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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第十章 石房子的故事!(1-4)
第十章 石房子的故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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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6:39 & 作者: & 来源:中国商港爨网 & 文字:【】【】【】
&&&& 岁月流水一般去了,清风似的吹皱了孩子的脸,岁月流水暗淡了英雄的容颜,带着那段响彻炮火硝烟的历史,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弹指间,新昆明已是气象万千,数十年前的老昆明渐渐浓缩成屈指可数的几栋老房子。于是那些写进史志的往事,便独自停留在瓦檐间,细细述说着昨天。&
1、中西合璧 &公馆旧貌依稀
&&&& 太和街,是昆明的一个老地名,如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其实,它就是现在的北京路从塘子巷至穿心鼓楼一段,现在也算这个城市的中心地段,但在上世纪初,太和街还属于昆明城的“郊外”。
&&&& 从明清两朝对昆明砖城先后进行了23次修葺来看,清朝自从沿用了明朝的昆明砖城,并未向城外有过扩展。昆明砖城的打开,是在昆明重九起义之后,民国八年(1919年),云南省会警察厅厅长兼主持昆明市政的秦光第,为纪念蔡锷、唐继尧等领导讨袁护国运动的成功,也为解决当时城小人多、经济发展等造成的种种困境,他负责在明砖城东南新开一门,以利交通。此门称“护国门”,也俗称“小南门”。护国门南面,跨护城河所筑的双孔石拱桥,就是“护国桥”。此桥在1952年旧城改造时湮没地下,1999年在市政建设中重见光明。自此之后,明初“周九里三分,高二丈九尺二寸,设六门,上皆有楼的昆明砖城被慢慢地改变了。
&&&& 太和街虽不在昆明城内,但自明朝开始,商业发达,通商大道是从东站入城,故昆明的东南角比较热闹,太和街离云津市场不远,尤为繁荣。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昆明砖城的城墙已经开始被拆除,昆明城有了很大变化。原在“城外”的太和街一带,在原来的基础上有了更多的发展,比如雪弗来汽车修理厂、西门子花园、岳树藩的房子、皇后饭店等等建筑,都建在太和街上。太和街385号对面有梁家春医师的诊所、孙建谊医师的住宅、童金子的住宅,北面还有太和一弄二弄...住宅,安恩溥的公馆,而离此不远的龙云新公馆(震庄),也在四十年代建成。那时候的昆明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发展变化着——当然,那个时候的发展,怎么“快”也比不上今天的城市发展。
&&&& 1937年,太和街上又多了一栋中西结合的石木结构的靓楼,实际上,早在1935年,这栋房子就已经开始动工,建房用的很多木材,是滇越铁路上的小火车从河口运来的。该房的门牌号是太和街588号,后改为385号(上个世纪80年代又改为尚义街68号)。这栋漂亮独特的小洋楼,有着中式的琉璃瓦,挑檐式屋顶和法式的主体结构,其内部装修也处处彰显着法式风格。而最为吸引人的,却是它外墙上看似不经雕琢、凸凹不平的石头,这些古朴石墙配上高大的玻璃窗,这栋房子便有了绅士的风度。
&&&& 这栋房子便是父亲在河口作了五年督办后的主要“资产”。父亲深受法国文化影响,他经常过境到安南(今越南)河内办事,非常喜欢法国人建在河内的建筑,但同时他也是一位传统的中国人,亦觉得中国的传统建筑自有其好处。在两种文化的影响下,父亲想到把自己的新居设计成中西建筑文化的结合体。有了这个设想,他请来了一中一法两位设计师。
&& 事实上,云南地处边陲,大片边境与当时已经沦为法国殖民地的越南接壤,早在1905年初,眼看滇越铁路日益接近,官绅陈荣昌、罗瑞图、王鸿图等人就向云贵总督丁振铎呈交了一份请开昆明商埠的禀帖,后经朝廷“朱笔”允许,云南便有了“昆明砖城”外。以得胜桥、塘子巷、塘双路为中心的“自辟商埠”,其“商埠清查局”就设在太和街。1910年滇越铁路开通后,随着到昆明的外国人商人渐渐多起来,西方文化慢慢深入人心。所以现在只要你多留意现存的建造于上个世纪初的昆明老建筑,就能发现那时候的昆明人在建盖房子时,大多受西式建筑文化影响,这些老房子或多或少都带有西式建筑的痕迹,也许是一扇窗子,也许是一个回廊,也许是一根柱子,也许是一块地砖。
&&&&& &杜先生是当时颇有声望的建筑师,他和法国设计师经过长时间的研究探讨,决定把这位督办的房子设计得独特一些。于是,一栋以西式建筑风格为主的石房子,便落成了。
&&&&& 建好的石房子有一个极大的花园,大门朝太和街(现在的北京路)开,到上世纪四十年代,北京路的石头围墙上部是铁栏杆,栏杆上爬满蔷薇;北面是普通的砖墙,隔壁是雪弗来汽车修理厂及西门子花园(孙渡将军住此)太和-弄二弄...等住宅区,南面是岳树藩的房子,现在改造成尚义街;再隔壁是抗日时期的皇后饭店(其旧址为现在的市公安局),也是美国十四航空队的招待所,飞虎队也曾在此办公。当时在昆明非常有名的有看台的“中机篮球场”,就在皇后饭店的后面。李公馆对面曾是梁家春医师的诊所(其房屋现在仍保留),隔壁是孙建谊医师的住宅,童金子的住宅,再北面还有安恩溥的公馆。而离此不远的龙云新公馆(震庄)前面是太和坊——几栋小洋楼,当时房产在龙云子女名下,现在保留在震庄的围墙内。这里曾住过云南起义时的空军负责人张有谷、飞虎队家属马西屏女士等人。
&&&& 在石房子西边的围墙下,种满了毛竹和高大的柏树,铁栏杆上爬满蔷薇。墙里边有个网球场,网球场两边还安置了篮球架。北面的围墙里种有六棵从别处移植来的粗大的缅桂花树。院子很大,喜欢茶花的父亲,曾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茶花,每到春节前后,整个院子繁花似锦。如今还存留在石房子前的那棵老铁树,已有100多岁,当它高约1.2米的时候,就从别处移植到了这里。几十年过去了,铁树已经有水桶般那么粗大,可却从来没有开过花。
&&&&&& 当时院内还有一栋二层小洋楼(现已拆除),曾经居住过徐敬直工程师、法国医学博士范秉哲(昆明医学院创始人之一)及其法籍夫人。另外,曾留学法国的梁炳文(解放前中国四大机制造纸厂之一乐山造纸厂的创始人,夫人也是法国人)一家也曾在这栋小洋楼里居住过。边纵三支队原创始人的杨体元先生,1950年也曾住过这里。
&&&& &如今人们还可以到北京路上的茶花公园去欣赏这栋已经历经70年风雨洗礼的老房子,等你细致地参观完整栋房子,透过70年的风霜,依然还可见当时两位设计师的匠心独具。这栋石房子,从外观到内部设计,中西文化得到了极自然的融会贯通,绝非中国改革开放后,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火柴盒子”,更不是现在各大城市盲目追求的“中西合璧”——在火柴盒子上安个帽子。
&&& 这幢被人们称之为“石房子”的特殊建筑,2006年被昆明市人民政府公布为“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建筑”。当人们坐在里面用餐时(市政府所属公司在此开设餐厅),总有一个疑问,是谁建盖了这栋房子?有人说它是前昆明市长潘朔端的房子。2006年,我和世交李宝兰乘出租车前往石房子赴宴。当驾驶员知道我们去石房子时便主动给我们介绍,说石房子是昆明市长潘朔端的房子,当年他曾与市长的女儿同学。可惜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又有人说,石房子是龙云的士卫长李奚尧的私人别墅。这里还有一段小插曲,笔者大约在2004年因患病在离茶花公园不远的昆明市中医院住院,午后出外散步行至茶花公园,幼时的回忆历历在目,不知不觉地就走进了石房子,一位服务员热情地安排我坐下,并泡了一杯清茶请我在此休息。一刹那,仿佛时光倒流,无限感慨涌上心头,就像回到家一样。这位小妹妹还给我送来了两本杂志,上面放着一份石房子餐厅的介绍。我以为这是餐厅的价目表,殊不知它是房屋的介绍。
&&&&& &该介绍是这样写的:“石房子始建于1937年,原云南省主席龙云之侍卫长李奚尧先生之私人别墅,1941年底经过第二次扩建增加石房子后部砖混二楼房舍。此别墅在三四十年代为昆明城内建设规模、档次较高的建筑。1950年云南“和平”解放后,此别墅成为了昆明市政府办公厅办公和历届昆明市市長的住房。2002年8月,为适应市城市建设的需要,在“石房子”周围开始建成开放式的城市公园一“茶花公园”,日竣工投入使用。几十年来,“石房子”见证了昆明发展的方方面面,石房子的历史文化内涵给每位来宾留大了许多追思和联想……”。
&&&&& 看完后我才知道这石房子的“来历”,我忍不住问服务员,关于房子的历史是谁说的?这位小妹妹引来了餐厅的经理。经理告诉我,这是2002年餐厅开张时,一位云南大学外语系的李希白老师毛蓫自荐告诉的。另外我曾看到昆明市城市基本建设档案馆、昆明市城乡建设技术档案学会合编,云南美术出版社2006年8月出版发行的《2006年列为昆明市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建筑》照片册,其中对石房子是这样说明的:“北京路茶花公园,原址系清乾隆年间御史钱沣(字东注,号南园)故居遗址。茶花公园中的石房子建于1937年,占地3333.5平方米,建筑面积523平方米,原为民国年间云南省警务处长兼省公安局长李希尧的住宅。法国人所建,两层石面砖混结构建筑。建国后为昆明市长潘朔端住宅。2002年大修,现辟为茶花公园食馆、茶馆。”、&&&&&&&&&&&&&&&&&&&&&&&&&&&&&&&&&&&&&&&&&&&&&&&&&&&&&&&&&&&&&&&&&&&&&&&&&&&&&&&&&&&&&&&&&&&&&&&&&&&&&&&&&&&&&&&&&&&&&&&&&&&&&&&&&&&&&&&&&&&&&&&&&&&&&&&&&&&&&&&&&&&&&&&&&&&
&&&&&& &半个多世& 纪过去了,石房子的主人是谁?当年是如何建盖的,以及石房子曾有过怎样的故事?真正知道的人确实不多了。
&2、私宅公用&见证抗战历史
&& && “石房子”建成于1937年,解放前人称“李公馆”。房子的主人,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云南省的军政要员、抗日爱国将领,我的父亲李鸿谟将军。
&&&&&&& 我的父亲虽出身军旅,但为人忠厚耿直,仪表堂堂,儒雅大方,待人接物很有风度,尤擅交际。早在1935年蒋介石来昆时,龙云就专门将父亲从河口调回,负责接待工作,奉派充担了委员长昆明行辕招待处主任。1935年5月中旬,蒋介石、陈布雷从贵阳飞抵昆明,蒋被安排住在云南大学会泽院,吴稚晖、陈布雷则住在云大正门对面的金汉鼎公馆。在昆期间,蒋受邀赴安宁温泉、西山游览,并在龙云的陪同下乘飞机巡视了云南。此间曾接见学生代表,又于5月16日下午召见云南省厅委等政要,并留影。
&&&&&& 在建设厅的文件中,笔者看到一份当年的通知,内容如下:民国卄四年五月十四日行辕招待处&&主任李鸿谟高荫槐径启者顷准委员长侍从副官处通知,委座于十六日下午四时三十分召见各委、厅长,除分别通知外用特专函奉达即请,按时惠临为荷!此致张专员(注释:因在建设厅文件中,应该是指张西林)
&&&& &前排左二缪云台,左三胡英当时的戒严司令,左四陆子安财政厅長,左五丁兆冠民政厅长,左六陈布雷,中为蒋介石,右四龙云云南省政府主席,右三龚自知教育厅长,右二周钟岳,右一高荫槐当时與李鸿谟同为行辕招待主任。第二排左二李鸿谟,左四楊文请,右一陈秀山,中后为杨如轩憲兵司令。第三排左三卢汉,第四排左三(中)袁丕佑省府祕书長云南状员袁嘉谷的大公子。&&&&
&&&&& &抗战爆发后,父亲自河口回昆,就开始担任滇黔绥靖公署交际处主住,此职一直担任至“云南改组”。在此期间,父亲一直将自己的公馆用作接待宾客之所。因家里人来人往,院内空地颇多,父亲又于1942年由徐敬直设计,加盖了石房子后面的砖混结构楼房。
&&&&&& 把自己的公馆用作接待宾客之用,宴会自然成为一个不可缺的重要环节。所以,李公馆是当时昆明为数不多同时聘有中西餐厨师的家庭。中餐厨师,是烹饪泰斗王富的师傅石槐清;西餐厨师,是一位姓阮的越南师傅,名字已经忘了,只记得我等弟兄称他为“老安南”。这位越南阮师是从河口跟随父亲来到昆明的,他做的法式西餐非常地道,还能制做各种蛋糕和点心,以及奶油标花生日蛋糕,远近闻名。特别是他用土法制作的冰激凌,口感相当不错。我还记得他在一个木桶里安装一个搅拌器,把制作冰激凌的原料放在木桶中的搅拌器内,中间再放上冰块,“咕噜咕噜”一转,冰激凌就出来了。因着老安南地道的厨艺,龙云、卢汉偶尔在家设西餐宴客,都要来李公馆借用这位越南师傅。“老安南”师傅的夫人亦会做西餐,而且也非常出色。
&&&&&& 阮师傅一家来昆不久,看到昆明爱吃西餐的人居然不少,就在父亲的帮助下,于拓东路开了一家西餐馆(店名也忘了)。抗战期间,昆明云集了不少的老外,特别是飞虎队,拓东路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因此阮师傅的西餐馆很是热闹。经营西餐厅的阮师傅,依然是李公馆的西餐大厨,每遇李府设西餐请客时,阮师傅把西餐馆交给他太太负责,自己雇一扁担(老昆明对挑夫的称呼)挑着配料、菜蔬及特殊的用具,来石房子制作。如遇做牛排,阮师提前两天就把牛肉送来,放到冰箱中冷藏,经冰箱冷藏的牛肉肉质鲜嫩,就是本地牛肉也能制作出可口的牛排。这一方法被细心的母亲学到手,我家沿用至今。
&&&&& 解放后,这位越南阮师傅的西餐馆逐渐无人问津;经常请他去做西餐宴客的父亲等人,也陆续搬出了公馆。生计无着的西餐大厨,只好去贩卖香芭蕉。阮师傅有个大公子是管弦乐队的鼓手,解放后在开远汽车总站修汽车;另有一千金多少会作些西菜,改革开放后,大哥李竞生从美回昆,在云南省体委餐厅就餐时,在厨房工作的她还特意出来与我等家人见面;另有两个小女儿回越南参加了人民军。
&&& 1945年,蒋介石再次来昆明视察,父亲兼任国民党云南省党部欢迎蒋介石的办公室主任。其间,蒋介石、宋美龄、蒋纬国等都曾到石房子用过西餐,因为味美,宋美龄还要走了西餐厨师所做的枣仁巧克力。&&
&&&&&&&&&&&&&&&&&&&& 前排右一李鸿漠、右二陆子安右四宋子文、中龙云、左胡英、龚自知、缪云台,第二排右一张邦汉、左二金龙章
&&&& 宋子文出国考察,途经昆明时也曾在石房子住过数日。我现在还记得,一天早上宋子文吃早点时,我们几弟兄淘气地躲在备餐间偷看这位大人物宋子文,只见他身着西装领带,戴一幅黑边眼镜,吃包子居然要蘸酱油,一开口讲的是听不懂的上海话。
&&&&& 那个时候,石房子总是宾客盈门,曾接待过数不胜数的国民政府的高官显宦,以及参加滇西抗战的中外名将,有何应钦、张群,陈诚、卫立煌、杜聿明、黄其翔、林尉,肖毅肃,关麟征、黄杰、何绍周、孙连仲、邱清泉、周至柔、晏玉琮、赵家骧、汤恩伯、霍撥彰、郑洞国、罗卓英、宋希濂、萨付军(其父就是萨正氷)等人。
&&&&& 父亲由于抗战时期所担任的滇黔绥靖公署交际处主任,对当时进入云南的抗日正规军队长官要进行接待,远征军有的将军住房都由他安排。因此和上述的一些将军比较熟悉,建立了不错的私交。如关麟征、何绍周,他们抗战胜利后,还留在云南担任了云南警备司令。
&&&&& 我曾经和父亲到过一位远征军黄杰将军家,在巡津街,他的客厅墙上挂有一张他打死老虎的照片。孙连仲的夫人是满族,还和同为满族的母亲结成了金兰。
&&&&& 1948年“反美扶日的“七.一五”运动后,父亲的养女何海珠被当局集中在南菁学校的夏令营中,父亲凭借和云南军政官员多年的交情,直接派车去把她接回了家。
&&&& 日,龙云作为礼节在石房子会见过叛变前的汪精卫。那时侯,汪精卫是中国国民党副总裁、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他以国民参政会议长的身份来到昆明。龙云作为云南的最高长官,中央来人,必须接待,这是惯例。但是,后来在史学界出现“龙云与汪精卫”的议论,是与事实完全不符的。
&&&&& 国际友人方面,美国驻华大使约翰逊、来华助战的美国史迪威将军、飞虎队陈纳德将军等都曾在此聚会。1942年为欢迎飞虎队的鸡尾酒会正是在这里举行。此外,除龙云、卢汉也偶尔来李公馆赴宴外(此二人似乎怕树大招风,无故很少出门,特别是龙云没什么特殊事情,一般都不出行),经常出入李公馆的还有下列云南军政要员和社会名流:
&&&&& 云南省政要:周钟狱、胡瑛、缪云台、杨文清、陈维庚、杨文清、李西平、李培天、龚自知、朱景喧、陇体要、李云鹄等。军队将领:杨杰、孙渡、龙泽汇、周开勋、杨如轩、张冲、赵定昌、阮少文、万保邦、安恩溥、鲁道源、谢崇文、禄国藩、马锳、马聪、卢睿泉、马继武、高荫槐、孙永安、邹若衡。
&&&&& 商界领袖:严燮成、李琢庵、周润苍、黄子恒、王少岩、王振宇、王昭明等。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昆明的历届市长:马鉁、庾恩锡、裴存藩、曾恕怀、罗佩荣等。
&&&&&&教授及社会名流:梅贻琦、刘文典、李公仆、查良钊、罗隆基、吴富恒、马约翰,李广平(李鸿章的曾孙)等。名中医:吴佩恒、李继昌、姚荫轩等。
&&&&& 陆良同乡:俞文侯、郑祖佑、梅新民、梅性诗、高根民、王进三等。
&&&&&军统成员:沈醉、丘开基。
&&&&& 省会警察总局:孙季康、常宪章等。
&&&&& 如今斯人已去,只留下这栋见证了抗战时期中国军队在滇缅会战中的抗战史实,见证了云南人民为争取抗战胜利所做的努力,见证了云南人民对云南和平解放所做的贡献,以及中美两国人民在二战时期的珍贵友谊的石头房子。
&3、爱好收藏 也喜欢体育运动
&&&&&&& 父亲自19岁入讲武堂学习,便开始了半生戎马生涯,但他自幼受的是中国传统教育,平素喜爱收藏中国古玩字画,在当时的云南收藏界也算是一位收藏大家。我家几弟兄还记得父亲的藏品中,精品有宋徽宗、祝枝山的字,八大山人、唐伯虎、钱峰的画,徐悲鸿、张大千、齐白石等人的作品在当时只能算是一般的了。十分遗憾的是,这些收藏解放后由于各种历史原因,不幸失散;更叫人心痛的是,许多精品可能已被销毁。当年陆良县有位古字画造诣很高的王进三先生、就对上述的古字画作过鉴定。父亲的金石雕刻收藏也系大家作品,如其中两方是父亲自己的印章“李鸿谟印”和“希尧之章”,为近代名家孔祥宗之作。该印章现已不知下落,只能从《近代名家书法大成》中窥见一斑。李家的家具也颇为讲究,家具中的漆器都印有名家所刻印章“李鸿谟置”一位朋友讲:“李公的书法造诣也很高他见过他的一幅作品。”&&&&&
&&&&&&& 父亲的文化修养,早将儒雅糅进了他的军人身份,他又是一个随和的,热爱民主自由的人,所以父亲的人缘特别好,那时的李公馆,一直是上层政要、社会名流的聚会场所。1940年春节前夕,几位上层达官在我家打牌,当日父亲牌运出奇的好,结果赢得一笔不菲的钱。他当时就把这些钱全部犒赏给昆明市年节加班值勤的干警聚餐,此事一时传为佳话。
&&&&& 父亲喜爱网球,我们家院里修建的网球场在昆明是一流的。卢汉、曾恕怀等人都到这里切磋过球技,还有中国唯一的体育博士马约翰教授也是这里的常客,每到周末,我家总是宾客盈门。记得小时候,我们家总是热闹非常。父亲、母亲各有他们的朋友和玩场,我们孩子也有我们的玩场。在我家曾住过一个上海人,是一位姓陈的银行经理。他是一个性格开朗,又非常热爱体育运动的人。陈经理在李公馆租房住下后,便在公馆内组织了一支篮球队,队员有男有女,还有小学生。比如同时租房住在李公馆内的梁炳文家的梁明嘉、梁明海,父亲的养女何海珠,还有我们几个刚上小学的小兄弟。
&&&& 想起来好笑,我们一群孩子还为这支参差不齐的篮球队取了个队名:“385排骨队”。为什么这么叫呢?请看大门外的门牌:太和街385号,再回头看看这个篮球队的队长陈经理:骨瘦如柴。
&&&&&& 我们这个排骨队经常请其它篮球队来家里比赛,记得曾请过昆明最好的女子队水珍队。遇到385排骨队有这样的“重要”赛事,父亲便忙里偷闲来到球场亲自督战,赛后还设宴招待。水珍队的队长徐婉秀,后来参加了国家队,其队员好几个都成为体育界的名人。
&&&&&& 牟作云先生,乃体育界之名人,是体育博士马约翰的女婿。马博士当年在西南联大任教授,并在省立昆华体育学校任校长。牟作云在昆明体校任教,是当时中国国家篮球队的队员,曾参加过伦敦、远东国际运动会,人们尊称他为“国手”。抗战时期,牟先生在昆明的时候,和我的大哥李竞生组织了个“篮球虎队”,经常到太和街385号来,利用家里的球场进行训练,也常常与美军及国民党抗日正规军的球队进行比赛,在昆明享有盛名。其队员后来都成为昆明有名的篮球队的台柱,比如陈作华等。牟作云解放后成为国家篮球协会主席。改革开放后,牟作云先生来昆明,通过体委找到了我家,双方在昆明饭店相见,谈起往事感慨颇多。2005年还曾听说,90多岁的牟作云先生住在北京,不知如今是否还健在。
&&&&&& &4、当上“包租公” 父亲也为钱发愁
&&&&&& 我家自迁入太和街新居后,父亲的公务繁忙,开销也渐大,于是父母便合计将李公馆内石房子旁边的一幢二层小楼出租出去。我记得先后租住过我家的有徐敬直、范秉哲、梁炳文等人,这些房客虽先后离开了李公馆,但都与我们一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如范秉哲博士一家,数十年后仍有往来。
&&& & 徐敬直(1906~?),一位来自上海非常知名的建筑师,抗战初期来到昆明,租住在我家石房子旁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楼里,这栋房子解放后被拆除。他住在我家时,我们一班子弟岁数小都比较调皮捣蛋,因看他胖,就在背地里喊他“徐老胖”,当面则喊他“徐叔叔”。
&&&& &其实徐先生在来昆明之前,就已经是一位非常知名的青年才俊。1935年9月,29岁的徐敬直以“年龄最小、资历最嫩”的兴业建筑事务所建筑师的背景,参加当时国立中央博物院的建筑图案竞标,在13份竞选设计方案中脱颖而出,被委任为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建筑师。
&&&&& 1935年的国立中央博物院,就是至今尚存于六朝的古都南京的、解放后更名为南京博物院的前身。占地约13万平方米,1933年由蔡元培等倡建,是中国最早创建的博物馆之一。
&&&& &徐敬直的设计图原是仿清式建筑的,后在梁思成、刘敦祯两位顾问的指导下,徐敬直和李惠伯两人重新设计了建筑图案,改为仿辽代宫殿式。博物院于1936年6月开始兴建,1947年告竣,为博物院主楼。建成后整个大殿雄伟壮观,是近代建筑史上的杰作,其结构部分按《营造法式》设计建造,某些细部和装饰兼采唐宋遗风。
&&&& 南京博物院在当时为全国唯一一座仿照欧美第一流博物馆建馆的现代综合性大型博物馆,直属当时的教育部领导。当时的北平历史博物馆曾一度归属于中央博物院的建制而成为分院。
&&&& 徐敬直早年留学美国密西根大学,1930年回国后,与人合开兴业建筑师事务所。抗战胜利初期到昆明后,创办了昆明最早的“昆明建筑师联合事务所”,他带给昆明的是第一个新型居住区“篆塘新村”。
&&& 抗战期间,随着战争的转移,大量人口从沿海一带涌入昆明,由于形势发展对城市的需要,约在1938年间,昆明地区即出现了第一个新型的居住区“篆塘新村”,地点在环城西路以东,当时还是一片农家田菜地的近郊区。这一新村正是由“昆明建筑师联合事务所”承办的。这个新型居住区从集资、征地、规划、设计、施工到出售与管理,均采取统一经营方法,成为最早采用“六统”建筑形式的居住区。居住区内有道路和下水道,并建有俱乐部、商店等配套设施。我记得篆塘新村面积很大,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志舟体育馆”,内设足球场、篮球场、网球场、旱冰场等等,我等弟兄小时候经常去里面玩。其中足球场的位置就在如今的昆都商城,解放后,省体训班的训练都在志舟体育馆内。另外,位于现在国防路一带还有一个教会学校——新村小学,后来成为昆明市第27中,现在好像是昆明市旅游学校,我的五弟、六弟正是在这里完成小学学业的。
&&&& &这个新型居住区经济实用,售价不高,我记得我家也曾买过一小套,是一座平房带着一个小院子,后来好像被父亲转让给某位朋友居住。篆塘新村建成后很快售罄,带动了“靖国新村”、“吴井新村”等类似建设的开发。昆明解放后,篆塘新村大部分由昆明军区接管使用,经过几十年的改造,现在所剩无几。
&&&& “篆塘新村”的建设,我所知道的合伙人还有人称“四大人”的庾晋侯(庾恩錫)老伯。庾老伯早年留学日本学习园艺,是昆明有名的园艺家,对搞建筑很有兴趣。据我一位同学孙省祖回忆,他父亲孙建谊(解放后的解放军43医院上校院长)当时购买了篆塘新村的一幢房屋(他们一家现在还住在里面),卖契上就盖有庾恩锡的印章。庾老伯和徐先生的这次合作使两位前辈成为好友,解放后他的四公子庾家聪,就跟随徐老伯到香港一起经营兴业建筑师事务所。徐敬直先生因到美国治疗脑溢血,庾家四公子亦跟随赴美,后定居于美国。——这些后话,是我1992年赴美探亲时,与庾四公子重逢后他告诉我的。那时候我们已经40多年没有见面,但依然一见如故,家聪兄当晚将我接至他的住处一夜深谈,竟至天亮。
&&&&&& 徐敬直一家与我家情谊很深,租住我家房屋期间,帮我家设计加盖了石房子后的砖混楼房。抗战胜利后他举家返沪,经常与父亲保持联系,就是后来他为医治脑溢血到了美国,也曾给父亲写过信。我父亲1946年赴美考察前,做为国大代表到南京参加制宪会议,要留学的大哥、大姐则从上海自己乘船越洋赴美。出国前,大哥、大姐在上海等候开往美国轮船的住处,就是徐敬直先生家,他的女儿和我大姐相处得也很好。
&&&&& 这次为父亲写回忆录想起徐敬直先生,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才知道徐先生解放后到香港,亦为香港第一代华人建筑师中的杰出代表之一。他所创办的创办兴业建筑师事务所在港极具影响力,是香港建筑师协会的创会会长,极大促进了香港建筑界的专业发展,更用英文编写中国建筑史《Chinese&Architecture,&Past&&Contemporary》,而且参与不少建筑项目。香港业内人士称徐敬直是一位“多产型”建筑师,除了代表作旺角麦花臣球游乐场,还有昔日的北角丽池酒店、土瓜湾新亚书院,以至现在仍存在的中环永安保险大厦及湾仔邓肇坚医院,都出自徐敬直的手笔。
&&&&&&&&&&&&&&&&&&&&&&&&&&&&&&&&&&&&&&&&&&&&&&&&&&&&&&&&&& 左一右范秉哲、刘崇智、范太太、李民生、润海阔、张如琴、李和生、田禹、吴丽利
范秉哲(),河北任丘人。胸外科专家,医学博士。1926年赴法,1927年入里昂医科大学,1933年获博士学位。在法国期间与一法国女士成婚。1935年回国后来到昆明,于1936年在东寺街西寺巷创办慈群疗养所。范博士的慈群疗养所就在张西林家,因张有两栋房子,拿出一栋与范合作办医院。慈群疗养所约请了一批法国留学的外省医师到自己的医院工作,这批医生后来成为云大医学院的主要骨干。慈群疗养所有病床19张,医护人员11人,检验室、手术室、X光室,是昆明当时最有名、设施最多的私立西医院。
&&&&&&&1937年,范秉哲与数学家熊庆来创办云南大学医学院并任院长,但仍没有放弃他自己创办的医院。1940年,因慈群疗养所业务繁忙,辞去医学院院长职务。解放前夕,范家赴法国定居。1956年回国后,任北京中日友谊医院的院长、脑系科研究所的所长,同时也是叶剑英的保健医生。是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
&&&&& 范博士一家在昆明租住我家房屋时,他的几个孩子就是我等姐弟的玩伴,其法籍太太虽然有时疯疯癫癫的,可我们几个娃娃去她家玩,她却很正常,还会抬出她做的烤蛋糕给我们吃。
&&&& 范秉哲赴法国前两天,我骑自行车摔伤左手。因为范就要离昆,父亲不便麻烦范医生,只好把我带到甘美医院就诊,那里的法国医生说残废了。绝望中,父亲只好厚着脸皮去慈群疗养所。当时范医生刚吃完晚饭,二话没说就把我带到X光室亲自照片。最后得出结论是:左手骨裂,立即打石膏。手术做完己经10点多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范医生送我们父子出门时,轻言细语地提醒我:“夜里手会痛,你要忍着点。”范医生走之前,把我的左手恢复工作交待给其表弟刘崇智(解放后任昆明医学院附属医院胸外科主任),几个月后,刘医生帮我拆了石膏,并给了一个铅袋,让我吊在手上,不久我的手臂就痊愈了。
&&& 范博士是一位医术高明的人,经验也非常丰富。我听父亲讲过,卢汉把解放前中国最有名的外科权威沈克非请来为他割盲肠,手术结束后,沈就离开了昆明。但是卢汉的肚子却痛起来,经过几个医生的诊治后都不见好。最后又请到了范医生,范医生认为是腹腔内有异物,于是再次开刀,取出一块上次动手术遗下的纱布,从此卢汉的肚子再不痛了。
&&& 文革中,友谊医院造反派伙同小脚宪兵陷害范博士,造谣说范害死了其法籍夫人,千里迢迢找到我父亲伙同小脚宪兵,威逼其作伪证,被父亲断然拒绝。拨乱反正后,范博士找到我的母亲,多次在昆宴请老朋友一家,有一次还有省委统战部李谨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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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炳文(生卒年不详),抗战期间中国最早四大机制造纸厂之一乐山造纸厂的创始人之一,早年留学法国,夫人也是法国人。乐山造纸厂在抗战期间盛极一时,梁先生是造纸厂的工程师,其家小都住在昆明,但他因为造纸厂的工作丢不掉,很少到昆明来。梁家姐弟也是我们幼时的伙伴,大姐李慧生与梁明嘉是南箐中学的同班同学,两人亲如姐妹。大姐离世前还到法国去看望他们(实际是告别)。兄弟梁明海在南箐中学与何海珠同班。梁老伯炳文去世较早,解放前夕,梁伯母带着梁明嘉、梁明海移居法国。
&&&&& 改革开放后,他姐弟二人三次回昆,大家相见感慨万千。几十年过去了,姐弟二人还是满口的昆明话,在顺城街吃牛肉,梁明海还说:“散迅了”。他们还记得父亲为385篮球队助战;“七.一五”他们的同学被補就是找父亲设的法,两个小时后就放岀来了;过去吹大烟叫靠靠等等童年的回忆。我的女儿李坚在瑞士读书时,他姐弟二人亲自去看望,还为李坚垫付过学费;李坚在美硕士毕业时,二位赴美参加了李坚的毕业典礼,并看望了大哥李竞生及李伯母。按梁明海的话说:“只是没有见到老三了”。我2008年赴美为母亲送终时,与他姐弟通话近半小时左右,幸好话费是“800”全承包。本书收录石房子原貌照片,就是她二位多年保存带回昆明来的。照片中,除她二位外尚有梁老伯、梁伯母的影像。只是石房子的挑檐屋顶,如今只存在于照片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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