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男,寻,瑟,女,,带视,一起来看流星雨歌曲,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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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找个年下老公
作者:宵练第二章 难道又被吃霸王餐了
“喂,你就直接来我这儿了?没跟你妈…….那个人说?”何诗诗头发别在脑后,倒是十分潇洒,可惜这问话的语调,太战战兢兢了,像是怕随时踩到安晓这颗埋在地下的地雷似的。【】
“恩,怕麻烦。所以暂时会先住在你这里。”安晓接过何诗诗递过来的绸子睡衣,眼睛都直了:“姐,我说你一个人住穿的这么风骚干嘛,不怕踢被子感冒?”安晓捏着自己手里的睡衣,那布料叫一个少啊,还不如直接穿内衣睡的保守。
“呸呸呸呸呸,谁说我一个人住啦,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好不好?这都三年了,你怎么还是老眼光?老娘男人一大筐,想跟我上床的男人排队都排到火星上去了。”何诗诗推着安晓走进浴室:“香皂、沐浴露随便用,毛巾在旁边的柜子里有新的。”
安晓笑嘻嘻地走进浴室,左看一圈,右看一圈,然后加大分贝对着浴室外的表姐说了:“姐,怎么都啥都是女式的啊?毛巾还是hellokitty的?男式的呢?都没给你的男朋友们准备?”
哎,这个女博士表姐啊,不知道她读书把脑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三天两头地相亲,第一天在人家面前装得跟只柔弱的小鸟似的,第二天却总能用愤怒的小鸟的形态把人家吓跑,都快三十的人了,就没跟一个男人约会超过三次,不动的时候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一动就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架势。
“嘭”浴室门被某不明物体砸了上来,然后是表姐何诗诗“河东狮”样的咒骂声:“胸小小,你诅咒你,胸一辈子都这么小,一辈子分不清正反!”
………安晓在浴室里笑得直不起腰了。原文haohaoyun.com
花洒的水温度适合,清洗着安晓的疲 惫的同时,也释放着安晓的情绪。
其实,安晓一早就知道她和秦明的关系不和长久。大学毕业后的第三个月,安晓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她既没工作也没朋友,跟母亲的关系也是前所未有的僵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得已想做人流时却被秦明拦下,并承诺带自己回M市成婚。考虑再三后,安晓妥协了,做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的第一次妥协。
反正,曾经深爱的人已经成为陌路,反正,此身已经残破不堪,安晓已经不再想执念什么。特别是,当安晓被告知自己子宫壁天生比别人的薄,今后有可能再无法怀孕的时候——至少,孩子是自己的,安晓心想。
但,安晓真的一早就知道她和秦明的关系不会长久的,从秦明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安晓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秦明眼睛里东西太多太复杂,但是唯独没有一样,爱。版权haohaoyun.com
他说:“安晓,我跟你结婚,我照顾你。”但安晓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痛苦。”哎,”安晓狠狠地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让自己的头脑清晰点。无论他是怜悯也好,愧疚也好,现在,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了。真正的肇事者,正不知在某个地方逍遥法外,或许,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样一个醉酒的女人。
无论如何,安晓必须把他找到,找到了干嘛呢?呵呵,那是找到之后的事情。
不过,眼下比找人更紧迫的事情,是吃住的问题。原文http://www.haohaoyun.com/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安晓是不愿意来找何诗诗的。虽说安晓和她的感情从小就好,但是何诗诗住的离老家也忒近了些,要是何诗诗给家里定时电话时说漏了嘴,又或者何诗诗她老妈要是没事来串个门,那那个人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杀到这里来。安晓还没准备好应对她的策略。
但是,秦明的存款并不算多,自己又没有工作,一个人带小宝,钱方面能省自然还是省着点的好,从长远角度来看,住在何诗诗家白吃白喝过渡下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况且N市的空气不错,也有利于小宝的健康成长。
只是,虽然小宝说话走路都比别的孩子慢些,但毕竟已经两岁了,这懂事是迟早的事情。你说这一个人养他吧,累点撑点估计问题不大,但要是小宝大了,问爸爸的事情怎么办呢?她这个做妈的总不能连他老爹心甚名谁都说不出来吧?从家里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安晓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版权haohaoyun.com
“小宝,吃麻麻。”何诗诗一边吃力地追着小宝一边喊着N市的方言。麻麻,就是饭的意思。自从到了何诗诗家里,小宝就被禁止吃泡面了,这倒是很好的饮食习惯,但直接导致了他的食欲大减,运动量又大增。安晓曾不止一次地对何诗诗说,放着吧,他饿了自然会吃。但何诗诗每次都会火冒三丈:“你丫的小时候要是也放着让你自己吃,看你哪里来的这一身膘肉?”
安晓就郁闷了,这一身横肉是骄傲么?再说了,不是初中发育时才发的胖么?话说何诗诗这家伙做女朋友什么的没头脑,做妈妈倒是很有一套,看得安晓都惊叹。
“喂,安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何诗诗的勺子在小宝的嘴边扭来扭去,煞是滑稽。版权http://www.haohaoyun.com/
“额,先住着吧……”
“你妹的,都住了三年了还住啊,你脑子被那小子气傻了吧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想他?”何诗诗“哐啷”一声把碗扔在桌上,弹出来好多饭粒,小宝则被吓得直看妈妈。
“你说,你现在哪像个25岁的女孩子,你这衣裳,皮肤,这精神,你不如直接进养老院去算了……”
“你倒是住着住着日子就过去了,小宝呢,你有没有想过,这倒霉孩子上学了,大家会怎么欺负他?”
“你他妈要不赶紧去找个男人嫁了,我哄你出去,我可养不起白人……”
…….“姐,你缓着点不行吗?我才刚离婚呢?”安晓有些吓到,但是“你没男人不也过的挺好”这话她是不敢当着她面说的。
“少来,离婚你妹,你丫的就当秦明是一保姆,洗衣做饭带儿子的,你几时见了辞个保姆还寻死觅活的?”
……|安晓气结,这表姐这两年说话竟然是更呛人和一针见血了些。
“好吧,我……我不是在找吗?正想问问你有没有他们消息呢?”面对何诗诗机关枪“突突突”的扫射,安晓只好缴械投降。
他们?这回轮到何诗诗愣住了,这丫头说的,是“他们”没错吧?“额,给小宝找找,也不知道是谁…….就只好,一个一个地查过去咯……”
同学会,这是安晓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尽可能的把大学的那些家伙的都招来,然后挨个人盘问过去,就不信刨不出来!当然,首当其冲的是那四跟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个混世魔王——“疯子”扬春风,“猴子”侯宝宝,“顺子”唐顺,“柱子”唐翥——谁知道不是他们趁自己喝醉后擦枪走火呢?同学会神马的,任务艰巨埃
在N市市区最豪华的KTV里,安晓站在包间门口,精心刷过一层粉的脸笑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小宝啊小宝,妈妈这回可算是豁出去了,什么温度啊脾气啊都先放一边不要了,今天我就做一回刀尖上的鱼美人!说什么也得给你找个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又多金的爸爸来。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安晓那咬着筷子练了一晚上的笑容直接冷冻。
“安晓你这没良心的,你丫的这两年都去哪里了,兄弟我找的你好苦碍…”来人一边大嚎一边痛心疾首地捶着安晓的胸膛。对,胸膛,是胸膛啊!
“喂喂喂,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这只,麻烦额,先,先把你的爪子挪开下…….”安晓嫌弃地拎起来人的手,一边暗呼“痛死我了”,一边狠掐对方的大腿,因为,这货虽然停止了捶胸顿足却仍旧死死熊抱着安晓一只胳膊。
从小跟安晓一起长大的一只疯子,本名扬春风,朋友送一雅号“羊癫疯”,从安晓记事起鼻孔下面就永远挂着两条小白龙,一晃一晃地跟在她后面喊“晓哥哥,晓哥哥”——哥哥你妹呀,你才哥哥呢,你们全家都哥哥!姐姐我只不过留了个小平头,又碰巧留了十几年而已。安晓每次都想这么骂,奈何疯子妈每次都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十八相送,“晓啊,好好照顾弟弟碍…”
“疯子”发泄完毕,鼻子里“悉悉索索”地抬起头来——安晓暗呼不好,天哪,这货不会擦在自己衣服上了吧?这可是从何诗诗那只河东狮那里借来的。算了算了,即便他是孩子他亲爸安晓也不敢要了,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来的划算。这家伙,除了穿了身西装,连脸上那两坨伪高原红的没变!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矮瘦男人搭上了“疯子”的肩,安晓一看,居然是“猴子”侯宝宝。安晓跟猴子认识的年份没有和“疯子”的久,但是情分却不比“疯子”的少。“猴子”生性胆小,但十分讲兄弟义气,曾经在安晓高中导演的一个话剧里出演“女主角”,身败名裂后趴在安晓背上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埃安晓含情脉脉地给多年不见的“猴子”送了个秋波,并趁着“疯子”走进包厢和“顺子”打招呼的当儿柔声问了句:“觉得我身材怎样?”第三章 叫一声奶奶带我回家“碍…”感觉视线被遮住了一瞬,安晓才反应过来,原来某人直接“飞”进了包厢,随后安晓就看见“猴子”趴在“顺子”的身上大口喘气,两只眼睛像撞鬼一样看着安晓。
“你还给他准备了见面礼?毛毛虫还是塑料蛇?”“疯子”好笑地问。安晓白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算了算了,这种半夜三更上厕所还要让女人陪的男人拿来干嘛啊?没想到几年没见人虽然吃得营养足了些,个子和胆子都没长!
安晓贼溜溜的眼神从还趴在“顺子”大腿上哆嗦的“猴子”身上转移到正在优雅地喝着红酒的“顺子”身上。
顺子,本名唐顺,哥哥唐翥,都是大学时候“四魔王”的骨干力量。看起来,这几年只有唐顺进化地最快,原本的板寸留长,搭配天然锥子脸,流行的丹凤眼,薄唇清秀又娇媚,整个一活生生的小说男主角!
“顺子……”安晓还没开口,不知道哪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突然切歌,更不知道哪个傻逼的歌那么烂MV却亮的刺眼,这么一亮就让安晓看见了原本不该看见的东西——“顺子”手上的戒指。
“什么?”顺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安晓干杯,安晓却被那戒指闪啊闪的闪得头晕。
“额,发型不错。”安晓呵呵一笑,心情却跌倒了谷底,随口说要去下洗手间就走出了包厢——“顺子”的哥哥唐翥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这个在大学里被称为“柱子”的大才子,曾经写过一首让安晓三天吃不下早饭的十四行诗的奇葩男人。安晓实在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未婚先孕的这个情况。
“我哥哥不会来了。”男主角“顺子”突然站在安晓身后,声音里略带歉疚,“他说他没能履行诺言等你十年,没脸见你。”
十年?安晓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十年?哦,安晓突然想起来了,多年前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柱子”这朵奇葩在女生宿舍楼下弹着吉他念了一整首《十年》的歌词。对,是念,而且摇头晃脑贼有节奏!
这么说,他嫁人了?好吧,这个世界真心神奇,一直标榜单身主义丁克主义的老大安晓,现在身为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千里寻夫,数学从不及格的“疯子”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炒股专家,而安晓以为一开口就能把女孩子臭晕的“柱子”同学居然已经结婚两年,似乎是一毕业了就和某个对他“仰慕已久”的女生闪了婚。
正在默哀世事多变的时候,安晓突然瞥见美男子“顺子”的眼神颇为痴迷,不是吧?是什么样的美女让我们的这位大帅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安晓纳闷地顺着其目光看去,脑海里瞬间涌出来的万千词汇成一句话——尼玛,这让我们女人怎么活啊?“马上就来。”一个白生生水嫩嫩的穿白色T-shirt的男生走进了旁边的KTV,不知是错觉还是咋的,安晓总觉得他最后那个如花的笑颜是朝着自己这边的。
“想什么呢?”顺子同学收住自己的口水,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安晓舒了口气,多想了多想了,幸好只是误会。哪知道接下来某人却硬生生冒出来这么一句:“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
纳尼?有老公的人?安晓一口痰卡在喉咙里,觉得自己马上要吐血而亡了。
那天晚上安晓有一种回到大四的感觉,虽然为了减少成本,她基本上就只邀请了一部分跟自己还算有点可能性的男同胞,但这群人来疯的表现还是让做了两年家庭主妇的安晓觉得过分热闹。于是乎,在一群虎狼朋友的吆三喝四、把杯邀展中,安晓又一次喝高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晓又一次躺在KTV下面那家宾馆的的床上,身上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场景颇为熟悉。于是,安晓大清早的跟着口气一起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草,难道又被吃霸王餐了?”
幸而,听到安晓的呐喊声从浴室里推门而出的并不是某某猥琐裸男,而是披头散发惊恐万状的“三门”同学,昨晚被邀请的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三门”大学跟安晓同一宿舍,啥都一般,唯一奇葩的就是她每学期必挂思想政治、英语和体育三门基础课,并且是永远奇葩精准的59分。“三门”此绰号也从此而来。
“三门”那家伙“噗通”一下砸在床上,动静像地震一样吓人,眼睛大概是进了沙子眨巴眨巴不停,语气十分欠揍:“亲爱的,昨晚发生什么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安晓把“三门”的爪子从下巴上移开,“我衣服你帮我脱的?”
“废话,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啊?疯子倒是贼兮兮地想,被我一巴掌拍晕了,你要是后悔我给你去叫,估计就在隔壁和猴子一起睡着呢。”三门装模作样地就要出门。
“喂…..”
安晓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溜为好,待到那群穿西装打领带的豺狼绅士们回过神来,昨天诡异的同学会恐怕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而且“疯子”现在看起来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安晓掂量着,这几个月暴瘦下来的骨架子估计是受不了他几颠。
“那啥……我先去上个厕所,要是他们醒了,你就说,就说……酒水钱我就先付了…….”安晓边穿衣服边往楼下奔。
“喂,安姐…….”
初战不利,铩羽而归。
“白菜八毛钱一斤,胡萝卜一元……”在N市的农贸市场上,安晓抱着小宝可怜兮兮地摆起地摊卖起了小菜。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清华大学毕业的尚会出来卖猪肉,何况安晓一个二流学校出来的。只是,好歹安晓兜里还揣着秦明给她的几张存折和信用卡,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吧?同学会什么的,就是烧钱来着,就这么一晚上,吃吃喝喝,加上大家的住宿,两千块钱就这么没了。这么坐吃山空的并不是办法,可惜安晓大学刚毕业就结了婚当了家庭主妇,大学里学到的东西早就下饭吃了,现在除了会做几个勉强还算能入口的菜啥都不会,找工作估计估计是比登天还难。思量半天,安晓最终决定让何二叔帮自己倒腾了一车白菜,只有做这个不用面试笔试加文凭,就只要注意下城管即可。
只可惜,做生意什么的,安晓又实在不在行。
“呵呵,没事,您要是要啊,我给你少半斤。”安晓埋头在小说里,连头都没抬。她其实也约摸估计出来了,这车白菜少说也得赔进去几十块钱了。但事已至此,最后几颗白菜也不顶什么事。
阿姨是聪明人,就没再多话,笑呵呵地就只把白菜往篮子里拽,然后似乎是很不经意地说:“你儿子好像我儿子。”
……安晓从小说里抬起头来。如果刚刚没听错,她刚刚说的是,儿子,和儿子。
“我是说,像我儿子小时候。”阿姨看起来年纪不小,保养得却极好,跟安晓一样并不像常常光顾菜市场的人。
“呵呵。”阿姨完全无视安晓的表情,笑脸盈盈继续拽白菜。
……安晓下意识看了看小宝,手里的小说滑了出去。
“他叫什么名字?真的好可爱,要不改天去我家玩?”阿姨继续无视安晓的表情,笑脸盈盈地还是拽白菜。
……安晓已经不确定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了——有这么搭讪的吗?就在安晓苦心构思着如何解决掉眼前这个更年期的阿姨时,安晓那“好可爱”的儿子突然脆生生的来了句:“奶奶。”
奶奶?!!
安晓回过身,看着正在舔棒棒糖的小宝。
“哎哟,乖孙子!”更年期阿姨兴奋地几乎跳了起来,扔下手中的篮子拽白菜一样就把小宝往怀里拽,“你看,他跟我儿子一样喜欢棒棒糖!”
篮子打翻了,几颗白菜骨碌骨碌滚了出去,安晓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呢?报警电话是110还是119来着?“呵呵,好巧哦,真的好巧哦。”安晓一边捡着地上散落的白菜,一边干笑着:“无巧不成书嘛,呵呵,您说是不是?”
“是啊,呵呵……有空来我家玩哈……..”
在安晓全神贯注不死不休的注视下,奇葩阿姨终于离开了,临走时还不断回头眼馋馋地看小宝。估计更年期女人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时候,安晓一把就将小宝嘴里的棒棒糖拽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小宝先是一愣,紧接着嘴巴一扁,然后“哇”的一声,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埃
哎,小宝啊,不知道你那禽兽爹爹是啥熊样子啊?你怎么遗传了这么没风骨的性格?一个棒棒糖就收买了?回家后给我悠着点,要是让那个女人知道她追了你几个月,求了你千万次你都不肯叫“外婆”,一个棒棒糖就让你叫了人“奶奶”,她非把我们扫地出门不可。安晓眉头揉成一团,忧心忡忡地看着小宝。
等等,奶奶?不会吧?安晓突然灵光一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踏破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买鸡蛋嘞,正宗土鸡蛋八毛钱一个,假一赔十…….”整整三天,安晓都揽着一蓝子鸡蛋在农贸市场瞎晃荡,只为了等着和一位徐娘未老风韵犹存的阿姨再次“偶遇”——当然,这并不是安晓个人取向的问题,而是,她突然意识到,此阿姨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未来婆婆呀未来婆婆…….照阿姨的年龄估计,儿子应该在30岁左右,三年前正是风华正茂容易乱来的年纪。要是果真如她所说的,自己儿子跟小宝长得十分相似,那么是遗传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况且,这个菜市场离当初那场事故的事发地点也距离不远,当年肇事者肇事逃逸的可能性也非常大。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为了小宝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幸福,安晓应该顺着这位怪阿姨的藤蔓去摸摸她后面的瓜试试。而且,家里实在是不能再住了。
连续三天,安晓都会在出门前花一个小时精心打扮自己和小宝,当然,这里的精心打扮的目的绝对不是花枝招展,而是千方百计地向贤妻良母的样子靠近。于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到了第三天早晨,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传说中小宝的“奶奶”。
安晓激动地一把小宝推到他“奶奶”跟前,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笑得花枝乱颤。经过安晓魔鬼式训练,小宝没有棒棒糖也能脆生生地叫人“奶奶”了。于是在一声稚气的“奶奶”过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这位“未来婆婆”正在往自己的坑里一步一步走来。
乖儿子,咖啡馆里安晓使了个眼色给正在嚼棒棒糖嚼地起劲的小宝——还好,这孩子反应还算不错,看来排除了他爸是傻子的可能。
“孩子他爸呢?”“奶奶”和蔼可亲地问安晓,直入主题。
“额…….”安晓有些气结。
这个,那什么,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咱先来点铺垫行不?“额,您说的是哪一个?”
安晓解释了半天,和她不止一条代沟的“未来婆婆”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哦,原来是这样埃”“未来婆婆”舒了口气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脯,然后又拍了拍安晓脑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酒不是好东西碍…”
“对了你说在哪里来着?”第四章 唐顺的老公叫唐哲“天水家园。”那是个大厦,上半部分是KTV,下半部分是宾馆。
“哦…….啊?”半老徐娘的“奶奶”心态明显还停留在少女状态,思维也很跳跃,“哪一天?”
“三年前的……六月二十几号吧。”
“二十几号?”阿姨的重音停留在“几”字上——奇怪,那是什么眼神?难道对上了?“二十号?二十一号?”当时抓住了秦明,没想着还要找别人对质,安晓就没把日子记那么清楚。不过,这阿姨问那么清楚干嘛?难道她也在找…….“你这倒霉孩子,这怎么都能忘记呢?哎……房间几号……”重音是“几“字,那,又来,可她那究竟是什么眼神?一瞬间,安晓额头上“哇哇哇”飞过几只乌鸦,“也许是311?或者是312?”眼看着“未来婆婆”脸色和眼神都越来越黯淡,安晓极其不忍心地说了句:“我记得小宝出生的病房号,这个可以不?”
这回轮到“奶奶”头顶“刷刷刷”冒黑线了。其实本着演员敬业的精神,她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只要安晓那么随口一答就好,但是这个情况,事先还真是没料到,好吧……“不如,去我家玩玩如何?”“奶奶”笑容满溢,和石化的安晓一起机械地转身看向在蹲在地上玩积木的小宝。
小宝,虽然说吧,妈妈为这一刻已经策划了很久,但是,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你说咱们是去呢,还是去呢,还是去呢?都说薄唇男人薄情,长睫毛男人深情,安晓机械地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小宝,脑子里却塞满了一个男人的影像——这个男人薄唇和长睫毛二者兼备,那他到底是薄情还是深情?就在刚才,安晓刚踏进“奶奶”家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就差点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顺子,你怎么在这里?”
“安晓,你怎么在这里?”唐顺的惊恐丝毫不亚于安晓,前一秒还慵懒妖娆地瘫在沙发上的身子一跃而起,他蜜色的皮肤上还隐约还可见晶莹的水珠,腰间裹着一条奶白色浴巾,一副美人出浴的样子,要多魅惑有多魅惑——要是安晓没听错,她刚听见唐顺在沙发上腻腻地叫的那一声,是“老公”?!那个,啥,唐顺,真的是,有“老公”的人啊......“哲,你怎么都不给人找件衣服穿,来客人了。”
不给人找见衣服穿?安晓花了好久时间才弄明白这个“人”和“客人”指的是两个人。这样暧昧的场景,“未来婆婆”居然啥事没有的样子,她会不会也,太开明了?“未来婆婆”淡定地收拾了下桌子上的瓜子壳,笑着招呼安晓和一旁昏昏欲睡的小宝——没办法,这小宝这点遗传了安晓,每天早上必然要睡个回笼觉,不过今天全身紧绷的安晓可睡不着。
“妈,知道了。”浴室里传来一声温和的回应,低沉魅惑。安晓心里“咯嘣”一下——难道这就是顺子的“老公”?逆天啊,这么好听的声音,却只能每天晚上在男人耳边给男人说情话!安晓心里愤愤。
“顺,来拿这个。”浴室门打开了,先出来的一只有着腿毛稀疏的修长的腿——他也要裹着浴巾出来?安晓喉咙动了动,“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哪里还有心思看惴惴不安的顺子一眼。那啥,都25岁了,都没见过几回裸男。秦明那家伙,打死他都不会在自己面前裸上身的……“你好,(我叫)唐哲。”纳尼?他居然是穿着衣服的?安晓不禁有些失落,不过,等她抬起头,她就不记得“失落”二字怎么写了。
“唐哲…..”安晓愣在原地直接就笑傻了——睫毛好长哦,真的好长哦,一眨一眨,就像两只飞来飞去的蝴蝶,晃得人有点头晕……“安晓,这个是谁啊?”唐顺已经吧唐哲递过来的衬衣牛仔穿上了,神态也自然了许多。他的个子明显比唐哲小,衣服并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的,却更显得唐顺媚态万千——要是是个女的穿着,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呢?安晓沉浸在自己的YY中。
安晓,我鄙视你,都是离过婚的孩子他妈了,你还见到帅哥就腿软,你什么出息啊?那啥,谁说家庭主妇什么的就不能犯花痴啊,你知道天天面对着秦明那种面瘫脸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么?再说,看韩剧写小说的不都是在家没事干的家庭主妇吗?安晓的脑子里出现了两个正在激烈战斗的自己。
“安晓,这小孩是你的?”唐顺看到安晓一会儿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老公”,一会儿色迷迷地对着自己流口水,不禁有点恼火。
“恩,我儿子。”安晓收起自己的口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并且发现怀里的小宝已经睡着了——太直接了太直接了,应该先给来电铺垫的埃算了,什么帅哥妖精的都算了,自己没有玩意,就是想做小三都不要想。
“你有儿子了?你居然有儿子了?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唐顺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吓了安晓一跳。果然吧,应该先来点铺垫才行的,比如,“其实,三年前,我…….”
“安晓你儿子,你儿子多大了?你老公是谁……”
刚刚唐顺裹着浴巾还不注意,现在穿着衬衣又兴奋地上蹿下跳,安晓对唐顺的好感就不由地打了好几个折扣——就他这性格,即便是个直的,也是天生男主的脸男二的命啊,现在还是个弯的,估计就只能打打酱油了。
搞不懂怎么自己交的朋友一个比一个不沉稳不淡定?安晓看着唐哲又咽了一口口水——等下,一个念头在安晓清醒过来的脑子里忽闪而过,顿时感觉天雷滚滚——刚刚唐哲叫那位“未来婆婆”妈来着。而且,安晓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宝,鼻子和下巴什么的,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呢,那啥,如果,这位阿姨真的是自己未来的婆婆,那小宝他爹,男一号…….安晓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那个唐顺,我不是故意来破坏你们的感情的…….书到恨时放恨少,安晓此刻只想冲出去或者冲进去找台电脑找找度娘——那同性恋什么的,能让女的怀孕么?“多大了?”唐哲给安晓到了一杯水,笑容比三月里的阳光还暖和。安晓却感受到了三月里的春风,凉飕飕的。
“两岁,额,三岁……”安晓接过水杯放在桌上,生怕杯子里的水晃得太明显被人看见。
“到底两岁还是三岁啊?”。唐顺这家伙对安晓已经充满敌意,毕竟,小说都是那么写的——防火防盗防闺蜜碍….“两岁多四个月……”
“他爸呢?”唐顺又问。
“在找呢。”安晓脑子抽了。
……“小小,小小,你过来。”“未来婆婆”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但安晓的小脑袋却是左转转右转转茫然无措——小小?啥玩意?“小小你看,像不像?”“未来婆婆”手里拿着一叠相册,手忙脚乱地翻着。唐哲似乎是习惯性地给她让出一个地,唐顺却和安晓一样被这一叠声的“小斜劈得外焦里嫩——从来只有人叫她老大的,最多就是叫一声“安姐”,对于这种朋友有事提起刀子就冲的女人,小小?哈哈,哈哈,哈哈。唐顺脑海里响起了一阵怪笑。
“小小你看,就这个,我儿子,和小宝像不像?”“未来婆婆”一脸“我没骗你吧”的骄傲神情。
安晓对于自己被莫名其妙改名字也表示很无奈,但总算是反应过来。
“确实,好,好像……”安晓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随着未来婆婆的引导将一本相册仔仔细细地看了个差不多,瞬间感觉自己已经被雷糊了。她偷偷瞄了几眼在座众人,发现他们的神情也十分诡异可笑,一会儿偷偷看看照片,一会儿又偷偷瞄瞄自己怀里的小宝——是一模一样没错吧?唐哲同学,你跟小时候可变化了不少哦。安晓自动忽略唐哲性向问题,开始对唐哲放电——这唐家钱可能不多,但养活安晓和小宝肯定没问题。而且,唐哲长得那么帅,带出去肯定能倍有面子。至于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大门一关,别人谁知道呢?终于收到信号的唐哲抬起头,不大的眼睛充盈的笑意,让人看不清其他内容:“小宝跟阿洵真的很像。”
纳尼?阿洵?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安晓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恩,我弟弟,唐洵。”唐哲同学读懂了安晓眼中的疑惑。
安晓一颗刚落地的心忽的又提了上去,扭头求助性看向还在不断刨啊刨的“未来婆婆”,对方头埋在相册堆里丢出来一句:“五一放假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哦,在上班吧,要等放假才能见得到?安晓深吸一口气,端起了桌上的水杯。
“不知道唐洵学校会放几天哦?”相册堆里又丢出一句话。
学校?放假?“噗”一声,安晓一口水全喷在对面的唐顺身上——那个,顺子,你可能得再去洗个澡了。
……第五章 这是你的老婆和儿子临走的时候,“未来婆婆”非说等会天凉要给小宝多穿点,翻箱倒柜地几乎没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终于从一个老式木箱子里翻出一90年代2岁小孩的衣服,乐呵呵地硬是给小宝套上,“下次再来玩啊,我给你打电话。”然后让唐哲把安晓送出门外。
“你叫什么名字?”唐哲的笑容,暖的让安晓有些眩晕,安晓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他作自我介绍。可是唐哲的搭讪方法,总让自己这个孩子的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安晓,知晓的晓。”安晓抱着小宝,腼腆一笑,这个男女之间吧,你情我愿就是调情,你请我不愿才是调戏,呵呵,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能看不能摸的“未来大伯”,安晓很乐意做前者来着。
“哦”一声,就没了下文。恩?就这样?没了?安晓忍装砰砰”直跳的心抬起头,忽然感到身后一重——唐哲已经把自己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自己身上:“穿着这个回家吧,外面风大。”
“没,没事,小宝穿够了……”安晓紧张地腿都快站不稳了。
“可小宝妈妈没有埃”唐哲依然是那么迷死人不偿命地一笑,转身离去,留下失魂落魄的安晓站在原地口水直流——这么多年,对于长睫毛的男生,自己怎么还是那么没有免疫力?不知道那个唐洵,会不会也是这般,睫毛长长弯弯?“呵呵,太傻了。”安晓清浅一笑,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都够自己写本小说了。而自己一个25岁的离异女人,居然开始产生那么多奇怪的念头。难道自己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安晓抬起头,却忽然惊悚地发现立在门口的唐顺正“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一脸幽怨。
额,那啥,顺子,你放心,我就只想给小宝要一个爸爸,爱情什么的,对我来说太过奢侈。安晓冲着唐顺做了个鬼脸,希望他能明白。
三天过后,安晓接到了“未来婆婆”的电话,邀请她去吃饭。于是整整一个晚上,安晓几乎都没能睡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闹钟刚一响,安晓就拉着小宝奔向菜市场,左挑挑右挑挑买了一大包的食材,最后在一家鱼塘前停住了脚步:“师傅,这鱼怎么看起来不新鲜啊?”
安晓一手抱着小宝,一手去水池里抓鱼,样子很是艰难。卖鱼的师傅好心地帮她抓了一条,喃喃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于是安晓的手一抖,刚到手里的鱼一蹦跶就溜了出去。
没睡好,鱼,没睡好……“喂,胸小小,你大清早的就挺尸啊,还带着这倒霉孩子?”何诗诗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安晓在厨房里忙上忙下。“倒霉孩子”眨巴着眼睛看着慵懒的何诗诗,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姐”。
啥?姐姐?啊哈哈哈哈,何诗诗顿时就乐翻了:“这小帅哥,这小帅哥,我怎么说你,哈哈,嘴巴真甜……”何诗诗弯下腰抱着小宝在他脸上一顿乱蹭。
“姐姐,唔,姐姐…….”小宝左左右右地躲避着。
“啥?”何诗诗正在兴头上,哪里会理会小宝,“啧啧啧”地亲着小孩嫩嫩的小脸蛋。
“姐姐,姐姐,我要吃奶……”
……..啥?吃奶?何诗诗瞬间石化了,起身看了下自己胸前露出的大片春光,身体里的那头“河东狮”大清早地就爆发了:“胸小小,你养了个流氓儿子!啊啊碍….”
安晓在厨房一边杀鱼一边无可奈何地摇头——姐,小宝刚刚断奶几个月,你送上门的,他怎么好拒绝?早说了你睡衣过火了吧。
“吃饭。”安晓忙活了一个上午,不过是为了这一顿丰盛的中饭,顺便检验一下自己的厨艺——那什么,别的女主角都是有金手指的,最差的也要床上功夫,安晓这一没钱二没貌三妹文凭的,也就秦明教的这些菜还勉强拿得出手了。
“怎么样?”安晓忐忑地问饭桌上唯一一个本应该可以表达清楚的人,何诗诗。
“好吃。”何诗诗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我……我跟你说,我,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了…….”
次奥,难怪内分泌失调一来就冲我吼。安晓腹诽道,算了,随机应变吧。
在“未来婆婆”精心准备了一个下午的饭桌上,安晓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唐洵,以及唐洵年轻貌美的女朋友。只不过,唐洵他们坐在长桌的一头,安晓坐在另一头,有些看不太真切。不过,还是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他白生生、水嫩嫩的气质——不是,那穿着白T恤的唐洵同学,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来,小小,多吃点,给小宝也多夹点。”“未来婆婆”很给面子,安晓筷子还没动,自己和小宝的碗里的菜就要爆棚了,跟桌上另外一个女人碗里的白饭形成了鲜明对比。
言多必失,安晓知道这个时候最后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所以对“未来婆婆”的刻意示好只是报以微微一笑。
“小小手艺真不错。来,雄哥,你尝尝。”“未来婆婆”一边对安晓竖大拇指,一边给人夹菜。
青椒牛肉,这其实是安晓最拿手的菜,下午自己在厨房帮称时,也是抱着讨好的心思故意说漏了嘴,于是就在“未来婆婆”的千恳万请下勉强做了一份。不过安晓很有自知之明,才尝过一筷子,她就知道青椒牛肉是这一桌子菜中味道最差的,因而看似谦虚的笑容下其实满是尴尬|——让你显摆,这下闹笑话了吧?“晓。”唐哲轻轻地用手臂碰了下安晓的胳膊,声音几不可闻,笑容依旧是那三月里的阳光,为安晓拂去心头的不安——很明显自己是被当枪使了,虽然现在她还不太分得清敌我,但是眼看着唐洵和他小女朋友的的脸色越来难看,自己屁股下就像个捣了个蚂蚁窝,越来越不是个滋味。
“妈,这是我女朋友,木青。今天专门带来给你看看的。”唐洵毕竟年轻,这种情况下哪里还能沉得住气。见自己妈妈直接当自己女朋友是空气,也不管此时说话合不合适,急急忙忙就要把女朋友亮出来。
纳尼?这原本是男生带女生回家见家长的宴席埃安晓想,这回自己这罪过可不轻埃哎,也是,现在谈恋爱都从幼儿园抓起,何况人家小男生小女生青春靓丽的,不谈恋爱还等着自己这离了婚的女人?哎,看来为了小宝,自己这个“小三”的帽子是不戴也要戴了。
“哦。”“未来婆婆”淡定地又往安晓的碗里夹了一大片鱼肉:“这是你老婆和儿子。”
“小小啊,生完孩子可要注意补身体,小心落下病根。”
安晓身子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月子,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吧?偷偷看了看唐洵和他女朋友,那表情哪是一个惨不忍睹能形容的,两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齐看向正在安静喝鸡汤的小宝,眼睛都直了。
老婆?!儿子?!
奶奶,我还要。”小宝脆生生一句“奶奶”,是饭桌上的第二道天雷,雷得饭桌上的人几乎没把桌子掀翻,包括他的亲生母亲安晓——什么时候这小家伙会说这么多词了?这一叫可不得了,“未来婆婆“高兴地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而唐洵和木青两个不明就里的小孩,脸色则是比鬼还要苍白。
“小宝贝啊,奶奶给你盛,你爱吃以后奶奶天天给你做来吃。”
“妈,你……别开玩笑了好么?”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唐洵同学的脸色已经从惊异过渡到惊恐,最后几乎已经是哀求。
本来么,好好的家宴冒出两个素不相识的外人,亲妈的态度又是那么的明显和诡异,这就够他消化好一阵子了,现在还“老婆”“儿子”“奶奶”的来,他那嫩嫩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你妈我是在闹么?自己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账了?”“未来婆婆”淡淡地给小宝盛着鸡汤,“三年前毕业晚会你干嘛去了?我和你爸是怎么把你带回来的?你当时住的是那家宾馆睡的是哪张床?让人家姑娘家家一个人养孩子容易么……”
“妈…..”唐洵同学已经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因为他的温柔漂亮的小女友刚刚歉然一笑,丢下一声“我吃饱了,各位慢吃”就飘然离去了。
“阿姨……”眼看着就没法收场了,安晓尴尬地想解救——那什么,上次日子和房号什么的,不是还没对上么?不可操之过急啊,“未来婆婆”……“小小,你别怕,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从明天起,你就住进咱家里来,暑假我就给你们主持婚礼!”已经被惹怒了的“婆婆”不甘示弱,一摔筷子也飘然而去。
“阿姨…..”
都不用,DNA验证下?安晓总感觉这“婆婆”的行事风格很让人心惊肉跳。
“妈……”又一声惊呼,唐洵同学的眼睛已经是要喷出火来,因为站起来地太急而带倒了几根凳子,还想去追,只听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唐洵,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让着点你妈,就听你妈妈的吧。”然后安晓一扭头,终于注意到了从一开席就一声不吭只顾着吃的,坐在唐哲身边的一位老人——未来的公公大人唐正雄先生!这就是所谓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安晓茫然地看着荒凉的饭桌,求助地看向唐哲。唐哲无奈地撇撇嘴,脸上却是“不用在意”的安慰的笑容。
唐家人,都是这样吗?第六章&&你不就是要钱么饭才吃了一半,人都散光了,气氛着实尴尬,于是安晓也偷偷离了席子,出门去透透气。
这唐家家道应该还算殷实,一幢别墅虽不算很大,但装修地很是有品位,尤其是屋后的花园,有山有水有花有树,面积已经大大超乎了安晓能够原路返回的范围,幸好也没事,安晓索性拉着小宝表走边看,消化消化,顺便理一理这几天的事情。
从自己寻夫开始,到巧遇“未来婆婆”,到她的热情邀请,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进行着,这种速度之所以诡异,除了特别快以外,还有就是,整个进程似乎已经完全不受策划者安晓自己的控制。不是自己计划顺藤摸瓜?怎么现在感觉自己被摸了?“妈妈,果果,果果。”小宝忽然嗲声底气地说。
小宝这孩子,说的好听点,是生性安静,从不多话,说的难听些,就是闷骚。常常是不说则已,一说话,就十分地字正腔圆,落地有声——这个语调的话,安晓大概猜得出来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了。
安晓顺着小宝的小手往上看,是一棵几米高的杨桃树,枝繁叶茂的,影影约约可以看见青绿色的杨桃。
“妈妈,果果,果果。”小宝小嘴一嘟,再来一遍,并加强语气。这架势,就跟《西游记》的孙猴子上天庭一样:“你不给我解决,我就不走了,不走了……”你说安晓的儿子怎么一点都不想她呢?才两岁多一点,的娃娃,脾气犟得跟驴一样,他要的东西,要是不给,那今天安晓就别想安生了?可这是人家的花园,合适么?再说,虽然说自己当年翻、墙逃课上树偷果的事情干了不少,但如今已经是在家宅了几年的人,不知道现在爬树的技术怎么样?安晓望着笔直的树干,愣住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阵子为了显得自己足够贤妻良母,安晓穿的都是牛仔帆布,爬个树,应该不至于太耽误。
为了今天的安生,这个险,值得冒。
安晓深吸一口气,伸伸胳膊揉揉腿,热了热身,“那你好好呆着,妈妈给摘果果。”
还好,爬树这玩意跟游泳和骑自行车的道理想通,一旦学会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个熟不熟练的问题。安晓热完身,“呼哧呼哧”就往杨桃树上爬,小宝这熊孩子则站在树下高兴地拍手。
“妈妈妈妈,好高,妈妈,高……”“啐”,安晓愤愤,真是被他给打败了,上次让自己吃康帅傅,这次又还自己上树,这和唐家人的仗还没打起来呢,倒被他给折腾了不少——我是来给你找爸爸的好不?要不我犯得着受这些?“你知道高还让妈妈上去,等下妈妈摔下来,看谁养你?”安晓终于爬到了树梢,看着满树青涩的果子喘着粗气。
其实,这个季节的杨桃肯定还不熟,摘下来也只能是给小宝当玩具玩玩。不过,偷一个也是偷,偷两个也是偷,反正树上结的很多,安晓顺手就摘了三四个,然后熟练地把T恤两个角在腰间一绑,弄成一个窝状,把杨桃放进去,才腾出手往下爬。然而,下树本就比上树难,况且还在腰部绑了这么几个杨桃,挡了视线,安晓只能用脚探着走。
“喂,你在干嘛?”突然的一声大吼,震得杨桃树都抖了几抖,连带着正在往下探着的安晓也被晃得有些头晕——果然,这鸡鸣狗盗之事轻易是做不得的,特别是在自己没有做足准备的时候——才这么一声质问,安晓就被吓得失了方寸,一个不留神没掌握好力道,只听“咯吱”一声脚下的树枝就断掉了,安晓狠命扑腾了几下,然后是“咔吱咔吱咔吱”几声,接连着的三四个根小树枝都一一折断,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安晓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草草草,你在干嘛?你眼睛不会看啊?爬树啊,偷果子碍…安晓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嗡嗡嗡”响个不停。
“妈妈,妈妈……”两岁多的小宝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着大眼睛一个劲地来探看:“妈妈摔死了,爸爸养。”
啥?爸爸养?安晓脑子又收到一个重磅炸弹——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小宝?这么没良心的话是学的谁?秦明虽然养小三,说话可没这么噎人。难道是,血液里的某些东西被唤醒了?“你叫什么名字?”罪魁祸首站在小宝面前,声音有些戒备。
“我叫安小宝。”小宝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来来回回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不是,这熊孩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顺了?难道这个世道小男孩看见大男孩也能来电?“不是我的儿子么?怎么姓安?”肇事者声音冷冷地,没有丝毫的歉意,安晓想,就算刚刚自己摔死了,他也不会露出一丝惊慌的颜色吧?哎,现在的孩子,都被宠成什么样了?安晓躺在地上,只能看到来人的膝盖以下的部分——米白色篮球鞋,蓝色牛仔裤,腿细且直,按比例算,估计还很长。只是可惜这说话的气派,像极了封建社会的地主阶级,这就注定了他跟安晓这个贫农有着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
“没事没事,小宝乖,妈妈给你吃果果。”安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把地上的杨桃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然后递给了小宝。
对于这样傲娇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傲娇有木有?不先给他个下马威那以后还能有自己说话的份么?“喂,”肇事者嫌恶地看着她,:“跟你说话呢!”
“你跟我说话?”安晓故作惊讶。
“这里还有别人么?”唐洵面色冷峻,倒有那么点架子。小宝不知所以地眨巴眨巴了眼睛——没有别人了么?“咳咳,”唐洵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你不就是要钱么?”一个骗子,怎么敢跟自己这么傲慢?活得不耐烦了吗?安晓头还在发晕,似乎是跟不上这个年轻男孩的思维步伐,愣了半晌之后,开始虚心地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按照小说和电视剧的正常思路,接下来他应该会豪气地拿出一大把钱砸在她身上叫她滚蛋吧?但是男孩下巴微扬,说的却是——“哼,我偏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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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泾县地介长山大谷间,当吴越之交会,为池歙之喉襟,下有马头阆山之阻,上有三门六刺之险,自古兵家视为要地,防卫设施,古所为重,关汛隘口,四境所凭。旧县志“兵防”记载:由芜湖至泾西北境,则以分界山、鸡子岭为屏蔽,由湾祉至泾北境,则以青弋江马头为重镇;由黟歙至泾南境,则以浙溪兰石为门户;由绩溪、宁国至泾东南境,则以战岭、黄沙镇为关隘;由广建(广德、郎溪)至泾东北境则以柿木、鼓楼为锁钥;由青阳至泾西境则以大岭、小岭为襟喉;由石埭、太平至泾西境则以三门、龙门为要塞。兵防历史泾县古代兵防,汉无考,晋代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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