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专家学者 微博研究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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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学研究通讯第十七期
瑶 学 研 究 通 讯
广西瑶学学会编&& &&& 南宁
张有隽教授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致开幕词……(1)
宋爱华市长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致欢迎词……(4)
奉恒高同志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7)
邓有志同志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14)
赵廷光同志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19)
张有隽教授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致闭幕词…(22)
瑶族南迁人湘第一站:龙害山千家峒……………李本高(25)
龙窖山&长短亭&原始千家峒……………………杨振兵(34)
龙窖山瑶族与“漂洋过海”………………………汪松桂(45)
金平瑶学研讨会概述……………………………邓文通(70)
广西瑶学学会2001年工作总结…………………………(72)
广西瑶学学会却02年工作要点…………………………(78)
2001年人会的新会员名单………………………………(80)
出版讯息…………………………………………………(80)
湖南临湘瑶族研究专题研讨会
开& 幕& 词
尊敬的各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
在国庆节、中秋节即将来临之际,我们在风光如画的洞庭湖滨城市临湘召开全国性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临湘市是我们开过许多瑶族学术研讨会中惟一没有瑶族居民、第一个召开瑶族学术研讨会的城市。湖南省有关部门领导、岳阳市、临湘市领导对开好这次会议高度重视。临湘市领导为开好会议做了大量工作。在此,首先请让我代表广西瑶学学会对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出席这次会议的,有来自北京、武汉、广州、广东、广西、湖南、云南、贵州等省市的专家、学者。对他们的到来,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
同志们:在当前世界多极化进程中,民族问题是热点问题之一。江泽民总书记指出“民族宗教问题元小事”。我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开展民族研究,做好民族工作,关系到国家稳定,民族团结,祖国统一和各民族现代化事业。
广西瑶学学会是一个全国性的群体性学术团体。其宗旨是繁荣学术,促进瑶族研究,为瑶族地区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服务。瑶族是我国56个民族大家庭一员。他的特点是:历史悠久文化丰富而独特;人口较多,在全国18个人口过百万的少数民族书位居第十二;历史上迁徙频繁,居住分散,而且多数居住在边远山区;由于历史的、社会的及自然环境等原因,经济文化发展比较滞后。瑶族又是个国际性民族,除中国有230万人口外,还有约50万人分布东南亚越、老、泰、缅四国,及欧洲的法国,美洲的美国、加拿大等国家和地区。他们都是明、清以后,陆续从中国旅居国外的。他们与我国瑶族,与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传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广西瑶学学会自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于南宁成立以来,在各省、市、自治区有关部门领导、广大瑶族同胞、各兄弟民族及社会各界的关心支持下,秉持繁荣学术,服务社会的宗旨,先后在广西南宁、金秀、富川、贺县、挂林、恭城等地召开瑶族学术研讨会,并参与组织、发起召开湖南郴州、云南河口、法国杜鲁兹、泰国清迈、越南太原等地国际瑶族学术研讨会,组织瑶族节目活动,开展中外瑶胞互访联谊活动,出版书刊,开展学术交流与考察,为促进瑶学研究,推动瑶族地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作出了一定贡献。
现代民族学、人类学的科学研究表明,人类各民族数千年来在不同环境中创造出不同的文化。这是人类创造能力的表现,也是文化变异的原因。人类创造能力无穷无尽,人类文化异常丰富多彩,以致许多谜团穷尽科学家的努力,至今尚未能解开。深入开展各民族社会与文化的民族学、人类学研究,对加深各民族相互了解,促进各民族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基础上共同发展有十分重要和深远的意义。
大家已经知道,本次会议的议题是“瑶族飘洋过海、千家峒和迁徙问题”。瑶族在历史上迁徙不定,经历了许多磨难,留下了许多传说故事,影响着瑶族社会与文化的发展,其中,飘洋过海、千家峒传说,是瑶族社会中流传最为广泛,影响至为深远的传说。在瑶族历史上,是否发生过飘洋过海和千家自同事件?如果有,这两个事件发生于何时、何地?对瑶族社会与文化的发展有什么影响?这几个问题是研究瑶族历史与文化,尤其是编篡《瑶族通史》必然面临,也是必须解决的问题。
飘洋过海、千家峒传说其实早已引起中外学者的注意,并著书
立说开展研究。但由于这两个传说只流传于瑶族民间,汉文史籍没有记载,加上研究者掌握的资料不同,使用的理论方法不同,因此,迄今见仁见智,众说纷云,莫衷一是。最近,湖南省的同志经过调查研究,认为临湘市龙窖山是一处瑶族千家峒遗址。这为飘洋过海、千家峒和迁徙问题的研究提供了新鲜资料和新观点。为了促进对问题的研究,我们决定在这里召开瑶族研究专题研讨会。
同志们,科学研究的目的是探寻事物的客观规律,正确认识过去和现实,把握未来,因此,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是十分重要的。为此,我们还必须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允许并鼓励持不同学术见解的同志充分发表自己的意见。费孝通教授说“瑶人寻根千家峒,史实有待百家争。”与会的同志都是经过准备了的。无论是否写了文章,也无论看法如何,我们都希望大家充分利用这次机会,围绕中心议题,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努力求得对问题的进一步认识。
最后,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祝各位身体健康!
湖南临湘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
欢& 迎& 词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学者、各位嘉宾:
金风送爽,丹桂飘香。在这收获的季节里,临湘市人民盼望已久的瑶族研究学术研讨会在我市隆重召开了。借此机会,我谨代表中共临湘市委、临湘市人民政府和全市48万人民向出席这次会议的领导、专家学者和同志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并致以崇高的敬意!
临湘南倚幕阜山,西临洞庭湖,与鄂南、赣西毗邻,万里长江依境东流,京广铁路、107国道和建设中的京珠高速公路穿市而过,是湖南通江达海、走向世界的北大门。全市辖9乡14镇,总面积1754平方公里。城区面积25平方公里,人口10万。1992年撤县设市。
在临湘这块古老神奇的土地上,远在旧石器时代,便有了人类的足迹;新石器时代留下了丰富的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和龙山文化遗址,瑶族祖居一一千家峒(龙窖山)正在定论之中。境内的长江鸭栏,曾是三国时期战略要地;黄盖湖上,东吴老将日夜操练水军。屈原行吟江湖,李白放歌白马矶。在这块文化悠久的土地上,临湘人民崇尚气节,好文尚武,代有贤人名垂清史。宋有张尚阳,卫西疆,定西夏。明有杨一鹏,执掌国事,为政清廉。清有刘敖,平叛新疆,抗御外侮居守台湾;吴懈“文章雄九郡,桃李遍东南”。今有烈士鲁运新,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洒尽鲜血为人民。
云蒸霞蔚、气象万千的道教圣地大云山;奇花异树、四季葱茏的省级森林公园五尖山;千峰叠翠、高峡平湖的龙源水库;烟波浩渺、渔舟唱晚的黄盖湖;洞中有洞、泪洞相连的6501地下工程;碧波荡漾、轻舟悠然的龙潭湖;回归自然、妙不可言的金沙滩;人欢鱼跃、金稻银棉的江南平原,既是千百年来大自然的造化之功,又是临湘人民改天换地的不朽诗篇。沿江水广洲阔,是鱼米之乡,北部9个湖区乡镇是粮、棉、水产重要生产必基地;南部9个乡镇,林海苍莽,矿产丰富,有近百万亩松、杉、竹、茶、药,尤以茶叶享誉中外。年前茶叶8000多吨,远销内蒙、新疆、青海边区及蒙古、俄罗斯、日本等国,是全国十大产茶县(市)之一。地下矿藏初探有30余种,萤石储量居全国之首。特别是白云石、钾长石、石灰石、高岭土等藏量尤丰,品位较高,易于开采。临湘白云矿有上百年的开采历史,总储量在3亿吨以上,年产量200多万吨,是钢铁工业、玻璃工业、电子工业生产不可缺少的原材料。全市有采矿企业121家,产品销往19个省、市的160个大中城市,远销日、英、美、俄、巴拿马等国。
临湘是一座古老而又年轻的边城。改革开放以来,围绕“农民、增收,财政增长,企业增效”的目标,形成了“搞活一点(城区)一线(107国道),带动南北两翼(路南、路北)”的发展格局。2000年,全市GDP达到2 1. 36亿元,财政收入1. 23亿元,全市在能源、交通、通信、防洪、旅游、市政等基础建设方面共投入资金20多亿元。先后兴建和改造了临湘火车站、儒溪长江轮渡、峡山22万伏变电站、5万多门程控电话和2万门移动电话、福桥路大市场、第二自来水厂、多功能游泳馆等城市基础设施。改造了长安河,城市绿化、美化、亮化工程建设成效显著。围绕建设中的京珠高速公路在市域内的三个出口大转盘和临湘边接线,向北向南拓城兴市,兴办“民营科技园”,“工业科技园”开发区,初步形成门类齐全、品种繁多的建材、电子、化工、机械、钓具等高科技产业。
瑶族是中华民族大花团中一支灿烂奇葩。瑶族是一个古老的、受压迫最深,而又最富于反抗精神的伟大民族,也是一个国际性的民族。瑶族的历史是一部民族迁徙史。千百年来,“离平原,越丘陵,人溪谷”,“人山惟恐不深,人林惟恐不密”,过着“安无定处”的游徙生活。瑶族文化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陆湘的历史文明,瑶胞先民曾有过卓越贡献。这次在我市召开瑶族研究学术研讨会,主要是研究瑶族历史渊源,揭开其神秘的帷幕,寻觅瑶族原始千家峒。正在论证中的瑶胞千家自同——临湘龙窖山,不管其是不是瑶胞祖居地,都不影响这次研讨会的意义,并对研究瑶族历史将产生深远影响,我们将一如继往地努力挖掘各民族优秀文化遗产,为民族团结多作贡献。并通过这次研讨会,进一步扩大我市对外开放步伐,加大对外交流力度,促进我市国民经济快速发展。
各位领导罗各位专家学者,各位嘉宾,临湘在瑶族学术研究上虽做了一点工作,作了一些探讨,并取得了一点成绩,但离不开瑶学专家、学者的指导和帮助,今后,我们将为瑶胞寻找故乡进一步加大力度,为民族大团结多作贡献。我们热切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给予关心和帮助,竭诚欢迎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学者对我市各方面的工作多批评指导。
预祝大会圆满成功!
在湖南临湘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上的讲& 话
同志们、朋友们:
在举国上下认真学习江总书记“七&一”重要讲话精神、在党的十五届六中全会正在北京召开之际,由广西瑶学会、湖南省临湘市人民政府共同组织、临湘市政协负责承办以及市有关部门协力、的&湖南!陆湘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今天在临湘市正式开幕了。这是瑶族研究史上的一次重要研讨会,也是学习、落实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具体体现。谨此,我对研讨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并对筹办这次研讨会做了大量工作的湖南临湘市委、人大、政府、政协以及有关部门领导表示衷心感谢!
这次研讨会是根据编写《瑶族通史》的汁划而安排的一次专题学术研讨会,其中心议题就是对瑶族漂洋过海、千家恫和迁徙问题进行专题研究和探讨。通过考证、分析,以进一步弄清史实,为编写好通史提供更为翔实、准确的资料和依据。为此,利用这个机会,我讲几个问题:
一、关于这次会议的内容
我们这次研讨会,主要集中讨论的问题:第一,瑶族的漂洋过海问题;第二,瑶族的千家峒问题;第三,瑶族的迁徙问题。这三个问题是去年11月在广西恭城瑶族学术研讨会上经研究决定提出来的。为什么要将这几个问题拿来作专题讨论?这是因为这三个问题是国内外瑶学专家、学者和瑶胞极为关注的、争议较大的问题,这既是瑶族研究中的重大历史问题,也是我们编写《瑶族通史》碰到的、又必须弄清楚的疑难问题。这两年我深切感到,编写通史虽是好事,但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难度很大。其中最难的是对一些重大历史问题意见不统一,争议大。当然,我们既已下决心编写《瑶族通史》,也决不会为难事而动摇。现只能对争议较多的一些重大历史问题,在做好充分准备的基础上,再认真进行探讨。比如对瑶族起源问题,过去学者们也写过不少的文章,但意见并不一致。为此,去年恭城瑶族学术研讨会,就对瑶族起源问题进行再次研究和讨论。与会大部分学者认为,瑶族与苗族、番族同源异流,
瑶族先民都与古代九黎、三苗有关,其原始的居住地应在黄河、长江中下游地区。通过这次研讨,对瑶族起源的问题就基本上形成了共识。而瑶族漂洋过海、千家峒和迁徙问题,既各有特点,又互相关联,互相影响,是瑶族研究中学者们争议较多的问题。因此,这次研讨会集中讨论这三个问题,以求得更多的知识,是及时的,必要的。
首先是漂洋过海问题。这在盘瑶中影响很大,我们今天过的盘王节,就和漂洋过海的传说有关。但这个神话故事是否真实?又发生在何时何地?瑶族先民传说中所漂过的“海”和“洋”在哪里?大家看法很不一样,争议很大。有的学者认为,漂洋过海是指瑶人搜过洞庭湖而言,古代瑶族先民长沙蛮、武陵蛮是漂过今天的洞庭源南迁两广、扩散到西南;一些学者则认为,这个“海”和“洋”就是大海,瑶族原始居住地是闽浙江淮一带,古代百越人的一个支
系从浙江一带乘船沿海漂泊来到广东,演变为瑶族;还有部分学者认为,瑶族就是南岛民族,可能是从南岛过台湾海峡才来到大陆。
其次是千家嗣问题。这是千百年来,在瑶族中流传的一个美丽而神奇的传说,是瑶族人们心目中的圣地。我因是瑶族,也曾向往千家嗣,寻找千家嗣。但这个“峒”是什么意思?现在瑶族居住的一些地方,都是有“洞”的称呼,如“上峒”,“下峒”等。从一些文章上反映,“峒”是瑶族内家族集合体,是一种地域性的组织,又是一种村电土地所有制形态,而表面形式则是以&啊&为共有。因此,一些学者提出,千家峒不仅仅是一个地域,也是一个社会组织。但是,这个千家恫究竟在那里?至今仍是个谜。在20世纪80年代,武汉大学的宫哲宾教授深入江永山村瑶寨考察,提出了千家峒就在江永县大远乡,但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在1998年,他通过调研又提出千家峒是在以都庞岭的主峰韭菜岭为中心,包括广西灌阳、湖南道县和江永西部等地区。在今四月,我对照《千家峒流水记》到实地考察了一次,觉得还像。但是,一些学者不同意这样的说法,认为千家峒是在湘北一带,应该在湖南境内的洞庭湖沿岸地区或湘资源江流域一带。此外,有一些学者认为,千家峒在今天浙江一带的会稽山等等。
再次是瑶族的迁徙问题。瑶族在历史上曾是一个很大的民族。据有关资料介绍,早在隋唐之前,瑶族先民即开始从北向南、向西迁徙。由于瑶族不断的迁徙,因而逐步形成了今天“大分散小聚居”的分布格局。据统计,现在瑶族总人口近300万人,其中,国内瑶族约230多万人,分布6省(区)134县(自治县)、市内。居住在国外的约60万人,分布在东南亚越、老、泰、缅四国以及欧洲的法国、美洲的美国、加拿大等国家和地区。为什么造成这样的分散状态?瑶族在历史上又为什么不断的迁徙?其迁徙的方向、路线如何?这都是需要通过研讨作出回答。有的学者认为,历代封建统治阶级残酷的压迫和剥削是造成迁徙的根本原因;有的学者则认为,原因是多方面的,刀耕火种的游耕生产、生活方式、自然灾害等最终造成了瑶族的长期迁徙。这种长期的迁徙,对瑶族的社会历史文化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但有关的文章发表不多,希望这次会议上能有所突破。
二、关于会议的指导思想
这次研讨会是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在研讨中,就必须围绕学术上的问题写好文章,讲明观点,并严格地把握好如下指导思想:
第一,必须坚持以邓小平理论和落实江泽民同志“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作指导。江泽民同志“七&一”重要讲话内容丰富、意义重大,特别是他全面地阐述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深刻内涵,对我们这次会议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我们虽然都是搞瑶族学术研究的,但我们必须是代表瑶族人民的根本利益。要站在维护瑶族人民根本利益的立场上,为他们说话,为他们弄清楚历史文化的 |史实,以激励瑶族人民继承、弘扬光荣的文化传统,促进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这应是我们研究瑶族历史问题的出发点和立足点。这个指导思想,不仅是指导开好这次会议,还要贯穿编写《瑶族通史》的全过程。只有这样,我们的研究成果,我们写出的东西才会有生命力。
第二,必须坚持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我总认为,学术问题,先入为主,只讲一个观点,只昕一个声音,还没讨论就先定结论,这不是做学间的态度,是绝对不行的。也绝不容许对不同意见者抓辫子,扣帽子,甚至恶语伤人。对一些重大的问题,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这是正常的现象。为此,要允许并鼓励学术上的不同观点的争鸣。据我所知,参加这次会议的专家学者对瑶族的一些重大历史问题,像漂洋过海、千家峒、迁徙等,都有不同的看法。长期以来,一些学者对这些问题的争议和看法,也希望能有个机会,大家坐下来共同商榷,取得一些突破性的结论。为此,我希望前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专家学者,能利用这次机会畅所欲言,展开热烈的讨论。既争取做到言之有理,也要坚持言者无罪,营造一个宽松民主的学术气氛。我相信,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只有经过充分地争辩,才能解决瑶族历史上的许多重大疑难问题。
第三,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瑶族人民创造了许多丰富多彩的文化,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发生了许多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件。但这些重要的历史资料,在文献史籍中却记载不多。这就需要我们花大力气,费大工夫去深入瑶寨,走村串户,调查研究,用事实说话。实事求是、公正客观地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
三、这次研讨会为什么选在临湘市召开
这几年来,国内外许多专家、学者都到瑶族聚居地区进学行学术考察,关注并研究瑶族的历史文化,使瑶族研究成为当前文化研究的一个热点。但是,临湘市是地处湘北,拥有近50万人口的城市,经济发达,是汉族居住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瑶族群众居住。之所以选在临湘市召开瑶族专题研讨会,是我们经过如下的认识过程,才建议广西瑶学学会决定在这里召开的。
1、这次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是编写《瑶族通史》计划安排的一次重要会议。在去年5月通史编委成立的大会上,我曾说过,这次研讨会可到湖南召开。去年11月在广西恭城瑶族学术研讨会上决定召开这次会议以后,部分同志就提出,现分布在广东和西南各省区的瑶族,大多数是在唐宋之后,从今天的洞庭湖一带迁去的,希望能到湖南进行一次考察,并召开一次专题学术研讨会。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当即找李本高同志正式提出了在湖南召开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的想法,希望他回长沙向省有关部门领导,特别是向邓有志副主席汇报,争取领导的重视和支持。开会地点由湖南省领导定。这是我认识的第一阶段。
2.瑶族专题学术研讨会放到临湘市是邓有志副主席提出来的。去年12月下旬,李本高同志告诉我,省领导不仅同意在湖南召开会议,邓有志副主席还建议会议放到临湘市召开。理由是:这里发现了瑶族先民的遗址,值得考察研究。当时,李本高同志还讲到,这几年来,邓有志副主席虽然年事已高,但对瑶族研究非常关心.多次带领他们到湖南瑶族地区考察研究。特别是去年,他在4月和12月两次到临湘市龙源乡考察,在那里发现了瑶族先民生活过的遗址,初步认定了龙源乡的龙窖山在湖南生活的一个较早的聚居区。当我听了汇报后,感到非常高兴,这重要发现,首先应该是邓有志副主席和李本高的功劳,确令我感动。但我觉得,这是一件大事,应该亲自看看才能定,这是我认识的第二阶段。
3、把这次会议地点定在临湘市是广西瑶学学会领导集体讨论决定的。今年4月9-10日,我和广西区民委原副主任盘朝月同志在邓有志副主席、李本高同志的陪同下,到临湘市龙窑山进行了两天实地考察,井和临湘市有关领导、专家学者进行了座谈,听取了汇报,交换了意见。从座谈中了解到,临湘市委、市政府对龙窑山的考察是非常重视的。为了考证龙害山及其龙害山在瑶族历史中的地位,由市政协和龙源乡政府联合组成了自市政协副主席吴忠国同志和秘书长杨振兵同志负责、有12人参加的龙窑山瑶史调查组。该组通过半年多的考察,基本上弄清楚了龙害山的现状,还对发现的遗址进行了考证,写出了很有价值的调查报告。其中,特别令我感动的是,龙源乡原乡长刘炎祖同志,对现在居住的龙害山的群众进行了逐村逐户的调查。经他查明,现在居住的群众都是以后逐步迁人的,证实宋代有瑶人居住。通过考察使我深切地感到,龙窑山的文化遗址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很值得瑶学的专家、学者研究和探讨。我们回到广西后,即把考察的情况与瑶学会张有隽教授等同志进行了通报,并经认真研究决定,这次研讨会就在临湘市召开,还决定要把有关专家、学者都请来,看龙害山是否与瑶族历史文化有密切关系。所以,今天就把大家请到这里来参加这次研讨会。
四、几点希望和要求
为了开好这次研讨会,湖南省的同志,特别是临湘市政协及有关部门的同志进行了认真的筹备,做了大量的工作,很不容易。我觉得,这次研讨会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瑶族研讨会突破了四个“第一”;即(1)第一次在没有瑶族聚居的汉族地区召开; (2)第一次由政协负责承办会务;(3)第一次有三个副省级领导参加会议; (4 ) 第一次由市委、政府、人大和政协全面动员机关单位给予重视和支持。为此,我殷切希望大家要珍惜这个机会,集中精力把会开好。
首先,要围绕主题,畅所欲言,认真探讨。这次会议,大部分同志都提交了论文,会议主题鲜明,内容集中。希望大家能紧扣漂洋过海、千家嗣、迁徙这三个主题展开讨论,阐明自己的观点,或者是提出自己的质疑,使会议有所收获。
其次,在认真考察龙窑山遗址的基础上,对瑶族历史文化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昨天,大会安排一天时间去龙窑山考察,大家都在实地进行了认真的察看。在这次会上,湖南省的同志将提出一些新观点,认为龙害山是原始的千家峒。究竟这些观点是否成熟,站不站得住脚,所作的结论有无道理,也还靠我们这些专家学者来认真研讨。希望大家有所发现,并有所收获。
第三,要遵守纪律,按规定的作息时间积极参加研讨会。这次会议规模不大,时间短,如不抓时间,有的问题就可能讨论不完。因此,希望大家遵守会议的作息时间,认真把会议开好。
最后,预祝这次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
邓有志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
开、闭幕式的讲话
在开幕式上的讲话:
经过筹备,临湘瑶族专题研讨会今天正式开幕。这次会议来了许多瑶族研究专家、学者,还有瑶族领导、岳阳市及临湘市领导,是一次盛会。还在今年春,奉恒高同志跟我说要在湖南召开一次瑶族研究专题研讨会,并亲自到临湘市龙害山考察。这次会议就是在龙窖山考察基础上召开的,并希望会议对《瑶族通史》的撰写,在历史问题上有一些突破和发展。给龙窑山进一步深入考察,分析和论证,要吸取历史的经验,才能得到研究瑶族历史专家学者的意见,需要得到海内外瑶族同胞的大力支持。这次会议对瑶族通史的寨写,有关键的作用,对临湘市真正的历史的寨写,对于提高临湘市的声誉,按江泽民同志提出的“三个代表”的要求,开展“开发临湘,建设临湘和发展临湘”,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让我们共同做好这方面的工作,共同写好这一篇有历史意义的文章,预祝会议成功!
在闭幕式上的讲话:
我作为东道主,还要讲两句话,有始有终吧!开始讲两句,结束还要讲两句。看来这次会议在我们湖南这里召开,对湖南的各个方面的工作都有很大的推动作用。昨天.我跟湖南省民委副主任彭秀俐说了,希望他还要向省里领导讲一讲。因为,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对龙害山的确有很大作用。还没有形成文字之前,我就已经向省里领导打招呼了。领导就说,总的来说是我们湖南的一件喜事。因为湖南经历这件事,李本高同志的汇报写出来后,我就送给有关领导看,大家说这件事没有把握。大家讨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作为负责这个事的人就去找临湘市的一位同志,他就是这个地方的人,他家乡就在这里,我和他谈了三次,他说“我在这里这么久没听说这个事”,我说“可能这件事发生后您还没有出生呢?您怎么知道?”所以说明龙窑山是一个很抖l密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我们研究,原来我想了很久,听李本高说:“瑶族研讨会在我们湖南召开要回答三个问题:①千家峒;②飘洋过海;③迁徙的问题。”
这些问题怎么回答?如何回答得好?由谁归纳哪些方面来回答?我们作为在湖南工作的瑶族同志米说有重大的进任,应该弄清楚。接下来我就反反复复走访了龙害山一位92岁的老人.一些60-70岁的人就不在话下了。在访问中发现很多问题,但龙窑山这个问题搞死了对湖南没有好处,因为这个是瑶族的重大历史问题,不能马虎。历史就是历史,实事求是,在这个会议开之前,我曾经和管我们瑶族工作的副省长讲,请他参加这个会议,当然他不在,去北京了。他回来后,昨天叫我转达他这几天他不能参加这会唱议的原因一一开会(不能缺席)。到了临湘,临湘是岳阳市管辖的地方,临湘动,而岳阳不动,这是不允许的,所以我曾经提过两次,向岳阳市的领导通报这件事,特别有一次我们省委副书记在这里检查工作,在吃饭期间,在桌上,当着市委的同志,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们讲了一下,后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引起领导的重视,要想抱着试试看是很难的。龙窑山的确定,龙窑山的发现、龙窑山的调查不是偶然,也不是我们想像的事。原来我们脑子里没有这件事,我们在座的同志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龙害山在哪个地方谁也不知道?我们通过对历史记载的研究和反复深入群众进行考察才找到龙窖山,我想在会上说明的是:龙窖山问题的确定,我们要从两个方面去研究。一、瑶族住在武昌府,飘洋过海去千家,从哪个地方来?去哪个地方?在岳阳这里没有地方靠山。后来我翻了几本书,不记得是谁的了,也搞不清这个问题。这是我考虑的一个问题。
另外一个我考虑的问题是飘洋过海。对于很多专家、学者来说,他不只是平凡的飘洋过海,他是受灾、受难、被镇压等各方面原因造成的飘洋过海,他能够在平地上住吗?他只能找到靠山的地方,所以龙害山是个藏身宝地,是可以藏人的,因为别的地方藏不了。根据什么?我调查过,认为这个地方藏得了人,到这个地方,以后就开始发展了。后来我看到山这么高,山大得很呢。龙害山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开始我的观点是:可能在这个地方,后来几次进山考察,反复征求调查。派人到长沙去找资料汇报,通过各方面的联系,考察了解,千家峒很可能在这个地方。所以决定在岳阳临湘这个地方开这次会议,把副主席请来证实这件事,总之,这不是偶然性。
问了一些老百姓,这个“窑”哪里?“不知道。”“哪年搞?”“不知道。”“你们那里有这个窖?”“没有。”
他们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不清楚?到岳阳问整个岳阳市的领导找这个龙窑山都没有人知道。所以这个事情感到奇怪。龙害山的出现,不是说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了的。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现在龙窑山这个问题我的观点是:我同意李本高同志的定论,对瑶族进入湖南的时间整理一下,至于何时迁入“千家峒”?希望也整理一下,因为岳阳杂记讲的马庆元讲,开始讲的时间是宋代,我同意这个观点。到湖南以后,这是第一个地方,至于对龙窑山的看法,我就这么个看法了。原来是可能,现在是这个看法。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明,在我们湖南出现了两个千家峒,龙窖山千家由同和江永千家出同。我个人认为:两个峒都是千家峒。千家峒是瑶族先民开发、建设、生殖、繁衍的落脚点,也是瑶族响往的乐园。开始可能是血缘和地名相结合,社会的内部组织,后来也发生了地名变化,要从历史的发展来看,千家峒完全可以有多个,所以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千家峒能够解决的。如果按地名来命名千家峒那没有办法,也可能是血缘关系的社会组织问题,所以凡是瑶族居住过的洞都是千家峒。湖南、广西、广东省都有千家峒,这是符合瑶族历史发展的。湖南还有没有第三个千家峒呢?还有没有第四个千家嗣?我想有,很可能有,甚至有比这几个还要老也不一定,只不过现在没有发现。现在只发现龙窑山,如果我们下决心去找也可以。为什么把江永也作为千家峒呢?时间的关系,一个早一点,一个晚一点,只能这么说,因为江永这个千家峒经过宫哲兵教授费很大力气考察后才确定的。当时我还当省民委主任时,我写了几个字“齐手建设千家峒”。开始时我写了一个“古”字,“齐手建设千家古峒”,后来“古”字没有保留。为什么我要留这么一笔呢?就是“古峒”还有待找。我想了想“瑶族住在武昌府,飘洋过海进千家”,马上就到了江永这里,这是不可能,江永这个地方不过是迁徙的过程。所以我承认两个千家峒。
龙窖山千家峒和江永千家峒应该可信。龙害山千家峒是依据瑶族歌谣《盘王大歌》中的千家峒歌,而江永千家峒是依据千家峒源流记或流水记进行考察确定的,两者都是瑶族中流传很广的文献,这些民间文献应该可以信,因为瑶族没有文字,不可能用自己的文字记下历史,所以唯一办法就是口传,所以两者的依据均可信。两者从刚才两个方面都是可以讲得通,就是在直接上的血缘,还有一个就是地形上,在江永这个地方,我后来去看了一下,藏不了那么多人,离江永县城七、八里路,距道州五十里,统治者随时可以镇压人,所以这个地方会被人镇压。为什么我又说她是千家峒?因有历史记载,瑶族在此居住过,在元代的时候住过,历史的问题不要马上肯定,又马上把它否定,这是不行的。
借这个机会说“龙窖山是千家峒,对江永这个千家峒也不否认”,龙窑山千家峒是宋代以前的千家峒,江永千家峒是元代以前的千家峒,岳州五志刚才也说了。龙窖山也有瑶人,刚才有人跟我讲了,宋以前有,宋以后没有了。也有记载的。很多学者也说了。大家有很大的争议。就我的观点:是两个千家峒都应该存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刚才大家说千家峒是历史形成的事实,不能争,千家峒是争不来的,为什么现在争千家峒呢?为了开发历史,开发这个地方,为了搞旅游,所以我就把千家峒争到我这个地方来,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看我们第一次参加就有教授、学者讲了很多实事求是的话。既然我们有些问题正在进行研究,有不同的看法是允许的。大家可进行深入的研究,从考古等角度来考虑,虽然龙窑山现在我这么确定,仍然有很多问题值得研究,龙窖山这个地方还包括湖北的衡阳、我认为飘洋过海是从那边过来,后来再到洞庭湖,这个问题还要研讨。这次会议在临湘市召开,因为很多工作是我们自费组织,我这个人现在只能讲,不能行。讲讲还可以,行动就有点困难,身体不太好,望大家谅解。有关同志在这方面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要不开这个会议也没有现在这么顺利。此外,我们是第一次在汉族地区召开研究瑶族问题的会议,是非常奇怪,但也不见得奇怪。因为有瑶族同胞在这里工作。我本人能力比较差,各个方面的服务工作做得不够,望大家谅解。存在的问题我们再探讨吧。谢谢!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在湖南临湘瑶族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
邀请我参加这次会议很高兴。会议开得很好,大家讨论热烈,给我很大启发。下面讲些个人意见:
首先,瑶族飘洋过海其中的一路,或一批,就年代而言比较晚,大概是清朝的时候,据书面材料讲,道光年间的壬辰年离开江西,后迁到广东,又从广东迁到海南,后来有一部分人坐船就到广西。这一点跟盘承乾讲的一致。在这条线上都住过,钦州、连州、广西的百色,甚至到现在百色还有一部分人。一部分人又到云南的文山州住广南县、开化府,有一部分到越南去,地点讲得非常清楚。飘洋过海飘到外国去则就更晚些,恐怕瑶胞自己还来不及说呢,如美国、泰国、法国。飘洞庭湖的时间早些,比飘洋过海早,但是人数较多些,批数也多些。由洞庭湖向南迁,有些同志就说是什么“瑶篮”。飘洋过海这一历史事实是存在的,不是就传说而论传说。传说有几种:一种是神话传说,一种是故事传说,还有一种是历史传说。历史传说和故事传说是接近的,有的故事本身就是历史。过去的故事经过人们传说变成历史传说,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这样说说清楚了没有。
第二,历史事实,飘洋过海在历史上真有此事。飘到哪里去呢?更多人的观点就是洞庭湖,还有南海,我自己看到的材料是南海的琼州海峡,这就是我的观点。
第三,关于千家峒的问题,我基本同意盘承乾同志说的“龙窖山是瑶族古代的重要遗址,”也是传说中千家峒之一,我叫她为“组成部分”。跟前面的飘洋过海的看法一样。它是故事传说又是真实的历史,是存在的。
这一次会议论文交流的时候,有一个材料没有提到,也可能看过,或还没有看过的:
在清朝的时候有个姓邓的,他家搬到越南,因为苗族暴动,反对当时的越南的封建王朝,越南的封建王朝就镇压了苗族暴动,就是起义,反对当时越南的封建王朝。他怕被牵连又搬回来。住在文山,叫开化府,具体就是现在的红河州的蒙自县,现在的蒙自县属于红河州,而当时蒙自县是属于文山开化府的一部分。听说(据他说):在离桂林六十里左右,有一个千家嗣。他们兄弟凑钱去看千家峒,看着了。在千家峒洞口前发现一块碑,由于年代太长了,这块碑上很脏,他们拿去洗,洗干净后看到上面刻有十二姓瑶人。他写的这个材料里面都有姓盘、赵、黎、李、冯等十二姓。既有姓又有名。
这个姓是真实的,如果他写这篇文章的内容是真实的话,我们找到这块碑那就太宝贵了。所以我说千家峒是一个组成部分。大家提了很多地方,那里有千家峒,这里也有千家峒,究竟在哪搞不清楚。他只是说“离桂林六十里左右”,具体没说哪个方向,在哪个位置不清楚。回过来说,龙窑山应该是一个瑶族寨或是瑶族先民居住过的地方。我们仔细地逐磨一下,这个地方是三苗国的组成部分,在三苗国范围内,临湘应该也联系得上吧。再讲一个吧,这个“狗肉坑”,有一种说法,瑶族不吃狗肉和不吃狗肉的汉族应该是有区别。瑶族不吃狗肉是事实,那不能说汉族不吃狗肉,只能说不吃狗肉的汉族,区别在于:对祖宗的崇拜,瑶族崇拜盘古达到了一个笃信的程度,他把盘瓠看成是按照他们自己说(书上讲的)盘古是始祖,盘瓠是大宗,是瑶族的根祖,自己不能吃自己的根祖,不是一般的持猎问题,当作保护、守家之类的。在这里它起到很大的作用。瑶族崇拜狗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它是一种祖先崇拜的表现。这个“坑”,首先要肯定它是不是“狗肉坑”?有待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是狗肉坑的话,那就应该区分这一点。瑶族不吃狗肉和不吃狗肉的汉族,其他民族也有不吃狗肉,但不是全部,而瑶族几乎带有全民性,就跟回族信教一样,我们又不能叫它作“回教”,我们叫“伊斯兰教”,道理是一样。这个地方住过瑶人,是瑶族居住,可能性非常大。正确确定瑶族居住地是千家峒的组成部分。
我建议大家需要进一步研究,比如“狗肉坑里面有没有东西”,现在挖掘是不是还能发现有一些稀奇的食物,有一些末屑,需要不需要选择,挖掘一下,搞得更清楚,有准确的食物,更能说明问题。
另外,我还考虑古塘的“银杏树”,根据农业部调查论证是500一600多年左右,根据我在山东考察“银杏树”时,我分析、比较一下这一棵银杏树不只500多年。山东的银杏树有两棵:一棵是3700年,另一棵是2300年。我看了2300多年的那一棵,它的规模跟我们看到的500多年的这一棵差不多,我说这一棵年代不亚于1000年,可能是多年左右,我们不妨再论证一回。如果是几百年就是现在居住的这部分人种的,如果有1000多年以上就不是现在这些人种的。那么是谁种的?跟瑶族有没有关系呢?这些银杏树是不是有疑点,是人工栽培的,这是不成问题的。
我就说这三个观点,不一定对,跟大家商讨一下。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闭& 幕& 词
各位领导、专家、学者:
本次会议经过一天考察、两天研讨论,到此胜利结束。到会代表46人,收到论文、文章25篇。与会代表围绕中心议题,各抒已见。会议开得很成功,主要表现在:
首先,本次会议有如下特点:一是领导重视,二是政协承办,三是群众积极参与,因是在考察基础上进行研讨,五是议题集中,六是气氛热烈。
其次,会议对讨论的问题取得了很多进展。与会学者通过讨论一致认为,由于历史的原因,瑶族历史上迁徙频繁,飘洋过海、千家峒传说,既是瑶族两个重要的历史传说,也是瑶族重要历史经历的反映。正确认识这两个历史传说,是正确处理瑶族历史的必要前提之一。今天有些同志说,假如我们编写“瑶族史”撇开这两个不说,《瑶族史》该怎么写?就象1981年编写修改《瑶族简史》那样把盘瓠传说抛弃、割掉,瑶族史不成其为瑶族史。飘洋过海、千家峒传说既然是瑶族历史的反映,努力通过史实的考证弄清这两个历史事件的原貌,在民族史研究上具有重要意义。由于各种原因,民族民间传说的历史学研究遇到许多困难,因此,研究中出现不同看法是不奇怪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去研究、重塑这一历史。民族学、人类学过去有一种历史重塑法,根据民间传说习俗信仰等资料去复原古代的某些历史。我们高兴地看到,湖南的同志通过临湘龙窖山的考察研究,为飘洋过海、千家峒研究提供了新的根据。经过讨论,与会代表多数认为龙窖山可以确认为瑶族历史上居住过的重要历史遗址,与传说相印证,可以看作是瑶族传说中的千家峒之一。
与世界上许多民族一样,历史上经过的事件一旦成为传说,经过世代流传,某些情节会发生变异,同时,新的历史经历又会融入传说中,因此,新的千家峒的产生也就可以理解了。换句话,如果我们把龙窑山看成是瑶族历史上较早期的偏北的千家峒的话,那么,我们同样也可以把湘南;桂北、都庞岭千家峒看成是瑶族历史上曾经经历过的千家峒之一。
飘洋过海传说也当如此看。瑶族历史上必然有飘洋过海的经历,因此,才会产生同这一母题的传说。这个传说流传更广。同一母题的传说,为所有母题的民间传说引用,它的母题基本不变,但是某些情节会变。本次会议关于飘洋过海时间、地点的研讨,较多的同志认为地点是洞庭湖,时间略早,也有的同志认为是飘南海岸,琼州海岸,或南方其他江湖,时间有早有晚。从历史变成传说,由传说影响社会来看,诸说都有根据,皆可成立。当然,透过传说的层层迷雾,去伪存真,寻找确认飘洋过海的真实地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比较难做到,因为同一母题的产生,必然是同一经历的结果,那么在后来的迁徙中,正如千家峒一样,它会把同一母题流传下来的东西,在亲身经历中加进去或减去某些内容,形成新的飘洋过海的地点,那也是很难说的。
一些同志谈到,研究飘洋过海、千家峒传说,除了探讨其历史真实性、历史价值以外,还应研究这两个传说的社会影响,包括文化上的意义。这是对的。历史事件成为传说,传之久远,必然有社会与文化上的意义。这点可以从瑶族盘瓠传说、飘洋过海传说产生相应的宗教仪式及其影响看出来。民族学、人类学有一个理论观点的认为,神话传说一般来说都有相应的仪式,如盘瓠传说就有“时节祀盘瓠”的仪式,而飘洋过海传说则产生了还盘王愿仪式。祭盘王、还盘王愿在瑶族民间是世代相传的,一个瑶族的社会群体如果不举行这样一个活动,那是对不起老祖宗的,人丁也不会兴旺,由此产生“挂灯、度戒、加职、加太”仪式,以及这些仪式对瑶族社会各个文化层面上所造成的影响,不管怎样分析也不为过。
本次会议取得成功,意义是重要的、深远的。首先,通过会议讨论,我们在这个学术领域中取得某种共同的看法,对于今后的瑶学研究以及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会产生影响。第二、我们通过这一次对龙窑山的考察和三个问题的研讨,对于我们正确认识瑶族历史,了解瑶族的现实,了解瑶族的文化,促进民族之间相互了解,加强民族团结,实现民族地区的发展具有意义。第三,通过会议讨论,确认龙窑山为瑶族历史上住过的千家峒,为临湘市旅游资源的开发增加了新的亮点,这对促进临湘市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有重要的意义。
最后,我们要感谢邓有志副主席等瑶族领导的重视、关心和努力,感谢湖南岳阳市、临湘市领导的关心支持,还包括龙源乡领导的关心与支持。感谢与会同志的共同努力,感谢为大会做服务的各方面人员所做出的种种努力。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这次会议将以其突出的特色和取得的成果载人瑶族史册。
现在,我宣布大会胜利闭幕,祝大家身体健康,旅途愉快,节日快乐!
瑶族南迁入湘第一站:龙窑山千家峒
千百年来,瑶族民间中流传着“千家峒”的美丽传说。据此,瑶族同胞一代接一代地寻找“千家峒”;瑶族研究工作者也在翻阅浩瀚的史料寻觅记载“千家峒”的珠丝马迹,有的还爬山涉水实地考察,以解瑶族历史之谜。经过有关专家、学者和民族工作者十余年的寻觅,终于在临湘市找到了瑶族南迁入湘第一站一一龙窖山“千家峒”。
一、龙窑山“千家峒”瑶族遗迹
瑶族离开龙窖山“千家峒”大约近千年,这里现无瑶人居住,但瑶族遗迹却处处可见。
一、龙窖山“千家峒”地理位置与《千家峒》所载“千家峒”相似。《千家峒歌》云:“千家峒口在哪边?云雾纷纷看不见,青山有路难辨清。”“云雾纷纷千家洞,石山背后是峒头。”“千家峒里雾腾腾。”《千家峒传说》亦云:千家峒在青山白云之间。《十二姓瑶人游天下》也说“青山脚底千家峒,山原宽宽好安身。”龙窑山挺立在青山白云之间,最高山顶药姑山海拔1200余米,境内有七尖十岭十一山,联湘鄂两省,雄伟壮观。境内还有三大溪流和无数小溪,著名的龙漱即瀑布亦在其内。山内自然资料丰富,尤以林药材最出名,是全国百家林业乡之一,是天然的药材库。
二、峒中有洞。《千家峒传说》云:千家嗣内峒中有洞。《千家峒歌》亦唱道:“千家峒口雾纷纷,十二姓瑶人落峒中。”“冯姓兄弟进峒来,西洞洞中开田台”,“李姓姊妹在西洞”,“周姓弟兄住三洞”,“包姓弟兄住五洞”,“唐姓弟兄住七洞”,“盘赵二姓住上洞。”共丸洞,即1—7洞加西洞和上洞。龙窑山虽然没有明显的九洞,但有九锁,即古塘、上下梅池、畲家山、朱楼坡、漆坡、鲁家山、晏家山、竹铺沟、金家坪。据当地父老说,之所以名“锁”,是因每个村子口都有石块砌成的石拱门将村寨锁住。九锁很可能是后来居民安的,并非原洞名。但九锁与丸洞相吻合,这绝不是历史的巧合,恰恰是原“千家峒”九峒的续名。
为什么“千家峒”内又有洞,笔者认为嗣与洞的含义是不同的。“千家峒”的“峒”是一种社会政治组织,后一个洞是指比较平坦,有一定数量耕地,三面环山的居住地。千家峒的峒,主要特征是:一、地域与血缘相结合,以族为大聚居区域,以姓为小聚居点的社会组织。《千家峒歌》载:有的洞是两姓共居一洞,有的一姓居住一洞。均由“千家峒”统管。即大峒管小洞,小洞组成大峒。二、大峒由峒长管理峒内事务,峒长通过民主选举产生,一般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小洞则由族长管理洞内事务。龙窑内的朱楼坡建筑雄伟壮观,所处位置在龙窖山中部,有羊肠小道与其他村寨相连,是其他村寨元法比拟的,笔者认为此处可能是“千家峒”的指挥中心,或是峒长居处。三、峒不属官管,元贡赋。宋人范致明就说:龙窖山瑶民“非市盐茶,不入城邑,亦元贡赋”。四、主要生产资料一一土地,为族姓所有。一姓或两姓占有小洞的土地,“自耕自食,自织而衣。”五、峒内仍处在“刀耕火种”阶段,以耕舍为业,食不足则采捕补之。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特征,如内婚制、传统习惯的管理方式等等。总之,“千家峒”这种“峒”有如马克思所说“它是原生的社会形态的最初阶段,所以它同时也是次生的形态过渡阶级。这就是说,它同时也是建立在公有制上的社会向建立在私有制上的社会过渡”。这再次证明了瑶族“千家峒”的历史久远和之所以被瑶民追寻的原因。
三、井:《千家峒歌》唱道“千家峒里妹知晓,四面八方九井水。”我们在龙窖山的古塘、鲁有山、竹铺沟三村考察时都发现了古井。井,都座落在青山脚下,用石块砌成,井壁均是石块砌成井起了溜苔。古塘水井还立了“金华水师牌位。”据当地父老乡亲说,以前每个山寨都有一口井,以后因为不用,有的被填了,有的自己垮了。龙害山内山寨的“井”不仅与《千家峒歌》唱词相吻合,而且与唐代诗人刘禹锡所描述的“莫德星居钻泉眼”相吻合。
四、埠头:瑶族《千家峒传说》说:千家峒内沿河(溪)有十二个埠头。我们在朱楼坡考察时看到:一条漂流从山顶破寨而下,约有1500米长,溪流两边用石块砌成溪坝,坝上用长石全部复盖,形成一条通道,溪流两边坡上有石砌成的屋基。溪流两边每隔一定距离留一个缺口,用石块砌成石梯到溪底汲水、洗菜、洗衣等。据父老传说,原有12个。我们数了数现仅存9个。可能就是“千家峒传说”中的十二个埠头吧。
五、居屋。瑶族的居屋,一般认为是吊脚楼。龙窖山“千家峒”,现在没有看到吊脚楼。但据现住居民说:这里曾经有许多吊脚楼,朱楼坡原有48座吊脚楼,日本侵略中国时,被日本人炸掉了。在考察的过程中,我们在番家山顶发现了十余座,在竹铺沟发现七八座用石块砌成的石墙屋,这些石墙屋多为单间,长方形,石墙高为3米左右,单门,朝东南开门,门很小,仅可进一人,多建在沿溪的坡上,有少数是双间的。最大一座石墙屋在胡家屋场。另我们在舍家山村听长者说,他们那里曾经有过呢冲墙屋。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到瑶族居屋的发展过程:石块墙屋一一吊脚楼一一冲墙屋。也证明瑶族在龙窖山居住时间的漫长。
六、石门。瑶族民间的《千家峒传说》说:进千家峒只是一个很小的石门,仅能背一头小牛进去。考察中,我们在漆坡发现了一个石门叫关门石,据父老乡亲说,此处挑担子都不能进去,要把挑担分成两次端进去。清代时,这里出了一个官,骑马都不能进,他很恼火,就把它炸掉了。龙窖山千家峒,不仅有天然的石门,人工用石块砌成的石门到处可见,如古扩有焰火门,朱楼坡有三道石门,其它村寨都还有石门基脚。石门工程相当浩大,令人惊叹!现在居民是很难完成的。
七、石梯。瑶族“千家峒故事”说:瑶民进千家峒要经过一段石梯。龙窖山千家峒亦有一段长长的石梯。沿顿鱼港而进,过一座石板桥上山,这里有一段石梯。据老乡反映:原来360级,因修公路挖掉了一百多级,我们数了数,现还有194级。上完石梯就进漆坡的石门。这与“千家峒故事”是完全吻合的。
八、瑶人坟。在石矿至朱楼坡约五华里的羊肠小道上边,我们发现三处坟。两处仅一座,一处有三座。坟的正前方均用小石块砌成孤形,坟的后面均被泥土掩埋了,无法一个个分开。最大的一座坟是在畲家山,埋在半山上,坐东朝西,石块比前者也要大,墓形相似。据当地老者说,这些坟不是他们的祖先,这毫无疑问就是瑶人坟了。
九、生产方式。瑶族自南迁以后就是一个畲耕民族。耕畲不足,则以采、捕补之。《盘王大歌》唱道“四面山头放猎狗,湖南江口装猎枪。”瑶民在龙害山“千家峒”就是以耕舍为主,以采、猎为辅生活着,用石块砌成的梯田彼彼皆是。宋人马子严在《岳阳甲志》中说,这里的瑶民“自耕自食,自织而衣”。同是宋人的范致明在《岳阳风土记》亦说:这里的瑶人“以耕番为业,非市盐茶,不入城邑,亦无贡赋。”不难看出:龙窖山千家峒确实是一个世外挑园。
十、饮食。瑶族图腾崇拜盘瓠,视盘瓠为始植和救世主,故禁食狗肉。这里虽无瑶民居住,但这里的居民禁食狗肉,很可能是瑶族禁食狗肉的遗风。在考察中,乡亲们告诉我们:在竹铺沟的对门山上有一个叫狗肉坑的地方。传说以前在这里居住的人是不吃狗肉的,但他们喂了许多狗,狗死了以后就埋在对门山上,久而久之,就把这里叫狗肉坑。
瑶民爱喝茶,亦种茶。在畲家山的原始次森林的石屋周围我们看到了许多茶叶树。据史载:龙誓山早在唐代太和年间就开始有茶,从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起,“龙窖茶”就列为“贡茶”,“岁贡十六斤,连续五百二十载”。这里的“龙窖茶”很可能是瑶民留给当地的宝贵财富。《千家峒歌》唱道“爱吃香茶进山林,爱吃细鱼三江口。”这里所唱山林,毫无疑问是龙窑山,所唱三江口就是龙害山下的三江口。
十一、三江及三江口,瑶族《千家峒歌》中唱道:“日头照见三江口,半暗青山半水清。”“要想吃鱼三江口”。《千家峒故事》也说,千家峒内有三条河相汇成三江口,瑶民在三江口射猎“寒鹏野鸭”。龙窖山溪流有无数,汇集成三条大溪,即鳜鱼港、梅池港、龙源港(当叫溪、冲为港)。三港在龙酒、汇合成龙源河,再流经全境人龙源水库。龙源现有耕田两百余亩,在一千多年前这里很可能是一片汪洋,因其山上有烂船坡地名,传说当地老百姓还在山上捡到过船钉。其三面环山,正是寒鹏、野鸭栖息之地。因其在龙窑山脚,正是千家峒瑶胞射猎之地。唐代诗人杜甫曾目睹了“莫瑶”在洞庭湖射雁的情景,写下了《岁晏行》诗,诗中说“岁云暮矣多北风,潇湘洞庭白云中。温父天寒网罟冻,莫瑶射雁鸣桑弓。”杜甫是不是就在龙窖山脚下看到瑶民射猎?这是非常可能的。
十二、白石岭。白石岭这一山名是“千家峒”的重要标志之一。《千家峒歌》云“日头出早白石岭,千家峒头百样青”,“日头出早白石岭,半边着日半边阴。日头照见三江口,半暗青山半水清”,“日头出早白石岭,水过龙门白石中”,“日落白石岭背藏,姊妹齐齐过莲塘。”说明千家峒的瑶胞分住白石岭的东西两边。我们在龙窖山考察时,龙鳜鱼港的山口处亦发现了白石岭,现山下建有白石奕电站,由于该地“亭”和“岭”读音相近,石名白石亭。该岭离三江口仅两百余米,山权徒峭,正座落在龙窖山的中间地带,将龙窖山分成东西两部分,西边有朱楼坡、漆坡、畲家山、鲁家山、晏家山等,东边有上下梅池、古塘和竹铺等自然村。与《千家峒歌》所记瑶民居住相吻合。
另据当地群众反映:还有一些元人居住的村落遗迹,如许家嘴、金家冲、徐妈铺、涂家冲、王家坡、千家坪和胡家屋场等。还有一些名字古怪的地名,如猎圈沟、扫帚坡、筷子嘴等。这些很可能是千家峒瑶民居住过的村落,还有舍家山下沿溪的石砌平台等,均有待进一步考证。
上面所记瑶族遗迹,瑶族特点鲜明,工程浩大得令人惊奇。事实证明瑶族在龙窖山千家峒,住了相当长的时间,应该是瑶民最鼎盛的时期。传说鲁家山村组,当时有五百棍护寨青年,朱楼坡村组有一百零八棍护寨青年。可见其人口的繁盛。由此观之,“千家峒”绝不止千家。所言之“千家”就是“多家”而已。正因为是瑶民的鼎盛时期,瑶民才在这里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创造了最辉煌灿烂的文化,特别是石块文化;才把这里建设成瑶民最美丽的家园,才使这里成为瑶民世世代代向往,前仆后继寻觅的精神乐园。
二、龙窖山与瑶族历史和迂徙
瑶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早在炎黄时代就与苗族先民组成了&& 尤部落联盟(& 为苗族自称,尤为瑶族自称).并与炎帝和黄帝战于琢鹿之野,后被炎黄联盟打败,被逼南迁。春秋战国时苗瑶先民再次联盟在“左洞庭,右彭蠡”建立三苗国。龙窖山当时属巴陵,很可能就有一部分瑶族先民进入龙窖山。秦汉时,瑶族先民加人荆雍州蛮,龙窖山时属荆州,龙窖山居民应属荆雍州蛮。后史籍又出现长沙、武陵蛮,龙害山主要属长沙郡,应属长沙蛮。三国时,龙害山属吴,《三国志&吴志&黄盖传》载“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乃以盖领太守。……自春讫夏,寇乱尽平。诸幽邃巴、醴、由、诞邑侯君长,皆改操易节,奉礼请见,郡境遂清。”其中的“由”就是今瑶族先民。两晋南北时,史籍出现了湘州蛮的记载,《南齐书&蛮传》云“齐武帝永明湘州亦陈双、李答寇掠郡县。”湘州是晋怀帝时分荆、湘中诸郡所置。龙窖山在其中,时瑶族先民变为湘州蛮。不过,这时只是少数的瑶族先民在龙窖山居住,而大量的瑶族先民进入龙窖山就是南朝元嘉之半。《南史&荆雍州蛮》载“自元嘉之半(元嘉是公元424年至454年,之半应是439年之后),寇(指荆雍州蛮,瑶族先民)匿弥广,逍盘结数州,扰乱邦邑。于是命将出征,恣行诛讨。自江汉以北,庐江以南,搜山荡俗,穷兵罄武,系颈囚俘,盖以数百万计。至于孩年辈齿,执讯所遗,将座申好杀之愤,干戈穷酸惨之日。”在这种惨无人道的镇压和驱赶中,瑶族先民荆雍州蛮才被迫离开江汉之浒,到洞庭湖沿岸的龙窖山。若此种说法成立,那么,瑶族先民进人龙窖山千家峒的历史,至今已有1562年了。
梁至隋唐,这一带出现了“莫德”的称谓。《随书&地理志》云:“长沙郡又杂有夷诞,名曰‘莫锚'。自云其先祖有功,常免锚役,故以为名。……武陵、巴陵……熙平皆同焉。&龙窑山当时属巴陵,毫无疑问其居民为莫德。所以唐代诗人杜甫能在洞庭湖(龙害山下的三江口当时属洞庭湖)看见&莫德射雁鸣桑弓&。唐时,这里正式出现锚的族称。唐人李吉甫在《元和郡县图志》中说”‘谭州',春秋时黔中地,楚之南境,......自汉至晋并属荆州,怀帝(晋)分荆湘中诸郡置湘州,南以五岭为界,北以洞庭湖为界。汉晋以来亦为重镇。今按其俗,杂有夷人名摇。自言先祖有功,免德役也。”时龙窖山属潭州,由此可见,龙窖山是最早出现德之称谓的地方之一。龙害山千家峒是与瑶族历史相吻合的。
在瑶族民间,广泛流传着瑶族先民飘洋之海的故事。瑶族人民珍藏的《评皇券牒》也有详细记载。瑶族先民漂洋过海到底在哪里?瑶族史学工作者众说纷纭。在龙窖山千家峒考察中,我们发现许多事实可以证明,瑶族先民漂洋过海就是漂洞庭湖和长江。瑶族人民珍藏的《评皇券牒》云:“开辟年间居住武昌府,下湖南海岸之时”。这里的湖南海岸,可有两种解释:一曰湖的南边,当时这里不云梦泽,潮的南面就是龙窖山。一日洞庭湖沿岸,即龙窖山。瑶族人民的诗歌总集《盘王大歌》也唱道:“大船飘荡三江口,扎石累累断江流”。“湖南江口撑船行,撑船乘到三江口,风来打破人人乡”。“日正中,蝻蛇过海变蛟龙,蝻蛇摆尾搅动岭,湖南江口来相逢”。《千家峒歌》亦云:“瑶人出世武昌府,漂洋过海到千家”。前面我们已经说过三江口就在龙窖山脚下,上面所引三江口、湖南江口应是指龙窖山下的三江口。“蝻蛇过海搅动岭”的岭,应是前面所叙的白石岭,白石岭就在三江口不远。再说,瑶族先民从江北往南迁徙,比较狭窄的地方是今京广线通过的地方,而龙窖山正处于过江后的回流水之处,极易于靠岸,也是必经之处。
瑶族南迁人湘后,在龙窖山千家峒居住了500年左右。然后因战争举族迁离。《千家峒歌》唱道:“蒋大官人发大兵,姊妹众会商量计,齐齐退下外当行。”《十二姓瑶人游天下》亦云:瑶族“人逢乱世难躲开,朝廷兵勇进峒来蒋大官人发兵到,廿七营马围上来。层层官兵人马众,姊妹众齐难挡拦。齐齐商量出峒走,千家峒里抛荒凉。”逃离龙窖山千家峒的时间,至迟在北宋元符之后,因为《岳阳风土记》的作者是元符(年间)在此任宣德郎,滴监岳洒税时,曾亲自目睹过徭人。
瑶人逃离龙窖山千家峒,是分陆路和水路逃离的。《千家峒歌》唱道:“日出日行月出行,姊妹行水又行岸。”《盘王大歌》云:“红鹤飞来又飞去,飞上湖南七里路,湖南江口竖路碑”。水路逃离一支瑶民迁徙的第一站是桃源峒。《盘古歌》中唱道:“不使间,不使问明出处乡,当初住在千家峒,仙人抄手着云边。千般言语且莫唱,且唱桃源出世边,桃源不离千家峒,撑船过海雾纷纷。南岸过了抄夹看,千家峒口对桃源。”从龙窖山下的三江口,撑船过海往南,正是湖南的挑源县的桃源洞。然后再往汩罗、长沙,沿沉江、湘江溯江而上。所以新化、安化的梅山蛮在宋代时又称莫徭。长沙至今还有”大瑶山”地名。陆路一支,则是越岭过湖北通城,再转人江西,然后再过梅山关进入广东珠矶巷。《千家峒歌》云:“日出日行月出行,姊妹行水又行岸,行来广东乐昌府,珠玑巷中又落根。”
龙窖山千家峒,是瑶族先民南迁过江人湘的第一个落脚点。历史悠久,瑶族遗亦很多,我们仅是作了初步的考察。要真正弄清他的真面日,还有待更多的有识之士、专家学者进一步深入考察,以揭开瑶族历史上的千家峒之谜。
龙窖山&长短亭&原始千家峒
在湘北鄂南交界处,绵亘在临湘、通城、崇阳、赤壁四县市边境的龙窖山,峻拔雄伟,中“有巨整,云气常聚”。然而,就在它的云气下,巨整中,深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历史谜底:龙窖山就是瑶族迁徙途中原始的千家峒。
龙窖山是瑶族的聚居地,最早的史籍记载是北宋末年,范致明所著的《岳阳风土记》:“龙窖山在县东南,接鄂州崇阳。雷家洞,石门洞。山极深远,其间居民谓之鸟乡。语言保离,以耕畲为业,非市盐茶,不人城市邑,亦无贡赋,盖山徭人也。”《岳阳风土记》是范致明在元符年间:“以宣德郎监岳州商税时所作”。《四库提要辩证》称范致明的《岳阳风土记》“不分门目,随事载记,书虽一卷,而于郡县沿革,山川改易,古踪存亡,考证特详。”{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岳阳山土记提要》亦称《岳阳风土记》皆确有引据,异他地志之附会,其他轶闻逸事,亦颇资彩择,叙述尤为雅洁,在宋人山土书中可谓佳本矣。且范致明是当时人,并在当地为官,记当时当地事,应该是准确可信的。此外,还有宋朝马子亚撰写的《岳阳甲志》与王象之所著《舆地纪胜》都有类似的记录。随后的明&隆庆《岳州府志》、《大清一统志》以及清康熙年间修编的《临湘县志》都有龙窖山地区曾有瑶族先民居住地这的记载。
在龙窖山中,到处还可见瑶民留下的生活遗迹和生活风俗。在龙窖山的不少山头上,还有瑶族先民居住过的用石块垒的房子的残壁,有用石块搭建的盘王庙和祭祀遗址,有瑶族先民留下的青石寨工程,有瑶族先民的基葬。文化革命前,龙窖山的居民住的是春墙屋和吊脚楼。龙窖山里的梅池村古塘组文革前就曾保留有48座吊脚楼。家用厕所都是高出地一米左右的大王桷,时至今日,还有少数村民使用这种厕所;村民喜戴银饰,擅长种茶等习俗,都与瑶族人十分相似。瑶族是以龙犬为图腾的。原始部落的图腾崇拜物,往往反映出本部落的习俗习性,故瑶族忌食狗肉。龙窖山的老屋组就有一个瑶民葬狗的遗址一一狗肉坑。
至于瑶族先民是何时聚居龙窖山的,地方志上元考。但龙窖山瑶民人住时间,也并非无蛛丝可寻。据隋志(卷七&职方&风俗)载:“荆州风俗颇同杨州,其人率多劲悍决烈。诸郡多杂蛮,左承盘瓠之后。故服章多斑布饰。相呼以蛮则深忌。自晋氏南迁多衣冠之族,稍尚礼义经籍。大抵敬鬼重祠祀”。这就明确记载了荆州之下隽,龙窖山之瑶民也应是”自晋氏南迁”之”蛮”俗,与龙窖山有关的方志所记民俗极吻合:“人性悍直,士习礼义”(郡志)“刀耕火种”(旧县志)“劳苦俭啬,不知商贾之业”(旧县志)“风气愿塞”(旧县志)“俗信巫而尚鬼”(方舆胜览)这可从另一个侧面印证龙窖瑶族先民是“自晋氏南迁”而来的。离开龙窖山应在宋朝。明&隆庆《岳州府志》曾有龙窖山瑶人“宋以前有之,今不然矣”的记载。笔者认为所谓“宋以前有之”应理解为“以前,宋朝时有过,现在没有瑶民了。”至于龙窖山南麓的湖北通城县文革后编寨的县志有此一说:“元代前,通城为汉、瑶杂居地,后因战乱瑶民渐人湖南。”这就是较明确告诉我们,龙窖山的瑶族先民是元代前的南宋时,因战乱逐渐迁走的。查现今龙窖山区居民的族谱全是明永乐(1403年)年前后迁人的。迁入前龙窖山已无人烟。清&康熙《临湘县志》载,在南宋高宗建炎四年有“寇犯湘河”又有“钟相孔彦舟、曹大星、刘超、彭绪、杨么巨盗相继荼毒”,这便是战乱。“绍兴三年五月连雨,四年四月连雨至五月。坏吁田,害蚕麦稻,五月大饥,六年大旱”。从建炎四年(1130年)到绍兴三年(1133年)前后仅四年的时间,相继发生如此严重,如此频繁的天灾人祸。在这种情况下,龙窖山的瑶族先民是会“撑船过海”而去的。这样,瑶族先民在龙窖山就繁衍生息了八百多年。
聚居过瑶族的龙窖山,是否就是瑶胞世代传唱,久久寻觅未果的千家峒呢?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首先要弄清千家峒的由来。瑶民族的发展史,几乎就是一部迁徙史。笔者认为“千家峒”不是一个地名,它也不是唯一的。它是瑶族迁徙途中的长短亭或驿站。漫长的迁徙道路,歇脚的长短亭,暂息的驿站自然不止一个。“南京十宝站店”、“广西柳州石河县”、“灌阳之深山”、“龙石苟岭富龙落岭”等处都有千家峒。全国号称千家峒的地方还许多个。所谓千家峒其地形“皆禄(绿)环水秀,地广”(《始祖遗传简历》)。其规模“各姓人丁合计数千于(余)户”,“此时便呼为千家峒”(《始祖遗传简历》)。由此可见,千家峒不是当地固有地名,是瑶胞人住以后,人丁兴旺达到”数千于(余)户”时,才叫做千家峒的。
世代瑶胞对”千家峒”为什么会如此眷恋呢?这要从当时的政治经济背景上来看。瑶族是中国历史上受压迫、受剥削、受歧视最深重的少数民族之一。“蠢尔荆蛮,大帮为仇”。中国的封建统治者视瑶族为异类,蔑称为“蛮”,对其一直是采取镇压驱赶和掠夺的政策。在中国历史上有案可稽的,镇压瑶民的事件不胜枚举。《南史&荆雍州蛮》载:“(南朝)自元嘉之半,寇(指荆雍州蛮)匿弥广,遂盘结数州。扰乱邦邑。于是命将出征,路行诛讨。自汉以北,庐江以南,搜山荡谷,穷兵罄武,系颈囚俘,盖以数百万计。”又如宋代,章津开梅山,残酷地镇压和驱赶梅山地区莫谣,致使梅山地区“血流遍野”。据《明史》所载,自洪武5年至31年的短短26年中,统治者“讨蛮”、“平蛮”事件就有33起。频繁的镇压和驱赶,迫使瑶民从肥腴的“江汉之浒”逃避到南方“赶牛不上,打马不行,捕(戽)水不上三尺之处”的穷山壁址“吃尽一山又移一山”地不断迁徙。长期的迁徙,使疲于奔命的瑶民希望能找到一个自然条件较好,又易守难攻便于抵御外侮的地方,生息繁衍。于是交通不便,封建统治势力鞭长莫及的崇山峻岭中的“峒”,便成了瑶民首选的聚居地。.而且这个“峒”还要大,要能住下上千户乃至数千户。其原因有三:一是瑶民同宗共祖意识决定的。因为瑶民在迁徙时,很少是单家独户行动。《评皇券牒》云:“王瑶子孙,日后若择居山林,搬移家眷,大男小女,行动成群”。所以瑶民在迁徙时,要么举族同迁,要么一户一姓共迁。这是弱小民族为了互相帮助,互相照应,为了保持民族的完整性的需要。因此他们择居“峒”时,要住得下全族,至少也要住得下一姓或几姓的大峒。二是抵御外侮和战胜自然灾害的需要。由于历史的种种原因,瑶民生产力水平低,居住环境恶劣,自然灾害频繁,瑶民一家一户是很难战胜各种自然灾害和抵御外来侵扰的,因此,他们渴望人多势众,需要聚居上千户乃至几千户来共同克服各种困难。三是其“不与华通”的封闭性社会生活的需要。由于瑶民长期生活在封闭锁关的“峒”这种地理环境中,加之落后的生产方工,语言保离,因形成了一种“以耕舍为业,非市盐茶,不人城市邑”的封闭性的社会生活。这种封闭性的社会生活,需要“地广人丰”的“峒”,才能自成体系,才能进行有效的自我调剂,自行运转,做到自力更生,实行自给自足。因此,“千家峒”就成了不断迁徙,疲于奔命的瑶民理想的家园。
事实上,这种千家峒是有的。在瑶族漫长的迁徙途中,应有多个这样的峒。瑶族文献《过山榜》、《评皇券牒》、《盘王大歌》中,对千家峒有许多不同的记载和传唱,就是不同时代的瑶民,对自己居住过的千家自同的不同记录或追忆。当他们在迁徙中找到一个峒后,就在那里繁衍生息发展壮大。而后,或因“圣旨倒下,即派将兵捕剿”或因“蒋大官人发大兵”,或因“不服元兵怒剿”,或因人口繁衍、地域狭小、地力消耗,或因“深塘元鱼、蕉木生烟,”“天暗地崩、洪水淹天”等等不同原因,“姊妹众会商量计,齐齐退下外当行”,瑶民在撤出“峒”后,在逃离迁徙的途中,又势必寻找一个新的“峒”,修养生息,再图发展,如此多次撤出,多次择居,于是在我国南方便留下了许多千家峒。这些千家峒或有时代先后之分,或是同一时代,不同房姓的瑶胞在不同迁徙途中生息繁衍过的。有的已被人们发现,有的还藏在深闺元人识,象湖南省临湘市龙寄山就是这样一个尚未”出阁”的千家峒。
龙窖山千家峒,在众多的千家峒中,它应该是排行老大。确切地说,龙窑山不仅是瑶族的千家峒,而且是瑶族在迁徙过程中聚居时间最长的原始千家峒。
其一,龙害山的地理位置与瑶族迁徙途中的原始千家峒地理位置吻合。
瑶族先民曾在江汉之浒建立& 国,这说明瑶族先民原来是住在长江以北的。后来因马鹿之乱加之天旱三年。“天灾人祸落瑶村,三年元雨润阳春”(《盘王歌》)瑶族先民无奈,只好“漂洋过海”,举族南迁。所谓“漂洋过海”就是横渡当时的云梦泽。其范围是东起湖北武汉、西至湖南常德,北自湖北江陵南至湖南岳阳(见《湖南省志&第二卷&地理志&上册&附图四川而龙窖山正在云梦浑的南边,且滨临洞庭湖。如果瑶族先民们从云梦泽的北边公安或五峰县(公安曾有瑶族先民住过的遗迹“油水即龙水”五峰县也有尤河)上船(可能是竹木扎成的大排),龙窖山则是顺水漂流可到之处。地处长江与洞庭湖之滨的临湘,东南高而西北低。在西北边,未修堤防将江湖隔开时,每到夏秋水涨,则与长江洞庭浑然一体。而临湘最早修堤是明朝成化二十二年(1484年)。
清康熙《临湘县志》载”陆城在县东南七十里,吴陆逊屯兵下隽,建昌候孙虑筑土城以居之,故名。今桥里土城是其遗址”。板桥陆城即陆逊屯兵处,就在龙窖山下的城南乡板桥村。其土城残垣尚在,沿城垣的靠船埠头清晰可辨。近年来,在土城中还出土了东吴时期的数件文物。在吴时,战船所泊之处,当然也是稍后西晋时的瑶民漂流可到之处。何况瑶族先民漂洋过海是长江洞庭湖高水位时节。《盘王大歌》:“八月十五苦不尽,瑶人来到大海边”。《游愿歌》:“芦花开时扎大排,扎得大牌撑过海”。八月十五、芦花开时,都是江南秋汛水涨时。而且龙窖山距瑶族先民“漂洋过海”登岸处不远。《盘王大歌》唱道:“大船漂荡三江口,风来打破落人乡”。三江口在何处呢?《水经注》云:“巴陵(今岳阳)西对长洲,其洲南湘浦,北届大江,故曰三江也。三水所会,亦或谓之三江口矣。”这个“三江口”烟波浩淼,断无“扎石累累断江流”。“扎石累累断江流”的三江口,是板桥河(微水上游)与龙窖山的龙源河交汇处,即今龙源水库大坝下。因龙窖山中的龙溪港、梅池港、马蝴港经三关(寿园关、龙阙关、马增弄关)于此汇成龙源河。古称三江口。在未建水库时,此处三江口,河床不深,河底布满了从龙窖山上冲下来的石头,时有巨石露出水面,其情景正是“扎石累累断江流”。瑶族先民从板桥溯微水到龙源河三江口,自然是“湖南江口撑船行,撑船来到三江口”了。一到三江口,他们便会发现这里是一个“绿环水秀地广”的“峒”。是盘王的神灵赐给他们理想家园。于是他们便在这个峒中“斩败青山种落地”,暂时结束了他们的迁徙生涯。
再者,从瑶民离开原始千家峒的路线来看,龙窖山的地理位置亦极吻合。《盘古歌》唱道:“不使问,不便问明出处乡,当初住在千家峒,撑船过海雾纷纷,南岸过了抄夹看,千家峒口对桃源”。据专家考证《盘古歌》中的“桃源”即今湖南桃源县境内的桃源洞。龙窑山在桃源洞的北方。从龙窖山中的龙模港乘船出龙窑山的“三江口”,顺流可漂入洞庭湖,然后“撑船过海”溯沉水而立。请注意,瑶歌中唱过江渡湖,一般是用“漂洋过海”,此处用“撑船过海”,决非兴趣所致,随口唱来。应是到桃源途中,行船的切身体验。龙窖山的龙源河与微水相接,出微水河日(新墙河口),即人洞庭与流入洞庭的沉水相会。溯沉水而上,不“撑船”是难以“过海”的。“南岸过了抄夹看,千家峒口对桃源”。如果站在洞庭湖南岸回过来看龙窖山,的确是龙窑山口对挑源。
其二,龙窖山的地理特征与地名同原始千家峒的地理特征与地名吻合。
《千家峒歌》云:“细声间,千家峒口在那边?云雾纷纷起眼照,青山石岭路难行”,而龙窖山崇山峻岭,绵延百里,“有巨垫,云气常聚”(《通城县志》。“日头照见三江口,半暗青山半水清”,龙窖山中“三江口”,太阳自东边出来,正好是“半暗青山半水清”;“日头早出白石岭,水过龙门白石中”,龙窖山白石亭水电站的东边就是白石岭,在龙溪港的下游有个河床峡窄处,两岸白石兀立,当地老百姓叫龙阙,龙阙者,龙门也。龙漠水就是从中流过;龙窖山中有“三关九锁”之说。三关即龙溪港三个险隘之处。此三处即将龙窖山区分为三个大峒。九锁,即九个四面环高山,中有一条溪水,并且只有一个隘口可进的小山峒。经调查龙窖山的朱楼坡、中梅池、鲁家等九个自然村,就是典型的“九锁”,而这些地方都有古井,与《千家峒歌》所云:“四面八方九井水”相印。而千家峒中的田地、水塘、都能在龙窖山中看到。在瑶族中流传的关于千家峒的故事里,曾有过这样的描述:瑶民进洞先要登石级上山,然后进石门人峒,此石门只一人肩牛棋可过。这一地方就在龙窖山的苦奋坡。从山下人漆坡要登数百级石级,然后过一石门,才能到漆坡。而今石级尚存一百九十八,但石门因修公路而被炸开,现在仍可见遗址。
在龙源水库的大坝外面有一地名叫文白。当地百姓只知水库大坝下有一个大版,古时地势低,水位高,版里是白茫茫一片水,就叫自里贩,却不知何以名文白。“文”与“汶”同章,“文白”即“汶白”的误传。瑶民称水为汶,“文白”即“水白”。极有可能就是《千家峒歌》中唱到的“日头出山照塘基,寒鹏野鸭水面迹,日头山出鸭落水,齐齐凉水拍翅啼”之处。基于这一认识,我们站在现在的龙源水库大坝上(即当年千家峒中的三江口上),就可以感受到《盘王大歌》唱到的“爱吃香茶进山林,爱吃细鱼三江口川四面山头放猎狗,湖南江口装猎枪”的那样一种优越的地理环境。龙窖山地域广阔,物产富饶。与千家峒“回塘草青山出宝川一年耕种吃三春”的条件相似。龙窖山区未修龙源水库前曾有水田1500余亩,旱地3000亩,山林11万亩,且山上盛产药材、茶叶,山高林密,野兽众多,且有宽阔的水面,有寒鹏野鸭生存的环境,当地群众说,至今都有绿头雁于春秋时节飞临水边地头。还有专出箭杆竹的箭杆山,能为“莫徭射雁鸣桑弓”(杜浦:《岁星行》),提供丰富的箭杆。这里有与《千家峒歌》中描述的以农耕为主的,辅以渔猎的瑶民生产生活十分相似的生存环境和地理特征。
至于当年十二姓瑶民在龙窖山中各居何处?我们只能从原始《千家峒歌》中描写的情景,与龙誓山中留下的古迹与古地名推测一、二。白石岭是原始千家峒中太阳升起的地方,根据古人对天地日月的崇拜,太阳升起的白石岭东边的山峒,即今古塘、朱楼坡、漆坡、畲家山应为上峒。上峒也应是千家峒中的社会活动的中心,这可从朱楼坡的建筑工程得到佐征。这里就是盘赵二姓所居处。白石岭西边有一个峒,峒中溪水下游处古时叫冯家坑,峒溪上游的一片山古时叫李家山,此两处数百年前便无人烟,只有断垣残壁,与《千家峒歌》中记录的冯李二姓共住西峒吻合,故此处应为西峒。龙窖山中的梅池村,有上、中、下三梅池之说,其中海池应为中峒,不仅其地理位置在东西洞之中(偏南),且中梅池山上有一古地名曰雷氏岭。《十二姓瑶人音郡歌》唱道:“雷姓之人本土人,雷姓也共千家峒,江南郡名是角音。”据李本高先生考证,“角”在此处表示中央,故雷姓应在住在中峒。龙窖山正属江南郡,“雷氏岭”,就是雷姓之人的“本土”了。在龙窖山幸福村老屋组的南面山上,有一古地名曰胡家屋场,此屋场亦数百年元人烟,遍地是自然石块垒的断墙残壁,此处应是胡姓瑶民所居之四峒。从四峒起,接连的脚鱼冲、黄泥冲、罗家冲,均有瑶民居住过的遗迹,应依次为包姓住的五峒,唐姓住的六峒和沈姓住的七峒。据李本高先生考证,千家峒中,黄邓两姓分居在一、二曲同。在龙害山龙溪港的北边有三个典型的峒,按顺时针方向,依次为活石村,晏家山、鲁家山,因此,活石村应为黄姓所居一峒,晏家山为邓姓所居二峒,鲁家山为周姓所居三恫。当然,十二姓瑶民在龙窖山中居住分布,这只是笔者一孔之见,史实真伪,还有待专家进一步考证。
其三,龙窖山瑶民遗迹有原始千家峒的文明特征。据史籍记载,瑶族的亚细亚生产方式(即原始的生产方式)时代是相当漫长的,直至唐未宋初这种生产方式才在少部分瑶区开始瓦解。前已论述龙窖山瑶民聚居的时间始于西晋止于南宋,因此龙窖山千家峭的生产方式大部分时间还是亚细亚生产方式。这种生产式其特点之一是土地公有,集体耕种,共同分配产品。当然,原始的生产方式,其生产力也是落后的。到宋代,瑶民才会制脚踏弩,打制瑶刀、锄头等。在龙窖山的朱楼坡,有一个规模宏大的青石工程。即在一条近三华里长的小溪两边,用青石块垒砌,上面以长青石条铺盖,并留有九个下溪取水洗物的石门,石门中砌有石级上下。这些石块都是按自然纹路从山上采下来的,不见铁器雕琢痕迹。在有些石块上和彩石坑遗迹中,可以看到用木模打尖石块的瘦迹。这种生产力水平,与瑶族千家峒时代的生产力水平是适应的。从工程的规模来看,如果不靠全峒居民的力量,不通过数十年的建设,在当时的低生产力水平条件下,是不可能成功的。而千家峒时代的瑶族的生产关系是内部土地公有,在很大程度上是集体劳动。而朱楼坡的青石工程正是瑶胞集体劳动的结晶,正是瑶胞团结互助精神和集体力量的体现。
龙窖山族胞居住的进化过程也有明显的原始千家峒时代文明特征。龙誓山瑶族先民是在山头上用自然石块垒墙壁建草房,后是在山腰建吊脚楼,再后便在山麓筑春墙屋。这个进化过程是一个漫长的历史阶段,在龙窑山至少是经历了八百多年。这些龙窖山瑶族先民遗迹的原始特征,在众多的千家响中,恐怕也是绝无尽有的。
其四,瑶族文献中除《千家峒歌》中所记的,其它千家峒都不是原始千家峒。这是因为,或是出现时间上较晚,女时过山源》中记述的千家峒是元代的;或是其规模不敌原始千家峒,如《千家峒古本书》中记千家洞仅有三百六十把马腔大田,鹅胫大田,南蛇大田、平西大田和无数小田,不象《千家峒歌》中的千家峒,峒中有峒,而且每个峒都地域宽广,不是“青山宽来平田广”,就是“屋前田塘无万千”;或是其所处地域不是瑶族先人从出世的武昌府“漂洋过海”首到之处。除龙窑山千家峒外,其余均不在“海”边;或是峒中地理特征与《千家峒歌》中所描述的有异,它们没有白石岭,没有三江,也没有三江口,更没有寒鹏野鸭戏水的宽广水面;或是峒中瑶胞没有《千家峒歌》中瑶胞那种不纳贡赋“宽游过日无愁忆,歌词挂口不曾停”的幸福生活。如《始祖流传简历》中记载的千家峒瑶胞生活就差得多,尽管有“丰衣足食”之说,但“每年均纳粮贡赋,亦须三千六百担之谱飞只有龙窖山千家峒瑶胞才是不纳贡赋的。因龙窖山在洞庭湖滨,据考,东汉前洞庭湖区未置一县。龙害山所在之临湘至宋淳化五年,才建王朝县,至道二年(996年),改名临湘。未置一县之域,自是封建统治薄弱之处。且龙窖山山深地辟,封建统治者的“贡赋”也就“纳不到山恫中的瑶胞了。这一点,本文开头己提及过,宋范致明所著的《岳阳风土记》就明确记载了龙窑山的瑶胞“无贡赋”。
此外,原始千家峒居住的只有十二姓瑶胞,而其它千家峒为民瑶杂居之所。《千家峒歌》唱道“千家峒口雾腾腾,十二姓瑶人立寨村,定居起屋开困地,从头开山种阳春。”这就清楚地说明,原始千家峒只有瑶胞居住。宋范志明笔下龙窑山千家峒也是“其间居民谓之鸟乡,语言保离,以耕舍为业,非市盐茶,不人城市色,亦载贡赋,盖山瑶人也。”这就从居住环境、语言、生活习惯及“无贡赋”的“特权”等方面证实了其间居民“盖山瑶人也”。而后来的千家峒,大多是民瑶杂居之。“千家峒非全繇(瑶)人也,多郡人变之”,如灌阳深山之千家峒便是一例。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绿环水秀、地广人丰”、“有巨壑、云气常聚”的龙窖山,不仅是瑶族迁徙途中的长亭驿站一一千家峒,而且是第一个长亭驿站一一原始千家峒。
龙窖山瑶族与“漂洋过海”
瑶族的历史是一部民族迁徙史。千百年来,“离平原,越丘陵,入溪谷”,“人山惟恐不深,人林惟恐不密”,过着“安无定处”的游徙生活。本文试图根据瑶族迁徙的历史,结合地方文献资料及部分文物考古资料,就龙窖山的定位,龙窑山瑶族及瑶族在迁徙中的重大历史事件一一“漂洋过海”,进行初步探讨。
龙窖山&龙窖山瑶族
龙窖山位于湖南省临湘市东南的龙源乡,地跨湘鄂两省,临湘、通城、崇阳、赤壁(蒲折)四县。在临湘境内的面积为72平方公里,可耕水田山地1660亩,山林面积10.5万亩。由龙溪港、梅池四合港、马地港经三关(麦园关、龙阙关、马坳弄关)九锁(未祥考)汇成龙源大港(古称三江口,现已筑龙源水库大坝),再经板桥(陆城古城)人微水下洞庭湖。龙窖山呈幕阜山余脉横亘数十里,最高峰海拔126 1. 6米,山高整巨,云雾缭绕,山青水秀,是古代游徙民族持猎山伐的天然场所。
一、龙窖山方位的确认
《岳阳风土记》云:“龙窖山龙县(临湘原县治陆城,下同)东南,接鄂州、崇阳县雷家洞、石门洞,山极深远。”《岳阳甲志》载:“龙窖山在巴陵北,山实峻极,上有雷洞,石门之洞,山摇居之,自耕而食,自织而衣。”从北宋两部地方志记载的史实确认,“龙窖山”在临湘的东南,巴陵以北,不会有误,其证有四:
1、《岳风土记》、《岳阳甲志》所载可证。《岳阳风土记》是北宋&范致明在元符年间(年)以宣德郎滴监岳阳酒税时所撰写。他在岳阳为官,撰写岳阳所辖临湘龙窖山的地理位置应该是准确的。《四库全书提要》称扬该书“不分门日,随类记载,书虽一卷,而于郡县沿革,山川改易,古踪存亡,考证甚详”《岳阳甲志》为北宋马子严所撰,宋朝的官员记叙宋朝的事实,理应考察翔实,不会误笔。
2、《弘治岳州府志》、《康熙临湘县志》所载可证。《弘治岳州府志》云:“龙窖山在县东一百里,跨临湘、通城、崇阳、蒲圻四县,上有龙湫因名,又有雷洞,洞有石门,山徭所居。”《康熙临湘县志》载:“龙窖山县东南百二十里,跨临湘、通城、崇阳、蒲圻四县,上有龙湫因名,又有雷洞、石门。”明清两代在修志时,慎重考察,落笔翔实能准确地记载“龙窖山”的方位,不可有误,通过实地调查,确实又有“雷洞、石门”之说。
3、《通城县志》、《崇阳县志》所载可证。《康熙通城县志》载:“龙窖山,县北30里,有巨壑主云气常聚。”《同治崇阳县志》云:“龙窖山西七十里,五华山来界,临湘士人呼雷师岭,北麓有桃花坳,挑树湾,水出桂口。”因龙窖山地跨临湘、通城、崇阳、蒲圻四县,故两韦记载与《岳州府志》、《临湘县志》吻合。通过实地考察,崇阳境内龙窖山麓的桃树坳、殷家冲、李家门等地保留有瑶族”石头文化”的古寨址。
4、通过实地调查考察,在湖南东北部与之相邻的湖北通城、崇阳、赤壁(蒲圻)的其他地方,再没有一处叫“龙窖山”。龙窖山确无别处再寻。
二、龙窖山瑶族溯源
1、文献记载的史实
《岳阳风土记》云“龙客山……其间居民谓之鸟乡,语言侏离,以耕畲为业,非市盐茶不入城市,邑亦元贡赋,盖山徭人也。”《岳阳甲志》云:“龙窖山……山徭民之,自耕而食,自织而衣。”北宋的范致明、马子严等人,撰修志书时,准确地录人了龙窖山及该山所居住着一支特殊的民族一一“山徭”。
唐代诗人杜甫的《岁晏行》“岁云暮矣多北风,潇湘洞庭白雪中。渔父天寒& 罟冻,莫徭射雁鸣桑弓”,形象地描写“莫徭”用桑条制成的弓箭射猎群雁的情景。考杜甫行踪,于大历三年(768年)离开& 州后,二月到达荆州(今湖北江陵县),因生活没有着落,到秋天迁往公安(今湖北公安县东北),岁末又从公安出发南行到岳州(今湖南岳阳市),流寓近三个月。大历四年春,继续南行人洞庭湖,溯湘江而上,到达潭州(今湖南长沙市)。洞途作有《暮归》、《江汉》、《晓发公安》、《岁晏行》、《登岳阳楼》、《南征》等著名诗章。因此,他在岳州流寓三个月时间,完全有可能听到或亲眼目睹龙窖山“莫徭”在皑皑白雪中,射雁鸣桑弓的动人情景。
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云:“潭州自汉至晋并属荆州,怀帝分荆、湘中诸郡,置湘州。南以五岭为界,北以洞庭为界,汉晋以来亦为重镇。今其俗,杂有夷人名摇。自言先祖有功,免徭投也。”安其文可析,一是晋怀帝于公元307年置湘州,界定龙窖山在湘州的版图之内;二是当时的巴陵是多民族杂居之地;三是唐代元和年前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徭”民族的称呼。所以,龙窖山居住有“徭民”是完全可信的。
《隋书》也载有“长沙郡,有夷蜒,名曰莫徭。”隋唐时期,巴陵属长沙郡,龙窖山又属巴陵所辖,而在湘北地区没有第二个地方叫龙窖山。所以长沙郡杂居的“莫徭”,也应为龙客山的“山徭”。
魏征等撰《隋书&地理志下),中华书局出版,1983年。昌,侃使郑攀陶延趣巴陵斩降万余,此庶几善战者,使敌人自至利诱之也。这里所指“五& 蛮”应为“长沙武陵蛮”。瑶族的先民是秦汉时期“长沙武陵蛮”的一部分,秦汉时期巴陵左为烟波浩森的长少和洞庭湖,其右为幕阜群山,崇山峻岭,龙窖山又在其中,中间有一条通往武昌的通衙(现为京广铁路、107国道)。时王贡招诱的“五& 蛮”很可能就是居住在崇山暧岭的龙窖山“莫徭”。其理由有二:其一,王贡不可能招诱万余“五& 蛮”从武陵郡漂洋过洞庭湖到巴陵再径向武昌。如果可能,荆州刺史陶侃也会把这支声势浩大的队伍斩降于武陵郡地,何必来巴陵斩降;其二,龙窖山的“五知蛮”(长沙武陵蛮)在巴陵境内,王贡招诱方便,到达武昌便捷,无须渡长江过洞庭。所以,陶侃使郑攀等将士在巴陵斩降万余的也应是龙客山的“山徭”。
晋代龙窖山就居住着一支具有一定规模的“长抄武陵蛮”飞。根据瑶族迁徙的规律分析,龙窖山的“长沙武陵蛮”必须经历一个较长的繁衍生殖过程,而龙窑山这座特定的山峦,使其得以生存发展又提供了相对稳定的定居生活环境。所以,秦汉时期龙窖山就始居着一支“长沙武陵蛮”是勿容置疑的。
一是从楚顷襄王二十一年(前278年)秦自起拔郢后,“楚襄王兵散遂不复战,东北保于陈。”楚国的贵族和大小官吏除一部分向东迁徙到陈外,还有一部分从水路来到江南,组织联合抗秦。洞庭湖西岸己突出的居于抗秦前沿阵地,江南有各族人民奋起反击入侵秦军,夺回江旁十五邑,“黔中郡反归楚”使秦的“弱楚”谋划受挫。故南方老人南公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时江南的土著居民《长沙武陵蛮》也应加人反秦的统一战线。
二是秦灭楚(前223年)时,秦国军队自西向东入侵楚地,惠国灭亡。江南各民族是秦军打击的重点对象.杂居在楚入中的”群蛮”相应遭到秦国军队的沉重打击,部分“群蛮”有可能从西向东漂洋过洞庭。
三是“光武中兴武段夷特盛”。东汉初期,马援建武十七年(41)年任伏波将军,封新息侯,在进击武陵“五& ”蛮时,病死军中。《常德府志》、《岳州府志》均载“武威将军刘尚发长抄南郡武陵兵击蛮精夫相单程等遂据险屯聚。”刘尚乘船溯沉水而上,轻敌深入,进攻时,找不到“群蛮”的进攻目标;撤退时,却遭到“野蛮”致命的打击,此时,汉光武帝正值“光武中兴”,肯定不能容忍“群蛮”的“野蛮”行径,而且又损兵折将。在刘尚进军失败后,必定又会重新组织更大规模的军事人侵进行打击报复。“谒者宗均置吏以司之,群蛮遂平”。居住在崇山峻岭中的“群蛮”(长沙武陵蛮)必然在这次报复中再来一次大的迁徙。
秦灭楚后,抑或东汉初期,“长沙武陵蛮”中的一支氏族,己漂洋过洞庭,迁徙到龙窖山中,过着“日头出早照青山,千家峒口雾纷纷,云雾飞散日当照,牯牛耕田早出门。黄蜂含糖归结蔸,姊妹回头过篱巷”的原始型、封闭型的崇山峻岭中的田园生活。
时至北宋年间(),杨畋知岳州军,讨湖南徭人平之。《岳州府志》云:“杨畋知岳州军,湖南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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