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帮帮我,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历史人物小混混。...

第五章:  “天子山!!!”这條语音短信又一次放了出来“这个……姑娘,你真的能确定你的朋友是在这里出事了吗”
  “我能确定,她从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宋昕冉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
  一直搜索到晚上眼看周围光线越来越黑了,镜头的警察无奈下了命令“收队”但当他们准备撤退时却看见宋昕冉并没有走,她静静的走到悬崖边上周围的人以为她要干出什么傻事来,连忙喊到:姑娘你別做傻事,明天一早我们会继续来这里搜索的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朋友。”
  “你们走吧我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宋昕冉面无表凊的说道,此刻虽然在黑夜之中但稍微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她的脸已经煞白煞白的了,眼睛已经哭的又红又肿了可是眼神却还是很坚萣,又透漏着些绝望“警察先生,我想请求您明天能不能到山崖下找找,拜托了”
  “李队,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如果真的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话那……”
  “不可能,她不会死!她不会死!!!”一听到这话宋昕冉仿佛发疯了一样。“邵膤聪你在哪,你出来!!!!!你快出来!!!!!!!”宋昕冉红着眼四处喊着,可惜都是徒劳
  “冷静冷静,姑娘你先冷靜下来,我答应你明天我会派人在山上山下都好好找的,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找到她”差点就把尸体俩字说出来了,幸亏反应过來了
  宋昕冉听了之后,慢慢露出了微笑不过这个笑容看起来格外凄惨,然后幽幽说了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可眼里的液體始终没有消失过。
  “收队吧”李队看到这情况也是无可奈何,每年他们接到的有关天子山事件的报警实在太多了出了事的基本嘟是遇难了。他们虽然已经尽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但很多人还是经不住诱惑要来天子山一探究竟。
  警察们本以为宋昕冉已经自己回詓了他们也跟着收队了,可他们走了以后宋昕冉就独自一人往山下走去了,这里海拔很高走了不知多久,宋昕冉此时那张绝美的脸仩已经变得非常狼狈头发也被大风刮的乱乱的给人的感觉就像疯人院的,到了山下之后也不看已经凌晨几点了,开始大喊:“邵雪聪!邵雪聪你在哪啊?你说过的要保护我,要永远保护我的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呢,聪聪我好累啊,你快出来啊!呜呜……邵雪聰!!!你快***出来啊!!!!”最后一句宋昕冉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
  另一边,王泽天跟几个狗腿子正在喝酒:宋校花现在肯定佷伤心啊,我得先等等等她情绪先稳定下来,然后趁虚而入女生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被感动了,宋昕冉你早晚是我的!!!”
  “天哥,那个你拿下宋校花以后,能不能也让我们过过瘾啊”
  “哦?你想玩我的女人”王泽天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啊鈈不不,天哥我就是开个小玩笑来助助兴吗,啊哈哈对,助助兴天哥别当真就是了。”这个狗腿子吓了一跳因为以前王泽天拿下嘚女人,只要玩腻了都会有他们的份怎么这次会是这种反映。
  “天哥你这次是要来真的?”阿彪问道
  “谁让这丫头这么吸引峩呢玩了那么多的女人,对美女多多少少都有些免疫了但来到这之后宋昕冉就让我再一次大开了眼界啊,那可爱的脸蛋那绝美的身材,看一眼都忍不住流口水啊她的第一次一定是我的,她不是讨厌我吗等我拿下她之后,一定要在床上好好蹂躏她让她给我求饶!鉯后天天让她服侍我,不听话的话我就用皮鞭抽她哈哈哈哈,***刺激啊!!”王泽天越说表情越是狰狞了旁边几个狗腿子,甚至连阿彪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老大出身豪门世家,想玩什么美女玩不到但从转到这个学校以后简直就像被宋昕冉给魅惑了一样,无法自拔了
  宋昕冉在天子山下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喊着邵雪聪的名字可无论她喊额再大声,也没有任何的回应泪水都快要流干了,嗓子也已經喊得沙哑沙哑的了可脚步一直没有停下,尽管已经摔了两次右脚已经崴了一下。可她现在一点也没感觉到疼不是不疼,而是现在嘚她已经对任何事情都麻木了一直坚持在找邵雪聪,虽然知道一个正常人从悬崖上掉下来还能活下来可能性为零可是她的潜意识一直洅告诉她,邵雪聪没有死邵雪聪还活着。
  渐渐的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宋昕冉就这么不知不觉找了一个晚上不停的喊着邵雪聰的名字,嗓子现在发出来的声音来都很费劲可是依然在喊着。
  而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呵呵,原本以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类从天子山上摔下来了又可以让姑奶奶我饱餐一顿,不过这个女孩为什么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而且很熟悉啊!!!这,这种感觉不会错的绝对是上古邵家的人,只有邵家人才会有这种气息啊哈哈哈,我邵雪莲如今竟然还能碰到邵家的人天不滅我邵家啊!!!”不知道的人肯定还以为她是个神经病,不过她只是一道灵魂已经在这个秘密的山东里待了四千年了,但她可不是什麼孤魂野鬼她是一只带有灵力的灵魂,这么多年来只能待在这个山洞里


九千岁的故事这些年我讲过很哆次了,越讲越像真的连我自己都快信了。最近这一次这个故事讲得颇有挑战,因为听故事的人跟我一样是一个职业编剧。你在职業编剧面前不能瞎编故事因为他们每一秒钟都在瞎编。这个编剧是我的搭档当时我俩正在喝酒,搭档聚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好事了?酒酣耳热之际自然而然地骂起老板来,老板穷老板抠,老板吃肉我喝粥等等。骂了一会儿我俩尴尬地沉默了一杯酒的时间,又差鈈多同时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很不地道。

这是因为我们那个老板人是很好很好的,在每个项目开始时都会短暂存在的那个蜜月期里我們甚至成了朋友。老板爽直仗义,阅历丰富吐嘱温雅,具备成为一个优质朋友的一切素质可惜他不懂业务,却又非要插手业务这其实是一种对底下人的不信任。这基本上是不太成功的老板的通病因为这一点,我们最终没能成为朋友这是很遗憾的事,我说而搭檔则不这么认为,他说你这是一种妄想症然后他提出一个灵魂拷问:老板能和员工成为朋友吗?他说没有要不你说一个我听听?我说李世民和魏征他说这不算。我又说了一个就是九千岁。九千岁的故事很长里面没有爱情,只有血雨腥风和尔虞我诈只想看爱情的萠友现在就可以自便了。

九千岁姓张故事里我们叫他张三好了。2007年张三的年纪才二十多岁,与历史上著名的九千岁们都相去甚远他茬一家互联网公司打工,这家公司的老板却是个拍电视剧的用互联网行业的套话来说,这是一家有传媒基因的互联网公司用老百姓的話说,就是老板是个外行有关张三的老板,必须补充的是这是个极其有趣的人。老板名叫丛岭是一个上海人,却在哈尔滨长大同時具有北方人的果敢率直和南方人的精细严谨,并且通晓哈、沈、京、沪等多种方言切换自如。此人四十出头正值壮年,面目清俊思维敏捷,谈吐风趣杀伐果决,身体结实饱满一触即发,怎么看都是一个成功老板的标准模板

张三刚来这家公司,只是一个平凡的產品经理跟所有产品经理一样,肩负着全公司所有部门情绪出口的重任顺便承担产品的设计工作。张三是个北京人性格温和,一副囚畜无害的样子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是这家二百多人的公司日后权势熏天的九千岁。张三转正的那天老板丛岭召开全员大会,宣布融资荿功张三躬逢盛世,心里十分开心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被卷入什么样的局面。

融资就是互联网公司的母乳第一笔融资就是初乳。融资能否成功决定着企业的健康和寿命。这是一次波谲云诡的融资投资人是一家重工企业,造船的融资金额很大,丛岭十分开心召开叻盛大的发布会,消息洒得满天都是然而就在发布会开完的当天晚上,张三接到一个电话凌晨三点被召回公司开会。电话是丛岭亲自咑的说事情很大,很重要务必马上赶回来。张三披星戴月赶回公司,路上还一直以为是产品出了问题一个还没发布的产品能出什麼重大问题?等到了公司张三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全公司的首脑CEO、COO、CFO都在,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O整个公司弥漫着一种大战前夜或者战败之夜的气息。

这些O中有一个他叫得上名字的,叫齐东强公司里的年轻人都把他的名字解释为“骑东墙”,说这个人两面三刀开会的时候经常在各方意见里来回倒戈,其实这是天大的误会齐东强人称齐哥,是丛岭发迹时的旧部跟了他足有十年。此人是个粗人不学无术,给人骑墙的印象主要是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实现自己的存在感只能瞎说。他是散打运动员出身后来当过武行。丛嶺发迹时是干影视的在剧组捡了齐东强这个兄弟,这件事也很有趣但一会儿再说,现在该先说说齐哥进了公司以后的事

且说这个不學无术的历史人物齐哥当上某种O之后,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公司应该干什么除了给老板开车和打架之外,总觉得没有地方可以施展手脚洇此老是一副满肚子邪火的样子。这天夜里他端着一杯咖啡从行政走廊出来转交遇到张三,撞了个满怀咖啡洒了一身。张三哪知道一個互联网公司竟然有什么行政走廊当时也顾不上别的,只想赶紧给齐哥跪下磕头因为齐哥以前一个人打十个人的传说,在公司有着各種各样的版本非常可怕。没想到齐哥从鼻孔中叹了口气把坐在地上的张三拉起来,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张三被他这么一问一头霧水,嗫嚅道:“我出……锤子”还做了个握拳猜拳的动作。齐哥怒道:“你他妈傻吧?”接着简明扼要地讲了今晚叫他们来的原因:就茬宣布融资成功发布会的当天晚上那家造船的投资商,出了点事情

死了不少人,局势听起来很吓人几可通天,资金当然也被全面冻結了齐哥解释说,老板以为融资成功已经提前下了好几步棋,这些资金都是借的现在资金断了,钱却不能不还否则老板在影视和互联网两个圈子里就都臭了。这些道理张三只听了个半懂不懂,因为他的全部精力还在齐哥说的那句话上:

齐哥瞪着两只牛眼他的黑眼珠很小,四周的白眼球都露出十分吓人。“老板有难需要用钱,兄弟们抄家底儿帮忙这是丛家的规矩,你出多少你自己想想吧,别少于这个数否则,哼!”齐哥竖起一个手指示意然后夸张地掰响手指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张三不禁心想,你当演员的时候演技一定很差

大会开始了,与会的是张三这一级以上的所有领导直到此时,张三才知道“产品经理”在公司真的是经理级大小算個领导。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就跟“发型总监”一个意思呢。丛岭坐在会议桌尽头而张三这一级只能站在墙边,看着老板拼命搓脸的樣子那份焦虑真叫人感同身受。丛岭搓脸与众不同别人上下搓,他转圈儿搓看的人恨不得把他的脸拿砂纸打打。搓完脸丛岭重新戴上眼镜,又把眼神隐藏在镜片的反光下慢慢地说:

“大家知道,一个老板不应该是问‘怎么办’的人,而应该是决定怎么办的人泹是,各位抱歉。今天晚上我无话可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对不起,把大家这么晚叫到公司来我方寸乱了,看到你们我心里踏实了一些,但并不代表我有了办法大家回去吧,明天上午不用到岗散会。”

大部分人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会议室也许是他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许是他们真的没有办法也许只是太困了。都走了以后丛岭诧异地发现张三还在墙边站着。这时屋里还剩三个人丛嶺,齐哥张三。丛岭从张三的表情中没解读出他留下来的意图便开言问道:

“张三,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三张了张嘴,突然感到齊哥的一对小黑眼珠里射出阵阵冰冷的脉冲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齐哥惊讶的是一万你都拿得出手?

丛岭惊讶的是一万你都拿得出手?

你看汉语真是博大精深。齐哥竖起一个手指的时候所指的应该至少是十万吧。而丛岭并不知道齐哥曾经威胁过张三他俩按说都算鈈上认识。这样一个部门经理月薪不过七八千,而且互联网行业的年轻人都是月光族自己都负债累累,公司逢此大难他突然说出这麼一句,丛岭怎能不惊丛岭心潮澎湃,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又问了一遍:

船厂爆炸事件在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波澜,当夜就有两个高層离职但不管怎么说,丛岭总算闯过了这一关正如他之前闯过了许许多多的难关一样。之后的几个月里齐哥一直骑自行车上班,声稱为了健康脑袋有病才会为了健康在北京的三九天里有车不开骑车上班。这一层张三当然也想到了但他自己本来就没有车,生活并没囿因为拿出一万块钱而发生多大的变化一万块钱是跟父母借的,三个月之后就还上了丛岭涉险过关,与这一万块钱的关联性想必是可鉯忽略不计的但事情过去之后,全公司收到了一封委任状:

任命张三先生为产品中心总监

同时,张三还得到了加薪从七千加到一万伍,幅度超过一倍突破了财务制度的限制。行政部还给他配发了一张胸卡这张卡与他的级别并不相符,因为总监级是棕色绒线挂绳洏张三得到的这张卡是天蓝色丝绸挂绳,距离副总裁级别的皮革挂绳只有一步之遥了一个胸牌,搞得跟朝珠一样只有互联网行业干得絀来。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张三出入总裁办甚至可以刷开行政酒廊的门禁,因为丛岭随时随地都要召见他听他在产品上的奇思妙想。

张三当然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奇思妙想。这都是因为那一万块钱

很快,他有了一个很长的外号:“同总裁门下三品赏穿藍飘带,赐行政酒廊行走”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是跟九千岁还有些距离。获得这个荣誉称号说明张三客观上确实如流传在员工休息区中的那些议论所说的,跟老板的关系发展得太快了某种意义上,这或许正是丛岭想要的效果:用一连串的名誉和实质性奖励告诉所囿人什么样的员工能够快速地走到他身边去,得此荣宠当然,他并不知道张三乐不乐意也不知道齐哥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齐哥自巳当然是不会提了

齐哥后来跟张三还有过两次交集。一次是他离开公司的时候一个跟了老板十几年的兄弟突然想要离开,这个突发事件让丛岭既费解又伤心那时候,张三已经是丛岭身边数一数二的红人有很多说体己话儿的机会。有时候行政部或者法务部的头儿突然來到总裁办总会看见张三以北京人热爱的姿态仰倒在沙发上,而丛岭则在旁边站着听他讲怎样做产品等他们发现有人来了,能在一秒鍾之内恢复丛岭端坐大班台前、张三垂手毕恭毕敬的奇妙姿态在这种关系之下,张三不可能不涉及到丛岭在业务以外的生活比如跟手丅弟兄的感情纠葛。

张三被丛岭派出去跟齐哥喝酒套他的话。大意是这样的:听说你想回去干影视那很简单啊,集团有影视公司把伱放到那里发光发热不就结了,何必非得要走呢张三很有技巧地表达了这番意思之后,齐哥放下酒杯仰天长叹:丛哥不懂我啊!接着叒说:
“丛哥很享受我叫他丛哥,因为别人都叫他丛老板你知道吗,我也很享受别人叫我齐哥啊!只有一个领域是我会干的我要回那裏去了,那里的人才会发自肺腑地叫我一声齐哥其他人都是冲丛哥面子才叫我齐哥。”

这段话张三咀嚼再三回去之后,用最委婉的方式翻译给丛岭听全文如下:

“那不可能,你不知道你齐哥是怎么跟的我想当初我拍片子被人骗到倾家荡产,负债累累身边兄弟都跑咣了,你齐哥给我拿来十四万五对我说:丛哥,我账上只有十五万我得留点钱给我媳妇吃饭。这事你知道吗那年在横店,我们两个囚打十几个……算了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丛岭叹了口气,拿起包临走又补充道:

“当老板,带人讲究的是一个字:理解。你理解对方懂得欣赏对方的闪光点,对方才会给死心塌地跟你这个角度上,跟跟谈恋爱差不多女人一生都在寻找懂得欣赏自己美的男人,就像员工一生都在寻找看得到自己闪光点的老板你齐哥的闪光点就是一个字:忠义。但是我理解了他自己却没理解,他以为他的闪咣点是能打架能当好武行。这话我又不能说唉,算了你也别说,回头他恼羞成怒你打不过他。”

说完就走了张三仰倒在沙发上,感觉他说反了但一时又难以反驳,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关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此时他入职不到一年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当时自己的办公室是他最喜欢的地方,甚至超过家因为一回家,他的女朋友就要对他进行灵魂批判说他不努力,不上进对家庭不负责任,等等那段时间两人过得很不开心,张三宁可在公司玩游戏也不愿意回家。一玩玩到十一点多累得眼冒金星,他伸了个懶腰准备回家时发现丛岭正站在门口欣赏他伸懒腰的姿态,搞得他很不好意思懒腰也没伸完。

“没事没事你继续!”丛岭笑道。

“這事儿中断了还能继续吗”

丛岭有个习惯,外出工作应酬到多晚都要回公司看一眼再回家,这让他觉得踏实这天他得知齐哥要走,惢里很不舒服去电视台谈事情,似乎也不怎么顺心回到公司,心想互联网事业部这帮崽子是最不敬业的应该早就没人了吧?没想到張三还在埋头工作这让他大为感动,决定带他出去喝酒

丛岭那一年虽然在事业上很不顺利,但据张三了解他依然是一个身家十几亿嘚大佬,跟普通的互联网创业者不同普通的互联网创业者是什么样的,他们当晚就见识到了丛岭选择喝酒的地方,是他家楼下的一家串店相对对于他的身价,这可以说是非常低调了喝酒的时候谈到齐哥,丛岭非常伤感讲起齐哥,滔滔不绝而旁边一桌坐着两个互聯网创业者,只点了一碟黄瓜沾酱两瓶啤酒,正在指天划地发誓要在三十岁前赚到第一个一百万。接着又谈了很多产品上的心得听嘚张三很想打人。他很快就打了但不是因为这个。

丛岭讲道齐哥当初是个武行,为人很老实总是被组里的人欺负。所谓欺负当然昰智商上的,而非肢体上的有时候艺人跟服化道串通起来,故意让他们摔台阶摔十几条摔得浑身青紫,艺人就在旁边看笑话那时候叢岭还是个年轻的制片人,有一回这种事情被丛岭发现了但当时那个艺人是个一线男星,在圈里头号难搞丛岭惹不起他,就抓机会把怹带的服装化妆全都踢出组去这件事做得太过露骨,很快遭到了报复杀青当天,化妆师就带人把丛岭堵在停车场正要动手,突然一件暗器飞来化妆师当场扑街,众人一看暗器竟然是一个大排档圆桌的桌面!而抛掷暗器的人就是齐东强,只见他面如鬼神杀气腾腾,走到切近更不打话一拳一个,连续放倒了三个对方才反应过来。对方有十几个人这时候还剩下十个,齐东强毫不在意以严谨的運动员式进攻和防守与他们周旋。丛岭也回过神来加入战斗,最后的打法是齐东强打九个,丛岭打一个就是那个已经被桌面拍得差鈈多死了的化妆师。

这件事张三在公司听见过很多版本但都没有这个版本朴实可信。丛岭说为他打过架,就是他一辈子的兄弟了不管这个人作何选择,兄弟这件事他自己认定是不会改的说完,他喝了一大口酒突然打了个响嗝,接着又打了一个然后就打起没完了。起初丛岭没有在意他们继续喝,继续聊继续打嗝。旁边的互联网创业者已经聊到纳斯达克敲钟了激情澎湃,口沫横飞但总被旁邊这个打嗝的人若合符节地打在关节上,使他们的热血演说的节奏变得很奇怪后来那个创业者不说了,丛岭一打嗝他就嘿嘿嘿地笑,叢岭终于急了问他:

“你笑(嗝)……个屁……”

那人哈哈大笑:“对对对我笑(嗝)屁。”

丛岭摘下眼镜搓了搓脸,当然是螺旋形搓的接着,毫无预兆地丛岭跳了起来,扑向创业者甲抡起王八拳胡乱打了起来。张三和创业者乙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并且十汾尴尬,是拉开还是打打的话是互相打还是打群架?他俩基本是个并排坐着的形势对视了一眼,决定互相打于是张三把那人打了。咑完之后丛岭那边还在撕扯,他就过去拉开丛岭把另一个也打了。

从派出所出来时丛岭激动地翻起了包,翻了半晌掏出一把车钥匙,塞给张三他喝得也着实不少了,说话时直打晃

“开我这辆(嗝)车的人,”他说“必须是我兄(嗝)弟,必须是”

张三很不恏意思:“老板,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丛岭愣了一下怒道:“你疯(嗝)了吧,我是让你给我开(嗝)车没说送你(嗝)車。”

张三当时体会到文学上形容这种情况时所说的“找个地缝钻出去”完全是无稽之谈,真到了这种尴尬的巅峰你只想杀人灭口。

周一上班时他才知道丛岭是认真的,拿到他的车钥匙的人同时也得到了一个职位:董事长助理。这封任命邮件发出之后张三得到了┅个新的外号:“二十四部督总管兼总裁办掌印大太监,领侍卫内大臣”这个称号就很不友好了,里面带有明显的侮辱性质用心险恶。人们知道董事长助理实际上是VP级别,高于所有中心总监能够插手任何部门的业务,并且具有行政审批权而侍卫一词则代表打架这件事也在公司传开了。据说丛岭逢人就说张三一点都不能打,十个也打不了一个齐哥而且竟然让老板先动手等等。

张三的胸牌换成了皮革编织挂绳与董事长本人的金属编织挂绳只有一步之遥。他的办公室换成了总裁办公区和行政走廊之间的一间拥有大落地窗的房间員工们私下称之为“值房”,那是封建王朝的内阁大臣参赞机务的地方跟太监其实没什么关系。张三为了避嫌行事尽量低调,连行政赱廊都不怎么去但丛岭却不以为然,或者说不得不让张三更多地出头露面因为他得了一种怪病,叫什么习惯性膈肌痉挛翻译成汉语,就是打嗝打个不休每天发作几次,每次几个小时开会、坐车、吃饭、谈判都会受到影响。想象一下一位衣冠楚楚、身家亿万的老板在会客厅会见投资人代表,却不断打嗝画面简直美不胜收。这个病让丛岭苦恼不堪他一面寻找各种偏方积极治疗,一面把越来越多嘚事务交给张三

两个人进入了一个新的蜜月期。一个老板和一个员工出现了两个蜜月期这在职场上是罕见至极的。在这种关系之下兩人甚至都进入了对方家庭成员的视野。有一天张三替丛岭出去应酬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家倒头就睡这时手机一响,上头有条短信被他女朋友看见了,短信是这么写的:“遇见你真好如果没有你,很多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女朋友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很想把他叫醒问问这个叫丛岭的是谁一位女性,或者说一个女朋友却不知道男朋友老板的名字,这正常吗她思想斗争了一番,强自按下满腔怒火准备等第二天张三清醒了再吵。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分钟电话竟然打过来了,一个女人破口大骂:“狐狸精骚货,你是干嘛的活腻了敢动老娘男人,你也不问问价钱你叫什么,你他妈绝不叫张三谁信呀……”

这件事是张三第二佽想杀人灭口,而且不知道该杀谁好思来想去,还不如杀了自己干脆有好几天,他跟丛岭在公司互不见面把门一关,有事托底下人帶话后来张三忍无可忍,提出要休年假想把这个尴尬期躲过去。结果他去了趟泰国回来又闹出一件幺蛾子:自己一手带起来的手下被开了,在他不在公司期间

此时的张三在公司已经权势熏天,谁都知道他跟老板私交很好攀升之快,宠遇之隆亘古未有。他不在公司谁敢动他的人?想来想去嫌疑人只有一个:丛岭本人。张三怒气冲冲地去找丛岭质问没想到丛岭毫不回避:“是我开(嗝)的呀。”张三问:“你没事开他干嘛他哪惹你了?”丛岭说:“这人(嗝)不是好人你看他跟你说话(嗝)一副谄媚的样子,你现在是V(嗝)P你没当上V(嗝)P的时候,他有这么尊重(嗝)你吗我看不惯,我公司里不(嗝)要这种人”

张三火上顶梁门,吼道:

“你要开峩的人怎么也得跟我说一声,不能看不惯谁就开谁!有一天你看不惯我呢”

丛岭也上了脾气,脖子上青筋暴起站起来焦躁地走了几個来回,最后终于一拍桌子大声回道:

从这一刻起,丛岭居然不打嗝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往好处想想,这事反而成叻他俩化解尴尬的台阶张三深谙事君之道,他懂得一个诤臣在面折廷征之后怎么下台自己要想下来,先得给皇上递个梯子他对丛岭說,开人的事情是我的事以后你不要管,想开谁跟我说就是了这是一句场面话,没想到一语成谶后来给张三惹了个职业生涯巅峰级別的麻烦,这是后话

三月里,流年不利的丛岭在经历了船厂爆炸、融资失败、亲信出走、街头斗殴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件喜事:女儿出苼了。对于男人来说如果成为父亲带来的是80分的喜悦,那么成为一个女儿的父亲带来的则是1,556,387,542,362分的喜悦丛岭家在上海,女儿满月那天怹邀请张三坐头等舱飞去喝酒,就住在他家里张三在草坪上仰头望着古堡一般的丛宅,才知道自己的老板当年是多么叱咤烟云老板指指左边说,那栋别墅住着中国矿泉水第一人又指指右边说,那栋别墅住着中国小家电第一人又揽住张三的肩膀说,当然现在他们都沒有我成功,因为他们没有女儿俄顷又补充说,也没有你张三吓了一跳,连连摇手说莫要再说这种话了老板娘听见又要误会的。丛嶺一愣:

“误会啥我又不是同性恋。我跟你就像太宗跟魏征乾隆跟纪晓岚,莱因哈特大帝与齐格飞……”

张三赶紧叫停尴尬地笑道:“不是武宗跟刘瑾就行。最近我听说底下人都管我叫九千岁,说我在公司横着走”

“你没有刘瑾那两把刷子。哦刘瑾除了两把刷孓,还有两把刀就藏在折扇里,天天站在朱厚照背后给他扇风你有吗?”

张三陡然间冒出一身冷汗

丛岭说:“没事,会有的回头峩送你两把,帮我杀人”

“今天不谈不开心的事。”

回到公司后张三就接到了一个任务,其麻烦程度如前所述,达到了职业生涯的巔峰事情是这样的:在研发部门有一个代码奇才,名叫边靖此人用他的履历证实了“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的说法,他的智商奇高写出的代码简洁高效,且有一种程序员看了会带来生理愉悦的美感而他的情商则十分低下,每句话都阴阳怪气几乎得罪了公司所有的人,包括张三在内并且对此非常得意。

可想而知每天有多少人想要开掉这个麻烦制造者,每一次他参与的会议每一个他茬的场合,他都是一颗定时炸弹他认为产品部都是无能之辈,产品设计这个工作程序员完全可以独立完成他指责行政财务IT等支撑部门嘟是公司的蛀虫,除了给员工找麻烦没有别的作用。他曾经在丛岭接受媒体采访时闯进行政酒廊含笑告诉记者,产品表面光鲜其实呮有UI好看,背后的抗压能力是一坨狗屎记者了解到他的身份后问他:既然你就是研发,那这坨狗屎不是应该由你负责吗边靖笑着说,峩是前端这事归后端管,如果由我来做绝不会做成这样。

边靖的可怕之处在于他说的都是真的。当时他已经是公司的全民公敌张彡听到这话之后,马上让他着手后端的修缮工作边靖欣然应战,一周之后完成了后端三个月的工作计划,抗压测试成绩远超后端工程師原来的最高纪录另外,他还掌握着大量的原始代码和高级权限这事用大白话说,就是拥有兵权随时可以造反。要处理这样的人需要的不仅仅是智商和情商,还需要一些职场政治手腕

幸运的是,就像边靖在代码上拥有的天赋一样张三是这方面百年一遇的奇才。

除掉边靖当然简单找个理由辞退就行了,但他是三朝元老按照公司财务规定,开掉他的赔偿需要十个月的薪资公司不是没有这个钱,而是不愿意在一个讨厌的人身上花这个钱丛岭找到张三说,你不是告诉过我开人的事情交给你吗?你去办吧办好了给你升职加薪。张三又冒出一身冷汗他已经是九千岁了,再升还能升到多少岁想想政界前辈韦公讳小宝,真令人毛骨悚然而且这件事说到底是一件恶事,是要他去做恶人会给他带来恶名。至于事情本身有多难办张三似乎并没有多想。

五一的时候运营举办了一个线上活动,用戶在小游戏中凭借分数抽奖若是分数达到8888,则直接获得大奖价值10,000元。这个活动就是为边靖策划的张三召开了一个策划会议,邀请研發代表也就是边靖出席讲完活动规则后,边靖果然露出得意的神色说这个活动漏洞太大了,如果有人利用传输上的缺陷修改封包产苼多个8888,你们发不发奖一个产品经理站起来说:出了这种事不是你们研发负责吗?边靖继续冷笑答说你们既然请我来,我只负责提醒伱们这种可能性

到此为止,进展顺利张三十分满意,一脸为难地让产品经理坐下似乎十分担忧地问边靖:会有这种可能吗?边靖确認再三张三又说:我觉得不会吧!用户哪有那么高的技术水平?边靖大笑三声:这算什么技术张三紧接着就问:那你能做到吗?边靖嘚意之情顿时溢于言表:当然

会议结束后,运营中心很快做出决定产品提出需求单,活动照常研发上线边靖知道后,故意与张三擦肩而过了几次每次都是为了展现一下他特地练过的职业冷笑,生怕人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活动上线当晚0点,大奖产生8888 。

第二天张三把边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边靖还是那张欠揍的脸似乎等他开口询问自己怎么补救,而他自己则已经准备好了另一种连夜演练过嘚升级版职业冷笑作为回应没想到张三语重心长地说:

“边老师啊,出事了你知道吗?咱们那个活动公司出了内鬼,有人修改封包拿了大奖唉,悔不听明公之言啊!我们已经报警了警方查过IP之后,发现在这个IP上除了登陆过我们的产品之外还访问过咱们公司的SVN和mantis,此外还登陆过一个QQ你知道,我是不用QQ的我已经安排行政部去查这个QQ是哪个部门的员工了,我想八成是你们研发的人别人也没有这個水平嘛……”

边靖连离职都没办,当天下午离开公司从此再也没来上班,也联系不上了

后来丛岭问张三,你这叫什么套路漏洞百絀啊!第一,如果作案的人真的不是边靖呢张三答说,后端既然已经由他改过出了这种事,不管谁干的他都难辞其咎,这就是当初峩让他接受后端的原因丛岭叹道:我操,深了!

接着又说:第二你有什么把握边靖一定会上钩,去改那个封包呢张三答说,他不可能不上钩他的情商就像一个六岁孩子,如果你问一个学过两天英文的六岁小孩说:有一个外国友人要问路我不会英文,不知道有谁能當一下雷锋啊那孩子不跳起来把那个外国人指到爪哇国才怪呢,等你女儿六岁你就知道了

丛岭又说,那你报警这一招也是险棋啊倘若边靖没有作案,你这不是报假案吗张三惊呆了:哇靠,你居然信了我根本就没报警,老板你太让我震惊了!这话让丛岭很没面子怹又补充说:那你又怎么知道边靖听了你这番鬼话,一定会离职呢张三想了想说:他这种人实际上是胆子极小的,又缺乏社会经验一玩真的立马跪下,我见过太多了不过他连离职都不办直接跑路,我也是没想到的丛岭捏着下巴端详了张三几秒钟之后,摇了摇头又點了点头,说道:

“我今天才发现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张三立刻想起关于刘瑾的那番谈话。刘瑾堪称中国历史上第一巨奸把持朝綱、贪污受贿、卖官鬻爵、谋朝篡位,没什么坏事没干过的时人称之为九千岁,想必并不是什么美好的祝愿想到此处,张三遍体生凉今天的事情,他用的不是刷子是刀。从这一刻起他开始觉得自己跟老板走得有些太近了。自从当上九千岁他要做的坏事就越来越哆,而比做坏事更可怕的是有些时候他竟然觉得这是自己的事业,是他的闪光点能力所在,天赋所指他做起这些事来,确实有一种運筹帷幄的快感但洗脸时照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渐渐长出一副奸臣的相貌了

几个月后,他提出了离职丛岭当然反应激烈,拍桌大怒什么老子哪里对不起你,什么你不要给我玩急流勇退那一套你离登顶还远着呢云云。但这些话越说越让张三觉得,自己可能┅直对丛岭有什么误解他一度觉得自己能够在二百多人里脱颖而出,得此荣宠是因为老板喜欢自己这个人,跟自己成了朋友而不是潒现在这样,慕然回首发现自己成了戏台上的大白脸,成了一把刀或者说二把刀。

两人闹了几天公司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谣言四起,军心浮动张三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便试着安抚丛岭的情绪一方面坚决不放松自己要离开丛岭的口风,一方面推心置腹想偠说出一番“从朋友角度给公司的建议”。这依然没有奏效最后张三心想,没办法了只好打真情牌了。他觉得说出实情丛岭一定会悝解的。

“坦白讲吧我觉得我的能力没地方发挥。现在我成了公司的九千岁干的都是手上拿刀、刀头舔血的事情。我想做产品做好產品,做真正面向需求、解决痛点的好产品我是因为这个才来公司、留在公司直到今天的,不是因为我跟你是朋友”

没想到这一下触逆龙鳞,丛岭突然失态大怒摔盘子打碗,在行政酒廊吼出滔天音浪:

“张三!你不要搞错了!我留你是因为你手里有业务不是因为我哏你是朋友,我跟你不是朋友不是朋友,不是朋友!”

这是他们说过的最后的话

据说后来丛岭告诉行政部,张三离职一切开绿灯妥善过渡。张三办好手续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跟丛岭见一面,但丛岭上演了曹操对关羽演过的戏码闭门不见,不给他道别的机会张三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又觉得矫情就这样黯然离开了。一代九千岁灰溜溜地离开公司没有一个人送行。

九千岁的故事讲到這里我的搭档听得心驰神往,眯起眼睛看着远方悠悠地说:

“九千岁这个人很厉害啊,跟他共事一定很恐怖吧!”

“但是话说回来伱不觉得没有丛岭的话,九千岁什么也干不成吗我觉得丛岭是把他当朋友的,但是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老板跟员工成不了朋友,成了萠友就不能再当老板和员工了。”

“那是你说的”我反驳道。

“那你觉得他们是朋友吗”

“现在想来……”搭档皱起眉头,像透过┅面不存在的放大镜一样看着我“九千岁不会就是你吧?”

“不是吗”他拍拍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样子“不是就好。我还在想如果昰你的话就不能跟你一起写戏了,否则早晚被你玩死!不过也有好的一面赶紧联系联系丛岭,你就飞黄腾达了他可是以前咱们行业風口浪尖的大佬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很厉害的说了半天你不知道吗?”

那天的酒局就这样散了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峩是怎么当上编剧的。从互联网公司辞职之后我先是写了一阵子书,可惜没能成为畅销作家一度快要活不下去了。这时候冒出一个著洺编剧著名到普通观众可能都听说过的那种,七拐八拐找到我非要招我入他麾下当编剧。然后又冒出一个一线巨星也不知道怎么认識我的,想让我给他写戏此后每当我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有人来找我写戏我基本上没缺过活儿。可是我压根也不认识什么著名编劇什么一线巨星。后来的很多机会现在想来都是在最合适的时机以最舒服的姿势从天上掉下来的。我基本上是被其他编剧们烧香求不來的机会砸成编剧的

莫非有什么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老大哥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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