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君山银针属于会自动跑入体内吗

体内毒素让银饰变黑?吓死本宝宝了
体内毒素让银饰变黑?吓死本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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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是贵金属,在古代又一直被当做货币使用,可谓金属界的“高富帅”。而关于“银针试毒”、“银器杀菌”的传言,其实都可以用一句“贵圈真乱”来解释。银针试毒:一场三角恋让我们从一条经久不衰的谣言开始,走进这段不为人称道的关系。有谣言道:“一个人如果体质较弱、体内毒素较多的话,佩戴的银饰可能很快就会发黑,就像古代人用银针测试酒里是否有毒一样,有毒的话银针会马上变黑。所以经常佩戴纯银饰品,可以有助体内毒素排出。”在古代,最常用的害人毒药就是砒霜(主要成分为As2O3)。砒霜是砷(As)的氧化物,但在自然界中,砷和硫(S)却是一对模范夫妻,经常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形成雄黄(As2S2)、雌黄(As2S3)、砷黄铁矿(FeAsS)和斜方铁矿(FeAs2)等化合物。且不要说化合物,就连砷的化学符号As中本身就已经包含了硫的符号S,二人真的已经好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程度。古代人化学学的不好,想要棒打鸳鸯也没什么好方法,就简单粗暴地吧含砷的矿石杂碎,和木炭一起烧,最后烧出来的白色粉末就是砒霜了。但这种粗放式的制毒方法当然不可能完全拆散砷和硫,所以砒霜中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硫的成分。但经过大火灼烧的硫似乎再也无法承受更多诱惑,银(Ag)一出现,硫就跟着它跑了。银能与砒霜中残留的硫发生反应,产生黑色的硫化银(Ag2S)。如此说来,用银针试毒根本就不靠谱!!原因很简单:有硫不一定有毒,有毒不一定有硫。银针只能检测到红色部分的毒。灰色部分还有可能造成误判。搞清楚这个道理,就知道所谓的“身体毒素让银饰变黑”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人的汗液里有硫醇。硫醇这家伙就是体味的罪魁祸首,以臭臭的类似洋葱味闻名化学界。汗液包裹下的硫醇和银饰亲密接触之后,也会产生化学反应,生成微量的硫化银,让银饰失去光泽。所以说,如果你的银饰很容易变黑的话,不用担心,不是你身体里毒素太多,多半是你新陈代谢太快。(也许还暗示着你体味较重。)银器杀菌:伴侣换不停银针试毒虽然不能百发百中,但银器杀菌倒是确有其事。用银器盛装食物或水,会有微量的银离子(Ag+)溶于其中。银离子带正电,在穿透细胞膜进入细菌内部之后,与细菌内部蛋白质的硫氢基(-SH)发生反应。人类早就不用银针试毒了,不知已经相隔多久未曾见面的某银和某硫,终于又在细菌体内再度相逢之时,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弄死细菌,把它改造成自己的爱巢。银离子与硫氢基的反应会造成蛋白质凝固,使细菌合成酶的活性遭到破坏,干扰细菌DNA合成,使细菌丧失分裂增殖的能力。同时,银和蛋白质的结合还能破坏细菌的呼吸系统和物质传输。但银其实是个花心大萝卜,跟这个硫氢基一来二去腻了之后,就会离家出走寻找下一个硫氢基,再重新盖房子。银具有较高的氧化还原电位,细菌死亡后又会从菌体内释出,在其他活体细菌中重复与硫氢基反应,周而复始地产生杀菌抗菌作用。如此一来,经过一段时间,所有细菌就全都死翘翘啦~即将被虐死的细菌,身上的小亮点都是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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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阅读并同意、中的全部内容!《闯阵》    题记:   《闯阵》的创作另该来源于我读到的第一本网络小说《鬼吹灯》。当时读这本小说,给我带来不少惊奇体验。在中国,探险题材小说并不多,而《鬼吹灯》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空白,也带来了一种全新的写作题材。   续《鬼吹灯》之后,这一题材的小说也如雨后春笋纷纷脱颖而出,其中虽然良莠不齐,但也不乏精品之作,如《盗墓笔记》。   我准备动笔开始创作一部同题材小说时,以盗墓为主旋律的小说已经如过江之鲤。当时意识到,如果想写此类小说必须再开创一个新的题材,因为盗墓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继续跟风模仿很难脱颖而出。为此,我反复思索了很长时间,做过很多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直到《茅山后裔》出现,我才得到了一个久违的灵感。完全脱离盗墓主题,将侧重点放在“破阵”上,同时加入大量修真斗法的元素,诞生了这本《闯阵》。       引子:   破阵需要才智、实力与胆识。   破阵不是一门技术、一门熟练工种,破阵是一场真成的较量、生与死的较量、布阵者与破阵着的较量。   从古之间,阵法应用极广又包罗万象。作为一种从奴隶社会便存在并发展至今的防御体系,阵法被无数军事、工程、玄虚大师反复推敲改进,其中所应用从军阵埋伏、土木机关到道法玄学、神鬼之力,无所不用其极。阵中机关布置之诡诈,更是令人防不胜防。三国时期,诸葛亮仅仅用几块石头布八阵图,便困住东吴陆逊十几万大军,让其进退不得,其间奥妙难寻可想而知。始皇嬴政的骊山陵在风雨尘埃中屹立两千多年,无数能人异士无一能窥其全貌、染指其中,防御之坚固、隐藏之深远、手段之高超、技法之诡异让所有为其蠢蠢欲动之人望而却步、退避三舍。更有甚者,道法玄学之士将种种玄妙之术引入阵法,使其更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传说法阵小能困人兽于寸土难行,大能御鬼神于方圆之内。   这些古代阵法都默默的隐藏在历史的尘埃之中,静静守护着它们所保守的秘密;同时又似一只只潜伏于暗中的野兽,露出锋利的獠牙等待着闯入者血祭。而主人公四人便是被命运推动,步入这样一个时刻面临生死考验的竞技场,经历着一场场惊心动魄又扣人心弦的冒险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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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篇《千古奇局》第一章:左道通     1910年北京的冬天格外寒冷,西北风嗷嗷的肆虐着,能冷到人的骨头里。晚上九点,街上已经看不见行人。偶尔有一两个巡街躲在角落里,一边缩着脖子抽烟,一边骂这该死的鬼天气!左安门外一小胡同中,一男一女两个人缩头缩脑,抱着一个包袱四处张望。   “孩子他妈,周围没人看着,就这儿吧。”男人小声催促道:“快点吧!别让人发现了!”   女人虽然害怕,但好像还舍不得怀中的包袱,犹豫说:“我说他爸,这天寒地冻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放这儿,到了明天早上他还能有活气儿吗?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法子,这可是咱的亲生骨肉呀!”   男人一边警惕的盯着黑乎乎的胡同口,一边催促说:“孩儿他妈,现在都什么年头了?铁杆庄家倒了,家里进项越来越少,剩下的一点嚼咕连大人都快养不活了。再说已经有三个小子,那就是三张吃饭的嘴呀!别犹豫了,快点吧!一会儿要被巡街的发现,咱们免不了要吃官司。那时,我妈加上咱的三个小子全都吃不上饭了。”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忍不住再次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个刚生下来不久的男孩,生得格外白胖可爱。女人看着已经睡熟的孩子,眼泪止不住流下来。虽然百般不舍,但一想到家里的情景也只好忍痛。确实像男人所说,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男人原来是满洲贵族,还是正蓝旗贝勒爷,每个月都有一笔旱涝保收的俸禄银子。   现在连大清国的皇帝都被打跑了,自家当然也就没人管了。树倒猢狲散,几个兄弟分了家产各自谋生。男人是个从小娇生惯养、提笼驾鸟玩的纨绔子弟,什么谋生的手段都不会。吃干净家里的一点老本后,只能靠着身强力壮出去拉洋车勉强糊口。幸亏他娶的媳妇还算贤惠,在家里做些针头线脑的零活,否则单凭拉车那一点微末的收入,连原本的三个孩子都难养活。第四个孩子的降生,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一丝喜悦,相反是男人面沉似水。确实,现在又多了一张嘴要吃饭,家里已经再难负担。两口子为这事情大大小小吵了好几架,最后万般无奈决定选个晚上把孩子扔了,希望能有好心人拣去抚养。   女人依依不舍地把孩子放在路边,在男人不耐烦的催促声离转身离开。刚刚走出没几步,孩子突然发出“哇哇”的啼哭声,估计是被饿醒了。女人一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感觉心如刀绞。但害怕哭声会引来旁人,两口子好像做贼一样,逃入了漆黑的夜色里。只留下一个没出襁褓的婴儿,在漆黑的胡同中大声嚎哭。哭声全被漫天呼啸的西北风掩盖住,连周围的住家都难以听到……   第二天早晨,一个道士看到胡同口一群人在围观,时不时还传出一阵阵的叹息声。出于好奇,道士分开人群向内一看。只见一个婴儿放在墙角,一点动静也没有。“估计是被冻死了,造孽呀!”旁边一个中年汉子抱着肩膀叹道:“这该死的时局!老百姓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了。好好一个孩子,就这么被冻死在街边。”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道士出于同情,将这婴儿的尸体抱到怀中。此时一缕朝阳透过云朵照耀在他的脸上,婴儿居然奇异般的睁开了眼睛。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叹:“奇迹呀!这么小的孩子,能熬过天寒地冻的一夜!”虽然婴儿小脸冻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但双目之中蕴含这两道精光。四目相对,道士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婴儿从包袱中伸出娇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道士的山羊胡子。   怀抱着婴儿,道士眼中流露出慈祥的目光:“既然你我有缘,便随贫道去吧。”说罢,抱着婴儿隐没在人群之中。   道士法号铁冠道人,在北京东北一座无名、无主的小庙中栖身。这座庙也不知道已经荒废了多少年,铁冠道人游方来到这里,看此庙虽然破落但收拾一下还可以住人,便在此定居下来。虽然没有积蓄,但铁冠道人为人谦逊,和周围的乡亲都处得不错。再加上他精通文字和医术,平时无事便在庙里开设私塾教乡亲们的孩子读书写字,闲来无事便给大伙诊脉看病。短短数年时间,便在十里八乡有了一个好名声。而且铁冠道人教书看病从来不收金银,只是要一些粮食糊口。   铁冠道人年近五十,一直四海漂泊没有子女。如今捡到一个男婴,让他感觉到些许天伦之乐。在教书之余,便在庙中弄子为乐。因为是在左安门附近捡到的男婴,铁冠道人给他起名姓“左”;因醒来时天上一片祥云飘过,加上此子双眼精气过人,便得名“云”字“道通”。   铁冠道人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心中也感觉到一阵欣慰。左道通六岁那年,铁冠道人将他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刚一进房间,就看到厅堂正中摆放着一座神龛,上面供奉着一个身穿蓑衣的男子。铁冠道人让左道通在神龛面前先叩头行礼,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后,铁冠道人正式收左道通为自己这一派的弟子。   铁冠道人虽然一身道士装素,但他告诉左道通这一派并非道教分支,而是上古巫教。神龛上所供身穿蓑衣的男子,正是五帝之中的大禹王,也是巫教的开山祖师。相传上古时期,禹王开创巫教,建立了以巫术为主要信仰的庞大帝国。禹王凭借巫术能御鬼神之力,建立了丰功伟业。随着时间的推移巫教慢慢没落,到了宋元时期巫教教徒已经所剩无几。为了能够重新振兴巫教,当时的掌教偷偷拜入茅山门下,修习了道门之术。后来东窗事发,道门认为巫教偷学道术,实为邪门歪道。茅山联络宿土、众格、全真等几大教派,开始对巫教传人大肆镇压。巫教教徒只能躲进深山老林,从此深居简出隐居避祸。随着信徒的逐渐减少,巫教也越来越没落,等传到铁冠道人这一代已经是一脉单传。   铁冠道人本身除了身负茅山道术之外,更精通巫教秘传的神搭之术。而且此派之中,还有一件由掌教代代相传的秘宝《山海图》。《山海图》具体发源于何时,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是巫教镇教之宝,此物能和鬼神相通。而巫教教徒也正是凭借《山海图》奇效,御鬼神之力、行济世救人之举。   随后,铁冠道人继续给左道通讲解,上古巫教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殷商年间主要分成能与鬼神联系,请来神降的“神搭”;驱幽冥阴邪怨鬼,穿梭于阴阳两界的“冥搭”;以及有驯化修仙畜生的“狐鼠”三大分支。而《山海图》由巫教中最正统的“神搭”一派保管,而“冥搭”和“狐鼠”两派到宋元时期就已经人才凋零,今时今日也不知是否还有后世传人。铁冠道人告诫左道通:“巫教自从盗取茅山道术之后,一直被名门正派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碰到道门中人,一定要尽量避之则吉。如今巫教只剩你我师徒二人,想要振兴势比登天。以后如果机缘巧合,可以寻访傩教传人相助。相传傩教本和巫教同一时期出现,两派曾经一度交往甚密。后世傩教,唯一可以考证的就是由鲁班所创的厌胜一派。传说此派中有一本鲁班亲笔所著的《神功谱》,其中记载各种机关秘术神乎其技,和本派的《山海图》并世齐名。具体现在还有多少传人不得而知,估计也是人才凋零、门庭冷落。”   当时《山海图》、《神功谱》以及巫傩二教等,在左道通幼小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光阴似箭,十五年时间一转眼过去。铁冠道人每天除了教书看病,便是传授左道通各种道术和巫术。左道通在学艺的过程中,也逐渐显露出过人的天赋和才华。短短十五年,他几乎精通所有主流道术,更内外兼修习得一身神搭好本领。   左道通二十一岁时,铁冠道人郑重其事地把他叫到自己面前。先让他恭恭敬敬对自己行一次大礼,便告诉要传他本教至宝《山海图》,让他接任巫教掌教之职。看着师傅把宽大的道袍脱去露出后背,左道通才知《山海图》原来是一副纹身,纹在师傅肩背之上。铁冠道人告诫左道通,《山海图》除了是连接他与鬼神之间的媒介外,还隐藏着极具毁灭性的力量。这种力量来源于何时,同《山海图》一样是个未解之谜。不过这种力量极端危险,千万不要妄加使用。   听完告诫后,左道通退下身上的道袍,师傅用秘制的药水和骨制针为他纹上一副《山海图》。在他后背上的纹身完成同时,铁冠道人后背的《山海图》开始慢慢淡化,逐渐消失于无形。师傅告诉他,此图世间只能有一人背负。一般《山海图》拥有了新的传人,旧掌教背上的图案就会自动消失,也标志着他掌教身份的结束。背上《山海图》,左道通成为了新一代巫教掌教,背负起振兴这一派的重任。   师傅告诉左道通:在中国大地上一藏着几件上古传下的秘宝和古籍,它们来源于巫教、傩教以及更古老的上古神教。只要能找到这些古物,振兴巫教便有希望。可惜的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这些古物究竟埋藏在什么地方已经不得而知。想要寻找它们,将是一条坎坷的漫漫长路……  
  引篇《千古奇局》第二章:一切的开始     从左道通当上掌教之后北京城就再也没有消停过。先是总统换了一拨又一拨,像走马灯一样。随后日本人又来了,这一仗一打就是好几年。等打跑了日本人,国民政府和共产党又开始打起来。老百姓忍了十几年的战乱,好容易熬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来听说苏联和中国关系开始恶化,同时老天也跟着一起捣乱,一下就是三年自然灾害。接踵而来的,是一场席卷了全中国的十年动荡岁月。   这时候已经到了1971年,左道通也从一个二十一岁的小伙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几十年中,他去过很多地方、结识了很多的朋友。从中国一解放,左道通的身份就不再是道士,因为那是一个打倒一切封建迷信的年代。但这点他并不在意,因为他本来也不是道士,那只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假象。为了继续生活,左道通变成一个在村里教书、看病,住在无主小庙中的知识份子。巫教教徒在两千多年的打压中,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   在不外出时,左道通还是像平时一样教书治病。只不过现在不是在私塾教书,而是在一家乡村中学,教的是语文和历史。本来在那个年代,作为知识份子的他应该受到冲击。但一穷二白的经济状况救了他,解放之前是身无分文,全靠周围的乡亲救济。而他和铁冠道人住的那座小庙,也根本就没有主儿。所以在划分成份时,左道通被划为光荣的无产阶级,这也让他躲过了很多麻烦。而铁冠道人躲避麻烦的方法更为直接简单,在六零年自然灾害时就去世了,享年八十三岁。对于当时的人来说,也是个老寿星。因为铁冠道人道士的身份,村里不敢大张旗鼓,只是简简单单给他办了一个朴实且严肃的葬礼。平时除了去学校上课,左道通就利用业余时间学习各种知识。在他当教师的二十几年中,自学了中学、大学的所有科目。   1980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了整个中华大地,左道通也再一次恢复了他道士的身份。并且在恢复高考制度后,他以不错的成绩拿下了中国神学院的学士学位。同时他对历史、哲学和神学过人的造诣,再加上曾经有几十年教书的经验,被校方赏识留校成为了一名助教。一个月能开六十多块钱的工资,单位还分给他一套共用厨房和卫生间的职工宿舍。对于一直都孤身一人的左道通来说,朴实节俭的生活非常适合他,让他感觉很舒适。但这几十年里,师傅曾经对他说的,振兴巫教的话却时时令他沮丧。连子女都没有的他,几十年也没收到一个徒弟,难道巫教掌教就要在自己这一代绝根不成?这样的问题,经常让他感觉懊恼和沮丧,担心死后无颜去见历代祖师。   几个月后一天,他接到曾经一位好友寄来的一封邀请函。原来是好友的孙子办满月酒,想请他出席。当时北京城中的饭馆很少,满月酒和现在不同是在家中举办的。左道通从好友儿媳妇怀中接过他孙子,四目相交的一刻,那感觉就和当年铁冠道人在左安门第一眼看到左道通时一模一样。   饭后左道通向他好友说出自己的想法:想要收这个孩子做自己的徒弟,将自己一身的本领和学识全部倾囊相赠。好友自然很高兴答应他的要求,并且还请他为自己的孙子起名。这孩子姓刘,左道通想了一下给他起名海川,取“海纳百川,壮志万里”之意。终于收了一个徒弟,他的心情自然高兴,晚上又在好友家里喝了一顿拜师酒。   九点多,就着淡淡的月光,左道通满心欢喜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影在不停的张望。到近前,左道通才认出来此人是以前他所在山村的一位同乡,名叫刘永才。左道通知道他一共生了五个儿子,老大、老二小时候就在自己所在的学校念书。   一看到左道通,刘永才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左道通连忙把刘永才让到自己屋里,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刘永才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才对左道通讲出自己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刘永才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前天都不幸去世了,剩下的三个儿子也都性命垂危。这次来,就是想请左道通看在以前几十年乡亲的份上,救救他剩下的三个儿子。   左道通一听,连忙表示一定帮忙,并且劝他先止住悲声给自己讲讲,剩下三个孩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永才告诉他说,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以前。三儿子刘三福帮父母上山砍柴火,结果回来的时候不仅两手空空,而且双眼发直。不管父母跟他说什么,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头倒在炕上便睡。从此以后,刘三福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而且身上长出好多的青斑。开始刘永才以为儿子是得了什么病,于是从乡诊所请来医生。检查了半天,医生也没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症状,只好建议他把儿子带到北京的大医院做近一步检查。   还没等刘永才凑足给孩子看病的钱,家里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怪事。先是自己夫妻和另外四个儿子夜夜都被噩梦惊醒,接着家里晚上经常可以看到一簇簇的黑影闪过。没过几天,剩下的四个儿子也都出现和三福一样的症状,从此长睡不起。而就在前天,刘永才又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有人抓走了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结果一觉醒来两个儿子都没气了。   到这时刘永才意识到,发生的这一切肯定不是生病那么简单,把孩子们送到医院恐怕也救不过来。最后,刘永才突然想到村里老人都传说,铁冠道人不仅精通医术,而且还会画符抓鬼。既然左道通是他的徒弟,也应该学会师傅的本事,于是简单料理一下丧事便赶到北京来请左道通。   左道通听完经过便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估计是砍柴回来的三福在山里中了撞客一类的东西(在民间,被怨鬼或者畜生妖物附体被称为“撞客”)。但究竟是什么脏东西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连续害死两条人命。安顿刘永才在自己家中住了一晚,第二天向单位请了长假,收拾好应用的东西一起回到原来的小山村。   现在这个山村叫“刘家庙村”,因为左道通曾经栖身的那座无主小庙,乡亲们也不知道究竟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这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姓刘,于是便给这庙起名“刘家庙”,而刘家庙村也由此而来。刘家庙村坐落在怀柔县城以北云蒙山中,全村几十户人家,坐落在群山之间。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但因为这儿既无耕地也无特产,而且交通也很不方便。于是还保持着相对闭塞的环境,和贫穷的生活状态。   左道通在刘永才陪同下来到他家那三间破房,刚一开门便感觉到屋里一股阴风涌了出来。左道通情不自禁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罗庚。罗庚是道教中常用的法器,主要用来侦测一个地区气脉的走向和肉眼难以看到的东西。因为左道通猜测刘三福是中了撞客,而怨鬼或畜生妖物这类脏东西,没有开天眼的人根本无法看到。开天眼是茅山术中最高深的秘术,曾经偷学道术的先人只能学得一些普通法术,开天眼左道通这一派并无人会,只能利用罗庚来探测这些东西。   掏出罗庚一看,左道通心中一阵纳闷:罗庚上的磁针稳稳的指着正北的方向,一点抖动都没有,这证明屋里没有任何脏东西。“难道不是撞客?”看罗庚上面没有一点反应,左道通不禁小声叨咕。   既然确定屋内没有脏东西,他便带着刘永才一起来到窗前,查看三个孩子现在的情况,主要检查了一下刘三福。左道通先是翻开他的眼皮仔细看看,又抓起胳膊号脉。刘永才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一阵焦急。   检查完后,左道通说:“你儿子们的情况很奇怪,身上既无任何病症也没有被脏东西附体,三魂七魄保存完好。至于为什么会晕迷不醒,以及身上长出的奇怪青斑,目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这次碰到的东西,是我和我师傅没遇到过的。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住一夜,观察一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刘永才听到左道通这么说虽然心如火焚,连他都束手无策,自己也只好不再说什么。   晚上,左道通把刘永才和他媳妇打发到亲戚家去过夜,自己守着三个孩子睡下。为了防止夜里有什么东西来,他在房间和周围布置了不少血符。这些血符也是茅山术中的法术,只要一接触到类似怨鬼一类的脏东西,便会自行燃烧并发出一声车胎放炮一样的响动,起到报警器的作用。   安顿妥当,左道通也感觉这一天的跋涉自己有点累。已经安排妥当,如果半夜有什么脏东西出现,自己也能有所察觉。便趴在三个孩子对面的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下。一直睡到半夜,一群人形黑影从黑暗中出现,安静地穿过了他所布置的那些血符,悄悄来到左道通周围。   就在人形黑影的手臂快要碰到左道通身上时,突然黑影好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怪叫一声转身便逃。熟睡中的左道通听到身边有动静,连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此时,黑影已经闪身逃到房门口。   “哪里走!”左道通喊了一声,追了上去。来到门口,黑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但仅凭刚才一瞬间看到的情况,就让左道通心中一惊,道:“索命勾魂?!”      (注:罗庚是中国古代道教中常用的一种盘子形状,周围刻有八卦和星宿方位的指南针,主要用来测量方位,是风水术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道具。民间也有人俗称其为“罗盘”或“风水盘”。)
  有些老朋友,可能看到过我这本书~  确实,曾经我在天涯发过这本书的前身《山海之间》~当第一部《雪岭寻龙》连载完成之后,我自我感觉并不理想,其中有些地方描写我并不满意~于是用了很长时间进行修改,这次再度把修改完全的作品《闯阵》拿出,风险给大家~    最后,本身声明一句:绝不会太监,即使碰到再多困难、受到再多挫折也会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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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篇《千古奇局》第三章:阐教杀阵     左道通凭借一闪而过的应向,已经判断出袭击自己的黑影是什么东西。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寒气,顺着自己的脊梁一直蹿到头顶,心中暗道:“索命勾魂,好狠毒的绝户局!”   既然黑影已经被自己惊走,今晚便不会再有其他意外。左道通撤掉周围的血符,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细也就清楚,这些血符对那东西根本没有用处。左道通连夜跑到刘永才亲戚家,向他们讲述刚才的经过以及自己的判断。   根据左道通判断,刘家几个孩子之所以全部昏迷不醒以及接连丧命,全是由刘三福引起的。估计三福在上山砍柴时碰到了什么东西,上面被施了绝户局,一种及其凶狠的丧局。凡是中了绝户局的人,全家人乃至方圆多少里内的活人都会受到牵连。按三福中的这个局的阵势,刘永富的几个儿子不过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整个村子。恐怕刘家庙村的人不死绝,这个绝户局绝对不会罢休。   听到左道通这么说,刘永才夫妇吓得连连哆嗦,就跪下磕头求他救命。   左道通先劝住刘氏夫妻让他们不要害怕,接着解释,想要保命和破这绝户局就先要弄清楚它的来龙去脉。这种法术类似降头术,但历史比它们早几千年,而且威力也要大不知道多少倍。这种阴损法术起源于五帝时期的一种上古宗教“阐教”,到殷商时期发展到一个高潮,随着时间推移在春秋时期逐渐走向没落。阐教法术中多具攻击性,从简单的符术到复杂的阵法;从对付活人的法术到驱邪避鬼各有不同。具体刘三福中的这个绝户局叫什么名字、属于其中哪一种,现在无从查找。而且由于年代久远,阐教阵法已经全部失传,甚至文字中找不到只字片言的记载。唯一知道的,就是武王伐纣时,姜子牙曾经遇到的九曲黄河大阵,是阐教阵法之一。   因为手中资料太少,现在的情况只能凭借经验猜测:首先,刘三福虽然昏迷不醒,但不会有性命之忧,因为他是发动这个绝户局最关键的要素。袭击左道通的那个人形黑影,是阴司的吊客不会错。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黑影在进屋时,周围布的血符都没有反应。那些血符都是茅山道术中用来探测怨鬼身上的怨气或者妖物身上妖气的。吊客虽然是阴司鬼差职务低微,毕竟身居神职,所以那些血符对它没有任何反应。刘永才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之所以会丧命,就是魂魄被吊客勾到阴曹地府去了。而左道通之所以没有被吊客勾走魂魄,是因为身上的《山海图》保护。身背《山海图》的人能通仙界,三魂七魄中带着三分仙气。所以这些地位的鬼差,发觉左道通身上的仙气不敢招惹转身便逃。   而刘三福现在被阐教法阵冲了体,被夹在了阴阳两界之间。刘三福现在应该算个死人,但由于魂魄既不在阳间也不在阴间,所以吊客来勾魂时无法勾走他的魂魄。但是这些鬼差总喜欢应付事儿,既然无法勾走本主的魂魄,只好随便勾个人回去交差。于是,刘永才大儿子和二儿子相继被勾走了魂魄丧命。回到阴司,判官一对生死符发现勾错了,吊客便只能再回来重新勾魂。这样反复之下,只要刘三福的魂魄停留在阴阳两界的夹缝里,周围的人就要不停的被吊客勾走魂魄。   而刘家房间中之所以阴气弥漫,也是刘三福所致,他现在已经变成一根冥桩。所谓冥桩是古代阐教中一种活人祭祀仪式的副产品,当时的阐教祭祀把牺牲用的奴隶通过一种特出的法术变成不死不活的状态,通过这个奴隶的身体来连接阴阳两界的桥梁和阴间的鬼神沟通。然而那些奴隶变成冥桩,永远停留在生死徘徊之间,永世不得解脱。后世有人发现这种冥桩能引来吊客的特性,于是发明了这种绝户局。   刘永才听左道通解释了半天,虽然一知半解但也多少明白了一点眼前的局势,于是问道:“按您的意思,要是我家三小子不死,其他人就别想活命?”   左道通紧皱着眉头说:“三福要真死了,麻烦更大。身为冥桩的人本身魂魄难以离体,无法重新投胎转世。如果真的死于非命,魂魄中的怨气会一直积蓄在尸身上,化为‘怨桩’。周围的冤魂野鬼、凶神恶煞都会被怨桩的怨气吸引来,在尸身周围组成一个巨大的阴气漩涡。这个力量能大到把阳间撕开一个直通幽冥的口子,那时候大罗金仙来也无济于事。”   听左道通这么说,刘永才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哆哆嗦嗦地问:“那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左道通想了想回答:“这种阐教怪阵在世上极少见到,具体怎么破阵谁都说不好。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首先要找到三福在山里究竟被什么东西把魂魄扔到阴阳两界的夹缝之中。不管它是法阵还是法器,想办法将其破掉,把孩子的魂魄重新拉回阳间,这样才有希望破掉这个绝户局。之后我再焚表向阴司解释,希望它们放三福一条活路。现在最棘手的是,不知道三福在什么地方中招;其次是,这种法阵的原理和使用方法我一概不知,到时候能不能破阵还是未知数。”   虽然左道通说得没有把握,刘氏夫妇还是听到了一点希望。等天刚一放亮,刘永才马上到村子里去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前几天刘三福究竟到哪里去砍柴了。在村东头一个和三福年纪差不多叫“刘磊”的青年告诉他说,那天他和三福一起上山。中午在东山坡时,三福突然叫了一声便晕倒在地上,他怎么都叫不醒三福。没有办法,正想下山找人帮忙时,三福又突然坐了起来。之后便一句话不说,连砍柴的挑子和斧子也不拿,便回家去了。后来他听说刘三福家里出了事,当时害怕自己也受到连累,对谁都没敢说这事情。   听到刘磊这么说,左道通马上意识到刘三福就是在那里被什么东西害了。于是让刘永才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叫刘磊带路去三福出事的东山坡查看。开始刘磊害怕不敢去,但他和刘三福从小就是好朋友一起长大。再加上左道通告诉他,如果刘三福救不过来,可能整个刘家庙村都会陷入一场浩劫,谁都无法幸免遇难。左右权衡后,刘磊心中虽然仍旧害怕,还是点头答应带左道通上山。   当时的云蒙山还没有开发旅游业,山上只有供砍柴人走的山路,十分崎岖难行。幸亏左道通除了学习巫教、道教法术之外,还练习拳脚武艺,虽然七十多岁身体仍然健壮。不然这么难走的山路,用不着碰到什么危险,直接就归位了。   山上到处长着低矮的灌木,左道通宽大的道袍时不时会被带着倒刺的树枝勾住,使他们的前进速度更慢。快到中午时,刘磊告诉左道通,刘三福出事的地方就在前面那个山坡上。左道通听闻,上前观察了一下地形。看到这里处在一条山谷的谷口,山谷两边的山崖成三十度的缓坡,东面山坡上面长着不少低矮的灌木和零零散散的几棵杨树,西面山坡光秃秃的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   左道通看到这里的地形,心中暗道“麻烦”。按照风水术的记载,这样的地形叫做阴阳口。向阳一面的山坡生机勃勃表示阳气旺盛,而阴面的山坡则寸草不生表示阴气浓重。两边山坡下的那条山谷是阴阳两气交汇的地方,其中气场一片混沌,极容易发生各种离奇的事情。   看好地形,左道通分别给随行的几个小伙子和刘磊个发了一张血符,让他们揉成一团吞下去。几个青年接过符互相看了看,虽然感觉吞下一张黄纸不是舒服的事,但都听家里老人说过左道通以及他师傅铁冠道人当年本领不俗。并且左道通告诉众人,这符是一张生符,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这符可以救他们一命。听了左道通的话,几个年轻人将符揉成一团,不情愿的吞下肚去。   众人准备完毕,左道通掏出罗庚,让刘磊带路前往刘三福晕倒的地方。几人来到东山坡上,左道通到处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有异常之处。正准备继续搜索时,看见手中罗庚上的指针,不知什么时候转而指向对面的山坡,还在微微摆动。   看到罗庚异常,左道通连忙抬头向对面看。在对面的山坡上,有一个不大的山洞正好对着他们站的位置。此时山谷深处吹过一阵山风。奇怪的是,风好像在山谷中拐了一个弯,吹到东面的山坡上来。这阵风吹到左道通几人身上,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涌上心头。   此时左道通手中的罗庚指针,突然开始剧烈摆动。他意识到什么,抬头一看太阳马上要到正午时分,连忙对着几个青年人大喊:“快跑!这是阴风局!”
  引章《千古奇局》第四章:阴风局     眼前的情况超出了左道通的计算,他没有想到在山崖上设有这么厉害的一个阵局。所谓“阴风局”是阐教中一种结合风水术、道术、邪术的阵局,极难对付。幸亏刚才给几个人都吞了保命符,否则几个年轻人已经和刘三福一样,变成冥桩了。   一路连滚带爬的逃出山谷,左道通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头看看,没有人掉队才说:“已经清楚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了,咱们先回村里再从长计议。”   回到刘家庙村,村口焦急等待的刘永才连忙开口询问,几个青年人就开始“哇哇”呕吐起来。左道通解释说,这种情况属于正常,因为吞下的保命符被阵局冲了,所以要吐出来。   到刘永才家,左道通检查了一下几个随行年轻人的情况,确认没有危险后打发走他们。开始向刘氏夫妇讲述他看到的情况:目前最棘手的情况是,刘三福中的这个阴风局非常难破。因为阐教阵局和后世,道教、降教等等的阵局有所不同。因为当时宗教还没有划分得像现在这么细致,风水、神道、邪术都混杂在一起,让人无从下手。   从这趟去东山坡看到的情况分析,这个阵局先是利用那里阴阳口的特出地利。当人闯入阵局之中,阵局感应到人气就会引动阴风发动攻击。之前左道通一行人也感觉到了那阵阴风,幸亏吞了保命符才能全身而退。要么这阵阴风就直接把人的魂魄刮入阴阳口,让人变成冥桩。而整个阵法的核心,应该在西山坡的那个山洞里面。如果估计不错,那里应该设立着一座阵台。具体阵台上面放着什么法器,现在没办法判断,不亲自进去看看是不得而知了。这也是破阵局最危险的地方,因为阵局是整个阴风阵最核心的部分,也是阵局威力最大的部分。无法做出有效合理的估计,就不知道会碰到什么危险,一但进入阵台只能凭借经验随机应变。   左道通在屋子里面沉思了大约半个小时,期间虽然刘永才为了几个儿子已经心急如焚,但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只好在一旁老老实实等着。“说一千道一万,要破这阴风局先要破了那个阴阳口的地形。今晚我要在你家做法,看看能不能拖延吊客勾魂,给咱们破阵争取时间。永才,你明天马上准备全套的三畜供品,招集村里的年轻壮劳力,咱们上山破阵。”一听左道通说明天就破阵,刘永才千恩万谢的答应下来。   晚上,左道通告诉刘永才自己要进屋去做法,要他在外面把守。不管看到或者听到屋内有什么动静,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嘱咐好刘永才,左道通一个人推开房门走进刘三福几人晕迷的房间。   刘永才在外面看着左道通回手关上房门,心中一阵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害怕。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就感觉整个院子里弥漫起一阵刺骨的寒风。听着耳边“嗷嗷”的风声觉就像从幽冥中传来的厉鬼哭号一样,使人一阵阵皮肉发紧。紧接着,院门“啪”的一声被风刮开,同时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门口。   当时刘永才就感觉自己的头发一下全都竖了起来,吓得大腿内侧一阵发紧,热乎乎的一泡尿顺着裤腿流到脚边。刘永才“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转头就向房门跑去。手刚一碰到门环,脑子里又闪过左道通叮嘱他的话。虽然心中害怕,还是强忍住没有拉开房门,就这么眼看着那个黑影向自己慢慢靠近。   黑影好像对刘永才一点都不感兴趣,直接进到房间里面去了。接着,就听到一阵耳语从房门的缝隙传出来。在外面,刘永才这不知道是哪国话,反正自己的一点也听不懂。甚至他根本无法判断,究竟是说话还是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咕噜声。   诡异的话音持续了大约5分钟,接着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周围那股让人胆寒的阴风和黑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身后的房门“啪”的一声从里面推开,左道通走出来对刘永才说:“永才,你三个儿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明天一早起来,记住在这个院子里摆上供桌供品,元宝蜡扦,外加一整套上好的寿活。咱们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开始准备破阵。”   原来左道通进屋之后,便用自己一派擅长的神搭术召来负责这里勾魂的吊客。通过送礼贿赂,吊客答应晚七天再来勾刘三福的魂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刘永才先把全村的年轻人都叫到自己亲戚家,听左道通安排,接着自己跑到怀柔县城去买寿活。看着院里站得三十几个大男人,左道通开始安排行动计划。首先,让他们马上把全村所有的公鸡都抓来,带好之后跟自己进山。这些人都听说了刘永才家的邪事,本来心中都害怕不敢去。但左道通告诉他们,这阴风局的威力不止弄死刘永才全家,不破此阵整个刘家庙村便会变成一座一个活人没有的鬼村,谁也无法幸免。   听左道通这么说,三十几号人谁也不敢再有异议。准备妥当,大家在左道通带领下,拎着几十只公鸡向阴阳口出发。来到山已经上午十点多。左道通看了看时间,心中盘算:这阴风局威力最大是在阳气最重的午时和阴气最重的子时。就是说,破此阵要在中午之前搞定,否则要正面和阵局的最佳状态硬碰硬。   想到此处,左道通连忙一摆手,招呼大家爬上西面那毫无生气的山坡。站在山坡上,吩咐把带来的公鸡都抓出来,在这山顶上宰掉。然后把鸡血淋在地上,再把生鸡骨取出来交给自己。听到左道通命令,大伙便开始杀鸡、洒鸡血和取鸡骨。在茅山道术中记载,公鸡是所有畜生中阳气最重的,鸡血和鸡骨都是茅山术施法常用的道具。虽然左道通一派有神搭术,但神搭术在和神鬼狐怪正面硬拼时效果不错,但破阵相比茅山术却差了一大截。也正是如此,当年巫教教徒才会偷学茅山术。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个阴阳口的地形,阳面以现在手里的道具是没办法,但阴面能凑合拼一下。首先用鸡血淋在山顶,让雄鸡身上所代的阳气渗入土中。接下来便用上那些鸡骨,将所有的鸡骨按照阳气脉络走向的七关分别钉入七关。道教中认为,天下万物中都有气行走,而气所行走的通道便成为“脉”。在脉上面,有一些对气特别敏感的位置,便称为“穴”。而气本身又分成阴气和阳气,阳气的穴称为七关而阴气的穴则称为七骇。眼下这法阵,在茅山术中记载为七星阵,可以引导山顶上的阳气顺着七关行遍全山。用这种方法,将整个阴面的山坡全部变成阳性,从而打破这个阴阳口的布局,变为全阳口。但这个阵法也有一定的危险,在打破阴阳口的同时,法阵也搅乱附近山脉地气走向。可能会导致这里的风水格局大变,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可眼前的形势只能如此,不破这阴阳口便休想进入阵台。左道通也是想了一个晚上,权衡利弊后决定冒险搏一把。   等七星阵运行了大约一刻钟,左道通掏出罗庚仔细查看了一遍周围的气场,确定这个阴坡已经完全转为阳性。才从地上捡了一大把没用完的鸡骨带在怀中,让随行的人都在山顶等自己回来。如果到了正午十二点还不见自己归来,便说明已经在阵局中遭了不测,让他们各自逃命去吧。   安排妥当后,左道通一个人爬下山坡来到上次看见的那个洞口。往里一看,感觉这个山洞没有多深,却黑洞洞得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暗自咽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声:“真够怪的!看来这阐教阵法果然有些门道。”   虽然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向虎山行,但小心还是应该的。左道通先从怀中取出一张保命符,搓成一团咽下肚去。不管是妖魔鬼怪冲体,还是法阵法器,这些东西都不能像活人一样用眼睛判断目标,它们确定目标的方法是感知魂魄。而保命符就是一个用符咒仿造出来活人魂魄的赝品,遭到攻击时对方会先攻击这个仿造品,为施术者争取反击或者逃命的时间。   吞下保命符后,左道通又把带来的鸡骨一根根插在地上,同时咬破自己的手指画了一大圈符号,布了一座神门阵。这个阵的主要作用,是用鸡骨携带的阳气组成一道防御屏障,阻挡阴邪之物的攻击。一切准备就绪,左道通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背后纹的那幅《山海图》,然后向山洞内走去。   进入山洞,左道通才发现原来这里面飘着一团雾气,难怪在外面怎么都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这个山洞不到十米深,两边宽度和顶高都在两三米左右。从四周围的洞壁观察,可以判断出这山洞是人工开凿而成,还能模模糊糊发现一些当时施工的痕迹。因为年代久远,都模糊不清了。但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左道通知道阐教在春秋后期便彻底绝迹,所以这个阐教阵局最少已经存在了两千三、五百年。   没走几步,看到前面迷雾中有一座石台,估计是阴风局的阵台。左道通一步一步谨慎地接近,到近前才发现在阵台上摆放得不是什么法器,而是一具没有头颅的男性死尸。一看到这死尸,左道通心中“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山洞中一阵阴风迎面刮来。心中暗道:“坏了!这是无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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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章《千古奇局》第五章:醒阳针     左道通到洞口,就感觉这里充满着一股让人难以言表的怪异感觉。整个山坡寸草不生已经离谱,检查土壤发现山体土质没有问题,也没有埋藏属阴的丹药。但整个山坡阴气缭绕,连鸟兽虫蚁都绕行远远躲开。由此分析,可能在这两个山坡中设有一座阵台,摆放了至阴或者至阳之物。将一面山体中的阴气或者阳气,全部冲去另外的一面山坡上。导致一涧相隔的两个山坡,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阴阳口格局。   所以进洞之前,左道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结果事实还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在阴坡的阵台上摆放的居然是极邪极阴的“无颅”妖器。无颅又叫刻头,是夏商周时期祭祀邪神、恶鬼使用的一种特出祭器。在上古蛮荒时代,人类的道德信条还不完善,不仅供奉象征真善美的善神,同时还供奉象征凶恶、恐惧的邪神。当时的人们相信,想要驱逐妖邪恶鬼,就要有一位比这些妖魔鬼怪更加凶狠残暴的神明,才能以恶治恶。众所周知的西王母,在半坡遗址发现的器皿上,被记载描绘成一位拥有獠牙虎脸的凶恶大神。   无颅是祭奠这些邪神必须的法器。相传人体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幽精主阳,分别存于头部天灵、印堂和人中穴;七魄是尸狗、伏矢不雀阴、蚕贼、非毒、除秽、烂形和太臭肺主阴,分别凝聚在身体的经络脏器中。三魂七魄各具阴阳两极,同居于人体能相互调和。无颅是将一活人先用巫术固其魂魄,使三魂七魄在死后无法脱离尸身。再用利斧斩去头颅,留下凝聚着七魄的尸身。人是万物之灵,魂头中蕴含的阳气、阴气都是万物之最。失去头颅,单独凝聚七魄的尸身,其蕴含的阴气绝非一般法器、邪物所能及。所以无颅被喻为天下至阴至邪之物。   这种至阴至邪的东西,被认为是最能克制各种妖魔鬼怪的法宝。在夏商周时期,曾经一度盛行过这种残酷的活人祭祀,祭品一般都是奴隶或者贫民。当时还有一种说法,被制成无颅的魂魄因为无法复合,难以投胎转世。由此,阴魄在内凝聚阴气,而阳魂游荡在外制止积蓄的阴气外泄。简单解释,无颅就是一个天然的阴气压缩机,可以无限的摄取并保存阴气。这种祭祀一直延续到东周末期,随着封建制逐渐取代奴隶制,活人祭祀也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左道通虽然知道阴风局是阐教的阵局,但没有想到阵台上有这么一个几千年都没有见过的邪器。恐怕从这山洞中刮出的阴风,全都都由这无颅积蓄的阴气。通过几千年的凝聚,这无颅攻击范围覆盖了整个阴阳口。只要有活人经过,异性相吸阴气便被活人身上的阳气所吸引。如此浓重的阴气直接冲体,活人体内的三魂七魄无法适应身体内阴阳二气的剧烈变化,都被逼出体外。此时的身体失去魂魄,又灌入了大量的阴气,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部属性都和尸身相同。所以会引来吊客,认为有刚死的人,前来勾取魂头带入阴间。但被冲出体外的魂魄还带着活人的阳气,吊客在勾魂的时候无法勾取。而身体内的阴气会慢慢向周围涣散,如果附近有其他活人,身上的阴气会慢慢加重阳气减弱。这时吊客会误认为这些人才是将死之人,便去勾他们的魂魄,这也就是冥桩的原理。   虽然想明白阴风局的原理,但具体怎么破阵台上的无颅,左道通却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这东西已经失传了好几千年,文字记载只是一笔带过,没有任何人了解破除无颅的法门。   此时的左道通想回去从长计议,但眼前的形式已成骑虎。无颅内凝聚的阴气已经感应到山坡顶上那些被左道通带来的山民和鸡血,正慢慢向洞外飘去。左道通甚至清楚的看到,山洞里出现了一团淡淡的灰雾弥漫,从洞口一点点的散出。这灰雾就是无颅体内千年聚敛的阴气英华,用现代话说就是超浓缩的阴气。用肉眼都可以看到,如果这东西爆发出去,恐怕云蒙山方圆里内都将寸草不生,成为一片死寂。   身在这么浓重的阴气之中,左道通感觉心惊肉跳,浑身经脉气血燥乱不堪。幸亏有祖传的《山海图》护体,才保住没有魂飞魄散。虽有心作为,但勉力支持都已万分艰难,还怎能再有办法。再说,阴气有逐阳的习性,乃天地初开至今的定理。自己再如何作为,此地的阳气也不能盖过山顶上几十个处子之身加上鸡血、鸡骨的阳气。事到如今,左道通不禁后悔当初太过鲁莽,认为只要能破阴阳口的格局,便能破阴风局。结果现在才清楚,自己根本是本末倒置。不是因为这里有阴阳口的格局,才设立的阴风局;而是因为有阴风局,才把周围的山脉格局改成阴阳口。   此时他急得满脸青筋暴起,鬓角冷汗不停的往下流。按说,凭左道通几十年的修为,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但现在不仅阵台上的法器超出预料,自己还被置身于九死一生的险境之中;而且自己的生死存亡,还直接关系着外面几十个小伙子的性命。自己身死是小,还会连累那么多人送命。不仅苦苦延续了几千年的巫教要在自己这一代绝迹,还会背上一个“欺世盗名、草菅人命”的骂名。到了阴曹地府,如何去见巫教的列祖列宗?   虽然心如火焚,但左道通还保持着几分冷静。既然已经背水一战,不如咬紧牙关去拼上一拼。想到此处,他从怀里拔出两根银针,插在自己的脖子后面。在银针入体的一瞬间,已经飘到洞口的阴气又转回头向左道通这边飘来。身在超浓缩阴气中的左道通本人,也感觉身体上的烦恶减轻了不少。   他现在用的方法,是茅山术中记载的一种道术叫“聚阳功”。修炼此功必须是童男之身,从小吐纳练气将自身阳气点滴凝聚于经络之中储备,这个过程叫“藏阳”。刺在脖子后面的两针叫“醒阳针”,随着时间推移,藏阳所凝聚的阳气会越来越强。在遇到危急的时候,用醒阳针可以直接将这些阳气爆发出来。使施术者本人的阳气瞬间增大几十、甚至上百倍,这要根据个人先天体制、悟性,以及藏阳的时间长短而定。   左道通从十四岁开始修炼藏阳,到今天从来没有碰到如此的险境。几十年处子之身凝聚的阳气非同小可,此时爆发出来盖过山顶上那些人身上的阳气,引得阴气再次回归洞内。此时如果是一般的妖邪之物碰到左道通,感觉到如此浓重的阳气,早就夹着尾巴抱头鼠窜了。奈何无颅并非真正的妖邪,那些阴气只会按照阴阳相生之理追逐阳气。所以聚阳功的攻击力并没有发挥出来,但能拖延这阴风局爆发的时间。   醒阳针的功效不能坚持太长时间,所以左道通迈步向洞中的阵台走去。来到近前,阵台是大理石雕刻的一张石床。上面摆放着一具无头男尸,这就是无颅。左道通看了看无颅尸身上穿的衣服,又仔细观察了石床上雕刻的花纹,心中不禁一阵迷惑:从石床雕刻的纹饰和无颅的衣物,可以判定这东西出于战国或者春秋年间,绝到不了东周。难道战国时期,还有高人精通阐教的阵法?   疑惑归疑惑,但眼前形势紧急,没功夫让他去想这些。左道通到石床边,脑子里把自己从铁冠道人那里学来的巫教和茅山教阵法、法术过了一遍,希望找出破解无颅的法门。无颅之所以能凝聚如此浓重的阴气,完全得益于尸身体内盘踞的七魄。要破无颅,必须从这七魄下手。如果分析没错,这尸身的三魂就游荡在阴风局的外围,就是对面的阳坡之上。如果招回三魂归位,可以中和无颅体内的阴气。但有两个难点目前无法解决:第一,三魂归位需要找到尸身的头颅,它被埋藏在对面山坡的某处,时间不允许左道通去寻找。第二,即使强行将三魂召回,灌入尸身之内。尸体中蕴含着如此巨大的阴气,马上就会诈尸。到时候,情况将变得更加棘手。   既然不能将三魂召回,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尸身中的七魄强行冲出体外。想到此处,左道通从怀中取出一只白色的小旗。咬破手指,用血在旗子上简单画了一个引魂咒,充当招魂幡使用。接着取出一只袖珍小棺材放在招魂幡前,等七魄冲出体外与三魂结合成完整的魂头,再收入这小棺材内慢慢做法超度。   准备妥当,左道通将无颅的外衣扒掉。虽然经历了几千年,因为尸身中凝聚的阴气太重,周围没有虫蚁侵扰。所以尸体没有腐烂风干仍然保持着柔韧,肌肉还有弹性,好像刚刚死亡的尸体一样。等他将无颅的衣服全部除去之后,发现在它后背上纹着一副奇怪的图案,许多的符号不认识。通过经验分析,这就是将无颅的七魄囚禁在尸身内的巫术,可能是束魂阵之类法阵。   左道通盘膝坐好,将无颅放置在自己身前,同时从怀中又取出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是醒阳针中的绝命针,要分别刺入天灵、印堂和人中穴。直接用银针激发三个魂头释放出大量阳气,如果刺入时间太长或者对手太强将银针崩出体外,施术者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这个法术,是茅山术中最后鱼死网破的手段,从古至今使用过的人寥寥无几,能全身而退的更是凤毛麟角。巫教偷学茅山术后,虽然知道这绝命针,但从来没有门生弟子使用过。因为巫教中还有自己的一套神搭、冥搭、狐鼠之术,即使碰上再棘手的东西,也不用到这个地步。   但眼前这个阐教的阴风局并非妖邪,左道通所学的神搭术根本无从下手,万般无奈只好出此下策。用绝命针激发自身最大的阳气,强行灌入无颅尸身中,把被束魂阵束缚住的七魄冲出体外。打定主意,左道通手捏第一根银针刺入天灵之中。随着银针入体,他身上的阳气再一次提升到一个新的巅峰。他连忙收敛心神,引导阳气从自己的双手源源不断的灌入无颅的尸身中。随着阳气入体,无颅体内的阴气开始激荡,尸身的四肢不停的抖动。这证明在其体内,阴阳二气正在激烈冲撞。   虽然绝命针是茅山教中压箱底的绝招,但一个人魂头中的阳气再旺,也难当无颅几千年点滴凝聚的阴气厚重。左道通感觉自己的阳气正在慢慢被逼回体内,头顶上的银针也被一点点的顶出来。左道通明白,只要银针离体自己必死无疑,而且阴风局再无人能降服,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抽出第二根银针,咬牙刺入印堂之中。随着第二根银针刺入,感觉阳气开始慢慢占据上风,无颅的尸身抖动比刚才更加剧烈,估计不出一时三刻,七魄便被冲出体外。   就在左道通刚要高兴时,突然感觉头顶上一股巨力压下,似有千斤之重。伴随着这股压力,整个山洞中的阴气突然浓重起来,仿佛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左道通心中暗道:坏了!已经到午时了。   从左道通进入山洞到现在,已经不知不觉折腾了一个小时,现在太阳慢慢升上头顶。午时是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一个时辰,此时阳气从上压下,将原本分散在山脉中的阴气全部压回深处,正好全被无颅摄了过来。此时无颅得到外力相助,再一次向左道通的阳气反扑。   事已至此,左道通暗道:“罢了!事到如今只能看天意如何了。”想道这里,左道通取出最后一枚银针,闭上眼睛插到人中穴上。此时左道通三魂连成一线,几十年修为点滴不剩的爆发出来。伴随着一声地裂天崩的巨响,身后的招魂幡冒出一阵青烟,居然燃烧起来。而眼前的无颅尸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皮肤由苍白转变成黑色,慢慢干枯成一具干尸。   法术成功左道通几乎虚脱,说了一声:“侥幸!”原来刚才的一声巨响名叫“天冲”也叫“天破”,是犹豫一个区域的阴阳气息瞬间发生了剧烈变化引起的。就像冷热空气在空中互相冲击,会引发雷鸣一个道理。天冲一响,证明这里被阴风局影响的山脉地气走向已经恢复正常,阴风局也宣告失败。无颅的七魄被冲出体外与三魂合一,被招魂幡引导纳入小棺材内。失去七魄的尸身,没有阴气滋养也迅速腐化,归于尘土。   左道通强打精神将头上的三根银针拔出,虽然没有魂飞魄散但阳气透支过度,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正想养一下精神,然后招呼山上那些人来帮忙把他抬出去时。听到东方和北方远处,突然传出两声凄厉的啸声。   一听到这两声,当时吓得左道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两声和天冲类似叫“阴震”,也是由阴阳二气发生了剧烈变化而成。但代表的意思正好相反,阴震是一个地区突然爆发大量邪气导致。一般情况,出现阴震主要是由强力的法阵或者邪阵突然启动造成的。也就是说,在阴风局被破的同时,在东方和北方有两个和阴风局同等级的阵局被启动!
  引篇《千古奇局》第六章:瘟土局     云蒙山中发生的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超出左道通的预料。眼前这个费尽千辛万苦破掉的阴风局,并不是一个单局,而是一个众局中的一部分。从两声阴震的方位判断,在东方和北方各有一个和阴风局相连的阵局。三个阵局成丁角之势遥相呼应,整个云蒙山中的山村,都包括在这个众局之内。从阴风局来推测,另外两个阵局威力绝不容忽视。现在整个众局已经启动,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无法估量。左道通为破阴风局使用茅山禁术醒阳针,已经形近虚脱。如今,无论如何难接连破阵,只能退回刘家庙村再另行计议。   左道通费了好大的力气,拖着沉重的双腿来到洞口,高声招呼在山顶上等候的众人下来接应。这些小伙子本来在山顶上已经等得心急如焚,刚才听到连续的三声巨响,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知道刘永才请来的这位高人,有没有本事全身而退。此时听到左道通的呼喊,让他们一直提着的心可以放下了。   看随行人从山上下来接应自己,左道通再难支持,眼前一黑昏过去。本来他已年过七十,虽然一直修身养性,毕竟岁月不饶人。昨天晚上为了拖延冥桩发作,做法折腾得一夜没睡,今天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破阵,再加上最后动用醒阳针,早就让身体严重透支。   众人一看左道通突然昏倒在山坡上,连忙下来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连掐人中带捶后背,折腾了半天才勉强缓醒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众人,这个山洞中的阵局已经破了,刘家庙村暂无危险。左道通并没有告诉他们,在云蒙山中还存在着和这阴风局类似的阵局,防止造成不必要的慌乱,导致事情更难以收拾。   被众人背回刘家庙村,左道通先告诉在村口焦急等待的刘永才夫妇,他们儿子的事已经解决了。刘三福被冲散的魂魄,没有离得太远,过两天身体恢复一点做法召回。他们家也再不会出现,有吊客来勾魂的情况。听到这里,虽然知道三个儿子都脱离了危险,但一想起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死,还是一阵垂泪难过。左道通想安慰两句,但身体情况让他多说一个字都感觉费劲。   难过归难过,报答左道通的救命之恩是应该的。刘永才把左道通扶到自己家,还专门腾出一间最干净的房间让他休息。说实话,刘永才家被冥桩的事折腾后,家里不能用干净整洁来形容。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能有个休息的地方,赶快抓紧时间好好恢复一下元气。来到房内,左道通让刘氏夫妇把自己扶到炕上盘膝坐好。吩咐他们,天黑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他。刘氏夫妇点头答应后,左道通便开始打坐练气,点滴恢复体内真气。   行功到晚上完毕,左道通暗自运气感觉了一下。虽然可以勉强下地走路,但浑身乏力、脑袋重的好像大了几倍。踩在地上感觉软绵绵的,一两个月内难布阵施法,更不用说再去面对两个和阴风局一样的阐教阵局了。   正在一阵阵的头疼,麻烦事就找到他的头上来了。左道通看到刘永才跌跌撞撞得跑进来,对左道通说:“我说左先生,你可算起来了。已经有人在村长家等您一个下午了,说他们那也出了大事。咱告诉他说您吩咐过,甭管遇到什么事情,天黑之前都不能打扰。人家已经问咱十好几次,说究竟能不能见您?咱也在您窗外等了一个多钟头,好容易听屋里有动静,便进来看看。您跟咱说说,到底见不见他?您要实在没精神,咱就告诉他,让他晚点再来。”   左道通叹了口气,对刘永才道:“该来的总要来。你去告诉访客,说我现在身体不好,行动不太方便,请他到我这里来说话。”   刘永才听了之后,去村长家招呼访客。一进刘永才家门,看到房间里坐着的左道通。那人也顾不得体面,几步冲到跟前双膝跪倒。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说:“求道爷救命!求道爷救救我们一村人吧!”   左道通看那人神情如此激动,先劝他不要激动,慢慢讲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永才在一旁赶快把来人搀起来,那人哭哭啼啼的说出这次的来意:来人叫李双喜,是从这里沿国道往北喇嘛沟门村的大队书记。今天中午,喇嘛沟门村村外的一块杏树林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声,听的人起了一身冷汗。几个胆子大的村民跑去查看,发现杏林的土地崩出一个大坑,跟炸药炸得差不多。坑里露出一口巨大的铁棺材,不知道埋在这里多少年了。几个村们正想上前去看清楚点,一阵风迎面刮过来,周围树上的鸟儿都四处乱飞。几个人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时,铁棺材里面突然传出一阵爪子挠棺材的声音。几个村民当时就吓得没了魂,连滚带爬的逃回村里。和众人一说,大家都觉得这口突然从土里冒出来的铁棺材邪得很,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尤其前一段时间,刘家庙村闹鬼的事情已经传到喇嘛沟门村。村民们也担心,自己村子会不会和刘家庙村遇到相同的怪事。于是纷纷建议,快点去请高人帮忙,把这口铁棺材赶紧处理掉。   结果怪事发生的太快,没到下午两点村里便开始有人病倒。等到四点左右,全村已经有三十多户染病下不了床。李双喜还有点知识,不是一个相信迷信的人。开始他认为是铁棺材里面带着什么病菌,在村子里传染开了。于是连忙带着村里卫生所的医生,一起查看疫情。看到病人,卫生所的医生也傻了眼。这些人不仅高烧不退,而且身上都长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黑斑。   “黑斑?什么黑斑?”左道通听到这里,也感觉有些奇怪。自己游方中国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冒出来的棺材会让人生病,而且还身上长黑斑。   李双喜继续说,那些黑斑是如何形成的,医生也说不清楚。最奇怪的是,所有的黑斑都有小孩巴掌大小,看上去都跟大黑老鼠一样。医生认为可能是一种恶性传染病,要马上把情况上报给北京市政府,请他们派医疗队来控制疫情。当时李双喜多了个心眼,他虽然不迷信,觉得这次发病绝不那么简单。第一,要是传染性瘟疫,从来没有传染的这么快。从第一个发病开始不到两个小时,已经有三十多户,近八十人患病。当年日本人研发的细菌炸弹,都达不到这样的杀伤力。第二,如果真是厉害的瘟疫,村里人应该谁也跑不了。可现在却是有的人病的起不来床,有的人屁事没有。第三,也是最奇怪的,李双喜无意间发现,这些人身上的老鼠黑斑会动。在一家,李双喜看医生检查病人身上的黑斑。由于看着像老鼠,出于好奇他伸手想摸一下。被医生制止,说这可能是恶性传染病,碰到可能会有传染的危险。但在这时候,李双喜看到他要碰的那块黑斑,往旁边移动了一下。那动作,就像真有一只老鼠躲在病人的皮肤动了一下。   此时李双喜意识到,这次的事绝不是瘟疫那么简单。于是他软硬兼施,说服卫生所的医生,把这件事情拖延一个晚上,明早上报北京市卫生局。当时李双喜已经听说,刘家庙村为了解决闹鬼的事,特意从北京请来的一位高人。而且还传说,这位高人的师傅就是当年在这一片赫赫有名的铁冠道人。即使在喇嘛沟门村,也有不少老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李双喜想有病乱投医,既然那位高人这么有名,不如自己也去求求他。听说刘家庙村闹鬼闹得邪乎极了,既然那位高人能管,说不定自己村这档子事也能管得了。于是李双喜开着村里的一台农用拖拉机到刘家庙村请左道通出山,正巧赶上左道通在行功恢复真气,只好在村委会焦急等待。   听李双喜把情况介绍完,左道通的脸色已越来越难看。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左道通说:“好吧。此事起因蹊跷,贫道陪你走一趟,先看看究竟再做计较。”李双喜听说左道通愿意帮忙,连忙招呼拖拉机开过来,带高人前去救人。刘家庙村的村支书刘长江也听说左道通带着一帮人上山破阵,对这些事情有些好奇,也跟着他们一起前往喇嘛沟门村。   喇嘛沟门村比刘家庙村的规模要大不少,是个有一百三四十户的大村。此时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没染病的家都人人自危担心怪病会将到自己头上。晚上不到七点,整个村子看不到什么灯火,村里的漫着不安和恐慌的情绪。左道通到达喇嘛沟门村,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染病的人。看到这些人身上的黑斑,左道通也是一皱眉,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按症状来分析,这应该是修仙的老鼠冲体造成。但一般的畜生冲体只会让人昏迷,或者神志不清,这些人的症状却大大不同。于是,左道通提议要去看一看那口铁棺材。   听到这里,李双喜感觉腿肚子转筋。大白天那口棺材都闹腾得那么凶,现在天已经黑了,去看那玩意肯定更瘆人。但既然高人发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带左道通去杏林查看。   来到杏林,左道通就隐约听到周围有什么声音,但太轻微难听清楚到底是什么、从哪里传出来的。李双喜扶着左道通来到出现那口铁棺材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左道通便对李双喜说:“不用再看了,我知道了。”   李双喜有点莫名其妙,这么黑灯瞎火远远瞄了一眼就回去,究竟看出什么道道来了。而此时的左道通已经心如明镜,李双喜不认得那口“铁棺材”是什么。但左道通却明白,暗想:果然一样!也是阐教的绝户阵,失传已久的瘟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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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篇《千古奇局》第七章:三屠大阵     虽然李双喜和喇嘛沟门村的村民不知道这铁棺材是什么,但左道通再清楚不过。因为那是后世畜生修仙练气所用丹鼎的前身——铁藏。古往今来,各个时期都有过不少畜生因机缘巧合修成仙道,其中不乏一些兴风作浪者。上古阐教曾经出过一位高人,发明一种专门对付这些修仙妖物的道具,便是眼前这铁藏。在秦汉之前,铁被称为“恶金”,除了当时冶炼技术落后,炼制的铁金属性能在各个方面都不如青铜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铁吞气。   中国古代,人们认为世间万物都拥有“气”。而金属却有一种特殊特性,就是可以隔绝气的流动,使各种气都无法在金属中相互传导。铁金属是一个特例,它允许气进入内部,但却隔绝了气离开的途径。简单解释,铁是个只有入口的蓄水池,任何从上流过的气都会被吞噬其中,无法释放。   修仙妖物是一种存在与“气”与“物”之间的生命,所以铁这种金属可以对它们起到禁锢作用。于是阐教中人利用了铁的这一特性,制作了一种专门囚禁妖物的器具。但有一点却另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被囚禁在铁藏中的妖物逐渐学会了从铁中吸取禁锢的气的一种能力。凡被铁藏囚禁的妖物一但破关而出,道行都会成倍增长。结果铁藏这种道具不但没有起到它原本的作用,反而成了妖物修仙的极品助力,被众多妖物青睐纷纷寻之。到了周朝末年,铁藏这一失败品不再制作。直到后汉开始,才有一些道门中人为炼制法力高超的妖仙再次依照铁藏的原理制作了炼妖的丹鼎。   左道通一路走来,一直留神观察周围的地势、地形。他来到铁藏出现现场时,就确定这里正是云蒙山中一处地穴所在。在人体经脉中,有气所聚集的各个穴道。而山川河流也有着类似的穴道,在风水学中藏风纳水之地被称为地穴。这些地方和人身上的穴道一样,都是地气及其旺盛。而一口铁藏被埋藏在这样的地方,方圆上百里内的山川灵气都会源源不断地汇集到其中。这样继续几千年,那铁藏里面的妖物绝对算得上是“地穴之孽”也叫“地孽”,是所有妖物中最难对付的一种。再加上村里山民身上出现的症状,左道通马上推断出在铁藏中关着的是一种千魂一体的鼠妖地孽。   老鼠有着结群而生的习性,抓一千只老鼠关入一口铁藏中,埋在地穴之位。里面的老鼠为了求生就只能吸取铁藏所凝聚来的山川灵气,久而久之这一千只老鼠的意识和魂魄会慢慢变成一个整体,就是千魂一体的鼠妖地孽。这妖物成形之后便能兴风作浪,妖力所到之处瘟疫横行、尸横遍野。在欧洲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一连串偶然因素生成了一只鼠妖地孽。结果一场席卷整个欧洲的瘟疫大爆发,黑死病几乎夺去欧洲三分之一人的性命。曾经在铁冠道人所留的典籍中有过记载,在阐教中有一种利用地孽妖物布的阵局,就是眼前这阵局“瘟土局”。   为防止地孽妖物逃出铁藏引起大面积的瘟疫爆发,在铁藏四周还埋藏着四只石虎作为镇兽。只要四方镇兽不被毁坏,那地孽便不敢出关作乱。估计在镇兽上被布置了什么机关,一但阴风局被破便会逐渐失去法力,导致铁藏所关的妖物准备出关作乱。一但地孽出关,威力不是一般人力所能制服,恐怕北京城甚至整个燕山山脉地区要有一场大瘟疫席卷而来。   在一旁的李双喜看左道通回来一路都闭口无语,心中忐忑不安开口询问:“道爷,您看明白什么了?有没有办法救咱这一村子的人?”   左道通看看李双喜,淡淡回答:“现在不用担心,铁棺材里面的妖物还不敢出关。那些患病之人,是被棺中泄露的妖气冲体,只要妖物没有出关,他们便不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左道通心中却是一阵阵焦急。从这阵法的反应看,四方镇兽最多三天就会失效,到时候瘟土局的威力便会爆发。地孽妖物出关,方圆百里之内休想再有活物!   另外从喇嘛沟门村的位置判断,这瘟土局正是在阴风局破时听到两声阴震中北边的那个。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查清楚另外一个阵局是什么。看这里的布阵一环扣一环,如果再鲁莽强破瘟土局,天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乱子?眼下比起这个瘟土局来,东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阵局更棘手。因为瘟土局是用妖物布阵,这样的阵法对于道门来说棘手难解。但左道通还有一门巫教的神搭术,这种法术对付妖物比对付利用风水布局和人的魂魄布阵的阴风局更有把握。   前后权衡了一下局势,左道通对李双喜说:“你这里发生的事情并非偶然是和刘家庙村一事有关联。除了喇嘛沟门村和刘家庙村之外,在东边还有一处也有一个类似的阵局存在。三个阵局连环相扣,想要破解你这里的一切,先要找到那个阵局所在。等我探明情况,才能想办法破阵。你马上把村里所有的劳动力全叫上,有手电的带着手电,没有的就打火把和我一起出发。另外,多准备各种工具,绳索、锄头、铲子一类挖掘工具外,有炸药也带上点。”   李双喜听了连连点头,马上跑到村广播室发广播,叫村里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全出来集合。不到二十分钟,村头便聚集了百十来号人,看着左道通都是一脸的迷惑。左道通也不多做解释,让李双喜招呼大家向东进发。喇嘛沟门村在这一带算是个富裕村,虽然没有汽车,但手扶拖拉机还有几台。腿脚快的跟着大队走。走得慢的坐拖拉机,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左道通带领下出发。   云蒙山中只有一条国道,不必担心中途有人走失。走了几个小时,左道通凭借记忆和推断找到一处山口,对众人说:“就是这里,大家都拿好东西跟我一起行动。路上什么都不要碰,一定注意安全!”说着,便一马当先进入山谷。   这条山谷就是后来开发的北京地区知名旅游景点“幽谷神潭”,当时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山沟。左道通带领大家一起进入山谷,往前走了半里的路程,便发现了蹊跷。上游山谷中流下来的溪水漆黑一片,好像墨汁一样。同时,山谷中吹出来的山风也让他感觉一阵心惊肉跳。   左道通心中暗骂了一声不好,连忙招呼身后众人:“快向外走,这水有古怪!退出山谷后马上用炸药把两边的山体炸塌封住山口,绝不能让这里的黑水流到外面去。否则不仅你们,这云蒙山中谁也别想活命!”   这些山民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这位道爷的表情就能看出来绝对不是好事。于是大家一声呼啸便往山谷外面跑去。上百人就这么扛锄头之类屁滚尿流的逃命,这阵势只有在古代农民起义的战场上才能看到。来到山口,连忙按照左道通的吩咐,几个手脚利索的青年带着雷管和炸药爬到两侧的山坡上。随着一声轰鸣,滚滚而下的山石把谷口封严,众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时左道通心中暗道一声:侥幸!那些黑水流得并不快,只是混杂在溪水之中慢悠悠得向外流。也幸亏这次准备的炸药,否则众人现在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虽然眼下还不知道这黑水是什么东西,单凭吹出来的山风带着一股浓重骇人的煞气,就知道绝对不是善茬。现在众人都很着急,但不能鲁莽行事。左道通吩咐大家在山口休息,守在阵外以防有变。等太阳出来,自己先进山探清情况,再想下一步的对策。   大家都忐忑不安,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上什么。但这一夜却过得挺安稳,一直等到朝阳东升,山民们紧绷着的心才放下一点。吩咐好众人在这里守候,自己带好随行物品,翻过昨晚炸塌的那道土坝向山谷深处走去。晚上左道通已经想好对策,除了身上贴了一张保命符以外,还在口中含了一颗定魂珠。定魂珠是取各种安神药物配制而成,专门防止煞气击体。道教中认为,妖物、恶鬼身带阴气,凡是被妖物或恶鬼附体的人实际是被阴气侵蚀,才导致一系列症状。这样的情况,叫做“冲体”或“冲身”。但是煞气和阴气不同,世间只有煞物上才能带有煞气,而煞物本身都是死物,一般多为沾过血的兵刃。煞气对带有阴气的妖物或恶鬼最有效果,但如果是至煞之物发出的煞气,使身居阳气的活人也经受不起。一但和煞气接触,马上会把魂魄击得灰飞烟灭,这种情况被称为“击体”。昨天晚上看到溪水中的黑水,是至煞之物所散发出的煞气凝练化物形成。简单解释,就是超浓缩的煞气。如果被那东西碰到,不管是人是鬼、是仙是妖,不仅会魂飞魄散,恐怕连肉身都要粉碎殆尽。   一路上左道通都捡高处行走,为了避开溪水中的至煞黑水。来到山谷深处,他看到一口泉眼,黑水正从泉眼中慢慢冒出来。左道通心中暗骂:究竟什么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布下绝户阵?现在可以肯定,这里也是一座阐教阵局“黑水局”!之前的阴风局、瘟土局,在加上这个黑水局……想着想着,左道通突然想到什么,失声叫道:“天哪!居然是阐教禁阵,三屠大阵?!”
  引篇《千古奇局》第八章:阴阳乱     在古代玄妙之术中,法阵占有着很重要的一席之地。各个玄学派系中,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法阵。而云蒙山中这三个连环阵局,正是阐教中最厉害的阵法“三屠大阵”。当时中国的玄学派系没有后世分得详细,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而阐教用的阵法包含及其广泛,其中包含了巫傩中的上古法术、后世风水、阵局等等。阴风局是利用邪物布阵,阵台上没有魂头的无颅是天下至邪之物;瘟土局是以类似巫教中狐鼠一派的妖术布阵,驱使修仙妖物就是藏在铁藏中的鼠妖地孽;眼前这个黑水局在三个阵局中最为棘手,是以煞物布阵,一直冒着黑水的泉眼之中恐怕布置了某种煞器。   现在看来,瘟土局还要三天左右时间才会爆发威力,而这黑水局中的黑水被土坝阻挡后也要几天才能流到外界,还有时间回去好好筹措破阵的办法。左道通打定主意,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心事:第一个困扰他的问题是,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什么原因要在这里布下如此规模的一座阵法。要知道,之所以三屠阵在阐教中被列为禁阵,那是因为此阵所用之物不是至阴便是至邪,都是逆天道人伦的东西。布置这样的阵法,起阵人不单是要打折阳寿,还要祸及子孙。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布置三屠大阵?第二个原因,阐教在中国已经绝技几千年,这三屠阵最晚也是战国时期布下。此阵几千年都安然无事,为什么会在今时今日突然爆发?肯定这段时间发生了几千年都没有发生过的特出事情,而这件事情则是三屠阵突然爆发的诱因。不查清楚诱因贸然破阵,会惹出更大的乱子。天知道这云蒙山中,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揣着满腹疑团,左道通走出山谷简单向众人介绍了一下山谷中所见,便招呼大家先返回村子再另做打算。李双喜虽然听眼前这位道人说了,他村子里近几天不会有危险,但事情总不能这么拖下去。首先卫生所医生便不好打发,好说歹说才让对方点头同意将此事压后一天上报。现在如果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接下来将会惊动北京市甚至中央。在距离中国首都如此近的地方爆发恶性未知瘟疫,后果肯定十分严重,甚至上升到威胁国家安全的程度。   左道通听了李双喜的唠叨,便对他说:“这点你不用担心,虽然眼下我还破不了村外地穴那口铁藏。但要把冲体的人病情压下,把那个三流医生糊弄过去还没问题。”听了这话,李双喜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众人这一来一往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等再回到喇嘛沟门村已经是早晨,百十号人浩浩荡荡回到了村里。一进村,左道通便吩咐把全村得病的人都集中到一个大屋子里,自己有办法救治他们。这一举动被卫生所的医生严厉禁止,说这病很有可能是一种恶性传染病,一但搬动病人会导致疫情大范围扩散。   没等左道通开口,旁边的李双喜对医生喊道:“你个生瓜蛋子懂什么!这是从北京请来的中医专家。人家既然说能治那就是能治,处处还显出你能来?告诉你,再推三阻四耽误了病人病情,出了事情让你兜着!”   别说,被李双喜一顿吓唬,那个医生还真不敢再有其他意见。虽然他看着这个一身道袍的老人怎么也不像李双喜口中的中医专家。但他也听说过,这人的师傅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几十年,期间除了教书以外便是行医治病,听说方圆十里八村都知道铁冠道人医术通神。再加上左道通头顶上还有个助理教授的头衔,也让这个小山村卫生所的医生不敢小看,没准还真有什么高明的医术也说不准。反正自己该说得都说了,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李双喜和左道通两个人身上。毕竟自己还要在这小山村中混下去,眼下还是不要得罪这位村支书为妙。这个医生还算识相,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退到看热闹的人群中去了。   因为患病的人数实在不少,李双喜决定把他们全都集中到大原来的大队食堂里去。虽然那里已经许多年都没有使用过,有些灰尘但还宽敞。等村民把患者都集中好,左道通一个人走进这废弃的食堂。并告诫大家,千万不要向内张望。村民们虽然好奇,但左道通师傅铁冠道人的威望还够大,再加上李双喜在一旁督阵,果然没有村民来看热闹。   左道通在里面大约呆了一个小时,出来对李双喜和那个医生说:“好了,这些人的病情已经被我控制住,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大家进门一看,患病的几十人虽然还昏睡不醒,但身上的怪异黑斑已经消退,而且也不发烧了。虽然别人不清楚左道通干了什么,但他自己却清楚。这些人不过是被铁藏中泄露出来的一点妖气冲体,身上是零散的几个老鼠的魂头。用神搭术请个神仙来,就把这些小耗子吓得屁滚尿流。但是铁藏中的地孽一但脱困,可不会像这次那么好对付。一千只老鼠的魂魄拧成一根绳,再加上几千年地穴涌入的地气助长,其本领恐怕只有商朝末年作乱的万妖之祖九尾妖狐能与之匹敌。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究竟是什么导致三屠阵威力爆发。于是左道通不仅叫来李双喜,连刘家庙村的刘永才一起叫来,向他们打听这附近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情?结果二人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出来。最后刘永才无奈回答:“道爷,咱这里是山村,平时除了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媳妇生个儿子都能算是大事。平时大家除了种地,就是上山砍柴打猎。这几年除了前些日子大队来这里打了一口机井,连动土的事都没有。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发生过什么大事。”   一听到“打井”二字左道通神情一紧,连忙抓着刘永才说:“井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刘永才看到对方这样,有点没反应过来。还是旁边的李双喜发问:“难道是打井打出毛病来了?”   “不敢说一定是,但这个最有可能。”左道通听到李双喜的提问,一边拉着刘永才往外走,一边解释:“山川之中自古有风水二气流动,所有山川地脉都要依靠风水走向而成。既然要打井,那井口肯定要打在水脉上。我怀疑可能是这口井破坏了云蒙山中的某些地脉,导致这三屠阵突然爆发。总之先去看看,如果真是如此这三屠阵便是合天地造化而成,要破起来会更加棘手。”   一听左道通这么说,二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带着左道通去查看。来那口新打的井边,左道通从怀中掏出罗庚查看。他看着罗庚上的指针变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过了半天,左道通闭上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说:“没错,就是这口井破了云蒙山的地脉,导致这三屠阵突然爆发。我观察周围的山势走向,这三屠阵成丁角之势包围着中间一块地区,具体为什么现在还不知。但可以肯定,布阵之人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不受侵扰。这口井正打在被保护地区七关的头一关,正阳关之上。水性属于阴,而正阳关是这块地区的阳气源头。阳源猛然被阴水所冲,导致整个中心地区的阴阳气息大乱。这三屠阵正是为了守护这里,如今此地阴阳大乱,导致三屠阵的防御体系开始发动。等三个阵局全部发挥作用,这一片地区会变成寸草不生、活物难进的万死之地。而其中埋藏的秘密,也将继续安全的被保护下去。”   既然知道了起因,左道通就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虽然之前侥幸破了三屠阵中的阴风局,但是代价不菲。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次起阵,与瘟土局或者黑水局正面硬撼。既然到了箭在其弦不得不发的地步,想躲也躲不过去。于是左道通对李双喜和刘永才说:“马上把周围所有村子能走动的人全都叫来,想活命就要众志成城。否则三屠阵发动起来,这里连一只老鼠都别想侥幸逃生!”   听左道通这么说,两个人都吓得不善。刘永才一屁股瘫倒在地上,还是李双喜连拖带拽才扶回去。没到中午,左道通所在的井边便聚集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人,差不多都是喇嘛沟门村的村民。其他村的人,也被李双喜和刘永才二人连哄带吓聚到这里。   左道通看人已经来得差不多,直接站到井台上对在场的众人说:“之前刘家庙村发生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了。如今事态进一步恶化,整个云蒙山中将在劫难逃。你们想要活命,只能联合众人之力破这三屠阵。否则不出三天,黑水、瘟土二局一但爆发,贫道敢断言方圆百里便会尸横遍野,任何人都无法幸免。贫道现在问你们想不想活命?你们是想舍财还是舍命?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想去见阎王?”   众人被左道通这一番话彻底听糊涂了,还是李双喜最明白局势,一下跳到左道通身旁大声对在场众人说:“乡亲们,现在咱们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想要活命就只能听这位左道爷的吩咐。我李双喜就在这里表个态,只要左道爷吩咐,我喇嘛沟门村的人随叫随到!”一旁刘永才也跟着:“我们刘家庙村也听道爷的吩咐!”   最近一段时期连连发生的怪事早在大家头上笼罩了一层阴影,听这位道爷的意思,只要不解决方圆十里八村谁也好不了。大家都怕刘家庙村或者喇嘛沟门村的恶事发生到自己的头上,再加上李双喜和刘永才二人一唱一和,也纷纷表态都愿意听左道通的吩咐。   一看众人都表态,左道通接着说:“所有人回村,把所有的公鸡全部带来,一只也不要剩。所有村里会走路,还没嫁人的大姑娘全都叫来听贫道吩咐!”   大家一听,这位道爷又要公鸡又要大姑娘,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此时左道通心中却一个劲默默祷告:愿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祖师爷保佑!如果这次破阵不成,不仅巫教一门从此绝迹,还会搭上十里八村老老少少无数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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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不好,你写了这么难的一个怪阵,居然让一个二吊子道人去破,而且都用同一种方法,不是拿村民性命开玩笑吗,我觉得其间应该有一厉害的人物(道或佛或其它修行者)出现解救村民并引出其它一些故事,这样写下去才符合逻辑哈。
  呵呵,多谢楼上两位的支持~  这个二吊子道人其实也是个配角,以后没有他的戏份了~前传不过是为了引出真正的故事。而且这个阵设计的其实也算不上难,和后面《云锁天书》中的云蒙山隐仙阵比起来,就太简单了~  最近写的时候,为了解开自己给自己设计的种种难题,几乎较尽了我的脑子,头发都掉了不少:)
  引篇《千古奇局》第九章:铁丘坟     左道通现在失去了大部分的法力,不可能再发动阵法破解三屠阵另外的两个阵局。万般无奈只好兵行险招,首先他让众人把所有的公鸡全部找来,宰杀取出生鸡骨。之后掏出罗庚仔细观察了喇嘛沟门村的瘟土局附近风水走向,吩咐众人把几千只鸡的骨头埋在铁藏周围。接着,又吩咐村里马上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北京各大药店,想尽一切办法找来最少三支未加工过的生虎骨。   虽然在八十年代初期,老虎已经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但虎骨还没有全面禁止交易。费了不少的功夫,下午李双喜终于从北京同仁堂药铺买回要求的虎骨。虎骨买来后,左道通吩咐李双喜先不要有其它举动,在这里守住铁藏。随后招呼上十里八村所有的大姑娘,一起出发前往黑水局。同时,他还从村里找来一根四米长的钩杆,自己带在身上。   到黑水阵阵台,不停冒着黑水的泉眼,左道通命令几十个大姑娘一起把手腕割破,放血到溪水中去。听到这样的命令,这些女子没有一个愿意的。此时左道通再顾不上什么情理,把离得他最近的一个女子一把拉过来,从怀中拽出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剑,对准手腕就是一剑。随着宝剑划落,鲜红的血液伴随这那个女子的尖叫洒落在溪水之中。没等周围的女子们明白过来,左道通厉色说道:“眼前这黑水只要流出山谷,你们所有人连同父母兄弟都别想幸免。想要活命就按照我说得办!”   平时一向保持着一副随和表情的左道通,突然之间横眉立目的大声断喝。再加上手中那把滴着鲜血闪闪发光的短剑,把周围这些女子全都镇住了。大家不敢再有什么怨言,连那个被割破了手腕的女子都不敢用手去按住伤口。惟恐这位道爷发威,到时候没准不是割手腕,而是要割她们的脑袋了。   随着几十个女子的鲜血洒落在溪水中。说也奇怪,这些血既没有扩散也没有顺着溪水向下游流去。反而逆流而上,一路顺着黑水往泉眼涌去。血水涌到泉眼附近,围绕着泉眼不停的打转,溪水仿佛开了锅一样翻腾起来。此时左道通目不转睛地盯着溪水的变化,眼看血水逐渐要化开时,马上对着众女子喊道:“血不够了,再放!伤口结巴就再割一道,割完右手就割左手,割完左手就割双脚,实在不行就给我抹脖子!总之,绝对不能让这些血水被溪水冲开,听懂了没有!”   这些女子看到这个阵势,其中不少人早就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割一下手腕也就罢了,看这位道爷的意思,最后真没准会来割自己的脑袋。但现在事已至此,没有一个人敢转身逃跑。左道通现在没有功夫再去关心她们的情况,满头是汗的盯着泉眼,手中的长钩杆也被他攥得发出“咯吱吱”的声音。这段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漫长,大约五分钟在大家感觉却好像几个小时那么长。几个女子因为体质不好,放血几分钟便软倒在地上。而此时的左道通心中一个劲的祈祷:祖师爷保佑呀!   此时,左道通看到溪水中的血水开始慢慢涌向泉眼,那些黑水看来坚持不住了。就是这时候,左道通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这个法子真的能克制住黑水局。血水慢慢把黑水逼回泉眼,他手中一直攥着的长钩杆同时刺入泉眼。感觉手上略微一沉,知道钩杆已经钩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往外一提,山谷中所有人都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炸!随着爆炸声响起,本来已经害怕到极限的女子之中终于传出“妈呀!”一声。紧接着大家不顾左道通,纷纷四散奔逃。   而左道通则心中窃喜:天破!是天破!黑水局被破了!   随后左道通抬眼看钩杆头上,居然钩着一把古老的青铜剑,剑锋上还刺着一颗骷髅头。看着这柄青铜剑,心中一块石头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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