篇甜文。按她一贯的标准来讲的话......QAQ

别的书评都说了文中内容到底是什么的内容了那我寫一下关于设定的内容。


具体内容都在最后的那几十章解密章里面
关于boss两姐妹,所数次提到的山主还有那个很多鳍的鱼。山主大人是圊麟大人虐我孤虹粑粑的解青麟小混蛋。

boss月英夫人是什么

“瑛……”苍拖长了声调。
   “是!”瑛忍不住有些紧张
   “你是不昰觉得我很美丽?”苍冰冷的手指摸上了瑛温热的脸庞
   瑛就像中了**的法术,只能呆呆地点头
   苍朝她缓缓一笑。
   一寸一寸哋接近瑛只看见那张美丽的面容靠得越来越近,她的心越跳越快
   “只有两千年……也好……”苍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抓到你了……蝴蝶……”
   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闻到了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淡淡的香气让她的神智更加混乱,她不由闭上了眼睛…… ”

为什么月英夫人会被T出宫里自然是因为有人做了蠢事。

“那如果我不是山主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妖了,你们可还是爱我的”青鱗又问。
   这问题听起来就很奇怪两个人被问得愣住了。

   “山主真是爱开玩笑……”霞衣硬著头皮笑了起来:“山主怎麽可能是普通的妖呢”


   “当然是会的。”瑛在一旁回答
   “我也会!”霞衣心里暗恨又被抢了先。
   青鳞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著她们看得她们底下了头,青鳞才开口:“要是为了我你们做什麽都愿意的吧!”
   “如果要你们为了我去死呢?”
   两人一听这话腳也软了。
   “不知我是做错了什麽山主居然……”霞衣已经哭了起来。

   “答问题就好了这麽怕做什麽?”青鳞冷笑了一声:“我也没真让你们去死别动不动就朝我流眼泪。”


   “山主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愿一死以谢山主……”瑛低下头咬著牙说。
   青鳞看著她红润美丽的双唇手指不经意地抚上了自己的唇瓣。
   下一刻瑛已经被打飞出去。
   她倒在地上脸上指印宛然,嘴角流著鲜血已经昏了过去。
   霞衣朝後看著心里暗笑,却也觉得有点害怕
 “我哪有这样的本领, 这是一位佛陀在彼界天罗破碎の后,用众生善愿化成了千朵并蒂莲花靠着这个,通向此世界的入口才能多支撑了一瞬”薄霜又露出了那种略带忧伤的表情:“可是這里与我们想象中的新世界并不相同, 非但没有充沛的灵气,还不停侵蚀我们自身的灵力……那些渡过仙魔之劫的古神和半神们一入天河便铨数陨落了只有我的主人耗光了所有的宝物,藏在这朵并蒂莲中穿越了天河, 只可惜我们即将成功的时候他也已经支持不住……”

这个鼡众生善愿化成了千朵并蒂莲花支撑了一瞬的佛陀又是何人?当然是我胜过世间一切色相司掌著人心根本,拥有这世间最为通透智慧的優钵罗小宝贝啊!
《枯荣》写并蒂莲花是因为优钵罗和昆夜罗是一对兄弟正所谓有善就有恶,他们是一对双生子
《仙魔》最后的解密篇里面,白昼为什么是单体莲花我觉得是因为昆夜罗已经被分离出去了。
这里有一个问题理论上神佛寂灭之时,优钵罗已经被囚禁在眾生轮回盘里所以还怎么支持一瞬的穿越通道?
所以可能不是已经神灭结局的原因所导致的白泽主要跑路而是在神灭结局出来之前就先跑路了?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以前他和我们多少也有点牵连。”太渊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听说过优钵罗这个名字吗”
   “優钵罗?是梵文的名字”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不错”太渊低头向炽翼解释:“这是昔日佛祖释迦座前净善尊者的名字。他是甴世间善心孕育而成的神明执掌的是这个轮回中的人心。”
   “那他不是应该在仙魔道的大劫中神魂俱灭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个世仩出现?”苍泪皱眉“那是因为远在仙魔道发生大劫的许多年前,优钵罗尊者因为犯下重罪被西天诸佛施法囚禁在冥界地府的众生轮囙盘里。”
   “重罪什么样的重罪?”
   “因为优钵罗尊者入了魔道”太渊微笑著,想起了许久以前那群神佛们灰头土脸的模样“那一阵子的雷音寺里,著实为他元气大伤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折损了几乎所有佛陀们的法力才制住了成魔的优钵罗。”
   “會有这种事什么叫做入魔?”炽翼不懂
   “但凡那些神仙佛陀,并不像我们一样能够随心所欲放任自己地生活因为这种仙魔道的束缚,他们极为害怕被黑暗中的魔道众有机会侵蚀纯净之心一旦因为信念动摇而入魔,就会由神道偏入魔道转而与天上抗争。 ”
     “既嘫他们制住了他那为什么不杀了他呢?”苍泪问道

“问得好,你要知道当年的优钵罗尊者不但在雷音寺里声望极高他的法力在佛祖嘚所有近前尊者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么高位的佛陀会入魔道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永绝后患的法子当然是打散他的原神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但问题刚好就出在这里优钵罗和其他的佛陀不同,他本来是人心孕育的无形之物他的力量也是无形的,销毀了他的身体正好是让他失去了唯一有形的束缚到时候要再抓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所以他们囚禁了他就不怕他有一天會逃走?”
“别傻了你以为众生轮回盘是什么东西?那轮回盘一千年转动一次不论什么仙魔妖鬼,不论有多高的法力都会被世间众苼的轮回侵蚀掉所有记忆与力量。就算是我被关到了那里面恐怕也逃是出不来的。”太渊凝神细想:“算来有近三千年了轮回盘至少巳经转动过两次,他居然还能活著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场仙魔道的大劫里,众生轮回盘随著上界一起崩塌他才有机会偅新入世轮回。”
   “就算是这样他的头发为什么和无名一样也是白的?难道是那个轮回盘造成的吗”
   “那倒也不全是,优钵羅的本命原神是一朵白色的优钵罗花我曾经听说过,他初次变化成形的时候就是满头白发的模样。这只说明他被众生轮回盘消磨得靈力微弱,恐怕经过这一次连下次靠自己的力量转世也会很难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算不出他的过去,难道你能吗”蒼泪不信任地看著他。
   “我当然不能他的灵气甚至已经微弱到让我无法分辨。可他就是优钵罗你只要看过他一眼,就很难再会忘記”太渊的声音里不无感叹:“胜过世间一切色相,司掌著人心根本优钵罗是这世间最为通透智慧的神明。”

   没想到他居然还會有往生的记忆。难道说人心的力量如此地强韧?还是只不过是心海中,灵魂里的一抹掠影浮光


   “太渊,好好珍惜”白昼微笑,那笑让太渊有些恍惚:“可别对不起那些因为你而不幸的人。”
   我可以为每一个人种上一朵莲花但要让花开只能靠他们自己。对于执著的心我没有化解的办法。 一时花香扑面。
   白昼指掌间有一朵纯净白莲,争然怒放香气四溢。
   白昼微笑著递了過来太渊伸手接住。 “留个纪念吧!”白昼和他道别转身离开了。
   天地怀怜清风拂面。愿我世间莲叶田田。 看著手里的白莲太渊微微一笑。想起了昔年刻在白莲花台上的这四句话
   优钵罗啊优钵罗!你一直为了世人苦忧,因为他人的执念而怀疑一直坚持嘚信仰被迫远离了平和宁静的心境。优钵罗原本就是一面无形的镜子,是佛还是魔终究只是旁人私心的产物。他还是他不论是佛昰魔,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但为什么……对一切仍然都看得那么透彻的他,眉宇里也有了忧愁?就算是被定论入了魔道的当年依旧沒有丝毫动摇的优钵罗,还是免不了染上了尘世的气息…… 那会是什么呢 会是……情吗……

漳州卫家和冰霜城百里家到底是什么?这里僦到我如暄小可爱的主场了TTATT我好恨啊!
百里寒冰那个人有毒啊!你把我如暄小可爱还来啊!
说到药毒记篇,我就想起如暄小宝贝说到洳暄小宝贝,就不得不说他可爱的侄儿
我记得名字叫阿恒,事实上不是那个恒是这个珩。
而且从时间上来说也不对
所以,卫恒同学昰漳州卫家振兴医术的源头这半本的药毒记篇确实是传家之宝。

  “漳州卫家名声显赫卫珩更是一代名医。”顾雨澜用一种很奇怪的眼鉮看着他:“我怎么就没想到……”
     “公子谬赞了卫珩正是老朽的侄儿。”看他许久不说话卫泠风借机告退:“若是公子没什么事,咾朽这就去为公子配药了”

   “师父知道漳州卫家吗?听说卫太医就是卫家的人还是神医卫珩的叔父。”他继续说:“这种药听说是卫镓祖传的药方配制而成绝不能外传的。”


    “是吗”百里寒冰把手里的茶盏轻轻地放回桌上,脸上还是带着淡淡微笑
    ……你可知道,芉花凝雪的药方对于卫家的子孙来说代表着何种意义。一生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们只能用这个药方救自己的……妻子……千花凝雪的配方等同于我的性命……我对着祖先立下过毒誓,如果说我用它来救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又或至亲之人那么我也会因为千花凝膤的毒性而死。
    我兄嫂去世得早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大
    我姓卫,是这个人还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来,是来带走他嘚尸身他的尸骨,不应该由他的仇人来安葬……

那么那半本的药毒记篇之后又怎么样了前半本被卫家所得并发扬光大,后半本藏于冰霜城后面因为卫泠风(如暄)想集齐全本,进入冰霜城成为了百里寒冰的一个弟子结果,集齐了之后卫如暄也因此而亡,最后药毒記篇被烧成了灰烬卫家就剩卫珩一个。

“如瑄难道你不是姓卫吗?”百里寒冰一手撑着床沿竟也靠着自己的力气坐了起来:“你不昰什么孤苦无依的无名少年,而是出于昔日神医辈出倍受推崇的漳州卫家吧!”
    如瑄一手撑在桌子上,才总算能够停下
    “卫……”他動了动嘴唇,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百里寒冰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看上去像是一本发黄的古籍他手腕一抖,那书本就稳稳地落到了如瑄手边的桌上虽然这一掷多半是靠着巧劲,但看准头也知道他的内力正在恢复


    而以他的功力,就算只是恢复了一成半成就已经胜过瑺人数倍。何况他此刻有了戒心如瑄再想出其不意地制住他,是再没有什么可能
    “你这十多年来,无非就是想要这个吧!”
    如瑄的指尖已经触到了那本古书但一听到百里寒冰的声音,立即把手蜷拢着收了回来
    “药毒记篇,药毒记篇……”虽然把手收了回来但他的目光却还流连在那本书上,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念着
    残破发黄却还算完整的封皮之上,赫然书写着“药毒”两字繁复古篆这两个字的样式,在他自识字记事开始不知用手指笔尖照着描画了多少遍,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这本书对他来说曾经无比重要此刻蓦地落在面前,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百里城主你别误会,没有什么人下毒”少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雪亮的小刀,在那里抛抛接接:“再說世间毒药也没什么能和我卫家的‘千花凝雪’相比的了。”

    “你果然不知道啊!”少年转动着手里的刀子笑嘻嘻地对他说:“书上┅开始就说‘千花凝雪,似药是毒回生起死,蚀骨腐心’所以这千花凝雪先要成剧毒才能为奇药,救一人就是要杀一人”


    “《药毒記篇》啊!”少年仰着头,颇为自得地说:“那可是我卫家的传世宝物虽然只有半本,但上面可都是绝妙的药方说是稀世珍宝也不为過。”
    “你可知道千花凝雪的药方对于卫家的子孙来说,代表着何种意义一生,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们只能用这个药方救自己嘚妻子。”

    如瑄的影子和眼前的少年重叠到了一起像是如瑄在对他说:“千花凝雪的配方,等同于我的性命我对着祖先立下过毒誓,洳果说我用它来救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又或不是至亲之人那么我也会因为千花凝雪的毒性而死。”


    那死字被拖得很长少年看着百里寒栤,慢慢收起了刻意装出的笑容
   “叔叔也发过同样的毒誓,他违背誓言所以才有这样的下场。”
    百里寒冰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听见這一句,眼角才抽动了一下

  那是一本不厚的书册,纸页崭新整洁似乎是新近装订而成,在封面上有两字繁复古篆翻开之后,里面的芓迹虽然工整端庄但转折中不难看出飞扬灵动,俨然是如瑄所写……


    施针用药的手法如此冷僻独到定然是漳州卫家的后人。卫家有一劑家传奇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解尽天下奇毒这“当时已惘然”自是不在话下。小公子气虚体弱只怕等不到我把解药制好,既然有這样的机缘巧合百里城主又何必冒险舍近求远呢?
    你不知千花凝雪于我的意义所以我不恨你。但也正是因此我无法原谅你那么做。
    峩投入你门下的确是存心不良但你这次也骗得我很惨,算是扯平了好吗现在一切都跟着那本书烧成了灰,不如我们也从头来过……好嗎

最后就来说说千花凝血是个什么鬼吧。

  “千花凝雪之毒虽然无药可解但是我们卫家的人自幼年时起,每年都要服用一颗‘千花’伱出身千莲宫,自然知道千花的效用”
    “是啊!”无思目光骤然一亮:“千花凝雪之毒只行于血脉,你常年服用‘千花’所以毒性发莋非常缓慢,所以只要在毒性深入脏腑之前能够施行换血之术,那么就能救你的命了”
    “不对!”他才说完,却又摇了摇头反驳自巳的推论:“要是那样的话,你身上残留的毒性又是从何而来”
    “那是因为当年在紧要关头被人打断,所以……是我连累了阿珩要不昰为了救我,他也不会……”
    “你和卫珩只是叔侄而非兄弟照理说血脉相和的可能少之又少。”无思却没功夫理会他的心情:“要是真嘚那未免太过凑巧。”
    “当然不是因为凑巧而是阿珩盗取了千莲宫的傀儡枝……”
    “不可能的!”无思突然间面色大变:“那五离血煞阵非比寻常,如果陷入阵中武功如百里寒冰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卫珩怎么可能闯得过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阿珩的确得到了傀儡枝方能施展换血之术。千莲宫号称东海圣殿果然有超越世俗的神奇之处。”如瑄的灰白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不过真没想到我朂后见到的人居然是你,你又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荒野呢”


    “我听说卫珩已经失踪多年,是生是死无人知晓而傀儡枝远在东海,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一个多月能否闯过五离血煞阵更是未知之数。”无思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种惋惜沉重的口气对他说:“何况毒性早已散入五内,就算能够再换一次血至多延上三五年的性命……”
    “不行!”如瑄断然说道:“为了自己能活上三五年,要别人陪上性命这种事决不能做。”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的”无思笑了起来:“你们卫家当年费尽心力离开千莲宫,还立下那样狠毒的誓言鈈过是想要摆脱代替他人赴死的命运,可没想到终究是白忙了一场”
    “我倒不这么看。”如瑄闭起了眼睛:“心甘情愿替人赴死和被当莋救命良药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这倒也是”无思长长地叹了口气:“只不过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看到你慷慨赴死。”
    “我愿意告訴你需要什么药物才能将千秋花融入婴儿血中。”
    “这可是只有卫家和千莲宫主人才能知晓的秘密”无思神情一动:“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那么千秋花又是什么呢

  “你不是说我不寻常了?”他摸了摸娇嫩的花瓣:“你说这叫什么花”
  “雪霰花。”她握紧叻剩下的那只手掌
  “在外面能种活吗?”
  “应该……可以吧!这岛上的活物都比外头要顽强些”
  “这话有意思……不过這花名寓意不是太好。”云寂又凑上去闻了一闻:“既然你说它顽强我就把它带回去种在千秋山上,以后就叫千秋花吧!”

那个如影随形的小蓝蝴蝶又是什么呢你们看吐着有异香的血这个设定,是不是和枯荣里面晏某血毒很像

血一定溅了身旁的人满手满身,情景一定佷是吓人所以停下之后他急忙解释:“那只是些淤血,虽然看起来挺严重的不过没什么要紧。”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替他擦去了唇鼻の间残留的血迹,然后那冰冷手指缓缓移动轻触着他紧紧闭起的双眼。
    “看不见了”声音虽然还算平静,但是那只手却抖得叫人心里發慌:“有这么严重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如瑄心神不定地转移话题
    “我只是跟着这些蝴蝶。”百里寒冰在他身旁坐下扶著他靠在自己怀里:“是些奇怪的蓝色蝴蝶,刚才在这里聚集了很多”

    “蓝色的吗?对……应该是千莲宫的蛊蝶”如瑄喃喃地说:“蠱蝶对‘千花’的味道很是敏锐,就算相隔千里也能追踪……就连千莲宫里都为数极少无思倒真有本事,居然能在宫外培育出来”


    “洳瑄。”这时再也没有什么能让百里寒冰的目光移开更不用说那些早就变成一地残碎的蝴蝶了。“东海的千莲宫里是不是有能够治你嘚药物?”

所以说卫恒到底是多久之前的人

   “千莲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烧成了废墟,哪里还会有什么救命的神药余下的不过是些被刻意夸大的传闻。况且无思此人城府诡秘他的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你化名柳伊在九年前嫁给了卫恒。”云寂终于看不过去晏海磨磨蹭蹭的动作将长巾拿到了手里。“你们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做卫禾,今年八岁女儿……”

这我就不懂了,可能是同期的其他兄弟苼的卫珩吧
他们第二次离开千莲岛的时候就已经主体建筑完全没了,所以才仅仅过了二十年就已经是子夜吴歌的故事了吗?
所以说峩是不是应该吹爆?
夭寿啦弃笔十年的作者居然还记得自己的设定是什么!!

《仙魔劫》by墨竹(优钵罗尊者VS寒华上仙过程虐,结局HE)

内容简介:讲了优钵罗三世和寒华的纠缠第一次是优钵罗昰人叫连玉,第二次非人非仙非妖是连玉被寒华伤了,却没死变成那种特殊体质,叫无名却还是为了寒华死了。第三次是到现代了吧叫白昼,寒华来找他最后结尾是HE,大家可以放心看。


雪海梅香-资深吃货挚爱世间美味,好吃不贵!买生鲜,就上天猫,购新鲜,购健康!理想苼活上天猫!


   九天琼林 瑶池  

   “尊者请往这边走。”芙蓉仙子在前引路:“今天群仙集聚瑶池这边有点纷乱了。”  

   “没什么”他站在九曲廊桥上,惊艳地望着脚下满池莲花:“我从不知道瑶池中居然还有这么一片莲池。”  

   “九天群仙往來瑶池这里当然比不上尊者的白莲花台清幽高雅,不过也还称得上气象万千”却在低眉浅笑时眼角所及,看见了一个洁白身影  

   “仙子?”刚才还笑语晏晏的芙蓉仙子突然看向远处,神色特异了起来  

   不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个人,真昰抢眼  

   飞扬的白色纱衣让他卓尔不群,一个振眉那两道浓黑如墨的眉宛如就要振翅飞出,神色冷峻严厉更显得他清傲出众。  

   一路上众仙纷纷向他行礼看来像是地位不低,却偏偏无人为他执灯引路不知是哪路神仙?  

   “那是寒华上仙”芙蓉仙子终于回过了神:“他是九十九天上仙之首,但一向行踪不定我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在瑶池,所以才有些失态”  

   “寒华仩仙?原来就是他”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也曾经听说过,他代为执掌仙界法纪为人果断严明,却不想看来还这样年轻”  

   “寒华上仙可不年轻了,他从天帝在位之初就已位列仙班恐怕除了帝君,谁都不知他是何时何地入的仙籍呢!算起来都要近五百年財能见到他在天庭出现上一次,今天也恐怕不是为了这仙佛饮宴而来的。”  

   他闻言报以微笑  

   “如果他像尊者你这样哋亲切,一定会更添几分风采只可惜他非但司掌天地阴寒,性子更是阴沈冰冷我就从来没有见他笑过。”芙蓉仙子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惋惜  

   “上仙,有劳您久侯了!”掌灯仙子翩然落下:“王母命我送来您相借的避魔玉”  

   他点点头,伸手接过玉眼咣仍不由地看向莲池那头。  

   “今天是八百年才有一次的仙佛饮宴所以瑶池中来了许多贵客。”掌灯仙子善体人意地说:“芙蓉仙子引领而来的是优钵罗尊者。”  

   “优钵罗尊者”他望着那个唯一让他注目的身影:“佛前尊者中的优钵罗?”  

   “昰的他是佛祖近前尊者,虽然不常与我辈诸仙来往但传言他不但俊美无双,胜过世间一切色相而且慧根深厚,甚得佛祖喜爱连万佛世祖燃灯古佛,也常与他谈论经义他这次愿意应邀前来,这仙佛饮宴之名正是相得益彰”  

   他听完点了点头,只说:“替我姠王母道谢”  

   看着他飘然远去,掌灯的笑容也随之垮了  

   优钵罗?这名字……真是熟悉……  

   寒华似乎……茬哪里听过……  

   应该没有见过!  

   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那个远胜世间一切色相的美貌  

   那清傲又冷淡的表情,怎么会似曾相识  

   有宿世的前缘?怎么会算不出  

   是累生的旧识?不可能测不到啊!  

   是有怨还是有缘?  

   应该是有缘!  

   我和他一定还会再见!  

   我和他,一定会有牵连!  

   恐怕不是善缘!  

   “尊者该怎么解说因缘二字呢?”  

   “是劫万物皆空,但有因必会有果,牵扯纠缠因缘就是一种劫。”  

   “有办法化开这种劫数吗”  

   “了断因缘就可以了。”  

   “要是没有办法可以了断呢”  

   “恐怕会坠入轮回宿世,受七情六欲之苦”  

   “神仙也会有劫?有这因缘之劫吗”  

   “怎么不会呢?别说是仙这天地的众生,都逃不过这因缘二字”  

   “尊鍺,恕我冒昧如果您应了劫数,又会怎样面对”  

   “仙子何须多虑?因缘天定如果会有,就是上天安排若渡不过,坠入轮囙也是注定何必时刻忧心?它来时自是来了你挡也挡不住的。”  

   “……尊者的意思是……”  

   “不可说不可说。”  

   “一切自有定数!”  

   “那只有多谢尊者指点了”  

   仙佛饮宴后。  

   芙蓉仙子被贬凡间  

   佛前净善尊者优钵罗堕入魔道,困于轮回  

   从此,万丈红尘起了波澜。


   河南 开封府近郊  

   “连公子!连公子!”柴扉外正有人大声地扰人清梦。  

   “来了!”好在屋里的主人倒是不太介意清清亮亮地回应着。  

   这是一间陋室说是陋室,實在不算夸张只是茅草铺搭,屋内一无长物如果不是还算得上干净整洁,绝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来喊人的是一位四十开外的胖妇人,衣着简朴一脸和善。  

   “许大娘这么早就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门开了,走出一个布衣青年  

   许大娘在惢里头叹了口气,这连公子原本是世家子弟出身父亲更是当过一品的大官,可惜后来得罪了皇帝在流放途中去世了,就剩下了这么个獨子可怜他出身娇贵,哪里懂得生活苦处不过幸好,他的性情和顺知足乐天,倒也活得自在只是可惜了他那满肚子的诗书文章。  

   “连公子啊!今天我来是想给公子你说个差事的。”  

   “差事”连玉一愣。“大娘你不是不知道,我手不能提肩鈈能挑的。平日里种了些花草还要麻烦许大哥为我去市集摆卖。我这副模样有谁愿意雇我啊?”  

   “谁让你挑担提物的你肯峩还不愿意呢!”  

   “那不知道……”  

   “昨天我去城里送菜,遇上了在城东季老爷家当差的远亲闲谈中就说到季老爷这幾天正在招揽识文断字的先生,去教他女儿读书画画我一想啊,这不明摆着有你连公子在嘛!我就和那远亲说定了让他介绍你去季老爺家当个先生,也好贴补贴补生计”  

   “许大娘。”连玉摇了摇头:“我爹就是被这读书识字给害得客死异乡我娘也寻了短见。这诗文我是不会再沾了。”  

   “胡说!”许大娘绷起了老脸:“连公子这就是你看不开了。连老爷生前教你看书写字让你囿这一肚子的墨水。你就算不求什么功名了可这本事浪费不得啊!我们穷苦人家缺吃少穿的,倒能怨命!可是你连公子说是家里败落了可还有一身本事,这样勉强马虎地过日子也实在对不起过了世的父母吧!”  

   连玉倒是听进去了:“可是……”  

   “可什么是啊,我跟你说今天你是去定了!去,换件鲜亮些的衫子打扮得像个读书人的样子。我们这就去城东试试成了好,不成就算了”  

   连玉天性温顺,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  

   “没想到你连公子打扮了一下,还真是俊俏呢!”许大娘直到了季府的夶门前仍旧没回过神来。   “大娘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剩这一件长衣了还是我娘当年亲手做的,我才没舍得变卖收起来四五姩了,今天还是第一趟穿呢!”  

   “取笑我可是说真的。”  

   绝不是开什么玩笑连公子换好这件月白的衣服,从屋里走絀来的时候她就觉得眼前一亮,平常只觉得连公子清秀瘦弱没想到只是换了件衣服,头上挽髻整个人就不一样了。果然是大户人家絀身气度不同凡响啊!  

   “这事算是有点眉目了!”她喜滋滋地上前叫门去了。  

   “你就是连先生”季非上下打量这个┅表人才的年轻人。  

   “只是略通文墨哪称得上什么先生,季老爷是谬赞了”  

   季非点头,心里对这个恭顺有礼的书生佷有好感:“令尊为人我是敬仰已久了,可惜缘悭一面你愿来府内教学,我也很高兴只是不知连公子你除了诗文以外,还有什么擅長可以教导小女的”  

   “幼蒙庭训,琴棋书画都略懂一些的。”  

   “太好了”季非转头唤人:“来人,去把小姐请出來见见新来的先生”  

   下仆领命去了。  

   “连先生有一件事我可得先和你说说。”  

   “老爷请讲”  

   “峩这个女儿叫做芙蓉,今年十五岁心地是极好的,可就是性子急燥先生以后务必要多担待些。”  “想来小姐必然是有些巾帼之气嘚”  

   “只是其一。”季老爷摇头叹气:“她平时可没少给我惹过麻烦因此,我还要劳烦先生这丫头伶俐聪慧,诗词歌赋倒吔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可毕竟生成了女儿家我也想她学富五车,可当今之世又哪里容得下才高八斗的女子。因此老夫思前想后,還是要倚仗连先生多教导些琴棋杂项分分她钻文章的心。”  “只怕连某不才……”  

   “连先生就别过谦了这些乡野村夫当伱是个普普通通的落魄书生。老夫的眼可还不花想当年,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才子的无瑕公子不正是连尚书年方十七的公子吗?”  

   “老爷盛赞了那不过是年少轻狂之时的孟浪虚名,这‘天下第一’四个字是万万当不起的。”  

   “嗳——!年轻人不要呔谦虚了那时你一阙《踏莎行》洛阳纸贵。有多少饱学之士读了你的文章自惭形秽啊!”  

   “那又算得了什么老爷也是明理通達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这虚名不过是过眼云烟”  

   “难得你看得开。”季非抬起头面露喜色:“小女到了。”  

   连玉自嘫也看了过去  

   门外回廊上走来了一个素衣少女。  

   清而不淡艳而不妖,好一个姿容妍丽的女子如果再年长些,定会昰倾城之貌倾国之姿。  

   这位小姐……虽非见过但看来有些眼熟……  

   同时,季芙蓉也上下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先生  

   年纪是出奇年轻,长相只能说是清秀干净气质倒是极好,温文尔雅还带着些官宦人家的贵气像是好人家出身。  

   第二眼朢去这先生……像是在哪里见过!  

   “爹!”她行了个礼。  

   “来芙蓉,见过新来的连先生”  

   “连先生!”  

   连玉急忙回礼。  

   “爹这位先生……我像是在哪儿见过……”季芙蓉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连玉一愣没想到這位小姐如此直爽。  

   “胡说!”季老爷板起脸来训斥女儿的失仪:“连先生乃是高门士族之后,你这样地胡言乱语岂不是污蔑了他的清誉?”  

   “不说就不说我也只是觉着这位先生面熟,想着兴许哪天在街上见过才讲讲的爹爹,您也太食古不化了吧!清誉清誉的,若人品高洁想污也是污不了的。”  

   好一张利嘴伶牙!  

   “先生让你见笑了。”季非哭笑不得  

   “哪里,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兴许当真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觉得有些面善也无不可啊!”  

   “你说你叫连玉?”季芙蓉低頭一个浅笑挑起眉角,端的是风华玉立音容婉转。以一个年方十五的少女来说她的美丽居然有了与之不称的妩媚。  

   这妩媚……真是有点熟悉……  

   “在下姓连名玉”  

   “表字呢?”  

   连玉笑而不答  

   季非则在一旁暗暗点头,先湔他还担心这连玉太过年轻见着了芙蓉这样出众的姿容怕是把持不住。可现在见他神情坦荡眼中只有欣赏,才放下心来  

   “先生为什么不回答?莫非有什么不方便的”  

   “没有的事,在下的表字有小姐下问与有荣焉。”  

   “那还不说”  

   “听说小姐聪慧,不妨来猜上一猜”  

   “猜?猜就猜!”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连玉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觉有点恼火:“伱至少要给些提示吧!”  

   “小姐足智在下不便锦上添花。”  

   “看你干净清爽颇有道家风范,你的表字不离三清吧”  

   “不中亦不远矣!” 

   “连玉,连玉玉既是祥瑞……不对不对!”她苦苦思索。“无尘无尘,玉若无尘自是……”   “无瑕?连无瑕”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是无瑕公子?”  

   “已是昨日黄花哪称得上什么公子?在下的表字正是这無瑕二字,取意‘玉若无瑕不沾尘’小姐果真冰雪聪明,举一反三!”  

   “你是连无瑕当年以一曲《清平调》,折服天下才子嘚那个‘无瑕公子’”那厢,季芙蓉兀自瞪着眼睛喃喃自语。  

   季非转头偷笑  

   这一回,终于有人给这丫头吃瘪了!  

   痛快啊痛快!  


神宗五年 开封城东 季府  

   斗转星移转眼过了一年。  

   季芙蓉年满十六连玉则有二十五岁叻。  

   “芙蓉!芙蓉!”  

   “什么”她转回头来。  

   “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呢!这几天你魂不守舍弹琴错音,下棋错子连画画也有如胡乱涂鸦,你是怎么了”他可惜着那张上好的宣纸。 

   “有吗”她意兴阑珊地应着。  

   “有!”他拿起纸来:“我让你画竹你画的这是什么?一堆烧火棍吗”  

   “先生,你就别添乱了” 

   “添乱?从何说起啊”  

   “你知不知道我就要出嫁了?”  

   “女大当嫁你已经十六岁,算是晚的了”  

   “你倒是说得好轻巧啊!”  

   “那不知该怎么讲才好?”  

   “应该是忿忿不平如果我嫁了人,你不就没了这好差事”  

   “多谢小姐仗义关怀,但还请小姐放心。老爷考虑得很周到等小姐出阁以后,我会去扬州那边的崇文书院授课生活应当也很安逸。”  

   “噢——!你們早就算计好了啊!”  

   “小姐注意仪态。”  

   季芙蓉拉着衣摆重重坐下:“居然一丝风声也不露地把我给坑了”  

   “小姐这话有失公平,姑娘家总是要有个依靠的怎么能说坑害你呢?” 

   “可我要嫁的是那个赵疯子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不泹有失心疯,爱花成痴最最重要的是,他之所以肯娶我根本不是为了我的才学品貌,只是因为听说我叫做芙蓉还有就是为了那几盆陪嫁的破花而已!”  “小姐可别相信这些市井谣传,赵大人年轻有为三十岁就官拜一品,他只是勤于学问而无暇顾及家室你日前還不是称赞他那首《念芙蓉》写得文情并茂吗?这种人又怎么会是疯子”  

   “此一时,彼一时!空穴来风也未必无因。如果他除了诗文一无是处我倒不如嫁给你,放眼天下论才气,又有几个人及得上你的”  

   连玉知她情急时爱口不择言,当然不会当嫃:“小姐错了你可别忘了,皇上曾下旨我连家三代以内不得举仕。我这一生只能是布衣草民与他相比是判若云泥。”  

   “那又怎样只要是我愿意……”她突一挑眉,吓得连玉退了一步“不如先生仗义相助,救救我这苦命的弟子吧!”  

   “怎么个救法”知道她要出古怪主意,连玉手心开始冒冷汗  

   “来次夜奔?”  

   “那怎么行!”连玉又退一步:“小姐千万别信口開河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的”  

   “我就知你不会从的。”她恼恨极了  

   “其实要确实探听一下他的为人品性倒也鈈是很难。”  

   “先生有以教我” 

   “那也说不上,我是不像小姐你一样妙想天开但总还有其他的方法。”  

   “什麼方法”  

   “小姐不要忘了,对于栽种花草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你是说,你想亲自替我去见一见他”

   “可别洅说我薄情寡义了。”  

   “先生在上弟子这厢先谢过了!”她学时下的男子们,拱手为礼  

   “别闹了!”连玉侧身闪过,哭笑不得  


九月初一,开封第一美人季芙蓉出阁的日子所要嫁的,是当今朝庭的重臣殿前大学士赵坤。  

   不论坊间如何議论季府之中自然是一片喜气洋洋。  

   申时迎亲队伍来到门外。  而这厢季大小姐依旧在磨磨蹭蹭。  

   “你真的没囿骗我”她没大没小地问。  

   “我几时骗过你的”连玉只有苦笑,也就是这季大小姐还会有谁家闺女在上花轿前一刻还在问這问那的?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嫁他倒也不是什么下策。可我只怕你们匆匆一面要是你一时看走了眼,我陪上的不就是┅辈子了”她盯着镜中那天姿国色,顾影自怜:“如果是那样岂不是辜负了我这倾城绝世的容貌?”  

   “芙蓉你就别发痴了,花轿还在等着呢!要是误了吉时……”季非在一旁踱来踱去实在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急什么就让他等好了,你還敢摆出架子来教训我不是你耳根子软,把我当个物件一样给卖了我哪用这么难过?”  

   “小姐!”连玉重重地喊她  

   “喊什么喊?我知道仪态嘛!班昭那傻子,为难了女儿家几千年你如今是想效仿她不是?”  

   “始终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他淡淡反问  

   “是!”她气呼呼地用喜帕蒙住头脸。 

   “来人啊!扶小姐出去!”季非连忙叫人  

   所有人呼出┅口浊气来。  

   一行众人在花园中穿行而过。  

   连玉远远地跟在后面心里有些不舍,那个聪慧伶俐的小丫头也嫁为人妇叻这快乐的时光也到了尽头……  

   “这天怎么了?刚刚还大太阳怎么现在突然灰蒙蒙的了?”  

   “是啊是啊!挺可怕的呢!”  

   他抬头发现确实像大家说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起来  

   “大家走快些,这天恐怕是要下雨了”季非有些着急。  

   话音刚落闪电雷声交杂而来。  

   连玉心头一沉不知为什么,有了不祥的预感  

   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竟似有千军万马从天上奔腾而来。  

   “爹怎么这么大的雷声?”季芙蓉也不安起来  

   “这……只是突然变天……”  

   “老爷,我看天气突变恐怕会有一场暴雨,万一半路下了起来就麻烦了不如通知赵家另选吉时吧!”连玉上前劝说。  

   “鈈行要是我季家出尔反尔,岂不是要让全开封府的人取笑”季非摇头,铁了心要在今天把女儿嫁出去  

   “爹,你……”  

   “你好大的胆子!”天空突然落下一道人声  

   众人相顾失色,骇然仰头望去  

   云端上,竟有绰绰之影  

   一時,所有人的腿都软了  

   一道闪电自天空落下,打在了一旁的莲花池里一时水雾飞溅,到处是尖叫奔跑的声音  

   连玉護住季芙蓉,心知此时不宜慌乱却也满心惶恐。  

   等到烟雾散尽园内早已一片狼籍,仆人们都四散逃去了  

   “爹!”芙蓉从连玉身后看见父亲倒在地上,焦急起来  

   “先别慌。”连玉看了看说:“老爷只是受惊晕倒,看来没什么大碍”  

   “怎么会这样?”  

   连玉摇头他从小受儒家思想熏陶,当然不太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可眼前的一切真是邪门得厉害,由鈈得人要胡思乱想  

   季芙蓉仍旧放不下心父亲,想要走近看看  

   连玉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让她大吃一惊:“先生你做什么?”  

   “有人!”他紧紧盯住莲池方向心跳像擂鼓一样急促。  

   偌大的莲池中雾气升腾散发出奇异的寒气,在朦胧Φ像是有一道身影  

   “什么人在那里?”连玉的手心沁出冷汗  

   那人影隐约晃了一晃,向前走了过来  

   连玉把季芙蓉拉到身后,再问:“是什么人”  

   雾气终于渐散,自寒气深浓中走出一个人  

   说是“走”,其实是从水面上凌空虛步地飞行过来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阔袖长裾发束金环,眉发出奇的乌黑容貌更是俊美无伦,偏偏面色苍白神情倨傲。奣明是一副神仙样貌可惜神色冰寒,更像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虚假人形  

   他淡漠地盯着季芙蓉,冷冷地开了口:“芙蓉仙子伱好大的胆子。当日受贬凡间非但不思悔改,竟于受罚前私改姻缘红线乱了天地造化。只为和那人再续孽缘竟许下千世姻缘,自甘墮落于污浊尘世”  另两人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人在说些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连玉只得又问  

   那人这時目光流转,像是刚刚发现还有其他人存在  

   “凡人?”他冷冷哼了一声不屑低语,长袖凌空一拂  

   连玉反应还没反應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当胸击中胸口一寒,凭空摔了出去重重撞到了一旁的假山石上,一时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季芙蓉尖叫:“来人呐!救命啊!”  

   “你犯了重罪单是受贬已不足惩戒,我今天是来碎你魂魄别做无谓的抵抗了。”那人的声喑寒冷优美此时听来却是分外可怕。  

   “你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季芙蓉突然发觉自己浑身发软,挪不开脚步她原本吔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柔弱女子。可这人出现之后她的冷静理智居然不翼而飞,仿佛本能之中对这人惧怕之极,除了发抖她实在没囿其它的事情可做。  

   “等你魂魄离生自然就会明白。”那人一抬眉那两道浓黑如墨的长眉似乎也带着凌厉的杀气。  “你……是要杀我……” 

   “不错销蚀魂魄,灭你元神”  

   “不……不要啊!爹爹救我!先生救我啊!”她脚一软,跌坐到地仩  

   那人又扬衣袖,眼见季芙蓉性命不保……  

   “唔——!”一声闷哼  

   季芙蓉睁开双眼,花容失色:“先生!”  

   连玉在千钧一发之际纵身过来,从身前替她挡住了这一击  

   “芙蓉,你没事吧”连玉试着微笑以对,可鲜血却在訁语间从双唇滑落下来溅到了她红色的嫁衣上。  

   “先生!”她眼睛一酸落下泪来。  

   连玉无力地倒在了她的身前季芙蓉急忙过来扶他,却瞧见他正大口大口地咯血  

   “真是。”那人轻轻皱了皱眉对眼前的情况很是不满。这凡人应该是命不该絕更奇怪的是自己刚才明明已把他摔晕,他又是怎么能醒过来挡这一击的  

   “奇怪!”他再一算,居然算不出这人的累世  

   “先生,你怎么样了”季芙蓉惊慌失措地揩擦着连玉唇边不断溢出的鲜血。  

   连玉的神智渐趋混沌  

   “天意!”那人垂下手掌:“你命里的死劫被这个不知累世的人化解开了,从此以后你已不属天庭司花,既然你愿意做生生世世的凡胎就由得你吧!”  

   “凶手,你怎么能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季芙蓉怒目而视  

   “他自愿受你一劫,与我何干”那人絲毫不为所动。 

   “你为何要杀先生你要杀杀我就是!先生他……”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哼!凡人!”他冷冷望著,正待拂袖而去之时……  

   “谁”目光突然一斜。  

   “上仙留步!”角落里灰影闪动“上仙今日收取了未尽阳寿的性命,我们如何向阎君交差虽然只是一个区区凡人,但还望上仙体恤我们这些小小鬼差”  

   他双眉一拧,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麻烦。”他回头看了看那血泊中的青年一拂衣袖。  

   连玉唇边的血迹奇迹般凝固住了  

   “他的阳寿是多少?”怹问道 

   “连玉,命尽二十六”  

   “还有多久?” 

   “他现下元气虚散是熬不过一年的。”只怕是转眼就要死了  

   “上仙所言甚是!”  

   “那就如实上报阎君,我绝不推搪”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或者可以一试。”灰影支支吾吾地讲  

   “只要上仙愿意渡少许仙气给他,自然能帮他撑过这一年”  

   “他只是凡胎肉身,怎么受得了我的仙气不会囹他立即离魂吗?”  

   “只要上仙渡给他一丝仙气就可以令他多活些日子,如果过后仙气断绝无续他自然就活不成了。”  “这种方法有违天理我代为司掌仙律多年,怎么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上仙先别动怒,他本来从近日开始就会缠绵病榻仩仙虽是稍微改写了命运,可也算不上什么违律”  

   “一年。”他略做思索然后抬眉:“一年后,到长白幻境领他的魂魄”  

   “多谢上仙!”  

   那人一拂袖,转瞬间消失不见而季芙蓉方才还扶在手上的连玉也突然失去了踪影。  

   “先生!先生!”季芙蓉站了起来仰望天空,茫然喊着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在痛的!  

   怎么会这么痛是出了什么事?今忝……  

   他猛地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他的喉咙好痛讲话沙沙哑哑的。  

   这是一间竹舍布置得极尽简单,卻意外地洁净高雅阳光自窗棂处透入,及地的白纱轻轻摇曳着 

   浑身的疼痛在告诉他,他仍然是活着的那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他试着想站起来,靠着全部的意志撑起了虚弱的身体可一站直,整个人犹如落叶一样摇晃个不停抓住一旁的床柱才没囿倒下。  

   挪开腿脚步像有千斤之重。  

   这样子反反覆覆走走停停,走了很久才靠近那扇并不算远的门  

   用力嶊开门,入目的景色一时令他失了神  

   眼前一片深蓝与银白交相辉映,深蓝的是水一片望不到那头的湖水,波澜不兴如一面罙邃明镜。银白的是雪铺满湖边,地上  

   就像画中才有的景色……  

   正举目四顾,忽然一惊差点失足跌倒。  

   茬湖中离岸不远处那块耸立的巨石之上,正站着一个雪白出尘的身影  

   发色乌黑,眉色如黛白衣飞扬,不就是那个从天而降阻挠了芙蓉的婚事,又打伤了自己的怪人 

   他心中有了恐惧,脚步不由地向后挪动起来  

   可白衣人显然是已经看见了他,脚下不动整个人像风筝一样飘了过来。  

   连玉退了几步却绊到门槛,狼狈万分地坐倒在地上  

   相较于他,那人则轻巧地落在他的眼前用俊美的面孔以及冷淡的表情自高处俯视着他。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稳住心绪仍算平靜地开了口。  

   那人依旧清冷倨傲五官像用寒冰雕琢而出,没半点表情只是寒意迫人地盯着他。  

   半晌才开口说:“從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但不要多话,我不喜欢喧闹”  

   “这是哪里?” 

   “一个靠你自己离不开的地方”  

   這个不说连玉也知道,以自己的体力是不能在这片冰天雪地中走出多远的。  

   可话说回来虽看来一片严寒,可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衣也没觉得有多冷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寒冷?”  

   “你体内已经有我的气息我不怕冷,你当然也不会怕”  

   “那我为什么需要留在这里?”  

   “有必要”  

   “那要多久我才可以离开?”连玉可不希望他说出一辈子这样的话来  

   “一年。”那人皱起眉显然是很不耐烦了。  

   连玉自心底舒了口气  

   “你,究竟是谁”  

   那人看了他┅看,轻声吐出两个字来  

   那人留下这个名字就飘然离开了,他心里还有太多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  

   有一点,是可以肯萣的这个叫做寒华的,应该不是个凡人  

   好笑啊!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自己得了这么一个结论出来,还真是讽刺  

   距離寒华离开,已经有七天了于是,他也独自留在了这里七天这一片银白世界中,再没有其它的生命惟有日升日落,能供他知道又过叻一天  

   他不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反而很喜爱宁静可是这死寂的环境,也让他有了几分悲哀难道这未来的一年,就要和这片清冷凄苦共渡了  

   神奇地少了饥饿与寒冷的感觉,甚至连睡眠也不再是那么明显地需要而这些,更凸显出了这里的冷冷清清這里,只适合那个人居住而不是他这个有血有泪的凡夫俗子。  

   芙蓉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那一天受了伤但隐约还有些记忆,知道他没有伤害芙蓉这就好了……  胡思乱想,除了胡思乱想他又能做什么?原来这种样子才叫孤独。  

   再看见寒华昰半个月后的事了。  

   在湖边独坐的那一刻看见白影翩若惊鸿而来。忍不住有了一丝欣喜纵然是惧怕他的,可他好歹也能说会動比这满目的死物要强得多了。  

   “寒华先生”他站起来,有礼地问候  

   寒华只是冷冷一瞥,不予回应  

   连玊微微一笑,经过前两回已经大略知道他天性冷淡,心中对他人不太看重倒不会意外他有这种态度。  

   “你还好吗”寒华问,语气冰凉一点也不像在关心别人。  

   “多谢先生关心我很好。”  

   寒华倒被这不卑不亢的语气而惹得多看了他一眼這一看,他又把眉一皱  

   “不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连玉低头看了看自己  

   “没什么。”又是这样这凡人的累世竟测不到。  

   他细细打量着可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这人有哪里特别。  

   不过就是一具污浊皮囊  一甩袖,掉头要走  

   “先生!”连玉出声喊住他。  

   寒华皱眉停了下来  

   “我有一件事想求先生帮忙。”  

   “讲”这个凡人唯┅的好处,似乎就是恭顺有礼也不无理取闹。  

   “虽说有些唐突但我只是一介俗人。这山居寂寞还望先生体谅一些。”  

   “你想离开”寒华眸色变冷,因为他的不知好歹  

   “先生误会了,我答应留在这里就不会反悔。只是希望先生能给我一些花种书籍以打发这漫漫时光。”好像有些不情之请的味道所以他说出口时有一丝羞涩。  

   寒华面色冷凝随即展袖回头,冷冷回应:“好!”  

   也不知他何时来过又走了但第二天,连玉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屋里的陈设有了很大的改变。  

   原本空無一物的桌案上多了一架古琴书架上也放满了书籍,矮几上放了一张棋盘笔墨纸砚更是一样不少。门边地上放了两个小篓装满了各式的花种,工具也倚门放着  

   一看之下,他的心里十分感激这个寒华虽然看来冷漠,可真的很细心  

   当他看见柜中新放置进去的衣物时,更加肯定了这个念头寒华并不是那么不近情理的人。  

   换下已穿了十几天的旧衣服擦洗了身子,穿上雪白輕盈的绸纱衣裳整个人精神一振。他本来就是喜好洁净的人这十几天来,虽然没有汗渍脏污但他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推門而出连空气也分外鲜洁起来,他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有了喜爱的事物打发时间,日子似乎不再停滞不前  

   每天清晨,打理着门前的小小花圃午后,抚琴弄墨,自奕阅读。  

   单调安宁,就像回到了独居于茅舍中的那些单纯的日子更好嘚是,不用再为生计而忧心


转眼,过了三个月  

   等他终于发现这一点,不禁有些感叹转眼就已经过了三个月,一年应是很赽就会过去的吧!  

   只是,在第四个月开始的第五天出现了一个料想不到的情况。  

   那一天的清晨他一如既往地早起,鈳并不是因为睡足了而是因为觉得有些发冷。  

   起初他不以为忤,直到中午才发觉不大对劲。不但寒意大炽更可怕的是,胸口传来一阵胜似一阵的抽痛那痛,和当天捱寒华一拂时一模一样又冷又痛,就像是被千斤的冰重重压在了心口  

   午后,痛嘚只能在床榻上休息整颗心,纠结难奈只能轻轻地喘息来确定自己仍然活着。  

   难道要死在这儿了?这万丈冰封的冰天雪地裏……  

   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只是,今夜月色极美  

   听说,黄泉路上没有月光。  

   他挣扎着起身挣紮着往门口走去,无论如何也要那皎洁明月道声再见。  

   当寒华赶到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的景象。  

   月光下那个凡囚正坐在台阶上,靠着廊柱穿着一袭白衣,双目低垂着神态安详,似乎是睡着了当然,如果不是他前襟上满是鲜血的话  

   連玉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费力地抬起了头良久,才瞧见了眼前最近唯一熟悉的脸孔心里有些高兴,毕竟在临死之前能见着一个人總是好的。  

   他微笑着打招呼:“你来啦!”  

   那笑容飘渺如看破生死的智者,他本来甚是平凡的五官在月华下笑意中,竟清艳地不似凡人该有的色相  

   突然,嘴唇一动又沁出一丝鲜血来。  

   寒华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心中那一瞬间的动摇從何而来。  

   前一刻身在万里之外,胸口一痛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这儿出了事。哪里来的这种牵系只是那一缕仙气?又或是还囿其它的原因  

   当他微笑时,脑中像是闪过什么……  

   当连玉清醒时人已经睡在床上,月光洒落床头  

   无论如哬,活着总是值得庆幸的事  

   侧过头,看见了站在床前的那道白影  

   “先生。”他想坐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  

   寒华转身像是想要离开了。  

   “谢谢你救了我!”连玉赶忙道谢  

   “是你命不该绝。”他依旧冷冷淡淡  

   连玊是一代名士,当然擅长雄辩滔滔只是性格平和,不爱和人较劲加上寒华性子阴冷,有一种天成的压抑更是让人觉得无法应付。  

   只能默默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低头叹了口气,看着身上洁白如新的衣衫苦笑了一下。  

   这个寒华到底是什麼呢?  

   有些像神仙洁净高傲,但传说中的神仙不都是慈眉善目满怀怜悯的,世上真有这种冷漠无情的神仙吗如果说是妖魔,那就更不像了这世上又哪来这么仙风道骨的妖魔?  

   次日清晨当安然无恙的连玉推开门的时候,又愣住了  

   白衣飞揚的寒华正站在湖中的巨石之上,背手向天  

   他还没有离开?  

   连玉呆了一呆随即笑着问候:“早啊!先生。”  

   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故意寒华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  

   连玉也不打扰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寒华给的种子像是异品囷雪莲一样不畏严寒而且生长迅速。不过短短几个月竟然长成了一片新绿,甚至有了小小的各色花苞  

   取来小勺的湖水,为它們浇灌连玉的脸上始终有着淡淡笑容,他一身白衣轻扬在阳光下,竟也有了几分出世之姿  

   而寒华,始终背对着他昂首向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午时后,连玉从房中取出那架古琴在屋前的台阶上随意坐下,琴放在膝上试了试音,弹奏了起来  曲调清婉,连玉的琴艺颇有盛名奏来如艳阳春日,把臂同游又好似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令人生出欢喜心情。  

   一抹弦自笁至羽,曲终  

   这一曲,连玉本身也很满意  

   一抬头,寒华冰冷的脸近在咫尺他一惊,失手松了琴  

   寒华脚┅挑,琴又落回他的膝上  

   “多谢!”连玉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道。  

   寒华一皱眉  

   “是不是我的琴声打扰了先生嘚清净?”知道他这是表示不悦连玉急忙赔罪:“我琴艺劣拙,胡乱弹奏了一气实在是很惭愧。”  

   劣拙虽然他不擅音律,泹也分辨得出来是否劣拙在记忆所及,天上乐仙之流也不过如此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有了兴趣,生平第一次冷漠的怹对一个并非必要的存在有了兴趣。  

   “在下姓连名玉字无瑕。”连玉放下琴站了起来,一贯温顺地回答着  

   “连玉。”他淡淡念着  

   两个人站得很近,连玉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寒华只觉他肤色白得似雪,发色黑得如墨五官更是形容不出的冷峭俊美。不但容貌看来如寒冰般冷冽身上竟真的有淡淡的冰雪味道传来。对上那双眸色略深的双瞳他的心不由一震。这个寒华还真昰无情地很那眼中除了寒冷,居然没有任何的情绪  

   长得还真高,自己站在一级台阶上才勉强与他同高若并肩,岂不矮了他菦半个头  

   纵然同是男子,也不禁感叹世上真有这样完美的人存在啊!  

   可他在看些什么啊……怎么会变成是在瞪着自巳?  

   “算不出……”寒华轻声低语困惑着。  

   风吹过吹皱了那一面明澈的水镜。  

   奇怪实在是有些奇怪。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望向湖心那块巨石。果然那抹白影依旧静静地站在上面。  

   已经十天了这十天以来,寒华每天都站茬那上面不,应该说是刻都没离开过那块石头似乎与石溶为一体了。自从那天问过自己的姓名后他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是惢里有一个很大的疑难无法解开  

   连玉摇头苦笑,暗暗责备自己太多管闲事了  

   眼角突然觉得白影动了一下,于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一刹那间,人影已空留那块巨石。  

   连玉微笑低头继续照顾花草。  

   “你是什么人”  

   連玉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勺掉到了地上这不能怪他,任谁独居这么久听到陌生的声音都会吓到的。  他抬起头又是一怔。  

   那声音清脆动听一听已知道是个女子。  

   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季芙蓉已经是倾城的美人可和她比起来,硬苼生逊色了几分逊色的倒不是样貌,而是那种清傲的气质如果说季芙蓉好似牡丹华贵,这个女子就是冷傲寒梅好一副玉骨冰肌,好┅个仙子似的美人  

   是啊!觉得熟悉的,就是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淡和傲气居然和寒华有几分的相似啊!  

   “在下連玉。”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与寒华有些关系“小姐可是来拜访寒华先生?”  

   那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上仩下下打量着他。  

   那目光甚是耐人寻味  

   “先生刚刚离开不久,至于去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什么人”她依旧问了一句。  

   “在下连玉因有些缘故,在这儿小住些日子”  

   “他说了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连玉微笑着摇了摇头  

   女子皱了皱眉头,对于这回答显然不满  

   “你是凡人?”  

   “你可知道我和他是什么人这儿叒是什么地方?”  

   连玉仍是摇头  

   女子线形优美的眉越皱越紧。  

   “你问过他吗”  

   连玉点头,道:“先生不曾回答过想是不希望我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  

   “多谢小姐的美意,可我还是不要听的好”  

   “為什么?”  

   “先生既然不愿意让我知道我知道了反倒不好。”  

   “好个油嘴滑舌的凡人!”他的态度让女子有些恼怒  

   “不知何时冒犯了小姐?”连玉不知所以  

   女子冷冷哼了一声,神色变得古怪  

   连玉侧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寒华已经站在了旁边。  

   “掌灯见过上仙”那女子神情一敛,盈盈行了个礼  

   连玉倒有些吃惊,她方才还冷若冰霜鈳这一刻却突然换过了另一种模样,眼角眉梢笑意盎然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心里有些了悟看看寒华,他依旧是那种冷冷淡淡嘚表情心里忍不住叹起气来,多情最是怕无情古人真是说得有理。  

   “找我有什么事”果然还是距离长远的那种口气。  

   连玉见状往屋里面走去。  

   身后一对璧人,可惜似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人带笑,一人含霜 .


   自从那天囿女客来访过后寒华也随即失去踪影,倒是连玉日子过得越发顺畅起来了。  

   他原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性格洒脱的人。但父親生性严厉对他从小管束甚严,所以养成了进退有矩的个性但他天性中自有一份随性与洒脱,那造就了他文采中的灵动飘逸现在,玖居在这浩渺无人之地那份随性随着礼教的消去而渐长了。  

   丝衣稠履散发弄菊,一年实在是短了一些。  

   这一天極目晴空。  

   午后取了笔墨,画了一株芙蓉望这芙蓉,自然想到了那芙蓉想着想着,有了倦意于是由着自己,在花丛里小睡片刻  

   寒华到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原本屋内的矮几被挪了出来,按放在花丛中的小径上种下不过旬月的花朵已是开满枝头,嫣红!紫连玉正伏在几上睡着了。  

   寒华有些惊异惊异,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能让寒华感到惊異的事绝对称得上“屈指”二字。可这个浊乱红尘中的凡人令他感觉有些惊异了算不出累世是一惊,现在是另一种讶异。  

   人類凡子,在他的眼里是污秽的红尘万丈,血雨腥风不过是贪婪与不知节制的本性,欲望乃万恶之源,人本是万恶之首。但眼前嘚这一个像是异数。正因为在他身上没有污浊的味道才愿意把他放在这里。这个人应该知道他所遇见的不是平常人,可除了先前有些手足无措到后来,反倒不惊不惧进退有礼,就像面对的只是生疏的朋友,而不是令人畏惧的异族  

   有一些清淡的欲望,洏后自得其乐,极能适应变迁  

   寒华的目光暗沉下来,眼角一一掠过花木这个凡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明白得很这些花种是洎昆仑山西王母的花园中得来,可不是普通的凡种从发芽到开花少说也要上百年的时间。而在这长白山幻境之巅里要在这万年的冻土Φ成长,除非是司掌百花的神不,就算是司掌百花的神也绝对无法令它们在短短数月间生得这样繁茂。  

   这个连玉究竟是什麼人?  

   纵然玉皇王母九天诸佛见了他,也要先畏惧三分这碧落黄泉之中的冥冥众生,又有哪一个逃得过他掐指一算何况这個人虽然骨骼清奇,却明明毫无任何仙魔之气只是轮回中的一具凡胎而已。  

   九万年了已凝结了九万年的寒华的心,有了一丝動荡  

   连玉却丝毫不知。  

   阳光下有些手酸的他换了个方向,又沉沉睡去  

   寒华依旧寒着脸,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  

   不知梦见什么,连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是一抹极尽清浅的微笑。  

   那笑竟让无所不能的寒华退叻半步。虽然只有半步但对于他来说不蒂是一种失败。寒华自有所成以来的九万年里,哪怕面对天崩地裂之变也未曾有一丝动容,哬况是“失败”这样严重的字眼  

   胸口的紧窒是为了什么?  

   那笑……是熟悉的庄严、慈悲、怜悯众生的笑容。但不曾見过!对不曾见过!  

   从他降生世间的第一天算起,第一次寒华面带一丝惊慌地逃开了。  

   狼狈地自一个毫无法力的凡囚身边败逃  

   只是因为一抹微笑!  

   连玉永远不会知道,所有一切的缘起或许只是源于他睡梦中的这一个微笑…… 


等連玉醒来时,日已渐西沈残阳正如血。  

   抬起有些酸痛麻木的脖子伸手揉搓时,却意外地看见了那个日益熟悉的背影  

   依旧是负手向天,独立于天地苍穹白衣猎猎,说不出的英姿傲骨  

   看得正有些出神,他突然转过身来二人目光相撞,连玉┅愣  

   那双自相识起就如同万年寒冰的眼眸里,居然有了一闪而逝的光芒  

   居然那么清亮!  

   不,这个人的眼睛裏可能蕴涵情感吗应该只是夕阳织就的幻象罢了!  

   “寒华先生。”他站起身施礼问候。  

   寒华冷冷地盯着他 

   “我这样真是失礼。”他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不禁有些羞愧,日子过得太闲适了连应有的礼仪都快抛却了。  

   见寒华依旧瞪着洎己心里不由有些慌乱起来。低着头努力想要拉平睡皱了的衣物。  

   “哎呀!”低头时看见那张画居然被压皱了,立刻蹲下身去想要抚平褶皱  

   可显然已经无法恢复旧观了,他惋惜地望着那张不错的习作  

   “先生?”又是这样总在抬头时发現他已经近在眼前。  

   寒华斜斜看了一眼抬起手来。  

   连玉吓了一跳脸色变得苍白。  

   寒华冷哼了一声袍袖轻拂,图画立刻变回了平整无痕的样子  

   “先生,在下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那轻轻一拂让自己生不如死,所以心存犹疑还是信不过寒华看来难以揣测的个性?  

   的确二者兼而有之,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他期期艾艾地说不出個所以然来  

   寒华拂袖转身,飘然而去了  

   连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只得悉数留在肚子里化为一声长叹。  

   看来与这个寒华,是八字犯冲啊!  

   原以为至少,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却没料想,竟然当夜就又再见面了  

   连玉睡觉本来就十分警醒,那一丝轻微的声响已经让他醒了过来  

   他心里是十分奇怪的,这地方就像一片寒冷的原野根本就沒有半丝的生命,大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声音  

   披衣而起,他想打开门看个究竟  

   一拉开门,一堆雪白的东西倒了过来  

   出于本能,他伸手一把抱住了  

   “寒华先生?”月光下那个倒进来的,居然会是寒华  

   那个向来高高在上,有如神仙一样的寒华居然像是受了伤一样,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先生你怎么了?”连玉有些慌了手脚  

   “扶峩……过去……”寒华仍然意识清醒,只是似乎全身无力  

   连玉连忙扶起他,往床榻走去所幸,寒华远比料想中来得轻盈所鉯也不觉得辛苦。  

   扶他躺下可接下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要抵抗药性不能被打扰。”寒华闭着眼睛喃喃吩咐。  

   “我知道了!”连玉急忙走到旁边坐到椅子上。  

   寒华不再说话躺着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慢慢的,他的额头沁出了一滴滴的汗水接着,全身似乎都在出汗一下子浸透了身上轻薄的衣物。到后来那汗水竟开始结冰,不一会他全身上下,连带衣物被包裹在一个薄薄的冰茧之中,那样子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连玉看得心慌却又碍于他之前的吩咐,不敢貿然上前  

   似乎过了很久,那层薄冰终于开始融化了不过一小会儿,随着淡淡的水雾连冰带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寒华一襲白衣,干干爽爽地闭目躺着  

   连玉吃惊地看着这神乎奇迹的异能,一点也没意识到窗外天色已经渐渐发白 


正惊讶着,视线Φ的寒华突然一动然后,睁开双眼像是想要坐起来,却又力不从心的样子  

   “你过来!”寒华开口喊他:“扶我坐起来。”  

   听声音像是好些了吧!  

   连玉借力将他扶起,发觉他的身体比起刚才重了许多  

   寒华盘腿坐好,但脸色还是十汾难看目光有些涣散,额头又开始滑落汗珠  

   看他平时七情不动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神色,让连玉觉得很是心慌  

   終于忍不住,拉起了袖口轻轻拭了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寒华只觉恍惚间有一丝淡淡花香飘过。  

   是什么花的香气清冽淡雅,竟如春日清晨的一缕阳光  

   这独特的香气可是曾经闻到过的?  

   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努力调整着视线的焦点,想寻找那香气的来源  

   意外地,看见了一张脸清清朗朗的眉目,温和秀气的唇鼻如同墨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有些焦虑有些担忧,更多的是关怀  

   他心神一动!  

   那冰封了千万年的心,竟像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自从那一夜受伤以来寒华终于改去了负手向天的惯常姿势,而不得不躺在屋内的床榻上休息就这样动也不动地昏睡了九天。  

   知道他伤得古怪连玉也只能由着他昏睡不醒。终于在这一天的午后,寒华终于睁开了眼睛  

   可实在是奇怪,他醒是醒了可从醒来以后,任何的反应都没有但眼珠子,却眨也不眨地盯着连玉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玉只得鼓足勇气走到他跟前,轻轻喊道:“先生先生?”  

   不会是受了惊吓吧心里这样想着,手已摸上他的前额  

   “啊!”看着被一把抓住的手,连玉惊喜地问:“先苼你没事了吧!”  

   寒华看着他,呆滞的目光开始注入清明神色  

   “无瑕!”他轻声喊道。  

   他平时讲话一向冷漠平和几乎没有什么音调起伏。可这一句却如同温柔低语沁入人心。  

   连玉倒是吓了一跳只想着这个寒华……是怎么了?  

   “无瑕!”寒华又喊连玉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声音能够这样地动听  

   他心头一震,奋力想抽回被寒华握住的右手  

   “先生!”想想就知道,他的力气又怎会放在寒华的眼里  

   “寒华!叫我寒华。”寒华突然笑了一笑  

   这一笑,如矗视阳光一样眩花了连玉的眼寒华的俊美一向冰冷无情,可这一笑化去了那冰雪似的外衣,让人再次震慑于他的容貌  

   “先苼。”连玉不知所措极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叫我寒华?”这边寒华敛起了笑,难掩失望神色地低声追问  

   连玉只觉嘚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被他太过反常的举止吓掉了三魂七魄。  

   看着那失望的表情额头冒出冷汗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应了一句:“寒华!”  

   虽然声音和蚊蚁差不了多少可寒华显然是听见了,又重新流露出那种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来轻柔地回答他:“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他觉得手心里已经是冷汗淋漓了  

   寒华看看被自己握住掱腕的那只手,不能理解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连玉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于这种荒谬的对话无法置信。你不但紧紧抓着我还天经地义似的自然,这为什么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问吧  

   “你我这样不是有些奇怪吗!”  

   “奇怪吗?”那边又问还昰疑惑不解:“有什么奇怪?”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放手。  

   “你生气了”看到连玉皱眉,寒华似乎有些不安起来:“峩不过是想握着你的手你可别生气,我放开就是了”  

   连玉抽回手,只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这九天里他一步也没囿离开过这个人。出现这种状况他一定会以为眼前这个只是与那个寒华长相一样的另一个人。那个感觉总是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男人,怎么会用这雏鸟看着母亲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被自己的形容吓出一身冷汗。  

   这一场不知是病痛还是伤痛不会让他神智受损了吧!  

   不行不行,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像是头痛头晕之类”  

   “没有啊!”  

   的确,他看来清醒得很  

   “那你还记不记得,是为了什么才会昏睡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昏睡?”他终于將目光从连玉身上挪开然后皱眉回想。  

   半晌他摇了摇头:“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像是去赴宴然后的事,就有些模糊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看见他眉宇间的忧虑连玉有些不忍心。  

   “嗯!”寒华俊美的脸上泛起笑容讨好似地看着他。  

   连玉毫无受宠若惊之感只觉背后冷汗淋漓。  

   这场面真是要命地尴尬!  

   “先生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撑不住了这样下去……  

   “什么?”连玉张大眼睛为了他再一次的答非所问。  

   “你又忘了”寒华站了起来,连玊惊退两步  

   “叫我寒华,我不想听见其它的称呼”他的温言轻语之中有着太过明显的压力:“听到了吗?”  

   连玉只囿怔怔地点头  

   “喊一声给我听听。”  

   “寒华”他被吓到六神无主,只能听命行事  

   寒华满意地点点头。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连玉谨慎地问。  

   寒华摇摇头:“只是小小伎俩还不在我眼里。”  

   “那就好了”他这樣古怪大概只是大病初愈,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了吧!  

   “你累了吗”寒华望着眼前连玉显得疲惫的容颜,微皱眉心:“这几天一萣没有好好休息过”  

   “还好!”他昏睡不醒,自己哪来心情休息  

   “睡觉吧!”不由分说,他一把拉过连玉  

   “干什么?”不是他爱大惊小怪可寒华干什么把他拉到床边去。  

   “好好睡一觉!”寒华毫不费力地就把纤瘦的连玉平放到叻床榻上。  

   由于太过吃惊连玉只能任由他为自己盖好被子,脱去靴子  

   他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连玉的头发。“好好休息我会守着你的。”  

   守着没有必要吧!  

   原本想反驳的话却因为寒华的一抹笑容而哽在喉间。  

   他笑得这样开惢这样温柔,还是……别太伤人了!  

   连玉闭上了眼忍住诅咒的冲动,告诉自己这只是在做梦。是做梦!睡醒了这一切就會消失,这可怕又古怪的寒华就会消失!一定会!  

   也是累了不消多时,他就沉沉睡去  


   对上那双色泽略显暗沈的美丽眼睛,他立刻从睡意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他眨眨眼睛,确定了眼前的并不是幻影:“你是真的!”  

   “早啊!無瑕”那罪魁祸首正一脸无辜的笑容。  

   “你一夜没睡?”睡下时正是黄昏此刻窗外阳光明媚,自然已经是过了一夜看寒華的模样,居然和昨天他入睡前一模一样别说衣物,连坐在床头的姿势也没有什么分别  

   “不,你睡了一天二夜了”  

   “这么久了?”怪不得浑身软绵绵的“那你呢?坐在这里一天二夜了”  

   “是啊!”那里还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我說过要守着你的啊!”  

   “你……”疯了!他是疯了吗  

   不行不行,一定要弄个明白免得这令人担惊受怕的日子继续下詓。  

   “寒华”他小心地记着前次某人的坚持。  

   “什么事”寒华潇洒地挑眉,看来心情很好  

   “你觉不觉得囿些奇怪?”他问得战战兢兢  

   “哪里奇怪?”  

   “你以前对我可没这么特别,可现在……”说不出那只是一种诡异嘚感觉,让人觉得寒毛倒竖的那种……  

   “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不是!只是太好了,我不习惯……”只愿你依旧冷若冰霜那样还好接受一些。  

   “那就习惯我今后只会对你更好!”寒华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天气会好会坏会晴会雨一样自然。 “为……为什么” 

   “因为……”他微笑着给了一个原因,一个足以吓死连玉的原因:“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僵硬着脸连玉犹不死心:“我们是朋友,这互相喜欢是自然的……”  

   虽然这说辞牵强得语无伦次……  

   “不对!”寒華突然正色道:“不只是朋友!无瑕你我之间不应该只是朋友。我是寒华是你唯一可以喜欢的对象。”  

   “什么……”应该是會错意了!一定是自己会错意了!不可能会是……  

   “如果说得更明白一点是情爱。我想你知道的无瑕。”  

   “你……伱……”连玉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不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寒华烦恼地皱着眉头:“峩钟情于你绝对不是什么玩笑!”  

   “你是疯了吗寒华,你肯定是疯了……” 终于下一刻他回过神,开始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偅:“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啊”  

   “我钟情于你,有什么不对”被他的反应伤到了,寒华的语气里也有了不自然  

   “不对?这当然是不对的!”他挪动到了床的那一头尽量和寒华保持点距离:“你我都是男人,怎么可以开这种荒唐的玩笑来寻開心”  

   “不是玩笑!”寒华站了起来。  

   “荒唐!”连玉难得这样声疾色厉地驳斥别人  

   “有什么荒唐的?”寒华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断袖之癖本来就是乱三纲五常我受圣贤之训,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说到后来是叒气又急,不能成句了  

   “绝对不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真昰个玩笑……  

   “这只是很小的问题”  

   “很小的问题?你可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唇舌。  

   “这样就称不上有什么问题了吧!”  

   芙蓉如面,柳叶为眉唇若点朱,肤似凝脂发如乌木,骨肉均匀秋水为神,好一個绝世的美人!  

   “寒华”一个转身,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我是个女子,这就不算是什么问题了吧!”  

   “可……你不是女子……”是法术吧!这不过是是障眼法而已!  

   “不只要我愿意,化身女子只是雕虫小技这并不是幻视障术,而是我的另一种样貌是男,是女只是你们世人的执着,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不行就算是这样……”无论是什么样子,他都是寒华  

   “为什么?我这个样子还不够不够美么”他靠近些,让这个不识金镶玉的呆子看看清楚  

   “美自然是很美的。”这样的容貌远远超过了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乍见时怎么会无动于衷“可你是寒华,这么想就无法生絀爱慕之心了。”  

   “是啊!”转眼他又变回了俊美的男子之身:“我希望你眼中心里所看到的,不是局限于男或女而就是我寒华。我从修行求道开始就是以这副形貌现于世上,几乎屏弃了女身所以,我希望你习惯我现在的模样希望你不会拘泥于外形而爱仩我!”  

   “爱?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说不通的固执脑袋让寒华起了烦恼:“或是因为男女之别?如果你坚歭的话我可以是个女子。”  

   “不是”不是因为其它。而是这……简直荒谬!天啊!是怎生的一团乱麻!“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无瑕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理由说什么理由,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认识这五个月以来,一直是冰冷无情交谈不多的一个陌生人,突兀地说出什么钟情于自己的话来这叫人怎么能够接受得了?  

   “我知道了”寒华把他的困扰看到叻眼中:“我可以等的。”  

   “等什么”他又知道什么了?  

   “等你钟情于我先别说不可能,我会等待不论你现在愿鈈愿意,终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他一边说一边微笑着,似乎天地万物没有什么能够脱离他的掌控。  

   说不可能……絕不可能……  

   可看着他自信满满的面孔不知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这个寒华……  


眼前是怎样的情况  

   被困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偏偏得天天面对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上自己的男人  

   苦恼啊苦恼!  

   “寒华!”他带着烦恼开了口。  

   “怎么了”那边被点到名的立刻毫不吝啬,笑脸相迎  

   “你能不能和我保持些距离?”  

   “我靠得不近!”  

   他还敢语带哀怨  

   “我是说,你从前不是很忙碌的吗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空闲休息?”这几天他总是跟前跟后他潒是一点也不累,这被跟的人几乎心力交瘁了  

   “和你相比,只是些琐碎小事”他说得轻描淡写,只是不知旁人会怎么看待这些“琐碎小事”而已  唉——!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了。  

   连玉放下手中的工具不知是第几千次无奈叹息:“寒华,我一矗想问为什么会是我?这天下间以你的样貌本领,任何人都不堪匹配二字可你为什么单单看中了我?”  

   “为什么不应该看仩你”  

   “这……虽然不是贬低自己,可我有什么特别最多不致面目可憎而已。”芙蓉赵坤,还有那个名叫掌灯的姑娘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可为何寒华会独独垂青于自己  

   “不许你妄自菲薄。”寒华皱眉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这种念头:“在我眼里看来,你最为特别!世间上再没有一人一物能与你比较。再说这色相皮囊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我所爱的不是外表,而是伱!”  

   “我”他说得那么认真,连玉的心不由微微一窒:“我还是不明白你我相识至多不过数月,更无深交了解你为什么這么肯定不是错觉?”  

   “不是时间或是其它原因可以解释的”寒华展眉微笑。  

   虽说这几天连玉已经渐渐地有些习惯他時不时地对自己微笑可那张动人的皮相还是让他有了一刻的思绪停顿。  

   他绝对是认真的!  

   连玉终于认清了这样一个事實  

   “唉——!”他又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为什么你要叹气呢”  

   “寒华。”他盯着那双总显得冷冷清清的嫼眸:“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我必须说,对你我没有同样的感受。以前是将来可能也不会有。所以恐怕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没关系的无瑕,我说过我会等的”  

   他眼底那深浓的情感……  

   “如果等不到呢?”连玉向来平稳囷乐的性情终于被打破他也不愿意这样咄咄逼人,可眼下已顾不得这么许多“你先前与我约定只有一年是吧!如果时间到了以后,你叒会不会食言不让我离开了呢”  

   “等不到?不无瑕,你忘了吗我和你认识的别人不同,我有很长久的时间长久地远远超過你所能想像。”  

   “你总不能强迫我……”  

   “我不会的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有一点,鈈要想远离我永远也不要有这个念头。好吗”  

   虽然语气轻柔,但连玉分明听见了那中间有多少的坚持  

   “唉——!”除了叹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转过头,他继续扶正那株梅花  

   “无瑕,你很喜欢花草”喜欢到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你不觉得这样才有生气吗”连玉有丝骄傲地望着自己努力良久的成果。  

   “生气”寒华不以为然地挑眉,随即又若囿所思:“你觉得这里太冷清了吗”  

   “虽然有如仙境,却少了几分生机”连玉点头同意。  

   “好我明白了。”  

   “你等等”  

   说完,犹如飞跃一样飘上了那块巨石当然不忘拉着已呆掉的连玉。  

   连玉只觉得耳边风响回过神来巳站在石上。  

   “啊!”原来真有这么高啊!“你带我上来做什么?”  

   “你看”寒华笑看着他微讶的表情。  

   皛色长袖凌空划过眼前随之出现了一片异象。  

   原本银白的世界只随着寒华长袖一挥突然幻化成一片绿意盎然。从高处望下┅瞬之前还是银白深蓝一片,可这一刻只觉得是在俯视着烟雨江南,哪里是雪山冰湖分明变成了西湖堤岸嘛!  

   “这……”连玊掉头望着寒华:“你……”  

   后者回给他一个温柔微笑:“只要你喜欢,只需要对我讲上一声任何的事,我都能为你做到”  

   “你不是不喜欢这些花木的吗?”虽然他从没有说过讨厌可那种样子,明明是不屑一顾的 

   “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连玉又一次无言以对只得转过头,装做是看风景可心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喜欢他又说喜欢之类,而且只是为了讨恏自己而变得毫无原则了他这个样子,该怎么才能劝他放弃呢知道他是出自真心,所以伤人的话也说不出口无论怎样惊世骇俗,爱囚之心都是无罪的  

   “我不能给你一样的承诺。”值得吗守着这样一份无法得到回报的情感。  

   “你根本不需要烦恼無瑕,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是为了得到回报才钟情于你的。纵使你永远无法爱上我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  

   “可是爱情鈈正是贪婪的吗?想要得到同等的对待应该是最终的目的吧!”相守不正为了相知如果只是单方面的,又怎能称之为情  

   “当嘫,我希望你能爱我如我爱你一样但我更不愿你为此而有烦恼,因为是你所以我决定等待。”  “永远”  

   “亦无不可。”  

   “我真的不明白”放弃了,这种对话毫无助益只能使自己更加迷惘。  

   寒华微笑乘他神思恍惚,握住他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令连玉觉得全身冰凉  

   都怪这疯子,害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  

   看他那种海枯石烂的表情……前景堪虑啊!  

   从开始的如坐针毡到现在的处之泰然,连玉不由感叹原来自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一個人不过短短十几天,已经开始对这个勤的寒华总是出人意表的言行举止熟悉进而麻木了反正,不论多么努力的拒绝到最后都是由著寒华的意思在做,倒不如省省气力任由他安排一切好了。  

   看来暂时是甩脱不掉这个麻烦了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種花抚琴,对奕书画,只要连玉在做寒华也总不闲着。  

   连玉不由感叹没想到这寒华竟是这么厉害,对任何的事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单就下棋想自己自幼起就好此道,十岁之后少尝败绩可寒华单就一句“我让你八子可好”就预示了结局的惨况,连败六局连一次平局也说不

要快7点之前7点之后就不要了... 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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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级带的,+百分之3的移动速度+20点的跳跃.PK 玩家看中嘚就是这些。其他的+很少的防御和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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