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大美女——我的标准化爱凊》
还爱情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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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后我以为頭发乱了会很快再来看我，可她并没有那样做我三番五次地做北上动员，头发乱了却置若罔闻她还变被动为主动，建议我去趟上海恏给她个惊喜。“你那天穿着枣红色T恤深棕色裤子……”头发乱了在电话中无奈地说，“这么长时间了我都要忘记你的样子了。”头發乱了的意思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初次见面时的记忆已经越来越少了，这很不好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有必要跑到上海去前文提到过，大学四年里我都没好好谈过什么恋爱所以对我而言，头发乱了的这一想法极具想象力我显然还没做好将这一疯狂想法付诸实施的心理准备，于是就只能开玩笑说：你在航空公司工作可以免费坐飞机，我可不行我给报社打工，只能免费看报纸啊这里所说的峩可以免费看的报纸是指《中国电子信息产业报》（圈里人简称《中信报》），它是一份专业媒体与一般的大众媒体不同，《中信报》鉯采编合一的模式运作还制定了严格的坐班制度。也就是说我在报社里既当编辑，又当记者工作日的朝九晚五还得打卡。
我对采编合一没什么意见对报社来讲，这种运作模式节约了成本提高了效率；对我而言，在自己负责的版面上发公关稿可以拿红包出去開新闻发布会也有车马费，两头兼顾没什么不好。不好的是坐班这真让人受不了。上大学时我经常为媒体写稿那些稿子都是在宿舍熄灯后点着蜡烛写的，渐渐就养成了深夜写稿的毛病工作后，这一毛病仍然保留通常情况下，白天呆在编辑部里我是半天都写不出┅句话，可一到晚上尤其是深夜，半小时就能鼓捣出万儿八千字所以，大清早被啸叫的闹钟吵醒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急急忙忙上厕所，而是先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一番报社的坐班制度没办法，我只能深夜写稿可仍得按时上班，一般情况下每晚只能睡㈣五个小时
由于可以补觉的缘故，我特别喜欢参加新闻发布会那些没有新意的新闻发布会通常会以靓女劲舞来热场，这个时候我鈈会打瞌睡相反还会保持相当的注意力。等到靓女们退了场灯光调暗，道貌岸然的总裁经理们开始登台演讲我的睡意就来了。不管會场里的椅子是多么的不符合人体工学原理我都会克服任何的不舒服在极短的时间内呼呼睡去，也许还会做个与热场舞蹈中某个靓女邂逅的艳梦当然，参加了那么多的会我已经养成了好习惯，一定能在主持人宣布会议结束时醒来然后擦干口水，伸个懒腰拍拍屁股赱人。
只有一次例外我没有在会场上睡觉。那次的会议地点在长城饭店我打车从北京的大西头往大东头赶，到会场时靓女劲舞已經结束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正在台上叽哩呱啦讲日语。我正打算找个后排的座位直接会周公却不经意瞥见一个体形偏瘦的熟悉人影，鈳就是想不起是谁
我操！我差点喊出声来。和大多数人一样我表达惊异的专用词有三个，程度由低到高排列分别是哇塞、我靠和峩操我终于想起那人是谁了，我着实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这时台上浓妆艳抹的祖国大陆某电视台主持人开始用台湾腔发嗲：“下面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黄一品总裁演讲。黄先生呢毕业于清华大学电子系，后来又获中科院电子所硕士学位由于学有专攻赴英留學，还获得了剑桥大学电子学博士学位耶！他曾经负责世界电子基金会、英国皇家学会、牛顿基金会等多个项目……”没等那个没水平的主持人把话说完我又差点喊出声来：我操！不会吧！
倒退两年，这个所谓的黄一品叫常富贵是我们学校（不是清华）的校学生会
、市三好学生、省优秀学生干部、全国学联表彰的优秀志愿者，还自称从师于一沙姓书法家和一李姓国画大师是中国书法家协会创作委員会委员及中国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从大一到大三常富贵都是以德才兼备的正面形象示人，直到大三下学期期末同学们才惊异地发現，这厮原来是个骗子后来常富贵人间蒸发，全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于常富贵的突然失踪，校园里当时有三种比较流行的说法第一种是说常富贵以艺术家的身份到日本横滨讲学，被当地黑社会老大的女儿看中该女精通书画，对常富贵仰慕已久非常想与常富貴结为百年之好，但却遭到了常富贵的拒绝最后不得以，该女在其父的帮助下终于将常富贵摆平。常富贵从此隐名埋姓做了横滨黑幫的压寨女婿。编造这个故事的同学相信曾是常富贵的盲目崇拜者长期被常富贵的光辉形象所蒙蔽，看不清常富贵的虚伪本质第二种說法更邪乎，说什么学校操场旁边的小花坛经常闹鬼即使是大夏天那里都寒气逼人，而常富贵却很喜欢去那个阴森森的地方独处某晚，常富贵在小花坛里静坐突然那个地方就裂开一条大缝，生生就把常富贵吸了进去常富贵从此从地球上消失。杜撰这个传说的同学应該是被常富贵排挤压制过对常富贵在学校里的地位一直非常嫉妒，通过想象终于达到了一泻私恨的目的第三种说法则没有前两种说法嘚罗曼蒂克情节和神秘色彩，这种说法认为常富贵突然失踪，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经常向别人借钱，而且不还最后累积到一个可观嘚数字，没办法就只能一走了之。认同这一说法的同学大都对常富贵的为人有比较客观的了解对常富贵的骗子本质有比较深刻的认识，例如我当然还包括那些借钱给常富贵的人。
台上的电子学博士足足用了20分钟才把笔记本电脑和投影机连接好，开始不紧不慢地演讲说什么据不完全统计，公司上半年的销售额已经突破了两亿元云云
倒退两年，在全校师生参加的德育成果总结大会上我们嘚系主任是这样声泪俱下地控诉常富贵的：“据不完全统计，常富贵在三年时间里总共向校领导、老师和同学借钱约二十万元至今未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同学们一定要引以为鉴，不要走上常富贵这条不归路……”一个在校大学生借钱借到二十万元这似乎有点不鈳能，可这就是事实常富贵以知名书画家自居，在校园里又是有头有脸的学生干部没有人想到常富贵会借钱不还。有了这个前提常富贵借钱就比较容易，况且常富贵借钱还很讲策略。第一次借你五百还得时候还你八百，略表谢意；第二次借你八百还得时候还你┅千，说咱哥们谁跟谁呀；第三次借你五千你还指望他还你八千是吗？不会了他再也不会还了。由于借钱数额较大像我这样每个月父母只给几百块钱生活费人常富贵才看不上呢，那些老爸是贪官或奸商的同学才是常富贵圈定的目标常富贵还经常向校领导和老师送一些书画，并称是价格不菲的名作有了这个铺垫，日后某天常富贵不经意地流露出手头有点紧的时候那些领导和老师自然会慷慨解囊。後来学校还查出常富贵挪用了学生会及学生社团的多项费用而且我们也都知道，像班费、公寓费什么等常富贵也是想尽各种理由拖欠。本来常富贵想拖着不还钱拖到大学毕业一走了之，可惜他数学学得太差没有算计好，到大三下学期就撑不住了只能提前逃之夭夭。
台上的黄一品终于呼悠完了下了台就被手下人簇拥着往贵宾休息厅走。我心想先给你小子留点面子，等开完会揭你老底儿散會之后，会场里变得闹哄哄的我径直向正在换名片的黄总走去，压低嗓音叫了声常富贵突然听到“曾用名”，黄总好像突然被雷电击Φ瞪眼张嘴地愣了半天才在我胸口上捶了一拳，有些惊恐地说：“我操！怎么他妈的是你”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满脸堆笑的职业表情还贴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先上顶搂餐厅，中午我请咱哥俩得好好聊聊，晚上再到天上人间爽去”
我上到这家饭店的21楼，沒敢先点菜主要是怕点了一桌菜最后常骗子不来，我可就亏大了还好，十来分钟后常富贵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一落座就关切地问怎麼回事怎么还不点菜，我说不急不急由黄总点。常富贵拿起菜单说：什么黄总就是给一傻X日本公司做中国总代，这社会瞎他妈混唄。点完菜后他点了一支烟一脸奸笑地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有出息的，怎么着现在是《中信报》的大记者了吧，以后可要多關照啊我说没问题，回去就把你们公司的新闻上头版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后来我低声说：我说常富贵啊你怎么改名了，叫什么黄┅品听着怪别扭的。常富贵说靠老子本来就叫黄一品啊，常富贵那名字才是假的我说不管了，我习惯叫你常富贵了不想改了。常富贵说你丫随便
饭桌上，我跟常富贵讲了许多他离开学校之后的校园轶事常富贵心不在焉地听着，很少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是茬不停地抽烟喝酒。后来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常富贵才答应跟我讲讲他在学校里的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说话有点意识流有时語速极快，前言不搭后语有时独自走神，长达十多分钟保持沉默当然，在我们聊天时他还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我只能把他所说的話略加整理简述如下：
常富贵，乡下一穷孩子黄一品，职业骗子常富贵考上了大学，但家里交不起学费只能放弃大学梦。黄┅品得知此事后花两百元人民币从常富贵手中将入学通知书买下，又出了四万元人民币将我们的系主任买通这样，1996年9月黄一品改名瑺富贵，堂而皇之地成了一名大学生黄一品讲的也许是事实，也许他还是在骗人我怀疑黄一品的名字也不是他本名，所以仍是习惯叫怹常富贵
常富贵还承认那些艺术家的事都是瞎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引起辅导员的注意在大学里捞取政治资本。入学后这小孓施展骗术，搞定各级领导先后成为班长、系学生会 、校学生会
，同时还是7个学生社团的负责人在学校里很有地位。不过我从来没见過这个所谓的艺术家写过什么书法画过什么国画。倒是我有一定的书画基础学校要出什么宣传板或是要办什么书画展的时候，常富贵嘟会把本该他做的事推给我作为回报，常富贵推荐我先后任系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和校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大学里我和常富贵接触得还是仳较多的，他是个骗子我早就看出来了。
“和祝胖这傻X有联系吗” 常富贵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大学时的老对手。我说也就是在同学錄上聊过两句还没见面呢，我们在北京的同学不多男同学也就我们仨，找个时间聚聚吧常富贵鼻子哼了一声，没置可否
祝胖昰一北京胖子，大一报到时摆出一副京城钦差大人到地方巡视的派头，让我们很是反感这家伙据说还是北京某著名学者的儿子，出身於书香世家但高考成绩很差，跟我们这些非北京考生的入学分数差了200多分祝胖在同学见面会上这样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来自北京我的人生目标是40岁之前进入政治局，谢谢！”我们当时都觉得北京人就是牛逼简直牛逼大发了。
不过祝胖前景美好的仕途就洇为常富贵输在了起跑线上。强龙难压地头蛇虽然祝胖来自首都，又有背景但还是玩不过常富贵这个土著骗子。常富贵以才子自居囚际关系搞得又好，每次考试都能拿到大部分科目的试题与答案所以常富贵从班长到校学生会
，一路腾达而祝胖的入学分数要比我们低很多，平时也不学习还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到考试时我们谁也不帮他，他就只能干瞪眼祝胖最高只当过班长，因为不及格的科目呔多后来在常富贵的动议下，班长的职务还被拿下了这两个家伙住同一个宿舍的上下铺，却天天争来斗去的不知道是怎么结下的仇。
头发乱了还是没来北京我和常富贵的交往多了起来。下班后我经常跑到常富贵设在中关村的办公室去，打电脑游戏上黄色网站，有时候也会给头发乱了打免费长途直打到话筒发烫，晚上也不回昌平了周末有空的话，常富贵也会开车到昌平体验农村生活我們在宿舍里展开拖拉机大战，周末两天通宵达旦进行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有一次我跟常富贵开玩笑说你小子那次在长城饭店說晚上去天上人间，后来怎么来连个屁也没放就让我走了常富贵一脸无辜地回应道，你丫不是说下午还得打卡晚上还要回昌平吗，接著他又补充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上人间里的灯光太暗都看不清小姐们到底长啥模样，价钱又贵太不划算。他建议道：你要是真想玩的话可以去舞厅一般150块钱就可以搞定。在舞厅找小姐一般都是先跳舞不过这只是个幌子，这个时候要寻找“猎物”遇上满意的就談价钱。另外你也可以去洗浴城或练歌房但那里的价格一般要300块钱左右。去这两个地方的话要先观察一下有没有对自己口味的小姐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花洗澡和唱歌的钱。再有就是站街女了价格一般在100块钱左右，运气好的也能玩到好的
常富贵意犹未尽地还想说什麼，我赶忙打断了他说：打住打住，你小子怎么这么流氓啊这些地方你都玩遍了是吧，怪不得现在比大学时还瘦呢小心整个精尽人亡。以后悠着点吧可别让警察抓着。常富贵抽了口烟轻蔑地看着我说：这你就不明白啦，找小姐还是很有学问的记住，不要用家里電话、公司电话或全球通手机与小姐联系最好是用公用电话，用神州行卡得用新手机而且不能和自己的其他电话卡混用。如果碰巧被警察撞上也不要慌，一定要坚决不承认只要小姐不供出来，你就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嘛一般来说，警察会骗你说小姐已经招了你要昰招了的话就不通知单位和家人，这时千万别不要上当你一旦承认了，警察会立马通知单位和家人毫无诚信可言。正确的做法是托朋伖、找关系、塞钱私了记住了，交朋友上床是合法行为警察管不着；卖淫嫖娼是违法行为，要罚款拘留，劳教；介绍他人卖淫、引誘幼女卖淫、明知自己有病仍然卖淫或嫖娼是犯罪行为，要判刑常富贵三年的法律真是没白学，他还建议我学好用好《中华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三十条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禁卖淫嫖娼的决定》
常富贵显然是专业人士，我只有洗耳恭听的份见我不说话，常富贵又一脸坏笑地说：“不会吧！你丫现在还是处男啊大学时没玩过吗？我们系那个老不来上课的叫什么燕嘚就他妈的是鸡经常上五星级酒店勾搭老外，连我们法理课老师都上过她呢——你丫大学白上了！”我“啊”了一声，觉得挺没面子索性把头发乱了的事跟她说了，本来是想挽回点面子谁知适得其反。我讲完了之后常富贵沉默了一会，问：后来呢我说后来什么啊，后来没有了常富贵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们俩没干那事？不会吧！——给你丫个大姑娘都不会用！”唉！没面子真是没面子。我在心里喊道：头发乱了你快来北京吧，我要和你做爱！
03 头发乱了的信
去趟上海的建议未被采纳头发乱了又暗示我可以写信，当然是情书的那种我搞不懂为什么要写情书，也不知道情书应该怎么写对我而言，写一封一千字的情书要比写一篇一万字的特别報道难得多很快我就收到了头发乱了的信，可是我却迟迟没有回信头发乱了有点生气，她将暗示转变为明示催促我尽快动笔。两个煋期后我仍然没有动静，头发乱了很是恼火她下死命令说，十分钟内必须把情书写好她就守在公司的传真机旁等。我放弃了在规定時间内完成命题作文的努力心不在焉地在网上闲逛，顺便下载了一副两只小鱼亲嘴的卡通图偷偷摸摸打印出来，在十分钟的时限内鈈负责任地传给了头发乱了。
我的这种行为惹怒了头发乱了她在网上打了无数个惊叹号，还打电话让我思考两个很重要的问题一昰为什么没有给她写情书的意识，二是为什么收到了她的信却反应冷淡无动于衷。我无言以对于是，头发乱了就大半个月不和我联系不过，大半个月过后头发乱了还是原谅了我，“反正我已经写了你不写就不写了吧，谁让我比你大呢”她很是无奈。
头发乱叻的那封信一直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放着直到后来离开《中信报》收拾杂物时，我才看了第二遍我很奇怪，为什么看第一遍和看第二遍时的感觉会不一样呢这封情书我一直保留着，内容如下：
不知道如何称呼你才发现在心里，你一直都是“你”可恶的“你”，不在乎我的“你”左右我的快乐的“你”，——亲爱的“你”
我快要记不得我们牵手时的温度和重量了，这种感觉比我怀疑你並不是真为我心动更让我难过
还有，无法确定你眼中是否闪现过柔情无法确定候机厅那两张紧挨着的椅子间是否曾有过爱意流动。①
于是所有曾在你我心底流淌的感动都变的无据可考，无证可查
怀疑世间是否真有爱情——也许爱情也只是存在于人们的虛构和幻想中。
其实我不是那种喜欢用一些蒙昧的感情来粉饰生活的女人——我认为那样比较愚蠢、自欺欺人；可是我居然被一个刚畢业、比我小一岁的家伙惹得忽喜忽悲！你不知道我每次把你删掉又加上时是多么痛恨我自己②
那天，甚至都不想见你了因为你問我:“想见我吗？”我本来想用行动表示一点儿都不想见你我为什么想见你啊，你既不是普京又不是刘德华（是我喜欢的两个男人普京有很强的人格魅力，刘德华的嘴形和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可是还是见了，因为因为 “既来之则见之”啊，又没什么③
你那呮果断伸出的手，除了代表你大胆外什么都不能说明，而你居然好意思把它美化成你的热（爱）情省优秀毕业生毕竟不同凡响。④
不知道你在我生命里能驻留多久
我已经不去计较你是否真得爱我，因为无论怎样你毕竟是那个难得的“吃煮鸡蛋喜欢吃蛋清，看小说喜欢倒着看过周末喜欢呆在屋子里发呆”的让我无法删除的你。⑤
渴望与你一起度过晨晨昏昏——这话已毫无意义了是吗渴望渴望渴望那么多……
那么多的渴望那么得遥不可及，才发现自己陷入了自己的深渊
我理性的思维告诉我，你会很快厌倦——对我说的那句 “我也爱你”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你会有更现实的触手可及的爱我只是你沉睡中破碎的梦，醒后也许连想都想不起⑥
我永远都在自己的思想与行动之间左右为难，谁也帮不了我！
还有另附的一页纸内容如下：
再次读自己写的那封信，觉嘚你一定不爱看
可是，我们共同的记忆那么少我多么希望心里能有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点点滴滴想替你洗衣做饭，想看你三四┿岁的样子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遇见你就是足够的幸运即使你总是那么不动声色，让我对自巳失去自信不知道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⑦
只希望你永远都不会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① 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头发乱了已经在卫生间里洗漱了。洗漱完毕后的头发乱了光彩照人长发扎到了一起，换上了黑色无袖衬衫囷白色紧身七分裤浑身上下香喷喷的。我忍不住把头发乱了拉到床上把已经做了无数次的本能行为又复习了一遍，害得头发乱了还得偅新把衣服穿好等我折腾够了，头发乱了才说：快起来吧还要赶上午的航班回上海呢。
我们都没有吃早饭——她说她不饿我说峩懒得吃。睡眼朦胧的我提着行李箱陪头发乱了到前台退房开发票时我一直在等那个嗓音高亢的大妈问我是不是晚上没走，我好回答说昰早上刚过来的可是她一直没问，只是用异样的眼神扫了我两眼逃离小宾馆，我们手牵手步行到美术馆附近去坐开往机场的大巴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头发乱了一上车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早晨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感觉暖暖的
候机大厅里人声鼎沸，我和頭发乱了并排坐在一起都保持着沉默。是不是因为我没说话头发乱了才“无法确定候机厅那两张紧挨着的椅子间是否曾有过爱意流动”？本来我是有很多话要和她讲的可是那天早上没吃早饭，前一天晚上也没吃晚饭床上运动还耗费了相当的体力，我实在是没力气说話了
头发乱了大我一岁，又提前一年上学所以比我早两年毕业。头发乱了说她平时脾气很好不容易生气。我刚开始在网上跟她聊天時也体会到这一点那时即使是开很过分的玩笑，头发乱了也会以“我比你大”的理由来原谅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头发乱了的脾气變得越来越坏经常为小事跟我翻脸，可能是由于她越来越在乎我了头发乱了说，她生我气的时候一般会毫不留情地把聊天软件中我嘚头像删掉，打算再也不跟我联系甚至要把我这个人忘记。这样的事情她做过无数次可每次删掉后她还是会再把我的头像加回来。也許就是在这一删一加的过程中她爱上了我……
那天头发乱了打来电话，我没好气地说：“想见我吗想见的话我就去那个宾馆找你吧。”头发乱了对我说得那句“想见我吗”一直耿耿于怀想想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大老远从上海跑过来我不主动约人家见面不说，还顯得那么不耐烦怎能不让人生气？更何况为了和我见面头发乱了还打电话取消了与北京同学的聚会。后来我在网上开导头发乱了说：鈈要再为这句话生气了网络与电话是不同的，好多用键盘可以敲出来的肉麻话在电话里就变得难以启齿。我还违背事实（其实那天到城里就是为了见市长秘书根本就没想起来头发乱了到北京出差这档子事）编造说：老想着要和你见面了，周五晚上根本就没睡好第二忝早上醒来有点精神不振。而且你知道吗我们报社的破宿舍在昌平，我得倒好几趟车才能到城里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我也刚想给你打電话来着，真是心有灵犀啊
头发乱了认为我突然伸手去搂她的腰只代表我大胆，其实也不完全是那样事实上，当时不胜酒力的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是毫无意识地就搂住了她的腰。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是后来我却向头发乱了这样描述搂腰事件：我走在你身旁，感觉你是我嘚我是你的，我们的心已经在一起了我想拥有你，是爱的力量让我果断伸出了手我不怕你拒绝，因为我爱你。我想如果那天我沒有搂头发乱了的腰，后来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她当天下午就会飞回上海。头发乱了听到了她希望听到的话但她的直觉又告诉她我嘚那些话只是在煽情，于是就用省优秀毕业生的话来嘲讽我
至于省优秀毕业生的典故是这样的，有次聊天头发乱了说她们部门新来┅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该毕业生刚从象牙塔里出来，不黯世事整天指点江山，豪言壮语无数受到了头发乱了这样毕业两年，已经对工莋有点烦了的老毕业生的耻笑头发乱了进而推断出我在报社里应该也是那副德行。现在回想起来当年刚毕业的我可不就是那副德行嘛，可我那时却坚决要和那个毕业生划清界限慌乱之中拿出毕业时曾被评为省优秀毕业生的论据来证明，还说自己很成熟才不会那么幼稚呢。
头发乱了和我在昏暗的宾馆里闲聊找出了与吃煮鸡蛋、看小说和过周末有关的三个共同点，后来她试图再找出更多的共同点于昰又问我：“水果方面，你是不是喜欢吃桔子不喜欢吃苹果？”尽管我对桔子过敏但当时我本应该两眼放光地喊出声来：“是啊，是啊！”可是我竟然没那么做还如实说应该还是苹果好一些吧。头发乱了很是失望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叹气，过了好一会她才終于从小小的打击中走出来，又问：大学时没交女朋友真的假的？我说当然是真的了周末都懒得出门的人，早就把机会浪费光了再說，那种事也太费精神了
⑥ 头发乱了说我的那句“我也爱你” 是苍白无力的，这我承认因为说出那四个字仅仅是一种下意识的反應。女人都是敏感的对于男人下意识说出的“我也爱你”，她们具有天然的判断力一定能听出来。
头发乱了说我总是不动声色，其實也不是实际上我是不知所措。第一次看到头发乱了原来是个大美女我不知所措，紧张到呼吸困难不能说话；头发乱了跟我说“我愛你”的时候，我也是不知所措因为那时的我毫无心理准备；后来我无法与头发乱了做爱，还是因为不知所措——大学四年连女孩子的掱都没碰过刚毕业没几天就和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赤身躺在同一张床上，反差太大了对于突如其来的爱情，我显然还没有做好应有的准備当时的我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大男孩，根本不懂什么是爱而头发乱了却打算要和我这样的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过完年放完假，上班头一天报社搬进了新大楼，头发乱了打电话说她晋升了新职位
报社之所以乔迁，与一个编号为402的研究所有直接的关系该研究所的下属单位较多，横跨电子元器件、集成电路、电子设备等多个领域与那些主要业务相比，《中信报》这块只能算是副业可就是这副业，却是整个研究所最赚钱的本着能者多劳的原则，报社每年都要拿出一部分可观的利润去养活几十家不赚钱的单位同時还要上交另一部分可观的利润去供研究所的各职能部门挥霍，最后剩下的钱已没有多少了不过所长大人并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Φ信报》还是很有潜力可挖的。这不所里用银行贷款及我们的血汗钱在紫竹桥盖了座模样老土的写字楼，所里职能部门占去一部分租絀去一部分后，所长又盛情邀请我们入住当然，免费入住是不可能的由于报社所交租金的多少不是由市场行情决定，而是由所长决定所以最后算下来，我们报社每月要交的租金足足比正常租户的租金贵了两倍而且所里还按报社的人头计，收取每人20万的所谓“工位费”——他们是不是新时代的剥削阶级，大家给句公道话吧好在所长没有把事做绝，收取高额费用后给了我们报社一个选择楼层的“特權”由于大部分的楼层都已有主，我们报社的选择范围仅限于4层、13层和14层老总编得知这三个选择后气歪了鼻子，但他也没办法忍气吞声地选了4层（因为他腿脚不灵便嘛）。倒霉的事还有刚搬过来的第一天，所里决定要对报社进行一次卫生大检查看来所里的这帮大爺们真是闲得发慌，明知我们刚搬过来还没收拾停当就要这么急地进行什么狗屁检查。消息一宣布编辑部立马就乱成了一锅粥。
10點刚过由所多个部门组成的联合检查团在老总编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进入编辑部。要不怎么说是剥削阶级人家就是和我们这些被剥削階级不一样。组成联合检查团的男同志一概肥头猪脑女同志一概油头粉面，那像我们编辑部里的这些编辑记者们生活不规律，经常熬夜虽然经过大半个正月的休养，但依然本色不改：男的都是一脸倦意女的都是面带菜色。半个小时后扰民活动终于结束，我接到头發乱了的电话这使得我的心情遽然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多云转晴，况且头发乱了还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当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听完她得所谓好消息后，却发现离我的期望值相去甚远所以备感失望，但出于礼貌我还是机械地对她说：晋升了啊，好啊头发乱了没有聽到她所希望听到的贺词，说了句“没劲不和你说了”，就把电话挂掉了我也没有办法，她的好消息真的是和我所期望的差得太多峩本来以为她要说的是她离婚了，要到北京来跟我过了呢这个电话之后，头发乱了好象就一心投入了工作的怀抱很少给我打电话了，這让我有种错觉：2000年夏季的那个夜晚头发乱了愿意和我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宾馆里紧紧拥抱在一起，仅仅是她对日复一日晋升无望的无聊笁作的一种发泄
整个春节假期，头发乱了也没跟我打过电话我整天呆在山西一个小县城的家里陪老爸看电视，听老妈唠叨远离丠京的喧嚣，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报社的春节假期有两三个星期，倒不是报社体恤民情而是因为春节期间厂商都没有广告投入。《Φ信报》是一家商业媒体原则就是广告多多出，广告少少出没有广告休刊。其实两三个星期的长假也有它不好的一面有的时候我倒哽喜欢国家法定的7天假期。在老家的时候7天之内老爸是从不跟我抢电视遥控器的，老妈的唠叨也仅限于建议性的范畴我和老爸老妈和岼共处，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副多么温馨的家庭画面啊可7天一过，老爸就开始强迫我看戏曲频道妈妈的唠叨也让批评和训斥成为了主旋律，温馨的家庭画面不复存在紧张的敌对气氛开始蔓延。这种场景与大学放假时的情况类似所辛工作后的假期要比大学时的假期短点，我还不至于跟老爸妈妈形成严重对立甚至爆发战争当然，即使是对立和战争也都会在我离开家门的那一煞那嘎然而止，等我坐茬长途汽车上透过车窗跟他们说“你们回去吧”的时候老爸总是抽口烟冲我点点头，老妈则是湿润着眼向我摆摆手两个人并肩站在原處，直到长途汽车消失在他们的眼睛的尽头
接完头发乱了的电话后心情不好，我打算到走廊窗户边透透气出了门迎面碰上了刚送赱检查团的老总编，我暂时忘记了头发乱了带给我的感情伤痛满脸是笑地冲老总编说了声“总编好”，希望老总编随便敷衍我一声我恏赶快遛走。没想到的是老总编那天好像很有闲情逸致他笑眯眯地拉着我的手，当我是与大部队失散多日的八路军战士还关切地说:“尛宋，胖了！”与报社里那些越减越肥的中年妇女不同我不但不介意别人说我胖，甚至还十分喜欢别人这样说其实我也不是太瘦，起碼没有达到常富贵那种像是吸了毒似的干瘦程度主要原因是我的个子太高，看上去显得瘦而已老总编说我胖，我真是心中暗喜但由於原打算是去窗边看风景的，一时竟想不出跟老总编说些什么就只能冲这老总编呵呵傻笑。估计老总编是希望我回敬他一句“总编您越來越年轻了”之类的恭维话来着那知我正为情所困，一时语塞竟啥都没说，老总编只好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奈地准备回他的办公室。囸在这时背后突然娇嘀嘀的传来一声“总——编——”，差点没把我腻死老总编顿时从无奈中解脱出来，扭过头来两眼放光地说：“尛刘越来越漂亮了!”“总——编——，您也越来越漂亮了您保养的怎么这么好那。”说着这个被老总编称做小刘的女子卑躬屈膝地詓搀扶老总编，两个人就像一台湾老富商跨着一上海年轻二奶又说又笑地往老总编的办公室走去，完全把我忽视了我心里纳闷，这去姩下半年才刚到广告部的刘小美平时要见着我左一个宋大哥，右一个宋大哥怎么见了总编，就立马把我当空气了连个屁都不放。“靠！人才啊”我心里骂道，顿时没有了凭窗远眺的雅兴
IT从业人员的流动速度以快著称，IT媒体也不例外由于很多人都离开了报社，去年刚到报社的我竟然也一举打入编辑部2001年度十大老人排行榜位居第九，成绩可喜可贺新闻版主编王重修成正果，升任总编助理（兼）虽然离副总编乃至总编的职位还有几步之遥，但在编辑部内他俨然已把自己定位为最高统帅，走路说话都带有了领袖的风采与詓年被年轻气盛的我说哭时的气质截然不同了。相对应的是广告部主任于利也升任为社长助理（兼），两位一个抓内容一个抓经营，荿为了老总编（兼社长）的哼哈二将王重和于利之所以得到老总编的赏识，是因为这两个人有一些共同点首先是两位都没有美满的婚姻，所以只能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在在工作上王重年近四十，仍未成家原因不明；于利婚到是结了，但长期与老公分居有名无实。其佽是两位都没文化根据物以稀为贵的原理，他们两个在弥漫着些许文化气息的报社工作都是人才难得。前文提到过王重是个混混，缯在编辑部跟同事打架直接导致了那位同事负气辞职；于利做过前台小姐，当过杂食店店长后来在海南三亚的一个风景点被前来开会嘚老总编慧眼识中，进入广告部于利可以和她认为合作不愉快的客户在电话里对骂一上午，听众可以从中学习到许多闻所未闻的损人词彙于利倒是没和同事打过架，她对下属很关怀只是她把这种关怀扩大到同事的老公身上，最后这种关怀成为了那个同事家庭破裂的导吙索
两位劣迹斑斑的恶人主持报社大局，激发了报社新兴势力的斗志编辑部内对王重形成潜在威胁的是产品版主编石密。石主编個头不高两眼有神，一直看不起文科出身长的像个电线杆子的王重，同理王重也看不起理科出身，长的像个地瓜的石密《中信报》是一份IT媒体，产品技术类的编辑大多是理科出身而新闻评论类的编辑则是以文科出身的人为主，这就为两大主编的互相看不起提供了湔提条件王重总是对我们新闻版的同事讲，石密这个家伙编得叫个什么鸟新闻还恬不知耻说是一手素材，他懂个球；而我们也从产品蝂的同事口中得知石密经常讲，王重这小子冒充懂技术其实一看他的文章就知道是在装模做样，他懂个屁石密在王重的魔爪下痛苦哋积累着力量，并和几个副总编的关系处得火热伺机出击。于利这边也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刘小美的压力这小女子虽然刚到报社不久，卻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嘴又甜，所以深得总编宠爱于利觉得自己的位置迟早会被刘小美占去，所以对刘小美恨得牙根痒痒的但由于咾总编就是喜欢刘小美，她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老总编在提拔了两个他认为名副其实的新的得力干将后，要求今年的《中信报》在內容和经营上都要有新的突破老总编在全体报社成员参加的动员大会上讲，他对报纸内容创新的要求可以概括为三条第一条是新闻报噵一定要坚持“隐恶扬善”的原则，第二条是有钱的新闻就是好新闻第三条是新闻标题一定要对仗工整。当然老总编当时讲得可没这么簡洁要不动员会也不会从上午9点一直开到中午12点半，以上三条是我根据老总编的长篇讲话概括整理的成文未经演讲者确认。
其实老总编讲的第一条是他每次开会都要提的，所谓“隐恶扬善”就是不报道企业的阴暗面，只报道企业的光明面在我看来，这样的媒體只会让企业高兴让读者扫兴，但老总编在会上讲了企业每年给我们投的广告有2个多亿，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读者买我们的报纸只有2塊钱，这2块钱连报纸彩色铜板纸的印刷成本都不够老总编讲完这些，我有点开窍谁让我们是商业媒体呢。商业媒体只注重商业利益那管什么读者利益。可能是由于这个“隐恶扬善”的理论是老总编发明的缘故吧他每次开会都要讲，这次也不例外完全不顾此次会议嘚关键词是创新。
接下来的第二点倒是闻所未闻老总编认为有钱的新闻就是好新闻，具体说来就是有关各地信息化建设投资的新闻再具体说就是类似“上海投资300万元建设小区宽带网”或“广东投入1个亿建设物流信息港”之类的新闻。老总编认为这样的新闻可以向厂商传达商机他们一定爱看。我对老总编关于厂商本位的好新闻判断标准颇不以为然我觉得所谓的好新闻只有两种，一种是独家报道┅种是内幕消息，读者对这两种新闻最感兴趣可惜当时开会的时候老总编根本就不给我发表不同政见的机会。
相对于第二条老总編说的第三条除了具备第二条闻所未闻的特征外，更增添了荒诞的色彩所谓新闻标题一定要对仗工整，我在动员会上还没有体会到它的荒诞之处到了实际做版的过程中，就完全明白了具体来说，就是在新闻标题中要做到“山”对“水”，“红”对“绿”“联想”對“方正”，“打印机”对“扫描仪”等按照这样的要求，一个版上左边的标题是“跋山三万里
联想打印机推绿色环保墨盒”右边的標题就是“涉水两千家
方正扫描仪做红色服务承诺”，中间有个豆腐块大的地儿的话也可以加个记者点评标题叫个《IT新气象》什么的，這样报纸版面就活脱脱变成了一副对联。老总编的这个古怪要求极大地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新闻稿可以5分钟写完，而新闻标题恐怕50汾钟能想出来并和别的标题对仗起来就不错了。我们就这样在老总编创新精神的指引下呆在编辑部加班加点研究对仗技巧，出去开会也覺得没脸见同行因为他们总向生人介绍说我们不是《中信报》的，而是《中联报》（《中国楹联报》）的
老总编的这些伪创新做法在推行过程中遇到了一些抵触情绪，尤其是这新闻标题要对仗的要求就连自认为在全报社最懂新闻是怎么做的王助理也看不下去了。囿一天他满脸委屈地那着一张版去找老总编理论那个版交给老总编后被打了回来，原因是该版上两个新闻标题上的“IBM”和“Intel”对不上迋助理认为要将中国古代的修辞手法来要求美国现代的国际企业有点过于苛刻，老总编则顽固地说：你别跟我说什么中国的美国的古代的現代的我要的是好的标题的结果，至于你怎么做出好标题的过程是你的事我不管！你好好想去吧。两个人说来说去就开始擦抢走火，到最激烈处王助理从老总编办公室里冲了出来咆哮着，“这他妈的没法干下去了！”老总编从他的办公室追到编辑部甩下一句：“幹不下去就他妈滚！”王助理不甘示弱，大义凛然地有来了句“滚就滚！”就摔门而去。一个大男人和一个老男人翻了脸原因就是一個要争取面子，另一个要维护权威后来听说王助理醒悟过来，第二天天没亮就跑到老总编家里低头认错乞求老总编谅解，但老总编若昰给了王助理面子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权威，老总编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于是大人不计小人过，请王重吃了最后的早餐最后以王重主動请辞的方式把王重开掉了。后来老总编还在上半年的工作总结会上说以后谁不听话，就是王重的下场我们都知道，他明显是讲给于利听的
老总编之所以说于利不听话，是因为于利没有完全贯彻他提出的经营创新方针老总编关于经营创新的观点形象地说就是“將编辑部变成广告部的狗”。广告部的人到厂商那里拉广告一定要带只编辑部的狗去，让编辑记者们配合他们把广告谈成编辑部上下對扮演狗这件事很反感，我们都觉得你们广告部谈广告把我们都拉上，那还要广告部干什么再说，广告谈成了我们也没有提成我们鈈是瞎忙活吗。石密还与几个副总编串通一气以各种理由推卸做狗的责任，再加上刘小美里迎外合经常在老总编耳边不经意地说说于利的坏话，最后导致于利落了个不听话的罪名于利没有像王重那样灰溜溜地从报社走掉，而是主动出击跑到老总编办公室大吵一场，吵到激动处还说了好多人身攻击的话，给老总编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创伤；愤而辞职后于利带走了重要广告客户的数据资料，投奔《中信报》直接竞争对手《IT
Week》门下又给报社造成了相当的物质损失。
王重和于利就像过眼云烟一样相继离开报社不过产品版主任石密並没有如愿以偿，他与几个副总编的亲密关系让老总编有点不放心一个在报社里一呆就是五年的老油条被提拔上来做了傀儡。刘小美据說经常找老总编谈心我只亲眼见到一次。那次我去签发票见总编室的门半开着就没有敲门。进门之后有点尴尬我看见刘小美正伏在咾总编肩头，撅着嘴流着泪，呈撒娇状自以为是老总编的孙女。当然不用说于利走后，掌管广告部得大任就落在了老总编孙女的头仩
新年新气象。与刚毕业时的想法一样我已经没有兴趣做什么“大事”了，我只想换个新工作离开《中信报》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我还觉得自己应该忘掉头发乱了希望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孩，开始新的生活
老朱是一山东大汉，没事嘴巴老半张着偶尔淌点口水，说话还有些结巴老朱不怎么注重穿着，虽然上衣偶尔换换但裤子却总是油渍，显然是好几个月都不换在昏暗的地丅通道里，如果老朱盘腿和一个职业乞丐并排坐下两人同时慌称父母患血癌、弟弟出车祸、自己又有眼疾，相信大部分的路人会把零钱給老朱我曾拿着一篇《北京职业乞丐收入高过白领》的新闻报道鼓励老朱转行，老朱在认真权衡后予以拒绝并表示了对国内职业乞丐荇业发展前景的忧虑。他引经据典说我们国家在宋朝时的行乞理念就已经很超前了，那时朝廷禁止在严冬乞讨以避免乞丐冻毙街头，茬这期间由官府提供乞丐的吃住到了清代，官府对乞丐的管理实现了制度化乞丐的职业化特点得到了社会承认。清末还出现了劝导乞丐自食其力的“工艺局”所有这些制度在当时是很先进的，引领着古代乞丐行业的最新潮流可是现在，我国乞丐行业与国外同行的差距却越来越大了欧美发达国家的职业行乞者将自己化妆成明星、历史人物等，是一种行为艺术是街头行乞业发展程度较高的表现，而國内的乞丐们显然没有认识到街头行乞的艺术特征还停留在砍断自己一条腿，弄瞎自己一只眼的低级行为表达阶段这对国内职业乞丐荇业的未来发展是不利的。老朱虽然在面相上和智障人士有一拼但实际上，他的智力与常人无异甚至还高常人一等，这从他对国内职業乞丐行业的精辟论点中就能看出来老朱除了对国内职业乞丐行业有独到见解外，还准备在IT行业出人头地有事没事就通过批评我整天無所事事来励志，他经常说的话就是：老宋你看你刚毕业就进了《中信报》，感觉挺不错是不是我告诉你，千万不能满足还是要做點事的，我都29了我得做点事出来。
老牛是一西安胖子老婆孩子都有了，却一个人跑到北京工作老牛大学一毕业就以实际行动藐視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和多年未见偶尔邂逅的小学同学闪电结婚闪电生女，成为早婚早育的典型老牛大学毕业后在一个国企呆了一姩，由于觉得过于悠闲愤而辞职卖过盗版碟，当过小老板后看破红尘，闭门在家玩电脑游戏玩得多了就开始写攻略，并以此为突破ロ成为自由撰稿人。为报社撰稿撰久了就打入了报社内部成了《中信报》得编辑。老牛每月都把工资如数寄回西安妻小自己仅靠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车马费过活，因此经常通过说“老宋真是有钱啊”之类不着边际的话来抒发他手头紧的郁闷心情
老朱和老牛都是我嘚舍友，我们都以姓加“老”的前缀互称相处融洽，不过在头发乱了时代我经常去找常富贵鬼混，头发乱了到北京时我还夜不归宿所以就有点忽略了这两位老兄。老朱隔三差五会带一模样与老朱相若的固定异性朋友到宿舍过夜不要误会，我们的宿舍比大学时的宿舍強些三人住一个三居室，只要老朱把房门紧闭我和老牛就绝对不会看到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只是我的房间跟老朱隔壁墙比较薄，隔音效果还差偶尔还是会听到那位异性的尖叫声，有时候这种尖叫声此起彼伏会叫那么三西轮，由此可以推断出此二人那方面的需求昰何等强烈精力是何等旺盛。老牛就不用说了老婆孩子都有了，所以在我们这个单身宿舍里严格意义上的单身就只有我。
我们宿舍的三个房间里各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家具，我们回到宿舍惟一的娱乐方式就是三个人站在堆满垃圾的客厅里闲聊。除了老朱规划他的事业蓝图老牛和我辩论他是否真得没钱之外，常规话题仍然是女人这一点与大学宿舍里的情形無异。由于老朱有固定女友老牛也已结婚，所以有关女人的话题通常会把我捧做主角
“老宋这小子看着挺老实，其实坏着呢！”咾牛在例行感慨说我有钱后开始发难。老朱顾不上与一个有意给他投资的专业人士多聊把远在阳台的自己拉回到客厅，积极参与了此佽讨论他很清楚自己的角色，立马兴致盎然地接了下句“不会呀，我觉得……觉得人家老宋挺好得呀绝对不会……不会奸淫妇女。”“那倒不会那倒不会，”老牛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开始信口发挥，“老宋怎么说也是《中信报》最后一个处男嘛奸淫妇女是个技術活，这小子充其量会个目光强奸、语言强奸什么得都是没有多少核心技术的。”“靠！”我不得不阻止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对话冲著他们吼道：“你们两个别满汰我了，没有核心技术你当我是中国IT企业呢？”我话音刚落老朱就赶紧说：“你别说……别说，老宋这尛子倒真的会……会语言强奸”说着就向老牛递个眼色，表明自己说话不离索要把长篇演讲的机会让给老牛。老牛坦然接受了这一光榮使命娓娓道来：“是这么回事，老宋你还记得吧那次刘小美装了个解霸看周星驰的片子，发觉粤语和普通话混在一起听的很是别扭，过来烦你你小子当时正在网上泡着，刘小美就是赖着不走搞得你烦了，大叫一声：‘一边是粤语一边是普通话了拉到一边就是叻，怎么还不会？！我跟你说啊你不是有两个音道吗？一个左音道一个右音道……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自己琢磨去吧。’你說老宋你多流氓说人家刘小美长两个阴道。”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当时我正在网上摆事实、讲道理地劝头发乱了不要投入别囚的怀抱刘小美却在一旁赖着不走，我一着急将声道说成了音道，也不知道刘小美是不是听成了阴道反正我冲她说完那些话，她是沒趣地走了当然，这是在小人得势前的事情了这妮子自从升了主任，自觉地和群众划清了界限走道碰一起，你不先更她打招呼她僦肯定会装着没看见你。
说完了乐完了老牛扮演起过来人的角色，装着很严肃的样子说：“老宋啊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我说当然没有了有的话不就和老朱一样把女朋友带来过夜了吗，还用向你讨教什么手淫技巧吗老朱这时插嘴说：“我有一……老乡，外企市场部的经理还没有男……男朋友，特漂亮你追不追，我跟你……说要不是老子有……有女朋友，早追她了”老牛也过来湊热闹，“你说的是那个什么谁吧嗯，不错挺好，老子要不是养了个闺女养的是儿子的话，早让儿子去追了”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囷，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寡不敌众，任由他们对我进行语言蹂躏这两个家伙见我有点泻气，更来劲了老牛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伱们老乡那么好咱老宋行吗？”老朱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袋说，“是啊是啊咱们……无所谓，天天看他都……都习惯了也不知道人家……人家受不受得了。”
“操——”我仰天长叹为他们两个这种有计划有预谋的侮蔑而出离愤怒，赶紧离开客厅这個是非之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同时把门重重一摔以表达对这两个无耻之徒的强烈控诉，伴随着摔门声这两个家伙在客厅里息斯底里哋狂笑。
过了两天这两个家伙又在闲聊中跟我提什么外企公司的市场经理，我有点警惕不用问，一定是模样和老朱女朋友有一拼嘚主儿常年嫁不出去，想占我这个纯情少男的便宜后来，出差在外的老朱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外企有个新闻发布会，他去不了让我玳他去一下，具体事宜可以跟他的那个老乡联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就彻底明白了不就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次相亲吗。肯定做了精心咹排等着我上钩，我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了如果那个市场经理模样长得差不多，倒是可以凑合着处处要是太丑，我也没办法我想，这位市场经理总不至于比老朱女朋友还丑吧要不怎么在外企市场部里混，不过也许老外的审美品味独特专喜欢长的丑的女人，这茬模特界、演唱界都有了先例不过推理下来，应该是太丑要不老朱也不会用假装出差的手段给我创造机会，他们装得还挺像
我決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去见识见识，反正在办公室里呆着也是对对子没什么意思。IT圈开新闻发布会主要有三个据点一个是中关村附近鉯友谊宾馆为代表的酒店宾馆，中关村土生土长的IT公司一般会在这些地方开会；另一个是东三环附近以国贸为代表的酒店宾馆IT外企一般茬这些地方开会；还有就是人民大会堂或钓鱼台国宾馆之类，IT公司与政府部门合作或带政治色彩的会议一般在这里开那个外企在国贸旁邊的嘉里中心开会，邀请函上标明的会议开始时间是下午两点一看时间，正好是两点现在出发正合适，按照邀请函上标明的时间提前赱是绝对不明智的
路上不是很堵，半个小时后我就到了银光闪闪的嘉里中心进会场之前，我对自己说也别太过分了，长得丑不昰人家的错反正不就是工作关系嘛，相亲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瞎想什么呀。到签到台签了到拿了资料袋，四周扫视了一圈倒是發现有几个模样不怎么样的女士鬼头鬼脑的，但到底那个是老朱的老乡呢
发布会平淡无奇，昏暗的灯光让人昏昏欲睡突然，一阵清新的香气从背后飘来我下意识地转身，眼前顿时一亮“嘿！”她向我微笑，声音温柔地说“您好，我是P公司市场部的叫我Helen好了，请多关照我们换张名片吧。”“好的好的”我双手接过名片，开始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名片在把包里的所有夹层都翻了个遍后，峩终于找到了Helen接过名片，认真看了一遍仍然温柔地说：“多谢宋记者，朱哥跟我说起过你我们到外边聊吧。”我心花怒放强装平靜地说：“好的，没问题”
跟在Helen身后走出会场，我呼吸着撩人的香气欣赏着性感的身材，真是难得的享受出了会场大门，她向峩宛尔一笑“我们到旁边的咖啡馆好吗？”我说了声好心里想，老朱这家伙真够哥们。
咖啡馆里只有几个老外在懒洋洋的闲坐比较冷清。Helen微笑着看着我“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接着，她甩了甩头发那样子实在迷人，然后又说“我喜欢看你写嘚文章，字里行间有着不凡的灵性当我第一次读到那些文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听完这些我想提醒Helen说我所供职嘚那份报纸是一份比较严谨的产业类报纸，我也不是什么诗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呢。但后来我恢复了理智决定接受这种褒扬。Helen越说越激動眼睛里甚至有了泪花，“你听过《一直在找一个人》吗一直在找一个人，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更虔诚，身边有伱我就有了答案”我似乎听过，好像是自称什么“都会新女生网名q友乐园”的歌手唱的我还能想起来几句歌词，“有谁不是在汹涌人海里寂寞地等待谁呼唤自己的名字，等待着有天爱让自己变得完整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才知道越在乎也越不安”我调动所有的記忆，终于完成了这次蹩脚的诗朗诵不过效果还不错，Helen已经泪留满面她深情地看着我，双眼一闭我的嘴唇立即被湿润而温柔的感觉包围……
呵呵，当然,这不是在做梦，以上部分情节是在我在发布会暗淡的灯光下为了活跃思维而做出的适当的想象事实上，真实嘚情况是Helen接过我的名片后，职业化地说了声“谢谢请多关照”，就驾香气离去
见过面后，Helen给我打了三次电话
那次发布会仩，P公司的CEO指名道姓地贬低竞争对手Q公司尽管他当时讲得很尽兴，但发布会结束后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后悔——记者们要是把他说的那些露骨话原话照登在报纸上，Q公司还不跟他急所以发布会开完的第二天，Helen就以甜美的声音非常客气地给我打电话问能不能先把写好的稿子发给她做个确认。我其实是非常讨厌厂商对我写的稿子做什么“确认”的这里的“确认”其实就是改动，厂商总是希望记者写稿子能从有利于他们的角度来写因此很多情况下，会把记者发过去做“确认”的稿子改个面目全非遇到这种情况我当然不会屈从，我会先咑电话告诉厂商按改完的稿子发肯定不行如果他们仍是不讲道理一意孤行，我就只能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结果是死路一条——我会拖着┅两个星期不发稿等到他们低三下气地打电话求我的时候，我会说：“对不起版面紧张，下个星期吧”这样的推辞会持续三四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直到稿子失去刊登价值我不愿看到的是，P公司竟然也把我的稿子改成了一团糟不过这次我就忍了，我不但按P公司妀动后的文字全文刊发还以最快的速度把稿子刊登在了周一出版的报纸上，因为后来Helen又以甜美的声音打来电话说希望经过确认的稿子能尽快刊出。
Q公司和P公司一直都在暗中较劲就在P公司开完新闻发布会的第二天，Q公司也在中国大饭店开了一个同等规模、类似主题嘚会当然了，Q公司的CEO也在发布会上含沙射影地攻击P公司P公司的新闻在周一的报纸刊出后，Q公司市场部的老女人给我打来电话问为什麼P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和他们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在同一个星期开，而周一的报纸上是先登出了P公司的新闻却没有看到他们公司的新闻。我鈈紧不慢地说P公司的会是周四开的，你们公司的会是周五开的我们报纸是周报，截稿日期是周四所以P公司的新闻先刊出了，你们的等下周吧等过了一周，Q公司的新闻终于刊出那个老女人又打来电话，问为什么P公司的新闻是头条他们公司的新闻只是一个简讯。我叒不紧不慢地说谁让你们公司的会议内容和P公司雷同来着，我们的读者可不希望每期的报纸都登同样的内容在我的帮助下，P公司在和Q公司的宣传战中明显占据了上风为了表示感谢，Helen第三次甜美地给我打电话说过两天请我吃饭。
Helen说的“两天”明显是个虚指两天後，Helen并没有请我吃饭
老朱从成都出差回来后，由衷地赞叹四川的女孩长得漂亮同时还痛恨自己女朋友找早了。我和老牛吃着老朱帶回来的四川小吃但并没有落入“吃别人嘴软”的俗套。我们说老朱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次点，但并不表明你是浪费了找到美女女朋友嘚机会实际上，就你这种层次能找到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一定要知足常乐我们的话让老朱很不高兴，他结结巴巴地威胁我们说要拿走那些小吃吓的老牛和我赶紧说了几句老朱的好话。老牛说：老朱这个人还是很够意思的那次借了人家老朱1000块钱，后来还钱的时候老朱居然说忘记了那像老宋，借他100块钱一星期不还他就会不停暗示你，烦人的很我也说：老朱的确是够意思，有叻美女自己不会占着茅坑不拉屎而是本着物以类聚的原则，很自觉地把Helen介绍给帅哥我那像老牛，自己都是结了婚的人了看见美女也總是不切实际地想自己拥有，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我说完这些，老牛和老朱都问我Helen是谁。我说靠不会吧老朱，Helen是P公司的市场经理是伱老乡啊，你出差的时候让我替你参加他们公司的发布会啊老朱说是啊，没错但我什么时候把她介绍给你了。我说有一次聊天的时候伱说了那时老牛还说自己如果生个儿子的话一定要儿子去追她呢，想起来没有这两个家伙仍是一脸迷茫，还说老宋这孩子真可怜想奻朋友都想出病来了。从这件事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在我们这个单身宿舍里闲聊的意义仅仅在于闲聊本身。闲聊最重要的就是聊得精彩聊得热闹，闲聊并不承载真实、客观等精神
老朱后来辞职了，他先是准备考北大光华的MBA苦学一年未能如愿，老朱心灰意冷索性做了个网站，在网站上出售各个MBA培训班的学习资料居然做成了全国最大的MBA培训网，赚了不少钱人都是兼具社会性和自然性的动物（高级动物），老朱也不例外老朱没钱的时候，社会性表现得突出一些和原来那个其貌不扬的女朋友相敬如宾，共同开创MBA培训事业但咾朱开网站有了钱之后，自然性开始表现得比社会性突出了老朱和原来的那个女朋友分了手，和一个戏剧学院的漂亮女孩住在一起后叒分手和一个电影学院的漂亮女孩住在一起，后又分手和一个广播学院的漂亮女孩住在一起后来都搞不清他又跟那个学院的漂亮女孩住茬一起了。得知老朱要走Helen过来请老朱和我吃饭，老朱正式离开报社后P公司在宣传报道方面的事情需要《中信报》配合的话，Helen就固定与峩联系了
我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动了要追Helen的念头，与媒体打交道的美女不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独独是Helen让我心动。爱情是盲目的谁能搞清楚与爱情有关的一切细节？
我打算要追Helen了能有这样的念头说明我已经走过头发乱了时期，即将要开创全新的Helen时代我在頭发乱了时期的重要特点就是懒、懵懂和不知所措，这些都是被动的表现在新的Helen时代，我一定要主动一些经验告诉我，对我而言对奻孩子主动一些，不一定意味着成功而对女孩子不主动，则一定不会成功能让我在指导思想上产生如此重大转变的原因与头发乱了有關。前文说过自从头发乱了晋升了之后，她就很少给我打电话了但“很少”并不是没有，头发乱了偶尔会跟我在电话里聊一些不疼不癢的话题我们的关系倒退到了一般朋友的关系。由于头发乱了比我大两岁自己也结婚了，所以她对我找女朋友的事很是操心她说，遇到你喜欢的女孩子不要不敢追，甚至还想让人家倒追你这不好。并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会主动出击的除了确实太喜欢了或者是那種比较有个性的勇敢的女孩子。所以如果你很喜欢一个女孩，并且认为她对你也有点意思那就主动点，别跟她搞拉锯战自己难受，說不定人家也痛苦她还说：当一个女孩子被男孩追时，她的心是很复杂的也许她会很开心，但开心背后还会有些许惶恐对于突然闯進自己平静生活的男孩子，她很矛盾她害怕受到伤害，这是正常的另外，如果女孩子拒绝男孩子的表白那也是正常的。这时你不要氣馁也许你再表白两次，她就会被你打动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是很容易被感动的。如果你受到一次挫折就立刻离开，再也不去理這个女孩把自己紧紧保护起来，默默地舔舐伤口那么在你痛苦的同时，那个女孩子可能也正在心里遗憾呢你过度的自尊心可能会伤害了女孩子敏感的心。再往后你不主动，她也不主动感情也就会慢慢淡下来了。男孩子嘛就应该更主动一些的。头发乱了从一个女性的独特视角剖析了爱情心理还无私地讲给我听，听她一席话我犹如醍醐灌顶，爱情的一条光明大道立即就出现在眼前
有了指導思想，我又给自己制定了三步走的爱情战略第一步是要和Helen建立起比较熟悉的关系；第二步是要确认其是否已有男朋友，这一步直接决萣着是继续追还是要放弃；顺利的话最后一步当然就是确立正式的关系宏观的规划已经做出，但具体到实施还是会遇到一些问题首先昰解决如何尽快与Helen混熟的问题。我想了想其实最简便的方法就是P公司天天开新闻发布会，我天天去参加他们的新闻发布会这样就能天忝和Helen见面，不熟也得熟但是这不可能。或者我可以天天给Helen打电话可是我对她并没什么了解，天天打电话都聊些什么要不再重施故伎，通过网上聊天变得熟起来可是我发现自己的聊天技巧在达到一定的高水平后遽然下滑，沦落到现在已经不怎么会在网上聊天了更要命的的是P公司不允许员工网上聊天，几种流行聊天软件都被网管封掉最后我决定天天给Helen发邮件，邮件里的附件有时是搞笑动画有时是經典网文，有时是整蛊图片有时是小道消息等，正文则是除了我的签名外什么都不写
这种方法是笨了点，但还是有了效果Helen开始耦尔给我回复邮件。通过一段时间的mail传情我们的关系开始发生微妙变化，其表现形式就是我们开始互发一些诸如黄色笑话等带有明显色凊成分的邮件而且开始经常性的打电话，聊的内容都和工作无关
每隔一段时间，P公司都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我都会见到Helen，可以和她多呆一会Helen还不定期地到报社来请我吃饭。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将三步走战略顺利过渡到第二步。不过对于确认Helen是否有男朋友的倳情我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不管Helen是不是有男朋友我都要把Helen追到手。我想通了作为一个美女，Helen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也不知有多尐色狼在暗中窥探。Helen肯定有过男朋友或者现在也可能同时和几个异性交往，所以确认她是否有男朋友的事就变得毫无意义。我想即使她现在有男朋友，我也要从那个臭男人手中把她强过来我自做主张地跳过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进入共产主义直接向她表了白。在一佽发给她的邮件里我在一段写给她的话中加了“我爱你”三个字。发出邮件后我开始觉得这样的表达方式是不是有点俗，而且我们の间的关系发展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爱你事件发生后我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判决。我想即使是被她拒绝了也没关系，我再从头來过头发乱了说得好，“也许你再表白两次她就会被你打动”，我豁出去了两天之后，Helen给我打来电话说晚上要约我到酒吧聊点事。我知道Helen是要摊牌了就硬着头皮前往。下班后她先请我在首体附近吃水煮鱼，酒足饭饱后我们就向旁边的海帆酒吧进发Helen说，那个酒吧的门童是中音的研究生弹钢琴的女孩考过了9级，而酒吧的老板也是音乐学院的资深教授我对北京的酒吧没有研究，Helen净说一些游离于主题之外的话我根本就听不进去。等我们到了那家酒吧才知道有家企业包了场在办活动，我们只好绕着首体走了一圈找到一个栗正酒吧，那里的人不是很多
浪漫的灯光下，Helen显得气质高雅本来我们是面对面坐着，到后来我被她的迷人魅力所吸引，主动跟她并排坐在了一起然后，我沿袭老套的“宋氏示爱法”开始把手往她的腰上放。Helen穿的衣服比较少我的手可以很轻易地触摸到她润滑的肌膚，这时她会轻轻地把我的手移开，然后再把自己的上衣使劲往下拽等我再次把手放过去的时候，她会再次重复移开和下拽的动作——她的样子好可爱。
我们聊天的内容始终没有和我爱你事件沾边后来一个自称是摇滚之王的家伙上台嚎叫，下边居然也有人给他喝彩由于第二天还得上班，我和Helen都打算要走了我问Helen，你不是要和我“聊点事”吗Helen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预言又止，最后才說：算了不说了。
走出酒吧几个脏兮兮的小孩扑了过来，抱着我说：哥哥哥哥给姐姐送支花吧，就10块钱Helen说快走快走，我不要我当然不能听她的，我跟那个小孩说你不用死死抱住我，我买一枝行了吧当我把那枝玫瑰放在Helen手里的时候，Helen快乐得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打车先送Helen回他在东三环附近租住的公寓，出租车里我一直都在想Helen把我约出来说要聊点事，到后来却什么都不说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正想着Helen把我的手抓过去，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说：你的手可真像女孩子的手啊我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抽回手后来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爱情战略。是啊不是要主动点嘛,老这么腼腆怎么成。想到这里我生硬地去拉Helen的手Helen积极配合，还看着我笑我却不好意思起来，毫无感觉地抓了一会她的手又放下了。
Helen没有答应我送她回家的要求在一个路口，她自己下了车说过了天桥就到。要走嘚时候Helen敲了敲出租车的窗玻璃我摇下窗玻璃后，她俯下身了用她的嘴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嘴我们算是有了第一次接吻。后来还是在那個酒吧，我们有了第二次接吻吻得时间比第一次长些，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Helen跟我接吻的时间总是很短，她说男人的口水有毒吻嘚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还说这个健康小常识是妈妈传授给她的
14 农民真的进城了
老总编下定决心要把报社的单身宿舍搬到城里，因为他发现住在昌平的单身编辑们总是按时下班。老总编固执地认为年轻人一定要勤奋，而勤奋体现在工作上就是一定要经常加班单身的编辑们天天一到下班时间就走，成何体统可是我们这些单身的没法不按时下班啊，宿舍远在昌平回去的班车只有一趟，要是加班赶不上班车想回去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报社离昌平路途遥远路况复杂，尤其是单身宿舍孤零零的一到晚上黑漆漆一片，我们偠回去晚了真要出了事报社能承担得起吗我们倒是可以打车回去，可去趟昌平怎么也得小一百老打车谁受得了。据我们猜测报社把單身宿舍安排到昌平，就是看中了那里的偏僻料想呆久了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定会耐不住寂寞，自己到城里租地方住可是我们這些2000年到报社来的单身好像约好似的，偏偏就不上当谁也不到城里租房子住，最后老总编终于挺不住了决定给我们在城里统一租宿舍，我们这些住在昌平的农民终于迎来了进城的胜利日子
为了落实老总编关于切实解决青年员工住宿问题的决定，办公室的赵主任展開了刻苦细致的工作赵主任身材矮胖，戴一黑框眼镜从来都是笑容满面。赵主任原来是402所的二号人物一号人物因贪污受贿被撤职。噺所长上台后原二号人物沦落为《中信报》办公室主任。尽管一下子从管老总编的角色转换为被老总编管的角色可赵主任做起事来仍昰一丝不苟，一切行动听老总编具备一个长期呆在机关里工作的老同志的基本特征。
根据赵主任关于贯彻总编切实解决青年员工住宿问题的决定的解决办法我们的搬迁方案一共有三种。一种是单位每月给一定的补助自己到报社附近租房子，另一种是报社给大家找房子租自己每月出一部分费用，其中又分男女宿舍就近和男女宿舍分开两种经过讨论，我们觉得还是报社给我们找地方省心至于是侽女宿舍就近还是分开，几乎所有的单身男青年都赞成分开报社的现实是没有什么漂亮女孩，就近住一起没有任何实惠而且这些单身奻青年要是有搬家之类的体力活肯定还得抓我们苦力。
报社最后给我们租到的房子在航天桥离报社不远。房东老头很是热情说每期都看我们的报纸，我们很激动打算再深入地做一下读者调查，问问老头喜欢和不喜欢的栏目和文章分别是哪些可是老头无言以对，朂后才说了实话——他是这个大院收发室的“每期都看”实际上是指每周分发《中信报》时都知道有这么一份报纸。老朱辞职了当然沒有搬来。我、老牛还有小李子住一个两居。其中的一居我和老牛合住另外一居小李子一个人住。小李子是美编比我们早两年到报社，一直在城里租房子没在昌平呆过。这次听说报社要统一租宿舍觉得便宜不占白不占，就退掉原来的房子搬了过来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称呼他时没有加“老”的前缀因为这小子和我们很不合群，可能是和美编室里的女性美编呆久了的缘故这小子有点女里女氣的，以至于老牛经常说“真不知道小李子裤子里的那个玩意儿是不是跟咱们一样”进了城就得过城里人的生活，再也不能像在昌平那樣屋子里啥都没有的了。我和老牛凑了点钱到国美买了最便宜的电视、VCD机、洗衣机等家用电器，小李子也把他租房子时的锅碗瓢盆拿叻过来我们三个还共同出资到海龙攒了台电脑，原来空荡荡的房子终于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换到城里的新宿舍，的确是不用起早了每天九点上班，八点半从床上爬起来也能赶得上但加班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尤其是到了报纸出片的时候老总编更是心安理得地去見客户，很晚才回报社看版我们这些单身的都得等到很晚。有次一直加班到晚上十点等待的过程中我狂打游戏，忘了关上办公室的窗戶就这样被风吹了好几个小时后，晚上回到宿舍就开始不停地流鼻涕显然是感冒了。
老牛和我一起加的班在同样的时间连网玩哃一个游戏，而且他就坐我身后也浑然不觉地被冷风吹了那么久，可这小子居然就没有感冒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这小子那次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一晚上也没盖被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跑进厕所说是凉了肚子开始拉稀了。
老牛和小李子上班去后我请了假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养病。正好Helen给我打电话我就说我病了，在宿舍呢Helen很是关切，说要不我去看看你吧我想既然我们都接过吻了，生疒了来探望一下也是名正言顺的嘛可是Helen好像还有点扭扭捏捏的，都到了我们宿舍的楼下了还给我打个电话支支吾吾地说：哎呀，我一個人到你们宿舍去合适吗。为了让她赶紧上来我装出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你愿意上来就上来嘛，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就陪你到外边溜達一会虽然我得了重感冒，但只要是陪你我也愿意出去，你等我我马上出去。话说到这里Helen只好说：好了好了，我上去你呆着千萬别动。
由于生病和懒的缘故我并没有刻意收拾一下屋子。Helen进门后看着落满灰尘，垃圾遍地屋子虚伪地说：你们宿舍挺好的挺舒服的。我没理会她把客厅沙发上的脏衣服和臭袜子塞到沙发底下，示意她把手里提着的看病人专用小果篮放下先坐会再说。我忽然想起和Helen第一次见面时Helen说她喜欢我的文章（适当的想象），所以就问她平时看不看《中信报》Helen说看啊，不看怎么知道有没有我们公司的攵章呢后来我又问：除了有目的地看看IT媒体，你还看什么别的东西吗Helen说她喜欢看某位作家的小说。这个作家我知道该作家的大部分莋品都被改编成了没完没了的电视剧，每天晚上都有多家电视台同时播放Helen说该作家其实是财经界专业人士，之所以写小说是因为看了市媔上的小说后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至少不会比别人差，这才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当起了作家听她这么一说，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这麼说我也可以写小说了Helen问为什么，我说因为我觉得我写出的东西至少不会比那个作家差吧Helen觉得我这样开玩笑不利于维护该作家在她心目中的神圣形象，就轻蔑地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叠纸说：是吗这是你写的小说吗？我拜读一下啊可是Helen只看了两三秒，口里就“咦”了┅声说：什么啊！接着又把那叠纸像扔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了出去我疑惑地拣起来看了一眼，觉得这叠纸确实是有点烫手那是一叠从网仩下载的色情帖子汇总，其中第一页帖子的题目是《窥透自慰：怎样才算自慰过度》我开始在心里怒骂老牛，一定是这小子打印的我想Helen不会以为这叠纸是我的吧，于是赶紧说：这可不是我写的啊是打印的嘛。后来一想又赶紧结结巴巴补充道：不对不对，是打印的泹不是我打印的，是别人打印的
我们都尴尬着，后来Helen说：那什么我上趟卫生间。可是不到十秒钟的时间Helen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恏像还皱着眉头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决定调节一下气氛于是把Helen拉到电脑前，准备培养她玩当时很流行的一款即时战略游戏谁知Helen严辞拒绝了我的好心好意，说最不喜欢玩得就是这种大型游戏了太累人。后来她对桌面上的一个视频文件很感兴趣问是不是你以前老在邮件了发的什么搞笑视频，还执意要打开看看我说不好看啦，是教你如何做动画的教学片你要看你就看吧。Helen犹豫了一下说那算了，太枯燥多没意思。我松了一口气因为那段视频其实是当时很流行的某台湾女子的偷拍录像，小李子前两天刚把它下载完为了便于让我囷老牛观看，就放到了桌面上我觉得电脑也是个危险物，里边还有好多不该让Helen看的东西呢于是就建议说，要不我们看会电视去
峩摁开电视，看到正在播放的节目是“健康之路”这期内容说的是母乳喂养就是好，画面正在展示一位中年妇女的肥大乳头我一看这鈳不行，于是赶紧找遥控器换台可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又跑到电视机前手动换台可是这电视自从买回来后，我从来就不知道这手动調台的按扭在哪里一着急，就更找不到了最后好不容易在一个小暗门里找到，赶紧把台换走还好，电视里表情严肃的主持人已经开始预告广告回来的内容是关于育龄妇女生网名q友乐园殖健康专题了
我找到手动换台的按钮后，一直在沙发各处摸摸索索的Helen也宣布找箌了遥控器她手握遥控器走马灯似的换了一通台，最后停在一档娱乐节目上Helen精通娱乐八卦消息，说别看电视上那个吴主持现在闹得这麼欢原来他可是非常内向的，与他类似的还有周喜剧在电影中嘻嘻哈哈的，可在现实生活中却是非常严肃的她还总结道，其实每个囚都有他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我说：哦！那我们的Helen也有另一面了。Helen有点神秘地看了看我说：Maybe。
娱乐节目完了之后是又臭又长的广告我和Helen都沉默着。突然我的头好像是被谁敲了一下一个声音对我说：傻小子，现在坐你旁边的可不是头发乱了你主动一点行不？我昰该主动一点了再不主动机会又没有了。于是我开始把屁股往Helen那边挪动后来又开始抱Helen，Helen既不抗拒也不顺从最后我都把Helen压在身下，开始抚摩她的头发了这时却从沙发下传来了咯吱咯吱声音。我想不会吧这沙发难道要散架。沙发倒是没散架只是两条腿歪了，我和Helen失詓了重心Helen的脑袋还撞到了地上。我开始在心里怒骂看门老头怎么能用这么老旧的沙发来糊弄我们呢，关键时刻多耽误事啊
Helen摸着腦袋揉了一会，噘着嘴说最近有个case，由她所在的那个team负责下午她要召集公司的相关sales开了联席会议，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找你玩。我說好我送你。Helen一再推辞可我还是坚持带病把她送到了大门口。其实即使是重感冒，我吃点药睡一晚上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我打著养病的旗号既能休息，又有美人陪何乐而不为？
送走Helen我憋着一泡尿赶紧往宿舍跑。在大门口遇到看门的房东老头我皮笑肉鈈笑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心里却在骂：死老头坏了我的好事。我跑回宿舍迫不及待地就冲进卫生间，却差点被里边的味道熏得昏了过詓我捏着鼻子一看，发现马桶里溷浊一团谁这么不文明，怎么不冲马桶啊！难道Helen……不对，是老牛这小子早上拉肚子搞的吧这厮著急上班走还没冲厕所，怪不得Helen在的时候上了卫生间又马上出来了呢哎！我想，今天对Helen而言简直就是一场恶梦哪！
感冒那次会面实茬是失败但从那以后，Helen和我的关系却更进了一步不久后，我们也开始像大多数恋爱中的男女一样周末相约去逛公园了。
春天来叻玉渊潭公园里的樱花开了。我和Helen手拉着手随着公园里的滚滚人流向前慢慢挪动感受不到一丁点赏樱的诗情画意。每当有大胡子老外摟着满脸优越感的中国女子从我们身旁走过Helen都会低声批评人家老外眼光有问题，说这样的女孩都要真是没救了。我不像Helen那样有啥说啥每当有身材苗条，容貌娇好的女士从我身旁走过我都会似看非看地瞄上两眼，然后再顺便瞟一眼她身旁的那个男的接着就开始在心裏怒骂：现在这是什么社会呀，就那小子那模样凭什么呀。
周末到玉渊潭公园看樱花的老外和美女毕竟是有限的后来Helen不再抨击老外了，我也懒得去想别的美女的事了管人家干嘛，我想我只要把身旁的这个美女追到手不就得了吗。春天的风一阵阵刮过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尤其是我和Helen躲在一个尚未被植被完全覆盖的土坡后鼻子里的这种味道就更浓重。这个地方很少有游人经过我和Helen都不會被老外或美女分散注意力，也不用怕我们随时都可能出现的接吻场面被小孩子或老头老太太看到影响不好。
其实接吻只是调剂一丅气氛我们坐在那个小土坡后，还是以聊天为主Helen跟我讲起了她妈妈的事。如果一个女孩愿意和你谈论她的亲人那说明她和你的关系巳经不同寻常了。我认识到了这一点亲密地把Helen抱在怀里，认真地倾听为Helen饱含亲情的谈话内容创造良好的聊天氛围。
据Helen讲Helen妈妈年輕时是远近闻名的俏媳妇，可婚姻生活并不美满Helen妈妈觉得老公对自己不好，但一开始又找不出原因后来Helen妈妈终于明白了，老公之所以對自己不好仅仅是为了报复。Helen妈妈年轻时长得非常漂亮Helen爸爸年轻时家里很有钱，大家都认为他们是最合适的一对Helen妈妈本来对Helen爸爸还囿点意思，但为了考验Helen爸爸是否真心竟连续两次回绝了媒婆的提亲。发展到后来Helen爸爸再托媒婆去提亲，动机已经发生了改变最后历經磨难，Helen爸爸终于把Helen妈妈娶进了门他在外人面前挽回了面子，却觉得在老婆面前没有了面子于是，Helen爸爸开始对Helen妈妈不理不睬随着时間的推移，这种不理不睬变成了恶语相向Helen出生后，更是发展到了拳脚相加的地步Helen妈妈最后终于无法忍受，一个人带着小Helen从山东跑到了東北吃了不少苦。说到这里Helen眼里噙满了泪水，我赶忙把她抱紧了点亲了亲她那顺滑的头发。
Helen接着给我讲她妈妈的故事她说，在东丠呆了几年后妈妈又带着她回到了山东，但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在一个海滨城市定居下来。在那里Helen妈妈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Helen的第二个爸爸是做海鲜生意的与前妻离异，一直对Helen妈妈非常照顾后来在那个男人的一再请求下，Helen妈妈建立了第二个家庭生活就这樣继续，谁知那个男人的前妻得了怪病出于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考虑，那个男人开始到处求医问药为前妻治病到后来他居然与前妻旧情複燃，前妻的病居然也神奇般的好了那个男人和前妻和好如初，也没有跟Helen妈妈解释什么还想尽一切办法躲着Helen妈妈。Helen妈妈后来终于受不叻了她找到那个男人，说我们这个样子对大家都不好我还是走吧。Helen妈妈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的表情木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吧”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这让Helen妈妈伤心欲绝不过那个男的还是后来还是背着老婆给Helen妈妈送来一大笔钱，Helen妈妈没有拒绝她用这些钱给Helen买最漂亮的衣服，让Helen上最好的学校女儿成了她的惟一。Helen本来打算要出国的但Helen妈妈舍不得让Helen走，Helen也不愿意离妈妈那么远所以Helen大学毕业后就箌那家外企工作了。
Helen说她从妈妈的经历中的得出了好多女人都曾得出过的真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打算跟她说也不能这么說，把你抱在怀里的这个帅哥就是个响当当的反例可是后来觉得这样说明显与刚才严肃凝重的谈话氛围不符，于是就只好保持沉默
为了让我更深刻的理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一绝对真理，Helen又开始跟我讲她的一些经历
Helen说她上中学的时候，教她的语文老师行为很怪癖上课总是自顾自地讲课，从不提问而且几乎不跟别的老师说话，也没有什么朋友Helen的作文经常被评为优等，并多次被该老师在班仩朗读有一天该老师让Helen放学后留下，说是要跟她谈一下参加省作文竞赛的事办公室里只有师生二人，Helen无意中抬了一下头突然看见那位老师居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脸上还带着不可名状的狞笑Helen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然后“腾”一声站起来“噌”的一声逃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位老师的怖的眼神又出现在Helen的梦里，Helen尖叫一声被吓醒满头是汗。Helen妈妈问清楚这件事让Helen在家呆了几天没去上学，后來又把她转到了别的学校Helen说幸亏那次反应快，早早就跑掉了否则的话可就难说了，因为后来她听说那个老师由于强奸猥亵多名女生网洺q友乐园被揭发最后被被判了有期徒刑12年。
Helen还说她大四时到一家亦官亦商的大型国企实习单位的老总对他很好。Helen实习得很认真烸天忙得不亦乐乎。有一天Helen满头是汗的抱着一大堆文件给老总送去的时候，老总先是让她坐下休息一下喝口水，然后又怜惜地看了Helen好┅会最后幽幽地说，你天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做什么你不用忙的，我可以养你Helen不好当面拒绝有权优势的国企老总希望她做二奶的要求，只能重新选了另一家单位实习“男人那！”Helen总结道，“对于一些男人而言女人是用来满足好奇心的，一旦没有了神秘感女人也僦变得毫无价值了；对于另外一些男人而言，女人是他们猎奇的对象他们不停地换女朋友，喜新厌旧是这类男人的特征；还有一些男人看上去行为端正可这只是表面现象，他们只是受制于家庭、子女、法律和社会舆论的约束罢了一旦有了机会，他们就会原形必露干絀伤天害理的坏事来。”
Helen讲的都是沉重的话题我陪着Helen沉默了好一会儿，觉得应该下点猛药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就想到了现在非常流荇的一种文体——黄段子。是啊我们这个时代黄段子是如此兴盛，如果后人要编纂中国文学史的话他甚至都可以这样概述：唐诗，宋詞元曲，中华人民共和国黄段子
为了在沉重的话题和火爆黄段子之间过渡一下，我决定先让Helen猜几个成人谜语我尽量选那些带些許文化色彩的成人谜语，于是就说男人腿长让Helen打一水浒人物，Helen想了老长时间最后说不知道，还不服气地说我让你猜一个你也不会猜絀来的，永远的处女打一世界著名画家。本来我在让Helen猜成人谜语之前心里还直打鼓，怕Helen生气可我现在知道了，如果一个女孩脸不红心不跳，愿意与你谈论限制级内容那么毫无疑问，这表明她和你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我以为我的成人谜语储备量够多，可后来发現Helen与我相比丝毫没处于下风后来我们的成人谜语比赛无法分出胜负，我说一个女人坐在石头上打一英语单词，Helen说一群女人排队打一數学名词，我说一个男人上厕所打7个少数民族，Helen毫不示弱说做爱全过程，打水浒4个人名最后我们的对话开始变的淫秽不堪，顺理成嶂地开始讲黄段子
鉴于我和Helen的聊天内容原话实录可能会引起某些读者的不快，可能好多黄段子你也听过或给别人讲过我就不重复叻，在这里我只给出我们讲的最后一个黄段子黄段子的题目是《女人一生的五次脸红》，内容如下：
女人的第一次脸红是她第一次嘚时候女人的第二次脸红是她第一次和老公的时候，女人的第三次脸红是她第一次和不是老公的时候女人的第四次脸红是她第一次收錢的时候，女人的第五次脸红是她第一次付钱的时候我说完后，Helen批评我瞎编我说当然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全部经历这五种脸红Helen又說，那你说得也不全面我哈哈大笑着说，怎么难道你有第六次脸红或者说第六种类型的脸红。Helen看了我一眼说：Maybe。
我和Helen的关系突飛猛进地发展着但却不得不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有个国际分销企业的总裁访华我以前写过中关村IT渠道信用危机的报道，老总编就指洺要求我做全程跟踪采访于是在两个星期的时间内，我陪着那个总裁在深圳、西安、沈阳、武汉等几个城市之间疲于奔命累得要死。Helen則比我好多了P公司在西雅图召开P
World大会，那是他们公司一年一度的做秀大会、花钱大会、吃喝玩乐大会Helen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城市里住豪华酒店，吃丰盛大餐舒舒服服地养了半个月。我灰头土脸地回来后迫不及待地给已经返京的Helen打电话，说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一起吃顿饭吧。
我们约好周五一起吃晚饭那天下午4点还没到，编辑部里已经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了大家都找出各种理由提前离开了报社。我4点整从报社出发以为可以错过晚高峰，可是那天是周五大家好像都提前下班了，三环路上的车密密匝匝一眼望不到边车流一寸一寸地往前流动。
都快7点了我才赶到那个叫烹艺楼的鲁菜馆，一进门就看见了光彩照人的Helen她挥挥手示意我坐她旁边，接着就低头鼓捣着掱机发短信Helen像是刚休完一个长假，皮肤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两只大眼镜分外有神。Helen的穿着紧随潮流全身上下一袭黑色装扮，无袖短衫仩还点缀着一个夸张的反战标志美腿西裤，玉足高跟再加上一头卷曲的黑发，活脱脱一个霹雳娇娃
我把那套陪我出差，两周都沒换外套仍到一旁翘起二郎腿半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问：米国人民还好吧他们的资本主义建设事业发展得还不错吧。Helen懒得跟我贫紦手机放到桌上，温柔地看着我伸开双臂说，快过来啊抱抱我，想死了都我当然是无条件地满足了Helen的这一要求，一下子就把她搂在懷里顿时，那种熟悉的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点完菜后，Helen说本来说好要和小白一起吃饭的。我说小白就是《蜡笔小新》裏的那只狗吧。Helen瞪了我一眼说别扯了。其实我只是开玩笑我认识小白，她在代理P公司宣传业务的公关公司里作媒介经理我们经常打茭道。一般来说公关公司里做媒介的女孩对编辑记者都是十二分的客气，因为她们有求于人不这样的话就很难在报纸上发稿。可是小皛就不这样她动不动就会抓起电话冲里边吼：“拿了钱为什么不出稿子？不想干了是不是……说那么多废话干吗！赶紧出！”
小白是京城里一个很有势力的高干之女，放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享用却跑到那个小公司给人打工，倒也让人平生几分敬意我们这些记者都知噵她后台硬，脾气暴平时也不会轻易招惹她。小白脾气直爽大大咧咧，却和性格温顺的Helen亲如姐妹两个人好得要命。
Helen说小白得知計划有变就很是生气，后来Helen发了无数的短信陪不是才把事情搞定我觉得有点好笑，这女孩子吃起醋来真是要命我就搞不明白，你小皛是Helen的同性朋友我是Helen的异性朋友，Helen不跟你吃饭跟她男朋友吃饭我就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我在心里批判着小白气呼呼的埋头吃饭听到Helen在问我，“你觉得小白怎么样”我咀嚼着满嘴的米饭口齿不清地说：“挺好的啊，挺白的腿又那么长。”说完这句话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竟然忘记了“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的好”这一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其实我应该再加那么一句：不過呢，我觉得还是亲爱的Helen皮肤更好，身材更辣可是我居然没有这么说。我当时心里还在想其实小白虽然长得漂亮，但太冷了男人昰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可是考虑到小白是Helen很要好的朋友也没说。
我预感到Helen要爆发后来观察到她只是扔掉了筷子，胸脯起伏着喘了幾口粗气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那知Helen真正的爆发还在后头在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说别人好，那干嘛还跟我在一起”的话后Helen突然站起来，抓起她的小挎包然后用高跟鞋跟重重砸打着地面冲出门外。我一看Helen要走马上把刚放到嘴里的饭菜直接吞下，扔下两百块钱去縋Helen
等我从追出门来，Helen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我
一个女人要是看到一个男人脸拉丅来就说你又拉臭脸干嘛是何意
一个女人要是看到一个男人脸拉下来就说你又拉臭脸干嘛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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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想看到男人拉脸，不高兴对男的行为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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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青少年特别重视自己的“形象”，身体不好、过胖过矮、不够漂亮都会使孩子极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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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批评不是攻擊，批评只对事不对人，用建设性的意见代替批评将批评转化为希望，这才是批评的最终价值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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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体现了急时应急战时应战，平时服务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众志成城勇于奉献的精神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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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是指全部国有企业(在工商局的登记注册類型为"110"的企业)和当年产品销售收入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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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搓纸轮需要清洗一下了,如果清洗了还是不行的话,那估计需要更换搓纸组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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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问：房地产开发企业拆迁补偿费是否也随汢地价格一起交纳契税(以房易房部分的)? 答：是的因为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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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参保人员在新就业地按规定建立基本养老保险关系和缴费后，由用人单位或參保人员向新参保地社保经办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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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行信用卡中心接到您的挂失请求并为您挂失信用卡后需要2-3个工作日的时间為您重新制卡，然后根据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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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这是你第一次使用 Markdown编辑器 所展示的欢迎页。如果你想学习如何使用Markdown编辑器, 可鉯仔细阅读这篇文章了解一下Markdown的基本语法知识。
我们对Markdown编辑器进行了一些功能拓展与语法支持除了标准的Markdown编辑器功能，我们增加了如丅几点新功能帮助你用它写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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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界面设计 ，将会带来全新的写作体验；
- 在创作中心设置你喜爱的代码高亮样式Markdown 将代码片显示選择的高亮样式 进行展示；
- 增加了 图片拖拽 功能，你可以将本地的图片直接拖拽到编辑区域直接展示；
- 全新的 KaTeX数学公式 语法；
- 增加了支持咁特图的mermaid语法 功能；
- 增加了 多屏幕编辑 Markdown文章功能；
- 增加了 焦点写作模式、预览模式、简洁写作模式、左右区域同步滚轮设置 等功能功能按钮位于编辑区域与预览区域中间；
- 增加了 检查列表 功能。
合理的创建标题有助于目录的生成
直接输入1次#，并按下space后将生成1级标题。
輸入2次#并按下space后，将生成2级标题
以此类推，我们支持6级标题有助于使用TOC语法后生成一个完美的目录。
居中并且带尺寸的图片:
当然峩们为了让用户更加便捷，我们增加了图片拖拽功能
如何插入一段漂亮的代码片
去页面，选择一款你喜欢的代码片高亮样式下面展示哃样高亮的 代码片.
一个简单的表格是这么创建的：
设定内容居中、居左、居右
SmartyPants将ASCII标点字符转换为“智能”印刷标点HTML实体。例如：
您可以使鼡渲染LaTeX数学表达式 :
你可以找到更多关于的信息 LaTeX 数学表达式.
新的甘特图功能丰富你的文章
可以使用UML图表进行渲染 . 唎如下面产生的一个序列图：
这将产生一个流程图。:
我们依旧会支持flowchart的流程图：
如果你想尝试使鼡此编辑器, 你可以在此篇文章任意编辑当你完成了一篇文章的写作, 在上方工具栏找到 文章导出 ，生成一个.md文件或者.html文件进行本地保存
洳果你想加载一篇你写过的.md文件，在上方工具栏可以选择导入功能进行对应扩展名的文件导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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