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未来老婆的老婆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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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线天
  第七章  穿越 一 线天  下午下班以后,我赶紧回家,然后在附近的面包店按两人中午吃的量买了面包,还去百货公司买了饼干和饮料,最后到银行提了足够用的钱,一切准备妥当才回家。晚上还和怡最后通了电话。“阿怡,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了,我买了陈皮,华梅和山渣饼,我们路上好多吃啦。”“记住带足够的钱,否则路上不够用。”“我肯定要带钱的,可能要买东西——如果有什么土特产。”“不只是土特产,可能回程的路费、或门票太贵了,就要你出一些——说通俗一些就是要AA制,我可能是不够钱的,我现在的手头也比较紧张。”“这没问题。”她说。“好啦,”我最后说“我今天也买了些面包和饼干。”“买面包干什么?”“当中午饭呀!”“我不吃!你吃吧!”“如果没有午饭吃你吃不吃?”“车上没有吗?”“你明天看着罗,要么贵,要么你看了不想吃!”“再说吧,反正我不想吃面包,我吃这些就够了。”“随你吧,你明天早点过去,我们要约定一下在什么地方等候。”“火车站附近有什么地方等侯方便点的?”“主要是地方明显,要么大钟楼底下吧?”“我不在钟楼下等候!”“这地方最明显,最容易找。”“不在哪里!不好,找别的地方!”“要么在流花宾馆门口吧。”“流花宾馆?好,我们就约定,谁先到达火车站,谁就在流花宾馆门口等候。”“早上八点,别太晚啦。”“知道,能出去玩我就会很早起来的。”  晚上,我调较好闹钟,早一些上床睡觉,希望休息好一些,但总不怎么睡得着,心里有些紧张,也许,是很长时间没有出远门了,也许,是头一次带着女朋友出去那么远的地方去玩。英德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这个边远的城镇治安如何,乱否?宝晶宫离城区多远?要乘什么车去?经过什么地方?路上安全不安全?这些念头总在我的脑海里浮动翻滚,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模模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闹钟刚闹我就醒了,虽然觉得我好象刚入睡,身体和精神都觉得疲劳,但还是马上翻身起来,进厨房放水进锅里蒸上包子,然后洗漱撒拉,最后还把昨晚买的东西放在挎包内,还把相机也一同放进包内。一切准备好了,才到锅里拿出包子来吃,吃完早餐后时间才早上六时。我换上衣服,检查一下行装——所有东西都带齐了,才离家出门,我于七时三十分来到火车站,我先去了洗手间,然后才穿过隧道来到流花宾馆门口,其时已经是七时四十分。我走进宾馆大堂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她,于是走出宾馆大门,四面看看还是没有看到她,我估计她必定也没有这么快来的,于是步行到隔邻的美心餐厅暂坐一会儿,到了将近八时,也就是说她要来的时间,我离开餐厅,再一次来到流花宾馆门口,还是没有看到她。当我走进宾馆大堂到处四看还未发现她的影子准备走出门口时,忽然听到她的叫声,我回头一看,她从左侧拐角处拐了出来。“我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啦,你才来!”“我没有迟到。”她毫不客气地反驳我,我看看表,还差两分钟才八时,也是没错。“我还未吃早餐。”她说。“那边有一间美心餐厅,我带你过去吃吧。”我和她离开宾馆门口,带她来到餐厅,她要了碗面条。当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已经八时十分了,我催促她:“快点啦!”“行啦,我会的,那么烫,要冷一些才吃。”不过还有三十五分钟才开车,人已经在火车站附近了,肯定是能赶得上的,我怕是不熟悉,进站时不知东南西北,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所以心里还是有些焦急。终于是等她吃完了,时间已经将近八时二十分了,还有三十分钟开车,我赶紧带着她穿过隧道,来到车站广场。我站下来稍为观看了一下——没有看到该车次在什么地方进站的标示,就和她直接地走进站厅。当我举目四顾,发现发光标示指示802列车从二楼中门进站,忙拉着怡走向二楼。“给,你自己拿着票吧,一会儿检票员要剪票才给你上车的。”“哦!”她接过车票。我自己也拿着票,两人在通过闸口的时候,检票员仅是瞟了一下车票,没做任何举动。我看她们毫无动静,愣了一下,就拉着怡穿过闸口进了站台。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是八时三十五分了,还差十五分钟开车,“怎么还未见列车停靠站台?”我心里纳闷嘀咕着。“什么?什么停站台?”怡不解,我回答说:“这是一站台上车,现在已经差不多发车的时候啦,还未见车停靠进来,往常早就停在这里啦。”“会不会停别的地方?”她依然是一脸的惘然。“怎么可能,二楼中门进站,必定是一站台,不可能有别的地方。”我还是凭老经验。“哪怎么办?”“已经差不多开车了,嗨!”我不知道该怨谁“要么,我们走到西边去看看。”我忽然想到一站台有个延长线在西边,那里经常也会停靠列车。我说着有些迟疑地拉着怡的手往西步履蹒跚地往那边走去,边走边观望,心里象十五个吊筒一样——七上八下。走了不多远,我发现了西侧尽头果然停靠着一列绿色的列车,再走近一点,发现列车还不时有人上车,车门旁也站着列车员,我明白了——就是这列车!“一定是那列车,我们赶紧走过去。”我拍一下怡的后背,她随着我匆匆地走了过去。“果然是没错!”我看到车身的始终站指示牌后说,然后和怡走到对票的车厢之前,拿着车票上了车,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才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终于没误事!”  “我很久没有乘坐火车,很小时候跟我爸去佛山乘坐过一两次,一直到现在。”坐下之后怡说到。“嘻嘻——,我和你一样,以前很小的时候和我爸还有姐姐一起去佛山,不过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也去过一次,然后就很久没有乘坐火车头,直到工作以后经常出差。”“你就好,经常出差到处走,我广州市都几乎没有离开过。”“你不是说去过深圳珠海还有肇庆吗?”“那时乘汽车去的,没有乘过火车。“呲嚓——”车下传来松闸的声音。“什么声音?是不是要开啦。”“对——准备开了。”我说,随后下意识地看看表,“哇!我的表还差十分钟到开车时间,慢这么多。”我心想,然后也问一下阿怡:“你的表几点啦?”“八时四十分。”“你的表也慢啦!”“我的表怎么会慢!”“火车是不会不准时发的,我们的表都慢十分钟啦,还好,我就怎么觉得刚坐下来车就要开啦。”“呜————”汽笛一声长鸣,站台慢慢地向走后飘去,慢慢地,越飘越块,列车终于驶出站台,车下传来隆隆的铁轮轧动轨道的声音。  列车很快就驶出市区,驶入田野开阔的郊区。“风景多好呀,我从来离开过广州,应该说从来没有离开广州北上过,这次出来了,要好好看看风景,看它个够。”“或许你一会儿就不再看啦!”“不会的,这么好风景!”“我看你能看多久。”我说。该次车是普客,也就是通常说的慢车,但和以前说我曾经乘坐过的慢车不一样,它并不是每个小站都停——也许现在已经取消了许多小的车站——我觉得它走很长的路才停靠一个小站。“快车和慢车又什么区别?”怡看着随着列车的开进而快速后退的景色问我“我觉得现在车都开得很快呀,还能再快吗?”“快车停靠的站少,都是停靠大站,而慢车停靠的站很多,很小的站它都停靠。”“哦!是这样,我火车都没有乘坐过,真象刚从乡下出来的一样。”“谁都有他见的少的事,这些多和少有什么意义?!”“那不是的,多出去多见识嘛,我想多出去玩玩,不过没有多少钱。”“我们可以到近一点的地方嘛。”......  我们边看边聊天,一段时间之后,列车停靠了一个站之后,并没有马上开出。“列车那么久都没开动的?”“会车或让车吧!应该不会很久的,很快它就会开出的。”我说这话充满自信,这种情况刚才已经经历几次了,但怡可能被路上新鲜的风景迷住了,没有注意到,现在也许看累了,注意到列车停靠站之后没有马上开动。终于,前方的来车过了,我以为列车要开离车站了,但它却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其实应该是让车,让后方的快车,前方来车应该是不用让的,这已经是复线啦,我怎么健忘啦!”我自己想到。“它怎么还不开动的?”怡问我。“后边的车还要让。”我十分把握的说。终于,后方的快车也开来了,带着尘土和水沫,还携带着呼啸旋转的劲风,给我们的蒸笼似的车厢交换了一些凉爽的空气。车开过去了,怡伸直了腰,看着外边,希望有看到一些新的郊区田野或山村风景,我也舒了口气:现在天气热,这没空调的车开着要舒服一些。可是过了十分钟,它还是一动不动,“什么事呀?”怡又开口向我提问。“谁知道!”这一次我无法回答了。“车停在这里好热的!”“拿它没办法!”前面过来一辆货运车,一个猪笼车正好停在对面,一股潲臭味传过来,怡马上摆摆手,想捂住嘴巴。“味道好极啦,捂都没用,你知道它停多久吗?!”“快点开走啦!”怡好象在哀求谁一样。上下行又过了两趟车了,车还在纹丝不动,不过还好,接着货列车就启动开走了,我们不用闻那股潲臭味了,“终于能深深地呼吸啦!”怡把头伸出窗外边呼吸边说,对开的上下行轨道正线再开过了两三次趟特快客车之后,一声汽笛长鸣,列车终于开动了,我看了看表,足足在这里呆了四十多分钟。当我们看到车站边的树木轨道往后而去,列车的下面传来隆隆的声音时,两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开啦,开啦,终于往前开了。”怡说。“怪不到次趟列车到坪石要到晚上六时,原来有这么大的等候空间在里面。”我说。  列车轰隆隆地开动向前,不断地停站,启动,人员也不断地上来了又下去,不断更换着。不过其实车也是很空的,基本从来没有坐满过,最多的时候恐怕也只有八成满。中午十一时不到,沿途车站就有销售午饭的,“你看,这些就是买中午饭的,你看看想不想吃。”我对怡说。怡看了几站买午饭的,摇了摇头,“不敢吃,怕拉肚子;不过我现在还不算饿。”中午十一时半以后,我拿出面包来放于桌子上,对怡说“我吃面包当午饭,你看看吃不吃吧。”“不吃!”怡摇摇头说。她不吃我就唯有自己吃了,当我差不多吃饱时,她看了看面包,好象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到我的袋子里拿出面包来吃。“不吃就白饿着!”我心里想。我买的两样面包她都拿来尝试了,“这种好吃。”她说。“这肯定啦,我买些顶肚子的,买些好吃的——当菜!”“啊——,这样都行!”“嘻嘻!”  吃完面包午餐之后,已经是过了十二时了,因为车老停,我不知道它是否晚点了,只能凭着仅有的一些依稀的记忆和印象,看着外边经过和停靠的车站来判断离英德还有多远,差不多到了没有。“你老盯着窗外看什么?”“看风景!”“骗我的!”“你开始上车的时候不也这样?”“不是的,我近视都没你这样看的。”“还真聪明!我是看车站站牌。”“有啥好看的。”“估计到了没有。”“到了不是有广播吗?”“你每个站都听到了吗?”“没有。”“不就是,稍疏忽就过去了,有时候也不一定停靠的时间很长,不想让它停靠时间长的它停很久;其实现在应该到了,但我还未发现英德的前一个站,不是是否取消啦。”“不管它,我们小心点听广播就是!”“我上上洗手间就回来,你再这等着,应该是差不多到啦。”我说。“一会儿我也去。”“嗯!”我去了洗手间回来看东西,她离开座位也去了洗手间。她回来才坐下一会儿,车就吱然慢了下来,广播也响起来啦:“英德车站到了——”“到了,准备下车!”我说着话,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出去后会怎么样,我一点都不知道!“终于到啦!”她伸伸懒腰,然后背起挎包,我也背起挎包,然后一起走向车门口。  我们随着不多的零散乘客经检票口出了门口,马上一帮子的人围了上来:“去哪里?”“去宝晶宫吗?”“去哪里,我载你们去!”“上我的车吧,我载你们去。”“都是搭客的!”我心里想着。为了不受搔扰,让自己静下心来了解情况,再决定怎么走,我装着对当地很熟的样子,昂首挺胸地逆着这些人走了过去。“怎么去呀,是否要请他们的车?”怡在后边嚷嚷着,“这不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会去,让他们涌上来烦着吗?!让我怎么决定。”我走在前面,想按着她不说出来也已经不可能了,我心里十分恼火,就在我怕他们这些机动三轮车司机都一下子冲过来拉客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要车吗?上我们的车吧。”我低头看着这位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心里格登一下,“这个小女孩来拉客,应该放心一些。”我心头浮上一种难得的喜悦之感,但我还未开口问,怡已经在旁边开口了:“你们的车到哪里去?”“你们要到那里,我们就去那里。”怡还想再问,我拉着她的手,说:“先过去看看!”于是我们跟着小女孩的身后,穿越过众多拉客的搭客的,来到广场停了许多机动三轮车的地方,当我们来到一辆车前的时候,一年轻妇女从驾驶室下来向我们迎上来:“你们到哪里?”“宝晶宫!”怡说。我已经爬到车上了,因为我觉得乘搭她们母女俩的车最安全!我上了车正待问价钱,怡在车下已经开口问了:“你们的车乘坐几人才走?”“你们上了车就走,包车来回!”怡一听包车来回,马上价钱也不想问了,对我说:“包车不干,我们走!”“咳——,急什么,价钱都没问!”我大声喊住回头要走的怡,她板拉着脸回过身来,气冲冲地质问我:“你想包车吗?!”其实我想只要价钱能够接受,贵点也无所谓,起码她母女俩安全,本来我上车也没准备怎么还价的,所以现在我没理会怡的质问,问做母亲的:“怎么包法,什么价钱。”“送你们过去,然后你们还乘坐我们的车回来。”“说说价钱。”年轻的母亲四处看了看,然后靠近我们,压低嗓门对我们说:“每人二十块。”“也就是总共四十块!”我说,做母亲的点点头。“上车!”我对怡说,怡听到价钱后也觉得能接受,也就爬上车来,年轻母亲看我们上了车,就对她女儿说了句我们听不懂的话,然后回身钻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做女儿的也从后边爬了上来,大声对她母亲喊了一声,她母亲从驾驶室的后窗往后看了看我们:“行了吧?”“行啦!”年轻母亲把头转了回去,汽车就开了出去。    汽车开出火车站广场,和京广铁路呈T字型地一直往前开着,坐在车厢里往后看着,只见英德车站的大楼越来越小,而十分引人注目的是车站后边随着车的远行慢慢露出的青黑色大山,车离广场越远,车站大楼越小,而青黑色的大山越来越显高耸陡峻,远远看去,山峦犹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横桓在眼前。看到此山,倍感自然界的伟大,创造风光无限,山河壮丽;我打趣地问小女孩:“这山你上去过吗?”女孩微笑着摇摇头。当然啦,这么小的小女孩,父母怎么会允许她去攀登如此峻峭嶙峋的大山。我看着小女孩怪诚实可爱的样子,就问她:“你今年有十几岁啦?”“十三岁。”“你是今天来帮你妈妈的忙吗?”“我经常和我妈妈一起来的。”“很久啦?”我问她,她点点头。“有一年没有?”我看她没有直接回答,还接着问她,她摇摇头。“没有一年。”我看着她自以为是地随口说到,“不止一年了。”“还不止一年!”我在心里感叹,接着还问她:“你是休息放假的时候来帮妈妈的手吗?”她笑着没有回答。我还不甘心,于是还问:“你现在放假了吗?”“还未呢!”她摇摇头说“明天还要考试呢!”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感到颚然、震惊,脸上的微笑也象是僵化了一样,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她,感觉到稚年的成熟和生活的重负......    车开过英德大桥,驶进市区,看着市区的陈旧和简陋,还有稀落的商店和行人,我再一次开口问小女孩:“这里就是英德市区吗?这么小,这么简单的!”“这里是旧城区,新城区很大的。”“我们现在去经过吗?”“不经过!”“英德什么地方最漂亮热闹呢?”小女孩思索一下说:“有一个...商贸广场。”我没听清她说的话。“回来时带我们去逛逛好吗?”怡听到这些什么广场的商业区最感兴趣,马上向小女孩提出要求,我也接上口说:“就开车进去带我们转一圈就行。”小女孩点点头。车只在旧城区走了很短一段路,就出了城区开往郊区。很快,机动三轮车驶进了没看见什么人烟的,两边只有树林或杂灌木的山边小路,时或经过偶见小乡村的偏僻小路,我此时心里才兴幸能乘上她们母女俩的车,要是乘上两个别有居心的人开的车,就凭我们一男一女的城市人能对付得了吗?况且我们也不认识路,他们把我们拉到哪里去都不知道,到时候给他们拉到更偏僻的地方时,真是任由宰割啦!若真是遇上了,后果当然不敢想象。“英德宝晶宫已经开发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有搞好,也没发什么正规的公交车过来,真是混蛋!”我心里骂到。车一直往前开着,英德也许是个水泥生产为主的城市,路旁不断看到有烧制水泥的窑炉和大烟筒,沿路上也是灰色水泥遍布,汽车经过,马上扬起滚滚灰烟。很快,我的黑色裤子和白色衣服,都变成灰色的,稍拍一下,就扬起阵阵尘土。此时,我想起我的移动手机,“这里有信号没有?”我心想,于是从腰里取下手机,看了看信号指示:随着车的开进,信号时强时弱,但基本都能收到信号,还能联系外界,我觉得放心了很多。我低头透过驾驶室的后窗观看路的前方,发现此处虽然是小路,可沿途不断有往宝晶宫的指示牌,也不偶尔有小轿车开进开出。当时和怡商量过去宝晶宫的时候,我曾经咨询过来过宝晶宫的人,得到只需二十五分钟车程就可以到达的信息,我还以为很近,结果乘坐这辆机动三轮车,足足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小时才来到英德宝晶宫景区。  到达景区后,我看了看手机,这里就什么信号都没有啦,估计这里四面环山,外面发射台的信号进不来,而里面去没有建造发射台。女司机在游览区车场停下车来,自己整修车辆,而由小女孩带我们进去。但小女孩也没带我们多远,仅是向我们指指方向,然后就离开了,我们只能自己往前走了。进入游览区后,我举目四顾,发现这里四周冷冷清清的,并没有看见多少来旅游的人,烈日烤炙着毫无树荫遮挡的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偶尔,只看见一两辆小轿走进走出一下,然后又渺无声息了。外边——车场边上只有她母亲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后来又来了两三辆车,但很快就开走了,从车上下来的零星人员,象食盐放到水里一样,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按着指路牌的指引,往山里走去,当走到山坡下过了最后一个小的指示牌后,就失了方向,不知该往哪里去。后来看到一个摆地滩买农产品的农妇,她没有多说话,用手往山间的小径一指:“那里。”因为我也事先看过照片,并咨询了解过,知道这宝晶宫的洞口很小,因而也放胆往前走去。我们两人走过去后发现,虽然这是山中小道,好象偏僻狭小,但却发现附近四处都有人员出没走动,估计农妇说得没错,宝晶宫应该在这山里,通向它的就是这些山间小径。果然,走了没多久,我们就看到宝晶宫的售票处,走近之后,看到票的价格是四十块钱一张票,这是蛮贵的票价。如此虽然是乘“普客”列车上来,但就门票一项就数倍于车票,还有回程呢,这回程的车票——回来肯定已经是晚上了,有什么车次就买什么票,绝不能拖的——可能是空调特快,票价也是不菲的。“哇!这门票很贵!”我故做惊讶大声地说,意思是让她听出我的言外之意——说过了的,请出这票的钱吧。但她毫无反应,我只好自己掏钱过去买了门票。  当我们来到宝晶宫门口时,才发现这个门口原来是这么狭小——门口关了一道铁闸门,从铁闸门往里看进去,就象防空洞一样,只够一人进出,进去里面没几米远的地方,狭洞就拐了个直角的弯,视线就到此终止了,但里面看得出来是亮着灯,因为最里边拐弯处的洞壁被灯光映照得色彩斑斓。听旁边的人说,里面刚进去一批游客,一定要等这批游客出来了,才再放进去一批,可能里面空间狭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洞口旁边已经站了若干人等着进去,不一会儿,又有一旅行团过来,站满了洞口前的空地。没多久,闸门开了,里面只走出来一人,应该是工作人员,或说洞里面的导游吧,她出来后挥挥手,新来到的旅行团被带了进去,外面的管理人员随手就把洞口的铁闸门锁上,然后叫我们这些门外站着的人等下一批。这时我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散客——零散的、三三两两来的,所以,慢慢接待也不迟。到了下午二时,洞里又走出来一人,打开了铁闸门,此时暂时也没有整批的旅行社游客了,这位女导游四面看看之后,对我们这些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的零散游客说:“你们这些,一起跟着来吧。”“哦——”“呜——”人群中传出一阵低低的起“哄”声,“终于可以轮到我们进去啦!”有人说,我和怡随在人流的中间走进狭小的洞穴,进去才发现,其实洞穴可以容纳两人并排走的。进了洞门口,没几米就拐了过去——外边可能经过加工——里面就露出溶岩洞的本来面目,里面虽然有灯光,可也看不到多远的地方,给游客走动以外的地方都是黑湖湖的,就算提供游览的主洞穴,也是灯光昏暗,还好我自己早有准备带了手电,不时打出来照一下路,或看看侧洞穴有多深,但当然是深不见底。  走了一段路之后,前方豁然开阔,面前显示的是一个高而宽大的洞穴大厅,里面的边上,洞顶上有着各种各样,形态不一的钟乳石,在大厅的彩色灯光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如色彩斑斓的宝石。“好漂亮啦!”怡走进洞穴大厅里就大叫起来。“确实好漂亮!”这种自然界的艺术真是妙极了,我无以用语言来表达。“好啦,你们都可以再这里拍上一张照片,让我们的摄影师来帮你们拍照,你们自己是拍不好的——你们不信也可以试试,这不是赚你们的钱,而是你们没有专门的灯光设备,单单用你们自带的闪光灯一定是拍不出效果的,到时候你们冲印出来的照片只有人而没有背景的。”这一点常识拿相机的人都基本知道,于是轮流站在指定的位置让他们的摄影师拍照,他们是加强洞里的灯光,还用专门的强投光灯来配合,当然,也有游客还是不想花这个钱,就乘对方摄影师打亮灯光的时候对景物进行拍摄或让自己人站在附近进行拍摄的,但自然效果就差多了。我和怡排在队列的最后,当我们俩人拍完之后,导游马上就说:“走啦,走啦,往前走!”“这么快,我都没看完。”她才说完,彩色灯光已经关了大半,只剩下照路的灯光,怡只好憋着气跟在队列的后面往前走。离开大厅之后,我们又钻进狭长的洞穴里,这里的洞穴时宽时窄,还不时出现各种滴水溶岩的景观,比进来的洞穴具有欣赏价值。“这里啊,大家看看,这些钟乳石象什么?”走了一截子的路后导游用手指指旁边“猴子,你看象猴子吗,啊——,这一对象小鸟,你们也可以随意想象,好啦,我们再往前走,跟紧啊,我们洞里是游客走过一段路关一段路的灯光,你自己落后啦,就什么都看不见啦。”“啊呀——,真象,真好看,值得,没白来!”怡落在后边还忘乎所以,只顾欣赏。“快,要关灯的。”我催促她快走。“你不是也有手电吗?被管她,我们走我们的。”“这么多的洞穴,往那里走都不知道,怎么走,而且手电的灯光根本就不够。”“吖——,我们还没走就关灯啦。”怡站着欣赏不愿意走,才多说两句话,灯光就忽然灭了,怡大叫起来,我扭头看看前方十数步远还有灯光,赶忙拉着怡往亮处走,才赶上前面的游客,后边的灯光又灭了。“真不好,我都没看完,老这么快关灯,我就不走啦!”怡有些闹情绪了,我不管她怎么样,拉着她的手——起码两人会粘在一起,不会因为灯灭而走散——一路追随着众人,待人们走路的脚步稍稍迟缓,或导游讲解这石头象什么,这里的石头多值钱时,众人停下来了,我们也才停下来欣赏。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这里又是导游带着我们边介绍看各类形态特异的钟乳石,边发挥无限想象创作形象故事,时间稍为长了一些,她正讲得起劲,忽然灯光全灭了。“谁叫关灯的,我们还在这里。”导游十分不满,对着洞里大喊了一声,我借着自己手电筒的灯光余晖,发现前方左侧洞穴中有一个黑湖的人影挥手动了一下——应该是一个合闸的动作,左侧的灯光全亮了,而右侧,同样地,阴影里一个人影也是合闸的动作,右侧灯光全亮啦,而随后,两个人影马上就隐身于洞穴的黑暗拐角处不见了。哦——,我明白啦,原来这洞里还隐藏着许多工作人员在配合工作,游客到了开灯,游客过了关灯,我还以为全是自动的呢!洞里到处都是人,这就不怕啦。我拉拉怡的手说:“洞里两边都有人开关灯的,我们不用怕了,走丢了就走丢了,关了灯我们等下一批。”“有人开关灯?”怡好象有些惘然“你看到啦?”“我当然看到啦!”于是我和怡拖拖拉拉地跟在后边,我把手电也收起来了。我们走过第二层洞穴,接着走上最顶层的洞穴,导游介绍之后说:“这里是宝晶宫最后一个景点啦,下边是按自己各人的选择——或许回头出去,或许走到洞顶出去。”说完之后,她自己就自顾自地往下走进斜下方的一个洞穴,众游客也跟着进去了,整个顶层大厅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环境瞬间安静下来,寂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想慢慢看,这里是最后一景了,要出去了,我不想没看完就走。”怡喃喃地说。“看吧,你慢慢看,我也慢慢看,反正我们两人就在这里,他们走就走吧。”“我们在这里,我不相信他们会关灯。”“关了灯,但他们人都在这,怕什么!”我抬头四顾,还真没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除了下边的若干洞穴,但这些洞穴除了我们进来的地方还有些灯光以外,其它的都是漆黑一团,“工作人员不会躲在那些地方吧?!”我心想,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发毛——若是这里是外边控制的,导游出去了随后关灯,那么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呢?但怡要看,我就怎么着也陪着她。我看所有人都走了,也就放心地用手捞着她的腰,她在欣赏洞内景观,我在欣赏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意境,稍过一段时间,我对怡说:“此处此时是我们两人的天下!”说着我低头往怡的脸上“啪!”地一下,多响亮,多暇意!怡依在我身边,两人静静地呆在洞顶......“你们两人行没有!”下边的带着灯光的小洞穴传来女导游的一声叫喊,“哇——”我十分惊讶,她竟然在下边的洞穴中看着我们的,我们还以为她走了呢!“人家都看到啦!”怡转脸过来看着我,嘟囔着,我送开抱她的手,手掌一摊:“她都看着我们呢,没办法!”然后才和她匆匆走了下去。    我们跟着她走到一个位于山顶的洞口前,导游对我们说:“这里是出去的出口,除非你们是老人体力不行,否则请由这里出去。”“由这里出去?”我有些疑惑,“对啦,其他人都出去啦。”“出去怎么走?”“反正出去你就会走,这不用我教你吧。”我只好和怡往洞口走过去。“记住向门口拿照片!”导游最后还知会我们一句,然后自己从来路走了回去。  我们在作为出口的洞口旁的守卫人员处找回自己的照片,然后离开洞口,这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基本到了山顶了,下山只有一条路——真是不用教,下山之后我们来到一个湖滨,风景还不错的。“这个湖的景色好漂亮,站在这里觉得很舒服。”怡站在湖边赞叹不已“这里真是湖光山色——这些山远赛麓湖滨的白云山。”我附和着。“我们拍点照片。”怡提议。“嗯!好呀!”我应答着忙拿出相机,两人在这里拍了若干照片。“我就觉得怪,怎么在洞里参观的人不少,可是在外边的地方,却总也不见有几个人。”我拍完照片,边收相机边左顾右盼地说。“可能都是旅行团的多,一出来就上车走啦。”怡说出自己的看法。“散客也有一些的。”我还觉得纳闷。“这么大的地方,人家不一定象我们这么老实,出来就往回走。”怡说。“这倒也是!”我这才同意她的看法。我们观看完湖光山色,刚转身回头,就发现搭载我们来的女司机的女儿已经在不远处看着我们。“她怕我们走啦!”怡发现小女孩后窃笑着说。“肯定啦,人家一天的生意啊!不过也说明我们这些来游玩的人很多城信不足。”对这种信任程度我觉得悲哀和喈叹。“你说会不会有人找别人走了,才付半程的钱。”怡问我。“肯定会有,也许不少,否则人家怎么看我们那么紧,在出口处盯着我们。”“这么说我们可以另外乘车回去。”“应该可以,生意也会被人家抢了的。”我们两人慢慢散步似地走着,这时候小女孩走了过来,问我们:“你们走没有?”“等一回儿!这么早我们还不想走,玩一会儿再走。”怡对她说。小女孩就走开了,不过她没走出很远,就象间谍一样在后边慢慢跟着我们,怡看着小女孩的表现,笑了:“我们弄弄她就好玩。”“别搞她啦,省得她紧张,其实我们也紧张,我们要另外找车,还不知道可靠不可靠,这不是自己弄自己吗?!”“这么说,我们怕她们走了,她们怕我们走啦。”怡笑着说,我也笑了,说:“不过看样子她们是不会丢下我们的,我们钱都没付。”  我们走了一段路,发现路边一个带着草帽的农妇在向我们打招呼,怡很快就向对方回礼,我还未反应过来,怡就对我说:“你不认识她啦,载我们来的女司机!”“哦——”我终于想起来啦,“她竟然开了车来之后,还在这里摆了地摊子买农产品,真是为了生活——,生活之路啊!”我心想。“哇——,她这么会赚钱!”怡在我们经过农妇面前,走了过去之后忽发感叹,“不过她这样运载我们过来,一天只能一次,赚不了多少钱,不这样买点东西可能不够生活开销,唉——”怡终于想明白人家为什么这么抓紧时间地点劳作——是因为生活所迫,她也不免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们逛了一段时间之后,看看时间已晚,且也没什么看了,就随小女孩一起找到她妈妈。她妈妈马上收起地上的东西,带我们返回停车的地方,然后招呼我们上了车,她女儿检查一下后栏板是否已经扣好,也翻身上了车,做母亲的发动了汽车,再一次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回到英德火车站。我们付了租车钱给她们后,她们就开车驶离车站。“哎呀——,我们都忘了叫她们带我们去新城区。”我们下车后走了一段路,怡才忽然想起来我们曾要求她们回程的时候要带我们到新城区走一遭的,但现在——都晚啦!  我们先到车站买了车票,然后在火车站附近走了一会儿,因为这里既没什么大的商场商店可看,也是我们自己不熟悉附近情况,不好走到太远的地方去,所以很快我们就返回车站候车室。还好,才坐下不一会儿,大雨就忽然不期而至,倾盆而下。大雨在地上、房顶、树上等溅起的水沫随风吹进候车室,坐在靠窗的位置都不行,衣服都会被雨沫打湿,我们只好往中间靠。雨下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地小了,最后停了。下了这场雨后,天气凉快了一些,空气也清新了。“肚子饿啦。”怡叫到。“有面包、饼干,还吃吗?”我扭过头去看着她。“不吃,中午才吃了面包,晚上还要吃?!不吃!”“你想吃什么?”“刚刚我们走进来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有蜜桃买,我想吃蜜桃。”“出去走走吧。”“既然她定要吃蜜桃,就由她出去找吧。”我嘴里说着话,心里在想。“走,出去!”怡站了起来,我也站起来随着她走出候车室。雨过天晴,小贩们又都走出来在路边叫卖了。怡在挑蜜桃时,我挑了些香焦。“给钱!”怡拿过小贩递过去的蜜桃习惯性地对我说。对她这样说话我觉得有些不大舒服,付了钱往回走的时候我对她说:“付这些水果的钱我无所谓,但在出发来之前我就说过:如果费用贵要一人一半各付各的钱吧,你那么贵的门票都没给我呢,现在还要我出这些钱。”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憋着怨气。“哦——,你说要给回你买门票的钱吗?!无所谓,给!连车费都在这里”她马上拿出八十块钱伸手递到我面前,她说这话的语气和拿钱出来的动作都看得出带着忿怨的情绪,我有些尴尬,但还是接了过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此时此刻我有些担心她是否会带着冲冲的怒气,那么我们回去的路程就难受了,结果她转眼就象没事一样,提着她的蜜桃边看边说:“这些蜜桃外观色泽很好,摸起来也觉得肉质不错,还未知道吃起来怎么样。”我不禁感到由衷的赞叹和欣赏:她竟然什么事都没当回事。于是我开口问她:“这些蜜桃带回家吃吗?”“咳!回家已经消化啦,我现在就吃掉它,中午吃了面包,很干渴,今天晚上我要拿蜜桃当一顿晚饭!”“吃这桃子当一顿晚饭够啦?”我问她。“现在够了,回去再说。”她说着就拿着蜜桃去人家店外的水龙头里冲洗,然后才拿着很随便冲洗了一下的那袋子蜜桃和我一起走回车站候车室。  我才坐下来,就发现她已经拿着一个蜜桃在吃了,“你这么快!”我装作诧异地说。“还不吃呀,我都饿坏啦!”她边说边咬着桃肉,还接着说:“好吃,既解渴又顶肚子,早知道多买几个。”“你现在可以去买嘛!”“不要啦,回头再去就不想去啦,这袋子也应该够的,或许还吃不完呢。”“真是吃不完,你看袋子里多少个呀?!”我看着她手里这半袋子蜜桃,少说起码有七八个,这么一下就能吃下去,真不相信。结果她吃了四五个就说够了,把袋子递给我:“我够了,给你吃。”我看看自己手里提的香焦,说:“我的香焦还未吃呢,这个留给你回家吃吧,我现在吃香焦,不吃蜜桃。”“不吃拉倒,一会儿上了车我会把它吃完的。”“不带回家吗?”“不带!不过原来是想带点回去的,但又怕不好吃,所以买少了,现在连自己都不够吃,怎么带?!”“你不是说吃够了吗?”“问你吃不吃呀,你不吃一会儿我还要吃,决不会等到回家。”我边和她说话,边摘出一条香焦来吃,才刚拨开皮,广播就响起来:“235次列车要进站,请乘搭235次列车的乘客从检票口进站,列车马上就要进站啦。”我马上站了起来,对怡说:“车要到了,我们准备进站。”说完我赶紧几口把拨了皮的香焦吃下肚子,把皮丢到垃圾筒里,然后和怡一起随着众人通过检票口进入站台。  到站台我就无意识地站下来,但马上觉得不对劲——怎么没人站在站台边上,再一看,原来都往隧道里走——要到二站台!我拉着怡也随着众人走下隧道,到了二站台,走到站台边上站了下来。此时是晚上七时半,虽然是夏天,可天色也已经相当暗淡——毕竟是到了晚上啦。我两边看看车还未到,就放眼远看,欣赏着车站两头星星点点的信号灯光,“我很喜欢这样出外的。”站在我旁边的怡无限留恋地说。“我也是,而且我最喜欢晚上来候车,站在这站台边上,看着远处如星光一样闪亮着的信号灯光,蓝的、绿的、红的、黄的,点缀着的站场两边,煞是觉得好看。”我接上她的话说。其实,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出来,就是看着星星点点的信号灯光芒,还容易引起自己无限追忆的情思和暇想——曾经工作过的场所,曾经经历过的环境,曾历的沧桑,但过去了的,一切都不复重来,也不可能重来;过去的就成历史啦,现在自己也是乘时光之舟前进着,对过去能做的就是回忆,也许那一段艰难的岁月对自己的锻炼和磨练或许是有用的,但它或许并不明显,而是隐藏在并不能马上体会到的地方。  我正在看着远方的信号灯光在发愣,忽然,我发现轨道连接天际的远处,出现一颗很明显的淡黄色亮点,慢慢地,亮点近了,亮点变成品字型的三个亮点。“车来啦。”我看着远方的三个亮点对怡说。“哪里呀?”怡在旁边问我。“那里!”我指着远处的亮光给她看“三个光点,不就是车吗?你看,越来越近啦。”“没有呀,哪三个呀,到处都是亮点。”怡还是疑惑地说。“糟糕!她把信号场上的灯光也看了进去。”我在心里嘀咕着没有说话。她就愣着看着远方的灯光,终于,她看明白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的哪三个大点——品字型灯光是一列车的头灯,高兴地大叫:“我看到啦,哪三个点是车头的灯光来的,车来啦!”没动久,列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驶进车站,但当列车驶进站台时众人却愣了一下——大家都站在西站台边上,但列车进站却驶进了东站台。我原来紧着列车前方的灯光,忽然发现站台面上的车头灯射过来的光线没了,也愣了愣,但马上发现后边站台站线被灯光刷得亮堂堂的,“这边!”我对怡喊了一声拉着她一个后转身跑到站台的另一边,众人也呼地跑过来了。我紧盯着开进站台的红白色相间的车厢,很快就发现刚过去的是卧铺车厢,我看了看车头位置,还未驶出多远,马上拉着怡往另一端跑去——列车在往前而去,我们在往后而去,没跑多远,面前出现的是绿色的车厢,我马上止住脚步,对怡说:“座位是这些车厢!”列车慢慢停下来了,我们两人望着车门的地方走了几步路,站在车门的位置,这时候人们才呼拉地跑了过来,但我们两人已经站了头位了。车门开了,上边下车的乘客开始走下来,我拉着怡站在列车员对侧,让开地方,下车的人鱼贯而出,走下来不少人,我心想:“肯定有坐的位置!我们还是排在头位呢。”我在为自己今天的精明和反应迅速而沾沾自喜。  上了车之后,我们迅速地找了个靠外的相对的座位,虽然没有找到靠窗的座位,可这打半途上车,能有座位就非常幸运啦,而且这是空调快车,坐在车上十分舒服。我们七时半上的车,到晚上九时半就回到广州。出了车站之后,她掏出手机来,拨了电话,“喂——,我回到广州啦,现在乘车回来。”我才知道她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通了电话之后,我问她:“你乘什么车回去?”“52路车就行啦!”我和她一起找车站站牌,边找我边说:“你们家也很紧张呀,晚一些都不行!”“不行的,我妈担心的。”“我还想:如果我们买不到车票,或买到更晚的车票,半夜零辰回来,是否让你到我家里住一晚上。”“不行的,不行的,多晚我都要回去的,也不能在外头过夜。”“和我妈差不多,有一次我加班没有通知家里,砌夜没回家。”我顿了一下。“你妈怎么啦,担心得一宿没睡?!”“这当然啦,但她还报了警。”“你妈还比我妈紧张,不过若是这样,我妈可能也会报警的。”她说。“上车吧,别让她担心啦。”“我告诉你呀,我准备要考试,要有半个月没空出来啦。”“行!你先考了试我们再出来。”我把她送上了公交车,然后才离开找自己乘回家的公交车。    第二天,我就去把照片拿去冲印店,几个小时就把照片印了出来。晚上,我打电话给麦顺怡。“阿怡,知道你要考试,本来不想约你出来的,但估计你也会掂记着的,所以还是想让你明天晚上出来一下。”“是不是照片呀?”“我都知道你会记挂在心的。”“好呀,明天我们到上下九的荔湾广场门口见面。”“好的,我下班后,时间你是知道的——我能赶过去的时间。”“知道啦,老地方,老时间。”她说完就放下电话。  晚上有约定,我下班就来得准一些,时间一到就马上换衣服,比其他同事还走得快,我刚走开,同事们背后就来趣啦:“走那么快,他今天准有节目!”“不过不知道是否还是那一位。”人家是看着我老相亲老分手,都看腻啦!这话我听着都心里发涩,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你就这么霉运,我到现在也不敢保证一定就是麦顺怡,因为我给丢怕啦,也被丢出经验——女人的心真难触摸,说变就变,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来到荔湾广场之后,马上打电话给她:“我到门口啦,你现在在哪里啦?”“你等一下,我走出来。”“哦!”我一下子十分诧异,她已经来到了,还正在逛商场!我走进门口里面站着,面对着地下一层的商场进出口,不过一会儿,我就感觉后脖子有一股小小的凉风吹着,我知道她又来捉弄我啦,于是伸手往后抓。“哈哈——,”她被我抓着哈哈地笑着说:“你都愣在哪里没反应,人家来了都不知道,不醒目!”“谁还在这里防范着什么呀?”“这不行,看你这样我就要弄你!”她用手指点着我说。“走吧。”我说。“到哪里?”“找个坐的地方就行!”我拉着她在荔湾广场里面到处走,但就是找不到一张没人的椅子坐下来。“都没有地方可以坐下来的,我们到肯德基去坐算啦。”“人不多就没问题,人多的时候可能不允许我们去白坐。”“我们就去买一杯饮料,你喝,我自己带了水,他们就对我们无奈啦。”“你这也想得出!”我笑了。“肯定啦,省着点以后要用的!”  我们走进了肯德基餐厅,我举目四看,发现这儿现在的人还真不少。我们找张空桌子在旁边坐了下来,我把照片拿了出来给她,“你要饮料吗?”我说。“不要!”她语气坚定,并把自己带来的水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我自己有水喝。”说完她自己拿出袋子里的照片来,我看她确实不要,就过去服务台买了杯热巧克力回来自己喝。回来后我坐在她的对面,边喝边和她聊照片上的内容情况,她说:“英德宝晶宫我早就想去了,就一直没有机会去,现在去了,觉得真值得去,我觉得还想去,都没有看够,导游拼命催着走。”“有机会再去吧,反正也很近的。”“可惜里面拍不了照片,就要请他们拍,且也只能拍一张,多都没有,也没其它地方的。”“如果不这样他们山洞可能不好运作,今天人算少啦,若人多了还可能会催的更紧。”“可惜一点照片都拍不到。”“山洞就没办法,象导游说的,拍了也白拍——没用的,照片上一点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没有效果的。”我们聊了一会儿,她把照片都看完了,我把照片拿过来往袋子里装,此时她忽然说:“我现在想吃东西啦。”“吃什么,去买吧!”“现在不买,过一下实在饿了才买。”“现在是吃饭时候,先吃一点顶定肚子空虚吧。”“买两个鸡翅;我这里刚才饿的时候买了几个蛋挞,吃了两个啦,在这里又不好意思拿出来,这不是他们餐厅的东西,我们去买了鸡翅然后才和蛋挞一起吃,这样好一点。”“好的,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服务台买了两只鸡翅回来,她把蛋挞拿出来放在桌面上:“你吃吧,好吃的,我刚刚吃过啦。”“你吃鸡翅吧,我都不大感兴趣,也不怎么饿。”“我不客气啦,我最喜欢吃鸡翅!”“吃吧。”  她边吃着鸡翅边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啦,我妈现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啦,她虽然也不大同意我和你一起,但她现在也不敢太大反对,对她就是要磨,不能硬来,你越硬,她也越硬;其实我也是拿着能要挟到她的地方。”停了一下她对我说:“你还记得你生日那天我们在生态岛我忽然要走吗?”“记得,我还纳闷呢!”“其实是当时我妈把他们两人(父母)的养老本拿去投资了一间公司的基金集资,但一直都没有利息回报,后来去了解,才突然发现该公司不妥,要求退还本金,但对方找理由拖延和以亏本为由想少退资金。我妈当时听说很多有关系的,或认识什么厉害人物的都退了集资款啦,我妈还听说该公司准备倒闭,一但倒闭什么都没有啦,所以急着找我回去商量;后来我找到在法院工作的旧同事,向发出集资的单位提出诉讼,结果官司打赢了,参加集资的本钱都退了回来,就是利息没有了,不过这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如果血本无归岂不更惨?所以我妈现在对我也不敢太反对或发什么脾气;其实我们现在结婚也是没问题的,就是我还想磨她一下,让她思想上少往偏里想,我嫁了以后也好舒畅一些。”听了她说的这话,我心里也放心了许多,起码她也是真心的,我现在对在英德逼她出对半的钱在心里感到尴尬和不舒服。去年我在和佘红菊谈对象的时候出钱非常大方,仅是在最后的时候因资金一下转不过来才吝啬了一次,结果她就说我这人什么都吝啬,是个吝啬鬼。而现在谈麦顺怡的时候开始花钱是多,但后来却越来越小,我自己也越来越吝啬,但她却真心想嫁我,这是为什么?除了能说缘分之外,我什么都想不明白。  七月八日周六休息,我今天无所事事,本来怡说要考试,不准备约她出来,可在家里自己觉得心烦意乱,心里忐忑了半饷之后,我拨响了她家的电话。“喂——”对方话筒接起问话,我听出是她的声音,便对着话筒说:“阿怡,”“兔仔,什么事,是否想出去走走啦?”我还未说下边的话她就开口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肯定知道啦,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嘻嘻!”我笑啦。“我也想出去,到兴发广场看看化妆品的批发价。”“好吧,怎么去?在哪里等?”“还在广卫路等我,我们再一起乘车上去。”“好!”我高兴之极,放下电话后我马上换上衣服,留下字条说我不回来吃午饭了,然后出门而去。我乘车来到北京路口,然后步行来到广卫路64路车站。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乘车,我俯靠在栏杆上,观察着来回过往的公交车,只要64路进站,我都紧盯着后门,看着从后门下来的每一个人。但是靠站了三四辆车,又都开出去了,车站什么人都没有啦,还未见她的影子。我看看手表,我都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了,我正想拿手机给她打电话,忽然看到后边身影一闪,忙回头一看,“哈——,给你看到啦。”她在我身后笑着说。“没看到你下车呀,你哪来的?”“我前一站下车的,本来想自己先去‘百佳’超市买点东西,但怕你久等了,就又直接走了过来,看到你这个兔子又站在这里发愣,我就要弄一弄,结果今天醒目了些。”“那里发愣啦,我读只看着来往的64路车,谁会去看后边!”“这不行,要眼观六路,耳听四方。”“下次让我来弄弄你,看你能耳观六路没有!”“说错啦,眼观六路!”“眼睛只能看一个地方,怎么能观六路,只有耳朵能‘观’前后左右。”我就要和她争执。“你乱说!”她十分不服气“没有这样说话的!”“有这个道理就行,怎么说话是另外一回事。”我们边争执边往中山路走,很快就来到公园前车站。  乘车来到兴发广场,她也没多少心思细看,只是大约地了解一下常用的美容化妆用品的价格,然后对我说:“美容用品的批发价很便宜,但美容店对美容用品的收费很贵,就这些就有赚啦,不过就是门店比较难租,地头不怎么样都很贵,哎——,还是想想再说。”她长叹了一声,看样子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做,也许还觉得可能承受不了店铺昂贵的租金。    我们很快就离开兴发广场,乘车返回的途中,她静静地坐在车上,很久都没有说话,对于她来说,这真是少有的。“还想着开美容店的问题吗?”“唉——,想不来,不想啦!”她马上觉得要放下来。“也许还可以想想办法,看看开什么店,或什么方式可行。”她静了一下说“很难的,还是不想了,过些时候再说吧。”“对,想不来就不想,否则你就容易到芳村医院(芳村精神病院)啦。”“你才容易去呢!”她气呼呼地说。“好,不说,我们现在到哪里?”“到公园前,先到‘百佳’看看,然后回家!”“不逛街啦?”“不逛啦!”公园前站下了车,两人走进‘百佳’商场,走了一圈,怡看样子都很随便,没有认真看什么。“走,没什么买的。”“买点吃的。”我说。“不买,要么你留下来买,我走啦。”忽然间她逛商场变得毫无兴趣。我跟着后边走离商场,回头的时候经过人民公园,“这里好舒服的,坐一下。”她说着,就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歇息一会儿后,她忽然对我说:“我爸近日已经对我说了,要是你有意思,就登门亲自向他提亲。”“怎么个提法?”我对提亲这个很历史的词儿觉得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对我说,我们俩的事要你亲自去和他说去,他才同意我嫁给你,并说如果这个你都没胆量去说,婚事就免谈。”“这不是他又起心设置障碍了吗?明知自己的老婆对此事反对得昏天黑地,我上门去是准备吵架还是打架?!”我心想,但也没法不回应对方的这个提法和说法:“提亲这是个比较老的说法,以说这话的年代来说,一般是请媒人或父母来说说词的,而很少是自己,如果真是自己,在以前来说是等于父母或父母关系怎么来着的人,或是很‘冲’的人,我这就不清楚啦,你爸要老一套的做法,想要我怎么做,我是去给他老人家说:‘我要和你女儿结婚了,现在给你老说来啦,还是怎么的,总有个方式,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我看应该就是这样给他说说我们要结婚就行了。”“没那么简单!我看他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来,是否还和你妈一样的想法。”“你是说他反对?”“说不准,猜测而已。”“绝对不会的,你不要这样说我爸!”“我不是说你爸怎么了,而是现在你妈还在反对,只是对你可能态度好了一些,可对我就不一样,我现在算什么人,我现在能或敢去登门拜访吗?你妈不拿扫爪把我当垃圾不成。”“我妈不会这样的。”“可在电话上她对我就很凶!”她不说话了。我接着说:“如果你爸没别的意思,仅仅是同意我们结婚还有心意促进的话,那么我请他出来,在什么酒楼餐厅——只要我承受得了的——我们在哪里喝茶,我就给他说我们结婚的事,提亲这个词汇我还真没有接触过,只能凭理解来做啦。”“这算什么,在外边,别说我爸,我也说你没有诚心的!”“诚心是想出来的!”说了这句话以后,我又觉得说浮夸了,就接着说:“其实只要我们双方都有诚心,不管是在什么时间地点,他希望我对他说什么,我就按我想象出来的给他说就行啦,至于到你家里,我想你妈我现在还是不宜于见她,省得她看到我就恼火,这不是坏事啦,也许她现在反对没那么激烈,是因为很久没有看到我的这付她觉得十分窝馕的形象,可能她已经想象不出来我是什么样子啦,我们就让她在这种状态下把这事同意啦,到时候你爸把户口本拿出来,我们登记结婚了,到时候她再看到我,觉得不顺眼也没话说啦。”“我觉得这样对我妈不好,她也不至于如此不讲理的。”“也就是说:你还想让我向你妈提亲啦?!”她没有说话,这次的谈话是不欢而散了,离开的时候两人都默默地不说话,我把她送到对面车站乘车,然后自己漫无目的地到北京路乱逛,中午就吃了些面包当午饭。  我都不知道自己逛了多久,到自己想到回家时已经到了下午四时了。傍晚我回到家里,愣了若干时候,我忽然想到:“别在自己想自己做主了,自己这方面霉运极了,也没经验,老失败,不如还是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吧。”想到这里,我拿起电话,拨了谭洁欣家的电话。“喂——”是她本人接的电话。“阿欣。”“哦!是阿云,什么事吗?”“我——,是想找你——,”我边说边想:这么贴心隐私的事该不该对她说;还是说吧!我一咬牙,接着说:“我谈的对象,”“是那个胖妹子呗,没变吧?”她问,我听得心里直发苦,就说:“没变,变就不会现在打电话给你。”“你是有事求我啦?”“征求意见吧!”“听说她父母一直是反对的吧?”“是呀,后来她说了她爸不反对了,让她自己做主。”“是真的就好,有时候有些父母也会来些缓兵之计的,你可要小心。”“这就是,她今天对我说:他爸让我亲自登门去向他提亲。”“这些我就没有经验了,连我结婚时我都是自己向父母说,然后问他们拿户口本去登记的,哪有什么提亲不提亲的,都什么年代了,我也从来没有听过看过哪位结婚的女子说家人要提亲的,最多说:我现在和你女儿结婚啦!这么说,不是很滑稽可笑吗?结婚就结婚,做女儿的拿户口本去登记就行,又不是和她父母结婚,说什么,和父母说说结婚都是双方各自的事,最多就是一起去和那一方的父母说:我们结婚啦!说不说都算啦!不过这种情况你还是小心为妙,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包括她父母的意思。”她没有给很明显的表态给我,只是要我小心而已,和她通完电话后,我心里还是记挂着不知该怎么说,提起的心总是放不下来,于是又拿起电话,希望多听一个人的意见,或许能有更好的方式办法。我想了半饷,想到了以前的同事麦瑾勤,她也是个过来人,而且年纪也比较长,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当我拨通她家的电话把她找来,她听了我要向她征求这种意见之后,她除了惊讶,还是和谭洁欣一样的惘然:“什么?提亲?没听说过,这是三四十年代的事,怎么到我们这一代人来做!”“你能说点建议吗?”“我都没有经历过也没有看过谁经历过,怎么给你提建议,她老爸怎么这么古董?!是否是她自己想出来找个理由推托你吧?!”“应该不会!”“前两个月我在车上看到你们俩。”“喔——,你怎么没和我打招呼?”“不打搅你们的亲热劲啦,”麦瑾勤说“虽然我看她并不象什么很奸乍之人,不过你也要小心,有些女人没到结婚都有很多想法的。”“怎么说有些呢,是哪一些?”“因为我就没有,我结婚时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会说这个英俊一些,哪一个有钱一些,我从来没有想过用男人的钱来养活我自己。”“真是女中豪杰!”“别给我带高帽子!”“我说实的吧。”“好呀,我这么说只是要你注意一些女性多心的心态行为,其它建议我给不了你,因为路是你走的,但我还是能给一个建议给你。”“说吧!”“你说你的未来岳父母反对很厉害是吧?”“是的。”“那么,只要你女朋友对你有心就行,你说服她就行,她父母的那一边——按你说的情况来说——登记之前你千万别再和她父母接触,除非她父母对这事已经有很明确的态度——表示了同意,这样才能免生枝节。”“听到你说的话我心里就踏实啦。”“你是说真的才好!”“肯定说真的啦,否则我怎么来征求你的意见?!”“我这人说话都很实际的,不喜欢搞什么浮夸的事,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小心点办吧,祝你顺利!”“谢谢!妨碍你啦!”“都老朋友啦,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  麦瑾勤提的建议和我对这事下意识反应所取的方式不谋而合——就是尽量避免和她父母见面,虽然征求她们两人的意见方式差不多,但征求一下意见总比又自己瞎碰要好得多起码知道人家过来人有经验的说法和意见。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关键之关键,能否成功,除了运气以外,还要小心谨慎为妙,别又在胜利在望的时候再结结实实地再摔上一交,这次要把骨头摔折的!  三天后的周二,中午午休时间,在躺下休息之前我想先和麦顺怡聊两句。电话打通以后,电话被接起来,“喂——”她本人的声音,还好,不用听她母亲的甩电话的声音。“阿怡,考试没有?”“还没有,已经准备考啦。”“那就好好准备考试吧,我心中烦闷,随便和你聊两句。”“聊什么?”“不知道!”“嘻嘻!我说呀,我爸说,既然认为他说的提亲老土,就不用搞这个什么提亲啦,怎么样就随我们意。”“这就好极啦,不用直接面对面地,避免可能的冲突。”我想,然后说:“既然他放弃了他的方式,我们到时候看看需要用什么方式吧。”“他能放弃你还要多亏我去说他,不过我爸比我妈容易说得动。”“谢谢你啦!”“你承认我诚心吧?!不过你还未说怎么谢我,我想呀,我现在‘成大’录取了要办入学手续,你就代我交两千多块钱的学费吧,我现在是拿不出钱来啦。”我听她这么说,心里格登一下:“她不是就想要我出这个学费吧?!这一切——她父母同不同意都只是听她说而已,我既没听她父母说过,也不可能知道,我和她谈了一年,好不容易才刚积累了两千多块钱,这一次就去了,也不知道她是真准备嫁我还是骗我而说的。”我想,我现在感觉我对任何人都存在信任危机,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变态或进精神病院,如果这次还摔了,恐怕我真不单是信任危机,而是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我——,我现在——也不一定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你工作那么久,连两千块钱都拿不出来?不信!”“你说没有我也不信,你在龙宝公司连续工作那么久——我还没有你连续工作那么久呢,难道你真是没有钱交学费。”“你帮我交不行?不行就算啦!”又是一次谈话不欢而散,放下电话以后,我觉得是否是自己对她防范过甚,但动则拿出两千块钱出来——这可是我今年整年的积蓄呀,万一她不嫁,这不白费啦,下一个她又来这个,我不是净拿钱送人?但如果她是真心的,这样也许伤她心了,在谈婚论嫁的时候显示出我对她的不信任,这也不好,为以后可能结合后的家庭生活留下隐患。我反反复复地想,整个下午不知所为,闷闷不乐,心情忐忑不安,到了晚上,我不胜心绪不断反复的烦扰,觉得孤注一掷,就拿我这一年的积蓄打了赌博,试她一试,如果两人真的结合了,以后的关系也许会好一些,如果是被骗了——当自己倒霉多一次吧,于是我咬咬牙,拿起话筒拨通她家的电话。“喂——”还是她来接的电话。“阿怡,”我说“我又找你聊天啦。”“嘻嘻,我都没钱交学费,你又不愿意帮我交,没法去录取学校报到,好惨啊,都不知道怎么办。”“向你妈借呗!”“她们没有。”“开玩笑,她们怎么没有!?”“都这么大的人啦,还向父母借钱,不好!还是你借给我,以后我还给你吧!”她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可怜巴巴的,还装的很信用的要还钱,此时我想:“如果是真是她嫁给我,还不还都是一样的,两人的钱就是两人的钱,但如果她是假扮的,就算她说了要还钱,这钱也必定打了水漂,但我决定要试她,也赌这一遭!”“其实我是可以替你交这个学费,只不过我一时不方便拿钱出来而已,我在活期刚存的钱不大够,看到你学费不够交,我下班时已经从定期存款里取出钱来,什么时候你去报到,我就拿钱过去陪你一起去交学费吧,也不能白费了功夫白考试啦。”“算你有心啦!不用啦,我自己有钱交学费,不过想试试你而已。”“果然她在试我,我这一着赌还真是时候地方。”我想。“真是亏你想得到,还要试我真心!”“要嫁你啦,不试试怎么行,我找的是丈夫啊!老是小心眼怎么行!”和她通完电话之后,我想:“这次算是走运啦!”    到了七月中旬,周五这天中午,怡打电话给我:“兔仔,我晚上要到起义路教育学院交入学学费,你陪我去吧。”“好呀,在哪里等你?”“晚上六时在‘广宾’门口等。”“好!晚上等你。”  晚上下班以后,我在单位呆了半个小时,于五时三十分才离开,步行来到广州宾馆正好是晚上六时整。稍等一会儿怡就来了。“我们走吧!”怡走过来就对我说,“准备好啦?”我意在问她学费备齐了没有。“肯定啦,都来交了还能没准备!”两人来到教育学院,进去财务交了学费,然后再办了些手续才离开。“总算有书读啦!”我说。“还不知道出来后文凭的效果怎么样,人家现在都是本科呀,我才是业余的大专哪,唉——,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她好象对此学习历程的投入获得的回报存在忧心,但又觉得无奈——回报可能未必,但没有可能结果更坏。“费那么多功夫,录取了,总希望能拿到文凭,怎么说都档次高了一些嘛!”我说。“也是这样认为。”两人边说边往北走,到了西湖路拐了进去,“我想到‘广百’百货看看服装。”怡说。“看到服装就忘了刚才的烦恼啦!”“我早丢了,还能记挂这么久!”怡边往繁华的商业地段走边兴冲冲地说“当我看到热闹繁华的北京路我就什么都忘啦。”  她在这里时装售卖柜台看了大半个小时的服装,好象对现在的这些款式不大感兴趣,于是就直接往扶梯口走过去,我知道她准备走了,就紧跟过去:“看够了吗?”“不看了,没新的上市,过一个月等衣服换季再来,那时候旧的便宜了,合适的可以买,新的可以欣赏,那些合适的,等它再下季度换季减价了再来挑便宜的。”“你真会算计!”“不这样怎么穿新衣服,我们打一份工没有多少工资也没钱买得起新上市的,不过也没有这个必要,明知衣服是赚了几倍的价格,去买它也不舒服。”离开‘广百’百货大厦,走到北京路上,我问她:“还去其它地方转转吗?”“不了,肚子都饿得受不了啦,我还要先吃点面条然后才乘车回家。”“哪里有面条吃?”“广卫路车站就有,我都吃几次啦。”“老光顾人家,人家可没有谢谢你呀!”“哼——,走了就认识你是个老鼠!吃那么少的东西。”“所以要到处吃,找个做得好吃的店。”“那里都做得可以。”“哦!原来是你自愿上勾的。”“人家做的好吃嘛!”“所以你嘴馋就是麻烦!”“肚子饿吗?就你吃那么少东西,所以那么瘦,只有骨头!”“最不满意我这身骨头。”“你也是呀,我要是学你,你还不一定要我呢!”“说不准!”“什么说不准,肯定!”“不要说那么确定好不好?!”“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罢!”我们就这样边斗嘴边走,当两人差不多走到广卫路时怡忽然对我说:“我妈对我们俩的事终于是完全松口了,我家人——父母虽然反对过我们,但他们毕竟是我父母,是他们把我养大的,我希望你要尊重他们,别老记住什么!知道吗?!”“知道!记住啦!”我说“这是互相的,她尊重我,我尊重她,单方是很难做成的。”“既然同意了,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记住我的话!”“嗯!”经她这么一说,我终于觉得比较舒心放心了,虽然她母亲会经常反复,但这次听她的口气觉得就算她母亲态度有所反复,也应该是不会坚持反对的,最多是啰唆唠叨几句而已,而且听她这么说,她本人也应该是定了心了。  单位这段时间招进了大量的维修技工,以前领导们总是说工程部门人太多,怎么一下又有违初衷招进那么多人来,大家众说纷纭,但都多少能估计出:单位这个部门要换人了。  我对这里的工作是渐渐失望也失去感觉,总觉得烦闷,这天中午,我不想上食堂吃饭了,自己出去买了个大面包来吃。才吃完,包装纸还未丢,戈珲就吃完饭回来了:“怎么,又吃面包啦,没有新鲜东西吃下去怎么行,我这里还有一个水果,吃吧,补充点维生素。”他热情地把一个黑色的水果递了过来。我看他这么热情,也就接了过来,但我看着灰黑的水果皮,“干净吗?”我心里打了问号,但还没有说出来,他就知道我的意思啦:“洗干净啦,吃吧,没事的。”我迟疑片刻,咬咬牙还是把这个乌黑的东西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感觉只是皮有些涩,其它都没什么,吃完后我就自个上十八楼DJ室休息。  中午大约休息了一个小时,我不想睡了,刚坐了起来,忽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疼,觉得下边有秽物急于要排泄。我仓促地冲向洗手间,几乎来不及蹲下来,秽物就大泄而出;泄完后才返回没几步远的DJ室,绞疼又起,马上又返回洗手间,来回几次,东西泻去没有了,但□□的痔疮却脱了出来回不去了,并辣疼辣疼的。我只好躺了下来。下午就辛苦啦,下去上班只能坐半边椅子。晚上经过一昼夜的休息,第二天早上还用药水泡了半小时,算是没事了,没有痔疾的烦扰,回单位上班觉得舒服多了,以为只是一小难,没什么大事。但高兴得太早啦,下午下班回家后,再一次拉稀得厉害,还连续不断,到了早上痔疮脱出厉害,也疼得厉害,根本无法回去上班,只好打电话回去告假。周四休息了一天,到了周五早上,情况还是一般没变,我没办法,只好再一次去电话单位,要求再休假一天,新任经理林果听了我的叙说后,问到:“明天单位请人来清洗水池,能否回来加班?”“恐怕不能回去,估计休息多一天也未必能恢复。”“行!你不回来我回来吧,还有成江新回来,你不来也可以的。”  早上怡打电话过来,母亲告诉她我病了,下午她就赶了过来,看到我侧躺在床上,裤子、被子上还有些痔疮流出来的血染红的痕迹,就打趣地说:“啊呀!我这只灵兔子怎么成了病兔子呢!”然后接着说:“吃错了什么?”“恐怕是吃了同事给的那个没洗干净的水果。”“怎么没洗干净,不洗干净就吃!”“人家给我的时候说洗干净啦!”“你就那么相信?!”“不信怎么着,也不好意思说不相信人家拿去再洗。”“活该了你,我就不会这么相信,人家过了手的我怎么都给拿去重洗,既然你好心给我吃怎么在乎我去洗一下呢?!”她说得我没话说了。因为她还要准备考试,来家里没多久她就告辞回去了。  周六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很辛苦,母亲给了消炎药吃了也没用,我真怀疑这样下去到周一能否上班。晚上十八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喂——”“阿云,马上回来,单位出事啦!”是部门经理林果冲冲的声音——这是命令式的声音,我只要硬撑着起来。换上衣服,然后一歪一扭地下楼去,到地铁站乘地铁到农讲所下车,然后再慢慢地走回去。“怎么那么晚回来,这么急的事!”我还未知道发生什么事,见了面林果劈头就是一句,我无言。此时总经理助理金萍走了过来,对我说:“出了事就要赶紧回来,别拖泥带水的,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正想说什么,她就说:“别说了,赶快上去处理,楼层所有电箱都泡汤啦!”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我乘电梯上了楼层,到了配电房内,发现水正从天花板上的线槽口上流下来,三路电源的母线接头箱面上全是水,我就全明白了。“你没来监察加班,成江新和林果没有经验,安排了三位加班人员全是新来的员工,不熟悉情况,在洗完水池供水时没有检查,所以出了意外故障,水泵没有到位停止,水从楼顶水池溢出直卸而下,而下水道来不及去水,水就从这里来下来啦。”被通知赶回来处理事件的同事告诉我。不过还算幸运,只是靠近顶楼的几层比较严重,其它的楼层都没多少影响。通知回来的人不少,因为电也停了,清洁部人员参加吸水和干燥,到也很快恢复了。  七月二十四日周一上班,我就接到了办公室发出的书面严重警告并罚款通知书,该书认定:我是这次重大责任事故的责任人,因为在此工作期间擅离职守,造成此次的重大责任事故,罚款一百元并通报全公司。“这么快就向我下手啦!?”我感到在劫难逃。为对方负责起见,我马上打电话给麦顺怡:“阿怡,今天在单位我被迫签了一份严重违纪——擅离职守警告单,这可是硬栽的罪状,我都病在家几天了,根本没可能回去上班。”“硬栽给你,这么横蛮的事都能做出来?!”“可能和上次你来公司应聘她们要我丢掉你,介绍总经理那位文盲的保姆但我拒绝并和她们争吵的事有关。”“只是一个普通的单位,竟也干涉别人的婚姻自由!”“那些人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不认签不行?”“我不认签,她们就会让旁人来见证认签,为保饭碗,能签这个名的大有人在,到时候我还罪加一等,可能还马上就把我炒掉,权衡利弊,我还是‘啃’了这只‘死猫’算啦!”“国营单位都很多这样的例子,我在龙宝公司都看透啦,不过我们俩要结婚,可能要花大钱,到时候婚后两人都没有工作可能经济紧张,你现在还是要先忍一下好。”“我会的。”    二十九日又到了周六,我今天还要回去加班,下午下班后,和怡约好在荔湾广场见面。这个月因为她要考试,而我又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散步逛街了。这么久才出来,大家都兴高采烈。“很久没来上下九路啦,现在来了觉得样样都新鲜一样。”她一付非常高兴的样子。“我们就在路中间慢慢散步,欣赏欣赏上下九的商业繁华和人气热闹!”“好啊,好啊!反正现在衣服也没有换季,进去也是一样的款式,没什么看头的,我们就沿路走走。” 她蹦蹦跳跳地说显得十分高兴,“人家看商店我们看人家嘛。”我随后也说了一句。“我们结婚要置办些什么?”她兴之所至,忽然问我。“家具——这是必定要的!”我说“另外,你们家里需要摆婚宴酒席吗?”“不需要!我爸妈最不喜欢这些,他们让我自己去旅行结婚。”“这就最好啦!我也希望这样。”“我爸妈不会拘泥于这些的,虽然他们没什么文化,可思想也很开放的。”“还有就是拍婚纱相吧。”“这个倒是需要的,人生一次嘛!”她说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家婚纱影楼,就说:“我们过去看看!”两人一同走进影楼。“先生小姐,你们是新婚还是补拍。”影搂的小姐迎了上来。“新婚!”怡说。“你们的佳期是什么时候?”“下月!”怡说“你们是怎么拍怎么收费的?”随后怡象连珠炮似地发问。“看你们挑什么套餐吧,我们影楼有很多套餐的。”服务小姐随手拿来的一本婚纱相本“你看,这些套餐模式,都是很优惠的。”“最简单的一套是多少钱?”“你自己挑嘛!”“我想知道最便宜的那种!”“大概一千五六吧。”“包什么?”“一个大的挂照——古油画似的,或许你们可以选择水晶架,耐旧放一些,且也比较方便清洁。”“还有呢?”“还有——可以在婚纱拍的所有照片中挑出二三十张照片,其余的你们没有挑选出来的我们都会全部毁掉,绝不会留下来的,这个你们放心。”“还有其它优惠的没有?”“我们影楼送全过程的化妆,还提供三套婚纱供小姐你挑选。”“才三套!?”“这是免费使用的,若你需要,加点价,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婚纱挑选机会。”“哦,行啦,我们知道啦。”怡边说边往外走。“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拍婚纱,我们这段时间有更多优惠,你们要现在预定还有折头,更便宜。”“我们想好了再说。”两人离开婚纱影楼,怡气呼呼地说:“拍几张烂照片就要一千多,想大手笔赚我的钱——甭想!”“凡是影楼拍婚纱照的,一千多是最便宜的,应该没有再便宜的。”“我们再找找,没有就不拍,我也不是很稀罕这些,走吧。”“如果还要拍婚纱,你觉得要什么价格才合适呢?”“最多七八十块,过了一百就不要,这几张照片值多少钱?!”我估计这肯定机会是很少的,不过她认为超过了预算就不要婚纱照,既然是她的选择,我也是认可的,我也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说到结婚,她最来兴致的是旅游度蜜月。“我们度蜜月旅游到什么地方去?”她想到了蜜月旅行。“随你意吧,一般来说蜜月旅行以城市为好,不宜于太奔波和爬山劳累,否则累个半死就失去蜜月的意义啦。”“你觉得哪里好?”“华东地区,或北京等地。”“城市,不好!”“你说吧!”“我想去九寨沟——四姑娘山,还要去海南岛。”“海南岛也是个结婚蜜月的好地方,有不少人都挑这里的,也有的挑厦门,或华东,但九寨沟就不大好。”我还是觉得华东比较合适。“为什么呢,我听说九寨沟很漂亮,还顺便到了成都玩玩。”“到成都玩玩当然问题不大,问题是九寨沟是在海拔三千多米高的山上,当时单位有人去了,听他回来说,上去之后很多人都气喘,受不了高原的气候,——我们这是度蜜月,这么去是弄自己难受嘛,平常去还是可以的。”“我们到北京路去!”她的拐弯令我反应不及:“到北京路干嘛?赶得匆匆忙忙!”“人民公园旁边有一家南湖国旅,我们去看看!”她说着,拖着我就走。我只好跟着她匆匆走离上下九路商业区,然后乘上106路电车,回到了北京路上来。  当我们来到北京路上时,发现路上当街还有一个婚纱影楼的设点摆着,于是和怡走了过去。“小姐先生,何日佳期?”对方一见我们来还是用一样的客套话。“看看你们的婚纱照情况。”“请看——这本相薄,都在这里啦。”“我要最简单的!”“都在里面,不过多少幅的问题,还有送的挂幅制作工艺大小的问题。”“这些简单的多少钱一套?”“一千二左右吧。”“我们走!”怡拉起我的手。“你们说要多少才便宜?”“一百以下!”“这可能吗?”“不可能就不拍!”对方气得瞪眼睛鼓嘴巴,可说不上话来。“都是这么贵,我们不拍,想赚钱,没门!”她边拉着我的手匆匆往南而走,边还嘴巴嘟嘟地说。两人一路急走——这次她什么服装店都没心思看啦,一直往前走,直接来到人民公园旁边的南湖国旅旅行社。  “你们俩想去哪里?”接待人员马上走过来。“把旅行介绍都拿来看看。”怡说。“给你们这两本介绍,你们慢慢看吧。”对方说完就离开接待其他游客去了。她接过来不断翻动,翻完这一本又翻另外一本,最后她还是把目光定在四川九寨沟“九寨沟很漂亮,我想去!”她鼓着嘴巴说。“你硬不怕辛苦,就随你便吧。”“兔仔真好!”她说“我还想去海南岛!”她看着我一付可怜巴巴的征求意见的模样。“如果我们其它花费不多,承受得了还是可以去两个地方的。”“好啦!”她连声叫好,还拍着手,忽而又看看是否引起了其他人注意,然后放下拍着掌的手,还拿起相本,看了好一会儿,说:“武夷山景色也很漂亮,听说:‘天下第一武夷!’可惜去不了那么多地方。”她说着漂了我一眼,我静静地坐着,不做任何反应。她放下了手里的旅行地点介绍,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看了看服务人员,她们都忙于接待其他人员,顾不上我们了。“我们走吧!”我手抚着她的背往外走,出了门口,怡回头看看里面忙不过来的工作人员,对我说:“她们都顾不着我们啦,旅行社多好生意。”“是啦,这地点也热闹,不忙都很难。”“我们去哪里呀?”“你说啦!”“我想去吃麦当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啦。”“过去吧,我们回北京路去。”  两人走回到北京路,走进麦当劳餐厅,找着地方坐了下来。“吃什么?”我问她。“我看一下,我想——吃麦香鱼,你吃什么?也吃麦香鱼吗?”“不吃麦香鱼,不好吃。”“我吃麦香鱼、麦乐鸡块。”“还有呢?薯条要不要?”“不要,再要杯可乐就够啦!”“够啦?”“嗯!”“我过去买回来啦!”我走到服务台,按她点的东西买了下来,还买了自己吃的东西。当我拿着盛着食物的托盆返回来,置于桌面上时,怡看着托盆的一个我自己吃的包问我:“你吃的是什么?”“麦辣鸡腿包。”“吃辣的,不怕燥热?!”“能有多少时间来吃多少次这种包子,一两次的当然买喜欢吃的,或没吃过的。”“这种包子吃过吗?”“吃过多次啦!”“鞥!我不行,太燥热啦!”“你有时候吃米粉不也要辣的吗?”“嘻嘻!不辣不好吃!”“这不就是!”“可这还是煎炸的东西呀!”“差不离!”“你喝的是什么?”“热巧克力。”“我也要热巧克力!”“买啦,谁叫你说要可乐的。”“我刚刚没看清楚!”她撇着嘴嘟囔着。“换过来吧。”“好!我就要这个巧克力!”她伸手就准备拿盛巧克力的杯子,又马上缩了回去:“你肠胃不好,怕吃凉的,还是不要!”“我都说了是一两次,而且我也会等它升温一些才喝。”“热了不好喝的!”“不要紧啦,换吧!”“谢谢!”她把那杯子热巧克力拿了过去。    “你的美容培训班理论和实际操作都靠完试了吗?”“考完啦,否则还这么轻松出来逛街。”“考试容易吗?”“不算容易,也不算难。”“这算哪门子说法?”“对许多人来说嘛!不过这行业——”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难不着我的。”“这么说是必成罗?”“这也不敢这么说,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这就好,有信心!”“没信心还行?!”“还准备开美容店吗?”我问她。她摇摇头,说:“暂时不开了,先找工作,以后再说吧。”“明天星期日,已经三十号啦,又过了一个月。”“我们明天到哪里呢?”“要么去看看家具吧?”“好吧,我们到——哪里的家具多一些品种?”说了一半她转口问我。“香江吧,还可以看看金海马;广州大道北也有。”“不去看那么多,就看香江家具就行了。”她说“不过我还想先去王府井看看首饰介子还有情侣表。”“你明天早上过来一起去看吧?”“嗯!我们早一点出门去看。”  吃了麦当劳晚餐后,坐了一会儿,我问她:“饱了吗?”“够啦!”“我们出去还逛街吗?”“太晚了,回家吧。”我看看时间,都已经晚上九时将近三十分了,就站了起来:“走吧!”两人离开餐厅,我把她送到广卫路64路公交车站,看着她上了车之后,然后自己返回中山路乘车。    周日早上她很早就过来了,在家里和父母寒喧坐了一下之后,两人就离开家门,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我要上楼看看介子手表。”怡说。我们走上扶梯,来到专买金器玉器首饰的楼层。“这里很多,到处是金光闪闪的。”我随便地说。“我们先看看,我们要什么好呢?”怡说。“你看看吧,我觉得镶什么玉呀,宝石之类的太玄虚了,自己也不会鉴定,值多少也不清楚,只能听人家说的,另外就是镶上去的因为要给别人看,都比较突出的,在金饰中只卡住一点,很容易脱出来丢掉的,我现在的同事中一位女同事戴着一只结婚时的钻石介子,但现在只是介子头上有个卡角,至于原来卡的是什么都看不到。她也说过,很多人都这样的,老戴在手上是很容易碰丢的,不戴出来还可以放久一些;——这多没劲!”我这样说,当然是不想她要买什么宝石介子,因为这些宝石真假难辩之外,还觉得它的价格也是虚高,或者说是高的令人心里发虚。“我也是觉得哪些不好看,我们就买纯金的,”她说“不过我们要纯黄金的介子还是要纯白金的呢?”“白金的看上去也许和合金的或不锈钢的颜色差不多,不过就质地坚硬,带着会比较好一些,不容易磨损,黄金的比较容易区别,但带着容易磨损。”“我们就要白金的,好象现在都喜欢用白金的。”“白金贵一些嘛——是一种稀有的贵重金属,什么时候就成了人的饰品用了。”两人沿着这些首饰柜台绕圈子,令许多负责销售的服务员每次刚说欢迎的话我们就走过去了。终于,我们看到了纯白黄金的柜台,才靠了上去。“就这些可能合适。”怡边看边说。“请问小姐你看上哪一种呢,要不要试一试?”“帮我拿这一种出来,我看看。”怡指着柜台里一种中等大小的黄金介子说。“这个?”“对!”“给!戴上试试,合适不?!”怡接过来戴在左手指上,然后又换到右手指上,抬起手来左瞧瞧,右瞧瞧,说:“这种款式我戴着不好看。”“换一个试试,”售货员说“这个要不要?”“看看。”怡把戴在手指上的介子取了下来,放在玻璃台面上,拿起售货员拿出来的另外一个套在手指上。“这个收起来,收起来!”我指着柜台上怡放下的介子,叫服务员收起来,怕丢了。“这个太大了,不好看!”怡说着,随手脱了下来,放在柜台面。“其实这个对你的手已经不算大啦,这个应该很小了,”服务员说。“我再给你找一个小的;这个,合适吧?”怡拿起来往手指上套“套不上去,太小啦!”“我都给你说了,太小了可能戴不上去;这个款式很有新意,试试不?”“不看!我要看看白金的。”“白金的更闪亮一些,不过有些老人家还是喜欢黄金——这是比较古老的一种饰品嘛!”售货员说“过来这边吧!”“这个款式适合你的手指的,试试!”怡摇摇头,说:“我要看看这——这个,拿来看看。”她指着靠里面的一个白金介子。“这?”“不是!”“这?”“不,不要哪一个啦,要这个,这边这个。”“这一个?”“是的。”售货员拿了怡指定的介子出来,放到怡的手上,怡戴在手指上,抬头瞧瞧,扭头对我说:“这种好看吗?”“嗯!”我点一下头,其实我的这等审美能力——都搞不清这些饰品什么算好看。怡把介子脱了,放在桌面上,准备回转身,“合适吗?还有其它款式可以试试的!”售货员说。“行,行!我们先看看,想想再说。”怡边说边挽着我的手走离这些首饰柜台。“其实刚才那个好看,小巧秀气,到时候我就买那一种款式的。”“来王府井买吗?”“差不多款式的就行,到时候我们看看到那里方便就顺便买了,不一定在王府井。”我看那个小东西才四百来块钱,大大小于我的预算范围,当然心里的石头下了地——大大地舒了口气。  离开首饰部,怡挽着我上楼到其它楼层。“看看衣服。”怡说“既然都来了,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服装,到时候结婚时要买些新衣服。”她边走边看,基本都看了一遍后就叹说:“王府井的服装是好看,款式好,不过就是贵,不过结婚是人生一次,买贵点都是值得的,是吗?”她站在我前面回头问我。“是呀,结婚是人生大事,都是一次而已,除非意外。”我觉得现在都很容易两次三次的,所以说除非意外,我还不知道自己婚姻是否能一次到底,因为上天老让我经受许多反复曲折,但此话说出来之后我又觉得说漏嘴啦!“现在的人好象都很随意一样,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都没什么所谓的。”怡叹到。“结婚后我还要照顾我家里的。”她说。“哪当然!”我回答。“我还要扶持一下我弟弟,他的工作还不行!”“嗯!”“我要让我妈妈觉得我还是她的乖女儿,我能随时回去住——”“这有什么,回娘家不是随意吗?”“我经济上还要留来自用,你养我!”“适当啦!如果我现在没什么事,两人用应该是够的;不过——,你如果找了工作,收入需要全留下来吗?有时候也需要帮补一点嘛!”“我是——我是怕,你到时候看我不顺眼啦,把我给休啦——,”她手指挖着嘴巴,眼睛在斜盯着我。我明白啦,一把把她抱过来,头附在她耳朵上狠狠地说:“让你想那么多!”并用手捏她的鼻子。她把头身缩起来,对我说:“你刚才说的:除非意外!”“当我没说行不行?!”我没好气地送开手。“肯定啦,我嫁过去,什么都是你们家的,和自己家不一样,到时候你把我赶走了,我到哪里去?!”“谁赶你啦,还未嫁呢!”“反正我还要我妈知道我还是她女儿!”“谁让你不当她女儿啦!?”我才知道我这么一句话让她设了许多防范。  “回家吃饭吧!”我和她嘴巴互相对仗了一会儿,觉得没必要再在这里牵扯下去,就想让她去我家吃饭。“走吧。”她虽然刚才撇了嘴巴,但也丢得很快,马上就把刚才说的事丢到九霄云外,挽着我的手往家里走。“你俩到哪里啦,才回来吃饭?”时间可能晚了,母亲有些怪嗔。“到王府井去啦!”怡嘻笑着说。“什么东西那么耐看,没看时间!”“随便看看而已。”怡没有说看首饰。“我都没注意看时间。”“吃饭了,不说了。”母亲拿碗筷出来,我们进去帮忙端菜出来,然后一起吃饭。因为怡过来吃饭,所以母亲煮的菜特别多,还煮了鸡汤——怡比较喜欢喝汤。我们俩在饭桌上还边吃边聊,到父母吃完对怡客气一句:“慢吃!”时才发觉自己吃得慢。“我们包后啦!”怡做个鬼脸说。“我们刚才忘了时间,现在也忘了时间。”“我还未吃饱。”“没饱就吃吧。”未久,父母进房间休息去了。厅堂里就剩下我和怡还在慢慢吃饭。“我想把着粉丝冬菇斋吃了。”怡看看饭桌上的菜又看看我,“都吃了吧,反正这些剩下放久了不好吃。”“这个鸡我还想吃。”“都吃了吧。”“你妈不会说我吃那么多吧。”“没事的!”我们两人最后还把剩下的菜都一扫而光。“还有汤吗?”“应该还有,到厨房看看吧。”“兔仔,还有呀,我喝啦?”“喝嘛!”一会儿怡端了一碗汤出来:“你妈煮的汤好喝,我一会儿还要喝。”“能喝得下就喝吧。”我都记不清楚她喝了多少汤,总之她喝够了用手摸摸肚子,“吃得撑饱啦。”她对我说。“别太饱,太饱了不好!”“是喝汤太多了,饭并没有吃太饱。”“喝水也别太撑胀肚子,注意一点。”“已经吃下去了,没办法啦!?”“当然是没办法啦!”“收拾洗碗吧,活动一下。”两人收拾东西端进去厨房,“你来洗吧,活动活动,我去擦干净桌子。”我拿了块擦布走出去,擦了桌子,然后回去洗了手,回头坐在厅了看报纸,没多久,怡出来了:“洗好啦!”“休息一下吧。”“想睡觉。”“坐一会儿才休息吧。”“洗了碗吃的东西下去了,我想睡觉。”“进房间休息吧。”“你呢?”“我看一会儿报纸才休息,我吃完饭不会马上睡觉的。”“我也坐一会儿。”她坐在我旁边的位置看报纸,我看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二时多了,一会儿还要出去,再拖就没时间休息了,况且两人在厅堂说话也怕吵着父母休息,于是我说:“我们到房间休息一下吧。”我放下报纸和她走进房间,把房门带上。  两人一人一边依靠于床栏上,我忽然想起点什么,就说:“到时候这大床该怎么摆?”“是呀,都一直没有想到,摆这大床可很讲究的,风水上有讲究,可我们不懂。”“懂也没办法,如果风水上要求打斜地放,我们可没办法,房间就那么大的。”“这也不要求真那么讲究什么风水,不过听说健康要求是什么南北向还是东西向的。”“我听说过什么身体要在切割磁力线的位置还是在顺着磁力线的位置。”“这里是什么方向?”怡指指外边洋台正对的方向。“说是南方,可偏一些东,不是正南方,我现在的床是东西向的,你看是不是还东西向摆?”“我不喜欢东西向摆,南北方向摆好看一点。”“床靠窗还是桌子靠窗?”“肯定桌子靠窗!”她说完顿了一下说:“你原来这些桌子大床怎么办?”“桌子已经烂得差不多了,有虫子蛀食,丢了它,至于这大床,是以前奶奶的嫁妆,是柚木,质量还很好的,老爸肯定不舍得丢的,就拆开放在阁楼上,以后再说。”“哇——,奶奶的嫁妆,真古董来的,外面的那些椅子呢——很陈旧看上去也觉得破烂。”“那些更古董,是老爸的奶奶的——这些东西看上去是烂烂的,但如果把它修好一些,还值上几个钱,别说老爸,我也不一定舍得丢掉。”“你们家的古董真多,什么都舍不得丢,要是我家里,我爸妈早就什么都丢啦,你看我在龙宝公司很便宜买回来的烤箱,他们说丢就丢了,也不问我一下,都是很新的东西,没用过多少次,听他们说丢了我真是心疼,你们倒是什么都留下来。”“新电器倒是不该丢掉的!不过你们家倒好,家里十分简单,决对不会养蟑螂的,不象我们。”“就是,你们什么都舍不得丢,也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啦。”“我妈的宝贝来的!”“鞥!”怡鼻子不以为然地喷出粗粗的鼻音。两人聊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想休息的,现在时间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都下午三时多啦,时间过得真快!”我看着窗台上的闹钟说。“谈着谈着就忘了时间,还真不知道时间过去,我们要去香江家具城看家具啦。”怡说着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赶紧去。”走出房间门,母亲已经休息后出来了,看到我们就说:“午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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