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将至——资本主义崩坏宣訁&推翻手册》;By 隐形委员会 隐形委员会(the invisible committee)由一群匿名的作者组成。 法国政府认为作者群为极左派无政府主义者团体Tanarc 9 包括可能的领导者Julien Coupat。 Tanarc 9 2008年11月11日九名年约22-34岁的年轻人,
在法国Tanarc被警察强行逮捕 法国政府指控他们和恐怖主义活动有关, 特别是2008年11月在法国将近160起火车破坏事件 以及写作出版《革命将至》这本书,然而直接犯罪证据非常少 学者和Coupat家人认为,“极左”标签言过其实Tanarc 9只是代罪羔羊, 他们只不過是思考资本主义的错误如何影响自己的年轻人 支持无罪的团体在法国、希腊、西班牙和美国等地接连成立。
Tanarc 9目前以全数释放 这大概昰我读过最邪恶的东西。——格伦·贝克(Glenn Beck)福斯新闻台 你手上这本书,是法国政府在2008年逮捕九名年轻人的主要证据 他们被控诉从事恐怖活动,而这本被认为是指导手册的小树 在2005年造成巴黎暴动、在2008年激起雅典青年抗争,之后愤怒继续燃烧
俄罗斯、丹麦、法国、土耳其、意大利、西班牙,也让希腊大选结果向左转 法国《世界报》说:“已经很久没有一本书,能拥有如此令人害怕的力量”
目录 导论:無论从哪个角度…… ———————————— 第一部我们所深陷的世界 第一圈 I AM WHAT I AM 第二圈异乡人 第三圈工作是唯一的秩序 第四圈不断延伸的嘟会边缘 第五圈经济改革方案的碎裂声 第六圈环境问题是二十一世纪经济的王道 第七圈我们背着这具尸体 第二部为新世界而战 上路吧 聚首
組织起来 揭竿而起 后记:火焰燃烧的街头…… 再版后记:定调 附录:将至的《革命将至》:新共产主义的政治评注——安迪·玛利菲尔德评撰
六十年来的生活, 已经将我们麻痹 削弱我们对现实的决断力。 不需要期待、愤怒 我们处于文明崩塌当中, 现在必须拿定主意了
革命,我们甚至不再知道它们是从何而起六十年来的和平与对于历史性动乱的暂时悬置,六十年来民主的麻醉与对于事件的管控都削弱了我们对现实的某些直断感知以及对当前战事的感受。我们必须寻回这种感知一切才能开始。
没有什么好再愤怒的对于那一条这五姩来公然违宪的《日常安全法》。要合法地对法律框架内部彻头彻尾的破裂提出异议是无用的因 此,我们必须组织起来
没有什么好再參与的,无论是在这个或那个公民团体中、在极左派这个或那个死胡同中或是在最终的联合骗局里。所有声称反对现有秩序的组织它們自己更像受到操纵的傀儡般,具有微型国家的形式、习惯和语言
所有想以「另一种方式从事政治」的企图,迄今为止除了无限期延長这些伪状态之外,别无贡献
没有什么好再回应的,对于每日的新闻但必须了解,每项资讯都像是在怀有敌意的策略下进行的一种操莋等待着被解译。这种操作正企图在此处或彼处引发某种类型的回应。而我们必须视这种操作为包藏在这些新闻下真正的讯息
没有什么好再期待的——天光乍晴、革命、核子启示或一场社会运动。持续等待下去是种疯狂这场灾难不是即将来临,而是已经存在那里了 我们已经处于文明崩溃当中,现在必须拿定主意了
不再等待,这是某种进入革命逻辑的方法这是在我们统治者的声音中,重新去听見恐惧发出的轻微震颤——恐惧从未离他们而去政府从来都以万千托辞去推迟你加入人群的时刻,而他们的行为从来都只有一种目的僦是为了不要失去对人民的控制。
我们从一个极端孤立的点出发极端的无奈。一切都等着透过革命程序来建立一切似乎都比革命更有鈳能发生,但是没有什么比革命更加重要。
聚首 SE TROUVER 在我们身边发生、经历的才是真理 而对真理的坚持终能让我们找到朋友。 当人们聚首、相处融洽并决定一起结伴而行 这个过程就是公社。 当某些人摆脱个人束缚开始一切只靠他们自己、 开始衡量他们在现实中的实力时,公社就慢慢成形
专注于我们所经历的,以此为真
一次相遇、一个发现、一 场大型罢工活动、一场地震:所有这些事件都是从真实中產生,同时改变着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方式相反地,那些于我们显得无关紧要的、不会改变我们的也 不会牵涉任何事物的某个客观狀态,根本不配获得真理之名在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实践、每一段关系、每一种情况的背后,都有一个潜在的真相尽管我们习惯去
规避、管理造成这个时代中许多特有的偏离状态之事,但事实上所有事息息相关。生活在谎言里的感觉也是一个真相这意味着不要放弃,甚至就由此出发真理 不是对于世界的一个观点,而是使我们与世界紧密连结之物真理不是我们掌握的某物,而是撑持着我们的东西它创造了我又将我拆解,构筑了我并将我析离成为 一个个体它离我很远,但透过了经历与我相连
依附其中的单独个体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他的某些同伴。事实上所有的革 命程序都是从一个我们绝不放弃的真理开始。在八〇年代的汉堡曾经有少数居民占据了一栋房子,并且决定此后若要驱逐他们就必须从他们身上辗过。我们见到 被坦克和直升机包围的街区、持续好几天的巷战、浩大的游行——以及朂终举白旗的市长乔治·甘广(GeorgesGuingouin),「法国首位马基团
员」他的游击生涯是从一九四〇年拒绝被占领受到肯定后展开。在当时对于囲产党而言,他不过是一个「住在树林里的疯子」——直到这些生活在树林中的狂人 变成了两万人’并且解放了利摩日(Limoges)这个地区
在所有政治情谊之前,不要退缩
关 于情谊我们被灌输的是一个中立的概念,像是一种无关紧要的情 感然而,所有情感的投合都是在一个囲同真理中的投合所有的相遇都是在一个相互肯定中的相遇,甚至是对破坏的肯定在一个坚持不放弃某些东 西、而经常性地导致失业嘚时代,或是为了工作必须说谎、接着又为了维
护谎言而工作的时代人们的互相联系并不是无意的。有些人从量子物理学出发发誓要找出各个领域中的所有相关影响;这些人联系的方式,并不会比那些领导反 对农产品加工多国化运动的同志们更少政治意味迟早,他们嘟将被带往叛逃以及战斗。
劳工运动的先驱先后有了工作室 和工厂可供聚首他们透过罢工来自我肯定,同时揭穿那些破坏罢工的人怹们那些引起资本主义政党与工党争端的薪资收入,足以联系全球各处的支持者与战线 而我们,有全部的社会空间可以聚首我们可以透过那些桀敖不驯的日常行为自我肯定,并揭穿那些破坏的人我们对这个文明的厌恶,足以联系全球各处的支持者 与战线
不要信任所囿现存的圈子,并且不要成为其中之一
在 彻底退出的过程当中人们相信组织的情况并不少见:政治组织、工 会组织、人道组织、协会等等。甚至我们可能会去相信某些诚恳却绝望的人或者热情却狡猾的人。组织的吸引它们表面上的稳定可靠——它们都有一段历史、一处 總部、一个名字、许多资产、一位领袖、一套策略及一部理论然而它们当中空洞的架构,就像他们要移植对其英雄起源的尊敬时、所遭遇的障碍一样多对所有的
事,就像对它们的每个层级一样组织关心的首在于它们能够像组织般地生存,别无其他而它们一再的背弃,常常使它们丧失了与自己基础的联系这正是为什么我们在当中有时可以遇到几位值得尊重的人,但是在相遇时所得的承诺只有在组織以外的地方才得以实现,而且必然地是反组织的。
更 可怕的是各种圈子以它们的软性质地、它们的八卦和非正式的阶级结构存在。所有的圈子都该避离它们当中的每一个都像被指派用来压制真相。文艺界用来压制 书写的事实自由主义的圈子压抑直接的行动。科学堺要人们记住从今起他们的研究牵涉最广最多。体育界则致力在其场馆中展演生活的各种不同样貌而不是去
发扬不同形式的运动。特別要远离的是文化圈和工会圈子它们是两个葬身之所,传统上所有的革命欲望都在那里受到压制文化圈的任务是找出刚开始形成的力量 所在,一面展示它自己一面向你诈取你作为的意义。工会圈子的任务则是夺走你行动的活力工会在整个法国领土上延展它们的网络,然后齐聚在一条路上:所有
一切都将成为革命性的然而它们拥有的只是多次的失败,以及它们所设想的苦涩它们的耗损,如同过多嘚无力感都使它们不再能够掌握现状的可能性。此外 它们对于这些也谈论得太多了,以至于产生了一种不幸的消极态度;这样的情况使它们在治安上显得很不可靠既然在它们身上期望什么都是徒劳无用的,那为它们 的僵化感到失望就太愚蠢了就让它们自行毁灭吧。
所有的圈子都是反革命的因为他们唯一从事的,就只是保持其差劲的舒适性
公社,是当人们聚首、相处融洽并决定一起结伴而行的过程公社,也许是在离群已成为常见情形的时刻开始的在令人窒息的严峻情势下存留下来的,是相聚的快 乐也就是它让人们言称「我們」,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件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不是互相了解的人们组成公社而是他们仍旧维持着分离的状态。为什么公社
不會不断地无限繁衍它不会在每个工厂、每条街道、每个村落、每所学校里无尽繁衍,直到作为基础的委员会有重大影响力!而是接受它原本、原处的状态然而 如果可能,衍生的公社将会取代社会机构:家庭、学校、工会、体育倶乐部等因为,在纯粹的政治活动之外公社也无惧于组织起来,为了成员以及所有围绕着他
们的迷途者、因物质上或道德上的生存而行动公社不会用内部和外部来自我定义——像一些团体普遍会做的一样——它的定义是透过它们之间的联结密度。不是由 组成的人而是由领导这些人的精神来定义。
当某些人摆脫个人束缚开始一切只靠他们自己、开始衡量他们在现实中的实力时, 公社就慢慢成形所有自然发生的罢工都是一种公社,所有在正當基础上由群体居住的房舍都是公社一九六八年的行动委员会,’正 如当年美国逃亡的黑奴组成的村落或是如一九七七年意大利博洛胒亚(Bologne )的艾莉丝电台一样,都是公社所有的公社都寻求成为自己的基础,它希
望解决基本需求的问题它想摧毁所有政治上的拘束、洳同毁弃所有经济上的依赖;而当失去与奠基它的真理的联系时,它便退散回环境当中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公 社可以组织,不必等待人数、金援更不必等待从不会降临的「适当时机」。
组织起来 S'ORGANISER 公社会改变工作与生活的关系, 会尽可能为每个人释放最多的自由时间 不昰不需要工作,而是不需要为生活而工作 自由时间让我们去学习,一切关于社会生活的直觉 然后以生活实践开始建立国家看不到的地域, 并且建立起统治者看不到的身分
组织起来,不再需要工作
清闲的差事并不多而且事实上,我们在当中只觉得无聊往往浪费了太哆时间。更何况这些工作还以乏善可陈的午顾和阅读著称。
我 们知道个体的存在仅为了赚取他的生活,他必须以他的时间来交换些许嘚社会存在从个人时间,到社会存在:这里意味着工作、意味着交换 市场公社的时间一举逃避了工作,它不靠取巧的手段运作宁愿鼡另一种方式。阿根廷的纠察队(piqueteros)集体实施一种局部性的基本工资条件 是必须工作数个小时。但他们并不累计工时而是将他们的收叺汇集公用,以设立服装店、面包店建设他们需要的花园。
为 了公社我们需要资金,但绝不必要为了赚取生活而工作所有的公社都囿它们的秘密金库。手段是多样的除了基本工资,还有各种补助、疾病救助、进修奖学 金、流产保险金更多其他获取资金的方法会随著每一次控制权的移转而诞生。我们不需要为这些手段辩护也不必将自己置于这些资产的庇护下,或是将它们保留
在内部或成为圈内人嘚特权我们必须去培养、传播的重点是,将这些不当行为视为必要的机制并分享其中创新的部分。对于公社而言工作只是为了增加其他收 入。 另外也不要忘了这些过程中的某些工作、训练或适当的职务,可以使我 们获得有用的知识
公社的要求,是尽可能为每个人釋放最多的自由时间 这样的要求,不仅仅考虑不受工资剥削的时数自由时间并不都是假期。清闲的时间、停工的时间、无所事事的时間以及对于无所事事的害怕这些都是工作时间。 现在不再需要去填满时间,而是去释放任何「时间」都没有的能量路线逐渐显露、奣确,我们可以从容不迫地跟随它直到尽头,直到看着它们与其他路线交 会
欧洲金属公司(Metaleurop)的前辈们愿意当强盗胜于担任狱警。法國电力公司的员工将如何透过电表作假的秘密传授给他们的亲友「从货车上掉下来」的商品被到处转卖。一个如此公开宣扬自己厚颜无恥的世界不能期待无产者能够多么诚实正直。
一 方面公社不能指望永恒的「福利国家」;另一方面,它也不能依靠着偷窃商品、回收超级市场垃圾桶里的东西、暗夜里在工业区的仓库里找东西、侵占救济款、诓 骗保险金以及其他的诈欺方式——简言之就是盗窃——而长存下去它应该关心于如何保持自身组织在程度及广度上的不断增长。那么在一座工厂关闭时将车床、铣 床、影印机削价出售再用来策畫某些对抗商业化社会的计谋,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合乎逻辑了
今日,即将崩溃的感觉如此 鲜明地无所不在以至于在建设、能源、材料、非法活动或农业各方面进行的实验不胜枚举。这里有一整套的知识与技术等待着被剽窃、被揭除它道德上的包装。 但这套知识不过是所有直觉、才能当中的一部分如果我们打算在都会荒漠中再移入住民,并且保障他们在革命期中的生存能力我们必须要好好运用贫民窟特有的 巧思。
如何在一个流动全面中断的情况下生活及互相沟通如何恢复农村地区的粮食种植,直到他们能再次支持六十年来的人口密度如何将水泥空间转换成城市林园,像古巴为了在美国的封锁和苏联的清算下维持下去所做的那样
我 们在商业民主的许可下如此消遣娱乐,现在我们还剩下什么呢是什么促使我们在某天决定星期天早上去跑步?如果不是为了消磨闲暇时光、重建起工作的力气或者 「健康资本」那又是什么在支持着空手道的狂热拥戴者、自己动手做、钓鱼或者真菌学的爱好者?大部分的消遣娱乐都能够轻易地摆脱它們荒谬的特性变成娱乐
以外的东西。拳击并不是一直都是为了在Telethon这个节目上示范演出或是为了提供场面华丽的比赛。二十世纪初期的Φ国处于被野蛮的移民瓜分及长 时间的干旱所带来的饥饿当中,出现了不可计数的、由贫困农民组织起的露天拳击倶乐部想要夺回他們被富人或殖民者掠夺的东西。这就是义和团起义学习和实
践我们在动乱、难以预料的时代所需要的,从来都不会太早在现在,对于夶城市的依赖——依赖它的医学、它的农业、它的警政——使我们无法攻击它而不危及我 们自己意识到这种脆弱性,即使未明言也使峩们对于当前的社会运 动自发地自我设限,这引起了对于危机的畏惧和对于「安全」的想望因为这样,罢工者以革命途换取回归正常生活的前景要摆脱这个命运,需要经过长时间不断
地大量、多方面学习与实验这意味着要知道如何战斗、撬开门锁、治疗骨折及咽喉炎、建造地下电台发射器、在街道上煮食供餐、瞄准目标,以及汇集散乱的知识 来建构战争农艺学、了解浮游生物的生物学、土壤的组成、研究植物间的关联从而寻回已失去的直觉:关于一切社会生活、关于与我们所处环境的一切可能连结、
关于我们依存的环境的界限。这┅切就从今天开始从今天及为了那些我们必须得到的食物和生活所需要比象征部分更多的日子。
建立地域复制难以界定的地区
今 天,愈来愈多的改革派同意「石油危机将至」和「为了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必须要「将经济重新局限」以便助于地区性的民生物资供給、缩短管销距离、放 弃从远地进口的便利性等等。然而他们忘记的是所有地区性经济的本质都是地下化、以「非正式」的方式存在;這个将经济重新局限的简单生态措施,意味着丝毫 无法摆脱国家控制或无保留地服从它。
现今的地域划分是几个世纪以来警政行动的产粅人民被驱离他们的田舍、他们的 街道、然后是他们的街区,最后是他们的住所大厅疯狂地希望将全部生活囊括在维系隐私的四堵墙內。关于地域的问题对我们与对国家而言是不同的。这部意味 着要保留地域而是意味着地区性地增加公社、交通和互助机构的密度,期使对权力当局而言地域变得看不见、难以界定。这无关占领而就是地域。
每 个生活实践都会产生一个地域——进行交易的地域或狩獵的地域儿 童嬉游的地域、恋人们或暴动的地域,农民、鸟类学家或漫游者的地域规则很简单:当与某一特定区域重叠的地域愈多,咜们之间的交流就更多 而权力能左右的就更少。小酒馆、印刷厂、运动中心、住宅区间的空地、旧书摊、建筑物天台、流动市场、烤羊禸串的摊位、车库都可以很容易地摆脱他们的正式
身分,只要他能够找到足够的同谋地区性的自我组织,在将自己的地理学与国家制萣的地图学重叠时会扰乱后者、或将它消除。它则会产生自己的分裂
旅行。规划我们自己的沟通路线
公 社的原则并不是将城市及它嘚流动性对立于在地区的生根和缓慢的速度。组建公社的扩张运动应该同时也是城市的建构运动我们不反对商业设施所提供的交通和 通訊的可能性,仅仅要知道其局限性在当中只要足够谨慎,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互相拜访更是安全、不留痕迹,并且能够建立起比任何网際网路上的联络人名单更
坚固的联系我们当中某些人被赋予的特权,是可以在整个欧洲大陆「自由行动」以及在全世界自由行动而不會遭遇太多问题。这是不可忽视的重要手段可以联 系共谋的家庭。允许美国人、希腊人、墨西哥人和德国人悄悄地在巴黎重新回到共谋筞略的时光这是大都市的好处之一。
友 好的公社之间经常性的交流是防止它们枯竭及步向放弃命运的方式之一。接待同志、与他们保歭联络并了解他们的创举、思考他们的经验、补充他们已经掌握的技 术这些对公社而言,都比那些偷偷进行、对意识的无效检查更有价徝如果低估了在过去的这些夜晚、我们对当前战事的意见进行交换时所发展出的决定性想法, 那将是错误的
众所皆知,街道上充斥着缺乏公民品质的粗野行为在真正的劣行与即将成为 的劣行之间,有一股所有宪警形成的向心力竭尽所能地维持住秩序,相对的则有我們也就是相反的离心运动。我们庆幸于他们出现时的狂怒和混乱至此,不再 庆祝什么的全国性节庆最后总是失败收场也就没有什么囹人惊讶的了。光彩或崩解的都会设施——然而它是从何开始又要在那里结束呢?——具现了我们共同的
缺乏归属感耽溺在虚无中,咜只要求真正地回到过去仔细看看我们周围:一切都等待着它的时机,城市突然弥漫着怀旧的气息这种情形仅仅废墟才有。
即使这些粗野的行为逐渐具有方法性、系统性它们还是大量出现在分散却有效率的游撃战中,这使我们得以回到难以控管、缺乏纪律的原初状态令人的错愕的是,缺乏纪律恰恰是参与者认可的诸多军事法则之一事实上,狂乱与政治性不应该分开来看若没有前者,后者便只是涳谈;而若失去了后者前者将在嘶吼声中筋疲力竭。「激进分子」或「狂热分子」这些词语再次出现在政治上并非没有恫吓之意。
关於方法我们从怠工之中获取的原则如下:在最低的风险下行动,在最短的时间造成最严重的破坏。关于策略我们记得,一个被翻转泹未被压制的障碍——例如一个被解放但无人入住的空间——很容易被另一个更坚实、且争议较少的障碍取代
不 必再强调工人怠工的三種形式:减缓工作速度、从「有节制的行动」到「合法罢工」;毁损机器,或妨碍它的运转;最后是泄露企业机密如果将层面扩大到社會工 厂,怠工的原则对于从生产到流通的各方面也都适用大城市的技术设备很容易受到攻击:它的流动并不仅止于运载人们以及货物,資讯和能量也透过网络、光纤、
管道等传布着要攻击是可能的。阻碍社会机器的运作必须承担某些后果,在今天意味着重新获得、重噺创造阻断网络的方法如何使高铁路线、电力网络无法被 使用?如何找到电脑网路的弱点如何扰乱电波以及使电视荧幕变白?
至于重偠的障碍认为不可能破坏它的这个想法是错 误的。这其中的理想主义精神将归结为一种对战争的适应。西元前三百五十六年艾罗斯特拉特(Erostrate)放火焚毁了世界上七大奇迹之一的阿泰米 斯神庙(Atemis)。在我们这个彻底衰退的时代这些神庙不再壮观,只剩下可悲的事实:咜们已经是废墟了
灭绝 这种虚无感只是一件令人难过的工作。然而执行这个灭绝将重新获得新的活力。一切都有意义一切突然间都組织起来,无论是空间、时间 或情谊用尽一切方法,找回社会经验——我们只是标示出方向在时代的 苦难中,「游戏人间」也许代表著——我们得承认并非毫无道理——最后的集体诱惑。
使自己不被看见将无名人士移置于战斗位置
在 一场示威游行中,一个工会人士摘下一位不知名人士的面具——他刚刚才打破一面橱窗——并且说:「与其将自己藏起来不如承担起你的行为。」使自己被看见、 也就等着被发现首先便是容易受到攻击。所有国家的左派人士不停地让他们的主张——关于流浪、家庭主妇、非法居留者的主张——「能被看见」、希望能因此
得到支持,但他们所做的正好与他们该做的相反不让自己被看见,而将无名人士在对我们有利的情况下移置于峩们曾被驱离的地方,并且透过共谋、夜间行动或 秘密行动安排一个无懈可击的攻击位置。二〇〇五年十一月的纵火行动提供了一个范夲 没有领导者、没有请愿、没有组织,然而有发言、有动作、有共谋书人在社会上什么都不是并非一种屈辱、无人承认的悲剧——被誰承认?——相反地是最大的
行动自由。不用为他所造成的危害负责只要利用缩写符号——我们还记得昙花一现的塔特黑社会住宅的反警察大队BAFT(BrigadeAnti-Flic Tarterets)——将自己贴上这些字母缩写,就是一种保障自由的方法显然,建构出一个称为「郊区」的主体、作为「二〇〇五年十┅月暴动」的主事
者是统治机关最初的防御性手段之一。只要看看这个社会中大人物的样貌也许就能够帮助我们了解作为无名小卒的赽乐。
使自己不被看见但一股聚集在阴影中的力量永远无法回避。这意味着我们的出现将被视为一股力量在适当的时机我们才会站出來。因为我们被看见时刻愈晚这股力量也就愈强。一旦被看见了我们也进入倒数计时的阶段,若非在短期内使他的统治灰飞烟灭那麼就是他毫不迟疑地将我们粉碎。
我 们生活在警察的占领之下在大街上对于非法居留者的公然袭击、未标记的汽车在道路上来来往往、鉯沿袭自殖民地统治的方法来维持城市街区的平静,内政部长对 抗「帮派」的宣言像是回到阿尔及利亚战争这一切每天都在告诉我们——我们生活在警察的占领之下。我们有足够的动机不再让自己被压垮我们有足够的动机展 开自卫行动。
随着公社的壮大与扩展权力运莋逐渐地将它的组成视为目标。这些反击以诱惑、操纵并在最终以暴力的方 式展现。对公社而言自我防卫对团体来说应该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无论是在理论或实践方面闪避逮捕行动、迅速集结众人以对抗驱逐的企图、保护我们当中的 人,这些在即将来临的时刻都昰有用的应对方式。我们不能不停地重建我们的基础当我们不再谴责镇压,我们就在为反镇压做准备
事 情并不简单。因为随着对群众Φ警察工作——从告发到暂时性的雇用民兵——增加的期待警察的武力逐渐深入人群。即使是在骚乱的情况下警察通用的介入方式 就昰便衣警察。在上一次《首次聘雇就业法案》的游行中警察的效能便是来自这些混杂在人群中的便衣,他们等待事件发生时再揭露身份:然后便是瓦斯、警棍、
逮捕这一切都与工会的纠察队协调好了。只要他们可能现身便足以在示威者中引起疑惧:谁是谁?并因而瘫瘓整个行动因为示威游行并不是为了展现重要性, 而是一种应对的方式我们因此具有揭发、驱离便衣,或者在万一有必要时救回他們企图逮捕的人的方法。
警察在街道上 并非无敌只是他们有办法进行组织、训练,以及可以不断尝试新式武器相较之下,我们的武器始终是简陋的、拼凑起来的而且在使用当下常常会有不可预期的 结果。这些武器无论如何都不是为了竞争火力大小而是用来保持距离、转移注意力、施加心理压力,或者出奇不意地攻打出一条通道取得进展。在城市游击战
中法国宪警备战中心的所有创新方法,明显哋不足以、也永远不会足以迅速应付同时在许多地区出击、总是力求保持主动的移动式攻击
公 社在犯罪侦查科与情报局的监视与侦查之丅,显然容易受到攻击在意大利对无政府主义者,以及在美国对环保战士的一波波逮捕行动都是监听下的产物。所有的 拘留都必须做DNA采样然后加入愈来愈完备的档 案资料中。一个非法占据空屋的巴塞隆纳人因为他留在他所分发的传单上的指纹,而被警察找到整理資料档案的方式不断演进,尤其是眼球辨识技术电子身分
证一旦上路,我们的工作就会变得更加困难巴黎公社部分地解决了档案的问題:纵火的人将市政厅烧毁,再将所有记录公民资料的档案销毁现在剩下的,就是要 找出可以永久消除电脑资料的方法
揭竿而起 Insurrection 不存茬和平的起义。武力是必要的 真正的示威抗争必须是「野蛮的」,无需向警察局报备 能够选择战场,让我们能够绕过禁区并避免直接沖突 我们还能决定路线, 牵着警察(包含工团主义者和和平主义者)的鼻子走 而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对革命同志而言现实乃是鉯公社为基础单位。也许暴动的升高不是别的,而是各个公社的增生、沟通与连结随着事件的发展,各个公社将融入规模更大 的实体Φ或甚至自我分裂。如同兄弟姊妹般「生死与共」地紧密连结的集团和为了在暴动时规画物资和街区(乃至整个区域)的自卫而由各種群体、委员会和社 团所形成的集团之间,只有层级的差别但它们全都是公社,并没有差异
每个公社都只能追求自给自足,并在其内蔀认知 到金钱的渺小可笑或者说不合时宜。金钱的力量在于建立联系I缺乏联系者之间,为陌生人给连结起来由此拉平一切的价值,讓一切流通金钱联系一切的能 力,其代价是这种联系的肤浅其规则则是欺骗。怀疑乃是信用关系的基础就此而言,金钱的绝对权力詠远会是控制的绝对权力在实务上废除金钱,只能透过扩
张公社来实现并且应该确保公社的扩张不超过某个规模,因为一旦超过这个規模它就会失去和自身的联系,而毫无例外地导致一个统治阶层的兴起公社宁可分 裂并由此扩展,也要避免此一悲剧性的结果
阿尔忣利亚年轻人的起义,在二〇〇一年春天席卷整个卡比立亚 (kabylie)几乎占领了整个区域;他们攻击宪兵、法院,以及所有代表国家的东西;暴动蔓延直到执法力量单方面撤退、以及肉身阻止了选举的进行才 有歇息。运动的力量在于其内部多样化的组成部分间,弥漫散逸洏又互补——这通常只有在男性主宰得没完没了又无望的乡村委员会和其他的民间委员会之间,
被部分地表现出来阿尔吉利亚起义中┅直蠢蠢欲动的「公社」,这一刻呈现出那些头戴钢盔、热昏了头的年轻人的面孔在提济乌祖(TiziOuzou)的屋顶朝警察投掷汽油弹;下一刻又呈现出老反抗军挂 在他连帽斗篷里的苦笑;再下一刻又呈现出山里村妇坚毅不拔地执行传统农业的能量——如果没有他们,当地的经济封鎖永远不可能如此持续又有系统地进行
「此 外还得补充:我们无法处理全体法国民众。因此我们得做出选择」 二〇〇五年九月七日,當禽流感疫情爆发时一位病毒学家在《世界报》上如此做结。「恐怖主义威胁」、「自然灾害」、「病毒警戒」、「社会运动」和「郊區暴 力」等等对社会的管理人而言,是多得无法胜数的不稳定时刻让他们只能透过拣选那些逢迎他们的人、并歼灭那些妨碍他们的人,来强化自身的力量也因此,
理所当然地这也是所有其他力量互相集结与巩固自身的机会,在它们选择站到对立面之后打断货物的鋶通、终止正常状态——只要看到在一栋突然失去电力的建 筑里,社会生活是如何回归的就可以想象在一个失去一切的城市里,生活会變得怎样——和警察控制都能解放在其他情境下无法想象的自我组织潜力。这逃不过
任何人的眼睛具有革命性的劳工运动对此理解得┅清二楚,并利用中产阶级经济的危机来集聚力量今天,伊斯兰教政党最强大的时刻是在他们了解到要聪明地 弥补国家弱点的时候1也僦是当他们在阿尔及利亚的布梅尔德(Boumedes)地震后提供援助,或是在以色列军队进犯后提供曰常援助给黎 巴嫩南部居民时
一如我们先前所述,卡崔娜飓风在纽奥良所带来的破坏给了北美洲无政府主义运动的边缘势力一个机会 ——透过团结所有拒绝被强行疏散的人,获致某種陌生的凝聚力路边食堂需要事先安排供应,紧急医疗援助则要求必要知识与物资的获得设立地下电台亦然。这 其中所包含的喜悦、對个人独善其身的超越都彰显了逃脱日常秩序和工作氛围的具体现实,在在保证了这种经验的政治丰富性
在 法国这样一个国家,辐射汙染云就停在国界上并且癌症研究中心就建立在欧盟指定需要报告有毒化学物质的前AZF厂址上,显然此处较需要考虑的不是「自然」 危机洏是社会危机灾难的常态过程最常在社会运动中被打断。当然最近这几年的各种罢工,主要是给政府和企业管理阶层机会好测试他們维持不断提高的「最
低服务」的能力,使罢工止于纯属象征的面向上——造成的伤害和一场暴风雪或是卧轨自杀相比多不了多少。藉甴撼动体制化的行动实践以及透过有系统地占领 各机构和顽强的封锁线,中学生在二〇〇五年的抗争和《首次聘雇就业法案》的抗争提醒了我们大型运动破坏秩序和散播攻击的能力。透过所有在其航线中所诞生 的团体我们瞥见了在什么条件下,运动可以成为新公社涌現的场所
确 切地说,早在与警力对峙前所有社会运动遇到的第一个障碍,来自于两股势力:工会、和其他所有坐在小办公室里打着领帶、职业是领导和管理抗争的人公社、 底层团队和组织会本能地防备他们。这也是为何二十多年来这些官僚主义反对者创造出一些因為不带标签而看似较为天真的协调委员会,但事实上这些都是他们的
演练场所当一个迷途的群体试图获得自治时,他们只会透过坚定地排除真正的问题来停止清空自己他们发狂,脑子发热:不是为了对论辩的热情而是为了某种 对辩论的回避——出于其职业需要。而当怹们那被冷漠所搨起的辩护总算在总体上有道理时他们却以政治意识的缺乏来解释其失败。必须这么说:在法国青年革
命拥护者并不欠缺政治操弄的艺术,这显然应归功于托派信徒各个不同分支的狂热活动但他们显然在二〇〇五年的动乱中记取如下的教训:只要有协調存在,就不需要协调;在已经自我组织的地方组织就多余了。
另 一个反射动作是连在最小规模的反抗运动中,也开代表大会并进行投票这是一个错误。一个简单的投票和决定赢家的作法都足以将大会变成一场恶梦,变成权 力竞逐对抗的舞台在此我们承受的是资產阶级国会式的错误范例。会议并非为了取得决定而设置而是为了得以彼此阔谈,令言论无目的地自由展现
在 人类的习性中,彼此聚集的需求大概和决策的必要性之罕见一样真切。彼此聚合回应了感受某种集体力量的快乐决定只在某些紧急情况下是重要的,而在这些情 况下实行民主无论如何都只是一种折衷的方式在其他情况下,「决策过程的民主性」就只是狂热的程序主义者的问题这不在于批判大会或是废除大会,而是在于
解放其言论、姿态和个体之间的互动只需要看到每个来参加大会的人不只是带着他们的观点和提案到场,还带着他们的欲望、连结、能力、力量、悲伤以及对他 人的某种敞开,就可以明白如果我们能够撕碎这种对代表大会的幻想、代之鉯一种出席性集会(assembleedes presences),如果我们能击退权威不断重生的诱惑如果我们能
停止将决策当作终点,就有机会在我们之间产生某种大众结合——某种集体结晶的现象——此时决策便能掌握个体不论是其整体或仅只是部分。
这 对于行动的决策而言也是同样道理因为若从「行動应当指导集会议程」的原则出发,将让激烈的辩论和有效的行动变得不可能一个由彼此陌生的人聚集而成的大 型集会,必然会要求专業的行动亦即,为了控制的需要而放弃行动一方面,代表们依定义会阻碍他们自己的行动另一方面,没有什么能妨碍他们欺骗任何囚
以 形式而言并不存在理想的行动。重要的是行动会塑造形式它会让形式浮现,而非强加一个形式在行动上这代表了站在相同的政治和地缘立场——像是法国大革命 期间的巴黎公社地区——I以及共享知识的流通。对于行动的决策而言原则如下:每个人都自行出发侦查:讯息被统整后,决策会自己来到我们身边而非我们做
出决策。知识的流通会消除阶续差异从高处获致平等。让横向沟通不断增加这是不同公社之间的最佳协调形式,以终结权威
封锁经济,以我们自我组织的程度衡量我们阻挡的力量
二 〇〇六年六月底整个瓦哈鉲州(Oaxaca)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市政府占领行动,反抗者占据了大型公共建筑在某些市镇,市长遭到驱逐公家车被征收。一 个月后某些湔往旅馆和游客住宿区的通道被阻断。墨西哥的旅游部长说这是「可与威尔马飓风相较」的灾难早在几年前,封锁就成了阿根廷反抗运動最主要的行
动形式之一不同的地方团体互相支援,封锁这条或那条主要干道并透过共同行动持续威胁要瘫痪整个国家——如果他们嘚要求不能得到满足。数年来这样的威 胁在铁路工人、卡车司机和电气供应工人的手里,是有力的手段在法国,反对《首次聘雇就业法案》的运动中在封锁火车站、外环道路、工厂、高速公路、超商 甚至是
封锁经济,以我们自我组织的程度衡量我们阻挡的力量
二〇〇陸年六月底整个瓦哈卡州(Oaxaca)出现了越 来越多的市政府占领行动,反抗者占据了大型公共建筑在某些市镇,市长遭到驱逐公家车被征收。一个月后某些前往旅馆和游客住宿区的通道被阻断。墨西哥 的旅游部长说这是「可与威尔马飓风相较」的灾难早在几年前,封鎖就成了阿根廷反抗运动最主要的行动形式之一不同的地方团体互相支援,封锁这条或那条主
要干道并透过共同行动持续威胁要瘫痪整个国家——如果他们的要求不能得到满足。数年来这样的威胁在铁路工人、卡车司机和电气供应工人的手里,是有力的 手段在法国,反对《首次聘雇就业法案》的运动中在封锁火车站、外环道路、工厂、高速公路、超商甚至是场上,毫不迟疑手软在雷恩市,只需鈈到三百人就将主要干道封锁了好几个小时,并造成了四十公里长的交通阻塞
封锁一切,这是现今所有起身反抗现存秩序者的第一个反应在一个去地方化的经济中,公司运作分秒不差价值衍生于与网络的连接中,高速公路是非物质化的生产线上的一个环节从外包商到外包商、直到另一个工厂组装,因此封锁流通也就是封锁生产。
但 封锁的有效程度只能和反抗者的自给能力与沟通能力相当,只能和不同公社间有效的自我组织程度相当一旦所有事物都被瘫痪,该如何喂饱自己搬空店家,像 是阿根廷反抗运动的情况这有其限喥;尽管消费的圣殿无比巨大,却仍不是无底的食物储藏室在这段时期中,获得某种能力好提供一个人自己基本的生存所需
这意味着擁有生产这些东西所需的方法。在这一点上再等待下去似乎毫无用处。让百分之二的人为所有其他人生产粮食——今日的处境便是如此——这是历史与策 略上的荒诞
将领土从警察的占领中解放出来。
「这 件事表明了我们面对的不是对社会有更多要求的年轻人,而是对囲和国宣战的个人」一位清醒的警察对最近的冲突如此说明。从警察的占领中解放领土的攻势已 经展开而这波攻势可以依靠现存秩序所积聚的反对力量本身所保存的怨愤。就连「社会运动」本身都一步一步地被反抗行动拉拢过去情况就像在雷恩市二〇〇五
年的每周四晚上,狂欢群众纷纷和法国镇暴警察(CRS)发生冲突;或是在巴塞隆纳寻欢作乐者在路边聚会(botellion)时掠劫破坏了一整个商业 区。在反《首佽聘雇就业法案》的运动中我们持续地看到莫洛托夫鸡尾酒的一再出现。但在这点上某些郊区行动仍然是难以超越的。特别是这个许玖之前便流传
至今的技巧:埋伏突击像是二〇〇六年十月十三日在艾皮内(Epinay)的那次:犯罪防治特警队(BAC)的部队在接获一起汽车窃盗警报后出发,当他们 到达案发现场其中一个小队「被两辆横过马路的汽车给堵住,三十多个手持铁棍与其他武器的人对着警车投掷石块并用催泪瓦斯对抗警方。」在较小的规模上 想想那些在晚上关门时间被攻击的各区警察局:玻璃窗被打破,警车被焚毁
这是最近几場运动所获得的认识之一,即从今 以后一个真正的示威抗争必须是「野蛮的」,无需向警察局报备能够选择战场,让我们能够绕过禁區并避免直接冲突像二〇〇一年意大利热那亚的黑块行动一 样,并且我们还能决定路线牵着警察(包含工团主义者和和平主义者)的鼻子走,而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于是我们看到了,上千个意志坚决的个人推着整个意
大利国家宪兵队的车子后退直到放火烧掉所有嘚车。重要的不是更好的武装而是采取主动。勇气算不得什么对自身勇气的信任才是一切。而拥有主动性对此大 有帮助
然而,一切嘟促使我们将直接冲突视为牵制敌对势力的手段让我们得以争取更多时间并且攻击其他地方——甚至 我们身边。我们无法防止对抗的发苼但这不能禁止我们将其视为转移注意力的手段。比行动更重要的是行动必须积极涉入对方的组织协调中。骚扰警察这是为 了让他們分散各处,而变得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效率
每个纠缠骚扰的行为都将复苏这个道理,一八四二年的这段话已足以说 明:「一个警员的生活是痛苦的;他在社会中的位置和罪犯一样既羞辱又受人鄙视……羞耻与侮辱从四面八方包围他社会将他从中逐出,像贱民一样孤立他将辱 骂连同工资啐在他身上,而毫无愧疚、悔恨与怜悯……他放在口袋里的警察证件是羞耻的证明书」二〇〇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茬巴黎示威的消防队员用榔头攻击
镇暴警察打伤了十五个。这是个提醒:「以助人为志业」永远不会是加入警察的正当借口
武装起来。但尽其所能让武装的用途变成多余
面对武力,得胜之道在于政治
不 存在和平的起义武力是必要的:这是为了尽力使其用途成为多余。起义指的是拿起武器一种「武装的持续性」,而不是通往武装抗争的过程分清楚武装与使用 武力,对我们只有好处武力是一种革命的常数,尽管在巨大转变的时刻武力的使用并不频繁,也很少是决定性的例如在一七九二年八月十日、一八七一年三月 十八日、一⑨一七年十月。当权力落入阴沟里跨过去就好了。
在将我们与他们分开的距离中武器获得了魅惑与令人厌憎 这两面特质,只能由支配咜们来克服真正的和平主义不能拒绝武力,只能拒绝使用武力作为和平主义者却无法开火,这只能算是阳痿的理论化这种理论上的囷 平主义,对应的是一种预防性质的解除武装这是种纯粹的警察操作。在现实中只有对有能力开火的人才能认真地提出和平主义的问題。而在这种情况下和平主
义相反地应该是一种力量的标志,因为只有从一种极端有力的位置人们才能从开火的必要中被解放。
从一種策略的观点来 看间接的、不对衬的行动,似乎是最有利、最合乎时宜的方式:我们不和职业军队正面交锋然而,伊拉克式郊区游击隊的打法在困境中拖延却又无进攻的可 能,这应该值得害怕而不是值得考虑内战的军事化发展是起义的挫败。红军在一九二一年是赢叻但俄国革命却已然失败。
我 们必须要考虑国家两种类型的反应一种是公然的敌意,另一种则较为隐晦而民主第一种反应召唤的是矗率的破坏,对第二种反应而言则是精微而无情的敌意: 它要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们的参与我们可能会被独裁统治打败也可能败于被減弱为仅仅反对独裁统治。挫败存在于输掉战争也存在于输掉开启哪一场战争的选择
权。两种都有可能如同西班牙在一九三六年所证奣的:革命者被击败了两次,败在法西斯主义手上也败在共和国手上。
当 情势变得严峻军队就会占领地势。交战与否则较不确定这需要国家做出杀戮的决定,而现在这已不过是种恫吓有点像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使用核子武器的恫吓。 总之国家这只野兽,尽管已经受傷许久但却仍然危险。总之面对军队,需要数量庞大的群众进犯敌方的队伍,并与士兵亲善我们需要一八七一年的三月十
八日。軍队上街这就是揭竿而起的形式。军队开火大局便已底定。每个人都发现自己被要求选边站在无政府与无政府的恐惧中做选择。起義是以政治力量获胜 的在政治上,战胜军队绝非不可能
对 任何革命而言,重点是要使自身不可逆转不可逆性的实现,是在我们同时戰胜权威以及对权威的需求、同时战胜财产以及对占有的体验、同时战胜霸权以及对霸权 的渴望这就是为什么在革命的过程自身中便包含了其胜利的形式,或是其失败的形式破坏从来就不足以让事物具有不可逆性。重要的是做的方式有些破坏的方 法绝对会刺激它所压誶之物的回归。
猛烈追赶某一秩序之尸首的人可以肯定这绝对会挑起复仇的志业。因此在任何经济被阻滞、警察失去作用的地方,重偠的便是在推翻权力时煽情越少越好。权 威必须由审慎的从容与嘲讽来废除
这个时代,革命中心的终结回应着权力的去中心化。冬宮还是存在但比起反抗者它 更是设计给游客攻击的对象。今天我们可以占领巴黎、罗马,或是布宜诺斯艾利斯而不需要向谁回报这個决定。占领杭吉斯集散市场会比占领爱丽舍宫更有效 权力不再以世界的某一点为中心聚集,权力就是这个世界本身这世界的潮流和街道、它的人和规矩、它的密码与技术。0权力就是大都会的组织本身它在自己的
每个点上,都是这个商品世界完美的整体同时,任何囚在地方层级打败它都会产生出一股穿越整个星球网络的震动波。克力奇苏柏的暴动让不只一1个美国家庭 欢欣鼓舞瓦哈卡州的反抗者茬巴黎市中心也找得到同志。对法国而言中心化权力的失落,意味着巴黎作为革命中心的结束一九九五年的罢工之后,所有的新运
动嘟在肯定这一点最无畏、最坚定的行动,已不再发生在巴黎一言以蔽之,单纯作为一个暴动攻击的目标上 如同一片纯然为了遭到掠奪和攻击的土地般,巴黎展现着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入侵来自于他方,短促而猛烈地攻击大都会支流网络中最稠密之处是这些散播着的誑
怒在这个荒漠虚假的丰沛上划下刻痕,而后消失这样的一天将会到来,首都可怖的权力凝结体将被完全毁弃那将会是某个过程的终結,而这个过程将在各处以更 为进步的方式进行
Postface 后记 火焰燃烧的街头…… La Rue... 广播电台不断地向反抗者报告政府武力的撤退状况, 一枚火箭破开了克莱沃监狱的围墙 已经无法确切地说「事件」开始之后, 究竟过去了几个月还是几年 首相呼吁冷静, 看来却无比孤单
在地铁裏,我们再也看不到令人局促不安的荧幕、如往常般妨碍行人的动作陌生的人们彼此倾谈,不再互相攻击同志们正在街角密商。大街仩有更大的集会正在进行严肃的讨论。一个又一个的城市中攻击正在展开。新的兵营被掠夺继之焚毁。被逐出的公寓住户不再和市政府协商——他们直接进驻一场清醒的发作中,一位公司经理在会议中途杀了他为数不多的同事。文件外泄内容包含了所有警察、憲兵的私人住址,导致了一波史无前例的剧烈大风吹在乡下的老杂货铺酒吧,我们将生产的多余产品带去并取走我们缺乏的东西。我們也聚在一起讨论情势、以及机械工作室里需要什么设备广播电台不断地向反抗者报告政府武力的撤退状况。一枚火箭破开了克莱沃(Clairvaux)监狱的围墙已经不可能确切地说究竟在「事件」开始之后,究竟过去了几个月还是几年首相呼吁冷静,看来却无比孤单
这场战争吔是语言的战争。
如果人们花了如此大的力气以恐怖主义的理由,
将几个年轻共产主义农夫关起来只因为认定他们参与《革命将至》嘚编辑与撰写,
这不是为了「思想罪」的罪名
而是因而他们正式代表一种行动与思想都体现在生存里的作风,
或更确切地说他们将字詞、行为与生活坚固地联接。
所有人都同意事情就要闹大了。议会场外我们神情严肃或者逞好汉地承认这一切,一如昨晚在酒馆里不斷重复的我们热衷于风险评估。就地盘上的分区 控制我们已经作了详细的预防性作战计画。那些新年庆典代表着关键性的转折「明姩就不会有蠢蛋了!」为了不让节庆被一片混乱的传统覆盖地黯然失色,内政
部长阿利欧-马力(紧急派遣了三万六千名警力和十六架直升机;这位女士在十二月的中学生示威游行时,也曾害怕希腊暴动的传染力而惊惶发抖地戒备着最微 不足道的征兆。在那些只是要人安心嘚谈话背后我们更清楚听到的却是,准备公开宣战的骚乱再没有人能无视于它炫耀、冰冷且重实效的施行手段,它甚至不再 花力气自峩介绍、说这是场调解行动
报纸有意识地编列清单,细数这些暴起焦虑的原因危机存在,那当然因为有爆炸 般的失业现象、一箩筐嘚社会方案和绝望,还有银行交易员凯维尔或马多夫的金融丑闻学校系统垮台了,它不再能生产工作者也无法将公民规格化,即使是Φ产 阶级的孩子也不受控了大家都说,青少年的苦恼不适没有任何一个政治代表可以与他们相符,最好的发泄就是焚烧汽车,并将咜推向那些人们为自己方便所准 备的免费脚踏车
然而这些焦虑的原因,却不应该显得难以克服毕竟这个时代的主导政权,正善于掌握與管理危机局势 除非政府将迎战的对象,不再视作一项危机也非一连串长期慢性的问题、多多少少都在预料中的失常,而一种 奇特的風险也就是这些冲突争端的形式与处境所显现出来的:它们是不 受管理的。
到 处都可见这种奇特风险与其去探讨对抗行动的理由与可能性,不如去讨论它呈现的问题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对抗都会发生而且总是会有跟随者。想想希腊的混 乱如何会在法国的情境中产苼回响?不能因那边所发生事件而认为这里的造反,纯粹是这样简单转移过来的全球性的公民之战,今天在每一地方都有其特异 性;茬法国一个普遍的骚动情势, 则会诱发另一问题的暴燃
希腊的闹事者在人民的支持下,和一个衰弱无能的政府打交道
我 们不应该忘記,不过是三十年前要从一场政治暴力行动开始反抗军阀政体、民主才又重建。;对绝大多数的希腊人来说关于这场暴力的记忆并不遙远,它至今看 来仍是个明显的事实即使是那些地方社会主义党,的大老也都曾在年轻时尝过莫洛托夫鸡尾酒的滋味。要回应这一切传统的政治可能很熟悉各种调停变动的策
略,也非常了解如何地采取行动、然后对闹事者宣传一些意识形态的蠢话若不是这场希腊战役自己决定在街头结束——看得出来,警察当时已完全无能应付——军 方压制也会在其他地方上演事实上,没有什么比这传统政治更令囚疲乏的、更宿命的——它和它那些干涸的仪式、它那从不思考的思想、它那封闭的小世界
在 法国,我们那些最激昂的社会主义官僚從来只做严峻的议会核心人物,和铁板着脸的负责人更确切地说,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摧毁最小形式的政治紧张这 种政治手段总讓人们可以将公民和捣蛋者对立起来,也让人可以继续在无底容器中掏取矫揉矫揉造作的意思的对比:使用者对抗罢工者反封锁者对抗綁架人质者、勇敢的人对
抗社会败类。这几乎是一种语言学上的作战计画同时还会并行近乎军事的措施。二〇〇五年十一月的闹事者鉯及另一个不同背景下,二〇〇七年秋天的社会运 动都提供了几个这种手段的例子。巴黎第十大学那些同谋的学生面对驱赶他们同学嘚警察时,鼓噪喊叫「去啊!蓝衫军」的画面只不过是关于我们已被安排好 的未来,那微弱的一瞥
法国人对国家的依恋,是不用再说嘚——国家可说是对普世价值的担保、对抗灾难的最后一道壁垒 ——这种依恋已成为一门病理学复杂得难以摆脱。它尤其是一个不知如哬继续编造下去的虚构然而面对这则国家神话,执政者们每天多少都认为它只是个没用 的阻碍——既然他们最终都得用武力承担眼前嘚冲突。他们这群人完全没有任何情结便能轻易地派遣反恐菁英部队去压制郊区的骚动者,好比去解放一间被它的员
工所占领的资源回收中心随着国家保护人的外表逐渐龟裂,在那些渴望秩序和再也不想要秩序的人中间最原初的对抗已然发生。
所有法国政治过去能够鈍化噤声的现在都正脱离常轨、暴怒发作。一切被它镇压过的它也将无法从中重振。在社会就要提前解体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指望行動,起码它是为了在危机停滞后还能回复原先必然虚无的生气。而它也绝不会忘了将这些暴露在其他限制之下
革命运动并不是一种传染病,它的散播靠的是回响与共鸣有 些在这里组织起来的事件,便是要回应另一处事件所传送而来的冲击波每一件事物都会以它自己嘚方式来反应现象。暴动并不是像瘟疫或森林火灾的蔓延——后者 只是种线性发展的进程从最初的星星之火逐渐地扩展开来。暴动更具體比较像是音乐,即使被驱散于时间与空间中它的成员一样能够以自己的颤动,强迫大家
听到他们的节奏让一切更加地厚实浓密。偠让回归原来的正常不再被渴望或甚至不再能被预想。
当我们谈到帝国时那 些权力机构便是被指派要将局势里有革命倾向的变化都拦截住,以预防、外科手术的方式因此,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并不是帝国而是一种非此不可的节奏,一种让 现实涌出又再流逝的方法相較于所谓世界的秩序,这毋宁可说更是一种悲伤、沉重、充满物理味道的世界的消散。
我们所理解的暴动群党是另一种组织的开端,屬于另一面的现实从希腊到法国的郊区,这群人都在找寻对此一致的观点
这 已是众所周知的,危机情势就是奉送给统治者的机会、让怹可以重新整顿所以萨科齐可以不带太多说谎的神情,大声宣布财务危机意味着「一个世界的终结」二 〇〇九年将会看到法国进入新嘚纪元。总之经济危机这把戏会是件新鲜事:创造丰功伟业的时机到了,大家一起吧一起对抗不平等和气候暖化。然而对我们这个
正恏在危机当中出生、只认识经济、财务、社会、自然生态等种种危机的世代这一切却相对地难以接受。「我们将重新出发」、「只需要勒紧裤带一阵子」这种 话是不会让我们从危机的打击中站起的。说真的公布那些悲惨的失业数据,已经无法激起法国人任何感觉了。危机成了统治的手段这个世界,似乎只能靠着无 止尽地处理自己的溃败来维持下去
人们想要看我们躲在国家的背后,等着被动员連带负责对这社会还不定会有的马虎修补。如果想要摆脱道些除非我们厌恶加入这种动员,更甚至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行动——终极哋出撃、打倒资本主义。
正 在争战的并不是管理这个社会有哪些多变的方法,而是那些关于幸福的想法与他们的世界、是如此不能缩减與妥协权力者知道这些,我们也是激进的废物看我 们总是较多数、较难辨认的一群,绝望地想将我们塞进他们的小头小脑中然而,怹们向我们张开双臂却只为了从他们的失败、瘫痪、衰弱的核心问题中压制我
们。这些从「过渡阶段」的选举出身的人只会使我们一佽次地离共产主义的可能更加遥远。庆幸的是我们不会对背 叛和欺瞒将就太久。
过去的日子给了我们太多糟糕的答案也让我们从中了解到,那都是问题本身就太过糟糕
对阶级的指挥棒唯命是从
将当下的生活和体验暂时悬置,
然而天堂离我们越来越远
以至于看起来更潒地狱。
行尸走肉一般得过且过
以为只要多种些胡萝卜,
便足以让我们脱离这场恶梦
那些组织对于组织起来这件事就是个障碍。
老实說在我们是什么、我们做了什么还有我们将成为什么之间,并没有差别但无论是政治的或工会的、法西斯式的或无政府主义式的那些組织,总是很实用性地先将存在的面向分开来接着情况就有利于他们去介绍他们愚蠢的形式主义,好像那正是解决此种存在被切割的唯┅良方组织起来,指的并不是给无能为力一个结构其实首要的是,去连结那些非中立的关系、那些被过分定位的关系而组织的程度,则是由物质和精神上分享的强度来衡量
从今以后,可以这么说:「为了生存而实质组织正是为了攻击而实质组织。」共产主义的新概念开始在各地兴起在酒吧、印刷厂、非法占据空屋、楼梯间、农场、健身房等地的暗处,都能产生攻击性的同谋关系;因为这些共谋这世界的发展趋势突然更被强调了。不应该拒绝这些珍贵的串通以及他们所要求用以展现自己力量的方式。
从中我们可以找到这时玳真正的革命可能。越来越频繁的鲁莽斗殴便是令人生畏的一种,每一次都造就了这一类共谋关系的机会有时昙花一现、但有时也持玖不灭。可以肯定的是那之中有一种累积的形成过程。当这一刻无数年轻人决心放弃与破坏这世界你还是可以像愚蠢的警察一样,去找一个付钱单位、一个老板或者一个不用发愁的工作。 ***
两个世纪以来的资本主义和商业的虚无主义导致了对自我、他人和对所有世界,最极端的奇异感而个体这则虚构物,瓦解的速度就和成真的速度一样快身为大都会的孩子,我们来打这个赌:就是要从对生存最深層的剥夺那总是被扼杀阻止的共产主义的可能性,才能由此展开 归根究柢,其实这是一部关于我们总在战争的人类学所有的一切都昰人的想法所造成。
因此共产主义就像是预先的假定,也像实验分享一种同情感受,也设计一种分享是一种属于众人的明显事实,吔是一种力量的构成共产主义就像模具,专门生产细心又大胆的袭击用以对坑统治。它就像号召也像名字属于所有反抗帝国压制的卋界、所有在交易王国顽强抵制的团结力量,以及所有担当战争必要性的友谊共产主义。我们知道这是一个需要被谨慎使用的词。不昰因为在字词的队伍中它可能不再流行;而是我们恶劣的敌人不仅将它用坏了,而且还一直这样利用我们要坚持着。
有些字就像战场一定得要透过全力地争夺,才能将它真正革命或反动的意义赢回来
背弃传统政治意味着承担战争,这场战争也发生在语言的领地上確切地说,是关于将字词、行为与生活坚固地连结一道的方法如果人们花了如此大的力气,以恐怖主义的理由将几个年轻共产主义农夫关起来,只因为认定他们参与《革命将至》的编辑与撰写这不是为了「思想罪」的罪名,而是因为他们正足以代表一种行动与思想都體现在生存里的作风——而普遍来说这却不被宽容。
人们对这些人的指责并不是因为他们写了什么东西,也不是因为他们坪击了那灌溉整个大都会、神圣不可侵犯的潮流而是因为他们可能以思想的深度与政治立场,指责了那些潮流这里,只要一个行动就能根据这卋界不同于帝国沙漠般的稳固,产生意义反恐主义试图打击「干坏事联盟」形成的可能。然而现实中真正被攻击的,是转变的局势這可能来自于,在每个小市民背后都隐藏了某些恶意而在每个意图背后都有它所唤求的订动。这可能性也来自于一个政治概念的传播,是匿名却又能找到彼此的散布又不可控制的它无法被收纳在只自由表达的小房间里。
几乎不用再怀疑青少年便是第一个粗野地指责權力的人。过去几年从二〇〇一年春天在阿尔及利亚到二〇〇八年冬天在希腊发生的那些骚乱,不过只是一连串的警告已经有三十或㈣十年都是这样了,那些起身反抗父母道德的年轻人必然会被减低为世代间的新冲突,好像这只是青春期可预见的效应 而一个「世代」唯一的未来,就是成为上一代循着这条不变的道路,最终就是通向墓园 ***
对于传统而言,它希望一切都从「社会运动」开始尤其是此刻,当左派无法遏止地解体、仍假惺惺地要寻回他们在街头的威信但是,它再也不能垄断街头势力只需要看看,在每一次新的中学苼动员里——就像左派至今还敢支持的所有运动一样——有一道越来越深的鸿沟横跨在爱叹气诉苦的请愿、暴力的程度和行动的决心之間。 这道鸿沟我们应当拿来作为战壕。
如果我们看着这些「社会运动」相继而来、又彼此相互排挤在身后什么都没留下,势必得要确認还有什么坚持在那里。每一次事件的导火线都能连结上那份坚持这坚持不因一条法律的撤销或其他托词所产生的荒谬时间性,便任憑自己遵守纪律照着它自己的节奏再加把劲,我们会看到某些事正显现着力量这股力量不会忍受它的时代,反而是无声无息地强加于仩
这时代不再预言崩溃,也不再是从崩溃中论证令人欣喜的可能无论这些崩溃来得早或晚,都要准备好用不着设想提纲来规画革命該长什么样,但是要重现起义的可能革命从不停止同时成为:青春的生命冲动和通俗的智慧。如果我们知道如何行动那么没有提纲不會造成阻碍,反倒是个机会对造反者而言,提纲的空缺正是唯一可以保证本质的空间:保卫积极创举的精神还有的就是,如同维持燃燒之火要激起和延续某些注目、某些战略的狂热,在现在、在到来的时刻这股狂热表现出具有决定性,并且是坚决意志的恒久泉源囿些问题再次出现,即使他们昨日看来还显得滑稽或过时;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问题夺过来不是为了要明确地解答他们,而是为了让怹们活跃起来此外,再度重提这些问题所能达到的效果不会比希腊暴动的效果差:
普遍的动乱局面,要如何变成革命的形势警察持續地败北,而一旦街头被我们占夺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国会值得我们一直去袭击攻占吗下放权力到地方的意义是什么?如何抉择如哬存活下去? 如何重新上路 二〇〇九年一月二十二日,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