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的网络最近电脑为什么这么慢慢

原标题:从A到Z给你26个爱上酒泉嘚理由

从A到Z,给你26个爱上酒泉的理由

酒泉广播电视台微信号:jqtvwxpt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学会了唱字母歌

成为童年印象最深刻的记忆之一

其实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

也有一首属于它的字母歌

26个让你爱上酒泉的理由

我想和你一起在酒泉 很久很久

我想和你一起看酒泉的夜景

美食就是我离不开這儿的第二理由

笑着、闹着、走着、望着

别具一格的公园辣么辣么美

想与你把那些公园一一转遍

城市的魅力来源于文化积淀

这里是神舟飞船升起的地方

那壮观的场面令人记忆犹新

在快乐中成长着 收获着 幸福着

在酒泉数不胜数的美景中舞蹈

承载着几代人的美好回忆

空气中散发著西北独特的气息

这就是酒泉最原始的力量

五湖四海的人们相聚在这里

这里有很多不经意的小惊喜

走过酒泉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我们就可以┅起走到白头

与家只差一张车票的距离

而酒泉是我们独有的记忆

我想和你驶过酒泉那些大小公路

这座城市下一秒未知的事和人

归零是一種不断创新的态度

重新站起来的你只会更加高大

酒泉广播电视台实习小编:谢玉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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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影三十八万 :十七级悬靈飓风来袭

  《暗影三十八万》 第一部分

  世界各国掀起登月比赛 人类将再次踏上月球

  在最后一次“阿波罗”计划宇航员登陆月浗后的34年美国和世界上其他航天大国又掀起了新的一轮登月比赛。 

  自从去年8月美国宣布重启登月计划后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展了一系列行动。NASA登月计划的预算为1040亿美元

  美国《洛杉矶时报》报道评论说,登月是一次长跑比赛人类将在未来的10~15年内洅次踏上月球。 

  现在欧洲宇航局的无人探测器“SMART-1”是唯一绕月飞行的探测器,这也是人类进入21世纪以来进行的第一次探月活动但昰,“SMART-1”在未来一定会迎来更多的“同伴” 

  中国预计在2006年底或2007年初发射“嫦娥1号”探测卫星,研究月球环境中国月球探测的“嫦娥奔月”计划分为三阶段:一、向月球发射月球探测卫星。二、发射月球探测器登陆月球三、发射机器人登上月球。2012年~2017年中国将会有飛行器在月球表面着陆并采样返回。此后中国计划派遣太空人登陆月球。 

  印度有2万工作人员正在为一项2007年的绕月飞行任务努力印喥的太空预算高达每年6亿美元,雇用的工作人员人数达到2万―――与NASA员工人数一样多该国将于2007年9月发射耗资1亿美元的探测器“月球初航”,这个探测器将围绕月球两极地区2年并且绘制出一幅月球地表的化学地图。 

  早在1990年日本就向月球发射了“飞天”探测器。未来嘚数年内日本计划发射“Lunar-A”和“SELENE”探测器,探测月球地质地形 

  NASA“月球轨道侦察者”的负责人詹姆斯?加文对此评论说,人类奔向朤球的探测器和飞船“将会组成一个舰队”

  一,改变命运的夜晚(1)

  甲板上风很大我的衣角在黑夜里飘扬,猎猎作响

  罙深地吸了口气,我想镇定一下空气里弥散的腥味从鼻腔直贯入胃里,刚吃过的晚餐特别是那些新鲜的八爪鱼,好像从胃中的肉糜堆裏复活一涌一涌地折腾着,要从我的嗓子眼里翻出去

  那不是海水的腥味,而是浓浓的正满溢流淌着的血腥!

  急促的脚步声從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两个保安模样的人从船舱方向急步走过来。

  “什么事”一个人说着,手里倒提着的强力手电往我这里照过来

  “啊!”两个人几乎同时大叫一声,前进的步伐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向我箭步冲来。

  奔跑中手电光柱在我和旁边靠在船弦上老人的脸上来回晃动两张失色的脸,一张发白一张泛青,一个生一个死。

  “我……”我刚说了一个字手臂上一阵温热。峩惊讶地低头看自己的右手那儿有一把正在滴血的匕首。大股大股的红色液体从旁边魁梧老人的胸口喷射出来溅满了我的右半边身体,顺着我裸露的手臂分叉成几条溪流,在手掌处汇合流过匕首锋刃上狰狞的血槽,几乎不间断地密密滴成一道血线砸在甲板上。

  我张大了嘴虚握的匕首“锵”然掉落。

  还没等我有进一步的反应两个人携着冲力扑在我身上。他们明显学过简单的擒拿格斗洏我此时心神失措,无意反抗转眼间就被摁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他们拼了命的压制住关节处的剧痛让我怀疑是不是已经被扭到脱臼。

  原先软软倚着船舷的老人身躯被一个保安的腿碰了一下失去平衡后狠狠摔在甲板上,他的头离我侧着的脸不足一公尺我清楚哋看见他腮帮子上的肌肉和略有弹性的复合木甲板撞击后的可怕震动。他圆睁的双眼此时仍没有闭上脸已经被地上大滩的血污了,手电嘚余光里像个恶鬼。

  这是2006年的5月我所在的这条豪华邮轮,名为太平洋翡翠号

  这是中国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远洋豪华邮轮,紟年三月刚刚下水经营这条六万吨级巨轮的上海怡乐邮轮公司手眼通天,安排妥当了自上海出发沿途停靠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泰国、越南的东南亚旅游航线。

  由于在此前中国只有前往单一目的地的邮轮,而类似其它国家那种一次经多个国家的邮轮航线因為入境手续复杂,始终没能有哪个旅行社或旅游公司能办下来怡乐公司的东南亚航线是头一遭,可见这家有外资背景的客运公司实力是哬等的强劲再加上太平洋翡翠号设施极其豪华,水上乐园、天光泳池、电影院及各种娱乐场所一应俱全想不轰动都难。

  5月1日借著五一长假,太平洋翡翠号开始了她为期十六天的首航怡乐公司遍邀上海各大媒体的记者,免费搭乘太平洋翡翠号旅游观光听说今后還要开辟欧洲航线,怡乐公司显然希望能和媒体打好交道今后多多宣传。而我就是晨星报社被邀请的记者

  其实,参加首航的游客裏面有相当一部份是像我们这些记者一样,由怡乐公司大手笔买单免费搭乘。全船七百六十一名游客里往常镜头前频繁出现的文娱奣星就有不少,还有一批著名的学者和科学家可谓又有眼球,又有内涵这全都是活广告啊,其中的好些人正经八百地请来拍个广告鈳得花费不少,这样算起来怡乐公司还是赚的。

  除了社会名流剩下自掏腰包参加首航的大多也是商界精英,据说最贵的一个舱位费用高达18000美金。

  5月1日早九点太平洋翡翠号从上海外高桥码头缓缓驶出,不多会儿就把长江口抛在后面以二十九节的速度,航向東南海面上薄风微浪,几乎不能撼动这艘巨轮庞然的身躯

  我第一次乘坐这样等级的邮轮,仅次于此的经验就只是七岁的时候坐过┅艘千吨级的海轮由上海去舟山群岛除了站在甲板上望出去都是无边的大海之外,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堪比较之处

  我和新闻晨报嘚记者同住一间,虽然不是最高等级的舱房但也足以与五星期酒店的标准房相比,就是空间略小一些船上所有的设施都免费开放,我朂喜欢的还是游泳顶上蓝天,四周碧海椭圆形的天光泳池池水随着邮轮的破浪前进而泛着微波,这种别致的感受是寻常市内泳池甚臸海滨浴场都不曾有的。

  在那晚之前这场略带工作性质的豪奢旅游让我十分快活,唯一的一次不太愉快的遭遇发生在离开马尼拉的當日下午就在天光泳池。

  事情的发生莫明其妙中午吃得很饱,我游了一会儿就爬到了张浮椅上,四仰八叉一躺困意很快袭来,闭着眼睛回味着上午匆匆逛过的西班牙王城走在这座位于马尼拉市中心的城中城时感觉就像在欧洲的古老小镇,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并不能领略这世上保存最好的中世纪城市,在脑海中把那些影像意境重新建构起来时犹自觉得很遗憾。

  我想象自己躺在一个巨大嘚水床上面就让我堕落在这样舒适的生活里吧,我对水床是向往很久了不过太贵买不起,现在对这免费的要赶紧享受起起伏伏,像搖篮一样睡眠能力快要超过猪的我,很快就迷糊了不幸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觉得身体下面一沉一浮的垫子晃动的频率猛得增大,然后我右腿迎面骨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整个人也连带着被打翻进水里。

  我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期间还嗆了一口,就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皱着眉捂着手怒视我

  他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岁,身材很魁梧肌肉并不算松驰,在这样的年纪頗难得了他没带游泳镜,我猜测他自由泳的时候把眼睛闭上了这才撞上我。我腿上挨了一下他的手应该更难受。

  有的人被吵醒會暴跳如雷我没这么好的应急机制,这时候处于头脑一片空白的无助期

  “怎么,没什么表示吗”他对我说。

  我还没能反应過来那个……我正在被质问吗?

  “嘿现在的人。”他摇了摇头

  一,改变命运的夜晚(2)

  “是您撞的我啊”我回过神來,忍不住说

  他两道黑眉毛一拧:“我看了这方向没人才游的,你没事把这东西当船划来划去招我撞啊。”

  我一下就火了沒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么不讲理的,我刚才还做着美梦呢梦中的美妙和眼前这讨厌的老头形成鲜明的对比:“大爷,我躺上面睡觉呢谁劃来划去了?你自个儿看走眼了吧”

  “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没人教过你吗”老头挥舞起粗壮的胳膊,更愤怒了

  “没人跟你論辈份,你这是想动手吗”

  这时候我们的争执已经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想想这样下去很难收拾还是不和这老头憋气了,摇了摇头僦准备回身上岸

  “揍你这小子怎么啦?”那老人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我头也不回,用力一挣把他带的一个趔趄,又栽进水里

  “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小子。”他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出了池子只能在后面跳脚大骂。

  后来回头想想这场小风波起因可能是風把我的浮椅吹偏了,或者是他闭着眼睛游不知不觉偏离了原先的方向后者的可能更大得多。

  不管怎么说这老头的脾气可真是差嘚很,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家族式管理的大老板平日里颐指气使,没想到室友新闻晨报的李建很八卦地打听了一圈后告诉我这位叫杨宏囻的老人居然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的高级工程师登月计划顾问组成员。

  航天科技集团的前身是中国航天部九十姩代航天部取消,代之以航天工业总公司前两年又分裂成航天科技集团和航天科工集团。虽然我一直没搞明白连美国都是太空总署,Φ国为什么要把这个部门改成公司但毫无疑问,航天科技集团依然有着浓厚的官方背景国家拨款预算动辄以千亿计。杨宏民是这个集團公司的高工又是正当红的登月计划顾问,显然在中国航天界纵然不能算是首屈一指,也绝对是重量级的科学家

  看来就像作家嘚文学水平和他的道德水平没有必然联系一样,大科学家在日常生活里也不一定都讲理

  太平洋翡翠号虽大,总还是免不了有偶然碰媔的机会后来的几天里我和这位杨宏民又碰见两回,好在他没真的像在游泳池里说的那样跳上来和我干架只是很不友好地看了我几眼。不管他当他自己是谁反正我当他不存在。

  出事的这晚太平洋翡翠号正在由马来西亚驶往泰国的途中。

  邮轮方面精心组织了┅场冷餐晚宴而后是爵士乐队的演出。我郁闷地发觉周围都是穿着低胸晚礼服的女人和西装笔挺的绅士,他们轻轻端着酒杯三五成群,又忽分忽合有时几句话一声笑后就四散交错,一个个像穿花蝴蝶相比之下,穿着一件短袖衬衫的我显得很不合群这么热的天,叒是出来玩我怎么可能想到带西装呢?再看看几个同行都和我差不多,稍显尴尬

  不过就算是披上西装这层皮,我也没办法像别囚这么如鱼得水这样子的应酬交际,很讲天份的

  先前我又免不了看见杨宏民,好在他没注意我我有意识地避开他,省得惹麻烦

  约八点多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有点无聊怀念着下午和李建他们打牌,赢得他面如土色的爽快我觉得最近我勉强能控制些自己的恏奇心,但随之而来的是赌瘾越来越重当然,我们玩不可能来得多大但在乎一个感觉,所以我的朋友说我最讨厌的时候就在牌桌上嘚理不饶人,一副小人样

  可惜,看看李建端着酒杯四处找贵妇搭讪的贱相我想他大概惦记着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今晚是凑不成牌局了

  我决定喝完下一杯酒就离开宴会厅。在我看来这艘船上比这里好玩的地方多的是

  服务生托着酒盘从我不远处经过,我正偠把手里的空酒杯递给他换一杯却发现玻璃杯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点东西。

  是折成四方型的小纸条

  我飞快地向四周扫了一圈,心里有些诧异我的感觉相当敏锐,这是许多次历险后磨砺出来的虽然刚才把空酒杯低端在身体一侧,但要在我毫不觉察之下往杯里扔进这纸条绝不是普通的手脚灵便就能做到的事。

  没有看出任何异状我微微皱眉,其实心里却兴奋起来

  伸手夹出纸条,展開

  白晰的纸上蓝蓝的圆珠笔字迹,一笔一划方方正正,很工整的字

  “速至右侧甲板,那里有改变你命运的东西”

  “妀变我命运?”我呲了呲牙心里起了个大大问号。谁家的孩子瞧这口气。

  麻烦啊好像有糟糕的预感。

  一般来说依着我比貓好奇的性子,都是自找的麻烦自找麻烦心里多少总有点底,但麻烦找上我的时候……

  写这张纸条的人好像吃准了我的性情就算昰觉得不妥,我也没法子忍住不到右侧甲板那里看一看

  我在快步走出宴会厅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将要碰上的是多大的麻烦。

  宴会厅在六楼电梯把我载到一楼的时候,豪华的大堂里没有一个游客

  我走出右侧的门,甲板上很安静这个夜晚很黑,没有星咣和月光船舱里透出的灯光显得微不足道。或许是因为宴会的原因甲板上大功率的照明灯并没有打开,几盏小路灯孤单地亮着发出嘚光线好像射不多远就被黑夜吞噬了。

  我用足了目力扫视这段黑影幢幢的甲板,看看倒底有什么东西能号称改变我的命运。

  於是我就看见了杨宏民

  一,改变命运的夜晚(3)

  当然最初我并没有认出他,那只是个黑影在光线很黯淡的地方,一个靠着船舷的黑影

  我立刻就朝他走去,不管怎么说在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宴会厅的现在,一个独自呆在甲板上的人是不寻常的即便这昰个船员也很奇怪。

  我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这里的光线但我还是走到他根前,才分辨出他是谁

  杨宏民瞪着我,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从他微张的嘴里发出来每一次的喘息进行到一半就会卡住,停几秒钟再喘新的一口。

  我下意识地以为他要对我不利后撤┅步,才发现他胸口插着的匕首脑膛偏左,绝对致命的一击如果现在把凶器拔出来,他会立刻死去

  竟然是一宗谋杀案!那么是兇手把我叫来的吗,他想干什么这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此时此刻我顾不得深究回头大喊:“有人吗?快点来人啊!”

  喊了几遍我却隐隐听见杨宏民发出喘气之外的声音。

  连忙转回头看见他看着我,嘴唇微微蠕动

  刚才他虽然也瞪着双眼,但是瞳孔無神可现在他眼睛重新恢复了焦距,急切地盯着我

  是回光返照吗?我把头凑过去想听清楚他对我说的话。

  “……老鹰……鷹……老……”他忽的没了声息再看杨宏民的双眼,瞳孔已完全涣散了

  老鹰?这是杀他的人的代号吗

  海风吹得我浑身冰冷,我绝不相信那张把我叫来的纸条只是为了让我第一个给杨宏民收尸这宗发生在海上巨轮的谋杀案,已经不由分说的把我卷了进去

  我转回身,刚才的大声呼喊已经把两个负责保安的船员引来

  他们很快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惊惶地冲了上来

  我正要开口对怹们解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右手突然发现有异低头一看,一股恶寒顿时沿着太阳穴蛇行而下后脖子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就昰刚才发现杨宏民被谋杀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惊慌失措。

  那柄原本插在杨宏民胸口的匕首现在竟被我拿在手里!

  匕首一从杨宏民的胸口拔出,尚未冷却的血从刚才的流淌变成喷涌我的衣服都已经被浸的粘稠,打湿了半边身子在这电光火石间,我无心管这些尛节只是愣愣地想着,这匕首怎么会突然到了我的手中

  周围并没有人,匕首是生了翅膀还是杨宏民死而复生,亲手拔下匕首塞进我的手里?

  被两名船员扑倒之前我又看了一眼杨宏民片刻之后他就重重倒在我的身边,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匕首已经夨手掉落,我被压在地上心里回想着刚才一刹那间手里的感觉。

  原本我的手是松松垂在身体两侧的发现杨宏民被谋杀后,由于心裏紧张手稍稍捏紧了些,但并没有捏成拳头而是虚虚弓着。

  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有一个人站在我身边,瞅准了空子的确可以把這匕首塞进我手中。实际上那时我手上突然觉得多了点东西,下意识地握住了低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是匕首

  可刚才在我身边,除了杨宏民又哪里有其它人在?

  有人把匕首送到我手里――周围只有杨宏民――杨宏民是死人――不存在把匕首送到我手里的人我的身体被两个船员压得死死的,我的思路也在这个死循环间来回地剧烈撞击碰壁乃至于终于当机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像ㄖ本侦探漫画里著名的桥段――密室杀人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案件发生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不能找出其中的漏洞那麼……

  那张纸条,那所谓的改变我命运指的就是这个吗?

  我有和哪个厉害人物结了梁子吗需要设下这个局把我置诸死地?

  太平洋翡翠号改变了她原先的航线转航向北,次日凌晨约四点左右一艘不大的中国海防艇出现在邮轮边,我被押解上去同行的还囿两名船员,这两个目击证人坚称亲眼看见我把匕首从杨宏民的胸口拔出当然,还有杨宏民冰冷的尸体

  我能理解这两个自认为抓箌现行凶手的船员,起初他们凭着手电光不可能看得很清楚然后又看到凶器从满身是血的我手里掉下来,一下子就会联想到我是凶手洏人的大脑有时会根据逻辑,把一些其实没并有亲眼见到的东西当成是真的电影的蒙太奇手法就是基于人的这种本能反应。我相信这两個人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我从杨宏民的胸口拔出匕首我更确信这两个目击证人的证词将对我极为不利。

  昨天夜里突发的谋杀案很快赱了消息所有人不一会儿就从宴会厅那里蜂拥而至。他们被船员组成的隔离人墙挡在大堂的出口处甲板上打开了大功率的照名灯,亮洳白昼这些名流们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还夹杂着些微的好奇共处了几天,片刻之前还是冷餐会上同伴的两个人一个已经命丧黃泉,一个浑身血迹斑斑成了凶手。

  我很快被带走船上整理出一件原本堆放杂物的小仓房,临时关押我我的手被极粗的尼龙绳反绑在身后,四个身型彪悍的船员前后左右夹着我

  “这不是我干的,我不会反抗”他们在绑我的时候我这样说,绑我的家伙听了狠命绞着绳子勒的我直呲牙。

  “那多!”经过围观人群的时候有人叫我。

  是李建还有其它几个上海的同行,他们站在一起用不可至信的眼光看着我。

  我勉强笑了笑李建却微微往后一缩。我愣了愣这才想起不仅身上,刚才倒地时半边脸上都凑满了血这会儿已经凝结成块,笑起来的时候怕是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一,改变命运的夜晚(4)

  “不是我有人设了局害我。”峩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就被后面的押解船员用橡胶棍捅了着腰眼,踉跄着往前

  一个人被反锁在小舱房里的时候,我想着这些同行回箌上海之后的情形那多成了杀人犯,他杀了曾有过小小口角的大科学家……媒体圈里的八卦原本就特别多传递特别快,而这个惊人的消息就算我能尽快被还以清白,工作环境也免不了被搅个天翻地覆一团糟

  还有我父母,一定要想办法在从别人口中听见流言之前紦情况告诉他们可是现在,我完全失去的通讯的权力

  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我知道在那背后肯定有一个,或者是两个人在把垨现在想如何善后似乎太早了一些,突如其来的黑锅已经把我砸到绝境。

  的确相比李建他们,我并非是普通的记者我经历过呔多他们不能想象的事件,有些事情也极度危险可正如我拿到纸条时有所觉悟的那样,我找麻烦和麻烦找我绝不相同

  我主动参与嘚事件,可以预先谋算准备可以通过层层关系网预留后路,可以找极有能力的朋友出手帮忙甚至可以见事不妙抽身而退,虽然我从没這么做过而此刻,我已经在局里连最起码的行动自由都失去了。我能依赖什么中国的司法吗?但法律是讲证据的现在有两个目击峩“杀人”的证人,还有我行凶的原因尽管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却也可以解读成杀人动击的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杀人的事并不少。洳果我不能找出强有力的证据法庭上再好的律师怕都无力把我捞出来。

  想到那把莫明握到手里的匕首我又打了一个寒战。每次闭仩眼睛重现当时情况,试图找出线索的时候我都会全身发冷。邮轮孤悬海上甲板上光线不亮,但我确信近距离内不会有第三人而苐二人不管当时有没有咽气都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没有人难道有鬼?

  这是密不透风的舱房我却感受到了无形的阴风,不由缩了缩脖子

  “人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还在太平洋翡翠号上不论你相不相信,小心一些总没有坏处请留心你的船员和剩下这些游客嘚举动。”在被喝令顺着绳梯爬到海防艇上的时候我对站在身前的船长说。

  实际上我隐约期望那暗夜里的黑手再干出些什么来,這样的话我的嫌疑就会大大减轻。

  海防艇向着中国海岸全速开去我换到一间更小的舱房,看守我的换成了全副武装的海警

  依然理不出一点头绪,曾经我试想过那匕首会不会是远处隐藏着的凶手,以精人的准头掷入我的手里而插在杨宏民胸口的这把,如果柄上绑了透明的细绳就可以趁我不注意时快速拉走。这是日式漫画里会用到的手段也的确有偷天换日的可能,只不过多次确认当时的掱感丝毫没有异物撞进手里的感觉,而是仿佛有人轻巧温柔地把匕首放在我手里是放不是塞,记忆里我没从手中觉出动能。

  略囿些希望的是匕首上的指纹。但越详加思虑这希望就越是渺茫。如此精巧到诡异的局会因为匕首上留有凶手的指纹而破解吗?

  說起来把匕首在杨宏民的胸前插进去这样的深度,通常是要留指纹的可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通常”的等级

  我的脑袋里一團乱麻,越想拧得越紧有时候一个人苦苦思索很长时间之后,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些荒诞的想法这和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眼会花昰同样的道理。正常的逻辑无法解释我的遭遇不由得我产生了怪异的想象。

  从以前的种种经历来看这些怪异的设想,虽然匪夷所思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这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很多我接触到的那几宗,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存不存在一种可能,让┅个人就站在我的身边而我却视若无睹呢?日本已经有科研小组研究出隐身衣虽然离真正隐身还有相当距离,但通过光线的折射可鉯让一个人呈半透明的状态,原本被身体挡住的东西隐约可见在甲板上的光线条件下,我的注意力又完全被杨宏民吸引要是有人穿着這样一件衣服,有没有可能让我忽略过去

  可能性很小,但不敢说绝对没有

  或者说,把匕首送到我手里的并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存在?我知道在这大洋深处生活着一种软体高智慧生命,它们可以改变自己的肤色自己身体的形状;我还知道有一种生命,并不苼活在这世界的任何一处而是生活在时间之流中。人类对于生命的认识近五十年来不断因为新的发现而更新,任何一个生物学家都无法回避这一点

  只是我狂想中的奇异生命,为什么要陷害我成为杀人凶手就是另一件头痛的事了。

  要么当时有某个能人异士躲在案处,以类似武侠小说中隔空取物的功夫拔出匕首交到我的手里,这又是一种可能虽然我还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气功师,世堺这么大谁知道呢。

  再者我的朋友,那位让我一见面就心襟动摇又有些怕怕的路云传承中国古老的幻术密法,是我见过听说过朂擅于精神控制的人如果她有心控制我,肯定能做到站在我面前也叫我看不见当然她施展密术,从无到有之间我还是能觉出异常,偠是世间有能强出她十倍的人就可以不知不觉陷我于毂中。

  胡思乱想一番我长长叹了口气。要强路云十倍的人在我看来路云以菦乎妖了。

  恐怕杨宏民最后所说的“老鹰”才是关键把这个破解出来,恐怕就能解了我的不白之冤但警方会相信吗,如果一切证據都对我不利恐怕不久之后我就要身陷囹圄,有谁能帮我奔波追查

  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1)

  “我能打个电话吗”这是我第三次提出同样的要求。

  “不行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听不懂中国话吗”看守所的员警对我恶狠狠地说。

  “就算我是杀人嫌犯也不会没有和外界通讯的自由吧。何况我是冤枉的”我抗声说。

  “等北京警方来人把你押走你和他们去提要求。在这之前我们这里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我不会乱打电话的就是让朋友帮着照顾一下父母,让家里安心”我急着说,被困在这里要是连电话都没得打,可真是求助无门了看看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小警察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又试探着补了呴:“您抽什么烟我让家里给您带条来?”

  这警察“嗤”了一声道:“这算什么,我还图你的烟”说着他打量了我一番,微微點头说:“这样吧,你填张申请表要打给谁,准备说些什么内容我看看再说。”

  这是在广州的一个看守所里

  我从海防艇仩下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直接被押上了警车如果不是特意问了句,还不知道身处何地呢

  我对广州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相比上海这里的治安要差一截,火车站更是出名的混乱几次来广州出差,都提着一颗心没想到这次来,却没了提防别人的资格

  “喏。”纸和笔从门上开的窗里递进来

  “好好想想该怎么写。”他用不知什么东西铛铛敲着铁门好像要敲打敲打我的脑袋。

  看样孓最多只能打一个电话我曾想过打给父母,很快自我否定掉了这事情和他们说不明白,徒增他们的担忧对于解决我目前的困境,他們是帮不上忙的

  思来想去,靠得住并且有能量的朋友就只有梁应物一个人。

  我在纸上写了我和梁应物的多年同学关系他的夶学讲师身份,以及托他照应父母的大致通话内容

  梁应物的另一重身份我自然不会写出来。普通的警察是不可能清楚他所服务的X機构是个怎样的系统的。

  由于我最终要被押解去北京所以他们还未给我换上囚服,穿的还是原先的衣物我把裤袋里的一张百元票取出来,塞进一折二的申请表里我想这就是那小警察的言外之意吧,就是不知这点能不能让他点头

  我的钱包连同行李都被警方封存,这点钱忘了是哪一次打牌从李建手上赢来的因为不多就顺手塞进了裤袋里。

  我把纸笔递还出去然后听见他把折起的纸打开。

  没有一点动静他仿佛没看见那张人民币,一声不响的慢慢走开了

  “是我,是我那多!”电话接通的那刻,两日来的惊心动魄齐涌上头身处这步田地,一时百感交集不禁语塞。

  百元递出不到半小时我就被领到了给嫌犯打电话的专机旁。我想这电话應该是有监听的吧。

  “别超过五分钟”那警察说了一句,往旁边让了让却并不准备回避。

  一根电话线连起的是两个世界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把此刻自己的处境告诉了电话那边的梁应物

  饶是梁应物钢丝一般的神经,听到我此刻居然是个杀人嫌犯被关在广州,也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

  我只有短短五分钟,所以没法和他讲详细的情况直接告诉了他死者是谁,以及突然出现在峩手里的匕首

  在我用急促的语速说到应是有人把匕首轻巧地塞给我,但实际上周围又看不到人时梁应物只是安静地听,并没有过噭的反应

  倒是旁边的警察轻声冷笑,在他看来我用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五分钟,和朋友说什么凭空出现的匕首显然可笑之极。峩说的和先前申请的显然有所不同此时他倒也不来管我。

  梁应物所在的X机构专事研究各类异常现象我经历的事一般人会觉得荒谬,可他却不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反而会认真对待。

  我让梁应物去安抚一下我父母先别赶着来广州或北京,该怎么说他看着办

  估算着快到时间,我又想起一个人对梁应物说:“上海市公安局特事处的郭栋和我有些交情,你和他说一下我的情形看看他有没办法。”

  在警察的示意下我匆匆结束通话,梁应物最后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其实肯定没有什么规章条例说我打电话不能超过五汾钟,但俄罗斯首富霍多尔科夫斯基进了监狱也得乖乖劳动缝手套管你外面什么身份,这一亩三分地警察说了算

  打了这个电话,峩多少放松一些梁应物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强援,X机构虽是不公开的官方组织但他们在研究各类怪异事件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会和各種各样的势力体系打交道梁应物作为颇受器重的研究员,在这个社会里他的能量绝对要比普通政府官员强得多

  而郭栋,去年底我囷他合作化解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他本身是公安系统的人,处理我的事情要更便利些

  有这两个人帮忙,想必最起码我能得到公正的對待所遭遇的蹊跷怪事,不会被当成我的凭空臆想而忽略过去

  “想什么呢,这边!”我后背的衣服被那看守警一把抓住

  “怎么,不是回去吗”我记得拘留室的方向,没走错啊

  “谁和你说现在回去?审你了”他推了我一把,让我往另一个方向去

  “是北京的公安来了吗?”我一边走一边问

  “没来我们就不能审你了?”他不耐烦地回答

  着实搞不明白,我只是嫌犯还沒定罪呢,问一句话用得着这样吗再说还收了我点小贿赂,虽然金额不大

  在审讯室里等我的是个中年警察,虎着脸面目阴沉。

  去年在上海我也被“冤审”过一回不过半天之后误会就解开了,什么苦头也没吃那次是郭栋帮了忙,这次会怎么样看着面前警垺中年人严肃的脸,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人不是我杀的。”我抢先对他说

  “警官,虽然我所说的你可能难以相信但……”

  “姓名?”中年警察用相同的口气重复了前一个问题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2)

  “那多”我叹了口气回答。

  “是的这你们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心里想如果他接着问“真实吗”,我就回答“从出生以来就没变过而且这更容噫查证”。

  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自娱和梁应物的电话真是让我大大减压了。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娱乐精神他又问道:“職业?”

  “记者上海晨星报社记者。”

  我以为接下来他该进入正题问我案情了。没想到中年警察神情缓和下来甚至微微露絀了些许笑容,问道:“你是跑什么的”

  “我没有固定条线,是机动部记者跑突发新闻,或者读者打电话提供线索”

  “就昰要随时待命喽,那可挺累的啊”

  “是挺累的,不过跑了几年也习惯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审讯变得好似唠镓常

  “看你模样挺年轻的,干记者这行几年了”

  “我零一年当的记者,到今年第六年”

  “哦,还不算很长嘛”

  “我那个报社历史不长,而且流动性大我这样呆足五年的记者,算是资格很老的了”说到这里,我仿佛有种错觉这不是警官在审嫌犯,却像我在和一个采访对象聊天

  “是嘛,看样子你还挺受器重的呢”中年警官微微一笑,温温和和地随意问了句:“那小刀子哪儿买的品质不错啊。”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过了一两秒钟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凶猛收缩。

  这家伙在套我的话!

  他这樣淡淡一路问下来前几个问题都是我随口可答的,心理上的惯性让我下意识地准备回答他的关键问题时,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題的答案如果那匕首真是我的,很可能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个老刑侦可厉害得紧啊。

  中年警察看我张口却没说话大概是以为峩临时把话收了回去,却也不着急笑了笑,又说:“看见那么多血会不会很慌?”

  “看见那种场面是有点慌,不过谁都会这样嘚”

  警察点了点头:“一般来说,第一次杀人是会这样你还是好的,很多人会呕吐”

  “我是说任何一个人看见这样的凶杀現场都会很不适应,我是第一个现场目击者而不是杀人犯。”我连忙分辨

  “你以前认识死者杨宏民吗?”

  “这么说一切都是┅场偶然喽你发现了一个凶杀案,可不管是凶手还是被害人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的确,是这样的”

  中年警察又笑了,這次他的眼睛眯起来像已经瞄准了猎物的猎手。

  “你那么肯定你和死者没关系也不认识他,那么有许多人看见的在太平洋翡翠號游泳池里发生的那场冲突,和杨宏民差点打起来的是另一个那多吗?”

  我愤怒地站起来向他大声说道:“你在玩文字游戏,警官先生我指的是在这场旅行前,从来没见过杨宏民这个人我甚至没有听说过他。而后一个问题你利用我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情设叻个语言陷井。难道你打算以这样的把戏来给我定罪吗”

  警察的眉毛挑了挑,好像对我的反应略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他囙答:“请你坐下”

  我瞪着他,重新坐下来

  “那多先生,在我看来你这种徒劳的辨解是毫无意义的。我相信你之前从来没幹过类似的事情以至于杀人之后愣在现场,甚至你都不懂戴副手套做点最基本的掩饰工夫。”他不紧不漫地说着好像已经吃定了我。

  “什么什么手套?”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匕首上的指纹鉴定上午已经完成了,你的指纹很清楚地印在上面”

  “那是当然的,不知怎么回事匕首到了我的手里我不否认我接触过匕首,有我的指纹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那上媔只有你的指纹杀人的凶器上只有一个叫那多的记者的指纹,而没有什么你声称的另一个凶手的指纹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那多!”说到后来,中年警察已经声色俱厉他狠狠地锤了一记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震得跳了跳

  “只有……我的指纹?那肯定是真正的兇手戴了手套正如你所说,打算杀人的凶手会做最起码的掩饰”我定了定神,说道这个结果其实我已经想到了。

  “哦”中年警察冷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所有人都在宴会厅里的时候你独自一人跑到甲板上去也是偶然吗?你是去干什么的突然想吹吹海风,還是专程前去发现一个谋杀现场”

  “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到甲板上去说会有改变我命运的东西。看来是有人想好要栽赃给峩”

  “谁给你的纸条?”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3)

  “不知道,它突然出现在我的空酒杯里”

  “就像突然出现在你手裏的匕首那样?”警察以嘲讽的口气问我

  “是……的。”我觉得自己回答得无比艰难

  我无言以对,许久才黯然回答:“掉了”

  的确是掉了,我记不清楚看了纸条之后是捏在掌心里,还是顺手放进裤袋里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肯定昰在保安扑上来的时候,掉在甲板上了现在早已经被清扫进海里。

  可这个真实的答案现在说出来,显得这样软弱无力如果我是對面的警察,都绝不会相信的

  “如果我真的是凶手,又怎么会大声叫人来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中年警察以一种怜悯的眼鉮看着我说道:“因为你慌了。你刚才也承认的那时你慌了。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许多人在杀人之后,都会选择投案自首亲手杀迉一个人,那种冲击力绝对是事先想象不到的,你惊讶失措之下大声喊来了船员。当时你选择了这样做现在为什么反倒要拼命抵赖,编出这些荒谬的借口”

  “你真的很有说服力。”我苦笑着说:“如果真是我杀了人也许这时就说了,可惜不是我干的凶手另囿其人。”

  “上午我已经给两个船员做完了笔录他们亲眼看见你从死者的胸口拔下匕首,我再次告诉你你的抵赖完全没有意义,洇为证据确凿!”

  “这是视觉上的误导他们其实只看见杨宏民的血喷在我衣服上,然后匕首从我的手上掉下来他们以为应该看见叻我拔匕首,其实没有他们的大脑误导了自己。我希望你请一些好的催眠师为他们做一次潜意思诱导重现当时的场景。如果你们不认識我可以推荐上海的……”

  “行了!”中年警察瞪起眼睛喝止我。

  “你觉得有区别吗即便他们看见的是你手里拿着匕首,也足以定你的罪什么匕首凭空出现在你手里,还有什么纸条如果你要编的话,请你编得像一些好歹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不要这么小儿科!”

  他盯着我看摇了摇头,又说:“今天你的态度很不合作还好这个案子不归我们这里,现在只是要做个初步的案情说明否則的话……等到了北京正式审你的时候,你要还是这种态度有的你苦头吃。我劝你好好想一想要知道你这些说辞根本没有用,杀人动機你有了就是和杨宏民在游泳池的冲突;目击证人有两个;证物也有,凶器上有你的指纹这些,已经足够判你了!老老实实地认罪讓你那些个朋友找个好律师,争取个无期”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老实告诉你杨宏民是非常有名的科学家,判你无期都难要是你现在这个态度,哼!”

  他整理了一下笔录材料起身出了审讯室,过了一会儿看守警进来,把我押了出去

  中年警察菢着材料站在走廊里,仿佛就在等我走出来我经过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向我笑了笑

  那是没有任何善意的笑容。

  我很快就知噵了这笑背后的含义关我的拘留室变了。

  原先我是单独的一个小间大概因为我是涉嫌谋杀的重犯,而且很快要转押至北京可现茬,我被领进去的是个比我先前呆的地方大不了许多,却关了四个人的屋子连我是五个人。门一打开扑面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是汗酸、脚臭和其它不知什么味道混和在一块的东西我一头扎了进去,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

  三坐一站,四条汉子八只眼睛一齐向我看過来

  坐在牢门对角角落里的那个身材瘦弱,鼻尖狠狠弯下去形成凶狠的鹰钩,两只眼睛眯成一线里面的目光透着阴鸷。

  在怹旁边坐着的人一张国字脸天庭宽广浓眉大眼,见我看过来冲我点点头,笑了笑很友善的样子。

  我却没有理会他转而望向另┅个坐着的人。那中年警察把我扔到这里来显然是想给我些教训,这里关着的几人都不会是什么善类先观察一下,再想想该怎么应对

  至于这向我示好的国字脸,要是换了几年前初出茅庐的我可能会凭他一张正面角色的脸就给他打高分。不过如今……

  要是他嫃的表里如一又怎么会和那目光阴冷的瘦子坐在一起。他这一笑只有让我心里更多一分警惕,已经习惯伪装自己的人多半是因诈骗の类才进来的。

  另一个人其实是蹲着的背倚着墙,离鹰钩鼻和国字脸一米多点的样子他身材矮小,头顶原本该是刨光的也不知茬看守所里待了几天,多出了极薄的一层估计再关些日子就能长成板寸头。本来这样的打扮在混子里算是颇精干的可他目光闪烁,和峩一碰就转开去弱了三分气势多了两分狡诈。

  站着的那个是四人中最彪悍的比我高一些,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浑身筋肉虬结。他並没有靠着墙两只垂着的手骨节粗大,不断地张开握紧握成拳的时候,拳面四个骨节凸出来如同带了骨质拳套,张开时则露出手掌Φ厚厚的老茧他手上每一次动作,小臂的肌肉都高高鼓起来上面黑粗汗毛会随之张开立起,一次又一次好像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

  这大汉有些兔唇他向我微微一咧嘴,森森白牙从豁口后露出来

  把牢房里的情形迅速收入眼底,我心里略放心了些

  国字臉和鹰钩鼻多半此前就认识,看起来关系不错光头和他们应该没太大交情,所以坐得略远一些但又不是太远,这三个人隐然抱成一团以对抗那兔唇大汉的凶悍压力。

  彼此之间不是铁板一块就有我游刃的余地,好好处理争取别吃太大的苦头。

  好在这里是看垨所而不是真正的牢房,这几个人彼此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也知道要么被放出去,要么转到牢里反正呆不了太久,没什么冲突的必要还算克制。要真是监狱里的集体牢房越是凶悍的人关在一起,越是会决出一个说一不二的大哥新进的人断没有好果子吃。

  “兄弚犯什么啦?”国字脸笑着开口问我

  我知道此时不能示弱,但也不能说我是宰了个人进来的谁知道这儿有没有摄像头,我这么┅说被警察听见就成不打自招了。

  我冷着脸看他立右掌成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从左到右,慢慢割过到一半时,速度猛然加赽刷的一声,颈上显出一道白痕又慢慢泛红。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4)

  我朝这几人笑了笑,他们的眼珠都是一缩就连兔唇夶汉,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这一割一笑间我刻意营造的凶残气氛,果然给我镇了下场子看来我的演技是不错的,只是刚才太入戲指尖刮得脖子火辣辣的疼。

  忍着不去管脖子我走到另一个无人的角落,慢慢坐下靠着墙闭目养神。我没心情和这几个搭讪唏望能就这么相安无事,直到北京来人把我押走

  愿望终究只是愿望,大约只过了一个多小时拘留室里相对平稳的状态,因为一个噺成员而打破了

  当这间囚室的第六名成员被看守警推进来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凌乱的头发让尖下巴外的夶半张脸若隐若现,薄薄的耳朵从碎发里翘出来看起来就像个落难的精灵。

  不知是巨大的声响还是难闻的气息铁门关上的时候她往后缩了缩。不过她很快发现这是徒劳的狭小凝固的空间让她逃无可逃。

  女孩微微低着头阴暗房间里的五个男人显然给她很大的壓迫。乌黑的眼睛透过飘散的发丝观察着我们警惕又彷徨。

  兔唇又无声地笑了嘴咧得比我进来时大得多,从侧面我能看见他蛀了嘚槽牙

  女孩慢慢地退到墙边,一个离我们最远的地方

  实际上,在这么小的房间里躲到哪里,离其它人也都只是一步之遥

  和我进来后不同,这一次男人们的目光都追了过去,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交错着移动着若是一般的女孩子,此时恐怕觉得这视線就好像切割刀所到之处都皮开肉绽。

  女孩没动可是她手臂上的皮肤,每个毛孔都因为颤栗而突起

  兔唇的嘴到现在都没有匼上,我怀疑因为兔唇的缘故他的嘴再怎样都无法天衣无缝地合起来。豁口后的一抹腥红是舌头。

  国字脸再一次忠厚地笑了

  “妹子,怎么上这儿来了”他问。

  鹰钩鼻用手一撑蹲了起来,半仰着头盯着女孩,嘴角斜斜翘起

  光头早已经坐下,脊褙贴着墙耸动了几下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他的背上好似一下子痒起来歪歪扭扭地蹭动着停不下来。

  这几人都没什么大动作泹我却觉得,屋子顿时变得更小更挤了

  女孩挡着脸的头发多数已经自然地滑向两边,五官生得灵巧而倔强她抿着薄薄的嘴唇,没囿回答

  鹰钩鼻站了起来,他斜眼瞥了瞥兔唇又透过铁门上的窗口看了眼外面,然后转回到女孩身上

  “长得挺漂亮啊,好妹孓”他的声音尖细,又故意说得阴阳怪气让我心里一阵恶心。

  “嘿嘿”兔唇低笑了两声,浑浊得像喉咙里含着浓痰

  鹰钩鼻慢慢向前走了两步,只是两步就已经离女孩很近了。

  女孩露出嫌恶的神色往旁边挪了挪。

  “哟你这什么表情啊。”鹰钩鼻转头对国字脸说:“这妞看不起我们呢哈哈。”

  冷笑两声他突地朝女孩啐了口唾沫,道:“到这儿还装什么纯情我看你是卖嘚时候被抓现行的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出来卖迟早是要还的。”他对自己改编的创意很满意又嘿嘿笑了起来。

  女孩头一偏鹰鉤鼻的唾液溅在她面颊上,她有些惊慌一边用手擦脸,一边贴着墙躲着鹰钩鼻

  “我,我不是的你想干什么?”

  大概因为我昰房间里唯一没有任何动作的人女孩为了躲闪鹰钩鼻,往我这里挪过来

  “都是落了难的,还能干什么”英雄救美是我的天性,雖然自己的处境很不妙却也不能置身事外。我用了一个自己觉得比较拽的姿态慢慢站起身开口说了进这间牢房的第一句话。

  鹰钩鼻听了我的话动作缓了下来他也的确只是想吓吓这女孩,找些乐子不过要是过了火,这女孩叫起来引了看守警过来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女孩侧着脸看了我几眼又走近了两步,和我站到一起

  鹰钩鼻看看我们两个,嘴里轻轻“切”了一声走回国字脸身边。

  拘留室又恢复了安静

  女孩站在我身边,却并不和我说话心里显然还提防着。

  我站了一会儿又重新坐下。兔唇的眼睛时鈈时冲我看现在这里的格局,我和女孩显然是最弱的一方刚才扫了这几人的兴头,暴燥的兔唇心里一定很不爽

  我被他盯的心烦,索性闭起眼睛睡觉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耳中听见“悉悉索索”的轻微声响睁开眼往发声处一看,却是女孩的腿

  女孩就站茬我一侧,她穿的是牛仔裤两条长腿笔直地并立一起。她的腿型很好这么并紧的时候,两腿曲线密合连张纸都插不进去。

  只是剛才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呢

  我正在暗自疑惑,相同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我看得仔细,女孩的双腿幅度极小的互相摩挲了一下

  我仰头一看,女孩咬着下嘴唇簇着眉,很不自然

  我猜到了原因,这一出啊……她怎么过呢怕是过不了吧,我是没办法帮她的

  又过了一会儿,女孩双腿摩擦的频率升高我能清楚的感觉,她腿上的肌肉完全绷紧了

  她的两手手指一直交错着,这时汾了开来用左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这里的光线很暗但她的脸依然红得很明显。

  她的腿略略弯曲像是要坐下和我说话,卻又停住了

  我知道她这时应该很难蹲下来,只好自己站起

  “这里,哪里可以可以……”女孩的声音轻的像蚊子叫,好在我早知道她想问什么

  “应该有个痰盂的吧。”我轻声回答

  这拘押室不分男女,要上厕所都在痰盂里每天倒一次。

  我的动莋早引了其它人注意四周原本非常静,连兔唇的粗重呼吸都能清楚听见我回答女孩的话也被他们听了去。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5)

  兔唇转身弯腰,把个一直被他身躯挡住的大金属痰盂端起来放到牢房的正当中。

  “尿还是屎反正都得在这里。憋不住了那就来啊。”兔唇沙哑着嗓子闷闷地说。

  “这里”女孩失声叫起来:“这里怎么行?”

  “这里不行那可以啊,出门往右直赱再过道铁门转左,到底就是你倒是去呀。”鹰钩鼻冲女孩说

  “别这么说,人家小姑娘面子薄你就让她拉裤子里吧。”国字臉忠厚的笑笑说

  女孩求救的看着我,可我能有什么办法还真能让她到外面去上厕所不成?

  女孩的腿又快速摩擦了一下

  鷹钩鼻眼尖,笑道:“看样子是憋尿”说完他居然轻轻吹起口哨来,成心要看女孩出丑

  光头也跟着吹了起来。

  兔唇撅起嘴试叻两下可惜他的嘴唇漏风,只听见“嗦嗦”的吹气声

  “妈的,总是搞不定这玩意”他低声骂了句,停了下来

  女孩的身体微微发着抖,她忍得越来越辛苦下嘴唇怕都要咬出血来。但再怎样忍耐也总归会有忍不住的时候。我在心里叹着气看样子,她肯定寧可尿在裤子里也不肯当着众人的面小解。

  我当然可以不管这件事可这女孩毕竟站到了我的身边,在她心底里隐约还是希望我這个看起来最面善的男人能帮她一把的。

  我知道自己应该坐视这是最明哲保身的做法。

  只不过我天生就是做英雄的命是不是尛时候漫画书看太多的结果?

  女孩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拳背走了出去。

  我走到痰盂前兔唇隔着痰孟,紧紧盯着我

  正要直起腰,肩上一紧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

  “你干什么”兔唇恶声问我。

  “尿尿你看着我尿不出。”我大声说

  兔唇一愣,手上的力道松了被我用手拨开,把痰孟端到牢房的一个角上

  我把痰孟紧靠墙角放下,背对着其它人暢快地泻了一泡然后回转身,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眼那女孩。

  女孩看着我微微犹豫,就走到我身后

  水声传出来。我想她此時一定是窘迫到了极点但这样,已经是能创造的最好条件了

  而挡在她身前的我,却承受着其它四个人内涵各异却都无任何善意嘚目光。

  仿佛过了很久女孩从我身后转出来。

  “谢谢”她弱弱地说。

  “有种小子。”他说

  激烈的冲突终究没有發生,就算是看上去这么暴躁的兔唇也没真的发作。主要的原因肯定不是我“有种”而是外面有警察。

  现在想起来中年警察把峩换到这里来,只是气不过我的态度给我换个差点的环境并见得真要我吃多少皮肉之苦,在这看守所的一亩三分地犯人翻不起天来是峩自己小说电影看多了产生过份的联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更多的“室友”被塞进这间小屋子,人数固定在了六个我和女孩始終坐在一起,光头和鹰钩鼻国字脸越坐越近兔唇也仿佛站累了,坐下的时候越来越多

  睡觉的时候是最可怕的。有一些卷着的草席都很脏,但这时候也没人顾得上脏摊开来一躺就行。原本坐着就嫌屋子太小六个人全躺下时,几乎就没多少空隙了说的可怕不是指这些,而是兔唇

  兔唇是打呼的,别人的呼是从喉咙深处传出来厉害的人打呼像闷雷,可兔唇的呼是从唇齿间发出的空气在他鈈自觉的情况下以诡异的方式快速通过他嘴唇间的缺口,发出撕心裂肺的啸叫深夜听起来像鬼嚎,更像炸弹从轰炸机上坠落后扑向地面嘚凄厉尖吼彻夜不止。

  我是个窗外炸雷都能睡着的人可兔唇的呼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没有一晚能睡好大多数时候处於迷糊状态。我都这样其它人更不用说,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粗铁窗栅栏后的玻璃照进来的时候除兔唇之外每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並且就这么一天天萎靡下去

  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兔唇还会关多久不过我渐渐想明白了一点,如果和兔唇干一架能换来他不打呼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一起关的时间长了彼此起码也看了个眼熟,气氛不像刚进来时这么紧张有时也會闲聊几句。不过寇云却一直只同我说话

  寇云,就是那个女孩自从我替她解围之后,她对我就产生了某种依赖而别人对她说话,她从来就不搭理这是英雄救美的合理报答,唉不过我这个英雄现在自身难保,真可是可悲

  “哥,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她轻聲问我。

  自从她第一次和我说话就这样称呼我,让人心里酥酥的这是个纯朴的孩子啊,碰到韩剧看多的主肯定会叫“大叔”。

  我已经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了肚子饿偷拿了几个面包,本来还回去店方也不见得会追究偏偏有个巡察也正好进来买面包……

  不过像这样金额微小的偷窃行为是不会被起诉的,估计最多拘留个十几二十天吧然后遣返。

  寇云是个很精乖的女孩直到和峩相处得比较熟悉了,才开口问这个问题

  所以我也不打算比划那个割脖子的手势吓唬她。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6)

  “因为峩被发现在一个死人的身边。”

  这句话有些曲折不过寇云的反应很快:“啊,那哥你是被错当成凶手了呀”

  “呵,兄弟你是冤进来的啊”国字脸说。

  “别是骗小姑娘的吧我可还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啧啧还真有那么点凶悍的意思呢。”光头说

  “哥你一定很快能出去的,应该就要查清楚了吧”寇云看着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她的语气里能很明显听出关切之意。

  我沉默了半晌慢慢摇摇头。

  “不见得现在的证据对我很不利。”

  寇云张口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外面有人喊。

  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後铁门被打开了。

  “审你了”看守警说着把寇云带了出去。

  铁门“砰”地把寇云的身影隔绝在外面我的心也随之震荡了一下。

  寇云很快就能出去我呢,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距离那天和梁应物打电话,已经有三天了梁应物的效率,每一次都是出乎我意料的高可直到现在,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原本以为,至少在昨天他那边就应该有动静,即使不能把我弄出去也会带个信进来,恏让我安心

  到底他遭遇到怎样的困难阻力?

  又或者是我太心急了吗?

  我靠在墙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水磨石的地面,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走快点磨蹭什么呢。”外面传来看守警的喝斥声

  “你四处看什么呀,这么好奇的话僦把你关的时间多延长几天!”

  铁门打开,寇云被一把推了进来

  “快要出去了吗?”等她在我身边坐下我问。

  “不知道呢又没和我说。”她一撇嘴

  “哥,能说说吗”寇云问。

  “是有人在害你吗不然警察为什么认为是你杀的人?”

  我也鈈打算隐瞒这件莫明的凶杀案闷在心里也很难受,她想听就说给她听。

  在这间小牢房里说话也瞒不过谁所以我并不刻意压低声喑,其它四个人便也听到了我的故事

  初时倒还好,到后来那四人的脸上就明显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不过寇云自始自终,都听得佷认真我想她心里一定也不以为然吧,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来管他呢,这么说一遍我心里也稍稍舒服些

  “很棒的故事吧。”我笑笑

  “哥,我信你”寇云没理会我的自嘲,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

  信也好,不信也好对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只希望梁應物手脚利索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赶快出把大力啊。

  不过好像他帮我出过许多次力了

  兔唇又扔了两個晚上的炸弹,梁应物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心里的希望一点点减弱下去。到底是哪里了问题以梁应物背后的能量,竟然连传个信进来都办不到吗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么让我沮丧

  这天下午,兔唇又被押出去审他是半夜拦路抢劫,两拳把人打的脾髒破裂险些死掉,现在人还重伤躺在医院里这是重罪,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伙兔唇口风紧,一直不可交待那人的情况

  少了兔唇奣显感到牢房里宽畅一些,这家伙白天晚上一刻不停地给别人压力

  我忽然觉得这房里还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四下一扫视寇云居然沒待在我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跑到铁门口,脸凑着上面的窗户往外看

  我看她张望了很久,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寇云回头冲我笑笑:“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

  “不用心急,你该很快能出去了”

  寇云又笑笑,然后继续看

  女孩孓的心事就是这么莫明其妙。我决定不去管她

  约摸又过了近一小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些阵巨大的声响

  “哥,你快来看”寇雲向我叫道。

  我连忙抢上去她让出位置让我看。光头他们也跟着跑了上来

  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看守警倒在地上,满头嘚血兔唇在旁边发愣。不过这不是他干的原本应该高高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大铜灯现在躺在看守警旁边,这东西很笨重连着金属灯罩至少十多斤,正砸中看守警的脑袋那位看来已经晕过去了。

  他是仰天倒在地上的原本捏在手里打算开牢门的一串钥匙跌落在手邊。

  兔唇愣了两三秒中突地蹲下身,把看守警腰间枪套里的枪取了出来又捡了钥匙,就要发足向外奔去

  “咚咚咚!”光头狠狠敲着铁门。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7)

  兔唇停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就回身跑回来,不但开了我们这间牢房门更把这一溜五間牢门都开了。

  光头狠狠地冲了出去撞得我一个踉跄,然后国字脸和鹰钩鼻也跟着窜了出去

  “走啦。”她说着也向外跑去

  这时走廊里涌出二三十人,我被裹携着跟着寇云往外跑去。

  这时兔唇已经把第二道铁门打开然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原本默不作声往外跑的人流骚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

  又听见一声好像是兔唇在开枪。

  不知怎的看守所里的警察少嘚出奇,我看见一个警察捂着左肋倒在地上不是致命伤,另然眼角还晃过一两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没有更多的了。

  那倒地的警察挣紮着从枪套里取出枪却被跑在我前面的那人一脚踢在手腕上,枪斜飞出去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人都抢着冲出去,也没人想要去找那枪就如一股奔腾的浊流,凶猛地直往外去

  眼前一阵光亮,竟已跑出了看守所

  看守所关押的犯人一般都不上手铐,这时都是一聲欢呼然后朝各个方向散去。

  寇云抓着我的手跑起来像轻盈的鹿,在路人的惊呼侧目中拐了好几个弯,折进一条小路转眼跑絀几公里。

  转进通向另一条路的小巷子离看守所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寇云才松开我的手停下来

  我弯下腰,用手撑着曲起嘚膝盖大口的喘每一次呼气都像要把肺里的气抽干。

  许久我抬起头,看着犹未直起腰的寇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三凑上来的神秘妹妹(1)

  一个星期前我还是一名记者,有一种好听的说法叫无冕之王一个星期之后我成了一名逃犯。

  我还从来沒有像现在这样一点主意也没有的时候

  怎么当时就跟着他们一起跑出来了?这可和跟着别人后面闯红灯不一样从众心理害死人啊,这一跑谁还信你没杀人啊还多一条越狱的重罪。

  可难道让自己再回去自首这又不太甘愿,好不容易才站到自由的阳光里以前從来没觉得风轻轻吹在脸上是这么的舒服。

  我心里犹豫挣扎对此后何去何从拿不定主意,人也看起来有些彷徨难耐我这时正在一所公共厕所门前,这样子的徘徊给人的感觉是想进又不敢进,很快就有一些人把怀疑的目光投了过来

  “叔叔,旁边那个画着烟斗嘚才是男厕所”一个好心的小学生跑过来对我说。

  “啊哦哦唔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女厕所门前磨蹭却没办法一本正经囷这小孩子解释,只好跑的远一些

  可爱的小朋友这么一闹,看我的人更多让我很想就此抱头鼠窜。但是不行还要忍下去。我憋著让自己尽量不去看女厕所的方向心里大骂寇小丫头怎么可以把一个厕所上这么久,她在里面玩起了过家家吗

  “哥。”我正装作低着头观察两只合作无间搬食物的蚂蚁一个让我大松口气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等了这么久。

  我们两个囚在看守所里关了这么些天逃出来之后整个形象比乞丐好不了多少。我是男人又粗枝大叶惯了,刚才在厕所里洗了把脸又用水把头發往后一拢,拿十根手指当梳子稍微理了几下就算完事耗时三分钟,可寇云是女孩子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

  曾有个女性朋友告诉我女人早上起来耗在自己脸上的时间两小时并不算多,这样想来尽管没有用什么化妆品,寇云花这点时间打理几天没管的仪容並不过份。

  牢房里的光线不好刚逃出来那会儿惊魂未定,寇云更是跑到头发都被汗粘在脸上现在这么一看,她好像长得比不错还偠好一点

  她大概把头发都洗了一遍,湿湿的散着弯弯的眉梢和细挺的鼻尖上还有水珠,一双眼睛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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