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和闺蜜什么意思一起约好出去转一转 但是她在...

闺蜜做了三
来自妈妈帮社区:
江南城砸掉酒瓶后,抱着脑袋便坐在那里声音嘶哑的哭了出来,我这一辈从来没见过哪一个男人的哭声会是歇斯底里的,像是一只绝望的困兽,他出不来,别人也帮不了他。
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陈金婷看着他抱着脑袋痛苦的模样咬着唇一直一直没有说话,我转身满屋子里找笔和纸,陈金婷像是看出我意图一般立马出了房间找到了这两样东西递给我,我接过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宋濂死的时候,如果你爱他,你真该跟着跳下去。”
我写完那几个字走到面前将他领口一提强迫他看向那纸张上的几个字,江南城看了两眼一愣,他仿佛像只发狠的野兽一把将伸出手将我狠狠一掐,他满脸颓废,嘴唇泛着白色白皮子说,“是,我是该死,你现在居然还敢来这里,宋文静,当初我真应该杀了你,要不是念着你是宋濂的妹妹,你以为你能够用这样一幅表情看着我吗?你这样的表情只能用在许深霖脸上,他从小就比我狠,是他杀了宋濂!宋文静!是他杀了你姐姐!”
他一遍一遍在我耳朵内说是许深霖杀了宋濂这样的话,他扯住我说,“如果你还有点身为宋濂妹妹的职责你就应该恨他。”
我将他扯住我衣领的手狠狠扯开,在纸张上面快速写了一行字,“可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如果你不和苏茜联手来害我,你不把我陷害进入监狱,宋濂今天会死吗?你才是宋濂最大的凶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江南城看我那一行字忽然发出怪异的笑声,只是在那里笑,闭着眼睛不再说话,我想到自己真正的来意,又紧接在后面写了几个字,“如果你还觉得欠宋濂的,告诉我,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他懒洋洋坐在那里,满身酒气,衣服也破了几个洞,跟个乞丐一样,浑身狼狈不堪,他红肿的双眼瞪着我就是不说话。
那样的眼神让人很容易一个不注意就想歪了。
他说,“你哑了?”
我楞了一下,他哈哈大笑,跟疯子一样把眼泪都笑了出来,他说,“你居然变成了个哑巴,许深霖这一箭真是双雕,他不是很爱你吗?怎么会让你也变成了一个哑巴。”
他一边说一边笑出了眼泪,陈金婷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开始扫着地下的灰尘,也没管坐在地下的江南城,忽然扫着扫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手的动作一顿,手指尖夹着一张宋濂生前的照片,江南城坐在那里看了一眼忽然一把冲了过来将陈金婷狠狠一推,将那张照片抢了过来狠狠的放在手里撕碎了。
一边撕一边恶毒的看向陈金婷说,“这里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动了!”
陈金婷被他狠狠一推直接撞在了一个柜子边上,胳膊上被撞出一轮乌青,她摸着手臂咬着唇没说话。
我看着陈金婷眼里闪动的水光忽然觉得她也真够可怜的,一个富家小姐嫁给了江南城在他辉煌的时候默默无声,在他落魄的时候承担了所有,这样一个妻子可江南城却永远都不知道去珍惜。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珍惜两个字真正有谁能够做到真的很难说。
我以阿布夺过陈金婷手中的扫把忽然狠狠对着他打了过去,江南城没有躲,我手下扫把的力道使用了全力他也不躲,坐在那里任由我抽打他。
反倒是陈金婷一把冲了上来护住江南城哽咽着嗓音说,“他已经很可怜了!你别再打他了!宋濂的额死我也有责任!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有时候我真觉得陈金婷这样的人真是蠢,和宋濂一样的蠢,我看着她护着江南城忽然停下了手来,在地下慌乱的找了本子再次写了几句话,“我今天来也不是听你的话来劝江南城的,宋濂是他亲手逼死的,这个事情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如果让我完全不去恨一个人我做不到,而他有逃不脱的责任,还有他还欠我一个解释,现在宋濂已死,如果他想让她死不瞑目的话大可不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关系了没有。”
陈金婷目光顿了一下,她死死的扯着江南城的衣领忽然崩溃大叫的说,“江南城!你到现在都还不说实话!你也是想逼死我吗?!你快说啊!说啊!”
江南城被陈金婷的摇晃的身体不稳,他也不挣扎忽然捂着脸干脆利落说了一句,“没有。”
那一瞬间我觉得大脑空白,心里五味陈,陈金婷本来揪住江南城衣领的手一顿,一下整个人瘫软在地下。
她终于哭了出来,眼底的眼泪毫无预兆流了出来,我拿着房间所有能够咋砸的东西全部都扔向江南城,他被我砸的头破血流,同样也在哭。
我说不出话来,居然是一个谎言就害死了两条命,宋濂他的孩子,真是可笑的一件事情。
我们几个人都瘫软的坐在那里没说话,房间里面静悄悄的,谁都没办法为这场悲剧买单,我在纸张写了几个字,“江南城,你真该去死,你的仇恨大过于爱宋濂,报复许深霖就那么重要吗?你要是在关键时候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宋濂根本不会死,你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她还怀着你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
他抱着脑袋在那里失声痛哭。
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难怪江南城会颓废成这样,就因为一个谎言害死了宋濂。
换做是我,我想我一定会杀了自己。
我全身无力的坐在那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警车声,陈金婷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说了一句,“警察怎么会知道这里!”
说完,便快速了站了起来冲了出去,她刚走到门口像是看到了什么脸色惨白过身看向依旧坐在地下纹丝不动的江南城,又看向我。
忽然激动的说了一句,“宋文静啊!你居然报警!”
我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门外忽然破而入一堆穿制服的警察。
看的好纠结啊,希望作者把结局写的完美一点,宝妈辛苦了,以后再有好看的记得再传哦
会的 只要有好看的
快要结局了吧?
警察冲进来时刚开始陈金婷以为是税务上的问题,刚想站出来说什么,警察直接冷硬的以蓄意谋杀罪将江南城给逮捕了,陈金婷在听了这个罪名的时候向来温婉的个性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尖锐与凶悍,她走了上去一把将要上前逮捕江南城的警察给拦住,说,“什么蓄意谋杀案!不要胡说八道!”
那警察见陈金婷情绪激动,平静的说,“就在前几个月,一起坠车案和您的先生有关,并且和此案件有关的朝东已经被抓住,朝东是江先生的助理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
说完,便不再管挡在面前的陈金婷径直对着蹲在床边的江南城走了过去,陈金婷瘦弱的身体晃了两下。
我站在那里惊讶的面对这一变故,就算警察来了江南城也没有动弹半分之依旧靠在床边动作都没有变过半分。
好像来的人他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铜像一样老僧入定了般。
警察直接将江南城扣住,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江先生麻烦和我走一趟。”
江南城手直接被铐住,他也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目光看向门口,我和陈金婷随着他视线看了过去,门口正不偏不倚站着一个人,是许深霖。
江南城看向门口的他后,对着他咧开一丝诡异的笑意,他说,“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
许深霖站在门口狭长的眼眸里寒光深重,他正了正身体说,“放不放过不是我的一句话,而是曾经你都做过些什么,这不过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江南城挺直身躯说,“这辈子我永远没有你阴,连自己女人都给算计进去了。”
许深霖不经意皱眉,江南城见他脸色忽然大笑两声说,“救宋文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你一早就知道拿宋濂向我开刀,失忆只不过是将我视线故意转到宋文静身上逼着我来试探你,在这段期间你正好用一次车祸将许氏撇的干干净净,又暗地里将许氏财务收买了来指正我,苏茜被抓入监狱也是你让人故意放出来并且在监狱里已经将她洗脑,她的事情也是你让徐达去散播的,苏茜以为是我不肯出手相救想要赶尽杀绝,所以才会跳出来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如今蓄意谋杀,偷税漏税这哪一方面我都是一个死字,前无路后没路,宋濂这步棋你走的很好,许深霖,我江南城这辈子就是输在了一个没你狠的字上,当初我就不该顾忌宋濂的面子而一念仁慈没有杀了宋文静。”
江南城一席话,让站在门口的许深霖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脸上恢复平常。
江南城面无表情说完,忽然狠狠笑了出来,他将视线看向我说,“宋文静,你爱的人就是机关算尽的人,他是导致宋濂死的罪人,你还会喜欢他吗?”
我身体晃了晃,江南城没有半分挣扎,他欣赏我的脸色好一会儿,便再也没有半分废话随着警察走出去,站在后面脸色惨白的陈金婷忽然冲了上来跪在许深霖面前,眼泪模糊激动的说,“深霖,他是你哥哥,求求你不要抓他,许家就你们两兄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他是你哥哥啊!”
面对陈金婷的哀求,许深霖站在那里没有半分动容,只是满脸冷硬的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江南城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在许深霖身下苦苦哀求的陈金婷说,“金婷,我不希望我的女人跪在我仇人身下,这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等一切结束后我会让我的律师转交离婚协议书,离婚后,你就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吧。”
陈金婷跪倒在许深霖身下听到江南城这番话,她哭的撕心裂肺江南城吼,嗓子都哭哑了,却依旧固执道,“江南城!这辈子我陈金婷从来没想过改嫁!你已经对不起我很多年了!你还没还清凭什么由你说算了!”
江南城苦笑了两下,下颌的青涩胡渣平添了几分沧桑,他说,“我从小就没用,你跟着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不想负你一辈子,你就当是我还不起。”
江南城说了这样一句话,再也没有管站在里面的我们心甘情愿没有任何一丝挣扎跟着警察走了出去,陈金婷瘦弱的身体直接倒在地下,满屋子都是她的哭声,她哭着说,“江南城,你利用了我一辈子,你利用了我一辈子!你忘记了?我已经不年轻了,就算我离婚了你以为我能够过的比和你没离婚前要好吗?”
那样的质问声充满了凄厉,我从来没听过这样凄厉的质问。
你利用了我一辈子,这一句话听着就让人心酸。
江南城背影一顿,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将他背影笼罩一层光,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在经过许深霖身边的时候停下后,说了一句,“你赢了。”
然后随着警察走了出去,陈金婷的哭声依旧没有停她还在死死哀求着许深霖,而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目光却是看向我。
我手心一片冷汗,看着跪在他身下嚎啕不止的陈金婷,江南城的话反复回放在我耳朵内。
许深霖目光没有任何偏移,他直接看向我,“你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门外依旧是警车鸣叫声,屋内乱糟糟的我脑袋一片混乱,陈金婷依旧在哭,最后哭声一顿便直直的栽了下去,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大概是晕了过去。
外面有人立刻报了120,我和许深霖两个人站在那里对视了一眼,是我最先移开视线了从他身边快速的冲了过去,他也没有拦我。
尽管已经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许深霖干的,可当我再次从江南城嘴里再次听到后,忽然觉得心内一阵发寒,他居然故意利用我来引开江南城的视线,他居然一直都在利用我。
想到这一点,我心内的寒气越发加重,我从来没想过恨他,可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利用于我。
我从那里冲了出来一个人在大街上转了很久,久到自己像是迷路了一般,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天色已晚,行人匆匆自己却始终没有归路。
我摸了摸手中那把几乎要生锈的钥匙顺着冰冷的夜色一步一步走向以前熟悉千百次回家的路途上。
到达楼下之时站在小区里望向那一层永远没有亮起过的灯光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身后有散步的邻居从我身边经过,先前没有认出我从我身边经过许久后,才再次转过脸看了过来,确认是我后惊讶了好久,脸上堆砌着笑和我打招呼。
我也回了一笑,她又满是可惜的味道和我说着我妈的死和宋濂的死,我看着她们那样的眼神本来没有觉得自己多么可怜,可从别人嘴里听出的事情我如今的我早已经家破人亡。
这诺大的世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没有心情和她们聊着家常,只是敷衍的笑着,那人又问我爸爸去哪儿了,我手心一紧对着她摇摇头,一言不发从她身边匆匆别过。
像是要躲避什么东西一样,身后的邻居在我走了很远才停下来和她身边的人议论着说,“这一家真是造孽,那个怀孕死了的女人没结婚,是个***,被别人从楼下推了下来,她妈妈喔就是被她气死的,小赖啊,你长大了千万别学这样子,你看现在多凄惨的下场,要我说,也是活该。”
流言蜚语永远都是以光的速度增长着,让人防不胜防,其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谁又在乎呢,我们家的事情或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八卦和故事,可在自己眼里却是经历了浮世千重变,那些痛苦现在想想都在隐隐作祟。
我也没打算去纠正,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往自家楼上走了上去,站在那紧闭的门口许久后拿出钥匙塞进孔内,这扇门有很久没有开启过了,钥匙插进去后有些僵硬和生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门打开。
我用力将门一推,里面一屋子的灰尘落了下来,我硬生生的站在那里看到屋内扑满白布的家具上一片冷清。
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何时落下的眼泪,我抬起脚缓慢的在里面转了一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了很久,最终起身将所有摆布全部都拆了,拿了一个脸盆去浴室端了一碰水,开始满屋打扫。
这个冰冷的家,就算所有人没在了,可始终是要需要干净的。
我打扫到大半夜,累了就将客厅里的暖气打开,又将电视机开到最大声,想象着家里所有的一切都还在,可电视机的声音却戳破了这一切,因为所有声音在这座老房子里都透露着回音。
我坐在以前那张长坐的沙发上发呆了很久,明明暖气那么暖,我却只觉得周身都是一片冰冷。
爸,妈,宋濂,我有点想你们了。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忽然埋在双腿间流了很久的泪,大概是今天打扫太累了,便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楼下一片喧哗声吵醒的,睁开眼空荡荡的屋内恢复了一切光亮,我有些恍惚的坐在那里,起身将家里的窗帘全部都拉开,看到楼下的菜市场一片叫卖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去浴室洗了个脸刷了个牙便下楼去买早餐吃。
吃着吃着忽然一阵恶心,弯腰在那里吐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脑袋一片晕眩,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营养不良,便回家换了一套衣服一早去超市买一些生活必用品和菜。
在那里逛了很久,才买齐所有生活用品,回到家后下午三点出门正好小雨,去了我妈的墓地和宋濂的墓地看了一下,又去苏茜的家里那边打听她被葬在哪里。
那里的人都讳莫如深,没怎么和我明说,再加上我说话说不出来交涉了很久才从别人嘴里得到答案。
苏茜的后事还是一个陌生人觉得可怜出钱帮她办理的,她继父因为涉嫌强奸罪被判刑,她妈妈在事情被捅破后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自杀了。
隔壁邻居说起苏茜家庭情况总说着可怜,说苏茜在家一年四季就是挨继父的打,他们住在隔壁的经常睡到大半夜听到苏茜被继父抽的痛哭声,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可怜又寒颤。
邻居说完,叹了一口气说,“死了也好,这样的日子过着就如同死了,有什么不一样。”
我听了,在纸上写了谢谢两个字,然后在花店买了一束花,店主问我要什么花,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很久,以前苏茜最爱的花是满天星,想了想指着一束开满白色小花的满天星。
那店主笑容亲切的说,“是送给自己好朋友的把。”
我打了一个手势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那店主说满天星的话语代表纯洁,真诚,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很多小姑娘来我们这里买花,送给自己的好朋友都收选满天星,我听了很久许久都没说话。
以前我问苏茜喜欢什么,她说满天星,我问她为什么喜欢这样的话,她想了很久笑的灿烂说,“因为干净,好看。”
按照别人给的地址到一片偏僻的墓地一一去找。
跟我妈和宋濂的墓地比起来,苏茜这里基本上都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冥钱飞舞,杂草疯长,也没有守墓人来打扫,看上去阴森又恐怖,我是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她的墓地。
不过到达后便看到她墓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我立马往给比的杂草中间一躲,站在她墓前的人是林安航。
他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因为隔的远我基本上没听见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穿着一身黑色的林安航并没有逗留不久,看完苏茜最后一眼后,便转身下山离开。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时间,看着他背影被墓地里树枝渐渐遮挡,越行越远后,才转身看向那座新砌的坟堆,墓碑上的苏茜脸上依旧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容美好。
我盯着那张遗照看了许久,忽然在心里想着,苏茜,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吗?
我望着她那张笑的灿烂的脸,又看了一眼她墓碑上一束白色的满天星,将手中的一束并排放在上面。
看,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这座墓园就你坟前满天星最多,苏茜下一辈子的你一定会特别幸福。
我坐在那里陪了她很久,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觉得我们吵了这么久,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这样才能够好好安静下来对视着。
在那里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清明的天空渐渐灰白了起来,这座墓园是在山上加上下了一些小雨泥巴路有些,为了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只能起身看了她最后一眼,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遇见,再见。
看了她清澈的笑最后一眼,转身便下山,到达山下的时候天空朦朦浓浓的小雨渐渐变大,山下有农家小户开的饭馆,为了躲雨只能钻进去暂时吃顿饭解乏。
刚冒雨走了进去正看见坐在正门口的林安航,他还没离开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菜单,我刚想走上去和他打声招呼,毕竟也是许久未见了。
脚步还没抬得起来,便看见一个转弯处贴着洗手间标志的地方出来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小腹有些微凸,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林安航那桌走了过来,柔声喊了一句安航。
我脚步一顿,林安航听到那女人的叫唤声立马将手中的菜单放了下来立马迎了上去,脸上满是在责怪的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你看这天色,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说完,立马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那小腹凹凸的女子身上,那女人微微对着林安航幸福笑了笑,说,“知道了,这不是没想到会下这么大雨吗?安航,你去祭拜的人是谁啊?”
林安航将她扶到凳子上做好,手中为她拆碗筷的动作一愣,半响才说了一句,“故人吧。”
那女人还想问什么,林安航已经将话题转移,我站在门口有些不尴不尬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那女子温柔的看着林安航为她拿热水清洗着碗筷,有些无聊转动着视线看向站在门口的我,见我看一直盯着她们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什么,对着我点点头微微一笑。
我也回以她一笑,然后静静撇开视线,当做从来没有来过,趁着林安航转身看过来之际快速掉头走了出去。
忽然想到我们五年之约,本来只是一个玩笑话不足以当真什么,可看到这一幕后心里难免有些堵塞,这个世界上最痴情的是女人,最绝情的也是女人。
男人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是任何一个都不行,如果苏茜还活着不知道她会有何感想,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会停在原地等你,每个人都要前进,每个人都即将有自己的交际圈子,而当初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分开后也不见得会有多么撕心裂肺,只是感伤难免是有的。
我记得我和林安航离婚的时候,他趴在小餐馆里喝了很多的酒,在桌上失声痛哭,我打电话叫苏茜来接人,那时候自己的洒脱真是让人连叫三声好。
苏茜为林安航打掉了两个孩子,这些事情现在想想难免让人酸心,因为他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为他生孩子。
我站在那里思绪万千,雨停下后便一路顺着喧哗的地方走了过去,不远处有坐小学里面都是小孩子纯真的笑声,那样的无畏与天真,听着都觉得美好。
可惜我已经离那个时候已经很远,很远了。
回到家后已经是夜晚五点,我在厨房忙了一阵煮了两个以前我妈经常煮的一个菜,自己开了电视坐在那里看了很久,觉得无聊便回到自己房间上了一会儿网,又在招聘网页上逛了几下,正打算关电脑之时。
QQ还有里发来杜小兰的消息,她在里面接二连三按了十几个惊叹号,然后在那里感叹说一直联系不到我,千百年难的上一回的QQ终于被她逮到了,然后问我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杜小兰大概是想问我的境况,我回了两个字过去很好。
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我的话,大概怕勾起我的伤心事在里面说羽林以前的同时如何如何奇葩,又说谁又换男朋友了什么的,说了很多。
我在那里一边看着,一边下意识笑了两声,觉得杜小兰永远都是那样快乐。
正打算和她说晚安下了的时候,她忽然打了一行字过来问,“林安航升职了你知道吗?”
我手一顿,杜小兰已经迫不及待的发了过来说,“林安航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升了个正处长,而且他最近又找了个女人,听说怀孕了还是个男孩,那女人的背景可硬了就是他上司的女儿,两人打算过几个月结婚呢,上次同学聚会还把那女的带来了,好多不知道你们离婚的同学总是问他你去哪儿了,你别说当场他那张脸可尴尬死了。”
杜小兰发了很长一串字,在后头又加了一句,“你还别说,林安航有时候真挺厉害的,女人真是比不得男人,老了就没人要了,而男人无论年纪多大,就算五十多都随时有年轻的姑娘不要命往上扑,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平。”
她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过来,我想了想许久,最终点了一个咧嘴一笑的,说了一句晚安,便匆匆下了QQ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往常下楼买早餐,在一处报刊亭停了下来,正兴趣阑珊翻着报纸,正好看见财经那版面映着许氏的最新情况。
我看了一眼,上面正好大肆报道了江南城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拘,而许氏关于偷税漏税一直闹的沸沸扬扬,许氏的财务已经被抓,当场指正隐瞒长期投资利润长期债券投资和截留利息收入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授意于陈志和,并且是受人压迫还把陈金婷的父亲也当场揪了出来。
许氏暂时被封,一下就将许志文以前的老臣还有一些倚老卖老的党全部给扯了出来,偷税之事还在深入调查之中。
当时我看到这一则报道之时,下意识就楞了一下,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回事,付诺的父亲不是一直是帮着许深霖的吗?为什么这一场风波中居然连他也牵扯了进来。
我看了一下报道,忽然觉得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没有谁会是永恒的朋友,也没有谁是永远的敌人。
便将手中的报道放下后,一个人提着早餐回家,刚到楼下,刚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家小区楼道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窗被黑色的膜贴的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
我看了一下牌照,我认识这辆车,我立马转身就走在外面喝了一杯奶茶,想着或许他已经走了,便再次来到小区楼下,发现车子果然没看见了。
便才迈开腿上楼,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将钥匙插到孔内忽然觉得不对,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徐达的脸就出现在里面,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周边没有什么人,便推门而入,沙发上果然坐着许深霖。
我站在门口楞了好一会,徐达将门给关住,坐在沙发上的许深霖穿的很是正式像是刚从某个酒会出来,他转过头目光波澜不惊看向我,我就当做是没看见他,转身进厨房忙了一阵。
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那里,徐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和许深霖,我这才开始有些慌张,转身就想要拉开门走出去。
他在我后面开口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接你的。”
我拉住门把手的手一顿,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我走了过来,我站在他面前只到他胸口,身高上面本来就没有什么气势,如今加上又说不了话,只能瞪着眼睛看向他,随时警惕着。
他打量我一眼,伸出手还要来碰触我,在那一刻我像是下意识反应了一将他手狠狠打开,拉开门就想要走出去,他一把揪住我衣领,将本来开了一丝缝隙的门一按,他将我围在门口,后路前路全部都被他封死。
我干脆站在那里看着他,我们两个人静静对峙着,他声音沉沉的说,“是你主动坐好,还是我抱你。”
我指了指沙发示意他说我自己会坐,他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离开,只是伸出手在我颈脖处摸了摸,微凉的手指正好停在我喉咙处,他微微眯了眯眼。
我伸出手将他推开,知道和他硬碰硬永远都是徒劳,自己从他下肢蹲了出去走到沙发上坐好。
他转过身松了松领口,随意把外套脱了放在沙发那里,眸光情绪平静的看向我,说,“离我太远,坐过来。”
我们家的沙发是那种老式的长沙发,我和许深霖之间可以坐下两三个人的距离,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长腿双叠,丝毫不为我的抗拒而恼怒,只是淡淡道,“不过来也可以,明天我就找人把这里给封了。”
我望着她那张笑的灿烂的脸,又看了一眼她墓碑上一束白色的满天星,将手中的一束并排放在上面。
看,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这座墓园就你坟前满天星最多,苏茜下一辈子的你一定会特别幸福。
我坐在那里陪了她很久,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觉得我们吵了这么久,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这样才能够好好安静下来对视着。
在那里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清明的天空渐渐灰白了起来,这座墓园是在山上加上下了一些小雨泥巴路有些,为了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只能起身看了她最后一眼,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遇见,再见。
看了她清澈的笑最后一眼,转身便下山,到达山下的时候天空朦朦浓浓的小雨渐渐变大,山下有农家小户开的饭馆,为了躲雨只能钻进去暂时吃顿饭解乏。
刚冒雨走了进去正看见坐在正门口的林安航,他还没离开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菜单,我刚想走上去和他打声招呼,毕竟也是许久未见了。
脚步还没抬得起来,便看见一个转弯处贴着洗手间标志的地方出来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小腹有些微凸,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林安航那桌走了过来,柔声喊了一句安航。
我脚步一顿,林安航听到那女人的叫唤声立马将手中的菜单放了下来立马迎了上去,脸上满是在责怪的说,“你怎么穿的这么少,你看这天色,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说完,立马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那小腹凹凸的女子身上,那女人微微对着林安航幸福笑了笑,说,“知道了,这不是没想到会下这么大雨吗?安航,你去祭拜的人是谁啊?”
林安航将她扶到凳子上做好,手中为她拆碗筷的动作一愣,半响才说了一句,“故人吧。”
那女人还想问什么,林安航已经将话题转移,我站在门口有些不尴不尬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那女子温柔的看着林安航为她拿热水清洗着碗筷,有些无聊转动着视线看向站在门口的我,见我看一直盯着她们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什么,对着我点点头微微一笑。
我也回以她一笑,然后静静撇开视线,当做从来没有来过,趁着林安航转身看过来之际快速掉头走了出去。
忽然想到我们五年之约,本来只是一个玩笑话不足以当真什么,可看到这一幕后心里难免有些堵塞,这个世界上最痴情的是女人,最绝情的也是女人。
男人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是任何一个都不行,如果苏茜还活着不知道她会有何感想,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会停在原地等你,每个人都要前进,每个人都即将有自己的交际圈子,而当初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分开后也不见得会有多么撕心裂肺,只是感伤难免是有的。
我记得我和林安航离婚的时候,他趴在小餐馆里喝了很多的酒,在桌上失声痛哭,我打电话叫苏茜来接人,那时候自己的洒脱真是让人连叫三声好。
苏茜为林安航打掉了两个孩子,这些事情现在想想难免让人酸心,因为他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为他生孩子。
我站在那里思绪万千,雨停下后便一路顺着喧哗的地方走了过去,不远处有坐小学里面都是小孩子纯真的笑声,那样的无畏与天真,听着都觉得美好。
可惜我已经离那个时候已经很远,很远了。
回到家后已经是夜晚五点,我在厨房忙了一阵煮了两个以前我妈经常煮的一个菜,自己开了电视坐在那里看了很久,觉得无聊便回到自己房间上了一会儿网,又在招聘网页上逛了几下,正打算关电脑之时。
QQ还有里发来杜小兰的消息,她在里面接二连三按了十几个惊叹号,然后在那里感叹说一直联系不到我,千百年难的上一回的QQ终于被她逮到了,然后问我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杜小兰大概是想问我的境况,我回了两个字过去很好。
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我的话,大概怕勾起我的伤心事在里面说羽林以前的同时如何如何奇葩,又说谁又换男朋友了什么的,说了很多。
我在那里一边看着,一边下意识笑了两声,觉得杜小兰永远都是那样快乐。
正打算和她说晚安下了的时候,她忽然打了一行字过来问,“林安航升职了你知道吗?”
我手一顿,杜小兰已经迫不及待的发了过来说,“林安航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升了个正处长,而且他最近又找了个女人,听说怀孕了还是个男孩,那女人的背景可硬了就是他上司的女儿,两人打算过几个月结婚呢,上次同学聚会还把那女的带来了,好多不知道你们离婚的同学总是问他你去哪儿了,你别说当场他那张脸可尴尬死了。”
杜小兰发了很长一串字,在后头又加了一句,“你还别说,林安航有时候真挺厉害的,女人真是比不得男人,老了就没人要了,而男人无论年纪多大,就算五十多都随时有年轻的姑娘不要命往上扑,这个世道真是不公平。”
她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过来,我想了想许久,最终点了一个咧嘴一笑的,说了一句晚安,便匆匆下了QQ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往常下楼买早餐,在一处报刊亭停了下来,正兴趣阑珊翻着报纸,正好看见财经那版面映着许氏的最新情况。
我看了一眼,上面正好大肆报道了江南城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拘,而许氏关于偷税漏税一直闹的沸沸扬扬,许氏的财务已经被抓,当场指正隐瞒长期投资利润长期债券投资和截留利息收入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授意于陈志和,并且是受人压迫还把陈金婷的父亲也当场揪了出来。
许氏暂时被封,一下就将许志文以前的老臣还有一些倚老卖老的党全部给扯了出来,偷税之事还在深入调查之中。
当时我看到这一则报道之时,下意识就楞了一下,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回事,付诺的父亲不是一直是帮着许深霖的吗?为什么这一场风波中居然连他也牵扯了进来。
我看了一下报道,忽然觉得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没有谁会是永恒的朋友,也没有谁是永远的敌人。
便将手中的报道放下后,一个人提着早餐回家,刚到楼下,刚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家小区楼道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窗被黑色的膜贴的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
我看了一下牌照,我认识这辆车,我立马转身就走在外面喝了一杯奶茶,想着或许他已经走了,便再次来到小区楼下,发现车子果然没看见了。
便才迈开腿上楼,到达家门口的时候将钥匙插到孔内忽然觉得不对,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徐达的脸就出现在里面,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周边没有什么人,便推门而入,沙发上果然坐着许深霖。
我站在门口楞了好一会,徐达将门给关住,坐在沙发上的许深霖穿的很是正式像是刚从某个酒会出来,他转过头目光波澜不惊看向我,我就当做是没看见他,转身进厨房忙了一阵。
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那里,徐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和许深霖,我这才开始有些慌张,转身就想要拉开门走出去。
他在我后面开口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接你的。”
我拉住门把手的手一顿,他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我走了过来,我站在他面前只到他胸口,身高上面本来就没有什么气势,如今加上又说不了话,只能瞪着眼睛看向他,随时警惕着。
他打量我一眼,伸出手还要来碰触我,在那一刻我像是下意识反应了一将他手狠狠打开,拉开门就想要走出去,他一把揪住我衣领,将本来开了一丝缝隙的门一按,他将我围在门口,后路前路全部都被他封死。
我干脆站在那里看着他,我们两个人静静对峙着,他声音沉沉的说,“是你主动坐好,还是我抱你。”
我指了指沙发示意他说我自己会坐,他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并没有立即离开,只是伸出手在我颈脖处摸了摸,微凉的手指正好停在我喉咙处,他微微眯了眯眼。
我伸出手将他推开,知道和他硬碰硬永远都是徒劳,自己从他下肢蹲了出去走到沙发上坐好。
他转过身松了松领口,随意把外套脱了放在沙发那里,眸光情绪平静的看向我,说,“离我太远,坐过来。”
我们家的沙发是那种老式的长沙发,我和许深霖之间可以坐下两三个人的距离,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长腿双叠,丝毫不为我的抗拒而恼怒,只是淡淡道,“不过来也可以,明天我就找人把这里给封了。”
许深霖很会抓人的命脉,我忍气吞声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两个人之间保持最安全的距离,他懒洋洋靠在沙发边上,挑眉侧脸看向我,他说,“你想怎样。”
他和我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想怎样,我有些没明白这个意思,有些不懂又疑惑的看向他。
许深霖靠在那里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这次我没有躲,只是感觉他手指的温度凉薄又带着莫名的舒服感,他在我耳边开口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会恨我吗,宋文静,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干净,你要明白,身为一个商人保护自己一切最好的手段就是保全自己害惨别人,你应该也知道我母亲是怎样死的,许氏本来就是我外公的资产,你以为江南城又有多干净,现在不过是他失败了,我成功了,假如是我失败了,你以为我的下场能够比他现在好多少,那场车祸按照我二十几年的驾车车龄会发生事吗?相信我,让你有那么难?”
我伸出手从桌上拿起他放在那里的手机,解锁来到编辑短信页面,打了几个字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也不是怪你,你是害死宋濂的凶手,这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你和江南城的恩怨我没有兴趣听。”
我这样说着,他眼眸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所以呢。”
我接着又打了几个字,“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他慵懒的靠在那里,“所以呢。”
我说,“没有所以,不适合就分开。”
他说,“你以为我们还分开得了?”
我点点头,“任何在一起过的人都可以分开。”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手机随便扔在我破旧的茶几上,伸出手将我往他身上一扯,我整个人就走到她腿上,他挑着我下巴,眼里含着一抹意味深重,“可我们一辈子都分不开,想知道为什么吗?花了十几年力气去找回的东西不用反而扔掉,宋文静,你觉得我会是做赔本生意的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将我脑袋压在他心口,我听见他的心跳声,有力而有节奏感跳动着,沉闷的声音从他胸口散发了出来,良久才说了一句话,“最不用我解释的人就是你,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放弃想要离开我的这个想法。”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许久又问,“听明白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强迫将我的脸面对他,“你的护照你的户口身份证全部都在我这里,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就算你恨我也无所谓,这辈子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他说完便将我松开,我整个人不稳从他腿上滑了下来,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重新穿好,将领口整理好,对着坐在沙发上发愣的我说,“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是我带人来封了这里,还是你自己收拾好一切在这里等我来接你。”
我坐在那里全身无力,双眼无神瞪着某处角落,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拿起桌上的手机便从这里离开,只听见安静的房间传来一声关门声。
许深霖那些话依旧回荡在我耳边,这辈子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起身将那些前天夜晚揭开的白布再次重新罩上,把用过的厨房又再次洗了一遍将这里所有原封不动的东西全部都收好,才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许深霖的到来。
他是夜晚七点准时到的,没有偏差一分一毫,我坐在沙发上收拾好自己所有换洗的衣服,他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便让徐达将我的东西拿好,走上来牵住我,我随着他起身。
他牵着我下楼,徐达将门重新锁好,这里又恢复了安静,我随着他下楼,我们两个人重新坐上车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再次回到他的公寓。
他回了房间换了身上那件西服,出来的时候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对着站在客厅的我说,“手伸出来。”
我看了他一眼,他自顾自拉起我的手将一枚钻戒缓缓套入我无名指上,他欣赏了两下大概觉得很满意。
这枚戒指我记得当初被我收在了月饼盒内,过了这么久我也一直没有去碰过他,现在出现在他手中难免让我有些惊讶。
他没有顾我的惊讶,只是转身坐入餐桌边,仆人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到桌上,我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了过去。
我的座位上还有一碗黑呼呼的药,他看了我一眼,我伸出手端在手中尽管那药特别苦但还是全部吞了下去一滴都不剩,他看着我全部喝完才收回目光。
我忍着鼻腔里那股浓重的药味,刚下吃一口菜解解腻,忽然又一阵恶心我第一时间从座位上冲了起来,保姆正好端着一碗汤走了上来,我冲到洗手间便在那里恶心大吐了起来。
我呕吐完洗了一把脸便想出洗手间,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把保姆将手中那道菜端到桌上,脸上满是笑意的说,“夫人这样子好像我女儿怀孕的时候,呕吐的厉害。”
那保姆意识到什么,忽然问了一句,“先生,夫人不是怀孕了吧。”
许深霖手中正拿着乌木筷夹菜,手一顿便停在碗边沿,整整停顿了五秒,他脸上没有情绪但还是把筷子从碗边沿收了回来,不知道是喜还是怒,说了一句,“下去吧。”
那保姆以为说错话了,立马噤声在也没有多余说什么了,收拾好一切都立马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坐到餐桌旁吃饭。
这顿饭我们吃的极其安静,吃完后,许深霖往常一样去书房工作。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里不同于我家没有冷清到可怕,厨房里偶尔会传来仆人在洗碗的的声音,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昏昏欲睡,起身回房洗了个澡。
以为许深霖还在书房,所以随便围了一块浴巾走了出来,刚推开浴室门正好看见他推门进来,他淡淡看了一眼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将卧室的暖气打开便从里面拿了一份资料便再次走了出去。
我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拿出电脑在那里玩了一下游戏,觉得有些无聊便窝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被浴室一阵水声吵醒的,
放在床上的电脑已经被人收了,房间里面只开了一盏灯,灯光颜色柔和在灰色的地毯上团着暖黄的光晕,外面秋风起的早,只听见树叶相互之间碰撞着发出莎莎的声音。
我睁开眼正好看向浴室门口出来的许深霖,他身上随便就披了一块浴巾,身下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结实的上身毫无防备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说我们什么事情都干过了,可那时候都是灯关着被子一盖什么都不清楚了,他现在堂而皇之站在我面前,半开的浴室门口是一屋子的热气迅速散了出来,他乌黑的头发上落着细碎暖黄的光,鼻梁挺直,脸的轮廓深刻。
我有些小尴尬,但还是尽量让自己显的自然一点,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重新闭上眼睛。
我只听见房间的脚步声,没多久感觉身边的床微微一塌陷,鼻腔中满是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赶都赶不走。
我背对着他,他也背对着我在我身边躺好,用遥控器关灯后满屋子都是黑暗,这时候我才敢睁开眼看着这茫茫黑夜,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也尽量不碰着他。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见我们的鼻息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忽然传来他清冷的声音,他说,“过来。”
我楞了一下,假装自己睡着了没听见,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我感觉睡在身边他忽然动了两下身上仿佛被一座巨山给压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说,“我们要个孩子。”
我推了推他胸口,发现他皮肤是滚热的立马慌张收回手,黑夜里我们各自都看不见谁的脸,我说不出话更加拒绝不了他,刚想在他身下挣扎着,他手忽然温柔的压在我肩膀上,他低下头挨在我耳边,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说,“乖,为我生个孩子,文静。”
我瞬间像是被雷击了一样,他的温柔我总是无法抵挡,可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走一辈子。
我睁着眼睛努力想要辨别黑暗里的情况,却感觉自己唇上贴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舔了舔我唇角,见我没有反应,逐渐将这个吻加深了,他身上仿佛大火燎原一般火热。
我绷直着身体始终没有回应他,他开始褪着我身上的衣服,声音暧昧的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说了那句话,我伸出手便使劲垂着他胸口,可手下根本就没有力道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人全部抽干了一样怎样都提不上来。
他任由捶打着他胸口,只是用非常恶劣语气笑着说,“不说话代表默认,第一次觉得你不说话也挺可爱。”
他说完那句话,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欺负我是个哑巴。
许深霖很会抓人的命脉,我忍气吞声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两个人之间保持最安全的距离,他懒洋洋靠在沙发边上,挑眉侧脸看向我,他说,“你想怎样。”
他和我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想怎样,我有些没明白这个意思,有些不懂又疑惑的看向他。
许深霖靠在那里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这次我没有躲,只是感觉他手指的温度凉薄又带着莫名的舒服感,他在我耳边开口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会恨我吗,宋文静,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干净,你要明白,身为一个商人保护自己一切最好的手段就是保全自己害惨别人,你应该也知道我母亲是怎样死的,许氏本来就是我外公的资产,你以为江南城又有多干净,现在不过是他失败了,我成功了,假如是我失败了,你以为我的下场能够比他现在好多少,那场车祸按照我二十几年的驾车车龄会发生事吗?相信我,让你有那么难?”
我伸出手从桌上拿起他放在那里的手机,解锁来到编辑短信页面,打了几个字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也不是怪你,你是害死宋濂的凶手,这点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你和江南城的恩怨我没有兴趣听。”
我这样说着,他眼眸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所以呢。”
我接着又打了几个字,“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他慵懒的靠在那里,“所以呢。”
我说,“没有所以,不适合就分开。”
他说,“你以为我们还分开得了?”
我点点头,“任何在一起过的人都可以分开。”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手机随便扔在我破旧的茶几上,伸出手将我往他身上一扯,我整个人就走到她腿上,他挑着我下巴,眼里含着一抹意味深重,“可我们一辈子都分不开,想知道为什么吗?花了十几年力气去找回的东西不用反而扔掉,宋文静,你觉得我会是做赔本生意的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将我脑袋压在他心口,我听见他的心跳声,有力而有节奏感跳动着,沉闷的声音从他胸口散发了出来,良久才说了一句话,“最不用我解释的人就是你,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放弃想要离开我的这个想法。”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许久又问,“听明白了吗?”
我没有回答他,他强迫将我的脸面对他,“你的护照你的户口身份证全部都在我这里,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就算你恨我也无所谓,这辈子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他说完便将我松开,我整个人不稳从他腿上滑了下来,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重新穿好,将领口整理好,对着坐在沙发上发愣的我说,“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是我带人来封了这里,还是你自己收拾好一切在这里等我来接你。”
我坐在那里全身无力,双眼无神瞪着某处角落,他也没有多做停留拿起桌上的手机便从这里离开,只听见安静的房间传来一声关门声。
许深霖那些话依旧回荡在我耳边,这辈子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起身将那些前天夜晚揭开的白布再次重新罩上,把用过的厨房又再次洗了一遍将这里所有原封不动的东西全部都收好,才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许深霖的到来。
他是夜晚七点准时到的,没有偏差一分一毫,我坐在沙发上收拾好自己所有换洗的衣服,他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便让徐达将我的东西拿好,走上来牵住我,我随着他起身。
他牵着我下楼,徐达将门重新锁好,这里又恢复了安静,我随着他下楼,我们两个人重新坐上车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再次回到他的公寓。
他回了房间换了身上那件西服,出来的时候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对着站在客厅的我说,“手伸出来。”
我看了他一眼,他自顾自拉起我的手将一枚钻戒缓缓套入我无名指上,他欣赏了两下大概觉得很满意。
这枚戒指我记得当初被我收在了月饼盒内,过了这么久我也一直没有去碰过他,现在出现在他手中难免让我有些惊讶。
他没有顾我的惊讶,只是转身坐入餐桌边,仆人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到桌上,我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了过去。
我的座位上还有一碗黑呼呼的药,他看了我一眼,我伸出手端在手中尽管那药特别苦但还是全部吞了下去一滴都不剩,他看着我全部喝完才收回目光。
我忍着鼻腔里那股浓重的药味,刚下吃一口菜解解腻,忽然又一阵恶心我第一时间从座位上冲了起来,保姆正好端着一碗汤走了上来,我冲到洗手间便在那里恶心大吐了起来。
我呕吐完洗了一把脸便想出洗手间,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把保姆将手中那道菜端到桌上,脸上满是笑意的说,“夫人这样子好像我女儿怀孕的时候,呕吐的厉害。”
那保姆意识到什么,忽然问了一句,“先生,夫人不是怀孕了吧。”
许深霖手中正拿着乌木筷夹菜,手一顿便停在碗边沿,整整停顿了五秒,他脸上没有情绪但还是把筷子从碗边沿收了回来,不知道是喜还是怒,说了一句,“下去吧。”
那保姆以为说错话了,立马噤声在也没有多余说什么了,收拾好一切都立马离开了,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坐到餐桌旁吃饭。
这顿饭我们吃的极其安静,吃完后,许深霖往常一样去书房工作。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里不同于我家没有冷清到可怕,厨房里偶尔会传来仆人在洗碗的的声音,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昏昏欲睡,起身回房洗了个澡。
以为许深霖还在书房,所以随便围了一块浴巾走了出来,刚推开浴室门正好看见他推门进来,他淡淡看了一眼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将卧室的暖气打开便从里面拿了一份资料便再次走了出去。
我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拿出电脑在那里玩了一下游戏,觉得有些无聊便窝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被浴室一阵水声吵醒的,
放在床上的电脑已经被人收了,房间里面只开了一盏灯,灯光颜色柔和在灰色的地毯上团着暖黄的光晕,外面秋风起的早,只听见树叶相互之间碰撞着发出莎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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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见房间的脚步声,没多久感觉身边的床微微一塌陷,鼻腔中满是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赶都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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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楞了一下,假装自己睡着了没听见,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我感觉睡在身边他忽然动了两下身上仿佛被一座巨山给压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说,“我们要个孩子。”
我推了推他胸口,发现他皮肤是滚热的立马慌张收回手,黑夜里我们各自都看不见谁的脸,我说不出话更加拒绝不了他,刚想在他身下挣扎着,他手忽然温柔的压在我肩膀上,他低下头挨在我耳边,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说,“乖,为我生个孩子,文静。”
我瞬间像是被雷击了一样,他的温柔我总是无法抵挡,可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走一辈子。
我睁着眼睛努力想要辨别黑暗里的情况,却感觉自己唇上贴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舔了舔我唇角,见我没有反应,逐渐将这个吻加深了,他身上仿佛大火燎原一般火热。
我绷直着身体始终没有回应他,他开始褪着我身上的衣服,声音暧昧的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他说了那句话,我伸出手便使劲垂着他胸口,可手下根本就没有力道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人全部抽干了一样怎样都提不上来。
他任由捶打着他胸口,只是用非常恶劣语气笑着说,“不说话代表默认,第一次觉得你不说话也挺可爱。”
他说完那句话,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欺负我是个哑巴。
我死命的挣扎还是没有用,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逼我说话,可声音像是被人施了魔法禁锢了一般,我试过很多回都没有用,久而久之我也懒得去管了。
因为声音对于我来说并不怎么重要,也没什么该说的,想要说话的人都离开了这个世界,没了声音正好让自己止住冲口而出的悲伤,那些悲伤别人说了也不一定会懂,懂了也不一定会听。
不如闭上嘴,将所有的不喜欢全部打包吞入肚子里。
我知道自己就算挣扎也没用,我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看向他,双眼空洞,然后感觉身上的他循环渐进,之后身体一阵异样。
脑袋昏沉只听见他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唤着我名字,而我却只是半眯着眼睛没有回应他,在这场战役中我一直是以半残的形式出现在自己该有的位置。
逃离一个人并不难,只要你想逃离,许深霖,我有十万千万逃离你身边的方法。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许深霖还躺在一旁,我闭着眼睛一夜无眠知道他每一个动作,他吻我,温柔抚摸我,在我耳边唤着我,到他搂着我平静入睡。
早上他接听了一个电话便快速的从床上起来,往常在我额头上吻了吻。
安静的房间充斥清晨所有的一切,只听见他快速穿衣服的碎碎声,中途大概是保姆进来打扫房间,许深霖说了一句,“别吵醒她。”
那打扫的保姆便走了出去,我闭着眼睛直到感觉他离开,才昏昏沉沉又在床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二点。
许深霖已经离开房间,我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憔悴,难免嘲笑了一下自己,在浴缸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才起身擦干净自己身上的水滴。
穿好衣服便从浴室里走出来,许深霖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新闻,徐达在一旁分析最近股市的走势,我走出来的时候,徐达看了我一眼。
他们最近似乎很是悠闲,有点坐看云起时的意思,他商场上的事情我一般都没怎么懂,所以没有怎么多去关注。
许深霖端着手中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看向站在门口的我说了一句,“醒了。”
我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仆人端上中午饭,我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吃,吃完后,许深霖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杯底轻轻碰触木制的长桌,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
保姆收拾好餐桌,许深霖带着我去医院检查喉咙,我本来还没打算去治的,想到自己之后永远不和人交际也不是不可能,便也没有抗拒,随着他一路去了医院。
出门的时候他车后破天荒跟了四辆黑色的车,以他的车为首,许深霖向来是一个低调的人头一次看他这么高调,走在大街上看别人满脸惊讶又好奇的眼神便知道这是有多惹眼了。
我以为许深霖只是为了显摆自己有钱,最后才知道后面那四台车上坐的全部都是世界级的保镖,我当时就在想他出门已经到了随身候着保镖的地步了吗?
这世界到底是有多危险,我带着他送给我的钻戒去菜市场买菜都没人抢我,他大白天坐在车内难道还能有人在大街上把他拦截下来一抢而空不成?
我当时是在心里这样想的,可到最后发现不是,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黑暗的许多许多,人的想象是无限的,事物自然是跟着人的想象走。
所以那么多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总发生的那样快速让人措手不及。
当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首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照了一个CT,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那医生说我嗓子没有问题,就是心理上的问题,然后建议我去心理科,还有说我最近喝的那些药也必须要停,因为我肠胃有些敏感性受不了那些药,所以才导致经常的呕吐。
我和许深霖都明白我完全没有可能会怀孕,除非孩子是别人的,所以那天夜晚我一直在寻思着他那瞬间凝固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怀疑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吗?
许深霖皱了皱眉,在这一方面他显得十足的耐心,仔细询问后心理科的人才缓缓到来,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什么人,一切都是按照程序来的,也没有走什么特殊的通道。
那心理医生六七十岁头发发白,听说在美国待了二十年才回过,是心理医生界的权威,很多学心里学的人都想拜他门下,可他有点怪,从来不收徒弟。
一般高人都挺怪的,他拿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翻了翻我眼皮,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嗓子这里,特别轻松的和我聊一段时间,便手按在我嗓音上让我啊啊啊的几句。
我啊了,啊不出来,就算使劲全力啊出来的东西也跟被牛咬了一样难听,许深霖本来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模样,听见我发出的声音后眼眸里笑意渐浓。
我觉得有点嘲笑的意味,无论那医生如何劝说我开口我再也不开口,那医生见坐在那里的许深霖似乎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忽然在我的意料之外抄起自己病房的鸡毛掸子对着许深霖便抽了过去,一边抽一边骂着说,“我让你笑!我让你笑!练个发声有什么好笑的!”
许深霖一向都是身手矫健几下便躲了过去,站在那里嘴角抽了抽,那医生最后硬生生把许深霖给轰了出去,他才收了自己的鸡毛掸子满脸慈祥坐在我面前安慰我说,“姑娘,不要介意,没什么的,你现在只要障碍期过了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医生还真是怪异,居然现场就拿鸡毛掸子揍人,而且还是揍许深霖,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我更加紧张了,生怕他一个不如意,我一不小心没做好他就会拿鸡毛掸子抽我。
我整个下午嗓子都嚎哑了还是半点进展也也没有。
到了夜晚十点那医生才将我放了出来,他和许深霖似乎很是熟稔,两个人说话没有丝毫的陌生人该有的拘束感,那医生直接称呼许深霖为许深霖,许深霖。
许深霖这个名字虽然生来是让人称呼的,可听惯了许多的许总和许先生,印象中好像只有我直呼过他大名。
最后我才知道这个医生叫福叔,曾今是许深霖外公的私人医生,从小他无论是大小病一直都是他在照料,可自从他外公去世后,福叔便一直长期居住在美国,在国外待久了一直想要回国来看看,所以才又再次移民了回来。
这次许深霖带我来见他第一是想要治好我嗓子,第二,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个福叔和他最亲了。
两个人淡言淡语叙旧了很久,那福叔问他这几年过的好不好,许深霖揽住我淡淡说了一句,“还可以。”
福叔将自己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收到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缓缓点点头说,“过的好就好,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别人也占不到你什么便宜。”
他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里这才闪过一丝心疼说,“就是孤单了一点。”
许深霖听了这句很轻描淡写将话题转移问福叔在美国过的怎么样,那福叔点点头也说过的很好,两个人没有说太多的往事,却像个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不报喜,不报忧,只是告诉对方这几年我过的很好。
福叔和许深霖说完,看向站在那里很是无聊的我,睁着打量着我说,“这是....”
许深霖理所应当的说,“这是我未婚妻。”
我抬手摇摇头想要否认我不是,那福叔的视线停在我无名指上的戒指,眼里带着一抹原来如此的意味,却也不说破,反而点点头说,“挺好的,好好待人家,别让人家落得和你妈一样的下场。”
许深霖说,“我会的。”
和许深霖在医院逗留了一会儿,和福叔道别后我们才出了医院回家,许深霖一路上都是沉默寡言的,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和一个哑巴待在一起难道还能指望他慷慨激昂吗?
他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于是一路无话。
车子奔驰在半路,许深霖的私人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提醒微微皱眉,按了一个键没有接听电话,车内便再次安静了下来。
可安静了一分钟之久,手机再次被响了起来许深霖这次按了一个接听键,里面隐隐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窗外。
他言语了几句,没有很多话,说完便将手机一收让徐达停车,车子停下之后车后跟着四辆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吩咐了几句让徐达送我回家,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我有事,回家早点休息。”
然后不容我回答快速下车,往后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有人为要他拉开车门,他弯身坐了进去,车子停在那里一分钟后,引擎声发动转了一个弯,带起一地灰尘便快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后面只剩下三辆车跟着。
会到许深霖公寓的时候,保姆已经做好饭在等我,我向来胃口不大随便吃了几口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那保姆还在为了那天说的话而战战兢兢,目光有些闪躲的。
我吃完饭她收拾好厨房所有的一切才转身离开了这里,我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回声真是大的出奇,却依旧看到半夜十点,外面又不厌其烦下了下雨。
这段时间天气总是反反复复,雨水多的出奇,像是要把今年秋天所有的雨全部都下光了一般了。
十一点到达后,许深霖还是没有回来,电视里的黄金档已经悉数过去,只剩下一些人气并不好的午夜档正在要死不活的播放着,我起身想去睡觉,公寓里的电话便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猜测着是谁,因为担心自己说不出话来去接电话会有些尴尬,毕竟这是许深霖的家,不会有人打电话来找我的。
我一直坐在那里听着电话声音从尖锐到平复,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座机再次回荡在空荡寂寥的房间里,我不得不起身接听了电话,接听之时那边也没有人说话,我在电话话筒那里轻轻敲了两下,那端才说了一句,“是我。”
他说,“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你早点休息。”
电话中再次沉默,他又道,“记的留一盏小灯。”
说完,便再次把电话挂断,我手中拿着发出嘟嘟声音的电话发愣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脑袋里空荡荡的,仿佛像是被人搬得空空的房子,说句话都回旋着回声。
我不应该怀疑他,因为我没资格,就算他今天是去会所花天酒地左拥右抱都和我没关系。
我这样想着便将电话放了回去,转身将客厅里的几盏灯全数都关闭,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便开始睡觉,这一夜注定是无眠,早上起来保姆已经来做早餐了。
房间还是空荡荡的,他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坐在长长的桌子前吃着早餐,吃完后,保姆收拾好桌子我谁都没有通知一个人出门逛了逛。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以前我的生活本来就单调,那时候还有苏茜陪着我逛逛街,而现在却连找个人逛街都没有。
看到个很有特色的书店便推门走了进去,初冬来了,外面梧桐树枝上的光秃秃的露在那里,可书店里面却特别的暖和,里面散发着一阵浓浓的咖啡香味。
这间书店并不大,顾客的年龄层次一半都是白领或者年轻的小女孩子,装饰风格也很韩式,淡蓝色的墙壁上画着穿格子衬衫的大比熊,画风幼稚,却又透露着一份天真。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忽然在妈妈专栏看到一本熟悉的封面,是本妈妈必读品,我记得这本书以前宋濂怀孕的时候天天捧在手中看,连吃饭都不肯离手。
里面写的是怀孕十二周的母亲该如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注意事项,宋濂当初还兴致勃勃的拿到我房间和我讲解,说是提前为我补一下知识。
可现在呢?
我手指下意识的想要抚摸那本书,忽然有一双比我预先伸了过去,我楞了一下,那本书便已经到了她手中。
我抬头看了一眼,面目有些熟悉,正是那天在墓地遇见的女人,林安航现任的未婚妻。
她手中拿着那本书,眼神温暖的看向呆滞的我对着我笑道,“你也喜欢这本书吗?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
她低头打量我身形几眼说,“你的宝宝几个月啦?看起来还没显怀哦。”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打了个收拾告诉她我没有怀孕,她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我,大概是听不懂,我收回手势最终放弃对着她摇摇头,转身就想走。
可在转身那一刻,正好看见推门而入的林安航,他脸上正带着笑意在看到站在他未婚妻旁边的我后,笑意一顿,表情一瞬间便僵硬了下来。
我想象过无数次我和林安航再次相遇的场景,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多少有些尴尬,他推门的动作楞在那里,我站在那里没动。
身边的女人将翻开几页的书忽然一盒,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奔向林安航,语气甜蜜的说,“安航,你怎么停了这么久的车。”
林安航这才将自己僵硬的脸稍微柔和了一点面对他的未婚妻,说,“刚才地下室的停车场满了,找了个小区停的。”
那女人点点头,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许久,本来想要装作不认识,漠然从他们身边别过去。
毕竟我和林安航之间已经都是过去式,再也不用说一些别的什么,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残酷,虽然心里总会介怀,可生活是他自己的,没打算和他在一起,任由他找的是谁。
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心里想到苏茜难免觉得有些不痛快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他懂不懂我那眼神。
他揽着那怀孕的女人没敢看我,我拉开门便走了出去,走了不远在外面等了一会车,冷风吹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骨头都是冷的彻骨。
这条街上的士向来冷清,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没有拦到车,便打算沿着这条路走去别的地方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刚走两步感觉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我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便看到本来紧闭的书店门口站着林安航,他穿着一个黑色大衣。
那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是很多年前我帮他的买的,他鼻头冻的通红看到我站在那里,便迈开腿快速的像我奔了过来,跑动的时候带动嘴边一片雾气。
他喘着气停在我面前,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他喘息不平的看向我,第一句便是,“我想和你聊聊。”
我看向他身后的图书馆,他像是看出我眼神里面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一般,解释着说,“温宁正在看书,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原来那女人叫温宁,和我和苏茜的名字都不一样,温宁温宁,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朗朗上口温婉端庄。
是个好名字,真是便宜林安航了。
我点点头,他跑去提车,没过多久车子便停在我面前,看了一下,车子车身线条流畅是宝蓝色的,最重要前面不再是千篇一律两个w叠一起,而是一辆低调又内敛的雷克萨斯。
林安航终于把他那辆大众换了。
我笑了两下,林安航被我那样的笑意笑的有些发毛,但还是没有说话,为我将车门拉开我理所应当弯身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们都是沉默,直到他将车子停在一家靠近马路边的半岛咖啡前。
他依旧最先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林安航比以前绅士多了,在我还没有和他离婚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为了这些小事为我鞍前马后,该干嘛干嘛,现在他变得这样体贴我难免在心里感叹一句,我和苏茜都不是那一个能够将他改变的人。
我们进入了咖啡厅,他点了两杯咖啡,从头到尾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脸色,他看我一直没有说话以为我现在在生气。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变成了哑巴吧。
林安航手中握着咖啡杯,反复的转了许久,他抬起头来正式看向我说,“文静,我知道是我失约了,刚才怀孕的女人叫温宁,是我现在的未婚妻,我们....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打算下个月结婚,或许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会有点惊讶,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五年之约是我失约在先,我想说句对不起,可文静我已经不年轻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他说完,眼睛再次低了下去,我静静的看着他,从桌上拿着一支笔和茶水单在上面写了一句话,“你不用惊讶,我现在嗓子有点问题说不出话来,林安航,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和温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孩子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在三四个月前的那时候我记得你还拿着戒指在向我求婚。”
他看着我写的字楞了许久,才缓缓抬头看向我说,“你的嗓子...”
我目光带着刺一样看向他,他也没在纠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反而是有些心虚的说,“那时候我向你求婚你拒绝了我,有很长一段日子我生活过的很颓废,每天基本上没什么心情上班,你也知道我们局里的温局长一直都挺照顾我提拔我的,上次有一天他生日请我们局里所有人吃饭,温宁也跟着来了,我喝了太多的酒是温局长叫温宁将我送回去的,喝醉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就躺着温宁,没过多久温宁告诉我怀孕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他是我上司,并且温宁怀了我的孩子。”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时候我拒绝了林安航,他正好已经和许深霖勾搭上了,他一个小小的副处长凭什么一个局长会让自己的女儿亲自送他回家。
这其中是些什么猫腻大概他心里也明白。
会到许深霖公寓的时候,保姆已经做好饭在等我,我向来胃口不大随便吃了几口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那保姆还在为了那天说的话而战战兢兢,目光有些闪躲的。
我吃完饭她收拾好厨房所有的一切才转身离开了这里,我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回声真是大的出奇,却依旧看到半夜十点,外面又不厌其烦下了下雨。
这段时间天气总是反反复复,雨水多的出奇,像是要把今年秋天所有的雨全部都下光了一般了。
十一点到达后,许深霖还是没有回来,电视里的黄金档已经悉数过去,只剩下一些人气并不好的午夜档正在要死不活的播放着,我起身想去睡觉,公寓里的电话便在这个时候响起。
我猜测着是谁,因为担心自己说不出话来去接电话会有些尴尬,毕竟这是许深霖的家,不会有人打电话来找我的。
我一直坐在那里听着电话声音从尖锐到平复,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座机再次回荡在空荡寂寥的房间里,我不得不起身接听了电话,接听之时那边也没有人说话,我在电话话筒那里轻轻敲了两下,那端才说了一句,“是我。”
他说,“今晚我可能不回来,你早点休息。”
电话中再次沉默,他又道,“记的留一盏小灯。”
说完,便再次把电话挂断,我手中拿着发出嘟嘟声音的电话发愣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脑袋里空荡荡的,仿佛像是被人搬得空空的房子,说句话都回旋着回声。
我不应该怀疑他,因为我没资格,就算他今天是去会所花天酒地左拥右抱都和我没关系。
我这样想着便将电话放了回去,转身将客厅里的几盏灯全数都关闭,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便开始睡觉,这一夜注定是无眠,早上起来保姆已经来做早餐了。
房间还是空荡荡的,他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坐在长长的桌子前吃着早餐,吃完后,保姆收拾好桌子我谁都没有通知一个人出门逛了逛。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以前我的生活本来就单调,那时候还有苏茜陪着我逛逛街,而现在却连找个人逛街都没有。
看到个很有特色的书店便推门走了进去,初冬来了,外面梧桐树枝上的光秃秃的露在那里,可书店里面却特别的暖和,里面散发着一阵浓浓的咖啡香味。
这间书店并不大,顾客的年龄层次一半都是白领或者年轻的小女孩子,装饰风格也很韩式,淡蓝色的墙壁上画着穿格子衬衫的大比熊,画风幼稚,却又透露着一份天真。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忽然在妈妈专栏看到一本熟悉的封面,是本妈妈必读品,我记得这本书以前宋濂怀孕的时候天天捧在手中看,连吃饭都不肯离手。
里面写的是怀孕十二周的母亲该如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注意事项,宋濂当初还兴致勃勃的拿到我房间和我讲解,说是提前为我补一下知识。
可现在呢?
我手指下意识的想要抚摸那本书,忽然有一双比我预先伸了过去,我楞了一下,那本书便已经到了她手中。
我抬头看了一眼,面目有些熟悉,正是那天在墓地遇见的女人,林安航现任的未婚妻。
她手中拿着那本书,眼神温暖的看向呆滞的我对着我笑道,“你也喜欢这本书吗?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
她低头打量我身形几眼说,“你的宝宝几个月啦?看起来还没显怀哦。”
我动了动嘴唇,最终打了个收拾告诉她我没有怀孕,她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看向我,大概是听不懂,我收回手势最终放弃对着她摇摇头,转身就想走。
可在转身那一刻,正好看见推门而入的林安航,他脸上正带着笑意在看到站在他未婚妻旁边的我后,笑意一顿,表情一瞬间便僵硬了下来。
我想象过无数次我和林安航再次相遇的场景,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多少有些尴尬,他推门的动作楞在那里,我站在那里没动。
身边的女人将翻开几页的书忽然一盒,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奔向林安航,语气甜蜜的说,“安航,你怎么停了这么久的车。”
林安航这才将自己僵硬的脸稍微柔和了一点面对他的未婚妻,说,“刚才地下室的停车场满了,找了个小区停的。”
那女人点点头,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许久,本来想要装作不认识,漠然从他们身边别过去。
毕竟我和林安航之间已经都是过去式,再也不用说一些别的什么,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残酷,虽然心里总会介怀,可生活是他自己的,没打算和他在一起,任由他找的是谁。
没想到刚走了两步,心里想到苏茜难免觉得有些不痛快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他懂不懂我那眼神。
他揽着那怀孕的女人没敢看我,我拉开门便走了出去,走了不远在外面等了一会车,冷风吹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骨头都是冷的彻骨。
这条街上的士向来冷清,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没有拦到车,便打算沿着这条路走去别的地方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刚走两步感觉身后有人喊了我一声,我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便看到本来紧闭的书店门口站着林安航,他穿着一个黑色大衣。
那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是很多年前我帮他的买的,他鼻头冻的通红看到我站在那里,便迈开腿快速的像我奔了过来,跑动的时候带动嘴边一片雾气。
他喘着气停在我面前,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他喘息不平的看向我,第一句便是,“我想和你聊聊。”
我看向他身后的图书馆,他像是看出我眼神里面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一般,解释着说,“温宁正在看书,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原来那女人叫温宁,和我和苏茜的名字都不一样,温宁温宁,听上去就让人觉得朗朗上口温婉端庄。
是个好名字,真是便宜林安航了。
我点点头,他跑去提车,没过多久车子便停在我面前,看了一下,车子车身线条流畅是宝蓝色的,最重要前面不再是千篇一律两个w叠一起,而是一辆低调又内敛的雷克萨斯。
林安航终于把他那辆大众换了。
我笑了两下,林安航被我那样的笑意笑的有些发毛,但还是没有说话,为我将车门拉开我理所应当弯身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们都是沉默,直到他将车子停在一家靠近马路边的半岛咖啡前。
他依旧最先下车为我拉开车门,林安航比以前绅士多了,在我还没有和他离婚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为了这些小事为我鞍前马后,该干嘛干嘛,现在他变得这样体贴我难免在心里感叹一句,我和苏茜都不是那一个能够将他改变的人。
我们进入了咖啡厅,他点了两杯咖啡,从头到尾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脸色,他看我一直没有说话以为我现在在生气。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变成了哑巴吧。
林安航手中握着咖啡杯,反复的转了许久,他抬起头来正式看向我说,“文静,我知道是我失约了,刚才怀孕的女人叫温宁,是我现在的未婚妻,我们....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打算下个月结婚,或许这个消息对于你来说会有点惊讶,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五年之约是我失约在先,我想说句对不起,可文静我已经不年轻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他说完,眼睛再次低了下去,我静静的看着他,从桌上拿着一支笔和茶水单在上面写了一句话,“你不用惊讶,我现在嗓子有点问题说不出话来,林安航,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和温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孩子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在三四个月前的那时候我记得你还拿着戒指在向我求婚。”
他看着我写的字楞了许久,才缓缓抬头看向我说,“你的嗓子...”
我目光带着刺一样看向他,他也没在纠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反而是有些心虚的说,“那时候我向你求婚你拒绝了我,有很长一段日子我生活过的很颓废,每天基本上没什么心情上班,你也知道我们局里的温局长一直都挺照顾我提拔我的,上次有一天他生日请我们局里所有人吃饭,温宁也跟着来了,我喝了太多的酒是温局长叫温宁将我送回去的,喝醉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就躺着温宁,没过多久温宁告诉我怀孕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他是我上司,并且温宁怀了我的孩子。”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时候我拒绝了林安航,他正好已经和许深霖勾搭上了,他一个小小的副处长凭什么一个局长会让自己的女儿亲自送他回家。
这其中是些什么猫腻大概他心里也明白。
说的不错,男人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是任何一个都不行。女人应该更爱自己才行。
其实我并不需要他向我解释什么,五年之约只不过是我用来和谐我们之间关系的借口,我不想伤害他,不懂得拒绝只能用时间来拖沓。
如今倒像是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我低下头笑了笑,他被我这样的一笑搞的有些莫名其妙,我看着这样的林安航,满脸都是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我一张口就骂他负心汉一般。
可他想错了,他不在我心里,自然就没有负心汉这样的说法。
我说,“祝你们百年好合,喜得贵子。”
他看着本子上那几个端正的字,微微皱眉,大概有些没搞清楚我现在是生气还释然。
我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五年之约并没有说我们非得等对方,只是说五年后我们都没找到各自想要就复婚,如今你找到你想要的了,我们之间这个约定自然就不成文,林安航,至少你现在很幸福,什么时候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
他看了许久,小心翼翼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仿佛乌云破绽露出云彩,这是我们今天聊了这么久他第一次展开一个笑容,他说,“文静,感谢你,也许这辈子是我没那个福分拥有你。”
我摇摇头继续写,“不是福分,是没缘分,我们缘分已尽,而且我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他苦笑了一下,说,“你要是还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我非常欢迎。”
我点点头,“去,当然去,前夫的婚礼怎么不去。”
之后我们也没怎么说话,直到手中那杯咖啡冷却,直到咖啡馆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林安航手机想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提醒,看到电话上那个名字之时嘴角弯起一丝温暖的笑意,那是面对我和苏茜都不曾有过的。
现在的他想来是真的找到自己想要的。
大概是温宁打给他催他回去,他温声细语安抚了她很久,才讲电话挂断看向我大概在心里想了很久的措辞,才开口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摇摇头,示意他我自己打车回去,他有些过意不去的说,“这怎么行,你现在嗓子又生病了,交流不方便。”
我没有理会他的坚持,只是让他先走我坐会就会回去,他坚持不过又加上温宁等着他去接便只能起身对着我说了一句早点回家,然后转身便迫不及待的离开。
在他转身那一刻,我敲了敲桌子,他听到叩响声转过身看向我,我写了最后几个字,“别忘了经常去看看苏茜,她从小就害怕孤单,她也给你怀过两个孩子。”
人已灭,多大的仇恨已经泯灭。
林安航迟疑的点点头,说了一句,“我会的。”
他说了这句话后再也没有多做停留,他推开门那一霎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将他的黑色呢子大衣吹起一块厚重的衣角,像是迅速席卷了什么,无声无息,无踪无迹,无爱无恨。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归于回忆。
他离开后,我坐在温暖的咖啡馆喝掉了那杯冷却的咖啡,在心里想着,苏茜,我们曾今为了林安航连姐妹情谊都没要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你应该做梦都不曾预料到吧。
我们谁都不是赢家,斗了这么久,双双惨败。
喝完那杯冷却的咖啡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灰败的天空心情也随之变得压抑无比,冷风刮在脸上像是锋刃的刀锋一样。
我伸出手搓了搓脸,拦了一辆车便回了公寓,是仆人出来开的门,见我回来了脸上带着笑容说,“夫人,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在客厅里看了一下我没在家电视机自然没开,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又去卧室看了看还是没人,又看向那扇紧闭的书房,门缝隙里面没有任何一丝光亮露出来。
保姆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脸上缓缓带着迟疑说,“先生还没回来,要不我打个电话去催一催。”
我伸出手制止了她,那保姆只能点点头去了厨房。
傍晚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当时我正一个人在吃饭,保姆去开门,门外站着脸色隐约有些不好的徐达,他走了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坐在餐桌上对着我点点头。
我也不咸不淡的对着他回了一下。
徐达站在那里径直去了许深霖书房,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中提了一些文件和他的换洗衣服,我低头吃了几口饭并没有去看徐达,也不想问他什么。
本以为徐达会快速离开,谁知道他站在那里许久仿佛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我放下手中的碗筷看向他。
他最终看了我一眼走到我面前,他第一句话便是,“付诺前天自杀了。”
徐达用的是付诺,不再是付小姐。
我正在喝水的动作一怔,徐达又说,“许总现在正在医院。”
我点点头,继续喝水,我不知道徐达现在和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也并没有打算离开,见我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开口说,“宋小姐,还记得我们那次说过的话吗?假如您和许总最终没办法在一起,就请狠狠拒绝他,付诺真的很爱他。”
我冷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水杯看向站的笔直的徐达,他没有任何闪躲,继续说,“我知道,这样对您很不公平,可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就像许总对您,您对许总,付诺对许总,我对付诺,我和你们想法不同,我喜欢一个人从来不要求在一起,只要见到她开心我就觉得心满意足,宋小姐,爱情不一定是要在一起才算圆满的,如果您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徐达说完那句话手中提着那一袋文件和换洗衣服没有等我回答便离开了,我坐在那里见到满桌冷掉的食物无声的笑了出来。
徐达说,爱情不一定要在一起才算圆满。
仆人脸色满是小心翼翼将桌上的冷掉的食物全部收掉,夜晚七点我看了一下暗下来的夜色,进入卧室换好衣服手中提着保姆装好的饭让司机直接载着我去医院。
那司机本来是要通知许深霖的,被我给制止了。
他那天接到电话后脸色凝重,还有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大概都在医院照顾付诺吧。
或许我该去看看付诺,看看她现在所谓能够给许深霖一切的下场。
在前台问过她所住的病房,付诺住的是七楼我坐电梯直上到达她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相信过病房里所有的一切却始终没有想象过是这样的场景。
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本来想将们推开走进去,门才刚开出一条缝隙,里面传来付诺的声音,她正坐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苍白看向坐在背对着我的许深霖,声音早已经不复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她信心满满的清脆,我听见付诺有些急迫的声音传来,她说,“深霖,你救救我父亲,看着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帮帮他。”
病房里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只看见许深霖的背影却始终看不见他的脸,所以他说话的时候是带着怎样的表情我想象不出,他说,“我也想帮你父亲,可我没想到这其中你父亲贪的最多,付诺,我救不了他。”
付诺带泪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哀求的表情瞬间消失,只是带着一丝冷意的说,“你不是帮不了他,而是你不肯帮,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离婚的吗?你不过和江南城一样不喜欢被人掌控成为傀儡,你一直忌讳着我爸爸,我知道商业联姻本来就没有纯粹的感情,可我对你的感情始终是真的,这次许氏动乱我爸爸从中帮你收买了许氏的财务反咬了陈志和一口,却没想到你最终会让财务反咬我爸爸一口,你这样做不过是想把许氏所有手握大权的老臣铲除干净,可深霖,我爸爸从来就没对你有过二心,他一直压着你不过是怕你年轻气盛,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付诺说到后面声泪俱下,许深霖坐在那里背影挺直,最终说了一句,“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付诺直接冷笑了出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宋文静呢?她当初被江南城弄进监狱的时候是谁大费周章将她弄出来?你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你不肯帮,我们从小就认识,这次我从美国回来就是想要帮你得到你想到的,可是我没想到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我却败的一塌糊涂,许深霖,是你欠我的。”
许深霖最终没有在说话只是起身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然后转身就要走,本来坐在病床上神色凄然的付诺看到许深霖要走,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把从病床上冲了下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她声音满满的哀求,她说,“你不要走,深霖,你不要走,我那么爱你,就算你不愿意帮我我也没关系,我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要,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付诺的哀求声连身为女人的我都忍不住动容,她像是把自己尊严与矜持全部都给抛弃了一般死死抱住了他。
她的脸死死靠在许深霖后背,他身体一顿,他的视线正好看向站在门口的我,付诺依旧紧抱住了他,她说,“深霖,你答应和我复婚的,你不能食言,你以为你还能够和宋文静走到一起吗?不可能了,你是杀死宋濂的凶手,她不会原谅你的。”
付诺哭着说,我缓缓放开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那扇开了一丝缝隙的门缓缓自动开出一条更大的大缝隙,病房里面的暖气瞬时间以风雨之势扑向我,我没动。
站在门口眼神没有半分闪躲和偏移,许深霖看向我,我看向他,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的表情。
从身后抱住她的付诺动了两下,因为她发现许深霖仿佛被人定格了一般,她这才从他后背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我。
我提着手中的饭盒晃了两下,收回和许深霖对视的视线把饭盒放在病房门口,转身便潇洒的离开。
我听见许深霖喊了一句,“宋文静!”
之后就是病房里的付诺用尖锐的声音划破医院走廊外的冷清,她说,“许深霖!你要是今天离开我就死给你看!”
她说完那句话,走廊再次恢复平静,我往后一看他还是没有跟过来。
快速奔入楼下出医院门的时候撞上一个人,我整个身体有些不稳,那人快速扶住我,我仓皇中抬起头看向那人。
是徐达,他看到是我后也有一瞬惊讶,木讷的看向我,我将他狠狠一推便从医院冲了出去,回到公寓的时候什么都没多想把自己所有衣服全部收拾好,等收到一半后手一顿,坐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的凌乱,又把自己手中的衣服一件一件放回了原地。
许深霖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打理小区花园绿化的花匠在栽树,感觉阳台门被人推开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我没动,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的忙碌。
他在我耳边说,“怎么去医院了。”
我动了两下,僵硬着身体许久后才放松下来,转过身反手抱住他,他僵硬了很久,大概有些意外我第一次的主动,
我们都没说话,我一直紧紧抱着他很久才将手松开,对着他咧嘴笑了笑,他握了握我的手语气微微有些责备和心疼说,“外面这么冷,为什么要待在阳台。”
我摇摇头,靠在他怀中,他将我从阳台抱了进去然后握着我冻的通红的双手和双脚,温度传递过来暖暖的,
我们两个人各自都不去提医院那些事情,还有他是怎么安抚好付诺从医院回来的,拥抱的太过安静,我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
也不知道拥抱了多久我们两个人才松开,我安静对他笑,没有半分脾气,他握着我有点暖意的手。
我们两个人眼里都有着盈盈的笑意。
因为许氏的混乱许深霖工作量非常的大,一边要收拾烂摊子一边还要稳定股市,看上去非常的忙。
夜晚的时候他也没有去医院而是一直奋斗在书房,我陪在他身边有些昏昏欲睡的看着他,他偶尔工作的时候会抽出时间看向我,我实在太过枯燥有些哈欠连天的坐在那里,他又不准我去睡觉。
于是拿过一台电脑给我创建了一个MSN的账号,拿他一个私人号加我后,然后对我发起对话。
我盘腿坐在他怀中用我MSN对他进行骚扰他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回来回复我,书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键盘的按键声。
我们两个人全程都是用MSN进行交流的,许深霖工作特别繁杂大半夜就接到几个视频会议,他没空陪我聊天的时候,我就自己坐在他隔壁玩游戏,他和别人开会。
书房里的灯光暖黄,弥漫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温馨与温暖,我打大BOSS的时候被干掉了五回,已经是夜晚十二点,中途有点饿,我跑去书房抱了一大堆的零食过来,他办公桌上全部都是文件那些零食都没地方放,我也不管他有没有用,全部扒拉了下来,将我零食放在我电脑和他电脑旁边,他侧过脸看了桌上一堆零食一眼,顺手给我撕开一包薯片。
我接了过来,一边靠在他身边一边看视频,看得入迷的时候会笑上两声,整个书房都是薯片咔擦咔擦的响。
吃着吃着就顺手从袋子里捏了一块递向许深霖,我带着耳机基本上听不见许深霖和视屏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递给他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往视屏里一看里面正是一个硕大的会议室,一个长办公桌上坐着十几个外国人,视屏里面的气氛满是严肃,被一片薯片冻结到冰点,那一片薯片正好停留在许深霖嘴边,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发现自己说不了话,正在尴尬不已的时候,许深霖微微张开嘴在视屏里所有人的瞩目下我手上那片薄薄的薯片便在他嘴边咔擦一声,顿时更加鸦雀无声了。
他却完全无视视屏里严肃的气氛,淡定自若说了一句,“Mylady.”
我坐在那里,“......”
视屏里面,“.....”
之后不知道里面谁轻咳嗽了一声,将正在严肃进行的工作又再次拖回了轨道,将我那片乱入的薯片故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抱着那袋薯片离他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半分了,之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的来袭走到他身边找了一个好位置靠着在他身边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外面居然下了一场不算大的小雪,至少种在阳台上花的花瓣上堆积着一层薄薄的雪,我满脸兴奋穿着睡衣从房间里面快速奔到阳台,还没站立稳人已经被他拽了回来,身后就被人将阳台门一把关住,我回过头看向他,许深霖正一手压着阳台门说,“外面冷。”
我正想说什么,忽然阳台外面发出一声尖叫声,我和许深霖第一时间看了过去,便看见姜维尼裹成一个雪球一样在楼下蹦蹦跳跳的对着阳台里面的我们招手,声音隔着一层玻璃门依旧清晰,她使劲在雪地里跳着说,“文静姐姐!我们来看你了!”
她正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的关律师一年四季冷着脸一把将蹦蹦跳跳的姜维尼扯住,呵斥说,“好好走路。”
姜维尼依旧是看不爽关律师,满脸不屑的说,“才不关你事,老子不用你管。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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