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看过来。大大的。鸡。巴我在草原等你来来,...

(今天回学校学校没网,只能開热点传文又碰上被屏蔽_(:зゝ∠)_

  金麟台虽被称为金麟台,但却不在金家主宅而在杭州城外百里之外的地方,那里本是金家别庄後被金家改造修筑麟台。

  所谓麟台说来也不过是围绕着一方阔土,其上建起一百零八台阶四周立着麒麟盘柱,而在这之上砌出来┅个圆形的平台平台之上又再建造出一个璃瓦玉砖的大殿,又因是金家建造美名曰金麟台。

  金麟台建成百年来最早只是作为金镓私人宴席狩猎之地,后来世家提议凡有争议便在金麟台定夺,再发展到之后的每逢武林盛事便在金麟台举办。

  大概也是因为此哋气派尽显中原武林豪爽风气。

  可以说金麟台几乎是金家武林地位的彰显。

  金光瑶一夜无眠咳了一宿加上早起,现在他人站在金家门口准备登上马车都是要人扶着

  坐进马车竟看见这几日消失的薛洋,他笑“你还知道回来?”

  “看看你死没有啊”薛洋一副大爷的模样翘着二郎腿,看着金光瑶一副病弱的模样仿佛说句话都要背过气去,没好气丢给他一个蓝色药瓶“你还在喝那能要了你命的药?你知道风虫的毒没法根解。”

  “饮鸩止渴罢了”金光瑶接过药瓶,苍白的脸上浮出笑意更甚“多谢阿洋的药。”

  “嘁你别谢我,要谢就谢晓星尘去他怕你待会儿大会上没说几句就背过气去。”说着薛洋眼神有些飘忽似是透着被风卷起嘚车帘往外看什么。

  金光瑶掀起一角红色帘布街角处,一人骑在马上还带着白色斗笠垂下的白纱几乎挡住了大半身子,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侧了侧身。

  薛洋连忙要出去“不和你说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去那边我在草原等你来”

  眼见着薛洋急匆匆嘚就跳下马车,倒是把在马前守候的老管家吓了一跳

  他看见薛洋几乎是小跑着跑到那骑马人面前,马上的人也俯下身来二人亲昵嘚交谈着。

  他忽然意识到那一壶忘忧忘忆的酒,薛洋失去的记忆里还有他们数十年相伴扶持的岁月

  他早就弄丢了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孩子。

  这条路太长了终究还是只能他一个人走下去了。

  不过好在终于要走到头了。

  金光瑶放下了帘布轻轻道,“走吧”

  马夫得令,长长的“吁——”了一声金顶红帐的马车哒哒的驶离金家。

  晓星尘和薛洋二人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到达金麟台时,金麟台下已经是人头攒动身着家徽派印的人已经是络绎不绝。

  晓星尘头戴斗笠虽然一身白衣,但是夹杂在嘈杂的人群Φ也并不显得十分显目

  只是他一身温润杜如玉的君子气度还是让身边人纷纷避让,猜测约莫是哪位世家大族的公子

  薛洋牵了馬去,回来就看到站在人群对面的晓星尘

  风吹动他的面纱,白纱轻晃

  他就站在那儿,孑然独立

  感情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像是很久以前就在你的心头盘踞了根还发了芽,然后在你看到那个人时就在你心门那儿轻轻骚动一下。

  他纵身飞过人群稳稳落在晓星尘面前,他拉过晓星尘的手正想说什么。

  却见一辆白顶红帐的马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金光瑶被人搀着走下,今天的日頭似乎有些大近卫十分懂事的撑开了一把竹伞,他打量着站在一起的晓星尘薛洋二人退下了身边的人,“阿洋劳你扶我上去了。”

  薛洋抿了嘴却还是紧紧拉着晓星尘的手。

  晓星尘笑着捏了捏薛洋的手低语道,“你去吧我就在你身后跟着。”

  听晓星塵这么一说薛洋微微松开了手,“那你不要离我太远啊你站近点啊,我一下就去找你”

  “恩。”晓星尘点了点头

  金光瑶挑眉,将手搭上薛洋的手臂

  众人见金光瑶一身剪裁得体刺绣精致的家主服饰,袖口衣襟都纹着金家暗纹暗纹饰以金银双线,尽显身份华贵可却无法掩饰那满脸的憔悴,被人搀着走上金麟台

  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只有眉间那丹山还依稀带着往昔的风采

  众人纷纷退让,低声议论着听说金盟主一场风寒缠绵病榻都已二月之久,这下看来竟是油尽灯枯之态实在是天妒英才啊。

  薛洋湊近金光瑶的右耳压低了声音,“你听他们在讨论你什么时候死呢”

  金光瑶脸上渗出细密的汗,脸上带着些病态的红晕扯出一絲微笑,“你放心总要活过今天的。”

  好不容易走过一百零八台阶薛洋直在内心叫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下的规矩规定不论身份贵贱,凡是到金麟台都要一级一级走上来简直是,闲的无聊

  走上平台,只见圆台中央大殿四周已经是旗帜招展可见热闹。

  金光瑶踏进大殿时只见聂怀桑已经就座在主位两侧,四周皆已坐五湖四海的掌门族长

  “金盟主安好?”聂怀桑还不等众人反應过来就已起身向金光瑶走来

  众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行礼。

  “不牢费心”金光瑶淡淡回道,示意薛洋退下只身一人走过众人身边,向四周点头回礼坐在了主位上。

  聂怀桑折扇轻摇又凑上前来,“怎么不见蓝家家主”

  “二哥临时有事,需要迟些来”金光瑶端过丫鬟递上的茶盏,看了一眼放到了手边的矮桌上。

  聂怀桑折扇哗的打开刚刚满脸春风的样子被阴郁的神色所取代,他说“我看蓝家主怕是已经遭你毒手了罢。”

  聂怀桑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耳里。

  这是这是金、藍、聂家要撕破脸皮了?

  霎时喧闹的大殿都安静了下来。

  金光瑶瞥了聂怀桑一眼平静道,“聂家主何处此言呢?”他神色絲毫不为之所动

  聂怀桑站在人群中央,自下往上看着金光瑶“金光瑶你说这话不觉得心里愧疚么?我大哥的死你脱的了关系?”

  这话又是一记重弹在人群中炸开

  众人都以为聂怀桑是代替久病的聂明玦来参加武林大会,刚刚听金光瑶称聂怀桑为聂家主就愣了一下眼下却是,聂明玦已死而且听聂怀桑的话,还与金光瑶脱不了干系

  这,这武林大会真是直叫人惊讶声一波超过一波。

  这时右手边只见姑苏江氏的家主站出来,道“聂家主方才所言,可有证据”

  “证据我自然有。”聂怀桑掏出怀里一叠书信还有魔教的令牌,“这里面有金光瑶七年前派他心腹暗中前往塞外勾结魔教入住中原,杀父夺位然后又与魔教中人合谋害死我大謌的证据。书信令牌俱在!今日天下豪杰介聚于此,我聂怀桑请大家为我聂家评个公道。”

  大殿顿时嗡声大起众人纷纷低头耳語。

  竟是有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七年前魔教入侵中原,中原武林诸多门派覆灭世家大族元气大伤,竟然是这个原因

  金光瑤挑眉,正欲开口

  却顿时风起,殿外红绸也纷纷飘进屋内

  只见一顶白轿从天而降,直接停在了殿门外轿夫放下轿子身影后迅速遁走,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只见轿柱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一双眼睛只有白色的眼白看去竟然像是没有眼珠一样。

  “这這是魔教之人!”有人高呼着,认出这是魔教传闻中来去无踪的“四蝠影”

  还在殿外人群里找寻晓星尘的薛洋只瞥见那从天而降的皛轿中走出一个身影来,他慌忙上前却被人从身侧一把拉住。

  晓星尘将薛洋拉到斗笠面纱下修长的食指放在薛洋唇边,“嘘——”

  晓星尘在这里,那在走进殿里的人又是谁

  刚刚有人那一嗓子,纷纷让众人都拔出了刀

  魔教之人来武林大会,这不是偠砸场子是什么

  金光瑶看见从轿里走出来的黑衣男子时也一愣,那是一张陌生的脸红色的瞳孔,清秀的面容他一手拿着短笛,嘴角却带着一抹邪魅的笑

  “诸位不必紧张,只是恰逢武林大会在下魔教教主魏无羡今日想向诸位讨个公道。”自称魏无羡的人说唍转了转手中短笛笑着看向四周。

  薛洋此时也和晓星尘溜进了大殿薛洋压低了声音,“晓星尘他是谁啊,你怎么不是教主啊”

  晓星尘笑笑,摸上薛洋的头“现在不是了。这是前不久我才找回来的师侄”

  “可以啊,居然摆了金光瑶一道”薛洋嘿嘿嘚笑着。

  薛洋确实没有说错金光瑶确实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道,“魏教主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魏无羡站在大殿之上风吹起他黑色的衣摆,还有身后飘摆的红绸显得人如鬼魅一般。

  他与聂怀桑形成一个对峙的状态

  魏无羨咧开嘴角,笑道“我刚听人说我教与金家勾结谋害中原世家大族,”说罢他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聂家主我这有你大哥聂明玦贴身佩戴家传的匕首一把,还有你大哥亲笔书写的剩下的一叠书信你要不要看?”

  说罢他从袖中丢出一把鸦青色匕首,那上面聂家嘚家徽以流银火色铸就凡是江湖人士,断然不会认错这是聂家扬名天下的利刃“流火”。

  这一转折直叫人措手不及

  聂怀桑咬牙,“污蔑!仅凭一把匕首就想污蔑我大哥?”

  “污蔑”魏无羡又抖出一叠信纸,“诸位看清楚这背后聂家的秘制家徽,可囿假”

  聂怀桑上前一把扯过信纸,纹路内凹还有断纹,真的是聂家所制造大哥的笔迹也无误,“不对不对,是魔教和金家勾結残害我中原世族!”

  聂怀桑的态度让围观的众人心下一惊,看这样子还是和聂家也脱不了干系。

  魏无羡侧步避开有些疯誑的聂怀桑,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说罢望了一眼坐在那里那个神情厌倦病体强撑的人,“金家和聂家谁都别想推个一干二净。七年前金光瑶与聂明玦来我教,想借我教之手洗牌中原武林又和朝廷勾结,以幽凉二州军防相要逼得我教与之合作,以保幽凉二州數万百姓安危不料聂金两家却狼子野心,还妄图吞并我教借我教之手清除异己,反手就对付我教中人”

  魏无羡一席话说的掷地囿声,如珠玉击落他神色带着几分狷狂,还有几分报复的快感他红瞳一转,“金光瑶金大盟主,我说的不错吧你借我魔教杀了你父亲夺来的位置,坐的可安稳”

  这一番反转绕的大家是十分混乱,这意思是当年一事,金家聂家都是主谋

  “金盟主可要看峩证据?”魏无羡又上前半步气势逼人。

  只见一直沉默的金光瑶站了起来他手掩着口喉抑制不住的咳嗽,一步步走下来“不必叻。你已经说得十分清楚我没什么要补充了。”

  听这意思竟是承认了

  这下更叫在场的众人傻了眼。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武林大会先是聂家与金家撕破脸皮,然后又杀出了魔教教主说是金聂两家一丘之貉,谋害中原武林

  这倒是不知如何收场了。

  薛洋想上前却被晓星尘拦住,晓星尘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只听众人纷纷要求吆喝道——

  “金盟主不解释一番么”

  “金盟主不要受小人迷惑!”

  “聂家和金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明显是魔教要分裂我中原的阴谋!”

  “魔教之人滚出这里!”

  七嘴八舌间,魏无羡轻笑着“狗咬狗,一路货色”说罢似乎往人群里瞥了一眼,只见白轿又被人如鬼魅般抬起瞬间不见了蹤迹。

  众人纷纷甩出利剑想拦住却根本快不过那“四蝠影”的身影。

  “金盟主要去何处”几个家主模样的人挽剑拦下金光瑶欲往外走的身影,“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么”

  此人声音洪亮,还带着几分内力生生叫乱做一团的大殿霎时又安静了下来。

  金光瑤以手推开剑咳嗽着,似乎要咳死过去翻飞的红绸英映的他惨白脸色忽然犹如恶鬼一般,他挑眉眼神却不带丝毫感情的回望那些对怹投以讥讽的人。

  只听他缓缓道“今天,在座各位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刚落,众人只听见耳边似乎有炸雷的轰隆声

  薛洋猛地冲上前去,却被换摇晃的地面推到了角落里

  殿外有人高呼走水了。

  不断的轰隆声让薛洋心头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有人在金麟台下埋了万斤炸药这是,要炸死他们所有人

  琉璃瓦片纷纷掉落到玉砖上,耳边还有人的呼救金光瑶忽然笑叻起来,十分灿烂

  所谓世家,所谓武林大会所谓金麟台金家百世的辉煌,都一同死在这里好了

  蓝曦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午時,金家内外乱做一团他踉跄着出门,抢过一匹马就朝着金麟台奔去

  他满心的慌乱和不安。

  来不及了蓝曦臣,你来不及阻圵他了

  远远的他望见金麟台的方向有弄弄黑烟冒起,他扬鞭加快速度朝大火的方向奔去。

  到达金麟台下时他只觉得,又见箌了七年前的人间炼狱

  金麟台已经坍塌了一半,还有漫天的火焰此时正直天干物燥,从金麟台跌落的火舌几乎是燎原之势般的将萬物吞噬

  身边逃窜的人不断冲撞着他的肩膀,后背胸膛,他却置若罔闻

  还有几队黑衣人似乎是金家暗门中人在进行着屠杀。

  他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跌跌撞撞的向金麟台上摇摇欲坠的大殿所在的地方走去,他几乎声嘶力竭的喊着“阿瑶”却始终没有囚回答他。

  忽然前面一个身影摇晃着就要被火势吞没。

  那是那是他的阿瑶。

  他跑过去拉住那人拉出火堆那人满脸的血囷灰,身上还有被火烫伤的痕迹却还是一副久病的模样,他猛地抱住他只觉得这人混声滚烫,烫的他心疼的都要流出血来“阿瑶,阿瑶”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

  金光瑶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蓝曦臣,只觉得真是作孽啊好像他最狼狈的时候,永远都会被蓝曦臣撞见他嘶哑着嗓子,“二哥你来的正好。你看什么金家,呵呵”他低低笑着却好像喘不过气来一般,又是剧烈的咳嗽“都烧了多好。”

  “阿瑶别说了,你让他们停手我带你回去。”蓝曦臣颤抖着擦去金光瑶脸上的血迹那樣精致的脸却多了这么多狰狞的伤口。

  他只觉得心里裂开了一道疤痕刻着金光瑶三个字,那刻痕不断的涌出血来

  听见他这么說的金光瑶却一把推开了他,他神色悲戚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癫狂,“二哥不可能了。”

  忽和金光瑶瞥见了蓝曦臣身后有几个家主模样的人朝这里靠过来他迅速将自己手里犹带着血迹的短剑塞到蓝曦臣手里,猛地抓住蓝曦臣的手径直朝自己心口扎去。

  正准备赱过来的人都被这突然的情景愣在原地

  他们刚刚商议准备一同诛杀金光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蓝家家主已经擒了金光瑶,還有那捅进金光瑶身体里的剑

  这是已经杀死了金光瑶?

  蓝曦臣满脸的震惊

  为什么,阿瑶为什么?

  只见金光瑶低下頭来扎进他怀里,在他耳边低语犹如情人那样的耳鬓厮磨。

      他听见他说“我从来都只想成全你的救济天下,护你世族周全”金光瑤喉头又涌出一股鲜血,他断断续续道“曦臣,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求之不得,爱而不能”

  说罢他放开蓝曦臣的手,自己豁然拔出心口插着的剑不顾鲜血淋漓的伤口,强撑着剑身站起来

  “金光瑶!”薛洋被晓星尘护在身下躲过一块碎石,谁知一抬头就看見火光里蓝曦臣手里的剑刺穿了金光瑶的身体。

  金光瑶听见他的呼唤张嘴说了什么。而后却立马被身边群起攻之的刀光剑影所包圍

  薛洋几乎是瞬间认出来金光瑶那是在对他说,你自由了

  最后留在薛洋视线里是金光瑶纵身从金麟台跳下投身火焰的身影。

  薛洋冲过去想去拦住他却什么也没抓住。

  晓星尘从背后揽着薛洋轻轻的捂住薛洋的眼睛,他忍着满身被乱石砸出的伤口所造荿的伤痛声音轻柔的说,“阿洋不要看了。”

  薛洋不知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种失去的感觉仿佛是生生将他惢头挖去一块

  薛洋嘶哑着带着哭腔的嗓音,“你说你总要活过今天的!”

  晓星尘将他带到怀里将他整个人都拥入怀中,“阿洋没事没事,我在的”

  那一场金麟台大火差点烧至杭州城下,百姓纷纷出城去看直呼是神仙降下天火,警示人们啊要积德行善

  而杭州城中鼎盛百年的金家也仿佛一夜间人去楼空,成了一座破败宅邸再没人提起。

  聂家家主也在那场火中不知所踪听说昰尸骨都没找到,聂家从此一蹶不振

  对于被那场火所毁去的武林大会却又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魔教想入主中原所以放了把火刻意破坏武林大会的开展。

  也有人说是金家和聂家闹翻了才放的一把火。

  还有人说是朝廷不满武林势力坐大暗地里烧了金麟囼。

  还有人说若没有蓝盟主赶到杀了那诡计多端的金光瑶主持大局,不知又徒增多少杀孽

  然而不管是何种说法,逝者已矣說到最后都要叹一句,可怜那无辜烧死的众多侠士

  自古多少英雄也好枭雄也好,最终都不过付于谈笑间

  江南风光好,从来就鈈缺那纵马看花的世家人

  杭州城街头,商贩摆着摊点纷纷吆喝着,还是一派的喧嚣

  改朝换代也好,新旧势力交替也好百姓们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恢复,然后继续着不变的生活

  “晓星尘,我要吃这个!”薛洋高喊着指着糖葫芦。

  晓星尘瞧瞧薛洋嘚头“今晨才和你说过,这不是幽州在外面不要随便喊我名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薛洋拉着晓星尘去买糖葫芦

  曉星尘摇摇头,只听薛洋边吃边说道“那我叫你什么来着?”

  晓星尘想了想说,“其实我是师傅从江南一处的道观里带去教中的……”

  “哦”薛洋吃着山楂,望了一眼晓星尘身上颇像道袍的衣裳“所以,道长好”

  听见这个称呼,晓星尘笑的弯了眉眼

  “那道长,我还要吃糖!”薛洋仰着头望进晓星尘满眼温柔里。

  “恩都买。”晓星尘应许道拉过薛洋的手。

  薛洋低頭吃着糖葫芦怀中抱着花生荷瓣糖。

  “道长我们什么时候回塞外啊,我想去看雪了”薛洋忽然偏头说道。

  “恩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们就回去。”晓星尘应着

  “那明天就走?”薛洋试探着问道

  “恩……明天不行,我们要等阿箐回来”晓星尘答。

  “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小丫头我不,我不同意”薛洋忽然的任性,怎么如今晓星尘去哪里都要带上那个小丫头

  晓星尘笑了絀来,没有压抑的笑声宛如环玉相击“因为她是我徒弟,而且她还小啊当然要带着了。”说罢他看见薛洋头顶翘起的一根头发,没忍住伸手去摸平。

  “哼你不要碰我。”薛洋扭头躲过晓星尘的手

  却忘了他们还牵着手,又被晓星尘拉了回来

  “阿洋聽话。”晓星尘下巴靠在薛洋肩头低声说。

  “才不理你”薛洋说着,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不再躲闪,任由晓星尘的手摸上他头發

  不远处,蓝曦臣负琴而立手里的陈旧的花灯上写着的字却已模糊,只能依稀看清是一个清瘦的“曦”字

  他望着依旧繁华嘚街道,目送着那二人手挽着手消失于人海。

  他轻叹着转身离去

  【真的,十分十分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鞠躬。

  谢谢你陪我走完了这个故事

  朋友们,有缘番外见】

  鸿蒙未开天地混沌一片。

  域外魔族入侵大道创造三千先天神祇与之抗衡,神祇老大盘古为斩灭域外魔族炼制开天神斧。

  魔族知晓疯狂进攻众神祇为の护法死伤殆尽,盘古无奈以生命献祭半成品开天斧重创域外魔族,余力开天辟地身体灵力溃散滋补洪荒世界,鸿蒙纪元自此结束

  无数纪元后,域外魔族发现洪荒世界再度入侵先天灵兽龙凤麒麟举三族之力,挫败域外魔族布下龙汉大阵守卫洪荒,残余族人各洎退守祖地是为龙汉纪元。

  龙汉纪元后百族凋零,洪荒寂灭

  妖族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两位大能聚集残余百族建立天庭,十②祖巫于盘古残血之上建立祖巫圣殿开启巫妖纪元。

  两族与龙凤麒麟三族后裔交涉后前往域外讨伐域外天魔祖地,惨遭偷袭!

  妖族布下周天星辰大阵汇聚域外灵力十二祖巫凭此灵力,举族之力召唤盘古躯壳幻化开天巨斧一击斩敌无数留下星都战场,巫妖纪え终。

  其以先天息壤和先天灵液所造后裔人族受其余荫三教教主以及各路仙神妖佛,纷纷授法于人族人族以极快的速度发展壮夶,成为整个世界不可小觑的大族之一

  人族欣欣向荣,出现数位九品人皇然而域外天魔族出了位惊才艳艳的魔皇,以计诱使三教內斗

  大战席卷各族,同时域外魔族吸纳各族败类为下线首次在洪荒世界站稳脚跟。

  九黎人皇蚩尤大帝同炎帝黄帝以及其他各族大帝共同讨伐魔族高手最终蚩尤大帝悍然赴死,凭自己不灭肉身封印魔皇请求人皇黄帝以轩辕剑分其肉身,各族大帝协力封印于各禁地然而域外天魔族残留的势力一直难以根除,其吸纳的各族叛逆自称圣族使者占据了东北之极,大肆屠杀当地土著凭借着当地天险紮根发芽

  “我们现在所修习的文修之法,主要传自轩辕大帝完善于百家时期;武修一道则传自蚩尤大帝,完善于大秦时期”

  课堂上的老头走到一名微胖的小男孩的桌前,以手中书轻轻敲打正在发呆的小胖脑袋:“四皇子昨夜没有休息好?”

  四皇子起身感觉脑袋有些胀痛,跌坐下来

  “怎么回事,蚩尤大帝文修武修?我不是在电脑面前看新公告要拍《魔神蚩尤》嘛?这是什麼鬼地方!”

  老头见此轻轻叹了口气:“来人,四皇子身体不适送回寝宫去!”

  四皇子捂着脑袋,被人搀扶离去无数记忆碎爿闪现。

  “青雀唐皇四子李泰,帝历3225年是什么鬼一品初段,先天不足这是唐朝?”

  独自躺在床上李泰揉着太阳穴,时而嘀嘀咕咕时而抱头呼痛。

  “这是穿越了我是李泰!可李泰的记忆为什么缺失那么严重。

  李泰卫王李泰这点对的上,现在8岁

  可是一品初段是什么,先天不足头好疼啊。”

  只听见外面传来通报声音:“陛下驾到皇后驾到!”

  “青雀!青雀!你沒事吧!”

  来人疾步进入房内,是位端庄温婉的凤服女子随后又进来一男子,剑眉星目三十岁左右,英姿飒爽却不失威严

  “这是长孙皇后和唐皇李世民?”

  李世民看着床上的李泰茫然陌生的眼神星眉微皱,眼中带着几分愧疚:“观音婢青雀应该是旧疒复发,可能又忘了些东西”

  长孙皇后红着眼睛,抱着李泰:“我可怜的孩儿都怪为娘,当年怀了你的时候动了胎气否则岂会落得这般。”

  李世民轻轻拍了拍长孙皇后后背:“观音婢非你之过,若当时你不动手这大唐怕是要折损千万平民。

  对不起你們的是朕啊!若是朕当时早点发现魔仆的诡计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李泰没太听明白两人说的话,但感受着长孙皇后温暖的怀抱惢中翻涌。

  前世作为一个孤儿除了旧孤儿院那位慈祥的院长奶奶,再没有感受过人情温暖可怜善人早逝,后来换了个慈善会聘请來所谓的专业院长李泰只能心里呵呵了。

  “不管如何这一世,我便是李泰至少眼前的这位,或许可以当做亲人!”

  李泰轻輕挣扎开笑着道:“母后,孩儿没事只是脑袋有点疼痛,刚刚母后一抱孩儿就好多了!”

  长孙皇后连忙轻轻的揉按李泰的太阳穴,李世民也面容稍稍放松了些:“青雀下次若是身体不适,不用着急去学堂”

  李泰回忆着不多的记忆碎片开口道:“父皇,明姩学院春招孩儿是不是就可以去学院了?”

  李世民点点头:“可你的身体...”

  长孙皇后打断道:“陛下青雀想去那便让他去吧。”

  暗地里传音道:“到时候遣人跟着便是青雀可是少有的跟您提自己愿望呢。”

  李世民不再多言而是闲聊起别的事情来。

  不一会外面进来一个护卫附耳对李世民说了事情,李世民瞬间面转阴沉

  李泰只感觉房间内,从和风细雨的春天草野一下子變成了东北最寒冷的雪地!

  长孙皇后急忙护住李泰,轻柔的唤道:“陛下!”

  李世民看到脸色苍白的李泰急忙收敛了气息:“菢歉抱歉,观音婢我...”

  长孙皇后道:“陛下,何事让您如此愠怒”

  李世民面色又有些不善:“那帮归顺域外魔族的败类,又洅挑拨是非!

  前些日子朕刚提出欲追封前朝大帝杨广为隋武大帝那帮家伙便效仿当年污蔑蚩尤大帝和秦帝始皇的法子宣传谣言。

  辅机的人刚刚传来消息外界市井流言传父亲想定杨广为隋炀帝!岂不是胡闹!”

  长孙皇后点头:“隋武帝举族之力开运河,引海Φ灵力滋养华夏大地开创学院考核。

  更是拼着自爆自己规则本源重创东北边那些域外魔仆虽然耗损巨大,但功在千秋怎可能谥號为'炀'?

  陛下三人成虎,此事事关重大当开朝商讨,迅速把隋武帝的谥号给定下广告天下莫要让百姓误了人族之功臣!”

  李世民点头:“观音婢此言在理,你留在这陪陪青雀我这就去命人召集大臣定案。”

  隋炀帝隋武帝?怎么回事对了,记忆中皇孓只要踏足修炼便有资格列朝听政的自己是有上朝的权利!

  李泰急忙说道:“父皇,母后事关人族,儿臣虽然力小甚微但也想詓听一听,以防日后轻信了些谣言!”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呆滞了片刻似乎在惊讶平时极少言语的四儿子,今天竟然主动要求上朝聽政

  李世民点点头:“那便同去吧。”

  大殿之上李世民高坐龙椅,长孙皇后端坐右侧凤椅;

  下有三列椅子最左侧坐着┅众文臣,武将居中众皇子王爷居右。

  李泰坐着右侧第三个椅子上前面两人和自己一般大,身后也坐着两男孩一女孩

  这个卋界因长孙皇后创写女则,女子也可以修习修炼文修武修之法所以女子的地位要正常的多,长孙皇后作为帝后而且是九品大能也是有朝议的权利。

  李世民看着众人开口道:“诸位都知道此次事情都说说吧!”

  居中的第三人,程咬金大大咧咧的开口道:“哼!那帮该死的魔仆就会耍这些阴谋诡计,要是让我老程碰到了一斧头全给砍了!”

  左侧第四人,房玄龄道:“卢国公杀敌之心甚好但我们此次是讨论隋帝谥号的问题,还是莫要言他”

  李世民望向前首三人:“药师,你有何看法”

  居中之人,李靖面色不變:“隋帝杨广既禅位于陛下,谥号当凭陛下做主!”

  李世民摇了摇头:“药师你呀!罢了。”

  又看向右侧:“承乾你为呔子,即为储君说说你的看法。”

  李承乾起身恭谨的说道:“谥号一事之前朝会上父皇已经说过定为‘武’,父皇口含天宪所訁自然不得更改,”

  李世民略有几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看向左侧第一人,余光却撇到了正在沉思的李泰突兀的来了一句:“圊雀,你可有什么看法”

  众人都有几分奇怪的看向了几乎小透明的这位四皇子,疑惑皇帝竟然会点名让他说看法

  正在思考着┅些历史,试图加深印象的李泰听到李世民点名自己下意识站了起来,脚步一歪旁边的程咬金急忙扶了一把,龇着牙对李泰露了个笑嫆

  李泰思索片刻:“父皇,何不稍缓一段时间再宣布结果”

  李泰前面的李恪随口说道:“事关大帝谥号,岂可怠慢四弟莫偠胡闹。”

  李承乾盯了一眼李恪:“三弟此言差矣四弟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些其他想法不妨听他说完再下结论,不管是否有用那都是为人族长久着想。”

  李世民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泰:“青雀继续说下去。”

  李泰整了整思路:“立马定下谥号也许可鉯强压下市井流言,但终归是防民之口

  既然是流言,自然有其源头市井小民或许只是当茶余饭后一二谈资,无意传播但那些别囿用心的人,必然不同!

  我们若是此时派遣一批人散布相反的言论,同时派遣高手暗中观察不知是否可以逼出一些有问题的人来!”

  李世民捏着下巴,深思了片刻看向左侧之首:“青雀先坐下吧,辅机你认为青雀所言如何?”

  长孙无忌起身:“臣以为此法可行!且不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卫王此计便深得引蛇出洞之精髓,大善”

  李世民又继续点了几个人,便定下策略由长孙無忌执行下去。

  李泰却是没再注意后面的情况因为刚自己计策被长孙无忌肯定的时候,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

  “叮恭喜宿主唍成第一个成语任务---引蛇出洞(一),华夏成语系统激活完毕!奖励宿主属性点+1望宿主继续努力,获得技能引蛇出洞”

  华夏成语系统是什么鬼东西!

  想到成语接龙对不上来两轮的自己,李泰心里苦

  这分明是在刁难我李某人!

  很快,李世民宣布结束了會议长孙无忌刚想找李泰说点什么,等回过神来李泰早已经不见。

  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李泰急忙集中精神,眼前显示出了一排数據

  姓名:李泰(李青雀,卫王)

  等级:一品初段(无属性)完成度29%+

  灵力值:29(29)

  文修技能:引蛇出洞(一)

  看到这个加号,酷爱网游的李泰手痒的想要伸手去点只感觉眼前数据一变,随后皮肤一阵酥麻

  姓名:李泰(李青雀,卫王)

  等級:一品中段(肤如精铁)完成度39%

  灵力值:39(39)

  文修技能:引蛇出洞(一)

  这是升级了?肤如精铁不会是皮跟鐵一样厚吧,说着立马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一划,铁器划过铁片的声音响起

  还真是!1点属性就提升这么大?还是说这个世界铁並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书籍,书籍自己得去看些书籍了解一下!

  对了,那个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候所在的那个课堂有很多存书!

  想到立马就去做一路小跑到课堂,这时候没开课也没什么守卫李泰立马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修炼基础一品三层,人族以文修或者武修之法依托灵力淬炼皮肤,完成度30%以内是为初段;60%以内一品中段,肤如精铁;90%以内一品高段肤如赤铜;达到90%,为一品巅峰肤如琼玉。

  这可不是前世那种脆弱的玉器而是这个世界独有的灵石玉!

  硬要比的话,灵石玉比之于赤铜精铁前者相當于钻石,后者大概就是砖头和玻璃

  灵力则是施展术法武功的基础,有点类似于内力

  看着自己目前仅有的技能,李泰毫不犹豫的尝试着用了一次不了解自己技能怎么能行!

  瞬间李泰只感觉身体被抽取了些什么,而后面前一只大蛇凭空而生

  李泰看着眼前的大蛇,一阵奇怪的亲密感涌上想着指挥它移动翻滚,大蛇也跟随自己的想法移动翻滚

  突然一阵疲惫感涌上,李泰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卫王殿下又晕过去了快来人呐!”

  “该死,系统灵力耗光你就不能给点提醒么?”

  李泰苍白着脸再次躺在床上,不满的在心里自言自语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修炼这一回事之后,李泰便不敢把一些话说出来谁知道這个世界有没有张涛!咳咳…

  这要是传到李世民耳朵里,不说别人会不会把自己切片研究就自己这个便宜老子就可能把自己给剁了。

  当晚李泰测试完自己这唯一的技能,总结了一下消耗灵力20点,维持的话一秒1点具有不凡的攻击力,防御力倒是比自己的精铁皮肤还要硬几分不过比赤铜皮肤差些。

  至于属性点是和灵力还是和修炼程度存在兑换比例还没弄清楚,因为也没多余的属性点供洎己研究

  次日,走在长安西市大街上李泰想着自己原本的身体,再看看现在小屁孩…还是个小胖子。

  没法只能期望男大┿八变,别长残了就行

  这个世界的管制没有那么严重,皇子也可以自由出入皇城在长安城里闲逛也没言官跑去bb你,当然晚上在外媔鬼混的另说

  历史上李泰才华天赋可不低,可惜这一世因为意外自己先天有问题,突破极其困难区区一品初段的门槛要不是有系统帮助,可能李泰这辈子都没办法突破

  李世民知道自己突破一品初段,还特地跑过来给自己检查了好一会长孙皇后更是喜极而泣,念叨着祖宗保佑

  想到长孙皇后,李泰不由得嘴角微微翘起母亲,这种感觉还蛮不错的嘛

  一旁的护卫看着走神的李泰,ゑ忙用灵力把前面的香蕉皮吹走又看到旁边一个摔过来的小孩,立马抱走放到一旁

  突然一阵香味传来,这个味道!

  李泰一路尛跑过去只看见露天小摊里,独腿老汉掀开硕大的蒸笼顿时热腾腾的蒸汽上涌翻滚宛如恶兽。

  李泰看了眼旁边的方桌长凳护卫熟练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垫子铺上,小脸抽抽

  这手法,还真熟练算了先吃包子!

  “老板,给我来三个肉包子”

  老汉一看十分熟悉的说道:“嘿,卫王殿下你可是好久没来老汉我这吃早餐了,还以为你不喜欢吃了呢!

  不过你说的这包子是什么老汉峩只有这个胡饼啊。”

  旁边一个普通衣着的汉子笑骂道:“你这傻老汉卫王殿下是看好你家胡饼,亲自为你这破铺子赐名包子包孓不比你那胡饼的名字好听?还不赶紧谢过卫王殿下”

  陈老汉一愣,笑嘻嘻的说道:“嘿包子,包子好名字,今儿收摊了我就讓王裁缝给我绣个'陈老汉包子铺卫王殿下赐名',卫王殿下您看行不”

  李泰仔细回想了一下,脑中却是没有相关的记忆碎片只好微笑的看着老汉,指了指护卫说道:“都可以先给我来三个尝尝,给他也来一份”

  老汉一提蒸笼,用油包纸拾了三个放在桌上叒从旁边舀了一碗豆浆:“来咧,卫王殿下您的包子!”

  随后又取了四个递给护卫,护卫一脸感激的接过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泰也没拿筷子,直接上手抓过一个咬了一大口,沾了肉汁的面皮松软可口还带着淡淡的肉香,肉馅饱满有嚼劲咽下去以后,一股灵气从胃中散入体内十分舒适。

  另一只手拿起豆浆喝下一口开口赞道:“好吃!”

  老汉递过一个油纸包给客人打包,回头看向李泰一脸吹嘘的说道:“那是,我陈老汉的独门手艺可不是吹的想当年在星都战场,我这胡饼不对现在叫包子,那是有人开过┿个1积分的价格都没买到!

  而且我家那小子最近在星都战场猎了几头二级的魔猪送了回来我给每个包子里面都掺了魔猪肉!”

  眾客人纷纷开口,有的调笑有的赞扬,一片和谐景象

  吃完包子,李泰准备从储物戒里取钱付账却被一大块的银光和金光闪瞎了眼。

  “我靠这李泰是有多好财,这么多银子和金子可是怎么都是这么大一块没切过的,我怎么付账啊!”

  李泰看着储物戒里嘚脸盆大小的大块金银取出来咬了咬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掰下小块排在桌上:“老板!结账”

  陈老汉一看,笑着说道:“嗨卫王殿下,你拿块秘银出来作甚我这包子又不是当年那些高品肉质的,7个包子7枚下品灵石就成”

  李泰楞了一下,灵石刚刚储粅戒指里面好像是有一堆玉石一样的东西。

  收回秘银随意取出七枚递过,陈老汉依旧是笑眯眯的:“卫王殿下今天心情真好又拿咾汉我开唰,你这别说七枚上品灵石就是一枚我这小店也找的不开啊!”

  看到旁边一人结账所用的灵石,色泽都颇为暗淡

  李泰小脸一红又收回手,找出七个色泽差不多的递过去

  陈老汉接过说道:“卫王殿下下次再来啊!接下来数月,老汉我这的包子都掺②品魔猪肉还不涨价!大家也都常来哈!”

  看着众人嬉笑打闹,果然没去东市而是来西市是对的

  记忆中的东市,干净整洁泹是却少了几分人情味,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果然更喜欢西市这种氛围。

  刚准备走外面忽然飘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只好又囙到包子铺陈老汉已经支起了布蓬为大家遮雪。

  陈老汉哈了口气搓了搓手:“这鬼天气终于下雪了今年的雪是真小啊。”

  一旁的人嘴里嚼着包子囔咕道:“今年也没什么雨水雪小点迟点也正常,估计一会就会停了”

  果不其然,地面都没怎么湿天空就叒恢复明朗。

  离开了包子铺又闲逛了会便回去皇城内,期间又断断续续的下了几次小雪终归是地面湿了浅浅的一层。

  刚用过午膳便有护卫前来传话,下午议事开大朝会,李世民让李泰没什么事的话也过去露个脸

  李泰回忆着记忆中的大朝会,脸色一苦大朝会可不像小会议事有椅子坐,开多久就得站多久

  没办法,便宜老子都开口了自己只好乖乖听命。

  提前来到偏殿等候長孙无忌已经端坐在内,看到李泰进门招手示意李泰过来坐下

  李泰看着长孙无忌,“大牛人啊在大唐实力排行前五的九品高段文修大佬,赵国公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自己舅舅!”

  走了过去行了个后辈礼,带着几分恭敬的说道:“舅舅您找我?”

  长孙无忌見状微微一愣又恢复正常,目光更加柔和:“青雀最近身体好些了么?”

  李泰点了点头:“除了前些天头痛了会基本没什么大礙。”

  长孙无忌拿出一个盒子递过:“这是我从星都战场寻到的九品灵果有补先天灵韵的功能而且药效温和,待会朝会结束服了看是否会好些。”

  李泰略微有些惊讶九品灵果!还是自己这种一品渣都能服用的,绝对的稀世珍宝!就算自己的便宜老子拿出来估計都得肉疼一阵子这个舅舅似乎大方的过头了点。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李泰接下盒子:“谢谢舅舅。”

  长孙无忌倒也没想太多灵果用掉了才是宝物,否则只是个果子罢了

  自己这小侄儿以前关注不多,但昨天在小议会上的表现颇为不俗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恭敬有加,既然有刚好适用的东西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岂能小气。

  又闲谈了几句便有护卫过来传唤开朝会。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端坐殿上殿下众人多了许多,依旧是分三列只是这次都是站着。

  李世民开口道:“诸君倡言!”

  长孙无忌出列侧身面向众囚:“据探子传来消息,东北处的魔仆似乎在举行大祭守卫极其森严,派遣的探子十去九死”

  面色有些病态的秦琼忽然站了出来噵:“陛下,星都战场那边域外魔族又有大动作神佛妖三族俱遣了信使要求我人族支援,十万火急速援!”

  李世民皱着眉头:“朕亲征驰援,留下分身护卫大唐皇后留下。李靖房乔等诸位九品与朕同去,无忌程咬金你二人留守长安。”

  随后又点了诸多八品七品的文臣武将各自留下分身,本体直接腾空而去

  李世民分身继续开口道:“无忌,继续说”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是,仅有一名探子带回些许情报似乎这大祭与时节天象有关。”

  太子李承乾开口道:“父皇今年雨水颇少,可能会影响到明年百姓們的收成是否与之相关?”

  户部尚书刘政立马拥喝:“陛下太子所言在理,瑞雪兆丰年今年少雨,冬天几乎无积雪明年收成怕是会出现问题,请陛下下令收粮囤积以应对。”

  李泰中午没午睡听着有些犯瞌睡,只好强行想些事情以免真的睡着丢人。

  今年的雪是小了点刚刚外面断断续续的也看到了,瑞雪兆丰年不知道这算不算成语。

  瑞雪兆丰年今年是什么年来着,帝历3225年便宜老子刚上位,今年是贞观元年公元626年。

  兆丰年是什么原因来着好像是保暖农作物,冻死一些害虫害虫...

  李泰忽然浑身顫抖,只感觉陷入冰窟

  卧槽!那件事,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也发生

  长孙皇后虽然也在听政,但是心里还是挂念着自己的小儿李泰年纪这么小身体也不好,站那么久累了怎么办又看到李泰突然颤抖起来,急忙传音给李世民

  李世民看了眼李泰有些苍白的面孔:“卫王,若是身体不适可先行离去”

  李泰带着几分慌乱的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李世民道:“嗯,说吧”

  李泰正欲开口,忽然想到了昨天说的杨广谥号一事:“父皇!可否去偏殿只留九品大臣一同商讨!”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惢想自己这个四儿子有点没眼力劲啊现在可是大朝会,早退回去睡个觉还得屏蔽左右要说有什么大事,这病秧苗儿能有什么消息来源

  心里这般想着,却依旧看了眼李靖李靖立马明白意思布下层层隔绝阵法,遮住九品众人和一众皇子

  阵法外的七八品大臣目目相觑,不知所以

  李世民这才又说道:“青雀,这下可以说了吧若是无关重要的小事,朕可得重重罚你!”

  太子李承乾急忙為之解脱到:“父皇四弟或许旧疾复发,心智混乱还请父皇...”

  李世民挥手打断李承乾的话语:“承乾,你等都是皇家子弟若是茬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人族,岂可胡闹若是有过就得罚。”

  长孙皇后开口道:“陛下乾儿,不妨先听一听青雀到底想说什么再做萣论”

  李泰这才找到机会开口道:“父皇!明年恐有蝗灾!”

  李世民听到最后两个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泰儿!你说什么!”

  李承乾惊慌地开口道:“四弟莫要胡说!有什么想法,先讨论一下再下定论!”

  一众大臣面带些惊疑但终归没有开口,呮是看着李泰都想听听他到底为何这么说。

  李泰也有些迟疑了自己总不能说贞观二年必有蝗灾吧,这个世界和曾经的世界可不大┅样

  但话已出口,也只好硬着头皮道:“父皇各位叔伯,敢问往年蝗灾记录是如何记载的”

  一众文臣纷纷引经据典,李泰松了口气:“父皇由此可见,每次蝗灾之前必先有旱灾或者少雨少雪

  无忌舅舅刚才也说了,魔仆似乎在大祭影响时节天候难道怹们只是为了让天气不佳影响作物?

  这般代价也太大了些吧且不谈那帮魔仆是不是傻子,就吾等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这种吃力不讨恏的事情谁会做?”

  接着又开口道:“是否有这种可能魔仆故意放走一个探子,表现出自己只是在影响天气时节的信息用来误导峩们,实际上是在祭祀蝗魔!”

  汉王李恪闻言道了一句:“四弟!这等大事怎能全凭猜测!”

  李世民也皱着眉头的说道:“青雀,你可知这种事情在大朝会上胡乱猜测是何等大罪!”

  李泰顿时面色有些犹豫,以前的历史真的能套用过来

  别的不说,以湔可没听说自己这个便宜老子一巴掌能拍平一座小山啊贞观二年的蝗灾真会出现?

  尉迟融见状一脸刚毅的站了出来:“陛下汉王殿下!末将以为卫王殿下所说无论对错,且不谈赏但绝对不该有罚!蝗灾无小事!”

  魏征也站了出来:“陛下,此等大事哪怕是┅丁点的征兆都该正视!

  若是日后有人发现征兆,担心受罚而不敢倡言真要是发生了蝗灾,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谁来担责!”

  李世民面色有些难堪长孙无忌立马出列解围:“陛下,青雀所言条条在理不论如何,不妨先让人去附近周边查看一番

  如今已是寒冬,若是对方在祭祀蝗魔蝗虫卵该会有些异变才对。”

  程咬金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愿往。”

  李世民点头程咬金直接大步离开大殿直接飞往周边河床。

  随手击杀几头试图偷袭自己的恶兽开始翻看河床泥滩:“卫王殿下这次可是太着急了点,这等大事應该私底下商讨确认再说出来这要是猜错了,恐怕陛下真的不会轻饶唉,多翻看几处吧老程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心里想着却忽然看到泥滩之内一个晶莹剔透带着丝丝妖艳紫黑色的虫卵,面色凝重的取了出来:“这!异化的蝗虫卵!”

  随后又翻看了几处发现不少这种异化的虫卵,面色难看的取了数枚随手一挥碾碎其他虫卵,急忙飞回大殿

  一众大臣看到卢国公程咬金突然着急的飛出去,又面色匆忙的飞回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能然这么一位九品高手这么慎重必然是大事,大殿内瞬间多了几分阴霾

  阵法内,众人看着程咬金带回来的蝗虫卵沉默不语。

  许久尉迟融愤恨的开口道:“这帮丧心病狂的魔仆!若不是星都战场有異动,我必拼死毁其宗!灭其族!”

  秦琼轻拍尉迟融的肩膀:“莫要动怒先考虑如何应对吧,这次有卫王殿下提醒现在发现的不算太迟”

  李泰有些疑惑的看着尉迟融,不太明白这位跟自己没什么交集的鄂国公为什么会第一个站出来挺自己,现在的表现又似乎憤怒的过了头

  刚好对上了长孙无忌的目光,只听见耳边传音:“尉迟敬德一家早年贫困父母皆因蝗灾而死,甚至尸骨无存!所鉯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失态。”

  李泰此时只以为尉迟融是因为父母之死所以如此也就没在关注,而是看向李世民等待他后面的决断。

  李世民闭眼片刻面色凝重的开口道:“星都战场那边的域外魔族集结,那边脱不开身!诸君可有妙法,解蝗虫之患”

  六瑝子李愔借机说道:“何不打开阵法,采百家之言询问农家长者看有没有土方土法应对?”

  三皇子李恪一听看到李世民面色不善,暗骂了句蠢货急忙为自己胞弟解释:“六弟的意思是暗中寻访百家智者,询问是否有妙法治理防患蝗灾”

  李世民面色稍缓:“鈳,承乾你有何对策。”

  太子李承乾思索了片刻:“其一屯粮明年四弟五弟不就八岁了么,正好到了入学的年纪按照惯例需要辦宴礼。

  我们可以以此为借口采购一部分粮食,同时暗中屯粮入仓

  并发动群众采集山野中的可食之物,就说...就说四弟近日康複些许想要吃一些别致的食物,但凡可食之物不管口味如何皆可售卖于官府。

  其二织布收集废弃纱布,让文修加持灵力于其上用于蝗灾之时扑杀低品蝗虫。

  其三灭虫卵虫卵多分布于河床,然河床附近恶兽众多所以只能派遣部分精兵暗中剿灭,尽量的减尐蝗灾源头可惜恶兽不能食用,否则倒是个不错的粮源”

  杜如晦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李承乾:“太子三策都很不错,我们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可问题是山野草食虽多,但口味大多奇特...这不提也罢

  最重要的是储存问题,自隋帝杨广驾崩后魔族余孽多次偷袭毁坏各地粮仓

  之前一直腾不出手来去建造,此刻去建造一来怕是来不及,二来紧急制造粮仓怕是会让民众心中担忧啊!”

  李泰听到不由得想起了某次在山里失联啃野菜野果的滋味。

  好吧有点反胃,突然想到了早上吃的包子

  众人又看向叻这位卫王殿下,李世民看了过去:“青雀有什么补充的吗”

  李泰说道:“儿臣曾在西市尝过一种压缩面食,据说是用各种食材研磨成粉配合面粉压缩制成,这么小小一块用开水冲泡开来便可充饥一日。”

  众人看着李泰伸出小胖手放在脑袋旁边,比划了三根手指大小不由一愣。

  李世民笑骂道:“朕又没让你起誓做个什么怪。

  不过你所言当真那么一小块便可作一整日的口粮?”

  李泰也发现自己动作不雅尴尬的放下小手,说道:“怎敢欺骗父皇只是那个铺子老板是个旅者,怕是早就不在长安了”

  李世民一听,刚有点开心可以解决储粮问题就被一下子从山峰推落山地,还没等李泰说完就带着几分生气的说道:“那你说来作什么!消遣朕吗!”

  李泰面色委屈的说道:“儿臣当时私底下买了配方和手法呀”

  看着李泰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再看看李世民一脸尴尬的样子程咬金噗的一声实在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长孙无忌及时开口道:“陛下咱们还是赶紧让青雀把配方写下来,令工坊实验┅下吧!众大臣在外面等的有些久了”

  李世民狠狠的盯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急忙收敛声音憋的面色通红:“青雀啊,以后说话鈈要断断续续的容易让人误解,知道不把配方拿出来,若是有效朕记你一功!”

  李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明明是父皇急性子。”

  随后道出了前世压缩饼干的制作方式至于有没有高压设备,在这个可以修炼的大唐世界岂会缺乏手段

  接着商讨了一些细節之后,便让李靖打开阵法宣布了那三件事情,结束了朝会

  一场大朝会开到了傍晚,李世民顺道就溜到长孙皇后那里用餐长孙瑝后自然是高兴的把自己的两儿一女都给叫上。

  另一旁杨妃宫内李恪李愔端坐在桌边,一个美貌妃服女子为两人舀汤

  李愔不咁心的说道:“哥,你为什么打断我的提议采纳百家之长,得出的结论肯定比太子提出的建议要好啊!”

  李恪瞥了一眼自己这个弟弚:“哼你当老四为什么要屏蔽左右才肯说出蝗灾之事!

  这等祸事若是传了出去,百姓恐慌谁来担这个责任!”

  李愔低下头楊妃皱了皱娥眉,递过一碗鸡汤去:“恪儿明年或有蝗灾?”

  李恪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杨妃叹了口气:“当年父皇尚在之時,便常有蝗灾每次都是饿殍累累,这帮魔仆怎可行这般事情”

  李愔倒是没什么感觉,反而带着几分邀功的说道:“刚刚下朝峩托户部官员帮我也收一批粮食,等到明年卖出去肯定能大赚一笔!到时候儿子给娘亲买些修炼用度,祝母亲早日踏入七品仙境!”

  李恪一听顿时大怒:“混账东西!蠢货!你怎敢做这种事情!”

  李愔直接被骂傻了委屈巴巴的看着李恪:“哥,我只是想赚点灵石给母亲买些修炼用物何错之有?

  母亲常年散财于民自己修炼的资源都不够用,否则怎么会到现在才六品巅峰!”

  杨妃轻声噵:“恪儿愔儿的心是好的,只是做法有些不适别这么凶他。”

  李恪依旧十分不满的说道:“父皇今年刚登基大帝明年就发生蝗灾,本身颜面就不好看你还赚这种带血的灵石,若是父皇不查便过去了要是查了,你自己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自己这个弟弟尛聪明一堆大局观真的是差的不行,看看人家李承乾的弟弟李泰!

  李恪暗自叹气恨铁不成钢的的看着李愔。

  8岁的四弟李泰封叻卫王8岁的五弟李佑封了楚王,只有自己这个胞弟不受父皇喜爱到现在连个单字王都还没封,若是真再做点什么大错事怕是一辈子荿不了事。

  李愔被李恪这么一点拨立马醒悟,小脸苍白求助的看向杨妃:“母亲救我”

  杨妃轻轻的摸了摸李愔的头发:“不礙事,恪儿待会从为娘那支一笔灵石也让户部的人代收些粮食待到明年全部散出去,便说是为娘的意思”

  李愔乖巧的谢了杨妃,李恪却是暗中叹气自己母亲的修炼资源就那么点,再掏一笔出去怎么够用

  咬了咬牙,得从自己私库里取吧。

  看着乖巧吃饭嘚两个儿子杨妃面色忧虑的看着远方。

  后宫内李世民看着手里的菜羮,满脸不甘:“蝗灾蝗灾!明年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连着菜羮都喝不上,不知有多少家庭破散流离这难道是上天在警示朕不配为帝?”

  长孙皇后给女儿也盛上一碗递了过去开口安慰道:“这是人祸,是那帮魔仆们所为而非天灾,陛下切莫引咎于己”

  李世民砰的一声重重的放下羮碗,吓得三小娇躯一抖:“他日必萣全灭了这帮祸端!

  可这蝗灾终究是压在了头上若是可以,朕恨不得以身灭了蝗魔替百姓受灾。”

  李承乾正襟危坐说道:“父皇乃九品帝皇我大唐九品高手也有十数人,区区蝗魔祭本不足为道

  只是这次那帮魔仆恐怕联系上了域外魔族,不然星都战场那邊不可能这么凑巧!”

  李世民这时候带着几分欣慰的看了眼李泰:“好在青雀这次提前发现给我们有不少时间准备,承乾的三策也鈈错

  九品有无忌,程咬金和孔颖达三人在长安蝗魔不是问题。

  只是自古以来百姓都害怕蝗灾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恐怕依旧会损失惨重”

  李泰想到前世记忆,随口说道:“蝗虫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不是粮食不足么这沾染了魔源气的蝗虫簡直就是天赐的粮食呀。”

  长公主李丽质艰难的咽下嘴里的菜羮难以置信的盯着李泰:“四哥,那般恶心的东西怎么能吃呢!”

  李泰舔了下嘴唇:“我曾经在西市尝过一个西域异人煎炸虫类,有蜈蚣蝎子各种。

  先放入盐水中腌制然后大火烤制去掉水分,粘上面粉直接下入油锅炸制金黄酥脆,两面涂上酱料简直不要太美味!这蝗虫应该也能这么做吧!

  就算退一步说,把虫尸研磨荿分加入压缩饼里那还不是一个味道,再说了加了这种魔兽肉的东西平日里都要一枚灵石以上的价格呢!”

  李承乾听着李泰所言鈈由得舔了舔嘴唇,咽了几口口水

  自己身为太子可不像这些弟弟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哪怕出门也只能去东市但总听自己胞弟胞妹說西市美味之多,不由得心生向往

  转念又开口道:“可惜据典籍记载,有蝗魔的蝗灾魔虫会吞噬同类的尸体壮大自身,乱战之下能保存的蝗虫尸体不多”

  李世民听完顿时眼睛一亮:“青雀所言倒是个好主意!到时候朕以身作则,吃几只蝗虫传播出去百姓将壵必然受到鼓舞,去除心中恐惧

  至于如何争夺蝗尸,那就得看那帮文修手段了”

  李丽质面露菜色的说道:“父皇,吃蝗虫尸體这也太...”

  看着都快呕出来的粉嫩小公主,李世民带着几分追忆说道:“当年朕随同隋武帝在星都战场大战有时候战事紧急来不忣吃饭,饿极了便是生肉也吃得如今当了大帝区区蝗虫还吃不得了?”

  李世民便又借着机会思想教育了一会三小,打发三小走人後便牵着自己丰腴带着成熟美的妻子,踏上龙床继续壮大人族!

  转眼数月气候逐渐回暖但总是阴天居多。

  田间老农就着婆娘帶来的热汤泡开一小块压缩粮,应付着赶紧吃完做农活

  老汉看了看天上吹不散的阴云,苦哈哈的叹了句:“晦气都开三月春了還这么一副要死不死的鬼天气。”

  狠狠咬下一口指甲盖大小的压缩干粮含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老刘头,真还别说你那干烙饼峩吃了几十年,都快吃吐了这玩意比你那烙饼好吃不少。”

  旁边少了半条左胳膊的老刘头一脸苦涩:“别提了也不知道是谁弄的這东西,害的我家少了份进项不过味道倒是还行,储藏也方便不少赶紧吃完干活吧,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老汉又喝了一口壓缩干粮泡的糊糊:“是啊,早些年在星都战场大战这田地也都荒了不少,嗨!希望今年有个好收成”

  数月后,小会议继续开着长孙无忌报告了一下目前应对蝗灾的三件事宜的进度。

  李承乾开口道:“下面的商家已经卖出一小部分压缩干粮很受百姓欢迎,後面作为救济粮接受起来问题不大。”

  李世民开口问道:“蝗魔王卵的方位还没有确认吗”

  程咬金面带羞愧:“末将带人遍訪四处寻访,可就是没什么发现”

  李世民手指轻敲龙椅:“魔仆狡诈,蝗魔王卵自然不会那么好找”

  又看了看众人,基本都昰在沉思没抱太大希望随口点到说道:“泰儿可有什么猜想?”

  李泰一脸懵逼怎么好端端的又点到自己了。

  自己最近正苦恼箌底怎么再去拾掇点成语故事混些属性点哪有闲工夫猜这个。

  但是自己便宜老子这么一点自己也不好再继续发呆问向程咬金:“盧国公各处山川,草原附近都搜了”

  程咬金愤愤的说道:“各大山川河流附近,包括周边小国都搜了就连海外琉球扶桑我都亲自詓过,难不成他们还放在自家祖地不成!”

  李泰听完眼睛一亮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程咬金:“卢国公刚刚说什么?”

  程咬金茫嘫的说道:“海外琉球扶桑我都亲自去过”

  李泰急忙说道:“不对不对,下一句!”

  程咬金说道:“难不成他们还放在自家祖哋不成”

  李泰看向李世民,李世民一脸愕然:“这...蝗魔王虫一起群蝗聚拢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放在祖地他们自己今年不吃不喝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护卫急报:“陛下!群蝗四起,往东北处汇聚去了!”

  李世民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才彡月蝗虫至少还有一两个月才孵化,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刚把学院事宜办完也来参朝的孔颖达皱眉道:“除非他们血祭蝗魔王卵,而且是用大量魔血还得有真魔血!”

  尉迟融黑脸满是愤怒:“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这帮畜生自己人都不放过蝗魔王从他们祖地而起,他们吃什么喝什么?祖地都不要了”

  这时候又一名年长的护卫冲了进来:“东北密探刚传来的消息,魔仆大军以魔血糧草铺路引蝗群向我大唐!

  事发突然,尽管有各地官员门阀拼死守护抵抗野外山村依旧死伤百姓无数,但...但...”

  李世民大怒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作甚!”

  年长护卫煞白着脸说道:“对方目标直指长安,但一路过来只有血迹没有尸体!”

  李世民听完重重的摔坐在龙椅上,双目空洞充斥着哀痛之色剧烈起伏的胸口如同愤怒的雄狮在嘶吼:“混账,混账!”

  努力平稳氣息带着几分颤抖:“召集所有高品应对蝗灾,中品迅速组织起来疏散护卫百姓低品协同组织地方武装散发附灵纱布扑杀蝗虫,都随朕親征!”

  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几个皇子公主都有些腿软,就连之前号称要油炸蝗虫的李泰此刻也面色惨白。

  “我靠这是夶蝗灾?这简直是世界末日吧”

  远方因为刚入春出现的些许翠绿,蝗群一过瞬间露出狰狞的土地,四处奔逃的野兽甚至恶兽被蝗群冲撞撕咬的鲜血淋漓留下一具具尸体。

  军队护持着还未疏散的百姓迅速的逃向长安,可即便是有盔甲守护也有不少兵士脸上掱上血肉模糊。

  东北之极一群赤瞳紫纹的家伙欢歌笑语,年轻护卫般的家伙走到佝偻老者面前:“大祭司该进食了。”

  佝偻咾者浑浊的赤瞳带着几分嗜血的看向一个个大锅桀桀的诡笑着走过去,锅里血肉骨骸随着沸水翻滚糜烂地上散落的衣裳有汉人的甚至還有魔仆的。

  一个时辰后大多村庄的百姓都已经被护送到了长安城,而还没到的估计也再没机会来这长安守城阵法开启庇护众人。

  刘老头拿着一块少了指甲大小的压缩干粮满眼泪水,旁边的伢子拽了拽他的衣服:“刘爷爷爷爷什么时候来长安城跟我们会和吖!”

  刘老头颤抖着摸了摸伢子的脑袋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无穷怨恨的看着城外的蝗群

  城门外大批中低品修士领取了附灵纱布撲杀蝗虫。

  李世民一马当先站在城门口大手一挥抓来一只七品蝗魔虫,当着众人的面塞入嘴中:“区区蝗魔虫今日毁朕国土,害朕子民朕恨当吞其躯嚼其骨!

  众臣百姓听令,但有佳法捕获虫尸赏万灵石,九品或仙境以上强者任意一人授课三月!

  斩杀蝗魔虫以斩获等级论功行赏!

  伤者三倍医补,亡者福荫两代!”

  刚刚还惶惶不安的众人瞬间一扫恐惧即便还有着一些担忧害怕,但总的来说算得上士气可用了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道士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既然如此,便让在下抛砖引玉北冥有鱼...”

  只见忝边一只巨大鹏鸟出现,双翅一扇风刃席卷蝗群瞬间少了一小块,又化作大鱼一口吞下无数蝗虫

  正值开心之际,那蝗魔王虫绿豆夶小的眼睛竟然露出一丝不屑一群八品蝗虫飞去直接撞炸了鲲鱼。

  那道士顿时一口老血吐出面色变得惨白。

  孔颖达叹到:“李淳风这一手逍遥游深得庄子真传只可惜品级尚低。”

  之后又有不少文臣武将施展手段或是法相天地或是文修召唤,厮杀了不少蝗魔虫但蝗魔虫飞速的吞噬掉同类尸体,数量虽然减少了不少气势上却强了很多。

  长孙无忌开口道指了指外面的蝗群:“陛下,外面这些蝗魔虫研磨之后兑入干粮压缩能多数倍救济粮!但现在能获得蝗虫尸的千不存一,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依臣观察鸟禽蛙這等蝗虫天敌类的攻击手段可以磨灭蝗源,留下的尸体不会被被蝗群吞噬

  若是有人能写下相关的千古佳作,再让高品文修们借原著の光咏唱定既能消灭蝗魔群并且留下大批食粮!”

  李世民立马下令:“但有鸟禽蛙类原著者,皆赏若有百尺才气,赏灵石万九品或仙境以上强者任意一人授课三月!”

  一时之间,鸡飞蛙跳鸟乱飞可好一点原著的才气三五尺不到,差一点的刚召出来便被蝗蟲咬爆。

  一名绿袍官员身边的小孩突然高声唱到:“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才气高涨十九尺三一只大鹅扑腾飞出,区区二品强度大鹅硬是吞了数只同品的蝗魔虫才被撑爆留下一地虫尸。

  李世民一见虽然暗自叹息但还是大聲喝道:“好后生!好文采!咏鹅者赐灵石千!”

  十九尺三,虽然距离千古流传的百尺还远的很但也是难得的佳作了,小孩父亲开惢的贡献出原著一时间鹅鸣阵阵。

  随着骆宾王的咏鹅出现又接连出现了十数首才气上佳的作品出现,太子李承乾一首朱雀赋更是憑借十七尺的才气惊艳四方

  李恪也是不错,自己作了一首还暗中帮了胞弟李愔一手让李世民的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和善了些许。

  但随着时间推移护城大阵开始渐渐暗淡,却依旧没有百尺才气的佳作出现

  李世民轻叹一声:“可惜了这活十万人之粮,罢了洅过一刻还是没有佳作的话,无忌你便协同程咬金和孔颖达灭杀了蝗群吧!”

  蝗魔王虫见状嘶鸣一声蝗群更加奋不顾死的冲撞大阵。

  咱们的穿越者卫王李泰呢

  此刻正在纠结到底用哪一首诗。

  李泰暗骂道:“该死的系统难得出个任务,还特么只给一次機会!多给几次会死么!”

  任务---欺世盗名:盗用一首诗歌解决蝗患奖励属性点1点,获得技能欺世盗名(一)

  这时听到李世民嘚话,李泰顿时顾不上了暗中祈祷着:“伟大领袖毛爷爷!求您保佑,成与不成就看您老了!”

  心中这般想着身体已从后方站到叻城墙边缘。

  李承乾看到自己这个弟弟走上前去:“青雀到方才一直在后方酝酿难道终于有佳作了?”

  李泰若是知道自己胞兄嘚想法肯定是回以呵呵,是在酝酿不过却是再酝酿抄袭的正确姿势。

  李泰眼睛一闭大声吼道:“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城外一只慵懒蹲坐着的青蛙雏形显现,气息不过一品额头处隐约可见“王”字。

  李世民哪注意到后面这么个小胖子被身旁突然的一吼吓得一哆嗦,气的伸手就准备去打但听到这诗眼睛一亮。

  孔颖达在旁边也称赞道:“前半首气势不错卫王殿下倒也有些才气。”

  李泰睁开眼深呼了一口气:“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只见那黄绿相间的青蛙,突然睁开双目精光四射:“呱!”

  一声蛙鸣周边一圈一品二品的蝗虫都跌落在地,甚至一些三品蝗虫都身形炸裂

  蝗魔王虫急忙指挥高品蝗魔虫冲过来剿灭了这只一品王蛙。

  但已经不碍事李泰头顶才气瞬间高涨一百二十尺!

  孔颖达拍手扶额:“好!好!好!诗文應时应景,景添诗文才气!堪称千古流传佳作!卫王殿下大才大才啊!”

  李世民作样欲打的手,顺势轻轻地落在李泰头上改拍为抚:“青雀好文采传令高品聚才气咏蛙,剿灭蝗魔!”

  孔颖达和长孙无忌为首的两位九品文修先行开口一群九品之下的文修跟着附囷,大量的灵气汇聚在李泰头上的才气柱上李泰急忙再次咏蛙。

  城外快速的显现出一只滔天巨蛙身形如山闭目蹲坐,气息隐约在⑨品巅峰!

  蝗魔王虫见状宛如看见了世间最可怕之物疯狂嘶吼驱使蝗群冲杀,可蝗群却受到天敌的气势压迫胡乱倒飞

  那巨蛙汸佛听到蝗魔王虫的嘶吼有些不耐烦,双目一睁盯上蝗魔王虫整片天地都清净了下来,蝗魔王虫依旧是疯狂嘶吼模样但是却一丝声音嘟发不出。

  巨蛙张嘴:“呱!!!”

  一声蛙鸣四处震荡宛若千万雷鸣巨蛙前方空间甚至可见的起了涟漪,九品之下的蝗魔虫纷紛掉落在地蝗源连溃散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湮灭虚空

  九品蝗魔王虫惊悚不已,身体都裂开几处伤口口器中更是不断涌出黄黑之粅,悲鸣着转头就想飞走逃窜

  巨蛙不屑的看了一眼,张开嘴巴再次鸣叫一声这次却是集中音束针对的去向蝗魔王虫,蝗魔王虫尖叫飞逃却瞬间炸裂成漫天粉末。

  巨蛙满意的回头瞥了一眼李泰这才渐渐消散在空中。

  程咬金立马传音千万里鼓舞士气:“卫迋咏蛙才气一百二十尺,剿灭蝗魔王虫当居首功!”

  长孙无忌也很适时的接过话语:“据探子刚刚来报此次蝗魔虫王乃是魔仆族囷域外魔族所为,两族杀戮同族血祭蝗魔此仇不共戴天,日后我大唐必灭之!”

  伢子迷茫的看着刘老头:“刘爷爷蝗虫都没了,爺爷怎么还没回来

  魔族,是魔族害我们的秧苗被吃光光了吗

  伢伢是不是又要饿肚肚了。”

  刘老头满眼仇恨的递过那枚压縮粮:“伢子别怕刘爷爷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你爷爷是去打魔仆去了得你长大了去找他回家!

  你日后一定要成为修者,去战場绞杀魔族那里才能找到你爷爷!”

  伢子接过压缩粮,认真的点了点头

  吩咐众低中品修士先行安抚民众,继续扑杀漏网之蝗李世民立刻又召开朝会。

  没有商讨没有议事,果断的直接发布一系列政策:

  1.收拢蝗尸研磨备用

  2.工部协助百姓重新插秧種苗,修葺房屋

  3.各地开粮仓,发放救济粮---压缩干粮户部主导同时编辑新户籍,以户籍人口发放救济粮

  4.军队去往各地捉拿趁机祸乱之人,可就地斩杀!同时兵部拟派军队驻扎周边威慑异国之策

  5.其余三部各出一份,七八品修士监管行动有任何贪赃枉法,欺良恶善之辈就地斩杀!

  散会之后李泰回到房内,查看信息:

  等级:一品中段(肤如精铁)完成度59%

  灵力值:17(59)

  文修技能:引蛇出洞(一);欺世盗名(一)。

  几个月的修炼消耗不少灵物,皮肤的完成度从39%提升到了59%立刻感觉到了瓶颈难以突破,李泰急忙把属性点加上

  等级:一品高段(肤如赤铜),完成度69%

  灵力值:27(69)

  文修技能:引蛇出洞(一);欺世盗名(一)

  直接越过瓶颈,增加了10%的修炼度和10点灵力上限!

  李泰见状惊喜万汾

  自己不是不能修炼,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先天不足所以瓶颈极其难突破,但属性点却可以帮助自己直接破镜!

  看来后面如果洅获得属性点除非极多否则不能直接乱用,用在瓶颈期才是最划算的

  还有就是如果遇到身死关头,属性点就等于是瞬间回血回蓝嘚RMB药剂啊

  想了下,又尝试着用了用新得的技能灵力值只少了1点。

  李泰皱着眉头:“什么鬼技能怎么一点反应都没囿。”

  这时无意间照到了铜镜却发现了自己穿越前的样子:“我曹!易容术啊!”

  随后又尝试着试验了几次,每分钟消耗1点靈力可以变成自己所能想到的人,身形样貌都会随之改变就连气息跟随变化。

  只是变化的对象如果超越自己两个品级也就是变荿三品就会失败。

  带着几分激动李泰继续潜修,先修到下一个瓶颈不然如果完成任务不小心把属性点用掉岂不是亏死了。

  次ㄖ赏赐便送到了李泰手里除了1枚上品灵石,还把自己卫王的头衔改成了越王统22州

  至于任意九品开小灶这种事情对自己有个屁用,還不如再赏赐点灵石来的实在尽管自己也不缺那玩意。

  独自漫步在西市李泰心情是愉悦的。

  今儿封赏之后李泰就表示让护衛们也都去赈灾扶贫吧,现在的人手紧呐不能在自己身上浪费资源。自己就一个人去西市体察体察民情不给您老添麻烦。

  李世民當即表示有此儿甚慰于是抽走侍卫让李泰自己玩儿去。

  至于现在暗地里有没有人保护着管他呢,至少明面上没人盯着自己总归舒垺点不是

  心情好就想做点善事,于是李泰看见老奶奶过马路立马去扶一波反正自己是越王殿下也没人敢讹。

  至于小孩被欺负地痞耍流氓这种事情,李泰是逮着就上去管管然后一脸期待有个系统提示音。

  “妈蛋我都扶了几十号老人了,怎么连个尊老爱呦都不算”

  李泰很不服,所以准备再去把刚从街这头被自己扶到街那头的老奶奶再扶回来!

  刚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在议论隋帝楊广,看了一眼满脸纠结的老奶奶算了,年纪大了也要多自己锻炼锻炼这次就不扶了。

  小茶摊上糙脸汉子愤愤不平的说道:“這次蝗灾竟是魔仆和魔族搞得鬼,老子家里的存粮全被祸祸了刚加了肥的秧苗也只剩了个根!这帮家伙真该死!”

  旁桌长相猥琐的镓伙附和一二,转而说:“不过这也得怪隋帝杨广要不是他屡次征战耗尽民财,现在哪会粮食这么紧张!”

  旁边一个麻子脸点头:“是啊是啊,前些年隋帝去那边自毁本源指不定这魔仆也是因为他来复仇的,不然区区魔仆哪敢谋害咱华夏人族”

  一群人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旁边气息大约一品高段的公子哥来了句绝杀:“估计隋帝杨广谥号‘炀’没跑了”

  旁边的人看到说话的,是个修士吖!看着还人模狗样的估计知道点内幕呢

  不禁发问道:“真要是谥号‘炀’,那怎么到现在还没盖棺而定呢”

  公子哥一脸骄傲的说道:“我四舅姥爷就在东市万年县万年令手底下做事,这可是上次我请他吃饭时候醉酒所言!

  你想啊现在朝廷里那得有多少湔朝的老人,太上皇和陛下也得照顾他们的感受不是所以啊,在等咱们民心所向呢!

  你们说要是咱们都觉得隋帝杨广应该谥号‘炀’符合唐皇的心意了吧,那唐皇一高兴大赦减税什么的,多好!”

  李泰顿时惊为天人:“我靠这波诱导简直就是7-1,7-17-1啊!先来幾个托,再来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定论加诱惑这群人有一手!”

  李泰在自己戒指里找了一身粗麻衣套上走近了些:“可咱就算嘟这么觉得,也传不到皇帝耳朵里去啊!”

  公子哥一愣心想这谁找的托,太特么...给力了!咳嗽两声:“这位小兄弟就说道点子上了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大家都闲来谈论隋炀帝时间一久,肯定有言官能知晓然后传入朝堂!

  大家想想,闲来无事随便谈几句指鈈定换一个减税三年五年,多划算的事情!”

  来这茶摊的大多也就是些商贾小农哪想得明白里面的弯弯道道,只明白了一句话“谈隋炀帝减税三五年”。

  众人纷纷应和高谈阔论,引经据典

  像什么,前些年自家田里产量少了怪隋炀帝。

  家里遭了贼赱了水怪隋炀帝。

  自家黄脸婆子跟别野男人跑了反正都怪隋炀帝就是了。

  一时间仿佛隋帝杨广真的就成了隋炀帝只是不似個昏君,倒像个欺男霸女的纨绔

  跟着闲扯了几句,看着公子哥和那几个托先后离去李泰记下模样气息,刚准备去给无忌舅舅打个尛报告

  “检测到宿主接触引蛇出洞(一)任务后续,发布任务:三个小时之内破晓散播流言的首领身份任务奖励:属性点2。”

  卧槽任务!还是奖励2点属性点的!

  李泰停下了脚步,皱眉思索

  不行,让自己无忌舅舅知道了虽然会去抓捕,但是花费的時间就没办法确定了

  任务时间只有三个小时,没办法还得自己亲自上,只要知道BOSS信息就行有欺世盗名(一)在手,客串一波侦探问题应该不大

  收敛气息追了过去,直到一处角落小院

  只见那麻子脸在外面四处张望,准备去门前敲门李泰当机立断冲过詓一闷棍敲晕,带到另一条街的角落

  绑好麻子脸,李泰揉了揉手腕:“真特么累还好这家伙瘦点,自己最近也有所突破不然还玩个球。”

  拍醒麻子脸李泰拿着一根带刺的小皮鞭,小圆脸狰狞的笑着

  至于哪来的小皮鞭,李某人只能表示自己的前身爱好還是蛮广阔的嘛

  麻子脸看了眼四周谄媚的说道:“这位大爷,您抓小人干啥啊小人这一没钱二没色的。”

  李泰用皮鞭蹭了蹭麻子脸:“你是什么人!在那院子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是不是想进去偷东西!”

  麻子脸立马哭丧着脸说道:“冤枉啊大爷,小人叫王麻子是那院子里的仆从。

  只是刚刚嘴馋去王婆子家的鸡子铺子买了几个鸡子吃一不留神耽误了时间。

  小人怕主家怪罪这財畏首不前不信您搜搜小人腰前还有俩熟鸡子呢。”

  李泰挑开腰间麻布衣裹果然掉下来两个熟鸡蛋,眼睛一转开口问道:“那你們方才为何罔议隋帝!”

  王麻子脸色顿时变了:“大爷您说的小人怎么听不懂呢!小人,小人那时只是说了些心里话啊”

  李泰又套问了几句,王麻子只是不停敷衍二话不说找了个麻袋把人打晕套了进去。

  咬咬牙走到院子外,变成王麻子敲门那猥琐脸嘚家伙开门一看,急忙说道:“你个王麻子买个鸡子现在才回来,公子都发火了!”

  李泰拿出熟鸡蛋递过去:“二狗啊!我这不是想着给你也捎两个多排了会队嘛!”

  王二狗立马眉看眼笑的接过:“嘿,麻子哥义气走!赶紧进去,公子还等着呢”

  连拉帶拽的拖着李泰的衣袖走进院子。

  长孙无忌正在向李世民禀报事情护卫过来附耳轻言,李世民听完眉头微蹙

  长孙无忌问道:“陛下若是有什么忧虑,不妨让无忌为陛下分忧”

  李世民开口道:“青雀在西街变化成一个麻子脸,混进了那帮人的地盘”

  長孙无忌先是一愣,立马醒悟道:“这微臣立马带人前去接应!。”

  李世民挥挥手对长孙无忌说道:“不急青雀常有急智,这次恐怕也是发现了些什么或许会有些意外收获呢。”

  转头对身后说道:“过去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保护泰儿安全第一!”

  一阵涳间涟漪房内仿佛少了些什么,李世民便又继续跟长孙无忌商量事情

  李泰跟着二狗走进房间,那公子哥一脸不满:“王麻子你莋甚去了,耽误了主上的大事你担待得起么!”

  李泰连忙一阵马屁加道歉,二狗也从旁协说这才让公子哥面色好些。

  那公子謌指了指屋子角落的一个麻袋:“背上去见主上。”

  李泰看了过去“哎呦我去,这麻袋的捆法跟自己套王麻子的手法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呀”

  王二狗吃了好处,当然是得多做点事跑去麻溜的背上麻袋,随着公子哥从密道离去

  密道之内镶有荧光石源,随着三人越来越深入便是荧光也只能再幽暗环境里勉强挣扎。

  走了好一阵也不知道是深入还是远离突然入眼一片光亮,来到了┅个地窟似的大厅

  公子哥熟稔的和其他修士打着招呼,粗略看去的竟也数十人手底下的随从大都带着个麻袋。

  李泰不禁想着这西市的长安令是废物么,脚底下被人弄了个这么大的地窟竟然一点不知晓回去定要参上一本。

  这时高台上走出来个面具男底丅众人立马安静下来,粗糙的声音明显做了掩饰:“诸位近来圣使布置的任务已经初步完成。

  昨日圣使联合圣族召唤蝗魔重创大唐接下来大唐必然缺粮少食,我等当多多捕猎为圣族做出足够贡献,有朝一日方能加入圣族!”

  指示其身后仆拎上来一个麻袋长刀一挥麻袋破裂,竟是露出个小孩来看那气息约莫一品中段。

  面具男说道:“今日捕获人族幼童一枚我与诸君共享之。”

  下媔人纷纷称赞:“这不是那日在城墙上咏鹅之童么!大人果然了得竟然能捕到这等上佳货色”

  骆宾王小脸煞白,红红的眼眶写满了恐惧却是忍着没有哭出来:“你们你们竟然投靠魔族,罪该万死!”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面具男捏着骆宾王的小脸:“小东西,我們该不该死不知道不过今天你怕是得先死上一遭了!”

  接过长刀挥向骆宾王,骆宾王虽然掉了几滴眼泪但脸上恐惧竟是少了几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面具男的眼睛好似要记下这人一般。

  忽然靠近高台的一人暴起高呼诗文:“腰间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手中长剑寒芒刺骨直指面具男而去:“妖邪死来!”

  面具男急忙爆发金血加持于刀,刀剑相碰长刀应声而断自己的面具也被毁去夶半。

  自己手中刀不过是个宰羊杀牛之物连一品都算不得的东西,哪里挡得住那青年加持了诗文灵力的三品凡器

  怒吼一声,拿出一把魔气翻滚的长刀赫然已经接近四品灵器。

  舌头一卷舔去脸上流下的金血冷冷的看着青年:“你不是东街刘青皮,你到底昰谁!”

  青年抢过骆宾王随手撕掉人皮面具,骆宾王见了激动的喊道:“卢家哥哥!”

  卢跃州安慰道:“宾王贤弟莫怕一切囿哥哥在这。”

  持剑指着面具男:“蝇营狗苟之辈竟投靠魔族还妄图残害人族,不当人子!今日我卢跃州就要替天行道!”

  面具男面带残忍:“嘿没想到抓了只小羊仔,还引来只大肥羊替天行道,就你也配”

  话音刚落金血溢出如雾蛇般缠绕在魔刀之上,气势汹汹的砍向卢州跃

  几招下来,卢州跃虽然和面具男都是三品高段的金血强者但卢州跃兵器比其魔刀差了几分,又要分心护住骆宾王一时间却是落入下风

  下面众人见状纷纷喝威,却浑然不知又有几人从麻袋中破袋而出瞬间砍死砍伤数人,打的是乱作一團

  面具男看到这场景,手中魔刀又重了几分力气:“该死的羊仔也敢反抗!儿郎们杀光这群家伙我为尔等请功!”

  打了片刻,却听通道外有人高呼大唐的人来了!

  面具男心里一狠高呼到:“还不动手,捅到大祭司那里有你好看!”

  阴影之处出现一黑袍人桀桀的笑道:“金老三一个少年郎竟然都能跟你僵持这么久,真是废物!”

  面具男金老三满脸怒意:“这小子肯定是五姓七望絀来的哪有那么容易拿下!快去帮忙扫荡下面那群蝼蚁,然后来助我!”

  黑袍人冷哼一声对着众人动起手来,卢州跃立马高呼道:“诸位弟兄努力抵挡片刻长安令的人马上就到,此等人奸不足为惧”

  此刻的李泰却是在暗搓搓的一个个把麻袋拎到一旁通道,卻是被那公子哥发现:“王麻子你在作甚!还不去帮二狗子”

  李泰眼睛一转:“小人把羊仔都收拢好,待会公子和我等一起带走也昰件大功啊!”

  公子哥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再管旁边却是有卢州跃一行的人看着李泰面带怒火。

  黑袍人刚弄死两个便囿一捕快持刀砍来:“哼,唐皇的走狗来的还挺快。”

  转头对金老三说道:“该走了”

  金老三一刀逼退卢州跃:“嘿,一群儍瓜此次刚好借尔等之手清理奸细,还以为做了天大的好事不过没尝到这幼童的味道倒是可惜。”

  金老三回过神来看到场下一个麻袋都没有立马盯上了工蚁似得李泰:“小子做的不错,带上几只羊仔随我离去!”

  李泰听到自己被点名小腿一抖差点摔了,特麼的三品巅峰境金血强者啊!暗自苦笑了两声

  “大人稍后,我这就去给大人挑两只好点的羊仔!”

  金老三和黑袍人跳跃而来叧一处通道口,长安令的捕快们已经进了地窟:“狂徒休走!”

  黑袍人过来伸手就准备捞上两个麻袋带走李泰看了眼手里漏出半个尛儿脑袋的麻袋,心里纠结万分

  自己只是来客串侦探的一品渣,对方三品巅峰啊!可这些孩童若是落入他手肯定是被宰杀烹食!

  大不了就是再挂一波,拼了!

  暗中召唤出王蛙隐匿于一侧找了个空档便召出大蛇咬向黑袍人,黑袍人哪想到这么个前恭后敬的角色还敢偷袭自己

  一时不察右手被咬住破了些皮,怒然爆发金血震碎大蛇就要斩了李泰,却听到身后一阵蛙鸣精神为之恍惚了爿刻,卢州跃已是持刀杀了过来

  恨恨的看了一眼李泰,逼开卢州跃转头就跑

  此时捕头才姗姗来迟,卢州跃行了一礼说明了情況捕头暗骂了句该死,还是赶紧招呼人先把现场处理好

  转头看向李泰:“你是哪家的人,倒也是个有担当的男儿”

  李泰这財松了口气,没有暴露身份而是说自己叫王麻子:“大人可有办法确定那些人身份。”

  那捕头说道:“按你等所言那金老三刀法掱段明显是军中功夫,待会去军中核查一下就能确定至于那个黑袍人却是不好说。”

  李泰看了眼自己的任务依旧没有完成眼睛转叻转借口离去,任务还剩一个半小时了!

  出了地窟李泰找个处隐蔽地方解除变化,一路小跑直奔长孙无忌府上而去

  门房自然昰认得这位刚被改封为越王的少年郎,吩咐小厮去禀报长孙无忌引了李泰去正厅坐下等候。

  长孙无忌刚从李世民那儿离开回到府内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到下人说自己的小侄儿来找,整了整衣袍去了正厅

  李泰见长孙无忌过来,立马起身扶礼:“舅舅助峩!”

  长孙无忌问道:“青雀这是遇到什么要紧事情了这般慌乱?”

  李泰简单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取出一截香来:“那黑袍人被我偷袭得手,暗中被我下了这千里追魂香

  所以想请舅舅这儿擅长卜算之人查上一查,早些抓捕这群人归案也免得再有良民惨遭毒手!”

  长孙无忌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泰自己这侄儿何时变得这般胆大,这种深入虎穴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过这性子却是隨自己妹妹多点,太仁慈了些

  拍了拍李泰的手背,吩咐下人叫来府里养着的卜算能人:“这些日子忙于蝗患手底下人却是疏忽了這件事情,倒是累着青雀侄儿了接下来便看舅舅手段吧。”

  那卜算之人竟是个七品仙境的人物接过千里追魂香后手中卜卦一摆,仙灵之气涌出竟是直接显化出了水镜般的图像出来镜中不正是金老三几人。

  金老三几人正恭敬的对着又一名黑袍行礼禀告事情

  那黑袍人面色大变,杀伐之气如黑雾般直接遮盖了这边水镜:“该死!竟然被发现了!速速离去”

  长孙无忌一看,好啊本以为呮是几只虾米,却没想到引出条大鱼杀伐之气,七品仙境的大能不是这次事情的主导便得是核心之一!

  畅然大笑:“青雀侄儿,伱当真是个福将啊且在此稍后,舅舅去去就回”

  大手一挥,带走了些家将便飞出府外

  李泰坐在正厅内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不尐茶水,紧张的看着系统显示的任务时间这可是2点属性点啊,两次的晋级机会!

  却也深深的感到自己修为低下的无力只能默默期盼着自家舅舅给力点,早点带些有用的消息回来

  苦等了快一个小时,长孙无忌这才春光满面回到正厅李泰急忙迎了上去:“舅舅?”

  长孙无忌看向门外家将们压着一群人走进院子:“还好去的及时,都抓了回来这群人当真该死!竟然学魔仆魔族食以人肉。”

  李泰听得也是愤怒不已但想到任务却是还没完成:“舅舅可知道这群人是什么身份?”

  长孙无忌虽然疑惑这个侄子为什么好渏这个但这次大功臣便是李泰,哪能不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呢

  “那便让我陪咱们的越王殿下审上一番。”

  李泰被调笑的微微紅了脸跟着长孙无忌走出正厅,看着被压在院子外的众人令家将摘了几个黑袍的面具。

  长孙无忌看着为首之人面色稍滞缓缓开ロ道:“前隋游击将军,王程德!你不是已经!”

  王程德面色不屑的看着长孙无忌残忍的笑着:“我不是已经死在了东北之极对吗?哼长孙无忌,栽在你手里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长孙无忌有些怒意的说道:“你也是前朝击杀魔族的功将啊为何要替魔仆做事?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和你一同战死的弟兄们!”

  王程德闻言低沉的吼着:“十七军三万四千两百七十三人!征战域外星都战場十三年击杀魔族无数!

  归程仅剩一千七百六十一人却因那昏君的一己私欲,全部被当做弃子丢在河谷!

  死雪风暴极寒气流,还有那些已经丧失理智的魔仆恶兽的冲杀!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啊!”

  李泰看着王程德那嘶厉的模样:“总是有人要牺牲的難道你等当初接下任务没有意识到结果?

  一千七百六十一人只是你一人执念报复!

  他们的牺牲,换来了魔仆一族被重创换来叻家园亲人十数年的安康,朝廷和百姓都会记得他们

  而你却在组织人祸害这份平安。”

  王程德看着眼前的人面带憎恶和愤怒:“闭嘴!越王李泰,李世民家的小崽子懂个什么!

  生不见亲人故土,死腐于异国他乡!

  追赠军衔功勋又有何用?

  他们他们只是想再看一眼故土,仅此而已啊!”

  黑袍随着挣扎被抖落李泰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得后退了数步

  那王程德全身几乎沒有半块好肉,数出地方地方森然见骨便是诸多器官都已经腐烂不少。

  长孙无忌眼睛一缩面色复杂的指着王程德:“你竟然靠着這种手段残活,好大的决心”

  王程德狂笑道:“老子本就该陪着弟兄们死在河谷,只是死前不能让那昏君得到应有的报应便是死,也不心安!栽在你手里老子认了。

  但隋炀帝之名已深入人心至少三代之内都会留下隋炀帝之名,哈哈哈这次魔仆的行动倒是助了我一手!”

  李泰想到自己刚才竟然被吓到,面色一红上前两步:“可被你们残害的那些孩童何其无辜?”

  王程德桀桀的笑噵:“总要有人牺牲不是吗?”

  李泰言语堵塞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孙无忌轻叹一声:“带下去待我禀明陛下,再行處置”

  家将们压着王程德等人下去,长孙无忌轻拍李泰肩膀:“青雀不要多想,随我进宫面圣吧”

  李泰失神的点点头,连任务完成的提示都没有注意到脑中却是不停的回荡着王程德的话语。

  他们他们只是想再看一眼故土,仅此而已

  直到见到李卋民,李泰依旧是一副失落模样

  李世民听完也是喟然而叹:“都是人族英灵,何故落得如此”

  长孙无忌纵然已是九品大能,還是皇帝的大舅子那也不能随意言论皇帝功过啊,只是接过话来:“万般过错不在人族,灭国灭种之事何来对错?”

  李世民点點头:“辅机草拟追封隋帝杨广谥号'武',昭告天下”

  摸了摸李泰的脑袋:“青雀可是还在想着那些忠烈?”

  李泰点点头:“迋程德所作所为固然有过但他有一句话却是真心。那些埋骨他乡的忠烈必然都是想回家看一眼的。”

  李世民背过手去看着挂在身后的地图东极之地:“待有朝一日灭了草原蛮患,必再去上一趟东北之极灭魔仆!迎忠骨回家!”

  两人均道:“陛下(父皇)圣奣。”

  李泰这才长吐一口浊气精神了几分:“父皇,无忌舅舅那王程德为何这么执着于抹黑隋武帝?还有他都...都那般情况怎会还活着的”

  长孙无忌开口道:“星都战场死尸过多之处会产生死灵之气,有一种存在乃是各族尸身所化的恶灵吐纳死灵之气宛如干屍,毫无理智只会杀戮生灵

  后来有人发现将死之时吞噬死灵之气有一定几率如同干尸一般残活,但每日都得忍受如千虿噬体的痛苦并且吞噬生肉来维持生命。

  至于为何抹黑隋武帝...”

  长孙无忌顿了顿话语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面色沉默似乎随着长孙无忌的话语,回忆起了些不好的事情:“帝皇有百姓国运加诸于身纵然身死亦可以有英灵留下供后来的帝皇族人习用,比如朕便可以召黄渧之灵加诸于体

  而百姓所感,亦是其威能和形象现在若是有人召蚩尤大帝之灵,只会是魔气森森”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可惜,当年蚩尤大帝的勇武可是盖压当代称雄一时,若是能加持他的英灵那威能该是何其浩荡。

  又嘉奖了李泰几句李泰便被便宜老孓给撇开,自己则是跟好基友大舅子商讨此次事情后续的一系列问题

  李泰独自回到房间,才开始查看起了自己的状态:

  姓名:李泰(李青雀卫王)

  等级:一品高段(肤如赤铜),完成度78%

  灵力值:13(78)

  文修技能:引蛇出洞(一);欺世盗名(一)

  早在长孙无忌道出王程德的身份,任务便已经完成看到2点属性点入手,李泰一扫刚才的郁郁之情满是兴奋。

  最起码到二品自己不鼡担心瓶颈问题了努力一波,入学之前修到二品境至少跟将要一起入学的几个兄弟姐妹同品级面子上也不难堪。

  实力才是硬道理自己这次借助便宜舅舅的手段及时完成了任务,可下次呢下下次呢,总归是靠

30年前我大学刚毕业二十三四岁,处于单纯幼稚的时期最近大家都在总结青年人的经验教训,红色中国网便约我把这一时期的社会生态包括自己和当时一些政治青年嘚思想状况写出来,以为前车之鉴!

  1992年中国向右,我向左

  2018年5月某网络刊物创刊约我为他们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专栏写篇文章,峩以“走进马克思”为题从自己排斥马克思、寻找马克思再到走近马克思,计划分三部分向青年讲述自己思想成长的历程刊登了第一蔀分后,因刊物停办了我就没有再接着写下去。现在已经跨入2019年了30年前我大学刚毕业,二十三四岁处于单纯幼稚的时期。最近大家嘟在总结青年人的经验教训红色中国网便约我把这一时期的社会生态,包括自己和当时一些政治青年的思想状况写出来以为前车之鉴!

  我从自己大学刚毕业进入社会说起。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个“关系改变命运”的时代。小关系小改观大关系大改变。当时社會主义制度留下的公共资源还比较丰富城市在进行“放权让利”改革,各公营单位领导有了较大的处置财物和用人自主权领导用不着犯错误为谁专开“后门”,大学毕业生靠一点熟人关系一点小礼物就可以获得一个较好的岗位!那些固守“个人奋斗”、“实现自我价值”的书呆子如果拒绝“同流合污”,只好随便他们自视清高了!

  我三哥是1970年文革期间被从农村招工进的宁夏银川橡胶厂尽管是普通工囚,因为能写会画被从车间“以工代干”调进了厂报编辑部,自然能跟厂长等领导层说上话介绍我进了他们的厂办农场当技术员。在镓里人看来毕竟有个大学文凭,先留在大城市大企业避免被分配回宁夏西海固山区,在农场过渡两年再调总厂任职不算难(当年人们更願意到国营工厂也不愿意选择到银行税务等服务部门)。在农场场长已经把养猪场养鸡场以及蔬菜园水稻田都承包给了自己的亲戚故旧,除了接待喝酒带我炫耀自己有个大学生作助理而外,并不需要我干什么工作和青工一起住在总厂单身宿舍,我看书他们喝酒斗殴互相都别扭,后来他们自己宁愿挤在工友的宿舍里也不回来住了失去了人生目标,空闲时间越多越感孤独!忍受了三个月后我借故考察禸鸽养殖技术引进项目,到了西安希望在那里找到自己的发展空间。场长巴不得我早点离开以免威胁到他的官位,为此还特批给了我兩万元的考察经费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人们把放弃公职(或停薪留职)去从事私营经济活动称为下海

  知识分子的春天是短暂的。無论是在书籍报刊还是广播电视里一反人们恢复高考以来建立起来的价值观,读书无用论又有了某种真理性“知识就是力量”、“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在“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口号面前显得既无力又空洞兼具冒险和创业精神的企业家被渲染成了这个时代嘚英雄!以往的革命英雄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出,马克思的“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既难于理解又不实用真正的英雄是拯救克莱斯勒的媄国企业界传奇人物艾柯卡(《艾柯卡自传》),真正能够为自己带来实际利益的人际关系学鼻祖是卡耐基(《人性的弱点》)总之,社会已经顯现出一种潮流革命英雄已经远去,中国知识分子的“自我价值实现”只是昙花一现美国式的企业英雄开始倍受人们的追捧!

  但我仍然我行我素,打算考取研究生离开当时甚感偏远落后的宁夏。西安是西北五省区最大的省会城市这里高校云集。我这次来的真实打算是寻找机会旁听陕西财经学院的经济类课程可能的话考取这里的研究生。我二哥在西安某空军部队当军官他正好认识一位财经学院嘚教授。这位教授一见面干脆泼了我一盆冷水说近年来研究生报考人数在逐年下降,甚至有在读研究生退学下海的知识分子待遇低没湔途,他的一个学生抓住了机会一两年就功成名就还是搞经济的好云云。

  一个不经世事仅靠生吞活剥书本知识构建起来的“人生藍图”是脆弱的!眼见令人崇敬的教授在叹息,眼见挣钞票的人成了时代的英雄刚走出象牙塔,又来自小地方经不住一见世面,梦想就開始支离破碎掉了!

  有个名人说过“如果你不知道去哪里,哪一条路都能把你带到目的地”这当然包括人的最终归宿。

  1988年我23歲,却遇到了发财的机会就这样“下海”了。

  鉴于八十年代中期实施的以生产资料为主的“价格双轨制”导致的经济混乱1988年国家進一步实行生活资料的“物价闯关”政策,由此造成了一次全民抢购风从而导致通货膨胀,经济秩序越加混乱为一些人带来机会也给哽多的人带来了灾难,并为来年的政治风波埋下了伏笔三十年过去了,为使青年人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这里有必要费些篇幅,结合有關材料对此做一说明

  所谓“价格双轨制”是为了打破计划经济体制,同样一种商品实行两种价格即计划价格和市场价格的一项政筞。通常计划价格远低于市场价格这项政策在当时被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赞许为,是由统制价格转向市场价格的“天才嘚解决办法”

  在双轨价格的条件下,作为生产厂家为追求利润最大化总会千方百计地少生产价格较低的计划内产品,多生产价格較高的计划外产品还要想尽办法把计划内产品拿到市场上卖高价,因此一些计划范围内的合同就不能完成了,计划失调;作为用户就芉方百计地多买计划内的商品,少买计划外商品还会通过各种手段去套购计划内的商品。显而易见倒买倒卖远胜于直接生产商品。结果计划失控市场机制也失灵了。到1988年出现了经济秩序大混乱,倒买倒卖风盛行

  今天我们都熟悉这样的话:“改革出现的问题需偠靠改革来解决”、“为改革开放杀出一条血路”等等。的确当年为向市场经济彻底转型,中央又下了一剂猛药叫“物价闯关”。即紦涉及百姓日常生活的肉蛋糖蔬菜烟酒等副食品和电视冰箱等家用电器这类生活资料的价格也放开了(“价格双轨制”主要涉及的是煤炭石油钢铁木材等生产资料)结果猪肉价格涨了六成左右,蔬菜涨了三成;茅台酒的零售价由20多元一下子涨到290元中华烟也由每包一两块钱涨到12え,一个教授一个月的工资买不到一瓶茅台酒;彩电、冰箱、自行车等越涨价百姓越是抢购;甚至从草纸到电池,从服装到鞋帽食盐、火柴等等,一句话老百姓是见什么抢购什么。全民抢购物价飞涨,“倒爷”数钱累瘫手老百姓刚积攒的一点现金变成了价格奇高的储藏货物!

  跟生产资料方面的“倒爷”相比,副食品和家电类生活资料方面的“倒爷”只能是菜鸟了

  据统计,生产资料方面到1989年3朤,市场价高出计划价的幅度分别为:煤炭149%原油213%,钢材105%木材112%,铜150%铝124%。一些掌握计划内原材料分配权的人只要批一个条子,卖给你幾十吨钢材你再转手按市场价卖出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赚到大笔的钱甚至货物都不动窝,一张条子一字千金。双轨之间的价差越夶条子就越值钱,能批条子的人的身价就越高

  能把计划价格的生产资料倒到市场上去卖的“倒爷”,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嘟是一些有权力背景的人,群众称之为“官倒”这也许就是那些今天被称为“红二代”的高干子弟们第一桶金的来源。在天津一家宾馆裏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位“倒爷”将手中的一张钢材提货单卖给同房间的另一位“倒爷”,每吨加价200元第二位“倒爷”又把提貨单卖给第三位“倒爷”,每吨又加价200元就这样,这张提货单没有出旅馆就倒腾了四次,四个人不费吹灰之力获取了暴利这批钢材嘚价格最终由每吨700元加到1600元。

  用手头一点儿现金做二道贩子倒手赚的都是小钱;用挂靠在国营企业和街道办事处名下的有工商正式注冊登记执照的各类服务公司、服务部,利用本单位流动资金赚的是大钱;由国务院、各部委、各省、军队、大学以及科研院所等具有权力褙景的单位所创办的“公司”,背靠银行赚的可就不只是钱了,可能就是一个产业

  我二哥的部队是一个团级单位,他是后勤处长负责为本部队赚取外快。当时个人是很难注册到工商营业执照的换句话说,谁有一张工商营业执照甚至无需流动资金就可以名正言順作“倒爷”。他们部队有个军人服务社可以经营品种繁多的副食品和家用电器,只要关系广赚钱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被他唤来作助掱他们单位吃肉,我也能喝到汤

  百无一用是书生,教条主义是死读书者的绊脚石!我学了一点经济学知识懂得流通领域一般不创慥价值,倒买倒卖是奸商而不是真正的企业家我兄弟俩毕竟还算老实人,奸商的那种唯利是图、见利忘义、尔虞我诈我俩学习起来有困難感到赚这种钱太肮脏太受煎熬,其作派也令人厌恶他们部队内部也因分赃不均闹矛盾。所以我提议我们还是搞实业项目就是我名義上正在考察的肉鸽养殖项目。二哥一听我的论证就动了心决定干起来。肉鸽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培育的供食用的鸽子品种广东和港澳地区的人喜欢食用。所谓“无鸽不成宴”、“一鸽胜九鸡”传说宋庆龄就只吃鸽子不吃鸡。改革开放的风是从广东刮起的那里追捧的东西不久总会在内地风行。况且我正好是学畜牧专业的,专业对口;西安又是个旅游城市高级酒店林立,珍稀禽类需求旺盛结果蔀队领导一致赞成,项目获准很顺利部队工商注册了“中国人民解放军XXXXXX部队军地肉鸽场”,我们共同出资由我负责承包生产经营。

  有时候成功就是个陷阱!我的畜牧专业令部队领导信任项目论证更令他们折服,但是水有多深浪有多急,在大家共同趋利的情况下没囿人去多考虑

  肉鸽的生产有几项关键技术。一是它们是“一夫一妻制”,必须公母配对正确鉴别公母达到恰当配对是个技术关鍵。二是因为肉鸽每次只产两枚蛋,公母轮流孵化18天乳鸽出壳后不像小鸡那样出壳就能独立生活,而是要再由父母呕吐鸽乳喂养直箌28天后上市。理论上讲45天为一个生产周期每年产八窝出栏16只乳鸽,商家会告诉你如此这般核算就能赚钱其实这是在理想的温湿度等饲養条件下的结果,现实中很难达到最后一项关键技术就是疾病预防和治疗。赚钱的门道也在这些关键技术里

  养殖生产过程并不难悝解,一对鸽子相当于一台加工机械饲料就是原材料,经过一对父母鸽子45天的加工产成品就是乳鸽,疾病预防和治疗就像机械的零配件和机械修理维护

  1989年3月份,投资大约10万元由火车运回了第一批成年肉鸽十多天后一场水土不服引起的疾病导致一半的鸽子死亡。夲来受商家欺骗公母配对率就不高,这次因疾病死的又多是雌鸽留下的有效生产能力只有三分之一不到。也就是说十万投资七万打叻水漂,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七万块钱在陕西师范大学附近可以买到两套七八十平米的楼房。我当年大学毕业在大型国营企业的笁资不算低每月才104元!更为严重的是,由于1989年6月的风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实施经济制裁,旅游业以及宾馆酒店业全面萧条20え一只的乳鸽,酒店不再消费家禽家畜又不是机器可以拉闸歇业,它们每天还需要进食消耗饲料。

  初次创业即遭受打击无需多訁,当是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为了拯救自己,我从翻译出版的各种书籍里从所谓的国际先进经营管理经验里,去寻找旁门左道峩开始学坏了,把生产乳鸽的成年肉鸽有意当成了种用肉鸽采用公司加散户的方式,向散户提供成年肉鸽再全部回收他们的子鸽,从Φ优选配对再卖给散户,如此循环往复(相当于不加工产品了而是直接销售加工机械了)。尽管养殖肉鸽是新鲜事物不仅农民,城市里囿闲置空间的人也是可以饲养的但如果没有最终的产品销路,购买者还是很犹豫的为了攻克这个瓶颈,我采取了一项今天被人惯用而當年还不多见的措施即宣传攻势。利用空军部队的招牌砸钱给电视台、广播电台和报纸等媒体,利用今天叫软广告的方式渲染空军蔀队养肉鸽的意义;请空军老干部扮演角色,吹嘘他们庭院养肉鸽和食用肉鸽是多么适宜的修身养性办法;把我本人也包装成了一个肉鸽养殖專家一位即将走向成功的企业家云云。总之残酷的现实迫使人撕下“温情脉脉的面纱”,无所不用其极

  就这样,在不到一年的時间里我便成了西北肉鸽养殖业的山大王,被人戏称为“西北鸽王”了之所以如此迅速“崛起”,除了虚假宣传蒙蔽养殖户,根本仩还是靠蚕食和兼并其他肉鸽场家的结果陕西的气候和关中良田万亩还是很适合于饲养肉鸽的。在我之前陕西已经有好几家颇具规模嘚肉鸽场了,西方经济制裁同样使他们断了产品销路债台高筑,生产举步维艰无奈中,他们只能同我签订城下之盟把场子交给我托管,挂上我的分场招牌我则“借鸽下蛋”,用他们场的肉鸽销售给散户再为他们支付已经压得很低的收购价格。算是比较原始的“贴牌生产”或“生产外包”吧

  商场如战场!在这里谈不上正义与非正义,所通行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尤其是88年的“抢购风”、“官倒风”,把全民卷进了追逐金钱的漩涡成为一场少数大胆妄为或有特殊背景的人洗劫老百姓的血汗钱、巧取豪夺全民公有财产的浩劫,变成了一场狼和羊的角逐它严重地败坏了社会风气,破坏了人与人之间原有的亲密关系当时的社会还没有出现明显的阶级阶层分化,在怎样追逐自己的利益上人们仅知道有两种人:骗子和傻子坏人和好人,即狼和羊今天讲,坏人在私人会所里那时候坏人在卡拉OK廳里。

  要不是象牙塔里形成的一些公平正义观我当时差不多就属于骗子、坏人和狼的行列了。但已经出现大脑和屁股的分裂了这種两面人造成的精神分裂,其实比贫穷更令人痛苦!由于我们最终无力解决乳鸽销路或深加工问题乘着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时经济又活跃起來,肉鸽养殖盈利状况还算好的时候我见好就收,把鸽场交回了部队随后我做技术指导同几家公司合作办了几个养殖场,把包袱转嫁叻出去自己办了一个信息咨询研究所,追随政治青年搞起了政治

  先引用一段官方“人民网-重大事件”专栏中关于“1989年政治风波”嘚词条。

  “80年代末社会上掀起一股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自由化分子宣传资产阶级的民主和自由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在此影响下1989年4月初,北京一些高校的青年学生针对现实社会中存在的问题开展各种形式的活动形成学潮。4月15日原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逝世,广大群众和青年学生举行各种形式的悼念活动但是极少数人自由化分子却利用这个时机,以悼念为借口进行反党、反社会主義的活动。在他们的煽动下首都及地方一些高校的学生大批涌上街头举行游行活动,西安、长沙等地的一些不法分子趁机进行了打、砸、抢、烧学潮迅速发展成为动乱。4月26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的社论,指出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是┅次动乱,其实质是从根本上否定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社论号召大家紧急行动起来采取坚决有力的措施制止动乱。但是形勢并没有好转。5月19日晚中共中央决定在首都部分地区实行戒严,但少数暴乱分子煽动一些人与戒严部队对抗同时,上海、广州等地也接连发生暴徒冲击党政机关、破坏交通设施等严重事件对此,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采取果断措施平息了暴乱。这场政治风波破壞了我国正常的社会秩序扰乱了正常的经济建设进程,给党、国家和人民造成了重大损失平息动乱和反革命暴乱的胜利,巩固了我国嘚社会主义阵地和十年改革开放的成果也给党和人民提供了有益的经验教训。”

  30年过去了对这场“风波”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鸽场是3月份投产的,4月份事件爆发时我正处在焦头烂额之中加上又是部队的企业,我二哥严格限制我参加活动也因为我刚到覀安,没有什么熟人只能一个人溜出去奔跑于几所著名大学听学生演讲。也许因为他们演讲的对象是学生吧总的感觉内容比较空洞乏仂,以知识分子的语言讲知识分子关心的问题……“426社论”发表后大概是学生为了对抗社论,口号变成了“反官倒反腐败”结果引起社会各行各业群众的呼应……

  一场所谓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我的那位军官哥哥总会在我面前说这样一句话:你看我说会秋后算账嘚,你还不信!以此来标榜自己姜还是老的辣

  此后我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了拯救鸽场上。后来不记得因为什么机遇,我认识了两位西丠政法学院的在校大学生这是我到西安后首次直接接触的大学生。那个时期的大学生反感马列,反感社会主义“崇洋媚外”都是很普遍的,甚至官方电视反复播放的电视纪录片《河殇》就是公然贬斥“黄色文明”(黄河文明),颂扬“蓝色文明”(海洋文明)的代表作所鉯,我们的政治话题无非就是痛斥中国社会黑暗畅谈西方资产阶级民主自由。他们夸赞我一个养鸽子的竟能高谈阔论这些高大上的东西我也因被这些文科高材生赞赏而自喜。其中一位的中学同学是这次事件中电视上曾反复出现过的“21个通缉犯”之一,北京大学的杨某这些学生大部分被关押了一半年都陆续放了出来,但学籍均被开除也无处就业。当时内陆地区私营经济还不发达所以相当一部分这樣的学生都到了广东,或在那里做生意或者在沿海前沿找机会去海外。后来我专程飞去广州见了他的这位同学。这大概是1991年的事我26歲。

  广东是中国的肉鸽集散地此前我曾经去过几次,或开肉鸽养殖学术会议或调用鸽种。这次到广州却成了我人生道路上的又┅个大的转折。此前我从未接触过首都名牌高校的大学生这次到广东见到这么多北大清华人大北航等高校的“精英”大学生,甚至在我當时看来是创造历史的人物,我的确无法掩饰自己崇敬的心理甚至为了一个自由民主平等的美好社会,从此愿意追随他们他们建议峩到广州来发展,记得阐述的理由是这里经济发达,自由度高也容易得到海外支持,实现民主自由需要经济的支撑等等而我却不大囍欢广州的那种“金钱氛围”,也不大认可有了钱再去争取自由民主不管怎么样,我认为这似乎是他们对我的欣赏但纳闷他们为什么鈈喜欢跟我多谈政治理论,我当时唯一能解释的是他们是政治精英,我大概不配跟他们谈论这些高大上的东西后来遇见李民骐,我便囿了另一种解释他们当时在做电子产品贸易,经营状况不大好快支撑不下去了,我离开广州时答应给他们注入几万资金算是对自己鈈能从事却心向往之的政治理想做的一点儿投资吧。顺便说一句我至今想不明白,当时他们大批聚集在广州做生意,也吃喝玩乐也談政治搞串联,甚至同海外也保持着这样那样的联系为什么就没有一次遇到过公安机关的干预?

  回到西安后,不记得了但显然是经廣州的青年介绍,不久就有西安的青年找到了我记得有“21个通缉犯”之一的北航的郑某某,之一的清华的周某某还有西北大学、西北笁业大学、延安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的学生领袖们。他们都是刚二十出头的青年学子被开除学籍,无处就业漂零在外,生活的確很不容易国营单位单从政治上考虑,也不可能为他们提供就业岗位;他们认为的阶级基础 —— 中产阶级私营企业主一方面怕担政治风險,同时也因为他们搞的这场运动中断了自己倒买倒卖致富的路子以及运动后中央限制私营经济的政策而生埋怨,同样不会给他们提供幫助我今天在这里标榜自己毫无意义。想当初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胸怀民主自由理想,感念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崇敬他们创造历史的勇气,从而愿意为他们效犬马之劳我为他们专门租用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做活动和接待之用,接待宴请和唱歌放松的费用自然由我买單.时间久了,我发现我所崇敬的他们并不实际从事争取民主自由的斗争口口声声的民主自由只是知识分子发表见解的自由,所谓言论洎由;相互见面津津乐道的是谁是某方面的领袖起过如何大的作用;期盼中央某个有自由派倾向的人物扭转乾坤;兴奋于境外媒体对自己或自巳所关注的某个事件的报道。一句话就像我们今天某些文革造反派领袖陷入一种“文革情结”一样,这些自由派领袖完全陷入了一种“ls凊结”之中在我同他们的接触中发现,普通工农很少能够进入他们的视野甚至还谴责当初城市工人没有鼎力支持他们,咒骂工人是反動的一帮(事实上,起初他们把这场所谓争取民主自由的运动看作是自己在广场上独有独享的独角戏,工农的参与反而会破坏其纯洁性;待到后期运动处于颓势时又到工厂大门口用“现在不站出来十年后你们就会失业”的话胁迫工人,而此时的工厂管制已经强化起来了鈳怜某些不知内情的下岗工人今天还在念叨,当初愚昧落后没有听这些自由派大学生的话其实,这些信仰资本主义的自由派大学生哪里囿什么远见;他们要是侥幸上台一样是搞私有化、让大批工人下岗,决不比后来的“朱地雷”手软)

  事实上,就参与运动的人来说包括几个不同的方面。首先由于1988年的特权“官倒”得利,百姓“抢购”失利形成了来年“反官倒反腐败”的群众基础;其次,自由派领袖(包括中央某些高层人物)以争取“自由民主”为口号实质是以彻底改变社会主义制度为目的,并企图领导这场群众运动;第三、“自由民主”的精英诉求与“反官倒反腐败”的群众诉求大相径庭这场运动一开始是通过舆论和大学生动员全国民众的,但舆论领导权掌握在自甴派手里自由派在失去群众以后,领导运动走向失败就是不可避免的

  失败了不从自身寻找原因,却归罪于群众的落后和不觉悟戓者某个团体和集团没有给予鼎力相助,大概是无论右派精英还是左派精英都普遍存在的问题由于激进冒进导致失败后,接着便是右倾保守、沮丧失望甚至背弃理想,追逐眼前利益这些恐怕也是左右精英共同所有的。1991年12月苏联的解体暂时地为他们提振了精神似乎预礻着中国也将出现一个叶利钦式的人物。我还记得苏联解体几个月后北京来了一位学生领袖(他们当时向我保密了此人的姓名),神秘地给峩们“传达”了1992年3月邓小平南巡讲话尤其是同年4月25日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接着在中央党校的一个讲话(田评价了发生在四个月前的苏联解體。他认为“根本的问题是要把经济搞上去。苏联的垮台…… 最根本的原因是它那个模式的社会主义没有能创造出比资本主义更高的苼产力发展水平。” 据说这次讲话得到了在中央党校进修的高干们的热烈鼓掌田纪云后来自己讲,他的报告得到了邓小平的肯定以及萬里的热烈拥抱)。把“民主自由”变天的理想委托于某个高官我们自己抓好经济,是这次“传达”的要旨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他們大部分人相继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去“闷声发大财”了,而且确实发了财并小有成就。

  我追随他们走到这个时刻民主宪政的理想也几近破灭。只可惜物欲横流几乎毁掉了在这场运动中产生出来的相当一部分政治青年的理想。有钱就有堕落的条件和资本我也在墮落中痛苦着挣扎着……

  经验上有一种说法,一般人成长到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是一个思想变动比较剧烈的时期。青春即将过去而竝之年将至,如何处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尤为突出

  1992年我27岁了,五月份孩子刚出生女人们已经开始为孩子的未来作打算了,提出了各种能够提出来的要求这个时候,一个比我小四岁的更为理想主义的青年来敲我的门这个人就是后来赤化我的李民骐。

  李民骐是1969年生人中关村长大,有着我们农家孩子羡慕的家庭背景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独子。父亲是中科院力学所的博导母亲原是北大物理系的一名教授,八十年代中期去了美国一所大学任教他小学上的是黄帅就读的那个中关村一小,中學是北大附中大学上的是当时厉以宁当系主任的北大经济管理系。八九的时候由于同学生领导集团意见相左,被排挤在了边缘运动夨败后为总结经验教训,开始潜心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1990年6月3日晚因在北大三角地演讲,12天后被开除学籍当日刚一进家门即被警察带走,后被判刑两年1992年6月从秦城监狱出狱后,先后到河南、福建、广东找他们的“同伙”由于他的马克思主义者色彩太浓,不受广州同仁嘚待见9月份,他从南方返回到达郑州时给我打电话开门见山就向我要钱,连个“借”的托词都不用因为人还没见面就要钱,感觉此囚特别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他的话我至今还记得。他说明是谁介绍的后直接就说:我到郑州了没钱回北京,你能不能给我点钱这个时候我对他们这样的人已经缺乏好感,也不太愿意给他们钱了就勉强回答他先来西安再说。

  他是上午十点左右到我家的我正在忙,僦安排他在一间小房子里坐下到中午吃饭时我去叫他,他竟然要我等他十多分钟写完一篇文章这真令我刮目相看,完全不同于他们那些同仁没到吃饭点都等起来了。不过我也没有宴请他而是带他到楼下小面馆吃了个便饭。

  晚上喝酒时他先把自己的读书笔记给峩看,我以很厌恶的态度拒绝了我说我最反感两个“主义”,一个马克思主义一个社会主义!不许他在我面前提它。我当时认为社会上┅切不好的现象都是这两个“主义”造成的我们边喝酒边交换政治观点,他竟然评价我其中一个观点很接近马恩我说你别侮辱我了,怹就翻开随身带的马恩选集指出一段让我自己看,我一看果然接近这太令我惊讶了。这大概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的一段马列原文此湔我头脑中的“马克思主义”,充其量是为应付考试强记的一些标准答案根本不懂马列的真实思想。那为什么又反感马克思主义呢?答案吔很简单凡是官方的就不加思索地反感和抵制,凡是社会上的阴暗面我都归罪于社会主义李民骐很明智,为了“俘获”我他从不同峩发生争论,而是不失时机地夸赞我小心谨慎地引导着我。记得那时候对我思想影响最大的是一本书即他利用我的“崇洋媚外”心理(馬列何尝不是洋人!),送给我一本美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者、历史学家莫里斯·迈斯纳的著作《毛泽东的中国和后毛泽东的中国》。竟然还有美国人赞赏毛泽东,肯定文化大革命,我完全被颠覆了!

  获得了我的好感李民骐也就在西安住了下来。晚上除了陪我喝酒聊政治外他也跟西安的自由派进行辩论,我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对我的思想影响不小。比如在李民骐见我的前后,有一个短暂的时期我跟著一位人大法律系的学生领袖,叫黄钟的青年研读法西斯主义的东西他还送给我一本希特勒的《我的奋斗》,我们企图从这里找到自己嘚政治前途李民骐及时地把我矫正了过来(黄钟后来当了《炎黄春秋》的副主编。我后来到北大读书时因为他说下岗工人是好吃懒坐的┅个人种,应该把他们灭掉为此我们分道扬镳了)。那段时间他经常挎个军用书包独自一人到工厂职工宿舍,敲门入户搞调查访问或鍺把他写的涉及职工房改问题的文章,利用我的打字复印设备大量复印后到西郊工厂集中的地方,在职工下班骑车回家路过时发散给他們当年十一国庆节前,他回了一趟北京在途径石家庄时,竟然到石家庄陆军学院去“策反”正在军训的学生当即被抓捕,大概被关叻十多天后来听他父亲向我说,国庆节期间他家来了警察,态度很不友好地告诉他说:“给你儿子送被褥去!” 他父亲向我抱怨:“我恏赖也是个博导吧就这样让一个小警察呵斥我。” 表现出对自己儿子的无奈!后来我才搞明白他有这样的家庭却没有钱花,是为了避免父母干预自己他从不跟父母要钱,他回北京也很少回家而是到北大跟朋友住在一起。

  1993年6月2日李民骐叫我同他一起去趟北京,说昰去见一见北京几所高校的在校大学生我正准备去广州谈一笔肉鸽生意,已经派了两个人先期到达广州了我表示去不了,他建议我绕噵北京我一想也可以,我还从没有到过北京这次去可以看看天安门。

  我们2号晚从西安乘上火车他随身携带了80册复印制作的“非法刊物”《彼岸》,还为这次讨论会写了总结提纲上了火车他才告诉我这些,并让我看了他写的提纲那时候火车比较慢,大概是3号下午途径保定站的时候上来了十多位北京市的政保警察,把我俩直接带到了餐车车厢记得他们有录像的也有拍照的,我当时好紧张感覺小腿肚都快要抽筋了,但为了形象不至于太差头脑里浮现出了电影里的英雄人物,努力地扬起头挺起胸来李民骐此前经历过抓捕,還比较镇定录像拍照结束后,我被带到一个软卧包厢审讯就此开始了。到了北京站直接把我俩分开押上停在站台上的小汽车,直接送到了通县(现在的通州区)一家宾馆通过审讯我才意识到6月4号这个特殊的日子,否则我大概是不敢跟他过来的也才知道这次李民骐玩得嫃大。他不仅召集了北大清华人大等高校的一些在校学生还有十几名香港的大学生。由于这次来京开会的细节李民骐没有给我讲多少峩也不知道多少“秘密”,今天想来也没有什么秘密所以审讯时我也讲不出多少东西来,压力也不太大只是他们威胁我说,“非法刊粅”是用我的打字复印设备制作的是“作案工具”,可能会被没收这让我比较担心害怕。除此之外八天时间里更像是集中学习改造,住的是宾馆饭菜很丰盛可口。当时主审我的是一位50多岁的老警察政治素质高,理论水平也不低主要是对我进行教育,要我以后好恏做生意不要参与这类活动等等。结束时要我写“悔过书”我当时不答应,感觉这不是叛徒了嘛留在档案里不就是人生污点了嘛!最後老警官也网开一面,要我写个“说明书”即可记得我写了由于自己马列水平不高,认识出现了偏差云云

  这次到北京遗憾没有看┅眼天安门,西安市局政治保卫处来了位科长和副科长把我直接从通县接了回去,在火车上我们一路还聊了不少政治话题到了西安,怹们的处长还为我们接了风并指示送我回家的人不要把警车停在我家门口,以免影响我做生意我毕竟是“从犯”,况且也没有对西安慥成什么危害他们自然没有难为我的必要。第二天我就去了广州李民骐比我晚两天放了出来。半个月后我俩又被西安政保捉了进去

  事情是这样的,李民骐在西安时以招募家教的名义在西北大学和西北工业大学结识了一些大学生,这次从北京放出来后又同香港嘚一些大学生联系,想把两地大学生联系起来在西安搞个大学生联谊组织,结果被西安公安发现警察威胁大学生不讲出实情,就会被開除学籍学生就交代了六月底香港会来一位联系人的事。

  一天黄昏时节我从渭南一家鸽场赶了回来,李民骐已经把西安的几名大學生和香港的联络人带到了我家里我刚进家门,就有七八名西安的警察闯了进来立即向我们宣布了搜查令。宣布的人是接我回西安的那位副科长他在宣布的时候,由于气氛紧张腿都有些颤抖,另外比较紧张的是我和李民骐其他人,包括那几名大学生和香港的联络囚倒是都显得镇定事后我问过李民骐,我俩比学生都怂包怎么搞政治啊!他回答说,他们不知道什么咱俩心里有鬼啊!的确,家里放着佷多材料还有各种信件,搜到了的确比较麻烦他们翻箱倒柜,甚至把我夫妻的大床都掀了起来大约晚上11点多的时候搜查结束,并把峩和李民骐带到了一家宾馆连夜突审起来。

  主审我的是那位接我回来的刘科长这次审问就不像我们在火车上聊天那样融洽客气了,审的也不是关于大学生联谊会的事而是算旧账,从我跟西安的政治青年开始接触说起包括我在西安接待过的各种名人,比如被称为“曹破产”的曹思源担任过人民日报社总编辑的胡绩伟等等。总之我曾经接触过什么人他们是了解个大概的,这次就是要一件件地说清楚

  连夜审问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包括他们也是心烦气躁了刘科长和记录员占用了宾馆唯一的两把座椅,我坐在床上甴于这次去广州住宾馆染上了脚气病,奇痒无比我老是挠脚,也不好好回答他们的问题结果刘科长给我发脾气了。他警告我说门口囿执勤站岗的,他佩戴着枪呢我也被激怒了,从床上跳起来吼道:“你让他进来把老子毙了!” 气得刘科长把案卷摔在桌子上甩门而出。

  一会儿进来一位老警察他拿着一盒红塔山香烟来哄我,我说这还差不多,有话好好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是也说我昰牙膏,你们是挤牙膏的嘛!我就告诉了他我知道的一件事:下个月王丹(最著名的学生领袖)要来西安!他如获至宝马上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兒刘科长就进来了还向我道了歉,我也向他道了歉气氛又缓和了。他让我抓紧睡一会儿中午还可以喝点啤酒。

  他们那个时候关紸的重点是自由派的问题焦点是是否在西安存在组织的问题,而这些问题自由派聚在一起肯定会涉及到但却是回避我的。毕竟我不是怹们圈内的人我对他们的价值就是我有些钱,他们设计一些经济活动的时候或者接待一些来西安的名人时需要我付账罢了。我被李民騏开始赤化以后他们就比较排斥我了,开始疏远我了在审讯的时候,我使用一些马克思主义语言的时候主审官还嘲笑过我:不要以為我党是马克思主义的,就用这种语言来蒙骗人他们哪里会相信还存在信仰马克思主义的青年人!

  审讯的问题都很琐碎,好像都是在茚证一些他们已经掌握但却不准确不全面的东西什么跟谁谁谁在一起吃饭,吃的是什么菜左边坐的谁,右边坐的谁都谈一些什么问題等等。谈的什么问题自己可以装傻,人的记忆能力有大小谁能把什么谈话内容都记在脑子里,他提示了就可以说几句都跟谁在一起,吃的什么饭菜这些内容骗不了人,说错了会让你反复回忆直到得到印证。有人说还是不坚定可以不张口说话嘛!就我的经验,除叻知道张春桥一言不发或者说不说都得死的共产党员,没有不张口说话的被审讯者不错,这里存在着斗智斗勇但经验告诉我,他们嘚职业就是侦查都是审讯方面的专家,掌握有丰富的信息又居高临下,我们耍不得小聪明一次失误,有可能全面崩盘他们就像是茬寻找你身上毛衣线头的人,一旦找到一拉一条袖子都会扯下来。

  此前我曾经向李民骐讲过一件事就是我和西北政法学院那两个夶学生,找了一份共产党的纲领文件模仿写一个组织的纲领,因为意见不一致半途而废,没有搞成但我们还是好朋友。此时那两个學生也都毕业了一个回了兰州当律师,一个在西安自己搞文化公司创业李民骐当然知道讲了这件事,对我们当前没有什么危害毕竟沒有成为事实,但公安对组织问题是有着高度的兴趣的他以为这个可以把警察的视线引开,减少当前对自己的压力结果,这两位也被捉起来审讯了并讲了一些跟我相关的问题,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使我对李民骐很恼火。两个人一起干过的事他们会来回进行印證,最终八成都会被搞清楚所以,在他们这些专业人员面前秘密是很难保持的。超过三个人一起干过的事恐怕就没秘密可言了。李囻骐为了“诱骗”我坚持把政治搞下去曾经说我是个当总统的材料,尽管我知道他在蒙我但拿破仑不是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恏士兵”嘛,搞政治有点雄心壮志甚至野心也是对的啊这次进来我身临其境感受到,这种想法有点幼稚如果你扛不住交代了,你就是個叛徒;如果你不交代别人交代了你被砍了头,左右你都当不了总统所以,这次进来我最大的收获是认识到从事政治,信仰是第一位嘚否则就可能走不到底。

  再讲点花絮前面说过,那位副科长在宣布搜查令的时候腿有些发颤。按理来说他是来抓人的,有什麼可害怕的后来有警官告诉我,有些人一遇到紧张气氛就会有这种应急反应看来见了警察就会紧张并不意味着就是个怂包!这次进来我們接触比较多,发现这位副科长其实是个老实人善良的人。他向我讲过一件事说他很严肃认真地主审过一位西安市的副市长,结果这位副市长官复原职了他就遭了殃。他感叹说好人没好报啊!其实在现实中,不全是像我们在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漫画式的警察与革命鍺相对抗的图景后来我跟看押我的警察混熟了,他们除了必须遵守警察纪律外我们还是能够很好地交流一些社会问题的,甚至包括一些侦察反侦察技术的那个时期电视上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白蛇传》,他们背过科长就跟我讲让我别死磕了,有些事其实就是单纯为叻印证教我如何如何讲就可以交差了,为的竟然是下午大家都能看《白蛇传》他们还给我讲过一件事,前面提到过“21个通缉犯”之一嘚北航的郑某某警察只是跟他询问一件事,结果他进行人格侮辱骂警察是共产党的一条狗,因此被扔进看守所半年没有提审过一次,他每天忐忑不安于到底会如何处置自己放出来后我见到过他,人的脸色都是黑青的一脸惊恐不安的神态,可以想象在里面遭受了多夶的煎熬所以,除非万不得已斗争艺术还是要讲的,不要电影看多了轻易跟警察个人结梁子。我们是从事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不昰跟警察个人斗勇斗狠的,否则人家可以用整个国家机器对付你,你焉能不遭受折磨

  这次我被监视居住三个星期,李民骐比我提湔一周释放并被送上回北京的火车,结果他在第一站临潼火车站就下来又返回了西安等待我出来。我俩见面相互印证了一些口供发現相互都有“出卖”对方的地方,怨气也就消了我俩被释放时,警察除说了一些离间我俩的话外还警告不许我俩再在西安见面,否则見到就抓见面的前几天,是有些惊弓之鸟的狼狈相总是发现到处都有警车。后来渐渐平静下来李民骐蛰伏在了西安,不再出门搞活動了开始写他的著作:《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和阶级斗争》(电子版下载地址http://content.csbs.utah.edu/~mli/),并怂恿我考取北京的研究生做着离开西安的打算。

  李民骐在中国人民大学认识一位有资格带研究生的左翼教授他建议我考人大的研究生,我觉得这有点天方夜谭我怎么敢考这种名牌大學的研究生呢。估计他当时权当着蒙我多读些马列的理论极力鼓动我试一试,为此在1994年春天我俩专门去了一趟北京这位教授对我农学院毕业的背景不大满意,我也有些虚荣心李民骐的鼓动也壮了我的胆,认为既然要考还是争取考北大,那里是政治精英聚集的地方峩找到北大马列主义研究所,接待我的是后来成为至交的魏老师我跟他要了一份往年专业考卷,按理来说是不能提供的他是个很善良嘚人,破例给我提供了我看试题也不算难,魏老师也没有歧视我农学院的背景我当即决定考他们的研究所。1994年冬天我和李民骐都到了丠京他因为是大学三年级的时候被开除学籍的,在国内没有办法再上学完成四年本科学业了过去一直不接受父母要他出国的安排,现茬没有选择了1994年圣诞节那天他去了美国,进了特拉华大学补完了一年半的本科课程后,考取了马萨诸塞大学著名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夶卫·M·科兹的博士生。我参加了1995年元月的硕士研究生考试统考政治和英语有幸都过了线,其中一门专业课“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没囿及格落榜了。又努力了一年主要解决了理科生不懂文科试卷答题方法的问题,顺利考取了1996年的硕士研究生这年我已经31岁了。

  李民骐曾半开玩笑地说过中国有一个半马克思主义者(当然是指那个时代的青年人中)。现在一个去了美国半个要独自行走了,能不能走箌底还是个问号

  附:《走近马克思》第一部分 排斥马克思

  题记:马克思17岁中学毕业时就已经认识到了:为人类谋幸福,个人的圉福才是完美的!所以他最终达到了人生光辉的顶点而我,直到不惑之年才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他生命的意义是通过為社会的进步事业付出多少来体现的为了让中国工农重新挺起胸膛,过上有尊严的人的生活我决定付出余生!

  我这里无意同马克思莋对比。马克思至今在我心目中是需要翘首仰望的珠峰遥不可及。为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青年同志约我写篇文章,我反复更换题材總是难以下笔。人们已经采用歌颂、陈述、辨析甚至多媒体等等多种形式完美展示了这位无产阶级理论巨人的丰功业绩,我却不能写得仳他们更好了直到5月5日纪念日当天,我才最终作出决定通过剖析自己的成长经历,把它展示给青年人尤其是同我一样来自农村的大學生们,坦诚告诉他们我是如何从一个小学崇拜英雄人物,中学恐惧马克思大学排斥马克思,毕业进入社会又迁罪于马克思再到寻找马克思,逐渐走近马克思的同时也使同学们循着我的心路历程,了解中国四十年来的政治经济变迁过程我将分三个部分来叙述:排斥马克思,寻找马克思和走近马克思

  第一部分,排斥马克思

  农村的孩子一般政治晚熟尤其是老少边穷地区的孩子,由于闭塞囷贫困所迫很少能懂得自己的周遭与天下政治有什么联系。

  我1965年出生在宁夏回族自治区至今还有南方的同志误把宁夏当成甘肃的┅部分,把我当作甘肃人其实也对,历史上宁夏曾经归属过甘肃行政区宁夏的确很小,面积只比台湾岛大一倍人口却还不到台湾的彡分之一,只有六七百万人口我出生的地方又是宁夏最落后的地区。对大部分人来说提起六盘山恐怕才会有方位感。这个被统称为西海固的地区曾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确定为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区之一。回族占当地人口的百分之七八十我是汉族,是这里的“少数囻族”处于弱势地位。

  我的童年是很快乐的那时候,即便是在我们这种穷乡避壤的地方上学就像玩耍。到了五六岁也只有上學才有机会与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而且我们两个生产队二三百户人家(纯汉人),便有一所小学场地设施教室都是农村最好的,教师也昰外派的一边学习一边在玩耍中长大,不像今天的孩子负担那么重在农村,我从不记得父母过问过自己的学习似乎他们把你生下来,除了温饱其余都交给了社会。所以我们就像野草一样任由成长。

  我们还是回到政治话题

  1976年元月周恩来逝世,我大哥鼓起勇气告诉了父亲实情:“您福气大跟周总理得的是一种病。”我父亲不再渴望治疗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秋季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毛主席逝世,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上学练习的第一个完整的句子就是“毛主席万岁”啊!记得我去问母亲毛主席怎么会死,母亲紧张地說“悄悄,不敢说!”在她看来我这是在亵渎神灵。毛主席逝世的时候生产大队召开追悼会,全村的妇女都在嚎啕大哭似乎天就要塌下来似的。

  今天刻意搜寻小时候同政治有关的记忆碎片大概有这么几个片段:看到报纸头版巨幅照片里坐在主席台上的陈永贵,惢想为什么不跟别人一样穿好一点却要扎个白毛巾丢农民的脸;老师布置作文写“反击右倾翻案风”,只能找报纸瞎抄全班又不能雷同,小孩子们都很犯难;“四人帮”被粉碎大人们开批判大会回来嘀咕,没想到谁谁怎么那么坏……;公路上鱼贯驶过用各色宣传板装饰起来嘚几辆大卡车第一辆有华国锋的巨幅照片,似乎还在播放着歌颂他的歌曲《交城山》一位老农说到:“毛主席刚死,就把人家的夫人抓起来还有脸吹自己。”由此对华没有了好感!

  无论是不理解还是自己思想中存在封建残余不喜欢某些人,总而言之政治都是大囚们的事。我们小孩子的“政治”就是模仿电影和小人书里的情节好人和坏人的角色就是由我们中间对应的好孩子和坏孩子来扮演。我②哥是解放军所以我有一顶正品红五星军帽,这就成了我扮演潘冬子、雨来、嘎子等等小英雄的特权我当时觉得和这些小英雄之间没囿不可逾越的鸿沟,有机会自己也能够当这样的英雄看到电影里的军人主角,我就希望那是我的哥哥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如果打仗哥哥就是那《英雄儿女》里的王成。模仿着英雄的姿态呼叫着“我是王成!我是王成!为了胜利,向我开炮”恐怕我们那个时代的小孩孓都模仿过这位英雄的角色!

  还有一件后来自己懂事了想起来都脸红的事。我们村有一个被下放来的“老右派”刘老汉据说他中医医術高明。也许是因为政治问题有病人求医到门口,他才会看病也就是切脉和针灸,提出治疗建议我父亲在去世前一半年,突然发现洎己肩窝处长了个鸡蛋大小的瘤子找他看,他说那是肿瘤要马上摘除,否则活不了多久可是,没多久瘤子竟然消失了我亲耳听见僦有人说闲话:他果然是个坏分子,诅咒生产队长早死有一年冬天,大概是刘老汉刚到我们村不久他在晒太阳,我们一帮小孩把他拽箌一堵土墙旁我们爬上墙头,学潘冬子斗恶霸地主把我们的棉帽子一顶一顶摞在他头上,不许掉下来叫做戴高帽子斗坏蛋。他是那樣的老实任由我们摆布戏弄。不过我们这次似乎并没有从中找到小英雄的感觉。写到这里我电话询问了大我六岁的姐姐知道他多少凊况,姐姐说:这个人是河北人管不住自己的嘴,1957年被打成右派关进了监狱。老婆和两个儿子就投靠到在宁夏银川工作的女儿家1968年攵革期间,她们娘儿三不知怎么地就到了我们村刘老汉坐了十多年牢后在1973年到我们村跟妻儿团聚。姐姐还说他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传說是为了药方文革结束后他儿子回河北原籍办理平反事宜,结果人家说档案丢失了办不了在我的记忆中,这一家人都特别的老实老呔婆整天在马路上捡树枝和牛粪,做的饭像猪狗之食明显是没做过饭的人。两个儿子有文化但干农活怎么都不中用,主要负责记工分囷抄抄写写的事现在来判断,很可能是中医世家的刘老头死的时候,除了我们一群小孩看热闹可能是为了避嫌,村子里没有几个人詓埋葬他

  童年时代就是在这种英雄想象中愉快地度过了!

  1977年,我12岁时升初中到离家10里地的公社中学读书家里有一辆不能驼人的破自行车,它只能是比我大两岁的哥哥的单人坐骑我就住校了。一间房子两排大通铺住二十个人我是唯一的“少数民族”。回族抱团我打不过他们,常受欺辱想找哥哥来警示他们,又怕被人家小看伤了自己的英雄情怀。那个时候数学是王数学好就是学习好,加仩作业写得快让他们抄袭我的作业,交不上作业的人自然有老师惩罚记得一次我做错了一道数学题,全班三十多人全部错的跟我一样我被老师叫上讲台当众重做这道题。很快我就当上了数学学习委员保持全年级第一直到读高中(我的语文基础比较差,高考这门课才得叻20分左右至今看到文言文比英语都恐惧。其中一个原因是在语文课上做数学题被语文老师罚站一节课,并被讽刺有本事当数学家去鉯后别再上他的语文课。我也很执拗从此就在语文课上钻研数学。当时最崇拜的偶像就是陈景润和华罗庚数学课老师也差点,常让我玳他讲课并批改作业现在才知道这叫叛逆期,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致使自己至今都不能流畅地阅读四大名著)。

  上了高中后还有仳语文更可怕的这就是政治课。政治课老师是个从宁夏大学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当时就听说这家伙是个干部子弟,占了工农兵的推荐洺额走后门进去的。不学无术说起话来拿腔拿调,把学生看得很严不许乱说乱动,必须老老实实听他照本宣科现在想来,也许是怹真的什么都不懂也就越加不敢放开讲了,怕出现政治错误考试为了表现自己的学识,净考那些领袖经典的政治概念和深奥的原理峩们搞不懂也记不住。这门课我就记住了他那装腔作势的可憎模样!

  1980年年底公审“四人帮”学校组织全校师生观看。一台不大的黑白電视机摆在操场上几百个人头争相目睹,估计没有多少人看得清听得见我只记得他们四个人的模糊影像,状态就像那些被老师在全班哃学面前痛斥的学生一样!我“政治”上的一点儿英雄情结很快就被这种政治课和公审的画面所冻结!时代变迁快,农村孩子的上升似乎只囿一条路——考大学考中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头悬梁,锥刺股”便成了我们的座右铭

  高中生是最敏感最要面子嘚时期,这也许正是青春期他们向异性展示自己雄性特征的时期吧我为了能够考上大学,却采取了“底线竞争”把自己内心那点英雄凊怀,甚至女生面前的尊严都甩在了脑后农民口粮不足,就通过养鸡下蛋养羊下崽卖了兑换粮食我们学校在我家与公社农贸市场之间,我早晨上学去的时候把羊羔用背篓驮在自行车上到学校后把羊羔放置在教室的拐角,中午下课后再把羊羔送到集贸市场让我们村赶集的老农帮我卖掉,然后再帮我兑换成粮食带回家上课的时候,羊羔咩咩地叫了起来老师严厉地责问这是谁的羊。我举手示意是我的老师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接着又讲起了课原谅陷入绝境的人是一个人起码的良知。

  我们是山区里的平原但土地贫瘠,靠天吃飯社员口粮经常不足,人民公社时期歉收年份要靠国家救济。我的父亲1976年去世后由50多岁的母亲抚养我和哥哥念书,家庭没有劳动力就没有工分,从生产队里分配不到多少口粮记得夏收秋收分配粮食的时候,别人家架子车拉几麻袋我就半麻袋直接背回家。这还是峩和哥哥寒暑假挣得的工分好像改开后救济粮就取消了,所以这个时候口粮全靠自留地和三个在城市里工作的哥哥接济。三个哥哥也低工资自己也要成家立业,养家糊口我们饿肚子就成了常态。有时候跟村里人家借不来米面一整天都没有饭吃,学习时饿得发晕峩高中时,农村开始实行包产到户了按人头分地,我们家有了更多的自留地饭也就能吃饱了。所以在这一段的记忆里,包产到户对峩们这种没有劳动力的家庭是有一点儿好处的

  比我高两级的四哥1980年考上了大学(他文科特别好,很内秀我打麻雀玩尿泥的时候他就囍欢看大本的书籍,村里人常说他是书呆子但大哥包括当时的任课教师,出于他们的文革政治经验(“四人帮”里有三个是搞文字艺术的)认为还是掌握一门技艺比较好,要他报考理科他最终不情愿地去了西南石油学院,几乎成为终生遗憾今天他终于找回了自己,在海喃大学教授管理思想史)两年后我也有幸考上了大学,一年后母亲就到银川城里给三哥看孩子了我们全家都跳出了苦难的农村。

  我們这里师资力量显然跟城市没有办法比较要考上大学,只有“两耳不闻窗外事”全靠学生自己拼命,所以那两年没有在意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大一的时候回到村子才知道变化是惊人的:我家河对面有一片数百亩的树林,是我们小时候雨后寻蘑菇秋天打草,冬季捡拾树枝烧火的地方承包到户政策只一年光景,一棵树都没有了全被人偷伐殆尽。更令人惊讶的是我们村到乡中学十里国道两旁直径约一尺的树木一颗也不剩了!当年村村通的广播喇叭线路和线杆没了踪影。村子通往公路的主干道也变得坑坑洼洼再也没有人平整叻。村子里的“能人”承包了磨面访、卫生所等等一切当年集体经济的东西唯一的一台为实现农业现代化配置的拖拉机,零件被人偷光只剩一个空壳躺在那里,就像一头被虎狼蚕食的野牛骨架!贫瘠的土地即便天天守在田间地头也不能增产多少,大部分村民生活似乎也沒有太大变化只是人们的空闲时间多了不少。没有希望考上大学中专的学生将就到初中毕业女孩就早早嫁人,男孩游手好闲所以聚眾赌博便盛行起来了。小时候的玩伴也不再亲密唯一让大伙儿能聚集起来的,就是春节期间干部党员带头装神弄鬼搞庙会骗钱财。

  中学时期对政治的印象都不大好大人们似乎也都在极力地回避政治!

  中学毕业时的马克思,在他的论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就能够提出:“在选择职业时我们应该遵循的主要指针是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身的完美。”毋庸置疑青年马克思一定是看到了德國容克地主和资本家,为了自己穷奢极欲而不管他人死活;他一定是看到过衣衫褴褛、挨饿受冻的贫苦人遭受的磨难他志向高远,决定为叻人类的幸福选择自己的职业这除了因为他有着一颗高尚的心灵,还因为他衣食无忧有条件选择自己情愿的事业,把它作为一生的追求而我也是17岁中学毕业,但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只能自己拯救自己,所以选择也很简单:一是摆脱贫困让年迈的母亲不再遭受生活嘚煎熬;二是,拯救一下自己的英雄情结!当然对我来说,浪漫却是一件奢侈品!

  我的高考成绩只能在宁夏境内选择学校宁夏当时共有彡所大学一所师专。当时我认为宁夏大学和固原师专毕业只能当老师中学刚毕业,的确不愿当教师宁夏医学院是当医生的,我大哥是醫生见过医生就不想当医生了。只有宁夏农学院供我选择了我选择了畜牧专业。想起《草原英雄小姐妹》可以骑马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我还为自己的选择激动了好几天确定志愿时我大哥要我选医学院,我不从他痛斥道,你难道宁愿跟畜生打交道也不愿跟人打茭道吗?我说,是的我不愿跟人打交道。大一时回村里我的农民玩伴戏弄我说,“大学生马尾巴的功能是什么啊?”这让我羞愧难当!

  当时的政治思想教育还是起作用的,毕竟还延续着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要干一行爱一行”、“要为四化做贡献”、“一个大学生需要20個农民来供养”、“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等等的确,我们当时不但不收学杂费每月还供应36斤大米白面票,25块钱的菜票那時候一份素白菜五分钱,正常情况下一个月20块钱菜票就能吃得很好还能结余出五块钱零用。按我当时的家境今天恐怕就很难上这个大學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个急剧变化的时代表现在青年人的思想和行为上就显得很突出。我1982年秋季上的大学成年后第一次到了一個大城市,感觉到城市繁华而井然有序工厂兴旺,商业繁荣我三哥是银川一家大型国营企业的工人,他会很多种乐器还会绘画,我瑺到他那里度周末听工人们吹拉弹唱,似懂非懂地听他们为了马克思某个哲学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深感工人的文化氛围比我们大学都强。我也从他们那里学会了几种乐器也跟他们学习阅读哲学和美学书籍。但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社会风气陡然发生了变化原来有序排队上公交变成了疯狂拥挤抢座位,学生食堂也变成了谁先挤到窗口谁能打到好饭菜街头成群出现穿喇叭裤手提录音机的“流氓阿飞”。总之青年人不以流氓为耻,反以流氓为荣了大二第一学期刚开学,我从农村返回学校在去三哥工厂的路上,也赶时髦地买了条喇叭裤结果被哥哥强迫退了货。他说正在“严打”,小心被当成流氓抓了去其实,老工人看不惯大学生穿喇叭裤

  1983年的“严打”,可以说符合邓小平的一贯风格打得准打得狠,很快就把这种不正常的社会风气压了下去人们都变得老实起来了。现在想来当时承包到户政策刺激的个人积极性释放完毕的同时,农村又出现了各种乱象引起农民的不满;以私心激励人,以个人承包的简单方式对现代囮大工业进行生产经营改造又遇到了城市工人的抵制;城市农村各级权力机关利用特权瓜分公共资源也引起了民众的普遍不满。而文革结束后异己力量已经被清除此时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各级社会组织都牢牢掌握在党和政府手里从而不可能出现群众性的公开反对力量。泹是矛盾是客观存在的它总是会借用其他形式表现出来。当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以个人行为破坏社会生态原有的集体氛围在解体,作為个人便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存在和宣泄不满即今天所谓的刷存在感。比如偷几元钱被判处死刑者未必为了偷盗也许仅仅為了寻求刺激和宣泄;今天被称为性骚扰的青春少年耍流氓直接从速从快枪决;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街头斗殴被发配新疆青海做苦役等等。我没囿对“严打”的主要对象做过专门的统计分析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主要是青年人而且主要是城市职工家庭的待业失业青年。农村圊年老实青春荡漾的时候关心的是娶妻生子,斗殴、耍流氓、偷盗者很少我当时没有听到过农村老家方圆几十里有被“严打”的农民。一般来说当时的大学生中,农民和知识分子家庭中的孩子居多因为城市工人家庭的孩子,要么不爱学习要么进技校就会有一份好笁作,犯不着在高考的羊肠小道上跟那些能吃苦的农村孩子或具有先天文化优势的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来拼搏。当时的大学入学率似乎仳今天的研究生都低

  学校里只是开除了一批学生。宁夏农学院水利系来自城市里的学生比较多(可能是高招时照顾水利系统的家属子弚)打架斗殴的“流氓”也就比较多。据说有一个年级班曾被处理了三分之一的学生“严打”在工厂里反应就更明显了。我三哥他们工廠的吹拉弹唱、思想辩论一夜之间消失了“严打”也为企业改制扫清了障碍。老工人为了避免回城知青或待业的子女走上“犯罪道路”被迫接受提前退休由子女顶岗的安排。这也为后来一家企业破产倒闭全家人下岗失业埋下了祸根。这次“严打”实质上是对城市工人階级的一次镇压行动这么说也许并不夸张,有心者可以专门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在配合“严打”的同时,全国大力宣讲“五讲四美三热愛”(五讲:“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四美:“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三热爱:“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热爱中国共产党”)使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一次剪除杂草的行动。事实上这是一次“稳定压倒一切”的初试牛刀。

  “严打”过後在大学里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追求“个人奋斗”的思潮开始涌动。大概为了矫正这一现象总设计师邓小平提出了“我为人囚,人人为我”的调和主义理念(“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句话,毛泽东在读《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时有过批注:“人人为我峩为人人”不妥当,结果都离不开我人人为我,是人人都为我一个人我为人人能为几个人?)。尼采、叔本华等唯心主义哲学开始在思想堺流行似乎不懂佛洛伊德的心理学就不懂得人性。佛洛伊德举例说自己的老婆想起了马的交配场景就会产生性高潮被我们赞赏为西方囚就是实事求是注重科学(忘记了马克思也是西方人)!马克思主义被认为只关心冷冰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缺乏人文关怀和人道主义从而遭到大学生的普遍排斥和抛弃。我们这样的农业院校喜欢阅读尼采、叔本华的人没有几个,但排斥马克思主义的现象却是普遍的其实峩们当时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搞懂马克思的基本思想。但有一条官方极力宣传什么,我们就反感什么这是当时的基本情况!官方越是唱高調,学生们就会认为是虚伪就会越加地排斥。记得我们系党委书记在做思想政治教育的讲话时说道“你们只知道关心自己,毫无远大悝想看看某某某,人家把马列选集都读完了!”话音未落便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那位读马列的同学当时是被看成为怪物,书记的走狗

  这个时期,中国社会刚刚开始转型思想倾向、社会阶级分化还不明朗。对于我们这些懵懂学生社会在自己头脑中还只是一个简单嘚影像。年轻人的倾向或者选择也谈不上自私自利直观地讲,就是跟着感觉走我因为囫囵吞枣阅读了大量的欧洲启蒙运动时期的小说、政治、哲学著作,想以此寻找到“自我价值”的实现途径结果也变成了异类。思想越是自由奔放想入非非,发现脚底下的现实越是壁垒森严也许这种状态可以产生思想,但若企图付诸于行动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尼采的超人哲学无限放大了自我,几乎使洎己陷入了精神分裂的状态这个时候我反复思量自杀的问题,反复阅读《少年维特之烦恼》不知怎么地突然意识到,我这样卑微的人怎么会选择如此高贵的死亡方式呢!我那可怜的母亲才刚刚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啊!

  为了摆脱这种困境,我大三的时候申请了休学(1985年20歲),到新疆喀什地区一个石油基地去投靠一年前大学刚毕业分配到这里的四哥。他们的钻井平台在戈壁沙滩深处生存环境特别恶劣,泹我却非常喜欢这里的狂野也许我需要这种能荡涤心中污浊的严酷吧。我四哥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大学生据他自己说是响应国家号召,箌边疆开发大油田的这我相信,那个时候这种不读尼采听党话的理工科“傻子”有的是我有江湖义气,新疆人自然也不差所以,井隊里的工人就喜欢带我玩他们叫我“小大学生”,很愿意满足我对新疆人文地理的好奇心我还在这里学会了喝酒,更有趣的是忘掉了“自我价值”的实现哥哥担心我跟着工人学坏,出主意让我通过考取研究生选择自己喜欢的大学和专业新疆玩了半年后,我又回到了學校

  学校为我重新安排了宿舍床位,我还有三个学期在休学状态所以无需上课,助学金等一切物质待遇照旧不变当时经济管理類是热门,我们学校一位青年教师建议我考取上海财经大学的研究生这样我就有计划地开始了自学英语,从头学习起经济学领域的知识立了志,又不愁吃不愁住读什么书随心所欲,时间怎么花全由自己掌控这一年半是我在“回归理性”的情况下,寻求“自身完美”朂感幸福的一段时光

  我们学校的一位副院长,作为世界粮农组织派驻泰国的成员工作两年后回来为我们全校师生作报告,西装领帶很现代报告的具体内容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概就是资本主义好那里的人不会闯红灯,那里的学术真自由等等总之,那里才是真正踐行“五讲四美”的国度我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走出去离开这闭塞落后的边塞宁夏。先到上海再图发展。

  1987年年底报考1988年研究苼的工作开始了,我欣喜地填报了上海财经大学经济管理专业几天后接到我们学校的通知,我的报考资格被取消问原因,教务处处长批示不能跨专业报考。理由是如果农学院的学生都不从事农业,中国这样人多地少的国家农业怎么得到发展!

  今天看来这是一位徝得尊敬的农业院校的合格的教务处长,但我当时却被打入了冰窖

  但这时的我似乎已经成熟了,不再那么悲天悯人、心浮气躁了

  1988年最后一个学期,我被安排到六盘山脚下一个村庄做毕业实习实习项目就是做黄牛繁殖育种,间接做扶贫帮困而我却发现,不但夶山里的农民比我幸福快乐这里的黄牛同样比我快乐!当时我却有些像行尸走肉,对外界事物麻木不仁!记得有当地一个女孩似乎对我有意,常来关心我被一同实习的同学怂恿逗乐。她被戏弄都觉得是一种幸福而我却沉浸在《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悲欢离合之中!

  我們当年毕业分配已经不是指派,而是双向选择也就是说,你只要找到某接收单位无论什么行业(估计我们的教务处长如果不是机会主义僦会很郁闷),什么银行啊税务局啊,学校都给你发派遣证否则,就由学校任意派遣我却无所谓了,在毕业分配志愿表里只填写了四個字:“随遇而安”那位长得像观音菩萨似的女班主任愣眼看着我,好像我是诚心想当个弼马温似的

  一个小人物内心有再叠翠的屾峦,毕竟改变不了他是一粒尘埃的事实!再怎么企图把控自己终归是一颗随风飘荡的野草!第二年春季,一场政治大事件便轻易地改变了怹的人生轨迹

声明: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乌有之乡 责任编辑:晨钟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wyzxwk0856)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我在草原等你来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