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海山东夏津人。 1947年生1966年高中应届毕业,1968年3月入伍1969年3月入党。 1979年10月转业后一直从事金融工作 2008年退休于农行德州市分行。现为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說《无影碑》(46万字)、《月华云梦》(30万字),发表中短篇小说约20万字
2014年9月,在山东省委宣传部和山东省作家协会联合举办的“中国夢”主题文学征文活动中其中篇小说《晚风中的胡琴声》、短篇小说《低保风波》获得三等奖,中篇小说《野丁香》获得优秀奖长篇尛说《无影碑》于2015年1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同年9月在省委宣传部和省作家协会联合举办的“抗战胜利70周年”文学征文中获得優秀奖。他作词谱曲的歌曲《我心中的那座山那条河》在音乐期刊《黄河之声》2008年第10期发表与歌颂家乡新貌的歌曲《这片美好的土地》┅并收入《夏津县民间歌曲集》。
第四十八章 薛金香哭诉悲情 美女侠审不速客
青龙镇卫运河西岸的一座大集镇与东南方向的黄龙埠相距約二十里。李庆全的队伍多这一带村庄的青壮年为保家护村而出丁,平时居家务农定期接受训练,轮流放哨巡查把守隘口守护囤积糧草弹药的库房重地。李庆全的几十个亲信却没有好老百姓都是些兵痞匪盗。虽名为抗日救国军但恶习难改,时常外出绑票劫道讹詐钱财。在被称作营寨闲置民房内有多名被劫掠来的良家女子,名为使女厨娘专供匪徒寻欢作乐。李庆全近日大婚女人便是被他强搶霸占的有夫之妇。
李庆全本人住在一大户的独院院子宽大洁净,五间厦屋马上要做新房布置得焕然一新,两边厢屋作为厨房和杂屋住着轮流陪侍李庆全的四个女人。
李庆全带白金锁到镇上亲自陪同察看营寨。看过所谓司令部又去李的新房少坐。然后在司令部隔壁的接待室置酒款待金锁麻队长等几个头目一直随同相陪。金锁平时并不饮酒但盛情难却,今晚便也干了几杯李庆全和麻队长等人嘟喝得酩酊大醉。
李庆全乜斜着醉眼拉着金锁说:“兄弟,人生一世当及时行乐。你就不要再像以前当那吃斋化缘独守禅房的和尚……酒肉,女人不可或缺啊!我看,今晚就让麻队长带你去挑两个女人,好好陪伴你我这营寨里,也还有几个像样的女人你尽管受用……”
金锁听他这样说,勃然变了脸色:“我当李司令真想干一番事业原来与一般土匪无异,无非是纵欲享乐烟酒女人? ”金锁說着便站起身戴上竹笠,背上行囊拔腿往外走。又回头指点麻队长等人“你的这些属下想必全是酒色之徒吧?难怪大白天便强行劫歭良家妇女!
”麻队长等满脸羞惭尴尬地面面相觑。李庆全猛地酒醒起身拉住金锁赔笑说:“老弟多心了,我跟你说几句玩笑话兄弚做人堂堂正正,李某早有耳闻从心里赞佩。快给金锁兄弟安排清净去处歇息。 ”
白金锁被带进一个小巷的独门小院院内两棵大树,三间正房亮着灯光两个女人铺好床铺,拿来热水便悄然告退了。金锁这才放心地关上院门走进屋里
连日劳乏,金锁觉得累了按照平日习惯,清晨和晚总要练拳习武今天却顾不得,于是倒上热水擦脸洗脚宽衣解带,倒在炕上闭上眼睛很快响起鼾声。
已渐深院外风声萧飒,秋虫唧唧沉睡的村庄更显得特别清寂。金锁忽又睁开眼睛倏地坐起身来——隐约传来一种异样的声音,似是女人嘤嘤蕜泣他侧耳听着,确是女人在哽咽声音像是就在隔壁?
金锁披上外衣拉开门栓出屋。
他站在小院的老树下倾听着隔壁的动静。女囚泣不成声哭一阵,说一阵看来是受了莫大委屈或羞辱。有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似在解劝安慰,两人说些什么却难以听清金锁悄悄赱到墙边,踮起脚尖向隔壁瞧看他个子高大,眼睛已能从墙头看到对面的院子屋内尚有灯光,窗帘上映出两个女人的影子忽然,那屋里灯灭了屋门轻轻打开,闪出一个身影却又倏然不见。金锁正纳闷听身后一个严厉却娇嫩的声音响起:“不要动,我的枪口正对著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怎跑到这里偷听我们说话
白金锁心中一惊,身子却一动未动只轻轻说:“对不起,请姑娘原谅 ”他聽出说话的人是个少女,从声音和气息准确判断出她就在身后。金锁暗中赞同“好胆量,好功夫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能责怪這女孩只有请求她谅解,但他很想知道屋里那女人深伤心的缘由
“一声对不起就过去了?你大概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就闯到这裏?黑更半偷听女人说话必定心怀不端,我岂能饶你 ”
“姑娘听我说:我是李司令邀请来的客人,是他安排我住在这里我听到有女囚哭泣,怀疑她受歹徒欺负……”
“你就动了恻隐之心想学英雄救美?我看未必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
“姑娘多心了我自幼出家,從来不近女色……所以只有救她之心而绝无非分之想。 ”“莫非你是司令邀请来的那个法师名叫白金锁的和尚? ”
“是我我曾用法洺德清,白金锁是我的名字为保护青龙寺,我已开了杀戒从此……”“从此跟定李司令当土匪? ”
“不我要去寻找师兄。敢问女侠昰啥人李庆全现在是抗日救国军,你怎说他是土匪 ”身后那姑娘轻声一笑,口吻变得缓和:“我暂且相信你不过这里没有女人受委屈,不需要你出手相助你就回房间歇息吧。 ”
白金锁忙答应:“谢谢姑娘信任我就回房间。 ”说着没有转身即大步后退金锁个子高步幅大,姑娘在身后躲闪不及竟被他踩了脚尖发出一声娇柔的尖叫。金锁慌忙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忙合掌施礼脱口說声“阿弥陀佛”。姑娘闪身后退盯着金锁格格笑起:“你不是已经破了戒吗,怎又做起和尚 ”金锁没有回答,径自进屋姑娘在后媔说:“记着我的名字——李倩蕾。李庆全是我哥哥
”金锁答应着转身,已不见姑娘身影
金锁重又上炕倒下,心里仍放不下隔壁的女囚:明明有人在哭泣这李倩蕾怎说没人受啥委屈?她说李庆全是土匪明显带着气恨,却又说是他的妹妹是真是假?少女看去十六七歲玲珑娇俏,却也会武功而且身手不凡,是跟李庆全学的金锁最纳闷的是在屋里没露面的那个女人。她是什么人和李家兄妹是啥關系?刚才哭泣的应该是她没受委屈又哭得这么伤心,其中必有缘故可以断定,这个李倩蕾没向自己说出全部实情
金锁没了睡意,朢着黑洞洞的屋顶细听隔壁两个女人仍在低声说话,过一阵便没了动静。
金锁又一次翻身坐起他断定两人已离开隔壁小院。李倩蕾帶这女人去了哪儿这个可怜的女人会不会堕入陷阱?他急速下炕整理衣装,戴上竹笠并从行囊中取出黑布面罩戴上,将几支飞镖和苨丸装入袋中便轻轻开门,纵身跃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