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悄悄的塞给我张卡坤的纸条下半部分 求助 帮我...

16岁女孩怀孕去做体检,偷偷塞给护士一张纸条,护士叫来了保安并报了警.....
第一章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飞机上的苏熙睡得很不安稳。
法国飞中国要近12个小时,苏熙昨夜几乎一夜没睡,从上飞机以后便瘫到椅上,她需要好的睡眠,却一次又一次被干扰。
“先生,您的咖啡喝完了,请问还需要续一杯吗?”
今天的空乘员真是热情的过分,每十分钟出现一次的频率,其敬业程度简直让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苏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依然不愿意睁开双眼,缩缩脑袋将头埋进毛茸茸又软又绵的枕垫,这是出门前专门带上飞机只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好。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
“先生,您的咖啡不够热了,我帮您换一杯可以吗?”
“先生……”
“先生……”
一个来了接一个,没完没了,真是够了!
这些女人难道不懂矜持为何物?她真是佩服男人的耐性,竟然被人这样骚扰都巍然不动,只字不说。
又过一个小时,苏熙终于忍无可忍,翻起身一把掀开身上的毛毯。
她迅速扫了身边一眼,扰人睡眠的空乘小姐无疑是美丽的,完美的妆容,杏眸翘鼻,特别是为了更好的诱惑男人而微微嘟起的性感红唇,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也难以抵挡。
苏熙凑过去将手占有性的揽上男人的胳膊,用不太高兴的语气说道:“亲爱的,这里真的好吵,我睡觉都睡不着了。”
身边的男人有着一张英俊不凡的脸,睫毛很长,像一把扇子惹人嫉妒,侧脸的轮廓线条简洁优美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薄唇微抿,长得空前绝艳,兼之一身高贵不凡的气度。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手工订制西装,一双长腿被包裹在笔挺的西裤下,透出浓浓的禁欲气息。
也怪不得这些空姐会变成花蝴蝶一样,不停地在周围飞来飞去。
可是那又怎样?男人帅能当饭吃吗?
明显不能。
苏熙不知道男人会不会配合她,但空乘小姐却惊呆了,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
“你,你们……”她神情微愕,漂亮可爱的脸上写满了不信,“怎么可能?”她看看苏熙,再看看她从刚才见到就发誓一定要追到手的男人,不能接受现实。
由始至终,男人都没有说一个字。他凤眸微眯,从苏熙将手挽住他开始,便转头看向苏熙。
不知为何,在他锐利的目光下,苏熙莫名感觉到一阵压力。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真是见鬼了!
到这时苏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侧脸已经足够俯视众生,没想到正面居然这样惨绝人寰,皮肤这样好,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不给其他的任何人留活路,不管男人女人,在他面前全部被秒成渣渣。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放手。”傅越泽眉头微皱,语气略显不悦。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除非经他允许,否则他不喜欢被任何人随意触碰。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在他看文件看到最重要部分的时候靠上来。
女人搭讪他的方法不下百种,尤其眼前的女人长得还不错,如果是在平时,他或许就顺水推舟,但现在,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告诉你们机长,如果再有人过来打扰,等着全部被解雇。”未等苏熙有下一步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的转头,出口的话极为冷酷。
美丽主动的空乘小姐还未及高兴便收获晴天霹雳一枚,浑身一僵,嘴唇发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再愚蠢的大脑此刻也知道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识时务为俊杰,她不傻,只是被美色冲昏头,与男色相比,还是工作重要,没两秒钟,空乘小姐便转身走得不见踪影了。
苏熙愕然的看着这一切,原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个纸老虎,没想到竟是真正的隐藏甚深的大boss!
“还不放手?”
想得太投入,男人冷冰冰的话从耳边传来,苏熙受惊一样抽出自己的双手,“对不起,我……”
“收起你的把戏,我对你没兴趣!”
谁知道话就说了没几个字,竟然被抢白,被抢白就算了,他竟然这么自恋又狂妄的说!
“我只是嫌吵,说得好像我对你有兴趣一样,自恋狂!”
说罢,苏熙重重躺回她的椅子,侧身背对他,以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实际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的将软垫猛揉几下,被人当成故意搭讪的花痴,真是郁猝得想吐血!
第二章你是我的什么人?
将半颗脑袋埋进软垫的苏熙却不会知道,在她做出那样的声明之后,傅越泽有些微的诧异,感兴趣的神色从锐利的双眸中一闪而过。
飞机落地,苏熙在空乘员轻唤声下,才悠悠转醒,转眸一看,身边的座位早已经空了。
这一觉睡得极好,暴躁的只有在没睡饱的时候才会显得难以控制的脾气再度被压到骨子底下。原地站起,深吸一口气,对苏熙来说,从法国回A城,自己所要面对的无疑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役!
虽然这两年被苏家扔在国外不闻不问,但苏家毕竟要顾及面子,早早有人候在机厅。
苏熙随着这个长相年轻,面目肃然的男子走到停车处,他接过苏熙的行李箱,为苏熙打开车子后座。
车后座还坐了个男人,苏熙站着他坐着,被车挡着,苏熙只能看到他裎亮的皮鞋,一双腿包裹在西装裤下又长又直。
“对不起,我不习惯和别人同坐一辆车。”
苏熙当即皱眉。
其实在法国两年,什么娇气都磨平了,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她苏熙连十人以上的大通铺都睡过,也曾随性的在下雪的冬夜坐在长廊上看屋外银装素裹。可飞机落地,国内的空气让她莫名的烦躁,心沉沉的好像有一颗大石头在那里一样,堵得难受。脾气不自觉的就变差,人也像两年前那样挑剔起来。
车里的人没有反应,苏熙也没指望别人听到她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她现在人轻言微。于是她提着行李掉头就走。
这两年她都在法国念书,大二刚念完,明年大三,她本没想过回国,若非这次她的爸爸亲自打电话,她绝不会回来。
“不上车你还要去哪里?”
苏熙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握住手腕,力道很重,一阵生疼。
苏熙转头,看到她此生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他颀长的身子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俊美的五官比五年前的青涩更加成熟,眉头微微隆起,抿着的唇不怒而威。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苏熙强抑下心中的惊怒,怎么也没想到在车里的人会是他。当年,就是这个人,毫不留情的给她一巴掌,如今见他,她心中涌起浓浓的恨意,包裹她的心脏,灼烧她的灵魂。
苏熙一把甩开他的手:“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年司曜皱眉看苏熙,他如冰削一般的薄唇微微一抿。
“像什么不用你管!”苏熙拖着行李就走。
“我都已经来了这里,你以为我会让你走?”他再次攫住苏熙的手腕,“你一点都没有变。没想到过了两年,你还是这么任性,一意孤行。”声音隐忍,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不屑。
只是他的一切现在已经不能再将苏熙刺伤。苏熙扭了扭自己的手腕,他抓得太牢,生怕她跑了一样。
“再说一次……”苏熙看着他冷冽的双眼,这双眼睛,也曾满是爱意的宠溺的看过她,而如今,苏熙闭了闭双眼。爸爸说,她必须回来参加年司曜和苏悦儿的订婚宴。“放手!还有,我做什么事情,是什么样子,不!用!你!管!”
苏熙再次挣脱年司曜。她无法平静,没办法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做到淡然。她曾经那么爱他,从小到大,他宠她,包容她,她依赖他,离不开他。
而他,亲手给了她一巴掌!
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是年司曜!她最深爱的人!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那样做。
“苏熙,这恐怕由不得你。”年司曜走两步,挡在苏熙面前,“悦儿和伯父已经在家里等你。”
“别在我的面前提苏悦儿这个贱人!”苏熙自从接了爸爸的电话订了返航机票以后一直压抑的情绪猛的爆发了,她一把推开了年司曜,恶狠狠的看他,“在你眼里,她是天使,她是女神,但是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是个……野种!”
看年司曜隐忍的双眼中开始闪现怒火,苏熙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我说她,你舍不得了?难怪当年你要因为她把我送到法国。”
年司曜一张俊脸紧绷着,此时已是怒到极点,冷声道:“苏熙,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这不关悦儿的事。当初要不是……”说着,他已是说不下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忍耐两字。
第三章演了一场戏
苏熙嗤笑一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以为他是那个唯一,不想十男九坏,在法国,她疯狂哭喊,自残,如今她的身上还残留有余疤,她瞎了眼,老天瞎了眼。
“别和我提什么当初。有我挡在你们面前,你们又怎么能相爱,又怎么能结婚呢?说到底,是我成全了你们,你说,对不对?”苏熙垂头,捋了捋刚才因为走得急,而弄皱的衣袖,冷笑一声,说道:“我妈以前跟我说过一句话,从小她最疼你,但没有说给你听过,我觉得她说得很对,现在,我说给你听,你要听吗?”
年司曜那双眸子已冷如冰,苏熙却绽放笑靥,美丽绝伦。从小她就生得漂亮,如今她已二十,花开一样的年纪,满眼沧桑,却遮挡不住风华正茂。
“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司曜最爱你,我死了以后,你一定要听司曜的话,他那么好,又那么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一定要珍惜。”苏熙一字一句分毫不差的复述,完了以后她咧开嘴笑了笑,像十几岁年纪时那样娇憨的扬起头,眸中仿佛有点点星光,“我觉得她说得真对,你觉得呢?司曜……哥?”
年司曜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漆黑如墨,叫人看不清里面隐藏的东西,他的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垂,仿佛有太多的悲伤在里面,已经沉痛得快要负荷不下去。
“所以……”苏熙冷下脸来,“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以前的那个苏熙已经死了。”苏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被你们,亲!手!杀!死!了!”
苏熙欲走,却被年司曜死死拉住,他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哀痛的双眼犹如寂灭的灯火影影重重。
“放手!”苏熙挣扎不脱,再次怒道。
他沉默不语,仿若一世纪那么久,才说出四个字:“跟我回去。”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苏熙怒气蓬勃,转头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向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
苏熙认出他就是飞机上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熙熙……”耳边,年司曜还在不屈不饶。苏熙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跑至男人面前,做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大胆的举动。
“亲爱的,你怎么走那么慢。”伸出一只手挽上男人的手臂,娇嗔道。
冷不防被冲上来的人挽住胳膊,傅越泽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苏熙冲着他眨眼,希望他能懂得她的意思,适当配合。
傅越泽却微眯双眸,这女人其实长得很美,甚至比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漂亮,但在飞机上,她不是还特别声明对他不感兴趣?既幼稚又可笑,现在却……
淡漠的视线扫过苏熙身边用敌视不信的眼神看他的男人,微眯的丹凤眼中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有意思。
再次低下头,只见小女人大睁着眼睛,一脸求配合的表情,微微地勾了勾嘴唇。既然想要他的配合,那么到底怎么配合由他说了算。
下一秒,倾身,他冰凉的唇吻上她的,不过片刻,便撤离开来。
“怎么不等我就走,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听似情人般宠溺的数落。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当场让另外两个人愣住。
苏熙完全没想到他会那么做,一点也没防备,呆呆的用手抚着唇,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错愕。
他亲了她?
他怎么能这么做?!
但是她又不能给他一巴掌或是踢他两脚,是她先挽上他装亲密,是她打定主意利用他。
自作孽不可活!
苏熙扯出僵硬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爸安排了人来接我,我想着先把他们打发了,再和你一起走的。”
可现在没人有心思探究她笑容的真假,年司曜的脸色在她挽住傅越泽那一刻起就几经变色,晦暗难辨,所有的强硬终于在傅越泽的那一吻后坍塌殆尽。
“你不和我回家,是因为他?”他脸色煞白,双手微微颤抖。
这种时候,苏熙当然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为求逼真,另一只手也毫不犹豫攀上傅越泽的胳膊,看向傅越泽的双眼,盈满爱慕和痴迷。
第四章你以为你跑得掉?
苏熙用行动代替了语言,即使一个字也不说,但已经够让在场的人明白她的意思。
年司曜看向傅越泽,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敌意。“苏熙,跟我回家。”
苏熙站着没有动,紧了紧抱住傅越泽的那只胳膊,而这样的举动让年司曜更加不悦。
傅越泽淡漠地看着两人的举动,嘴角一弯露出一丝嘲讽,“有我在,她不想去的地方,谁也逼不了她。”
听到这句话,苏熙微微一愣。虽然知道这句话是假的,但是这么霸气肯定的语气,还是让她的小心脏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傅越泽说完这一句,低头对苏熙说道,“我们走吧。”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称述,他揽着苏熙转身便走,样强势得不容人拒绝。从始至终,他甚至没正眼看一眼年司曜,除了他刚才握上苏熙的手。在这世上,能让傅越泽正眼瞧的人没几个,而年司曜,明显还不够资格。
苏熙头被迫埋在傅越泽的怀中,此刻她表现得无比顺从,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里,车子驶过年司曜所在的地方,他还在刚才那个位置,面无表情,呆呆的站着。
车子驶离机场,即将变换车道。
“停车!”
苏熙大喊一声。
司机先生明显被吓一大跳,踩下急刹,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响。
苏熙在傅越泽骤然变色的冷视下猛的将车门打开,身子轻巧的一滑,跳了下去。
“今天谢谢你,我们以后有缘再见。”说罢,转身就跑。
最好永不再见。
奔跑中的苏熙在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
这样尴尬又丢脸的事情她再不想遇到了。
苏熙就这样跑掉,却不知道,因为她此刻轻率的举动,她即将遭遇此生最大的麻烦!
明明窗外阳光明媚,此刻车中,却如腊月寒冬。
傅越泽冰寒着俊脸,凤眸微眯,不可置信与刺骨的冷交替,双唇勾起,刻画成危险弧度。
好,好得很。
她竟然就这么跑掉?
利用完他就想跑?
傅越泽修长的手指渐渐握成拳,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愚弄,好,真是太好了!
苏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她两手空空,行李早被人提到年司曜的车上,摸遍全身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零钱包,可里面只有几张钞票,还全是欧元!
不过幸好零钱包里还有一张卡。那是贺静宇一个月前离开法国时硬塞给她的,是豪御酒店的贵宾卡。
豪御酒店是跨国企业,国内外闻名,贺静宇是唯一的继承人。说来也怪,以前两人都身处上流社会又年纪相仿,却只见过寥寥几面,并不熟悉,而长大后她被赶到法国,却意外碰面。他乡遇‘故知’,两人感情突发猛进,私交甚笃。
对贺静宇自然不需要客气,苏熙在外面逛到天黑,除了填饱肚子,剩下的钱全部换成了酒,而后直接持卡踏进了豪御酒店的大门。
酒店前台看到她的卡,抬头多看了她两眼,眼神里带着苏熙看不懂的神情。
“有问题吗?”
前台小姐随即展开招牌式微笑,“没有问题,请稍等,马上为您安排入住。”
豪御酒店的服务果然很到位,马上就有专门的酒店管家过来带路。
进去房里将管家打发走,苏熙四肢一展瘫在Kingsize的床上。这床又软又绵,比她在法国随便垫的硬板床好太多太多,更别提那飞机上连床都称不上的靠椅,当下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享受极了。
豪御酒店的员工今天一直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光洁不染一丝尘埃的地面拖了又拖,门厅内摆放的物件包括大门被服务生们擦了又擦。上头早一个月前就下了指示,今天会有贵客光临,所有经理全都候在经理室,等待大人物大驾光临。
晚上十时许,一辆加长款劳斯莱斯稳妥停在豪御酒店大门前,五辆同系同款同色的宾士随之缓缓停在它之后。
豪御酒店服务人员早已站在门口,由总经理徐州带队,排作两排,躬身相迎。
徐州更是走到劳斯莱斯门口,亲自为来人打开车门。
第五章走错了房间
站在门口的女服务员们本有些好奇的张望,可当男人从里面跨出,她们不约而同的受惊一般匆匆垂下眸子,面颊绯红。
男人尊贵又俊美到极点,一身剪裁合体的亚曼尼西装衬得他英俊挺拔,举手投足满是骄矜与高傲。那张如雕刻般的脸冷肃着,仿若王者矗立在天地间一般,像世人彰显他的尊贵与傲然。他身后两人也极为出色,一冷一热,西装笔挺,再往后,八个气质出众,面目冷然的男子的男子四四成排,如保镖一般,屹立在三人之后。
“傅先生,豪御酒店欢迎您。”徐州走到男人面前,躬身,无比恭敬的说道。
“傅先生,豪御酒店欢迎您。”其后的服务生们全部躬下身子,齐声喊道。
男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排场,一句话也没说,神色更是未曾一变,直接跨步往里走去。
徐州一路将他们送至电梯旁,门开了,只有男人和身边的两个人走进去,其他八人却稳稳站住门外,半点没进去,徐州心里一急,便想跻身向前,却被人伸手拦住。
里面站在男人左侧的男人开口:“傅先生休息的时候不喜欢人多,你把门卡给我,不用跟来。”
待电梯关门后,看着留下的另外八人被人带领着坐上另外一部,徐州才松口气般的抚了抚胸口。闻名不如一见,他自己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平时自尊自傲,可这傅先生一站在面前,明明人比自己年轻不少,却抑制不住心头微微发颤,惶恐得头也不敢抬,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巴连句话都不会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叫你安排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吗?”待呼吸平定,徐州微微侧了侧头,问道。
“已经安排妥了,八点的时候前台就给了信息,说人到了已经先住进去。”他身边人躬身说道。
“恩,那就好。”他点头,“这人来头太大,要好生侍候,务必让他住得满意,未来几年我们酒店的发展,恐怕全要靠他了。”
“放心吧,经理。”那人微微一笑,说道:“我办事,您放心。”
进房后,傅越泽直接穿过偌大的客厅,一路面无表情,对室内奢华的装潢视若无睹,但在打开房间的门后,傅越泽眉头微微一挑。
大床中央已经睡了一个人。
被子盖住头以下的全部部位,从傅越泽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又长又黑的头发铺散在床头。
傅越泽微微一愣过后,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径自走了进去,到浴室洗澡。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将女人送到他的床上。
他平时世界各处飞,住酒店的时间比住家的还要多,总有许多巴结讨好的人揣摩他的心意,为他奉上美人。
但并不是每个女人他都会享用。
特别是今天!
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最好祈祷着一辈子都不要被他傅越泽找到。
从浴室出来,随意披上的真丝睡衣遮掩不住傅越泽的好身材,肩宽臀窄,性感的胸膛还滴着水。关了灯,傅越泽走到床沿掀被躺下,伸手便将床上的女人揽进他赤裸的胸膛,虽然没有想做的冲动,但有个人形抱枕傅越泽也不会拒绝。
但女人一入怀,傅越泽却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扑鼻的酒味。
未掺杂其他杂味,其实单是酒味,也不难闻,甚至有点微醺和香甜。
傅越泽心里徒然伸出一股好奇,女人的头发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那她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的呢?
他伸出手,欲拨弄她的头发,手刚要触摸到头发之际,却被一只细白柔嫩的手挡开。
“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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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女儿家帮她带娃,女婿悄悄塞给我一样东西,我从此不愿再来我家在南方的一个县城里,老公经营一家家电维修店铺。我婚后曾流产过两回,之后调养身体三年才敢备孕,迎来我们的宝贝女儿贝贝,我们把贝贝视为掌上明珠。一眨眼睛二十几年过去了,贝贝大学已毕业,并交了一个男友,这个未来女婿一表人才、高学历、人也聪明,但我和老公并不满意,觉得他人品不怎样,但女儿执意要和他在一起,我们也没办法,后来女儿还是嫁给了他。贝贝结婚一年后生下外孙女,女儿结婚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是我专职照顾他父女俩,自女儿结婚之后,家里只剩我夫妻俩,很冷清。反正家里也没什事,我就去了女儿家帮忙带孩子,看着活泼可爱的外孙女,总让我想起贝贝小时候......她们健康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女婿在一家私企当高管,月入过万,在这个四线城市,这个收入算是不错了。老公为人诚信,维修技术精湛,所以店里生意不错,我们只有一个女儿,攒钱不都为了她嘛!所以在带外孙女期间,我从没向女儿要过一分钱,甚至有时还补贴点买菜钱。在女儿家住半年了,也该回家看看了。那天晚饭后,女儿和外孙女回了房间玩,我洗完碗回房间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回去。这时,女婿进来给了我一个纸条,我摊开一看,呆住,这是一张帐单,记录着这半年我在他们家的吃住费用,共九千多块!女婿压低声音说(大概是怕我女儿听见吧):“妈,我知道您带孩子辛苦,可我一个人养几个人实在吃不消,您看看这数算得对不对……那时我脑海“嗡嗡”作响,他后面说什么我完全不想听,也听不进去。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冷哼一声:“我帮你带孩子没要你一分钱,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花销?你去问一下钟点工每小时收多少钱、保姆多少钱一个月?浑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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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 ...
档把上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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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诱骗漂亮女 ...
------谨以此文给亲爱的驴头兄弟
本文纯属巧合,如有雷同,请勿在意。
我一生中最离奇的经历就是和陈芳一家人的事情。
我和陈芳是在一次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那天她是新娘的伴娘,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我头就
开始发晕,我没有见过这么让我惊讶的女子,她虽然打扮平常,但却异常清纯美丽,当她陪
着新娘走下车时,我这个负责给婚礼拍照的人几乎被她的魅力惊呆了,我想和我一样有这种
感觉的人也不在少数。那一刻我几乎忘了给新娘照相。
在那一刻我突然下定决心要追到这个姑娘,我认为自己终于找到可以结婚的对象了。于是我
在给新娘拍照的空儿给她照了数个特写,我这种行为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但她却不可能不
知道我这种有意的行为,于是当我想再继续给她拍照时她就设法躲避了,她那一阵肯定从我
反常的举动中得知我那种心思。
婚礼举行得很热烈,我四处给客人照相,当然两位新人是主要目标,然而我此时的心思全在
伴娘身上,对自己的任务反而不是很认真了。我那时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渴求,希望就在当时
认识这个女孩,那时我几乎一分钟都不愿等了,于是我特意把我的好朋友——酒席主管叫到
一边给他交代。
“今天找你有点事!”我说。
“什么事?”
“我看上新娘的伴娘了。你给我帮个忙,把她拉到最后再吃席如何?”
他听了后对我审视了半天,然后说:“你小子不是不想找女朋友吗?”
“我主意改变了,这个女孩我一定要搞到!”
“你这回看准了?”
“没问题!只要把这妞搞到手,我一定加入拳手行列。”
拳手指的是拳击手,我们这些朋友把结婚叫做上拳击台,新郎新娘就是两位拳手,婚礼的锣
一鸣响,从此两个人就开始永无休止地拳打脚踢,当然少不了破口大骂,直到某一方落败下
了拳台为止,拳手的日子才算结束。
我一直在嘲笑那些猴急的朋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上拳台的心态,自己身体没有锻炼好就想
上台给对方一记重拳,其结果必定是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能吃得住对方细水长流的太极拳
法,我那些朋友几乎都是在一年后就跑到我身边对我说:“海涛,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
劝告上了贼船。现在我已是身不由己,有劲没地方使,那婆娘现在动用了索命梵音,天天在
我耳边念它几十遍,快要把我的骨头都念酥了。海涛,快给兄弟出个主意,教我个化解招
数,否则我是苦海难渡了。”
我能给这些可怜的人出什么主意,我每次送走一个朋友踏上不归路的时候,我都向他们念三
声“阿弥陀佛!”,并为自己的没有参加战斗而庆幸祷告。但这种自信却轻而易举被这样一
个姑娘所打破了。
我们这些有功之人被安排在最后吃饭。我朋友没有失言,他安排伴娘与我同席,她正好在我
对面。我于是在吃饭的时候时常用非常特别的眼神看她,她当然明白我这种眼神的含义,我
想她被男孩子这样注视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很懂得如何应付这种场面。
在席间她神态自若,与新郎新娘谈笑风生,一点没有因我这种大胆的挑逗而尴尬。此时我知
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看来要想得到这个女孩的芳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
我让自己更放松一些,如果我不能在她的面前有一种男人的热情和执着,那么她就更不可能
对我这个人有什么深刻印象了。于是我故意在给新娘递汤的时候手抖了一下,把汤洒了伴娘
“怎么这样?”新娘喊了起来。
大家也都急忙找餐巾纸递给伴娘。她似乎没有任何惊慌,而是非常有风度地对大家笑了笑,
表示没有什么,然后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时我正故意忙不迭地给她道歉。
“你的手真准啊!”当我把早已准备好的餐巾纸递给她的时候,她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我知道她完全明白事故的内情,她一点也不糊涂。但我必须糊涂,因为在这种大庭广众下我
至少得给新郎一个面子,不要让新娘认为新郎的朋友都是一些社会混混。于是我一边道歉,
一边冲着大家尴尬地傻笑,似乎一切都是偶然的事情。然而我那些朋友并不傻,他们都是身
经百战,什么场面都见过。当酒席主管私下里捅我那些朋友,并阴阳怪气地说一些让明白人
更明白,让糊涂人更糊涂的话时,我也就只好随行就市了。
酒席宴最后成了我和伴娘演主角的一幕闹剧,大家都开始开我和伴娘的玩笑,诸如有人
“陈小姐,你看我们这个朋友怎么样?很帅吧!要不要考虑考虑?”
“曹红燕,你也太没人情味了!”有人对新娘说,“自己找了个好老公,就忘了自己的阶级
姐妹,也不帮陈小姐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我们这里只有关海涛还是个光棍,陈小姐也应该是孤身一人,正好现在我们就着酒菜来把
这事定一下。”
总之那些在饭桌上足以倒人胃口的恶心话都被那些已经喝的差不多的下三烂朋友全倒了出
来,自然我这个肇事者是希望有这个结果,而陈芳则从开始的泰然逐渐便得脸色难看了。
新娘本来是想掩护一下陈芳,但她因为还没有过闹洞房一关,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
保,所以刚开口替陈芳说了两句话,就被我那些朋友拉到一边去了,有些甚至还威胁新娘,
警告她如果再替伴娘说话,晚上就要好好收拾她。于是一对新人蔫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大家
围攻陈芳,于是不管大的小的都喊着大姐给陈芳敬酒,让她对我表示好感,那种态势似乎就
想立刻把事情确定下来,即刻成就我和陈芳的好事。
陈芳始终没有屈服于这种压力,她想走,但被一帮喝得正兴奋的男人按在座位上根本动弹不
得,那种无奈和尴尬我想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够承受的。但她却自始至终不吐一句不中听的
话,大部分的时间她就只是说:“请不要开玩笑了!”
我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等待事情有一个结果,我一边自得其乐地喝汤吃菜,丝毫没有被眼前的
闹剧所打搅,我一点都不脸红,似乎他们所要求的事与我无关,最后当大家实在没有办法让
倔强的女孩子服从他们的意志时,于是大家降低了要求,最后喝酒了事。
没有多久,陈芳的脸变得红仆仆的,她即便有些酒量也经不起大家折腾,我看到她眼睛开始
朦胧,神态有些迷茫起来。最后当我们散席的时候,大家异口同声地推荐我来做陈芳的护花
使者送她回家。
新娘自然要有所反对,但她的话太没有分量了,于是有人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我自然就
陪陈芳上车。
“哎!悠着点,不要护花使者当不成成采花大盗了!”我的朋友冲着我大叫,甚至有人到我
身边,对我着耳朵低声说:“千年等一回,不要把好事败了!”
可当车开了以后,我正要对陈芳表示一下关心,问问她感觉如何时,她则只是告诉了司机去
的地方后就昏昏沉沉根本就不知道天南地北,在这种情况下我对她说的任何表露真情的话都
是对牛弹琴,于是我把她的手抓住,想要抚摩她嫩滑光洁的皮肤,但她把我推开了。然而我
还是接触到她的皮肤,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美
妙,我此时似乎认为这个与我还没有任何了解的女孩子毫无疑问应当是最合适做我妻子的女
她蜷缩在坐位上闭着眼休养,我就一直盯着她,看她娇美的脸颊,那时我很纯真,对面前这
个女子没有动任何坏念头,如果动的话,我也许是有机会的。过了片刻,她移动了一下身
体,依然沉睡。
我能这样单独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很有一种成就感,我天真地以为事情非常顺利,顺
利地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在车里我静静地体味这种甜蜜的感觉,直到我扶着她下了车。
她在路边摇摇晃晃,似乎依然需要人照顾,我当然很温柔地对待她,让她靠在我身上。当我
想扶着她往前走时,她忽然蠕动了起来,我以为她感到不舒服,于是把自己的身体转了过
来,试图查看她的情况,也就在此时,她的脸侧了过来,对准我的脖子喷出了积聚在她胃里
的污秽,那事来的是如此突然,我根本无法躲避,于是那带着酸臭和酒气的黏糊糊的东西从
我的勃颈直灌到肚皮,几乎是没有浪费一点。
我立刻就象一个傻子一样僵立在路边,但此时更让我惊讶的是她摇晃的身体忽然挺立了起
来,向后退了一米远,然后面带嘲弄的微笑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把嘴擦干。
“小流氓,你感觉好吗?”她用刻薄的语气问我。
我僵立在道边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好
“我根本就没醉!那点酒能让我爬下,你也太小瞧人了。”她说。
“那你为何要装醉?”
“我要不装能报复你在饭桌对我的捉弄吗?你用汤,我这个。”她指了指我身上的污秽,
“我们现在扯平,这样很公道,对不对?”
“可——可——这——这——”我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此时懊丧的心情。
“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小流氓,你还嫩得很呢!还是回家去学学如何尊重女孩子吧!”说完
她对我摆摆手,给我做了个怪象,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了。
我步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因为浑身都是陈芳吐给我的污秽,所以我一进宿舍就招来同
事的叫喊。
“你怎么了?快去洗洗,你身上全是臭味。”
我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于是只好在秋夜咋寒中跑到水房洗凉水澡,那种难过劲我这辈子
都没有再体会过。当我哆哆嗦嗦上了床,在被子里打摆子的时候,我对戏弄我的小丫头恨得
咬牙切齿。
第二天我得了重感冒,发烧快到四十度,在医院里直直打了两个星期的青霉素,直到屁股都
打肿了才算缓过劲来。
我要报复这个狐狸精,我得想办法让她对她的这种可恶行为向我道歉。于是我去找我那刚结
婚的朋友冯奇。
冯奇一见我就问我为何不到他这来,问我是否找了媳妇忘了朋友。
“别提什么媳妇了!”我气恼地说,“都是你太太带的好伴娘!让我直直在医院里打了两个
礼拜的青霉素,我屁股都打肿了,现在还疼呢!”
“怎么回事?”冯奇问。
于是我把事情的过程给他讲了一遍。他听了后哈哈大笑,然后把在卧室里吹头发的新婚妻子
叫了出来。
冯奇的太太对我倒很客气,并没有对我那天调戏她的伴娘产生什么成见。
“叫我干嘛?”冯奇太太问。
“海涛被陈芳给耍了!”冯奇一边捂住肚子笑,一边给他太太解释经过。
“我知道就是这个结局!”冯奇太太对我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到惊奇。“陈芳可不是个好惹的
主,我对她太清楚了。就我所知许多追她的男孩子都被她耍过,她那脑袋瓜可精明得很。我
那天看你想追她,我就想提醒你一声,可你那时也昏了头了,根本就不让我说话。只不过让
陈芳把你治一治对你也有好处,可以让你以后对女孩子尊重点。”
冯奇太太一点也不同情我,这让我感到沮丧。
“你这朋友也太损了些吧!”冯奇说。
“这都是好的呢!有一个让她耍弄得冬天在大街上穿着短裤练跳舞,最后差点被送到精神病
“奶奶的!”我心里骂道,“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主!我要早知道陈芳是这么个女人,我打死
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于是我向冯奇夫妇告辞,把来时的主意扔到爪哇国里去了。
可事情过了一个星期后就又让我感到不妙了起来,我的朋友,那天使劲起哄的酒友张志来看
我,得知这么个情况后气得拍案大怒。
“你他妈也太没出息了,我们这些大男人就你还有些骨气,在女人面前从不丢份,没想到你
也是个熊包。你算是把我们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也丢没了。海涛,你要是不把这口气找回
来,我们可就全都没指望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被别人扇乎起来的人,再加上心头对陈芳的气一直憋着,所以被张志这
样一说我立马心潮澎湃。
“对!我海涛从没在哪个女子面前这样丢份,我一定要让这个丫头瞧瞧我的厉害。”
于是我当天就又去找冯奇,向他讲明我的意图,让他帮我向他太太打听一下消息。到第二
天,冯奇给我打电话说了陈芳的情况。
陈芳大专毕业后在一所大学图书馆工作。她父亲是学校历史系很有名气的教授,膝下就她这
么个女儿,所以陈芳一直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很受宠爱。据冯奇太太讲陈芳只喜欢捉弄对
她有想法的不学无术的男孩子,而对那些有修养、勤奋、上进、稳重的男孩子情有独钟。另
外冯奇太太还说陈芳现在对她父亲的一个学生,一个历史系研究生很有好感,似乎和那个男
孩有那么个意思,但男孩似乎很害羞,对陈芳的爱慕不知如何启齿,陈芳虽然知道对方的意
思,但一直苦恼对方不能向她挑明,而自己也没有勇气主动上门,所以他们的事情就一直这
样拖着,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感到自己要玩弄陈芳一把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我回到宿舍躺在床
上把事情反来倒去想了很多遍,最后我决定做一次人生冒险,我决定去考陈芳父亲的研究
生,从而开始我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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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考研究生的想法早就有过,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动力让我下这个决心。我是学新闻的,
对文科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感到陌生,文笔当然是第一流的,学问也是同学中的佼佼者,头脑
肯定是聪明绝顶,记忆力好得没法说。
我毕业后在报社混了两年,因而在社会上认识了不少朋友,各种层次的人都有,但和我关系
最密切的是那些下三烂朋友,因为我这人好喝酒,因而常和这些社会地痞混在一起,于是自
己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当我下了决心后,我信心十足地开展了工作,没有多久我即获得了陈芳父亲招考研究生的所
有资料,包括考试范围、复习资料和前几年考试的考题。
考研说起来似乎很难,其实真正懂得窍门的人就会知道考研要比考大学容易,因为考大学是
要考高中初中几乎所有学过的东西,那知识量可是了不得的。而考研却是只考五门功课,这
五门功课中只有政治和外语是硬工夫,那是全国通考,没得半点虚假,而其它三门课程则就
变通性非常大了,因为专业课是由本专业的导师出题,而且考试范围一般都只局限在一两本
书里,考题就那么几十道,甚至有些导师在出题的时候把前几年的考题做随机组合就出卷
子。懂得这些窍门而且摸准导师思路,然后事先把导师可能出的题都答好,在底下背它三五
个星期,上场几乎战无不胜。
我是懂得这些窍门的,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就是用这种方法用了两个月的工夫考上了研究生,
而且是高分录取。
我于是用这种方法开始准备了。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份,马上就要到考研的报名时间,距离考
试时间也只有三个月了。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要想考上对一般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这
种不容易对我来时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首先我外语不用复习,因为我英语呱呱叫,我可以
和老外流利对话,可以听英语广播,看英文书籍,我可以用英文写信,所以英文我放弃复
习。政治我一向学得挺好,好的关键原因是我对政治中要考的几门课都很熟悉,只要把手头
北京一个名家出的复习资料看上两三天,加上我的流利笔头过关基本没有问题,于是我就只
关心其它三门课的学习了。虽然我不是学历史出身,但凭着我超凡的记忆力,几乎没有什么
可以让我担心的。于是我在报名的那一天毫不犹豫地报了陈芳的父亲陈老先生的研究生。
接下来就是艰苦的学习,我把陈老先生的考题研究了几十遍,不断揣摩这位老先生的脾气,
然后给自己列出了长长的考题目录,几乎课本中的每一节都照顾到了,我甚至把陈老先生的
著作看了不下三五遍,从中了解这位先生的思路,于是当我踏上考场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
定自己一定能够毕其功于一役。
外语和政治第一天考,当然我过关肯定没有问题。从第二天开始就进入了专业课的考试。考
卷发下来的时候,我几乎在教室里大笑起来,因为考卷上所有的题目对我来说无一漏网,全
部是我准备好了的,并背得滚瓜烂熟的东西。于是在三个小时的考试中我用两个小时就完成
了考卷出了考场。接下来的其它两门专业课也没有给我找麻烦,当最后一天中午我从考场出
来后,我知道自己肯定是陈老先生的弟子了。
当我坐在路边的小饭馆要了几碟菜,要了啤酒放松自己的时候,我心里在想陈芳要是知道我
成了她父亲的研究生她会做何感想,于是我在饭馆里大笑三声,兴奋之中我喝掉了三瓶啤
报到的那天我心里很平静,我交了宿舍钥匙押金,领到了学生证、医疗卡、校徽、宿舍钥
匙,于是我正式成为大学历史系的一名研究生了,从此开始与那些作古的东西打上了交
历史怎么说呢?我并不讨厌这门课程,对于我这个新闻专业毕业的人来说,我对历史其实是
情有独钟的,历史它能让人明鉴,它能带给人激情和冲动,更能让人的思想冲破现世的牢
笼,体会人类发展中多姿多彩的文明,历史是最能够为哲学提出左证的学科,历史是所有学
科中唯一全部是对的东西,只要是发生的东西,那一定有它发生的理由,那么一定就应该发
生,这是对人类历史的最好诠释。
于是对我这个以学新闻起家的学生来说,历史确实是我应该攻读的课程,对我来说再适合不
研究生宿舍要比本科生要好得多,我和两位师弟住在一起,叫他们师弟是因为他们都比我
小,他们本科毕业直接考了研究生,另外我还有两个师妹,她们也是本科毕业直接考了研究
生。我们五个组成了历史系新一届研究生班,但从真正意义上讲,只有我的师妹钟慧与我同
师一门,其他三位都师从其他的导师。
钟慧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年龄只有二十二岁,但从面象上看就象只有十六七岁。当我
们大家见面了后我立刻有了师兄的感觉,于是我这个二十六岁的人立刻大方地请大家到餐厅
吃了一顿,然后,在歌厅劲歌狂舞。在歌厅里,四个年轻人都跳得很起劲,只有我一个人默
默坐在椅子上想心事。此时我突然有个感觉,觉得自己做事有些荒唐,我突然问自己为何要
走这一步,表面上似乎是因为被一个女孩子捉弄了一番,心里不平衡,但如果仅仅是因为捉
弄我哪有那么大的劲头耗神费力去考研究生,报复陈芳其实是我欺骗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
从心里来说我是想得到陈芳的心,想要娶这个女子为妻,但这种感觉是在我骨子里的东西,
是我所有行为的真正动机。
一会钟慧跑到我身边,问我为何不跳舞。我笑了笑,说:“跳舞是你们这些毛孩子的事,我
已经老了!”
“你多大呀!不就比我们大两三岁么?”钟慧说。
“是啊!就这两三岁就决定我和你们的差距,决定了我有社会经验,而你们却是个不懂得时
世艰难的毛孩子。”
“别说的那么悬乎好不好!似乎你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人。哎!关海涛,他们要去看他们的导
师,你去不去看陈老先生?”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不知道我这样冒然去陈老先生家他会对我有怎样的印
“不管有什么印象你也要去呀,新入学的研究生都要到导师家拜访自己的导师。”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去吧!”钟慧说。
“那你就带路了。”
过了一阵我问钟慧,“你和陈老先生熟吗?”
“还可以,我去过陈老先生家几次。”
“他家有什么人?”
“师母,还有一个女儿。”
“钟慧,你说陈老先生会喜欢我这个学生吗?”我问。
“应该喜欢吧!陈老先生对学生都是很宽容的。”
“那师母呢?师母是怎样的人?”
“师母人很开朗,性格比较直率,还是很不错的。”
“我很怕见老师!”我故意贬低自己,“我在中学时就非常怕老师,见了老师就躲着走。所
以我对到导师家去七上八下,心里很不舒服。哎!你不是说导师还有个女儿吗?她怎么样?
不会给我难堪吧!”
“不会!陈芳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她对导师的学生很热情,不会给你难堪
“这我就放心了!”我故意长出了口气说。
“钟慧,你知道我是工作了几年才考了研究生,不象你们是应届毕业直接上的,所以我身上
有许多坏毛病,我不知道会不会让导师对我另眼相看。”
“不会,你和沈文凯性格很象。”
“沈文凯?他是什么人?”
“他也是导师的研究生,现在上二年级。他就象你这样不喜欢唱歌跳舞,很稳重、很谦
钟慧的话让我真感到可笑,因为她把我性格完全搞混了,我其实是一个很不稳重、最喜欢瞎
折腾的人,我这几年与那些下三烂朋友在一起已经成为社会混混这一类人,我常常喝酒、喜
欢胡吹烂侃、喜欢游游荡荡,有时还打群架、泡吧,私下搞一些生意等等,总之我如果不是
有一张大学文凭,有一个很体面的职业,我肯定是那种容易犯罪的一类人。
我听了钟慧的话笑了笑,没有表示反对,我猜想自己虚假的形象也许能赢得陈老先生一家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在钟慧的带领下去陈老先生的家。陈老先生住在一栋很气派的住宅楼
里,他们家在楼的四层。当钟慧在门口按了门铃以后,我听到一声久违但却很熟悉的声音,
我听出那是陈芳的声音。
门开了,陈芳熟悉的身影在门里出现,也就在同时,我看到一幅非常滑稽的场面,陈芳看到
我楞住了,她不明白钟慧怎么会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此时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装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对她微笑点头表示礼貌。
钟慧看到陈芳发呆的样子,以为陈芳看到我这个陌生人感到诧异,于是给陈芳介绍我。
“陈芳,这是关海涛,是我的师兄,陈老先生的新弟子。今天我们是来特地拜访陈老先生
陈芳此时才算是缓过劲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那一刻有些失态,于是立刻变了个脸色,一副
好客礼貌的笑容,然后招呼我们进屋。
我进了客厅,立刻感到一股书香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知识弥漫的气息中似乎连灰尘都带着文
化的痕迹。
进门后钟慧被陈芳急急拉到自己的房间去了,我猜想陈芳是去向钟慧打听什么了吧!我在沙
发上坐了下来,神态故意装得很腼腆,拘谨之中透出胆怯。陈老先生从书房出来了,见到我
很是高兴,他立刻招呼女儿给我端茶倒水,陈芳被陈老先生喊了两声才懒洋洋地从自己屋里
出来,她对伺候我表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厌烦,似乎我是她的仇人似的。
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时候,动作极其僵硬,杯子撞击玻璃茶几的声音似乎把陈老先生吓了
一跳。她回自己房间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丝毫不为她的态度所烦恼,我在微笑中对她招待我表示谢意,因为我早料到她会给我的这
师母出来了,师母就象钟慧给我形容的样子,她很爽朗、客气,师母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感
到受宠若惊,连声说谢谢。
我和陈老先生的谈话很平淡,他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很谦恭地回答,极力保持一种晚辈对长
辈的尊敬,当然陈老先生对我也是非常和蔼的,同时还带有对他弟子的关心之意。
一阵,钟慧从陈芳的屋里出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神态很随便地坐在陈老先生旁边的沙发上。
我们继续聊了一会,然后就在钟慧的提议下离开了。
钟慧一下楼就用很怪异的口气问我是否认识陈芳,我撒谎说不认识。
“可陈芳似乎认识你,她一个劲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到家里去了,她一直埋怨我。”
我一看装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撒谎说:“我和陈老先生的女儿前几天在图书馆为借书发生过
一点不愉快,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她还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怎么会报考她父亲的研究生,她对你上研究生似乎很吃惊。”
我暗自可笑,我想陈芳此时肯定在挖空心思揣度我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用意。
“是嘛!真奇怪!”我对钟慧说,“陈老先生的女儿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你看出来了?”钟慧问。
“那当然!她能因为那样一件小事就对我记仇让人不可思议。她这人心眼一定很小。”
“怎么会呢?陈芳可开朗了,很少和别人计较什么。”
“我看不见得!她对我不就很计较么?”
钟慧沉思了一下,说:“我想你可能上次把她气恼了,否则她不会这样。”
“也许吧!”我随声附和。
一个星期后,我从刚开始上课的紧张中缓过劲来后,于是决定到图书馆去会会陈芳。
陈芳在三楼的社科阅览室,我进了大厅,远远就看到陈芳正坐在桌子后面给借书的学生登记
我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看着陈芳的举动,台子前有七八位学生在等待
借书,陈芳和另一位女子都忙忙碌碌,根本就没时间去了解阅览室内究竟有什么人。
我于是耐心等待她们清闲下来。乘这个时间,我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借书的填条,在上面写
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台子前的人才稀疏了一些,我看到陈芳喘了口气,心情松弛了下来,
于是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陈芳,你好!”我语气干脆利落,似乎与她很熟的样子。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是我,立刻脸色就拉了下来。
“你——,什么事。”
“我想借几本书。”
“什么书?”
“是这样——”我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她。“这几本书你们这里有没有?”
她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立刻发白的脸色就红了起来。
我在纸条上写了这样的话:对不起,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
她立刻明白我的用意,讥笑地点点头,然后说:“你要的书我们这里没有,有这个书你看不
看?”她说着在纸条上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小流氓,你干嘛来了?
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惊奇,而是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纸条上写:因为我喜欢你。
她继续写:这里没有你喜欢的人。
我写:现在可能没有,但以后会有的。
她最后写:你是在白日做梦。
我看完轻声笑了起来,然后说:“没想到我要找的书一本都没有。算了吧,那你就给我取本
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
陈芳明白我借这本书来讽刺她,于是她想把我最后的要求也拒绝,但我声音很大,她犹豫了
一下放弃了拒绝我的念头,在转身去书库里拿书当口,我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似乎有了某个坏主意。
书拿来了,她接过我的借书证,在书的借条上填上了日期,合上书递给我。我对她礼貌地点
点头,微笑致意,她也同样对我微笑,但似乎有某种虚假在里面。
回到宿舍后我把书往床上一扔就没再动它。
事情过了一个星期,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写文章、看书,我那些狐朋狗友也经常到我的宿
舍里来,我们常到学校外的小吃街上喝酒,在我生活中依然充满过去浪荡的情调。
一天我从书桌上看到《傲慢与偏见》,想到书该还了,于是拿了书又到图书馆去,象上次一
样,我又找到陈芳。
“陈芳,你好!”我对她很有礼貌地说。
“你好,还书吗?”她笑着问,那种眼神透出兴奋和狂热,我不知道什么让她如此高兴,难
道她对我有好感了么?可这未免太快了吧!
她接过书,把书翻到最后一页。
“你这书超期了。”她口气冷冷地说。
“超期了?”我非常纳闷,因为我是上个星期才借的呀!“不可能,我上星期四才借的
书。”我大声说。
“不对!你是上个月借的。”陈芳口气坚定地说。
“不可能,我上星期借书的时候,还是你帮我添的书卡。”说到这,我突然醒悟了什么,把
书抓在手里,看书背页贴的书条,一点没错是上个月四号。我明白了!我慢慢抬起头,两眼
直直地盯着陈芳,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陈芳昂着头,两眼看着窗外,似乎此事与
她没有任何关系,那种傲慢压在她拼命想要爆发出的欢乐之上,我从她的嘴角和眼睛的光芒
中看到她戏弄我成功之后的极度兴奋。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用低沉的语调说:“那你就看着办吧!”
“罚款五十!”她口气轻松地说。
“什么?”我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跳过去把她卡死。
“罚款五十!没听见吗?”她非常镇定地说。
“这没有道理呀!怎么会罚这么多?”
“这是规定!超期罚款一天一块。”
“可我也没有超期五十天呀!”
“超期四十天罚款四十,书页被损坏,罚款十元。”
“我书连看都没看,怎么会损坏书页?你这不是故意整我吗?”
“你想不想交罚款?”她眼色严厉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你还吃了我?”我摆起无赖的架势,往桌子上一靠,做好长期斗争的打
“很好!”她说着把我的借书证从抽屉里取出,然后放在另一个抽屉里,“我会通知历史
系,你就等待处理吧!”
“你真会这样做?”我爬在桌子上用狐疑的眼光看她,“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这样很可笑
“可笑的是你!你以为我们没有对付你这种学生的手段吗?你这种学生我见得多了。”
“好好!”我只好认栽,看来我这冤枉钱是非交不可了,“这是一百,你找我五十好
“我没有零钱。”
“可我也没有五十的零钱呀!”
“那就把一百压在这,以后你再有这事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这次真是仔仔细细再看了看她,那漂亮脸蛋此时在我的眼里是那样丑陋,我真想朝她脸上
杵几拳,让她为这样无耻地愚弄我向我道歉。
“好!我认栽了。”我对她狞笑着说,“但愿你以后不要后悔!”
“小王,”她大喊旁边的一个女孩,“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子走了过来。
“我想请你做个证。”她对女孩说完把脸转给我说:“请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什么?”
“你不是刚才说但愿我以后怎么怎么的!”
“好!我服你了,行了吧!”于是我把书包一背,怒气冲天地出了阅览室的门,那一刻我听
到陈芳在我背后哈哈大笑。
回到宿舍后我开始绞尽脑汁计划报复的方案,最后我有了个比较稳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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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给我一个朋友从他手里要了一张一百元的假币,他是个喜欢收集此类东西的收藏
家,我曾经给过他这种东西,那是我在报社时给一个商家帮忙,他送给我酬劳时夹在里面
的,后来被我发现后就送给了我那个喜欢收集此类东西的朋友,这次我正好可以用到它。
我又开始到图书馆借书,每次我都找陈芳,她知道上次对我糊弄过,我已经对她有了警惕,
所以没有再冒险捉弄我,但我们彼此就象是陌生人,每次说话不到三句。也可能是因为她觉
得上次对我的确过分了些,对我的态度也还算客气。
有一天我借了本《论平等》的哲学书后,我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到图书馆去,我一直拖了有
两个多月,然后才去还书。
“你书过期了!”她这次没有上次的兴奋,而是就事论事。
“我知道,又是要罚款了吧!”
“那就把上次你欠我的算上吧!”
“不行!你上次的钱不够!”她冷冷地说。
“怎么可能?”我故意暴跳如雷,“你这是故意整我!”
“没有人整你。你看日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不可能。”我接过书仔细看了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头一垂,无奈地
摇着头,嘴里小声咒骂:“妈的!我真是个猪脑子。”
“还要交多少钱?”
“二十。”她并没有对我有任何同情和怜悯,依然是那样冷冰冰的。
“不能免了吗!”我用可怜的语气问。
她摇摇头,说:“不行!”
我真怕她说可以,因为那样我的计划就实现不了了。
我于是万般无奈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元和五元的票子,但只有不到十元
钱,于是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她。
“我没有零钱,你给我找钱吧!”
“我找不开!”
“那我没办法!你想办法了。”
她见我的确没有办法,就把我的钞票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于是从自己包里拿出
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五张十元的钞票,她把一张五十和三张十元的递给我,把两
张十元扔进了抽屉,把百元钞票塞进自己的钱包,然后给我开了张罚款收据。
我满脸愁苦地接过罚单,在唉声叹气中离开了。
当天下午,我在下班的路上截住了陈芳。
“你好!陈芳。”
陈芳很久没有听到我这样称呼她了,对我的态度感到好奇。
“你——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们那有没有如何鉴别伪钞的书。”我说。
“你什么意思?”她见我面带狡诈的笑容,感到我不怀好意。
“是这样,我朋友刚告诉我,他前天给我的一百元钞票是一张伪钞,我正好今天找给你
了。”我脸上依然笑容不止,对她柔声细语。
“什么?”她大惊。急忙把钱包打开,从钱包里拿出钞票对着光线鉴别。
“你仔细看水印,”我小声说,“里面的水印头像很粗糙,很显然是伪钞。”
“你——怎么敢——?”她提高嗓门想质问我。
“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承认我给了你伪钞,你也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我给了你伪钞,所以你
就自认倒霉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不都是你教的吗?你不也曾经故意把借书日期乱添么?我的行为并不比你差劲多少啊!
如果说无耻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你——”她张口结舌。
“不要太难过!我有个建议,如果你同意陪我吃饭我就把那个假钞换回来。怎么样?交易公
平合理吧!”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恨恨地说,“你等着吧!我总有方法收拾你。”
“哈哈!”我笑了起来,“欢迎你捉弄我,我一直很欣赏你这种性格,其实自你那天吐了我
一身,让我回去洗了个凉水澡,让我病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那时我就想你一定是一个很了
不起的女子,所以我才考了你父亲的研究生来设法获得你的芳心。所以你看,你的魅力对我
来说真是无与伦比。”
“小流氓,我可告诉你,你别指望我会改变对你的态度。我非常非常讨厌你这种不学无术的
社会混混,如果你胆敢再靠近我,我会让我父亲把你扫地出门。”
我笑了,我感到陈芳是一个多么让我着迷的女子,她生气的时候比她笑的时候更加可爱。
“你用什么理由呢?”我问,“难道是因为我喜欢你吗?可那并不是什么罪过呀!要么就是
我曾经调戏过你,可那样你不觉得会败坏自己的形象么?你当时可是靠在我身上吐了我一身
陈芳冷笑了起来,说:“你别得意!我要整你就总有办法。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她趾高气
扬地走了。
我为了能取得陈老先生的好感,所以尽量装得很虔诚的样子去办公室找陈老先生探讨问题,
我每次找陈老先生之前总要做一番准备,把要讨论的内容列一个大纲,然后找相关的资料,
尤其是某些不被人注意的细枝末节,所以当我向陈老先生请教问题的时候,他常常对我某些
细致入微的提问感到惊奇。
找陈老先生是我博得他信任的第一步。第一,我要给他一个勤学好问印象;第二,我要和他
亲近起来,然后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就可以为我最后的目的打好基础。
我接近陈老先生其实在我入学没有多久就开始了。当我和陈芳相互捉弄的时候,我从来没有
中断过对陈老先生的接近。这个世界投其所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尤其对年老的知识分子更
是如此,这些老年人最喜欢别人恭维他的学识,研读他的理论,所以在我的书桌上陈老先生
的著作是我的饭前饭后必读的书籍,尽管我对陈老先生的许多观点并不欣赏,但我依然让自
己去熟悉他的作品。
学习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我的印象中我对学习从来没有烦恼过,而是感
到快乐,我喜欢从书籍中获得知识来充实自己,让自己的头脑更富于幻想、更强大、更有力
量,但我从来不会被书本中的东西左右我的头脑,我有自己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意识,所以即
便我有很多社会上下三烂的朋友,喜欢与他们一起放任自流,喜欢粗俗低等的生活节奏,喜
欢喝烂酒、打架、狂野,但却不会让他们的价值观左右我的思想。于是我成了个在文明国度
和野蛮疆界的夹缝中生存的人,我有文明人的知识和理性,也有野蛮人的狂燥和骚动,在文
明的空气中我是个谦谦君子,在灰暗的世界里我则是个无赖。
我喜欢陈芳,这我毫不否认,我梦想娶她为妻,因为她高傲、清纯、美丽,最关键她有一种
不愿被人征服的性格,这是我万分欣赏的个性。
令我遗憾的是我了解她这些,但她并不了解我的本质,她只看到过我丑陋的一面,看到过我
的无耻和肮脏,所以我在她心目中是个下三烂,然而我伟大的、不凡的一面她从来没有看
到,我的深刻思想、不屈的信念和坚强的意志,我的抱负和志向,我的勇敢和果断,我的正
义感和同情心她都没有看到,所以我感到悲哀。
我从小就不认为伟人是所有高尚品德的集合体,伟人身上龌龊、丑恶的东西一点都不比贫贱
的下等人少,世人总是看到伟人的伟大之处,因而连伟人的丑恶也被忽略了。实际上一个伟
人之所以伟大,许多情况下是因为他身上的丑恶比常人要多的缘故,伟人常常能将自己的丑
恶变为深刻的思想,并形成理论,于是丑恶就成了高尚的道德。
所以,陈芳现在看不到我身上的伟大之处,是因为我的丑恶还没有孵化出灿烂的明珠,我用
以蛊惑陈芳灵魂的东西还没有成熟,所以我还没有力量。
陈芳说是要惩罚我,但她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我自从开学到她家去了一次后再没
有去过,我与陈芳见面也只是在阅览室而已,我照例挑逗她,给她开玩笑。
元旦来临,研究生们都按照惯例去导师家里过新年,我和钟慧自然也不例外。
我出钱钟慧跑腿给导师和师母各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导师的是一个数字血压计,因为陈老先
生有高血压,给师母买了老年人用的电子健身牙刷。
我和钟慧进了导师家门后,陈老先生的其他四个弟子已经早到了。他们中就有陈芳钟情的人
沈文凯是一个拘谨、腼腆的男孩,人也长得不错,个头和我差不多,大概一米七五左右。
他是二年纪的学生,而我是一年级,论年龄我们相差无几,他有过工作经历,以前曾是历史
系的学生,毕业后在机关工作几年又考上了陈老先生的研究生。
沈文凯是我的情敌,所以我对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关注,我很想知道这个人的个性和想法,
我曾试图接近过他,想要捕捉他的弱点,但他很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交往,对我保持一种冷淡
的姿态,所以我就放弃了对他的探究。
这是一个学究式的人,我心里想,对付这种人容易也不容易,他缺乏激情、缺乏活力和冲
动,所以在爱情的追逐中,这种人往往是失败者,虽然现在陈芳对我有天大的偏见,但我有
办法来改变这种偏见,因为我在不断努力,而他则期待陈芳对他火热,期待用美德的力量来
赢得陈芳的欣赏,所以他即便现在跑在我前面,我也不是非常惧怕,因为我所拥有的力量是
生命的本能冲动,这种力量是无法阻挡的。
我故意积极地在陈老先生家里四处张罗,那种随意在我一进家门就显露出来,象我这个在社
会上混了几年的人对赢得主人的好感是轻车熟路。我一边帮师母摘菜,一边和她聊天,开始
我问师母一些如何能提高炒菜质量的诀窍,从而抬高师母的成就感。后来我也给师母讲我生
活中那些逗乐的笑话,诸如我小时侯在回老家时如何偷地里的西瓜,如何上树掏喜鹊窝,或
是如何下河抓水鸭子的故事,期间也穿插我当记者时看到听到的滑稽可笑的事情、我的采访
经历,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那些未曾被暴光的内幕消息,于是师母被我高超的描述和动听
的表达搞得哈哈大笑,那笑声甚至传到客厅和书房,连在书房写东西的陈老先生都感到好
奇,因为他很久没有听到妻子这样爽朗的笑声了。
此时在陈老先生家里只有一个人是满怀愤懑在焦躁中度过,这就是陈芳,她自从我进了门后
就一个人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甚至钟慧叫她都不理。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这样,当然除了我
之外。此时我非常快乐,因为我让陈芳感到不舒服,这是我非常得意的事情。
一会开始上菜了,钟慧和另一个女孩跑了过来把菜端了出去,我则跑到客厅给凉菜加调料、
“叫陈老先生。”我对钟慧说,“该吃饭了。”
于是钟慧跑到书房把陈老先生拽了出来。
“还有陈芳呢!”有人说。
“她病了!”钟慧说。
“什么病?”我问。
“不知道!她不想吃饭。”
“嗨!这小丫头。”我故意不解地说。“看我的手段。”于是我把手中的家什放下,走出门
在楼梯口用手机给陈老先生家打了个电话,钟慧接了电话,我变着嗓子对钟慧说我要找陈
芳,完后我进了家门。
钟慧立刻去敲陈芳的门,“嗨!陈芳,有你的电话。”
陈芳当然听到了电话铃声,所以只好开门出来了。她脸色凝重,对我视而不见,我也装模做
样一幅无所谓的态度。陈芳接了电话自然没有任何回音,她很纳闷。
“谁来的?”她问钟慧。
“一个男的,没有报姓名。”
“什么人这么无聊!”陈芳嘟囔着放下电话,然后又想回屋。我笑了起来,给钟慧使了眼
色,钟慧立刻会意,于是拉住陈芳的胳膊把她按在座位上。
我看事情已经了断,为了避嫌我离开了桌子,进厨房给师母帮忙去了。
大家都认为沈文凯和陈芳之间有那么一种朦胧,所以我给大家这种挑逗他们的机会,我倒想
看看他们究竟会有怎样的表现。
师母此时正手忙脚乱,她正一边炒菜、一边剥葱。
“海涛,快来帮我剥葱!”师母见我进来冲我喊。
我立刻就服从了师母的指挥,我很乐意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在家里就是这样帮母亲打下手。
母亲对我的感觉是那样温馨,她去世多年后,我突然在师母身边又有这种感觉。
“师母,我觉得你很象我母亲。”我大胆地说。
“什么?”师母瞪大了眼睛。
“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我就常常这样帮她干活,我现在似乎又有了这种感觉。”我此时的话
很真诚,是我的心里话。
“你母亲过世了?”师母一边舞动炒菜铲子一边惊讶地问。
“对!已经过世快十年了。”我带着伤感说。
“苦命的孩子!”师母似乎有些感动。“你现在家里还有谁?”
“我父亲,还有个妹妹。”
“你父亲没有再给你找个妈么?”师母似乎对这种话题丝毫不避讳。
“没有,我父亲自我母亲去世后就一直独身。”
师母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勺子从炉子上的肉锅里舀起一大块瘦肉递给我,“你尝尝味
道怎么样?”
我没有任何谦让,就象是我母亲给我一样很自然地把递给我的肉吃掉了。
“有点淡了!”我毫不客气地说。
于是师母自己也尝了尝。“是有些淡了!”她即刻用勺子加了半勺盐。
“现在怎么样?”师母又递给我一块肉。
“现在好了!”我说。
“给我递个盘子!”师母一会对我说。
我取了个盘子递了过去,师母把菜抄到盘子里然后递给我,那神情似乎那么自然,丝毫没有
做作的样子。我把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陈老先生见到我,立刻招呼我
坐下。师母在厨房里听到陈老先生的话后大喊:“不要招呼海涛,我还要他帮忙呢!”
师母的话给大家很大震动,反应最大的当然是陈芳,她在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用奇怪的眼
神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揣度我和她母亲套近乎的原因,当她听到自己母亲用那种亲切的语调
喊我的时候她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她一定会发作起来。
当我回到厨房后,陈芳跑了进来,很明显她想阻止我接近她母亲。
“妈!我来帮你。”她说,同时狠狠瞪我一眼,对我冷冷地说:“你进去吃吧!”说着就要
把我手中的切菜刀夺走。
“芳芳,你把自己管好,这里不用你操心!”师母对女儿不客气地说。
我背对着师母给陈芳做了个怪象,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清楚地表明了我对她的态度,然后
面带嘲讽的笑容,让陈芳清楚地知道我是在戏弄她。我把眉头一挑,把头一偏,然后继续干
自己的事情。
陈芳在我身边楞了片刻,然后气鼓鼓地回了客厅。
我心里笑了,感觉非常舒服,你尽管恨我吧!但你不能阻止我进入你的家庭。
师母见女儿出去了,递给我一个小碗,里面全是从肉锅里舀出的红烧肉。师母小声说:“你
悄悄在这吃,不要让他们知道!”
档把上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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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分感动,我不知道这种久违的感觉如何又在我生活中出现,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正有
了母亲,师母这个憨厚、爽朗的女人似乎就是我的母亲,她让我有了母爱的感觉。
我对师母笑了笑,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于是接过了碗,在师母亲切的注视下低头把碗里的
肉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我想此时师母一定有某种成就感,猜想她是不是希望自己有我这样一
个乐天、性格外向的男孩,这可能是许多只有女儿的家庭中母亲的一个恋子情结。
晚饭终于散了,我们要告辞离开,师母和陈老先生送我们到门口,我看到师母给我那种母亲
才有的特别的眼神,我对她笑了笑,那时我的表达非常真诚,我看到师母眼中有泪痕,她一
定很喜欢我这个没有妈的孩子。陈芳也到门口送我们,但她只对沈文凯有一种难离的割舍,
对其他人则没有多少热情,对我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她目光从我身上扫过脸色立刻就变得寒
冷,对她这种态度我装得一点都不知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钟慧下了楼悄悄把我的衣服拽了一下,我明白她意思是让我慢慢走,于是我和她落在后
“你今天很怪呀!”钟慧对我说。
“哪点怪?”
“你怎么会那么快就让师母喜欢你!”
“师母喜欢我?没有吧!我觉得师母对大家都一样。”
“师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们,她对我们从来没有象对你那样随便过!”
“我只是给师母讲了些笑话。哦!可能师母是可怜我,我告诉了她我母亲去世的事。她觉得
我是一个苦命的人。”
过了几天,我照常去找陈老先生去讨论问题,陈老先生见了我很高兴,他把我拉到身边,然
后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写一本书,让我帮他查资料,告诉我书出了以后,把我的名字也列上
去。我当然很乐意给陈老先生帮这个忙,于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陈老先生给我一大堆要找的资料清单,于是我立刻扎进图书馆开始查找资料,这样我不可避
免地要与陈芳经常见面。
我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可我却喜欢她这种故弄姿态,每次都要和她
打招呼开玩笑,一点都不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在她同事小王在场的时候我总是保持一种斯
文有修养的样子,于是小王误认为我是一个大方儒雅的人。
因为经常借书,我已经和陈芳的同事关系很熟了,我经常给小王打打招呼,和她开开玩笑,
于是这种看似很一般的技巧使这个女孩子对我有一个良好的印象。
有一天我带了两盒巧克力。进了阅览室后,我立刻招呼小王过来。
“来来来!我今天请你们客。”
“请什么客?”小王问。
“今天是我生日。这是你的,这是陈芳的。”我把两盒巧克力递给小王。
小王于是把另一盒递给陈芳。但陈芳接过盒子冷笑了两声,然后扔给了我。“你还是自己享
用吧!”然后瞪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把脑袋一拍,对在一旁发傻的小王说:“小王,陈芳为何对我有这样
大成见?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小王把嘴巴凑了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看上陈芳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坦然地说。
“那当然啦!她对追她的男孩都是这样。”
“真不可思议!陈芳是不是有神经病?干嘛给自己过不去?男孩追女孩很正常嘛!”
“她不喜欢你这种人,她有自己的啦!”
我故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小声对小王说:“这么说我是第三者了?”
“你以为呢!”
“那就算了吧!我也就不用这样费劲去讨好她了。这块巧克力就送给你了!”说完我把手中
的盒子递给小王,然后无奈地笑了笑,背起书包走了。
自那天以后,我依然到图书馆查资料,陈芳也依然对我如故,我现在见她后比以前更加礼貌
了,但这一定是小王在场的时候,,一旦只有她一个人,我就变了个态度,立刻给她含情脉
脉的微笑,大胆地调侃她,讥讽她的矜持和傲慢。
她也毫不退缩地反唇相讥,对我向她表示的向往表达她的厌恶和鄙视。
有一天,阅览室只有她一个人,我爬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对她说:“陈芳,我昨天看了个很有
意思的故事,是关于我们俩的。”
陈芳冷冷看我一眼,然后说:“你不要这样说话,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
“我刚才说错了!”我急忙改口,“我是说我看了个与你我的情况非常相似的故事,故事非
常精彩,我想肯定是你把我俩的事情告诉了什么人,他给编成故事发表出来了。”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故事,请你不要随意讲话。”
“我不是随意讲,故事中的情节的确同你对我干的事一模一样,我想这种巧合的可能性未免
太小了吧!如果不是作者剽窃了你的恶作剧,那就一定是你模仿小说中的情节来报复
“这世界谁模仿谁呀!”陈芳口气傲慢地说。
“那就是作者一定采访过你,要么作者是你的好朋友,否则这样精彩的情节没有一般坏水的
人能想出来吗?”
陈芳听出我在讥讽她,说:“你这人不但品行差劲,而且更是尖酸刻薄。我就想不明白,你
干嘛非要打我的主意?满大街都有喜欢你这种混混的女人,你干嘛非和我过不去?我告诉
你,我这辈子不可能看上你,即便你现在装模做样混到大学里来捞文凭,我也不会改变对你
的看法,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是个赖皮,”我说,“人称我是橡皮膏,沾在谁身上谁就得倒霉。你想轻易把我撕下来
可没那么容易。我可以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娶的
人,所以不要不理解我,我有什么办法呢?人总得有点追求呀!”
“哦!这就是你的追求?你这人真是无聊到了极点!让你这种人上大学真是浪费国家钱
“是啊!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你应该写个报告什么的向社会呼吁一下不要再生产我这种只
知道耗费粮食、追求象你这样小丫头的没用废物了,我看这种状况的确该改一改了。”说完
我笑着离开了。
陈老先生交给我的任务把我累的够戗,许多内容不但学校图书馆找不到,甚至连省图书馆也
没有,于是我调动外省的同学帮我,搞了三个月资料总算是准备的差不多了。
我因为与导师接触多了,逐渐陈老先生对我的态度已经不是对一个学生的感觉,似乎把我看
成他的合作伙伴。现在我在我学习的许多问题上都有发言权和自主权,我的课程除了那些通
考课之外,许多专业课都由我来定夺。陈老先生现在关心的是我如何帮他写书,因为他让我
负责写书中的许多章节。我现在每天到陈老先生的办公室报到,然后把昨天一天的成绩给老
先生交代一下,接着就跑图书馆。
此时我很紧张,因为帮导师写书的同时还要准备期末考试、准备课程论文,所以我每天除了
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写陈老先生的稿子,还要写其它课程的论文,我此时真是忙到了极
点,甚至有时我的朋友叫我喝酒,我都吼两嗓子拒绝了。于是那些三天不见我就想我的朋友
提着酒瓶子晚上跑到宿舍里找我。刚开始我还陪他们喝到半夜,让我两个师弟陪着受罪,到
了后来我看不躲是不行了,于是一吃完晚饭就往教室跑,教室关闭后就一个人躲到其它宿舍
里搞自己的事。我此时手机也关闭了,传呼也给停了,总之我开始了一种类似苦行僧的生
当然,为了安慰那些苦闷的朋友,我也在星期六、星期天找时间和他们聚会,喝个烂醉。但
我这种下三烂的生活一直对我的导师和系上保密,在学校里我现在是个好学生,在老师的眼
里我勤学上进的尖子学生,在学生的眼里我神秘莫测,是个很有神通的人,在陈芳的眼里我
则是个下三烂,是被她蔑视的人。
在这期间,陈老先生数次让我到家里去吃饭,我都找借口谢绝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我
觉得单独一个人去导师家,在陈芳的面前很不舒服,我害怕陈芳会当着导师的面不给我面
一天,陈老先生突然让我下午五点到他办公室来,说是有事商量。当我到办公室后,陈老先
生指着一堆资料说他拿不动,让我帮他拿回家。于是我上了导师的当,当我进了门以后,陈
老先生就对师母说他完成任务了,把我诓来了。
师母见了我一个劲埋怨我为何不到家里来,我支支吾吾也没有说清我为何这样,最后我只好
说我害怕陈芳赶我出去,因为我和她为借书吵过架。
师母于是把陈芳喊了出来,把陈芳骂了一顿,陈芳莫名其妙,看到我在偷偷嬉笑,明白是我
在捣鬼,于是一跺脚跑进房间生闷气去了。
我在两位老人的面前比以前更随便了。师母自从对我这个没有妈的孩子有一种朦胧的母爱
后,她总是喜欢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对我说话,而且常常是关心和爱护的嘱咐,我不知道我
身上哪种东西吸引了师母,最后我明白了,原来师母一直想要个男孩,以前陈芳有过一个哥
哥,但在五岁的时候患白血病死了。这对师母的打击非常大,所以她一直不能把心中的这个
结忘掉,当我那次在师母面前鲁莽地说她很象我母亲,而且告诉她我失去了母爱的时候,师
母就联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在她眼里如果儿子没有死的话也应当和我差不多大了。
在饭桌上师母对我很照顾,这让陈芳非常恼火,她几次瞪着师母,心里充满嫉妒。我想她此
时纳闷为何我这样的人会人见人爱。陈芳本来已经对自己父亲与我那么亲近就心怀不满,现
在看到自己母亲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则就更加气愤了。
陈芳低头吃了半碗饭就把筷子一扔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她原以为父母会来问她原因,但这
时导师和师母都正被我叙述自己童年的遭遇而感慨着呢,那有工夫去管自己的女儿。他们对
女儿乖僻、任性的性格早就熟视无睹了。
晚饭后,我和陈老先生到书房里开始讨论书稿,师母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一边织一边
看电视。有时师母到书房里看我们一眼,往往是给递来一个苹果或是唠叨几句让我们不要太
辛苦之类的话。这种感觉似乎我就是这个家中的一员,似乎我就是她的儿子。
那天,当我要走了时候,师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常来,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在阅览室陈芳突然把我叫住了,我很纳闷她这样的主动。陈芳把我叫到一个僻静的
地方对我说:“你巴结我父母的原因我知道。我告诉你你这种方法没用,我不喜欢你就是不
喜欢你,你用什么手段都没用。我奉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我笑了,然后点点头,说:“你现在感到威胁了?你不是不怕我吗?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除了
你以外没有人认为不合情理。其实要说我接近你父母仅仅为了你那真有些牵强附会,你还没
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我对你父母产生一种情感上的依赖,我在这个城市不缺友情,缺的是母
爱,我喜欢你母亲给我那种母亲般的关怀,这种感觉十年前死亡从我生活中夺走了,现在重
新又还给了我。所以我即便得不到你的爱情,但我依然不会放弃这种母爱,所以我告诉你,
我现在想通了,我不但要再去你家,而且要天天去,我要把你家当成我的家。你明白吗?小
陈芳被我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她恨恨地说:“你要胆敢再去我家,我就把你的真面目揭开,
让我父母认清你是个什么货色。”
“那好啊!”我依然笑着说:“我正想找机会把我过去的劣迹给你父母摆一摆,我觉得让你
父母全面认识我这个人更能让他们喜欢我,我想没有母亲是会嫌弃自己的孩子的。”
“流氓!流氓!”陈芳低声骂着,怒气冲天地走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常到导师家去了,如果说我以前还对陈芳给我难堪顾及的话,此时我已没有
了这种担忧,陈芳不是要在她父母面前败坏我吗,那就败坏吧,如果陈老先生和师母为此改
变对我的态度我也无能为力,但我自信自己可以解释清楚我过去的劣迹,我可以告诉他们那
是因为我不懂事的缘故,是年轻人的幼稚造成的。
陈芳自始至终没有胆量告诉她父母我在婚礼上的行为,因为那会暴露她自己的放肆,她多次
在自己父母面前表示了对我的反感,揭露我的品行,但因为在她父母看来可能都是道听途
说,所以一直不能有效说服她的父母。
我每次到导师家去从来不做出一副乞讨的样子,也没有拘谨,就象是回自己家一样,我常常
当着师母的面偷吃锅里的东西,或者盘腿坐在沙发上独霸着电视看足球比赛。桌上的水果我
根本无须主人的客气。当然我也三天两头把做生意的朋友送我的东西背到导师家,比如从朋
友那里克扣的整箱饮料、水果,还有为人帮忙得到的礼品。
有一次我帮朋友联系推销皮货,朋友最后让我挑几件算是给我的答谢,于是我挑了三件,给
导师、师母和陈芳,当然我知道陈芳不可能收我的东西,但如果不这样会让师母认为我厚此
薄彼。师母开始认为我是花钱买的,我再三解释,但师母依然要给我钱,于是把师母领上到
我朋友的店里,这才让师母放心下来,陈芳自然看都没看我送给她的东西,于是我没有任何
强求,把东西送给钟慧了。
就这样我在这种生活中度过了两年,期间虽然我在学习和追求之中徘徊,但我依然让各方都
感到满意,当然除了陈芳以外。陈芳现在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回避我了,而是时常用讥讽的话
来挖苦我,我也毫不示弱,只要有机会就让她感到我很愿意让她出丑。
一次我陪陈芳到街上买点东西。此时我们已经很熟了,虽然彼此如水火不相融,在一起就针
锋相对,但她已经不拒绝和我在一起了。
“你看这东西怎么样?”她拿着一个小瓷猴问我。
“好啊!”
“那我就买了!”她对售货小姐说。
当我们出了商场,在路上她突然对我说:“你知道我这个小瓷猴送给谁吗?”
“我男朋友沈文凯。”她故意把男朋友三个字说的很重,用以来打击我。
“是吗?那你可要把那个瓷娃娃拿好,我怀疑你送不到他手里就要出问题。”
“你什么意思?”
“瓷的东西嘛!总是容易碎的,你这个礼物幸亏不是送给我,否则我就要倒大霉。”
“你胡说八道!满嘴说不出一个好的来。”她生气地说。
“你还不信!我刚才没告诉你,你买的那个瓷娃娃已经裂口子了,就要碎了。”
“什么?”陈芳急忙把盒子打开,“没有啊!”她拿出瓷猴给我看,“裂缝在哪?”
我接过瓷猴,看了看说:“是我看错了,对!没有裂缝,只不过——”说着,小瓷猴就从我
手里滑了出去,重重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了。
“你——”陈芳呆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愤怒地盯着我,“你这是干嘛?”
“对不起!”我说,“我刚才不是警告过你说瓷猴就要碎了,你还不相信,看看!现在不是
应验了么?”
陈芳把手中的纸盒子向我摔过来,被我用胳膊挡开了。
“你赔我猴子来!你赔我猴子来!”陈芳在街上大喊大叫,引得过路人驻足观看。
我躲开失态的陈芳,一边退一边说:“不要闹了!不就是一个瓷器吗?我赔你就是,何必要
这样呢?你要早说你开不起玩笑,我就以后不给你开玩笑了。”
陈芳听我说完这话她不闹了,而是把地上的瓷猴碎片拣到盒子里,然后抱着盒子一个人低着
头默默地走了。
没有过多久,我就被陈芳报复了。一次她在我饭里放了泻药,我吃了后整整闹了我一天,最
后躺在床上就象虚脱了一般。
这个小丫头对我可是恨透了,只要能让我尴尬、难堪的事她都乐此不疲。有一次我邀请她去
游泳,她起先对我的邀请嗤之以鼻,后来有了个鬼念头,非要和我去不可,于是当我下水没
有多久,她就借口上岸,穿好衣服后,把我装衣服的袋子拿走了,于是我只好让工作人员给
我朋友打电话为我拿了套衣服,算是回到宿舍。
当然,我对她的恶作剧从来都不是听之任之的,我基本上都能找出方法来惩罚这个怪谲的女
有一次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家里只有她和我,她非要看时装表演,而我要看足球,于是我
们争执起来。三抢两夺,遥控器就被她扔上天了,看着摔碎在地上的遥控器她傻了眼。
“怎么办?”她紧张地问我。
“只有换新的了。”我说。
“到哪去换?”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问问我朋友。”
“那你赶快问问?”她用试探的口气问我。
“我干嘛要问?又不是我摔的。”
“不是你摔的,反正和你有关系。”
“那你就这样对师母说吧!”我乐颠颠地拿起报纸看起来。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凑到我面前,“我出钱!你出力怎么样?”
“我不出钱,也不想出力。”我没好气地说。
“那我给你酬劳怎么样?”
“什么酬劳?”
“我给你十块钱跑腿费!”
“十块钱?你这是哄小孩子!”
“那你说多少?”
“这个数!”我伸出一个手指。
“一百?”她瞪大眼睛问。
“你太可恶了吧!一百,你也能要出口。”
“你要不同意就算我没说。”我继续看报纸。
她拿着摔碎的遥控器左对右对了半天,考虑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拿定主意。
“好!一百就一百,你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完?”
“那要看情况了?也许快,也许慢,看你的运气了。”
“你能不能在我妈回来之前就搞定?”
“谁知道!我得找到朋友才能有准信。”
“那你赶快找呀!”她拽着我要推我出门。
“给我!”我伸手说。
“什么?”
“钱呀!你不给我钱我拿什么去找。”
“你要多少?”
“起码得三百吧!”
“这么贵?”
“不贵,遥控器两百,跑腿费一百。”
“你先垫上吧!”她嬉笑着说。
“那就算了!”我重新坐到沙发上看报纸。
“得得!不就是三百吗,看你那小气劲!”她赌着气跑到自己房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
三百块钱递给我。
“你可要快去快回啊!如果让我妈知道了,我可就完了。”
我诡秘地笑了笑,然后穿上外衣出了门,过了二十分钟我回来了。
“你回来干什么?到底想不想去?”她见我这样迅速,认为我根本就没替她去干事。
“事情办完了!我不回来干嘛?”
“完了?”她狐疑地看着我,“这么快!东西呢?”
“给你!”我从口袋里掏出新遥控器给她。
“真有你的,看不出啊!”她急忙对着电视操作,“真行!你这么快就找到你朋友了。你朋
友是干什么的?”
“找我朋友干嘛?我在校门口的电器修理店里给老板一说,老板就给我了这个东西。”
“你在学校门口?”她用怪异的语气问。
“是啊!上次师母说遥控器坏了,让我找人修理,我就找那家买了个新的,你不信去问师
“啊!原来你所谓找朋友是蒙我,我这是当了大头了。还我钱来!”
“什么钱?”
“一百块钱!”
“那不是你给我的跑腿费么?”
“什么跑腿费?你蒙我说你去找你朋友,好象事情很难,没想到这么容易,我给你一百是上
了大当了!”
“那也是你情愿的呀!我本来还不想帮你这个忙,你非要鼓捣我去,现在你又反悔,你这人
怎么这样没信用!”
“我就是没信用,还我钱来!”
“那不行!除非你同意嫁给我,我就把钱给你。”
“做梦!”她立刻严肃起来。
“那就免谈!”
她见我信心坚定,毫不动摇,知道自己被我诓了,于是自认倒霉。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在我
的饭里放了一大把胡椒算是解了白天的气。
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出了件事使导师和师母对我更信任了。那是我陪导师外出开会,我们下
火车时正好是晚上,当我跑到路边找出租车时,三个十六七岁半大不小的男孩围住了站在远
处的导师,我想他们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以为只有一个孤老头子,于是用刀把导师逼到一
个胡同里要钱。
我把出租车拦住,回头找导师的时候,发现三个小子正架着老先生往胡同里走呢!我立刻意
识到导师被劫了。这种事我太熟悉了,遇到我那三个小子是要倒霉了。我二话没说,从地上
抄起两块砖头奔了过去,没等三人明白过来,两个小子的头上就开了花,第三个人看到两个
同伙抱着头嗷嗷直叫,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知道遇到了真神,于是撒腿就跑,我又从地上拣
起砖头追了上去,照那小子后背就是一砖,那小子嗷地叫了一声,身子晃了晃还是没有停住
脚步,拼命逃跑,最后我也没逮着。等我返回的时候,胡同里只剩下吓呆的导师了,我把导
师扶起来,到路边打了个出租。
等我们到酒店房间住下后,导师仍余惊未了。
“海涛,那些是什么人?”导师问我。
“一些社会混混。”
“他们还会找来吗?”
“放心吧!”我给导师倒了杯水,“借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了。”
于是回到学校后,导师就开始在同事中宣扬开了,我没想到导师在某些方面真象小孩子,这
些我以前经常经历的事情,在导师看来是那么不可思议,他把我描绘成一个勇士,甚至有些
细节比我还记得清楚,其中不乏导师添油加醋,于是我在系里的老师中间成了见义勇为的
人,我成了导师和师母的骄傲。
这件事后,导师和师母对我更亲切了。有几次我因为事情繁忙,应酬太多,所以没有到导师
家去,导师就亲自跑到宿舍里找我把我拽过去;有几次我发烧感冒躺在床上,师母则亲自送
饭给我。我不知道导师一家为何与我这么有缘,我原来是要拐骗他们的女儿,是用欺骗来获
得他们女儿的感情,没想到女儿的爱没骗到,却得到两位老人的感情。
我现在和陈芳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自从她知道我救她父亲这件事后,对我的认识也不那么
偏激了。说话虽然仍然改不了过去的习惯,但做事至少不再那么刻薄,有时我们也能说说笑
于是有一天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开玩笑说我这辈子非要娶了她不可。她听了后沉默了
半饷,然后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这人不坏,但我是决不会爱上你的,如果说喜欢你也许
可能,但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
“那为什么呢?”我用无所谓的口气问。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梦中的那种男人。”
“你梦中的男人是什么?”
“文雅、有修养、学识渊博、思想深刻,崇尚高尚的艺术,是和你完全相反的那种人。”
我沉思了片刻,说:“你的这种要求很符合你现在的心态,但我相信你是会改变的,尤其是
价值观。当你生存的环境发生变化以后,你就会有新的生存价值。我不想现在让你明白你这
种看人的方法有多么错误,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点,尤其我会让你明白爱是什么,到那
个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而且是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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