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仁兄有梦幻七巧玲珑阵新发给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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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怒18-4-3 12:05签到天数: 1341 天[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14-10-9 08:08
传说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理当凤临天下。
他不信邪,罪臣之女,岂可与他齐肩而坐?
他明明已有心爱之人,为何仍须赐婚?
他就知道,送上门的没好货。
我不是为了去向古人转述新中国的改革开放、婚姻法、人权、新财经政策等而穿越的,从来就不是凤凰,善良也只针对某些人。不要对我期望太高~~~
本人不是道德标兵、婚姻卫士,所以...纯情滴、王宝钏一类的MM建议绕道,万一不幸点击了也请在第一时间把鼠标移向右上角的叉叉,谢谢!~~~
TA的每日心情怒18-4-3 12:05签到天数: 1341 天[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14-10-9 08:08
我的后半生- 序
& & 序“信女艳林,庚申年(1980)四月十四日子时生,现诚心叩拜观音大士,愿菩萨保佑信女后半生衣食无忧、诸事遂心、健康快乐。”心中反复默念数遍后,再举香烛郑重跪拜,把烛插进香炉中,我缓步走出南岳大殿。
& & 盛夏刚过,初秋的南岳已有寒意。站在门口,感概万千。看着身边各式行人匆匆。虔诚的香客、随意的游人、沿街叫卖的小贩,人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得其乐,交织成一幅南岳秋游图。只有我,像被导演安排跑龙套却被遗忘一旁的路人甲。手足无措的站在殿前台阶上,看着熙熙攘攘的各路人马,无地自处,心,又不知遗落在哪里
& & 突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几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谢天谢地,心又回到它原来的位置。正回神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闪在我眼前,看我回过神来,大眼睛开口了:“漂亮姐姐,对不起,撞坏了吧?”原来是个六七岁的可爱男童。听到他叫我“漂亮姐姐”,不由得笑了,看他一脸严肃的等我回答。说道:“小朋友,姐姐没事了,没关系。”四下张望了一下,没见着大人。遂问:“你的家人呢?”他指了指殿内,边跑边说:“我走了,姐姐待会见!”
& & 我心里暗笑:马上就乘车回长沙了,世界这么大,哪能说见就见?回头看着来路,释然一笑:这种忧郁的性子可不适合我,这么多年都这来了,还怕活不下去不成?甩甩头毅然下山坐车连日回到长沙。
& & 回到和朋友一起开的服装店,生意一如既往的清淡。朋友向林端茶递过来笑问:“许愿了么?菩萨听到了么?”我颓然答道:“愿是许了,满殿都是香客。求的大多是升官、发财、生儿子,求的人多了,个个真心诚意,我那些缈然的心愿,也不知菩萨听到了没?听了会不会放在心里?”两人相对无语。
& & --------------------
& & 养儿才知娘辛苦,今天天使码了半天,才发现有很大的毛病,语言简单,情节粗糙。我不要活了。(掩面泪奔中……)
& & 天使的处女长篇巨著。欢迎灌水、撒花、砸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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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9 08:09
我的后半生- 选择
& & 选择生意一如既往的清淡,两人闲谈了一会,她看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提议关门休息。
& & 正在收拾货架上的衣服,突然一群来势汹汹的中年妇女冲进店内,见东西就砸。待我们反应过来正要阻止时,一个穿着时尚的少妇冲到向林面前二话不说就煽了两耳光。又扑又咬的叫道:“你这个贱人,狐狸精。还指望他能和我离婚?没门,除非我死了,告诉你,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你一块去,免得便宜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 & 看着她被那女人又踢又骂的蜷在墙角,毫无招架之力,刚准备冲上去劝开两人,却被三四个目落狠光的中年女人拖住。一时竟无法动弹。我又气又急,万般不得法。
& & 正拉扯间,居然发现缠着我的人都松手了,周围莫名诡异地安静,连正在墙角缠斗的两人也都目瞪口呆的杵在那望着我,向林更象是一下子反应过来,激动的向我扑来,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童声:“漂亮姐姐,架都打完了,你随我来!~”
& & 我不由自主的走到门口,心中一凛,不对,回过头一看,我的个乖乖,另一个“我”正缓缓地倒在冲过来的向林的怀里,最恐怖的是“我”居然鼻子和嘴角都不断的涌出鲜血。而且上述动作竟然全是慢动作,一格一格的分解。我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涌向心头,再窜上头皮,整个人都开始不自觉发抖。
& & 正哆嗦着,身边的小男孩拖过着我手摇晃道:“嘻嘻,姐姐,不要怕,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怕有什么用?况且还有我不是嘛?”
& & 一阵温暖从他手中传到我手心。看着他半赖皮的笑颜,我终于不再抖。他看我状况好些了便问:“漂亮姐姐,你是不是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 & 我点了点头,刚要开口。他截住我的话道:“嘻嘻,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灵魂出壳了!事情是这样子的,你先不要慌,听我慢慢说,好不好?”“好。”
& & 他收住笑脸,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向我双手合十后,开口说道:“我本是观音大士座前金童。上回和菩萨巡游至南岳圣殿,听到你诚心祷告。菩萨心有慈悲,她老人家算出你本世因上辈恩怨导致你此生几波数折,此次虽可逢凶化吉,但后半生仍将有数道磨难,曲折不平。大士念你素无大恶,心中亦有佛,此次也算有佛缘,今日特网开一面,给你个让你重新开始人生的机遇,至于你许的那三个愿,衣食无忧、健健康康自是没问题,至于遂事顺心,怕是神都有三分伤意事,哪能事事尽如人意?快乐不快乐那就要看你自己如何看待人生了。”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刚好有这个机遇,你如果想回里面去,我自然送你归回主位。如你想重获新生,必须抛弃前尘往事,断了这世想念,再世结缘,你可愿意?”
& & 仍处于神游状态的我,木然回头看了看店内仍在慢格动作的众人,脑中闪电般过滤这二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再看了看又是一脸真诚笑意的金童。
& & 狠了狠心,毅然答道:“菩萨慈悲,我知道自己是个自私又虚荣的人,既知再续今世仍将波折不平,衣食堪忧,自然愿意去重新开始。”转而望着表情激愤,一脸泪意的向林,叹了口气,恳求道:“只有一个请求,我和她相互扶持几年,请圣童帮我转达于她,告之我将有个新开始,请她安心,不必牵挂于我。”金童正脸道:“既然菩萨都为你开了方便之门,我自当会尽力帮你这个忙便是。”说完右手虚空一挥,只觉得眼前一黑,我便彻底地晕了过去。
& & ---------我是天使淑女分割线-----------
& & 天使许诺过的最华丽最隆重滴穿越还未结束,明天继续,兄弟们表急啊!~~~
& & 万分感谢窈娘同学的友情支持。
& & 窈娘提问:“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喷血??”
& & 具体原因,天使先在这里交待一下哈!~
& & 因为女主穿越前身体素质非常滴不好+近来诸事不顺+往返南岳、长沙几十公里,坐旅游大巴是很辛苦滴+向林被打、馆子被踢怒火攻心的说……
& & 至于上述未交待清楚的原因,天使准备等女主完全穿越以后再出一篇“向林的番外”,谢谢大家滴支持!~~
& & 报告完毕,请大家先看恶搞版完结篇,表踢额~~~~~额是好孩子!~~~
我的后半生- 《我的后半生》之恶搞版
& & 《我的后半生》之恶搞版伶雪穿越后,从此得遇良人,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 & End——
& & 我是恶搞分割线——
& & 哇哈哈哈~~~,童话书上都是这样写结局滴,表踢额~~~
& & 爆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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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半生- 浴火重生
& & 浴火重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身旁传来金童清脆的声音:“该醒了,漂亮姐姐,我们到家了!~”
& & 睁开眼居然发现自己飘浮在空中,四周都是浓烟,只有自己和金童周围一尺以内被一层薄薄的金光所包裹。金童窃笑道:“又吓着了?你已经吓了这么多回了,应该习惯了吧?”我叹道:“一天之内,惊喜接连不断,因是菩萨圣意,总是好的,也没什么更可怕的了!~”说着说着,心中也觉得事既已至此,没什么好怕的了,也就摆出一副淡淡然样子来。问道:“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事?”
& & 他捉弄的笑起来:“那你现在要不要看看下边发生了什么?”我奇道:“到处都是烟,能看到什么呀?”边说边低头向下看去,目光竟能透过层层烟雾看清下方现场,只见正下方有一个占地颇广的古色古香大宅子,火正是从这儿烧起来的。从上俯视一下去,大火从这个宅子的四个角门、东、南、西、北四个小厅及中间大厅九个位置烧起,从火源处看去,竟是可怕的整齐。傻子看也知道不是失火而是人为纵火了。整个大宅子都笼罩在火海中,连后院人工湖的水面都似要煮沸了。
& & 但仍一个地方是意外,那是后院靠右的一个精致的小院子,它隔墙的火势冲天,连池子里的荷叶都被火渐渐的烤干、变焦然后烧成灰。这个院子却仿似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隔离,令人惊诧的是:院子里一株开得甚是灿烂的桃花树上,有几枝不安份的伸出墙头,它周围已被大火烧得一层狼藉,那几枝出墙桃花仍是鲜艳夺目。再定睛看向厢房,明显是女子闺房,房内隐约可见三人,只见那床上的女子被月白锦被盖住,看不清容颜,只见一头青丝散在绣枕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似能感觉到触之柔软。床前的脚塌上斜坐着两个丫鬟般人物,均着素色单衣,同色襦裙,一副熟睡的样子。
& & 着着下边的大火,心里正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突然只听见东边传来一阵震耳地敲锣声:“走水啦,大家快救火!”。原来在一瞬间,因风势大火已然略过宅子右边的围墙,通过街口的牌楼一下子燃至另一街边的民居,一时间锣鼓声、求救声、小孩子的哭声、大人凌乱的脚步声,似将整个城中人都惊起了。
& & 我头皮一麻,是了,大火都烧出墙外,邻里均奋力扑火,连八旬老人也没闲着,或提或拿,忙着救火。这个火源处的宅子内,却是一片诡异的宁静,只有火烧时发出的“噼迫”声,竟是半点人声也无,更别提有人奔走了。
& & 正在发问。身边金童开口道:“姐姐,别乱想了,这个宅子里除了倚雪院的三个人,另有七百四十三人,他们都没声息,是因为事先服用了兑在酒中的曼陀罗+草乌散药汁,就算烧死了都不会醒的”。
& & 我大惊:“为什么?”
& & 他正脸答道:“说来话长。这事得从此府先祖说起:此府姓张,先祖乃是威武将军定边公,当年曾追随圣太祖爷打得天下,官功显赫,被圣太祖爷亲封一等辅国公,世袭罔裼。现任辅国公,也就是小姐的父亲世公,世袭外另官至兵部侍郎,因自峙功臣之后,骄奢淫逸,平日在朝中素与太子不和,却和楚王交往过密,楚王乃圣祖爷嫡亲王后裔,一直有些个孽障想法。今上年老体弱,自知时日无多,对楚王平日里的些许不臣作为自是心知肚明,为防殡天后世公拥兵自重,和那楚王干出那大不逆的事情来,遂寻了个错,削去世公世袭爵位,后觉着将门虎子,从者甚多,仍不放心,三日前降了两道密诏,一道言明欺君罔上的原由。另一道则是令世公一家合府自谥,否则当诛九族。”
& & 我奇道:“欺君罔上?这么模糊?诛九族?自己都管不了,还管族人死活?”。
& & 金童讶然:“那第一道密诏除了世公,旁人都没瞧见。至于为何要管族人死活?世公是明白人,自知就算躲过此劫,圣上仍可他事论罪。况且世公为人虽放荡不羁,却是最重情义,平日里对族人也颇多照看。岂可为已之事,陷他人于不顾?”我略汗,心道:“我可做不来舍小利为大义的事!”
& & “那……”我还要开口。金童笑截道:“漂亮姐姐,你是否想问那小姐之事?”
& & 我点了点头。“这又是另一桩故事了。这位小姐姓张名伶雪,前世乃穷苦人家的女儿,一日上山进香途中,偶遇下凡历劫的紫薇星君,当时星君正落迫,饥寒交集,却无人答理。正感叹世间冷清之时,小姐笑颜赠衣施饭,令星君顿生好感。”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菩萨慈悲为怀,见星君劫数为结,现姻缘结又起,特留下今世小姐一命,各渡前程。”
& & 我不由得好奇的问:“如果我不来,又会怎样?小姐又当如何?”金童笑道:“那她便只有下世再继前缘了。时间到了,姐姐,我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你下去吧!~”我一惊,大声说道:“我又不是她,怎会和星君再继前世未了缘?”突然上空仙乐响起,金光四射。我抬头一看,只见观音大士笑嗔道:“痴儿,你当初既已选择以此为后半生。自然就是她了!伶雪,艳林,一人两世!~去吧。今日你我缘尽于此,定无再见之日,他日你好自为之,善哉善哉!~”说罢拂尘轻扬,我便再次成功的晕了过去。
& & 够华丽吧?够神奇吧?
& & 只是文笔不好,无法尽心描述此情此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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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半生- 坊间传说
& & 坊间传说且说当时住在东边的刘老汉睡至大半夜,正要上茅厕,突然听到外边锣声震天,“走火啦!”他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立刻去厢房叫上儿子刘大柱起来,两人一边提着家里水桶准备去救火,急急忙忙走出门一看,可不得了,火势十分凶险,刚刚还在街口老梁家那里,居然一下子就冲到自家屋檐下,虽是急性打水,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把火可把家当烧尽了。这已经深秋了,京城本已连续两月没下过一滴雨,到处本就十分干燥,现在火势正旺,又就着西风,一时竟不可挡。
& & 正当他们父子和众街坊邻里与随后赶来的禁卫军正在奋力扑救大火时,一道闪电,把整个天空都点亮了,竟可看清半空中的烟雾走向。
& & 紧接着天降惊雷,连大地似都被雷声震得动了动,吓得他心里麻麻的,本来就要上茅厕方便的,都是被这该死的火给逼得都憋了许久,此刻冒冒然一个大惊雷,本就神经紧绷的他,只觉裤裆一热,居然自个儿走水了。他边看了看周围边讪笑,心里暗道:“见了鬼了,几十岁的人了,还被雷吓了?还好自己的裤子本就被水给弄湿了,不然被人看见还不得笑死人了!”
& & 他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邻里,谁知大家好似都被吓着了,全都抬着头仰望着宅子上边,谁也没注意到他。
& & 他顺着大伙的视线望去,却连半边身子都麻了,只见西边上空徐徐降下一团巨大的金光四溢的云彩。以极慢的速度在下移,慢慢地,慢慢地,慢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只是木然望着。只见那金云移至大宅上方,停留片刻后,竟见金光逐渐散开,居然逐渐幻化成一条金色的凤凰,等它完全成形后,“忽”地一瞬间居然冲进大宅后院某处,只一瞬间,从那凤凰降落处竟是扬起好大一片金光,整个天都被金光所笼罩。
& & 待金光渐渐散尽,上天又是一阵雷电交加,霎时下起倾盆大雨来。只见那冲天火势在大雨的冲洗下,很快便浇灭了,而被熄灭的屋梁渐渐产生了许多浓烟,硬是呛醒了楞在当场的他,他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望着同样没表情动作的街坊,又惊又惧又累,只觉得双腿一软,竟是不自主的跪了下来。
& & 失后火的第七天,五十七岁的德寿皇帝(至正三十五年)驾崩,举国至丧。丧礼之后原太子桀登基,改元嘉靖。
& & 等上头拨钱下来,刘老汉把自家的房子重新整修,搬进去已经是两个多月后的事了。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难得的好天气。连最怕冷的猫儿也踱步走到屋外,蜷在天井边。
& & 他搬张凳子准备和其他已整顿好新家的街坊们坐在一起扯谈。刚走到巷子口,看到几个老街坊低头凑在一块,小声地兴奋地说些什么。
& & 等他走近些,大伙都警觉地住了口,看清是他,张老三忙凑着刘老汉的耳朵献宝地说:“刘老哥,你今儿才出来,还没听说吧?”他奇问:“是圣驾归天么?”
& & 众人一阵耻笑:“那不是明里的事儿嘛,现在说的是咱们街边的事儿”他一想,忙说:“是了,是起火那晚的金凤凰吧?”一下子围着的人又继续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 & “可不是嘛,那时可怕得不得了,生怕是什么脏东西,原来是这样!”
& & “就是嘛,脏东西那来那么盛的佛光?正气十足的。”
& & “当时乌呀呀的跪倒了一大片,连我都莫名的跪下了,现在看一定是佛光的照应。”
& & “听说是凤凰显真身,是要当皇后的。”
& & “可不是!~听说里边蹊跷得很,其它地烧得影都没了,就那个院子还整整齐齐的,也难怪,是个有大福的”
& & “听东三弄里送菜的董小子说,里面围得可密实啦,里三层外三层的,他天天送菜,还一天搜几次身。”
& & “那当然,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一处儿守着啦,就怕人外边人联合着侍卫使坏儿。”
& & “就是嘛,宫里都惊动了,这不,要不是先帝驾崩,早把这事儿给结了。哪象现在这样杵在这儿?”
& & “难道里边的人儿就是新登基皇上的皇后?”
& & “九成是了,他们张府族人又添新福了。”
& & “都说不清是大喜还是大凶了,全家都烧没了,就剩她一个。”
& & “听说还剩了丫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 这刘老汉平时虽喜欢干那爬墙听壁角的事儿,却最是胆小怕事。他留神听了个大概,越听越惊,颤颤兢兢说道:“这事咱得小声点,被有心的坏东西听见,还指不定安个什么了不得的罪出来”。
& & 旁边的李老汉讥道:“窃,现在这事都传出京城好几百里了,你到外边去打听打听,仔细看看,现在人人都在议论这事儿,小孩子都晓得张家老宅子出个凤凰,连说书的都快摆台面上了!抓得了哪个?你怕啥呀?当初去爬你媳妇灰怎么就不怕了?~”
& & 一时间大伙都哄笑起来。刘老汉被抢白了一顿,也弄了个红脸,自是岔开了话题继续闲扯不提。
& & 紫竹林。
& & 金童正在低声打坐诵佛,忽地一“呀”,从蒲团上弹跳起身子,转面向观音菩萨拜倒。口声颤声:“菩萨开恩,孩儿此番只故向那姐姐讲述过往,竟是忘了抹去她前半生记忆,这可如何是好?”
& & 菩萨叹了叹,慈声道:“起来吧,这是天意!前事未忘,后事难为。该是她等数人有此一劫,不怪你,下回做事注意些就是了,阿弥陀佛。”
& & 今天电脑生病了,修了一上午,硬是丢失了我近百个重要文件。连带昨夜里激情更新都损失了!~~
& & 郁闷滴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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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半生- 解惑新生活
& & 解惑新生活能感觉得到深秋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脸上,舒服得想呻吟出声,睡足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我睁开眼,瞬间又闭上了。想了想:原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是真的,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新生活开始了,加油!~
& & 再度睁开眼,看着窗外,已是黄昏时光了。收回目光,眼光所到之处,锦帏绣被,珠帘软帐,蔚蓝色的地毡上织着大红玫瑰。感叹之余提足轻踩在地毯上,说不出的温暖舒适。低头一看,一片蔚蓝中,隐约露出那略可见毛细血管的玉白脚背,不由得轻翘小趾,只见趾尖灵活得意的微扬,分明是一双小码天足。
& & 不禁满足的轻叹:以前一直郁闷,JJ那么多的mm穿越过去,大多非富即贵,清朝贵族女子也就罢了,穿到其他朝代,怎么就会没有缠足的烦恼?又或者穿成古人立马便适应了三寸金莲?此为我所认为的晋江穿越之十大疑问之一。现在看来,原来古代贵族女子也有没缠足了,都是史书误导了我们。
& & 笑了一回,信步走到窗前的梳妆台前,只见铜镜里显出的神采奕奕的女子面容,俨然同前世一模一样。心道:果然有因便有果,我和她,本身还是有部分因素相似的。还好,这双曾被向林戏称为“关之琳电眼”的灵动大眼睛还在,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好歹也称得上漂亮二字。只可惜这下红颜祸水是做不成了!~
& & 只听得窗外隐约传来说话声。顿了顿,举步走到外间起居室,原来声音是从外边廊下传来,我站在门口,看见一红一绿两个梳着双螺髻的俏人儿站在廊下阳光里悄声谈话。
& & 正准备开口询问,面对我站着的那个着红装的姑娘抬眼见到我,惊喜的扑过来笑说:“小姐您醒了,太好了,您都睡了两天了,可把奴婢们急坏了。”那绿装姑娘也过来接口道:“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奴婢给您端些点心吃?”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个姑娘居然长得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都是一般绝色。区别只是着装不同,那红衣姑娘上穿银红纱白绢里对襟衫,豆绿沿边金红比甲,白杭绢画拖裙子,粉红花罗高底鞋。绿衣姑娘上穿柳绿绢对襟袄儿,浅蓝色水绸裙子,金红凤头高底鞋。且红衣声音清脆极速,绿衣语气低柔温和而已。
& & 心道:惊喜无处不在。
& & 看我没吱声,她二人急忙一左一右,扶着我走进外间起居室小塌上坐着。绿装姑娘急切问:“小姐身子仍有什么不适么?要不要紧,要不奴婢去找大夫来?”红装姑娘更是急得一脸通红,燥道:“我这就去找大夫来。”急得连先前的一口一个奴婢都忘了,提脚就要出门喊人。
& & 我连忙唤住她。拉住她们的手,想了想,反正尽早要说清事实。以后要这在安身立命,说不定还得靠她二人得力。于是斟酌用词,严肃的说:“两位姑娘,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请你们认真听好,看能不能帮帮我?我刚刚醒来之后,已不记得以前的一丁点事了,但是前世的事却历历在目,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奇怪?”
& & 两女此时居然是同一表情,先是一惊,又大喜。同时向我叩拜:“恭喜小姐,劫后重生。我等自当忠心追随小姐,望小姐不要嫌弃我姐妹二人愚笨。”我惊道:“这话从何说起?”红衣姑娘笑答:“小姐,奴婢是姐姐绯红,府上老爷以前和钦天监曾大人交好,小姐幼时得曾大人断言。说小姐您前半生颇有磨难,十五岁上必有大劫,如能平安渡过此劫忘掉前生往世,此后定当浴火重生,贵不可言。”绿衣姑娘插口说:“小姐,奴婢是妹妹绿萼。看来小姐定是药酒喝多了些,以致影响到了头部,全忘了旧事,定是有后福之人。”
& & 我有一肚子问题,居然被她们一两句话给摆开了。便问:“药酒喝多了些,具体是怎么啦?”她二人细细说开,大致和金童说的一般无二。只是失忆一事,两人一致认定是药酒过量所至。我也不说穿,继续仔细问道:“府上不是烧得差不多了么?那曾大人可有算到府中各人劫数?”。绿红黯然答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样子老爷是知道些许内情的。从两年前起老爷就开始不止一次和府上众人说,大伙本是一家人,自当祸福与共。后来越发的夜夜歌舞升平,家宴更是一年十来次。以前奴婢们还是一知半解,老爷这两年并不顺,爵位都一削再削,没什么得意事,至于这样么?现在看来,自然是有原因的。”
& & 我心想:人都没了,我也算是再世人,提小姐的旧事也没必要了。
& & 我看妹妹绿萼更沉稳些。于是转头问:“为何我没缠足?”她掩嘴笑说:“当时夫人也听了曾大人的话,认定了贵不可言必是入主后宫,立时准备替小姐缠足,以便日后更享荣华,哪知小姐死活不肯,每次都必哭至晕厥。可急坏了夫人,心想天足怎会有富贵出身?于是烦老爷请曾大人过府一问。曾大人笑说‘不缠足亦无妨,断不会被天足而憾其富贵。如能在劫后忘却前程旧事,自然有天仳佑。’”
& & 说完她突然拉住妹妹泣拜。“小姐此时情形,正是印证了曾大人之言。奴婢们本是托了小姐的福,还请小姐不要撇下奴婢姐妹二人。”我忙欲扶起她二人。她们只是跪泣不起。遂问:“这又是什么一回事?”绿萼哭道:“奴婢和姐姐双亲早亡,叔伯族婶欺我二人年幼,说是克死父母的灾星,将我二人赶出家门。后来乞至府前,正值府上有栖霞寺高僧在府中诵佛,府上舍了馒头与奴婢二人。后来被方丈圆镜大师瞅见,大师曾指我等说道‘此姐妹二人一文一武,得遇小姐,也算是有后福之人,如果小姐在日后能不弃她二人,她等自有机缘。’就为这,夫人把我俩带进府,让奴婢二人自行选择或文或武。奴婢姐姐心疼奴婢,自愿离府习武。于是让奴婢随侍小姐左右,一并伴读。却将姐姐送上峨嵋,师从掌门师太。为的便是日后好好保护小姐。也是前年方被老爷接下山来,得已重伴小姐左右。”
& & 绯红接口说:“奴婢姐妹二人十年前本该饿死街头,却得小姐之缘,过了好些年舒坦日子。当时能陪小姐一并死去也无怨言。如今既能再活下来,还忘小姐不要弃了奴婢二人,奴婢二人日后自当尽心侍候小姐。”
& & 我不由得想到前生向林的照顾。也动情说道:“日后是否富贵暂且不说。从今儿起,若有我一天好日子,自会与你二人分食,你们起来吧!~”她二人均喜笑颜开,谢了恩站了起来。我继续说:“咱三人也算是劫后余生,再世为人,以后也别‘小姐’、‘奴婢’的,你我平称就可以了。”她二人一脸严肃,正脸说:“那可不成,规矩不能废,不能让人家说咱们国公府没了,连规矩也没了。”我汗颜。占了人家小姐的身子,还想改变她丫鬟们的想法?不道德,况且凭我一人之力,就能搞人权运动?
& & 清了清嗓子,说:“以后叫‘主子’就成了。‘小姐’这个称呼总不能当一世吧?”
& & 她们思量一番终于点了点头。看着她二人梨花带笑,我竟是一时呆了。
& & 红绿二人又忙着张罗些晚餐,四荤四素四冷碟,居然不差。叫了她们一起坐下,她二人推脱一番,被我以‘孤寡主仆,将就一下’为理由,强拉着坐下一起胡乱吃了些东西。
& & 饭后三人仍是坐一块闲谈。听红绿二人说起现在院子已经被官兵包围起来。问道:“外边现在什么情况?”绯红犹豫了一下,说:“主子您睡了有两天了。奴婢有功夫底子,是前天晌午也就是大火第二日才醒的,看小姐和妹妹都没醒,于是出去查探了一番。原来京城都传遍了,说……说小姐是凤凰转世重生,菩萨仳佑,所以……所以府上都烧光了,就咱们院子没事。奴婢也在府里四处看了看,确实……有些诡异。但是又担心主子和妹妹二人,所以没多转就回来守着了。”
& & 我虽不知这里边的玄机,但也知道凤凰一事定与菩萨有关,也不便做声。只好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到了昨儿个清晨,妹妹也醒了,两人一合计,准备等主子醒了再作打算。”她歇了歇,绿萼接口道:“到晚边上,突然来了大批的官兵,说是奉了圣旨,在外边把院子密密实实给围起来了,却也没进门来。”
& & 绯红又抢着说:“主子,这事也蹊跷。估计关着咱们,肯定和凤凰那事有关。你说把我们当疑犯吧,也没见有什么动作,还客客气气的。只是不让出门,这吃的喝的只要在门边递过话,立马就送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 & 我心想:不是金童、钦天监、主持大师都说我是有后福的人么?应该事情不会太坏吧!看着她二人一脸的疑问。我笑道:“一切自有天意,哪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突然灵机一动,转身问绯红:“你不是在峨嵋学武么?到底有多厉害?”她脸红了红:“应该打三五个坏人不成问题的。”
& & 我撇了撇嘴,这么笼统。于是换种方式问道:“你师傅掌门师太在武林中武功排第几?你又在师门中排第几?”她立刻换上一副骄傲又得意的表情答:“我师傅她老人家在武林中武功排第三。她老人家说我是练武的好料子,下山前已经是师门第一人了。”
& & 我大笑:“照这么说来,绯红姑娘已是名动江湖的侠女了。你在师门这几年可曾受委屈?”
& & 她笑答:“没有的。虽说练武是辛苦些,但师姐妹们都一样学的。况且是老爷亲自从我上山的,听说老爷和掌门师傅未出家前两家颇有渊源。所以掌门师傅对我也是很照顾的。”
& & 我故作了然的笑了:“不说老爷,光说咱们绯红姑娘,本身就是个可人儿嘛!~”
& & “主子~~~”她脸更加红了。
& & 这时院子外传来敲门声。绿萼姐妹二人前去应门,一会进来回话:“原来宫里头看着都快入冬了,怕冷了主子,派内务府送炭来了。成色不错呢,比咱先头用的还要好些。”
& & 说笑一回后,已是戌时了,我是睡足了,又怕她俩姑娘误了瞌睡,于是分头睡下了。
& & 如此说说笑笑,也过了三、四天。到了第四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吃过早点,趁着好阳光,在院子里溜达着。只听得传来阵阵钟声,枉我是现代人,也知道是丧钟。
& & 绿萼望着我说:“主子,听这大悲寺的丧钟,应该是帝后中一人崩了。”我随口问了句:“是明朝哪位皇帝呀?”她二人大惊:“主子,小声点,你糊涂啦,哪是什么大明?明明是大汉。”我有如雷轰。看着我们主仆三人的服饰,一直潜意识认定我是穿到明朝了,怎么又是劳什子大汉?看来我错得离谱。
& & 我仔细斟酌用词:“驾崩的圣上姓什么?名讳是哪几个字?”绿萼诧异的说:“主子,您真的连这个儿都忘记了呀?架崩先帝名讳上陈下理。”我木然。据我所知:大汉朝的皇帝都姓刘的,再不济也是吕、窦。哪有陈姓的道理?莫不是穿到架空了?可是听她二人聊天时,口中提到的应天、北平。都是史上已有的地名呀?奇怪,真奇怪。我所记得的历史书上写的史上称汉的陈姓皇帝只有友谅公一人了。他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陈友谅的大将是叫张定边,莫非是这家小姐先祖?如果是这样,陈家当了皇帝,那朱元璋哪去了?
& & 遂问道:“咱家里有没有本朝史记之类的书?”绿萼肃答:“朝庭有规定,民间不得私自妄议本朝过往及现政。府上是没有的。但主子想知道,绿萼定当知无不言。”我奇问:“你知道?”她愧然的说:“本府也算将门世家,开国功臣之后。以前奴婢伴主子您上老爷书房读书时,老爷偶尔也有说上几句的。奴婢对诸子百家并无深究,但对老爷说的本朝发展史也是上了心的。”我骇笑,暗道:“是了,女人对八卦总是关心的。”于是正了正容。问道:“开国皇帝名讳是什么?现在是大汉第几位皇帝即位?”绿萼说:“开国皇帝名讳友谅,现在崩的是第二任皇帝名讳为理。如果按老爷在世时说的,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桀便会即位。”
& & “那我府上先祖爷定边公是开国功臣了?”
& & “是的,主子。定边公德寿七年仙逝,主子的祖爷爷虏棣公袭位。”
& & 我暗笑:是了,虏棣,一听就是灭明得来的名字。还有,史书上说朱元璋是1368年在应天称帝,怎么应天又是大汉的前都城?
& & 不知不然间,已然说了出来,两姝面面相面觑。
& & 绿萼:“主子原来还记得圣太祖时的事呀,当初应天就是从贼寇朱元璋手里夺回来的。后来贼寇窜至北方,占了先朝大元的都城,还是咱先祖爷带人打回来的。后来在德寿帝的组织下,于德寿十七年迁都北平。”所以咱府也随着迁来了,不过南边也还有老宅子就是了,以后有机会,主子也可带奴婢姐妹俩回南边看看?
& & 朱元璋成了贼寇了?果然是成王败寇。
& & 因先皇驾崩,太子监国,举国同丧,我们三人穿了三个月的素服后,终于迎来了新皇登基。对于我来说,新皇登基的最大意义在于:我的事儿可以不用卡在这,有人会来解决了。
& & 果不其然,新皇登基后第三天,传来太后懿旨,宣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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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半生- 进宫、赐婚
& & 进宫、赐婚不知不觉已经是严冬了,我历来怕冷,这几日除了用餐时间,其余只是和红、绿二姝窝在屋子里烤火。
& & 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没营养的话,只听见院子外传来尖锐的假嗓子高亢的声音:“伶雪姑娘在么?请出正厅接懿旨。”我翻了翻白眼,哪能不在?我能上哪儿去?按小说的情节及电视的熏陶,便知是太监来了,心里又是期盼又是忐忑,知道要想过好日子,说不得就靠这一面机缘。忐忑的是,古语有言:君心难测。罢了,兵来将挡,近来不是运道正好么?略微调整心绪,带着红、绿二人出门笑脸相迎:“在的,在的,不知是哪位?”
& & 只见外边起居室门口站着一位穿蟒袍打补子的太监,领着几位大内侍卫站在外头。心知他品级定是不低,在电视上也看了不少接旨的场面,卯足了笑问:“有劳公公了,不知是否要设香案?”他笑答:“太后令老奴先宣口喻:都是自个人,不要立那劳什子规矩。跪接便是了。”他顿了顿,看我没反应,继续说:“姑娘,这可是天大的恩旨。”哈,怪我不知好歹?天大的恩旨不也还得跪着接吗?面上却带着笑,领着红、绿二姝跪下答道:“谢太后娘娘恩典。”
& & 他清了清嗓子,拿出懿旨念道:“着原世袭辅国将军之女伶雪即刻进宫见驾。”原世袭?果然给足了我面子,明明是很久前的事儿了。我谢了恩,那太监立马上前虚扶我一把,笑道:“姑娘快快请起。天冷,小心腿上着凉儿!”要这么客气么?电视里宣旨的太监不都是一个个拽得章子仪样的么?
& & 不管怎样,先攀攀交情总是好的。于是也客气的说:“有劳公公了,请公公先进来喝口茶吧,不知公公如何称呼?”他略福了福,谦虚的说:“喝茶就不必了,老奴还有公务在身。老奴是太后宫里的何先,承蒙太后照顾,在慈宁宫领了个管事的闲差。姑娘要不先进去准备准备,一会便随老奴前去覆命?”好一个厉害角色,滴水不漏的,不愧是总管太监。
& & 于是进里间换了身素裳,披了件同色狐狸袍子。为了礼貌稍做打扮,带上红绿二姝随着何总管一起坐上了马车,半个时辰就到了宫门口,改换轿子进入内宫。
& & 一路顺畅的来到慈宁宫口,何总管侧身说道:“还请姑娘稍等,老奴进去秉告娘娘再来请姑娘。”我点了点,看了看身边的红、绿二人,一路忐忑的心才算好了些,总算不是孤单一人。
& & 片刻间,只听见前边传来撩帘子的声音,一个着翠绿比甲,素色襦裙的宫女带着几个小宫女、太监走到跟前。福了福身道:“太后娘娘请姑娘进去说话。这两位姐姐跟奴婢去侧厅喝茶,休息一下可好?”我对绯红绿萼二人鼓励的笑了笑,回头对绿衣宫女笑答:“有劳了。”
& & 我走进外间,只觉眼到之处甚是奢华,却是空旷旷的没人。看似太后应该在左边里间等着,寻思着是自己直接冲进去还是先要客气的问声安?只听见帘子自里边卷起,何总管挽帘道:“姑娘这边请,娘娘等着哪!”得,甭客气了,进去先!~
& & 刚进得门,只见锦塌上端坐着头戴凤冠,身着九爪凤服霞帔的太后,她见我进得门来,立刻起身走过来,笑说:“好孩子,终于来了!近来事儿多,都委屈你很久了吧?”眼见这太后四十上下年纪,凤眼于飞,堪称绝色,一时看得呆了。
& & 只见过旁边一声咳嗽,我回过神来,急忙要行大礼,太后一把拉住我手说:“傻孩子,这就咱娘俩,不用立什么规矩,过来坐好,咱娘俩好生说会子话。”我恶寒!人常言:无事献殷勤,非*即*。太后这般罕见地亲切,让我立马连汗毛都竖起来了。但咱好歹也是穿来的,虽说不可把新中国的那一套人权论搬来说事,但为了向后来穿越的姐妹们做个好榜样,能不跪是最好了。
& & 想罢立刻从善如流的口头谢过,扶太后坐上榻上,自己随后站立一旁。她一手拉着我嗔道:“你还同哀家见外?当初如果不是皇命在身……还指不定是一家人呢。”说完面露悲色。我连忙打起精神劝道:“太后本是大福之人,入主东宫是天命所归,咱府上也是没那福气的。”只见她眼神闪了闪,笑道:“瞧你这孩子,小嘴怪甜的。”
& & 我心想:原来她和我家老爷子曾是青梅竹马,第一次见面不好八卦,等下回混熟了再来套套话。说不定还能攀上些交情,自己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于是正了正容,面上尽是一副诚挚道:“我一看太后娘娘,也觉得很是亲近,如今双亲均已不在,自是把娘娘当亲人看待了。”
& & 她了然的笑了笑:“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既和你府有旧,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但是这宫中里里外外,有什么是简简单单的?你还小,不要让人寻着短了去。”我一惊,好厉害的女人,果然这太后不是白当的,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既是提醒又是警告,大棒加甜点,用得恰到好处。当即站起来正脸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 & 她又笑了笑,搂过我坐在一处儿说:“乖孩子,以后在哀家面前,甭管有人没人,不要自称奴婢了,称名字便是了。”我心喜,甜点又到了。遂向她身上腻了腻,笑说:“伶雪知道了,谢太后谢谢恩典。”
& & 她笑拉我手说:“瞧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听人说府上出事那天,还有凤呀凰的吉照出现?虽说家逢不幸,可于你来说,那可是大好事哪!听说外边的百姓都传遍了。”
& & 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只觉她拉我的手几可不察的紧了紧,我一脸郑重地说道:“伶雪当时被烟熏晕了,醒了后也没听见什么传闻。要说这事呀,伶雪估摸着是救火的人被烟呛了眼,又累又惊的,一时迷了眼倒是真的。这百姓呀,也就听风是雨的,以讹传讹。什么凤呀凰呀,这不是明摆着折我的寿么?”
& & 太后释然一笑:“也对,这愚民呀,有什么见识?巴巴指望着见个真凤谪凰的,为自个儿添福添寿,也不想想,这龙凤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你是个通透孩子,明白了就好,想透彻了就更好。哀家果然没看错人。”
& & 我也笑了:“那自然能想透彻,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呀,那些不知其理的百姓呀,传来说去的也没见显真,就都过去了。”
& & 又说笑两句。她严肃地说:“可怜的孩子,如今你独身一人,族里也没个成气候的人,哀家心里也是疼惜得很,历来也就把你的事儿放在心上了。我寻思着你也不小了,如今又是可怜单单的一个人,总算也是忠良之后,就想着在亲王贵胄里给你结门亲事,也不至于辱没了你。哀家在亲贵里仔细瞅了瞅,就一个信王看着合适。家世也登对,年纪轻轻的,圣眷正隆。哀家揣摩着皇帝的意思,竟是想过些日子给信王晋为亲王,这可是历朝没先例的事。信王府的老王妃身体不适,早就不大管事儿,你过去后,也是一大家子的当家主母,将来的亲王妃。看你这孩子,怪机灵的,又是大家出身,是个明白人。呀,你看哀家这糊涂心思。哀家说了好一会,也没问问你的意思,你觉得如何?”
& & 我又羞又喜,立刻转身跪拜:“伶雪本是罪臣之后,蒙太后娘娘不弃,又给伶雪想好了后路,如此天大的恩典,伶雪自当感激不尽,以后定全心全意,伺奉王爷,效忠娘娘您。”
& & 太后附掌大笑:“好,好孩子。你放心,以后去了信王府有什么委屈,哀家和皇上替你做主。明日圣旨便会降下来,从此身份更是不同了,你那宅子也不能再住下去了,这样吧,哀家指个地,如今信王和长公主附马都在西疆守着,你就先去永乐长公主府上住上个大半年的,和公主做做伴,等信王他们明年冬里回来,就把你们这婚事给办了。”
& & 我迟疑着问:“这……娘娘,这明年还属国丧期,就完婚……不大好吧?”
& & 太后仍是笑了一回,说道:“难为你这孩子还想到这一层,这信王的亲事,是先皇临终前定下的。指明让新皇给信王明儿冬里大婚。你这孩子也是有福气的,正赶上这么个坎儿。”
& & 我大喜,再度拜谢。
& & 又闲聊几句。太后说道:“哀家说了大半天的话,也累了,你就先回吧”。抬眼对杵在一旁的何总管说:“何先,你先送伶雪姑娘回去,明儿自有乾清宫刘紫英去给伶雪赐婚旨。你呀,就领懿旨去长公主府宣旨,再亲自去张府旧宅子接伶雪姑娘过府。明白了吗?要是出了岔子,仔细哀家拨了你的皮”。
& & 我知道这让何总管亲自往返跑腿,既是让我安心,又给足了面子。正要谢恩。太后扬了扬手笑道:“你这孩子哀家一见就喜欢,也算投缘,何先,你去把昨儿个皇帝孝敬的那对波斯玛瑙镶绿宝石手镯,拿来赏给伶雪姑娘。”我再度谢了恩,和何总管一起退了出来。
& & 出了慈宁宫,何总管捧着锦盒,领着红、绿二人陪着喜形于色的我一路走到宫外软轿旁。何总管立住恭声笑说:“奴才先在这恭喜信王妃了。”我羞笑:“何总管见笑了,这不还不是吗?”何总管笑道:“明儿就是了。主子好福气,这手镯是陛下登基时,波斯大使新进贡的。只两对儿,一对给了太后娘娘,另一对皇上收着说是留给日后的皇后娘娘的。”
& & 我笑道:“娘娘恩赐,伶雪愧不敢当。也有劳公公了。”何总管一手替我打开轿帘,等我坐定,把锦盒交到我手上关上帘门,唱道:“起轿!”
& & 我一路又羞又笑的领着绯红、绿萼回到自己院子,刚关上房门,脸立刻沉了下来,只觉得身上都被汗水给浸透了。转身沉声吩咐绯红:“你有武功,出去仔细看看近边明着暗着有没有人?”她虽是不解,看我神情严肃,却是不做声,仍出去查探一番,进来摇了摇头。
& & 我一直紧崩的神经才略微松了松。暗笑道:哼,指桑骂槐我前世还见得少么?真以为我稀罕当什么鬼皇后?不让当就不让当呗,拐弯抹角的干吗?先断了我心思,又立刻给我指婚想断了我后路,想得倒是周密。想我孤单弱势的,用得着废这些心思吗?
& & 绯红、绿萼看我咬牙切齿的一副恨然的表情,谁也不敢开口,隔了半天,绯红首先忍不住,冲过来抱着我的腿跪下大哭:“主子这是怎么啦?刚才明明听见何公公说得了天大的恩典,主子怎的却是一副丢魂样?”绿萼也哭道:“主子刚刚在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太后都和主子说了些什么?”
& & 我端过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猛喝两口,待稳定了心绪,清了清嗓子,把刚刚在慈宁宫的经过一一道出。二姝面面相觑。绯红急问:“主子,咱们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赐婚是大喜事呀,主子还愁什么?况且太后也是问过主子的意思,可以商量的嘛!”绿萼喝道:“姐姐知道什么呀,哪有这么简单?”转过身也问:“小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 & 看着两张一样绝丽的焦急的脸。叹道:“当时的情形明着是同我商量,可要是我有什么别的心思,指不定刚刚咱仨人就出不来了。”
& & 绯红恨恨地说道:“主子,咱们反正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命一条,如今主子想怎样便怎样,要是主子不乐意,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绯红和主子闯江湖去。”
& & 饶我是气极,也被“哧”地一下给逗乐了,“以后我这当主子的,就有劳绯红女侠多多照顾了。”
& & 她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嗔道:“我说的是真的,主子只当玩笑。”
& & 我笑道:“如今我要不照着太后的意思做,咱们躲到天涯海角去也会被太后给灭了不可。以前的传言本就玄乎着,她本也摸不住这凤凰的事儿的真假,却也不能不信。如果不做她们家凤凰的,到时被有心人找去,总是会有些麻烦的?可是现在也没个事拿捏咱们,如今咱可不能逃婚把这欺君的罪名给落实了。”
& & 绿萼看我心情好多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的问:“主子,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 & 我看两张年轻的焦急的脸,心想:反正菩萨送我来总不会是害我,顶多是个小坎儿。遂强打精神笑道:“她堂堂一个太后,总不会故意害我们仨个弱女子不成?如果要害,也不必巴巴的又是赐婚又是赐宝的。”
& & 绯红一听,竟是立时高兴起来。
& & 绿萼略思一番,也开口笑说:“主子想吃什么?奴婢给主子弄去。”
& & 最近某天使公司大老板家别墅搞扩建。把所有的宠物都寄养在外,却只有一只小京巴“点点”认主儿,哪都不去,于是把京巴放公司里。京巴来了以后,狗占人势地在公司横行霸道。这几天凉快了,点点瞄上某天使办公室的真皮沙发。
& & 天使不耐烦一天N遍的打扫狗脚印,终于横了心的一天N遍的拿鸡毛掸子打狗。
& & 可是到了后来,点点已经不上沙发了,天使却打上瘾了,(点点虽是经常被打,却仍是最喜欢上某天使办公室玩。)于是每日上班二件事发展为三件:工作、上网、打点点!~~
& & 幸福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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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9 08:09
我的后半生- 官场百晓生
& & 官场百晓生因为本姑娘的婢女绿萼姑娘语言表达能力强,有较好的、正规的各种绯闻渠道。能通过敏锐的思维辨别各种八卦的真伪并加以组织,被本姑娘亲封为“官场百晓生”。
& & 通过‘官场百晓生’绿萼姑娘的一番介绍,我总算了解到了信王、公主等人的姓名/年龄/职业/配偶/家族过往史及其它,分正史和野史两部分。
& & 关于正史,绿萼姑娘是这样说的:
& & 长公主,闺名瑾玉。德寿五年出生,父亲德寿皇帝,母亲为德寿帝的第一任皇后孝贤皇后。嫡皇长女,赐号永乐。其聪明机智,容颜秀美,深得帝后欢心。于德寿二十一年赐婚于当年状元黄幼格。黄幼格,字元详。其祖兵部尚书黄昭,是圣太祖皇帝的心腹大臣。其父黄克长,官居右丞相一职。元详十一岁便以神童之名传遍朝野。据说其风采绝纶,又称“玉面黄郎”。两人于德寿二十二年在御赐府第完婚。此府是除了紫荆城之外最为华丽的府邸,在二十二年落成时,御笔亲词:长公主府。竟不是驸马府,其宠可见一窥。两人婚后琴瑟合鸣,为朝中模范夫妻楷模。另:附马任兵部侍郎一职。
& & 信王,名翊枫。世袭为王。其祖为圣太祖陈友谅堂兄陈友仁。有传闻说,信王其人俊郎不凡,信王神勇无敌,曾在先帝爷御前比武,以一敌十,所向披靡,信王好义,有生死之交数人。信王多情,和户部参事刘扬之女两厢情悦,曾求先帝赐婚,因家世较低,为侧王妃,现育有一子召涵,两岁。另:信王顶了咱们府老爷的辅恩将军一职。
& & 以上就是二人生平简历,下面是‘官场百晓生’的野史时间:
& & 野史一:传闻长公主善妒,虽婚后不曾生育,仍不许附马纳妾,如今只得没名份的妾两名。无名氏妾生有一子,至今无封号。
& & 野史二:传闻信王侧妃刘氏生得极其美丽,又温柔体贴,待人和蔼可亲。赐婚两年,两人感情极好。
& & 野史三:传闻信王不是老信王生的,是信王妃和先帝所生。
& & 野史四:传闻老信王妃是个狐媚子,勾引了先帝好些年呢!幸好后来先帝迷途知返,又喜欢上了现在的太后,不然发展下去可不得了!~
& & 但是好学的绿萼姑娘仍有疑问。
& & 百晓生绿萼姑娘补充:主子,你说当今皇上要晋信王为亲王,莫非是验明了信王是先帝之子,是兄弟关系,所以才要这样做?
& & 咳,因某些绯闻涉及名人隐私及道德问题,八卦时间结束。
& & 哇哈哈哈,某天使又小小滴恶搞了一下。因为某天使QQ群有个朋友叫瑾玉滴,某天使看她温柔又可爱,所以……忍不住请她来小小滴客串一下。(给女配起名字很难滴……)
& & 小玉儿,表打额~~~
TA的每日心情怒18-4-3 12:05签到天数: 1341 天[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14-10-9 08:10
我的后半生- 公主府初遇
& & 公主府初遇自太祖登基以来,西边边界处的三不管地带,密林深处时有小股流寇下山惊扰边民,日集月累,流寇已近万人,竟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公然聚众与朝庭对抗。长公主附马(又称大附马)和信王一起领了圣旨前去剿匪,苦于地形不熟,交通不便,一时竟无法全然歼灭匪众。加上现在已是严冬,山路更是难行,贼匪躲在深山只是不出来,双方僵着好一段日子了。
& & 因为大附马和信王在一块儿领圣差,所以长公主对我主仆三人也算客气,亲自拔了个西边的正院给我们主仆仨住。给我配了大、小十二个丫鬟八个未留头的小子,并亲嘱众人好生侍候,月例同其它院子的一样,连我和红绿二姝都有份的。因春节已至,长公主陪我一起守岁,祈福。总算在长公主府过了个穿越后的第一个热热闹闹的春节。
& & 长公主和传闻中的某些细节差不多,待人淡淡的,又时不时从骨子里透出疏远来,加上身份摆在那,所以也不大亲近人。
& & 我和绯红绿萼二人在长公主府算得上风生水起。太后打定了主意要给足我面子,时不时遣了何总管亲来问问饮食起居等情况,隔三岔五的便来点赏赐,从衣物首饰到绫罗绸缎,最后连御膳都整席整席的赐来。每次都得设香案跪谢圣恩。
& & 每次在一旁打点规矩、杂事公主府太监、侍女都会会随着懿旨的到来,而得到太后赏下来的些许好处,刚开始众人都个个喜笑颜开,只盼着我这个准信王妃多多得宠。我在公主府地位已经升至他们总主子长公主一个层次,连带着绯红、绿萼二人在府内都是‘姑娘’长、‘姑娘’短的让人奉承着。随着后来赏赐越来赐多,东西越来越杂,经常是刚刚收拾起香案用具,正门外又传宣懿旨的太监高声唱喏:懿旨到!~~~大家都开始麻木了,但规矩摆在那又不得不从。一时间,我和整个公主府是闹了个人仰马翻。太监侍女的领赏积极性大打折扣,人人闻旨而惊。
& & 当初张府获罪一事,虽是先帝密诏赐罪,朝里朝外又有哪个不是长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先不说这张府的主子也是一任比一任弱势,光是爵位一削再削,两年内竟是削得一点不剩了,连公职都是一降再降,大家也估摸着这府上好日子不多了。是以往年常在府上走动的各位官僚同仁、贵妇之间已经不大来往了。听绿萼说:夫人这两年,都没见有什么应酬了。秋里那场大火,烧得干净又利落,大伙心里都有数,也就知道这张府荣华日子是尽到头了。
& & 哪知却又让我这半路出来的主杀了个回马枪,华丽丽的重新登上所谓上流社会大舞台。且不说那个亦真亦假的传说,皇上赐婚于正得宠的王爷,我伶雪已是板上钉钉的嫡王妃,再次跌破了众贵妇眼镜。如今的太后更是对我恩宠有加,于是一个个又自动自发的热络起来。
& & 另外这长公主府是京城里除皇宫外最豪华的府邸,府内奇花异草无数,众贵妇早就有心进来参观一番,却苦于公主脾性不好相往,此次我住了进来,特特找了几个“听说张小姐府上受创,特登门致以最真诚的关怀及慰问”“不知小姐在此次‘天灾’中有无损伤?特来探望。”“信王与张小姐佳期将近,我等特来道贺”待理由,天天奉上拜贴,想着既能巴结了长公主及准王妃,又讨好了太后,还能过过眼瘾,一举数得,京城贵妇无一不跃跃欲试的。
& & 因拜贴上说明是来见张小姐的,长公主亦不好相难。短期之内,长公主府荣幸的成为了“京城人气最旺府”。
& & 因得到长公主的‘默许’。于是京中贵妇三天两头或独行或结伴,常来公主府“探班”,长公主做为主人,也只得做陪。半个月下来,长公主和我的脸上和蔼可亲的“微笑”都渐渐地维持不下来了。我只得时不时做些小动作,要么‘头痛’,要么‘火灾后遗症’来个先行告退,大家也不好相留。
& & 开始的时候长公主看我身子不舒服,曾宣太医诊治过几次,后来发现一天几次的发作得太过频繁,太医又说不出所以然,也是了然一笑。只是苦了她自个儿,每回我一闪,她只得继续应付。慢慢地,长公主也学会了‘事遁’了,有了访客,不待我先‘生病’,她就以“后头府里有事”、“昨晚没歇好”“头疼症又犯了”等等理由,快我一步紧急撤退。只剩我在那面上笑着,牙却恨痒痒的。
& & 这种对面部表情要求甚高的‘温馨’‘亲切’会见场面,终于随着长公主的‘小宇宙’爆发而顺利中止了一小断时间。起因是某个不太机灵的御使夫人非常诚恳的拦住长公主和我,要求长公主谈谈建府过程、御夫良方;顺便要本姑娘说说如何能一步登天嫁入王家,从落难小姐成为太后红人?对于她那低俗的八卦行为,我等暴汗。已经‘自动过滤’了许多并不雅观的用词后,喋喋不休的她一再的忽略了长公主数次端茶动作。忍无可忍的长公主‘不小心’的跌落茶杯后,非常‘抱歉’的起身送客,我们殷勤的送她到大门口并盛情邀请此时方满脸通红的御使夫人以后常来。
& & 看到御使夫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面部抽搐的两人相视大笑,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舒畅许多。左右仆妇,无一不掩嘴乐之。自从两人共同应付了许多“糖衣软弹”之后,通过两人的小“互动”,我和长公主的“革命友谊”飞速升温,清静下来的日子,也是经常时不时坐一块说笑儿。
& & 在消停了几天后,来拜府的人渐渐的又多了起来。只是这回再没人单独行动,经常一来十六、七人。闹哄哄的,把长公主府楞是整成了公众大澡堂子,无般无奈之下,长公主找我商量。以公主凤体违和为由,去京郊别庄静养一阵子。我想想答应了,这日和长公主去宫内请安过后说明原由,拜别了太后,回府仔细打点一切出府事宜。
& & 事不宜迟,选了三月初五这黄道吉日,带上平日里称心得力的众家丁仆妇、吃穿行头,共十六辆大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 & 出了城往西走了一个多时辰,很快就到了别庄。上边还有当今天子为太子时书写的匾额:凤凰山庄。看到这名字时,心里也由不得感叹,皇家的东西,总是龙呀凤呀的多。等到了山庄大家切实安顿下来,静心喝杯茶,已是五天后的事了。
& & 这日长公主邀我逛逛这公主口中的小‘山庄’时,我一口答应了。看到几个粗使仆妇抬了两顶轿子出来时,我楞住了。长公主笑说:“你先上去,一会就知道了。”
& & 两个时辰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用轿子了。因为这个‘小山庄’,我们一行人走马观花的逛了两个小时,公主竟然说才走了五分之一不到。抬轿的仆妇都换了两轮人手了。
& & 只看觉眼到之处都是一般的花团锦簇,富丽堂皇。视觉终于疲劳了,奈着性子又逛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忍不住直接问长公主:“您府上有什么其它特别的地方?”长公主笑得花枝乱颤,对着身边的紫烟、淡蓝两丫鬟笑道:“看吧,我就说了,她就忍不了半天的,果然……”,紫烟、淡蓝两个大丫鬟很得长公主的心,平日也是不自觉的高人一等的,此时也是低声娇笑。无奈地等她笑罢,用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得了,别苦着个小脸,人家还以为我这当主人的虐待贵客哪”。说完对紫烟说:“走,带信王妃上咱们庄上内湖看看去。”我大惊,庄上还有内湖?不由得点头应着。
& & 这回不走跨院,直直的经过长长的甬道,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看见一道颇大的拱门。过了拱门仍不停轿,视线突地一宽,竟是好大一片内湖。在春日的微风中,岸边的杨柳轻扬,周围不知名的各种花花草草开得甚是欢欣,让人目不暇接。
& & 下了狠劲仔细想了想,这山庄靠城西,莫非就是后世的‘什刹湖’?我目瞪口呆的杵在轿中,只听得淡蓝俏声笑道:“公主说伶雪小姐看到这片湖,指不定就呆了。原来是真的……”
& & 绿萼悄声问:“主子,要不要下来逛逛?”我才回过神来,扶着绯红的手走向湖畔。
& & 只见垂柳依依,花木扶疏,湖上碧波荡漾,最妙的是临湖筑有草庐水榭,古朴清雅。凭栏观景,树影婆娑,湖水涟漪,清闲中别具情趣。
& & 看到长公主伴在身边,不由得笑问:“公主好福气,这种有灵气的地方都归公主所有。不知这内湖有名儿没?”长公主骄傲的说:“当初我也是不耐烦成天住在正府里。后来父皇见我郁郁不乐,附马正好又干了件得力事,他老人家一高兴,遂赐了这块地给我,说建个园子消遣消遣。本来这片湖不在园子内,我因看了喜欢,硬是让人给圈在庄子地界了。至今是我的产业,也没正式的给起个名儿,妹妹有什么好名没?”我笑说,“伶雪又没有什么大学问,哪知道起什么名?”转念一想,不由得恶作剧的说:“这是公主自己的产业,也该有个名儿,伶雪看也不用起什么花哨的名儿了,就叫未名湖得了。”公主甚喜,“成,以后就叫未名湖了。”
& & 我同公主商量了一下,说不想住在先安置的院子里,看能不能搬到靠湖的院子住下?公主自是点头答应,却也搬离了她先前的正院,她住听风轩,我住惜抱轩。两人选了靠湖相对的两个院子住下。这一搬又是好一阵忙活,此后的大多数日子,我和公主就待在这‘张冠李戴’的未名湖畔。
& & 慢慢地和公主越混越熟,也知道长公主也不爱那些个吟诗作乐、故作风雅的调调。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这类的所谓古代生活艺术,也多半是十天半月都不沾的。这很得我心,我一直都致力于吃喝玩乐为主业,那些个风雅格调也是不爱的(主要是不懂)。这位长公主,除了那身高傲的外衣,竟是顶难得的一个妙人儿。
& & 这未名湖虽是很美,但十天半个月下来,慢慢地也就淡出味来了。后来和公主一合计着,这未名湖虽好,但是我们也可以用来开发其他的用途。我细细的思量一番,在古代这么久,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太过标准化。天天吃那些个膳食、甜点,也都腻味了。现在在春天的湖边,我们也可以进行一些我前世都垂涎很久的活动。比方说搞搞春游、野餐、户外烧烤、韩国铁板烧。这类的活动,有理解的朋友们,都能想象得到,在风景如画的湖边开展,是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最开心的是又不必担心环保问题。
& & 心动不如行动,在公主的大力支持下,指挥着公主府主宅、庄子里数十位来自四面八方的大厨们,立刻轰轰烈烈的展开‘未名湖美食活动月’的活动。因为长公主对下人虽严,但金钱上从不吝啬,打赏一律加倍,一时间更是群情高昂,菜色、小点、烤食的品种也在不断更新中。
& & 不日下来,我和长公主已成莫逆。人前人后姐姐长、妹妹短,‘你’、‘我’的叫起来。
& &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眼看着夏日将近,公主提议在湖畔举行嘉靖二年春季出游活动总结会暨野外夏初狂欢“怕~踢”,为了犒赏众人,带上众近侍一同兴致高昂的在湖畔集合。为了向古代贵妇充分宣扬毛主席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思想。我怂恿公主,让随行众人寻了块风景好、视线佳的的地方安顿好后,各自散开,我们两人亲自动手来烤。公主长日在公主府憋坏了,加上近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也想再来点刺激的,于是放开身段,一口答应了。
& & 因近来烧烤吃得多,看得也多,两人动起手来也是有模有样的。长公主尝过自己的‘劳动成果’后,大呼人间绝味。索性把比甲也脱了,撸起大衫袖,招呼早就轻装上阵的我,奋力向食物出发,忙得不亦乐乎。
& & 到了后来渐起微风,火势渐大,加之烤架上的食物又多,两人一时间手忙脚乱,一会鸡串烤焦了,一时又让烟呛了,摒退了欲上前帮忙的众仆,两人玩得正过瘾,均是一脸漆黑,素白的襦裙尽是一块块的黑渍,相互看对方的狼狈样,不由不大笑于声,手脚更加的忙乱。
& & 我们大汉朝最伟大最英名神武的嘉靖皇帝陛下,寻声而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他那高傲淡漠的嫡皇姐,一改三十年如一日的表情,居然也可以笑得那么灿烂。旁边的一位大概就是他半年前赐婚的张府遗女伶雪姑娘了,一身狼藉,小脸上全是乌漆嘛黑的黑烟,却仍掩不住那灿若星辰的一双狡黠的大眼睛和那让人心动、难让忘怀的张扬的、不作伪的笑颜。
& & 只听见身旁传来几声越见明显的假咳声。我和公主慢半拍的抬起头,只觉得身傍的公主呼吸一紧,转眼又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向来人望去,先落眼的是一双兴味盎然的笑眼,又挺又直的鼻子,出色的五官却内敛的气质,微微一笑,眼里流离着迷离的光霞,嘴角优美的弧度,让人怦然心动。
& & 这位才是正主儿,大家不会失望吧?
& & 国庆期间值班滴某天使灰溜溜滴爬走。
& & 可怜滴天使,国庆期间要值班
TA的每日心情怒18-4-3 12:05签到天数: 1341 天[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14-10-9 08:10
我的后半生- 初识
& & 初识当你最最最狼狈的样子正巧被某个器宇轩昂袍、看起来长得不错、身份不错、有钱又有型的男人撞到,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 & 我目瞪口呆的直直地望着他半分钟仍是不能不能掉转眼珠,然后想到自己貌似衣裳不整、形象邋遢、而且大概也许可能这样看人不太礼貌。直到他身后边那个泰式人妖又是一阵猛咳时,我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壮烈地在心底大叫一声:天要亡我!~~~
& & 这才迟钝的反应到:原来在湖边不时传来的阵阵嘻笑声不见了,那些个丫鬟仆妇都清一色的跪趴在地上,诡异的安静。再看看那个被假咳整得憋气的泰式人妖——不,公公的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我片刻,然后视线移至长公主随即又恭敬的低下头虚请了个安。
& & 心道:惨了,原来帅哥不但长得好看,还是最最惹不得的大老板。
& & 心思转了数下,也不知是要磕头请安,还是要先穿上比甲外衣。正犹疑间,那位最可爱的长公主,我的好姐妹,适时出来救场了。“皇弟今儿怎么得闲来看皇姐呀?”那位笑了笑:“先前听闻皇姐身体违和,早就想来探望。却因国事繁杂,一时抽不开身,这不刚得了个空,也没打招呼就来了。不过……”他四下望了望,继续笑道:“看起来皇姐不但身体舒坦了,过得也蛮充实的嘛。”
& & 看起来两人平日里关系不错嘛!~不过长公主,你倒是没关系,我到底要不要意思意思,跪下接驾呀?
& & 某皇帝扫视一旁正尴尬着的我几眼,手向后虚抬了抬,说道:“朱三儿,都让起吧。朕只是便装前来探访皇姐而已,不必行礼了。”
& & 早说嘛,兄弟!~不管长公主了,微欠了欠身算是谢过圣恩了。
& & 这长公主也是嘴上客气了一番,边说边拉过我,介绍道:“皇弟想必不认得,这位是张世将军的小姐伶雪了。”
& & 嘉靖帝笑说:“嗯。听说过了!伶雪姑娘对朕赐婚还满意么?”
& & 靠,说不满意行不?想到那日在慈宁宫的经历,对他的好感一降再降,直至恶寒。也不知道那句“听说过了”是听谁说的?太后/禁军/流言?这学问可大了。却也不感怠慢,立刻恭敬的福了福身:“伶雪谢陛下圣恩。”
& & “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气了。”
& & 反正形象早已谈不上,所以我也没打算多客气了。
& & 只是看了看他及身后的小公公,欲言又止。他满眼笑意的鼓励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呐呐的问:“那……麻烦这位公公能否把脚稍微移开一下?你好象踩着衣裙了。”顿时现场的气愤一滞,接着传来长公主那银铃般的笑声,嘉靖皇帝的眼中笑意亦是更浓了。只可怜了那位小公公,那因出声咳嗽示意而涨红的小脸,本来已经渐渐恢复,这下又‘腾’地一下又迅速窜红,且范围更是扩散到衣领里。
& & 对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公主白了几眼,仍撇了小公公一下,眼光一闪,扭头对长公主兴灾乐祸的说:“呀,我看错了,原来他踩的是公主前儿新做的红绫比甲呢!”果然成功的看到公主‘咔’的一下止住笑颜。咬牙怒道:“朱三儿,好你个不长眼的奴才。”
& & 我一直在目视着公主的表情变化,此时见她破了功,忍不住一下子全无形象的捧腹大笑。那皇帝也是止不住的朗笑出声。长公主那凶恶表情只维持了三秒左右,也是‘哧’的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 & 可怜滴小公公,唉,请节哀!~~
& & 笑过之后,我和公主在侍女的帮助下,选了块隐蔽的地方用围帐密密地圈了起来,各自换了干净衣裳,仍回到原地。嘉靖帝正斯文抹了抹嘴,看着长公主笑说:“皇姐好享受,此等美食竟比那御膳房的食物更胜一筹。”长公主愣了愣,笑说:“皇弟长日在宫里吃惯了好东西,偶尔换换粗口,也是有些滋味的。”
& & 眼看气氛要淡下来。我插口笑道:“天下之下,无奇不有。今日我等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的,天天也腻味了不是?说不得哪天得了闲,去了那坊间食肆,吃些清粥素菜什么的,都会觉着是人间极品的。”
& & 他二人均是一愣,那嘉靖帝笑说:“姑娘到底是将门之后,见识渊博,一语中地,朕惭愧。”
& & 咦?皇帝也兴拍巴P?口中却是一叠声称不敢!~
& & 长公主笑说:“那改日咱们一起去巷间吃那极品清粥小菜去。”嘉靖帝但笑不语。这个‘咱们’是包括我在内么?我可不稀罕陪你们这些龙子凤孙去外招摇。看到我不以为然的眼神,某位无聊的皇帝突然开口道:“好啊,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朕今儿得闲,去坊间访访也无所谓。不过……”看他的视线扫到我身上。心道要糟。果不其然,他继续道:“不过看起来咱们的信王妃有异义哦!”
& & 呵,我张伶雪岂是这么容易让人挤兑的么。也是笑了笑:“既然圣上和公主都没意见,伶雪自当奉陪。”
& & 长公主笑说:“也好,刚刚吃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吃些素粥隔食也是好的。”转身唤来随侍小公公:“刘全,你去打听打听,城里哪家粥铺吃食做得好又干净?”
& & 刘全巴结的媚笑:“奴才早前替千岁您出门办差,错过了膳时,后来在东大街的人说,城西‘徐记’粥铺做得最好,奴才去尝了尝,也觉得真是不错呢。主子您看要不要上那尝尝鲜?”
& &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长公主一愣,反应过来啐了刘全一口,“好你个狗东西,又仗着替主子办差的名义在外边闹食了?在东大街办差错过食头,去城西吃粥?怎么着回府还近些吧?回府还报了粥差吧?”露口风了,可怜的刘全儿刚刚还一脸媚笑,此时竟是满头大汗,只是跪地嗑头不止。“这事先放一边,还有……”长公主顿了顿,“你吃在口里的好东西,怎知就入得了主子们的口?这么着,等主子们吃了再做定夺。如果真是好,刚刚那事儿就不大罚算了,如果不好,本公主先罚你吃个一两年的粥。你先领人去清了场子,主子们稍后就来,快滚!~~”说罢,自己先笑了。
& & 最可怜滴某只天使,节目加班了4天,才休息了2天,错过了中秋,送上迟来的祝福,祝看贴的筒子们人月两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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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9 08:10
我的后半生- 相知
& & 相知咦?皇族特权?当领导就是好啊,不由得皱皱眉,无所谓了。
& & 哪知身畔某皇帝大概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打量我,这回硬是没打算放过我,估计又让他看到我的不认同的表情,喝住正要告退的刘全,转身问我:“先听听咱们的信王妃有无更好的提议?”
& & 死人,长得好看又是皇帝的人,性子都这么恶劣么?收回刚开始对他的好感。无奈的在心里翻了N个白眼,满脸堆笑地说:“吃粥自有吃粥的门道儿,咱清了场子去,必是少了些味道的,反正都知道地方了,现在日头还早,咱们先回去再做打算?”说罢向长公主作出询问的姿势。
& & 长公主近来和我玩闹惯了,知道我很是有些小主意,也笑着同意了。那嘉靖帝和朱三儿从来只见长公主平日里眼高于顶,说一不二,连先帝、先后的话都不大听的。如果一听一个准,愣是呆了好半晌才消化!~
& & 长公主和皇帝走在前后,我随后跟上,一同漫步走向园子里。走上正厅,招呼嘉靖帝坐上正座,奉上茶后,留着长公主身边得力的蔚蓝姑娘侍候,我和长公主告了个罪,撤到内堂换衣裳。正门时,我有所思的望向嘉靖帝那儿,果然见到他使个眼色向朱三儿,朱三立刻快步向门外侍卫走去。
& & 我不由得心底里冷笑一声,快两步赶上长公主。长公主见我紧紧地贴着她,走到两人院子交叉口也不拐进自己的惜抱轩,而是随着她进了听风轩的院子,不由得奇问:“伶雪,你不好好地去自个儿屋里换衣裳,同我进门做什么?”
& & 我笑说:“这不是准备同姐姐你借身衣服穿么?还没开口就把话堵住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 & 她给了我个白眼,只管走前边进屋,我叫退准备跟进屋服侍的丫鬟婆子们,只留紫烟、绯红、绿萼三人候着。长公主好笑地吩咐:“紫烟,把咱娘俩的压箱衣裳都拿出来孝敬信王妃,省得咱们家吝啬。让信王妃把太后新赏赐的几大箱苏杭贡上的上好衣裳留着当王妃穿。”
& & 几个丫头知道嘴皮子上又磨上了,只笑不答。我也笑了:“得,又挤兑我了不是?那几大箱衣裳穿出去喝粥,也不知是糟蹋了衣裳还是糟蹋了粥。我要的这衣裳呀,我那的确是没有的。”她也是笑了一回,问:“有什么衣裳是我有你没有的?”我大力的咳了几声,压了压嗓子沉声说道:“小娘子,快把公子我要出门的衣裳拿出来。”
& & 长公主脸红了红,啐了声:“好个没脸皮的丫头,顽到本公主头上了来。”眼睛却是闪了几闪,转身对紫烟说:“看府上还没有没附马爷早先时不大穿的衣裳,找两件出来让主子们穿穿。”紫烟抿嘴一笑,接口到:“有的,主子。爷三年前置的锻袍便服,主子不是说看着胭脂气太厚,爷也没穿,就给留在这府里了,照奴婢说,主子和伶雪主子这气度呀,本来也不象大爷,穿着斯斯文文的正合适。要不奴婢这就找来让两位主子试试?”长公主赞赏地点了点头。
& & 紫烟带着绿萼一起出门上主院拿衣裳去了。长公主呀的一声,使绯红前去赶上紫烟,让把一应头饰、玉佩、步靴拿齐。
& & 看四周无人,她拉过我的手,诚恳地说道:“我自小在宫里过了十七年,又嫁到附马府十二年,正正经经又稀里糊涂地过了二十八年,从来都是按时坐歇,无一日有异,如今和妹妹一起,合着了性子,顽闹嘻笑的过了大半年,才知道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这样精彩的。我平日里也不大合群,也不屑与那些愚妇东家长西家短的。自认得妹妹起,便把妹妹认做知已,一直都是真心对妹妹,如果妹妹不嫌弃姐姐性子沉闷,又年长一大截,以后去了信王府,得闲了还是来常看看我,你伴我这么久,大概也看出了,我……我过得极无趣的。”我在心底叹了叹,在公主府和别庄这么久,大概也看出了长公主和那位称“玉面黄郎”附马,或许并不如坊间传言的那般琴瑟合鸣。长公主她……多半也是寂寞的吧!
& & 思至此,也正色对长公主说道:“承蒙姐姐不弃,对伶雪一直都很照顾,伶雪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其实心里也知道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姐姐你一直都是支持和鼓励的。也容忍伶雪由着性子来,伶雪一直都是知道的。姐姐想必也知道,依伶雪的性子,和其他的不相干的人也是一般合不来的,姐姐要是不嫌弃,以后妹妹我会一直来叨扰的。嘻嘻,到时姐姐不要嫌我烦、没大没小就是了。”
& & 她笑着用绣帕抹了抹眼角,“都已入夏,听说流寇已快全部阡灭,大约秋里附马和信王就会回京师了。”
& & 我叹了叹,无可无不可的说:“是啊,都快回来了,我也要嫁过去了。”
& & 长公主看着我犹豫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我微笑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终是说道:“妹妹大概不知,翊枫,也就是信王,他先前已有一个先入门的侧王妃,平日里是极宠的,又育有长子。这回去剿寇,也是带着家眷去的。翊枫是父皇的……是有些关联的,所以他平日里也是惯坏了的。妹妹这般性情,我估摸着,翊枫他大概是一时不能适应的,以后你若是进了门,因是皇弟赐婚,量他也不敢怠慢了妹妹,只是说不定还是会受些委屈的。”她又拿过我的手。郑重说道:“但是妹妹放心,以后我这姐姐做的一定会向着妹妹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来咱们府上,好坏有我陪你。况且当今天子与我乃一母同胞,感情甚好,不管有什么事总不会让你太亏了去。这个庄子,我看妹妹也喜欢,以后就是咱二人的了,我早几日就吩咐了庄里上上下下,以后你也是这正牌的主子了,你把它当第二个家,随时回来住。”
& & 我一时愣住。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大约就是:我不是信王喜欢的那一型女人,他又是个宠坏了的孩子,所以以后难免会受委屈,以后若要回“娘家”哭诉,就上这个‘凤凰山庄’来。
& & 这个公主本来是冷清惯了的人,不大管人间俗事,更别说私人八卦。这回为了我,居然把信王府查了个七七八八,不是不感动的。
& & 我只是无言的握了握公主的手,感激之情,不言于表。只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两人松开交握的手。我笑道:“绯红兴师问罪来了。”果然绯红先一步踏进来,脆声笑道:“还特地劳主子吩咐,原来紫烟姐姐和妹妹二人早就里里外外都打点好了。害我又跑了一趟。”只见紫烟和绿萼两人相视一笑,心想她们也是知道长公主定是有话要说,才支开她的。也不由得和长公主微笑对视,我点了点绯红的鼻子,笑道:“是啊,有劳绯红姐姐跑腿了,再劳几位帮公主和主子我换衣裳好么?”
& & 绯红小脸通红,啐道:“主子,你……你又欺负人。”众人均大笑。
& & 换上衣裳,公主和我两人又相互审视了了一番,又各选了一把折扇。走到门口,各自抱拳客气道:“张兄台请。”“玉兄台客气了,先请。”
& & 三个丫头跟在后边只是窃笑。而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更是目瞪口呆,不发一言。我放慢脚速,低声对紧跟在后的绯红悄语:“你速回院子里去把太后前儿赏的镯子拿来给我戴上。”
& & 紧起两步赶上长公主,两人边谈边笑着出了院门,直拐到前厅。
& & 走到门口,正走出门的蔚蓝一抬眼看见我和公主,愣是一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模仿花花公子的样子,轻佻地用扇子抬了抬蔚蓝的尖尖小下巴,暧昧的问:“小娘子,看本公子长得好看,动心了吧?”
& & 身后转来长公主的暴笑声。蔚蓝更是又羞又窘,咦咦呀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一整句话来。长公主走上前来:“看样子咱们的蔚蓝姑娘看中这位张公子了,本公……子做主成全你,赏了。”
& & 我骇笑,客气地鞠了一躬道:“小生在此谢过玉公子成全了。”
& & 只听得门槛内传来一声朗笑声:“看来两位公子兴致不错,兄弟我做东,上‘徐记’吃粥去。”只见蔚蓝这才哆哆嗦嗦地说:“奴婢本来想通知两位主子的,皇上催着让起程了。”
& & 废话,想必皇帝已经站在门边上许久了,把我轻薄佳人的行为看了个一干二净。我和公主这回很有默契地躬了躬身子,拱手答道:“这位兄台先请。”
& & 这回仍是皇帝独自带着朱三坐第一辆马车走前边,我和公主坐带绯红、绿萼、紫烟、蔚蓝四人坐第二辆,御前侍卫和公主府侍卫骑马随侍一旁。半个时辰后,即到了城西的‘徐记’粥铺正门前。
& & 绯红先行跳下马车,撑开帘子,让我们几个下得马车,随着皇帝缓步进入粥铺。我们这一行人,论气势、人才均为上等。一进门,所有的交谈杂乱声全都‘咔’地一下全部静止。我和公主无奈的对视一眼,继续往前走,我扫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大厅里的粥客,有很多看起来不露声色的侍卫混迹其中。心道:就知道你个当皇帝的不信任我这罪臣之后。
& & 这儿的掌柜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竟是立刻丢下手里的事,亲自迎上来并送入二楼雅间,颇大的一间房子,却只得一桌一几,很清雅的样子。刚坐定,几人均是默然。敢情这几位大爷都没上过馆子,没点过菜?我清了清嗓子:“先给每人来份招牌素粥。各式的荤素小碟捡新鲜干净的来几样,招牌小点也一样。”顿了顿,看着伺候一旁的众女子及朱三,继续说:“给候着的几位姑娘在那边角摆张桌子,捡姑娘们喜欢的上几样青粥小菜。外边的从人车夫安排在大厅好生招待,明白了么?”屋内众人均是一愣。
& & 那掌柜的也是个活络人,立刻满脸堆笑,一口应了,躬了躬身退下。等他前脚出门,紫烟、蔚蓝急急抢说:“奴婢们谢过小姐恩典。只是主子面前不好放肆,站着伺候主子们便是。”长公主抿了抿嘴:“行了,说过在外边不必立什么规矩,伶雪主子赏了你们的座,那就去吧,只是主子的恩典也得仔细放在心上。”
& & 待她几个向我感激的福了几福,仍是开口道,“咱几个上外边吃点东西,自个动手得了,况且朱小三也不见得会让他主子一人待着,对吧,朱总管?”最后一句明摆着是调侃小三的,那老实的孩子,先是忙不迭的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又速速的摇头不止。一时间,小脸上又是青红蓝紫,五彩纷呈,煞是好看。
& & 他见我们都乐了,嘟嘟嘴,对着皇帝喃喃嘀咕:“主子……奴才……”皇帝也是一眼笑意,顺手拿扇子敲了敲小三的头,好笑地说:“得,一旁候着吧!我看你平日当值时,对其他人也是人五人六的,怎的出了门就这么上不了台面?”他更委屈了:“那些个做奴才的哪能和主子们比?”我大笑:“原来小三总管觉悟蛮高的嘛,有前途哦!~~”说罢竟是向公主眨眨眼。长公主也是大乐:“以后咱们指不定还得看看小三总管的脸色做人呢!~”朱三又急又愧,驳也不是,应又不对,满头大汗,一张绝色小脸奇异的扭曲着,竟是十分可爱。十成十的小受特质。
& & 众人又是一番好笑。正谈笑间,门口传来敲门声。朱三立刻整了整小脸,带着紫烟、绿萼二人赶门口守着,也不让店小二进来。先让蔚蓝、绯红二人端上素粥。再捡各位主子心仪的口味,各了数份仍是让红、蓝二人端上主桌。等我等叫停,又吩咐让她等自行选了几样。而后回到桌旁,伺候我等挽袖隔衣,准备好后,回到偏桌,相继坐下,各尝美食。
& & 我一直明里看着朱三的一举一动,发现他除了在我和长公主面前结结巴巴,其他安排事情的时候却是调度合理,进退举止,无一不当,果然是个做惯总管的,倒也不是草包角色。
& & 席间朱三把每双筷子擦了又擦,交给我们三人,仍是一心一意伺候他主子,每回嘉靖帝瞧过哪样点心,朱三便夹试一小撮,然后再换双筷子呈给皇上。我目瞪口呆,看了长公主一眼,用眼问道:“他们累不累?”长公主耸耸肩(汗,跟我学的)示意她见惯了,两人却是不管不顾,不理那些七里八里的规矩,看中哪样便夹哪样,顺便交流口味心得,说说菜色来历,全然将那‘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放到一边,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 & 那嘉靖帝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微笑的看着我们,或时不是投来探究的目光。我不以为意,仍是谈笑自若,全然不予理会。他察觉到我的抵触情绪,笑意更浓。我终是忍不住,也‘客气’地望着他,但笑不语,他一呆,居然朗笑出声:“想必和你在一起,无论何人都会被感染到快乐和随意。”说一个女人‘随意’?这在古代到底是好是坏?我抬了抬眉:“不知这位兄台是在赞扬小弟么?”他满眼俱笑,只是不答。
& & 用餐过后,红、绿、蓝、紫齐齐过来,伺候着一处挽袖濑口并净手。瞅到我左手戴着的玛瑙手镯,嘉靖帝诧异的愣了下,却没说什么,又坐了会,蔚蓝泡上几杯御用极品君山毛尖,略喝几口,只见外边匆匆进来一个颇为俊朗的侍卫官。跪秉道:“宫内有紧急公文到,请陛下回宫定夺。”嘉靖帝挥了挥手,对长公主笑道:“朕还有要事,就不能陪皇姐了,待会就让周统领护送二位回别庄。还有,昨日西边传来捷报,匪类已基本肃清,现有只有部分不多的善后工作要处理,相信长附马和信王两个月之内便能挥师回京了。”
& & 哦。~~看我和长公主均是一副兴致缺缺,无所谓的表情,他竟是愣在当场。糟了,冷场。我立刻反应过来。喜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顺便配合一副又惊又羞略带期盼的表情。(这尺寸真的不好把握,我发誓。)那个刚进门的周统领颤了一下,抬头看我一眼,仍是低头侍立一旁。长公主张大嘴望着我,嘴上却嚷嚷道:“是么?果然是个好消息。看来得快些回府准备了。”皇帝嘴角往上扬了扬:“能和咱们的‘信王妃’一起用膳,很是愉快,朕先走了,得闲再聚。”我和长公主慢吞吞地准备行礼相送,果然嘉靖旁忍笑挥挥手:“免了!”带着朱三出门下楼了。
& & 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周统领,立刻说道:“我和长公主还想到处逛逛,又带有护院,身边的侍女也是颇为懂武的。但是皇上身旁也没个得力的人,万一出点岔子谁也担待不起,大人您还是去护架得了。”他意外的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我拉拉长公主衣角。她厉声速道:“只知道听从圣意,就不顾惜皇上的身子了?况且咱们就不是主子了?说两句也不听?”他一惊,立马跪下回道:“如此就怠慢两位主子了,小人先行告退,下回再亲自前来告罪。”郑重的叩了几叩,随即追了出去。
& & 1368年,明太祖攻占大都,改大都为北平,以应天为南京——
& & 谢谢各位看官的友情支持,尤其是water同学
& & [投诉]№1网友:water评论:《我的后半生》打分:2发表时间:7:00:06所评章节:6
& & 京是京师的意思只有成为首都才能称为京在朱棣把都城迁到北京来之前北京是叫做北平的后来都叫做北京了不过明清一般都称作京师国民时期改回叫北平是因为国民政府的首都在南京啊南京也是因为旧时做京师才叫京的反正我们北京史老师是这么讲的不知道11同学是哪里来的大虾这样高杆
& & 另外,某天使近来血糖颇低,成天晕晕乎乎的,已经在医院、公司、家三地来回十来天了,所以更新慢了些,请各位见谅!~~~
TA的每日心情怒18-4-3 12:05签到天数: 1341 天[LV.10]以坛为家III
发表于 14-10-9 08:10
我的后半生- 信王回京
& & 信王回京待周统领走后,绯红俏声问道:“两位主子准备上哪逛逛去?”我和公主均是一脸黯然,无法作答。紫烟瞅了瞅众人眼色,回道:“奴婢看天色也不早了,主子们出来玩耍一整天也该累了,大约是想回府歇着了。主子,您二位看呢?”长公主不执可否。绿萼也一脸附和地点点头:“我陪蔚蓝姑娘下去结算,紫烟姑娘和绯姐姐伺候主子们稍事整理,完了一道回去罢!”
& & 坐上马车一路无语回到别庄。回到惜抱轩,已是月色初起。换了身常服,准备上长公主房里坐坐,正要出门,院子里传来紫烟软软的声音:“张主子准备上哪去?公主殿下过来这边了。”果然,后头公主一行人袅袅走了过来。长公主亦笑:“早已夏至,待在屋子里怪闷的,我看个儿个月色正好,特地带上几壶梅子酿,咱边去亭子里喝酒赏月去。”
& & 公主也是个品味颇雅的女子,很有几分返朴归真的雍容个性。只记得初见未名湖时,据说按公主的心思,为了保有原味,湖畔除了花花草草,只得一个颇为朴质的草亭在湖畔。后来到了春里,几番春雨,把个草亭整得渐渐不堪起来,长公主说每年都要请十数回工匠修葺。我不耐烦每回修葺时的种种毛病——又是女眷回避,又是围幛施工的。每到雨期又只得断断续续的,工期惊人的长。加上那时所有的玩乐重心均在湖畔,只得嚷嚷着让公主寻上十来个泥工瓦匠,直接给建个亭子。长公主也颇为随意,一口应承了,也亏得当时天也助兴,一连半个月没下雨,硬是一口气给建成了。后来长公主还亲自书写匾额‘知己亭’,当时我的那个感动……
& & 我和公主带着紫烟、绯红、绿萼边走边聊,漫步至亭边,这厢蔚蓝早已指挥着婆子及小丫鬟数人,布置妥当,只有几味下酒菜及点心,份数不多,却是无一不精致,清香扑鼻。
& & 看到我们近了,立刻率着众仆立在亭外候着,我们进了亭,挥退众人,只得自己一人跟进亭子恭迎我们就座。紫烟、绯红、绿萼知道我们不喜人多,平日里又不大立规矩。只是喝退众仆,自个三个也是远远的退到亭畔较远处花丛边的石桌边,各择石凳坐着,小声交谈。
& & 我看了看满桌菜色,笑赞:“想必这些都是蔚蓝姑娘亲自动手做的吧?真个一双巧手。”
& & 蔚蓝巧笑:“回主子话,主子们喜欢就好,奴婢能为两位主子做菜,也是很高兴呢。”(自从某人住进公主府后,公主府上上下下均一改往日‘公主殿下’等称呼,随着红绿二人一口一个主子。汗!~本人也是中了21世纪清宫肥皂剧滴毒)长公主笑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丫头呀,别看她平日里笑靥如花的,也是合着你了,才得个和我一样的主子待遇。以前你没见着,心气极高的,真真恨死人!前些年二公主常过府来顽,看她心灵手巧的,做的菜色点心均是上上等。巴巴着前来讨,她可当着我的面,给二公主甩脸来着。闹得二公主脸上不好看,这两年也不大来了。后来大附马前头来了贵客,让她前去帮衬帮衬,她也是一口回拒的。附马都跟我嘀咕好几回了,说我的丫头都沾着主子的脾性,一个德行。”
& & 我心下黯然,忠婢一心护主,如果大附马和长公主真的恩恩爱爱,做下人的哪里还敢抹主子的面子?
& & 只是看着蔚蓝,浅笑不语。
& & 蔚蓝听了公主一席话,顿时红了眼。却是对我一躬到底,“今儿容奴婢放肆,说几句大不敬的体已话。张主子有所不知,奴婢跟着咱们公主十来年了,主子对奴婢好得没话说,奴婢一时也不敢忘。别的主子却是不屑奴婢,不把奴婢当人看的。其他一同服侍主的奴才,哪个不说奴婢仗着主子横惯了,目中无人的,所以也不与奴婢来往。自从张主子来了府上,先不说待奴婢视同已人,从没拉过脸什么的。奴婢看两位主子也是相互知心的,容奴婢僭越,只说咱们公主比先前也是大不同的,以前老是闷闷的,也不大痛快,可和张主子在一块顽闹,却是真心实意的开开心心,奴婢们看着,也是满心眼的欢喜。自然对张主子也是一心无二的。”
& & 说罢面向长公主跪下,泪水涟涟,只是瞌个不停:“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 & 长公主看了看满面愁肠的我,叹了叹:“我知道你的心思,一心一意为着本公主好。起来罢,本公主不怪你。伶雪姑娘冰雪聪明,本公主的那些个失意事儿,她又怎会不知?只是你平白的说出来,反而扰了她的兴致。”
& & 我连忙握住长公主的手。诚心道:“姐姐严重了,妹妹今儿心情本来就不大好,想必姐姐也一样,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今日姐姐有心,咱俩趁着心绪,多喝几杯解愁酒,一醉方休,到了明日早起,又重新痛痛快快的做人。”
& & 长公主也是豪气顿起。“也对,不痛快就不痛快,做什么要藏着掖着?好妹妹,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 & 站起身来亲扶仍是跪立一旁的蔚蓝。“今晚是伶雪主子,所以说些大不敬的也不大紧,你既要领罚,就罚你一个人服侍。每隔一段时辰进亭来,看这里缺酒少菜的,立时送上来。主子们耍到几时,你便候到几时,假如主子们醉了……”说完顿了顿,朝我一乐。
& & 蔚蓝闻言快速抬起来,也不抹泪。“奴婢省得……,主子们只管尽兴,奴婢去把那些不相干的没眼色的奴才敢得远远的,省得日后嚼舌跟。不知主子们要不要把酒冰镇过后再喝?”
& & “也好,夏日里喝些冰镇酒,到底痛快些。这两壶就不用冰了,后头的你先冰镇着,过后再喝,现在先没事了,你也去置些酒菜,姐几个在那边也好生乐乐。”
& & “是,奴婢知道了,也代姐妹们谢过主子们的恩典,主子们慢用。”
& & 待她走后,长公主重新坐下,对我笑笑:“来吧,蔚蓝这丫头,几手厨艺好得没话说,就着下下酒得了。”
& & 我看着跟前的白玉杯,自顾自的倒满酒,又帮她倒上一杯,笑道:“都是天涯失意人,咱姐俩不是外人,今晚只管自酌自饮,谁也甭客气的敬来敬去。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醉倒更好。”
& & 长公主纤手一击桌面,“好,这杯姐姐我先干为敬,以后随意。”
& & 我也举杯干了,又自行倒了一杯。问道:“姐姐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妹妹的那些个琐碎杂事,也抖出来烦烦姐姐,咱们今天交心深谈,一吐为快。”
& & 长公主挽了挽袖,喜道:“如此甚好。妹妹不知,我不是一丁半点的不开心,是有许多的不痛快,平日也不好向旁人诉说,今儿个劳妹妹有心,听我碎碎说。”
& &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边喝边谈,好不恰意。
& & 酒过半酣,长公主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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