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开始了跳舞的时候不见我的名字叫罕的?

qq飞车为什么在开始游戏前的跳舞中别的人物头上有名字而我的人物头上没名字?_百度知道
qq飞车为什么在开始游戏前的跳舞中别的人物头上有名字而我的人物头上没名字?
是不是我自己的人物没有别人的人物头上有?
我有更好的答案
你能看见他们的但是看不见你自己的 同样他们能看见你的 也看不见自己的
系统吧,可能你站在第一位,或着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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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以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我的1987(下)
&在我们的昨天
&有阳光、花树和匿名诗
&&&&&&&&&&&&&&&&&&&&&&&&&&&&&&&&&&&&&有笑声、军训和六弦琴
&&&&&&&&&&&&&&&&&&&&&&&&&&&&&&&&&&&&&有还未涉足的的山峦与湖泊
&有你喜欢的人和许多喜欢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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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沉淀在玻璃杯底的蜂蜜团
&&&&&&&&&&&&&&&&&&&&&&&&&&&&&&&&&&&&&香香的,亮亮的
&【青春日记——我的一九八七】
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八日
忽然想起我们这个班有点不像个家了,男女生湖各一方,不相往来。
我们四个女生应该是家里的女性,服务员,应该让那些男孩子领略一下家庭的温馨,他们,好可怜呵。于是周四晚上,躺在床上,毅然决定:明天包饺子!
一早起来,我踩单车和景玲上五山买菜,呀!这里的菜奇形怪状,我们家乡的那种青菜没有,竟是通菜,称了三斤半韭菜(0.40元/斤),一块生姜,二两生粉,一瓶酱油,一包味精,三斤猪肉,五斤面粉,像家庭主妇似的拖瓶提兜地回来……
洗好菜,赶去上三四节的党史课,差点儿迟到。
午饭后过去湖对面借餐具——工具,制图板——面板兼菜板,电炉,铝锅,铝勺,厨刀——一共四把,连三角刀和匕首(男生真能玩,什么玩意儿都有)。
端着锅碗瓢盆地到我班男生宿舍一个门一个门地叫:过去吃水饺,都去。
他们欢呼,雀跃,好可爱。
回来动手就干,午睡也不睡了,叮叮咚咚,乒乒乓乓,切菜、剁肉,好不神气。
隔壁八五级的女生吸着鼻子嚷:“香味飘过来啦!”
想不到老班长、马立新、陈华伟、宋朝晖早早过来参战了,老班长修电灯,安电炉,我不要他们干,让他们坐着看,家务活不是男孩子干的呀。
两点钟,我说:“你们回去睡觉吧,下午你们还要体育考试,测完了早点过来就是。”
他们乐意地走了,只剩下朝晖。
我问他:“庾镭这个人很怪,你也不喜欢他吧?”
他不说话。梅说:“默认了。”
我说:“你们干嘛跟他一个宿舍?又不跟他好。”
他笑了:“我跟谁都好,就跟你最不好。”
我睁大眼睛问:“你说什么?”他又不说了,悄悄地笑。
我认真地:“那好,我以后再也不过去你们那边了,你也别过来。”
他还笑:“那我现在就走?”
我坚决地开玩笑:“走吧,现在就走,别来了。”
他佯装放下手中的灯头插座:“我走了噢,这里的灯头你们别碰,当心触电!”
我赶紧叫:“别走!”
他回过头,笑着:“你不是叫我走吗?“
我瞪着他,无可奈何。
一九八七年六月二日
梅说:“文清是个怪人,她允许别人喜欢她,但只能在心里喜欢,如果哪个傻瓜对她表示出来,就该他倒霉,文清就会看不起他,不喜欢他了。”
是的,我自己也觉得是这样,以前一直对陈根远(河南同学)、尹炜他们没有坏感,可自从陈根远神经兮兮地叫我出去散步,以后发觉他有点不对劲,我便开始躲着他了;尹炜自从写了那首诗,我再也没有理过他,连招呼也不打了。
他们都喜欢去5101上晚自习,我从此便不再进那个课室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许他们在心里喜欢我,不许表露出来!
一说出来,便什么也没有了。我心便叹息:我看穿你了,看穿了你了。
&&&&&&&&&&&&&&&&&&&&&&&&&&&&&&&&&四月的黄昏里
&&&&&&&&&&&&&&&&&&&&&&&&&&&&&&&&&流曳这一组组绿色的旋律
&&&&&&&&&&&&&&&&&&&&&&&&&&&&&&&&&在峡谷低回
&&&&&&&&&&&&&&&&&&&&&&&&&&&&&&&&&在天空游移
&&&&&&&&&&&&&&&&&&&&&&&&&&&&&&&&&若是灵魂里溢满了回响
&&&&&&&&&&&&&&&&&&&&&&&&&&&&&&&&&又何必苦苦寻觅
&&&&&&&&&&&&&&&&&&&&&&&&&&&&&&&&&要歌唱你就歌唱吧,但请
&&&&&&&&&&&&&&&&&&&&&&&&&&&&&&&&&轻轻,轻轻,温柔地
&&&&&&&&&&&&&&&&&&&&&&&&&&&&&&&&&四月的黄昏
&&&&&&&&&&&&&&&&&&&&&&&&&&&&&&&
&仿佛一段失而复得的记忆
&&&&&&&&&&&&&&&&&&&&&&&&&&&&&&&&&也许有一个约会
&&&&&&&&&&&&&&&&&&&&&&&&&&&&&&&&&至今尚未如期
&&&&&&&&&&&&&&&&&&&&&&&&&&&&&&&&&也许有一次热恋
&&&&&&&&&&&&&&&&&&&&&&&&&&&&&&&&&永不能相许
&&&&&&&&&&&&&&&&&&&&&&&&&&&&&&&&&要哭泣你就哭泣吧,让泪水
&&&&&&&&&&&&&&&&&&&&&&&&&&&&&&&&&流啊,流啊,默默地
&&&&&&&&&&&&&&&&&&&&&&&&&&&&&&&&&&&&&&&&&&&&&&&&&&&&&&&&&&&&&&&&&&&&&&&一九八七年六月三日
几个暑假要骑单车去北京的男孩让我们帮忙缝四顶帐篷,几天来,我们针头线脑地缝起来,个个像温顺的绣花女。第三天晚上,我和景玲坐在宿舍做功课,有人敲门。
我问:“宾搞?”没人应,我说:“谁?进来呀。”
还没有动静,我只好去开门,呀:两个调皮鬼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口,还笑!得意地看着我。
“拿着物理书,上课室吗?”我奇怪地问。
“是呵,来上这里的课室来了。”他们不客气:就冲这儿来的!
我让他们进来,说了说旅行的事,朝晖坐在我的位置上,认认真真地看起书来,他说三天没上课了,晚上又找不到能看进书的地方。
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说:“在这里好好学吧。”
“嗯。”他答应着,埋头看书。我们四人在一起,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书,做功课。
一只小飞虫落在我书上,我侧头看看朝晖:少有的认真样!
我把小虫子扔过去,他吓得跳起来:“莫开玩笑!”
我笑了:“吓成这样,还有胆量上北京?晚上露营有蛇呢!”
“我才不怕虫子呢,而是这种虫子咬人的!我试过,可难受啦!”
列兵镇静地看看我俩,一副学者气地:“好好看你的书,别打搅我。”
我们听话地又看书,什么都静悄悄的。
一会儿又一只虫子飞进来,嗡嗡叫得恼人,我自语:“又来了,真是厚脸皮。”
朝晖埋着头嘀咕:“一级戒备状态,轰炸机进攻。”
我忍住不笑。继续看书。
列兵在看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我在看高数,忽然恍然大悟地说:“我说我不知为什么总把‘荷西’说成‘柯西’,原来这里有个‘柯西定理’。”
“哈!”他们都笑了,列兵说:“是呵,明天学三毛定理。”
后来说起景玲的削铅笔术之差劲,他们看着那笔头大笑:“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铅笔头,怎么会画好图呢!”
我说:“有本领的是用坏铅笔做出好图来。”
“不可能,不可能。”朝晖反驳。
景玲便搬出我们所有的铅笔让他们削,他俩一支接一支地修理起来,我开始搞那枚坏了的圆规,不料一把被列兵夺了过去,举着看看,问朝晖:“有这种修圆规的?规顶开了花。”
他们又笑,我认真地:“这样方便嘛,只要好用就行。”
他又说:“看你的黑手!”
我伸开手指,个个指头漆黑乌亮,又抬头看看他们的手,一尘不染!我怪兮兮地再看看桌面,笔灰乱洒,垫着的纸黑了一片。
朝晖笑着说:“再看看你的手。”
我举起手来刚要看,不料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一个手指,按着指尖涂在我嘴唇上。
我又气又恼,大叫:“哇,坏蛋,坏蛋!”随手抓起那张黑纸向他的白手擦过去。
他又大叫:“真调皮,真坏!”
阿红问题目:“静电场中的导体是等势体吗?”
朝晖、列兵都说:“是。中学就学过了。”
过了好久,我们边听音乐边干活,后来我呆呆地坐着,朝晖怔怔地望我,我们的目光相对了,我困惑地问他:“为什么?”
他问:“什么为什么?”
“静电场中的导体是等势体?”我皱着眉头。
他笑了:“你还在想它呵?”他像看小孩一样看着我,一五一十地讲起道理来。
朝晖他们谈起琼瑶和三毛:“我看不起琼瑶的书。”
“为什么?”我不赞同他。
“她写的那些一点也不现实,是神话。”他不屑地。
“不,我觉得可以是事实。”景玲认真地说:“我相信。”
“怎么可能?”朝晖挑着眉毛。
“我见过,我亲眼看到了,所以我相信琼瑶写的是真实的。”我知道景玲指的是什么,我看着她,想阻止,但她不理我。
后来我问起她:“为何要跟他们说你见到了?”
“确实如此嘛,我每天和你生活在一起,怎么没见到?”
“你不必说的。”
“我老早就想着一本书了,一个小说,女主人公已经找到了,可还没有男主人公。”
“不会有了。就留着一个没有的男主人公吧,人生是一首诗篇,英雄在第一章就死去了……”
又想起中学时代忧忧的我,写不好议论文的我,有一次当老师说想写什么便写什么的时候,我欣喜之至,跑得远远的,独自想自己的梦。流着泪写了一篇散文诗式的作文《绿之爱》,那是我初动的萌心中的第一个梦:那个男孩死了,死在一片生机勃勃的绿之中……呵!
呵!我的男孩,我的已经去了的男孩!
晚上和景玲在宿舍,她又要我接着读诗给她听。
我一首一首轻轻读过去,她闭着眼睛听着,每晚都这样,她说她爱听我的声音。
“文清,你是个奇异的女孩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说,“你聪明透顶,许多男孩也没有你机灵。你是个最富有的人,无论哪个认识你的人都喜欢你,不管是老的小的,所以在男朋友的选择上,你不应该答应他。”
“他有什么不好?”我幽幽地问。
“他好,但他不配你!”她坚持说。
“什么配不配呢,我也常问自己:你爱他吗?热烈地爱他吗?可是他对我那么好,我自己又有什么呢,一个普普通通、孤孤单单的女孩,我的许多初中高中的女同学、好朋友不也选择了男朋友,平平静静过日子了?我也不能太幻想——我不幻想了。”
“你这是消极,你有能力,你应该自己出去闯,你有这种能力!他在智力上,就没有你聪明;气质上,也……”
“我不需要,我不苛求他,只要他心好。”我哀哀地。
“对你好的男孩子多着呢,那么多人喜欢你,许多是不敢表露罢了。完全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你应该自己选择,你应该得到幸福……”
“我不能太苛求,我不幻想了,……”我低低地念着,又要哀伤流泪了。
&我不能一次将我的泪流尽,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太多感谢;
&友谊的债此生永难偿还,我必须驮着友谊和泪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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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七年六月六日
前天,为庆祝我们篮球赛夺得冠军,我们一行八个女生去管理工程系膳堂宵夜,吃了腊肠,再吃鱼粥,我又叫着:“吃饼!”呵,再吃饼,个个撑得坐不住了,最后以搞翻餐桌集体起立欢笑结束。
昨天一个周末的晚自习泡在了印刷室,印《百草园》,搞得满手满身黑油而归,自是一番叫苦不迭,又被主编周立新邀去再宵夜,喝了满满的啤酒,回来倒头便睡。
早晨八点醒来,红的高中好友吴春灵昨夜在这睡的,对我说:“做梦了吧,说梦话:‘你也想了吧,你也想了吧’ ……”
我怎么说了这样的话?而我只记得梦里朗诵诗,却妄自改了一段,说:“啊,香烟,牡丹牌香烟!我贷款都是为了你呀!”
宿舍的门卫值班室来了一位小姑娘,白白胖胖,好可爱。
我跟她很快就好起来了,常跟她说说话。
我去打电话,她生气地撅起嘴:“你是来打电话的呀,不是来陪我的。”
我抚爱地摸摸她的头:“也是来陪你的呀,小姑娘。”
“我不是小姑娘,你才小呢。”她也摸我的脸。
“你几岁啦?”“十六了。”
“我比你大哦。”刮一下她的小鼻子。
我在听电话,她在啃快食面当午餐,邹秀红买饭回来,夹一些豆角给她,让她尝尝,她又夹起一根,伸到我嘴里:“你也尝尝。”我谢谢地点点头,吃下了那根没烧熟的豆角。
“你暑假回家吗?”她问我。“回呀。”
“那你不好到我家去玩了哦?”我怜爱地拍拍她:“去,我会去的,谢谢你。”
“你干嘛长那么苗条?我这么胖。”她天真地问我。
“你好看,我好喜欢你。”
小香梅床上竟这么薄,今天天气又忽然凉了下来。我跑去自己床上抱来毯子扔到她床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连说:“谢谢,你真好。”
我责怪她不该只盖这么一张床单,会冻坏的。
一九八七年六月十日
晚上大家谈起PZ,这个高傲的孤独的男孩。
红和梅在系门口看见他从长五饮食店出来——背着书包,拎着一只空酒瓶!一幅痛苦样,他又伤心了。他去喝酒,他真的去喝酒了!猛然想起前几天我发的那个梦,怎么回事,竟那么相似!又说起那首《无题》诗,她们都猜测,说其中的“她”是我!
我不敢确定,又不得不怀疑——
&&&&&&&&&&&&&&&&&&&&&&&&&&&&&&无题
&&&&&&&&&&&&&&&&&&&&&&这学期我画图吵架喝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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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篮球做裁判和老龚给每一个女孩打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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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梦的分析》《爱情心理学》读只剩一角的发黄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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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厌了一巴掌打在弗洛伊德老儿的脸上他朝我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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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干过干过之后忘得干干净净只有她叫我夜夜心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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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同进华工一同生活在高温高压下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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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老龚说我不该遇上她她一来就拿走了我的欢乐我的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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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觉得她美只觉得她可爱就像我的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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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忧郁的样子也可爱她的忧郁是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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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尔斯泰这老头儿绝了说并不是美丽才可爱而是可爱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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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那些美丽而不可爱但故作姿态的女人翻以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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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是我不敢追她她似乎有了朋友况且我不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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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追又想追如何是好呀这世道呀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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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拒绝我我只能跳化机湖但我会游泳淹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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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办法毫无办法相思很苦哟相思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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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的女人有一个排我不是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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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在我心里种下一棵苦难的相思树夜夜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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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极了疲极了我到长五区喝广东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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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啊不幸回来后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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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的是我快完蛋了她却仍旧跳伦巴跳探戈仍旧一脸美丽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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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面前像他妈的高仓健正经过度若无其事混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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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事是用侦察员的手段在后面很不光彩地看她偷偷摸摸像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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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上物理我被发现了她漫不经心地又去看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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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伤心中午躺在床上唱《爱情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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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这个人呀不会讨好她只喜欢终日为篮球发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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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该只配唱《情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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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不到就算了葡萄并不一定都是甜的也有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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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生活也很潇洒足够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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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样哼邓丽君吼费翔跳足球Disco照样看五分钱一张的小报
我随便说起那次去东郊公园,PZ是有点异样,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却被我有意无意地破坏了。他在我的那本纪念册里写了这样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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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傲就傲得像兰,高挂一脸秋霜;
&&&&&&&&&&&&&&&&&要穷就穷得像茶,苦中一缕清香。
梅听到这里,大叫起来:“是你了,他写的是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首诗?”
“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很平常的一句嘛。”
“哎呀,这是一首爱情诗,题目叫《请与我同行》,是写一个男孩希望寻找到另一颗芝麻,一个和他同样高傲、冷傲的女孩!是你了,我敢确信,他为你‘夜夜相思’,你却一无所知!!”
我呆了,我应该想到的,我实在糊涂,我太大意了。
我一定伤了他,狠狠地伤了他,Z,好男孩,对不起。&
“请与我同行!”“请与我同行!”
我与谁同行?我一个人走了。
&求爱的人比被爱的人更加神圣,
&因为神在求爱的人那里,不在被爱的人那儿。
一九八七年六月十日
&这几天好似活在地狱里,平生第一次经受身体的折磨。两夜没有睡好觉,以为挺一挺就过去了,谁知腹痛实在难忍。去东区医院,等了几个小时才轮到我,怀疑是阑尾炎,又是抽血化验,折腾了半天,回来吃了些药,也没怎么见好。
我明显地消瘦下了下去,脸色苍白,眼睛大了一圈。走起路来慢慢悠悠,像个老太婆。
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唱起:“老先生、老太太都这么说呀,现在的孩子不会过生活。”
去戳了四针,开了四个螺纹孔,就差没上螺栓螺母了。这一回可大大地委屈了自己,可苦了自己啰!还有两针,狠狠心戳吧。
以后保证不常喝生水,不太贪吃凉餐包,保证像绮红学习,吃饭时细嚼慢咽,不再说:“我想得病还没得得呢!”
晚上躺在床上,宪文跟在绮红后面窜进门,到我床边,变魔术似的捧出一大把小脆饼,一下子倒在床上:“吃吧,小病人。”
朱静不一会儿也来了,竟拿来了鹅罐头,我不肯接受,她不肯拿回去。
可她们刚一走,我就叫:“红,开罐头!”
“好意思嘛?刚才谁说不要不要呢!”
打开了,我闻闻味:“不吃,不好吃!”
“这个小孩子呀,简直凭好奇。”&&
一九八七年六月二十三日
就要期末考试了,每天教室里都坐得满满的,蚊子们更得意忘形。
自从半月前腹痛以来一直没有完全好过,我便不能去上晚自习,一个人常在宿舍躺着。
这几天不觉得疼,便每日来课室,又总碰上PZ,深为他不安,这个孤独又清高的男孩,太寂寞了。见了我总是忧忧的又狠狠的,我心里不好受……
那天我匆匆从台阶上跳下来,到拐弯处才瞥见一个人立在那儿,我定神一看:一个男生正低着头在台阶边掐灭烟头!他猛然一抬头,我俩四目相对,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他确实受惊了,慌乱地闪动着微陷的大眼睛,手足无措地望着我,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又被大人发现的小孩。我一直看着他,他刚才那痛苦沉思掐灭烟头的样子,他现在极其受窘的神态,我好想说一句:好PZ,别再苦自己了!
但我没有,只平和地说:“你在哪个课室?”不是废话的废话!
他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过了一会才指指那边:“那里。”
我再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安抚,温暖和无奈。
我走下去了,他仍立在那里。&
人间的感情很深奥,很微妙。我是分不清、理不了又剪不断的,但我现在心中已有了一颗爱我的又需要我爱的心,我便好好珍惜,好好将它珍藏,而用另一种纯洁的爱去理解、体谅、安慰其他的心灵了。
晚自习上到一半,PZ跟李志雄出去了,又进来拿钱,我就要梅和红一齐出来,去长五。半路上见他俩回来,PZ手里捧着个圆圆的东西,是西瓜。我就立住脚想回头,她俩不肯,径直前走。
我说:“PZ请你们吃西瓜,回来!”
她俩信以为真,回来了,到课室,PZ又独自一人出来散步,我们却又不敢吱声了。
好久,他一人坐在台阶上,看暮色。
我鼓足了勇气,踏着沉重的脚步上台阶,小心翼翼地发问黑色的人影:“你是PZ吗?”
“是我。”他站起来,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主动叫他。
我轻松地:“我们是冲着你的西瓜来的呵。”
他笑了,好高兴地进去捧来西瓜,宰了它,五个人分吃了。
我没杀好瓜,掉一片在地上,他笑我:“你的手比脚灵活。”
……他也是个幽默的人,只是痛苦太多,被压抑了。
我想减少些他的无言的忧苦,我们应该快乐。
一九八七年七月三日&
晚上十一点,列兵过来还绮红的磁带,就我和红在宿舍,他后来问:“想不想吃宵夜?”认真地望着我。我点点头,也认真地:“想。”
“走吧。”三人一同来到长五找了个僻静的小圆桌坐下了,他点了两瓶啤酒,一包曲奇饼,两包蛋卷,一袋天府花生,堆满了小桌子。
我们开始喝啤酒,谈一学期的感触,谈一年已匆匆过去,可贵又可惜,语调低沉,心情同杯中的酒一样沉郁,有点甜,又带些苦。
他久久地用目光凝视我,久久地,深深地,长长地。
我感到伤感,我把目光长久地投向远处的漆黑。
这人间的感情,不管是不是友情,还是其他,太多了,我承受不了,我真想流泪!
绮红喝不惯那苦酒,列兵为她要了汽水,问我要不。
我一笑:“那是小孩子喝的。”
他笑了:“你长大了?”我点点头,低头喝酒。
“好苦。”我说,“不过我要适应它。”
我俩都喝了两杯,我又拎起瓶给自己斟酒,他从对面伸过手来,按住瓶子,定定地看着我,轻轻说:“你不能!……”
我让开他:“我行。”
直到夜深深的了,那一份酒香也深深的。
列兵说:“今晚请你们喝酒,不是好时候,明天要考物理。”
我说:“酒兴不会到明天早上才发作吧?”
他笑着看我:“不一定。”
“明天发作的话,可糟了,我会在填空题上写‘酒苦,啤酒不好喝。’”
“是吗?”他们笑起来,“那才有意思呢,酒鬼加醉鬼。”
最后,列兵不许我喝了,他说:“要不然明天真要写‘啤酒苦,啤酒苦。’了呵!”
他是个很懂道理的男孩,好男孩。我们在一起,宁静,坦荡,真诚,默契,又淡淡的伤怀。
忘不了他那深深的注视,默默的凝视,好难忘,我的朋友!&
你说?——我是千面女郎?
【我的大学二年级】
一九八七年九月二日
早就开学了,却是第一次提笔写日记。经历了那么多,却不愿意再谈起……
只是,觉得生活太多浪花,太多风雨了,生命原是要不断的受伤和不断地复原。
踏实沉稳地走过那段执拗多情的岁月,才真是不负“青春”呢!
一九八七年九月三日
军训,好诱人的字眼!
我可领教了,浑身酸痛,肘部擦破了皮,发炎了。
那些连长、排长那么喜欢我,叫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我们三名女生跟五名挑选出来的男生搞战术,卧倒、滚进、匍匐,练树木、练土丘,没完没了,苦得直想哭,我干脆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了。&
“文清!出列!”好响亮的声音。
我本能地一个立正迅速站好,以为是连长要训话。
一看,却是斜坡上走下来的两名男生,坏蛋!他们在哄我。
我不认识他们,只知道其中一个云南仔是调皮鬼,在他们排搞战术。
我瞪瞪眼,又坐下了:不认识你们!
晚上,黄华和卜季春来我们宿舍玩,我们用连长送来的菠萝请他们,大家欢欢喜喜地吃过了,又开始玩牌算命。正开心,高机班的张志文和尹炜也来了,朱逸忠又追来,大伙儿一起嬉笑。
十点多了,部分人先走了,逸忠要请我们去吃宵夜。
我怎么推脱也不行,志文更是真心地要我去,绮红说我不去她就不去。
只好一同去长五,一桌七个人坐下来,逸忠请客,大家都挺和睦的。逸忠跟我谈了很多,很开心。我奇怪,这一桌满是广东人,就我一个外省女子,怎么和广东人处得这么好,他们可是最骄傲的人啊。我和红坐的位置正面对窗户,正说笑间,忽见窗外一群靓仔潇潇而至,呀!糟糕——是我们班的男生!
我想藏也藏不起来了,“小东莞”和“野马”首先看见了我,他们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地惊奇地笑起来,野马乐得嘴都歪到耳朵根了,还拍起了手,冲着我做鬼脸,又笑。
我羞得埋下头:他们是不是喝醉了,在发酒疯?
志文、逸忠他们不无惊诧地看看我,问:“怎么啦?”
“没什么,他们笑我们跟你们出来吃宵夜呵。”&
一直吃到深夜,回来狠敲了一通门才得以回房睡觉,头已是昏沉沉的了,却听梅说——
她和列兵、江滨在小店里宵夜,后来来了一大批男生,就是我刚才说到的野马他们,其中有个高机甲班的高个男生,叫黄小正,是绮红的高中同学,一进去见了梅问道:“黎绮红怎么没来?”
一句话引得那些男生一起拿他开玩笑,把果皮果核扔到他身上。
忽然我班的一个男生一拍黄小正的肩,大声说:“别闹了,他整天想着文清!”
……我听后大吃一惊,真是开国际玩笑!黄小正,是什么模样我还不清楚呢。
怪不得野马他们见了我乐得那么神经,怪兮兮的,黄小正当时就在他们当中呀。
一九八七年九月三日&
今天不是周末,却比周末更周末。
天刚黑,陈根远和另外两个河南的就过来了,坐了一会去找老乡。
我刚爬上上铺,睡着听音乐,有人敲门,玲问:“谁?”
“我找文清!”
我赶紧下床,是任兴勇,忘记他是哪个系的了,一个人来看我,他是个自信、有理想的人,跟我谈到了很多,甚至谈到最敏感的话题。他的目光总是毫无顾忌而又真诚直率地看着我。
后来三位排长来借车,没借到,他们一同走了。
宿舍里空起来,玲要找老乡了,我想该叫去庞卓那儿还书的红和梅回来了,便去打电话。
还没拨通,谢宗武踩着台阶上来了,笑道:“文清呵,我每次来你都在打电话!”还怪兮兮地看着我。
我急了:“这学期我这是第二次拿电话机呵,第一次还是你打来的哦!”
他笑嘻嘻地摇头:“我才不信。”
“不信?……我不打了。”我跑回来,却见有梅的老乡来了,拔腿又往回跑,得把梅叫回来。
谢宗武不在了,我吐吐舌头,又拨电话,却把刚才看见我和宗武对话的两个男孩逗乐了,朝我笑。
那头,梅被叫来听电话了,我让她放下电话就回来。放下听筒一回头,天!谢宗武正站在身后,静悄悄地望着我。我申辩一声“我是叫红梅回来”就跑了。
等我和绮红出来散步,刚下台阶就又撞上谢宗武上台阶,我笑了:“找老乡吗?我们隔壁就有呢。”
“找文清!找你呵,又往哪里跑?”
我拧拧头看看他,又看看绮红,咧咧嘴,狐疑地:“真的,找我吗?”
“我过来就是找你的,你可逃了两次了。”
绮红说:“那我让一让啰。”
我拉住她:“一起出去走走吧。”
谢宗武说:“文清,我今天是跟你算总账来的。”语气有点哀哀的。
“跟我算总账?好的。”我也哀哀的,他是知道了什么的,这个好人,我不想对他隐瞒什么,但也不愿说。有绮红在,我们只说说闲话,开开小玩笑。
“你去找老乡吧,八七级的女生好靓嗳。”
“我不找,我就找江苏的……”
我不再敢说下去。
走了一圈回来告别,天在落小雨。
我诚诚地说:“下雨了,回去吧,有空来玩。”
“好的,再见。”
“再见。”我转身上台阶,好朋友,谢谢你了!
一九八七年九月四日&
晚上八点开始军事考核,回来已是九点多了,刚到门口,景玲说:“有人找你!”
我的眉头皱起来,有点怕麻烦了。
“是你的同班同学!”
“啊!真的?”一路冲进去,看见了高高瘦瘦的周同彪,我的高中同学,“大个子”!我跳起来,手舞足蹈,要不是有其余的人在,我真会扑上去拉住他的手。
你来了!周同彪,我真不敢相信,太出意料了,太高兴了。一年前你以一分之差落榜,如今你终于如愿了,祝贺你,好兄弟!
你真的来华工了!一年前我报了上海工业大学,你说今年也报它,后来我被录取华工,你今年也来了华工,好兄弟,谢谢你!谢谢。
十一点多我送他回去,化机系这么远,山高路长的,他是新生,一个人东撞西闯地找来的呵,可辛苦了他。走到西门口,见前面一行人迎面走来,我们不理会,说着家乡话走了过去,谁知身后有人叫:“文清!”
我没理,也许不是叫的我。
“文清!”音量提高了八度。
我仍不理,这声音根本不熟悉。
同彪担心地说:“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你一个人。”
我笑了:“不怕的,你快走吧,还有那么远的路。”
他看看我,放心地笑笑,说:“你先走。”
我转过身:“好,我先走了。”迈开大步。
我走得很快,不一会儿赶上了前面那一行人,我大声问:“你们是谁?”
“是我!不认识吗?”一个男生回答。
“你,是云南的?”我认出那个调皮鬼。
“你干嘛不理我,我叫了你两声呵,以后不许这样!”他大声叫。
周围的一位男生也叫:“阿清,我们连长要认识你呢。”
原来另外两位是连长,竟也稀里哗啦地大声说话。
我捂起耳朵,加快步子超过他们:“我不理你们,你们醉了,说疯话呢。”
云南仔又大叫:“文清,上次我叫你出列你怎么不听,下次叫到你可要听话呵,以后我会打电话找你的!”
我索性跑起来,这些傻瓜,呆子!
一九八七年九月五日
今天去学院那边操练阅兵,苦苦暴晒了三个小时,解散时逃命一般冲进五山冰室。
我和梅一口气要了津津汽水、豆拌冰淇淋、双色雪球,准备好好降降温。
忽然觉得右后侧一张桌子边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我转过头去看,却见他也转过了头,不再看我。我一怔:是不是黄小正?
问梅,答:“是他。”
我笑笑,对自己,然后埋头吃冰。
不久,耳边听见男声,几个男同学走进来,一看,有云南仔在其中,个个都背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我拉拉红梅:“不吃了,走吧。”趁他们没注意到我们,我俩扔下双色雪球溜了。
我倒不是怕他,而是怕他背后的那杆枪,如果他大叫文清出列,怎么办?
三十六计,走为上。
一九八七年九月六日
一封让人极感意外和痛苦的来信……
&&&&&&&&&&&&&
我好累,被人喜欢为什么这样累?!也许是风的原因,我看见他的眼里在闪光。
我想以友谊的名义,一同在人生道路上闯。
然而我不知道我是否具有这力量,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的真诚。
人的一生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自己的存在的,因为人生的选择太多,太重大,而往往又只有一次,所以人生也便太艰难,选择错了,也便太痛苦。
&&&&&&&&&&&&&&&&&&&&&南方多雨
&&&&&&&&&&&&&&&&&&&&&&&&&&你也多雨
&&&&&&&&&&&&&&&&&&&&&&&&&&而这个季节属于你
&&&&&&&&&&&&&&&&&&&&&你也属于这个季节
&&&&&&&&&&&&&&&&&&&&&雨幕频频拉开忧郁在你瞳孔上演
&&&&&&&&&&&&&&&&&&&&&忧郁使你变得更美
&&&&&&&&&&&&&&&&&&&&&飘过雨巷时你不爱打伞
&&&&&&&&&&&&&&&&&&&&&于是乌黑的长发便不再潇洒
&&&&&&&&&&&&&&&&&&&&&无可奈何笑笑这样天气怕谁都这样
&&&&&&&&&&&&&&&&&&&&&妈妈说在这个季节你神情古怪很古怪
&&&&&&&&&&&&&&&&&&&&&你心不在焉说或许是下雨的缘故
&&&&&&&&&&&&&&&&&&&&&或许真是下雨的缘故
&&&&&&&&&&&&&&&&&&&&&而南方确实也多雨
&&&&&&&&&&&&&&&&&&&&&你也确实多雨&&
&&&&&&&&&&&&&&&&&&&&&这个季节你确实多雨&&多雨
我说,文清,你感恩,你念旧。
你的柔弱,正因你不能忘记曾经在你身边伸出来过的无尽的同情和关爱的手,你期望自己粉身碎骨去回报这些恩情,到头来,你忘了,你也只是血肉之躯,一个人,在爱的回报上,是有极限的,而你的爱,却不够化作所有的莲花。
文清,常常,你因为不能满足身边所有爱你的人对你提出的要求而沮丧,却忘了你自己最大的课题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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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七年九月十三日
阿梅,借着摇曳的烛光,在大家的静默中,轻声朗诵了她为我写的“生日诗”
——小小心意,祝文清生日快乐
红梅于阴历87.7.21
在这个美好的时候
我真想问一声哪阿清
十九年前的这个良辰
杨柳依依的瓜洲渡口
你可是为爱降临?
从哪一天开始的呢
当明月清清幽幽升起在梧桐枝头
你的倩影就
映入琼瑶三毛们的神话里
在没有文字的窗外徘徊许久
你怯怯地未敢走入
在江岸小镇上
少女的梦& 初绽的梧桐花凋谢了
从此梦里梦外
落红满地……
尔后你化作幽梦无数
让多少葱葱郁郁的相思林
烧成凄艳的花海
有多少片爱心声声轻唤
阿清,阿清!
又是谁捧着流动的月韵
请你畅饮& 不分远近
那么你还要说吗?
流浪的孤舟
漂泊无依?
哦哦,清子
清子是谁的清子呢?
还有多少个季节的风风雨雨
十九岁生日不能预言
十九岁生日只能默默祝愿
从此你忧郁的心空里
无云& 无雾
爱意长驻!
一九八七年九月的一个周末
午睡正酣得香甜,被梅一把摇醒:“电话,你的!”
一骨碌翻下床,直奔而去:“喂!”
“文清!”那头叫,听出是宋朝晖。“是我,有事吗?”
“出去玩,去不去?”语气是热切而兴高采烈的。
“现在?我……准备去抢桌台打乒乓球的呀。”
“哎呀,就别去了,又没有师傅教你,下次我跟你打。”
“好吧,我就来。”冲回宿舍,说谎把绮红也骗了去,四人三辆单车飞驰“天路湖”公园。
没想到一路这么远,我有点泄气,好像被骗了似地不情愿。
朝晖见我蔫头耷脑,便没话找话:“嗳,看那山,雾好多啊。”
我瞅一眼,不高兴地乱扯:“什么雾,分明是烟,黑烟。”
“是雾,怎么会是烟呢?”他认真地。
“是烟,就是烟嘛……”话还没说完,我那挂在车把前的包就被夹进车轮里了,我差点儿摔倒!他大笑:“天之惩罚,天之惩罚!”我没话反击他,生气。
一会儿又遇一丛山,仍有白白茫茫的一片绕在山腰。
“看!又有雾了。”朝晖笑了。
“是烟!又有烟了!”我纠正他,不屑地瞟了一眼。
他看定我:“再说!又要摔跤!”我瞪瞪眼,下意识地握紧车把。
总算近了!开始推车上山,山道弯弯,颇有情趣。待山道稍平整了点,他俩就跃上车往前走了,我和红嗳呦呦地推车向上攀登。好久不见他俩身影,我说:“会不会……?”
“啪!”一块大石头蛋正打在我的车轮上,路边一丛草在晃动。
我笑了,果不出所料:“宋朝晖,别藏了,快出来吧。”
他一蹦而出,乐不自禁,真是个调皮、长不大的孩子!
到了山顶,一湖静卧其巅,好不逍遥。
租了两条小舟,我和列兵共舟共济,他俩我们就不管了。
我们的船还挺听话,便开始嘲笑他俩光会在水上打转转。
我和列兵荡起双桨,轻悠悠到水中央,停了桨,坐在上面左右摇晃,舒服透了。
再划再划!穿过了一条线网,想兜个大圈子往清水更清处,不料大喇叭里传来声音:“出界的游艇请回到界内!出界的游艇请回到界内!”我俩这才如梦方醒,想起过线就是违章犯规,相对而笑:“我们越界了?越界了!”
慢吞吞往回转,总在线边缘上磨来蹭去,不想回。
这下那条船上的人可有资料笑我们了,说我们被大喇叭警告,我们便反击他们太慢太笨。
我指着远处喊过去:“宋朝晖,你能爬上那个塔吗?”其实只是水中耸立着的木头搭成的航标,他喊过来:“你看看清楚,这是塔吗?”
“是塔!”列兵也喊:“现代派的!”我又加一句:“加意象派!”
朝晖笑道:“噢,是毕加索设计的还是文加索创造的呀?”
湖面一阵欢欣,两条船开始靠近。
刚近了点儿,朝晖便扬起桨,泼起水来,我躲之不及,淋了个半边湿透!立誓要报仇,泼过去,急得中间的绮红大呼不好,因为双方对战,两边的水都必须路过她!最终因气力寡众悬殊,我落了满身清水,微风一吹,凉丝丝的。
我抱起双臂,真的有点冷了,说:“秋天这时突然来啦。”
回去时列兵要载我,我求之不得,路那么远,我实在骑不动了。
下山路我们呼呼直冲下去,胆战心惊却又稳稳地到了山脚。
我叹气:“真遗憾,没有摔一跤。”
列兵也叹气:“我特意骑得慢一点,想看清你怎么个摔法呢。”
不一会儿,朝晖和绮红不见了踪影。我们想赶都没处赶。
列兵拖长了声音:“前——无——古——人。”
我拉长了调:“后——无——来——者。”
他又悲凉地:“念——天地之——悠悠。”
我悲天悯人地:“独——怆然而——涕下!”
他转过头来,说:“不是独,而是我俩怆然而——涕下!”
上一个大坡,列兵有气没力地唱起费翔的《故乡的云》:“踏着沉重的脚步。”
我接着唱:“回校路是那么的漫长。”
一齐唱:“别再四处漂泊!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
“文清呵,你竟然还有弟弟?”
“怎么不行?你竟然也有弟弟?我想不通。”
“彼此彼此,你在我眼里跟我弟弟在我眼里差不多。”他笑。
“哇!”我跳起来:“你才是真正地小呢。”
他也叫:“你还没长大,我看你是长不大的。”
岂不糟糕,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他却说我没长大。
要是他真是我弟弟,我就该教训教训他了,看看姐姐的威严,地位究竟如何!这个小鬼。
一九八七年九月二十五日&
——朱自清《忆》第三十五首——
人生若真如一场大梦,这个梦倒也很有趣的。在这个大梦里,一定还有长长短短,深深浅浅,肥肥瘦瘦,甜甜苦苦,无数无数的小梦。有些已经随著日影飞去;有些还远著哩。飞去的梦便是飞去的生命,所以常常留下十二分的惋惜,在人们心里。人们往往从“现在的梦”里走出,追寻旧梦的踪迹,正如追寻旧日的恋人一样;他越过了千重山,万重水,一直地追寻去。这便是“忆的路”。“忆的路”是愈过愈广阔的,是愈过愈平坦的;曲曲折折的路旁,隐现著几多的驿站,是行客们休止的地方。最后的驿站,在白板上写著朱红的大字:“儿时”。这便是“忆的路”的起点,平伯君所徘徊而不忍去的。
飞去的梦因为飞去的缘故,一律是甜蜜蜜而又酸溜溜的。
这便合成了别一种滋味,就是所谓惆怅。而“儿时的梦”和现在差了一世界,那酝酿著的惆怅的味儿,更其肥腴得可以,真腻得人没法儿!你想那颗一丝不挂欲又爱著一切的童心,眼见得在那隐约的朝雾里,凭你怎样招著你的手儿,总是不回到腔子里来;这是多么“缺”呢?
于是平伯君觉著闷得慌,便老老实实地,像春日的轻风在绿树间微语一般,低低地,密密地将他的可忆而不可捉的“儿时”诉给你。他虽然不能长住在那“儿时”里,但若能多招呼几个伴侣去徘徊几番,也可略减他的空虚之感,那惆怅的味儿,便不至老在他的舌本上腻著了。这是他的聊以解嘲的法门,我们都多少能默喻的。
在朦胧的他儿时的梦里,有像红蜡烛的光一跳一跳的,便是爱。他爱故事讲得好的姊姊,他爱唱沙软而重的眠歌的乳母,他爱流蘇帽儿的她。他也爱翠竹丛里一万的金点子和小枕头边一双小红橘子;也爱红绿色的蜡泪和爸爸的顶大的斗篷;也爱翦啊翦啊的燕子和躲在杨柳里的月亮……他有著纯真的,烂漫的心;凡和他接触的,他都与他们稔熟,亲密——他一律地拥抱了他们。所以他是自然(人也在内)的真朋友!
忆中所有的即使是薄薄的影,只要他们历历可画,他便摇动了疯魔了的眷念。
一九八七年九月二十六日
& &他走了,悄悄地,默默地,留下一首让我永远感激,永远追忆,永远伤怀的诗——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
请不要问为什么
对于你,我只是面前一过客
对于我,你曾是最亮的星一颗
你曾是最美的花一朵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
请不要问为什么
不仅有爱情甜蜜果
友谊也是五彩虹
友谊也是一团火
一九八七年九月二十七日
中秋之夜,和梅登高处,默默举目,心中酸涩不已。
那时时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孤傲执着地闪着自己的光。
今儿不是中秋,是中秋之后的一天——追月。
仍迷恋那一份朦胧和银辉,相邀几位同学再上空地,烛火燃起,音乐轻绕。
我一阵伤感,躲得远远地哭起来:没有人管我了!我没有方向了……
——“仿佛我肩上又有月亮的脸,而月亮的泪被风吹坠了。我要走向广原去寻觅泪迹,可是,燃不起灯子呢,我的路在暗的手里。”
六个孤单的身影被月光投在沙地上,重叠着,交错着,但仍是六个独孤。
一直抱臂不语的列兵沉沉地问我:“没有人管你了?”
我点点头。
他望着前方:“大海上一只船,被一根绳子拉着,好不好?”
我清晰地问:“他要把她拉到哪里呢?”
“拉到码头上。”
我沉思:一根绳子……
他静静地:“我看不要绳子,让小船自己去找,找自己的方向。”
好朋友!谢谢你!谢谢!
我不要那根绳子,可我已经得到了一根绳子,把我引向前方引向前方!
谢谢!我懂了,我不会再叹息,不会再乱撞了,我要好好地驾驭自己的船,好好的驾驭。
我会扬起风帆,振作起来的,现在就开始了,看着我拉绳!看我起锚!
我是朝气蓬勃的,我有蓬勃的青春,青春的生命。
一九八七年十月二十八日
匆忙吃了早餐踩车到十八号楼做普通物理实验。
前面实验桌上的宋朝晖和庾镭简直调皮得要命,他一会儿回过头看看我们,一会儿又回头,盯住我看了好久,又拧拧庾镭的耳朵跟他捣鼓几句,庾镭也回过头看我,他俩又诡秘地笑。
我严肃地说:“不许回头,我们的示波器灵敏度很高,被你们搞得左摇右晃。”
不一会儿,朝晖又回头,被我一眼瞪回去。
忽然,我们的示波器不示数了,一看前面,朝晖正忙着把拆断电源的手臂缩回去,脸上还一派正色。绮红抗议了:“宋朝晖,别再胡闹了,你以为我们没看见?”
他不敢回头,在那儿偷笑。
这个调皮鬼,怎么长不大呢?
物理课,不知怎么搞的,宋朝晖坐在了我的后面,我头也不转一下,不能惹他。
不料后面“嚓!”一声,我赶紧回头:哇!可恶的家伙,正在烧我的头发!那未灭的火花正把我的几根头发烤卷了起来。
我气得用力瞪他。
他傻傻又甜甜地笑,真没办法。
难得!今天他竟来上课了,而且比我们还早。
我们离他们远远地坐在了前面,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听见他和列兵在叽叽咕咕捣什么鬼。
果然,他一晃三摇地趿着拖鞋过来了,走到我身边,弯下腰和蔼可亲地对我说:“送你一件东西。”然后一本正经地把一个纸包放在我桌上,心术不正地走回座位。
我盯着那白色的圆鼓鼓的鬼玩意,知道不是好东西。
还是伸手慢慢地拆开来。
一看,天哪!我最最害怕的大蜗牛!正在蠕动!挣扎!!
我一挥手把它扔得老远,恰好落在景玲的座位下,她们像炸弹轰了似地尖叫跳起来,全班炸了锅了!
他们在后面笑起来,偷偷地又不敢大声。
一九八七年十月三十日
星期五,上午,坐在5104等着老师来上工数课。
坐在左边的谭茜茜拿出一封信,我拿过来看信封,这时,忽然有个人影在我右边一晃,一样东西掉下来。
“有你的信。”茜茜眼尖,拍我的手。
我丢开茜的信,弯腰拿起地上白色的信封,上面没写寄信人地址,字迹也陌生,我怀着惊异和不安拆开信封。抢先看落款——“喜欢你的男孩子”
我的心“腾”地跳起来,紧张得手发抖,赶紧把信藏进书包的最底层。
我!我!我呀……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
惴惴地好不容易听完两节课,心神不宁。
朋友,我知道了,你喜欢我。我多么感激你,我也喜欢你——所有爱我的人。
我怎能不珍惜,爱我的,思念我的心?多想把我的心,热烈地奉献给你——朋友!
可被爱着的心已有了它的心房,不能再走出去!不能陪伴你……
为此,我要悲哀的哭泣,哭泣呵可心只能属于一个人,不能分给他又分给你。
回到宿舍,才悄悄地摊开信纸——揭开一颗忧伤的心。
&&&痴情的舟
&&&&&&&&——赠阿清
&听说你的船儿已驶进了港湾
&我却难以再把航向改变
&你可知有几多惆怅
&风浪中未见你回首
&只怪自己胆怯的风帆
&不敢追求,与你同行
&可能是太大的雾
&曾把我的视野朦胧
&抑或是年轻的水手
&不愿就此停泊归宿
&&&&终于,瞬时的过错
&& 成了永久的错过
噢,我不想
再去把那宁静打扰
也许这本是命运的安排
人生有多少条宽阔的航道
我的追求或许不是你的帆影
只是我的梦,梦的海市
从此我会载着你给予的欢乐
让孤独的船儿继续远航
沧海茫茫,但愿你不会
再把那船儿记挂
相信那多情的海鸥
&&&&&&&&&&&&&
终会告诉你
&& 关于那片痴情的小舟
&& 曾经,默默地,向你
&&&&&&&&&&&&&&&&&&&&&&&&&&&&&&&&&&&&&&
& 扬帆……
曹方《纪念册》 &
相册里那个傻笑的姑娘&& 脸颊上有青春在飞扬&&旧了的记忆已开始泛黄& &闭上眼&&
二教楼门口的那片草场& &我们曾经懵懂的展望&&宿舍里夜聊的热闹开场&&
没有你今后我怎么办
那一年的我那么的倔强&&有你陪我并不孤单&&&
这一刻的我已变得坚强&&&
我知道你一直陪着我
就像我从未曾走远&&
那天将手搭上你的肩膀&&
道别的话却停在心上& 那一天的路走了有多长&&
挥着手却无法离开
二教楼门口的那片草场&& 听说已不是原来模样& 傻笑的姑娘听说已端庄&&
闭上眼最初你的脸庞
那一年的我那么的倔强&&有你陪我并不孤单&&&
这一刻的我已变得坚强& &我知道你一直陪着我
就像我从未曾走远&& DI DADA...
&记忆已模糊了我&&&
你就是那个我
李健《似水流年》
&偶尔在镜子里面&
旧时光和我相遇& 那片远远的天空&
炉火映红的暖冬
大雁飞过秋天的海面& 看着奔跑的童年&
赤着脚的快乐&
只不过是仓惶的一转眼&
她手中的口琴唱的歌& 唤醒贪玩的耳朵&
爱是手中捧的红苹果& 那年夏天她微笑着不说
& 让我这一夜沉醉&
流年似水般滋味&
笑中青涩的眼泪&& 那时光渐渐沉睡&
&& 记忆中曾跳动的烛光&
今夜又照亮脸庞&& 这不经意之间的回望&
让目光走过那扇窗&
&生命的河从身边流过&
将回忆慢慢淹没&& 那年春天燃起的篝火& 多年以后&
泛着泪光闪烁
&我愿这一夜长醉&&
流年似水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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