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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历史性税改落地!特朗普周五正式签署法案_新浪网
美国总统特朗普周五在白宫签署了1.5万亿美元税改法案。这是白宫和共和党长达一年的努力结果,将为美国企业和美国人民提供30年来最大减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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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特朗普周五在白宫签署了1.5万亿美元税改法案。这是白宫和共和党长达一年的努力结果,将为美国企业和人民带来30年来最大减税。
美国银行约14.5万名年薪不超过15万美元的员工到年底将获得这笔一次性奖金。美银首席执行官Brian Moynihan在致员工的备忘录中说,在税改法案通过之后,“本着共享成功的精神”发放该奖金。此前,已有多家美企为庆祝税改向员工广发红包。
目前,主要硅谷科技公司对于税改影响均三缄其口。苹果CEO库克日前在接受采访时也仅谨慎表示可能在税改之后增加公司雇员量,并未提及海外资金的处置方式。在税改真正落地之后,这些科技巨头们的一举一动将成为包括Lisa De Simone教授在内的主要学者和业内观察人士的重要追踪对象。
穆迪全球信贷策略和研究部门的总经理Anne Van Praagh认为,减税对整体经济增长的贡献将是适度的,仅在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二的范围内。他说,“我们不认为企业减税会显著增加企业投资支出,财政刺激计划在充分就业的经济情况下出现,这将增加经济过热的风险。”
美国即将启动30多年来最为重大的一次税法改革。改革后的美国税法较现行税制有哪些改变?税改会给美国和世界经济带来哪些影响?
当地时间12月15日,美国共和党发布长达1000余页的最终版本税改方案。在这一方案中,共和党人就两院之间的方案冲突达成一致。如果两院下周投票通过,总统特朗普将能够在年底前签署法案,从2018年1月起生效。
彭博社认为,银行、制药、零售和电信企业料将受益于此次税改,医疗保健、私募股权机构和房地产行业影响参差不一。
美国参议院上周六午夜通过了大规模税改方案。该方案包括约1.4万亿美元减税措施,将把企业税率从35%削减至20%,暂时降低个人所得税,并重塑跨国企业课税规则。这无疑会对经济产生深远影响。对各行各业来说,具体影响为何?
美国启动自里根政府以来最大规模税改,以期推动增长、推升就业、改善企业及居民收入状况、引导海外资本回流。同时也令特朗普政府局面有所改观。对减税增赤,有人称之为“空中加油”,有人忧虑国际税收政策竞争及资本流动异常等外溢冲击。
2016年美国财政收入约3.5万亿美元(包括社保税),平均每年的减税额占全年收入的比重为4.1%左右。这样一个减税规模固然可喜,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对苹果公司和谷歌母公司Alphabet等硅谷科技公司来说,美国的税制改革是一个福音,它们将因此享受大幅度的减税优惠,并有机会以较低的利率从海外拿回数十亿美元。
亿万富豪、桥水基金创始人达里奥(Ray Dalio)表示,纵观整体的税收计划,其对经济的影响或只是短期性的,且提振力度有限。因税改无法解决经济层面上阻碍美国本土投资和生产问题的主要矛盾。同时,税改对于日益扩大的贫富差距所产生的经济、社会和政治问题的影响力并不显著。
从投入产出表的分析来看,制造业有望成为税改的首要受益行业,企业税和海外利润税的降低利于解决美国产业空心化问题,促进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再平衡,挖掘经济增长的新动能,但长期效果有赖于就业、教育等配套政策的支持。
美国税改落实之后,毫无疑问的会吸引更多资金流向美国,美国经济也将焕发出新的活力。看似不靠谱的特朗普在上台之后终于干了一件特别靠谱的事。
国家税务总局国际税务司司长廖体忠表示,我们不主张一个国家的主权政策制定不考虑其他国家,仅仅考虑自己,我们认为这是错误的,我们旗帜鲜明地反对收税竞争。
人民日报此前评论,从他国视角看,美国减税实际上就是在挑起税务战。作为反应,一些有实力的国家会加入这场竞争,或竞相减税,或以邻为壑,或设立避税天堂。目前,这一迹象在英、法等发达国家已露端倪。
朱光耀称,美国作为全球最大经济体,它的税收政策的调整除了对其自身有重大影响外,其外溢性影响也确实不可忽视。
美国税改改了什么 新政对中国有利还是有害?
中国所处的发展阶段和劳动力成本都和美国不在同一个层次,中美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head to head”竞争,所以美国减税对中国影响相对比较小。
减税方案获得通过消除了不确定性,增加企业盈利预期,可能会引发美股进一步上涨,引领全球牛市加速前进。MSCI ACWI全球股指创立30年来首次录得十三连涨,累计涨幅21.3%。今年以来全球股市处处开花,呈现出近几年来最为显著的普涨行情,相比之下,中国股市表现落后,补涨需求强烈。美国减税刺激美国经济更快复苏,拉动我国对美出口增长。预计2018年,A股慢牛行情还会持续。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研究员张瑜对新浪财经表示,美国税改方案不会产生特别大的影响,距离真正落地还为时尚早,对美国经济的提振作用也很有限。
中国银行国际金融研究所外汇研究员王有鑫对新浪财经表示,通俄门抵消了税改通过对人民币汇率的影响,短期中国资本外流压力将加剧,但长期影响有限。
杨为敩称,可能会有更多内资企业出海,但不会太剧烈,也不会对货币政策产生太大影响,货币政策当前的关键问题还是国内,债市也受影响有限。
李大霄称,这是美国税收政策重大调整,其降税力度为美国有史以来最大,是特朗普总统上任以来的重大胜利,对推动美国经济增长有显著的刺激作用,对全球经济也有正面影响,该举措也是美国股票市场走强的重要推手,对全球股票市场也有正面影响。
张军分析说,双方可能通过比如微调法案等方式得出一个妥协版本,最终促成议案在参议院通过。两院通过后,接下来参众两院将成立工作委员会,协调两院减税版本。一旦进入协调程序,那么议案最终成功的可能性很大,推进速度也会加快。
美股周五小幅收跌,但本周三大股指均录得涨幅。圣诞节将至,美股成交清淡。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了税改法案与短期支出法案,使得美国政府得以避免在周五午夜停摆。
纽约商品交易所2月黄金期货价格上涨8.20美元,或0.6%,收于1278.80美元/盎司。
随着三季度财报季的结束,政策层面也暂时处于空窗期,目前全球市场的焦点都转向了离最终胜利仅一步之遥的美国税改。
在美国共和党提议的税改议案正在国会闯关之际,投资人并没有安静地等待进展,而是已经开始慎重地挑选一些科技、医疗保健以及消费类股票,因为他们预期一旦税改计划通过,这些公司可能会把节省下来的税金用来回购股票。
去年11月9日,美股在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一骑绝尘,金融、基建等板块在去监管、税改、基建投资等预期下领跑大盘。近期,由于再受税改预期提振,标普500指数今年以来的涨幅已达近14%,而纳斯达克指数累计回报更是高达22%。
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本周五(12月22日)在白宫签署1.5万亿美元税改法案,该法案中的诸多条款将从2018年1月开始生效,这标志着美国逾30年来最大规模减税行动正式启动。富国银行投资研究所(The Wells Fargo Investment Institute)近日转变了此前谨慎的观点,并认为税制改革将“改变游戏规则”,美国股市明年将延续历史性的大牛市。
富国银行投资研究所高级全球股票策略师Scott Wren周五在接受CNBC采访时称,“美国税改的确能单靠‘一己之力‘延续经济的复苏,而2018年美国股市可能上涨10%或者更多。”
美国股市周五小幅下跌,但仍接近周一创下的历史最高水平,其中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跌0.1%至24754.06点,标普500指数下跌0.05%至2683.34点,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下跌0.1%至6959.96点。本周道指收涨0.4%,标普500指数收涨0.3%,纳指连续第二周收涨。
他指出,“税改的一系列配套措施将推高GDP增长和企业收入,并且能够将本次经济复苏周期进一步延长两年以上。”
Wren此前曾对市场发出过谨慎的声音。今年9月份,他预计美国股市将回调4-8%,但最终并没有发生。标普500指数今年为止上涨近20%,而道指和纳斯达克指数分别上涨了25.4%和29.4%。
周五他对此解释称,“我们原本认为股市的高点会在2017年中出现,但这并不意味着本轮牛市的结束。我们并不看空市场,只是认为会出现回调。”Wren还收回了2019年面临衰退风险的预测,并预计后市美股还有进一步的上涨空间。
他表示,“你总该防御股市的调整,但并不是现在,我相信经济复苏还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富国银行预计2018年底标普500指数的目标将在点,这与当前的指数相差不打。不过,Wren强调之后还会对这个数字进行修正,因为税改方案比他最初估计的更加激进。
  特朗普和共和党议员在白宫庆祝税改法案正式通过。图片来源: Jabin Botsford/The Washington Post/Getty Images&
“赢的感觉才好!”
20日下午,同国会共和党议员在白宫庆祝税改法案通过时,特朗普如此说道。大约两个小时前,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瑞安敲下木槌,美国三十年来最大税改方案正式宣告通过。
根据最终通过的税改法案,美国企业税税率将从现行的35%降低至21%;个人收入税仍将保留7档,但每一档税率都将有所下降,分别变为10%、12%、22%、24%、32%、35%、37%;个人收入标准免征税额度将提升约1倍;大多数合伙人制企业、有限责任公司、个人所有企业等所谓“快速通过”企业年收入的20%将免于征税;美国企业将海外资产转移回国将一次性纳税,其中现金类资产税率为15.5%,固定资产税率为8%。
这次共和党税改的确是美国税制的一次大修。然而,能够成功通过该法案,共和党赢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其自己。此次立法从一开始,共和党领导层就放弃了寻求民主党人支持,而是希望凭借自身在两院的席位优势通过法案。为此,共和党采取了“预算协调”这一特殊立法程序,该程序下只需简单多数即可通过立法。当然,此前废除“奥巴马医改”的数次折戟已经表明,要想确保党内团结,对共和党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正因为如此,共和党在税改立法过程中,上演了密集的党内交换,全程都是“纸牌屋”既视感。
共和党的圣诞节冲刺
进入12月以来,共和党人为了确保圣诞节前通过税改法案,全程保持冲刺节奏。事实上,在表决减税法案最终版本的过程中,众议院前后投了两次票。19日众议院第一次投票通过的草案版本含有一些错误,不符合参议院相关规则,因此20日不得不再度投票。媒体分析称,共和党起草的草案文本之所以出现“低级错误”,正是因为其立法过程过于仓促。&
参议院表决前,共和党在国会举行活动为税改造势。胡泽曦 摄
共和党内第一次交易密集期出现在12月2日凌晨参议院表决前。根据“预算协调”这一特殊立法程序的规定,参议院全体表决前只有20小时辩论时间,不允许出现“阻饶议事”(即少数党在取得发言权后以马拉松式演说达到瘫痪议事、阻扰投票,进而逼迫多数党作出让步的议事策略)。但事实上,在参议院审议税改草案的这20小时里,共和党的精力并没有放在和民主党辩论上,而是不断以闭门会议调整草案文本,以实现党内妥协。
当时,数位共和党参议员一度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摇摆。最主要的党内反对声音来自田纳西州参议员鲍勃o考克和亚利桑那州参议员杰夫o弗莱克。两人都对该减税方案将造成财政赤字大幅上升表达了担忧,并一度提出在草案中增加自动触发机制——减税方案实施后,一旦经济增长低于预期,增税条款自动生效。此外,也有共和党议员就修改“奥巴马医改”内容被捆绑进减税法案、“快速通过”企业的减税力度等问题提出质疑。
为了摆平这些党内分歧,共和党领导层直至表决前数小时,仍在对法案内容进行调整,以至于连打印时间都没有,议员们一度只能看到一份手改的草案件。最终表决时,鲍勃o考克成为唯一投反对票的共和党参议员,亲自赶来的副总统彭斯因此没有获得投票机会。共和党在参议院占有两个席位的优势,如果有两名共和党议员投反对票,身为参议院议长的副总统可投票打破僵局,确保法案通过。
2日凌晨参议院通过法案,意味着共和党减税方案已基本过关,但因为参议院通过的版本同众议院前期通过的版本有一些出入,根据立法规则,两院共和党部分成员随后组成协商委员会以调和两个版本的差异,拿出同一版本草案供两院各自再度表决。20日国会表决通过的即是最终版本的减税方案。
在参众两院共和党人协商最终版本减税方案的过程中,共和党内部出现了第二次交易密集期。例如,为赢得佛罗里达州共和党参议员卢比奥的支持,最终版本减税方案上调了儿童税收抵免优惠。此前两院各自版本方案都将企业税率降低至20%,但最终版本将该税率改为21%,这是因为不断有新的减免内容被添加进草案,共和党不得不填补漏洞,以满足未来10年减税总额不超过1.5万亿美元这一立法规则。
19日,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o瑞安在记者会上称他本人并不为减税方案当前较低的民意支持度感到担心。胡泽曦 摄
整个立法过程中,参议院第一次表决、参众两院共和党公布最终版本减税方案等数个重要节点,都出现在周五晚间,原因正是因为共和党内部不断闭门对法案进行讨价还价,不到最后一刻难以达成妥协。
无论是特朗普,还是国会共和党领导层,都喜欢将此次税改与1986年里根税改相类比。但事实上,两次税改的最大区别是,里根税改酝酿数年,且是一次跨党派立法,但此次共和党税改,从改革框架于9月27日公布,到12月20日正式通过法案,前后不到三个月,而民主党人更是全程被排除在外。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查尔斯·舒默在一篇文章中写道:“1991年,特朗普曾在国会表示,1986年里根税改完全是场灾难。如果里根今天还在人世,他一定会把同样的话说给特朗普听。”&
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20日下午的白宫庆祝活动中,特朗普及参议院共和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瑞安在讲话时都着重讲了一点——税改将给中产家庭带来福利。之所以都朝着这一点发力,正是因为受益不均是这份共和党税改方案遭到最多攻击之处。
共和党减税方案被普遍认为将给美国富人带来更多好处。
20日两院投票中,没有一位民主党议员投赞成票。民主党认为该减税法案不成比例地偏向富人、偏向企业。多数美国机构的分析印证了这一点。
根据无党派倾向的研究机构税收政策中心发布的一项研究,该税改方案将在2018年让美国家庭平均减税1610美元,但高收入家庭获得的优惠将远高于中等收入家庭。年收入100万美元以上的美国家庭2018年将因税改减税69660美元,即其家庭净收入将因此增加3.3%。年收入在5美元之间的家庭,将减税870美元,即净收入将因税改增加1.6%。
国会税收联合委员会分析表明,该减税方案带来的1.5万亿美元税收减免优惠,多数将由企业获得,大约只有10%将由中等收入家庭获得。另外,该税改方案关于企业税的减免条款是永久性的,而关于个人税的减免条款则多数将在2025年底终止。
国会前抗议共和党税改方案的人群。
至于共和党税改将给美国宏观经济状况带来何种影响,其支持者与反对者更是分歧巨大。共和党认为,该减税方案将给美国经济带来3%的增长率,税源的增加将平衡减税造成的联邦财政收入减少,但民主党及多数分析机构认为这一说法没有根据。此前国会税收联合委员会公布的测算表明,该减税方案付诸实施后,将在10年内给美国经济带来0.8个百分点的额外增长,但由此而增加的财政收入远远低于减税法案本身造成的收入损失,整个减税方案将在10年内给美国联邦政府增加1万亿美元债务。
进一步给这份税改法案增添争议性的是,共和党人还捆绑了两个其他条款,一条是为了废除“奥巴马医改”强制购买医疗保险规定,另一条则是为了允许阿拉斯加州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油气开采。这两项条款都在美国国内饱受争议,民主党人更是强烈反对,前一条可能导致上千万人失去医保,后一条则引发环保人士的激烈批评。
此外,国会民主党还担忧,共和党税改法案将快速减少联邦政府财政收入,为了平衡赤字,共和党下一步可能会推动社会福利政策改革,以减少支出。税改正式通过后,共和党人已经开始放出风声称可能会在明年向社会福利开刀。
抗议共和党税改方案的民众与民主党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击掌。桑德斯在辩论时多次要求共和党议员保证不会因为税改削减社会福利。胡泽曦 摄
共和党极力推动税改法案在2017年年内通过,显然是为了避免重大立法“颗粒无收”,为明年中期选举提振士气。包括白宫在内,共和党普遍将此次税改立法通过视为自身重大政治胜利,认为该法案实现了减税、废除“奥巴马医改”等共和党核心选民期待已久的政策目标。然而,税改法案实施后究竟将如何影响共和党明年选情,目前并不明朗。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19日公布的一项民调结果显示,该税改方案的反对者比例达到了55%,支持者仅为33%。有分析认为,因为强烈反对共和党税改法案偏向企业与富人,民主党支持者及部分独立群体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来,政治参与热情高昂。对此,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瑞安流表达了不屑。他告诉媒体,他并不为减税方案的较低民意支持度感到担心,“当公众最终发现自己的税后收入出现增加,自然就会对共和党的方案抱以支持”。
美国总统特朗普22日签署了自1986年以来美国最大规模的减税法案。法案将于2018年1月开始实施。特朗普在签署仪式上称,这是一份对中产阶级以及创造就业有利的法案。FX678援引外媒的报道,美国国会参众两院20日通过了这份法案,但民主党人步伐一致,全部投了反对票。
这份法案是特朗普政府执政首年内的重要立法成绩。据这份法案,美国联邦企业所得税率将从现在的35%降至21%。在个人所得税方面,大部分税率有所下降。
美国参众两院税务联合委员会的初步预测显示,未来10年,该法案将让美国联邦财政赤字增加1.46万亿美元,平均每年推动经济增速提高不到0.08个百分点。美国国会参众两院20日通过30年来美国最大规模减税法案。分析人士认为,减税对美国经济增长的刺激作用有限,且部分涉及跨国企业的条款可能违反双边税收协定和国际贸易准则。
特朗普签署的减税法案不得民心
企业所得税改革是本次减税法案的核心。根据税改法案,美国联邦企业所得税税率将从现在的35%降至21%,对美国企业留存海外的利润一次性征税,其中现金利润的税率为15.5%;推行“属地制”征税原则,即未来美国企业的海外利润将只需在利润产生的国家交税,而无需向美国政府交税。为鼓励企业长期投资,企业所得税税改内容是永久的。
在个人所得税方面,维持目前联邦个人所得税率7档不变,但大部分税率有所下降,其中最高税率从目前的39.6%降至37%。此外,个人所得税标准抵扣额将翻倍,但对地方和州税等税收抵扣设上限。个人所得税变动的有效期仅至2025年底。
美国参众两院税收联合委员会的初步预测显示,2019年,家庭年收入在2万至10万美元间的中产阶级,即半数的美国纳税人,将享受610亿美元的减税规模。不过税收优惠到期后,这些家庭的缴税规模将增加。
华盛顿智库税务政策中心的研究显示,本次减税的大部分收益都将由高收入家庭获得,有可能进一步加剧美国的贫富分化。 如今,主流经济学界普遍认为减税对经济增长的提升作用较为温和。同时,联邦政府的债务水平可能进一步恶化。
美国前财长萨默斯则指出减税法案进一步推高美国财政赤字,政府在基础设施、人力资源以及科技领域的投资定将受限,对提高美国潜在的经济增长没有帮助。
民调显示,这份法案的民众欢迎度并不高。《华尔街日报》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联合民调显示,认为该法案是个“好主意”的民众比例连25%都不到,而41%的民众认为该法案是个糟糕的法案。
新税种遭欧洲盟友吐槽
针对跨国企业的税改,这份法案还推出了税基侵蚀与反滥用税,即倘若跨国企业与海外分支机构或总部的交易降低了这些企业在美国的纳税义务,美国政府将对此类交易征税。这种新税种将限制跨国企业通过此类内部交易来避税,还将阻止他们将产业或知识产权、专利等无形资产转移到其他国家。
这一条款已招致美国贸易伙伴的反对。日前,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国等欧洲五国财长联合致信美国财政部长努钦,称美国减税法案的部分内容可能违反目前双边税收协定和世界贸易规则。
  新税改方案一出,硅谷科技企业或成大赢家
对苹果公司和谷歌母公司Alphabet等硅谷科技公司来说,美国的税制改革是一个福音,它们将因此享受大幅度的减税优惠,并有机会以较低的利率从海外拿回数十亿美元。
与早前加利福尼亚相关官员的警告相反,加州大部分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也能享受减税优惠。加利福尼亚州征收着美国最高的个人所得税,其州长Jerry Brown批评新税法是“极端邪恶的”。
尽管如此,硅谷的许多公司都受益匪浅。一些税务专家表示,初创企业的员工、自由职业者和风险投资者将获得新的税收优惠或保留现有的税收优惠,技术行业核心的一些中高收入人士也会得到大幅减税优惠,但其他大部分人的缴税变化则很小。
例如,拥有房产且年收入在25万美元左右的硅谷的家庭中,夫妇二人受到新税法的影响大约只是几百美元,而对于年收入在15万美元且没有孩子的租房夫妇中,税收优惠最高可达3900美元。低收入人士也会享受到减税的福利,但数额很小。
新税法的批评者指出,个人所得的税收优惠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预计将在2025年后消失,即使低收入人士也获得一些税收减免,但大部分福利却流向企业和最富有的个人。
这场税改中,最大的赢家可能是拥有股权的初创企业员工。首先,初创企业员工可以通过行驶股票期权相关的权利来延迟纳税,他们也将有更多的机会实施激励股票期权的机会。
另外的受益人还包括工程师、营销人员和承包商等,他们都可以享受近20%的税收减免。
钟伟:美国也许应考虑加税,而非减税&&&&
北京师范大学金融研究中心教授&钟伟
美国启动自里根政府以来最大规模税改,以期推动增长、推升就业、改善企业及居民收入状况、引导海外资本回流。同时也令特朗普政府局面有所改观。对减税增赤,有人称之为“空中加油”,有人忧虑国际税收政策竞争及资本流动异常等外溢冲击。本报所刊之文,以独有视角给出了有些出人意料的解读。
一个经济学家在餐桌上,用餐巾纸勾画了一条简单的曲线,这根线的大致意思是,如果一个国家税率过高,那么企业家创业和国民就业的热情就不足,偷漏税的动机就强烈,导致政府的税基薄弱,因此高税率不一定能帮助政府征到较多税收,也不一定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反过来,如果政府采取较低税率,那么企业创业和居民就业的热情高,偷漏税动机弱,导致政府的税基扩大,因此低税率也许反而有助于政府的财税汲取,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因此在低税率和高税率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个“最佳税率”,此之为拉弗曲线,构成了经济学供给学派主张减税的基础。许多学者甚至认为现行税率当然高于最佳税率,减税会带来经济增长和税基扩大,认定放水养鱼总是有利于政府税收的可持续增长。
另一个经济学家叫做曼昆,在29岁时成为哈佛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也曾长期在白宫担任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对拉弗曲线和供给学派的评价不高,曼昆将此类学说称之为夸夸其谈之术士和庸医。
本文为什么要从拉弗和曼昆开始?因为特朗普政府在推动美国历史上力度最大的减税计划,这令不少企业家和学者一片赞叹,并对本国如何应对资本外逃和产业迁徙感到忧虑。作为安静的旁观者,我们也许可以更超脱,而不是更焦虑。也许从当下看,美国减税计划作为美国国内政治斗争的产物,多过作为美国精英层达成共识的产物,它并非美国当下最紧迫的经济政策。从略微长一点的时间(例如5到10年)看,美国更需要的也许是加税,而不是减税。这样的判断,会令到许多期待各国也步入减税行列的拥趸感觉不快。
低税率不等于好政府
政府职能的差异性,导致税率高低的差异性,低税率不等于好政府。世界银行每年搞一个全球各国企业总税率负担的排名表,在2016年这个排名是和普华永道联手进行的,美国企业的总税率在44%,德国为49%,各国政府总税率从略高于20%到超过200%皆有之。高税率国家中,有经济增长上比较失败的非洲国家,也有表现差强人意的拉美国家。中高税率国家中,有北欧这样社会经济表现很好的国家,也有日本、法国这样经济低迷的国家,以及处境平平的中东欧国家。而许多低税率国家,要么是避税天堂,要么是政府几乎丧失了税收汲取能力的失败国家。单纯以税率高低来说明税率应当如何调整,看起来没有什么意义。
税率是否恰当,看起来应当结合政府收了这些税办了什么事来考虑。政府和市场不是对立的,坏政府扮演的是市场的“掠夺之手”,好政府则扮演市场的“扶持之手”。税收本质上是私人部门向政府购买服务,而各国政府的职能差异甚大,历史轨迹显示,OECD国家的现代政府职能,和二战之前有了很大不同。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和服务不断膨胀。政府是否提供了足够良好的安全法治、教科文卫、市场秩序、基础设施、社会保障等良好职能,决定了政府是否应当汲取足够多的税收,也决定了企业和国民是否纳税的意愿高低。小政府少纳税,大政府多纳税,现代政府不仅是吃饭财政,也是建设财政,更是社保财政。类似中国和北欧等中高税率国家的税收正当性,恰恰在于政府职能的广泛和良好。为维持美国社会经济的良好运转,看起来美国应该在国民安全、控枪、教育、基础设施等诸多领域投入更多,也应该寻找到奥巴马医改的政策出路。目前为止,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美国企业或个人能够替代政府更好地提供上述不可或缺的公共服务。
也就是说,如果你认为美国政府是个治理能力良好的政府,也观察到政府职能的不足,以及持续的财政缺口,那么你选择把钱留在美国的大企业和大富豪,还是由政府汲取并改善一些迫在眉睫的公共职能?凡事过犹不及,东亚普遍倾向于强政府,美国则总体倾向于小政府,但还是略微存在右翼政治家习惯减税、左翼政治家青睐扩张政府职能的微小差异。特朗普是在步里根和小布什的后尘,其减税计划力度既非空前,也不会绝后。
同样地,在批评一些国家的中高税率时,也应该谨慎,不能陷入古典式的“小政府、轻税负”的幻觉,你应当批评的不是税率,而是政府是否恰当地用好了财政资源,是否有大手大脚乱花钱、罔顾国民利益的惯性?
减税就一定会成功吗?
难有减税成功的例子,不乏加税成功的范例,为什么总视而不见?有趣的是,人们对政府减税普遍持有好感和赞誉的同时,几乎列举不出一个像样的案例,说明某一个相对重要的经济体,在二战之后,遭遇经济转型困境时,通过减税政策,成功地刺激了经济增长,甚至达成了经济转型。至少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具有说服力的例子。
有人立即会抛出伟大的里根政府,传说中里根和撒切尔夫人是运用减税政策的范例。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神话。撒切尔在经济上的成功,主要源自其对工党长期执政后,英国经济几乎高度国有化和缺乏活力,撒切尔先是小心翼翼地、最终是大刀阔斧地推进了私有化。里根时期是典型的“咆哮的八十年代”,围绕美国的主要是冷战、滞胀、拉美危机。从美国经济始终步履蹒跚,里根经济政策更多是艰难地控制住了恶性通胀。真正让美国经济进入大放异彩的“新经济”时期,是克林顿政府了。1990年代的美国经济增长达到4.3%,通胀大约在3%,股市则黄金十年。也有不少人简单地将克林顿时期美国经济、科技和股市的繁荣,归结为里根政策的后续效应。这需要超越逻辑的想象力。里根和克林顿之间隔着老布什总统,老布什任期内美国忙于战争,经济平平。克林顿政府恐怕难以接受其政绩是里根栽树,克林顿乘凉的说法。有甚者可能会说,至少里根的冷战思维,促成了重大科技进步,例如作为互联网雏形的美国军用阿帕网的发展;也促成了苏东剧变,为1990年代全球化创造了良机。这种说法仍然是奇特的,冷战思维和里根减税神话无关,如果你非要将互联网和苏东剧变做如此解读,也许不如说,政府对重大科技研发的关切和投入,美国对开放共享的全球化的坚持,有利于美国而惠泽全球。曼昆对供给学派的嘲讽,主因就在于他洞悉了里根主义,除了带来美国的债台高筑,并没有收获其他什么。后续的小布什、奥巴马都尝试过减税,政策效果总体短期有效,长期遗患,贬多于褒。相信特朗普不会是例外。
在我们举不出减税成功推动增长和转型案例的同时,却意外地发现一些加税效果不错的例子。克林顿时期美国总体是轻微加税的,却无损经济增长,甚至帮助美国回到了黑字状况。
我们需要一个有一定经济体量的政府,其减税计划取得大放异彩之结果的案例,来说服我们自己。关键可能不在于税收的加减,而在于如果这些钱留在私人部门时,他们是用来投资和创新,还是沉睡在大企业大富翁的账户中?抑或是在政府手中转化为高效普惠的公共服务?现实世界中,更多的政府为维持生计在苦苦加税中,例如日本。
难以捕捉的最优税率
一个有趣的例子是,约在2003年2月的《纽约时报》上刊登了一份广告,广告发起人是10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包括萨缪尔森、斯蒂格利茨、莫迪里亚尼、索洛、夏普、诺思等人。他们批评小布什的减税计划是个严重的误导,尤其对免除企业股东股息税的做法提出激烈批评。在美国或法国均曾出现过一些富翁名人支持加税或者反对减税的广告。
拉弗曲线粗略地给出了最佳税收的假设,但在真实世界中,这个税率难以捕捉。税收的加减无论是整体性的还是结构性的,都是一桩非常棘手的事情,更是一桩难以评估政策效果的事情。
不妨尝试询问一下企业家,总体上政府应当汲取多高的企业税负才是大致合理的?这样的总体性问题,大多数企业家可能不感兴趣。
具体到每个企业和企业家,尝试询问针对他的最佳税率是多少?答案不会困难,越低越好,最大胆的企业家可能会要求零税率,并进而对零税率表达不满,因为企业家还将要求政府补贴。你真的愿意相信,存在一个既保护企业家精神,又激励其纳税热情的最优税率吗?经济增长的成果应当由政府、企业和个人相对合理地分享,因此企业税负是否合理,可能更多地应观察企业净资本回报率和波动率,以及富裕群体的财富状况等指标,而不是企业家对税率满意与否。
同样地,如果政府对财政资源的配置能力有信心,或者已明显地观察到研发投入和基础设施投入的不足,试图以扶持之手弥补市场缺陷,则不必过于忧虑企业家的抱怨声。企业家喜欢说企业家精神,公务员喜欢自称公仆,而教育从业者则被美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云云,无非是社会有分工,应当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而已。所谓企业家精神,也许本质就是为逐利而冒险、实干多于空谈。企业生态中,中小企业依赖成本和效率,创造了大量就业,但通常生命周期不长,聚财有限,真正依赖创新从小企业成长为大企业的少之又少。大企业则往往八面玲珑、八面来风,并有一部分逐渐发展到依赖行业集中、限制竞争、全球避税来积累巨额财富。不少专注跨国公司研究的学者发现,全球化发展到今天,要凭借一国之力,对类似世界五百强这样的跨国公司进行有效监管日益困难,全球资金调度和税收筹划之复杂,使得一国调整企业税的政策效果往往不彰,人们要考虑的不是特朗普的企业税从35%降低至20%,而是究竟有多少大企业的真实所得税率高于20%?究竟有多少大富翁按照累进式个人所得税,以最高档纳税?如果海外市场利润率更好,避税天堂税率更好,那你试图增加企业利润汇出限制、降低企业汇回门槛,试图将财富圈在本土也可能很艰难。
不要太过于相信最佳税率这种事情,对企业家和富裕群体不能涸泽而渔,但也不必迁就企业家的抱怨,抱怨税率,抱怨监管,等等。皮凯蒂在《21世纪资本论》中指出,资本在财富分配中的份额过大,已威胁到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分配。同样地,有学者指出,美国贫富分化之剧烈,已使得克林顿时期至今,美国中下阶层的生活水平改善有限。特朗普在竞选时期对美国社会弊端的尖锐批评,折射出他试图通过减税计划,给富人以逆袭之机,但这未必妥当。
徒劳无益,不如创新
稍微年长一些的中国人会记得,北京西单之东南角曾有赫赫有名的邮政大楼,它曾作为8分普通邮票的图案走遍全国,如今曾经辉煌的邮政大楼已更名。美国经济史学家也记录着,鼎盛时期的美国邮政,为喂养邮政马车的农地曾占据美国耕地的1/10!如今各国邮政系统都在走下坡,原因在于电报电话和互联网使得尺素飞鸿日益稀罕,科技进步推动了人们告别邮政马车和邮差的年代,告别电话程控机和接线员时代,甚至告别了电信运营商,却已不知不觉中依附在微信中,期盼快递小哥来。产业变革的道理是一样的,人们总是尝试以更为高效、廉价、可靠的方式,提供更多更好的商品和服务,推动这一进程的是科技进步。工业文明战胜农耕时期,数字经济取代福特流水线,势所难免。当人们察觉一些国家的制造业在空心化,在不断延伸其全球布局,而本土仅仅保留部分研发、利润和销售中心时,隐藏之义是,一些传统工业已不足以提供有竞争力的净资金回报,它们不可避免地或萎缩、或迁徙、或接受工业4.0的洗礼,或从传统大规模制造转型为和服务业深度融合。产业必须升级,低附加值低利润回报低客户好评度的工业必须逐渐出局,其所占用的这种生产要素才能释放,为新型工业和服务业腾挪出空间。因此从长期看,推动经济发展的不是要素投入,不是全要素生产率,不是税率高低,而是邓小平在1988年全国科技大会上所指出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一个相对严肃的话题是,大国的再制造业化是可行的吗?特朗普看到了美国传统制造业的凋敝,以及类似苹果、波音那样的公司在深度全球化,减税计划能够挽救美国制造业吗?再制造业化,日本曾经尝试过,失败了;欧盟也曾尝试过,失败了。日本和美国都已度过了工业推动GDP增长的鼎盛期,要再工业化?很难成功。特朗普减税计划对美国主要行业的影响,极其粗略地可以分为主要受益行业和非受益行业。巴克莱银行的研究显示,受益较多的行业是电信、消费零售、银行、媒体、交通等平均税率较高的行业。它们目前的处境都比较艰难,西尔斯关闭了,沃尔玛也不景气,银行在撤并网点。但这些行业究竟有多少国际竞争力?几乎无法从减税计划受益的行业是硬件/软件服务业、仪器设备、生命科学、制药等,其目前税率就低于20%,所以难以受益。很不幸的是,这些行业都是美国在全球经济中的强势行业。
好了,减税计划确实在扶持衰落行业,冷落强盛行业。衰落行业获得的减税收益,究竟是用于投入研发,谋求涅槃;还是维持现状,得过且过?为什么扶持衰落行业会更有利于经济增长或转型?也许将减税计划的收益,让渡给向墨西哥等地迁徙进行再布局的传统行业,让渡给R&D支出或全额抵扣所得税,让渡给教育科研部门,让渡给创造就业能力较强的服务业尤其中小企业,更为妥当一些。科技创新是莫测和冒险的苦修苦行之路,它将机会留在未来,而再工业化,无论是以减税计划还是振兴计划为名,都将希望寄托给了昨天。
美国财政的可持续性
实现美国财政的可持续性,无非是发钞、增税和赤字三条路。就国家治理而言,财政和货币是两条裤腿,看起来彼此独立,但只要视线向上,就不难看到关键所在,财政和货币都是国家信用背书而已。减税计划当然会增加财政赤字。上一次日本、美国录得财政盈余的年份分别是哪年?很少会有人记得吧。赤字,赤字,还是赤字。
什么是一国的健康财政?传统说法是量入为出,政府不应透支国民的未来,尽量不留赤字。凯恩斯主义的说法则是以丰补歉,即通过逆周期的操作,在经济景气时增加财政汲取但不增加支出,在经济衰退时增加财政支出或减少财政汲取,但从跨代的长周期看,财政收支仍然是大致平衡的。很不幸,西方国家的财政既非量入为出也非以丰补歉,而是寅吃卯粮日复一日,政府赤字余额不断积累。似乎新财政现象是,赤字仅仅是政府背书的永续债,国家不倒,举债不止。本质上,日本危机是财政货币双危机,欧债危机是南欧债务危机,次贷危机也是华尔街利用“两房”透支联邦信用的债务危机。
特朗普减税计划的通过,是以未来十年美国再增加1.5万亿赤字为代价的。这究竟是个什么含义?简单粗暴地说,就经济增长而言,预测减税计划在当年和之后,能够推动美国经济多增长1.7%和1.1%,此后正面效应逐渐衰减并持续约五年。用相当于GDP的8%的财政赤字,去购买不太确定的仅相当于GDP5%的增长,值得吗?同样地,据美国税收基金会的研究显示,特朗普减税计划大约能创造630万个就业岗位。而1.5万亿美元大约相当于650万中位数收入的美国人8年的总收入,这值得吗?更多的人可能会怀念欧盟的国民基本收入计划(Basic&Income&Program),简单来说就是按人发钱计划,它至少是将钱送到了普罗大众,而不是富裕阶层税负更轻。
广义地,弥补当期财政缺口,无非是发钞、加税和举债三条路径。里根让美国历史性地债台高筑,在他任内,美国从全球主要财政盈余国沦落为主要债务国。而奥巴马任内,美国经济累计仅增长了30%,联邦债务却实现了翻番,美联储资产负债表则膨胀了5倍。当下美国财政赤字在约19万亿美元,对GDP的比例略高于100%,以当下美国就业人数约1.55亿人、中位数收入并假定其储蓄率为10%来看,美国国民需要约45年才能清偿联邦债务余额,这还不包括州债务和市政债务。除非特朗普减税计划使美国经济出现超出预期的景气,否则未来10年美国联邦的债务负担率不会减轻。
除非你将美国联邦债务看成永续债,否则要么发钞,要么加税,要么削减政府开支。总体上美联储对美元相当负责任,对发钞谨慎克制,总体上美国政府削减支出的余地很小,那么控制债务膨胀的方式,看来只有加税。减税带来的债务膨胀是个梦魇。在美国债务负担率不低于100%、美国经济增长不高于3%的搭配下,美国将被迫锁定低利率政策,过高的财政赤字余额,吞噬掉经济的成长。
我曾写过《国家破产:国际主权债务重组机制研究》一书,其中探讨了西方国家的沉重债务,并臆造了“重债富国”一词。西方国家因国民选票不敢削减赤字,因债务积累是历届政府之集体责任,而非当届政府之过。逐渐地,财政赤字常态化、长期化,福利许诺和减税举措任期化,这将使美国推动创新转型的爆发力日益衰减。整个西方社会都在呈现出财政政策斡旋空间逼窄,不得不更多依赖货币政策的迹象。同时持续的赤字积累,要么折射出西方国家不愿承受转型之痛,要么折射出西方国民正在以有损其后代福利的方式,维持其少劳多获的生活。
减税既非紧迫,时机也恐不妥
李肇星先生曾说过一个小故事,他和前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莱特在联合国开会时候,奥尔布莱特约李肇星到走廊走走聊聊,期间奥卿就问李大使,中国外交的终极目的是什么,李大使打太极说,是为了友谊。奥卿直言不讳地说,美国外交无非是为了确立美国的领导地位(leadership),并分清谁是伙伴国(partnership)。李大使问,那伙伴国之外呢?奥卿说,既不服从美国领导,又不是盟友,那就只能是敌人。总体上说,二战以来,&美国为维持国际秩序付出了巨大努力,做得还相当不错。但时至今日,美国的政策开始悄然转弯。
特朗普就是引领美国政策、社会和经济转弯的总统,美国是否需要坚持全球领导力的同时,容忍国家间的和而不同;是否继续引领开放的全球化还是有所退缩?是延续建制派的主流精英思想,还是总体滑向保守和孤立的右倾?大量问题纷至沓来,一个大国的转弯谈何容易,无论是竞选还是就任,特朗普一直处于争议中,美国社会看起来,更像总统和国会都坐在驾驶舱,而方向盘却只有一个,这种“双驾模式”使美国和全球都深受困扰。缓解这种历史性转折时的“双驾”困惑,给美国及全球一个清晰和可预期的声音,也许很急迫,但这也许恰恰是特朗普应当做到,却无力做到的。就在这样的纷扰中,摇摆的国会通过了减税法案,只待总统签署。和里根、小布什和奥巴马的减税计划相比,这次的减税计划几乎是在嘈杂和仓促中出台,诸多细节尚不清晰。
也许困扰美国最紧迫的挑战,是如何在“双驾模式”中找到平衡妥协的方向,那么,减税计划是否也在一个可能会收效良好的时机落地的呢?也未必。里根减税最重要的积极效应,是增加了就业,一些野心勃勃的军事计划也推动了科技投入。这是由于当时美国经济处于多次恶性通胀和失业高企之下,减税对纾缓失业的好处比较明显。小布什的减税计划除了收获一些对小布什本人的批评之外,其实没有太多实效。奥巴马的减税也许有助于美国走出次贷危机,但付出了财政赤字从不足10万亿美元飙升至19万亿的代价,也使得中产阶级一蹶不振。相比之下,特朗普减税的时机,和小布什仿佛相似。
小布什是在开放的全球化和放松监管的热潮中向右转,而特朗普这是在这种热潮渐次退潮中向右转,面临政治风险。同时,小布什试图减税的2003年,是美国经济熬过纳斯达克泡沫和9·11之后,经济渐有起色的时点。从年,美国经济表现还不错,并不太需要减税计划来添把火。此时甚至连日本都创下了连续经济增长69个月的记录。欧洲和中国经济也都还不错。当下的美国经济有些类似2003年,经济总体也是温和向好,如即将卸任的耶伦所盛赞的那样,美国走出了次贷危机,金融机构更稳健,通胀温和,失业率仅4%,已接近充分就业。美联储乘势在捕捉加息缩表的机会,使得超宽松的货币政策回归常态,相信欧元区和日本也会陆续跟进。
此时机选择减税计划,特朗普能够收获什么?指望2018年经济增长超过4%吗?这有难度。指望连续十年每年创造65万个就业岗位?接近充分就业的情况下,这也许仅能收获劳动参与率或者起薪水平的提高,何况真正能创造较多就业的小企业并未从中受益多少。指望再工业化吗?此行不通。指望美国企业2.6万亿美元的利润回流吗?这需要美国本土有更高投资回报率的吸引,和对避税天堂的抑制。指望中低收入群体显著改善吗?不幸的是,低收入群体的个人所得税不是预期的10%,而是12%,税制对富裕群体和高收入的中产更有利,对中低收入的中产和穷人不太有利。指望金融稳定吗?次贷危机以来,道琼斯和纳斯达克指数已增长了三倍,估值比美国GDP大两倍,高于巴菲特合理估值的上限。国债市场既有美联储缩表的压力,再遭遇未来十年赤字多增1.5万亿美元的压力,叠加中东和东亚主要国家外汇储备增长迟缓的背景,美国股债市场维持平稳的困难不小。
从紧迫性和时机选择、从减税力度和结构看,特朗普减税计划都称不上伟大,它看起来更似匆忙间的政治产物,而不是深思熟虑的经济方略。如果美国经济从2015年开始已持续温和复苏,那么恰当的政策也许是先让出货币政策常态化的空间,弥合内部分歧,并在增长持续改善之后,择机选择结构性加税,改善政府职能、科教投入和基础设施。如果未来数年美国经济遭遇意外不测,对冲性的财政方案也在情理之中。
各国担忧什么?
美国减税冲击几何?各国该担扰什么?全球税收政策竞争?资本外逃?都不是。
和对难以证实的拉弗曲线以及鲜见的减税成功案例迥异,网络舆论场充满对特朗普减税计划的赞美,并顺带对全球税收竞争、跨境资本流动担忧,相当自然地,人们期待各国政府采取类似的减税计划。
许多人忧虑全球税收政策竞争,这只是一种微弱的可能性。里根和撒切尔两人的政策在时空的巧合早已不见。从小布什开始的美国减税并未引领全球效仿风潮。时至今日,整个西方财政政策的斡旋空间在缩减,对超级央行和非常规货币政策的依赖在加深。几乎可以肯定,刚从欧债危机泥潭中脱身,并看到复苏曙光的欧元区不会贸然减税,欧央行货币政策如何常态化看来更紧迫一些。日本则还是会尝试提升消费税。至少在当下,主要国家都会视美国减税计划的落地效果及其外溢效应,然后再酌情应对。
许多人忧虑跨境资本流动,尤其是新兴经济体资本外逃会否加剧。资本总是追逐利益,流向风险收益高的区域。当下美股高企美债低迷,加上美联储加息所表的压力,大类资产很难对此进行战略配置。不仅如此,全球外汇储备余额从2015年开始持续下降,欧洲、中东和东亚都缺乏可向美国回流的足够资金。特朗普减税计划会一定程度上有抽水机作用,吸引一些资本回流,这可能主要是美国大企业部分海外利润的汇回,以及外国资本向美国科技行业的投入。
新兴经济体会否因特朗普减税而加剧资本外逃?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资本外逃峰值过去了吗?资本外逃有方吗?资本在美国能挣钱还是会遭遇追税?总体看特朗普减税主要是着眼美国国内,兑现竞选承诺,而并非针对其他的某一国。绝大多数新兴经济体的企业家清楚地知道,在美国办企业挣钱不易,而从美国政府全球追税中逃脱更不易。因此并不必担心特朗普减税会导致这些国家的企业家蜂拥进入美国,何况即便进入了,也未必是坏事。
那当下新兴经济体面对特朗普减税计划,就无所作为了吗?并非如此,首先要安抚企业家,让他们清晰地看到和珍惜本国经济发展的远景,同时也提醒他们注意本国名义税率和实际税负之间的差异性。其次要深化财税体制改革,精简政府职能,压缩甚至剥离那些低效甚至无效的政府投资,以及着手探索和财富分配结构相适应的税收体系。再者,对人力资源、研发创新和产业升级的政府投入和财税倾斜,通常比作为止痛剂的减税,更具长效性。
作为叙事的结尾,政治家们和实证经济学家们其实也并不太忧虑,他们很清楚各国政府职能的差异性和总税率的不可比性,他们也清楚西方财政赤字的不可持续性,他们清楚企业家逐利避税的本性和技术创新的决定性,他们更清楚作为权宜之计的减税政策的局限性。许多人都在饶有兴趣地观察一个有趣样本——日本。日本既是量宽型货币政策的始作俑者,也是政府债务负担最沉重的发达国家,更是遭遇潜在增长率低下和老龄化少子化的持续困扰。过去25年,日本仍然维持在一个高人均GDP和高质量国民生活的平台之上,日本将如何应对看似山穷水尽的财政和货币问题?无论日本最终是成是败,其经验或教训都足以为后来者仔细剖析,并对重构全球经济治理框架有所裨益。(编辑&欧阳觅剑)
新浪美股讯 北京时间22日晚消息,美国总统特朗普周五在白宫签署了1.5万亿美元税改法案。这是白宫和共和党长达一年的努力结果,将为美国企业和美国人民提供30年来最大规模减税。该法案中的诸多条款将从2018年1月开始生效。
此外,特朗普还签署了一项短期支出法案, 为政府提供资金直至1月19日,以避免美国部分政府部门在周五午夜被迫停摆。
特朗普成功的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最近关于税改的一份声明中,他曾向美国人民承诺要在圣诞节提供一场盛大的减税作为礼物。特朗普还说,税改立法将为美国经济注入“火箭燃料”。他曾预计,税改的立法将可令经济在目前3%的增长率基础上飞跃,“我认为我们将达到4%、5%,甚至最终可以达到6%。”
税改案将公司税率从35%大幅降至21%,并全面下调了个人所得税率。共和党人声称,这份包含超过1.4万亿美元减税措施的法案将推动商业投资、就业和工资增长。不过民主党人表示,共和党的税改是对企业的一种馈赠,以牺牲中产阶级利益为代价。
根据国会的官方税务分析师和其他无党派分析人士的说法,特朗普签署的这份税改法案将在十年内增加1万亿美元甚至更高的联邦财政赤字。
美国企业界近日已开始欢欣鼓舞庆祝即将到来的减税。AT&T宣布向逾20万员工每人发放1000美元奖金,并在美追加10亿美元投资。富国银行宣布将员工最低时薪提高至15美元,向25万员工发放限制性股票奖励。波音也宣布投资3亿美元,用于员工培训和设施改善。
而另一方面,美国强劲的经济和紧俏的就业市场引起了许多分析师质疑特朗普减税的必要。穆迪全球信贷策略和研究部门的总经理Anne Van Praagh表示,减税对整体经济增长的贡献将是适度的,仅在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二的范围内。他说,“我们不认为企业减税会显著增加企业投资支出,财政刺激计划在充分就业的经济情况下出现,这将增加经济过热的风险。”
更多内容,参看《美国历史性税改落地!特朗普周五正式签署》专题&
  汇通网讯——美国共和党人实现了他们最期待已久的目标之一:对税法进行彻底改革。他们同时认为,议案中的措施对共和党在2018年11月中期选举仍保有参众两院多数人的支持是至关重要的。
美国共和党人实现了他们最期待已久的目标之一:对税法进行彻底改革。他们同时认为,议案中的措施对共和党在2018年11月中期选举仍保有参众两院多数人的支持是至关重要的。议案将永久性地大幅削减公司税,临时减少美国工薪族要缴的税。
2018年,39.6%的税率将会影响单身收入超过426700美元的纳税人,以及已婚联合申报收入超过480050美元的纳税人,分别高于之前的418400美元和470700美元。其他税率为10%,15%,25%,28%,33%和35%。
它将如何影响个人所得税?
该法案将保留七个档次,但降低其中5个档次的税率。新税率从10%起步,随后上升到12%、22%、34%、32%,35%和37%。FX678援引外媒的报道,最高税率37%适用于年收入超过50万美元的个人。夫妻联合报税进入最高税率的起点为60万美元。这一档次原来的税率为39.6%。个人所得税的减免将于2018年开始,到2025年之后失效。
企业是否得到大面积减税?
答案是肯定的。新法案将把公司税率从35%降低到21%。
参议院刚通过税改法案没多久,就有两位参议院大佬改变心意,想废除替代性最低税(AMT)。因为在20%的AMT税率,公司无法进行很多抵扣。当常规税率也是20%的情况下,大多数公司都将按AMT纳税。这或许违背了税改的初衷。行业专家建议,AMT应该被废除,或者AMT税率应相应被下调。
2017纳税年度,已婚联合申报和在世配偶的免税额是84500美元,其他未婚个人是54300美元。参议院方案对个人仅仅提供短期减税,将在2026年过期。在房屋抵押贷款利息纳税抵扣方面,参议院希望保留100万美元贷款的利息抵扣上限,而众议院希望缩减至50万美元。
在国际层面,该计划将改用“领土税制”,放弃美国独特的、不管企业利润在哪国赚取的全球征税方式。但它也包括了一些规定,以降低后的税率对美国跨国公司的外国利润进行全球征税,以保护美国税基。方案没有具体说明降低后的税率。
2月15日美国参众两院形成最终版税改方案,预计本周将在参众两院再次投票,投票通过后将递交总统特朗普签署,最终在全美施行。税改内容确定:企业所得税下调至21%、个人所得税均会有不同程度减免、跨国公司也将获得利润回流的减税机会(现金及现金等价物税率为15.5%,非现金等价物税率为8%)
一个美国公司的一个可能的税收优势是传递税。美国公司可以通过向IRS申请作为子公司S公司的地位来选择“直通”税务。当地时间12月1日,美国参议院以51比49通过税改法案,这将是31年来国会首次修改税法。该法案将把企业所得税从35%降低到20%,允许企业主从企业收入中扣减20%。
2016年,每个未购买医保的成年人要缴纳695美元罚金、儿童347美元,每个家庭罚款的上限是2085美元。2017年的大涨价将使得一些目前参与奥巴马医保的人士会重新考虑,他们是否将在2018年续订该医保计划,或者是选择支付每人695美元或收入2.5%的罚款,就看哪个数额较大了。
2017年,单一纳税人的标准扣除额为6350美元,另加个人免税额4050美元,联合申报人标准扣除额为12700美元,另加免税额8100美元。修改后的税法法案标准扣除额为单个申报人12000美元,联合申报人24000美元,取消个人免税额。
税改后,住哪些州“最吃亏”?
限制在1万美元的抵扣税,如果你生活在高税收地区,比如:加州、纽约州、德州,会让你减少很大一部分的扣除额。这项议案不会改变现有房主的抵押贷款利息的减免。但对于新房,纳税人可减免利息的抵押贷款额度从100万美元降至75万美元。
支付医疗账单
政府为鼓励民众购买长期护理险,在税务上给予优惠。长期护理保费属于合格的医疗费用,纳税人通常可在联邦税表1040的A副表逐项扣减上扣除超过调整后总收入(AGI)10%(65岁及以上7.5%)的医疗费用,自雇者可直接在1040表第29行扣除自付的所有医疗费用(如果自雇者的配偶有参加雇主提供的长期护理团体险则无法扣除),超过的部分则计入A表作逐项扣减。
遗产税:取消!
税改前:财产超过549万美元的个人和1100万美元的夫妻将被征收40%的遗产税。在新的税改方案下,财产分别在1098万美元和2200万美元以下的个人和夫妻不需缴纳遗产税。
税改后:预计2024年会完全废止,预计特朗普家族终将保住百亿美元的家产。
几经波折之后,由共和党人提出的税改提案终于在当地时间星期三获得了美国参众两院一致放行,不出意外,美国总统特朗普将很快签署通过该法案,使其自2018年年初起正式生效。
根据这份最终版本的税改法案,美国公司税将从35%下调至21%。个人所得税保留七个等级,但每个等级的最高税率都有所下调,针对富裕阶层的最高等级税率减少2.6个百分点至37%。公司税的整体下调对私营板块形成广泛利好,美国电信巨头AT&T公司当日闻讯宣布,将向超过20万名员工支付每人1000美元的现金奖励。波音公司随即表示,受益于税改,该公司将拿出3亿美元资金用以员工福利改善和慈善投资。
虽然一向热衷政事的星巴克董事长舒尔茨(Howard D. Schultz)曾对这份减税法案颇有微词,公开批判它庇护美国富人。不过,一向对特朗普的移民和国家安全政策抨击猛烈的硅谷科技大佬们却在税改提案公布后保持了少有的沉默。分析人士认为,这种罕见的平静意味着,特朗普与硅谷的隔阂正在收窄。至少,在税收政策方面。
“毫无疑问,这份法案对于科技公司将带来诸多利好。”在纽约大学任教的美国海银资本首席策略师陈凯丰向第一财经驻硅谷记者表示:“绝大多数硅谷科技公司的业绩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广告市场的表现,比如谷歌和Facebook,而税改法案意在减轻美国家庭赋税压力、提振消费,这将对科技公司的广告营收将带来正面支撑,从而提振科技板块。”
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税务教授Lisa De Simone则从三个角度向第一财经驻硅谷记者解释了税收法案对科技企业带来的积极影响。首先,也是最直接、最显见的影响就是,企业税率的下降为高科技公司提供了更多的收入以进行再投资、扩张、债务偿还或股东分红;其次,将资本性支出逐年折旧改为一次性记入费用可以在短期内抵消一部分前期投入成本;第三,这次税改标着这美国从全球税收制度向属地税收制度转变,不论从短期还是从长期的角度上来看,这对于在美国以外的多个司法管辖区运营的大型跨国科技公司来说都意味着大幅减税。
“降低公司税率、向属地征税制度转变、允许企业用海外利润在国内再投资、保持研发税收抵免(R&D Tax Credit),这些都是美国经济增长的强劲动力。将其一并纳入税收改革立法,将有助于引发新一轮的创新和投资浪潮。”在参议院通过最终版的税改提案后,代表75个科技和跨国公司利益的TechNet在当地时间星期三对外发布上述声明,敦促众议院投票通过法案。该机构在声明中指出,最终版本的税改提案将强有力地鼓励创新创业、帮助创造美国就业。
相较于TechNet的极度乐观,Lisa De Simone教授则在指出上述利好的同时,谨慎提出了税改可能对科技公司带来的潜在负面影响。她认为,虽然新税改方案保留了研发税收抵免政策,但在降低公司税率的同时,实际上弱化了研发税收抵免(R&D Tax Credit)等投资激励的价值。就研发税收抵免而言,其在公司税率更高时价值更大,这意味着,降低税率可能间接弱化企业对于创新研发的投资意愿。这一点,对于硅谷创新尤为关键。在Lisa De Simone教授看来,这份最新通过的税改法案可能会对科技公司乃至整个硅谷经济的健康埋下潜在隐患。
至于外界普遍关心的大型科技公司的海外资金回流问题,虽然最新通过的税改法案为其提供了可行路径,但这一问题要比看上去复杂很多,并不是当前一份简单的税改提案就能够妥善解决的。包括苹果、微软、谷歌、亚马逊、甲骨文等在内的美国科技板块的主要权重公司大多在海外贮备有巨额收益,单单苹果一家公司的海外现金储备就高达2500亿美元。如何将这些滞留在海外的资金引流回国,为美国经济发展增添动能一直是美国税收专家们的研究重点,也是特朗普主导下的共和党此次提出税改的初衷之一,但在Lisa De Simone教授看来,在这份税改实施后是否真能达成所愿,仍有待观望。
“尽管此次税改标志着美国税收政策向属地税收制度的转换,也就是说美国将不再对跨国公司的海外收益征税,但目前的税改提案也没有强制要求公司将这些海外资金带回美国。”Lisa De Simone教授向第一财经驻硅谷记者进一步解释称,“新税改的真正影响只是在跨国公司已经决定将海外资产带回美国时,为他们免去一部分税收、增加了自由度,但公司是否愿意将资金引回美国则是另一回事。”
“当前情况之下,美国公司显然不会仅仅因为税改就将海外非流动性资产(房地产、厂房、设备、人员等投资)带回美国。而对于美国公司的海外流动性资产来说,它们的终极目的是在全球范围内在寻找最高获利机会,美国显然不会永远都是这部分资金的最佳目的地。”在Lisa De Simone教授看来,美国科技公司更有可能将资金带回美国的原因无外乎两个,一是偿还国内债务,二是向股东(尤其是部分激进股东)支付现金回报。
目前,主要硅谷科技公司对于税改影响均三缄其口。苹果CEO库克日前在接受采访时也仅谨慎表示可能在税改之后增加公司雇员量,并未提及海外资金的处置方式。在税改真正落地之后,这些科技巨头们的一举一动将成为包括Lisa De Simone教授在内的主要学者和业内观察人士的重要追踪对象。
税改是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国会最大规模立法行动,也是共和党人的一个重大立法胜利。为了推动国会批准放弃触动自动减支的预算法规,特朗普在税改提案通过后并未立即签署而是推迟至1月3日,不过,他早已在白宫举办了盛大庆功活动。受益于税改议程推动,美国股市也已经连续上涨数月,在靴子落地之后,市场反应平静。对于硅谷来说,这次税改究竟意味着什么,恐怕还很难定断。
新浪美股 北京时间22日路透讯,美国税改举措可能有利于面向美国市场销售的欧洲企业。对于其他企业而言,此举可能意味着威胁。
美国国会周三通过议案,将美国企业税率从35%降至21%,如此大幅减税可能会提高美国企业的获利。
这项调整或也惠及部分欧洲企业,投资银行已经迅速指出这一点。摩根大通已向客户推荐41只有可能受益最大的欧股。
据汤森路透数据,泛欧Stoxx 600指数成分企业中,逾六分之一公司的北美营收比重超过了三分之一。
有31家成分股企业逾一半的营业额都来自美国市场。数据显示,其中19家为英国企业,包括Ashtead(AHT.L)、科巴姆(Cobham)(COB.L)、Ferguson(FERG.L)、美捷特(Meggitt)(MGGT.L)和Melrose(MRON.L)这些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建筑和企业,都大举布局美国市场。
图表:美国业务营收占很大比重的欧洲公司
Liberum的分析师表示,设备租赁公司Ashtead可能因税改受到“重大影响”,该公司2016年86%的营收来自旗下的美国部门Sunbelt。
Ashtead对分析师表示,预计有效税率将从34-35%降至23-25%,Liberum当前对2020年Ashtead的获利预估将受到15%的提振。
建筑和管道供应商Ferguson有78%的营收来自美国,德意志银行的分析师认为该公司也将获益,不过12月初Ferguson公布季报时表示,税改使其税率下降的幅度不会超过四个百分点。
InterContinental Hotels(IHG.L)(58%营收来自美国)周四表示,其税率将下降4-9个百分点,而且在该议案签署成为法律的财年会从一项“特殊”税收抵免中受益。
在美国税改议案接近最终通关之际,很多在美国有业务的欧洲公司股价都强劲上涨。但摩根资产管理的全球市场策略师Mike Bell表示,分析师们在将税改影响纳入2018年公司获利预估方面相当缓慢。
但并不是所有在美国经营业务的欧洲企业都将受益。
美国飞机生产商波音(BA)N&称,公司现在的税率将更接近全球竞争对手,这有助于增强其竞争力。波音的主要竞争对手是欧洲空中客车(Airbus,空中巴士)(AIR.PA)。
摩根士丹利称,美国税改有可能使法国餐饮服务公司索迪斯(Sodexo)(EXHO.PA)的息税前利润(EBIT)提高6%,但摩根士丹利认为索迪斯的英国对手康帕斯(Compass)已拥有比索迪斯更低的美国税率,因此将“受益不大”。索迪斯有61%的EBIT来自美国。
瑞银集团(UBS)的分析师Daniel Ekstein说,该公司收到很多提问,都是有关荷兰零售商阿霍德德尔海兹(AD.AS)能否从美国税改中受益。
阿霍德德尔海兹有62%的营收来自美国,这家零售商的税率已经较低,在24%左右,这意味着该公司的美国同业可能受益更多,可能导致零售行业价格下降。
“如果美国食品零售行业税率平均下调5%,我们认为中期内商品价格将下降5%,而不是食品零售商的利润率提高5%,”他在客户报告中说。
  特朗普和共和党议员在白宫庆祝税改法案正式通过。图片来源: Jabin Botsford/The Washington Post/Getty Images&
“赢的感觉才好!”
20日下午,同国会共和党议员在白宫庆祝税改法案通过时,特朗普如此说道。大约两个小时前,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瑞安敲下木槌,美国三十年来最大税改方案正式宣告通过。
根据最终通过的税改法案,美国企业税税率将从现行的35%降低至21%;个人收入税仍将保留7档,但每一档税率都将有所下降,分别变为10%、12%、22%、24%、32%、35%、37%;个人收入标准免征税额度将提升约1倍;大多数合伙人制企业、有限责任公司、个人所有企业等所谓“快速通过”企业年收入的20%将免于征税;美国企业将海外资产转移回国将一次性纳税,其中现金类资产税率为15.5%,固定资产税率为8%。
这次共和党税改的确是美国税制的一次大修。然而,能够成功通过该法案,共和党赢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其自己。此次立法从一开始,共和党领导层就放弃了寻求民主党人支持,而是希望凭借自身在两院的席位优势通过法案。为此,共和党采取了“预算协调”这一特殊立法程序,该程序下只需简单多数即可通过立法。当然,此前废除“奥巴马医改”的数次折戟已经表明,要想确保党内团结,对共和党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正因为如此,共和党在税改立法过程中,上演了密集的党内交换,全程都是“纸牌屋”既视感。
共和党的圣诞节冲刺
进入12月以来,共和党人为了确保圣诞节前通过税改法案,全程保持冲刺节奏。事实上,在表决减税法案最终版本的过程中,众议院前后投了两次票。19日众议院第一次投票通过的草案版本含有一些错误,不符合参议院相关规则,因此20日不得不再度投票。媒体分析称,共和党起草的草案文本之所以出现“低级错误”,正是因为其立法过程过于仓促。&
参议院表决前,共和党在国会举行活动为税改造势。胡泽曦 摄
共和党内第一次交易密集期出现在12月2日凌晨参议院表决前。根据“预算协调”这一特殊立法程序的规定,参议院全体表决前只有20小时辩论时间,不允许出现“阻饶议事”(即少数党在取得发言权后以马拉松式演说达到瘫痪议事、阻扰投票,进而逼迫多数党作出让步的议事策略)。但事实上,在参议院审议税改草案的这20小时里,共和党的精力并没有放在和民主党辩论上,而是不断以闭门会议调整草案文本,以实现党内妥协。
当时,数位共和党参议员一度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摇摆。最主要的党内反对声音来自田纳西州参议员鲍勃o考克和亚利桑那州参议员杰夫o弗莱克。两人都对该减税方案将造成财政赤字大幅上升表达了担忧,并一度提出在草案中增加自动触发机制——减税方案实施后,一旦经济增长低于预期,增税条款自动生效。此外,也有共和党议员就修改“奥巴马医改”内容被捆绑进减税法案、“快速通过”企业的减税力度等问题提出质疑。
为了摆平这些党内分歧,共和党领导层直至表决前数小时,仍在对法案内容进行调整,以至于连打印时间都没有,议员们一度只能看到一份手改的草案件。最终表决时,鲍勃o考克成为唯一投反对票的共和党参议员,亲自赶来的副总统彭斯因此没有获得投票机会。共和党在参议院占有两个席位的优势,如果有两名共和党议员投反对票,身为参议院议长的副总统可投票打破僵局,确保法案通过。
2日凌晨参议院通过法案,意味着共和党减税方案已基本过关,但因为参议院通过的版本同众议院前期通过的版本有一些出入,根据立法规则,两院共和党部分成员随后组成协商委员会以调和两个版本的差异,拿出同一版本草案供两院各自再度表决。20日国会表决通过的即是最终版本的减税方案。
在参众两院共和党人协商最终版本减税方案的过程中,共和党内部出现了第二次交易密集期。例如,为赢得佛罗里达州共和党参议员卢比奥的支持,最终版本减税方案上调了儿童税收抵免优惠。此前两院各自版本方案都将企业税率降低至20%,但最终版本将该税率改为21%,这是因为不断有新的减免内容被添加进草案,共和党不得不填补漏洞,以满足未来10年减税总额不超过1.5万亿美元这一立法规则。
19日,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o瑞安在记者会上称他本人并不为减税方案当前较低的民意支持度感到担心。胡泽曦 摄
整个立法过程中,参议院第一次表决、参众两院共和党公布最终版本减税方案等数个重要节点,都出现在周五晚间,原因正是因为共和党内部不断闭门对法案进行讨价还价,不到最后一刻难以达成妥协。
无论是特朗普,还是国会共和党领导层,都喜欢将此次税改与1986年里根税改相类比。但事实上,两次税改的最大区别是,里根税改酝酿数年,且是一次跨党派立法,但此次共和党税改,从改革框架于9月27日公布,到12月20日正式通过法案,前后不到三个月,而民主党人更是全程被排除在外。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查尔斯·舒默在一篇文章中写道:“1991年,特朗普曾在国会表示,1986年里根税改完全是场灾难。如果里根今天还在人世,他一定会把同样的话说给特朗普听。”&
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20日下午的白宫庆祝活动中,特朗普及参议院共和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瑞安在讲话时都着重讲了一点——税改将给中产家庭带来福利。之所以都朝着这一点发力,正是因为受益不均是这份共和党税改方案遭到最多攻击之处。
共和党减税方案被普遍认为将给美国富人带来更多好处。
20日两院投票中,没有一位民主党议员投赞成票。民主党认为该减税法案不成比例地偏向富人、偏向企业。多数美国机构的分析印证了这一点。
根据无党派倾向的研究机构税收政策中心发布的一项研究,该税改方案将在2018年让美国家庭平均减税1610美元,但高收入家庭获得的优惠将远高于中等收入家庭。年收入100万美元以上的美国家庭2018年将因税改减税69660美元,即其家庭净收入将因此增加3.3%。年收入在5美元之间的家庭,将减税870美元,即净收入将因税改增加1.6%。
国会税收联合委员会分析表明,该减税方案带来的1.5万亿美元税收减免优惠,多数将由企业获得,大约只有10%将由中等收入家庭获得。另外,该税改方案关于企业税的减免条款是永久性的,而关于个人税的减免条款则多数将在2025年底终止。
国会前抗议共和党税改方案的人群。
至于共和党税改将给美国宏观经济状况带来何种影响,其支持者与反对者更是分歧巨大。共和党认为,该减税方案将给美国经济带来3%的增长率,税源的增加将平衡减税造成的联邦财政收入减少,但民主党及多数分析机构认为这一说法没有根据。此前国会税收联合委员会公布的测算表明,该减税方案付诸实施后,将在10年内给美国经济带来0.8个百分点的额外增长,但由此而增加的财政收入远远低于减税法案本身造成的收入损失,整个减税方案将在10年内给美国联邦政府增加1万亿美元债务。
进一步给这份税改法案增添争议性的是,共和党人还捆绑了两个其他条款,一条是为了废除“奥巴马医改”强制购买医疗保险规定,另一条则是为了允许阿拉斯加州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油气开采。这两项条款都在美国国内饱受争议,民主党人更是强烈反对,前一条可能导致上千万人失去医保,后一条则引发环保人士的激烈批评。
此外,国会民主党还担忧,共和党税改法案将快速减少联邦政府财政收入,为了平衡赤字,共和党下一步可能会推动社会福利政策改革,以减少支出。税改正式通过后,共和党人已经开始放出风声称可能会在明年向社会福利开刀。
抗议共和党税改方案的民众与民主党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击掌。桑德斯在辩论时多次要求共和党议员保证不会因为税改削减社会福利。胡泽曦 摄
共和党极力推动税改法案在2017年年内通过,显然是为了避免重大立法“颗粒无收”,为明年中期选举提振士气。包括白宫在内,共和党普遍将此次税改立法通过视为自身重大政治胜利,认为该法案实现了减税、废除“奥巴马医改”等共和党核心选民期待已久的政策目标。然而,税改法案实施后究竟将如何影响共和党明年选情,目前并不明朗。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19日公布的一项民调结果显示,该税改方案的反对者比例达到了55%,支持者仅为33%。有分析认为,因为强烈反对共和党税改法案偏向企业与富人,民主党支持者及部分独立群体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来,政治参与热情高昂。对此,众议院议长、共和党人保罗·瑞安流表达了不屑。他告诉媒体,他并不为减税方案的较低民意支持度感到担心,“当公众最终发现自己的税后收入出现增加,自然就会对共和党的方案抱以支持”。
美国总统特朗普22日签署了自1986年以来美国最大规模的减税法案。法案将于2018年1月开始实施。特朗普在签署仪式上称,这是一份对中产阶级以及创造就业有利的法案。FX678援引外媒的报道,美国国会参众两院20日通过了这份法案,但民主党人步伐一致,全部投了反对票。
这份法案是特朗普政府执政首年内的重要立法成绩。据这份法案,美国联邦企业所得税率将从现在的35%降至21%。在个人所得税方面,大部分税率有所下降。
美国参众两院税务联合委员会的初步预测显示,未来10年,该法案将让美国联邦财政赤字增加1.46万亿美元,平均每年推动经济增速提高不到0.08个百分点。美国国会参众两院20日通过30年来美国最大规模减税法案。分析人士认为,减税对美国经济增长的刺激作用有限,且部分涉及跨国企业的条款可能违反双边税收协定和国际贸易准则。
特朗普签署的减税法案不得民心
企业所得税改革是本次减税法案的核心。根据税改法案,美国联邦企业所得税税率将从现在的35%降至21%,对美国企业留存海外的利润一次性征税,其中现金利润的税率为15.5%;推行“属地制”征税原则,即未来美国企业的海外利润将只需在利润产生的国家交税,而无需向美国政府交税。为鼓励企业长期投资,企业所得税税改内容是永久的。
在个人所得税方面,维持目前联邦个人所得税率7档不变,但大部分税率有所下降,其中最高税率从目前的39.6%降至37%。此外,个人所得税标准抵扣额将翻倍,但对地方和州税等税收抵扣设上限。个人所得税变动的有效期仅至2025年底。
美国参众两院税收联合委员会的初步预测显示,2019年,家庭年收入在2万至10万美元间的中产阶级,即半数的美国纳税人,将享受610亿美元的减税规模。不过税收优惠到期后,这些家庭的缴税规模将增加。
华盛顿智库税务政策中心的研究显示,本次减税的大部分收益都将由高收入家庭获得,有可能进一步加剧美国的贫富分化。 如今,主流经济学界普遍认为减税对经济增长的提升作用较为温和。同时,联邦政府的债务水平可能进一步恶化。
美国前财长萨默斯则指出减税法案进一步推高美国财政赤字,政府在基础设施、人力资源以及科技领域的投资定将受限,对提高美国潜在的经济增长没有帮助。
民调显示,这份法案的民众欢迎度并不高。《华尔街日报》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的联合民调显示,认为该法案是个“好主意”的民众比例连25%都不到,而41%的民众认为该法案是个糟糕的法案。
新税种遭欧洲盟友吐槽
针对跨国企业的税改,这份法案还推出了税基侵蚀与反滥用税,即倘若跨国企业与海外分支机构或总部的交易降低了这些企业在美国的纳税义务,美国政府将对此类交易征税。这种新税种将限制跨国企业通过此类内部交易来避税,还将阻止他们将产业或知识产权、专利等无形资产转移到其他国家。
这一条款已招致美国贸易伙伴的反对。日前,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国等欧洲五国财长联合致信美国财政部长努钦,称美国减税法案的部分内容可能违反目前双边税收协定和世界贸易规则。
  新税改方案一出,硅谷科技企业或成大赢家
对苹果公司和谷歌母公司Alphabet等硅谷科技公司来说,美国的税制改革是一个福音,它们将因此享受大幅度的减税优惠,并有机会以较低的利率从海外拿回数十亿美元。
与早前加利福尼亚相关官员的警告相反,加州大部分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也能享受减税优惠。加利福尼亚州征收着美国最高的个人所得税,其州长Jerry Brown批评新税法是“极端邪恶的”。
尽管如此,硅谷的许多公司都受益匪浅。一些税务专家表示,初创企业的员工、自由职业者和风险投资者将获得新的税收优惠或保留现有的税收优惠,技术行业核心的一些中高收入人士也会得到大幅减税优惠,但其他大部分人的缴税变化则很小。
例如,拥有房产且年收入在25万美元左右的硅谷的家庭中,夫妇二人受到新税法的影响大约只是几百美元,而对于年收入在15万美元且没有孩子的租房夫妇中,税收优惠最高可达3900美元。低收入人士也会享受到减税的福利,但数额很小。
新税法的批评者指出,个人所得的税收优惠不会持续太长时间,预计将在2025年后消失,即使低收入人士也获得一些税收减免,但大部分福利却流向企业和最富有的个人。
这场税改中,最大的赢家可能是拥有股权的初创企业员工。首先,初创企业员工可以通过行驶股票期权相关的权利来延迟纳税,他们也将有更多的机会实施激励股票期权的机会。
另外的受益人还包括工程师、营销人员和承包商等,他们都可以享受近20%的税收减免。
钟伟:美国也许应考虑加税,而非减税&&&&
北京师范大学金融研究中心教授&钟伟
美国启动自里根政府以来最大规模税改,以期推动增长、推升就业、改善企业及居民收入状况、引导海外资本回流。同时也令特朗普政府局面有所改观。对减税增赤,有人称之为“空中加油”,有人忧虑国际税收政策竞争及资本流动异常等外溢冲击。本报所刊之文,以独有视角给出了有些出人意料的解读。
一个经济学家在餐桌上,用餐巾纸勾画了一条简单的曲线,这根线的大致意思是,如果一个国家税率过高,那么企业家创业和国民就业的热情就不足,偷漏税的动机就强烈,导致政府的税基薄弱,因此高税率不一定能帮助政府征到较多税收,也不一定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反过来,如果政府采取较低税率,那么企业创业和居民就业的热情高,偷漏税动机弱,导致政府的税基扩大,因此低税率也许反而有助于政府的财税汲取,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因此在低税率和高税率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个“最佳税率”,此之为拉弗曲线,构成了经济学供给学派主张减税的基础。许多学者甚至认为现行税率当然高于最佳税率,减税会带来经济增长和税基扩大,认定放水养鱼总是有利于政府税收的可持续增长。
另一个经济学家叫做曼昆,在29岁时成为哈佛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也曾长期在白宫担任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对拉弗曲线和供给学派的评价不高,曼昆将此类学说称之为夸夸其谈之术士和庸医。
本文为什么要从拉弗和曼昆开始?因为特朗普政府在推动美国历史上力度最大的减税计划,这令不少企业家和学者一片赞叹,并对本国如何应对资本外逃和产业迁徙感到忧虑。作为安静的旁观者,我们也许可以更超脱,而不是更焦虑。也许从当下看,美国减税计划作为美国国内政治斗争的产物,多过作为美国精英层达成共识的产物,它并非美国当下最紧迫的经济政策。从略微长一点的时间(例如5到10年)看,美国更需要的也许是加税,而不是减税。这样的判断,会令到许多期待各国也步入减税行列的拥趸感觉不快。
低税率不等于好政府
政府职能的差异性,导致税率高低的差异性,低税率不等于好政府。世界银行每年搞一个全球各国企业总税率负担的排名表,在2016年这个排名是和普华永道联手进行的,美国企业的总税率在44%,德国为49%,各国政府总税率从略高于20%到超过200%皆有之。高税率国家中,有经济增长上比较失败的非洲国家,也有表现差强人意的拉美国家。中高税率国家中,有北欧这样社会经济表现很好的国家,也有日本、法国这样经济低迷的国家,以及处境平平的中东欧国家。而许多低税率国家,要么是避税天堂,要么是政府几乎丧失了税收汲取能力的失败国家。单纯以税率高低来说明税率应当如何调整,看起来没有什么意义。
税率是否恰当,看起来应当结合政府收了这些税办了什么事来考虑。政府和市场不是对立的,坏政府扮演的是市场的“掠夺之手”,好政府则扮演市场的“扶持之手”。税收本质上是私人部门向政府购买服务,而各国政府的职能差异甚大,历史轨迹显示,OECD国家的现代政府职能,和二战之前有了很大不同。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和服务不断膨胀。政府是否提供了足够良好的安全法治、教科文卫、市场秩序、基础设施、社会保障等良好职能,决定了政府是否应当汲取足够多的税收,也决定了企业和国民是否纳税的意愿高低。小政府少纳税,大政府多纳税,现代政府不仅是吃饭财政,也是建设财政,更是社保财政。类似中国和北欧等中高税率国家的税收正当性,恰恰在于政府职能的广泛和良好。为维持美国社会经济的良好运转,看起来美国应该在国民安全、控枪、教育、基础设施等诸多领域投入更多,也应该寻找到奥巴马医改的政策出路。目前为止,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美国企业或个人能够替代政府更好地提供上述不可或缺的公共服务。
也就是说,如果你认为美国政府是个治理能力良好的政府,也观察到政府职能的不足,以及持续的财政缺口,那么你选择把钱留在美国的大企业和大富豪,还是由政府汲取并改善一些迫在眉睫的公共职能?凡事过犹不及,东亚普遍倾向于强政府,美国则总体倾向于小政府,但还是略微存在右翼政治家习惯减税、左翼政治家青睐扩张政府职能的微小差异。特朗普是在步里根和小布什的后尘,其减税计划力度既非空前,也不会绝后。
同样地,在批评一些国家的中高税率时,也应该谨慎,不能陷入古典式的“小政府、轻税负”的幻觉,你应当批评的不是税率,而是政府是否恰当地用好了财政资源,是否有大手大脚乱花钱、罔顾国民利益的惯性?
减税就一定会成功吗?
难有减税成功的例子,不乏加税成功的范例,为什么总视而不见?有趣的是,人们对政府减税普遍持有好感和赞誉的同时,几乎列举不出一个像样的案例,说明某一个相对重要的经济体,在二战之后,遭遇经济转型困境时,通过减税政策,成功地刺激了经济增长,甚至达成了经济转型。至少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具有说服力的例子。
有人立即会抛出伟大的里根政府,传说中里根和撒切尔夫人是运用减税政策的范例。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神话。撒切尔在经济上的成功,主要源自其对工党长期执政后,英国经济几乎高度国有化和缺乏活力,撒切尔先是小心翼翼地、最终是大刀阔斧地推进了私有化。里根时期是典型的“咆哮的八十年代”,围绕美国的主要是冷战、滞胀、拉美危机。从美国经济始终步履蹒跚,里根经济政策更多是艰难地控制住了恶性通胀。真正让美国经济进入大放异彩的“新经济”时期,是克林顿政府了。1990年代的美国经济增长达到4.3%,通胀大约在3%,股市则黄金十年。也有不少人简单地将克林顿时期美国经济、科技和股市的繁荣,归结为里根政策的后续效应。这需要超越逻辑的想象力。里根和克林顿之间隔着老布什总统,老布什任期内美国忙于战争,经济平平。克林顿政府恐怕难以接受其政绩是里根栽树,克林顿乘凉的说法。有甚者可能会说,至少里根的冷战思维,促成了重大科技进步,例如作为互联网雏形的美国军用阿帕网的发展;也促成了苏东剧变,为1990年代全球化创造了良机。这种说法仍然是奇特的,冷战思维和里根减税神话无关,如果你非要将互联网和苏东剧变做如此解读,也许不如说,政府对重大科技研发的关切和投入,美国对开放共享的全球化的坚持,有利于美国而惠泽全球。曼昆对供给学派的嘲讽,主因就在于他洞悉了里根主义,除了带来美国的债台高筑,并没有收获其他什么。后续的小布什、奥巴马都尝试过减税,政策效果总体短期有效,长期遗患,贬多于褒。相信特朗普不会是例外。
在我们举不出减税成功推动增长和转型案例的同时,却意外地发现一些加税效果不错的例子。克林顿时期美国总体是轻微加税的,却无损经济增长,甚至帮助美国回到了黑字状况。
我们需要一个有一定经济体量的政府,其减税计划取得大放异彩之结果的案例,来说服我们自己。关键可能不在于税收的加减,而在于如果这些钱留在私人部门时,他们是用来投资和创新,还是沉睡在大企业大富翁的账户中?抑或是在政府手中转化为高效普惠的公共服务?现实世界中,更多的政府为维持生计在苦苦加税中,例如日本。
难以捕捉的最优税率
一个有趣的例子是,约在2003年2月的《纽约时报》上刊登了一份广告,广告发起人是10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包括萨缪尔森、斯蒂格利茨、莫迪里亚尼、索洛、夏普、诺思等人。他们批评小布什的减税计划是个严重的误导,尤其对免除企业股东股息税的做法提出激烈批评。在美国或法国均曾出现过一些富翁名人支持加税或者反对减税的广告。
拉弗曲线粗略地给出了最佳税收的假设,但在真实世界中,这个税率难以捕捉。税收的加减无论是整体性的还是结构性的,都是一桩非常棘手的事情,更是一桩难以评估政策效果的事情。
不妨尝试询问一下企业家,总体上政府应当汲取多高的企业税负才是大致合理的?这样的总体性问题,大多数企业家可能不感兴趣。
具体到每个企业和企业家,尝试询问针对他的最佳税率是多少?答案不会困难,越低越好,最大胆的企业家可能会要求零税率,并进而对零税率表达不满,因为企业家还将要求政府补贴。你真的愿意相信,存在一个既保护企业家精神,又激励其纳税热情的最优税率吗?经济增长的成果应当由政府、企业和个人相对合理地分享,因此企业税负是否合理,可能更多地应观察企业净资本回报率和波动率,以及富裕群体的财富状况等指标,而不是企业家对税率满意与否。
同样地,如果政府对财政资源的配置能力有信心,或者已明显地观察到研发投入和基础设施投入的不足,试图以扶持之手弥补市场缺陷,则不必过于忧虑企业家的抱怨声。企业家喜欢说企业家精神,公务员喜欢自称公仆,而教育从业者则被美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云云,无非是社会有分工,应当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而已。所谓企业家精神,也许本质就是为逐利而冒险、实干多于空谈。企业生态中,中小企业依赖成本和效率,创造了大量就业,但通常生命周期不长,聚财有限,真正依赖创新从小企业成长为大企业的少之又少。大企业则往往八面玲珑、八面来风,并有一部分逐渐发展到依赖行业集中、限制竞争、全球避税来积累巨额财富。不少专注跨国公司研究的学者发现,全球化发展到今天,要凭借一国之力,对类似世界五百强这样的跨国公司进行有效监管日益困难,全球资金调度和税收筹划之复杂,使得一国调整企业税的政策效果往往不彰,人们要考虑的不是特朗普的企业税从35%降低至20%,而是究竟有多少大企业的真实所得税率高于20%?究竟有多少大富翁按照累进式个人所得税,以最高档纳税?如果海外市场利润率更好,避税天堂税率更好,那你试图增加企业利润汇出限制、降低企业汇回门槛,试图将财富圈在本土也可能很艰难。
不要太过于相信最佳税率这种事情,对企业家和富裕群体不能涸泽而渔,但也不必迁就企业家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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