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讨厌的人怎么办两个深情的男人,我该怎么办?

我家相公有点怪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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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梅取下躺在棺材里女人头上的金钗,然后开始从头到脚将女人身上贵重首饰一一取下,躺在棺材里的是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人,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女人苍白一片,浑身弥漫着一种阴冷的死气,特别是那鼓起的大肚子,好像在滚动般,她吞咽了口唾沫,她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这女人是李员外的独女,叫李慧娘。李员外是李家村最富裕的员外,村子大半田地都是他的,不过这李员外一直以来乐善好施,有时干旱交不起租,他能免便免了,还请了个老秀才开办了一个蒙学,让村子里孩子学习,但是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半年前李员外忽然意外死了,如今这会儿女儿也跟着走了,家有万贯家财,却还是保不住生命,李梅经不住有些叹息。  李员外只有一个老来女,所以便招赘了个女婿,想为李家传宗接代,不至于让李家断后,赘婿是村子里的一个穷秀才,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但人却有些迂腐,还特别孝顺,自尊心极强,自喻时不待我,老天无眼。  两夫妻到还算恩爱,结婚没多久便怀孕,如今李慧娘死于难产,还一尸两命,想想便让人觉得可惜,但是谁叫这里医学落后,女人生子就像是在搏命。  李梅是村里卖豆腐的女儿,因为家里孩子多,为了让大哥取媳妇,便将她卖身李员外家当丫鬟,她的职责便是照顾李老母的饮食起居,李老母是秀才的母亲,在李员外死后便搬进镇里李员外府,连带着还有李老母的小儿子,小女儿。  李梅将取下来的首饰放进首饰盒,转身准备将套在女人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下,却忽然发现女人抓住了即将脱出手腕的镯子,一股沁心心扉的寒意袭来,猛地对上女人忽然睁开的眼,幽幽的乏着诡异的色彩,李梅身子一抖,连忙退了好几步,慌乱中将首饰盒推倒,首饰掉了一地。  “你作死啊,这都是钱啊,要是摔烂了,看我不撕了你的皮——”李老太气哼哼的说着,走来便一巴掌拍在了李梅的脸色,顿时李梅的脸肿的老高。  “少奶奶,少奶奶——”李梅瞪大了一双眼惊恐的指着棺材里,抽动着嘴,想大声喊出来,但是声音却不知为什么小的可怜,像蚊子叫般。  死静一片,整个空气中似乎非比寻常,带着令人心寒的恐惧,凉意一股脑冲上心头,莫不是诈尸了,李老母不知为何打了个寒碜,她不敢去看棺材,只觉得那棺材里尸体会忽然蹦达出来。  “喵——”忽然一声猫叫,老太太差点被吓得昏了过去,身上的凉意忽然减弱了,转身看见门口一只黑色大猫,一双乏着碧绿的眼睛正幽幽的盯着棺材,常说黑猫最招阴森邪恶的东西,有黑猫的地方意味着不详,老太太想起老人们常讲的传说,心中忍不住恐惧,黑猫一叫代表着死亡,就算那家没人死但也会病痛缠身,痛不欲生。  “该死的臭猫,滚,给我滚出去——”老太太想到此处,拿起不远处的一根棍子便朝着黑猫打了过去,黑猫吼叫了几声,最终只能落荒而逃。  “这不好好的吗?还不赶紧给我将剩下的东西弄出来,真是笨死了。”老太太说着便坐了回去,原本老太太是想自己动手,但是想到很久以前母亲说死人的东西要不得,否则会厄运缠身,所以这才想着让这小丫头动手,就是那死女人化作鬼,害的也是取东西的人,到时候全部卖了钱,也好给女儿做嫁妆。  李梅恐惧的走进棺材,见女人安详的躺在里面,眼睛闭合,也许是自己这些日子没睡好,产生幻觉了。  猫的眼睛在夜晚就如白日一般能够清楚视物,但见黑猫身形轻巧,速度极快,几个跳跃便跳出李府,然后傲气十足的迈着勤快的步子进入一个小巷子,停在了一户普通店门面前,这店门后面则是个小院,可供居住,前面正好可以做些小生意,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大夫,所以开的店也就是一家医药铺子,店主是个三十四岁青年,医术虽然不是很高明,但在这个小镇还算出名,但凡是一些小毛病,外伤之类都能够医治。他还有一个儿子,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长得俊美不凡,但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能让他起丁点波浪。  古代的夜晚,人们大都天一黑便上床休息,毕竟点蜡烛是很费钱的,而且晚上也无事可做,不早早休息养精蓄锐,那白日的农活怎么有力气做。  黑猫跳上屋顶,月光精华洒下,顿时黑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柔软长长的尾巴无意识的晃动,眯起眼,朦朦胧胧说不出的诡异,特别是不经意对上黑猫的眼睛,你会发现那黑猫眼睛亮堂极了,好像会发光,带着神秘和渗人未知的恐惧,却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  不多时天空便出现一缕光芒,不知不觉一夜又将过去,新的一天又来临。黑猫跳下房地,落在小院里,再看却哪里还有黑猫的身影,有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衣袍打水的少年。  小镇的早晨炊烟袅袅,李辟邪吃过早晨后便将跟着父亲李安平来到铺子里面,查看了药柜里的药物,收拾一番,李安平见冷冷清清也没个人,便招手询问了几个病例,待李辟邪一本正经的将治疗方法讲了出来,便心满意足,这孩子终于开窍了,也不枉他这个做爹的。  好一会儿后李安平便让李辟邪自己拿了本书看,自己则坐在不远处泡起了茶。  李辟邪看的是一本古医书,陶弘景《本草经集注》,书有些破旧,李辟邪很小心的翻阅着,常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世界曾经虽然出了很多医学,很多人也认真学习,但正真的行医却有很多不足,毕竟看病还是需要实践的,所以常常有人将相似的病例弄错治疗,越治越严重,最后甚至死亡。  “唉,李少奶奶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没了呢?我记得上次我给他看诊的时候身体很不错,怎么会死的这么突然?”李安平喝了口茶,叹了口气。  “的确是很可惜”良久,李辟邪在慢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而且死的还很蹊跷,那么浓厚的怨气,只怕会魂变啊。  人死后灵体便再也不能进入身体内,等七日回魂后判官便会根据死魂生前事迹,该投胎投胎,该下地狱下地狱,而回魂后如果怨气太浓便会变成恶鬼。当鬼魂产生怨气,那么鬼差便再也无法将恶鬼带入地府,死人太多,鬼差们不可能因为这一个恶鬼而耽误别的勾魂时间,而且有时他们也无能为力,毕竟不可能因为捉鬼而赔上自己的性命,除非脑抽想魂飞魄散。  所以便产生神仙,捉鬼道士,巫女,辟邪灵物等等,否则恶鬼多了,人间还不天下大乱,永不安宁。  再过几日,李少奶奶便要入葬,从来人死后便有不少的陪葬,特别是喜欢将生前喜爱之物都会做陪葬品,特别是那些富裕人家,否则死后鬼魂便会因为喜欢而怨恨得到物品的人,纠缠不休,这也是为什么鬼怪乱谈中有很多情节中,因为无意间捡到死者的物品而被纠缠,被吓,被害死。  这李少奶奶怨气如此浓郁,想起昨日那李老母还叫丫鬟将原本陪葬的物器收回,本就怨气横生的魂体怨气更加浓厚,到时候那恶鬼魂体凝实,便可影响现实世界,那一家子便倒大霉了。  李辟邪收了书,不过只要不碍着他,他才不想管那些人是死是活。  对于李老太,李辟邪没有一点好感,甚至说不出的厌恶,昨日好心将恶灵吓住,她不知感恩,竟然还动起手来,如果不是他反映迅速,他就满头包了。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a&
    李慧娘死了,李恒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解脱个感觉,从此再也没人敢说他是赘婿了,李府当家作主的便是他了,因为两家都姓李,他甚至都不用换牌。  这夜,黑的如墨,空洞洞的,微风徐徐带着阴湿的气息。  李恒睡得很熟,谁知睡到半夜忽然被尿憋醒,连忙起身,却发现原本在身边小鸟依人的表妹不见了,他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她也是去上厕所,自从她怀孕后,经常喜欢上厕所,问过大夫说是正常,他便没有在意了,只是补品什么的不断。  走了几步,梳妆台不远处忽然传出呵呵呵的笑声,冷不丁被吓了个半死,尿意也没了,毕竟李慧娘才死没多久,这棺材还停靠在李府,怎么想都格外的吓人,原本他倒是想早早的将李慧娘给下葬,但是因为习俗的缘故,必须头七过去才能下葬,而且他也不能让人骂做没良心,毕竟他以后还想考状元的。  想到屋外侍候的丫鬟,他便吆喝几声,但是房间外的丫鬟不知为何,似乎睡得死沉,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额角不禁流下冷汗,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啊的一声大叫,连忙后退碰到了桌子摔倒坐在地。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神呆滞,缓缓地拿起一个银灯,一步一步地走来。  昏暗的光芒照在人身上,在这死寂的夜晚,说不出的冷,那人将灯放在桌上,停在李恒身边,慢慢的说着,可是声音柔柔的说不出的空洞,“表哥,你怎么了——”  “你半夜三更鬼叫什么,还有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给我脱了——”原本紧闭双眼,簌簌发抖的李恒正想磕头赔罪,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眼便见是表妹,经不住愤怒起来。  “表哥,你快叫你娘来啊,我快要生了,肚子好疼啊——”  “你才两个月不倒,怎么就要生了,脑子有病吧,还是因为我宠着你你就得寸进尺了。”李恒破口大骂。  “真的,真的我就要生了,好痛啊,好痛——”女人惊恐说着,苍白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李恒,一股渗人的寒意让李恒打了个哆嗦,女人将裙子撕了,露出白皙平坦的肚子,接着原本平坦的小腹忽然慢慢的鼓了起来,好像在有一个小人在蠕动般,甚至他还在肚皮上看见一张孩子的笑脸,说不出的诡异可怕。  李恒恐惧的想转身要逃走,但是却浑身无力,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恐惧让他汗如雨下,后背都浸湿了大半。  肚子被撕裂开一个口子,先是一双带血的小手,然后便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小脸,那是一张怎样的小脸啊,红红的,皱巴巴的,血淋淋的,一双眼睛惊喜的看着李恒,嘴里咯咯的笑着,摇头晃脑,诡异十足。  “相公,这是我们的儿子,你看可爱吧——”  “不,不——”  “娘的小宝贝,那就是你爹,让你爹抱抱——”女人的肚子瘪了下去,但是血肉模糊,最让李恒恐惧的是原本是表妹,却变成了李慧娘,看着慢慢爬来血淋淋的孩子,她一副有儿万事足慈祥温柔的模样,他却觉得从没这么可怕过,眼一翻再也忍不住昏了下去。  ---------------------------  “不得了了,李大夫,快快跟我去看看——”一个满头大汗三十多岁的满脸横肉男子跑了过来,抓起李安平便要跑。  “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急啊,等等我的药箱药箱啊——”因为有时也会碰见突如其来的事故,李安平显得并不慌张,推开男子,便快速走进屋子里面准备抄起自己的药箱。  “王莽,是不是李员外府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李辟邪性子惫懒,心思冷漠,一般是不愿多管闲事,除非是自家事情。  “呀,你怎么知道。”王莽很是惊讶。  “你去找别人吧,我们治不了,去了也没用——”反而还会晦气缠身,有因自有果,李辟邪可不想沾惹麻烦。而且这人身上沾惹了一丝怨气,到时候在多管闲事不死也残。  “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李辟邪你这小子,这一年来怎么变得这么多,这么不见人情。那李善人对穷人那么好,还经常接济乞丐,穷人,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李善人早死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一点钱而招惹麻烦——”李辟邪淡淡的说着。  “那是李善人的女婿,而且也是个好人,你怎么如此凉薄,冷血——”再说不过是治病,怎么会赔上性命?  李辟邪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直看得王莽心中怒意连连,差点便想动手。  “快快,走走走,情况紧急,我们快去看看。”李安平终于拿了药箱出来,瞪了眼李辟邪,急急忙忙便要出门,他这人一向自喻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是以不管如何都要去。  “爹,我陪你去——”李辟邪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平静的湖泊不起半点波澜。  王莽心中焦急,便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明显不喜李辟邪,三人不多时便达到李员外家,一进入大门内,便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来,李辟邪目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跟在李安平身后。  李安平给李恒摸了摸脉象,心气不足、阳气不振、五脏衰竭、神不守舍,便知乃惊恐过度引发的,并不是什么大病,调养一番便好,想了想便拿出一包银针,准备给他扎两下。  李辟邪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男人,印堂发黑,死气浓郁,明白此人不久便要死去,目光微微一扫发现沾惹死气最多的便是李老母其次便是李老母身边的一个男子,还有一个娇俏的少女,别的人虽然也沾惹死气,但却并没有那么多,最多也就是让人倒霉,大病几场。  过了好一会儿,李恒这才幽幽转醒,慢慢睁开眼,李老母见了忙扑了过去,我的儿啊,心肝啊的叫着。  “娘,表妹呢?”李恒看来眼四周,没有看见表妹,心中隐隐察觉不对劲,便开口说道。  “她旧病复发已经去了——”李老母想着娟儿死去的模样,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像是要掉下来一般,特别是肚子都被抓开一个大洞,肠子心肝肺都出来了,流血满地,当场她就被吓了个半死,她想到娟儿可能是撞邪了,否则谁会自残将自己的肚子抓开,但这这种事情并不能说,否则到时候传出去多不好,这才编了这么个谎言。  “旧病复发?表妹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旧病复发呢?”李恒喃喃的说着,忽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惊恐的看着李老母,嘴角不断抽搐,眼一翻又昏了下去。  “恒儿,恒儿,快快大夫,你快来看看啊——”  李安平翻了下李恒眼皮,又摸了摸脉象,开了一副药,只道喝了这药慢慢的便会好了。李老太身边漂浮这一个白衣女人,这女人脚不着地,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切,血红的眼,嘴角扯起诡异的弧度,像是微笑,又像是哭泣,  那女人身边一缕阴暗的死气飘忽过来,竟然想缠绕李安平,李辟邪像是拍灰尘般,在李安平肩上扫了扫,只是眼神却深邃阴沉,一会儿,那缕死气便被净化消失了。紧接着五指粗的死气再次从女人身上飘来,李辟邪瞪了那满身凶狠杀意腾腾的女人,再次被他用手化去,消失不见。  这时女鬼明白这人定然是能看见自己,且还有非凡能力,不好惹,便不再轻举妄动,只是一双眼幽幽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在李老母耳边吹了口气,李老母顿时觉得冷入心扉,心中发毛,只觉必须无论如何要请法师来做做法。  
    两人慢慢的走在街道上,李安平又是一番感慨,说起当初开药铺时的艰难,若不是李善人相助,借了二十两银子,他早就支撑不住,灰溜溜回到村子继续做他的行脚大夫了。  “爹,那时若不是你救助李善人怀孕的妻子,他也不会这么慷慨借银子给你。”李辟邪目无表情的说。  “你这死小子,就算如此,我们也得到了帮助,也应该感恩啊——”  李辟邪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走着,忽然心中一阵悸动,一股熟悉的感觉让他振奋,慌忙中便想跑,李安连忙喊住了。李辟邪于是道:“爹,你先回药铺吧,我有急事先走了。”然后头也不回,急急忙忙的跑了。  小镇,因为恰好适逢赶集,此刻来来往往到处是人,一辆马车忽然停靠在了路边,从里面走下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两人年纪看上去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是长得一副好相貌,特别是那个穿白衣的小伙子,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姐,十寺镇就是这里啊,感觉好热闹啊。”  “嘘,小声点,要叫哥哥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咦,哥你看前面围了好动人啊,我们去看看吧。”  “天佑,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玩的,凑什么热闹,到时候事情了结,有的是时间让你玩,我们现在先找家客栈住下再说。”两人长得极其相似,但肤色却有些不一样,说话的男子显然皮肤白皙精致许多,而叫天佑的小伙子轮廓粗糙身形稍稍健壮。  被众人围的水泄不通的地方有一个道人,那道人身穿湛清色道士服,面容普通,但是一流长长的黑须,眼睛极其有神,手拿拂尘看上去颇有一番高人模样。  那道人拂尘一扫,口道“来来来”便见远处一个围观的汉子头顶上的帽子跌跌撞撞的往前飞,落入道人手中,众人看着道人连连称奇,那道人听闻,心中很是得意,手一抖又道:“缘深缘浅皆是缘,是好是坏看人心,快快回去,莫让你主人着急了。”  说罢,那帽子竟然犹如精灵般,做出感谢的动作,然后再次跌跌撞撞飞远原本汉子头上。  “各位父老乡亲,我乃佛山神道羽冠真人,此次前来为众人消灾解难,祈福送子。”  “这乃神灵符,只需二十个铜板,运道差的除晦气解灾难,身体差的保健康赐福寿,子嗣难育的包送子生儿子,来来来,有没有人原意前来试一试——”  一听到要钱,众人虽然心动却还是没人原意尝试,毕竟二十个铜板可以买四十个馒头了,谁知道是真是假。羽冠道人笑容瞬间僵硬,却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撇过众人,顺手抓了一个看上去身体不好的男子,叫了弟子拿出一个装了半碗水的碗,低头念罢,手中所谓神灵符唰一下着火了,化成灰烬落入碗中。  接着便见他道:“你是不是经常咳嗽,走几步便喘,浑身无力,还经常昏倒。”  男人目瞪口呆的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羽冠道人道:“我乃神道传人当然知道,现在你吃了我这神灵符水,保证让你力大无穷,身体倍棒。”  男人被半强迫喝下,紧接着原本无神的男子只觉精神一震,好像进入天堂一般美好,羽冠道人又叫人拿了一个大铁锤,猛地朝着男子捶打,直吓得男子差点尿裤子瘫软在地,却发现全然无事,众人大呼神奇,再也忍不住纷纷掏出铜板碎银子付款。  不远处,李辟邪目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自己想找的人没找到,倒是看见这么个邪道士,不过那道士养鬼倒是有一手,竟然都通灵了,比如原先那汉子的帽子为何会落入道人手中,然后再次飞回去,这是因为一只小鬼钻入帽子里,这才有了那一幕,而为何那喝了神灵符水的男子不惧捶打而没受伤,乃是因为所捶打的乃是恶鬼,这才安然无恙,毫无感觉。  有的人见到不平喜欢多管闲事,有的人则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李辟邪显然就是第二种人,对于他来说,就算天塌下来只要不砸到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他才不会理会,他就是这么凉薄的人。  李辟邪置身事外,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让羽冠道人觉得古怪,但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乃是赚钱大计,只要这人不碍着自己发财他才懒得理会,不过如果他不长眼,他不介意使出手段让那人生不如死。  “哥,这小地方,虽然小但是还是很有趣啊——”  “那是因为你都没有怎么出来过,这才觉得有趣,过几****就知道会说想回家了。”  “切,我才不会呢?”  两个俊朗少年,吃过晚餐漫步在街道上,此时来来往往人已经不多了,两人走了一阵,准备打道回府,回头时却忽然撞上了身后的一人。  却原来正是那羽冠真人,只见他原本一脸怒意,但见两人面容说不出的俊俏,便泄了气,忍不住心中一动,他是个老江湖,一眼便看出其中一人男扮女装,而且还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这种人最好骗了,最主要的是那女子长得非常和他心意。  “抱歉,撞到两位了,不如这样老道我给你们算上一算。”  “哦,不知道要几钱银子算一挂啊?”天佑满是好奇,忍不住问。  “呵呵,这位小友,你是来找人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  “我乃羽冠真人,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羽冠真人一脸神秘莫测的神情,让人忍不住信服。  “那你说我们该往什么地方才能够找到要找的人呢?”  “哈哈,既然想找人,那么必须要有物什做媒介,只需要两根头发就好。”说罢,便快速取了两人两根发丝,两人惊呼一声,却并没有感觉疼,只是瞪了那人一眼,羽冠真人面容真挚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动了动,一脸义正言辞的道:“只需往北走,到时候自会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哦既然这样那就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天禄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不由拉了弟弟,准备离开。  “哥——”  “闭嘴,我们先回去再说。”  
    最近的李员外府邸人心惶惶,特别是在李老母请来道人做法后,事情更大条了。  那做法的道人原本一脸高傲,自予高人模样,李老母几人非常信服,还准备百两银子做酬谢,谁知做法做着做着,好像见鬼一般,面色不断变化,嘴角抽搐,整个人像是被人残忍的毒打,但是又看不见人,说不出的让人毛骨悚然,几个围观的不管是主子还是仆人丫鬟,都被吓坏了。  道人被摔在地上,五孔流血,面色扭曲,惊恐万分,屁滚尿流的想逃走。几人前去阻拦询问事情经过,道人却猛地发力,挣开众人,飞快跑了,惶恐中不知咋滴还将李老太给推到了,闪了腰,动弹不得。  事后,几人前去道观询问,被讹了二百两银子,那道人一脸晦气怨毒的看着几人,这才慢吞吞将事情说了出来。  “鬼,是个女鬼,好可怕,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么怨气浓烈的女鬼,一出手我便毫无还手之力,如果我知道是这种怨气极深的怨鬼,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前去的,她叫我别多管闲事,我想你们定然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那女鬼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离开道观了,否则死的就是我了。”说罢,将人赶了出去。  听到这话,李老太一家都被吓住了,想到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家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冷,现在可是大热天,别人恨不得多穿件衣服,可是他们晚上盖被子都要盖两床,想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惶恐,有些不正常的李恒,时不时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们看,直看得人发毛,然后抽搐不断,想来真的可能有鬼,那道人说的是女鬼,难道说是死去的慧娘。  还有原本请来抬棺的人,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摔断了腿没办法,现在李慧娘的尸体还停靠在府里,因为恐惧几人现在都不敢前去停靠尸体的地方。  “吩咐下去,再去请有本事的收鬼能人,只要能将府里恶鬼祛除,就有百两银子酬谢,不千两银子酬谢。”李老太的腰部还有些疼,半躺在床上,但是脑子好使,否则也不会以一个寡妇之身养大了两儿一子,其中一人竟然还中了秀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你说慧娘是不是真的变成鬼前来报仇了多”李勇哆哆嗦嗦的说,想到当初自己还借机前去调戏,心中更是恐怖万分。  “我我不知道啊哥,反反正她是自己难产死了,不关我的事,我我先回去了。”李舒心中也很忐忑,脸色刷白一片,走了几步,只觉空气是那么阴湿,可怕,好像有双眼睛藏在某处死盯着自己,他忍不住对着身边的两个丫鬟道:“你们两个今夜陪我睡,但是必须洗干净点,知道吗?我不想闻到不好闻的味道,否则你们死定了。”  回到房间的李勇浑身僵硬,叫人打了水准备沐浴,因为害怕,门口叫了两个仆人守着,里面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鬟帮忙搓澡。  进入温热的水里,李勇终于觉得舒畅很多,心中的恐惧也渐渐的平息下来。忽然两只女子白皙细腻的手臂,从水中伸出,轻柔的抚摸起来,李勇嘴角上翘,舒服的**,他还以为是哪小丫头为了爬床前来引诱自己。  李勇感觉有些奇怪,原本抚摸的两只手,这会儿竟然停在脖子上不动了,而且原本滑腻的感觉竟然变得粗糙起来,身上有什么东西缠绕着自己,想将自己拉下去,睁眼便看见水中如海草般的发丝漂浮在水中,忽然缓缓地抬起,露出一张诡异的脸来,那双腥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来。  “啊——”李勇惊恐的大叫,快速的想爬出水桶,但是脖子上那双手牢牢的箍住了他,四肢都有长长的发丝缠绕,他瞪大了眼,浑身发抖不断拍打水,不断挣扎。  “叔叔,你不是很想跟我一起洗鸳鸯浴吗?慧娘答应你了——”  “不,不用了,你快走,快走啊。”  “那你还将管家伯伯赶出去吗?他都老的快走不动了,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我答应过我爹,说要给管家伯伯养老送葬的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绕了我吧。来人,快来人啊,都死人了吗?”  李勇崩溃了,不断争扎,最终水漫过头顶,再也开不了口,一说话水便喝进肚,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争扎慢慢小了,最终归于平静。  水中,满是发丝的脑袋抬起,看下窗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夜深人静,阴风习习,没有一颗星辰,但是今夜月光却乏着柔柔的光芒非常银亮。  “曹记酒家”是镇上最大的酒家,只因这老板是县令大人妹婿开的,而且菜色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惯会假公济私,只要镇上有开客栈,特别是那些大一些的酒楼那群人民公仆便会前去走一走,喝口茶,吃过饭,每天去那么两三次,谁还敢开下去,所以曹记酒家生意非常不错。  天禄天佑俩姐弟住的便曹记酒楼,而且住的是最好的天字一号房,这夜,两人睡得很熟,只是忽然两人像鬼上身般猛地坐起身,目光呆滞慢慢的下床,鞋袜也不穿打开房门,慢慢的走了出去,就像梦游一般,诡异非常。  因为是半夜,大都都睡得死沉,守夜的汉子也免不了打起瞌睡,浑然没有发觉两人打开门出了酒楼,两人走过死寂一片黑漆漆的巷子,只除了远处打更的声音还要老鸦哇哇的诡异叫声外便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响起。  在一处偏僻的租房里,一个道人正在做法,巴掌大小干枯稻草的小人身上绑上了红绳,如果仔细看,便发现稻草人身上各有一根发丝。随着道人不断做法,稻草人犹如活过来一般,站立起来。  夜深深,静悄悄,道人嘴角勾起邪意的微笑,眼睛睁的钵亮,不错,只是一次便成了。  
    长长的街道,就像一条幽冥泉一般,永无尽头,两人缓缓地走在街道小巷,既不觉得寒冷,也不觉得烙脚。  忽然原本平行而走的蓬头散发的少女忽然停下脚步,身体里光芒一闪,一个虚影从少女身上剥落,完美无瑕的脸上一脸寒霜,头上长了淡金色独角,马身,麟脚,形似狮子,毛色灰白,说不出的妖异,但是却又有一种独特的邪魅之美。只见那虚影对着两人身上若有似无的红线撩起一蹄子,那两道如提线木偶的绳子便断了。  于此同时,正在做法的羽冠道人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眼中精芒一闪,阴恻恻的对着空中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看看谁敢管我的闲事,给我弄死他,还有将那个女娃给我带来,另外一个随你们处置。”  这话一出,空中两个虚影一闪便飞出窗外,他们似乎对于弄死人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露出血盆大口,嘎嘎的笑着,飞快的疾驰而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天禄最先清醒过来,猛地打了个寒碜,好冷。  “姐,我们是不是梦游了——”黑黝黝昏暗暗的街道,冷风轻轻的吹,说不出的可怕。天佑死死的抓紧天禄的手臂,害怕不已。  “胡说,长这么大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梦游过,不过我从书中看过有些邪恶术士用一些妖法作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就着了道。”  “姐,真的有这种术士吗?太可怕了,但是我怎么感觉好像没事啊。”  “也许是那人术法不高明,我们这才没事,都说术士作恶都要有媒介,比如生辰八字,贴身衣物,等等。”天禄忽然想起,昨日所遇那道人,总觉得不舒服,最主要的是那人竟然拔了她和弟弟一根发丝,那时她并不会觉得一根发丝有什么用,此刻联想到现在,她忍不住道:“天佑,你说是不是昨日那个道人,我们昨日可被他拔了一根头发啊。”  “这还真有可能,不过姐,我们还是先回去,等明日我们再去找他算账。”在这寂静的夜里,黑咩咩一片,说不出的可怕,天佑毕竟也才十五岁一少年,心中忍不住发毛。  “嗯,那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天禄见天佑簌簌发抖的模样,忍不住好笑,这臭小子胆子以前可大了,但是对于这些邪异类莫须有的东西却害怕的不行。  一阵阴风扫过,伴随着嘎嘎冷笑声,这种笑让人忍不住发抖,恐惧。抬眼,漂浮在空中的是两个浑身发绿,带着黑弄死气的鬼影。青面獠牙,龇牙咧嘴,猩红的眼死死的盯着两人。  “姐,姐,真的是鬼啊——”  “-------”天禄心中发慌,拉起天佑便想跑,但是两人本身赤着脚,走了几步便被石子硌的受不了,原本因为被控制没感觉,现在每一步都说不出的痛,再者两只恶鬼,速度极快,不管两人如何蹦达也赶不上他们的速度,就像戏耍猴子般。  两人跑了一阵,狼狈不堪,心中恐惧无人能言。  像是戏耍够了,其中一只猛地朝天佑扑来,只是一下,天佑便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他的肩膀被咬了掉了一口肉。天禄见了心中一寒,连忙将天佑挡住,只觉如果要吃便吃她,说不定恶鬼吃饱了便不会在动自己弟弟。  夜晚的风吹得两人里衣不断摇摆,如战旗般嚯嚯作响。  “喵——”此时忽然传来一声猫叫,更是沁人心慌意乱,也正因为这只忽然出现的黑猫,两只恶鬼一惊,便看见屋檐上气场强大的身影,  目光幽幽,如古井深潭一般,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一直静如雕塑的黑猫,忽然“咻——”的一声朝着两只恶鬼扑去,挡在了两人面前。  “嘎嘎,不过是只稍稍通灵的灵猫,有甚可怕。”  两只恶鬼对视一眼,猛地朝着张牙舞爪扑来,黑猫面无表情,一爪子将其中一只恶鬼打飞,猛地一张口,便咬住恶鬼的脖子,嘎嘣嘎嘣的嚼着,再猛地用力一吸,那只恶鬼便被吃进肚,剩下的一只恶鬼,原本准备扑来,临时见到同伴下场带着惊恐,转身便要逃。  但黑猫哪里这么容易便决定放过他,肚子鼓了一团气,猛地对着空中吸来,恶鬼原本向前狂奔,现在不断后退,最终被黑猫吃进度。  黑猫吃鬼也只是在眨眼功夫,两人被惊呆了,同时心中对黑猫非常感激,可是那黑猫却忽然对着天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顿时鲜红的血染满了黑猫的嘴角,两人被吓到了,反映过来准备动手时,黑猫已经跳开,离得远远的,一脸高傲的模样,甩都不甩两人。  “这该死的黑猫——”天佑见自己姐姐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疼不已,不禁后悔自己这次怂恿姐姐来此。  “算了,总归来说,是他救了我们的命,否则我们今晚死定了。”天禄虽然被黑猫咬了一道口子,但是不知为何前面的黑猫总有一种熟悉感,总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一种莫名的信任在她心中。  黑猫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跳上屋檐,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两人眼前,两人相视看了看,起身慢慢走回酒楼,回去的路上并么有在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经过刚才的事情,两人又累又怕,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该死,到底是谁?”两只恶鬼乃是他辛辛苦苦利用游魂野鬼炼制而成魂卫,一下子竟然被灭了,这不禁让他暴跳如雷。  毕竟两只这恶鬼,费了他七七四十九天功夫炼制。普通游魂是伤不了人的,想要让人看见那更是不可能,除非那人离死不远,魂不着身,要飘离,这才会猛然看见。这能够让游魂实质化,帮忙做事,有点用处后竟然和魂飞魄散了,他想想自己的心血白费,心中便一阵愤怒。  呵呵,既然能够灭掉我的魂卫,那么我们来日方长,不死不休,奉陪到底,羽冠真人心中恨恨道。  
    药铺,人不多,李辟邪给人抓了药,他速度极快,手法及精准,几乎所有药材一放秤砣上一称都准确无疑。收了钱,眼见快中午了,李安平因为人有三急去了茅房,他准备等父亲回来便去煮饭。  李辟邪现如今的爱好除了看医术,便是做吃食,虽说男子远离庖厨,但并不是说男子便不能下厨了,否则那些饭店的厨师还怎么活啊。  不过以前都是李安平准备饭菜,但是至从一年多开始,李辟邪便开始喜欢下厨,实在是因为他觉得父亲煮的菜难以下口,他们家虽然也小有积蓄,但是李安平总想多存些银子个儿子将来娶媳妇,他们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只要有吃的能吃便好。  这时,门外两个俊俏小伙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脸色发青,显然病的不清,此时,满脸着急。话说天禄姐弟两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天禄倒是没怎么样,除了手臂上有一个牙印,可是她去看天佑时,这才发现天佑脸色发青,想起昨日天佑被恶鬼咬了一口,只是粗粗的处理了,以为没事,没想到现在竟然像中毒了般,浑身发青。  两人走了一家药铺都说没法子治疗,尽人事听天命,两人吓的半死,后来想着这可不是野兽咬的,可是恶鬼啊,本想去道观,但听说镇上道观馆主匆匆离开不见了。  无奈之际见到李家药铺,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实在不行,两人便坐马车去别的地方道观寺庙看看。  “大夫,你们这里的大夫呢?”天禄见眼前之人,如此年轻,心中很是不信任。  “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帮你将他的病治好。”李辟邪目无表情,淡淡的看着两人。  “什么,你能治好我弟弟的病?”  “当然,你扶你着弟弟,过来坐下。”  “姐——”天佑对于眼前的大夫他实在是不相信,心中还想是不是这人想来骗钱。但是他浑身无力,想说却没力气说。  天禄虽然因为眼前之人年龄的问题而不怎么相信,但是不管如何,总要试一试,既然敢在这里开药铺,如果治死人,她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当然如果他治好了弟弟的病,她也会报答他。  天禄扶着天佑坐在椅子上,李辟邪已经拿出一包银针出来,也不见他摸脉,询问,一手握着天佑的手,对着拇指便刺了下去,天佑啊了一声,毕竟从小金贵着,哪受过这种苦,况且十指连心能不疼吗?  “你怎么这样?你这庸医,信不信我让你牢底坐穿——”天禄见了脸都青了,话过后,却见随着一股黑流顺着银针落下,那黑汁带着腐蚀性,地板都被烧了个小洞。  “这,这——”天禄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好了,等半个时辰,他便会彻底祛除毒素,只要好好照顾一番,就好了。”李辟邪淡淡的说着,事实上这种普通的被鬼咬伤,他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将那阴气划去,但是如果这样怎么达成他的目的。  “刚才真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我弟弟。”  “没事,我明白,人之常情——”李辟邪淡淡的说着,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叫天禄,可以做个朋友吗?”  “当然,辟邪,我的名字是李辟邪——”李辟邪带着淡淡的微笑,他的面容绝美,微黑深邃的眼眸,眼中透着一种清冷,淡漠。黑色的袍子,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朴素。  好熟悉的感觉,不仅仅是名字,天禄看着眼前之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很让人信服,而且长得英俊不凡,那风度,行为举止,根本就不像是大夫,不知为何,她竟然对这个才第一面见过的人有着莫名的好感。  “你行医几年了,怎么这么厉害我看你与我们也差不多大。”  “如果我说,这是你弟弟是我的第一个病人你信吗?”  “信,怎么会不信。”  ---------------------------------------------------------------------------------------------------------------  “听说,李员外府闹鬼,而且恶鬼已经被抓了。”  “真的?李员外可是个好人啊,怎么会闹鬼?莫不是因为闹鬼所以李家这才死绝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恶鬼是李员外的女儿李慧娘?”  “不是吧,李慧娘当年可是个镇上的美人呢?听说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当初好多人求取呢?可惜李员外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这才招赘,想为李家留后,可惜李员外死后,女儿竟然难产而死,孩子也胎死肚中,可惜了,怎么会变成鬼呢----”  “诶,谁知道呢,不过听说那个羽冠真人厉害的人,竟然将恶鬼给抓住,过几日便要烧死,到时候大家便可看如何灭鬼。”  “你说那李慧娘是不是冤死的,所以这才变作恶鬼啊?”  听着说纷纭,天禄姐弟不禁皱起眉头。  “天佑,那道观的道长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有个什么羽冠真人,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上次碰见的那人?”  “不如,我们去看看。”天佑想起这几日,就是因为那个邪道士,害的自己大病一场,心中很是愤怒,如果是真的,看他不拆出这邪道士。  “如果真的是那邪道士怎么办?毕竟我们现在不比在京都,否则我们可以派人剿灭了这邪道,而现在如果被发现,我们就糟糕了,毕竟我们现在只有两人,也没那个能力跟邪道相斗。”  “姐,我们只是偷偷去看看,是不是还不一定呢?”天佑微皱眉头,别看他年纪小,其实脑瓜子还是很聪明的,他们姐弟来到这里,这么些天,父亲母亲大人现在肯定是知道了,定然会派人前来,到时候还怕这邪魔歪道?  此刻李员外府邸,李老母一家对着眼前道人一脸信服,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因为羽冠真人,说不定他们一家四口说不定全部都要死绝了。  现在的李府,因为闹鬼,丫鬟仆人跑了大半,特别是李老太的儿子溺死在沐浴桶内,一脸惊恐,直接吓坏了去打水的丫鬟,剩下的仆人们更加心慌意乱。  不过还好,在陷入绝境之时,王莽忽然找来羽冠道人,将恶鬼制住,只是没想到恶鬼竟然真的是李慧娘,想到这他恨之入骨,他那可怜的儿子,还有侄女和侄女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被害死了,这该死的祸害。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只不过是引狼入室,那羽冠真人可不是当当一点银子就打发了饿的。  
    因为李员外府邸走了许多仆人,伢子又找了许多身世清白的少男少女,这次李老太决定擦亮眼睛看清楚这些人,她可不希望又有人忽然跑了,追都没法子追回来。  天禄两姐弟跟着一众卖身人群往前走,只是在进入内院时,忽然找了个借口跑了,因着诺大的李府人少了许多人,此时显得有些空旷,两人甩脱了带他们上厕所的仆人,偷偷潜入了后院,因着后院种满了梨树,看上去郁郁葱葱很是不错。  原本对于两个自荐来做仆人,伢子心中还到古怪,毕竟两人根本就不像为奴为婢的,不过有有免费的银子不赚又不是傻瓜,就是李员外府里出了事,也不关她的事情,再者,怀里的一锭银子可够她半年生活,当然也就默认了。这才两人能够混进门来,得意被伢子好生交代。  后院有个小楼,此时正停靠在一个棺材,那棺材不断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吓得死人,一般仆人们无论如何是不愿来的,谁知道会不会倒霉,鬼没关住跑出来,他们这不就等于找死吗?  两人此时望着发出声响的棺材,心中忍不住发毛,却又好奇,这时棺材里忽然传出一个温柔可怜的声音出来。  “救命,谁能救救我,快放我出去——”  两人听了这话,以为是谁将人人活活关在里面,心中不禁对着李府很是不喜,忙一起用力将棺材推开。  “姐,真的是活人,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人,竟然生生的将人关在棺材里,这是要做什么啊?一定是那个邪道士想作恶,这才如此阴损。”天佑见棺材里美貌女人被绳子牢牢捆住,身上还贴在好几张符纸,心中很是不忍。  不过天禄所见却不一样,她看见的是一个快腐蚀的孕妇尸体,面色苍白,肚子大的吓人,浑身上下被红色的线绑住,在尸体里面,一个不断争扎的虚影,说不出的诡异可怕,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求求你们,帮我将符拿走,绳子解开,呜呜——”  “真该死,竟然如此歹毒。”天佑愤恨的说着,快速将身体上的几张符咒给撕开,然后拿出袖子内的短刀,刷的一下便将那绳子割断。  “天佑——”天赋被吓了一条,天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看着冲破封印的身影咻地一下飞了出来,两人浑身僵硬,毕竟上次夜里见了两只恶鬼,亏得没将两人啃了,现在大白天出现一只女鬼,而且还是他们放的,能不吓人吗。  “谢谢两位搭救,恶道士就要来了,你们还是尽快离开——”美貌女鬼目无表情的说着,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女鬼离开,棺材里的尸体幻象消失,天佑被吓坏了,此刻尸体苍白毫无血色,一股臭味袭来,他差点想吐,晕倒。  两人慌慌张张急忙跑出院子,然后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却不小心撞见了前来挑选仆人的李舒,这李舒虽然年仅十三,长得却很是普通,原本因为生活幸苦,每日里要干活,好不容易哥哥做了别人家赘婿,家里来钱了,好吃懒做的性子也回来了,总想着自己以后能够嫁个有钱富人过上少奶奶生活,对上村里的男人那是嫌弃的很,她母亲想着也是个理,便不再让她干活,像千金小姐般养了起来。  对于嫂子李慧娘,她那是非常嫉妒羡慕恨的,一则李慧娘有个家财万贯的老子,从小锦衣玉食,二则,李慧娘长得比自己好看不知多少倍,言行举止颇有一番气度,她心中当然由妒生恨。  “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怎的慌慌张张——”李舒心情不好道,但见两人抬头,那英俊外表,逼人贵气,只觉这两人根本就像是落难的贵公子,心中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们乃羽冠真人请来的客人,先在正要离开——”  “呀,你们是羽冠真人请来的客人——”  “是的小姐,我们要离开了,日后有缘再见——”  “怎的,就要走——”李舒羞答答的说着,猛然再看,却发现两人面目狰狞可怖,张着血盆大口就要过来,鬼,鬼啊,李舒被吓晕了。  “小姐,小姐——”小丫鬟看着忽然倒下的李舒急坏了。  天禄两人只觉古怪,刚才还一副情意绵绵,现在竟然被吓晕了。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两位恩人,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天禄两人一听,被吓坏了,也不管如何,快速的往门外跑去,守门人原本要拦住两人,却忽然一愣,转身将大门打开,将两人给放走了。  “妖孽,哪里逃——”就在这时,羽冠道人带着弟子纷纷扑扑赶来,原本因为制服了恶鬼,得了千两银子,又被李老太一家当作神仙般恭敬,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昨夜兴奋过度喝高了,然后拉了两个丫鬟颠鸾倒凤一番,睡得稀里糊涂,感觉到不对劲,早已来不及,他这才气哼哼前来。  “啊——”被桃木剑刺中的部位,冒出一阵黑烟,毫无血色的李慧娘痛苦哀叫,恶毒的咒怨道:“该死的臭道士,你会不得好死——”  “呵呵,还在嘴硬,到时我将你弄得魂飞魄散,看你还敢猖狂——”  李慧娘知道不是对手,身形一闪飘出大门,但见羽冠真人跟得急紧,一时无法,忽见前方一对母女正在挑选丝帕,身形一闪便进入那如玉女子体内。  “恶鬼,作死,看剑——”羽冠真人见女鬼在那女子体内对着自己很是挑衅,心中不由怨恨,暗道,到时候将她炼做百鬼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啊,娘,救命——”  “好你个歹毒的道士,竟然敢说我女儿是鬼,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混东西?”这个世界虽然对女人要求没那么严苛,但是被当作恶鬼这却是要不得,到时候若有心人得知,推广出去,哪还有人愿意娶自己女儿,自己女儿这辈子不就完了。  “你个愚昧的老妇,滚开——”猛地一下,被打中脸,羽冠真人气得吐血,他虽然有些手段,但那都是对付鬼怪的,对于这种像泼妇般的女人却是没辙。  
    天禄姐弟远远的看着起争执的羽冠真人,此时他周围已经围了好些人,他们看着这情景,心中忍不住深深的怀疑,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想去围观却忽然眼睛一亮。  “咦,那不是辟邪大哥吗?”  两人看见了不远处正跟人交谈的李辟邪,眼睛一亮,这李辟邪可是奇人,竟然能将治好天佑的病,两人心中都抱有好感,加上他云淡风轻模样,很是神秘的样子,自有一番风度。  “真是有缘又遇见两位了——”李辟邪面无表情的说着,他本因笔墨用尽前来购买,回途见有人卖活鸡,其中有一只垂头丧气的鸡公,长得华丽不凡,比普通鸡公大多了,似有成精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便打算买下。  “李大哥,你怎么买公鸡啊?是吃吗?”一般人买鸡肉吃,少有买公鸡的。  “呵呵,这公鸡可不仅仅只是吃的呢?有一道偏方叫接骨灵,主治各种骨折,处方就需要一只去毛及五脏的公鸡加上适量五加皮、麝香四厘。便可,效果显著。”说吧,李辟邪还瞥向了被吓呆了的公鸡,心中偷笑。  “哇,这么神奇?”天佑惊呆了。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身上好像沾惹了不好的气息——”李辟邪忽然道。  两人经不住咯噔一下,对视一眼道轻轻道:“没有,没去哪。”  “这样啊——”李辟邪也没多嘴,只是眼前紧紧地盯着天禄看了看,然后又撇下起哄的人群,只是低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  两人跟李辟邪交谈甚欢,回到酒楼吃了晚餐便迷迷糊糊谁去,谁在睡着睡着竟然做起梦来,梦中一个面色苍白女人,弱风扶柳姿态,瘦弱的身子肚子却大的出奇,一个丫鬟扶着她慢慢的走出厢房,却见一个阴柔书生气息男子正拥着一个面色姣好的女子,那书生是女人的丈夫,而那姣好女子则是小妾,姣好女子不断挑衅,男子竟然觉得对,更加厌恶女人摔了脸拉着姣好女子离开,徒留大肚子女人徒自伤心,大肚子女人忽然捂住肚子额头冒着冷汗,说要生了,丫鬟去找人接生,一个老太婆却恨恨的骂道,不过是生个孩子,叫什么接生婆,她自己便是没人接生自己生下两儿一女的,也不见有人心疼,轮到她,急个什么。老太婆慢悠悠的前去给女人接生,谁在去了哪里却忽然骂了起来,原本身体便不好,此刻更是痛不欲生竟然直接死了,老太婆被吓坏了,但是心思却腻是歹毒,竟然气急败坏又开始咒骂起来,最后的画面是死去女人满身不甘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  “啊——”天佑都忍不住被吓了一跳,心中忍不住发毛,原因只是因为梦中的女人竟然是昨日棺材所见的女子,他喉咙发干,心扑通跳个不停,喝了口水,转身往姐姐房间门敲去。  “天佑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姐,我我做噩梦了,竟然梦见昨日棺材里那个女人——”  “什么?你也梦见了那个女人?”天禄一愣,觉得有些诡异。  “两位恩人——”一道轻灵柔柔的声音响起。  “啊——”猛地一下两人吓了一跳,便见眼前忽然出现的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清清冷冷的脸上说不出的凄凉,柔情。  “奴家李慧娘本乃李员外之女,家父一心向上乐善好施,因着李恒一家贪婪,说是喜欢奴家愿意招赘,奴家家父见他吟诗作对都不错,想来人品也不错,又想着两家都姓李,如此李家也不至于断子绝孙,谁曾想他竟然是个伪君子,设计毒害了我父亲,霸占奴家产业,赶走老管家,还害的奴家一尸两命,奴家怨气难消化作恶鬼报复,昨日非常感激两位,否则奴家此刻说不定魂飞魄散了。”女人冷冷清清的说着,话中却让人忍不住落泪。  “你你——”一时间两人心生同情,特别是想到梦中女人惨死的画面,忍不住落泪。  “仇人不死,奴家怨恨难消,请求两位能帮忙,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我们只是普通人,怎么帮得了?”  ------------------------------------------------------------------------  天很热,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聒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层烦燥。  今日来看病的人比较多,所以药铺比较忙,也幸而李安平有快二十年的看病经历,所以并没有觉得忙碌,反而一脸济世救人品德高尚之感,加上李辟邪娴熟的抓药手法和称重速度快,倒是让焦躁是病人安心许多。  天禄姐弟两看着忙碌的两人,觉得也插不下手,只好无奈的在一旁干瞪眼,等好一会儿没有病人前来,李辟邪这才走了过来。  “李大哥,我们能出去谈会儿吗?”天禄许久才慢吞吞开口。  “不如到里间去聊吧,里面没人。”李辟邪像是知道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两人之后,目光撇向两人旁边。  三人来到后院,李辟邪也不等他们开口直接道:“出来吧,既然知道拜托别人有求于我,现在何必躲在一旁。”  “大人,乞求你帮我,奴家就算做牛做马在所不辞。”一道身影渐虚渐实出现在几人面前,对着李辟邪便真诚拜谢。  “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何要帮你,且怨气愈发凝重,想投胎至少需要百年时间化去身上戾气,加之你害死两人,虽说那两人不是好人却罪不该死,如果被判官抓住将打入十八层地狱,下辈子投胎也为畜生道,我可不愿沾惹不必要麻烦。”  
    “大人,奴家愿为奴仆,只求大人助我报仇,就算此刻烟消云散奴家也愿。”  “李大哥,你就帮帮她吧,她好可怜啊——”毕竟是女孩子,天禄忍不住同情,天佑也连忙附和。  “既然如此,也不是不可,但你必须与我签订契约,千年为期,听我号令,你可愿。”还真是挺有心机的,李辟邪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白衣女人淡淡的说着。  “奴家愿意——”李慧娘赶忙答应。  等李慧娘一答应,李辟邪伸手穿过她的魂体,手一勾一道绿色光芒被掐在手中,可以看到那绿色光芒就像个虚弱的人影,那正是李慧娘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但见李辟邪猛地一吸,李慧娘的那似魂魄便被吸进口中,天禄姐弟并没有看见,只觉得李辟邪举动有些怪异,以及李慧娘魂体不再那么凝实,脸色更苍白。  药铺外面,羽冠真人带着两个徒弟快速追来,为了追这怨魂恶鬼,费了他好一番功夫,还差点被关进县衙打了板子,没想到那个该死的臭婆娘竟然还有些手段,不过哼,既然得罪了自己,不相信有鬼,那么他便让她被恶鬼纠缠,折磨致死,哼。  察觉到那女鬼跑到药铺,他只觉得这女鬼脑子抽了,不过他现今最主要的是快速将那女鬼抓住,让世人看清那女鬼的面容,如此一来,谁人还不知他羽冠真人,到时候就可以将自己的计划进行,自己便可让镇上众人当作仙人般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道长,不知你这是哪里有病?”见羽冠真人风风火火的闯来,李安平以为他这是得了什么重要的疾病。  “愚蠢的东西,本真人哪里像有病的人,我看有病的是你,而且还大祸临头了——”  “你,你这人我好心询问,你怎么可以骂人?”李安平气坏了,指着羽冠恨恨道。  冠羽真人根本就不看他,伸手一推便将人推开,快速往屋内走去,李安平见此有些怒了,这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乱闯人家的后院,要知道他有很多东西都在后院呢?要是弄坏了怎么办。李安平本身缺乏锻炼,大多时候都是坐着帮人看病,没啥子力气,这一下便被挤开,加上冠羽真人两个小徒弟,他就更加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急匆匆的跟着进去。  “大人——”感觉到危险来临,李慧娘不由有些惧怕,这羽冠真人可不是一般废物道士,很是有一些手段,一出手她便被抓住脉门,昨日她可是费劲好些功夫才逃走,思来想去也就上次无意间发觉此人不凡,这次有了主意,但是她发觉此人极其凉薄,如果要他帮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她眼神极其敏锐,竟然发觉此人对恩人似乎有莫名的好感,这才想着希望两人能帮上说说话,否则被那恶道发现,自己就算不魂飞魄散,也会被炼做灯芯,这才有了托梦希望两人同情,从而帮忙说情,而且就算他不答应帮忙,跟在两位恩人身边,她们见她惨状,也不会见死不救,只要两人对上,到时候她就能够将那几个鸠占鹊巢的恶人给除去。  “妖孽好大胆,竟然敢藏在此,我看你哪里逃。”说吧,羽冠真人便举着桃木剑重来,李辟邪面色很不好,这人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闯进自己家来,还敢如此不听主人劝。  “碰——”李辟邪眼中冷芒一闪,拿起亭子里才早已冷却的茶水泼了上去,冷冷道:“我看你这个妖道胆子才大,如此不守规矩。”  “你,你这个该死的臭小子,本道爷好心为你驱除恶鬼,你竟然毫不领情,你真不知道你已经被恶鬼迷惑了,你不久将大祸临头,命丧黄泉不得好死——”羽冠真人猛地停住脚步,擦去脸上茶渣,恶毒的看着李辟邪冷冷道。  “你个臭道士,你才大祸临头,你才有命丧黄泉不得好死——”李安平一进来便听见这话气的脸都涨红了,拿起不远处的扁担便要开打,刚才说他死到临头,现在又说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明明好好的,竟然敢如此诅咒,如此歹毒,真真要气死他了。  “啊,你这个蠢才,住手,给我住手——”羽冠真人被打,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忍不住憋屈不行。  “师傅说你们大祸临头那便大祸临头了,你别打了,到时候可就没人救你们了——”两个徒弟见师傅被打,连忙前去阻止。  李安平听了这话手下打得越发用力,气哼哼的,一个劲的叫几人快滚,天禄姐弟有些傻眼,没想到伯父看上去挺温和的,动起手来却挺麻利啊。  羽冠真人被打的嗷嗷直叫,心中怨恨,再也忍不住将挂着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里原本有四只恶鬼,其中两只被黑猫吃了,另外两只感受主人的召唤连忙从葫芦里飞出来。  这个世界很奇怪,鬼怪之类众多,但大都喜欢夜间行动,当然白日出现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却很少,这两只恶鬼一般也只喜欢夜间出行,白日除非有生意这才会出来走动,但是能力却大打则扣。  因为挨的近,加上两个徒弟挡住攻击,羽冠空出手顺手又从口袋掏出一瓶牛眼泪来,既然这人这么不信有鬼,那么他便让他看看,他快速给李安平涂上牛眼泪,李安平原本想破口大骂猛地看见忽然冒出两个面容丑陋,血盆大口的恐怖恶鬼,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  李辟邪原本见父亲挥得虎虎生威,明显占上风,便只是冷漠的看着,再者他父亲身上有他的护身符,并不会受到死亡威胁,所以并没有出手,谁曾想这人竟然放出恶鬼,自己父亲竟然被吓昏过去。  “你好大胆子——”李辟邪忽然出手一巴掌了过去,羽冠真人措手不及被拍飞,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没想到两人距离五六米,这人竟然能诡异近身袭击自己。  “你你——”羽冠脸色大变,咳出血来,这时他才发觉此人不一般,心中忍不住有些发寒。  两只恶鬼见主人被打,马上前来挡在眼前,露出凶悍木有,却见李辟邪猛地对着两只恶鬼拍去,“啪”恶鬼眼睛被打凹进去了,再“啪”脸变形了。  天禄姐弟对着两个忽然出现的恶鬼,心中再次肯定那日放恶鬼抓两人的定是这个羽冠真人,毕竟两只恶鬼都是那么丑陋可怖,让人记忆深刻啊,不过李大哥人看上去就像个柔弱书生,风度翩翩,瘦瘦弱弱的,拳头却厉害急了,对于这恶鬼,简直便是打铁似得,啪啪啪,打得嗷嗷直叫,越打那恐怖的身影越是虚弱,最终被打得消失不见了。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羽冠真人见在家两只恶鬼竟然久这么废了,心中简直吐血。  李辟邪目光看向像是傻了的羽冠真人,却说羽冠真人心中极度震惊,要知道道士灭杀恶鬼运用法力,武士不惧怕鬼,本身因为煞气浓烈,恶鬼受不了见之便躲。读书这人身有正气一般鬼不愿招惹等等,但是他们也没法子几拳头便打死一只恶鬼啊,更何况普通人,打鬼就好对空气挥拳,白费劲,还会沾惹晦气。  这人他原本也只以为是一个普通富公子,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手段,难道说他并不是人?或者天赋异禀?否则怎么可能会如此厉害,可是这只是个偏僻小镇,哪里会有这种大人物?莫非是?  “你你是何方妖孽,竟然敢打死我的魂卫?”虽然没有嗅出妖气,但第六感告诉他这人十之八九有可能是妖怪,只要对方是妖怪,那么他便不惧,怎么说他也在佛山小有名气,本领高强。  李辟邪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之人,他倒是要看看他还要什么本事。  “急急如意令,妖孽妖孽快现形?诛邪——”脚下步法一变,行云流水般成了个八卦,手势一起,变化飞快,掉落在地的桃木剑飞入手中,便快速朝着李辟邪刺去。  “碰——”李辟邪捏住桃木剑,又是一拳砸了过去,凶猛异常,羽冠真人鼻血横流,接着有本“啪啪”打了好几巴掌,直打的他头昏脑胀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忽然想起师傅在自己离开时给自己留下的三张五雷符咒,如果遇到厉害的妖怪只要扔过去,便会爆炸,他已经用过一张,还剩下两张,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坚决不用,但这次实在是太狼狈,悲催了,心中怨恨,冷冷的一笑,不由抽出符咒口中道:“妖孽看我的五雷符咒——”说罢拍了上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羽冠真人被炸,浑身如乞丐,黑漆漆一片,瞪大了眼看着李辟邪,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五雷符咒没炸到别人却把自己弄吐血了,这次他受伤不清,损失惨重,昏死过去。  “杀杀人是犯法的,你你不要过来,我们来的时候可是有有人看见的,如果我们没有出去——”  “他没有死,你们给我滚——”  “啊,是是我们马上滚——”两人屁滚尿流就想拔腿而去,却又被李辟邪叫住了。  “等等——”李辟邪抬眼看着半死不活的羽冠真人,又看了眼呆住被吓到的连个小道士,淡淡的道:“快些将你家师傅给我弄走,别脏了我的地方。”  两个小道士听了急忙转身将人扛着抬了出去,李辟邪却皱着眉头看着坑坑洼洼的地,幸好他家后院还算宽敞,也没什么值钱之物,否则等会儿父亲醒了就糟糕。  “李大哥,你你真厉害——”远远的天禄姐弟俩就像傻子般看着李辟邪,他们从没想过看上去如此普通却又不普通的人,有如此大的本事。  “我父亲并不知道我有这等本事,我不希望这事传出去,今日所见不可说,明白?”李辟邪扶起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李安平,查看了一番,知道没事。  “明白,自然明白——”两人眼睛一亮都会心一笑。  “李大哥,以后我们可以常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  “那李大哥你可以教我们刚才那招吗?”  “-----”  -------------------------------------------------------  “冤有头债有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所说的。”  “大人,我明白——”李慧娘很聪明,一听这话便明白他所说什么意思。第一次她就知道这人不一般,先下见他轻轻松松将那个差点让自己烟消云散的道士弄残,也深有畏惧,特别是几拳就将恶鬼打死,更是害怕不已。  “你是鬼属阴,会有损生人阳气,使人折寿,我会在老槐树弄个小阵法,以后就待在院子那颗老槐树修行,没必要就不要乱走,可明白?”  “是——”  几日后,李府成了人人害怕的鬼屋,大门被贴上了封条,听闻原府里人除了一些仆人得以逃离,其余都死了,都是被鬼害死的,人们都是李恒一家作恶害死李员外,还害的李慧娘一尸两命,所以变作恶鬼前来讨债,为何这么流传,因为听到那些逃出来的仆人口中叙述,这才知晓,人们也只是长叹一声,原本已经拥有足够,为何还不知足,最终恶有恶报也。  晚餐时间,两父子默默无声的吃着饭,但显然李安平又开始多愁善感。  “唉,也不知李员外一家子造的什么孽,真惨啊,辟邪,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信之则有不信则无,谁说的准呢?”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不要板着那张僵尸脸,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见不得没用一点朝气的儿子,李安平心情很是不爽,忽然又想起那日情景询问道:“诶,那****真的是眼花了吗?你真的没有见到那面容恐怖,血盆大口的家伙,可吓死我了。”  “也许是你眼花吧,我可真没看见。”  “唉,都是那臭道士害的,又可能是我气急血往头上冲,这次产生幻觉昏死过去,下次再见一次打一次,哼。”  ----------------------------------------------  生产时被人害死,或者死于难产而变作的鬼叫做产鬼。因怨气难消,留恋人世间,因嫉妒,见不得有人能够平安生下孩子,而他们却死去,所以通常产鬼如果得知有人要生产则会将生产之人害死。  
    李辟邪家药铺的旁边是一家杂货铺子,生意不错,因为相邻,两家人都相处的还好,毕竟铺子不同,没有什么竞争,也就没有什么龌蹉。  杂货铺老板是一对夫妻,三十多岁,生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家中还有一个老父亲,早年因年轻时走南闯北腿瘸了,这才在镇上办了家业,也因为腿疾,年纪大了便不想出门,脚痛。  前几日老人家腿疾发作,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但是因为家里人口多,各种费用也多,夫妻俩便只抓了些药止痛,反正以前也是这样,李安平生虽然询问过,但人家不重视也没法,也只以为旧病复发开些以前用的药。  朦胧的夜,小镇上人们大都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和乌鸦呱呱叫了几声外,整个小镇寂静一片。  李辟邪眯着眼睛感受着月光温和的洒在身上,忽然槐树下一声惊呼,女人朦胧飘渺的身子带着害怕,两家的铺子也只隔了道墙壁,李辟邪微微一瞥就看到远处渐行渐远走来两道身影,莫名的一股阴冷气息传来。  不多时两道身影穿过墙壁进入院子然后又进入室内睡房,李辟邪眯了眯眼,见怪不怪,不多时就见两人用铁链套住一个老人走出院子,那老人正是张老头,那个患有腿疾的老人家,只见那老人家哀求到希望能够放他回去。可惜那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冷漠,说了几句便拉着往外走去。  有道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肯留你到五更,这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李辟邪也曾无意间见过几次,毕竟作为药铺小老板,来看病的病人总有些病入骨髓无药而死,人已死勾魂使者便出现,见怪也就不乖了,而且像他这种淡漠性子,就算有鬼魂跟他说话,他也懒得多嘴一句。  第二日一早,果真听到隔壁呜呼哀哉,李安平还道怎么啦,等过去询问,只是叹息一声,老人半夜去了,腿疾加上风寒,就这么没了。  “唉,真是可惜了,多好的老人啊,就这么去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就别叹息了——”李辟邪见李安平又是一阵惋惜的模样,只觉他投错了胎,上辈子应该是女人才是,哪有人像他这么多愁善感。  “你这个臭小子心是铁做的啊,张大爷当初对你多好啊,小时候家穷,他还给你吃过糖呢——”  “爹——”李辟邪无语,不就是当初见他才几岁好欺负,给了他一颗糖,竟然让他记到现在,那时他可是用一个玉米棒子交换的啊,他还不想换呢。  这时,门外天禄走了进来,甜甜的叫了声伯父,然后便急匆匆的拉着李辟邪要出门。  “这是怎么了——”平时两姐弟都是一块出现的,李辟邪奇怪今儿个她怎么一个人来找他。  “我弟不知怎么了,忽然脸上长满了小疙瘩,我让他来药铺看看,他愣是不肯出门,说是宁愿病死也不愿被人看见,真是气死我了,又不是个女人,这么爱美做什么啊?”  两人没过多久便来到酒楼,敲了敲门,便见天佑用帕子将整张脸给包起来,看上去像做贼似得,等两人进入快速将门给关上,这才将帕子拿开。  “这没什么,只是有些过敏,我给他开点药,吃几日便好了。”  “什么?过敏?”  却原来昨日吃过晚餐后,天佑觉得睡不着走下楼想吹吹风,忽然听到有人在吟诗,而且做的还很不错,声音也悦耳动听,禁不住走过去说了句“好诗,佩服”之类,谁知那日回头却吓了他一跳,其丑无比,最主要的是那日浑身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味,当场便咳嗽不止,实在是太呛人了。没想到那人见到他,直直的朝着他扑来,好不容易挣脱逃开,回到房连忙叫人打水,洗漱后,第二日浑身上下便全是小疙瘩了。  “呵呵,我就说无缘无故怎么会过敏,原来是这样?天佑下次记得还是离女人远点,这下遭报应了吧。”天禄撇撇嘴,想想,还觉得很是有趣搞笑,不由眉毛一挑,她弟弟可是臭美爱美的家伙,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女人有心理阴影。  “姐,你烦不烦啊——”天佑翻了个白眼,昨夜夜惊魂,今日醒来吓死人,看着镜子里满脸疙瘩的自己,好烦躁啊,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两人下了楼,李辟邪没说什么话,倒是天禄有很多话讲,李辟邪只是默默的听着,时不时嗯一声。  这时迎面走来三人,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三岁的男子,长得普通,穿着却有点像暴发户,非常华丽,身后两人明显是他的跟班,李辟邪认识这人,这人正是曹记酒家的少东家,有次曹记酒楼老板娘生病,他跟着他父亲去看过。  “呀,这不是李记药铺的少东家嘛?好久不见啊——”  “曹少爷——”李辟邪不咸不淡的说着,有时候虽然不想回答,但是如果不回答麻烦就会跟着来,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无奈。  “咦,这是那家小公子长得可真俊俏啊——”  “如果曹少爷没事,那我们先走了——”李辟邪见不得他那像打量货物的目光,心中有些不爽,拉着天禄就要离开。  “李辟邪,走这么快做什么,介绍认识认识一下啊——”曹参心中不爽,这人还有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快速拦在了两人面前。  “李大哥——”天禄皱起眉头,只觉眼前之人不怀好意,心中发毛。  “曹少爷我见你面色暗黄,印堂发黑最好还是不要出门,多多做些善事,否则会有牢狱之灾,甚至威胁生命——”李辟邪脸色一冷,深邃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他。  “好哇,李辟邪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诅咒我,你难道不知道我舅父就是县令大人吗?牢狱之灾?呵呵,我看你才有牢狱之灾,哼——”  李辟邪没有在说话,拉着天禄便往另一边走去,只是在走时,另一只手手指微微一勾,一丝浓浓的褐色雾气般的东西冲手中飞出进入曹参肚子,脾气暴躁的曹参忽然啊的一声,捂住肚子,接着噗噗噗,一股臭气传来,竟然**了。  “呜呜,臭死了——”  “天哪,臭死了,这人都多大了竟然还拉裤子上——”  “快走,好恶心啊——”  曹参黑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没想到忽然间自己竟然会忽然这般,特别是身边经过群众听到那声音以及臭气,快速离开,厌恶的表情,心中羞愤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洞装进去。  “天哪,这人真是笑死我了——”天禄厌恶皱起眉,长这么大他还没遇见过这种人,原本还想着请李大哥吃饭,现在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一阵狂风刮来,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这狗是张老头家养来看门的,有几次有小偷偷偷潜入,才落地便被一阵狂吠,主人叫醒了,也正因为如此,张老头一家杂货铺倒是好好的,张老头直说这狗有灵性,张家人对这狗便很是爱戴。  “这黄毛是怎么回事,一直叫个不停?”张母对黄毛不是很喜欢,最主要的是这黄毛年纪大了,总想着换只小狗,将这黄毛宰杀了吃肉。  “也许是因为知道父亲去了,这才叫个不停——”张父皱着眉,叹了口气,当初这黄狗可是父亲在他小时候买的。  “爹,我好像看到爷爷了——”才四岁的张斌皱着小鼻子,忽然往张老头的屋子走去。  冷不丁听到这话,张父吓了一条,一股寒意袭上心来,都说小孩最是纯净也最是容易见到那些脏东西了,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忙飞快跟了上去,他可不希望父亲将小儿子给带走。  “爷爷——”张斌年纪小,也不懂死是森么意思,忽然见到爷爷心中欢喜,只是爷爷慈祥的看着他,最后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又摸了摸他的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只听两声冰冷的声音传来:“该上路了,走了——”  “爷爷——”小张斌有些害怕的看着门外两个古怪的人,不知为何他心中恐惧的很。  “小斌,你怎么来这里了——”张母见两眼湿漉漉的张斌有些担忧。  “娘,爷爷被两个怪人拉走了——”  两人听了这话不由心中发毛,今日是老头的头七,难道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还会前来看看?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拉着张老头魂魄并没有马上回地府,而是转身进入隔壁药铺,此时药铺李安平正给人摸着脉,而李辟邪则在在给人抓药,李辟邪微微诧异,但是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有意无意的瞥了几眼。  “两位大人,莫不是要来勾李家父子两的魂魄?”张老头想不明白,李安平和李辟邪两人都是大好年华,寿命应该还长的很才对。  “嗄嗄,今日不是来勾李家父子的魂魄,不过再过半月却是要来勾李父的魂,他寿数将要尽了,今日我们还要来押解一个恶鬼。”因着张老头很会做鬼,在张家烧了许多纸钱后,能够拿出大部分前来孝敬,黑白无常这才开口说了出来,反正说了也没人听见。  “这,难道说李府还藏着一只恶鬼?李安平这么年轻就要死去难道说是那恶鬼害的。”张老头有些诧异,毕竟这些年他也经常到李安平家唠叨,说话,还从没想过李府竟然还有一只恶鬼。  黑白无常并没有再说,只是浑身上下冷意更胜,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进入药铺里面。李辟邪虽然在帮人抓药,但是却非常关注那黑白无常,这会儿听到这话心不由一变,他还真没有想过父亲的阳寿将近,毕竟李安平才三十几岁,正是壮年,如果有人说他就快死了,他说什么也不会信的,只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信了。  “爹,我进去一下——”  李安平只是皱眉看来眼,还想说什么,却见李辟邪只剩后背给他,一会儿就不见人,幸好此时除了手上这个病人便没人了,他只好无奈的在给他看好病好,便自己动手抓起药来。  李辟邪后院的那颗槐树有些年头了,而且非常大,那浓密的叶子像一团墨绿的云。半月前李慧娘居住在此后,槐树忽然绽出了新芽,树叶儿先是豆粒儿般大,接着是钱币般大,风吹过来,哗哗作响。十分动听。  此时一个白衣女人正半坐在槐树的粗枝上,只见她鹅蛋脸,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手中拿着一个小孩肚兜,愁绪在那张白的出奇的脸上,似在垂泪。忽然一阵风来,女人抬起眼忽然收起肚兜,有些惊恐的想要逃离,却不想那黑白无常转瞬便到她眼前。  “李慧娘,你阳寿已尽,不该在此停留,今日我们便要来收你,你还是快些跟我们走吧。”白无常冷冷的看着眼前魂魄,说罢便要前来捉拿。  “不,我不愿意去——”李慧娘吓了一跳,转身躲开掷来的铁链,要知道现在她浑身怨气至少百年才得以消除,投不了胎,而且她害死了夫家,被判官得知,她至少要在地狱接受烈火焚烧百年,但为了那几个该死之人下地狱,她怎么也不愿意。  “不去,哼哼,你可知你罪孽深重,还在人世间流连,这可是罪上加罪,到时候剥皮拆骨,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你还是跟我们走吧。”黑无常阴笑的看着李慧娘。恶鬼难抓,他们不愿招惹,但如果比他们弱一些的恶鬼,那么还是很原意的,这可是业绩啊。  就在这时,忽然听的喔喔的叫声,一只漂亮的公鸡飞快跑来,一个少年拿着一根长长的柳枝追赶着,口中直嚷嚷道:“这该死的东西,我好心用苞谷养你,你却偷米吃,看我不打死你,将你抓了煮了吃——”  少年边说边跑,一会儿便到槐树下,手中的柳枝唰的一声抽了过去,正好抽在黑无常身上,瞬间黑无常便矮了几分,黑无常吓了一跳,这柳树属阴,可是沾得到鬼身,看似打中了鸡实际上也打到了他。  “快些抓了走了——”黑无常脸色发青,原本就黑的神色更加黑了。  “咻——”又一下,柳枝打在了准备动手的白无常身上,两无常都气坏了,但是却没办法,俗语说柳枝打鬼矮三寸,也是有点道理的,这柳枝属阴,能接触到鬼,人和普通物体无法接触它,柳树枝却能真正伤害到鬼,没见观音大士的玉净瓶插的便是柳枝。  “这该死的东西,我叫你跑,在跑啊——”李辟邪对着公鸡骂道,实际上心神都在黑白无常身上,两无常没法接近李慧娘,眼见在这样下去愈发矮小,到时候不知道修行到何时才能恢复,只能无奈的拉着张老头离开了。  “谢谢大人——”李慧娘见黑白无常灰溜溜离去,又矮了好几分,心中只觉有趣解气,但想到两人来历,不由担心道“大人到时候他们又来可怎么办?“  “这你不用管,我自有法子。”李辟邪淡淡的说着,又见那只高傲的公鸡气势汹汹劫后余生的样子,心中只觉挺有趣的。  但想到黑白无常说自己父亲寿命将尽,心中不由一暗,转身走了。  
    有时候人总会有抽风的时候,李辟邪觉得自己那柳条借机抽打黑白无常就是抽风的表现,不过李辟邪觉得这没什么,总是太静,不动动人会僵掉的,动一下其实感觉好不错。  “辟邪,你来给这位病人看看——”  “这位病人由于年迈体虚,劳心伤神或久病大病之后,引起气虚血亏,表现为多梦易醒,头晕目眩,神疲乏力,面黄色少华,舌淡苔溥,脉细弱。”李辟邪摸了脉,仔细看后得出结论,李安平听了不住点头,这臭小子没想到说对了,不再是舌灿莲花,而是付出行动。  “那你说该用什么方法好?”  “不如就用鬼门十三针,通过针灸,打通脏腑的经络经脉,使其全身的气血运行正常,进而调整大脑神经功能。”鬼门十三针打通心经,心主神志,心乱则神志不清;选督脉等镇静安神;选脾经,气血通,精神好;选胃经主食欲、强身体,调节情志;选肝经通疏泄,抒发情绪;选胆经醒脑,治头晕目眩;选肾经祛失眠多梦。根据患者病情选择适当的穴位,疏通经络,打通经脉,让气血畅通,控制病情。  李辟邪见老人衣着朴素,想来也没什么钱开药,不若直接用鬼门十三针,如此只不过是自己多费点功夫,否则老人也难买药治病,父亲见此说不定又良心打发免费送药了。  “恩不错,那这次你便来施展鬼门十三针吧。”李安平心情很不错,这臭小子进步蛮大,他这做老子的也心安。且这疗法见效迅速,治愈率高,轻度失眠患者接受治疗三天即可见效,重度失眠患者七天左右病情有明显的好转,一个月内头痛、失眠等症状基本恢复正常。  “李大夫,这——”老人见这少年也就十六七岁,心中有些信不过,不过想起李辟邪说的都对又觉得这少年应该有些手段。  “老人家你放心,这臭小子几岁起就跟我一起学医,你要相信他——”虽说以前这臭小子没回他问,得出的结论都错,让他给狗针灸针灸针死了,但是这一年来表现不错,回回都很精准,他想着定然是这臭小子母亲死的早,在叛逆期,所以这才跟他做对,事实上聪明得很,要知道他们一家三代可都是行医者,这遗传因子强大啊。  孩子大了,是时候该让他实践了,毕竟以后他可是要继承医馆的,如果连病人都不会看,那还做什么老板。  天禄姐弟一来便看见李辟邪那精湛的针灸手段,心中不由佩服万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既降的了鬼怪,又有一手好医术。  李安平对于这姐弟俩的到来既欢喜又纠结,欢喜的是这孩子静了快一年多,终于能够结交新友,纠结的是这两个小伙子经常来,李辟邪都没啥子时间呆在药铺,这还怎么学医啊,虽然现在辟邪似乎懂得比他还多,但是看病看病,最重要的是要给人看啊,而不是会说。否则谁看了几本医术就一定会成为大夫啊。  “好了,你感觉怎样?”李辟邪收了针,小心翼翼的擦拭好,放在盒子里装好,这才开口。  “嗯,舒服多了——”  “那你每日在过来一次,七天后差不多就好了,不过最主要的是您要放宽心,思虑太大不好。否则就是神医也无法。”  “小大夫,你说的对,只是不知这需多少银钱。”  “那就二十文钱吧。”  “啊——”老人忙感激的看着李辟邪,要知道他这病可是折磨了他半年之久,也在村里赤脚大夫那拿过药吃,一副药差不多也要十五文,这一抓差不多也要三四十,这次实在没法子这才到镇上,没想到才二十文,心中忍不住感激。  李辟邪被天禄姐弟拉走,却没曾想走了没多久,经过一家赌坊,天禄竟然停了下来,拉着两人便往里面钻,李辟邪不禁皱起眉,这些人大都是些浑身臭气的汉子,人多口杂。  “你不觉得这里味道很难闻的吗?”  “是有点,但是你没见这里好多银子碰碰碰吗?多好听的声音。”天禄双眼发光,死死的盯着台座上人们押上桌的铜钱和银子。  “走了,这地方你不能来——”李辟邪有些想笑,就是投胎了还是那么贪财,这个毛病想来是改不了了,只进不出说的就是她了。  “李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哥耳朵可灵了,远远的就能听到金子银子的声音,小时候谁给她钱她就跟人走,家里但凡有些金银做的首饰那可遭殃了,就是小心存在盒子里的私房钱她都能够找的到,如果没给她,就好像得了重病似得没精神,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可以找到别人藏在地里面的钱财,你说神不神奇,记得上次她跟母亲去上香,一路就挖到几颗宝石,还要两箱金子,外加一块玉佩。我娘说这孩子以后就是旺夫的聚宝盆,哈哈。”天佑笑着说了起来,他也不喜欢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见老姐似乎有发飙的迹象连忙先跑出去了。  “天佑,你可以闭上你的嘴巴了。”天禄咬牙切齿的说着。  李辟邪听到这话心中好笑,几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一家混沌小店,叫了几分混沌,便坐了下来。  “李大哥你们在镇上应该很多年了吧,应该都很熟悉周围环境才是。”  “嗯,怎么了?”  “就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喜的神医?听说他医术精湛,曾经可是宫里的御医。”  “这好像没听过,是你家有谁得了重病吗?”  “不是——”天禄有些失望,这些日子找了好些天就是没有一点头绪,这才想问下。  “李辟邪你这臭小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上次的事情是你做到吧——”三人吃了不快,没想到才吃没几口就有人前来挑衅,这人正事曹参,自从上次无辜肚子痛在众人面前拉肚子,面子里子都丢了,他就躲在家好几天,心中愤愤不平,只觉自己一向身体还好,怎么会无缘无故拉肚子,定然是李辟邪做的,毕竟李辟邪可是有个做大夫的爹,十有八九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才会倒霉的拉了两天,差点虚脱而死。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好哇,你竟然敢不承认,哼,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次我都不会放过你,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打——”曹参这次就是为了教训李辟邪一顿,所以特地带了四个最会打的狗腿子。  
    李辟邪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冲来的四人,脸上并无半点害怕,天禄两姐弟见曹参如此不要脸,竟然叫人动手,也有些恼火,起身跟着一起准备动手,李辟邪却让他们好好坐下,自己轻松应对。  这几人虽然看上去块头大,但是所用的都是蛮力,不过几下运用巧劲便被打了个半死。曹参黑着脸灰溜溜的带着狗腿子跑了,只是回头时眼中带着深深的怨恨愤怒。  “李大哥,那人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你怎么就这么放了他们?”  “反正我也没事,他们也受了教训,闹大了不好。”最主要的是李辟邪不想那么多麻烦。  李辟邪想息事宁人,但是不见得别人原意,曹参回到家厌恶的看着自己的几个鼻青脸肿的仆人,恼火的不行,狠狠的将几人踹了一脚骂道:“你们这几个废物,老子让你们打个人,你们竟然被别人打成狗样,你们还好意思吗?滚,都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曹家可不养废物。”  “少爷,那小子有些邪门,看上去轻飘飘的一巴掌,打在身上针尖似得疼,我我们这才不敌,否则你看一起那少爷让我们打谁,谁不是被打的跪地求饶,我看他一年多忽然转了性,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其中一个最会讨好人的男子说道。  “是不是还想让少爷我给他请一个道长去去邪?你们这群废物打不过别人就打不过,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是不是少爷我对你们太好了,竟然敢忽悠我,啊,滚滚滚——”曹参虽然是有些怀疑,但是听以前教他功夫的师傅说,有些大夫对穴位很是精湛,打人只要打在重要穴位上便不会痛不欲生,所以只以为是如此,以前这小子就挺会打架的。  “少爷,少爷不要赶我们走啊。”  “少爷,我有一个主意,定然能给少爷报仇——”那原本讨好的男子忽然眼珠一转,爬了过去,曹参冷冷的听着,脸上终于缓和了些,冷冷一笑道:“不错,你这小子很有一套,这次便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  第二日一早吃过饭后,李安平便被人请去看诊,李安平交代好,让李辟邪好好在药铺呆着,给人看病多多确认千万别胡乱开药,但凡有丁点问题有疑惑不确认的病情便等他回来,或者让病人到别的药铺去,李辟邪无语,他有那么差吗,竟然这样不放心自己。  不过至李安平离开,一个中午虽然有人前来就医,但是见他这么一个小少年,竟然都皱着眉头问了句大夫呢?有些听到他说自己便是大夫,转身走了骂了句晦气,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当场便道:“臭小子,老子是来看病的,不是来送命的,你竟然敢戏弄我?你这是找死吗?”  李辟邪只是面色淡定,伸手制住那几个粗暴的病人,一字一句将病人的病情一一说出,然后直接拿出银针给那几人针上几针,带那几人欣喜欲狂大赞神医,李辟邪才慢慢悠悠的给人开最贵的药材,狠狠地敲诈一番,有人不愿意,觉得贵,行啊,反正到时候病情复发死了别怪他。  最终有人开心付钱,有人忍痛砸银子灰溜溜走了。事实上李辟邪对于金银这类也很喜欢,这是他前世的天性,只不过现在不再像原本控制不住心性,像个人样了。  “辟邪大哥,辟邪大哥不得了了,你爹看病看死人了,现在正在县衙开庭审,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李辟邪脸色一变,将铺子一关便快速跑了。  李辟邪抵达了县衙时,这案子已经审理了好一会儿,差不多就要结案,此时李安平屁股也已经开花,鲜血那么刺眼,手也被上了夹子,肿的不成样,脸色苍白额上冒冷汗,却一脸倔强,嘴里叫着冤枉,说不出的凄惨。  可惜下面跪着死者愤愤不平儿子和垂泪的媳妇,还有摆在一边死去的老妇人。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人有可能就是被治死的。  县令大人眯着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装模作样的看着状纸,手指头很有气派的敲着案牍,沉吟片刻,才道:“好你个济世救人的大夫,心却黑得很,为了钱财,小小的病情却被弄成大病,将一个好生生的活人竟然给治死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赶紧画押,快些了事,别不知悔改。”  “大人,不是我治死的,那人本身病入膏肓,已经无可救药,我是冤枉的啊,大人,大人——”  “呵呵,现在为止,还在狡辩,来人给他画押,拉下去。”  此时,县衙外已经围了好些人,李辟邪站在一边,脸色黑成一片,就在这时一黑一白两道声音诡异的出现在县衙内,竟然是黑白无常,想来这两人是来带走这老妇人的魂魄的。  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老妇人的魂魄不能就这么离开,李辟邪深邃的眼神一冷,对着周边的人群猛地做了个起始手势,口中念道:“定——”  县衙里外人众人便都呆立不动,黑白无常只觉不对劲,还没等两人动手,两人的魂体便被吸进李辟邪拇指大小的玉瓶子里。  地上老妇人的尸体直直的躺在那儿,李辟邪走进伸手一抓老妇人的魂魄便摇摇晃晃的出了尸体,老妇人似乎有些迷惘,待看到自己儿子媳妇跪在一边,又见自己尸体吓了一跳。  “你已经死了——”  “我我死了——”老妇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儿子媳妇冤枉我爹说是我爹害死你的,我希望你能够诚实的回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你也可以不说实说,但是我会送你还有你儿子媳妇一起进入地狱,享受上刀山下油锅的乐趣。”李辟邪淡淡的说则会,眼神却冷的吓死人。  “如果我说实话会怎样,我儿子媳妇他们会怎样?”老妇人对眼前之人很是惧怕,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就好像眼前之人一根手指便能将她碾压成粉末一般,但她最担心的孩子儿子媳妇。  “也就是赔点钱挨顿打而已,当然如果你认为这不好,想让他们一起陪你我也会成全你的。”  
    就在捕快走到李安平身边时,忽然一股诡异的风吹来,不管是县衙里面的众人,还是在外面围观的纵容,都有一股起鸡皮疙瘩发毛的感觉,渗的慌。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忽然咯噔一下坐了起来,猛地一下,众人被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就连原本得意洋洋,一本正经的县令都吓出一声冷汗,特别是当老妇人直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他差点就要尿裤子。  “县令大人,老妇人不是李大夫害死的,李大夫是冤枉的,他没有罪。”  “你你没死?仵作仵作你快去看看,她到底死没死。”  “大人,她她还活着——”仵作巍颤颤的走了过去,原本这件案子审理时,他便做了伪证,说老妇吃了李大夫的药中毒而死,那时他装模作样检查了一番,碰了老妇人的身体,早已冰凉,尸体都僵硬了,气息全无,可是现在这老妇竟然有温度了,  “好大的胆子,你们竟然敢欺骗本官,王大贵王大川你们该当何罪,来人先给我将他们拖下去大打十大板,治你个诬陷之罪——”  “县令大人,冤枉啊,是曹参指使我们做的,我们——”  “好哇,竟然还敢信口雌黄,给我将嘴巴堵住,给我再加二十大板——”听到说出自己妹婿儿子的名字,县令连忙打断两人的话,使了眼色,捕快一看就明白,迅速让拿出几块破布堵住两人的口。  “大人,天在看人在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儿子媳妇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希望大人能秉公处理,老妇此次还阳只是不希望错判,生前做孽障,死后下油锅,如今事情一了,老妇人就要走了。”说罢,老妇人忽然睁大了眼,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老妇人忽然倒在地上,顿时让整个县衙一片沉寂,原本以为只不过是老妇人一家骗了大家,并不是真死,现在看来,老妇人应该早死了,刚才是还魂,恐惧让在场所有人背脊发冷。  “你你给我去看看——”县令的心脏再次被骇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对仵作说道,仵作也有些吃不消,浑身发毛,但县令恶狠狠的眼神射下来,他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已经死了——”仵作慢吞吞的说着。  “你,你再去看看——”县令又指了几个捕快,答案都是老妇人早已死去多时。  李辟邪将黑白无常放出,黑白无常因为被收在葫芦里,被他摇晃了许久,两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根本搞不清状况,在周围巡视了一番,也没有找出古怪之人,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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