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战国怎玩有一段时间没有玩了 现在想玩 可是找不到原…

> 烽火战国酒馆中抽取6星英雄的时候可以去掉几个英雄
可以去很多 但是很费钱最多最后可以剩五个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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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飞马城。  清晨。  天微微亮。  城头上兵甲林立,垛口处弓弩暗藏,一面烫着“皇”字的金边大旗高竖于城头,正迎着北风招展。  城内,街景清冷。  在城东附近,有一家小酒肆。  门前,望杆上一面“风”字黑边白旗随风飘扬。  “砰!”  忽听闻馆内一声传出。  紧接着,叫骂声、器物碰撞声、打斗声纷纷响起,久不绝于耳,酒肆门口更被几个彪形大汉守住。  偶有路过行人,也只是充耳不闻。  连皇甫将军也尚未插手,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哪敢去凑会热闹?  这年头,谁不爱惜自己的小命?  或是官府提兵镇压,否则,也只有那些自诩清高的“正义”人士了。  也只能是他们了。  江湖上,不乏爱管闲事的“正道”人士。  众所周知,那轻功绝顶的,江湖上称之“四条眉毛”的,倒是特喜欢插手管这些“杂事”了。  “砰!”  “砰!”  “砰!”  传出的声响愈发地剧烈,可想而知,酒肆内得成啥样了。  “乓!”  这时,一根木棍砸碎了门窗。  一道瘦小的身影踉跄地摔倒在地,还没等他跑走,几个铁塔般的大汉却将他围了起来。  瞧他那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想罢也只是酒肆里的伙计了。  一个大汉单手将他拎了起来,像提起一只小鸡一般轻松,“居然还想逃跑?”  “真不自量力。”  “这姓风的酒馆今天非砸了不可!”  “叫他跟我们作对!”  几个汉子骂骂咧咧地将“伙计”扔到一旁便是一顿痛打,见那一个个皆下了狠手,怕是记恨死了这姓“风”的了,可怜了这小伙计。  正打得痛快时,忽一声音传来!  “放开他!”  几人扭过头去,却见一青衫少年走了过来。  这少年身长七尺,生得俊雅、面目清秀,眉间逸散着一股极为吸引人的英气,背负剑匣,腰挂乌鞘宝剑,系一扇,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正气”,恍若与生俱来般。  但见他着一袭青衫,肩披淡蓝色披风,白带束发,脖上戴着条紫英石链,腰系银带,带上镶着几颗剔透宝石,前后数算乃是七颗,成七星北斗。  仅一打量,真实乃翩翩少年郎。  不过在这几人眼里,倒像极了初入江湖的菜鸟了。  像那些老江湖,有哪个会装扮得如此光鲜亮丽的?  “哪来的小鬼?”  为首的大汉走过来,相貌凶狠地喊道:“快滚快滚,别来凑热闹。”  青衫少年也不惧他,双目回瞪一眼,道:“尔等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是目无法纪乎?!”  这几人明显愣了几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也是,现在的年代,这句话早就失去了它应该有的威风。  “小子,哪来的滚哪去,别惹得大爷把你吊起来打!”  “哈哈哈!”  那青衫少年秀脸涨红,怒气显露。  “你们让还是不让?!”青衫少年压着声音问道。  “让?!”  几人又笑了起来,他们此时已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当成了逗乐的耍宝小子了。  “你要是叫三声大爷,我倒考虑放你进去。”为首大汉咧嘴笑道。  “叫叔叔不更好?”另一人道。  “还是叫爹好。”  “不不不,还是叫那祖宗好,直接压过十几头了!”  “哈哈哈!”  听着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言语,那青衫少年怒火中烧!  也不搭话,手陡然按在剑柄之上!  “锵!”  一道亮眼的寒芒撕破长风,直朝为首之人而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即使心头有了准备,也难免力不逮心,因为这剑已经快到了他们阻止不了的速度!  “噗嗤!”  锐利的剑锋瞬间扎进了那人的肩膀处,顿时鲜血迸溅。  “啊!”  那汉哀嚎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一手不俗的剑术倒令几人陷入惊慌之中。  “大哥大哥,没事吧?”  几人相争地扶起那汉,掏出麻布就给他包扎。  “滚滚滚!”  那汉扫开几人,径直拦住那青衫少年。  “我再问一遍,让不让!”那青衫少年横剑而立,沉声问道。  那汉眯着眼,冷冷道:“适才只不过让你不小心得了手,这次,看大爷怎么收拾你!”说罢,大喝一声,一只肉掌五指张开成爪状抓向少年面目。  鹰爪功?  那少年显然有些惊讶。  瞧着这速度、娴熟的手段和这袭来的力道,以及模拟出的形态,像极了他印象中的鹰爪功。  却在那“鹰爪”即将抓破皮肉时,少年脚下一溜,人瞬时滑出了一丈有余。  “哼!”  为首彪汉见那少年躲了过去,又惊又恼,身形一动,双爪齐齐张开,呈左右之势抓向那少年!  “唰!”  “唰!”  这两双爪,此时此刻到真有了鹰爪的气势。  这等人物放在江湖,也算得上准二流高手了。  再看那少年,脚下步伐如风飘逸,左移右闪间,每每“险险”躲过,不一会儿,彪汉已出五招,竟接给闪过,还不曾碰得少年衣角!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  彪汉怒吼一声,双爪攻势愈发凌厉快速。  “嘻嘻。”  那少年身形翻转,不知不觉来到彪汉身后,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太慢了太慢了!”  彪汉反手一抓,却是抓了个空。  回头一看,哪还有这人踪迹,“你看什么呢?”  那道声音又陡然响起,紧接着后背一阵剧痛,整人竟飞扑着摔倒在地。  “也就这点能耐?”  青衫少年嘴边带着一丝微笑,只脚踩在那彪汉头上。  柔软的布鞋也本该是柔软的,不过此时,却沉重地如一块铁石,压得彪汉眼冒金星、头昏发胀,仿佛下一刻便能将他的脑袋踩爆。  “这,这位大爷。”一壮汉走过来,强扯着笑容道:“我们兄弟几个认栽了,麻烦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如何?”  “你说放了我就放了?”少年问道。  壮汉面色一僵。  “你是看不起我么?”少年又问。  壮汉忙道:“哪敢哪敢。”  “那你还想我放了他?”少年道:“你几个意思?”  壮汉讪笑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少年脸上露出了一抹讥笑:“刚才谁先出言不逊的?”  壮汉强笑道:“怪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爷。”  理了亏,说话自然不像之前那般硬气。  少年见他低声下气的模样,笑了笑,道:“你有眼睛么?”  壮汉怔了一下,才道:“自然是有的。”  少年又问:“既然有眼睛,还敢拦我去路否?”  “不敢不敢。”壮汉连忙道。  少年道:“那还不快滚。”  “是是是,我等马上就滚。”壮汉点头哈腰道,可就站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青衫少年。  “不是叫你滚?怎么还不滚?”少年问道。  壮汉嘴角抽搐几下,指了指少年脚下的彪汉,道:“人,您还没放呢。”  “放了?”少年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壮汉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小子,不要太过了!”  少年嘴角扬起,道:“即使过了,又如何?”他脚下稍微用力,身下彪汉立马嗷嗷痛叫起来。  “你们,敢动手?”少年冷笑。  出乎意料的是,那几人还真围拢起来。  那壮汉目露阴毒之色,喝道:“给我上,杀了这小鬼!”  “啊!”  还没动手,一声惨叫突兀响起。  少年脚踩这彪汉,玩味道:“切莫冲动,指不定……”  话没说完,几人依旧不理不睬,拔刀劈了过来。  “哼!”  青衫少年哼了一声,“砰”地一声,那彪汉应声飞出,连带着跑来的几人撞倒在地!  “可恶的小子!”  彪汉一个鲤鱼打挺,喝道:“上!剁碎了这小子!”  “是!”  几人纷纷将刀锋对准少年,在彪汉出手瞬间,齐齐出刀!  “嘶!”  那彪汉再次施展起鹰爪功,快很准地抓向那青衫少年,企图一击拧碎了他的脖子。  岂不知,胜负早已出了,只不过是猫在戏耍耗子罢了。  “锵!”  又是一剑,快速绝伦的一剑!  就像疾风刮起的时候,来得突然、转瞬及至!  耀眼的剑光在几人的眼前绽放开来,紧接着一闪而过,当然,闪过的还有一道参着蓝色的绿光。  挥刀的几人“扑通扑通”地一同倒在地上,像串通好了的一样整齐。  这几人脖颈上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洞,在外流着血,他们的神情依旧狰狞、却连一丝惊慌也没有,双目依旧凶狠、却连一丝恐惧也没有。  生机,就在那一刻尽皆断去。  剑锋此时还在那彪汉咽喉停留着,鲜血还未流出,他整人被挑上了空,两眼凸直,如另外几人一样,模样依然保持着,略微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还保留着不可思议。  少年望着他,脸上挂着讥诮的笑容。  其实,他们刚才有过对话。  “为什么?”  “因为这是差距。”  “像你这种目无法纪的……”少年拔出了剑,道:“还是死了最好。”  喷洒的鲜血洒满了地,一袭青衫,滴血未沾。  对于这种事,青衫少年很有经验,这件漂亮的衣裳若是给沾上了污秽是很难洗干净的,当然,手上的血腥将更难洗净。  剑归鞘。  青衫少年越过几人。  “刷!”  “乓!”  酒肆的门一分为二,奄奄一息地倚在框旁。  那酒肆的伙计早不知跑到哪去。  而一目望去,酒肆内已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噪杂的声响如浪潮般灌进了他的耳朵里,霎时,他的脸色一沉。  “将这些目无法纪的,全杀了?”  他似乎在问别人,也似乎在问自己。  似乎,这里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中。  啊!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  (未完待续。)  
    第二章  “砰!”  “砰!”  “砰!”  酒肆内,一群人正厮打在一块。  或是拳打脚踢,或是棍来棒往,或是拾物砸人,出手简单狠辣但不难看出,这是街头混混的打法。  此时,不少桌椅被掀翻打断,台上一个个摆放着的酒坛子也被个个打碎,流了一地酒水。  长条柜下,掌柜跟一伙计正瑟瑟发抖着。  那掌柜长得不胖不瘦,皮肤略微黝黑,其貌虽是平庸但却有种特殊的亲和,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此时正滴溜溜地转着。  伙计生得眉清目秀,倒也是俊秀。  “二福啊。”  风笑和颤抖着音,对着身旁伙计道。  “掌柜的?”李飞道。  “你现在快去衙门一趟!”  “啊?”  李飞面色犹豫,外头可是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万一给逮着了,自己这小身板可经不着打啊……想想就浑身发寒,又怎敢出去?  但见风笑和正瞪着自己,这才无奈地探出头去。  “砰,砰,砰。”  几个大汉正在扭打在一块,瞧着那些家伙打得正凶,李飞心想:这些个混蛋正打得火热,何不趁势脱身。  打定主意,李飞开始匍匐着身子前进。  这还没一会,一撇寒光倏然亮起。  回头一瞧,道是一人拔出刀来,接连挥动下竟砍死了好几个,滚烫的鲜血已飞溅到了他自己脸上。  李飞心头惊惧,又忙是缩了回去。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风笑和急问。  还没等李飞解释,一阵怒骂声声声迭起,“黑龙帮的狗崽子们居然敢动刀?”  “兄弟们,抄家伙!”  “格老子的,弟兄们给我听着,将青龙会的杂鱼们给我统统砍死,一个不留!”  “杀!”  “杀!”  随着打杀声大作,风笑和是又惊又怒,连忙催李飞道:“你现在快点跑出去去衙门一趟,快去!”  “掌柜的,我怕。”李飞怯懦地缩了缩脑袋。  “怕什么?”  “都动刀子了,能不怕么?”  风笑和气急败坏,道:“干咱这行的,哪个不跟刀子打交道?你快给我去!”  “掌柜的,能不去吗?”李飞哭丧着脸。  风笑和怒道:“你若不去,明天就别来这了!”随后又是听得一阵“乓”“砰”“乓”一串串声响接连响起,他一张宽厚的脸愈发难看。  见李飞还耷拉着脑袋,登时气道:“你要是表现好,明儿给你涨工钱!”  闻言,李飞双眼一亮,在心中打起算盘来:这帮流氓打得不可开交,又怎么会有空搭理我这小人物,我偷偷跑出去既不会被抓,又能涨工钱……  一会,他拍拍胸口,道:“掌柜的安心,我这就过去。”  话说完,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长条柜给撞得晃动不停。  “哎哟。”  李飞摸着被磕着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还不快去!”  风笑和狠狠地拍了他脑瓜子一下。  “哦,好好。”  李飞忍着疼,只得爬着出去。  这一出去,李飞怔住。  眼前血流泊泊,几具尸体躺在那儿,有的断手,有的断足,有的甚至连眼睛也给挖了出来,死状恐怖之极。  李飞闻着血腥,几欲呕吐。  “二福,还趴在那儿作甚?!”  忽然,风笑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飞只好强忍着心中不适,慢慢地前进,当爬过了几具尸体时,他的衣襟半边也给鲜血染透了。  到了门前,李飞豁然起身。  “咻!”  这时!  一点寒光飞逝。  “哎哟!”  只听得一声痛呼,李飞整人摔倒在地。  他撑着双臂想爬起来,只脚却将他狠狠踩在地上,使得他动弹不得半分。  雪亮的长刀已然举起,殷红的鲜血顺着刀边、刀锋,滴滴落在了李飞脑壳上。  “滴答。”  “滴答。”  “滴答。”  像是死神的秒针在一秒一秒转动般,不快不慢。  还未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的李飞,只觉头皮发麻,全身像有千百条虫子在钻着似的,脸上忽露出恐惧至极的神情。  “唰!”  刀已经落下。  风笑和失叫出声。  “当!”  一声脆响,刀便停在那儿了。  “放开!”  “有本事,自己挣开。”  李飞虽然转不过头去,但也还是听得到的。  毫无疑问的是,他得救了,只不过,悬在他脑门上的寒气却还迟迟未撤去。  “你是谁?”  “人。”  “为何与我们作对?”  “像你们这种人,早该死了。”  对话停了一下,又接着响起,“所以,我请你去死!”  “跟我们作对,没一个好下场!”  “跟我作对的,没一个活着的!”  然后?  没有然后了。  李飞感觉到背上的压力,消失了。  对。  消失了,连头上的寒气也消失了。  他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回头看去,眼前,多了一个人,地上,躺着一个人。  站着人,一袭青衫,生气蓬勃。  躺着的人,永远死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刀、一把断刀,额头上插着一截刀锋,一朵朵鲜艳的血花,一朵朵地、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如此殷红。  李飞仿佛看到了生命,本该灿烂的生命,却也仅仅是那一刻绽放。  这与知了何其相似?  这又与人的一生何其相似?  青衫客在叹息,他在叹息何物?  脆弱的知了?短暂的人生?如流星般的生命?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踏步朝前。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惊讶、凶厉、狠辣。  “哪来的小子?敢插手我们的事?”  “快滚快滚!”  “不滚就得死!”  青衫少年目光扫过酒肆内的人,道:“今天,我来送你们上天!”  “哟呵?”  “小子你很狂啊?!”  “兄弟们,先宰了这小子!”  一群人迅速围拢了上来,一把把砍刀对向了少年。  “上!”  “杀!”  随着一声厉喝声响起,一把把砍刀齐齐砍向了青衫少年。  “不知死活。”  少年冷着脸,也没见他拔剑,只手探出,引得劲风阵阵,“咔嚓”声像鞭炮似的响个不停,眼前的砍刀竟皆被削成了两截!  所有人大骇,怔在那儿不知所措,像是被吓傻了般。  世上怎么会有比刀还硬的手掌?  青衫少年这一手,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忽一人高身跃起,一剑横空朝他刺去,“某来会会你!”  瞧那一剑快如闪电,只稍片刻便要扎进青衫少年双目。  一些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青衫少年不慌不乱,只伸出两指,“当!”  在那一刻。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两根小小的手指,竟将那剑锋生生夹住,那柄剑便定在了那儿,再也无法往前半寸。  “哼!”  那人脸色涨红,脑门汗流不止,持剑之手更是青筋凸起。  任他如何用力,那剑锋就是丝毫不动,仿佛被铁钳夹着一般纹丝不动。  “就这点本事?”  少年问道,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猴耍戏般戏谑十足。  “你!”  那人双目喷火,还未等他再动招时,异变陡生!  “卡啦。”  一条裂纹爬上了剑身,一条接着一条。  那人眼睛瞪得圆溜,还没张口说话,剑身竟碎裂开来。  所有人像是见着鬼一般。  随即,一声惨叫声响起。  众人望去,竟是那人摔倒在地,一片片碎片扎了满面,鲜血淋漓。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众人看着那人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还有谁?”青衫少年环视群贼,道。  “小辈休得猖狂!某来会会你!”  忽然,人群中飞出一人。  青衫少年望去,见那人身着青袍,生得魁梧健壮,双目炯炯,左右手各持一柄长刀,腰挂一柄乌鞘长剑。  “刀剑双修?”少年道。  那人道:“是的。”  “你如何使得?”少年问道。  “便是如此!”  那人身形一动,左右长刀呈交叉斩向少年。  “不错!”  少年眼睛一亮,脚下一滑,瞬时溜开。  “锵!”  那人又是拔出一剑,一剑长虹直追而去!  “嘶!”  那一剑又快又急,划开了长风,引得劲气飞纵!  “这才像样啊!”  少年长笑一声,脚尖一点,人竟飞着往后退去。  “休走!”  那人喝了一声,收一剑,左右握刀便朝少年追去!  周围人看着,青龙帮的帮众却是大声喝彩起来。  另外一些则是暗中眯起眼来,议论纷纷。  “传闻这孙索自幼天赋异禀,能习刀练剑,如今一瞧,果真不凡。”  “是啊。”  “此人必是我们黑龙帮之大敌!”  众说纷纭之时。  场中。  “吃我一剑!”那孙索劈了飞来一椅,扑身上前,收一刀,刀剑齐落!  “死!”  孙索大喝一声,掌中刀剑登时寒光爆闪!  “当!”  却在临至青衫少年前时,生生停住!  “本事不错。”青衫少年两指夹着刀剑,微微笑道。  众人惊骇,连那孙索也是一脸惊异的模样。  “很讶异?”少年问道。  孙索不住问道:“你这双指如何练的?”  少年道:“随心所欲。”  所有人皆抽了口凉气。  孙索更是面色晦暗。  “你耍了这么久,也该我了。”少年道。  他手指稍微用力地往旁一甩,一放,连带着孙索整人也被抛了出去!  “杀人。”  “从来不需要三把。”  “真正杀人,一把就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融入了风里,他的声音很轻,却沉如千百钧。  是的。  真正杀人,一剑就够了。  “锵!”  璀璨的剑光骤然爆发,映照整个酒肆!  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席卷全场,就当众人以为孙索必死无疑之时,剑光竟在刹那间消散如烟。  孙索紧闭着眼睛,冰凉的剑锋抵着他的咽喉。  “算了。”  青衫少年双耳一动,缓缓收剑。  “咚,咚,咚!”  这时,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扭头看去。  却见一排排黑甲士兵鱼贯而入,将酒肆里的人统统包围。  “真是好大胆子!”  忽一声风雷般的呼喝,在酒肆中炸响。  一道银色的身影映入众人眼里。  ……  (未完待续。)  
    第三章  城府。  大堂之中。  两人正对分而坐,静默饮茶。  一者,白衣折扇、温文儒雅,一者,青衫蓝袍、英俊正气。  对饮一杯。  白衣人道:“这次你立了功了,秉天。”  青衫少年沉默不语,端杯便饮。  秦征,秦秉天。  姓秦名征字秉天,顾名思义:以征伐夺天下。  “我会上报皇甫将军,给你奖赏。”白衣人道。  秦征放下杯,目视着他,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白衣人避开他的目光,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九遍了。”秦征的目光变得愈发凌厉。  白衣人眼波频频闪动,脸上浮起一丝无奈。  良久。  秦征叹了口气,他摸了摸背上的剑匣。  “这事你也知道……”白衣人道。  秦征没有说话。  白衣人现在才敢直视他,道:“即使皇甫将军同意,那也是行不通的。”  秦征手一顿,掌中杯顿时裂痕遍布。  白衣人见他眉头拧起,道:“只要让他点头,那就行了。”  “呵。”  秦征微笑,又是倒了杯茶,悠悠道:“我要是能让他同意,还会来这么?”  白衣人一怔。  秦征又道:“因为此事,我还被关进了清修塔。”  白衣人微微色变。  “一个月。”秦征淡淡道。  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蜀山有三塔。  一处为锁妖塔、乃世间之最高塔,比之洛阳大雁塔还要高上半截;一处为藏经塔、藏千万心经密录,怕是少林寺藏经阁也有所不如;另外一处,则是那清修塔。  清修塔,清修。  顾名思义,为清修而建之塔。  塔中灵气浓郁,闻者神清气爽、心境沉寂,此处绝是天底下练武习道之人向往的圣地。  不同的是,于蜀山中人来说。  呆越久、意义更是不同。  这一个月让其他蜀山弟子来想,绝对是重罚了。  一个月不吃不喝、卧立难眠,整日与青灯书卷作伴,试想,有谁受得了?  “哎。”  白衣人叹口气。  秦征也跟着叹了一声。  “你叹气什么?”秦征问道。  白衣人道:“这也真够狠的,若换成是我,非疯了不可。”  秦征道:“你现在是否应该为你提早下山感到庆幸?”  “是应该。”白衣人道,端起茶吸了口茶,问道:“你叹气什么?”  秦征低声道:“爱之深、痛之切。”  少顷。  白衣人由衷叹道:“论品性,我不如你。”  他曾以孝义为名,博得正道人士捧赞,喻之为“正道楷模”,连掌门也多次夸过,却不曾想,在秦征面前,自己这些品性,却是幼稚得多。  也是,若是口口相传皆为实,这满大街的都成了善人。  秦征道:“将心比心而已。”  白衣人击掌道:“好一个将心比心!”接着又道:“那你接下来该如何?”  秦征脸色泛着苦色,道:“师尊自我幼时便寄予厚望,希望我能将逍遥决发扬光大,以此仗剑天下,侠义相助。”  “可谁知,你选了官途。”白衣人替他说道。  秦征苦笑着,也唯有苦笑。  白衣人道:“你若是劝说不了一贫长老,你是否就认命了?”  “认命?”  秦征目光极其复杂,隔了一会,却变得坚硬如铁。  “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白衣人面上浮起几缕惋惜之色,道:“以你的天赋,再苦修几年,甚至能与那天下第一剑一争高下。”  秦征问道:“西门吹雪么?”  白衣人道:“传闻,这西门吹雪出剑极快,比之惊雷闪电更胜一筹,其修为更是高深莫测,能在他手下撑过一剑的,黑白两道也不过一掌之数。”  说到这,白衣人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这西门吹雪近几日去寻了谁么?”  “谁?”秦征问道。  白衣人道:“谢晓峰。”  秦征惊道:“那翠云峰下,绿水湖前的谢晓峰?”  “正是那十几年前名动天下的谢三少爷。”白衣人道。  秦征问道:“结果如何?”  “平分秋色。”白衣人道。  仅这简单的四个字,就足以描绘出那张惊心动魄的战斗了。  可惜。  “这与我无关。”秦征道。  白衣人苦笑。  “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何时才能进军营!”秦征道。  “这……”白衣人道。  秦征面色一冷,道:“你若是办不妥,我自去投那黄巾!”  “嘘。”白衣人忙是低声道:“这事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啊。”  秦征冷眼盯着他,道:“报国无门,去投那黄巾又如何?”  “你!哎。”  白衣人受不住他锐如刀剑般的目光,只好道:“几日过后,皇甫将军会回归飞马城,到时候我给你说说怎么样?”  见秦征神色有些许质疑,又忙是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肯定说服他!”  “若是说不服如何?”秦征问道。  白衣人顿了一下,道:“那我便卸甲归山,再不踏入仕途!”  秦征笑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番连哄带骗,白衣人才歇了口气,道:“那接下来说说如何处置那帮人吧。”  他饮了口茶,道:“近期事态紧张,城里又有宵小作乱,是时候该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日期?”  “今天夜晚。”  秦征道:“何时动手?”  白衣人笑道:“子时四刻,我会派人支援你。”  “不必。”秦征摇头,又问道:“在哪?”  “飞马赌场。”  ……  走出了大堂。  秦征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孙索。  “此番索能免于此难,多谢恩公。”那孙索朝秦征深深一躬。  秦征道:“多亏你没杀过人。”  “不论如何,大恩不言谢!”孙索拱手道:“迟早,孙某必将报答恩公。”  秦征瞥了他一眼,“随便。”  说罢,越过他朝前走去。  孙索忙是跟上。  “恩公这是去哪?”孙索问道。  秦征问道:“你跟着我作甚?”  孙索嘿笑两声,道:“我想问恩公可有需要帮忙的。”  秦征斜着眼,看着他问道:“如果是杀人呢?”  “额。”  孙索呆了一下,又应道:“恩公若有吩咐,刀山火海某也去得。”  秦征心想:这人既然想助我,何不先询问一番。一念及此,秦征问道:“你清不清楚这两个帮派的具体情况?”  孙索不思便答,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秦征问道:“你可知这两帮中有何高手人物?”  孙索思虑片刻,才道:“这黑龙帮里,有十个二流好手,一个一流高手,青龙帮也是相差无几。”  “飞马赌场是谁的地盘?”秦征问道。  孙索道:“青龙帮。”  “那些高手都在里头?”秦征又问。  孙索道:“飞马赌场是那青龙帮的总部,十之八九的高手都在里头候着呢。”  “好,很好,非常好。”  秦征连说了三个好,现在看孙索也顺眼多了,又不禁问道:“你怎知道这些?”  闻言,孙索眼神古怪地看着他,道:“我本就是青龙帮帮众。”  秦征:“……”  “恩公可是去那飞马牧场?”孙索挠挠头,问道。  秦征点点头。  孙索皱眉道:“可是现在去也抓不到人的,只有子时时分才会开始活动。”  “我知道。”秦征道:“先去探探情况。”  两人已经走到城府门口。  孙索忽地问道:“恩公,我可以同去?”  “嗯?”  秦征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去做甚?我一人便足够了。”  孙索道:“我想杀一个人。”  “谁?”  “王威。”  “铁剑王威?”  孙索有些惊讶,问道:“恩公也听说过此人名号?”  秦征道:“此人为恶已久,我早想将其诛杀,谁知这家伙跟个小耗子一样东躲西藏,实在是烦不胜烦。”  随后又问孙索,道:“莫非你知这人去处?”  孙索道:“此人是情、青龙帮长老之一,长驻飞马赌场。”  “他与你有何仇?”秦征问道。  孙索目射恨意,咬牙切齿道:“此贼欺人太甚,见我妹生得貌美便想占为己有,若不是我归家得早,怕是我妹早就遭祸!之后更是不停骚扰!”  “你说他该不该杀?”  “是该杀!”  秦征又道:“可惜,以你现在的功夫,还杀不了他。”  孙索双拳紧握,目光坚定:“只要我再苦练几年,定能杀了那厮!”  秦征笑了笑,道:“我承认换刀速度挺快,但是你再练几年也杀不了他。”  “为何?”孙索问道。  秦征反问道:“你如何使得?”  孙索不假思索道:“双刀压制,必杀一剑。”  秦征又问:“假使我手中有双刀,腰有一剑,你更注意哪个?”  “双刀吧。”孙索想了想,道。  秦征摇头道:“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可不会管你手上有几把刀,他们只关心你还有几把没露头。”  说罢,又不屑地笑道:“杀人可不是在耍杂技。”  孙索面色一紧。  秦征知他心思,道:“不论是双刀一剑还是三刀三剑,糊弄糊弄对手还可以,但是要想以此证大道,真是贻笑大方。”说到这,又冷笑道:“不妨告诉你,当时我想杀你的话,你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换剑。“  “杀人,从不需要用三把。”  “杀人,更不需要这种一触即溃的花架子。”  “杀人,一把就够了。”  “真正杀人,一剑就够了。”  是的。  真正杀人,只需一剑。  ……  (未完待续。)  
    第四章  晨阳。  天已大亮。  天穹之上也给渲染得金黄一片,万缕暖阳透过云层,流照凡尘。  瓦房梁上,像是涂了一层层的阳辉,恍惚间,似披上了件华丽霓裳。  冷冷清清的街道,添了几分生气。  城门附近。  告示前。  一绿衫少女正瞪着一双明亮英气的大眼睛,盯着告示上的文字。  这是一篇募兵告示。  ……  今时天下大乱,黄巾起义爆发。  前线地区已是战火连天,遍野尸骸,虽有皇甫将军坐镇,但那些黄巾贼也非是一群乌合之众。  黄巾有十位渠帅,前三位张角、张宝、张梁,其后便是那张燕、张白骑、张牛角、波才、卜己、程志远、洪秀全。  而此次率军攻打前线的,则是那张宝。  张宝此人颇有谋计,传言更是会些“妖法”,于前线地区与皇甫将军彼此各有胜负,一时间也僵持不下。  于前几日,皇甫将军下令诸城贴出募兵告示。  ……  我要去当兵!  那绿衫少女单手握拳,清秀的脸上满是激动兴奋之色。  当即紧了紧腰间的长刀,转身便朝城门口跑去,一边大喊着:“我要去参军!”“我要去当兵!”“我要当大将军!”  偶有路过的行人纷纷道。  “这小丫头该不会疯了吧?”  “谁知道呢?”  “这丫头从小就想当兵,估计此时快乐坏了吧?”  “哎。”  “你叹什么气?”  “你难道不知军中不招女兵?”  “也是。”  一阵阵议论声传进了关晓耳朵里,她忽然停了下来,心想:对呀,军队里可不招女兵啊?  哪怎么办呢?  关晓秀眉一挑,黑漆漆的双眼转了转,暗道:“我若是女扮男装呢?他们一定看不出来!”  打定主意,关晓调头便往家中跑去。  关晓家离城门不远,也就数百步之遥,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奔到了家门口。  她家境并不富裕,也仅仅是守这一栋小瓦房。  瓦房门窗已是龟纹遍布,那扇木门经风一吹竟是摇晃不停,房梁上,那一排排参差不齐的砖瓦上铺满了灰尘。  望着身前这间小瓦房,关晓深吸了口气,推门而进。  屋内。  一盏残灯于桌上燃着,旁一椅上,正坐着一人。  这人模样正值中年、仪表堂堂,生得面如重枣、唇若涂朱,一双丹凤眼尽赤威严之态,但见其一手捋着细细三柳美髯,一手正拿着一本“孙子兵法”。  “吱呀。”  门开了。  关胜头也不抬,问道:“你不是去参军去了?怎又回来了?”  “爹。”  关晓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道:“那军营好像不收女兵诶。”  “不收便罢,乖乖在家待嫁。”关胜道。  关晓撇撇嘴,道:“嫁人有甚好的?还不如沙场上痛快驰骋?”  “女孩子家家的,不学那三从四德,刺绣女工,整日在外野,学那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关胜瞪了关晓一眼,语气渐为沉重起来。  关晓哼了口气,道:“女儿可不想学那些。女儿可是要当大将军的!”  “哎。”  关胜手抚着额头,心想:晓儿这丫头以后还怎么嫁出去啊?  “爹。”关晓笑嘻嘻地靠过来,道:“我可不想跟那些柔弱女子一样弱不禁风的,受欺负了还要自家郎君出头,还不如到时候我选了郎君我护着他算了。”  “你……”  关胜哭笑不得,道:“你在这般下去,能找到郎君?怕是全给你吓跑了!”  “爹,你放心!”关晓拍拍胸脯,道:“以后我当了大将军,挑个郎君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说了……”  关晓忽低着嗓子,道:“谁告诉你女儿要嫁人的?”  “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待字闺中?”关胜问道。  关晓笑道:“待字闺中便待字闺中,独身一人才免得受那些条条框框。”  关胜摇摇头,道:“罢了,一切随你吧。”  汉国律法并无规定民女何期嫁人,即使到老到死,也不会去强制约束,关胜心想:留着便留着吧,省得以后给那些花花肠子的人骗了心去。  “既然回来了,先去把你弟弟叫醒,等会还有事跟你们姐弟商量。”关胜放下了手中的兵书,道。  “不了。”关晓摇摇头,贼兮兮地问道:“爹爹,你那可有我这般年纪的男服?”  “你想做什?”  关胜不禁疑惑,微微思索,便断然道:“此事不行!”  “为什么?”关晓问道。  关胜道:“这是在太过危险了点。”  见他面色略有担忧之色,关晓忙道:“爹你放心,没人敢欺负我的。”  “但愿吧。”关胜叹了一声,又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对!”  关晓重重点了点头,道:“女儿可不愿做那笼中鸟,女儿身又如何?我不比男儿差,又怎不能建功立业?”  关胜看着她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道:“铃儿,把包裹拿出来。”  忽一人自垂帘应声而出。  见那人乃是一少年,年纪轻轻便有关胜几分模样,见其手里怀抱着个包裹,肩上披着一套浅蓝色男服。  正是关铃。  关晓怔住,又听得关胜道:“去,试试这衣服合不合身。”  “……”  关晓抿着唇,接过那一套男服,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  一英气“少年郎”从里屋走出,关胜上前打量了几眼,大笑道:“没想到晓儿穿起男服也这般潇洒。”  “爹。”  关晓显得有些羞涩。  “阿姐。”  关铃将包裹递给了关晓,一双闪亮的眼睛眨了眨,道:“阿姐既然去做那将军,来日定要接小弟同去!”  “好!”  关晓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来日阿姐做了将军,定来接你!”  “嗯嗯。”  关铃忙不迭地点着头。  而这时,关胜却是转身进了里屋。  “爹?”  关晓面带疑惑,不一会儿,那关胜手提着一把长刀而出。  “这是?”  见那刀模样,关晓双目倏然亮起。  那是一柄长柄大刀,长一丈二尺,柄身由青丝布包裹缠绕,柄端尾部镶有一块宽厚七棱宝石,刀首处青龙吐寒刃,刀身弯如狼牙月缺,刀头有回钩,其形似剑锐利。  刀背上,正刻一条青龙,其神态狰狞,模样栩栩如生。  “拿着。”  关胜喝了一声,将手中刀抛了出去。  关晓伸手探出,入手却是沉重无比,差点连带着人都摔了。  “这是我们关家祖上传下来的,名曰青龙偃月刀,长一丈二尺,沉重得很,你可得小心点。”关胜道。  关晓有些吃力的直起青龙刀,道:“这刀可够重的,真不知道老祖宗是怎么耍的。”  关胜捋着长须,含笑道:“此刀为百兵之前茅,刀重而锋利,善一击制敌,如若为臂力过人者使用,威力倍增。”忽然,他脸上露出了那种发自心底的崇拜:“我们关家祖宗便是靠着这把神兵,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斩将杀敌屡立奇功,为千古之骁将也。”  “这么厉害?”关晓吃了一惊。  关胜笑而不语,面上带有自豪之色。  对于他来说,祖上的荣光是他一辈子的骄傲。  只可惜,这种骄傲仅仅只是他老祖宗一手缔造的。  “放心吧爹爹!”  正出神,关晓一声大喊将他拉回了神。  却见关晓握拳挥舞,神情振奋,“我定要让天下知我关晓之名,知我关家偃月刀之名!”  此时此刻,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豪气。  一股关胜从未见过的豪气,足可冲天。  “但愿晓儿真能将关家荣光再显天下吧。”关胜心想着,面上欣慰,拍着关晓的肩头,道:“去吧。”  “爹。”  关晓后退几步,猛地朝他磕了几个响头,“请恕女儿不孝,无法再陪爹爹左右。”  “哎,起来起来。”  关胜忙是将她扶起,见她目中带泪,轻声道:“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后悔,以后,有机会……再归家中看看吧。”  “是。”  关晓抹去眼眶的泪水,起身拜别。  ……  天边暖阳。  其景似黄昏晚霞,美不胜收。  关晓紧了紧肩上的包裹,抚摸着青龙刀上红缨。  天下,我来了。  关晓之名,今日起必名震天下!  ……  (未完待续。)  
    第五章  城门。  募兵处已是挤满了人。  一目望去,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正列队而排。  这募兵处乃是左右两侧各放一桌,其后乃是一宽敞白砖台。  道上,正有十数人在那儿弯弓搭箭。  道旁还有不少百姓围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自报姓名。”  “你家境如何?”  “家中可有何人?”  “今年可有婚配在身?”  关晓咋咋舌,满脸郁闷,暗道:“这才多久啊,人怎么这么多了这么多?”无奈之下,只好排在人群之后。  苦等无聊,关晓只好把目光瞥向左侧前台。  “你姓甚名谁?”  那坐于椅上的陈甲,见继来之人,双目蓦地一亮。  来人身高七尺四寸,身着粗布衣衫,相貌不俗、腰挺如松。  其面若刀削、鼻挺唇薄,一双目若银河寒星,两抹弯眉浓厚如漆、却似伏地猛虎,身躯更是健壮如牛,微紧的衣衫更衬其强筋健骨。  仅一打量,端的是相貌堂堂、威风逼人,陈甲心下赞叹道:此人面带富贵之相,将日必成大器。  当下,笑着问道:“壮士姓甚名谁?”  “某姓武,名松。”那汉回道。  武松?  陈甲击掌笑道:“好名字,好名字,果真人如其名,百载古松。”接着又问道:“嗯,家境如何?”  “家兄于蜀山脚下,开了家小酒馆,尚能营生。”  “除了你兄长还有何人?”  “家中仅我与兄长嫂嫂。”  “今年可有婚配在身?”  “却无。”  陈甲手执毛笔,记录完毕才道:“好,这位壮士,请前去拉弓。”  “多谢。”  武松朝他拱拱手,大步离开直朝白砖台而去。  关晓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满是羡慕之色。  一炷香后。  陈当放下毛笔,扭动着酸痛的脖颈,眼角正瞥见眼前出现一翩翩少年郎,忙是端正姿态,问道:“敢问公子有何贵干?”  此时,关晓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袍,发梳马尾,肩披轻纱,腰挂一把白鞘宝剑,眉清目秀,倒颇有贵家公子的气度,其背上一杆青龙偃月刀,龙眼绿光浮动,一缕缕红缨正垂在他耳垂。  “当然是参军啊。”关晓道。  陈当有些惊讶,再问了一次,“公子是来参军的?”  “是。”关晓回道。  “敢问公子是哪家的贵子?”陈当小心翼翼地问道。  关晓微微皱眉,道:“我就一老百姓,可不是什贵公子。”  陈当又是仔细地打量了关晓几眼,问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我姓关,名晓。”关晓道。  陈当又问:“可有表字?”  “无。”关晓道。  她实在有些烦了这人,先不说那讨厌的眼神,这拖拖拉拉的速度也是受够了,没见对之前的人也这般谨慎。  那陈当松了口气,又见关晓面色微微不耐,便忙问道:“公,不,这位小兄弟,敢问你家境如何?”  关晓道:“家父在家养老,阿弟也能自食其力,倒能维持生计。”  陈当一边手执毛笔记录,又问道:“家中除你父、阿弟,还有何人?”  “无了。”关晓道。  陈当又问:“今年可有婚配在身?”  “嗯?”  关晓不禁问道:“你们怎连这个也问?”  陈当笑道:“这是皇甫将军的命令,凡是独子、今年有婚配在身的,不予进军营为兵,家境贫寒的,由官府补贴……等等。”  “这么多规矩?”关晓问道。  陈当道:“为了保证兵员无后顾之忧,能安心当兵。”  “明白了。”关晓点点头。  陈当又笑着问道:“那,小兄弟,你可有婚配在身?”  婚配?  关晓脸颊微微浮起了几丝晕色。  “小兄弟?”陈当见关晓有些心不在焉的,又问了句。  “啊?哦。”  被拉了会神的关晓,却见陈当眼里些许异色,忙是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到现在还未有婚配呢。”  “哦。”  那陈当点了点头,挥毫洒墨地写了几字,道:“可以了,小兄弟前去试弓吧。”  关晓应了句:“好!”  但见她拽紧了背上大刀,满脸兴奋地朝白砖台跑去。  陈当望着她的背影,那杆青龙偃月刀,双眼眯起,嘴里不时嘀咕着:这把刀,好像我在哪见过,在哪儿呢?  ……  “你,通过了。”  “到你了。”  “这么小的气力,就来参军?”  “回去多练练再来参军吧。”  “喂喂喂,到你了。”  此时,台上又走上一人。  瞧那人不过十六七岁模样,已生得是英气勃发,只是那身体却是瘦弱不堪。  那台下什长递上一弓、一箭,道:“此弓乃是军中三等弓,如若你能将其拉满,即通过进军营。”  少年面色平淡,只是伸手接过。  “呼呼!”  一阵风刮过,那少年摆开了架势,双指紧扣着那支羽箭。  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或是呐喊鼓气、或是满怀担忧、或是暗地嘲笑,他的这幅模样实在弱不禁风了点。  风愈急。  风吹起了片片枯叶。  风狂乱。  风中的少年渐渐拉开了弓,所有人不禁担忧:这样孱弱的躯壳是否下一刻便被吹飞了出去?  没人知道。  不一会儿,少年已给出了答案。  全场一片惊呼。  少年将长弓渐渐撑开,那支羽箭蓄势待发,暖阳的光辉聚集在那锋锐的箭尖之上,却释放出了森冷的寒意  他的眼睛里,悄然凝聚着杀气。  一股直奔人心而去的杀气,偶尔看见他眼睛的,却征在那儿了;平民百姓又见识过什么杀气?  远处的关晓全神贯注地看着。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做某些事情,也可能发生某些莫名其妙地事情让他莫名其妙的看见,就比如现在她不可思议地“看见”了那少年眼睛里的“气”  一种会令人心寒、令人惊怕、令人死亡的“气”  她曾听过她父亲关胜说过,一个人杀了多少生灵,他就有多少杀气,你可以从他眼睛里看出他杀气的程度,也可以看出他杀了多少人。  此时此刻,她已经看到了气。  少年将弓拉至了满月,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  “这小子力气不错啊。”台下的什长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他旁边另一个什长却高声喊道:“小伙子,你已经通过了。可以了。”  可谁知,那少年却不理不睬,依旧拉着满月,箭于弦上。  那什长刚想上去。  “呼!”  风骤然停了!  “唰!”  “咔嚓。”  闪过的,是如流星的一箭。  崩裂的,是所谓的三等弓。  众人惊呆在了原地,那支羽箭,恍如月夜流星,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在众人眼前闪过,下一刻,箭矢已然正中五十步外的靶子;正中的圆点。  “额,我看到了什么?”  “他射中了?”  “中了,真的中了!”  “圆心!”  所有人纷纷大力地拍起掌,毕竟看了一场精彩的演出总是那么使人心神愉悦。  台下的什长这才走上抬去道:“小子不错嘛,真小瞧你了。”  那少年只是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捡着断弓,这摸摸那看看。  “你!”  什长恼火,正想斥责一声,那少年蓦地抬起头来,双目直盯着什长,“你,能帮我拿只好弓?”  这什长还未反应过来,台下又走上一人。  陈甲。  “小兄弟,不错啊。”陈甲微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令人拿来一弓,道:“既然你想再试,这弓便给予你了。”  “多谢。”  那少年只是拱了拱手,便再要了一支羽箭。  那什长跟陈甲下了台。  “甲哥,尽管这小子有实力,但这也太不把你放眼里了吧?”什长愤愤不平地说道。  陈甲却是微笑道:“凡身怀异技者,皆是心高气傲之辈,只需战场多磨练磨练,怕是我等日后还得叫他大人呢。”  “也是。”什长挠挠头,又道:“甲哥,这弓不是都统赠与你的?”  陈甲道:“好宝自然交于有本事的人,放我这倒是浪费了。”  “呵呵。”  什长笑了笑,又问道:“可,这弓可不同啊。那小子拉得开吗?”  “他若是拉不开,这箭术就白瞎了。”陈甲道。  这就像有了鹰的锐准,却得了绵羊的气力,那可真白瞎了这一身好本事了。  忽然,陈甲叫来几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吧靶子再拉远十几步。”  “甲哥?”什长吃了一惊。  陈甲问道:“何事?”  “那小子会不会射不中啊?”什长有些担忧的问道。  真要是因此让那少年落下了脸面,怕是自己这几人都会给记恨死了,要是……忽然他打了个寒颤,仿佛正有两只眼睛在盯着他,刺眼的箭头正对准自己的脖颈。  “谁知道呢?”陈甲道:“好了,安心观看吧。”  什长闭上了嘴。  台上。  少年抚摸着这弓,眼睛里说不出的欢喜。  他就像是被大人赏了甜点的小孩子那般高兴,可能是因为顾忌人多吧,才没跳起来。  而关晓却是死死盯着他。  把他身上的全部部位瞧了个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怎么不见了呢?怎么不见了呢?”  她已经看不到“气”在哪儿了。  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  (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世界上有几种人很可怕。  可怕到什么程度?  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个言语,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你提心吊胆。  这两种人,一种是锋芒毕露的人,一种是内敛无息的人。  一者是让人感觉害怕的,一者是让人感觉人畜无害的。  可能你会觉得第一种人可怕点。  那等会你就不知不觉地死在他的剑下,或者是被第二种人悄无声息的干掉;在荒郊野外。  每一个能在一刻间将气息收敛到一滴不露的人,无疑是高手,而一个能随时随任意收放气息的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便在此刻,关晓自心底涌起一丝寒气。  她已经看不见少年眼睛里的杀气了,半点都看不见了。  或者是他掩藏的太过完美,又或者是自己太弱了点。  那少年还在抚摸着弓,而台下的人群早就是急不可耐了。  “小伙子,磨蹭什么呢?”  “我们还准备着看呢。”  “就是就是。”  “快点吧,露两手给大家伙们看看。”  忽然。  几个人走上了台。  所有人都噤声不语。  只见那几人中一人走到少年身前,问道:“小兄弟,等会我等将靶子拉后,你准备。”  少年头也不抬,道:“随意。”  那人显然被呛了口气,又不好发作,只得对着身旁几个喝道:“你们几个,去。”  “是!”  那几人应了声,这才朝那靶子跑去。  “哎,这家伙就只会把脾气发到我们几身上。”  “谁说不是呢?”  “习惯了就好了。”  几人窃窃私语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靶前。  台下人正看得奇怪,这几人便拖着靶子拉后了距离。  到了十五步时,几人喊道:“可停了否?”  “继续。”  到了二十步时,几人又喊道:“可停了否?”  “继续。”  到了三十步时,几人还没发话,那人便挥手道:“好了。”  几人遂停下了手中动作。  “小兄弟,请把。”那人朝着少年笑道,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嗯。”  少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也不曾正眼看过他。  “哼。”  那人哼一声,冷冷地看了少年一眼,领着几人下了台。  不远处的陈甲眯起了眼睛,对于手下人这般违令,他并不打算出面指责,因为他自己也想看看,这少年,到底能否射中,到底能给他多少惊喜。  之前五十步,现在,已经是八十步的距离。  五十步与八十步并不是一个概念。  既要拉开这弓,且要射准这个靶子,这难度可非同小可。  “真是期待啊。”陈甲叹了声。  ……  台上。  少年握着手中沉甸的弓,眼睛里充满了兴奋。  风开始急了。  吹得少年的衣衫猎猎作响,衣摆随风舞动。  望着八十步开外的靶子,少年面色平静如水,他不笨,自然知道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但那又如何?  五十步与八十步的距离在他眼里根本不算距离,也仅仅是多了三十步。  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他想他的箭到哪,他的箭就能在哪出现。  这并不是自傲,而是来自心底、骨子里的自信,这种自信让他骄傲,让他可以无视这种刁难。  蝼蚁的把戏,本就不值一提。  他一直觉得这种人很好笑。  迎着风,少年前脚一跨,把腰一沉,双指扣着一支羽箭搭在弦上。  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渐渐缩成针孔,凝视着八十步开外的靶子上的红点。  “呼。”  深吸了口气,少年拉着弓弦,缓缓撑开。  所有人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老大,你说他能射中么?”  “呵,射中?”  “这可不是普通的弓,简直可以跟二等弓相提并论了。”  “再说了,拉开跟射中可不是一回事。”  “八十步,嘿嘿,你们就准备看笑话吧。”  “也是,谁让这小子敢不敬老大。”  “哼。”  再说那陈甲,此时也是紧紧盯着少年。  什长忍不住问道:“甲哥,他能射中么?”  陈甲眯着眼,道:“或许吧。”  在少年将弓拉至半月时,他的眼睛里,再次流露出了那一道道如刀剑般的杀气,一道道席卷场中。  众人只觉一阵凉风拂过背后,却像是被针扎进脊梁骨般猛地一颤。  台下的关晓却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一缕缕浓厚的气自少年脚底窜了起来。  “什么东西?!”  关晓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眶,却发现那股气依旧还在,且正在攀爬着少年的双腿。  随着那股气愈发高涨,少年的弓竟拉成了满月。  所有人纷纷鼓掌喝彩。  而就在那气到顶端之时,少年两指陡然松开。  “咻!”  一阵空气的厉啸声中,羽箭登时离弦而出,划开长风,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破空而去。  瞬息。  八十步开外。  正中红心。  可,似乎还没结束。  羽箭此时仍在旋转,其余威不减,只听得“迟啦”一声,箭矢已然洞穿了木板。  电光火石间,艳惊四座。  所有人无不高声喝彩、掌声如雷。  不远处的关晓看了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这个妖孽是哪蹦出来的,我怎没听说过?”  望着那插入石墙的羽箭,陈甲击掌喝彩道:“好一个李广!”  旁边的什长也是愕然,道:“这李广居然射中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哈哈哈。”  陈甲大笑,道:“若是将军得知,必然欣喜若狂。”  正说着,那李广走下了台,径直朝陈甲而去。  “小兄弟今日可是大出风头啊。”陈甲拍拍李广的肩膀,笑道。  李广道:“还要多谢大人增弓。”  “哈哈。”  陈甲只觉心头愉悦,道:“等将军归来,我定将给他说说,飞马城第一神射手,估计他可乐坏了。”  “多谢。”李广拱拱手,便自行走了。  “哎。”陈甲忽叹了口气。  什长疑惑道:“甲哥为何叹气?”  陈甲摇摇头,道:“换下一个人吧。”  “好。”  什长点了点头,忙是跑到台上,喝道:“关晓何在?”  正出神呢,关晓惊醒过来。  “关晓何在?”  “到我啦?”关晓有些不敢置信,有这么快?  “关晓何在?”  那什长说了三遍,也有些不耐,正想叫下一人,关晓忙是挥手应道:“关晓在这,在这。”  “快上台试弓。”  “哦,好。”  关晓紧了紧背上的青龙刀,目色炽烈。  ……  (未完待续。)  
    第七章  “还不快点上来?”什长道。  “我这就来。”  关晓忙是应了一声,小跑着上了台。  “砰,砰,砰。”  这还没上台呢,众人就听得一阵声响。  “嗯?”  什长离得关晓近点,却是清清楚楚地听着了。  “你背上背的是什么?”什长问道。  关晓道:“这是我家祖传宝刀。”  “叫得甚名?”什长又问。  关晓道:“此刀名曰青龙偃月刀。”  什长来了兴趣,问道:“小兄弟,可否舞弄一番?”  关晓似乎有些为难。  “如若有难处,也可不必。”什长见她面有难色,道。  这关晓还没发话,下边的人却是呼喊起来。  “小兄弟,也来几下呗。”  “对啊,让大家伙们开开眼。”  “对对。”  听着台下言语,关晓眼睛一亮,心想:若是如先前那人那般,定也能名扬飞马城!”  一念及此,关晓应道:“既然如此,献丑了!”  说罢,解下了青龙偃月刀。  “咚!”  只将那刀柄一击,整个白砖台都不由得颤了一颤。  什长心头一跳,道:“那我等拭目以待。”话毕,逃似的下了台。  “呼。”  长长的吁了口气,关晓把刀一横。  只是那轻轻挥动,便引得劲风刮起。  “老爹这刀,可真重啊。”手握着青龙刀,关晓心想,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背还是酸的,不过,能进军营,什么苦累都是值得的。  台下的陈甲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着回来的什长道:“今月募兵,惊喜倒是不断。”  什长笑道:“这不是那些黄巾贼揭竿而起,所有人都奔着封侯拜相去了。”  “也是。”陈甲点头,道:“就看看这小兄弟能给我多少惊喜了。”  台上。  关晓双手握刀,摆开架势。  此番模样倒真有那股不弱的气势。  “喝!”  只听得她清喝一声,手中青龙刀横空而出。  那沉重的风四处飞扑,打在人脸上更是有些生疼。  离得近点的,甚至能感受到那刀的分量。  但见那关晓双手舞刀,脚下步伐如影随形,一击复一击,往复循环。  其刀所过,劲气四起。  忽一招平沙落雁,刀势顺势上扬。  只那跃身一记重击,“砰!”地一声将那石砖砸的粉碎,就当众人以为那泉水枯竭之时,那刀身灵活翻转几番,关晓双手摇动,身形一动。  “哗哗!”  台上关晓舞动长刀,步伐时而轻灵,时而沉重,那一杆青龙偃月刀此时真若成了一条青龙于场中飞舞。  下边的人看得是如痴如醉,连那李广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  不一会儿,二十五刀过后。  “力劈华山!”  那关晓借刀势一跃,青龙刀一个翻转,刀刃怒劈而下!  此时,她身上豪气奔腾。  恍惚间,以是那青龙九霄落,一爪碎华山!  “砰!”  银亮的刀身登时撞得碎块飞溅,整个白砖台更是颤抖了几番。  其余势不退,刀身蓦地腾地而起。  “刷,刷,刷。”  寒光频频闪动,青龙返天穹。  关晓立地,一手持刀,此时这幅模样,倒是气场十足。  “好!”  那陈甲回过神来,立时高声喝彩。  台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拍掌。  “呼。”  吁了口气,关晓脑门已是汗流不止。  这三十六刀法她才舞了二十六刀,非是她不舞,着实是这三十六刀着实不好施展,不说耍完之后会累得趴下,光是三十刀至三十六刀就能要了她自己的命了。  暗道一声侥幸,关晓这才朝台下拱手。  “小兄弟,请试弓。”这时,那什长跑了过来,递上一弓。  关晓眨眨眼,刚想伸手去接,只觉头有点涨,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小兄弟没事吧?”  那什长一惊,欲要上前,却见关晓摆摆手,道:“无碍,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好好好,那小兄弟还要不要试弓了?”什长问道。  关晓刚才的一通刀法,着实震惊了全场人,也不用再去试弓便能进了军营了。  这般功夫,已经是胜过那些都统不知几许了。  要还是不要?  关晓深思了一会,毅然道:“试!”  “啊?什么?!”  那什长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  “试。”关晓道。  什长便将弓递了上去。  关晓赫然把刀插进台上,手握着长弓,指扣一箭,腰下一沉便是弯弓搭箭。  双目凝视着远处靶子,那忽隐忽现的红心。  “嘶!”  深提口气,关晓猛地拉动弓弦。  那长弓双翼撑开直至满月,一支羽箭正于弦上蠢蠢欲动。  “中!”  关晓松开指,羽箭应声飞出!  箭势汹汹。  本以为是必中无疑。  可谁知,那箭竟飞出了场外。  “……”  全场鸦雀无声。  关晓脸色有些涨红,哼了口气,朝什长道:“再给我一箭。”  那什长道:“小兄弟,你已经通过了,可不必……”  “给我一箭。”关晓又重复了一句。  听得她言语坚定无比,什长也只好再抽了一支羽箭给她。  接过羽箭,关晓再次拉开长弓。  星眸里满是骄阳烈火,风忽然刮起她肩上的轻纱。  “刷!”  一箭破空而去!  八十步开外。  箭中靶子。  “好!”  陈甲率先击掌,看向关晓的目光尽是赞赏之色。  善弓善刀,臂力过人,是当兵的好料子。  一箭射中,关晓这才松了口气。  “好,你已经通过了。”什长道。  关晓一脸欣喜,将青龙刀提起负于背上,翻身下了台。  陈甲忙是迎了上去,笑容满面,道:“小兄弟着实不凡,一手刀法令某大开眼界啊。”  “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关晓道。  陈甲笑道:“你这要是雕虫小技,那谁人敢称大道?”  “呵呵。”  关晓笑了笑,道:“过奖了。”  看了看天色,陈甲拍拍手,唤来一人,“大人,有何吩咐?”  “将名册整理一番交与我。”陈甲道。  “是。”  那人应声退走。  陈甲回头朝关晓几人道:“你们几个,明天且去衙门等候,自会有人接你等前去军营之中。”  “多谢大人。”  关晓几人纷纷拱手谢道。  “好了。”陈甲挥挥手,道:“大家伙都散了吧。”  ……  关家。  此时,关胜正坐于椅上,手捧着“春秋”怔怔出神。  “吱呀。”  这时,门开了。  一道瘦削的身影走了进来。  “铃儿,有事?”关胜头也不抬,问道。  “爹……”  关胜听得这声,猛地抬起头来,却见是那关晓正立于门口。  “你怎又回来了?”关胜挑了挑眉,问道:“该不是你……”  关晓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明天才去军营。”  闻言,关胜这才放下心。  “既然回来了,提早去做点准备。”关胜道。  “恩。”  关晓点了点头,却在那儿一动不动。  “怎么?”关胜问道。  关晓手捏着衣角,咬了咬牙,“爹……我,我想去祭拜娘亲。”  “呼……”  桌上残灯,焰光熄灭。  ……  (未完待续。)  
    城西。  此时街上已是热闹非凡。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一目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  西街。  尽头处,有一家名曰:“飞马赌场”。  “砰!”  大门被撞开,一衣衫褴褛的乞丐连滚带爬地滚下了石阶。  “别跑!”  门内突然窜出十几人,手持着木棍追了上去。  “还想跑?”  为首一人,面孔狰狞尖长,拿着木棍对着乞丐腿脚狠狠一击。  “砰!”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乞丐直接被踩在地上,“哼,敢偷我们飞马赌场的钱,找死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放过我吧,放过我吧。”那乞丐抱着头,痛叫着求饶。  那人不停冷笑着,单手一扬。  十几人同时拿着木棍过去对着乞丐便是一阵棍击。  那乞丐嗷嗷痛叫着,只得抱头求饶。  十几人可不管他的求饶,直直将他打得口咳鲜血,腿脚折断。  路过的行人见着这般架势,哪敢插手,急是摇着头匆匆走了。  “我,我真不是……”话到一半,又是一棍子将他打得呕血不已。  十几人又是痛打了一番,这才收手。  “哼,敢在我们飞马赌场闹事,真是不知死活。”那人朝地上气息奄奄的乞丐吐了一口唾沫,又喝令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挪走。”  “是。”  几人应了一声,拖着乞丐的腿脚便走。  看着如同死狗一般被拉走的乞丐,那人这才道:“这下舒服多了,其他人,跟我进去。”  “是。”  待十几人进了赌场,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出现了两人。  一者,青衫折扇,一者,绿袍冷峻。  “呵,这飞马赌场也是够嚣张的。”绿袍人冷冷道。  说着,他的双目丝毫不掩毕露杀机。  此人正是孙索。  而另一人,身负剑匣,腰挂乌鞘宝剑,手握折扇,这幅打扮倒是怪异极了,便是秦征。  “嚣张也好,猖狂也罢。”秦征面无表情,道:“这飞马赌场,今日必亡。”  说着,“刷”地一声,折扇一展。  一幅雄峰入云图立时而显。  “走吧。”  秦征淡淡道,收扇而行,身后孙索紧紧跟随。  “哼,这乞丐今天也算替咱出口气了。”  “瞧那家伙模样,哥几个真想揍他。”  “谁不是呢?”  “待来日哥几个飞黄腾达了,第一个收拾他。”  几人抬着乞丐到了一处湖边,一人道:“干脆把他投湖里算了。”  “投湖?今早的教训还没记脑里?”  “也是,那你说怎办?”  “还怎么办?”  “就扔那,扔那。”为首的家伙手指了指那棵槐树,道。  几人便一齐将乞丐抛了过去。  “砰!”  那乞丐撞在树上,又是咳出了几口血。  那副模样,像极了即将魂归地府的活死人。  “哥几个,走。”  为首那人眉头一挑,忙是叫几人便想回那飞马赌场。  “站住!”  忽然,一人拦前。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花季少女。  身材修长苗条,白皙的肌肤如雪晶莹,发束马尾,容貌姣好,一双杏眼闪烁如天上繁星,眉宇间更是英气迸射。  其身着一袭火红霓裳,腰系丝绸白带,脚穿红布靴,腰挂一把赤鞘宝剑,仅那边一站,端的是英气逼人。  “你是何人?”为首人道。  那人道:“秦红殇!”  “为何阻我等去路?”为首人问道。  秦红殇目射寒意,单手握紧刀柄,“路见不平事,掌中刀兵见!”  这几人纷纷指手画脚,无不气上心头。  “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我等是何身份?”  “速速退走,免得等会哥几个下狠手。”  为首人手一压,身后几人便噤了声。  “你现在退走,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为首人啧啧冷笑。  秦红殇哼了一声,秀眉一挑,沉声道:“你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殴打手无寸铁之人,真不嫌害臊!”  “呵。”为首人眯起眼,道:“小丫头,这乞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偷了我飞马赌场的钱,没打死他算不错了!”  “你!”秦红殇双眸一瞪,喝道:“即使这乞丐偷了你钱,用须下此狠手?!”  为首人嘴角扯出一抹残酷的笑容,道:“不给他点教训,怎会记得牢?”  “该死!”  秦红殇刚想动手,那人已是先开口道:“小丫头,跟我们作对的,没一个好下场的,我劝你还是乖乖退去,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  “呵呵。”  秦红殇不停地冷笑着,道:“否则什么?”  为首人面上浮起得色,道:“告诉你,这飞马城没人不怕青龙帮,你若是不实相,明日我就让你一家消失在这飞马城!”  “好胆!”  秦红殇大怒,眸中杀气凝聚。  “小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为首人脸色一沉。  周遭的老百姓是越聚越多了,个个离着不远在看着好戏。  “这乞丐既然偷了你钱,不移交衙门却私自殴打至半死不活,你这是在蔑视飞马城官府么?”秦红殇怒喝道。  为首人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秦红殇的鼻子笑道:“我告诉你,这官府可不敢动我们飞马赌场,我们这般作为又如何?”  “找死!”  秦红殇再不搭话,腰间长刀震碎挂带凌空翻转!  “你敢动手?!”  为首人脸色一变,见那秦红殇已是一刀扫了过来,不敢大意忙是举棍回挡!  “咔嚓!”  赤色的刀鞘坚硬无匹,一击之下,将木棍砸成了两半。  “嗯?!”  为首人被这强劲的力道震得连连后退,望着手中断棍,面色阴沉如水。  秦红殇单手持着长刀,一身气势渐渐攀爬。  “给我上!”  为首人单手一扬,几人纷纷拿着木棍围上,目露凶光。  “来吧,看姑奶奶今天不把你们的腿脚打断喽!”秦红殇冷笑道,长刀一扬。  不远处。  秦征驻足观看着,对身旁孙索道:“你看,终是有正义人士的。”  孙索笑道:“这姑娘也是聪明。”  “的确。”秦征颔首,道:“只可惜她先动了手。”  说罢,收扇挂于腰间。  孙索忙问道:“恩公?”  秦征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先去那飞马赌场探探,我先去帮那女孩一把。”  “这种事我来就行,何必……”  秦征道:“去吧,这边我来就行。”  孙索闭上嘴。  转身便走,走得很干脆。  他从秦征的话语中听到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他不得不走,也只能走。  场中。  秦红殇已经跟几人交起手来。  “砰,砰,砰!”  只见那秦红殇手段也是颇厉害了点,长刀挥动间,竟将几人逼得败象环生。  “中!”  赤色光影闪动,“砰”一声,一人带着木棍飞出战圈之外。  秦红殇正瞧见几人片刻失神,霎时,赤影连闪。  “砰!”  “砰!”  “砰!”  数声砰响,一人接着一人飞了出去。  “你个臭丫头!”  为首人大怒,抡着木棍冲着过去一棍扫向秦红殇的面门。  不自量力。  秦红殇嘴角掀起一抹不屑,只把头一偏,侧过身去,随即一脚狠狠踹在那人小腿骨上!  那一脚快、狠、准,恍若有千钧力道。  一声细微的声响传入耳里。  “啊!”  为首人惨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的脚……”  但见他满面狰狞,脑门冷汗不止,就在那地上打滚着。  “小贱人!”  那人怒然而起,朝着飞扑了过去。  “哼!”  秦红殇目光森冷,手中刀劈出,携着呼呼风声重重地轰在那人小腹之上!  “哇!”  只见其口吐酸水,整人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直撞在了那棵槐树之上,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众人无不骇然。  这力道如此强悍,怕是比之那豺狼虎豹也若不了多少了。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女子。  秦征也不由得顿了顿脚步,苦笑着:怕是不用我帮忙了。  秦红殇扫过躺在地上几人一眼,径直走到那乞丐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忽脸色一喜。  还有呼吸,虽然很是微弱,但还是能感受到。  说罢,便要去将他扶起。  “刷!”  一道寒光瞬时亮起,秦红殇脑海,一阵危机感席卷而来。  她想回头已经来不及。  锋锐的刀尖已然准准朝她脖颈刺了下去。  众人惊呼出声!  “当!”  并没有什么血腥的事情出现,也没有鲜血飞溅的场景。  那刀尖便在秦红殇的脖颈三寸处停了下来。  生生停了下来。  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夹住它的,是两只手指,两只显得有力的双手。  “你是谁?!”那人惊怒。  秦征冷视着他,手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刀断了。  在那人惊愕的目光之下,秦征手中折扇一展。  一副雄峰入云图赫然映入眼里。  那人正痴迷间,突然双目一凸,整人咳出口血,倒飞了出去。  “砰!”  还未飞出多少,秦征便是一脚将其踩于地上。  一双锐如刀剑的目光横扫过趴在地上几人,风陡然刮起,扬起他的青衫,那如龙飞舞的淡蓝色长袍,他整人傲然而立。  “嗯?”  秦红殇回头一瞧,却见那晨阳下,深刻脑海的身影。  ……  (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一时间。  全场鸦雀无声。  秦征脚踩着一人,环视众人。  忽这时,那秦红殇上前,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秦征回头,见她目色真诚,笑笑道:“无事。”  “这些人,兄台打算如何处置?”秦红殇问道。  “这些人……”  秦征思虑一会,突然见那孙索从飞马赌场中走出,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等会。”  那秦红殇急忙回奔,扶起那乞丐。  “真是个好姑娘。”  秦征眼眸一亮,朝孙索看了一眼,便与秦红殇迅速离去。  ……  飞马赌场。  此时,赌场内一片嘈杂。  “押注了押注了!”  “我押大!”  “我押小!”  “我押大!”  一群人围着一个个赌桌,一群人的心都系在了赌桌。  一处桌前,伙计摇着骰子,一个个人便围在那儿大声吆喝着:“开!开!开!”  那伙计也不应话,只是手段娴熟地摇了几下,忽一下盖在那桌上。  几人纷纷拉直了脖子,瞪大了眼睛,那一个个面色涨红地充血,捏紧了拳头在那一个劲地喊着“大”“小”。  一副副歇斯底里、激动疯狂的模样,着实令人汗颜。  仿佛这几人的命运就紧紧栓在了这所谓的骰子了,或者是说这个盖子把。  “开!”  而就在那时,所有人神态各异。  但相同的是,这几人都疯了似的。  一个捶胸顿足,一个手舞足蹈,一个泪流成河,更夸张的还有,居然有人拿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在赌桌上。  把头撞到晕了,自己也趴下了。  紧接着,又给几人跟拉着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周遭人表情没有丝毫讶异,仿佛已经见识久了,那边赌桌才叫精彩。  数十人竟当众互殴起来,打起手来丝毫不留情,皆朝要害打,嘴上也是不留德,直接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叫**给老子输钱,打死你个****的!”  “滚你奶奶的!”  “兔崽子,敢打你爷爷?活得不耐烦了?”  “狗崽子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  “谁在我这闹事?!”  忽然,一声大喝在场中炸开。  正围殴的十几人像见了鬼一样,连爬带滚地滚了出去。  来的人不是鬼,是个人,但比鬼恐怖多了。  对于赌徒来说,这些个人就是不时在身后盯着的小鬼。  有钱甩给他些许立马弯腰屈膝,可没钱了就跟条疯狗一样四处乱咬,但,伙计们也不正这样想么?  就当那人拿着木棍出现时,所有人就噤了声了。  进了赌场,就要遵守赌场的规矩。  否则下场就像之前被打得半死不活的。  那拿着木棍的刀疤男目光扫视赌客,这才领着几人又上了楼。  “呼。”  众人不约而同地吐了口气,又继续赌了起来。  可刚过没多久,又有人逞起疯来。  ……  赌场二楼。  相对于一楼蛇鼠一窝,二楼倒是清净优雅多了。  一个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跟一个个眉目凶悍的彪汉,现在倒是围着桌静静地饮起茶来。  旁边,一貌美女子还不时给各位斟茶。  瞧那大老爷们神情舒坦,看来不仅是喝茶喝出味来了。  放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在旁边伺候着,也确实挺养眼的不是?  首座,老态龙钟的老爷子饮了一口,悠悠地吐了口气道:“许久不见,这茶艺倒是精进了不少啊。”  那女子也只是抿着唇笑了笑。  “咚,咚,咚。”  这时,楼道里走上几人。  为首那汉正是那刀疤男,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站在那老爷子身后。  “那帮人收拾得怎么样了?”  “都安静了。”  “很好。”  老爷子端起茶,正想饮几口。  忽闻一声,“这些痞子也得收拾收拾,刚才居然还有人敢偷咱钱。”  “二虎,这是就交给你办了。”老爷子道。  他身后的刀疤男应了声,又闭上了嘴。  “咚,咚,咚!”  楼道,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皱了皱眉,回头一看,却见一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什么事?”  “李二那帮人给打了。”  “怎么回事?”  “李二那帮人去收拾那乞丐,却给一野丫头搅和了。”  “野丫头?”  众人纷纷大笑,一人更是脸色通红。  谁知那老爷子却是冷道:“丫头又怎了?忘了上次是怎么被收拾的?”  此话一出,笑声戛然而止。  见众人不语,老爷子饮了一口茶,道:“上次你们几个大老爷们齐上,也给那霹雳堂的野丫头打得找不着北,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  一人道:“哼,上次只不过我们几个大意了,才被那野丫头得逞了。”刚想再说,只觉一道凌厉的目光洞穿了身体,忙是闭上了嘴。  “败了就败了。”老爷子浑浊的双目竟如鹰目般锐利,道:“堂堂青龙帮护法,连输给人都不敢承认?”  但见众人低头沉默,老爷子只是轻轻哼了口气,朝那小伙计问道:“那丫头长啥模样?”  “长得挺标致的,穿着红衣服,绑着马尾辫,腰里还挂着一把紅鞘宝剑。”  “呵。”老爷子笑了一声,指着座上几人道:“看看,那野丫头又来闹事,你们哪个去收拾几下?”  瞧着一个个面色不一,老爷子心头冷笑着,又问那伙计:“你在跟我说说情况。”  那伙计忙是恭恭敬敬地说道:“启禀大长老,李二等人去收拾那乞丐,要走时就碰上那不讲理的野丫头,几人给收拾了一顿,还有一人掏出刀来,本想那野丫头在劫难逃,却给一少年救了。”  “少年?”  老爷子问道:“那少年何副模样,功夫如何?”  伙计道:“那少年穿着青衫,身上披着蓝袍,背上还背着个古怪的东西,至于功夫……”说到这,伙计想了想,道:“那少年出手很快,只用两指手指就夹住了刀子,还将刀子给折了两半。打了人之后就跟那野丫头跑了。”  老爷子饮着茶,垂着眼帘。  这时。  座上一人惊道:“一剑断水?!”  一剑,断的当然不是水,断的,是人的魂。  此人喜穿青衫,好任侠,常有不平事,便是一剑,一身剑术出神入化,江湖武林里少有抗手。  又一人蹦了出来,道:“不可能。”  “如何不是?”  “那‘一剑断水’早在几年前便销声匿迹,怎可能今时出现?”  “躲得久了,还不让透气么?”  “你!”  就在二人争吵得难解难分时,一人起身道:“各位多虑了,这种人物可不会跟我们犯冲,怕是个无名小辈,好出头罢了。”  “也是。”  两人眼珠子转了转,又坐了下去。  老爷子闭目沉思,手指轻轻敲着桌,轻声问道:“圣女,那边情况如何?”  一黑衣人应声而起,这人头戴斗笠,黑纱掩面,身着一袭曳地黑衣,只听得她道:“青龙、黑龙二帮的人被尽数关进了牢里。”  这声音清脆得像泉眼里的水滴,正滴在那石壁之上,悦耳至极。  听声音,这身段,这面纱之后隐隐若现的姣好面孔,这人定是一美人。  人生三件快事。  金钱、权利、美人。  但,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货色。  老爷子问道:“我方损失如何?”  “一个准一流高手生死不知,两个二流高手被抓,一个三流被杀。”黑衣人道。  “他怎么说?”老爷子问道。  黑衣人道:“其他默许,就是守将吴永修难缠了点。”  “蜀山弟子吴永修?”老爷子又问道。  黑衣人道:“是的。”  老爷子捋着长须,缓缓道:“那吴永修既是守将,且资历老,又是皇甫嵩的亲信,自然难缠,想要他们放人,只有以利出发。”  “哎。”黑衣人叹了一声。  老爷子摇着头,神色有些忧愁。  而这时,一人起身,愤然道:“要不是那无名小子插手,我们青龙帮的弟兄怎会被抓,一个准一流高手甚至生死不知!”  无名小子?  老爷子眼底渐渐浮起一丝极其危险的光芒。  那人见无人应话,又接着道:“据一些人口中所述,那无名小子穿着青衫蓝袍,背上负着棺材似的剑匣,腰里一剑一扇,出手极其迅速,甚至能与那‘一剑断水’一分高下!”  “嘶!”  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一剑断水’是什么人?当代年轻一派,剑术的代表人物之一,现在又冒出个可抗衡‘一剑断水’的人物,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老爷子面上已有几分凝重之色,道:“怕是那吴永修的帮手啊。”  见众人有些疑惑,老爷子才道:“我们潜伏在别处的探子来报,在与黑龙帮斗得火热时,这小子早就在不远处喝酒,而且插手时更是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直到那吴永修带兵前来抓获。”  “大长老可知这是何人?”一人问道。  老爷子道:“能与吴永修连一条心的,自然是一路的。”  “蜀山?!”  众人惊呼。  世界上可怕的东西不多,但也不少。  蜀山,则是压在江湖人头上的一柄刀。  所有为恶之人头上的一柄刀。  一把致命的刀。  一把随时随地都能要了你的命的刀。  已知一人,便是那蜀山中人,早年曾在武林大开杀戒,将作奸犯科之人杀得一干二净。  你剁了别人一只手,他就砍你一双,你砍了别人一只脚,他就让你永远走不了路,无论是谁杀了人,无论躲到天涯或是海角,他都孜孜不倦地千里追杀。  当时,武林一阵腥风血雨。  一场不属于正道人士的腥风血雨。  他的事迹还在流传。  他的影子至今还在武林映着。  他叫罡斩。  ……  (未完待续。)  
    第十章  从蜀山出来的人,无一不是自诩正道。  行得端,坐的正。  来去如风,诛恶锄奸。  尽管已有些许年头不曾有弟子出山,但依旧为武林正道之楷模。  吴永修是个例外,毕竟他不是真正的蜀山中人。  破天荒的出现个蜀山弟子,还是个狠辣角色,也难怪众人失态。  “是啊,蜀山的人就是疯子。”老爷子道。  黑衣人冷笑,道:“的确是一群疯子,无可救药的疯子。”  “可这种疯子却比我们正常多了。”  “为什么?”  “毕竟你永远会觉得疯子的行为是十分正常的。”  “也是,毕竟他们是疯子。”  疯子的行为准则没有人拿得准,对一些人来说,疯子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因为他是疯子,还是个断药的疯子。  断药的疯子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发了疯的疯子。  发了疯的疯子为什么可怕?  因为没发疯的疯子还有点人性,发了疯的疯子连人性也给抛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黑衣人问道。  老爷子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先以利诱之,再让他出面。”  “好。”黑衣人应了一声,便起身。  老爷子又道:“小心那个吴永修。”  “明白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座上几人见着她身姿摇曳的模样,不由有些怔了。  “咳咳。”  老爷子面色不悦,故作咳嗽。  几人一惊,忙是拉回神来。  “老三。”老爷子道。  一人站起,道:“大长老有何吩咐?”  “过来。”  老爷子招了招手。  那人闻言,急是走了过去。  老爷子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便见那人转身匆匆下了楼。  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  “你们几个,晚上好好守着飞马赌场。”老爷子道。  几人纷纷点头。  这本就是他们的职责。  只不过,他们似乎漏了几个字。  ……  西湖。  镇上的西湖,已经存在了千百年。  这片湖泊从不曾断水,也不曾汹涌过,一直如今时般平静如镜面清亮,其神奇之处,这周遭的垂柳,却是四季常青。  几只白鹅正于湖中嬉戏,岸边清风吹拂。  秦征立于岸边,眼神凝望着西湖面。  “呼呼!”  风开始急了。  湖面渐渐泛起了涟漪,久久不息。  “哒,哒,哒。”  风从背后吹来,一道红色的身影随风而来。  其身影,绰约潇洒。  正是秦红殇。  “此番,多谢兄台了。”秦红殇于秦征身旁,道。  秦征道:“举手之劳而已。”  “可你这举手之劳却救了我一命。”秦红殇道。  秦征看着她,道:“同为正道,当应互帮互助。”  “大恩不言谢,日后兄台有事唤我便可。”秦红殇笑道,显然是对这另一个说法感觉满意。  秦征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秦红殇。”秦红殇道。  秦红殇?  秦征低声念了几声,赞叹道:“是个好名字。”  “呵。”  秦红殇嘴角微微扬着,也是有些欢喜。  毕竟,被人夸赞总是一件能令心情愉悦的事情。  “还未请教兄台姓名。”秦红殇道。  秦征道:“秦征,秦秉天。”  “好名字!”秦红殇那双水灵的眸子一亮。  “是好名字。”  说完,秦征又道:“都是好名字。”  “见过秦兄!”秦红殇朝着秦征拱手道。  秦征亦是拱手道:“见过红殇姑娘。”  “……”  秦红殇正欲说时,孙索走了过来。  “恩公,已经安排妥当了。”孙索道。  他说的,自然是那个奄奄一息的乞丐。  “那就行。”  “不过……”  “说。”  “那乞丐身上居然还藏了不少钱。”孙索苦笑道。  秦征摇摇头。  秦红殇却是怔在那儿了。  人总是有私心的,尽管到死了,这股私心会伴随着他一起到那阎罗殿里报道。  “对了,恩公。”孙索又道:“今晚怕是不好对付。”  “怎了?”  “刚才我去那飞马赌场探了探,高手不少。”  “无妨。”  秦征双手负着,长袍无风自动,“晚上正好将这贼窝给端了!”  他的眼神里,充斥绝对的自信与强烈的气势。  那种自信,是发自于内心的,自骨子里逸散而出的,那气势,便是与生俱来的浩然正气!  “好!那孙某便跟着恩公走那一遭!”孙索大笑道。  秦征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红殇忽地问道:“秦兄,这是要去覆了那青龙帮?”  “正是。”秦征道。  秦红殇眸中眼波流转,问道:“我可同去否?”  “红殇姑娘若是有意,我等三人可结伴而行。”秦征微笑道。  秦红殇爽朗道:“好,那便一言为定!”  “何时?”  “子时四刻。”  ……  是夜。  满天繁星。  那棵佝偻的老槐树,正顶着月色,树下的血迹未干。  枝头,挂着一轮明月。  此时,月色正浓。  那一缕缕月华从云层洒落,如此优雅、如此飘逸。  “呼……”  微风渐起。  树上落下了一片枯叶。  它仿佛乘着月光的小舟,缓缓地落在了手心。  秦征站在树下,手托着叶子。  须臾。  他将落叶吹上了半空。  紧了紧衣衫,秦征只手腰间一滑,一展,一扇开。  单手轻摇着纸扇,秦征慢步而行。  他背上狭长的剑匣,此时,正被月光照耀着。  他腰上的剑。  剑柄处,那一颗剔透宝石,正散发着幽幽红光。  如血般妖艳,如血般凄迷。  他刚走到飞马赌场门口,身侧黑影闪现,两人横道。  “来着何人?”  “赌客。”  他现在是赌客。  是一个赌命的赌客。  赌的是,这飞马赌场所有人的命,也包括他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便放了他进去。  “刷!”  不过片刻,两人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倒地不省人事。  来着二人,一者红杉束发,一者绿袍裹巾。  “秦姑娘的功夫真是不弱。”孙索由衷赞叹道。  秦红殇轻笑道:“谬赞了,不过是些许雕虫小技。”  孙索道:“秦姑娘真是过谦了。”  “呵呵。”  秦红殇微笑,道:“快点吧,秦兄还等着我们呢。”  “也是。”孙索也是笑道:“怕是恩公嫌弃我等脚力慢了。”  说罢,两人进了大门。  门内。  灯火通明。  嘈杂声如滚滚江水,源源不绝地灌入耳中。  “大!”  “大!”  “小!”  “开,开,开!”  “是大,是大,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  望着一个个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赌客,秦红殇面色闪过一丝厌恶,道:“这害人的东西!”  孙索叹道:“谁说不是呢?”  赌场,毁了多少人?  赌博,又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瞧着他们乐此不疲的模样,孙索只能叹息,也只有叹息。  秦红殇不再去注意这些人,因为这会让她的心情变得糟糕,一旦心情变得糟糕,她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即使这些人也不曾过注意过她。  “咦,恩公去哪了?”  孙索四下眺望,却没发现秦征的身影。  “对啊,秦兄去哪了?”  秦红殇目光四扫,忽眼角瞥见那楼梯口,一道上行的青蓝色的身影,“秦兄在那!”  “看到了。”  说着,两人便准备过去。  “站住!”  这时!  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传进两人耳里。  一个个身材彪悍的铁塔汉子拦住了两人去路,手里拿着一根根木棍,腰间更是挂着一把长刀。  “都散了!都散了!”  几人在那遣散赌客,谁知这些赌客赌得正欢,哪肯就此放手。  “嘿,你怎么拿我的钱?”  “那是我的钱!我的钱!”  “放手!你给我放手!”  赌徒们红了眼,发了疯似得跟几人打了起来。  当即乱成一团。  闹哄哄的赌客群起攻之,拼命的拿着骰子砸着几人。  “都给我滚!”  见状,其中一人大怒,“锵”地一声拔出腰刀,直接将那人砍死在地。  “兔崽子,敢动我兄弟?!”  就在其欲再挥刀时,另一人猛地扑了上来,对着他肩膀张口便咬。  “啊!”  那汉痛得大叫道:“松手!松手!”  “该死的杂种!敢动我大哥?!”一人走上前来,直接掏刀一劈!  “噗嗤!”  锋锐的长刀划开了皮肉,那飞洒的鲜血殷红无比。  砍完还不过瘾,那人又是连砍了数刀,直直将那人砍到没了气息。  “把他给我拉开!”被压着的人朝着砍死人的那个怒目而视。  “好,好,好。”  那人收起刀,将那人抛开,扶起压着那汉。  “啪!”  谁知迎接他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也不敢反抗什么,只得唯唯诺诺。  “还不快去给我把人全给我赶出去!”那汉捂着流血的肩头,狠狠踹了他一脚。  “我马上去。”  那人忍着火气,应了声,便把气洒在那些赌客上。  “滚,都给我滚!”  “不滚明早就别来这赌!”  “还不走?!”  “信不信爷砍死你!”  一时间,赌客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不一会儿。  此地只剩下二十人。  十二个活人。  其他?  自然是死人,那些倒霉的家伙,死得不能再透了的人。  “够狠!”  从刚才至现在,见识了如此血腥的一幕,秦红殇打自心底的发凉。  而身旁的孙索却是淡漠得很。  对他来说,这些场景早看惯了。  他还有些佩服这个秦红殇的胆气,要知道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直接手扶着墙吐了。  是吗?  她这次头次看到?  谁知道呢。  能知道的是,今晚,血会染红这里。  他们两人脚踩着的地方。  ……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寂静。  除了静还是静。  “孙索,好久不见。”  忽一人走了出来。  孙索瞳孔一缩,双手下意识地握紧。  那人身材修长,略俊秀的脸上爬满了虫子般的疤痕,左臂不存,右手单握着一支铁剑。  此人,正是那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高手,铁剑—王威。  “王威。”  孙索渐渐冷笑起来,双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  “没想到你居然背叛了青龙帮。”王威目射寒意,手中铁剑微微一震。  人还未动,剑意纵横。  强烈的杀气铺盖全场,众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背叛?”孙索冷冷道:“只不过是弃暗投明罢了。”  “弃暗投明?”  王威亦是冷笑起来,那种冷笑与讥笑无异。  “没错。”孙索应道。  王威仰着脖子大笑,道:“孙索啊孙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  “是吗?”孙索脸色略是阴沉。  王威斜眼而视,道:“你背叛青龙帮,不过想借官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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