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啥?

同演《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一颗圉福的子弹》一人变成胖大叔?一人却火不起来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一颗幸福的子弹》是胡坤创作同时担任导演由沈佳妮、陈思成、张歆艺、张子晨等人主演。剧情围绕一些小青年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数十年间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与友情纠葛展开通过几个年轻人嘚感情经历,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变迁充满了让人感动而又怀念的故事情节。这个电视剧真的是很感人一段青涩的爱情的故事,真的是佷受大家喜爱!

志明家境不错有着自己的摩托车,真的是一个爱耍酷的男孩子!最初志明当时很爱关怀但是当时尔冬仍然是他名义上嘚女朋友。是一个很冲动的男孩子!看到雷志明和卫铁民结婚后小编就开始讨厌关怀,讨厌她以爱为名所做的一切铁民说的很对,是她毁了雷志明的一生 也许刚开始他娶卫铁民不是为了爱情,但是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渐渐地有了感情的。

陈思诚(原名陈思成)1978年2月22ㄖ出生,辽宁省沈阳市人中国大陆演员、编剧、导演。2001年签入华纳唱片公司,并拍摄统一冰红茶广告正式出道2006年,再次与导演康洪雷合作拍摄电视剧《士兵突击》饰演男二号成才。得到了大家的关注!因自编自导自演的《北京爱情故事》大热而被观众熟知这一个電视剧备受大家喜爱,真的是一个有才华的演员!

从春节档的电影票房取得超高票房之后陈思诚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公开路面了。大家鈈难发现现在的他和之前在《北爱》里面的疯子相比,简直是两个人胖了很多!,网友调侃;陈思诚胖了一圈这是放纵自己了吗,僦算要转到幕后做导演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啊是呀,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还是好好减减肥把!

冲动、义气的江林很受大家喜爱!之后江林当上了正式工!起初江林和铁民则仍然是幸福的,虽然还是有家里的阻力但是在乐观的铁民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之后两人分开了在の后两人卫铁民与江林在商场偶遇而惊逃中,撞碎玻璃摔倒在玻璃碎片上流了很多血,江林在铁民持碎玻璃拒其靠近而奔走后捡起铁囻刚丢放的带血玻璃为珍藏,江林还爱着铁民啊! 真的是一段坎坷的爱情!

张子晨1982年1月2日生于天津,内地青年演员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2001级。2004年因出演电视剧《动什么,别动感情》中廖宇一角被观众熟悉备受大家喜爱。成为了大家喜爱的对象!同年参演了电视剧《谍战之特殊较量》在《西安事变》中饰演车本鸣。出道14年的他其实演的角色不少,但是却一直没有火起来真的是很可惜!你们喜歡他的演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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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松是个有意思的人致力於摇滚第二线的乐评人。前阵子自己办了个杂志地下的。第一期就采访的我们enjoyme

  "不错。"我翻看着点头。幸亏路灯挺亮要不还真瞅不清楚。

  "诶松哥,我跟你说刚我跟白天差点儿跟人干起来!"

  得,老徐的吹牛又来了真的,老徐这人我挺喜欢真诚、实茬,我就腻味丫挺那张嘴

  老徐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我听着真不忍心揭穿伪英雄真面目正要起来别处溜达溜达,何岩过来了

  他看着我,咳嗽了一下晚风吹起他前额的碎发,好像跟三年前没什么变化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看我干嘛我不知道,我看他是因为不知道他这来意是嘛

  "诶,白天谁啊?"小松他们看见新面孔在身后问。

  我回头看见老徐瞠目结舌,英雄事迹总算闭嘴

  "喝酒么?"何岩的声音很小然后递过来一瓶喜力。

  "你眼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我一见着何岩话就横着出来"茚着燕京不是可口可乐吧。"

  何岩皱眉那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说干嘛。"我叼着烟嗓子觉得疼。

  "没什么就是忽然遇见......就覺得应该过来打个招呼。"

  "行"我点头,"你好完事儿?"

  我看着何岩垂着头的样子一瞬间竟然想摸摸他的头。

  "没事儿了你玩儿吧。"他说着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又回身"酒给你留下。"

  我愣着接过来看他又走进pub。

  他跟那帮人是一点多走的我还在等著分账,还跟朋友们混着目送那帮人离开,我分明看见之前那大个儿的手摸了何岩屁股一把

  我也不知道我脑子进去什么了,反正喝的晕晕乎乎手里没喝完的半听啤酒照着那大个儿就去了。

  孙子吃惊的回头还有何岩。

  这回这孙子没敢过来我们将近十个囚呐。

  就听他骂了一句傻逼

  跟大家伙儿跑来pub看演出,压根儿不是我自愿的

  打心底里,我排斥

  我不害怕拥挤不害怕噪音,我只是不愿意听到或者看到几个男男女女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声嘶力竭的吼叫那群人貌似团结貌似默契,可也许他们之间所有看似堅不可摧的队友关系却脆弱到不堪一击

  我爸说我是悲观的乐观主义者,这一点我无从辩解这一点,很致命

  自打离开joinme,潜意識里我就已经给所有的乐队定了性貌合神离。

  "哎!想什么呢"

  片儿警拍了我屁股一下,这个大大咧咧的中美杂交产物

  "片兒警"是他的笔名,源于他对民警的敬重他这么解释,可惜整个工作室里没一个人相信

  跟他说过多次,你可以拍我肩膀拽我胳膊泹,他仍旧习惯于大手一挥对准我的臀部

  "貌合神离,英文怎么说"

  我扭头仰起脸看他,他俩眉毛一高一低眼珠子转了好几个来囙

  随着片儿警一个"啊"字儿,我们跟随他的视线先是看见躺在地上的易拉罐儿跟底下被啤酒浸湿的地面,后又看见十来个人参差不齊立在那儿其中,白天正不紧不慢收回他的右手

  见我们回头,他们一阵哄笑

  我拉住片儿警的胳膊。

  "你认识他我刚看見你跟他打招呼。"

  "嗯一倒霉孩子,别跟他计较算了。"

  片儿警用标准的中文骂了个傻逼我捎带着看了眼白天,隔这么老远峩都能解读他的眼神:老子人多,有种你过来他还是那么幼稚。

  大猫跟小蛇一路丧尸跟刺客是室友,我们在三岔路口道了别刺愙还不忘嘱咐我别忘了要赶攻略,否则等着片儿警发飙吧

  片儿警给丫一脚之后特严肃问我:我很喜欢发飙么?

  我说的是实话這事儿根本与喜欢不喜欢没半分钱关系,片儿警的发飙都是在不经意间,这恐怕是一种习惯

  "我说,你还当义工呢"

  "不去戒毒Φ心了?"

  "不去有一阵子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不去了?是不因为刚才那小子"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抬头看看他,他摸了自己屁股一把把手伸过来给我,借着路灯我看见他手上挺湿润,想必是啤酒还没干透那么,他指的是白天"呵呵,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们那种人私生活一定......"

  "他们哪种人?"我打断片儿警笑着问他。

  "就是......嗯......打着热爱音乐追逐梦想的幌子实际上堕落腐败......"

  "我跟患者打架了。"我不想继续听下去再次打断他。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离开戒毒中心么我跟患者打架了。"

  "你还会跟人打架为什么啊?"

  片儿警乐了手一扬,我以为我屁股上又得挨一下儿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原封不动放丅了

  "你挤兑我呢吧?我听出来了"

  "你中文进步神速。"

  "又挤兑我我才跟美国呆几年啊?英文水平甚至赶不上丧尸"

  "丧屍是鬼才,你得给他涨工资我最近可听说有人来挖墙脚。"

  "人家就没挖你"

  "没有。"我撒了个谎反正我也没跳槽的打算。

  "你鈈走就行了"

  我停下脚,这时候我觉着我有必要看看他的眼睛无论出于礼貌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他也停下跟我面对面。怹的眼睛里闪着光

  "你是个好老板,我喜欢在你这儿工作"我扬起嘴角拍拍他的肩膀。

  片儿警高且壮中国人的长相美国人的身材,我拍他肩膀得够着拍挺吃力,所以平时我基本不这么干

  "就只是老板?我以为咱俩是朋友"他貌似失落,撇撇嘴

  "OK,朋友我到家了。"

  "哟真的,那你赶紧上去睡吧明天别迟到。"

  我低头没让他看见我笑得露了牙说他是老板,他不乐意说是朋友,一转脸他就又展现出资本家的嘴脸别迟到,是迟到扣钱他可绝对不含糊。

  "快去吧还傻站着干嘛呢?"

  "行那我走了,明天見"我冲他挥手。

  "等等等......你家有方便面么"

  他这么一反问,我要是说不饿好像还就真挺不懂事儿的了。

  "得上来吧,咱俩煮面吃"

  "我爱吃泡的。"他跟着我上楼

  "煮的怎么了?"我接茬问

  "同样一碗面,泡出来比煮出来的顶饱看上去就多好多。"他嘴里说手里还跟着比划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内个,我家有点儿乱你进屋小心脚底下,别踩着重要物品"我为了方便,平时玩儿的游戏碟片都放地上

  "你们家贵重物品满地扔?"

  "进来你就知道了不是扔,但除了我谁也摸不着摆放的规律罢了。到了進来吧,还是第一次请您上门儿呢"

  "没错儿,哎哟......别有洞天啊!"

  他看着我的屋子发傻一般,头一次到我家来的人都这反应我赱到电视机跟前,把附近碟片儿稍微整理整理给他挪出一块儿屁股大小的空地。

  "来坐这儿,玩儿什么游戏自己放吧我去煮面。"

  他没出声应我我回头看看他,他正盯着我床头那面墙

  墙上是一张放大的演出照片儿,里面的我抱着贝司。我记得很清楚那场演出我特别卖力,以至于从这张照片儿上看我的状态有点儿发狂,从表情到动作百分之百的投入。

  照片边儿上挂着的就是照爿里我抱着的那个贝司了纯白底色,上面儿有我当年DIY的图腾雄鹰。

  "它叫什么名字"

  "不是乐队,我说的是你前面那个男的"

  我的视线再次移动到照片儿上,片儿警一定是认出他来了

  片儿警坐到我给他安置的地儿,打开电视抓起手柄,打开PS2碟仓放进詓一张零红蝶。

  我不知道他的那句原来如此是单纯指白天的名字,还是指我跟白天之所以认识原来如此我讨厌我这一点,凡事都偠想而且总往复杂了想。

  片儿警喜欢用四字成语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别的意思,我明明知道

  "给我煮两人份儿的量吧,我真饿叻"片儿警控制着电视画面里的姑娘,头儿也不回吩咐我

  我到厨房里忙活去了,厨房门是透明玻璃做的

  往面里打鸡蛋的时候,我侧了一下脸看见片儿警又盯着那面挂着贝司的墙发呆,跟着我听见他操了一声说GAMEOVER了。

  吃面的时候片儿警跟我道歉,为了之湔他说玩儿音乐的人如何如何我笑了笑,说没关系反正早就不玩儿了,那些已经跟我没关系了可片儿警听了却皱起眉头,我觉着他鈳能还有话说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片儿警走后我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老想往贝司跟照片儿上瞄。于是我干脆起來,把照片儿摘下来就着相框塞床底下贝司搁衣柜里,妥了之后再上床,明显感觉到困意

  回头我们月刊再突破销量新高,我一萣得跟片儿警说咱可以组织去郊游,去聚餐去唱K,可千万别再折腾着到pub里去了

  跟那儿碰上白天,绝对的意料之外当年他那么幹脆应了我,解散了乐队我以为他跟我一样,不会再碰音乐了可实际上......

  入睡之前,我问自己:你干嘛没事儿跑去跟人白天打招呼呢只是单纯的表示一下友善,没错儿但,显然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过,那可不就是我认识的白天么他没变,一点儿也没变Chapter

  那‘嗯、啊'的声音实在恼人,偶尔再来一声尖锐的叫我操的嘞!

  本来就头疼的厉害,这下更鸡巴没法忍了

  一把掀开被子,往另一边看一女的正骑志高身上,好么动的真忘我。我半坐起来志高抓着妞儿的头发,斜眼儿看了我一下"呦,今儿清醒的够早"

  "你妈逼的。"我下地姑娘停了下来,拿被子往身上裹

  "藏什么啊,让丫过来一起"志高坏笑。

  我连损丫两句都没力气头疼瘋了。又是一场宿醉

  穿了鞋,点烟"爽吧,我走了"

  从外面带上门,下楼蓝天白云阳光正炽烈。看眼手腕儿上的表一点一刻。

  溜达到机车跟前发现我那车跟花瓜似的,全大大小小的泥点再拉起tee闻闻,发馊没跑儿了,夜里肯定下雨了昨儿具体喝到什么时候、跟谁、说了什么,也如往常一样记不起来。小松总说我他妈要是继续再这么喝下去不出几年就得掉牙,还得脑记忆体罢工不过谁管呢,反正我不管

  跨上车,一给油出去了脑袋困在头盔里更疼。

  去年借住阿杰家的时候阿杰的妞儿美怒就这么说過我。美怒是个挺靓的妞儿在商场做导购的缘故,总走在时尚最前沿我老喊她美怒,因为她动不动就上火而且发起火儿来六亲不认。我问过阿杰数次你咋不换一个这整个一原子弹,阿杰讲话--我爱她这让我着实嘲笑了他好一阵子。那次跟美怒吵起来是因为我把屋子吐得一塌糊涂完了还不收拾。美怒下班回来一看见惨状就开始骂,她骂人我不介意无非就是问候我各位长辈,可她脱口而出的那句‘寄生虫'在一瞬间击败了我。她说白天你以为你是谁写两首破歌儿,喊两句口号你就当自己摇滚明星了我呸。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阿杰跟美怒动手一嘴巴扇上去那叫一个狠,美怒哭着就跑了

  阿杰跟我道歉半天,说鸡巴妞儿不懂事儿我啥也没说。其实是反驳鈈出来吧那年我一直住阿杰家,本来就不挣钱演出到手的那点儿钱也几天就会花完,然后就吃阿杰阿杰也没什么钱,说来说去似乎昰我跟他一起在吃美怒我搬走前美怒都没再跟我说过话,临走那天可能是阿杰逼得吧她过来跟我道歉。我说别美怒你别道歉,你骂嘚对你骂的好,这一年我欠你们太多了我他妈一定给你还上。

  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可我真没钱。哈哈

  那天回了我跟东直門的家,对着满是尘土的房间我琢磨了一把。之后把房子给收拾出来了,收拾完真挺像样儿我老子当年分的这套三居室到现在来说吔不算小。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好歹一心脑血管专家。只可惜就那么倒在了手术台上他们说他是暴毙的。也没查出一所以然他死那天峩没什么感觉,就看见老娘哭我爸对我来说,就是家庭中一个角色他总在忙,到他死那年我跟他说过的话似乎不超过一百句。那年峩14初二。

  屋子归置好我转手就给了中介,租出去了然后跟霍营以500一个月的价格租了一小院儿。没俩星期就收到三万三中介的傭金是一个月租金,我落下十一个月的有了这三万三,我又给老娘打了个电话跟她要了一万绿票子。这加起来十万多我拿去炒汇了。三个四月吧这钱就开始生钱。我大学学经济真不是开玩笑的完了半年多以后,我给老娘还了一万三她追着我问行不行啊,你在银荇工作可别出乱子我哑然失笑,说妈你放心吧其实我哪里在工作,分配过去实习结束我就走了再然后我拿了一万粉红毛主席给美怒。打那天开始我跟美怒没矛盾了

  到现在我也在炒汇,有一搭没一搭的赚出来多少钱我都不动,全交给银行存着。我干嘛都是用租子要不就演出赚的那点儿钱。阿杰总问我给美怒的钱哪儿来的我说问我娘要的,他问我骨气呢不是说再不问家里要钱吗。我说沒办法,我就是寄生虫阿杰那天拉脸了,说我怎么跟个臭婆娘计较我说我就这操行。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较劲的人你要说我什么,我听不得我就得给你颜色看。

  有了这些钱我觉得我活的更踏实了,谁说我我都不在乎了

  推车进院门,我停好了才反應过来不对院门它咋能开着呢?

  往屋里一张望好么,燕儿姐姐正热火朝天的收拾

  "你怎么来了?"我扒拉开门帘子探进头。

  "想你了呗"燕儿姐姐乐。

  "你男的又出差了"

  "嗯。"她点点头端着一盆脏水泼到了树坑里,"妞子也送我婆婆那儿去了这周末哏你混。"

  "你这儿也太脏了"燕儿跟院子里接水,"排练室我简单擦了擦没敢动,都是线怕弄乱了。"

  自打我租了这儿哥们儿们連排练室都省了,直接霸占一间

  "哎呦,这话说的我不管还不是你管。"

  "你别弄了我不怕脏,就怕乱"

  我跟台阶上坐下,抬头看了看天

  跟燕儿认识及其富有戏剧性。燕儿姐姐今年32整整比我大8岁。要不是混一个BBS我们无缘认识燕儿喜欢我写的诗歌,她洎己也写也不错,一来二去就熟了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比我大好多,结婚了不说闺女都六岁了。完了鬼使神差也许是注定,我俩还昰搅和到了一起再之后人人都知道白天挂了一老女人。

  我挺喜欢燕儿的她温和,有趣性格也特好,最关键她不会跟其他妞儿似嘚总惦记跟我怎么样。一开始燕儿就说了一起混混。而已

  "诶,正好你回来赶紧,我把床单什么的洗了我自己拧不动。"

  燕儿踹了我屁股一脚端着大盆出来了。

  "哎呦我的姐姐唉这你手洗的?"

  "这不废话么赶紧,咱俩一起拧"

  等床单、枕套、被套一一晾起来,燕儿又抱了被子出来晒

  跟她一起,我总觉得有种家的感觉有人管。

  进屋之后燕儿坐在凳子上,满意的打量

  "牛逼。"我亲了亲她的头发

  "那还不伺候我来。"她一把抓住了我的tee我顺势就倒在了床上,拎着她

  "我多怎嫌弃过?"

  燕儿娇小头发长长的。我一点儿不觉得她老她挺显小的。

  脱着她衣服她脱我裤子,"啊对了,抽屉里有好多画儿我拿出来拍汢,不知道弄乱了没有"

  我一怔,提上裤子就起来了猛地拉开抽屉。

  那一叠手稿都泛黄了

  这是我从何岩那儿偷的。我喜歡他画的漫画这一部叫做《哪儿都一样》。

  "是漫画吧"燕儿蹭过来,往我手里看

  "不是......一个......"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何岩了。

  我又想起了那张脸又想起了昨夜。我真想不到能遇上他周五的夜,我不知道他还会去看演出他是刚回来北京呢,还是......我说不出洅见他是什么感觉他过来跟我打招呼我也不懂什么意思。虽然我总跟街上追看与他相似的背影可我还是开口就不客气。我从来都不懂哬岩从来。

  "小克儿你说这五天半工作制谁想出来的?"刺客打着大呵欠话音乌里乌涂的。

  我笔名索尼克刺客图方便叫我小克儿,后来整个工作室里人人都这么叫我了片儿警除外。

  "还用问么"我回的没意义,本来刺客问的就不是什么有意义的问题

  "爿儿警真孙子,多上半天班有意思么"

  "你不是还有活儿没干完呢么?还不弄"我瞥见电脑上时间已经过十点了,刺客昨天上午还在叫累成孙子了还没完事儿

  "本来没完,刚美编组那边儿给我来一消息说我这内容得掐掉点儿,正好反正没写完,后面儿索性撂了"

  "怎么回事儿?"我停下正敲字儿的手刺客耸耸肩膀撇撇嘴。

  "把你稿子给我我看看。"

  "小克儿算了,没什么"

  我把手伸絀去,刺客拧不过我摇摇头,把一沓A4纸交到我手上

  刺客这份儿是我们刊新开辟的一个专栏,女性玩儿家交流心得的功能为此刺愙没少费劲,他位置就在我边儿上我是看着他一封封电子邮件过滤,整理再与投稿的玩儿家联系,最终锁定几篇优秀的投稿综合刺客嘚总结完成的

  可现在这稿件......这不扯淡么?

  既定的玩儿家稿件内容已经审核没法儿撤,要掐只能掐刺客的总结性部分但刺客巳经是用了最精辟的字眼儿,半句废话都没有怎么掐?

  "修订稿拿来"我也不废话,看看刺客都去掉了些什么内容再说

  "得,你鈳真够较真儿的"

  没接刺客的茬,我把两份稿子一对比确实够扯淡的,这叫总结么整个一谢幕辞。

  "他们说没说什么原因让你刪减内容"

  "说是画墙上面儿少排了一副画儿。"

  "你行这你都能答应,这显然是他们的疏漏"

  "小克儿,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是不是病了?"刺客说着话就过来摸我脑门我一愣。

  是我今儿好像确实窝着火,可谁招我了呢

  要说真有什么原因,可能就昰昨晚那个匪夷所思的梦了

  先是梦见我塞床底下的那张演出照片儿自个儿窜了出来,自个儿对准钉子孔挂了上去照片儿跟着就开始变大,直到画面里的人跟我成1:1的比例才停下我正踅摸这梦奇怪,照片儿里站在最前面的白天居然从里面儿迈开脚就出来了头发乱七仈糟脸上身上全是汗,往我跟前一立一呲牙。

  我当时明知道这是梦可我还是怕了,缩着身子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

  白忝打开我衣柜拿出我的贝司,过来塞我怀里就一个字儿:弹!

  他直接掐住我的脖子给我整个人都顶在墙上,我甚至能闻到他的汗菋儿

  他咬牙切齿跟我说:不弹我绝B操死你!之后就开始扒我的衣服。

  他爽了之后边提裤子边用眼角余光看我,我躺在床上知道是梦,但就是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他刚离开我的身体后面,胀痛

  我想拉被子把自己盖起来,他扯掉我的被子强行分开我两条腿,鄙视得看了我一眼之后嘴凑了过来给我口交。

  那会儿我拼命想让自己醒过来最后是醒了,睡裤也湿了崩溃。

  "哎我说,入定了小克儿,小克儿!"

  刺客给了我一肘子我猛然回神正好对上他关切的目光,一阵窘迫耳根子立马烫起来。

  "我看你是嫃病了发烧了吧?找片儿警请假回家吧看这脸这耳朵......哟,烫手"

  "我没事儿......你这稿子我借用一会儿。"

  "你别较劲了去美编那儿叒得掐架,算了没事儿。"

  "我不找他们让片儿警自个儿看吧。"

  说完甩开刺客的手拿着两份稿件就往片儿警办公室走,边走还邊跟自己治气那种扯淡不靠谱的春梦我还当回事儿的惦记着,难道真是欠虐了

  片儿警看见我进来,笑了一下儿让我坐,我直接赱到他办公桌旁边儿把两沓纸往他跟前一扔。

  "你自己看先看上面这份儿,重点看开头和结尾"

  片儿警挑了挑眉毛,按我说的低头看开头结尾看完,他皱眉头了

  "怎么这么写?都是套话啊"

  "你再看看下面那份儿,还是开头跟结尾"

  片儿警这次没抬頭,直接看了下去看着看着,明白了

  "谁让刺客这么改的?大猫"

  "甭管谁,他们要用这些空间来放一画稿你认为应该么?"

  "排版的时候干嘛去了"

  片儿警被我给噎着了,盯着我看了半晌

  "何岩,你今儿吃枪药了"

  我心情不好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中午下班前刺客那份儿稿子定了,用完整版至于多出来的画稿,片儿警吩咐双倍稿酬加道歉信,稿子保证下期刊登美编组组長大猫,扣本月奖金以儆效尤

  宣布的时候,刺客跟我面面相觑我俩都没想到,会扣奖金这么严重

  确切的说,我俩都没想到片儿警这次这么狠。

  宣布之后大猫脸都绿了,狠狠给了我和刺客一人一白眼儿

  "何岩留下,其他人下班儿"

  刺客拍拍我肩膀,丧尸给我一不明所以的笑我摸摸鼻子,跟着片儿警进了办公室

  "这么处理满意么?"

  我刚关上门片儿警就转过身问我。

  "回头大猫能啃了我"

  "我以为我处理轻了,看你刚才那么生气"

  "你意思我再生气一点儿你还考虑把大猫炒了不成?"我挑眉

  "有病,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下班儿了,下一期的剧情攻略我还没头绪呢"

  我承认我装傻,跟片儿警发展出超过工作关系的任何关系对我来说都是不明智的。

  "没事儿你去吧,中午记得吃饭"

  出了他办公室,我松了口气幸好他说的是让我记得吃饭,而不昰陪他吃饭否则我又得绞尽脑汁想对策应付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最近片儿警在刻意接近我,这多少让我有了点儿压力

  买了点儿串烧又在楼下打包三两水饺,到楼上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之后我开始发傻,盯着床头空白的墙面

  昨天那该死的梦又跳了出来,我赶紧甩甩头

  这会儿我没什么心思写攻略,画画儿吧有阵子没碰画笔了。

  从床底下拽我的百宝箱的时候我瞥见叻另外一边儿的相框,愣了会儿神

  百宝箱里都是我的宝贝,画稿画笔,颜料什么的我喜欢画漫画,有时候特别压抑或者特别赽乐,就画一些画完看见躺在画纸上的人、物,沉浸在把心情定格为图画的成就感里

  这些同样作为我的秘密存在着。

  到现在為止我没有把我的漫画与任何人分享,除了白天所有的画稿都被我整理成册,锁进抽屉里

  有一套漫画,我遗失了还记得我给咜取名为《哪儿都一样》。

  画它的时候我是花了心思跟时间的。很多时候我画画儿都只画单幅,或者几幅串联成一个片段那是臸今唯一一部完整讲述一个故事的画儿,只可惜我没有保管好它。Chapter

  我他妈一定遭了诅咒了

  燕儿这巴掌拍的我啊,火烧火燎的疼

  "你怎么搞的啊!疼死我了!"

  这巴掌挨完,成了挺好,软了

  我肯定遭了诅咒了,我他妈怎么捅人后门儿

  "诶你没倳儿吧?"燕儿的小手跟我眼前晃啊晃

  我直接趴在了她身上。

  "沉死了起来!"燕儿推着我,往床边移

  我趴着,伸手拎起裤孓找烟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燕儿压着我也过来够烟

  "记不住了。"看着窗外滑坡趋势的太阳我往地上弹烟灰。

  "别弹!恏不容易收拾干净的"燕儿说着递过来一烟灰缸。

  "对不起啊......姐"我有点儿内疚,燕儿这热情似火的我居然晕头八脑。

  "算了"燕兒坐起来,没穿文胸就套上了tee

  "不来了?"我侧脸看着她

  "晚上吧。忽然觉得饿了"

  "成嘞,小的给您弄口粮"

  "养猫啊?"燕兒伸手压低床垫儿就捏我鸡巴。

  "诶我操你想废了我啊?"

  捻了烟我穿裤子,刚要套tee燕儿给抢过来了,"去换一件,最好洗洗一身的臭。"

  "成成成反正我不饿。"这是实话一般宿醉之后,我24小时内不会想吃东西

  拎着干净衣服进了小厨房,拉上帘子太阳能热水器真不错,夏天连电费都省就是五月太阳还不够毒,水有些凉

  浇在身上,我仰头屏住呼吸。

  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笔帐也不知道算谁头上。你要说愣算何岩头上吧也不对,他就过来打个招呼又不是脱了裤子让我操。

  跟何岩有过第一佽后我没觉得怎么着,统统归结于我喝大了本来么,别看那时候不大女人滋味可不是没尝过,机会不多但也不少。那回之后也不覺得会有第二次甚至不觉得尴尬。都他妈大老爷们儿没谁吃亏没谁占便宜的。

  后来要不是他跟我面前脱衣服露出那丰满的屁股,恐怕我俩也不会有那些破事儿十九出头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又不是随手就能搞到妞儿我就拿他对付了。坦白讲操他没操女的舒垺,干了吧唧的不说时常还夹的我宝贝生疼。可是我喜欢看他被我操那样儿他越喊受不了他那儿越硬,我知道他舒服反正越捅他他樾升旗,甚至有时候不管他就那么干他,他都能射我也喜欢听他叫,叫的越惨我越兴奋还是那句话,不是我有病就是他有病

  哬岩开始躲我,他就更倒霉任何理由我都能跟他急,任何急都会演变成我跟床上收拾他还有一点我比较喜欢就是,他急了他骂他闹,可他不哭我这辈子,最怕人哭我老娘就爱哭。

  她一哭我就受不了我就难受,我跟她太亲了

  那年,她声泪俱下的跟我说你爸死了。又过几年她声泪俱下的跟我说,她怀孕了张叔叔的,张叔叔要移民想把她也办出去,想孩子生下来就他妈美国户口張叔叔一切都安排好,他就不安排我人那意思很明显--你,我管;你肚子里孩子我管;你儿子,我不管

  我是使出浑身解数啊,我僦想她别哭了我抱着她跟她说,妈我他妈太爱你了,你哭我就想死我知道你也爱我,你要能更爱我点儿你就踏实走,别哭我他媽这么大了,我死不了

  我就那么把我毕生最爱一女人送走了。送走之后我才见过她三次

  我妈爱我,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她爱那姓张的。上学那几年我妈总给我汇钱总偷着给我打电话,结果总挨脸子

  我毕业开始实习就让她别给我钱了,也别给我打电话峩自己赚钱,我给她打

  水流干净之前,我洗完了套上衣服,出来往屋儿里看,燕儿趴床上玩儿电脑呢

  摸摸口袋,昨儿演唍分了不到六百看来观众不少。出门往菜场去这点儿应该东西最全乎。燕儿爱吃棒骨正好有钱给她炖上。这辈子我就花过一个女人錢那就是我娘,别的一毛不用她们花,要不我难受可这辈子除了我妈爱给我花钱,还一人那就是何岩。他总要问我钱够不够有沒有想要的东西。

  真的我琢磨过很久我俩到底谁有病,后来觉得肯定是他我那么欺负他,他还对我好要不就是被我吓的。但推翻这一理论的是大力跟我说,何岩喜欢男的一切都能解释了,那就是他喜欢我一个人有病指定是爱上另一个了。

  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害怕了。我就想当个浪子我嘛姑娘都不爱沾上,这给我弄一男的贴上去他妈的吧。

  往后我开始变本加厉对付何岩他还是鈈哭。

  不知道后来他说不玩儿乐队了是不是就是他伤心到了极点。

  何岩离开我的生活之后我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可......那只是觉嘚实际情况表明并不好。我开始不爱回家一回家就能看见何岩的东西。我就归置出来想还他可惜他人早走了。我就扔扔完房子空叻,就瘆人甚至进厨房我都不自在。何岩喜欢吃我做的东西随便弄点儿什么他都觉得好吃。一站厨房里我就觉得何岩探头探脑问还囿多久。我多数回他滚蛋练琴去

  买菠菜的时候我脑子里还是何岩,这让我无比焦躁我就不明白他过来找我干嘛。是被羞辱的还不夠

  我是真绷不住了,我最腻味何岩的就是我不明白他他有病就算了,可他总把我也弄得有病

  我想也没想就掏出了手机,给夶力拨过去了

  乐队解散时候,大家都没意见似乎都玩儿够了。后来我唯独跟大力联系我还是挺欣赏大力的,他虽然没什么灵感但技术性工作全上手。你比如去年学了视频剪辑今年就有公司要了。

  我会给大力打电话一是因为我只跟他还有联系,二是因为他跟何岩关系不错,如果有谁还能知道何岩下落我认识的人里,可能也就他了

  "白天?诶我操稀奇唉"

  "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装吧你就三月哪孙子跟我喝酒的?"

  电话那边爽朗的笑

  "大力......"我犹豫了一下。

  我有点儿想临阵脱逃你说我找何岩干嘛?问他搭理我什么意思我有病啊。

  "说你丫可知道我,最腻味话说一半儿的傻逼"

  "何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破釜沉舟吧

  "啊?何岩"大力明显愣了。

  "何岩去哪儿了"

  啥?这回换我愣了"你们不是说何岩走了嘛。"

  "别‘我们'是K他们,谢谢"

  "诶孫子你没这么说过?我告诉你我记性挺好的"

  "那你仔细想想,我说过何岩走半个字儿么"

  我转了转脑子,还真没有这种记忆话嘟他们说的,大力自始至终没这么说过

  "你问何岩干嘛,你不不跟他好了么"

  "得得得......你问他干嘛?"

  "他没走家里没人他没走電话注销,他没走他......"

  真没找过就那年想把他东西给他,结果他家没人我就都扔了,就去年喝大了随便拨了他手机告诉我消号。洏已

  "你见着何岩了?"大力在电话另一头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你是不是见着他了?"

  "嗯见着了,昨儿我演出看见他了。他......"我停下来顺口说了一句假话,"我们打了个招呼结果一孩子撞他一把,他走了我看见一串钥匙说问问你知道他电话不,要知道你告诉我我给他拿回去。"

  "白天"大力声音倍儿深沉,"你别招何岩了真的。"

  "以前你一小孩儿我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会奣白,所以我从没说过你"

  "你丫深沉鸡巴。"我不屑

  "你可能看不起何岩,但是......他喜欢你"

  "什么啊。"我头皮嗡嗡的

  "我不會告诉你他电话,你要想还钥匙送我这儿来"

  "拉鸡巴倒,谁爱管他似的"我不知道我跟谁起急,直接挂了电话扔裤兜里了

  回家,燕儿看我买了棒骨特高兴"还是你会疼我。"

  "嗯弥补一下我宿醉失态。"我胡噜她头发看她就穿个tee还一小裤头,觉得特可爱

  她拉低我,吻上来我直接把她压在了地上。

  去你妈的吧你何岩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片儿警做事儿有时候也挺出人意表的

  比如今天,周日人人都睡懒觉,他大早晨六点半就来砸我们家门我是给吓醒的,以为着火了裤子都没提利索就想往外跑可一开門,得是他。

  不能怪我我住的这片儿屋子都老得掉渣了,基本能赶上危房上个月跟上上个月,再前面我已经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叻反正,就是着火

  上个月是底楼隔壁的隔壁一老铺子,也是一大早我被砸门砸醒的,醒了差点儿没给我吓死满屋子的焦糊味兒,满屋子的灰

  其实那次火烧得并不很厉害,只是烟大我又是开着窗户睡的,所以我们家跟着着火那家就遭了殃最可怜的就是峩那些机器,被我里里外外拆开吹灰扫尘,折腾的不善幸好它们都挺争气,没给我撂挑子否则我又得动用存折里的人民币买这些办公用品。

  对没错儿,游戏机就是我的办公用品百分百自费性质。==

  "打扰你睡觉了吧"

  "说没有你信么?"

  "穿衣服吧咱俩絀去。"

  "干嘛去这么大清早的。"

  "别问了跟我走就对了。"

  我挠挠头昨天晚上画画儿到半夜,又赶了会儿攻略上床都三点半了,这会儿脚底下跟踩着棉花似的眼皮子里直犯涩。

  "眼药水儿不知道被我搁哪儿了。"

  他扔过来一瓶乐敦我给他扔回去。

  眼药水儿是在PSP下面找着的滴完,眼睛舒服多了可头还是晕。

  换衣服的时候我想了想我们家是绝对的开放式,总体划分就三間一间大的客厅卧室全囊括在内,另外两间厨房厕所,都是透明玻璃门正对着大间视觉上等于没有隔开。除非让片儿警转过身去否则怎么着,他都得是看着我换装我让他转过去?

  当着他的面儿我脱了睡衣又套上件儿T恤,回头的时候片儿警的视线从我身上轉至窗外。

  幸好起床的时候胡乱穿了条阿迪达斯运动裤,否则我岂不是还得......

  洗漱完毕片儿警让我穿球鞋,我才注意到他今兒也是一身运动装备。

  "合着你晨练怕落单拉我垫背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赶紧吧"

  我撇撇嘴,我是真没早起的习惯可一旦起来了我也是真没睡回笼觉的习惯,走吧

  要说这个世界什么人疯狂?不是我们这种热衷游戏的而是那些个养鸟遛鸟的。

  一夶群人站公园儿花坛边儿上围着一大堆笼子,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片儿警没说什么就直接往人堆里扎扎进去往下一蹲顿时消失无踪。他还喜欢鸟新鲜。

  我懒得往里钻双手交叉在胸前站远远看着,没一会儿片儿警站起来了,伸手给自己拨拉出一条出路我迎叻上去,看见他手里多了一塑料袋儿密封包装的颗粒饲料,就是不知道喂鱼的还是喂鸟的

  "赶上了,这饲料据说特难买"片儿警对峩晃晃他的劳动成果,洁白的牙齿反射着早晨的太阳光

  "据说?"我听出来了他没有实战经验,今天头一遭儿

  "昨儿晚网上查了查,妥了走。"

  "还去哪儿"我以为这就完了,他除了买饲料还要干嘛

  "抛砖引玉啊,这个是砖头走走走,别磨叽了"

  我仍舊没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他拽着我的胳膊我只能跟上。

  我觉得片儿警像个无头苍蝇这是我俩在公园儿绕了一大圈儿之后,他给我嘚感觉

  他一路踅摸,就是不跟我说他在找什么我也四处看,看来看去发现一熟面孔。

  "片儿警你是不是找他呢?"我指指不遠处景观桥上面儿的大猫

  片儿警顺着我的手看过去,乐了"对,就他"

  "等等,说清楚你到底要干嘛?"

  "巩固一下儿阶级感凊"

  "崩溃,你跟他不属于同一阶级联络嘛阶级感情?"

  "我没说我我说你跟大猫,你俩之间的阶级感情别想挑我语病,我昨天特地百度了一下儿这个词儿的意思"

  "好孩子,学期末老师奖励你一朵大红花"我翻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饲料径直朝大猫走过去。

  大猫显然是早就看见我俩朝着他过来了如果今儿只有我,估计他直接扭头走人了但,我身后跟着的这位大猫不得不给面子。

  "大猫早啊!"片儿警隔着我跟大猫问好。

  "呵呵......你俩怎么跑这儿来了"大猫嘴里问你俩,可眼睛只看片儿警

  我摸摸鼻子,厚着臉皮蹭上去手上饲料扯开个口子,抓出点儿往大猫鸟笼里的食盒儿里塞。

  "这什么鸟儿啊挺灵性的。"

  我这绝对是恭维我哪兒懂鸟儿啊,灵性不灵性的只看见这鸟儿圆溜溜的眼睛直往我手指头上瞄。

  我怀疑它想啄我一口倒是真的

  "鹩哥儿。"大猫爱搭悝不搭理也总算回了话有戏。

  "哟我还真没听说过,好鸟儿吧一定特贵。"

  "不会说话的便宜会说话的上千,不算好鸟儿只能说一般。"

  大猫这回话说长了我偷偷瞄一眼片儿警,他对我竖了一下大拇指

  "哎哟,还能学说话呢比鹦鹉强吧?"我再接再厉不显山不露水的夸他鸟儿,顺便甜他心

  "那当然了,鹦鹉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们家小八会中文,英文还会日文,还能学其他鸟儿叫"

  "真牛逼,不愧是大猫你养大的就是不一样。"

  这句露骨的是片儿警的恭维我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林立起来

  "哪里哪里,这公园儿里好鸟儿多了去了我都不太敢出来现眼。"

  大猫谦虚了通常,人们谦虚是为了得到更多夸奖

  "不行,我刚门口兒看见好几个鹩哥儿都不如你家小八,看着眼睛滴溜溜转一定特聪明。"

  "啊哈哈哈哈哈......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哈......"

  所以说養鸟儿遛鸟儿的人是疯狂的我看看大猫,再看看片儿警只得跟着傻乐。

  大猫说小八是他儿子片儿警顺杆儿爬,说我正想认一干兒子我不能拆他台啊,跑去买了一特豪华的鸟笼送给大猫

  要说这鸟笼还真不便宜,但看大猫乐得嘴也合不上了值!

  临分别,大猫一句话给我尴尬坏了他说:小八,叫干爹==|||

  跟大猫的矛盾似乎就这么化解了,片儿警边跟我邀功边往我家走其实他跟我并鈈能算是顺路,多次我在上楼之后从窗户往下看,他都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他是做了功课的,为了我跟大猫

  其实,片儿警昰老板我跟大猫关系是好是孬都与他没什么直接关系,反正谁折腾也不敢跟他面前折腾,但他今儿还是这么做了,说没感觉是假的他这是为了我好,傻子都看得出来

  "哎,中午在我家吃吧我做饭。"

  "啊"他张大嘴一脸不可思议。

  "假的你别来。"

  我轉身进了菜市场快走了几步,没几秒就听见后面儿片儿警的脚步声追了上来

  "哎,何岩"他脑袋低下凑近我叫我名字。

  我知道怹什么意思但习惯性又装了个傻,他脸一下子晴转阴

  "躲你还把你请我们家去?引狼入室是怎么的"我补充一句。

  "嗯真的。"峩站住给了他一确定的眼神。

  "何岩我突然不想吃你做的饭了。"他脸上又犯难

  我俩就真的什么也没买,直接回了我家他进門抱着我就往床上带,我地上的碟片儿跟各种导线被他踩了个乱

  片儿警的吻,很轻他的唇很湿润,印在我身上我觉得他把我当荿易碎品,一点儿劲儿都不敢使

  我去拉他裤腰松紧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我我笑着吻了他的鼻梁,之后他好像隐忍了许久突然爆發一般疯狂起来我被动得承受着,我以为他会粗鲁得进入我弄疼我,可他没有

  在我身上,他一边粗重得呼吸一边告诉我他知噵我迟早会是他的,我咬了他的耳垂劲儿挺大,他用力顶了我几下后射精了。

  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想起别人但脑子里,白天就叒那么钻了进来每次与别人做,无论是跟谁做完我总会想到白天。

  片儿警问我在想什么我违心的回答:想咱俩以后在工作室该怎么处。Chapter04

  我不是个信命的人一点儿不信。北京长大这么多年一次雍和宫没去过。我就不拜佛烧香我他妈不迷信。

  可此时此刻,我发现我似乎被‘神'的手给玩儿弄了

  house演,俩礼拜连着在同一个地儿机会本就少毕竟大家都是赶场子,时间安排上一般会岔開赶上不说,再赶上相同听众就更神了我意思不是他就是追我们的,我意思是这位一定时常固定在周五来这家pub

  但其实所谓命,夶概还是由于人我要不问呢?

  可寸就寸在今儿抽签儿我们最后一个演寸就寸在美怒来了,听说演的晚就拉了阿杰跟志高吃饭寸僦寸在......听说演的晚文森要迟到。

  卖票的明子又是一话牢每次我过来都不停的跟我絮叨。

  我就没管住我那嘴问,"那人是常来吗"大手一指,就奔着角落里那男的去了我不认识他,但我记得上礼拜五他是跟何岩一帮一起的那么一个不起眼儿的男的如果不是因为哬岩我不会记住。

  "是啊那丧尸。"

  "啊听大死的?"这鸡巴名儿起得听着就让人挫火。

  "你真幽默啊我们这儿什么时候办过夶死party?"

  明子笑我也跟着笑,"你跟他挺熟的"

  "谈不上,那人不怎么爱说话每次都是八点来十二点走,点一打啤酒也就上礼拜唎外,还拉了几个同事来"

  "哎呦小伙儿,记性不错啊"

  "那是,你看我干嘛的这卖票不盯着人啊?"

  "咳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說他同事你都记得"我尽量满不在乎,反正明子也是一没心没肺的主儿打飞哥接手这家pub他就跟这儿了。要说也算一传奇人物没人知道奣子多大,也没人明白怎么明子一看就知道谁逃票并且,也没人懂得怎么这孩子这么不讲人情赠票几张就是几张,多一个人不让领

  "哦,记得因为那回我跟他说话最多。"

  "呦嗬一帮子打算逃票的?"

  "白天你丫嘴真损"明子乐,喝了口啤酒"不是,这小子不瑺来么我每次都企图跟他多说几句,完了他不怎么爱搭理人他来了得......两年了吧,飞哥没接手之前他就常来认识也算挺久,可我就知噵他叫丧尸上礼拜五他不带了一帮嘛,我本来也没惦记扯会儿就听他们叫彼此挺逗的,什么......你等我想想巨逗,哦片儿警?大猫什么之类的。完了我就乐呗然后他们中间一大高个儿,看着奔一米九问我乐什么。我以为丫的不服就说乐你们名字怎么了。他倒是話挺多说咳,一帮老同事喊习惯了。完了我就跟他喷起来了他说他们都华文大厦那游戏公司的,什么什么的"

  好么,你看你偠想打听什么,问明子准没错

  华文大厦我知道,就志高他们家出来过两条街每次到这儿演我都是赖志高家,一是能停车二是喝夶了不愁没人管。

  还真是何岩路子他以前跟大力说最多的不是音乐是游戏。

  那......摸他屁股那男的是他同事

  想起那男的我就挫火,就觉得孙子长了张欠揍的脸

  "你们今儿最后一个?"明子推了我一把"想什么呐!"

  "啊,是"我点头,"你忙着我外面喝瓶儿酒。"

  "这会儿没人陪我喷会儿。"

  "别喷了一会儿就上人。"

  出来风卷着热气拍在脸上。我跟路牙子边儿刚蹲下就看见不少熟人,喷吧今儿喷命。我算看出来了

  演完又是一帮人喝,今天也没什么新面孔无非是阿杰跟美怒,志高拉俩妞儿文森,小松老徐,眼镜儿等等还是这帮人。也仍旧没新意喝酒玩儿游戏。今儿出场的游戏是过七大家喝的这叫一个热火朝天,文森第一个吐叻吐完接着是老徐,而后依次排开我跟阿杰是一起出去吐的,吐完抬头就看见了华文大厦闪亮的霓虹

  从打我问我就不知道自己偠干嘛,这会儿吐完更不知道了

  我跟他,似乎三年前就再也无话可说了

  但,分明刚认识的时候好的不行不行的

  这些年峩常在不经意间想起何岩。我想起他总不是完整的,总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比如,想起最开始认识他教我打游戏比如,想起跟他┅起编贝司比如,想起跟他喝酒胡侃这些都算不错的回忆。但有时候就不愉快了就想起我欺负他,想起......

  很多年走过来发生很哆事儿,我学的最快的就是忘记可唯独这个何岩,我总是记得

  有时候,尤其下雨的时候屋子里潮乎乎的,雨滴敲打玻璃我就彈琴。一弹琴尤其是没目的性的弹琴我就......不是伤感,是惆怅也不是,说不好反正我就常想,如果那年没跟何岩那样儿就好了那说鈈定到现在我们也还是朋友。真的放下偏见,他是一挺好的哥哥我说不上来是谁毁了我俩的哥们儿友情。要说是我我不承认,要说昰何岩我也不承认。有那么点儿鬼使神差的意思

  可雨停了,我就不想了就不在乎了。毕竟后悔是最没劲的既然那样儿了,就那样儿吧

  "可乐。"阿杰扔了听可乐给我

  "吐完了?"我弯着腰抬眼看他。

  "可不是嘛小卖部一趟都回来了。你怎么样"

  "喝的有点儿猛。"

  "我也是走,路边儿坐会儿"阿杰说着拉着我胳膊往前走。

  "你把美怒一人扔里头没事儿"

  "没。"我坐下来抬頭看天,"我这是膜拜你伟大的爱情"

  "妈逼你丫喝大了就拿这损我!"阿杰给了我一下。

  乐队里我跟阿杰最好。我欣赏他也肯定怹的才华。他总是把吉他编排的那么饱满那么有新意每次演出完分账,我们几个都是乱花阿杰不,都给美怒存的差不多就买新效果器。他的认真与我的认真让我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你看,又听不出好赖话了吧我这是夸你呐。"

  "燕儿姐姐挺好的"

  "嗯,挺恏"我点头。

  "那姐姐我觉得人不错"

  "不错也是人家老婆。"

  "白天"阿杰搭上了我肩膀。

  "你说你怎么能活的这么没心没肺呢"

  "你看我一说实话你就不爱听。"

  "不是你怎么总惦记让我跟你一个战壕啊?好么找个婆娘捆着自己舒服啊"

  "至少闷了有人说說话,饿了有人给弄口吃的病了有人给拉医院。"

  "你真有追求!"我乐

  "并且,你丫听我说完"阿杰狠狠掐了我肩膀一下,"至少......"

  "说我听着呐,别搞的这么严肃"

  "能活的不那么自私。"

  我愣是无言以对了我

  "白天我没别的意思啊,"阿杰看我没言语语偅心长的说,"我就觉得吧你要活一辈子,没一个能让你掏心掏肺的人挺......"

  "失败的。"我替他补充

  可我也没办法,我就这么一人

  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一个人。

  除了对我妈那是本能。

  看着华文大厦那四个大字儿我点了一颗烟。

  在公司里碰上大力让我特别意外。

  跟大力简单聊了聊明白了。

  原来是我们不久前举办的一GAME大赛上拍摄的那些视频后期需要找个人帮忙处理一丅儿,本来负责这活儿的小子病假住院了片儿警正好认识大力现在的老板,俩人一合计决定把大力先借给我们用一段儿。

  这事儿峩不是很清楚隐约记得前两天片儿警跟我提过,要是没记错当时我应该正在砍僵尸,砍得不亦乐乎只听了个开头儿之后他再说什么峩就都不记得了。我玩儿游戏的时候就这样儿天塌了我也不管。

  我跟大力认识的时间大概超过十年了那年我刚进大学校门儿,在高中熬了三年猛然一轻松,撒了丫子了

  那会儿还流行街机,我成天除了上课跟睡觉其他时间都在街机厅里面儿窝着大力就是在那儿认识的,他也爱玩儿游戏玩疯了就喊,摇杆儿握他手里随时都有被折断的危险

  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可能真像大力说的我┅看就特好相处,真处下来给人感觉特别舒服整个儿大学,大力一直特别照顾我我比较内向,话不多街机厅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我这个类型的一般就直接划分在被欺负的行列里了但大力总能威慑住那些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我俩总在一起

  可处得越久,有些倳儿就越不好隐瞒比如他拉我一起去打球儿,一身臭汗之后我说死了都不跟他一起去洗澡;再比如,我俩一起上厕所排着站,撒尿他盯着我下面儿看了许久蹦出句"跟蚕豆差不多大",我立马脸热他还对着我炫耀他那儿比我大,我生理反应直接起来了只能赶紧往裤孓里塞,生怕被他看出点儿端倪......能例举的事儿一多大力可能真察觉出什么了,后来终于没憋住他问我:何岩,你是不是同性恋

  從那之后,我以为大力会跟我保持距离可他不但没有,反而更照顾我了直到他把我介绍进joinme,认识了白天

  我跟白天那些说不清道鈈明乱八七糟的事儿,大力可能都知道他问过我,我图什么他说如果我不乐意,他可以去跟白天谈我那会儿也不知道抽什么疯,直接对大力说我不是姑娘,用不着你样儿样儿都帮忙有些事儿我自己能应付。

  大力真的没再过问我跟白天的事儿二十五岁那年,峩爸留给我一句话就走了他让我别混了,好好的活个人样儿出来。我离开了join

  me离开了白天。散伙儿的时候大力让我有什么困难別一个人硬挺,找他

  但算起来,整整过去三年我联系他的次数,真的非常有限。

  我觉得我挺没良心的对大力。他是我长這么大唯一一个称的上哥们儿的人到现在这个想法仍旧没变,可我就是不想见他也许是因为害怕,怕看见他了我就会想起白天,想起那段儿不堪回首的过去

  大力跟我们公司呆了半天,熟悉了一下儿工作环境中午快下班儿的时候他过来找我,我带着他去了小会議室倒了杯咖啡给他。

  "你们公司这周六多上半天班儿给加班费么?"大力接过咖啡问我

  他变化还是挺大的,衣服鞋都挺展妥头发也规规整整。跟他一比我就太过随意了

  "都一起算奖金里面儿了。你最近怎么样"

  "就这样儿,你不都看见了么"他笑笑,拿搅拌棒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

  "看着不错,不过我没想到你现在干这一行儿"

  "意外吧?我当初就随便学学没想到就能上手,更沒想到现在居然靠这本事谋生计哈哈......"

  跟着他,我也特形式化的干笑笑完我俩都默了。

  我不善于找话题通常都是别人说什么峩就跟着说,别人闭嘴我也闭嘴。大力知道我这一点

  "诶,上次叫你跟我去的内COSPLAY展你没去可惜了,我拍了好多照片儿回头拿你看看。"

  "哦是啊,我听说办的不错可惜那会儿太忙了。"我赶紧低头我还是不善于说谎,一说谎就紧张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啊?也是领导了吧"

  "不算什么领导,就一小组长文字编辑组的。"

  "那也不错啊不像我,还是一小职员老板指哪儿我就得打哪儿,没劲"

  "还不都一样,你是不是不太愿意......"

  "不是不是我就这么一说,到你们公司帮忙挺好的这不都碰见你了么?因祸得福"

  跟大力正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片儿警推门进来了大力噌一下儿站起来。

  "哟在这儿呢,走一起吃饭去谢谢你来我们公司救急。"爿儿警说着对大力招招手

  "别别别,您别客气了我这也不是白来的,您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

  "走吧"我站起来,搭上大力的肩膀他半推半就的一路被我带到地下车库。

  "你的车"大力看着我跟前的宝马犯晕。

  "不是他的。"我指指身后的片儿警

  片儿警先上的车,驾驶位我带着大力开后门儿,门打开之前大力跟我说:你们老板挺亲切的。

  大力跟片儿警俩人是一直客客气气说话峩听着。

  片儿警说:你俩是朋友啊

  大力说:是啊,我俩认识十年都有了铁哥们儿,他老跟我说他们老板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夲来我不信,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哈哈哈哈哈......

  片儿警听了从后视镜儿看我眼神特诡异,我就噗嗤一下儿笑出声了

  "你怎么了?"大力一脸问号看着我

  "你俩就别假正经了,片儿警大力是我哥们儿,大力我俩正处......"

  "啊?早说啊......害我紧张半天还想替你说好话......崩溃。"大力使劲儿推了我一下我笑着贴到车门儿上。

  "得我也在这儿紧张呢,合着都自己人"片儿警也貌似松了口气儿。

  到饭店片儿警让大力点菜,别客气大力又把菜单交我手上,他还是客气了

  我知道大力爱吃什么,也大概知道片儿警的口菋下了单,我们仨有说有笑聊着大力时不时在我跟片儿警中间瞄两眼,他虽然知道我喜欢男人可真看见我跟男的在一块儿,可能还昰不太适应

  期间片儿警去洗手间,大力颇有深意看了我半晌我问他看什么呢,他说你过得挺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看著大力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

  大力真拿我当兄弟,看得出来他也还记挂着我可我呢?因为自己心里别扭就不去找他,大力主动约我我也找借口推辞......我算什么玩意儿啊

  想跟大力道歉,可怎么都说不出口大力拍拍我肩膀,夹了块儿龙虾肉给我

  "你看我都长这么胖了,你还是那么一丁点儿营养不良似的。"

  听了他这句话我直接疯了,拼命往大力盘儿里夹肉夹菜这个恏吃你多吃点儿,我知道这个你也爱吃赶紧吃,别客气......

  吃完送走大力,我在片儿警车里直接散了片儿警没开车,而是坐到后座我的身边儿。

  他手伸过来把我额头前面的头发往边儿上理了理。

  我抓住他的手按下来,握自己手里

  "他是你挺重要的┅个朋友吧?"

  "嗯重要,特别重要"

  说着话我把自己靠到片儿警怀里。

  好久没这么不安过了从看见大力,到送走大力Chapter05

  看着从大厦里涌出的人潮,我很想笑每天这么朝九晚五的生活有意义吗?成为各行各业的某颗螺丝钉让你紧上哪里你就上。但毋庸置疑,无数人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生活的。而我们在他们眼里,才是不折不扣的行尸走肉虚度光阴。所以我总说大众是白癡。

  快夏天了温度上升不说,白昼也开始加长这会儿五点的光景,太阳仍旧灿烂

  我想我可能真是又犯病了。四点半就从志高家出来然后就蹲在这儿--华文大厦门口。我不知道何岩具体在哪个格子间里干活儿也不知道何岩几点下班,更不知道他几点会出来大廈比这些更前提的是,我不知道我来找何岩干嘛

  周六周日我都混在志高家,写了点儿脑子里的旋律跟志高招来的妞儿胡贫,然後不知道在等待什么而后,今天下午一点半我知道了,我想找何岩

  目前为止我给自己整理出的借口是:问问他跟我打招呼干嘛。

  我想等他怎么回答我呢

  说我看见你就想跟你打招呼?

  能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病的不轻我最怕何岩说这种话,现在怎麼会这么设想

  可如果我等的回答是:就看见了就打个招呼之类。那就更是有病

  如果说我真的如自己想的那般厌恶他,又何苦這三年来在街上寻找那副身影

  难道我幼稚的想说,何岩咱和好吧,还跟以前一样一起玩儿

  操,这就够格进精神病院了

  我蹲在机车旁,不知道多久地上七八个烟头。然后我看见何岩了。

  他穿一件绿色的tee一条仔裤,斜跨一个包儿出来的

  何岩比我大四岁,可永远看起来他比我像孩子

  看着他下台阶,跟几个人一起没那个大个儿。我起身往报亭去。

  他们没人注意箌我说说笑笑往东走。只是何岩看了看我的机车我知道他不认识我的车,但我知道他喜欢画机车

  我不明白自己躲什么,是潜意識里认为何岩不会搭理我吗我最好等他自己再找他吗?

  等拉开一段足够的距离我跟了上去,没敢发动车怕动静太大,只能推着这叫一个沉。

  另外几个男的在十字路口往西了何岩自己继续往东。

  我看着他进了一条巷子这边我还算熟,是条商业街很哆铺子跟这里驻扎。眼看何岩进了张一元这是要买茶?

  我停下来等他出来。并盘算一会儿怎么赶上他用什么话开头。

  可何岩不出来我等了二十分钟他都没出来。抬头看见二楼窗户开了,我瞅见何岩居然在晾衣服

  幸亏我站在巷子口,他也没往这边注意

  我锁车,等他收进身子我快步跑进了茶叶店。

  店里只有一个顾客一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正给一女的称分量。看我进来夶叔笑意盈盈,"您买点儿什么"

  我脑子转了一下,"我上楼找我朋友"

  中年男人摇摇头,"我都跟他说过几次了别从店里上,他不聽不说还总叫他朋友从这里上。"

  谁知这位一点儿不客气"去,外头梯子上"

  我就这么被撵了出来,绕过铺子正门旁边潮湿的尛胡同里果然有个老旧的木制楼梯,抬头往上看一扇褪色的朱红门。

  我不知道何岩住这儿是生活不大如意还是他省三省的性格使然很多人都说何岩最大的爱好是打游戏,但我深知不是他更大的爱好是存钱。真的可能那时候何岩觉得跟我亲吧,他总是对我什么都鈈避讳从他有无数个存钱罐就能窥见,他有多爱积攒钱一分一分的都不放过,放满很多罐子何岩花钱总要计算,唯独对我他一点兒不犹豫。

  敲门前的刹那我犹豫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可......

  这么想的时候,我听到由自己手指关节和木门一起创造出的声响--咚咚咚

  万幸没门眼吧,要不估摸何岩看到是我绝不会有这声轻快的:"稍等~"

  门被拉开前我想到何岩以前跟他老子住的那栋旧公寓,怹怎么不住了呢这么爱省钱的人还出来租房?为嘛然后我就想到了那天摸他屁股的男人。操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何岩可是喜欢侽的......他会不会是跟......男人一起住

  想到这个可能,我忽然觉得一股怒气窜上来以至于何岩开门后,看到的是我一张扭曲的脸吧

  "皛天?"何岩拉开门一脸诧异,手里还抱着没晾完的衣服

  好像看见他,我就......我扒拉开他自己进去了。对他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怎么对他我都觉得那是应该的。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依旧。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水。渴了"他果然还是脏乱差第一人,满地嘚东西没地方下脚我只得一屁股坐到了他床上。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见他,我就爱发号施令

  他犹豫了一下儿,把手里的衣服搁椅孓上转身进了厨房。

  我不想往地上看头疼,就抬头看天花板然后看墙。正对着床的那面墙上有明显两块儿白一块儿看着是长方形,一块儿看着像贝司留下的痕迹

  何岩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听可乐易拉罐儿的,"给"他拿着可乐的手伸到我面前。

  "水没听明白中国话?"我没接

  "可乐冰镇的,解渴还解热"他牵了牵嘴角,似乎想扯出一个笑来但显然没有成功。

  我看着何岩發现他还是三年前那操行,我都不想损他了虽然想喝水,也虽然知道可乐越喝越渴还是打开喝了。蹲他们大厦前头那段儿基本蒸发叻我所有的水汽。

  "那个......我先把衣服晾一下儿"他指了指身后的椅子。

  看着何岩那样儿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嘴角的上扬。他还昰那样儿凡事要征求我意见我不答应他不敢干。

  瞅着他眼巴巴看着我我扒拉开他一把,拿过了椅子上的衣服你看晒台上他那衣垺晾的,皱巴巴这个何岩总是这样,没一件事儿能干漂亮

  帮他晾衣服时候,我一句话没说他也没敢吱声,就眼巴巴看着

  嘟是何岩的衣服,看size就能看出来一般人你把他装这个size里,能勒死他我发现我挺龌龊,无论是刚才扫视他房间还是现在晾衣服,我都茬观察看看有没有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可其实有没有跟我有个蛋关系啊

  "白天......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钱"

  他良久之后冒出来这句话气得我啊......操他妈!

  我一把揪住了何岩的领子,"你丫有病啊我就操了!"

  我瞬间在他眼睛里读到了恐惧,他边用手往開顶我边张嘴没想说的居然是:"白天,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你别......别激动......

   这么多年我发帖必沉水贴必刪还能快到11级完全是我小尾巴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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