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挂在办公椅 品牌后面有什么说道

荣耀与刀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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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尔特沃夫是座美丽且富饶的都市,它座落在瓦洛兰大陆的东南部,与文明古国艾欧尼亚隔海相望,与臭名昭著的犯罪者聚集地祖安也是一水之隔、如果没有铁利山脉这座天然屏障,或许,西北方的战斗民族弗雷尔卓德早就把这两座城市占据为囊中之物了。  我们的故事要也要从这座具有现代化文明的城市开始讲起。  春季的清晨,宁静且富有着生机,一尘不染的柏油路旁栽种着一排排树木与花草,鸟儿栖息在枝头上放声歌唱,树下绿草如茵,绚丽的花儿竞相绽放。  四五名青年阔步走在路上,一名背着双肩包留着遮耳短发的少年低着头走在人群之间,少年个头不高,身穿黑色长衫,外面套着一件毛线坎肩,他眉清目秀,戴着一幅黑框眼镜,乍一看是名文弱书生,给人一种人老实,好欺负的感觉。  “于璜,你今天去哪里面试啊。”一名高个壮硕的男子将手臂搭在了少年的肩上,猛用力搂住了他。  少年羞怯说:“别提工作,我只是四处走走打发下时间,早晚在家恐招亲戚及街坊闲话。”  “你父母还是如此娇惯你。”他身旁的一名男子乍了乍舌,“换做是我父母,早就把我暴打一顿后赶出家门了。”  少年听后羞愧难耐,快步朝前走去,不一会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讥笑声。  “知道吗?颜奈新找的男朋友可是皮尔特沃夫有名的召唤师,好像是和未来守护者杰斯签订契约的。”壮硕的男子在众人耳边小声说。  “也难怪,靠颜奈那姿色与学历不想拼了命往上爬才怪呢,钓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可是她的人生目标啊,像于璜那样过气的二世祖,只不过是块让她登上理想生活的石子罢了。”  壮硕男子听后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于璜真是太可怜了,白花了四年学费与时间,到现在连个召唤师证都没混上。”  “现在颜奈也离他而去了,唉……,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说罢,一群人放声大笑。  话说,于璜没有多久,忽听背后一阵笑声,顿时面红耳赤,闭着眼朝远处的公园跑去,他坐在长椅上,瞅着晨练的老人们,对方也用惊奇地眼神注视着自己,顿时让他悒怏不已,忙起身又朝远处走去。  至学业结束后,就四处碰壁,又招恋人移情,无奈家中琐事繁多,纵使他终日心情愁闷,情绪徘徊低古,日久生成心病,总认为他人的眼神看自己如同观孑孓一般。  他疾步走朝远处的山丘奔去,边走边叹息自己的前程多蹇,路途迤逦,回想起自己的学业生涯,恼羞当初只顾玩耍,耽搁了自身前程。  或许,是走得太急,再加上自身平时缺乏运动,不一会开始气喘吁吁,他倚在树旁从包中拿出了饮品喝了几口,低头瞧见自己已发福的小腹,霎间豆大的泪滴夺眶而出。  “我命也该到此了。”说着,瘫坐在地失声痛哭。  突然,一只硕大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哎?还以为是山间野兽在厮打呢,真把我吓了一跳。”  于璜转身看去,匆忙双手撑地,往后移了半尺,眼前是一名虎背熊腰,臂膀粗如树干,青紫色皮肤的大汉。大汉面目狰狞丑陋,眼如斗,厚唇大嘴,一条猩红的舌头吐露在外。  “吓着你了吗?”大汉问。  “你,你是何人。”于璜边说边做好了逃脱的准备。  “别怕,我是名医生。”对方解释着,并想上前将少年扶起。  此时天气,正值三月,于璜见此人上身只穿一件蓝色马甲,下穿粗布中裤,脚踏一双粗绳凉鞋,腰间还挂着一柄菜刀。  他嘶声喊道:“哪有你这种如荒岭野人般的医生?”  壮汉听后,面露愁容,叹了口气倚坐在树旁,“唉……,看你是不知祖安的狂人大夫。”  “祖安狂人?”于璜听后一怔,忽想起在召唤师学校的课程,慌忙起身对其深深一拜,赔礼说:“由于此地是皮城境内,不知您会在此歇足,方才失态多有得罪。”  蒙多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这副模样,吓着你也属正常。倒是你好好一个七尺男儿,为何倚树痛哭呢?”  于璜听后长吁一声,“只怪我学时贪玩,没能用功学好本领,待学业结束,问前程四处碰壁,恋人见我前途渺茫撇我而去,家中琐事繁多,我也无脸依赖。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事业又颇无着落,堂堂七尺男儿,眼看连个落脚处都没有,我怎能不哭呢?”说罢,潸然泪下。  “别哭,别哭。”蒙多急忙上前安慰,“既然,你是召唤师,为何不去战争学院谋个差事,那里聚集天下英雄,我看你仪表堂堂,面容和善,在那里定有英雄愿与你立定契约。”  于璜听后,头埋胸前,唏嘘说:“不怕您嘲笑,由于我学时贪玩,导致召唤师学院没能毕业,现如今毕业三年,我连张召唤师文凭都没有。”  蒙多听后顿时面露苦恼之色,片刻后怒斥说:“都怪那帮控制符文的混蛋制定的一堆繁文缛节,才导致你们这些有志之士没有栖身之所。不过这也怪你,为何不好好学习,荒废学业。”  于璜叹息说,“现知错,为时已晚。”话毕,朝蒙多拜别,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忽然,被蒙多叫住,“我到有个办法,能让你进入战争学院。”  “什么办法?”于璜慌忙问道。  “实不相瞒,我家这两天有一位挚友到访,此人原本诺克萨斯的将军,现今因诺克萨斯内部原因被战友及召唤师们所嫌弃,他因此事闲置在我家中。你不如先与他订下契约,再征战争学院如何?”  “唉…。”于璜摇了摇头,“我一无本领,二无证件,就算与他订下契约,我也没有资格进入战争学院。”  蒙多听后嘿嘿一笑,“天下之大,贵在变通,你何故把话说绝。诺克萨斯本是杂乱之邦,他本是一名上层人物,前程跌至低谷,又盼望出头之时,现今来了一名召唤师,想与他立定契约共谋大事,他高兴还不及呢,就算你是一名普通百姓,凭他那身本事想把你培养成一流人才,也不过荏苒数月。”  “但,但我没有召唤师的证书。”于璜不好意思地说。  “唉……,白纸黑字的凭据,他一个上层人物还搞不来吗?”说罢,蒙多拉住于璜的手腕,“都说了,贵在变通。快走,跟我去祖安。”  “额?”于璜听后大惊,“您这是让我…?”  蒙多知道少年的想法,随口打断道:“男人谋大事,就该不拘小节,为展宏图,抛家弃国的将士大有人在。男人嘛,想去哪就去哪。”
  祖安位于瓦洛兰大陆的东北方,依偎守卫者之海,祖安国以魔法与科技而文明,它古时候就被世人称为天才与疯子的诞生之地,是一座魔法师,炼金术师与科学狂人们同时依存的奇幻国度。  现如今,热爱和平,歌颂正义的人们都会赞扬皮城是现代化科技最先进,最发达的国家,这话可以说是贻笑大方。皮城最先进的武器与枪支是祖安一百年前就在战场上使用过的,在每个国家的底层人民口中,始终都流传着那么一句话,“你想一夜暴富吗?那就去祖安吧,奇迹总喜欢在那里逗留。”  祖安的街道阴郁幽长,浓稠的雾霾笼罩着这座城市,虽然四周张灯结彩,各种奇形怪状的灯具悬挂在街道两旁,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抑,于璜看下手表,不到正午十一点,天空的颜色却如傍晚一般。  路两旁的高楼鳞次栉比,路中的车辆也是悬浮在空中的电磁车,四周行人衣着华丽,机器人漫步在街道与人们调侃,除了皮城外这都是在其他国家很难见到的景象。  忽然,一股刺鼻的腥味钻入于璜的鼻孔中,他捂住鼻子看见从路口的酒馆里,被酒保踢出的两三个中年人,他们浑身上下全是呕吐物。  “怎么大白天的就喝成这样?”于璜惊奇地问身旁的蒙多。  “这很正常,由于科技发展迅速,造成失业率大幅度上升,这些人都是失业者。”他瞅了瞅身前的少年,接着说道:“仔细想他们的压力比你还要大,虽然你没工作,但你现在还有父母养你,他们没工作却有老婆孩子要养,唉……,想想真可怕。”  于璜听后撇了撇嘴,无言回应。两人又径直朝一条胡同处走去,不一会一座幽雅的欧美式住房立在了他们的眼前。  “进去吧,这就是我家。”蒙多拉住于璜的手肘朝门前走去,刚开房门两人眼前一亮,一把尖利的短刀如流星般朝两人袭来。  “啊?”于璜见状惊呼,只听砰地一声,飞刀刺入了蒙多的面部。  “蒙多!!”于璜嘶吼道,定睛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原来飞刀被蒙多紧紧地咬在嘴中。  他吐出飞刀,“呸,呸,一股血腥味。”  “哈哈,我这个招呼打得不错吧?”一阵清醇悦耳的话声,传进于璜的耳里,顺着话音他看到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双手抱胸倚坐在沙发上。  “泰,泰隆?”他结结巴巴地指着对方,方不知自己还跪在地上,“绝,绝不会认错。”他心想,“我在英雄的名单上见过他,他绝对是刀锋之影泰隆。”  “哟,小子,你认识我?”兜帽下的他露出了一丝冷笑。  “先起来,再说。”蒙多将于璜扶起,又瞅着泰隆说道:“他想当你的召唤师,你看如何?”  两人一听都浑身一怔,于璜急忙解释,“我,我只是来看看,不想……,”  话没说完,泰隆纵身越到他身前,于璜定睛打量对方,一副刚毅的面容,双眸如星辰般闪烁有神,高挺的鼻梁,白净的肤色,如教科书上所描绘的一样,是位气质威严,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你有符文吗?”泰隆问道。  “额,符,符文,我有那么几颗。曾经在学校时,老师给的。”说着,于璜便从背包中翻找一只精美的铁盒,打开里面是一颗颗精美的符文石。  泰隆拿出一颗红色符文石,仔细端倪后随手将符文石丢出,“这种垃圾也称得上是符文石?”  “唉?你这是干什么?都说了在我家不能乱扔东西,我扫地很辛苦的。”蒙多说着便捡起掉在地上的石头,他仔细端详一会,面带为难之色,“这种石头……,应该勉强能用吧?”  “能用才怪呢?用这样的符文石进军战争学院,初战就会大败。”泰隆吼道,怒目看向于璜,少年被泰隆的气场吓得浑身颤抖。  “你是召唤师?”泰隆怒色问道。  “是,是。”于璜胆怯回答。  “那你的自身天赋,感悟到哪一阶段了?”  于璜听后慌忙回答,“狂,狂怒五阶,巫术五阶……。”  “我问你具体到哪一阶段。”泰隆生气道。  少年委屈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领悟到天赋盛宴那一阶。”话毕,一股强有力的冲击直中他的腹部,一阵酸痛后,他整个人顺着冲击连带着房门飞了出去。  “蒙多,”泰隆吼道,“你从哪里拾来的这个蹩脚货,想让他滥竽充数与我订下契约?”  “你看你做的好事,我刚贷款装修的房子,你就如此破坏?”蒙多生气回应,接着走出屋外,赶忙扶起倒在地上抽搐的于璜。  “你没事吧?”蒙多关切问道。  “没,没事,只是头有些晕。”于璜艰难说道,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脑袋,后脑勺起了个鸡蛋大的包。  “千万别碰。”蒙多心疼道,“赶快随我进屋,给你涂些药。”  进屋后,于璜不敢与泰隆对视,胆怯地随蒙多朝里屋走去。  “哼,垃圾。”泰隆不屑地瞥了少年一眼。  进屋后,蒙多随手关上屋门,屋内四周墙壁处摆放一架架药柜,横放一张办公桌,桌上摆置各种器具,桌前坐着一名身穿医师大褂的少年。  少年见状慌忙起身,急问,“老师,怎么今天带病人来家了?”  蒙多听后大叹长气,“凌凡啊,你说我这是招惹谁了?我好心给刀影公介绍召唤师,想让他在战场一展宏图,谁知他把召唤师打成这样。”  少年听后,先让于璜坐在椅子上歇息,他自己悄悄打开一丝门缝,看屋外的泰隆倚在沙发生着闷气,片刻慌忙把门关上。  小声对蒙多说,“老师,刀影公是叛国之人,现今哪有召唤师愿意与他私订契约?”  蒙多听后摇了摇头,“泰隆有万夫莫敌之勇,只是英雄落难,身为朋友我助他一臂之力并不为过,只是有些人太看中形式而已。”  凌凡给于璜边涂药,边说道:“天下人都知道,刀影公与刀锋女皇的婚事泡汤了,刀影公一气之下离开诺克萨斯,他的召唤师也离他而去,现今赔了夫人又折兵,已成天下人的笑柄,他再出现战争学院,天下英雄肯定会一致对他,那时别说一展宏图,他连做英雄的权利都没有。”  蒙多听后半响说不出话,“这点我也有想过,只是婚姻之事,确实是卡特琳娜背叛在先,泰隆因感情受挫走到这步也为人之常情。”  凌凡有些不耐烦了,猛得甩下手中的药物,“总之,老师不要再与刀影公有任何瓜葛,弃国失妻之人,现今已无转瞬之机,你与他组队去战争学院,无非以卵击石,最后自己也会落成笑柄。”  “休要再说。”蒙多生气地走到药柜前,“我与刀影公的情义可不是那些伪君子的闲言碎语所能击溃的。”  凌凡听后,目如利刃,朝蒙多单膝跪拜,“既然师父心意已决,那请带上徒儿,我愿为师父执鞭坠蹬。”  蒙多见状,莞尔一笑,“你本分之人,虽与我均为契约关系,但我做师父的总不能拉你走这趟浑水,你还是自寻他路吧,以你现在的资质找个好英雄去扶持不算难事。”  “泰隆因为什么叛国?”抹完药后,于璜算清醒一些,在一旁听师徒俩人的谈话,但是有些听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道。  蒙多师徒俩被于璜一问,先是一惊,忽又反问道:“你不知道刀影公与刀锋女皇的婚事?”  “我终日都在闲野山林打发时间,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哪知这些国家之事。”  “卡特琳娜毁约与泰隆之间的婚姻了,他喜欢的不是泰隆是那个德玛西亚的男人,泰隆终日被人嘲笑一气之下离开了诺克萨斯。”  “这……。”于璜听后瞠目结舌,“卡特琳娜太不像话了。”  蒙多接着说:“两人婚姻事小,背离国家事就大了。背弃国家,抛离妻子,孰不知他背后的伤痛,可惜刀锋之影的名号纵横万里,也敌不过这些凡人俗夫的闲言碎语。”说完蒙多潸然泪下。  “师父莫伤心,我与您订下契约,愿与你一起为刀影公争回名声。”凌凡微笑劝说道。  “这位是…?”于璜问,他仔细打量下眼前的少年,此人剑眉大眼,方脸薄唇,一头短寸发,皮肤黝黑,身高八尺,体态壮硕,气宇轩昂。  “你好,在下凌凡是蒙多先生的召唤师兼学生。”  “你,你好,我叫于璜。”两人礼貌性的握了下手,凌凡的手掌比于璜大一圈有余。  屋内顿时一片沉寂,想起方才泰隆生气地事,于璜憨笑起身准备离开,蒙多见状也不好再挽留。  学生凌凡察觉蒙多的想法,忽逗趣说道:“你是刀影公召唤师?”  于璜听后忽觉脸红,“不,不是,我天性拙劣,资质甚浅,哪配得上与刀锋之影共赴沙场。”  凌凡听后笑说:“天性资质乃后天之物,聪慧灵敏乃小人口中之宝,只愿君当下用功,方可勤能补拙。”  于璜听后,感激涕零,“我,我还能当召唤师?”  “君愿意便可。”凌凡与蒙多对视一下。  蒙多见状匆忙说道:“只要你愿意,明天我来教你,我可比那些战争学院的书呆子教得好。”  于璜听后低头不作答,想起方才泰隆那脚,浑身颤抖不已。  凌凡见状笑说,“君要为难,就算了,全当我们自作多情便是。”  “不。”于璜大声说道,“我要接受训练,我要做刀锋之影的召唤师,我要与他共赴战场夺回尊严,荣誉。我与他皆是受背叛遭嘲笑之人,所以不止他一人要洗刷耻辱,我也要为我自己洗刷耻辱,与其这样憋屈的活着,不如在沙场赌一把,好歹有个像样的归宿。”  于璜边说边全身颤抖,眼泪鼻涕纵流,蒙多见状慌拿纸巾给其擦拭,凌凡见状纵声大笑,蒙多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走出屋门,见泰隆倚坐在沙发上,面容坚毅,但眼眶湿润,面有泪痕,没等蒙多等人开口,他起身走向于璜,少年故作坚定与其两人双目对视。  片刻,泰隆微微一笑,“方才的那脚是我与你之间的契约。”话毕,四下间顷刻欢呼起来。
  “离战争学院甄选赛还有多少时间啊,蒙多?”泰隆端坐在沙发上低头思语。  蒙多听后瞅了眼身旁的于璜,年轻人正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  他暗自思忖,“如果让泰隆知道战争学院甄选赛还有三个月时间,那他还不知道会对于璜做出什么样的特训呢。”想到这,他慌忙开口道:“时,时间还早着呢……。”  “据我所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凌凡话一出口,都想掌自己的嘴巴,他身前的蒙多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嗯,”泰隆听后点了点头,对于璜微笑说:“时间足够了。”  于璜瞬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他结巴地问,“我,我需要做什么?”  “你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说罢,泰隆从腰间掏出一把红色的短刃,随手丢到于璜面前,“首先,你要学会用它。”  “这……?”看着桌上的红色短刃,于璜轻轻触碰一下刀身,蓦然间一股寒气侵遍全身,他不自然地打了个哆嗦,特别是锯齿状的刀身更让他有种莫名地抵触感。  “这样不太好吧,泰隆。他才刚接触召唤师的工作,你就让他使用锯齿短匕。”蒙多上前劝说。  “我七岁的时候,就拿它杀人了。”泰隆对蒙多冷笑道:“现在的他已经比别人起步晚很多了,如果再像别的召唤师一样从零学起,你认为我们能过甄选赛吗?”说罢,又看向于璜,“你小子修炼的是哪种召唤师属性?”  “呃?”于璜听后心里大叫不好,在学校的时候,他根本没去上选修课,哪来的召唤师属性。  “这…,您说得是召唤师的技能吧?呵呵,我记得召唤师属性,有风系属性,还有光系属性,火系属性……。”他边笑边敷衍地说道。  只听“砰!”地一声,泰隆按着桌面,恶狠狠地看着于璜说道:“凌凡拿杯冷水过来。”  “是,是。”凌凡见状,忙去厨房接了杯水端到桌前。  “把你的手放进去。”泰隆吩咐道。  “怎,怎么放?”于璜恐慌地问,他已经被泰隆的怒气震慑住了。  “呵,就像这样。“凌凡说着,将食指放入杯内,只见杯中的水迅速成为旋窝状,然后逐渐分散开来。  “我是属于风属性的召唤师,现在看你了,你应该会控制自己的魂源吧?”  “呃……。”于璜轻轻点下头后,又沉默起来。  “到底会还是不会?”泰隆吼道。  “不,不是太会。”  “把手给我。”说罢,泰隆拿起于璜的手放入水中,蓦然间一阵燥热感侵蚀全身,并传递到他的手中,只见杯中的水逐渐沸腾并冒出了热气。  “哈哈,很好啊,他自身是火属性的魂源,不用太刻意修炼。”蒙多见后惊喜万分。  “这太好了,正是您所需的召唤师属性。”凌凡也喜出望外。  “不行。”泰隆回绝道,“一名优秀的召唤师最少要掌握三种属性,他至今连自身属性都控制不好,到时候肯定会拖我们后腿。”  “我,我可以学的。”于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身的魂源。  “学?怎么学?这眼看还有三个月,你连自身魂源都需要我来帮你激发,你的基础太差了,这已经没时间让你学了。”泰隆说完,便倚在沙发上沉思,蒙多与凌凡见状也都沉默不语。  “对不起。”听泰隆的话后,于璜也后悔当初自由散漫的自己,想起自己的家人对自身给予的期望,他不觉有些难受,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滴落。  “你看你,语气太重把孩子说哭了吧?”见于璜流泪,蒙多责备泰隆,并安慰于璜说:“没事,还有希望,三个月时间够用的。”  “哭有什么用?不会使用魂源的召唤师与常人有什么区别?”。泰隆讥笑道。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将桌上的短匕拿在手中,“你想补救自身的欠缺吗?”  “想。”于璜点了点头。  “你想当我的召唤师吗?”泰隆问。  “想。”于璜答道,紧接又说:“但我…。”  于璜刚想说,泰隆猛伸手制止道:“有牺牲自己来换取荣耀的觉悟吗?”  “这……。”于璜沉默片刻立即说道:“有。”  “好。”泰隆点了点头,将匕首放在于璜面前,“这把刀叫锯齿短匕,你带着它到符文之地的炼狱峡谷,去找几块像样的红色符文石回来。”  “别胡闹了。”蒙多听后阻拦道:“他几斤几两你不是不清楚吧?炼狱峡谷的火蜥蜴可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他去了和送死没两样。”  “是啊,老师说得没错,刀锋大人请您三思,炼狱峡谷的符文石属于三阶符文,那里的火蜥蜴就连英雄都招架不住,就算高级召唤师也不敢支身前往。”  泰隆听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看了看于璜,对方的眼神空洞,嘴角轻轻颤动着。  “是去还是不去?”泰隆问。  “我,我要去。”于璜颤抖着拿起短刃,包好后将它放入包中。  “别傻了,你去了就等于送死。”蒙多一把拽起于璜,“你不能去。”  “住口,蒙多。”泰隆愤怒地瞪着对方,“他是我的召唤师,用不着你多管。”  “泰隆,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想尽快在战争学院的征战中拿到名次,重新夺回昔日的荣耀。但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把别人往绝路上推。”  “这用不着你操心,蒙多。”泰隆怒视对方。  “你现在忍心看着这位年轻人,被你的自私害死吗?”蒙多也同样怒视泰隆。  “别惹我发火,蠢医生,难道你想比那些战争学院的垃圾死得更早吗?”顷刻间,整间屋子都被泰隆的杀气所覆盖。  “你应该知道我的恐怖吧?泰隆。”见泰隆想与自己动手,蒙多全身散发出一道道红色的光晕,“止你的刀子可是杀不死我的。”  “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况且你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吧?”泰隆说着掀起了自己的斗篷,只见斗篷下反射一片片刀子的光亮。  “你们都消消气啊,老师和刀锋大人都别动怒,有话好好说,不然这座房子可就保不住了。”凌凡边说边站到两人中间,极力想控制局面。  “够了,你们住手。”嘶哑地吼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只见于璜满脸是泪,他浑身哆嗦的站在三人面前,晶莹的泪滴与鼻涕都已流到嘴边。  “好脏啊。”蒙多见状小声说道,想拿纸巾上前替他擦净,但却被于璜的气势所制止住。  “我要去炼狱峡谷,我知道那里很危险,但我不得不去啊,因为我想当召唤师,我想要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我想证明给别人看我不是个废柴,呜呜呜…我亲爱的颜奈……。”话毕,纵声哭泣。  “我可以教你啊,你可以慢慢从头学起的。”蒙多温柔地说道。  “不要,我不可能再从头学起了,别人花几年学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几个月就学会。”于璜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蒙多等人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于璜注视着泰隆哽咽着说:“我知道泰隆的用意,现在要想与其他召唤师战斗的话,必须要经历艰难地实践,自己去总结战斗经验,发明自己的战术。只有这样磨练自己,才能与其他召唤师抗衡。”  “那你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就算是身为名校优等生的凌凡,他也是与其他召唤师组队前行的。”蒙多碰了碰身旁的凌凡,想让其也劝说两句。  凌凡立刻领会老师的用意,慌忙说道:“老师说的没错,即使组队前往,我也牺牲了几名挚友。所以,你万不可贸然行事啊。”  “不,”于璜摇头否决,“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用生命来换回虚度的光阴,我就会永运是个拖后腿的垃圾。”  “哼,这还差不多。”泰隆说罢朝屋外走去,又止步回头看了眼满脸是泪的于璜。  “小子,两个月内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当你死了。”  于璜吸口鼻涕,止住泪水与泰隆四目相对,眼神明亮且坚毅,“我绝对会回来的,我绝对会当上你的召唤师,绝对会让那些嘲笑我的人对我刮目相看的。”
  余璜启程去炼狱峡谷的第二天。  这一日,一辆华丽加长款斯沃磁浮轿车停靠在蒙多医院门前,从车上走出四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最中间的是名身材瘦长,脸旁稍瘦,双目有神,面带凛然之气的男子,从他身上你能感觉到一股王者的风范。  他们刚要上前敲门,却被从花园走出的凌凡拦住,对方比凌凡高有半头,气质上也明显压倒了凌凡。  “请问蒙多医生在吗?”男子问,声音刚硬洪亮。  “敢问诺克萨斯的人来我们这做什么?”凌凡看了下男子臂弯处的斧刃勋章,下意识地往后稍退一步,并把手伸到了口袋里,握住了白大褂下的手术刀。  男子冷笑说:“放心,我们只是来见老朋友的,真要做什么的话,我也不会只带这些人来。”  即使,对方话语真诚,但凌凡还是心生疑虑,不安感如薄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心想,“他们不会是来找泰隆的吧?泰隆先生现在是叛国的身份,绝不能让他们见到,一定要将他们阻挡在门外,万一发生冲突,祖安的英雄们见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对不起,诺克萨斯的客人们,我们还是在屋外商谈比较好。”凌凡说罢,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他的身体四周环绕着一层层如旋风般的气流。  “谁都不准出手,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男子见状呵退身旁的人,准备独自迎战凌凡。  “别跟他动手凌凡,你打不过他的。”低沉的话语,制止了众人的争斗,只见泰隆依在屋前,朝男子打了个V字手势,“秦明,好久不见了,统领阁下还好吗?”  众人见状慌忙立正敬礼,“参见刀锋阁下。”  “免了,免了。”泰隆踱步向他们走来。  “鸹~鸹~。”半空之中飞下一只黑色的乌鸦,它静静落站在泰隆的肩上。  “好久不见了,刀锋之影。”嘶哑无力的声音,另泰隆浑身一怔,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眼前一双失去神色的双眼,正贴着车窗正注视着自己。  “斯维因。”泰隆大喊一声奔到车前,迅速打开车门,只见车里坐着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他无力的喘息着,朝泰隆艰难地抿出一丝微笑,“小子,你比以前胖了。”  “发生什么事了?”泰隆单膝跪地,一把拉住斯维因的手,只见他的手如骷髅一般瘦小,“是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别管了,眼下见到你安然无恙,就比什么都好。”话毕,斯维因微微闭上眼睛,艰难地呼吸着。  “凌凡,快把蒙多叫来。”泰隆吩咐道。  “是,是。”凌凡答应后,慌忙跑进屋里。  待斯维因醒来已是下午,床前坐着泰隆与秦明等人,“统领阁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不是那些黑色……。”  “全死了……。”斯维因注视着天花板,喃喃说道:“整个黑色玫瑰的组织,没一人活着的。”  “怎,怎么可能?”泰隆听后脸色煞白,在他印象中整座诺克萨斯除了斯维因外,能自由控制暗影魔法的人就是黑色玫瑰的那些家伙。  据说,他们的领袖是一位名叫苍白女士的女人,但是没人见到过,或许这只是一个传说。但能伤到斯维因的人,在诺克萨斯除了他的老师外绝无第二人了。  “我见到了来自暗影中的怪物,黑色玫瑰或许不复存在了。”斯维因喃喃自语,他看了看身旁的泰隆,“孩子,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现在的诺克萨斯需要你。”  此时,房门打开,蒙多端着药走进屋里,见到斯维因醒来,他叹息道:“到底是什么人物把你伤成这样的?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劳你费心了,蒙多。”斯维因朝其笑道。  “如果,你的腿没受伤的话,应该不会输的吧?”蒙多问。  “不,”斯维因说道:“就算全盛时期地我,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谁,是英雄吗?”蒙多听后惊讶问道。  “不,从他的招式看,是使用魂源的人,应该是名召唤师。”  “不可能。”蒙多立刻否定道,“怎么会有比英雄还强的召唤师存在。”  “哈哈,”斯维因苦笑道:“从诸神之战起,瓦洛兰大陆就英雄辈出,诸多英雄也是肉体凡夫,能伤及英雄的召唤师虽不多见,但也是存在的。泰隆……。”斯维因将目光移在了泰隆身上,“昔日还没有成为英雄的你,不就曾打伤了一名英雄吗?”  时间回溯到四日前,诺克萨斯城邦的地下街道中,这里是属于暗影魔法的地盘,它的一切都来源于古老的魔法与巫术,在这里的居民把这座地下城市称之为黑色玫瑰。  控制它的人被人们称为苍白女士,谁都没有见过苍白女士,能直接与苍白女士对话并下达统领旨意的人名为乐芙兰,组织成员们称她为诡术妖姬。  然而,现今这里的一切,都在烈火中成为了废墟,乐芙兰踱步走在碎裂的道路上,四周全是组织成员的尸体,断肢满地都是,鲜血如河流一般流入街道旁的下水道中,乐芙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她的耳边回荡着从酒吧留声机中传出的悦耳歌谣。  歌词:茫茫迷途,玫瑰花瓣随风飞舞,渺渺旅途,哪里才是乐土?  机车声伴随着费拉基米尔伯爵的欢呼,他唱着《送给安娜的礼物》。  爱喝鲜血的伊芙琳女士,像猫儿一样玩弄人类的眼珠,一张红桃A的爱情故事,在她口中一遍遍复述。  喜欢编织人皮衬衣的蜘蛛女王伊莉丝,最害怕一人独处,她说自己曾是一名贵族,从她美丽的容貌就能看出。  爱吓孩子的稻草人先生,他说诅咒来源于蝙蝠。  背着铁锨四处游荡的守灵人,哭诉自己的灵魂被困于坟墓。  爱上狼人的风灵千珏,她每晚都要牵着狼魂在墓地里漫步。  茫茫旅途,玫瑰花斑随风飞舞,渺渺旅途,这里才是乐土。  “费拉基米尔,你站在那里干嘛?”乐芙兰看到了身披红色斗篷的弗拉基米尔伯爵,他像个石柱般站在原地,四周的房屋在熊熊烈焰中缓缓倒塌。  “不要过来乐芙兰,这里有陷阱。”弗拉基米尔看到乐芙兰后大声劝告。  乐芙兰见状,仔细观察下他的四周,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存在着一些机关似的东西,“真有一套。”她碎碎念叨,又对其大声说道:“弗拉基米尔,我数三声后,你用血池。”  对方听后大惊,忙问道:“你要做什么,乐芙兰?别管我了…我没救了。”  “一,二,”没数到第三声,乐芙兰瞬身来到弗拉基米尔面前,“别废话,快抓住我的手,然后用血池。”  “好,好的。”费拉基米尔答应后,他的脚下立刻出现一片鲜血,整个人陷入了鲜血之中,只留一只手紧紧拉住了乐芙兰。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费拉基米尔的周围,发出了数道火焰,四周房屋顷刻间被炸成粉末。  “呵呵…,可笑啊,我们的家就这样没了。”  乐芙兰与费拉基米尔却站在了爆炸之外的地方,数条鲜血从乐芙兰的肩膀处流了下来。  “你一瞬间用了三次魔影迷踪,你的身体能承受住吗?”弗拉基米尔关切问道。  “总比你死在这种劣质炸药里强吧?”乐芙兰嗤笑说,忽觉肩膀疼痛难忍,细看才发现,一些爆炸的碎片刺入了肌肤之中。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弗拉基米尔抱歉道。  “这是那些约德尔人做的好事吗?”乐芙兰问。  “不,不是。”弗拉基米尔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是那个家伙做的,他的能力已经超越英雄了。”  “呃?”妖姬面容先是扭曲,紧接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有他的。”  “抱歉了,乐芙兰。我没能守护好我们的家园……。”  “没什么,靠你一个人是挡不住暗影吞噬者的。”乐芙兰环顾下四周,冷笑道:“不过,他很快就会死了,凡人触碰了暗影魔法,是活不到三天的。只是,这场实验的代价倒是大了点。”说罢,她拍了拍弗拉基米尔肩膀说道:“带上你的召唤师,我们先去暗影岛与伊芙琳等人会合吧。”  “仓嘉已经死了。”弗拉基米尔捂住胸口,“我能感觉到契约已经消失了。”  “可惜了,他是名不错的召唤师,不过他那种等级的召唤师大有人在,你不必太伤心了。”乐芙兰边说边朝远处走去,费拉基米尔紧跟她身后。  在倒塌的屋檐处,他看到了仓嘉的尸体,年轻的男子口吐鲜血,双目圆瞠,胸口处烂出一个大洞,内脏从他的伤口处淤出,弗拉基米尔见后微闭双眼痛惜道:“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乐芙兰在火光的阴影处看到了一位女子蜷缩在墙角,她颤抖的靠在废墟之中。  “她是谁?”乐芙兰问,由于受到惊吓,女子已经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墙壁。  “她是那个人的恋人。”弗拉基米尔很快认出对方,因为,自己的召唤师曾和这名女子发生过关系。  “哦?”乐芙兰听后蹲下身抚了抚女子沾满污垢的脸庞,“嘻嘻嘻,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实验品。”她回头瞅了眼弗拉基米尔吩咐道:“把她带走。”  “遵命,苍白女士。”弗拉基米尔应声道。  “你愿意当我的召唤师吗?”乐芙兰阴笑着注视对方。  看见乐芙兰诡异地笑容,女子呜咽抽泣,下体处渐渐渗出一滩尿液。  “哈哈哈。”乐芙兰抚摸着女子颤抖的脸庞,“听话,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让你更强大,更漂亮,更残忍。”
  “在许多人的眼中只有强者才可以在诺克萨斯生存,其实这话是错误的。”在咖啡厅里一名壮汉将一杯红酒端到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面前。  “哦,是吗?像我这种生意人,可不明白这些大道理。不过诺克萨斯很好,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壮汉勉强地撇嘴笑了笑。  “你不用顾忌我,李逢兄弟。虽然我是名诺克萨斯军人,但同样也是你的朋友,我并不在意别人说国家的不是。”少年说完喝了口杯中的酒,辛辣的口感让他不禁长吸口气,“何况诺克萨斯也是个无比自由的国度,它从不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呵呵,我对祖国没有任何怨言。倒是你听说黑色玫瑰的事了吗?”李逢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已经知道了,斯维因也受了重伤。”少年抬起头,一张稚气的面孔显现在李逢面前,他黑色的瞳孔流露着坚毅的神色,这也是诺克萨斯军人独有的器量。  “这次拉姆家族算是完了。”李逢冷笑道,“听说诡术妖姬乐芙兰已经失踪,失去暗影魔法的来源,拉姆一族就等于名存实亡了。”  “黑色玫瑰依然存在。”少年点了支烟,用余光扫了下四周,又对李逢笑道:“知道吗?阳光越充足的地方影子就越长,之所以诺克萨斯的黑帮可以合法存在,拉姆家族也不会因死了点人就会灭亡。”  “这,这样啊。我还以为……。”李逢故作镇定地憨笑。  “在战场上使用暗影魔法,对一向喜欢正规进攻的德玛西亚军队来说是致命的威胁吧?”少年叼着香烟怒视一脸煞白的壮汉,“德玛西亚的间谍,李逢。”  李逢听后大惊失色,故作镇静地解释说:“楚杰,你我可是相交很久的老朋友了,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从我每次来喝酒,你都朝我打听黑色玫瑰的事。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只是,我想跟你学习调酒。所以,我才一直留你到现在。再加上从你身上也打探到不少关于德玛西亚的情报。”楚杰将一份资料放在了李逢面前,“知道吗?你们与费雷尔卓德开战了,那座雪国不是一直与你们友好往来吗?怎么说打就打啊,嘉文正要召你们回去呢?”  话没说完,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一发子弹从朝楚杰后脑部飞了过去,但子弹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一层金黄色的防护罩遮住了楚杰的身体。  “这种过时的海克斯科技是伤不了我的。”楚杰身转身看去,他的面前站了十几个手持武器跃跃欲试的男子。  “诺克萨斯的贼人,别小看德玛西亚的力量。”一名身穿白色绒衣的男子,他手持一把黑色的手枪。  “楚杰,吃我一拳。”见自己原形毕露,李逢朝楚杰挥起拳头,只见他的拳头上包裹着一层光球般的能量,重重地朝楚杰打来。  突然,一把弯刀从空中飞过,直接砍断李逢的手臂,伴随撕心裂肺地哀嚎,弯刀与李逢的前臂都落在楚杰的脚旁。  “李逢兄弟,咱俩的事回头再说,让我先把这些渣滓解决了。”楚杰捡起了脚前的弯刀又随手将刀子丢了出去。  刀子在空中快速旋转,没等带头的白衣男子反应过来,一刀将他的脑壳削了下来,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男子哆嗦着伸手摸了摸头顶,白色的脑浆与鲜血黏在他的手中,唏嘘两声后,他白眼一翻身子垂直倒在地上。  “铛”,刀子又落在楚杰的脚前,楚杰拾起刀子冷笑道:“劝你们乖乖跟我走,不然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别听他的,你们快跑。”伴随李逢的怒吼声,一阵狂风吹进酒馆,众人忽觉脚下生风,身轻如燕,纷纷朝着酒馆的后门跑去。  刚出门,一股旋风般的戾气冲向人群中,瞬间在人群间绽开数朵血花,顷刻间痛苦地呻吟声与哭喊声充斥着整间酒馆,“铛”,又一把沾满鲜血的弯刀落在了楚杰的脚前。  他阴笑着捡起刀子,两把刀像风车般在他手中旋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凡事我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因为,世事无常,不当军人的话,我或许会来这里当个调酒师。职业是这样,武器也要这样。”楚杰朝李逢冷冷一笑,“现在看来,我貌似又要找下一个替补职业了。”  “你这个残忍的刽子手。”李逢怒吼着出拳朝楚杰打去,楚杰丢出双刀应敌,李逢的身上缠绕着一层层由树叶包裹的防护盾,瞬间将楚杰的弯刀包裹在树叶之中。  楚杰见状还没来及应对,一阵强有力的打击,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楚杰整个人飞了出去。  “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层自然魔法的防护罩,连盖伦大帝的圣剑都斩不破。”李逢指着躺在桌椅堆里楚杰的说道。  “盖伦吗?”楚杰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如果,你不提那个家伙,或许我会念在我们友情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不过……,现在没这个必要了。”话毕,随着“喀嚓!”一阵作响,两把被树叶包裹住的弯刀,霎那间割碎树叶并光速般将李逢的两个瞬间臂膀砍下。  “啊…。”李逢痛苦地依在酒架上,断臂处鲜血直流,“怎么可能,我的护盾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在你们国家中,或许没人能打破你的护盾,不过在诺克萨斯是大有人在。”楚杰不慌不忙地收起弯刀,“仔细想想,我还是放你一条生路吧,回去替我告诉盖伦,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以英雄的身份在战场上宰了他。”楚杰点了支烟,缓缓走出酒馆的大门,根本不顾失去双臂的李逢撕心裂肺的叫骂。  “现在的你,还成不了英雄。”一名依靠酒馆门外的男子冷笑道,此男子国字脸,小眼,大鼻子,浓眉,头发如杂草般竖起,留着没刮净的胡茬,给人一副邋里邋遢的小人感。
  “滚开,德莱文。这里没你什么事。”楚杰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呵…。”德莱文轻笑几声,一个瞬身站在楚杰的面前。“拉姆家族的弃子,脾气倒是挺大的?”  楚杰听后怒目相向,“别逼我动手,我可不想杀死一名国家英雄。”  “嘿嘿,别,别,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别生气嘛,楚杰大人。”德莱文嗲声嗲气陪着不是。  “滚。”楚杰懒得搭理对方。  “听说,刀锋之影已经找到新的召唤师了。”德莱文下意识打量楚杰,少年听后楞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  “你,你说什么?”他急切问道。  “我说,你昔日的契约英雄,现今已经找到新的召唤师了,换句话说你又被抛弃了。”  “砰!”地一声,一斧一刀,瞬间在半空中相撞,紧接直勾勾地掉落在地。  “嘿嘿嘿……,被抛弃地滋味如何啊,想想都很痛苦。”  “说话注意点,你这个渣滓。”  楚杰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四周空气逐渐凝重起来,两人都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嘿嘿嘿嘿……。”德莱文突然狂笑不止。  “你笑什么?”楚杰生气问。  “仔细想想渣滓配流浪狗,也是挺好的组合啊。”德莱文无奈地挥了挥手。  “什么意思?”  “当我的召唤师怎么样,楚杰?到时候,别说是盖伦的人头,整个拉姆家族我都能帮你一举拿下。”  楚杰听后轻藐一笑,“你因为我会被你利用吗?一直以来,你都是被你兄长的荣誉踩在脚下,再加上你一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召唤师,所以才会来找我的吧?不要打小算盘了,我不会当你的召唤师,你根本没资格用我的魂源。”  “早晚有一天,我德莱文会成为整座符文之地的主宰者,什么瓦洛兰大陆,艾欧尼亚,比尔吉沃特……,在我面前连个小蚂蚁都不是。”  “哼,你自己几斤几两,你都不知道吗?好好照照镜子吧,垃圾。”楚杰轻蔑一笑,“有做梦的空闲,不如想想自己的第二职业,很快你的英雄资格就要被撤销了,你连个养老资金都没有,到时候会很凄惨的。”  “噗通!”一声,只见德莱文双膝跪地,伏拜在楚杰面前。  “你,你这是……。”楚杰被德莱文的举动惊住。  “请你与我定下契约吧,我不想如此的被埋没掉,我也知道我并不强,但我也有野心啊,哪怕一次也好,我都想大胆地朝自己的梦想狂奔。求你了,请与我联手吧,我需要你的力量。”  “哼哼……哈哈哈哈…。”楚杰见状纵声大笑,“给我些时间吧,德莱文。差不多,需要一个多月。”  “啊?”德莱文听后看向楚杰,“一个多月的时间…?让你考虑当我的召唤师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不是,”楚杰说道:“只是我需要这些时间,来配齐你用的符文。”  “那,那是。”德莱文慌忙站起身,惊喜不已,“你,你同意做我的召唤师了。”  “嗯,还望今后多多指教啊,我的英雄。”楚杰手抄挎包转身离去,压根不去理会身后德莱文的欢呼之声。  “哟吼!我有召唤师了,我德莱文要成为整座符文之地的主宰了。”  次日清早,楚杰背着行李包走出家门,正当他打开车门之时,一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回头看去是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的长发女子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前女友。”楚杰面无表情。  “你要去哪?”声音虽小,但能听出对方是在为自己担忧。  “不用你多管。”楚杰没好气推开女子。  “你这是什么态度,敢对裴娜大人如此无礼。”女子身前的保镖上前呵斥道。  “啊?你说什么?”楚杰瞪了对方一眼,顷刻间杀气凝重,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裴娜身旁的保镖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对,对不起。”保镖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清早的,我不想见血,你们快滚吧。”他刚要上车却被身前的女子紧紧抱住。  “听说你和德莱文立下契约了,这是真的吗?”裴娜关切地问。  “是的。”楚杰回答。  “哥哥,很生气。嘲笑你说,居然和一个不学无术地混子英雄立下契约。”  “别那么多废话,我现在没空和你较真,我要去炼狱峡谷准备符文。”楚杰挣开对方,但又被紧紧抱住。  “你不能去,那不是你一个人能去的地方。”  “滚开。”楚杰转身捏住了对方的咽喉,少女眼眶中滚动着泪水,她没有反抗,眼中噙着泪花,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你休想阻拦我的脚步。因为,诺克萨斯,适者生存。”说完,一把将少女推开,纵身坐进车里。  “我等你回来,到时候一起去战争学院。”女子跑到车前,拍着车镜喊道。  车窗玻璃降了下去,楚杰伸出脑袋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件事,回去告诉那位与你订下契约的贱人,我是不会和她组队的。”说罢,车子发动,扬长而去,只留下失声痛哭的女子与瘫坐在地的保镖。  “他走了。”在树后,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少女,静悄悄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皮草,身材阿娜多姿。  忽然,两只光滑细嫩的手臂,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我的小公主,见心上人走后,伤心了吗?”一张妩媚娇艳的面容搭在了她的肩上,一名人身蛇尾的女子盘在她的身后。  “她是我姐姐的爱人。”女子喃喃说道。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前,“我的小公主,不要被世间的道德所约束,你心中住着谁,谁就是你的人。”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卡西奥佩娅。”女子说完红着脸,将头埋在胸前。  车子朝着炼狱峡谷驶去,车中的楚杰喃喃自语,“知道吗?在许多人眼中只有强者才可以在诺克萨斯生存,其实这种观点是错误且片面的。这里,并不像祖安那样疯狂,也不是比尔吉沃特那样的罪恶都市,但是诺克萨斯的每个人心中都燃着一团火,一团永不言败的火,这里的人互相竞争,互相超越,只有内心坚强的人才得以在诺克萨斯生存。哼哼……,诺克萨斯,适者生存。”
  炼狱峡谷位于瓦洛兰大陆的中南部,那里群山环绕,一座座灰暗的山峰犹如旋窝一般将它簇拥,天空之中一层层如波涛般灰蓝色云雾重叠盘旋,使它神秘且庄重。  自古以来,许多召唤师们为了得到法力强大的符文石,都会组队来到炼狱峡谷。他们披荆斩棘,面对一重重艰难的历练,有的甚至在这里丢掉性命,但在荣耀与财富的面前,许多召唤师们更加相信那百分之一的侥幸,哪怕只得到一片符文石,转手卖给其他召唤师,十年内的吃喝是不用愁的。  但想得到能量纯净的符文石没有那么简单,炼狱峡谷中生存着许多种魔兽,在寻找符文石的前提下,你还要躲避魔兽的袭击,传说这里还有上谷的魔神守护者,即使英雄前来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可以说炼狱峡谷是召唤师们的墓地。  “唉哟……。”爬上山坡后的于璜气喘吁吁,他眺望远处看到一层层深红色云雾,“没错,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炼狱峡谷了。”  他环视着四周,山峰处云烟遮眼,再加上山林间的奇石怪树,他恐怕四周会有劫匪强盗隐藏在其中,右手紧紧握住口袋里的短匕。  蹒跚之中,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声响,脚下弥漫起一阵阵紫色烟雾,“有陷阱?”于璜大叫不好,慌忙朝侧面扑去,但毒烟已吸入少许,顿时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四肢浑然无力,他倒在地上,双眼微睁,此时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到他的跟前,于璜心想:“还真有劫匪,这下死定了。”  “我还以为是那些家伙呢?没想到是个路人啊。”此人半蹲在他面前,并将一个红色药瓶放在面前,“喏,这是解药,快些吃吧。”  “你,你是谁?”于璜问。  “别担心,毒不死你的。只是,我现在正被某些难缠的家伙追赶。”此人边说边从药瓶里取出药喂给于璜。  突然,狂风四起周遭间出现一层层深蓝色的烟雾,一只黑影霎那闪过,只听“砰!”的一声金光四射,于璜与喂他解药的男子被剧烈的冲击打飞出去。  “好疼啊…。”于璜身旁的男子痛吟道。吃过解药的于璜虽感到舒服一些,但被方才的冲击打中,身体也是疼痛万分。  他瞅了瞅身旁的男子,此人身穿蓝色卫衣,一头黑发,圆脸大眼,高鼻,身材矮小,乍一看就像个小孩子一般,特别是他长长的卷睫毛,简直就像个洋娃娃。  “你多大?小孩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于璜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  “你说谁是小孩子?我已经22岁了。”男子摸了摸后脑,湿滑的触感另他看到了一手鲜血,他见状愤怒地吼道:“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无冤无仇的,至于这样吗?巨神峰的朋友们?”  “先前就给你说过了,巨神峰不欢迎外来者。”一名身着蓝袍的长发男子从云雾中走出,他修长的身材与超凡的气质将于璜等人震慑住,在他身旁还站着一名身穿金色铁甲,背系红色披风的短发男子,他双目炯炯有神,浓眉大眼,面容冷峻刚毅,身材虽不高但一身凛然之气。  “你们快些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能逗留的地方。”短发男子上前将于璜等人扶起。  “你是?”于璜问。  “我叫孟逵,是巨神峰的守卫。”孟逵解释着,并指向身后的长发男子说道,“他叫紫星,是我们巨神峰的新一代王权继承者,他是真龙的化身。”  “您伤势没好,万不可动武啊。”此时,从紫星身后走出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她也是身穿金甲,金黄色的长发犹如波涛一般垂直在腰间,她手持金色长剑与金色盾牌站在了紫星身旁。  “菲儿,你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再说对方并不像不通情理之人。”紫星彬彬有礼地回答,又朝于璜等人点头示意。  于璜见状也朝紫星点头表示友好,心中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不用和这样的强者交手。”  忽然,天空气候大变,天空飘起朵朵雪花,只听半空中发出刀刃的撞击声,霎时一前一后两个人影碰撞在一起,顷刻又各分开来。  一名银发白袍手持利剑的男子站在人群之中,他的对面是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手持双刀的短发男子,两人都目中如火注视着对方。  “巨神峰的小角色,还想挡我的路,真是不知好歹。”短发男子快速旋转着手中的两把弯刀,刀声“嚓,嚓,”作响。  银发男子听后蓦然一笑,“诺克萨斯的走狗,来巨神峰有何贵干?”  “老子要去炼狱峡谷,借路抄个近道有何不可?”  “抄近道是要有所觉悟的,你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会死。”  说罢,两人又打了起来,顿时四周寒雪飞舞,在雪中两把弯刀如风车一般迅速的旋转着。  “我这是看电影吗?这已经不算是人类的战斗了。”于璜哪里见过这种打斗,皮城一直是座热爱和平的发展中国家,小规模斗殴都是很少见的,更何况是召唤师与召唤师间的魂源比拼,他呆滞地瞥了眼身旁的男孩,对方也是手握着药瓶注视自己。  蓦然间,两人的灵魂得到了最好的共识,“咱们快逃吧,反正炼狱峡谷就在前面了。”两人异口同声,说罢拔腿就朝山下跑去。  “喂,你们别跑啊,那里是通往莫格罗关隘的路口,万一跑到恕瑞玛的境内,你们就死定了。”孟逵见状纵身跳去阻拦,谁知天空之中飞下一把弯刀直勾勾地划破了他的肩膀,他停顿片刻摸了摸伤口,虽然刀伤不算深,但鲜血直流。  他倏然从背后拔出长矛,纵身一跃跳到打斗正酣的两人中间。  “孟逵,他是我的猎物,你休要多事。”银发男子朝其吼道。  “你先让开,白晶。我有话问他。”孟逵将矛头指向双刀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嗤笑道:“怎么?要一起上吗?”  孟逵见对方有戏耍之意,于是将长矛尖部蘸满伤口的鲜血后指向对方,“我问你叫什么?”  男子见后神色黯然,面容严肃起来,“哼,是条汉子啊。我是诺克萨斯第二部队少将,楚杰。你的挑战我今天接下了。”说罢,挥舞双刀摆起迎战的架势。  “楚杰是吗?我现在不跟你打,有两个家伙马上就要惹上大麻烦了,我需要前去制止,但是我肩膀的仇,我不会就这么跟你算了。”  “哼,你觉得我会跑吗?”楚杰面露轻蔑之色。  “谁知道呢,诺克萨斯的杂碎。”孟逵收起了长矛。  “呵呵,被小看了啊?”楚杰也收起了双刀,“这样如何?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把人追回来,然后我们再打。如果打赢你,你们就让我通过巨神峰去炼狱峡谷。”  “哈哈,敢挑衅我的人,至今没出现过。”孟逵瞪了他一眼后,纵身朝山下跑去,“紫星,白晶,帮我看好他。在我把人追回之前,别让他逃了。”  “哼,谁逃谁是龟儿子,老子就呆在你身边。咱们什么时候追到人,什么时候开打。”说罢,他纵身紧追孟逵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朝山下跑去。  “我们也去吧,孟逵一人太危险了。”白晶说着就要追上去。  “不用,巨神峰下的东南部就是恕瑞玛的地段了,要是去太多人的话,弄不好会被恕瑞玛视界石所察觉的,那里自古以来就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圣地。要是……唔……。”突然,紫星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紫星。”菲儿,白晶慌忙上前搀扶。  “先前的伤势又犯了吗?”白晶面露愁容。  “无大碍的,只是现在绝不能让召唤师进入炼狱峡谷,若是让外人知道有他的存在,那这座瓦洛兰大陆可就又要面临战争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难不成是英雄吗?能把紫星你伤成这样的只有英雄才能做到了。”看到紫星面色苍白,身子逐渐冰冷,白晶更是心生胆颤,巨神峰的最强王权者,真龙的化身居然让一位不知名的召唤师打成重伤。  “别傻了,白晶。有远古结界在,英雄是进不去炼狱峡谷的。”菲儿满面怒容,“把紫星伤成这样的,绝对是名召唤师。”  “怎么会有能那么强的召唤师?”白晶问。  “他已经不属于召唤师级别了,如果不是我逃得快,三招内他必要我命。”听了紫星的话后,佐菲与白晶浑身一怔。  “怎,怎么可能?别提召唤师了,就算三招内能夺你性命的英雄也是没有的。”  “总之,我已经通知你们的英雄及巨神峰各大村寨的首领了。我们一定要封锁住这个消息,绝不能让这个家伙的存在被世人所知,瓦洛兰大陆已经承受不起战火的侵蚀了。”  “为,为什么?那个家伙被世人知道后会怎么样?”白晶好奇地问。  “他使用的是暗影魔法,那个会召来恶魔的法术,如果被他人得知,想必会引来莫大的灾难。”  巨神峰的山腰处,孟逵与楚杰两人纷纷中毒,翻着白眼依坐在树旁。  “妈的,那个混蛋到底设置了多少个陷阱?”孟逵随手抓了把草丢了出去。  楚杰有气无力地拔出刀子,划破自己的手指,并将其放入口中,“没错,这是班德尔城的软骨粉,只要会运用火属性的魂源,一刻钟就能将它的毒素挥发出体内。”  “你怎么知道的?”孟逵试着运用体内的火属性魂源,顿时感到舒服一些。  “先前与班德尔城打过不少次交道,那里的斥候兵擅长运用各种剧毒,这种软骨粉是最常见的。嘿嘿…,”他冷笑两声说道:“可见对方是个半调子的新人。”  “嘿嘿,被个半调子的暗算,你还好意思说啊。”孟逵大笑不止。  “哈哈…。”楚杰放声大笑,“你也不比我好哪去啊。”  莫格罗关隘口处,这里是巨神峰与黄金之国恕瑞玛的交界处,一层层金色的黄沙随着热流席卷而来,在烈日的照射下,于璜与使毒的男子被链锁捆绑在一根有裂痕的石柱上。  他的身前是一名身穿黑蓝色布缎的男人,此人裹着面,双眼猩红如血,灰色面巾下透露着丝丝杀意,他的周围簇拥着成群的蓝色虫子及飞舞在四周的黑色飞虫群。  “孩子们,用餐的时间到了。”男子用生冷地语气呼唤身前的虫群。  “放过我们的吧,大哥你行行好,我们只是路过啊,路过还犯法吗?”于璜边哭边求饶。  “就是啊,大哥放过我们吧,我只是刚毕业的应届生,出来找工作的啊。都是应聘需要才来误入你们恐怖分子的地盘啊。”使用毒的小男孩也大声求饶着,“现在找份工作难啊,没有工作经验不让入职啊。大哥要不这样吧,我加入你们恐怖组织行吗?你就饶我一命吧。”  他们的求饶声,男子全当没有听见,只见男子四周的虫群也逐渐朝着于璜等人慢慢靠近。  忽然,一股金色的火焰从天划过,照亮半片天空,顷刻间虫群化为一片灰尘,男子见后大惊,只见远处黄沙之中站着一人。此人,圆脸,金发,眼睛为蓝色,耳朵处打着一串耳钉,口中叼着香烟,他身穿黑色兜帽衫,脚踏黑色长筒皮靴。  “喂,那边的三位仁兄,麻烦问一下,炼狱峡谷怎么走啊?”男子摘下兜帽,朝众人坏坏一笑。  于璜见状先是一惊,随后喜极而泣,大声叫道:“是你啊,前辈。快救救我啊。”
  “喂,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人,你是我可爱的学弟于璜吗?”少年放声问道。  “秀一学长救救我啊。”于璜大声回应,又对身旁的男子说:“太好了,有学长在,我们有救了。”  男子打量下黄发男子,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虽然,他的穿着很风骚。但他能打赢这个玩虫子的家伙吗?”  “放心好了,前辈很强的。”于璜回答,“前辈以前可是皮城最强的召唤师。”  “小哥,你绑起来的两位,其中一个是我的学弟,你能放了他们吗?”秀一叼着烟,面带坏笑朝于璜等人走来。  突然,一计强有力的重踢,朝他的面部踢来,他伸出手肘挡下突如其来的攻击,纵身朝后退了几步并摆起了进攻的架势。  “吼吼,这位小哥,功夫不错嘛?”秀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小子杀了我的孩子们,还好意思让我放人?”对方冷言道。  “唉?小哥,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是你的虫子想吃我的学弟,才导致我出手相救的,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呢?”  “砰!”一声闷响,蓝色布袍男子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黑色弯刀,锋利的刀身重重地打在了秀一的手腕处。  “嘿嘿。”秀一冷笑着捋起袖口,他的手腕带着一部护腕似的机甲。  “有话好好说吗,马骅。说真的,我并没有做好与你这种大人物单打独斗的心理准备。”  “你倒是知道我的名字。”蓝布袍男子将遮面的布纱拉下,一张苍白的面孔流露在秀一面前。  “嘿嘿,你的通缉令早就遍布整座瓦洛兰大陆了。据说你逃到虚空之地,没想到你还敢在恕瑞玛边境溜达啊?”  “哼哼,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吧?”马骅又用面纱遮住脸,猩红色的双眼瞪向秀一,“倒是你杀我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就几只虫子吗?咱们大事化小有何不可?”秀一话没说完,只见马骅袖口一伸,一团团黑色的虫群朝他袭来。  秀一往后退了数步,张口手臂,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如同弓箭在他的手腕处张开。霎时间,金光四射,一团剧烈的冲击从他的手肘处如箭矢般射向马骅。  眨眼功夫马骅的虫群化为灰尘,见到光束般的箭矢袭来,马骅并没有闪躲,冲击波打在他的身上成为一粒粒闪亮的金粉,飘洒在空气之中。  “果真有两下子。”秀一见状喃喃说道,摆起架势又要射出第二箭,突然眼前一黑,他立刻用手腕上的机甲挡住了马骅的第二刀。  “小子,功夫倒是可以啊?你也和那两个废物一样,去炼狱峡谷找符文石的吗?”  “呵呵,是又如何?难道,你也和我们有一样的目的?”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说着,马骅拿刀的手,更用力了。秀一紧咬着牙关抵挡马骅的攻势。  “话说,你见过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蓬头垢面的长发男子吗?”  “我刚来这里怎么可能见过?倒是…”秀一边说边奋力抵挡着马骅的刀刃,“马骅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不就是过过招吗?何必非要弄伤对方不可?”说完,数道金光一闪,马骅猛地伸手遮住眼睛。  “噌,噌!”伴随机械式的响声,远处数支银针朝他飞来,他立刻挥舞手中的短刀抵挡。  忽然,他腹部一阵疼痛,秀一倾斜身子,一脚侧踹踢在了他的腹部上,导致他整个人倒在地上。  “前辈,好耶!”一旁的于璜见状,高兴地欢呼起来。  “只是,过过招而已。非要下狠手打对方吗?你还没有德玛西亚那帮人有品呢。”秀一点了支烟,踱步走上前去。  “哼,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马骅站起了身,随手拍打衣服上的沙尘,他双目锐利如剑,猛然挥起双臂,身前成群的虫子如同一团团云雾朝秀一飞奔而来。  没等秀一回过神,就像绳索一样将秀一牢牢捆住。无论秀一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这是常年来在恕瑞玛地下看守飞升根源的死魂虫,它们靠吃召唤师的魂源为生,不把你的魂源吃净,虫群是不会离开的。”看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秀一,马骅轻蔑一笑,“到另一个世界,就不要强出头来救人了。要记住,弱者就是弱者,逞强是没用的。”  “前辈,我连累你了。”于璜见状,不知所措,放声痛哭。  他身旁的男子面色煞白,喃喃自语:“我就说吧,一般穿着风骚的人,都不会多厉害。”  “前辈并不是穿着风骚,只是他的个性就是如此。”于璜边哭边说,他生气反驳。  男子听后摇了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于璜,“真后悔啊,我当初就不该听那个约德尔人当他的召唤师,来这种鬼地方帮他找符文石,安安稳稳地帮家里面打点小卖部该多好啊。”  “兄弟,你要是不跟我一起逃跑就好了,是连累你了。”于璜愧疚地说,“话说,你名叫什么啊?”  “瞧你说得什么鬼话,是我们一起决定逃跑的,我命该如此,与你何干?呐,我叫逸风,是班德尔城的居民。”男子叹了口气,随口念叨着:“我本想想等毕了业找个安稳的工作,过上安稳的日子,称不上富有,也算不上贫穷。然后,随随便便讨个老婆,稀里糊涂地生个孩子,等孩子长大成家之后,我就可以每月领着养老金,带上老婆过着简单清闲的生活,到那时能比老婆早死一天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他看向眼前,马骅正踱步朝着他们走来,“唉……,看样子,这下我是玩完了。”  “对不起,逸风。”于璜哭喊着。  “于璜,你不欠我什么的,别哭了像个男人面对死亡吧。到了下面,记得请我吃饭啊。”男子朝于璜嘿嘿一笑。  于璜擤下鼻涕,露出笑容,“到时候,一定请你吃顿大餐。”两人对视,放声大笑。
  “你们别高兴太早,等我的孩子们吃完那个黄毛的魂源,就会来吃你们了。”马骅冷眼看向傻笑的于璜等人。  “死蒙面男,我一定会成为厉鬼,然后再来找你报仇的。”于璜咬牙切齿地挣扎着。  “哦,那我期待着。我倒想看看你们这样的废物能成什么样的厉鬼?”  “敢小看我,死蒙面男。你等着吧,我死后一定在地狱里潜心修行,然后变成厉鬼前来找你报仇,到那时我一口就咬断你的脖子。”  瞧着于璜的痴呆样,马骅流了滴冷汗,心想,“这是从哪来的个逗货。”  “轰…。”霎时间,一声巨响,数道金色光芒朝马骅袭来,其立刻伸手抵挡,忽觉双臂迎来一股剧烈冲击,导致他整个人倾身飞出,重重砸在绑住于璜等人的石柱上,本有裂痕的石柱,被马骅一撞,立刻断成两截倒在地上,于璜与逸风的链子也都松开了。  “链子松开了。”于璜与逸风立刻手拉手在原地高兴地又蹦又跳。  “太好了,我们活下来了。”  “你们俩去一边躲着去,这家伙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干掉的。”金黄色的光芒中,秀一叼着烟出现在于璜面前,他的眼前是面露怒色的马骅。  “小子,你是怎么躲过死魂虫的?”马骅问道。  “我的魂源本是光属性,与其被死魂虫吃光,不如用剩下的魂源开启光属性护盾。”  “哼,资质果然不错。这样吧,我不杀你,你跟我去虚空之地吧,我保证你能找个不错的英雄来签契约,到时候定有一番作为。”  “谢你好意,只是在皮尔特沃夫已经有我誓死守护的英雄了。”  “是吗?那他可要为你的死而痛惜了。”马骅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纵身朝秀一袭来。  “是谁死还不知道呢。”秀一立刻运用手腕的机甲,拉起金弓瞄准目标。  忽然间,一阵怪风吹过,白烟四起,马骅身上的紫色烟雾与秀一的金色弓箭立刻化为乌有。  “奇怪,我怎么一点魂源都感知不到了?”秀一惊愕地看向对方,马骅也是一脸惊诧状,直到烟雾散,两名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别在这里大打出手,让那些恕瑞玛的家伙见到,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一名身穿红色皮风衣的红发男子与一名身穿白色绿条纹修身西服的男孩朝他们走来。  “苍冥,霏霖,你们怎么来了?”马骅面露难色。  “还不是穆老大怕你惹是生非,特意让我们来找你回去。”红发男子回答。  “苍冥,你胡说什么啊?难道那小子就不抓了吗?他可是偷了虚空之石啊。”马骅满面怒容。  “穆老大说,丢了块虚空石总比失去一个优秀的部下要好。”  马骅听后惊奇地问道:“苍冥,穆老大以为我能死在一个小毛贼手里?”  红发男子回答,“这是穆老大器重你,怕你遇到不测。”  马哗闷哼一声,瞅了眼手中黑刃,“好,我跟你回去。不过走之前,我得把这小子解决掉。”说罢,又要朝秀一袭来。  突然,他脚前土地震动,只见几根巨大且尖利的骨刺从沙中刺出,直直地挡在了他与秀一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苍冥。”马骅生气问道。  “都说了,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苍冥冷漠回答。  突然,一根尖矛从半空中掷在他的脚前。  “虚空之地的家伙们,来莫格罗关隘有何贵干?”不远处,楚杰与孟逵朝他们走来。  “太好了,是他们来了。”一旁观战的于璜惊喜万分,他身旁的逸风却是一脸慌张,“唉?你怎么流那么多汗啊?你害怕吗?”  “不,不是,只是这里有些热。”逸风忙解释说,他心想:“看这两人的情形,他们肯定中了我的陷阱了。目前的他们连一丝魂源都提不出来,怎么和这帮怪物战斗啊?”  “哦,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巨神峰的战士们啊。”苍冥微笑朝其挥手。  “苍冥,你们虚空之地的人来到这里有何目的。”孟逵大声斥问。  “友好一些啊,巨神峰的朋友们,难道这大自然所形成的陆地,让我们虚空之地的人民,路过都不可以吗?”  “这里谁都可以过,就你们这些虚空之地的危险人物不能过。”  “唉…,别一下把话说死行吗?虚空之地与巨神峰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双方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秀一与马骅见状,也都知道这场架再打下去没有丝毫意义,于是双方都收手走到了各自的阵营。  秀一点了支烟,朝于璜那边走去,当他路过楚杰身旁的时候,一丝寒意顿时让他停住了脚步,他转头瞅向对方,楚杰正用冷漠的眼神注视自己。  “你小子看什么看?”秀一没好气地问。  “我就看你怎么了?”楚杰没好气地回应。  “你小子想找死是吗?”秀一将手中的香烟狠狠砸在地上。  “你这个矮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  “前辈,前辈,不要打,不要打,他是自己人啊。”于璜与逸风都赶忙来劝说,拦在了秀一身前。  于璜朝着楚杰满脸歉意地说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别拦我,都给我到一边去。”秀一推开于璜与逸风,“看这样的家伙我就想揍,身上有股德玛西亚人的酸臭味。”说完朝楚杰脚下吐口唾沫,“呸,当兵就了不起是吧?龟崽子,回去给项瑛说,老子从炼狱峡谷回去,就去再找他单挑,让他给我擦干净脖子等着。”  “啊?你方才说项瑛是吗?”  霎时间,四周烟云弥漫,只见楚杰身旁两把锋利的弯刀在身前快速旋转着,他手插风衣口袋,昂着头恶狠狠地瞪着秀一问:“没想到你会把我和他那种垃圾货色归成一类,我看你是真想死啊。”  于璜与逸风见后心中大叫不好,吓得蜷缩身子往后退去,“快,快逃啊,前辈。”  “怕什么,混黑道的和当兵的打架,你们没见过吗?”秀一全身冒着金色光芒,手腕上的机甲也显现出金弓的形状。  “唉?你俩怎么杠上了?”孟逵回头见后,立刻向前来劝阻。虚空之地的召唤师们也都被两人发出的魂源所吸引住了。  “嘿?他跟我打的时候,还没用那么强的魂源呢。”马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真是后生可畏啊。”苍冥瞅了眼身旁的小男孩,指向楚杰与秀一,“看好了,这可是你今后要面对的家伙们,有信心战胜他们吗?”  “呵呵,单挑他们两个应该不是难事。”男孩咧嘴笑道,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  “你俩别打啊,让外人看笑话多不好。”孟逵边说边看向苍冥等人,“你们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啊。”  “让我看看又无妨,只是小孩子吵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苍冥笑着说道。  “快走,快走。”孟逵朝其挥了挥手,又对楚杰说,“兄弟,千万别出手,万一惊动恕瑞玛的人,我们都别想全身离开。”  “走开,诺克萨斯的军人不能被侮辱。”楚杰头也不回地说道。  秀一听后,先是一怔,收起了魂源,露出一丝讥笑,“你是诺克萨斯的人,我还以为你是德玛西亚的军人呢?你为何会跟巨神峰的家伙关系那么好?诺克萨斯不是只认强者吗?现在时代变了,难道就四处认朋友攀关系了?想想也对啊,这年头,哪里都流行会变通的人。”  “少说两句啊,前辈。”于璜说着又朝楚杰笑了笑,“前辈来的路上喝多了。所以才……。”  “哈哈…,”楚杰听后大笑,“你这个小矮子倒是对诺克萨斯挺理解的啊?我叫楚杰,是诺克萨斯的军人。矮子,你是哪里人?”  “我叫椿秀一,是皮尔特沃夫的游侠。”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机甲,“这把是海克斯科技做的黄金弓,它就是游侠的象征。怎么,咱们换个地方,把这场架打了?”  逸风听后伸手碰了碰身前的于璜,小声问道:“你们皮城不是座工业城市吗?怎么还有游侠这个职业啊?”  于璜听后忙赔笑道:“呵呵,是啊,是啊,你说得没错,哈哈。”心中却暗骂,“怎么前辈还是那么异想天开啊,无业游民就是无业游民嘛?好好一座工业城市,哪有拿着弓箭四处打猎的游侠啊?”  “哈哈,椿秀一是吗?我记住你了,但我现在没法跟你动手。因为,有人提前预约要跟我单挑了。”他看向了身边的孟逵,“是吧?兄弟。”  孟逵见状嘴角抿起一丝微笑,“亏你还记得啊,兄弟。”  两人的举动,于璜等人也心领神会,秀一闷哼一声,收起架势:“你俩的单挑,需要见证人吗?”  “好啊,有个见证人,倒显得正规一些。”楚杰三个人坏笑着凑在一块。  “我们也能来充当你单挑的见证人吗?诺克萨斯的小伙子。”苍冥在一旁问。  “你们抓紧滚。”三人异口同声。  “哈哈,真是冷淡啊。”苍冥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后,带着马哗等人离开。  于璜与逸风看了看身旁的三人,他们一脸坏笑着,貌似正在商量着什么事,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是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有个没人的地方。”孟逵提议。  “好,那我们就在那里把这事解决了。”楚杰瞅了瞅秀一,“见证人认为地点如何呢?”  “哼哼,管他呢,有个能痛快动手的地方就行。”秀一冷笑。  “哈哈哈。”三人纵声大笑起来,身旁的于璜与逸风则是一脸彷徨,他不明白为何前辈们都如此好斗,但是一股莫名的羡慕之情,从他心中油然而生。  “我也想要变强,向他们一样。”于璜心中默念道。
  “话说,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不会闹出人命吧?”逸风与于璜依坐在树下,他俩正等待在林中孟逵与楚杰的对决。  “不会的,因为有前辈在呢。”于璜试探着打消逸风的顾虑。  “唉,你前辈还有他们真的好强啊,不像咱俩…。”逸风的话说了一半就不想再说下去。  “是啊,不像我这么窝囊。”于璜随手拔了些脚前的杂草,又顺势丢了出去。  “话说你让我感觉很奇怪,你个连天赋都没领悟全的人,怎么会置身来到炼狱峡谷呢?”逸风的话另于璜颇为感慨。  他叹口气后喃喃说道:“我认识一名落魄的英雄,他跟我有相同境遇,我想成为他的召唤师,所以就来此找齐符文石,与他一起夺回荣耀。”  逸风听后勉强笑了笑说:“可以理解。”  “你呢?”于璜问,“你为什么会独自来到炼狱峡谷啊?”  “与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女孩子,她被一位英雄选为了召唤师。”逸风面带苦涩地讲道:“本身,我们的恋情很稳定。直到她成为召唤师之后,整个人的态度与举止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什么样的改变啊?”于璜好奇地问道。  “呵…。”逸风苦笑说道:“就好比变成另一个人,昔日娇小可爱的她,完成不存在了。现在的她,说话强硬,尖酸刻薄,还总是拿身边同事的男友与我相比。比如,晓红找了个男朋友是某个大企业的少公子,又好比谁的男友是个医生,再或者是律师……,总之,那一刻我发现到,她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让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后来呢,你们分手了?”  “没有。”逸风答道,“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个英雄。他让我当他的召唤师,虽然,他不强,我也不强。但我认为,我们加在一起就会很强。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在战争学院的赛场上展露头脚的。”  “哈哈,那他一定是个不错的英雄。”于璜笑道。  “总之,我不想被自己的女友看扁,更不想被她身边的朋友看扁。”逸风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笑容。  “都比我强啊。”于璜笑着说,“我的召唤师学院没能顺利毕业,女友果断把我踢了。听说,她现在找了个富二代召唤师,自己也成为某个英雄的召唤师了。”  “原来如此啊,你也是抱了颗必死的决心,想来挽回自身的尊严。”逸风说着站起了身,并朝于璜伸出手,“你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能认识你,我很开心。”  “额?”于璜听后忙伸出手握住对方,“谢谢你的理解。”  “喂,喂,你们快来帮我忙啊。”此时,秀一从树丛中走出,“你们快跟我进来把那两个家伙抬出来,他们已经动不了了。”  “啊?”于璜与逸风听后大惊,忙与秀一走进树丛之中。  走进树林里只见广阔的草地上孟逵与楚杰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四周的树木已经断裂,地面上也显现出丝丝裂痕,杂草间也有着烧焦的痕迹。  “这是…?”于璜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快些把他们抬出去,他们的魂源已经快用尽了,必须尽快为他们疗伤。”逸风检查下他们的伤势,厉声吩咐道。  “你能治疗他们的伤势吗?”秀一问。  “我多少懂些医术。”逸风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黄色香包,取出了几粒药丸,喂给了孟逵与楚杰,“这是疗伤药,吃了它用不了多久魂源就能恢复。”  “真是太感激你了。”秀一向逸风道谢,“要是他们有个不测,我内心一辈子都会愧疚的。”  “没什么的,他们只是太过疲倦了,双方都没有受到过重的伤。倒是……,”逸风笑了笑后小声问道:“他们俩谁赢了啊?”  “谁赢谁输,已经不重要了吧?”秀一微笑答道。  于璜与逸风听后,更加好奇了,异口同声地问:“告诉我们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秀一笑了笑说,“虽然无妨,但我想把此事当成我们三人的秘密,请你们原谅我。”  “哈哈,你挺仗义的啊,小子。”倒在地上的楚杰与孟逵都已苏醒,“我好久没有打过那么痛快的架了。”楚杰微闭双眼,依睡在树旁。  “是啊,巨神峰里一个能打都没有。”孟逵躺在地上憨笑。  “话说,秀一啊,你还要跟我打吗?”楚杰语气温和地问道。  “我可没信心与你们这样的怪物交手啊。”秀一笑着回答,叼起香烟朝林外走去。  “对方很强吧,前辈?”于璜紧跟在秀一身后,“竟然连前辈都认同他们的实力了。”  “呵呵,”秀一听后笑出声来,“真正的强,并不在于武力,而是他自身的器量。”  “器量?”于璜纳闷不已。  “是啊。”秀一叼着香烟,一脸的坏笑。“我在器量已经输给他们了,即使用武力来减小差距,也只是争个第二,第三罢了。”  注视着秀一远去的背影,于璜不禁庆幸此趟的冒险,虽然,路途艰辛,危险重重。但能遇到秀一等人,他还是有由心感到欣喜,他能感觉到他正在成长。  “话说,你的前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总感觉他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一旁的逸风感慨。  “前辈他是皮尔特沃夫的最强召唤师。”于璜嘴角泛起一些微笑。  “额?真的假的?”一旁的孟逵与楚杰听后惊讶地问道。  “不会吧,就那个小矮子?”楚杰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总之在我的心目中,皮尔特沃夫的同一时代召唤师里,没有一个人是前辈的对手。”于璜得意说道。  “哼,真是个爱管闲事的后辈啊。”躲过树后的秀一听着于璜的话语,他点着了口中的香烟,看着丝丝香烟弥漫在空中,他想起了数周前的经历。
  召唤师分为见习召唤师与职业召唤师,特别是在一些高度文明的国家,更注重这些繁琐的条例。大多数召唤师学院的学生毕业后,都会成为见习召唤师,他们会以召唤师证书应聘于国家部门安排的职务,实习两到三年后通过一系列考试才能成为某个英雄的召唤师。  许多召唤师院校毕业的学生都受不了见习召唤师的微薄薪资,早早就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怀揣着破灭的梦想另谋他路,秀一也是其中一位。  “为什么,我不能当职业召唤师?我等这一天考试,已经等了两年了。从毕业到现在,我一直在努力工作啊。”秀一双手撑在办公桌前,朝着办公人员愤怒地吼道。  “这位先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说话有些教养,像个成年人一样?”办桌前的职员耐心劝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全项技能都通过了,还是成为不了职业召唤师?”秀一依然不依不饶斥问对方。  “因为,上方的领导说你交出的证件中,还有几项不太明确,所以这一期召唤师考试,你还是不能录取。”  “到底哪几样,你说清楚啊。哪里不对,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啊。跟我一起入职的王藐藐,他的考试成绩还不如我,但他现在已经进入皮城科技院工作了,就等着上面给他介绍契约英雄了。”秀一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怒,强忍压着怒火与职员交谈。  “先生,你过来看看啊,首先你的家庭住址就不明确,皮尔特沃夫城南的焦灼之地,这里可是难民区啊,许多非法份子都是这里出身的,还有你父亲的户口是祖安市人,这都是不符合上级规定的,还有啊……。”  没等职工说完,秀一上前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领,“你是不是想说,我父母现在是无业人士?”  “先,先生,请你放手,不然我就叫保卫人员了啊。”职工哆嗦地攥住秀一的双手,大声警告。  “你叫试试啊,我从毕业到现在连考两年职业召唤师,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但到现在都没有通知我入职的音讯,就因为我的出身问题吗?”秀一越想越气,他一把将职员从椅子上拉扯起来,“出身贫寒又如何?你可知道替人做兼职的父母,是如何二十多年含辛茹苦的供我上学,把我养育成人的?”  “我哪管得了你那么多,这都是上级的指示,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你要不满意,你就去找领导去,别找我。”职员也恼羞成怒地瞪着秀一。  “那好,让你们的领导来,让他亲自跟我谈话。”  “就你这样的小市民,哪配跟我们的领导谈话。”职员看到了前来阻止的保卫人员,于是立刻大胆起来。  “先生,这里是公共场所,请您不要如冲动。”保安手持着海克斯长枪,大步站在秀一身前。  “快让你们的领导过来,让他给我一个交代,听见了吗?”秀一不理会保安的劝阻,依然对眼前的职员不依不饶。  “先生,你再这样就请你出去,这里是……。”说着保卫人员上前拉住秀一的手臂,要将他硬拖出去。  “滚开。”秀一松开职员的衣领,转身一拳一脚将两名保安顺势打飞出去,两人的身体一个砸在身旁的办公桌前,一个扑倒在旋转门上,两人看似都晕了过去。  “啊,快跑啊,有人打架了。”四周的人们见状立刻朝门外跑去,还有的拿起手中的手机准备录像。  “你给我过来。”见职员要跑,秀一立刻拽住了对方的衣领。  “先,先生,我是无辜的啊。这都是上级的规定,我能有啥办法啊。”  “给你领导打电话,让他来亲自对我说。”  “先生,你别开玩笑,这通电话我要是打了,那我的工作可就没了啊。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没等话说完,秀一一拳打在了对方的眼眶上,对方的脸上立刻肿了起来。  “打还是不打?”秀一朝其恐吓道。  “先生,你就放过我吧。”  “打,还是不打?”紧接又一拳,打在职员的下颚。  “不打,你就打死我吧,这工作可是我花了重金托了关系才进来的。”  “是吗?”秀一听后,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整整坑了我两年,我今天非要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不可。”说罢,秀一又要打出第三拳,但他的手肘却被一名和他身高差不多的黄发男子死死攥住。  “这又何必呢?他也是依照上级指示做事,何罪之有啊?”  秀一回头看去,对方穿着一件黄色外套,留着一头蓬松金黄色短发,英俊的面孔,高傲的气质,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哟,这可来了个大人物。”秀一挑衅道。  “伊泽大人,快救我啊,他要打死我。”职员见他后立刻大喊求救。  “放开他。”伊泽呵斥道。  “伊泽瑞尔,这里好像没你的事吧?”秀一轻蔑地问。  “是没我的事,但我就想插手,你拿我如何?”伊泽瑞尔双手插腰不满地回应道。  “别以为,你是英雄我就不敢揍你。”秀一面**笑,随手把职员扔在墙壁上,立刻与伊泽大打出手。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多回合。由于秀一怒火中烧,出手不分轻重,整座办公室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器件,电脑,桌椅,玻璃,茶具全部粉碎。  伊泽则是大气都没喘,轻松闪躲秀一的攻击,无论秀一的出招速度有多快,伊泽全部轻松地闪躲过去。  “呼…,这就是皮城金色闪光的实力吗?你倒是还手啊?”秀一气喘吁吁地吼道。  “小子,你只要能碰到我一下,我就承认是你赢了。”伊泽瑞尔笑着说。  “好啊,到时候可别哭闹着不认账。”秀一纵身朝其打去,伊泽优雅躲开,双方来来回回十几次。无论怎样,秀一就是碰不到伊泽,直到秀一没有气力地解散魂源。  “怎么样?认输了吧?”伊泽得意地问。  “你知道,我父母这二十几年来,是怎么省吃俭用的培养我吗?”秀一愤怒地说,“你们一句话,就把他们用汗水与心血所换来的希望扑灭了,把我的努力也给扑灭了。”  “这是你自身的问题与我们无关。”伊泽回答。  “哈哈,”秀一冷笑,“看我一拳打烂你这张丑恶的嘴脸。”秀一举拳朝伊泽打去,伊泽又是一个闪避,瞬移到办公室的墙壁前,谁知他眼前金光四射,忽见秀一也用了同样的招式瞬移到他的面前,还没来及反应,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鼻子上,立刻两只鼻孔鲜血直流,酸痛感另他的眼泪与鼻血直流,他身子一软依靠在墙上。  “好,好疼啊。”他捂住鼻子,血液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你再瞬移啊,混蛋。”秀一有气无力地再次举起拳头,“我让你再瞬移,看我不打烂你这张丑脸。”由于,顷刻间爆发魂源,他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不一会秀一又强撑着站了起来,“来,伊泽阁下,我们接着打。”他无力说着。  “等等,别打了,我认输了。”伊泽伸出手扶住了秀一,“不打了,不打了,我鼻子好像歪了。”  “就中一拳,鼻子就能歪?”秀一听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伊泽,“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臭小子,真要把我鼻子打歪了,你必须赔我医药费啊。”见秀一面带愧疚,伊泽知道他并不是坏人,于是恶趣味地恐吓起对方。  “谁叫你没事找我打架。”秀一满脸愧疚,“实不相瞒,别说治疗你鼻子的钱,我身上连买烟钱都没了。”  “哈哈哈,哈哈……。”伊泽听后忍不住大笑,“臭小子,没钱还敢打架啊?”  “所以,我才迫切地想拿到召唤师资格,找份工作赚些钱啊。”  “做我的徒弟吧,小子。”伊泽擦干鼻子上的血液,微笑注视着秀一。  “额?”秀一听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做我的徒弟,加入探险家协会,自由的在符文之地遨游吧。反正以你的家境条件是不可能谋到皮城高层的职务,那你不如来探险家协会里发些横财了。”  “这……。”秀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给,这是我的名片,考虑好后记得打电话给我。BYE啦,召唤师先生。”说完,伊泽瑞尔擤着鼻子朝门外走去,“哇,从鼻子里擤出了那么大的血块,这臭小子下手太狠了,等他当我的徒弟后,一定要找机会揍他一顿。”  瞅着伊泽的离去,秀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皮尔特沃夫并不想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是一座拥有高科技与高度文明的国家。这座国家就像一颗外表鲜艳的苹果,看似光鲜亮丽,但内里早已溃烂。之所以,不爆发战争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强大的后台,德玛西亚。但是,这座后台早晚也会垮掉。”秀一靠在办公桌前,他手插挎包,嘴中叼着香烟,他面前是坐在红木椅上的伊泽瑞尔,对方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哼哼,德玛西亚会垮掉,为何你会那么想?”伊泽问。  “因为,物以类聚。”秀一弹了下烟,烟灰随着空气飘散,有一些飘落在伊泽的金发上。  “呵呵,”伊泽轻声笑,随手打了打头发上的烟灰,“你还年轻,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你看到的只是它的表面。”  “它的表面,就是虚伪的正义。”扔掉手中的香烟,秀一甩门而出,“跟你这种亲政狗多说无益。”  注视他离去的身影,伊泽哼鼻道:“真是个混账小子,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来到探险家协会已半月之久,伊泽不仅为秀一安排好了职务,没事时还会教秀一功夫,对于秀一来说伊泽就像自己的恩人,如果没有伊泽,或许他还在领着每月600元瓦洛兰币的薪资。  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能与伊泽闲聊,特别是关于国家的话题,他们各执己见,每次都会不欢而散。对于伊泽来说,秀一还是个孩子,他经历的事情还少。不能因为片面原因,就把整座国家都否决掉。而秀一却认为皮尔特沃夫与德玛西亚就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刚与伊泽争吵完的秀一踱步走在街道上,时间已进入深夜,路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阴郁的夜空使他更加烦躁,四周鳞次栉比的楼房与灯红酒绿的街灯将他的影子映射在灰冷的墙壁上。  他点了支烟,轻轻吸上一口,心中惦记着替人做杂活的父母,老两口没日没夜的给人出笨力,赚些微薄的薪资,还要省吃俭用存下来寄给自己,为了让他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每每想到此,他都觉得自己愧对父母。  “幸亏有伊泽帮我。”看着幽暗的月亮渐渐被云彩遮掩,他庆幸自己被伊泽瑞尔收留。  “救命啊。”从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呼救声,秀一听后忙扔掉手中香烟飞奔而去。  “她身上臭死了,不会是狐臭吧?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一群年轻男女正在巷子旁踢踹一位女孩。  女孩身穿一件黑色毛领外套,留着一头漆黑的短发,她低垂着脑袋,侧卧在地上,嘴角留着鲜血,眼中噙着泪水。  此时,已过夜晚十点。本身就属开发区的商业街地段也是一群不良少年的聚集地了。  “不要脸的家伙,只会勾引男人。”一名身材窈窕,身着红色裙子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捡起她身前的粉色手包,将里面的钱取出后,重重的将手包扔在了女孩的脸上。  “啊,请不要动我的钱,这都是为我父亲治病的钱啊。”受伤的女子不顾别人的打骂,拼命用双手抓住红裙女子的双脚。  “滚开,别碰我的女人。”身披着条纹西装,留着寸头的男子,一脚将短发女子的双手踢开,又顺势朝女子的脸上狠狠踢上几脚。  女子的鼻子与嘴巴,顷刻间鲜血直流。  “阿南,请把我钱还我,求你了,这是给我父亲治病的钱。”  “绯萤啊,我劝过你多少次了?别做这行了,为什么就不听呢?是不是光我还满足不了你啊?”男子的话语引来身边人的讥笑。  “阿南,我求你了。把钱还我,你让我怎样都行。”女子口吐鲜血,双手紧紧拽住男子的裤角。  “给你,给你,看你这个脏样,为了钱和乞丐都做了吧?”阿南夺过红裙女子手中的钱,将纸币撕得粉碎并撒向空中。  “阿南…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啊?你……”女子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鲜血与泪水将她的面容所遮掩。  “谁让你诱惑过我,贱人。”阿南讥笑着离开人群。  “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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