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压了很多的事情,没法爱要大声说出来来。发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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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之一千零一夜(大家一起来的连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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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B&第80夜 千年&/B&&/P&&lt&  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出身豪门,家产丰厚,又多才多艺,日子过得很好,媒婆也快把她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但她一直不想结婚,因为她觉得还没见到她真正想要嫁的那个男孩。
  直到有一天,她去一个庙会散心,於万千拥挤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用多说什么,反正女孩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结果了。可惜,庙会太挤了,她无法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著那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後来的两年里,女孩四处去寻找那个男人,但这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我能放弃!“
  佛祖:“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後悔??“
  女孩:“我不後悔!“
  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女孩都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让她都快崩溃了。最後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凿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於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他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地从石桥的正中走过了,当然,他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著他。男人又一次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是佛祖。
  佛祖:“你满意了吗?“
  女孩:“不!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我就能碰到他了,我就能摸他一下!“
  佛祖:“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女孩:“我愿意!“
  佛祖:“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後悔?“
  女孩:“不後悔!“
  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都在近处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满怀希望的看见一个人走来,又无数次希望破灭。不是有前五百年的修炼,相信女孩早就崩溃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後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後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著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著他。这一次,他没有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天太热了。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荫很诱人,休息一下吧,他这样想。他走到大树脚下,*著树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睡著了。女孩摸到他了!他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力把树荫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阳光。千年的柔情啊!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树干,大概是为了感谢大树为他带来清凉吧。然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佛祖:“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哦?“
  女孩:“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哦!“
  女孩:“他现在的妻子也像我这样受过苦吗?“
  佛祖微微地点点头。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孩发现佛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或者是说,佛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女孩有几分诧异:“佛祖也有心事?“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
  生命总是平衡的,以一种我们了解或是不了解的方式。
  问世间情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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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夜   狐狸奇缘 1
  时间不知道是哪一年,反正 那是一个十分炎热的夏季,太阳火辣辣的照着,似乎要把大地上的一切全部烤干。
  吃过午饭,人们都在午睡。可偏有一个人,在这炙热的中午,没有回家,还在自家的玉米地中锄草。这是本村中公认的、最能干的小伙子了,他不但能干,而且心地特别善良,他的名字叫李广田。但不幸的是,他自幼父亲就没了,母亲也在去年去世,他都26岁了,还没有成亲。他自己有一块土地,这土地是他生命的源泉。他要利用这中午,将这片地锄完,他记住了父亲临死时说过的,中午锄草,效果要好,太阳能把锄下的草全部晒死的。
  热,他倒是不怕,他只是盼着能够下点雨。太阳这样热,庄稼多么需要水啊。锄完一垅地,到了地头,他停下来,直了直酸痛的腰。摘下草帽,扇着风,准备继续干活。可突然他发现,在西南那片枣树林的方向,飘过一片乌云。那乌云来的非常急,一会,就将阳光遮住,整个大地变得一片阴暗。李广田一见,非常高兴,他知道,要下雨了,这该多好啊。
  果然,一眨眼,电闪雷鸣,暴雨就要来临。广田想,先找个地方闭一闭雨吧,他向四周一看,突然发现,在那枣树林中,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小动物。李广田没见过这东西,象狗,却比狗小,全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看样子象是受了伤,一条腿拖拉着,直奔广田而来。
  广田没有害怕,因为他看到那动物,没有一点凶恶的样子,还显得有些温顺。来到广田面前,就不再走了,只是围着广田转圈,两只眼睛透出祈求的目光,样子象是十分着急。
  广田蹲下身,伸出手,将那动物抱起来。那动物一动不动,就躲进了广田怀里。
  此时却见狂风大鳎??ㄉ恋纾?缕鹆似捌么笥辍N薮Χ阌炅耍?闾锼餍员Я四嵌?铮??诹说厣希?纹灸谴笥杲阶虐伞?
  说来奇怪,那片乌云来到广田的头顶,好象停在那里,再也不走了。那霹雳一个连着一个,也在围着广田的四周转。在这样空旷的田野,一个人,坐在暴雨之中,天空电闪雷鸣,围着你转,尤其是那落地雷,震的地动山摇,也真够吓人了。雷声要把耳朵震聋了,可广田却始终抱着那动物,坐在地上,纹丝不动,任凭雨水冲刷着。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雷鸣电闪停止了,那片乌云也飘走了,太阳又露出了他那火辣辣的笑脸。李广田的全身早已湿透,怀里那动物也成了落汤鸡。见天气晴了,广田将那动物放在地上,那只动物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露出感激的目光。广田对他说,“没事了,现在雨过天晴,你快回家吧。”
  那动物好象听懂了他的话,可是不走,还在围着李广田转着。“怎么了,你怎么不走啊?啊,对了,你的脚受伤了。”广田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却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察的一声,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抱过那动物,将他流血的右脚包扎起来。然后,又拍了拍那动物的后背,对他说,“好了,这回没事了,你该走了,我还要铲地啊。”
  说完,广田拿起锄头,就要走。却见那动物突然用嘴叼住了广田的裤脚,然后拉着广田,就向那片枣树林走去。广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想,难道他还有事么。就说道,“好吧,我随你去看看吧,你放开我的裤脚啊。”那动物好象又听懂了广田的话,就放开广田,然后一瘸一拐地向枣树林走去。广田跟在他后边,也向那枣林走来。
  来到一棵枣树前,那动物不动了。又用嘴叼住广田裤脚,然后抬起一只前脚,指了指树阴,两眼看着广田,又摇了摇那条大尾巴。这回广田明白了,对他说,“你是叫我在这里休息吗,不,我还要铲地啊。”那动物还象听明白一样,只见他摇了摇头,又用那只前脚指了指树阴。
  广田不知他有何用意,心想,他到底要干什么呢。想着,就说,“好吧,那我们就休息一会吧。我也凉凉湿透的衣服”。说完,广田真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下,用手拧了拧雨水,然后抖一抖,将衣服搭在了树枝上晒着,自己就在那湿漉漉地树阴下坐了下来。那动物见广田坐下,他却抬眼看了看天空,又对广田点了点头,好象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啊。”扭头瘸着腿,快速地向枣林深处跑去。
  见那动物离去,广田又想离开。但又一想,今天的事情怎么这样奇怪呢,看来我不能走,那只动物好象还有什么事的,我索性弄明白再说吧。想着,就没有离开这里。
  虽然是夏天,天还是要黑的。等了差不多又是两个时辰,看看太阳要落山了,还没见那动物来。广田等的着急了,心想,也许我错了,那动物只是看我累,是叫我休息一会,他不会再来了。想到这里,广田站起身来,摘下已经干了的衣服穿上,就要回家。
  他刚要走,却见那只小动物回来了,这回不是他自己,在他后边,还跟着一只和他一样的动物,只是略微比他小,毛色是红的。那毛油光闪亮,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长的非常精神。
  见广田站起身要走,那两只动物匆匆跑过来。先前的那只跑到广田面前,看了看广田,又回头看了看后来的那只动物,然后点了点头,好象在告诉后来的那只,“看,我说的就是他。”可后来的那只,却是一副羞涩、忸怩的样子。抬头偷偷地看了广田一眼,立即将头低下了。
  广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先前那只白色的动物,来到面前,然后抬起前脚,指了指广田,又指了指后来的动物,对他们点了点头。好象说,“呵,不错。”然后,他告诉后来的那只,过来咬住了广田的裤脚,他却是要走了。
  后来的那只见他要走,他突然放开广田的裤脚,来到那只白色的动物面前,用头贴了贴他的脖子,象是要告别的样子。广田突然发现,两只动物的眼睛里,都在流着眼泪啊。广田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对那两只动物说,“你们快回家吧,我已经看到你们了,天已经快黑了,你们快走吧。”
  听见广田的话,那两只动物立即分开了。后来的那只过来,又咬住了广田的裤脚。先前的那只也不再犹豫,扭回头,就向那枣林中奔去。见他要走,广田急忙蹲下身,将自己的裤脚轻轻地拉下来,然后抚摩着那小动物柔软的皮毛,对他说,“你快和你的同伴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我也照顾不了你啊。”
  那动物也象似能听懂似的,摇了摇头,又过来咬住广田的裤脚。很快,那只白色的动物已经无影无踪。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星星也偷偷地来到头顶,一闪一闪,象是眨着眼睛,在偷看着他们。
  见那动物咬住自己的裤脚不放,广田只好说,“天黑了,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家啊。”那动物就是不肯松开,“怎么,难道你也想同我一块回去么”。却见那动物真的点了点头。广田心想,好吧,他不愿离开我,那我就把他带回家,反正家里没有谁,养着他,还真是个伴呢。
  想到这里,广田对他说,“你难道真的要同我回去么,那好吧,你想家时,我再带你回来,现在就和我回去吧。可是你不要咬住我的裤脚了,不然,我们没法走路的。”那动物真的能听懂人的话语,他不再咬住裤脚了。
  广田见那动物果然听话,心里高兴极了,就蹲下身,将那动物抱起来。那动物也显得非常乖巧,躲进广田怀里,将头紧贴在广田胸前,一副温柔的样子,让广田更是喜欢。广田踏着满天星光,抱着那动物,扛起锄头,向家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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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那个座位不能坐(下)&/P&&lt&「林Sir,不要再呆了,否则连小命也不保了!」校长趁暂时封锁着死恶狄斯行动的时候走近林Sir前方说。
  小命不保 ?这句话当即使林Sir清醒过来。他用力地摇一摇头,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没错,他 要反守为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校长,我应该要怎样做?」林Sir抓着校长的手臂 问。
  校长感到林Sir的手十分镇定,亦放心下来。
  「我暗自在那见鬼的座位底下设了封 印。待会儿我与死恶狄斯搏斗之时,趁它不为意的时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处 并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记着动作要快,知道吗?」校长低声的在林Sir 耳畔说,一直留意着「她」的行动。
  当林Sir响应校长的同时,室内阴风突然变得猛烈 ,杂物亦应声乱起乱跌,原来「她」已冲破校长的封印,回复活动能力。
  「拿你两个的狗 命!」「她」双眼透出如鲜血般殷红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以如从地狱来的声音 向两人怒叱着,说罢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过来。
  「去吧!」校长双手运起劲,一边朝「 她」处跳去一边向林Sir发出行动令。
  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她」与校长甫一开始便斗 得难分难解,双方必须聚精会神地应战,稍有差池就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惨 败的命运,战况一时呈胶着状态。&/P& 趁此大好良机林Sir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魔鬼 座位」处,然后移开椅子,跟着揭起那块比其它地板较松脱的地板,立刻有一道?劲的金 光向上射出。
  战斗到此时「她」已逐渐占了上风,校长且战且退。金光与「她」生性相克 ,「她」立即感到受威胁的压迫感,于是猛聚邪力,一记猛击击向校长处,已然筋疲力竭 的校长那能抵挡得住那?劲的一击?从使能硬生生的接过那记重击,他亦被震得飞弹到墙 上,被撞得喉头一甜,口吐血丝,即告受了内伤。
  「先毙了你!」「她」见校长已是奄奄 一息,于是转移目标,准备一招击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长仍然 清醒,他耗尽所余的力量,在她」转了身之时,从后向「她」打出一记锁印。「她」万料 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锁着行动。「快……抱着她… …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长勉力的对林Sir说,说罢再吐一口鲜血,晕倒地上。
  已 是满头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处,之后向还动弹不得的「她」扑过去,双手紧 抱「她」的腰肢,跟着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按到椅子上,?行把「她」坐了下来,尔 时整个课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弹开数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 势。
  一阵恐怖的惨叫声仿如从黄小玲的身体内发出,隐隐夹杂着一句「我一定会回来」。 林Sir定过神看着她的变化只见一条惨绿色的光晕从她的头顶射到封印之处,光晕过后 她便如脱线风筝般软摊在椅子上。
  阴风随即停止,胡乱飞坠的杂物亦纷纷跌在地上,一切 回复平静。隔了一刻,死里逃生的林Sir才敢开始移动,其仍然急促的喘气声,可知他 刚才的经历是多么的恐怖吓人。
  「黄小玲,黄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黄小玲处一面叫 唤着。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边,她依然全无反应。
  「黄小玲,妳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肩 膊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而身体也有点移动,说道:[你终于叫我抓住了!]........... &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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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奇缘 3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格外灿烂。广田问遍了村里的熟人,都说没到过自己的家。他心里奇怪极了,也打听不到结果。不管他了,还要上山干活啊。以后知道是谁,再去感谢吧。临走前,他没忘记,给咪咪准备好吃的,还告诉他一遍,不要出去,好好在家等待。当然,那咪咪还是点着头答应着。广田走时,又将房门锁好,还用手检查一遍,这才扛着锄头离去。
  如何干活,我们且不去管他了,只是到了晚上广田回家,房门还是锁的好好的,待打开房门一看,广田这一惊比昨天更是厉害。怎么回事,不但饭菜准备齐全,冒着热气,饭桌上还多了一小壶烧酒。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屋中还多出了两只皮箱。皮箱整齐地摆在了炕上的一边,咪咪睡觉的褥子被挪了过来,*着那两只皮箱。再看咪咪,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气,在他的位置上呆的好好的。
  看到这些,广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看了看咪咪,咪咪也在看着他。广田心想,“咪咪啊,你要是能够说话该有多好,就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咪咪却是不理解他,只是用那极其温柔的眼光,看着他的举动。见他这个样子,广田随手抱起了咪咪,然后用手指着那皮箱,问咪咪,“好咪咪,只有你在家中,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咪咪笑眯眯地看着广田,还是摇了摇头。
  是啊,咪咪怎么回答呢,他不会说话的。广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咳,我怎么糊涂了呢。”可此时咪咪似乎看懂了他的心事,在他的怀里,扬起了一只前爪,指了指炕上那两只皮箱,摇着头。然后又指了指炕上的饭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广田看懂了,“啊,咪咪是说先不要管他了,自己饿了,要吃饭啊。”是啊,广田的肚子也饿了,干了一天的活,是该吃饭了。
  “好吧,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了,我们先吃饭吧。”广田象是说给咪咪听,也象是自言自语。说着,他将咪咪放在了饭桌前,咪咪依然象原来的样子,等着广田来喂自己。当然,广田依然是一口口地喂给咪咪,先让咪咪吃饱,然后自己再吃。广田不会饮酒的,因此,那壶酒依然放在桌子上。
  吃完饭,广田打来清水,给咪咪洗了澡,然后把咪咪放在那褥子上,告诉咪咪休息。他自己也熄了灯,躺在炕上,却是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了。他想着这两天发生的怪事,左想右想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是啊,自己在这个村也没有其他什么亲属啊。不但给自己做饭,还多出两只皮箱。更让他不解的是,房门锁的好好的,人是如何进来的呢。
  想着想着,也不知是什么时间睡着了。待他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啊,真是不得了了。外边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广田看清了室内的一切。不知是什么时候,饭桌又已经放在炕上,早饭已经准备在桌上了。不仅如此,一套新单衣,整齐的叠好,放在了广田睡觉的枕头旁边。广田看了看在炕稍的咪咪,咪咪睡得正香。
  看着眼前的一切,广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广田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自幼没有读过书,但母亲对他的教育,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他知道如何做人,从小就诚实、勤劳、善良,可以用现代最简单的话说,他是好人。听到动静,那咪咪也醒来了,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管广田什么样子,对这一切,他是毫不在乎的。
  是啊,他毕竟只是一只动物而已。这次自己也是在这屋里的,睡觉时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也是一点也不知道啊,咪咪怎么会知道呢。难道,难道,广田不敢再想下去了。农村中的迷信传说很多,广田也听过不少关于鬼怪的故事,难道是,咳,管他是什么,反正那饭菜也不会药死人,看着咪咪那副摸样,是要吃饭了。广田也不在乎这些了,先吃了再说,还要干活呢。
  同咪咪吃过早饭,广田把那套新衣穿了起来。怎么,难道是专门给我作的吗,就象是裁缝亲自量过一样,穿起来是那样的合身。见广田穿衣服,那咪咪在一边仔细地看着,当然,他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试了试那新衣,广田有点舍不得穿,他又脱了下来,叠好放在了那皮箱上了。这回咪咪见了可不同意了,他跳了起来,将那衣服用嘴叼了下来,又放在了广田面前。广田见他那副样子,就说,“你是让我穿上吗,可衣服不是我的,我怎么能随便穿呢。”
  那咪咪见他不肯穿,就用嘴将那叠好的衣服抖落开,意思是说你不穿不行。“好吧,广田心想,人家做的饭我都吃了,这衣服我就穿上吧。”看到广田穿好衣服,那咪咪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是笑眯眯地望着广田。等到晚上广田回来时,不用说还是那样子,就连他换下的衣服全洗好叠起,放在了那两只皮箱上。
  一连三天过去了,广田每次回来,都有了热饭吃,而且屋子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不能总这样下去了,广田想,我不能总是白白的吃人家的东西,一定得把这件事搞清楚才行啊。这天早晨,广田和往日一样,吃过早饭,扛起锄头,锁好房门,就走了出来。这回他没有上山,走出大门后,偷偷地藏在了一边,他要看着自家的房门,看看到底是谁,来帮自己的。
  就这样,他在自家门前,从早晨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黄昏,他没见到任何一个人到这里来,也没见到自家有任何变化,可是,等他打开房门,进屋一看,和每天一样,饭菜又都摆在了那里。
  第四天,广田长了个心眼。早晨出来,锁好房门,走出院子,又偷偷地跳了进来。他来到自家窗前,将窗户纸轻轻地扎开一个小洞,将眼睛贴在了小洞上,观察着屋里的动静,他非要搞清楚此事不可。
  这下他可知道了,就在他出来还不到一个时辰,他看到那躺着的咪咪突然起了身,站在炕上,打了个滚,浑身一抖落,那张皮可就落了下来。啊,一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一位身材苗条,亭亭玉立的十分美丽的,如同仙女般的大姑娘。
  广田这下可真的傻了,他仔细看那姑娘,在那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衬托中,脸色白净粉嫩,那两叶修长的眉毛下,是两只晶莹有神的大眼睛。端庄秀气的鼻梁,两片红润的微湿的、棱角分明的嘴唇,始终带着不知疲倦的微笑。那身形是多一点嫌胖、少一点嫌瘦,不多不少正好的那种。只见她起身先把那张皮放在了皮箱的上边,她就款款地去了外屋。
  此时的广田见那女子出去,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连想都没想,嚓的一声打开窗子,身子一纵就跳进了屋中,伸手就将咪咪脱下的那张皮拿了起来。那女子刚来到外屋,突然听到屋里的动静,赶忙走了回来。但是已经晚了,她看到广田已经把她的那张皮拿了起来,正用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将头低下,用两只柔嫩的小手,摆弄着自己穿的粉红色的上衣角,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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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来世你还流长发么? 下&/P&&lt&回答我问题的竟又是那苍老的声音“如果她变的面目全非,他还会喜欢她吗?”
  梦境被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撕破,我醒了。
  但我手里的东西瞬间改变了我的看法,这决不是梦。竟然有几缕青丝缠在手上。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绝对不是我或朋友的头发。什么时候缠到我手上的?象手被烧着了一样,我赶紧把它们抖掉,扔到窗外。
  我受不了了,蛛网一样的气氛笼罩着我,让我无法思考别的任何事情,我不想这样,我要有自己的生活,虽然哪个只见过一面的老太婆和哪个梦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但自己的生活完全被人打乱总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我希望能和这件事做一个了段了。可怎么做呢?
  想起一些书上说的冥想可以引来鬼魂,我决定试试。找个理由把朋友打发出去,再拉上窗帘。开始了我的行动。
  二十分钟以后,我已经不是冥想了,我开始犯困。后悔没有睡个好觉再做这个实验。可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哪个声音,“忘了吗,你最喜欢她的头发,你不是说过最喜欢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来的样子吗?”我从没试过用那么大的力气睁眼,但眼皮完全失去控制,眼前又出现了幻象。哪个长发的姑娘婷婷的走在街上,轻快的眼神,飘逸的长发,风把她的头发轻轻的托起来,她轻轻的眯着眼,微笑着看着我。我不相信任何男人能抵挡这微笑,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抚摩她的微笑。
  但她的一句话让我从天堂直接跌到最底层的地狱“我给你的头发呢,你把它们丢了吗,你最喜欢它们,一定不会丢的,对吧”。我突然觉得那笑变的那么冷,那千万人渴望的笑容背后有我没有看到的东西。
  梦魇还在继续,少女周围的景物迅速的变化起来,她自己的容颜也变化了,稚嫩的脸上出现了风霜的痕迹,轻快的眼神被世事染的浑浊,一头飘逸的长发也变成了一个盘在脑后的青色的发髻。
  “知道吗,我最美的样子只留给你一个人。我的头发只为你一个人留着。”话音刚落,青色的发髻散开了,我只看见漫天的青丝。我的眼睛睁开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的眼睛我的身体都能感觉到这缕缕青丝的熟悉和沉重。
  我明白了,她等了一百年的人就是我,为了我她在这屋子里等了一百年,难道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青丝象是招手,又象是告别,象是爱抚,又象是责骂,但最终的还是无限的依恋“告诉我你还记得我,你是来娶我的。”青丝向两边分开。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蹒跚出来,“在现实里,我只能保持着死去时的模样。你不是说过,只要还是我,你会永生永世喜欢我的吗?”
  我呆住了,我相信她们是一个人,但由一个沉鱼落雁的美女突然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我相信任何人都可以对自己爱的人说“我爱你”,但如果她突然变的老了五十岁,我也相信百分之百的人会象我现在这样的。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她说:“你知道吗,能真正伤害一个人的人只有他最深爱的人,其他的人可以给他留下伤痕,但都会愈合,只有自己最爱的人才能留给自己永远的伤害。过了今天,我做鬼的日子就结束了,我只是想要一个承诺,告诉我你是来娶我的,好吗?”如果这些话是从一个莺声燕语的少女嘴里说出来的,我会毫不忧郁的答应她,但这些话确是从一张干瘪无牙的嘴里被含混不清的说出来。我一直不认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为了一个前几世的鬼魂………。。
我懦弱的低下了头。说出了一句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来生再见吧”。
  一瞬间。
  飘逸的青丝凝固了,空气里弥漫着委屈,不平。“我等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么一句话吗?一起走吧,我们会象以前一样的,我会给你幸福的。”
  一缕缕青丝象长蛇一样缠住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向远处一片空荡荡的黑暗飘去,双手徒劳的想抓住任何东西,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也许马上就连空气也没有了。求生的渴望压倒了恐惧,我开始拉扯缠住我的头发,一根根头发断了,象流到海里的水,消失了。可能是太过用力,一跟头发把我的手勒破了,血染到了她的头发上。
  “对不起!”随着一声惊呼,长蛇的缠绕停止了,松解了,我重新站在了坚硬的地板上“手疼吗,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忘了吗,以前我欺负你的时候,你也会生气,但最后道歉的都是我呀。”
  “这么多年,靠着你当年的承诺,我独自承受着黑暗。只为了能等到你告诉我你还记得我。现在我明白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我没理由找你要哪个承诺。我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的。”
  “哈哈,刚才吓坏了吧,哪边有更多更好的男孩子,我才看不上你呢。再见啦,也许来生真的能再见吧。”虽然是个老人,但仍然象年轻的姑娘一样用玩笑来掩饰内心的感情,也许她根本就还是哪个小姑娘吧。
  看着她逐渐融如黑暗中的背影,我刚才拼命抗拒的手又伸了出去,但哪个瘦小而坚强的背影已经完全进入了黑暗,接着,黑暗也消失了。
  留下的,只是一地的青丝。
  我突然想起忘了问一声“来世你还留长发吗?”&/P&&lt&[glow=255,pink,2]VIP沙发to斑竹,谢谢观赏,你的一顶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glo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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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经历,何美的身后竟然出现一只猫的影子,李兰曾特意叮嘱当发现外面有情况时不能关门,而王素失手把门关上,李兰竟然在一秒钟内消失在大家面前,现在又安然回来,这中间好象有一些不对劲。陈然苦苦思考着这一切的怪异,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陈然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匆匆收拾之后,陈然跑到李兰家中。李兰竟然还在睡觉,陈然在李家熟不拘礼,跟李母打了个招呼就径自跑到二楼李兰的房间。陈然并没有敲门,她怕吵醒李兰的睡眠,蹑手蹑脚地上楼,又轻轻推开李兰的房间门。陈然只推开了房门的一道缝,她偷偷向里面瞅了几眼,陈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象做贼的一样偷窥,可是她就是这样做了。李兰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然推门进来,才发现李兰竟然闭上了眼睛,等到陈然走进她的床边才睁开了眼睛,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看着陈然。“兰,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大家吓坏了。”陈然决定不问她装睡的原因,直截了当问起昨晚的事情。
  李兰坐了起来,倚着床边*笑:“嘻,昨晚我是跟你们开玩笑啦,小宴会厅旁边的房间有一道暗门,我就是藏在里面想吓吓你们嘛,谁知道你们最后竟然吓得跑掉了,我在郊区找车又不方便,害得我很晚才回家。”陈然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后来我打你的手机不通?”李兰笑嘻嘻回答:“我关机了呗。”她猛地从床上翻到地上,把陈然扯到床上坐着:“你等等我,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一会儿出去玩。”“不,李兰,昨晚王素受惊不轻,我来找你是想一起到她家看望一下她。”李兰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她不自然地眨眨眼:“瞧我真是睡多了,眼皮直跳呢,好好,你等我,我们一会就去王素家。”
  王素家里只有一个老奶奶在,她口齿不清,纠缠了半天,陈然总算明白,王素昨晚回家后不久就又哭又闹,家人把她送进了医院。两人又赶往医院,王素刚被打过镇定剂睡着了,她妈妈坐在床边哭。她拉着陈然的手说:“昨晚王素也没说去哪,回来后就痴痴呆呆的,我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喝,结果她看到果汁就大哭大闹起来,嘴里直嚷着血、血什么的,她力气那么大,发疯一样,我和她爸爸只好把她送到医院来,医生说她受了刺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然不敢说出昨晚的经过,只好空洞地安慰王妈妈几句话,就扯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兰跑出医院。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陈然自言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素竟然吓成这样子。”她不经意间一扭头,看到李兰嘴边挂着一抹微笑,这抹微笑是那么的诡异,令平素看起来很娇憨的李兰看起来那么的可怖,她有些不满,责问李兰:“王素吓成这样,你还有心情笑?”李兰脸色一正:“没有,我没有笑。”她的神色又恢复往常的样子,陈然仔细端详了半天,放弃了再追问下去。
  两个人沉默了走了一会,突然听到李兰欣喜地叫道:“哎,烧烤耶!停一停,陈然,我早上没吃饭,好香的烧烤,我请你吃啊。”陈然皱起眉头,家境富裕的李兰一直都不吃路边小摊的食物嫌其不干净,尤其是烧烤更是绝不沾口,今天竟然想吃烧烤?李兰跑到小贩身边,嘱咐他在烧烤上多加点辣椒粉,陈然更是奇怪,李兰一直很少吃辣的东西,说是怕脸上起小痘痘,今天的她好反常。陈然慢慢吃着烧烤,心里嘀咕着。
  何美经过一夜的休息,心情好了许多,下午跑到吕晴家中。吕晴腰间寄着围裙开了门:“阿美啊,我在弄猫食,你进来自己坐,我一会就好。”何美一听到猫这个字脸色一白,吕晴没有注意到,转身就离开了。
  一会功夫,吕晴端着一钵子猫食走到客厅,她家中那只养了两年的波斯猫也跟着窜了进来。吕晴看到坐在沙发上神色不安的何美,随手把钵子放在了茶几上,坐到何美身边,那只猫够不着食钵,急得围着茶几直转。
  “阿美,还在为昨晚的事害怕吗?”何美强作笑颜:“今早陈然打电话告诉我,李兰是在开玩笑,她藏起来吓我们呢,至于我,呵呵,应该没什么事吧。”吕晴心不在焉赶开一直围在身边急着索食的波斯猫:“阿美,你以后要小心点,听说某某处有个人对这些灵异事情比较懂,你最好去找他,看看有没有能化解的办法。”何美来了兴趣:“那你把那人的地址给我,我明天就去找他。”吕晴起身去找纸笔,那只饥饿的波斯猫一急之下跳到了沙发上,用爪子扒拉着何美的手,希望她能把猫食钵子推到它身边。何美微微起身把钵子拿了过来,可是她精神恍惚竟然看都没看就坐了下去,只听一声惨叫,她才发现竟然坐在了那只急着索食的猫的爪子上,她急忙放下钵子,想抬起猫爪看看有没有压坏,可是那只猫却极不领情,本就因为何美的到来没有及时吃上美食,又因为爪子剧痛,毫不思念以往跟何美的交情,狠狠给了何美伸出的手一爪,何美的手顿时几道血痕,血珠滚滚而出,何美吃痛一叫,吕晴急忙冲了回来,见状抽出几条纸巾按住她的手。吕晴把猫提起来扔出很远:“死猫,敢乱抓人。”何美止住了她:“算了,吕晴,是我先坐在了它的爪子上,它痛才抓我,不要打它了。”草草处理了伤口,何美感觉有些倦,就跟吕晴告别自顾回家了。
放了寒假没事做,陈然几乎天天往李兰家跑,而李兰也兴致很高,天天拉着陈然出去逛街。两人本就是好友,出外逛街吃喝购物无不情投意合。可陈然发现李兰越来越奇怪了。李兰原是一个爱热闹的女孩子,所以衣饰也以鲜艳色调为主,如今却喜欢买一些素净文雅的衣服;她的饮食习惯和言谈举止也改变了许多,跟以前判若两人。陈然将这些异常一一看在眼里却不说出来。 一日两人正坐在李兰家客厅看电视,陈然接到了吕晴的电话:“陈然……阿美她,她死了!”陈然顿时一阵耳鸣,轰轰然作响,她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吕晴匆匆说了一句:“我在**医院,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陈然扯起李兰就向外跑说:“快走,何美死了,我们快去医院。”
  路上,陈然脑子里昏乱不堪,千头万绪不知怎么理清,她就是不明白前几天还好好的何美怎么会突然就死了。无意间一扭头,竟然在一直沉默的李兰脸上又看到那种诡秘的笑容。陈然突然打了个寒颤。
  吕晴见到陈然就扑到她怀里大哭,“是我害了阿美,是我害了她!”躺在太平间的何美形容狞狰脸色发青,身上盖着白被单,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听不到她的笑语嫣然,再也见不到她的开朗活泼了,她的家人围着她痛哭不已,陈然也止不住流下眼泪,她问吕晴:“何美发生什么事了?”吕晴平日的沉稳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象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抽噎着说:“一个多星期前阿美到我家,被我家的猫抓伤了手,她也没处理,谁知道她竟然因此得了狂犬病,昨天发病,到今天就死了。”她哭的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付悔恨的样子。陈然禁不住又瞅了李兰一眼,她依旧是面无表情。陈然突然叫了起来:“不对,狂犬病的从发病到死亡不会才短短一天,一定是你搞错了。”她扯着吕晴就去找医生,李兰也紧跟而至。
  “没错,狂犬病的病程一般为六天之内,时间很短,可是在十几小时内就死亡的确是罕见,我们会对她的尸体做切片研究,找出原因所在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陈然满脑子都是医生的回答,“猫!猫!”陈然突然叫出了声,“什么猫?”李兰不解。“你玩的那个招鬼游戏!何美身后出现的就是猫,是猫的鬼魂来索命了。”李兰歪着头看陈然:“你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吗?”“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招鬼游戏里何美身后的猫影、吕晴家养了两年的猫竟然会传染给何美狂犬病病毒、何美的得病潜伏期这么短,发病期更是不合常规。”陈然激动之下一口气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李兰沉默着。
  陈然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了半天,脸色极为难看,放下电话,她缓缓说道:“王素疯了,她见不得红色,一见就狂躁,平时就喃喃自语不理人,医生说她是因为受到过大刺激得了精神狂暴症,所以只能送进疗养院治疗了。”她剧烈摇晃着李兰的肩膀:“王素的疯和何美的死,全因为你那个恐怖的招鬼游戏,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兰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别处,淡淡地说:“陈然,你不要总这么单纯好不好,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陈然盯着她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
放了寒假没事做,陈然几乎天天往李兰家跑,而李兰也兴致很高,天天拉着陈然出去逛街。两人本就是好友,出外逛街吃喝购物无不情投意合。可陈然发现李兰越来越奇怪了。李兰原是一个爱热闹的女孩子,所以衣饰也以鲜艳色调为主,如今却喜欢买一些素净文雅的衣服;她的饮食习惯和言谈举止也改变了许多,跟以前判若两人。陈然将这些异常一一看在眼里却不说出来。 一日两人正坐在李兰家客厅看电视,陈然接到了吕晴的电话:“陈然……阿美她,她死了!”陈然顿时一阵耳鸣,轰轰然作响,她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急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吕晴匆匆说了一句:“我在**医院,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陈然扯起李兰就向外跑说:“快走,何美死了,我们快去医院。”
  路上,陈然脑子里昏乱不堪,千头万绪不知怎么理清,她就是不明白前几天还好好的何美怎么会突然就死了。无意间一扭头,竟然在一直沉默的李兰脸上又看到那种诡秘的笑容。陈然突然打了个寒颤。
  吕晴见到陈然就扑到她怀里大哭,“是我害了阿美,是我害了她!”躺在太平间的何美形容狞狰脸色发青,身上盖着白被单,安静地躺在那里,再也听不到她的笑语嫣然,再也见不到她的开朗活泼了,她的家人围着她痛哭不已,陈然也止不住流下眼泪,她问吕晴:“何美发生什么事了?”吕晴平日的沉稳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象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抽噎着说:“一个多星期前阿美到我家,被我家的猫抓伤了手,她也没处理,谁知道她竟然因此得了狂犬病,昨天发病,到今天就死了。”她哭的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付悔恨的样子。陈然禁不住又瞅了李兰一眼,她依旧是面无表情。陈然突然叫了起来:“不对,狂犬病的从发病到死亡不会才短短一天,一定是你搞错了。”她扯着吕晴就去找医生,李兰也紧跟而至。
  “没错,狂犬病的病程一般为六天之内,时间很短,可是在十几小时内就死亡的确是罕见,我们会对她的尸体做切片研究,找出原因所在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陈然满脑子都是医生的回答,“猫!猫!”陈然突然叫出了声,“什么猫?”李兰不解。“你玩的那个招鬼游戏!何美身后出现的就是猫,是猫的鬼魂来索命了。”李兰歪着头看陈然:“你真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吗?”“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招鬼游戏里何美身后的猫影、吕晴家养了两年的猫竟然会传染给何美狂犬病病毒、何美的得病潜伏期这么短,发病期更是不合常规。”陈然激动之下一口气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李兰沉默着。
  陈然的手机响了,她接听了半天,脸色极为难看,放下电话,她缓缓说道:“王素疯了,她见不得红色,一见就狂躁,平时就喃喃自语不理人,医生说她是因为受到过大刺激得了精神狂暴症,所以只能送进疗养院治疗了。”她剧烈摇晃着李兰的肩膀:“王素的疯和何美的死,全因为你那个恐怖的招鬼游戏,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兰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别处,淡淡地说:“陈然,你不要总这么单纯好不好,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陈然盯着她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
这天一早,陈然接到了李母的电话:“然然啊,我家兰兰一早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我劝她出来也不肯理我,你们是好朋友,你来劝劝她吧,这孩子,最近真反常。”“好的,阿姨,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我就来。”陈然放下电话就匆匆赶往李家。
  “李兰,开门,我是陈然。”陈然猛敲着李兰的房门,李母担心地跟在她身后,可是里面毫无动静,陈然大声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你绝不是李兰,你是那个进门鬼,对不对?”
  门突然悄无声音打开了,把门外的陈然和李母都吓了一跳,李兰铁青着脸却面带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你们都进来。”三个人站在房间中央,李兰背对着窗户,她的脸在阳光的背投下显得阴暗不定,眼神也有些呆滞,仿佛对不准焦距,她用一种梦臆般的口吻说话了:“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曾经有一对夫妻,结婚只不过刚一年,那男的就在外面另寻新欢,他们曾经是那么的恩爱,而男人却因为外面的小妖精而要求跟妻子离婚,他的妻子当然不肯,她说就算她死了也不要离婚,于是那个狠心的男人就真的下决心杀死她。他把她绑起来扔在浴缸里,割开了她的腕部动脉,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源源不断从体内流出,慢慢浸泡着自己的身体,直至死去,他制造了她忧郁之下自杀的假像,居然*计得逞。那女人一直到死都很清醒,她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失,生命一点点离去,还有那个男人在她临死前得意的大笑,她怨恨,她愤怒,她的满腔激愤无从发泄,于是在强大的精神支持下,她变成了一个厉鬼,游荡在人世间寻找报仇的机会。一世过去了,那男人和他的情妇相继死去,又重新投胎转世,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仇,因为阴阳相隔,她没有能力报仇,可是有一天她终于得到了机会。是鬼使神差吧,那男人的转世竟然得到了一个招鬼游戏的方法,并且决定玩这个游戏,游戏出了差错,于是那女人终于借这个机会附到了他的身体,压制了他的灵魂。”
陈然满脸错愕:“你不会是说那男人的转世就是李兰,你就是那个被杀的妻子吧。”李兰,不,此时应该说是那个附在她身体上的鬼魂面容凄惨,嚎滔大哭:“我曾经那么爱他,他竟然这么狠心用这么毒辣的方法杀了我,告诉你,那个王素就是他前世的情人,老天有眼,让我这世一起报复了他们两个!她疯了只不过是小惩罢了!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你要怎么对付我家兰兰?求你放过她吧。”李母从她们的谈话中清楚了目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鬼魂没有理会李母的话,对着陈然絮絮而言:“老天是公平的,前世的罪孽就要今世还,你想知道那个何美为什么会死吗?我告诉你,她前世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虐杀了一只猫,而游戏中她又不顾禁忌回了头,所以那只猫的灵魂才有机会借机报了仇,眼看着自己前世的仇人死在面前真是很大快人心啊,哈哈!”
  李母不顾一切冲上前抓住了她的衣袖:“求求你放了我家兰兰吧,无论前世有过什么罪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们兰兰不放,她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她没有得罪你啊。”那鬼魂冷笑了一声,甩开她:“要怪就怪她自己,冥冥之中老天就让她玩了这个招鬼游戏,所以这就是天意,天意要我一偿心愿,天意要她一命还一命。”
陈然猛喝一声,将一张纸头扔到李兰身上,那附着在李兰身上的鬼魂晃了一晃,又勉强稳住了:“好啊,这么说你早有察觉了,竟然找来驱鬼符录赶我走。”陈然见符录无效,也有些惶然,她紧握住拳头说:“不错,我早就察觉到你的反常,所以我找了通灵人要来这符录,只是没想到竟然赶不走你。”
  鬼魂仰头大笑:“那只能对付普通小鬼,怎么可能打发掉我的满腔仇恨,我要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哈哈,也罢,让她们娘俩见最后一面吧,你们可以说永别了!”
  李兰的眉头一跳,眼神流转灵活起来,她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向前跨出一步叫道:“妈,我……”只不过一两秒钟时间,变故就发生了。李兰脸色突然涨红,就象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迅速从五官溢出鲜血,然后她的身体就象一个盛满了血液的气球被突然刺破一样,血从她的每一个汗毛孔喷射而出,她的全身顿时被鲜血淹没,变成一个血人,成千上万道血口向外急喷着血,那情况实在恐怖,陈然和李母猝不抵防,被血溅了一身,两个人都尖叫起来,手臂在无意识地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驱赶走眼前的梦厣,任谁见到这种情景恐怕都镇静不住了。
  只不过一小会功夫,李兰身上的血喷势就小了很多,渐渐减少、停止,人也委顿,倒在地上,谁都能看出生命之火已经在她的身上熄灭了。
  “兰兰!”李母还是母女连心,又冲了过去,从血泊中扶起已经死去的女儿大声哭叫着,陈然木然站立,只能感觉到有缕阴风围着自己转了几圈,恍惚间听到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尖笑声还有不知从何处而来凄惨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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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B&第89夜&&你们可以去投胎了&/B&&/P&&lt&  我是午夜带着怨恨和寂寞的妖,不甘地在世上四处飘荡。
  我要找前世我做人时那个负了我情的男人,虽然,他已经过了不知几世的轮回,或者对面走过时,我也已经认不出他了。但是,我不甘心,绝不甘心!
  我曾经在网上驻留了很久,可是有一天,我在网上看见了一则故事,故事是说一个叫尾生的书生,和他的情人约好了在桥下相见,可是他的情人没来,却发大水了,尾生死守在桥下,最后抱着桥柱,被淹死在桥下。
  看了这则故事后,我胡乱走入一个聊天室,见到每一个人我都和人聊起这则故事,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故事。原来,每一个人都知道,而且,每一个人都相信。最后,在我无言的时候,有一个天真可爱才十几岁的小姑娘问我:“你说,尾生的情人为什么没来呢?”是啊,情人为什么没来呢?
  而另一个看来满面沧桑的男人却问我:“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那么痴情的人了,你说是不是?”
  我仓皇地逃出聊天室,在午夜的空中疾飞,惊起一大群的蝙蝠,它们和我一样仓皇!我把它们一只一只全部捏死,让它们的血在暗夜里四下飞溅!
  我仓皇无比,又怨恨无比,因为,我回答不了他们!因为,我恨这则故事!因为,这个世界确已没有那么痴情的人了!但是!那决不是尾生!
  好黑暗的夜,天上没有一颗星星,我浑身冰冷,半浮半沉的漂在水中,浪花一次一次冲来,打在我的身上,我觉得呼吸不到空气,憋的快要昏过去了,我想大声叫喊,可是我叫不出声来!我无力地挣扎着,可是,徒劳地挣扎只是令我窒息。又一片浪花冲在我脸上……
  我再次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浑身是冷汗。
  外面的阳光很好,可是我很讨厌阳光。因为我是妖,我喜欢也习惯暗夜的生活。
  传说中,妖是见不得阳光的,一见阳光,妖就会死去,化成一堆灰,或其它的什么。其实,相信这个传说的人都错了,就象相信尾生那则故事的人一样错了。妖并不怕阳光,只是他们讨厌阳光而已,因为,阳光太明亮了,让妖看到世上一切人看不到,或是有些人自以为别的人(或物)看不到的东西。
  那对一只妖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幸。
  不过,每一次恶梦后,我就很喜欢阳光,因为阳光让我发现,我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
  我从睡床上起来,然后穿上我最喜欢的那套衣服。
  每一次发完恶梦,我都会去做一件事。
  一件害人的事。
  我是一只妖,如果一只妖不去害人,那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对不对?
  我在大街上走着,有点茫无目的。我喜欢的目标还没出现。
  我不是随便抓一个人来害了就完事的,我要选择一个我喜欢的目标。不要以为一只妖就可以没有自己的喜恶,那是人们犯的又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天黑了,我可不想象个*女般的站在街边,我走进一间路边的酒吧。
  我在酒吧里一个比较暗淡的角落里坐下,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酒吧。这个时间对于泡酒吧的人来说还是太早了,所以整个酒吧里除了服务生以外,就是我,还有一个正扒在桌子上的男人。
  我慢慢吃着那份“热情夏威夷”,红红绿绿的水果把冰淇淋妆饰成一个热情的夏威夷女郎(那里我去过,太热了,不适合我)。等我那份冰淇淋吃完的时候,我看见扒在桌子上睡觉的那个男人坐起来了,他斜对着我。在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呆了一呆,不知为什么。我承认那个男人是很英俊,但那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一只妖发呆的理由。
  那个男人一定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他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向我举起他的酒杯。我向他举起空的冰淇淋杯,耸了耸肩,我看见他也耸了耸肩,自己喝下了啤酒。我低下头,用银色的小勺轻轻撞击着冰淇淋杯,我心里在暗暗地笑,是的,我找到今天的目标了。
  一杯“热情夏威夷”放在了我面前,我抬头正看见服务生的微笑,我楞了一下,想告诉他我并没有再叫一杯,服务生知趣地轻声说:“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你的。”
  “请你帮我对他说声谢谢!”
  我看见服务生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笑着向我望过来。
  酒吧里的人开始多起来。
  外面走进来几个男人,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我想那是他的朋友。
  坐到了深夜,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买了单,我向门口走去,我看见他和他的朋友正在大杯大杯地喝着啤酒。走过他身边时,我轻轻弯下腰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谢谢”。我直起腰向外走去的时候,我听见他在对他的朋友说:“等一下。”然后我听见那帮男人暧昧的笑声。
  我轻轻笑了。
  在门口,我听见他喊我:“小姐,请等一下!”
  “什么?”我回转过身看着他。
  “你好象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有少许的不安。
  “是啊,你常来的吗?”我笑着反问他。
  “啊,有时吧,你下次还会来吗?”
  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他为我打开车门,期待地看着我。我坐上车,向他挥了挥手,轻声说:“也许会,也许也不会。”
  再去那个酒吧是几天以后的事了,我留意了一下,那酒吧的名字叫“Waiting for Bar”,看到那名字,我的心里动了一动,那种“动心”的感觉让我很熟悉又很陌生,因为那是我做人的时候的感觉,在这一千多年里,我都忘记了。
  那天我去得比较迟,酒吧里已经很多人了。上次我坐的角落里的那个座位是空的,不过我没有看见他。
  吃完两客冰淇淋已经是深夜了,他还没来,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叫买单的时候,是上次给我送冰淇淋的那个服务生,他笑着对我说:“老板吩咐说,您的单免了。”
  “老板?”我看着那个服务生,“我好象不认识你们老板?”
  “您认识他的,就是上次您来这儿时请您吃冰淇淋的那位。”
  “哦?”我笑了。
  “他还吩咐说这个座位每天都给您留着。”
  “哦!那你转告他,说我多谢他,我改天请他吃饭。”我拿起包站起来。
  “我一定会转告给他的,您走好!”
  我走到门口,那个服务生一直送我出来,“你们老板叫什么?”
  “他叫林杰,双木林,杰出的杰。”他边回答我,边招手叫车。一辆的士停下,门打开来,下来的却正是林杰。
  “正好,老板来了。”服务生笑着说,“您有什么话,可以自己和他说了。”
  “和我说什么?”林杰笑着问我。
  “说要谢谢你请我吃冰淇淋,所以我想请你吃饭。”我看见服务生识趣地走进酒吧里去了。
  我和林杰认识有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多月中,大部分的夜晚我都泡在“Waiting for Bar”里,每一次我都在等着林杰在深夜里把我带出去,然后那夜我不用回去,我就可以……
  可是,每一次他都把我送上车或送去我的住处。我想我可以暗示他一下,不知为什么,试了几次,我都没有说出口,我好象是一个女人那样,怕他误解我放荡。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发现我心里的怨恨和寂寞已没有那么深了。
  再次从恶梦中醒来,我的怨恨又一次象爆发的火山一样,从我心底的深处喷发出来。我想立刻去杀了林杰,但是却又不能,我觉得无论如何,我很难那样恨他。
  我于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想着前世的一切,而在心里把林杰当作是那个负心的男人。
  那一世,我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我无意中认识了一个书生,不经意地我就爱上了他,他也爱我。但是,我的家庭是坚决反对的,因为,他是那么贫穷,而且,我父亲已为我物色了一个门户相当的花花公子。
  我于是和他约了要逃出去。
  那天,我如约来到我们约好相见的地方,那是位于这座城市一个市集处的小桥,为了不让人看到我,我们约好了在桥下相见。
  我从早晨就开始等,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见他来。
  就在那时,桥下水却突然涨了起来。我紧紧抱着桥柱,当水淹到我的脚的时候,我想,他一定正走在路上了,只是不知有什么事耽误了,我要再等一下。当水淹到我的腿的时候,我想,他一定快要到了,他一定知道小河涨水了,他一会儿就会出现在我视线里,我不能放弃。当水淹到我的腰的时候,我心里害怕极了,我想走出桥下,可是我的脚已经站不住了。就在我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水已经淹到了我的颈,我想大叫,可是,一个好大的浪打来,我的手一松就整个被淹没了……
  那个负了情的,没有来找我的人,就是尾生!
  我不知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故事里,在桥下痴情等待的,最后被水淹没的那个人,却成了尾生!
  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怪物,绿色的皮肤,非常高大,一双红色的眼睛瞪着人,象随时要择人而噬似的。那是河里的夜*。
  我成为夜*的侍者,我每天为夜*梳头,其实它光秃秃的头顶,只在齐耳根下有一圈红色的毛发。但是它好象很喜爱它的红发,我要很小心地梳,不能弄掉一根,因为,我亲眼看见它把一个为它梳头的女孩子吞下去,只是她弄掉了它的一根头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或者是还活着。
  就这样子,一过就是一千多年,在这一千多年里,我唯一想的一件事,就是恨,不停地恨,恨那个负了情的尾生!
  一千多年的时间将不知是死是活的我炼成了一只妖。
  河里的水越来越糟糕了,原来碧绿的水都成了黑色的。夜*要离开这条河,在它临走的时候,很凶恶的夜*很温柔地对我说:“你不必跟着我了,你可以去投胎了。”那是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夜*唯一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没去投胎,我在世上飘荡着,因为我不甘心,我要找那个负情的人,这一千多年的苦我不能白受,我要报复。
  可是,我开始做恶梦,这是以前没有的,我总是梦见我被水冲走的那一霎那。每一次做完恶梦后,我的怨恨就象火山爆发一样,我于是就去找一个男人,当他想着要占我的便宜的时候,我就咬住他的喉咙,不停吸他的血,让他在恐惧中慢慢地死去,然后把他的灵魂禁锢在我住的山洞的石头里。
  想着这一切,我的怨恨已不可抑制了。
  我去找林杰,但是没找到。晚上的时候,林杰打电话给我,问我明天去不去登山。我当然要去,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我没理由放弃。
  我和林杰登上山腰的景点的时候,已是下午了。因为是旅游景点,人也很多。我想我要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
  在山腰的一个岔路口,有一边是没有修建的土路。
  我对林杰说:“我们走走这边吧,从修得那么好的路登上山都没什么意思。”
  “我是没问题,可是你行不行?”
  “说不定最后不行的那个是你呢!”我笑着说。
  “哦,这么自信?”林杰笑着打量着我,“好,听你的,就让你的大女子主义满足一次吧!”
  我歪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下,我看见他的眼里有一种无比的疼爱正流露出来,我怕自己的决心会在这眼光下动摇,忙转了身向那条土路上走去。
  快到山顶的时候,天忽然变了,乌云聚向了山顶。
  “要下雨了,我们还是下山吧!”林杰叫住我。
  “可是,还有一点点就到山顶了呀!”我是不怕雨的,我在水里生活了一千多年,是只不折不扣的水妖。
  “那好,我们快点,要不呆会儿可没处躲雨了。”
  山里的天真是说变就变,我们刚上了山顶,就听见空中雷声滚滚,跟着,瓢泼的大雨就倒了下来。
  “糟了,”林杰看着天说,“已经快到傍晚了,不知雨几时会停。”
  “要不,我们现在下山吧。”我看着林杰,心里有点犹豫。
  “不行,这么大的雨,说不定会发山洪,万一我们走到山谷,碰上山洪暴发,那就真的完了。”
  “那躲躲雨吧!”我向一棵高大的树下跑去。
  林杰却在后面一把抓住了我,“不行,雷电会打中那些树的,太危险了。”天空中正有耀眼的闪电撕开天幕,跟着一个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啊!”我叫了一声,整个人软了下去,林杰一把抱住我,我浑身发着抖。
  我是一只妖,传说中妖都是怕雷电的,那是真的,因为雷电是上天用来打妖的。
  “不用害怕,我会在你身边的。”林杰轻轻拍着我的手臂,我也紧紧偎着他,我觉到他身上的温暖,而我的身上却是冰凉的。
  雨,劈头盖脸打在我们身上,不时有闪电和雷声,我微微发着抖,林杰抱着我,他不停地轻声和我说着话。
  一个惊雷过后,我更紧地偎在林杰的怀里。
  忽然,天上有一道极度耀眼的光闪过,我想更紧地偎住林杰,可是,我的身躯却被他猛然推了出去!毫无防备的我飞出很远,我听见炸雷在我的耳边爆响。我紧紧蜷曲在地上,我害怕极了。
  雨忽然就停了,雷电也没了,天空还是暗的,黄昏来临了。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我一起来就找林杰,我要杀死他,他居然敢把我推在地上!
  可是,我看见了什么?
  山顶上那棵最高的树正倒在地上,它的树干从贴着地面的地方断了,而它的下面压着一个人,那个人正是林杰!
  我忽然不能明白心里的那一阵痛,那是人的感觉,不是妖的感觉。
  我把树从林杰的身上移开,他紧闭着眼,我知道他还没有死,但是我是一只妖,一只只会害人却不知道怎么去救人的妖。
  林杰慢慢睁开眼,他对我说:“我刚才有个……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我有……有一世是个书生,我……爱上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子,但是……她的家人不……不同意。……我后来……和她约好了……私奔,可是,我……我去迟了,我们……相见地点是桥下……很奇怪,是……不是?”
  我呆住了,原来,我在世上要找的那个负情人就是他,他就是尾生转世!可是,这个前世负了我的情人,却在他的这一生里用生命来救我。
  “我……我去迟了,河……河涨水了,我……跑到桥边的……时候,正好看见……看见她被……被浪卷走……”
  他喘着气,有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轻轻抱住他。
  “我很难受,真……真的,我想,……为什么我要去……去迟了呢?为什……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后来,我写了一个……故事,在故事里,我把……那个在桥下等……等的人,写成了我,……淹死的那个,也是我。……我想,这个故事,你……你一定看过,那……是尾生的故事……”
  我的泪流下来,我流泪了!这是我一千多年来的第一滴眼泪,从被水卷走的时候,到现在……
  “你别哭,今天……今天这样,可能……是我的报应,是……对我那……那一世迟去的……惩罚,我害死了我的……爱人……”林杰抬起手擦去我的眼泪,“这一世,你……你是我的爱人……”林杰的手落下了,他的身体慢慢发冷。
  我看见林杰的灵魂正离开他的身体,慢慢向天空升去,空中有七彩的光。
  “尾生,你别走!我是叶小桃!”我飞起来去抓他的手,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里穿过,我什么也没抓到。
  我看见林杰的灵魂在对我笑,我听见空中有个声音在对我说:“你可以去投胎了!”
  我埋了林杰的肉身。
  回到我居住的洞里,我将洞里禁住人的灵魂的石头打破,放出那些被我禁锢的灵魂,他们在洞里飘荡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挥了挥衣袖,将他们驱走。
  “你们可以去投胎了!”
  (特此说明:以上借用的尾生的故事,本是日本的传说,但是处于某种原因,我在此将这个故事改为中国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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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夜&&恐怖小说:星期五的五号床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死了人。
在外科病房,病人死了自不是什么新鲜事,奇异的是五号病床的病患,病况正逐渐好转,根据总医师的估计,大概不需两天,病人的意识就会清醒起来。立时陈医师就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总医师好一顿臭骂。
在陈医师尚未来得及以科学的逻辑分析出病人过世的原因时,他的第二个病人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他的死亡与上一个病人离奇死亡的时间,刚巧距离一周,而这一次又是五号病床。
当第三个躺上五号病床的病人,再度毫无征兆的死去,陈医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来说服病人的家属验尸。不过,这时陈医师所崇拜的科学力量,仅仅只能告诉他病人死亡的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约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病人的体内没有未知的细菌或过度的药物以致剥夺他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不知名的力量陆续带走七个牺牲者。他们的病情各不相同,施行的手术也不一样,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他们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点前,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陈医师照顾的五号病床上。
闹鬼的风声在医院里传的比什么都快,当外科病房的护士们辗转地对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飞过的白影、拉扯她们头发的阵阵阴风之后,她们当然不会忘记告诉?自惊心的听众们,这个报应是为着哪个**去惹恼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
五号病床的帘幕就此被拉上。因为,非但没有护士愿意去照顾五号病床的病人,也没有病人愿意躺上神奇的五号病床,连原本躺在隔壁四号病床的病人,都被亲属们迅速转诊到私立医院去了,好藉此逃开陈医师的「照顾」。陈医师几乎走在崩溃的边缘。
经过一遍一遍的推理、反反复覆地检查,最后,陈医师不得不丧气地面对残酷的事实,承认被自己崇敬万分的科学所击倒。了解事实之后,他不愿意回想过去曾发生的一切、不愿意轮值每个星期五晚上的班、不愿意接近神奇的五号病床,总之,陈医师非常害怕。
他怕的要死。
这种看不见的力量证明了陈医师的平凡。尽管他是牛津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尽管他在心脏手术方面是整个外科部门的第一把交椅,尽管他很可能是总医师的未来接班人,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因为,不但是陈医师不愿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整个外科谁也不想接下这个可能见鬼的该死的班。
这个星期五下午阴雨绵绵,陈医师透过厚重起雾的玻璃窗,看见林妈在外头的空地上安静地烧着纸钱,那火在小铁盆里燃起,带着绚烂的颜色跳跃,丝毫不为凌厉的雨势所阻,他莫名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埋藏在陈医师心底深处的那分中国人的韧性,还是他自英国留学所带回的绅士风度使然,陈医师走出他所崇拜的医院,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妈身边。林妈抬起头来,不带任何嫌恶地对他宛然一笑,将手中紧握的金纸交给了陈医师,他以生疏的手法将纸钱投入了那灿烂的火光之中,他想起幼年时光那属于虔诚佛教徒母亲的微笑、寺庙里菩萨的微笑,与如今呈现在自己眼前林妈的微笑竟是如此神似,陈医师在雨中又哭了起来。
到了晚上八点,外科部门的闲适感被一名方从急诊室转来的心脏病患所打破。经过总医师与陈医师的努力,成功的挽回了这位男士的性命,为着再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才发现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号病床的时候,那一点骄傲就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除了那位意识不明、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号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谁也不愿意*近五号病床。
五号病床的帘幕无情地被拉起。
当时间渐渐接近约莫十二点,外科部门的人纷纷想出各种理由暂时离开一下,留下陈医师独自去面对那即将来访的幽玄力量。
躺在五号病床的病人丝毫不紧张,那是因为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陈医师紧张的直发抖,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们的原谅,怕这一次它们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而是他的命。陈医师藏在外科护士们使用的接待柜台下,看着手腕上价值二十几万的手表,秒针无情的向前走去,心底埋怨这手表为什么这么准确。
当分针刻不容缓地踩上午夜十二点整,五号病床的帘幕开始由缓转剧的飘动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帘幕后面推动着,并且逐渐的传出嘎、嘎声响。流动的空气与莫名的声响,迫使陈医师面对事实----不知名的力量前来勾取五号病床上无辜地病患的生命了。
为着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职,陈医师鼓起所有的勇气,大步地向五号病床迈进,他大喊着:“病人是无辜的!既然是我亵渎了你们,就拿我的性命去。”
帘幕后头,蹲着一位清洁工人,吃惊地看着陈医师。
而陈医师也呆滞着看着这位将五号病床维生系统的插头拔下,正打算将打蜡机的插头插上电源的清洁工人。
真是够了,没见过这么猪头的清洁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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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B&第91夜 ~轮回中,心若一动,梦已千年~&/B&&/P&&lt&  轮回中的缘很多人都不明白,因为他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轮回   & && && && && && && && && && && && && && && && &
  ——题记
  一, 引子
  人们都说死去后应该是万事皆空,不留痕迹。其实,很多事情都一直在换着不同的姿态丝毫不爽的存在着,一如因果报应,如影随形,不堕不灭,无生无死。    
  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精灵,也许精灵这个称呼是我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其实我只是一个鬼卒,一个听命于地狱轮回司主的小喽罗。我总感觉自己是天上地下,六道轮回中最低*的生物,只能在无边的黑暗里生活,永生永世,无谓解脱。
  我每天的内容就是负责奈何桥的巡逻工作,疏通这条在生与死间反复轮回的道路,也算是个比较清闲的差事,因为这里一切的勾魂投胎都秩序井然,什么意外都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发生。我总是扛着那把钢*,呆呆的坐在奈何桥边,呆呆的看着孤单的魂魄,来又复回。天天,月月,年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记不清是鬼历中的那一日了,轮回司主把我唤了去,说我忠于职守,因为我已经在奈何桥巡逻了500年了,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为了赏罚分明,他让我做了勾魂使者。
  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到人间看看。
  阴间的日子对于我们这样不需要日理万机的卒子来说的确过于无聊了,有时候有个比较繁忙的工作还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我开始喜欢上了勾魂,我特别喜欢去勾那些在白日里暴忘的魂魄,因为那样我可以清楚的看着人间。
  我的到来,其实意味着世间生活的结束,给他们揭开新的一轮的轮回。我乐此不疲的操劳着这份差事,勤奋的勾着世人的魂魄。我目睹过楚霸王在乌江自刎,目睹过杨玉环在马崴坡的凄恻,目睹过杜甫客死秋江。但是人间的确真是好,和只有黑暗与绝望的地狱相比直如梦境一般。我开始明白了那些魂魄在奈何桥上的徘徊和面对孟婆汤时的踌躇。
  我开始喜欢上了和孤魂野鬼聊天,尽量的打听了一切,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开始拥有喜怒哀乐的感觉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200年匆匆过去了。轮回司主再次召唤我,说你已经有700年的道行,等到你有300年道行的时候,你就能去人间轮回,或者在阴司修行,修炼成一个神仙。
  我开始第一次感到了开心,我盼望着我的轮回,我会毫不忧郁的选择人间。
  最后300年的时间里,我继续努力的办着轮回司主交给我的每一件事情。可是我觉得这.300年比原来的700年还要漫长,我等待着我千年的到来,等待着那一天。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去轮回,去人间…… 
  二、缘起千年
  阳间的八月中秋,是阳世团聚的节日,也许是因果的注定吧,在这天犯亡的人很少,我早早的结束了工作,信步走到那熟悉的奈何桥边,黑暗里飘来一阵轻微的抽泣。我睁大鬼眼,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女鬼。
  我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哭,她说不小心弄灭了照亮轮回路的灯笼。迷路了。我心情好的时候也乐意帮助别的鬼,那时我心情很好,所以我就说我可以带她去轮回司。
  她擦了擦眼泪,对我嫣然一笑:“谢谢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笑容。
  刹那间,我的胸口好象被什么猛击了一下,心里好乱……
  到了轮回司,司主命令判官查看了她的记录,说她是枉死的,不能投胎转世,只能住在枉死城等待着地藏菩萨的超度。她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也一下子心软了,求司主可不可以让她去投胎。司主发了火,对我破口大骂,骂得我浑身发抖,她也吓得不敢再哭。我垂飞テ?拇??ネ魉莱潜ǖ剑?飞衔乙痪浠耙裁挥兴怠5搅送魉莱牵?胰盟??ィ??懔说阃罚?呓?侨ァN夷克妥潘?度ィ?馐保??赝房醋盼遥?炙盗艘痪洌骸靶恍荒恪!彼?纳碛敖ソハ?В??
  留下我呆呆的站在那里。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惊奇的发现我还挂念着她。于是我偶尔就会利用职务之便跑到枉死城去,偷偷的看看她。我发现她经常很早就急匆匆的跑到望乡台去,在那里看上一整天,然后哭泣着离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哭的时候,我也想哭……
  那年清明,我找到了她的坟墓。一捧黄土前,一杯水酒,三色果品,一个痛哭的男人,我呆呆的看着那两人,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伤心,失落一直萦绕在我心头,我在那里呆了很久,喝了一杯她坟前的供酒,劣酒苦涩,心里却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一次,我假装不经意问白无常,枉死的人怎么样才能投胎。他说需要因果。我问什么是因果。他说因果其实也就是代价,如果有人把投胎的机会让给没有机会的人,那么就可以投胎了。他又说,这机会**也不
  会愿意让给别人的。就算有**来到阴间,也早就被轮回到畜生道去了。
  千年的时间满了,终于该到我轮回了。轮回司主把我叫去,说我已经满了1000年的修为。问我有什么选择。我说我愿意去投胎,轮回司主问我愿意去哪里,阳间的富贵王孙任我选择。我说我愿意让她去投胎。司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判官更是惊奇得勾魂笔掉到了地上。轮回的道行是无法撤消的,司主也无法勉强,但是他告诉我,如果我放弃千年道行的话,将重新去做一个永不被提拔的鬼卒。我说:“我愿意这样。”……………
  她走的那一天,我偷偷的看着她,直到她喝了孟婆的茶汤,上了转轮台。远远的,我已经看不到她了,我忍不住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望向她轮回而去的远方。孟婆婆平静的看着我,慢慢叹了一口气,继续摆弄她的茶汤……
  我又变成了一个鬼卒,一个依旧扛着钢*无聊且寂寞的鬼卒,还是负责巡逻,我天天都
  守侯在奈何桥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再见到她。。
  日子又过了一天又一天,我在桥边守了一天又一天,日子多得我已经数不清了。她却没有出现。
  轮回司主叫我去问话,说我都巡逻了千年了,可以再选择自己以后的路了。让我一定要珍惜这次的机会。我茫然了,又是一个1000年了,这1000年里我天天都守在桥边,但我怎么一直没有看见她回来呢……
  迷迷茫芒中我又走到了奈何桥边。在这桥边,我坐了1000年,在这桥边,我等了1000年。1000年尘世桑田沧海,阴间鬼神轮转,连我的钢*也长满了斑斑锈迹。我却没有等到她的归来……后来,黑无常好心的告诉我,人若是转世投胎,天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是女还是男,就算她或者他回来了,你也无法辩识。
  天旋地转,我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傻,好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我的眼睛第一次迷蒙了泪水,我不知道鬼的泪水可曾和世人的眼泪有什么分别,但我自己清楚,那是我的伤心泪。
  我再次放弃了投胎的愿望,我怕再看到那诱惑我的万丈红尘……害怕再看到让我无法忘怀的嫣然一笑,轮回司主叹息说象我这样尘孽纠缠的鬼是做不成神仙的。我依然坐在奈何桥旁,做一个鬼卒,等待着谁也无法预测的轮回。
  再次坐在桥头,我看着过桥的鬼魂们,他们的脸上似乎都写着一个故事,在他们空洞的眼眸里,似乎在讲述着曾经以往的那个时刻。看着他们的迷茫,我庆幸自己还有知觉,也痛恨自己的还有着尘世般的知觉。
  我再次回到了没有欢乐,没有希望,没忧愁的日子,一个鬼魂的日子。
  日子继续一天一天过去,我一天一天在桥边走过,虽然我已经不再期盼,但是每次有魂魄经过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望过去,看看从桥那边是否有那个我忘不了的影子。每次这样,我都会暗自觉得自己很蠢,在心里骂自己几句,但是,只要呆在里,我都会做这件愚蠢的事情。甚至我还神经兮兮的跑去了枉死城,想看看是否还有那个在望乡台上哭泣的魂。后来的日子里,我开始学会了后悔,为什么她离开的时候不去和她说最后一句话;后悔为什么在她离开的
  时候要偷偷躲起来而不看她最后一眼;后悔在她离开的时候……世间幸有记忆,能记得世界的颜色;世间哀有记忆,能记得世界的灰暗。时间的魔术把彩色与黑白重叠,把它撕裂,把它挥洒……留下漫天纷飞的纸片,让我去追逐,去拼合……为了忘却的,为了不能忘却的,为了忘却不了的,一切。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
  很久以后,很久,很久……
  那一天,我见到了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是地狱里最高的神,也是最慈悲最善良的。地藏王菩萨的慧眼一下子看穿了我心中千年积郁的迷茫踟躇,他很惊异于我,一个鬼魂居然也有如此的心事。他叹息道:“苦海众生,回头是岸。”可是我始终听不明白他的话。我忍不住把我心里积压的一切讲给了菩萨听。菩萨问我:“什么是缘。”我答不出来,菩萨又问我:“什么是情。”我完全不明白。最后,菩萨问我:“你有什么愿望吗?”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痛哭流泣求菩萨让我做一次人,求菩萨让我和她,结一段尘缘。菩萨答应了,答应用我千年的修为换一次与她同世为人的轮回。最后,菩萨对我说:“万事随缘,莫执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三、寂灭千年
  这一天,我终于转世为人了。
  我家是蜀地的豪门,我一生下来就是少爷,喜欢吟诗做对,写字填词。
  慢慢的,我长大了,喜欢上了我的丫鬟,一个叫红儿的小姑娘。她是个附近一家的女儿,有个相依为命的母亲,母亲在我家当帮工,她比我的年纪小一点。从小随着她母亲当了我家的丫鬟,就在我家服侍着我,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可是长大了却渐渐疏远。可是我发现,我一天比一天喜欢她。而且我想,她应该也喜欢我吧。
  在她18岁那年,她母亲死了。临时前答应把她许配给我。那天我在后花园碰见她,满心欢喜的想和她说句话,谁知,我看到她一双眼睛里却流露出无比的憎恨。我的心一下子凝固了,我开始不安起来。隐隐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果然,在洞房之夜,她出逃了,后来我才明白她准备要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私奔,她要嫁给他。我爹大
  发雷霆,派出大批家丁出去追赶,我也气急败坏的跟了去。不久就追上了她,在一座断崖边追到了慌不择路的她。我惊讶,迷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绝望的在悬崖边上。她也看着我,幽怨而且仇恨。那一双清澈的眼眸里仇恨的旋涡将我吞噬。顿时百感交集,心一阵收缩“她恨我!!”我眼前一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家丁告诉我红儿跳崖自杀了,尸首不见……
  迷梦中,我只听见家里人声鼎沸,喧扰无比,听见疼我的爹娘在大声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还有人大声的喊着少爷,少爷。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在奈何桥头了,阔别以久的黑白无常在我身边站着。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告诉我,我昏迷以后不久,就一命呜呼了……他还告诉我,那个徇情自杀的女子,那个和我一起长大,共同度过了尘世间18年光阴的红儿,那个多少次轻轻的给我
  更衣叠被的小姑娘,那个多少次柔柔的给我斟茶研墨的丫鬟,就是那个我放弃了千年道行而苦苦等待的人,现在已经去了枉死城……
  所有残破的记忆涌上心头,我不知所措……好心的白无常把我带到了地藏王菩萨那里,菩萨含笑不语。
  我忍不住问菩萨:“为什么她会恨我?”
  菩萨说,这是因果。
  我问,什么是因果,为什么有这样的因果?
  菩萨说:“有缘就是因果。你曾给她一次轮回,她半生服侍你,这就是因果。你给她一次轮回的缘,所以她必须因你而枉死。她才能换给你一次轮回的缘。人常言前生后世,其实是没有先后,前生在此,今生也在此。有来有去,始终却无生无死。”
  我根本听不懂,根本不明白。
  我感觉到这一切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在一个特定的时刻,遇上了一个特定的人,发生了一件特定的事。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可以预见的结果,但是世事并非如此,是我错了。错过了千年的光阴。错过了两次本该幸福的人生。我刹那间领悟了轮回,人之所以轮回,是因为有无数的错,无数的悔,无数的期盼,无数的失落,无数的缘分,要到来世去补偿去找回。但是即使不停的轮回,在那个凝滞的时空的人又怎么能记忆起前生的往事去作为今生的指针?!轮回是
  佛的经文,让迷失在苦海的众生明白回头是岸,但是执着的人又怎么能理解佛的心意,望世生悔。
  我是否会后悔,我会吗?会吗?。
  到最后,我明白了菩萨点化我的心意,但我还是没有回应菩萨的话,我也不愿意去品味菩萨的话。因为我感觉过幸福,感觉过悲伤。有过快乐,有过心痛。有过千年不灭的梦,有过轮回的缘,有这一切,我似乎应该满足了。
  我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的轮回或修行,我愿意永远生活在我那已经延续了千年的梦幻里,永远做一个奈何桥边独坐的鬼卒。
  也许如果菩萨说得对,那么我也因她死了一次了,为她心疼而死的,她是否也应该再次还我一次真正的轮回呢?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再见到她,那个对我嫣然一笑的她……
  四、惘然千年
  人有心,会去想很多很多的事情,也会忘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知道地狱的鬼有没有心,我应该有的。因为我在缘分中轮回着。
  日子天天的过去,我觉得自己一天天变得冷淡,很多过去的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我渐渐忘了那些心动的,心伤的,心痛的时刻,忘了,几乎全忘了……
  忘了很多东西的脑子,需要有新的东西填进来,于是,我开始仔细琢磨当年菩萨的话语,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浮生皆苦,万相本无。这是菩萨说的话,我相信菩萨是对的,但我实在是不明白,既然有万丈红尘,为什么它又是空的呢?既然是空的,为什么又要用花花世界密乱人眼呢?神佛自然是清醒的,但是凡夫俗子有怎么能理解这外表后面的所谓真实呢?!难道这是神佛故意折腾人的把戏吗?让人们不堪苦海而回头佛国?!如此卑鄙阴险的心理,是应该下地狱的。但是,我绝对不相信神佛会玩弄世人,因为他们是最慈悲的。这一切的一切,如何解释呢?
  我在菩萨的关照下,没有去奈何桥巡逻,而是看守菩萨的净室,我开始埋头于经卷,痴心于佛理,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我还记得当年在人间的一点事情,现在想起来,不堪回首。如果我能明白这其中的因果,我相信痛苦也会渐渐消除。
  寻寻觅觅中,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我在经卷中研修了500年。轮回司主曾经召我回去,说我大道有成,要我做他身边的判官,判决世间的生死,我谢绝了。司主十分惊讶,说我竟然已经四大皆空了,来日修为不可限量。他说可以什么也不让我干了,做个逍遥的鬼,任凭我自己去修行。我在心里暗想:空什么空,什么看破名利,不过是我自己内心混乱而已。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鬼,都对我肃然起敬了,客气的很。其实我只能明白一点,即使明白,我还是不觉得都对,因为我相信天地之间冥冥中自有真理,真理是什么?我觉得就是要让众生不再痛苦。菩萨说要割舍一切欲望,我却觉得没有道理,没有欲望的生命如何生活?我无法参透,也不敢说出来,只有唯唯诺诺,然后拼命在经卷中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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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在地府转悠,不知不觉来到了孟婆婆卖茶汤的地方。孟婆婆正在打瞌睡。我过去叫醒了她,孟婆婆猛然醒来,慌忙左右看看,半晌才松了一口气。我很奇怪她那么紧张,她说,如果有鬼魂没有喝她的茶汤而去投胎的话,她就犯了大错。我问她,为什么都要喝了迷魂汤才能去投胎?她说:是为了让鬼魂一世世的记忆不能连续,让他们每一世都有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样等到他们厌倦了痛苦折磨的时候,就会放弃轮回,心向大道了。我很惊疑,说既然要领悟也应该自己的觉醒,何必用这种方法恩,这是欺骗别人,是故意在折磨人呀。孟婆婆的脸色由惊异变的恐慌,什么都没有回答,匆匆把我打发走了……
  看了无数的经书,我都觉得道理虽有,却不是我想要找的那种。我完全晕头转向了,菩萨每每问我禅机,我要莫信口开河,要莫沉默不语。菩萨却笑意浮面,我实在不解其心其意,依然迷茫不知归路。
  又满1000年了,我很惊异于自己的耐性,依然能苦读经书,虽然心不在,却能读。看来读经是有好处的,读经未成,却学会了一些修炼法门,很学了些御气飞升,辟谷养气。我本小小的一个鬼卒子,却有今天的造化,我惶惶然。
  地狱发生了一件事情,一件在地府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在我看来,却是一件大事,改变了我现在的一切。
  轮回司手下的朱笔判官不知怎的恋上一人间女子,竟然偷跑人间。地狱使者劝说无效,谁知他执迷不悟,一心要去人间与那凡间女子相会,再次胆大逃离地府。十殿阎罗便派阴司鬼军将他捉了回来。而且鬼军还摄走了那女子的魂魄,把她永世监禁在幽冥地谷,受万千酷刑,让判官永远无法和她相会。判官悲愤而骂阴司诸神泯灭人性,诸神皆怒,要将判官诛灭,永世不得超生。
  那一天,诛魂台上,判官被铁链所绑,摄魂钩穿了他的琵琶骨,我觉得心里一阵抽搐,偷眼望了一下高坐莲台的地藏王菩萨,平时温和仁慈的他现在却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里我依稀看出一丝寒意,我心中一冷,不是要超度众生吗?是如此的超度吗?为什么要别人去背叛自己魂牵梦萦的感觉?如果贪恋俗世的情爱是一种错误,那就让他心甘情愿的去错下去,何必要如此。我感觉自己在下沉,下沉,无法理解我所看见的一切……
  朱笔判官最终被五雷轰顶而灰飞湮灭,连魂魄也不留一个……
  我又偷偷爬到诛魂台,看着判官残留的红袍碎片,我只感觉到无限的凄凉。
  我突然发现判官被捆的炮烙台上居然还有着字迹,肯定是判官留下的。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甘不离于爱,无谓忧或怖。
  我突然记起了千年的往事,寂寞桥边,孤独鬼魂,痴痴长坐,空等归人。千年郁积的悲伤离别相思愁苦再次冲破层层心锁涌上心头。
  阴风在惨惨地吹拂着诛魂台上残碎的布片,那四行字迹在我的眼前荒来晃去,我一口气拂去了字迹,却无法拂去心里的印象,布袍还没有散却,宛若深秋落红……
  我这时觉得,朱笔判官或许还在……
  我向幽冥地谷而去…………
  悄悄来到了那名被囚禁的魂魄的牢房,那张万分憔悴的脸还能看到往昔的风韵,我不由得叹息。我转身离开了牢房,我不想继续呆在那里。
  一转身却听到牢房传来幽怨却坚定的声音: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甘不离于爱,无谓忧或怖。  
  声音越来越远,在我耳中却如咫尺,
  我咬紧牙关,纵身化为一道青烟,飞离了地谷……
  那一天,我明白了情是何物,教人生死相许。
  那一天,我厌倦了地狱迷茫的无底深渊。
  那一天,我不再追寻佛经的大道。
  那一天,我再次来到了人间。
  那一天,我叛离了地府。
  在逃出鬼门关的那一瞬间,我回首羁绊了我三千年的地府,“等我真正明白了,我会再回来的!”
  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也就不会再迷茫,再痛苦……
  五、浮世千年
  天蒙蒙亮,群山还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我漫无目的的漂浮在云雾中。我的心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平静而慌乱,坚决而踟躇。这一次的离开也许是我永远的离开,隐隐涌上心头的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无边的迷茫和孤独。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也许100年,也许1000年,也许10000年。一万年很长,长得我都不知道有多久,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阳光刺破云层,把万丈光芒洒向人间。站在阳光下的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一缕缕的阳光把一丝丝的热力穿入我的心房,明媚的光华似乎穿透了我的身体,如云雾一般宛如透明。本来鬼魂是见不得阳光的,幸当初我诵读经书,学会了一些修仙法门,我才能领受到自然的恩赐。我不由得想起了菩萨,在我心里他就是慈祥的尊长。但是,我几乎又同时想起了朱笔判官那褪尽希望,散尽怨尤而如槁木的脸,那污浊的残破如飞絮的片片衣炔,还有那时候菩
  萨冰凉如水的脸,那深邃如潭的眸……我不知道在那时为什么会对菩萨有那么一丝的埋怨,也不明白会对朱笔判官有那么多的不平。
  我呆呆的站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很羡慕他们,他们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而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应该去哪里。人间的日子真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太阳散尽了自己的光辉,就要天黑了,四周的行人也少了,偶尔一个匆匆路过的,脸上也挂着那种渴望回家的神情。
  家,我没有家,也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
  突然间,我想到了千年以前我初入轮回时的那个家,那里有我的父亲,母亲,我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我要回家!”
  在依稀的炊烟,点点的灯火中,我化作一阵风,向远方飞去,远方,是我的家,阔别了千年的家。
  依稀还记得家乡的位置,就在山的那边了吧。我变换人相,走在山路上。山路弯弯,山的那边有一座城镇,我就曾经住在那里。能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真是一种福分啊,我想。我再次从沉积的记忆里找到了当年在这红尘中的点滴,春花秋月杜鹃夏,白雪皑皑寒意加。故园堂前的桃花,不知道在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否盛开依旧?村口塘前的老柳树下是否还有嬉戏的顽童?街上那飘香的酒馆是否热闹如往昔?曾经住过的老屋是否依旧为人遮风挡雨?曾经青梅竹马的玩伴是否又轮回在此?
  想着想着,我的脚步却越来越慢,近乡情怯,阔别了千年的时光,归途,是否依旧是我的归途?
  转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我千年以前的家,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我曾经和父母家人生活的地方。老宅已经没有了,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树林,只有依*着我的记忆让我知道,这,就是我的家,千年以前的家,是我在轮回中曾经唯一真真切切的拥有过的家。
  已经没有家了。
  慢慢走在树林,暗自琢磨着自己脚下的土地过去是家的哪个位置,哪个房间,雾水朦胧,依稀恍惚,树林不见了,我好象又回到了那个家,画窗楼阁,天井露台,历历在目。“少爷,少爷,你帮我折一只桃花好不好,不要告诉老爷哦”
  那是什么声音?分明是红儿在唤我……
  一片叶子落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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