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暑假的时候和同学玩游戏情侣闹别扭扭,两年的情谊就没…

新同学相处 打架闹别扭如何跟你做朋友预告-在线观看-风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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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间的情谊
同学间的情谊
同学间的情谊(宝贝4岁6个月9天)
下午去接铮铮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点红,正纳闷这小子是不是哭过,没等我问,老师就主动给我说出事情的原委了。
张老师告诉我说刚刚铮铮闹别扭哭鼻子了,事情的缘由是这样子的:下午大家在玩玩具的时候,铮铮和同学李臻玩的火热,这两小子本来就喜欢一块玩,老师分也分不开他们,可玩着玩着,不知是因为玩具分配不满意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本来玩得好好的两人忽然就听见李臻大声的对铮铮说:&我不跟你玩,不和你做好朋友啦。&铮铮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哇&的大哭起来,老师哄了好一会才让他止住了哭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子也实在是太受不起打击了,虽然可以说是因为重情义,珍惜与同学间的情谊,但同学这么的一句话就让他如此伤心,我更想说这小子太感性太经不起挫折了。虽然我不希望他漠视与同学间的情谊,但也不能因为人家的一句话就大哭起来呀,男子汉的胸怀就应如大海般广阔,容纳百川,对人能阔达,遇事能淡定、从容,不显山不露水的。可铮铮听见人家说不想和他玩的反应不是先问人家为什么不想和他玩,而是先哭先赢。降低标准来说,遇这事,如果对象是父母,哭哭倒可以接受,可问题是现在的对象是同学,在同学面前这么大哭,是不是就显得有点太那个了呢?我虽然不喜欢孩子太好强,但同样也不喜欢孩子过于懦弱。
铮铮因为同学的一句话哭了一场,但却也因为太强悍弄哭了另外一个女同学。事情好像是这样子:同学们都在练字,前因是什么就不清楚,反正铮铮就先在一个同学的作业本里画了好几圈,那同学没什么反应,但一起学习的女同学嘉嘉看不过眼,就拿笔在铮铮的作业本上也画了圈圈,见自己的作业本被画花了,铮铮可不高兴了,于是就顺手往女同学的脸上抓了一把,把女同学给抓疼抓哭了。这次,绝对是铮铮的不是,同学间应该友好相处,同学再有什么不对,也不能画人家的作业本,更不能打女同学。为这,我狠狠的批评了铮铮一顿,而他也答应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小孩子间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前一分钟如胶似漆后一分钟可能就吵得脸红耳赤,但或许这就是单纯的孩子间最简单最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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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Chapter 15
 早自修哪,季棠特意来迟了些,放下书包人就往高一部跑了。到高一二班班门口,发现小五和小六正靠在人家教室门口嘀咕着什么呢。
  家这两位少爷绝对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主要是,莫家前面几位少爷都是从人大附中毕业的,这家子人全是光荣校友。那四位哥哥的战绩太辉煌了,至今还为人大附中的老师学生所津津乐道。
  五少六少往那儿一站,教室里头的女孩子哪里还有心思早读啊。
  季棠使了个眼色,两位少爷点点头,往里走了几步,站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
  然后季棠,大步走上人家二班的讲台,拾掇起老师的教鞭使劲儿敲了两下。原本还熙熙攘攘的教室霎时就安静了。
  “谁是佘良玉?”
  同学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得,就是找麻烦报仇来了。小米后来总说,我们莫家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我们当场就报了。这话,原来是季棠告诉她的。她说:女孩儿,娇养富养,哪里能让自己受委屈吃亏。人家当自己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们更要当自己人生父母养的。搞的赢是咱本事,搞输了就再搞回来。季老爹的教育是,宁愿被告状,搞输了那心里怎么还舒服!吃大便都不能吃亏!
  教室前排一个女生慢慢悠悠的站起来。
  季棠皱了皱眉头。
  那女孩儿,娇小,光看五官觉得挺斯文一人。可那站的姿势,歪头斜眼的,就知道会耍狠有混过。
  “咱们附中什么时候这样的档次也能进来了?”
  “有奶就是娘,有钱姐想进啥学校都成。”这话说得真露骨。
  小六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会儿他真想点根烟跟他家老五边看热闹边抽着。
  季棠倒又轻松了。要是这姑娘跟看着外表一样乖乖的,她还真不好意思下太狠的手。你说就是有些人,这脑子完全处于搞不拎清的状态。
  “哟!钱?钱哪儿来的?”
  “反正不是你家偷的。”
  也得你敢进中南海偷啊。
  “那就偷别人家了?”
  又道。
  “我知道你小姨,也知道你小姨的姘头是谁。是有点儿牛,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这是四九城!你个不长眼的在四九城都敢乱得罪人啊?”
  “什么姘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
  “当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季棠就那么站在讲台上,那可是老师授课的位置。底下的学生都安静地听这两人唇枪舌战呢,老师没来,谁管你一节早自修,能看热闹谁不看?
  季棠看了小姑娘几眼。“你知道buttock怎么拼吗?”
  突然整到英语了。
  “你去翻翻百科全书,你家有伐?没有姐送你一套。百科全书上buttock的图示就是你的脸。”
  六少又喷了。
  佘良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学校给光顾着玩儿了,buttock是啥意思还不知道呢。
  “姐咱不能说浅点儿吗?说浅点儿……”六子搭腔。
  季棠“切”了一声,让他一边儿凉快去。
  转回头,小样儿叉着腰大吐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乱没意思的。还没开骂撒!来学校的路上想了几多台词,都还没派上用场。
  太有文化也是一种困扰撒。
  “好!咱说白话文,说普通话!”
  “小姑娘你倒是说说,你凭什么那么说莫小米?”
  家里那位脆弱的小主儿,好说歹说总算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米穿着妈妈新买的小皮鞋去上学,下课一群女孩儿围在走廊上透气儿,自然有人开口夸小米的小皮鞋了。
  可你一个二班的这时候插什么嘴!
  有时间回家呆着多好,家庭不温暖的人还来显摆这!丑人多做怪!
  小七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谁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我们脆弱的小七!还没学会勇敢的小七!一句话,就被说哭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丑人?那萌翻中南海的小LOLI叫丑人?
  说话的人才诠释地好!丑人多作怪!
  “我高兴!”
  你高兴?
  季棠一听立刻怒发冲冠了。
  “你他妈不就仗着你小姨给人做小三儿吗?不就一卖逼的嘛,你以为别人不动你们了?那是懒得理,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哪?上回你小姨被送进局子,那是耍着你们玩儿哪,谁让小姑奶奶那天心情不好,下回再遇上,直接送殡仪馆!!我们不找你们麻烦,你倒自己往枪口上撞是吧?你!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不把你赶出北京城、搞不死你我还不姓季了我!人小七大闹怀仁堂丰泽园的时候你丫的还不知道在哪疙瘩窝着呢!”
  “气死我了!”一口气儿骂完,插着腰在那儿喘气哪。
  毕竟还是不懂事儿的小女孩呢,家里也是宠着爱着的,意气用事,可也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一顿骂过。当下也委屈极了,眼眶红了。
  不过佘良玉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委屈过后立马想反扑。骂不过还打不过了?可那脚才刚踏出一步,教师门口的莫五就清了下嗓子,那目光多利多毒!
  “你别轻举妄动,她从小跟解放军练搏击的。”六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可拳头在啪啪作响哪。你要真轻举妄动,他铁定出手。
  佘良玉半吊子的泼辣,对付老实人还行,真遇上个凶狠的,哪里还老得起来。
  “不就个姓莫的嘛,你知道老莫家有几个男人嘛你?你也先问问啊,老莫家她小七那就是小慈禧!你知道小七他妈妈姓什么伐?姓叶!叶*剑*英的叶!你敢给这小姑奶奶气受哪?”(叶帅,俺YY过头了。有怪模怪!!!!!大家别较真儿啊!别较真儿!)
  转头看了眼门口两位少爷。“这俩货不打女人来着,可三教九流的手段你就当你家里的人会耍?要是真把你办了你看看四九城里有谁敢给你出头。”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这儿也有你撒野的份儿?你家小姨,这回我搞不死她!”
  这俨然就是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季棠破戒了,粗口了。她越说越来气儿,义愤填膺,这不想起小米母女俩就心疼嘛!你个小三儿能低调就该塞哪角落躲得好好的,侵门踏户惹这边儿来了!还有天理嘛!
  莫五看了看手表。
  “得下课了,走吧。”
  “我还没骂完哪!”
  “要我把你拿德行拍下来给大少看?”挑眉。
  “呃……”
  “有点儿过了。”这话讲得很诚恳。
  “我这不生气嘛!”
  “咱不气。”拉了人往外走。
  高一二班的班主任这时候刚好过来,看这三位从自己班拐出来也愣了一愣。
  “啊!李老师,我们小七今儿请假,刚才没找着您。跟您请个假哈。”六子个油掸的狐狸性子。
  “诶诶!好!”李老师点头。再看自己的班里的同学,难得这么安静撒。
  六子垫后,莫五拉了季棠回高二的楼层。
  季棠这会儿缓过气来了,她想着刚才两位少爷握拳头的模样。别说她自己能搞定,就算他们俩真上来了,她还真不信他们会出手打女人了。顶多……
  顶多表演胸口碎大石咯!
  一想到两位少爷在教室讲台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画面,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五看了季棠一眼。莫名其妙。
  “我给四叔去了电话了,这事儿他第一个不同意,他会处理的。”这家,莫柏军目前还是要的,小米,人前人后毕竟还是他最爱的女儿。饶是这姑娘是小妾的外甥女,可这别人家的人那是能跟亲闺女比的?这事儿差点没露底儿,小米这小祖宗要闹起来,天都要捅破咯!莫柏军首先不干了。
  “那莫五你不早说!你是看我在上头小丑似的蹦跶你高兴是吧?”季棠凌乱了。
  “你也知道像小丑哪?你想过小丑的感受吗?你那是泼妇,流氓。”
  某人又炸毛了。
  “挺像女土匪,配得上我们大少。”
  “那是!你爷爷说了,做你们家儿媳妇儿首先得有范儿,得镇得住人!”小样儿得意的!
  “哟!都跟我家老头说到这个了啊!”莫五笑道。“后天期末考了,你准备了吗?”
  “我有把握!”说得神气活现。
  “你期中考数学成绩是倒数第三吧?”皱皱眉。
  “你怎么不说我语文儿全阶段第一啊!这回数学我一定要考到倒数第五!”
  “真有志气!”
  “那是!不过我爸让我别这么累。考试嘛,重在参与。”
  别误会,其实季棠成绩不错,真不错!就是有点偏科,数学成绩不好。她的总成绩,在班里还是能上前十的。对于这个成绩,季老爹很满意,完全满意。他也不希望女儿死读书的,太累,青春就要有青春的样子和乐趣嘛。
  “哎呀姐!季老爹的思想觉悟太高了!你让他去劝劝我娘啊!我也想考倒数第五撒!”莫六多羡慕。
  “对了。二少那事儿查好了,考完试后我给你好好说说。”莫五想了想,说道。这跟季棠说这件事儿,得有技巧,暗示于无形,不然这货比狐狸还贼,专跟你反着干。本来让大少说最好了,可这种小事儿大少懒得管。
  “好啊。”点点头。“六子,咱下午别上课了,反正考试前一天无非就是自习,咱去国防大吧!”
  “干啥去?”
  “我昨儿听我爸说的,大少上次演习的野战作战指挥成绩出来了,说是国防大的新记录哪,险胜凌首长以前的记录。”季棠说得与有荣焉。
  “哇塞!用不用这么优秀啊!我这个做弟弟的压力很大的!”莫六哇哇大叫。
  莫五直笑。
  “去嘛去嘛!说今天还有射击表演哪。神枪手都在那儿了,你赶紧去膜拜膜拜沾沾神气啊!”
  “好嘞!”
  三人走到教学楼前,说定了,各自分散回学校。
【盛夏光年】Chapter 16
原本以为这只是国防大一次普通的活动,可,瞧瞧校园里停的这一排排车子,各种平时在大院儿时常见到的牌照,还有军委、四总部的车子。
  莫六指着一台京ET开头的车,咧嘴笑。
  “爷爷也来了。”
  “我都不知道这咋会这么热闹。”还好今天是大少让人开了他的车来接的,军F的车牌,不然真进不来。
  “早几个月就说了,今儿上级来国防大访问,这得做好迎接工作。”莫五笑笑。他以后也是要进这里的,从小到大他的目标就非常明确,他要飞,他要做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好的飞行员。
  “六子,你去找爷爷,我去找大少。”
  “别折腾了,这会儿你哪见得到大少啊。”莫五一把拉住她。“赶紧找到熟人,占个好位置看热闹才是关键。”
  季棠被两位少爷护着,大操场上一看,全是电视上看得到的人物。居然连大BOSS都在,另外,关爸爸在,大少爸爸在。
  除了大BOSS的中山装,其他全一溜儿军装。再一看,季棠老子也在!
  “他搞经济的,也凑这热闹?”眼珠子一转,季棠掏出手机给季老爹的第一秘书曾轩然打电话。
  “你傻啦?这得上新闻的,你一个女孩子上主席台坐着,这画面能看吗?”莫五立马知道季棠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管!我就是要上那儿看,看得清楚!”小丫头也犟上了。
  莫六一直盯着看热闹来着,转念一想,真给他想到个法子。“姐,电话得打,打完了我们这个干……”
  看着这咬耳朵边说边偷着乐的两个噶杂子,莫五有点后悔陪他们过来了。
  二十多分钟后,主席台后方无声地出现了三个兵,两男一女,正确来说应该是军官,肩章是中校哪。虽然面容稚嫩了点,两位少爷的身高已经能撑的起军装了,就是肌肉还不够壮实。季棠呢,虽然衣服有点松,但绝对是绿装红颜,美的哦!
  曾轩然满脸的无奈,走到季老爹身后附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那头季老爹一个激灵,回头,不用找,人群里最出色那个就是他闺女,不禁一声惊呼。
  得!都给惊动了,都顺着季老爹的目光看了来。
  这么多人看着,个小噶杂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大少负手站在大BOSS身边,听BOSS说着些什么,不时点头。季老爹这一惊呼,他也看了过来,霎时瞳孔中闪过一道极光,目色沉了再沉,唇角染上了淡淡的春意。
  季老爹先不淡定了。
  “哎哟小心肝儿!你怎么来了啊?你看看你……”季老爹激动地差点没涕泪纵横。他这辈子那是多想看看女儿参军穿军装的模样啊!他们家季棠,穿军装一定是空前绝后的美啊!可,当军人苦哪,他舍不得,本来以为这辈子没机会看到这画面了。
  “季老爹!当心血压!”莫六哪儿不知道季老爹这点儿心思啊。季棠小时候他天天念叨着这事儿哪。你看看季棠小时候拍得那些照片,很多都是穿小军服的,小丫丫再扎两条小羊角辫子,红花花,眉心再点一颗朱砂,那俊的啊!
  “平时电视上看到你爹,忒精明忒儒雅的,可搁你面前他根本就是一天然呆!”莫五稍稍靠近季棠,笑道。
  还是莫老爷子淡定。他招招手就让季棠过去。“这哪儿来的小同志啊?真俊啊,来,过来给我看看。”
  季棠乐得上前。莫老爷子的位置多好啊。左边是大少,右边就是季老爹。
  “爷爷爷爷!我哪!我俊不?”莫六哈着脸皮就上来了。
  “俊!”莫老爷子指着他军装上的星星花花。“中校哪,你个小兔崽子扛得起吗?这你也敢穿?胡闹!”
  “太没规矩了!这里也是你们能闹的?”大少爸爸,莫柏仁皱着眉头先发了难。这不道理其实很简单,自家的孩子,打骂也是自己动手才不闹心,绝不能假手他人。
  季棠吐吐舌头,本来她还想说,咱的军装帅气有余邪气不足,想试试纳*粹军装嘞。可私下开玩笑还行,这种场合,她要是真说出口那可不是牛逼,真成牛的逼了。
  真的是很严重的事儿!一般非军人是不能穿这种有军阶的军装的。这三个小崽子一下子就三套中校的军服,还大摇大摆地上了人阅兵的主席台,这无法无天了都!要是这事儿被有心人士咬住了,那得是大事儿,莫家季家树大招风啊。
  “哪儿啊!担得起!”倒是大BOSS笑着给化解了。
  大人们也在笑。
  BOSS说担得起,那就担得起。
  平素胡闹由着你,可这样的场合,也得有个度。台上这几位多是同气连枝的,都自己人还不打紧,可就怕底下谁存了什么贼心啊。
  这样的位置,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少退了一步,动手就拆季棠肩上的肩章。莫五一会意,跟着弟弟两人也互助动手。
  “乖乖在这里呆着,完了我们去涮铜火锅。”这话听着像是对仨孩子说的,可实际上却只是对季棠一个人说的。可怜我们六少,还自作多情猛点头哪。
  季棠偷偷观察了下大少的右手,绷带已经拆了,手背贴着一块大大的胶布,可看他拆肩章的动作似乎这伤对手没多大影响。
  “我左手也能扣扳机。”他轻声说道。
  季棠倏地抬头,眼睛水汪汪的,好多话想说哪,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轻轻憋出一句。“加油。”
  大少点点头,转身走了。
  大少要下去准备待会儿的表演了。
  自家老爹也在,季棠乐得挤在爹爹身边当乖宝宝。
  下头已经开始了,场内也就一家朝廷媒体,记者把需要的画面拍完就应要求关了摄影机就坐观看。毕竟,某些画面跟武器装备还是暂时不能曝光的。
  等摄影机一关上,季棠就立刻蹦跶到她爹身边去了。今儿也客气了,搁她爹脚边席地而坐。六少爷更绝,拾掇了主席台一边的瓜果饮料,也挤季棠身边坐下。整个搞的跟野餐一样。
  莫柏仁端是长辈中较严厉的,可看六少的眼神却完全柔软。都说家里老幺得宠,不就是这道理嘛。大少是长子,承载着老莫家对这一代孩子所有的期待,四少严以律己根本不用长辈操心,就剩下个老六不让人省心的,从小跟个野猴子没两样。这父子俩啊,前世的冤家,你越闹腾老父就越得他的受宠哪。莫家长房屋里头的三个儿子,老六最得宠。
  “见笑,见笑!”老爷子那多愿不由衷的话啊。小崽子们胆儿包天哪,可换句话说,这也是大将之风啊,这还是孩子呢,这范儿半点没落下。老爷子那是得意呢,你搁了其他家的孩子,这场合,有这胆儿?
  这群从小在中南海为非作歹的小霸王们,这,都要长大了吖!
  再看看季棠,老爷子那眼神,那可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跟大儿子使了个眼色,那也在笑哪。大人们,都喜欢这孙媳妇、这儿媳妇呢。
  国防大这些个子弟兵们,一半以上那家里头都有在朝为官的。这表演的项目那是一拨儿拨儿没停的,这哪是视察啊,根本就是阅兵了。听说早上看的都是文的,子弟兵们科研搞得也好,某些绝密的研究,那已经是顶尖了。下午来武的,那场面,海陆空二炮,新型武器装备,搞得跟军演都快没两样了。
  季棠眼睛毒,老远就看到正要进场的装甲车上他们家大少了。
  我们大少穿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还戴着护目镜。
  “哪儿呢?”六少愣是没找到。
  季棠和莫五懒得再理他。
  “这才是眼神长股沟里了。”莫五道。
  季棠听季老爹提过一回来着。大少这体能和射击成绩,特种部队都试着来要过人。可你让莫柏仁的儿子去做一个狙击手?显然不太现实,大少的培养方向,从他出国镀金前就已经很明确了。不然我们怎么说,长房长子长孙,压力大呢。大少,手握繁华,可骨子里的身不由己与无奈,哪里讲得清。
  这儿里里外外上千号人哪,可半点儿声响都没,不止是军人的律己。
  底下一溜儿趴了三个人,手里的武器都是狙击**。逐个表演,目标是5个1200码以外时而无规则移动的模拟人形。
  大少本来排了压轴的,可临时又请调在了第一个。狙击手最耗时间的是瞄准,当第一声枪响响起的时候,季棠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紧张啊!下面正在射击的人是大少,她的紧张感源自,她此刻心里那种荣辱与共的亲密感。
  五发子弹,每发之间相隔的时间并不太长。大少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射击,且,枪枪击中目标头部。
  这边六少正异常认真地掐着表哪。“时间比上次又快了十几秒。”
  “成绩呢?”莫五问。
  “那是咱哥!没枪枪爆头他还有脸来见我们这些弟弟吗?”莫六粗声粗气,可那语气,你怎么听都是自豪哪。
  “他这是左手扣的扳机呢,要换成用惯的右手,成绩更好。”季棠补了一句。
  三个小的,已经骄傲到尾巴翘上天了。
  这样的大少,合该是所有人骄傲的对象。不止三个小的骄傲,连几个老的都骄傲哪。莫老爷子笑眯了眼,就怕没转头四下嚷嚷这是他孙子了;莫柏仁情绪内敛了些,可还是整了整军装外套,腰板儿挺得更直了,嘴角还有一抹几乎无法辨认的笑哪。连季老爹,都乐和呢,这不,认定的未来女婿啊。
  “神枪手”莫慎中,他的远程射击成绩,在往后的很多年里一直无人能破。
  他是莫柏仁的儿子,他得是毫无疑问的最优秀最拔尖儿的那个,才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季棠看了这,对大少的崇拜更是泛滥到无以复加。
  你爱一个人,当爱通过各种渠道,层层叠加,日夜累积以后,你这辈子哪里还能离开这个人!爱是会被用完的,可当爱时时刻刻在产生在累加,咱不怕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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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Chapter 17
大少表演完,回来时迎接他的不止是BOSS和几位未来长官的夸奖,其实他唯一在意的是他的季小棠,她那双溢满崇拜的漂亮眼睛。
  大少低头笑了笑,应对得张弛有度,看起来心情很好。
  结果还是早退了。
  后面还有几个项目的表演,可大少没再留下来。那自然季棠也暗暗溜掉了。莫六想跟呢,他念着他最爱的铜火锅哪,可莫五拐了他的脖子就走,坚决地带走了这个电灯泡。
  大少直接带了季棠去停车场取车,这孩子,兴奋劲儿还没缓过来,一路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连坐进车子了还在手舞足蹈地说。
  季棠很难对付,可对大少来说,对付季棠,他才用到初级的一招。
  他俯身,在她唇上迅速印上一吻。
  我们小姑娘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绞着手指脸红哪。
  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国防大的校园里呢。
  斜眼偷偷看了他一眼,再也没法移开视线。
  他一只手搁在方向盘上,歪头看着她笑呢。夕阳从前方直直照过来,他的周身弥漫起了一层暖暖的光晕,映得他的发、他的眉、他的眼都浅浅散出琉璃般的琥珀色,温柔极了。
  车外的走道旁,合欢树花开如焰,花叶清奇,芬芳袭人,红花成簇,秀美别致。
  小姑娘红红的脸蛋,映着合欢。她看着他的笑眼,也缓缓缓缓笑了起来。眉目细致,神色轻柔,几乎能溺毙了英雄的温柔。
  美人恩喏……
  因为季棠明天要期末考,所以从国防大出来,四点多,大少带她兜了一圈,拌了一会儿小嘴,揩了几回油,就带她吃晚饭去了。算计着,待会儿早点送她回家。
  老北京的铜火锅,烧的是炭火。季棠从小对吃几近苛刻,季老爹养得精,是真把女儿当慈禧那样供着的。季棠最爱的就是老北京的铜火锅,老喜欢一大家子人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抢食。
  野意,胡同里的一家私房菜,也是宫廷菜。老板的祖辈是乾隆爷的御厨,最拿手的就是野意火锅。季棠不管是不是宫廷菜,她就喜欢铜火锅,就喜欢出涮着羊肉吃。
  胡同外的小路上停了好几辆名车,因为时间还早,所以来吃的人并不很多。这私房菜名气大,你若想吃,得提早半个月预定。
  大少停好车,一手甩着车钥匙一手插袋。走了几步发现小女孩没跟上来,笑了笑,把钥匙塞进口袋,牵了她的小手。
  季棠吐了吐舌头,小性子得逞,几得意。
  大少仗着跟这老板几分交情,没预约就跑了来。看来这种事儿常干,那老板看了他只是愣了下,就指指后头,让他自己先去坐着。
  挺大一四合院儿,大少牵着季棠七拐八拐到了最后头的小院儿。一看就是私人空间,不对外开放的。小院里有个葡萄藤架,还养了几水缸的金鱼,走廊旁挂着几个鸟笼,完全老北京味儿。
  大少自顾自地推开了旁边一扇门,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空调打开。回身又用手指揩去季棠额头的薄汗。
  “吃一般的铜火锅还是野意火锅?”拉了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捏着小手问道。
  情人在一起,再腻他们都没自觉。
  季棠歪头想了想。“你说乾隆爷最喜欢吃这野意火锅?”
  “最倒不至于,商家都这噱头。不过肯定喜欢吃的。”
  “大少你行啊!拆我台吧!”刚才还在前面招待可人的老板这会儿已经跑到后头来了。
  “野意的老板,熊子。季棠。”大少给介绍了。
  “鼎鼎大名的季棠啊!”老板很爽朗一人,典型的北方汉子,理了个大光头,穿着白褂,要是手里在来两颗景泰蓝滚球,脖子上来挂块大玉佩,那就完全是一流氓头儿了!
  寒暄了几句,大少对外人性子闷,也怎么搭理,都是季棠在说。
  结果季棠还是点了普通的铜火锅,没办法她这人恋旧。
  等菜上来,竟还端上个野意火锅,老板送的。
  “敢情大少你都是这么出来混吃混合的。”季棠咬着筷子笑得那叫一个欢乐。
  大少挑了挑眉,没搭话。就一直盯着锅里,动作一看就是个熟练工。
  季棠埋头吃了一会儿才突然记起自己已经是人家女友的事实。你看看,还跟个孩子似的,让别人伺候着吃东西哪。
  况且,大少手上还带着伤哪。
  赶紧抢了大少手上盘子。
  “你吃你吃,我来涮。”
  大少笑了。哪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小心思啊。
  有些人,如大少。莫慎中。这种本来就天生薄凉的男人。这种人一旦爱了,他的一颗心就能为他的女人百转千回起来,像江南水乡的小河道,弯弯曲曲间衍出无数的缠绵来,你就是他如生如死如火如荼的呼吸。这种人,他不爱的,同样有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决裂和汹涌,他静默地关闭你通向他的所有通道,即使你声嘶力竭伤筋动骨歇斯底里。
  他轻轻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拉了季棠的手,将她置于自己膝盖上。
  “季小棠。”
  “干嘛!”小别扭。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什么改变。”他说。
  她抬头看他。
  他低头亲吻她的眼睑。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喜欢宠你,喜欢你的无理取闹,喜欢你做你自己。如果因为我们之间关系的变化,你对我的态度也发生变化,那我会很难过。”
  季棠甜的快升天了。女人,谁抵挡的了这样的话?
  我喜欢宠你,喜欢你的无理取闹,喜欢你做你自己!
  她别扭的蠕动了几下嫩*唇,依稀能听到她在说:人家哪有无理取闹?
  转身,就抱住人家脖子了,紧的咧!
  大少笑,轻轻拍她的背。
  “大少你真好!”她娇声娇气。
  “知道就好。”
  “可我还是想照顾你!”放开他,灿笑。而后挪了屁股,端起盘子继续涮。
  这孩子,充满了青春活力,她聪明,但并不锐利,该傻的时候装傻,融融的,让人舒服。还是真的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喜欢这样的她。他喜欢她对他毫无忌惮的撒娇、要求,更喜欢自己毫无原则的宠溺、纵容。
  大少仍然记得几年前的季棠。那时她还那么小,还是个孩子,可他却是她所有的最初,那种豆蔻梢头初见的心悦相知,羞涩懵懂却真实。她的心思全在她的眼睛里,毫无掩饰。她的喜欢坦坦荡荡毫不扭捏。
  “大少,你这手怎么伤的?”季棠将涮好的羊肉青菜豆腐一劲儿地往大少碗里夹。
  “小车祸。”他轻描淡写。左手拿着筷子,夹着羊肉沾了酱料,往季棠嘴里送。
  “咋就出车祸了?”这语气,埋怨,心疼才衍生的埋怨。
  大少半晌没说话,左手筷子拿得不是很灵活,季棠一口,自己一口,喂地挺欢快。
  “其实……”大少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实话。“其实,我那天在一个小区门口遇到四叔跟一个小女孩儿一起。那天是他和四婶的结婚纪念日呢,之前接了小米的电话,说爸爸又出差了。我听那小女孩一声一声儿地叫爸爸,一时头脑发热……”
  他耸了耸肩,没再说下去。
  季棠愣了愣,会意后惊讶地眉毛都挑高了。
  “你揍了你四叔?”
  “啊!”他点头。
  “你下的去手?”声音拔高了些。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下不去手?”
  “那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你这手,怎么能伤啊!”就像医生要做手术的人,军人握枪的手,那得多矜贵!能随便让自己受伤嘛!
  “那小女孩一直尖叫,还上来踢我。四叔可能怕伤到她,就把她往旁边推。力气有点大,我下意识地拉了她一下,后头就是树,绑着铁丝呢,就刮到了。”
  “轻微刮到用包成那样?”季棠生气了。“不该帮的人你帮什么啊!还把自己搞受伤了!”
  大少无奈地笑,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之前不告诉她就是怕她纠结这个。
  “哎呀!真是瘟神缠身了!改天拉小米起庙里多磕几个头,遇上这对母女怎么就净没好事!”她怎么会去怪她的大少!千错万错,又变成了那对母女的错。
  “四叔伤得比我重。”
  “为了他伤了自己的手,代价太大了。大少,以后要是遇上这种事儿,就把二少三少他们拉上,让他们动手,你指挥。”净出馊主意。
  大少失笑。“好类!”
  东拉西扯,黏黏腻腻,这顿饭吃完已经七点多了。大少没再不舍,从野意出来就要送季棠回家。
  两人走在胡同里,适才让她生气的话题早被她不知道忘到什么地方去了,季棠说说笑笑多欢腾。
  迎面走来几个人,大少伸手把季棠揽到身边来,十指紧扣,坦然迎了上去。
  “慎中,带棠棠吃饭哪。”姜东领着身后几个朋友,看到前面两个人先怔愣了一下,随即先打了招呼。
  大少点点头。
  “东子哥!”倒是季棠欢欢喜喜地打了招呼。
  “走了,她明天要考试。”算是道别了。大少朝姜东点了点头,拉着人走了。
  姜东站原地看了一会儿,神色不明。等到友人催了才又转身向前走。
【盛夏光年】Chapter 18
大少送了季棠回中南海,她不让他送到家门口。见她和解放军打了招呼跑进去,大少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这才开车离开。
  季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季老爹回来有一会儿了,嘀咕抱怨了好一会儿。他是没想到女儿比他这个爸爸还忙啊。
  季妈妈叫关靓,是关启勋爸爸的堂姐。所以说政治,同气连枝的树状分支,总是沾亲带故的。这不我们看三国,最后把关系一整理,乖乖,都是亲戚啊!
  “回来啦。”关靓听到关门上,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妈,我爸回来了吗?”季棠一边换鞋子一边问。
  “回来了,这不是在给他泡香片嘛。”关靓应道。
  季棠把书包随手往玄关一扔,今晚是不打算再看书复习了。其实吧,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平时没准备那考试前一夜把书看穿了也白搭,平时不偷懒了,临了考试咱也不怕。
  钻到客厅一看,季老爹翘着二郎腿,鼻子上架着副老花眼镜,拿着张报纸在看哪。“哟!献礼哥哥,今天吹得什么风啊!这么早回来不说,还不用继续办公哪?”
  “没大没小!”季老爹斥责了一声,可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女儿,这贴心的小棉袄啊,季献礼宝贝着哪。中年得女,这女儿还跟他没大没小朋友似的,你说能不疼吗?
  “献礼哥哥你今儿怎么跑国防大去了?”拿了个苹果,随便用纸巾擦了擦就啃。
  “洗了再吃!”你说她,她还笑得更欢。“那你,怎么也跑国防大去了?”
  “我去看大少表演呗。”季棠多坦白。
  季老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虽然也喜欢大少这孩子,可女儿毕竟还很小,这个年纪就被人早早定下了,他这个做爸爸的当然心理不平衡。“你才多大啊!莫家老大比你大了整整8岁,等你长大了他都要老了!”
  “哟!教训起我来了,您不也比我妈大了六岁!”
  看自己老爸吹胡子瞪眼的,季棠笑得几甜腻。
  “哎哟!人家不就喜欢老男人嘛,就像我献礼哥哥一样!我图大少啥啊,就图他有我爹年轻时的风范。”想了想又说。“当然大少比你长得好看多了,不过我说的是气质,不对,大少气质也比你好多了,我说的是范儿!诶!大少是军人你就是个变相*奸商,也不像……”
  季老爹凌乱了。
  “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季棠一听高兴了。
  “哎哟!您上辈子是烧了什么好香啊?就您这还能生出我这么个女儿,就知足吧!都说闺女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我就奇了怪了,我上辈子怎么就看上您了!”
  这话说完,蹦跶回房间去了。
  季老爹坐在沙发上愣是没法动,这是被自个儿女儿给震到了。乖乖,他不才出国没几天嘛,这闺女一套一套地哪儿学来的!
  “她……这……这谁教她的?”季老爹看了老婆一眼。
  “自学成才。”关靓放下杯子,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没走几步呢,身后的人就开始哼起小调儿来了。瞧这自娱自乐的能力,真看得开啊,刚被女儿消遣完哪。可这爸爸,女儿越没大没小他就越是偷着乐。你听听他在哼什么,京剧小曲儿。做了半辈子夫妻了,哪儿不知道,这货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哼着,来回就这两句。
  ********
  季棠昨天结束了自己的期末考,也真的如她自己所说,重在参与,成绩较之期中考,没进步也没退步。比起其他人慎重的态度,她就真的像是“重在参与”。她的数学成绩,可喜可贺,倒数第六!
  方先生今天被“Clearance Delay”两个字搞到炸毛了!
  “他妈的!才三万美金的东西居然让老子找代理商!Shit!Shit!Shit!”
  季棠几淡定。
  “那你就找代理商啊。”
  “海关那边刚入了新血,可能你运气不好刚好遇上了个新手。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六子捣鼓着方晏儒的藏酒。“我说你也是。把标牌啥的拆一拆不好了,你硬要新品原封不动的进来,哥哥,奢侈品不止要收税,超过一千美金必须有代理商!”
  “我不管!”闹上脾气了。
  抓起手机,噼里啪啦一大段英语,交代他的生活秘书处理这件事情。
  “你买的什么东西啊?国内没吗?”季棠也凑上去看酒。
  “我爷爷下个月不是生日嘛,我想给他好好办一办。”
  “这跟你买的东西有嘛关系?”莫五刚打完电话进来。
  “西装!我的订制服!我打算那天穿的!”恶声恶气。
  “切!”凑在一起偷酒的三人同时唾弃。
  骚*包,这名号不是由来无因的。
  “你有钱你多捐几所学校不很好嘛,一套订制服三万美金,你脑子没问题吧?”六子直摇头。
  “我每年捐多少所学校我都告诉你啊?老子做慈善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窝在哪个疙瘩玩弹珠呢!”六子呛,他更呛。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方晏儒的手机响了。接了,眉一挑,看他心情突然就变得奇好。
  “啥好事儿?”六子狗鼻子灵。
  方晏儒嘿嘿地笑了两声。
  “那女人来了。”
  季棠抬头看了他一眼。
  “住在你家饭店里?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点。”
  “就得让人知道是你干的。”
  “全赖我身上了啊?”
  “你主犯,咱帮凶!”
  “那成,帮凶,你去见那女人,给她笔钱,在这儿跑来跑去用得多了,再多给她点暗示,让她闹!”指示别人了开始。
  方晏儒点点头,立马办事儿去了。
  “所谓人傻钱多,就是如此。”季棠指指门口,笑得多乐呵。
  “那有我们什么事儿不?”没分配到事儿,六子嫌闷。
  “马上就有咱的事儿了。”
  “这女人的作用不就是离间四叔和那三儿嘛,怀疑是需要时间的,四叔不会马上就对姓佘那女人起疑心。我们先让这女人把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等大人们出面了,让四叔有压力才行。别太早暴露自己了,四叔要知道是我们干的,这心立马就完全向着那边了。”小五“适时”提醒。
  季棠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行,先看几天。”
  六子在背后给了小五一个大拇指。
  那女人也确实能闹,这泼妇本性,到了北京还是一样。这回还是有目的而来的,背后有人给撑腰哪,那不更撒开了劲儿闹啊。
  先是去小三单位闹了一番,又去小孩子的学校闹了。最后还闹到莫柏军任职的国企去了,虽然连莫柏军的面儿都没见着,但却搞得人尽皆知。
  你提供了这么大一八卦供人茶余饭后,大家不八一八,那岂不太二了!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莫柏军这回算是遇上鬼了。平素家里人睁只眼闭只眼,可这回,可真真是丢了老莫家的脸了!
  这不,莫柏军单位被闹的第二天,莫柏军就被“召见”了。被训了一个多小时,车出中南海没开几步又被拦了个正着。那女人叉着腰站在车前开骂,很难听——当然这绝对是事先安排好的。莫柏军不止觉得丢脸,那女人言辞间的几句话也在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关于那个女人,那个女儿。
  暑假真是没人管啊!季棠天天在外头撒野,季老爹没时间管,季妈妈管不住。让她做暑假作业呢,她就拽着书包说去同学家做。你说她都出去玩了也不是,每天回来检查她的书包,作业也都按时完成了。一来二去,季妈妈也就随她了。
  那事儿,现在莫五和方晏儒在操盘哪,管得挺好,小公馆里已经被搅得一团乱了。季棠这些日子天天和大少腻在一起撒,可以一边享受着捣乱报复带来快乐,又可以谈恋爱,她就等着莫五他们收拾,他们打电话来了就跑去凑凑热闹,耍耍嘴皮子出出坏点子。
  好不容易大少才偷得浮生半日闲哪,学校的学习暂时告一段落,有一个月的休假。可这是大少,休假了还时常接到工作,额外的,学校师长得给,家里长辈给的,权当锻炼。
  季棠是个重色轻友的主儿,恋爱捣蛋两不误。
  这不,一大早又跑大少这边来了。钥匙,早就拿到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目的地也才八点多,上学都没见她这么勤快过。
  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偷偷打开大少的房门,发现他还在睡觉。捂着嘴巴偷着乐了好久,这才掩上房门去做早餐。
  想装贤惠来着,就是手艺实在不怎么好。
  大少是在咖啡的香味中醒来的——即溶咖啡。
  当大少出现在厨房的时候,那绝对的诱*惑!季棠差点没血溅当场。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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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Chapter 19
& & 当大少出现在厨房的时候,季棠不自觉用手扶了下后颈,感觉血压有点升高。
  这货套上棉质长裤,光着上身光着脚丫就过来了。还没完全清醒呢,眯着眼,头发蓬乱,大手还挠了后脑勺两下。
  从背后探过头来,“吧唧”一声在季棠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季棠陶醉哪,要不是手里还拿着锅铲不方便,她一定转身反扑。
  揩完油他转身打开冰箱,拿出冰水灌了几口,这才完全清醒了。
  “做什么呢?”靠上来,故意拿冰水瓶子往季棠脸上贴。季棠被凉得直直尖叫,越往后躲就越往他怀里钻。他完全无辜地看着她的发旋,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完全乐得她的投怀送抱,
  “鸡蛋和吐司。哎呀你别闹啊!待会儿要糊了!”甜腻喏!埋怨但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你先去洗脸刷牙,马上就有的吃了。”
  瓶子被夺走放在一边,没得玩了,大少微嘟着嘴,还斜着眼不屑般地撇了撇嘴,这才点点头,转身回房间。
  萌翻了!
  等大少穿着白衬衫从房间里出来,季棠的爱心早餐也端上桌了。
  “手洗了没?”废话!刚洗完脸,怎么没洗手了。她这是习惯性的问,在家她都是这么问她爸的。
  “等你一起洗。”大少的回答。
  他拖了季棠去浴室,从背后抱着她,弯着身,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像大人帮小孩洗手一样,两人抱在一起洗手。
  季棠飘飘然了,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弯身和她脸贴着脸的大少。
  哎哟!哪里来的金童玉女,太绝配了!这画面看起来太言情了!!岂止言情,他们现在根本就是奸*情,大少再这么撩下去,还可以期待一下色*情。
  “你说,咱有夫妻相吧?”问出口,才想起来囧。
  季棠你太不矜持了!
  大少沉沉地笑着,透过镜子和季棠对视,脸颊轻轻磨蹭着她的脸颊。
  于是乎,在浴室狠狠互相调戏了一番之后两人才转战到餐桌吃早饭。
  “听说莫四叔偷偷托了人做亲子鉴定来着。”大少吃东西的速度不急不缓,举止优雅,完全是视觉享受。季棠托着脸蛋儿笑眯眯地看着他吃。
  大少听了,眉头皱了皱。可完全坚持“食不言”的原则,直到盘子里的东西全吞下肚子,最后一口牛奶喝完,他拾掇了餐巾在嘴边按了两下,这才开口说话。
  “如果,亲子鉴定没问题呢?”
  季棠想了想。
  “那还真显得他们更情比金坚了。那女孩儿就变成了爱的结晶。”
  大少耸肩。
  “那女孩儿是四叔的孩子。爷爷很早前就验过了。”
  “得!第一方案没戏了。那接下来怎么弄?”
  大少笑了笑。“自己想。”
  收拾了碗盘,自己洗碗去了。
  “指点一下嘛!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想动脑筋了。”季棠跟到厨房。大少洗碗的动作干净利落,收拾东西的顺序和方式完全科学,一看就是在军中内务搞得很好的好孩子。
  还真有脸说这种话!大少拿过油油的锅子。
  “你该想想,对付一对恋人……”
  “是狗*男女!”大少的说辞立刻遭到了反驳。
  “嗯……对付一对……狗*男女,”大少别扭地撇了撇嘴。“你觉得离间他们的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呢?”
  季棠想了想,有点开窍。
  “假设,你和我……”
  “大少你怎么可以拿他们跟我们比!”再次抗议。
  “季小棠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大少怒了。
  “好嘛,你说嘛。”嘟起嘴,从后头抱住大少。
  “如果是我和你,什么事情会让你跟我翻脸?”
  “嗯……”看似真在认真思考撒,可,“例如?”
  个小冤家!大少叹了口气。“前女友?”
  “你有前女友!”激动了。立马放开大少,从他胳肢窝底下钻到他身前。
  大少不置可否。“你看,你找到答案了。”
  “切!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季小棠,我只是举个例子。”
  “你得先回答问题。”
  “你找抽是吧。”
  “你才找抽!要真让我看到你前女友,看我不抽死你们俩!”
  “……”
  “另外,一个甘于做别人家庭第三者的女人,道德在她心里已经完全消失了。那对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激发她的人性呢?”
  “血亲?”试探性答案。
  “不笨。”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季棠坏笑。“之前小六还说你绝对不会插手这种事情的,事实证明他错了,跟小七有关的,你们家男人都会动手。”
  接下来一天的相处和前些天无异。早饭完,黏在一起腻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一起吃午饭,吃完看一会儿电视,接着抱在一起睡一会儿午觉,睡醒了再各自行事,吃完饭,散步,情人时间,大少送季棠回家。
  不过今天睡午觉的时候季棠从大少的举止中闻到了一丝异样。他不像往常那样急着吃她的豆腐,而是盯着她自己偷着乐。
  大少关上窗帘,打开卧室的壁灯,晕黄的光,暧昧又煽情。
  “小乖,去把这个换上。”大少将一个纸袋递给季棠。
  疑惑地接过。
  变装?
  季棠扭捏着哪。这种衣服从来没穿过啊!超贴身的白衬衫,领带、修身长外套,裙子短得几乎遮不住屁股,黑色的吊带袜和高跟皮靴更是第一次穿。
  可是看他伸出的手,她还是鼓起勇气朝他走去。这是她的大少,没什么好胆怯的,不是吗?
  大少拉住她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在她背后停住,贴到她耳边暧昧地吐气。
  “我一直在想你穿上这套衣服会是什么样子。”这事儿是早有预谋的。这套衣服是大少在美国买的,当时万圣节,就有同学做了相似的装束。他当时就在想,他的小东西穿上这个一定美呆了!上次在司令台上看到她穿军装,他赫然想起被他藏在衣橱里的这套军装。他想看她穿上它,为他。
  季棠早就臊地满身绯红了。她转身,抬头看他,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气。她害臊哪,可她不怕。
  “那……你喜欢吗?”小心翼翼的,带着颤音。
  “喜欢。”他轻声说。
  “我尿床了……”她说的很轻很轻很轻,因懊恼而绯红的脸,双目紧闭。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少乐坏了。
  哎哟这丫头怎么这么宝啊!
  她恼羞成怒,打他的胸膛,急得又快要哭了。
  “宝气!”他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的脸越来越红,几乎快要沸腾。
  季棠拉过被子,一溜儿躲进被窝。
  “季小棠……小乖……出来,闷坏了待会儿!”大少去拉被子,可妮子死都不撒手。
  “小乖,你舒服了,那我类?”他干脆也不拉了,支着脑袋等她出来。
  果然,季棠慢慢探出脑袋,只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轮到你取悦我了。”他邪笑,一把抱住她,在她的尖叫生中拉住她的手。
【盛夏光年】Chapter 20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对小公馆三人义愤填膺的态度,看官,容禀:
小公馆从写七姑娘的时候就存在,因此回到最后才会全部处理掉。
我能告诉你的,设定的是,莫柏军半身不遂孤独终老,莫柏军的小三挨枪子儿挂的,莫千寻病死的。满意否?慢慢等吧。
最近几章,会先狠狠虐莫千寻。
关于中间十年,我只会粗略过度一下,一章搞定,基本可算做不写。因为我自个儿也舍不得虐我的大少。他可是我的心头肉!
  午睡时间已过,不过床上的两个人还在埋头大睡。季棠是真的睡死了,手酸撒。大少,睡着了还在笑哪,通体舒畅不是!两个人蜷缩着,头抵着头,手牵着手,孩子一样。
  门铃声、敲门声震天响。
  大少先醒了,随即季棠也醒了。
  “谁啊?”季棠睡醒惺忪。
  “你接着睡。”他亲亲她的额头,下床去了。
  季棠滚到大少的位置上,头埋在枕头里狠狠吸了几口气。刚才她做了个梦,很美很美的梦,她梦见——
  大少,LUO身,只穿了件围裙在厨房里给她**心早餐。早餐做完了,他先回房吻醒了她,然后拿着锅铲对着另一个房间大喊:大宝二宝吃饭了!
  多美的梦境啊!美得她睡梦中都笑出声儿来了。
  大少套上衬衫和长裤就出来了,透过猫眼,看到的竟是底下那几个小的。小五、小六、方晏儒、霍晏宁。
  还下午呢,这四个就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
  皮痒了!闹到大少这里来了。
  大少开了门,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四个小的愣了愣。时常见得到大少撒,可每回乍看还是会忍不住惊艳。这丫的,啥叫风华绝代,这就是!今天的大少,裤子垮在腰上,腰侧“爱的把手”清晰可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可衬衫扣子却散着。他头发乱蓬蓬的,更添邪魅。
  他神色慵懒,姿势肆意。
  可周身却只有一个字能形容——
  “就屁快放!”艳大少不耐烦了。
  “大少,我们来喝你那坛70年的女儿红撒。”六少打了个酒嗝。
  其他几个附和着。
  都喝高了!心心念念惦记着大少那瓶宝贝了好多年的70年女儿红。那酒,正确来说已经是七十多年了。莫奶奶出生那年酿的酒。
  女儿红也叫状元红,其实就是花雕。一般能存上十七八年已经很香醇了,可莫奶奶这坛酒却存了整整七十几年。
  大少的奶奶出生在富贵人家,出生那年按照当地的习俗埋了女儿红在地底下。那原本是要等她出嫁时要挖出来的,可后来日本人来了,莫奶奶家举家逃亡。后来莫奶奶一家全做了**,然后遇见了莫老爷子,嫁给了他,可家乡那些女儿红,一直没机会挖出来。后来解放了,但莫老爷子忙,一晃就几十年过去了,等到莫老爷子退下来了,这才相携回了一趟家乡。老家的房子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了,莫奶奶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酒坛子。那已经是埋了六十几年的酒了啊!六坛酒,莫老爷子一坛,四个儿子搁一坛,最爱的长孙一坛。
  后来奶奶走了,这六坛酒就更没有人舍得喝了。这哪里还是酒撒,是对老奶奶满满的思念。
  可下面的小崽子们一直想着这些酒哪。但你敢去莫老爷子那里偷?这两老感情那么深,老爷子发话了,这酒是将来要给他陪葬的,你好意思偷?父辈那里的四坛酒,藏得那叫好!谁都没找着过。就一个大少,明目张胆地在酒窖里存着。这不明摆着告诉兄弟们:来偷我吧!来偷我吧!
  这七十几年的酒,已经蒸发地只剩下一半了,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酒膏。宋朝的司马光在《送张少卿学士知洪州》写道:“风色传花信,烟光拂酒膏。”。这好酒、老酒,才有酒膏!
  “你们怎么来的?”大少皱了皱眉,拳头啪啪做响。
  “当然是坐车来的。”小五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开车?”
  “哪儿啊!你当我傻的啊!喝酒不开车!这不有司机嘛!”越有钱越珍惜生命,这不是没道理的。方晏儒是所有人里最热爱生命的。适才喝高的三人,要去开他的超跑,他死都不肯,招来了司机才肯出发。
  大少点点头,表示满意。
  “大少,很滋润吼?”霍晏宁指着大少身上的几个红点。“里面有女人对不对?”
  个小疯子,对着屋里就开始吼。“棠棠!棠棠!哥哥们来喝酒了!出来撒!出来陪哥儿几个喝几杯!”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笑得那叫猥*琐!
  “想喝我的酒?”大少淡淡笑开。
  “嗯嗯!”四个狂点头。
  “喝尿去吧!”当着他们的面,哐当一声甩上门。
  四个人吃了闭门羹,可笑得比刚才更欢乐了。
  啥时候见过这样的大少?这幼稚的人哪里是大少啊!
  季棠裹着薄薄的被单站在房门口,对着大少笑。大少站在门口,两人对视,那一刻,淡淡的甜蜜和幸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
  按照当时的计划,那女人跑到莫千寻的学校,当着莫柏军的面要抱走小孩。那一声声“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来接你去拜拜你爸爸”不是喊假的。她的出现在莫柏军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随后几天,莫柏军越看这个女儿越不像自己的种。莫千寻长得像她妈妈,而后再是性格,莫柏军想想莫家宅子里那七个小孩,莫千寻的性子完全没有和莫家人相似的地方。倒是霸道不讲道理的程度,让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佘清韵那个前夫。
  人一旦开始怀疑,那便会陷入无尽的猜测里面。他还想啊,那时候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啊,佘清韵前夫死后没半年就生了莫千寻,这,这指不定是谁的种!
  他莫柏军就算再爱佘清韵,可也不可能不清不楚帮人养孩子不是?所以,就有了那次亲子鉴定。
  其实完全可以在亲子鉴定上面动手脚的,可那样一来就很有可能会惊动长辈。于是这种做法被否决。
  亲子鉴定的结果是,莫柏军是莫千寻的生父。
  可鉴定结果出来前,又闹出了件让这“家子”闹心的事儿。
  佘清韵这女人却是不简单撒。红颜祸水,情路坎坷的漂亮女人都有那么几段情几个爱人。这才几天的功夫,一查,又抖出几个人。之前查的是佘清韵前夫的老家,可这次二少那些朋友查到佘清韵的老家去了。
  原来这女人,是因为在老家闹出了些不太光彩的事儿,才嫁到临城去的。
  那叫林爱松的男人,是佘清韵的初恋情人。可惜佘清韵家境不好,男方家一直不同意,后来这男人被迫和家里安排的女人结婚了,但和佘清韵之间的牵扯还是不清不楚的,后来更是被林爱松的老婆抓奸在床。这名声在老家已经臭了,长得再没美也没人敢娶,娶了这辈子那顶绿帽扣头上到死都拿不下来撒。
  还是这个叫林爱松的男人,癌症末期,见有人找到他那边去,还打听起佘清韵,便想起了这初恋情人。当时的情谊一直藏在心里念念不忘,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再见上一面。于是就贸然北上了。
  这初恋情人一见面,有些时候自然是情难自持的。再看林爱松病成这样,佘清韵自然于心不忍,但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这一来二去,就那么“凑巧”被莫柏军知道了,自然是勃然大怒。莫柏军那是多任性的人,他认定了,生气了,那还轮得到你解释?
  总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佘清韵信鬼神的,连着几天烧香拜佛,只当流年不利。
  可,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佘清韵这一生总归是情关难过,加上她自己合法的那个家,她这辈子总归是破坏了三个家庭。这人,欠了债,总是要还的,要还的!
  那段时间连小米都觉得稀奇了,这平素这么“忙”的爸爸,怎么一连一个多月每天都回家。
  可,咱不能忽略了一个小三的战斗力,尤其是能破坏好几个家庭的小三儿,那绝对是小三中的战斗机。
  林爱松了了心愿,倒依依不舍回了南方。佘清韵发挥了完全的琼瑶剧气质,梨花带雨哭哭闹闹我见犹怜的把式玩得炉火纯青。这莫柏军安分了一个多月,又开始偶尔夜不归家了。
  他总跟小米解释:小心肝儿,爸爸忙啊!
  望着妻子又渐渐敛去的笑容,他也愧疚啊,可这不那边也是女儿,也是“妻子”嘛。于是两头吊,两边跑,都放不下。
  叶静娴虽然薄凉,可当先机回到自己手上,她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之前不愿争,那是放不下身段,她是叶家后代,外面那个说难听一点的就是乡野村妇,凭什么跟她抢丈夫?!所以就算输了,也不愿去抢。
  可丈夫又回家了。大世家出来的女孩儿,放不下身段,可绝对的大气度。丈夫被别人用了十来年不要紧,因为已经不在乎了。那天看到小米那么开心地围在爸爸身边撒娇,她觉得自己一定要给小米一个温暖的家。为了女儿,那天她主动敲开了丈夫书房的门。
  叶静娴的转变自然让莫柏军惊喜的,这突如其来的软香温玉,对他来说是另一种新鲜和弥补,于是愈加稀罕。之前也是爱妻子的啊,只是多年来她一直不冷不热的,再有热情也冷却了。叶静娴是个聪明的女人,一旦她决定去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好。
  所以到最后,莫柏军变得哪个女人他都放不下。
  男人抑或是女人,贪心有时候会害到很多人。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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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Chapter 21
& & 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场幽默大剧,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抬头就有鸟粪砸到你头上。
  这才是人生。
  你大可以吼一声“Shit!”,但要坚信这是你的运气!
  这里我们要演示的是女人的贪心。
  暑假热热闹闹黏黏腻腻亲亲我我闹闹腾腾就过去了。开学了,季棠居然有些适应不良,主要是,大少尽量挪出暑假的时间陪她了,她一开学,大少也骤然忙了起来。于是两人见面的机会骤减。
  你说,热恋的两个人,尤其是遇到大少的事情理智就变成一坨屎的季棠,这样不能时常见面的日子怎么受得了!
  所以,这噶杂子,把火气和多余的精力都用在了整人身上。
  佘清韵还在烧香拜佛撒,甚至在小公馆里也设了个小佛堂。
  “佛祖又不是睁眼瞎,他老人家忙得很,不保佑咱更不保佑她来着,他只保佑好人!烧毛香啊!个小婊*子有本事在自己逼里插上三柱香撒,看看佛祖保不保佑她!”
  爆粗口的这位是莫六子先生。
  秋游啊,居然在潭柘寺那地界儿里看到了那个女人来上香。六子当下就生气了。
  这不,送佘清韵过去的是莫柏军的司机,这也是时常出入莫家宅子的人,自然认得两位少爷和邻家的**。季棠给支的招,莫五诱敌,莫六动手。
  小五叫了司机过去,递烟又谈天,好不热络。人单位给配的奥迪,小六愣是拿着军用折叠刀上的锥子把人四个轮胎都给捅了。
  然后两位少爷在司机错愕的目光中搭着肩大笑着扬长而去。
  不怕四叔追究啊,就说看到那女人心里不痛快,还不信他真敢当着家里人的面抽他们俩!再说了,四叔四婶这几个月感情不错啊,莫柏军在家里呆的时间比在外面呆的多。
  我们的孩子们都认为这是好现象撒。男人嘛,跟教小狗儿一样,慢慢宠慢慢调整呗。这是持久战。
  只要叶静娴也有这个斗志。
  在回程的路上季棠接到了个电话,那一时表情真叫精彩。红橙黄绿青蓝紫!
  “嗯……知道了……不是我!……二少先生我更怀疑你!……知道了……我们顶着……”
  季棠挂了电话,迎上莫五探究的目光。
  “外头那小女孩儿被人绑*架了。”
  “啊?”莫五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我们干的吧?”莫六神来一笔。
  “我没干,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干。”季棠没好气地说。大少是提醒她了,看不是还没来得及做嘛。想法子整治那对母女,可咱也不干犯法的事儿啊!
  “不会是二少干的吧?”莫五压低声音。
  “我问了他了,他说他清白的。”
  “那是老天开眼了?”莫六。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老天爷帮我们收拾人了!”嗯!握拳!季棠用力点头。
  宝气!
  结果当天晚上两位少爷就被老爷子约谈了,谈了两个来小时。俩小的在他们爷爷面前哪敢造次!老老实实把之前干的那点儿破事给交代了。比起“绑*架”,那都是小打小闹,再了不起都是天真可爱!
  老莫家的人,再不济也不屑做这些犯法的事儿。
  两位少爷的保证老爷子绝对信了,可还是郑重的警告了他们。
  不奢望他们帮忙,但也绝不能暗地里捣蛋!
  两位少爷从书房里出来,面面相觑,两秒后,击掌坏笑。
  不使坏?
  怎么可能!
  说到这绑*架,这群噶杂子还真“遇过”,应该是听说,听方晏儒拿来显摆的。方晏儒才十岁的时候,就被绑过一回。当时他外公当机立断,没报警没讨价还价,绑*匪要十亿他就给十亿,十二小时内就把人赎回来了。等事情全结束了,美国那边才通知中国这边的家人,把大伙儿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此以后不止是方晏儒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保镖,我们这些小朋友也是,外出时都是司机或家人接送,到公众场合至少有一个警卫员跟着。
  莫千寻的事情在孩子们之间还是造成了不小的波动。二少当下就让他的朋友去查了,没半天就有了头绪。绑*架手段很拙劣。原本已经回了南方的“鸡**”使了招回马枪,直接把人绑了。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那女人来闹的时候,佘清韵给过她一笔钱想打发了她。后来没把他们闹散,她也被二少的人给打发了回去。可想想不甘心也不满足,这佘清韵看着过得过好,一出手就是十万块。
  人心不足蛇吞象!于是揪了几个相好的,也是流氓撒,来了北京,就干了这么一票。
  了解了始末,当然要使绊子了!
  这女人之前是他们找来的,万一被逮了也麻烦。二少没直接出面,但方先生现过一回身啊,虽然他已经回美帝国了,可万一被顺藤摸瓜,那这些个少爷**不都暴露了!
  最好的结果是,这人咱不救也不害,绑匪也没被抓。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咱是法*治社会(→_→),做坏事的银还是要被抓的!所以后来绑匪落网,少爷们也被揪出来了撒。
  是被揪住点马尾了,重案组的大队长是三少爸爸的旧部下,听着有点猫腻,就压着先通报了老上司。他们只使坏没犯法啊,最后是二少三少把所有的事儿扛了,两人在莫老爷子的书房里跪了一夜的算盘。五少六少自然鞍前马后偷偷伺候着,这么罩着弟弟妹妹们的哥哥,多崇拜啊!这是后来的事儿,暂不表。
  反正这事儿闹得挺大的,连家里那几个忙着国家大事人民福祉的三位伯伯都表示了关切。莫柏军这回是真的急了,到处施压,到处找人,连着几天都呆在小公馆里陪二太太。
  这,除了蒙在鼓里、幸福的莫小米之外,各路人马各显神通就是了。连季棠都找着她表哥让他暗地里使使绊子,可那厢第一句话是:找你大少去 ,第二句话是:添什么乱,一边玩儿去。想想,季棠那感慨,除了莫家,其他地儿妹妹都不值钱——其实勋子对你不挺好嘛!而后又自我安慰,关启勋是能稳住小七的头号人马,这事儿他不能沾太多,不然闻到“热闹”的味儿,那小七噶杂子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就露馅儿了!
  家庭聚会,莫柏军几个月来首次缺席了。虽然这不是头一次,但显而易见气氛变得诡异了些。
  吃完晚饭,大少被二少叫出去散步,很明显兄弟俩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前的事儿要商量。
  “慎中、慎华,你们等一下。”出门前大少二少被叶静娴叫住了。
  “四婶。”
  “四婶。”两人站在原地,是兄弟啊,连动作都像,都双手反握着。
  叶静娴笑了笑,看起来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那事儿……老爷子问小五小六那天我听到了些,你们为了我和小米做了那么多,四婶都记在心里了。那小姑娘,毕竟是你四叔的孩子,要是有什么消息,你们千万要说出来,知道吗?”
  大少和二少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要是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四婶的。”二少承诺。
  叶静娴点了点头,再次道了谢,转身进去了。
  注意听二少说的这话,是通知四婶,不是通知四叔。这聪明人之间说话就这玄机,不用说白了,你分析分析深浅,你得懂。叶静娴是淑女,可你真当她是圣母了?大家庭里出来的,多多少少会耍手段,饶是小米这样的,后来耍起手段不也一套一套儿的?
  叶静娴,心思也深。
  “四婶是聪明人,看来不用我们插手了。”二少说。
  大少点点头。“那,有什么消息都告四婶吧。烦死了,我爸都给我打过电话了。”
  二少听了直笑。“全家总动员哈。”
  大少瞥了他一眼。“这也配?”
  那凤眼勾春,大少不经意的动作,可看得人心里却一颤——搁谁都一样。(基于后来咱把二少弄出柜了,写这句的时候心里小邪恶了一下。嗯康康~你懂得,不解释!)
  叶静娴转身后,笑容缓缓收敛。有的时候不是她想争,有的时候事情发展脱序会把人推到不得不争的境地。为了他们的家,为了小米,她已经不能只是一味隐忍了,再来,还为了肚子里那个小的……
  她用力撰着口袋里的手机,手机显示正在通话,通话的对象赫然是叶家这代的掌舵人,叶静娴的弟弟。
  ********
  人生不止是一出幽默大剧,有时候它更是一出狗血剧。
  莫千寻在被绑架五天后,被解救回来了。
  咱没用“成功”二字。
  莫千寻是在京郊人迹罕至的公路边上被找到的,找到时整个人鲜血淋淋。据她自己后来回忆,她趁着匪徒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逃到公路边是想求救,正当她发现远处驶来的汽车想要求救时,那汽车狠狠撞到上了她。
  兴许是肇事司机还有一点良知,有人打了电话报警,说京郊国道上有个小女孩出了车祸。赶来处理的民警一看小女孩不正是自己兜里揣着的照片上的人嘛,赶紧汇报了上级。后来警方循线,四个逃逸的绑匪也在离京的火车上被逮了。
  这也算大事儿了,即使老爷子不愿出现,但毕竟还是儿子的女儿,于是派了四少爷前来盯着,以便随时上报情况。他妈的这些个狗*日的干得事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老爷子的心思是,其他几个,那绝对会使小手段。四少爷为人耿直,对有损军人情操的事儿完全不屑。
  可,老爷子您真太看得起小四了。这不龙生龙凤生凤嘛,您莫老爷子的后代,不会点偷鸡摸狗的本事那还配当老莫家的人嘛!
  小姑娘伤得挺严重的,此时正是深夜,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因为一个紧急手术暂时联系不上,电话什么都被闭屏打不通。四少爷知道那人在哪里撒!他们军区的首长受了伤,正值演习前夕,公布伤情怕影响军心,所以这事儿除了几个核心人物其他人一概不知,医院这边除了出国公干的军总院长和主刀医生以外同样谁都不知道。现在人外科医生现在正在四楼给首长做手术呢。
  四少爷都知道,可那一刻,他沉默了。
  九岁的小女孩,莫千寻,腹腔大出血,最严重的是,子宫受外力撞击破裂,子宫被摘除了。
  听到这个结果,佘清韵哭得呼天喊地,莫柏军坐在一边抹眼泪。
  四少爷听到术后医生出来说的这段话竟有隐隐的愧疚,可随后,又云淡风轻了。其实就算找到人也得先结束那边的手术,到时再赶来也来不及了。关他屁事!
  总要还的!
  他淡然地拿出手机,向老爷子汇报了结果,随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在医院坐了整宿,可身上的军装却没乱了分毫。就算是大少,走时定也会上前跟他四叔说上一两句话的,可这货没,完全没。这丫不知是耿直还是冷漠,目不斜视,迈着军人坚毅的步伐快速离开了。
  几分钟后,在自己房里坐了整夜的叶静娴也接到了电话。她沉默着听完,沉默着挂断。
  肇事司机,是她弟弟找的人。他们这样的,黑白两道总要混得熟识,想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太简单了,可,她最后还是让人打了电话报警。
  她的手按住自己的肚子。
  “孩子,这是妈妈在给你积阴德。”她的目光始终淡淡的。
  随后她给丈夫的秘书去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净是哀嚎和哭声,她听了一会儿,又沉默着挂上了电话。然后,拍平了枕头,躺下来睡觉。
  “要还的……”
  无论是谁,做过的事,都要付出代价。
  谁都一样……
【盛夏光年】Chapter 22
另外,下午没空,不更。晚上忙完了就继续。  小公馆近些时候闹出来的事儿搞得莫柏军一个头两个大了。一来心疼,二来终日的凄风惨雨,下班回去都成了一种负担。可出了事,于情于理还是要陪着的。
  叶静娴也聪明,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平时就不会主动表达不满了,这时候多一些体贴总是好的。所以她打电话的内容都不是催丈夫回家,而是回家喝煲汤什么的。
  并且,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也选择了沉默。这时候公布任何消息都是错的,即使一点点被怀疑耍心机的疑虑都不行。
  可叶静娴却在某日早晨昏倒在客厅里了。
  送到军总,被证实已经怀孕三个月。
  这对莫家可是大喜事,这小七都十四岁了,这宅子十五年没听过婴儿稚嫩温软的哭声了。
  这对莫柏军,更是天大的喜事!
  赶到医院,看到妻子欲言又止的模样,那愧疚感顿时就涌了上来。你瞧瞧这老婆多贴心撒!知道你烦,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敢跟你说怕你分心撒。
  男人有时候太现实了。你喝再多墨水,骨子里总有迂腐的一面。中国人嘛,中国男人,雄性的本能,那就是传宗接代。
  外头那个小的,生孩子的东西都没了,没指望了。再看看这个合法的家,有个十四岁的女儿,现在还有值得期待的小家伙,莫柏军没有儿子,若这个是儿子……
  莫柏军十来天苦闷的心情在这一刻拨开乌云见艳阳了。
  小米也高兴哪,知道妈妈有小宝宝了,兴奋了好多天。这放学了连关家都不肯去了,妈妈住院的那几天,天天往医院跑。还不时摸摸她妈妈的肚子,弟弟地叫,小八小八地叫。晚上回家还跟她爷爷显摆,说自己有弟弟了。老爷子也高兴,高兴完了又沉默。
  她跟大少炫耀自己要有弟弟了,大少摸摸她的头,没搭话。
  这哪是小八啊。这是莫家的小十啊……
  咳!另外还有一个,始终,都不认可的。莫千寻,不知是她欠他们们莫家还是莫家欠了她了!
  叶静娴的午睡时间,四十分钟,不多不少。生理时钟并没有因为怀孕而打乱,俨如她的个性。
  “怎么来了也不叫醒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弟弟眯着漂亮的桃花眼微笑着盯着她瞧。
  “看时间你也差不多醒了。”叶瑾瑜倾身帮叶静娴把枕头垫好。
  叶瑾瑜瞟了她被子遮盖的肚子一眼,皱了皱眉,居然是嫌弃!“不是说怕疼嘛,还说生完小米之后就再也不生了。”
  叶静娴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不然,这个生了过继给我好了。”
  “净出馊主意!”叶静娴笑了出来。“想要小孩子,就自己多加把劲儿,都快三十的人了,还犟着不肯结婚,爸妈想抱孙子都想疯了。”
  叶瑾瑜切了一声。“不要孩子!”
  “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叶静娴多这个弟弟多是无语的。叶瑾瑜出生的时候叶静娴已经八岁,她从小懂事,弟弟基本上都是她带着玩大的。他们姐弟俩感情好,想当初她嫁人的时候他还闹了很大一场,最后被叶老绑了扔到部队禁闭室关了三天,出来时已经木已成舟。婚后姐弟的亲厚倒是丝毫没变,就叶瑾瑜从来不来莫家,甚至都不主动亲近小米,他们姐弟要见面都是她回娘家或约在外面。
  “你不也说小米可爱?”
  “你小米给我当女儿!”
  “……”
  “你生个现成的给我,再帮我养大。那我就要。”小孩!太可怕了!“小孩哪有钞票可爱!”
  叶静娴没再理睬他。
  “小瑜……”
  叶瑾瑜马上摆了摆手,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得!那事儿我不想听。要不是你一直不让我插手,那对狗男女早被我废了!小米的爸爸怎么了!你要肯,比这好一百倍的我立马找十个给你!”
  “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当狗在吠好了!”双手环胸,不高兴了。
  “莫家的事儿,你一件都不能使绊儿!这句话你这辈子都给我记得!”叶静娴指了指水杯,那厢不乐意呢,可还是端了递给她。“这是我的人生,好坏都要我自己来过。就算你和爸爸再疼我也不能帮我争到幸福。小瑜,姐姐的路只有自己才能走。”
  “知道了知道了!”颇为不耐烦,可还是再次妥协了。
  姐弟俩一时相顾无语。
  叶瑾瑜拿出手机摆弄了会儿。
  “那孩子,后来为什么要我打电话?”
  叶静娴低头,笑了笑。
  “我只是在想,老天是帮我还是帮她……如果死了或小灾小难,那就是她们母女的造化;如果活着……你不觉得,她现在这样,将来她会痛恨自己活着……”
  叶瑾瑜伸手使劲拨乱了姐姐的头发。
  “在我看来,只有彻底弄死了,对方才没有机会反扑。”
  “我信因果,但我不怕报应。如果没有这个小的,我想我的选择跟你一样,可这个时候有了他,我怕报应到他身上了……这次我赊她一条命,再没有下次了……”
  叶瑾瑜还想说什么,可门被人几乎用蛮力给撞了进来。
  叶静娴抿唇眯眼,来人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佘清韵泼妇似的扑了上来。
  叶瑾瑜站起身,用力将脚边的椅子踢过去。佘清韵被绊得踉跄了好几步。扶着门才站稳。
  “你居然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你还有没有人性!”控诉。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叶静娴淡然。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听说情人的妻子也在军总住院,佘清韵不过想来探探虚实,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惊悚的事实。
  “你应该录下来。”叶瑾瑜冷笑。
  “叶静娴!你就不怕有报应!千寻还只是个孩子!恩怨都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居然能狠心对一个孩子下毒手!”厉声质问。
  叶静娴听了无言以对,只能冷笑。
  “我手上倒是没沾什么血,报应这玩意儿,你都不怕了,我怕什么?”
  “你等着!母债子偿!我就等着看老天爷怎么惩罚你的孩子!”
  叶静娴瞬间凌厉了起来。她刀子般的目光扫过佘清韵。“那你最好祈祷自己长命百岁!”
  佘清韵扶着墙,站在原地深呼吸。这才是这女人恐怖的地方,换其他女人,这会儿不闹翻了天。可她不,她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此刻没证据,所以她不急。她缓缓站直身子,等着叶静娴。
  “我们走着瞧!”
  “我等着。”
  叶瑾瑜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桃花眼眯着。
  “我就说,弄死了才一了百了。”
  叶静娴笑了笑。“小时候你总嚷着说想要长大。那时我其实在想,长大有什么好的,事事身不由己,事事向现实妥协。如果哪天我真的放手了,那只能表示我累了。”
  “好啊,你要是累了,小爷亲自去莫家把你接回来!”
  叶静娴瞥了弟弟一眼,还是笑。“要是累了,我就去当尼姑。”
  眉头一跳。“那我就派和尚收了那些尼姑,再烧了那尼姑庵!”
  “净瞎说!”
  叶瑾瑜每回看到小米这外甥女都要摇头。这不为别的,他莫家的基因未免太霸道了些,这么些个孩子,无论男女,各个都像他们莫家。小米不像她爸,更不像她妈,她长得像她奶奶。应该说是他们奶奶基因强悍,莫家老大、小二小三小六小七都隔代遗传,都像他们奶奶。
  看看贴在叶静娴身边撒娇的小米,叶瑾瑜又再摇头。
  “肚子里这个,得随咱们家了吧?”
  小米一听那不乐意了。“小舅舅说笑话哪?我们家的孩子,当然要随我们家了撒!”
  “这外甥都随舅舅撒。”
  “那可不行!儿子得像爸妈!像姐姐也行。像我就会像我们大少了,小舅舅你看我们家大少长得多好!”这说得头头是道的。
  叶瑾瑜听了一霎就乐了。
  “你们家莫慎中那叫长好了?他那是长歪了!哪有男人长他那么漂亮的?你们家小四那才叫长好了!长得正气凛然,像个男人,像个军人!”
  一般人说大少坏话小米肯定要炸毛,可她小舅舅说她就不恼。这孩子自动过滤系统天生就好,叶瑾瑜这番话她就给截取她想听的部分。
  “那小舅舅也是在夸我漂亮啦?”
  “哟!这也能得瑟起来!”
  “那小舅舅长得也没那么正气凛然来着。”
  “你小舅舅我是奸商,不用那么正气凛然。”
  叶瑾瑜那是有国家注资部分控股的跨国企业的老总!没狐狸样儿的花花肠子那能活得下来嘛!这年头,长老实点固然好,可你要天生一副精明样,加注身世背景,人更愿意跟你合作。
  “哼!我们大少那是贵气!小舅舅你知道啥叫贵族伐?就我大哥那样儿的,那是范儿!”说得中气十足,那得意劲儿。
  “瞧瞧这孩子,较上劲儿了。”他看看自家姐姐,再看小米,笑得真开心。
  “那你肯定没见过以前你四哥呆的那个师的那位了。那将军,就喜欢跟底下的士兵打成一团,人现在三十出头就大将了,咱新中国最年轻的大将,你大少都追不上!那位,那才叫风华绝代!还有他们家那对双胞胎,漂亮到邪乎了!”叶瑾瑜描述时的表情颇有些危言耸听的意味。小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为了增加自己这番话的说服力,他还把小米妈妈给拉下水了。
  “喏,双胞胎的妈妈跟你妈妈那可是闺蜜!你问问你妈,他们那家子美不美!”
  小米探究的目光转向她妈妈。
  叶静娴笑着点头。
  “你妈那儿肯定有照片,不信你去找来看,你妈要是不给你,你就去你大伯那里找。”说着还一脸坏笑。
  叶静娴狠狠瞪了叶瑾瑜一下。
  这缘,那债!当年就是叶静娴拉着那位进的莫家,怎么就扯出那么一段风花雪月了。想想,还觉得疼。那痴儿,这辈子就毁在一个“情”字上。可惜,踌躇满志的英雄,心里哪容得女儿家的芳草碧天恣意蔓延,所以结局必然是悄然无息的惨烈。
  有时觉得那也是一种活法。叶静娴也与一般女人一样,心中总是有英雄情节的,没有身处别人的位置,再设身处地也无法真切体验,于是总是放大最绚烂的一面。你全心爱过一个英雄,恰巧你也被这个英雄全意爱过,即使被牺牲,那种痛也很美。不枉此生,这四字笔画简单,可真真说起来,却荡气回肠。
  “妈妈妈妈!给我看照片!”
  女儿生嫩的呼唤。
  叶静娴低头看看依偎在身边的宝贝,这种感觉很幸福。又觉,其实平凡是另一种美。那人,若真能再选择,她一定也想看着自己一双儿女长大。
  她点点头。“等妈妈回去了就拿给你看。”
  “真那么漂亮撒?”
  点头。
  “比我大少还漂亮?”
  想了想。“不同。你大少会让人想要靠近他。你小舅舅说的那个人,你看着都要害怕。”
  “妈妈乱讲,漂亮就是漂亮,怎么还会让人害怕撒!”
  “看了你就知道了,你还真当就你老莫家能出极品啊?”叶瑾瑜这话讲完,又觉得不实在。这不,底下那俩小的不有一半是他们莫家产的。
  “姐!我说!你肚子里这个真过继给我了哈!”
  “什么!小舅舅你说什么哪!¥#¥%&%……&¥”
【盛夏光年】Chapter 23
季棠这可乐呵了,周末家里还是没大人管着撒,又跑出来了。大少没在家,她就自己找事情做。
  这房子的钥匙,她早就弄到手了,那可是大少主动要给她的!为此她得瑟好些天。
  大少的房子定期有人打扫的。可看到脏衣服篮里有换下来的衣服,这货头脑一热,突然就想贤惠一番。这不,全抱去扔洗衣机里了,一边倒洗衣液还一边偷笑,这想着,大少回来,看到她把他的衣服都洗了,得多开心多甜蜜撒!
  设置好洗衣机,季棠立马给大少去电话。是想确定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接受他的表扬了撒。
  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声音有些许吵杂。大少轻轻说了声“等一下”,声音骤轻,交代了句,开关门的声音,四周完全清静。
  “你在我那儿?”
  “你咋知道?”
  轻笑声。“季小棠,你用座机打的电话。”
  季棠嘿嘿傻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手抓着话筒,一手绞着电话线。这丫是在问人啥时候回来,可其实她是想说“赶紧回来吧”!
  “还得呆一会儿。”听到电话那头略带失望的应答声,大少笑了起来。“这么想我回去啊?”
  “当然了!”隔着电话,丫头也不臊。“咱俩都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啊?”
  言下之意就是她很想念他吖!
  大少靠到墙壁上,手机贴在耳边,头微微仰着,止不住的笑容。
  小组会议开到一半人走开了,出来找人的同学乍看之下愣了愣。这样的大少,难得的笑容破去了平素冷漠的坚冰,如一袭出山清风,染尽红尘姹紫嫣红。男人看了,都要不自禁地惊艳。
  大少转头,挑眉询问。那同学立刻指了指里头,见了大少点头,立刻钻回会议室。
  “好了,乖乖等着,我尽量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季棠怎么都觉得不适合。想想适才通话的内容,她是女孩子,她都暗示他自己想念他了,可他呢,啥都没说!
  不禁有些沮丧。
  起身晃到厨房,晃到卧房,晃到健身房,晃到小酒吧,光着脚丫子整个屋子晃了个遍,最后钻到阳台,一屁股坐到遮阳伞下,盘腿生闷气。
  没吵架,可却赌气了。不知道跟谁赌气,就不痛快了。
  阳台上不知名的花还没开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王维的诗: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哪儿跟哪儿啊!哪这么矫情撒!还满眼泪哪!自己想想都觉得别扭。
  这小儿女的心态,毕竟年纪还小,毕竟初尝情*爱,总是难免,患得患失。以前听老爹对着妈妈说情话,总做呕吐状,可想在想来,老爹真是好男儿啊!甜言蜜语,有时还是很必要的。
  哪有那么多时间自怜!晒了两分钟太阳就觉得烫,赶紧钻回屋子里,进了书房上网去,不想不烦。
  十二点多,听到外头有开门声,看到大少提着个袋子回来,丫头之前心里的所有不快瞬间就蒸发了,尖叫着往大少冲过去。
  单手稳住跳到他身上的小姑娘,大少被撞得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才回来啊!”忍不住就抱怨了。
  双脚紧紧缠着人家的腰,双手紧紧抱着人家脖子。季棠你有本事别抱怨啊!要抱怨你就别跟八爪章鱼一样吸在人家身上啊。
  这样的热情还真让人有点吃不消。大少把手里的大袋子往玄关一隔,两只手托着身上的小朋友,抱宝宝似的往客厅走。
  “等很久了?”
  “嗯!”埋在他脖子里,应得好不委屈。
  大少也知道该怎么安抚这货。二话不说压在沙发上狂吻一番,解了相思之苦,也彻底把季棠的毛给抚顺了。
  腻完,两人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边看新闻边解决了午饭。吃完了还是大少在收拾。瘫在沙发上挺尸的季棠一个激灵,三两步上前争着要帮忙一起收拾。
  大少挑眉看着她,只是笑。
  收拾完了,拉了人家去洗衣机前。
  “我帮你洗衣服了撒!”等着圆圆的大眼睛,像极了急于讨好主人的小狗。
  “你帮我洗还是洗衣机帮我洗?”
  “没我洗衣机会主动帮你洗?”嘟起嘴。
  大少摸摸后颈,完全不好的预感。
  果然!
  洗衣机里,抓出的那堆疑似干菜的东西非常不像他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季棠傻眼了。
  “呃……这些衬衫,得手洗。”都是送洗的,大少这才偷懒了三天没及时送洗,这就给我们小冤家给报销了!
  “什么破衣服啊!”欲哭无泪。
  大少拿过衣服丢在一旁,拉了人回客厅。
  “这,这么积极想当个好媳妇儿?”边说还边勾逗季棠的下巴。季棠完全无力。
  “好宝宝,来,哥哥教你。”像抱娃娃似的安置在大腿上。“这衣服,内衣裤得手洗,有些衬衫T恤也得手洗,某些特殊的材质得干洗。深色的衣服最好不要和浅色的一起洗,万一褪色都得染起来。”
  “按你这么说都不关洗衣机啥事儿了。”低头扣玩大少的衬衫扣子,完全郁闷。
  大少嘴角一扯。这洗衣机买来,还真的一直都是摆设。
  “得了!你还是别想着这些了。将来不是有我照顾你嘛,你当我媳妇儿,我会让你干这?”
  倒是!这些享惯了福的少爷**,有时间宁愿多打几圈麻将。柴米油盐家务活,对他们来说当成情趣调剂调剂生活还差不多。
  洗衣事件对季棠来说只是个小插曲,一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近些天她一直注意的时大少生日的事情。其实还早,离大少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可莫家下面几个小的已经偷偷开始倒腾了。大少之前两年的生日都在美国,自然没庆祝成,这人回来了,孩子们就想着好好给大少过个生日。
  小五小六聊天的时候没少透露那天的安排,乖乖,从早到晚,真丰富!
  其实季棠在意的是,想个法子腾出属于她一个人的时间。那天她很想很想和他单独呆着。
  “大少,你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趁着大少在检查她数学试卷的空档,她给组织好了说辞。
  “我想买辆新车。”大少头也补胎地回答。
  季棠一滞。呃,按她的预想,他应该要回答:你想要送我什么?
  “不是才买的新车吗?”
  “你不是说悍马去接你太高调了吗?”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倒是……呃,不对!跑题了跑题了!我刚才问你想要的生日礼物,你应该反问我,你想要送我什么。”摇摇头。白嫩的双颊鼓成仓鼠状。
  卖萌很不道德!
  大少失笑。
  “那是,我想要什么你就送我什么?”
  还逗哪!
  “大少你欺负我!”抗议。
  “好!”放下卷子,双手支在沙发上。“季小棠,你想要送我什么?”
  “秘密!”说完还得意地偷笑。
  这孩子,欠调戏!
【盛夏光年】Chapter 24
季棠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看着不时来往的医生护士,有些发愣。
  她还穿着家居服,T恤休闲裤,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衫。深夜的医院走廊,阵阵的阴冷。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不会有事的!”曾轩然安排好了所有事情,转悠了大半夜这才停下来。匆忙从家里出来,他也穿着便服,手里只有手机和一串车钥匙。
  再看看我们小姑娘,真是吓坏了,脚上甚至还穿着她最爱的足球拖鞋,露在顶端的脚趾不安地蜷着。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唇色。
  季棠双手压在腿下,死死捏着椅子的边缘。她抬头茫然地看了曾轩然一眼,低头继续发呆。
  “你妈妈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这孩子做完作业出来倒水喝,居然发现她爸爸倒在客厅的地板上。还算机灵,立刻叫了警卫员和中南海的医官,也在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听开车来的警卫员说,小姑娘表现得相当镇定,直到到达军总,她爸爸被医生推进手术室后她才瘫软在地上,后怕袭来,瑟瑟发抖。
  曾轩然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季棠身上,小姑娘没拒绝。
  “爸爸他,一直有这个毛病吗?”我们小姑娘低着头,乱发贴在两颊。
  “人年纪大了总有点小毛病,他为了你已经很注重自己的健康了,本来已经约好了时间做健康检查的,最近太忙了,没按时休息。”曾轩然说了一大堆,可想想又觉得太多余。这会儿啥解释都没有医生一声“无碍”来得有用。“总之你放心,你也听医官说了,一晕倒就被发现了,不会有事的。”
  可,要是没有及时发现呢?要是没有及时发现,该怎么办?头发的掩盖下,季棠生生瞪着大眼珠子,豆大的泪滴一颗颗落下来。
  从来没有这样害怕。
  本来她这样的年纪,爸爸妈妈应该还是身强力壮才对。可她家却不是这样,爸爸四十五才有的孩子,她今年才十六岁,可爸爸却已经六十一了。
  很可怕的数字。
  某次看小品,听演员对小他许多的死对头说“六十以后,指不定谁先走”的话还哈哈大笑来着。
  可这一刻她却突然发现,她爸爸已经六十一了。
  可她却才十六岁。
  她还在正需要爸爸、正爱撒娇的年纪。就算将来爸爸长命百岁才走,对她来说还是太早。一想到有一天会跟爸爸永远分开,她的眼泪就挡都挡不住。
  后来很长很长的几十年里,只要一想到这一刻的心情,她就忍不住掉眼泪。
  深夜的医院走廊明晃晃的,白炽灯照的一切事物都是一片惨白。走廊的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曾轩然转头,看到,
  这最让人期待的权三代,这天之骄子一路小跑地往他们的方向而来。
  无暇再客套,男人蹙着他好看的眉,动作轻缓地在我们小姑娘面前蹲下。将她的乱发抚弄好,捧着她的脸。满脸的泪,他眼中的某种情绪霎时破碎。
  他没开口安慰她,只是单膝跪下,将她抱在怀里。
  无声地相拥了会儿,大少站起身,连着季棠也被拉了起来。他毫不避讳地把人安置在自己的膝盖上,大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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