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的土木系老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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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亲自把干女儿介绍给陈诚作夫人
凤凰网历史综合【
本文摘自《宋美龄全纪录》 出版社:华文出版社 作者:寿韶峰
宋美龄为了帮蒋介石笼络人心,还通过亲自做媒等手段,为蒋介石网罗亲信将领。陈诚的夫人,就是宋美龄的干女儿,正是宋美龄亲自把她介绍给陈诚的。
谭延闿是蒋介石的密友,和宋家也是相交甚久。他是清末进士出身,曾任国民革命军第2军军长、南京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长,平时经常到蒋介石的官邸漫谈,每来必携女儿谭祥同行。
谭祥又名曼怡,是谭延闿的三女儿。1905年生于长沙。她品貌端庄,聪慧出众,曾就读于上海教会女校,并到美国留过学。因谭延闿曾认宋母倪桂珍为干娘,所以谭祥虽仅比宋美龄小8岁,但论辈分,却是宋美龄的干女儿。她善解人意,很会讨人喜欢,称蒋介石为爸爸,称宋美龄为妈妈。宋美龄对她也极为钟爱。
1930年,谭延闿患脑溢血病故,生前曾嘱托蒋介石和宋美龄,为其物色才识卓越、前途远大的乘龙快婿。当年谭延闿曾说服了宋子文答应宋美龄的婚事,为撮合蒋宋姻缘出过大力,宋美龄感激这份恩德,自然责无旁贷为干女儿选择“佳婿”。
蒋介石和宋美龄决定在比较看重的年轻将领中以胡宗南、陈诚两人择一而配。最后商量选定陈诚。胡宗南当时还没有结婚,但考虑到胡宗南是黄埔军校的一期学生,是“天子门生”,对蒋介石忠贞不渝,可以放心。当时的陈诚虽然已结过婚,但他早期与反蒋的邓演达关系极深,以后才投靠蒋。为了笼络陈诚,因此决定将谭小姐许配陈诚。当然陈诚比较有才干,为人讲信义,久为蒋介石所器重和赏识,宋美龄也很欣赏陈诚的为人,也愿意把谭祥介绍给陈诚。于是由蒋介石和宋美龄亲自为谭祥选择佳婿,此后宋美龄的这个干女儿便成了蒋介石和陈诚紧密合作、相互信任的一种推动力。
蒋介石和宋美龄商量内定后,征询谭祥本人意见。谭祥问陈诚现居何职,宋美龄回答说是军长。其实当时陈诚只是第11师师长。生性仔细的谭祥又问是哪一军,蒋介石在旁补充一句:“18军。”谭祥低头不语,算是默许了。
蒋介石事后提升陈诚为等10军军长,宣布陈诚因在中原大战中有功晋级。于是,在陈诚赴日本参观秋操回国后,蒋介石、宋美龄便正式向陈诚提起了这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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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男子沙排痛失亚运三连冠 陈诚李健负哈组合
时间: 18:00:59 来源:新华社
原标题:中国男子沙排痛失亚运三连冠 陈诚李健负哈组合
  新华社仁川9月29日体育专电(记者李铮、张春晓)中国男子沙滩没能延续亚洲的霸主地位,在29日进行的仁川亚运会决赛中,陈诚/李健组合0:2负于哈萨克斯坦对手,多哈、广州连续夺冠的节奏就此打住。
  29岁的李健8年前曾和周顺搭档夺得了多哈亚运会的冠军,在仁川,他和另一名28岁的老将陈诚再次杀进决赛。这次的对手是哈萨克斯坦强敌西多连科/季亚琴科。
  比赛过程让中国老将感到失望,15:21、10:21,哈萨克斯坦组合没给他们留半点机会。
  参加了三届亚运会的李健说:“虽然对手参加的世界大赛多,实力也很强,但我们还是输在了准备不足,遇到困难时的办法不多,自己没有发挥出来。”
  除了李健8年前夺冠,过去两个奥运周期的中国男子沙排头号组合吴鹏根/徐林胤还在广州夺冠。仁川的失利让中国男子沙排痛失亚运三连冠。
  暂时遇到困难,李健说,虽然我们处在新老交替的时候,但实力在亚洲还是有基础的,希望年轻队员通过努力,能很快像吴鹏根/徐林胤一样,在世界上占据一席之地。
  陈诚/李健组合之外,中国男子沙排还有一对年轻组合征战仁川,20岁出头的哈力克江/包健组合最终获得了第三名。(完)
14-09-2914-09-2914-09-2714-08-0414-07-2814-06-16“嗡嗡嗡”又是一声怪声,似乎是那团白色影子发出来的,随着这一声,队伍中间立刻有一个士兵挺了起来。之后又是两声“嗡嗡”声,又有两个士兵起立。“嗡嗡嗡嗡嗡!”白色人影好像下命令一般嗡嗡了几声,除了那三个站起来的士兵,其他的都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梦游一样回到自己的床上脱了衣服继续睡觉。而那三名士兵则是在白色影子的指挥下排好了队伍,向着营房一面的墙走了过去。“操!就是现在!”我一拳把桌子上一个红色的按钮砸了下去,顿时,隔壁营房里的消防喷头全部启动,大量稀释过的黑狗血从喷头中汹涌而出,整个儿营房里顿时血红一片。躺在上铺的那些新兵被狗血淋头顿时行了过来,紧接着就是连声的嘶喊,而下铺的那些新兵也被上铺的叫醒了,看到满眼的血色也只剩下不停的喊叫。
而那三个排队走向墙壁的士兵也被狗血淋醒了。不知道是不是狗血被稀释过,虽然淋到了那个白色人影身上,但是却只看到它身上冒起一股股青烟,没有看出任何慌乱的样子,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抄起我的包就往外冲,可是当我冲进营房的时候,那个白色影子的人已经没了踪影,而三名排队士兵中距离墙壁最近的那个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都他妈别叫唤了!就他妈一点狗血,怕个球!”我扯开嗓子吼了一声,快步冲到冲到软倒在地上的那名士兵身边,却看到那个士兵倒在地上一动都不动,胸口和鼻翼没有任何,就好像死了一样。伸手一探他的鼻息,没有。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想听听他的心跳,可是我的脸贴上去的时候发觉他的胸口特别的软,一下子没吃住力,整个上半身趴在了士兵的身上,然而这一趴却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吓到了——那名士兵的胸口居然被我压下去一个凹坑!
“我操!”我爆了一句粗口,撑起身子仔细一看,士兵身上的凹坑非常的古怪,并不像是胸骨被巨力砸断造成的凹坑,而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抬起眼来向他的脸上看去,士兵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可是他的眼珠有些奇怪,好像,好像有点凹进去的感觉,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拍了两下,可是就是这两下,他的脸居然被我拍扁了!同时“噗撸”一声,两颗眼珠子居然掉进了脑袋里面!我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营房里,已经恢复了一片死寂,消防喷头已经停止喷射血水了,所有的新兵都愣愣的站在地上,看向我这里,而我,对着倒在地上的这名士兵不住的挠头。
这名士兵,或者称呼为这具尸体更加的实在,眼睛都能掉到脑袋里,可见他头部的那层皮肉下已经少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用手在他的身上从上到下的摸索了起来,脖子,软绵绵的;胸腹,软绵绵的;胳膊,软绵绵的;手,软绵绵的;大腿,软绵绵的;小腿,软绵绵的;就连脚也是软绵绵的。死者的浑身上下,似乎已经没有任何一块骨头存在了,甚至我捏开他的口腔,发现口腔里面连牙齿都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两排骇人的窟窿。可是即便是这样,尸体身上却没有留一滴血,就好像他天生就是没有骨头的一样。
通讯女兵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陈诚,陈诚看到那具尸体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疏散了营房内的所有士兵把他们安排到操场上露营,然后把44号营房整个封锁了起来。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说一下伟大的林静小姐,刚刚都闹翻天了,她居然还在床上睡着,没醒来。这种任你天塌地陷,我自巍然不动的精神还真的是值得我们学习……“我离开的那几秒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和陈诚一起回到了45号营房,坐在监视器前的椅子用,用手指狠狠的捏了捏眉心。今天的事情对我来说绝对是一场失败,诱饵被叼走了,鱼却没抓到,索性原本被挑出来的三个战士只被带走了一个,这也算是赚下了吧。
“长官,请看。”女兵没有废话,只是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向后拖动,视频文件里正是监视器拍到的录像。当录像被拖到狗血喷下来的时候,只见那个穿着军装的白色人影只是把手伸到了那个士兵的面前,对着他的面门隔空一抓,一个白色的影子迅速脱离了士兵的身体,贴在了那个白色影子的手上,然后跟白色影子一起快速没入了墙壁之中。“停,倒回去给我定格了看看。”我示意女兵把录像往回倒了一点,定格在白色影子脱离士兵身体的画面,然后让她把画面放大。女兵在把画面放大的同时难以控制的叫出了声来——那个脱离士兵身体的白色影子,根本就是一幅白森森的骨架!
“叫什么叫!刚刚的声音都录下来没有!”我一巴掌拍在女兵的肩膀上,胆子这么小,当什么兵!女兵被我拍的一激灵,立刻调出一个专门用来处理声音的软件,打开,选取了一个音频文件播放了起来,音箱里出来的,依旧是那种模糊不清的很缓慢的嗡嗡声。“这个就是你们录到的声音?这什么也听不出来啊,跟外星人说话似的。”陈诚听得头昏脑涨,“这东西有什么用?”“鬼说话有的时候和人不一样,他们会发出频率很低的次声波,人的耳朵根本就听不到,所以我才要用低频录音机。这样,就可以捕捉到他们说话时候的声音了。”不得不感谢瞎子,这些用来装逼的理论都是他教给我的,当然,当我后来见到了以后说起这事,他告诉我这个法子是来自《山村老尸二》的时候,我有一种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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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把这段音频的速度逐渐提高。”我按照瞎子教我的指挥着女兵。女兵把音频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加快,当她把速度提高到六倍半的时候,一句非常清晰“集合”传进了我的耳朵。
“快,把同步的画面调出来!”听到这声集合,我立刻向受灾监视器前的女兵喊了一声,画面播放出来了,只见随着这声“集合”,士兵们纷纷穿好衣服下了地,然后,又是一声“报数”,紧接着,那些士兵们就一个个弹起来报数,报完了又倒下去。
“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去保家卫国!”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铿锵有力的吼出了这样一句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而吼出那话的,则正是那个白色人影。所有士兵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愿意!”紧接着白色人影点了三个数字,让对应的士兵出列,说了句“其他人解散。”那些没被点到的新兵蛋子一个个爬回了自己的床,然后,那个穿着军装的白色人影就带着三个新兵向墙壁走去。“小刘,你把刚才那句保家卫国的再给我放一下。”陈诚突然指着那个白色人影说了一句,女兵按照他说的,又把那句“你们愿不愿意跟我来保家卫国!”放了一遍。陈诚的脸色,变了。“怎么会是他?不应该啊。”他低低的念叨着,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了,陈营长,你认识这个人?”他的表情变化这么大,明显是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我,我要是没听错的话,他,他应该是四营长谢辉,可是这不应该啊。”陈诚挠着头,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陈营长,之前你说过,你们从前线回来的时候,留守在这里的人看到你们是回来了一千多人,还有人看到了死去的老乡,那么,这个谢营长是留守在驻地的还是跟着部队出征,死在战场上的?”军魂,总是带着一种热血的味道,尤其刚刚画面里那句保家卫国,真的是给人一种铁骨铮铮的感觉,难道是这位谢营长在战死沙场之后,还不忘保家卫国,过来点兵准备继续上战场?
“都不是。”陈诚摇了摇头,“要是他死在战场上,我就不觉得奇怪了。谢辉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他却不是死在战场上。这事是上战场之前了,谢辉休探亲假回家,结果在回部队的高客上,遇到了劫匪,四个持刀的劫匪冲上车,让乘客们把钱都掏出来,还要拉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走,谢辉挺身而出,跟四个劫匪打了起来,妈的,整辆车上三十多个人渣,就他妈没有一个说上来帮一把。谢辉一个打四个,原本都不算什么事儿,可是车上的空间太狭窄,根本就发挥不开,最后,被那四个歹徒捅倒了,死的时候浑身上下被捅了三十多刀,不过那四个歹徒也没落着好,两个被拧断了脖子,一个被打断了腿,只有一个完好的逃跑了。”
“我操,那帮乘客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位谢营长也算是一位英雄了,可恨那些乘客,三十多个人都不说出来帮帮忙,那车上不可能没有男人的,哪怕只有三两个起来帮忙,估计谢营长都不会落的个惨死的下场。“不是东西?呵呵,我只能说那些乘客真的是很善良的了。”说到这里,陈诚的眼珠子有点发红,“后来那个被打断腿的劫匪和那个逃跑的一起把一纸诉状送上了法庭,告谢营长防卫过当,和故意伤害,结果,法院那帮王八日的玩意儿居然受理了,然后还判了,判谢辉防卫过当,因为谢辉已经死了,判谢辉的家人赔偿那个被打伤的人十五万,两个死了的没人三十万!”
陈诚一口吐沫吐到了地上,“这帮王八日的,颠倒黑白的狗逼玩意儿,谢家嫂子在法院门口哭的那个惨啊,我们团长当场就发飙了,拉起嫂子跟她说,‘大妹子你别急,这事儿有我们团给你撑腰。’指导员更猛,二话不说冲进法庭,连法官带那两个没死的劫匪全都给崩了!”陈诚狠狠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么生猛?”我感觉自己的下巴快掉地上了。指导员这玩意儿不是用来拖团长后腿的么,怎么比团长还生猛?“恩,我们指导员是个血性汉子,嫉恶如仇。哎,可惜啊……”陈诚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们指导员最后怎么了?”不知不觉间,话题已经跑偏了,可是我并没有打算去纠正,毕竟现在不赶时间。
“死了。”陈诚的神色有些黯然。“啥!?死了?!就因为崩了三个人渣!?”这一次,反倒是我叫了出来。“不是,不是,你别激动。”陈诚冲我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吵醒静儿,我回头看了一眼,我滴个娘啊,静儿这丫头真心不适合干这一行啊,睡得跟死猪一样,刚刚如此闹腾,她居然没有醒。“指导员的事被军区压下来了,军区首长也对谢辉那案子的处理结果非常愤怒,首长说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谁敢动谢家嫂子和指导员一根汗毛,军区保证让他鸡犬不宁。于是事情就这么压下去了。不过,我们当兵的,谁都可能会有那一天,在战场上,子弹是不管你军衔高低的。指导员倒在了那场边境争夺战的第二年,和那四百多兄弟一起,为国捐躯。”
“他们都是好样的。”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屏幕,那个白色的人影被定格在屏幕的中央。“这次的报酬,我只要一份,另一份,送给指导员和谢营长的老婆吧。”“呵呵,没想到你个小子还这么容易感动,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愤青加财迷呢。不过两位嫂子就不劳你惦记了,有军区照顾着,衣食无忧,没人敢欺负她们。”“那就好。咱们来说说谢营长吧,那间营房跟谢营长有关系么?是不是他生前住过的或者是他的兵住过的?”“应该没有。”陈诚摇了摇头,“隔壁住的新兵蛋子都是八月份刚征召入伍的,现在还在新兵连,那个营房也一直是新兵连用的,新兵还算不上正经的士兵,三个月集训之后,下了连队,编入部队的旧有连队,才算是真正的士兵。”
新兵连么?我又让女通讯兵把录像和声音一起回放了一下,那声“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去保家卫国!”比刚刚听上去更加显得慷慨激昂。“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是我的小兵兵,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是我的小兵兵……”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阵呓语声,回头看去,却是静儿在床上留着口水说梦话,薄薄的毛巾被已经被她晃悠的从身上滚了下去,胸前衬衫上的一颗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开了,露出小半片雪白的酥胸。我连忙走过去,拽起毛巾被给她改好,却在盖毛巾被的时候听到她说:“李天,谢峰,齐智勇,跟我走。”
“啪嗒”,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女通讯兵手里拿着的耳机。那个女通讯兵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去一颗鸡蛋了。而她的一只手则缓缓抬起,指向了静儿。
“怎么了?”一般在恐怖片里如果出现这种镜头,那必然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在了我这个位置看不到的地方,可是我把静儿的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首,首长,别,别找了,没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女兵结结巴巴的跟我说着,另一个女兵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背,示意她放松一点。“那你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怕吓不死人啊。”陈诚似乎有点恼怒,就算是女兵也是兵,而且她也不是刚入伍的新兵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不是,不是啊,营长,我说的是她刚刚说的那三个名字。我,我都认识。”原来,这个女兵因为是通讯兵,平时比较闲,而且在新兵集训的时候,团里面也好搞一些集训心得征文什么的,所以跟这帮新兵接触的比较多。其中有一些训练成绩非常出色的,或者人特别活泼的,跟她都非常的熟络。而静儿嘴里念出来的这三个人名,都是在训练中表现的非常出色的新兵,而且,这三个,就是刚刚被点名的那三个!
“我说,如果你搞不定,就别说大话,现在整个新兵连都动荡不安,他们都在传这个军营闹鬼,你让我这个团长怎么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进来就是一顿狂吼。陈诚急忙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团长好!”然后给我介绍到,“沈浩,这是我们独立团刘团长。”本来听了陈诚的讲述,我对这群军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可是这位推门进来就嚷嚷的团长,实在是让人不爽。“刘团长是么?今天如果不是我事先布置了,那么就不是一名士兵离奇死亡,而是三名士兵离奇失踪了,算起来,刘团长你们还欠我两条命呢。”我不冷不热的说着。
“哼,两条命,我们当兵的,从来都不惜命。请你回来时解决事儿的,结果事儿没解决,反而给我闹大了,这要是传到外面去,你让我们怎么解释!”刘团长面红耳赤的冲我叫嚷着。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冲进法院杀法官和劫匪的人是指导员而不是团长,在影响和生命之间,他选择的是影响。“好,既然你这么在乎影响,那就让新兵继续丢吧,老子不管了。”我猛地站起身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团长的眼睛。“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来人!”随着刘团长一声吼,门口窜进来两个警卫员拔出手枪指着我的脑袋。“哎呀,团长大人官威真是不小啊。小诗!”这死兵痞,以为自己有几个卫兵就了不起了是不是!以为老子没有么!
小诗娇俏的身影渐渐的浮现在我身前,这一次,她没像平常一样穿一套粉红色的洋装,而是穿上了白冰特意买来烧给她的一套哥特式萝莉装,黑色打底的洋装套裙,配上一些白色的蕾丝花边,绚丽的小饰品,配上她苍白的面容以及嘴角那一丝刻意为之的血丝给人以一种异样的病态美,而小诗的手里,居然斜拖着一把等身长的死神镰刀,我勒个去的,这一套也太炫酷了吧,看得我都要流口水了。“鬼,鬼啊!”小诗的出现实在是太过惊悚,也太过炫目了,刘团长的一个卫兵居然在女通讯兵的鬼叫中难以抑制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小诗的死神镰刀已经横在了胸前“叮”的一声响,一颗黄黄的子弹头从死神镰刀上弹飞了出去把旁边一个显示器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下,是任何人都没有料到的,刘团长不过就是想耍耍威风,让我识相点而已,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警卫员真的会开枪。小诗动了,原本拦在我身前的她好像残影一般消散在空气中,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那个开枪的警卫员身后,森寒的死神镰刀就架在那警卫员的肩膀上,刀刃与他的脖子几乎是零距离接触。“滚。”冷冰冰的哥特萝莉嘴里只吐出这么一个满是阴寒的字眼,那个按理说身经百战的警卫员居然被她吓得连枪都掉在了地上。“团长!沈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这么冲动,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小诗这一次是故意现身出来的,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存在,那种鬼魅般的速度让陈诚非常明白,这个提着镰刀的古怪萝莉要想杀死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根本就用不了半分钟。
我和团长都没出声,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个时候,谁要是先张嘴说算了,那就等于变相的认输了。“唔——表哥,你们哈——你们在做什么啊,好吵……”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从侧后方响起,用屁股想都知道是静儿那个觉皇被枪声给吵醒了,不过紧接着,静儿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表哥,鬼!鬼啊!你对面站着的那个是鬼啊!”鬼?我对面站着的,不就是刘团长么?静儿也是有阴阳眼的,难道说她看到了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小诗则像是把刚才的动作倒着放了一次一般,在那个警卫员的身边消失,然后出现在我的身前。
“林小姐,不要乱说,那是我们团长。”陈诚略有些尴尬的解释着,在静儿看不到的方向向着另外一个依旧举着枪的警卫员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先出去,团长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等叫你们了再进来,顺便让人送一壶茶水来。”两个警卫员非常识趣的收起了枪,也没等刘团长吩咐,就退出了门外。而刘团长也没有阻止,想来,陈诚这个台阶还是给他下的比较顺畅的。“刘团长?我看看。”静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刘团长的身边,围着这个足足比她高一头的高大男人转了两圈,“咦,奇怪,我明明看到他的遗像了啊,怎么会还是活人呢?”
听到后半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开始我还真以为静儿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现在看来,就是睡懵了。“以后醒彻底了再说话,一惊一乍的,吓不吓人。”我伸出手来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小丫头立刻抱着脑袋跳到一边很是不满的冲我嚷嚷道:“你敲我头干嘛?会打傻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猛,而且,在梦里,我真的看到他了。”
静儿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才猛然想起来刚刚她说梦话时候说的那句“李天,谢峰,齐智勇,跟我走”。
要知道静儿可是个超级粘人精,只要在我身边,就一定要粘着我,跟她比起来,反倒是小诗更像个小大人,不过小诗一直不太喜欢她。白天我们在布置那些东西的时候,静儿也是一直黏在我身边的,跟44号营房里面的新兵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最多也就是被他们用目光意淫一下,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三个新兵叫什么名字。每个人都会做梦,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做一个跟眼前发生的事情有关的梦,那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瞎子说灵觉强的人,往往可以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往往又和他们即将面对的事情有关。作为一个天生的阴阳眼拥有者,静儿的灵觉不可谓不强,也许她的梦,就是我们解决这次事件的关键所在。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静儿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拽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开始给我们讲她刚刚梦到的东西。
通常来讲,人的梦都是迷离而虚幻的,在醒来以后会快速的忘掉,可是静儿的这个梦却是非常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就好像是在看一场立体电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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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现的地方,应该是部队驻地的操场,操场上,似乎正在举行阅兵仪式,可是很奇怪的是,那些士兵的脸色都非常的不好,一个个都是惨白惨白的,看上去倒是有点像小诗。静儿大概数了一下,那些士兵足足有五百人之多,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的营养不良才能让自己变得好像是死人一样。士兵们的列队面对着的方向,站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军人,他的脸上满是刚毅,那个军人在那里慷慨激昂的讲这话,内容无非就是当兵扛枪,保家卫国之类激励士气的话,听得静儿都有些瞌睡了。
猛地,静儿发现在那个军人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一张长条桌子,上面摆了一个又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又一张的黑白遗像。静儿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走在一部立体电影里一样,无论她做什么,身边的人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她走到那张长桌前仔细看那组遗像,只见最中间最大的一张就是我们面前这位刘团长,然后依次是一些其他军官的,有几个,白天的时候静儿还见过。其中也包括陈诚和那三位驻守的连长。
就在她看这些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报告”,她回头一看,是一个肩章上有两杠一星的军人上来向讲话的那个人汇报事情,大概意思就是还有三名士兵没有感到操场报道,他准备亲自去把那三名士兵找来。接受汇报的那个人明显比汇报的那个人官儿大,因为他的肩章上是两杠三星。静儿说到两杠三星,刘团长和陈诚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刘团长肩膀上的肩章正是两杠三星的上校肩章,后来陈诚告诉我,独立团的编制比较特殊,所以军衔较同级稍高一点,新调来的指导员比团长低一级,是个两杠两星的中校,那么在这个军营里面,和刘团长军衔一样高的人就只有一个——死去的老指导员!
然后静儿就跟着那个两杠一星的人,也就是我们怀疑的谢辉走进了44号营房,她梦里谢辉所做的一切跟我们看到的基本上一模一样,只是在她的梦里并不是谢辉带着一个新兵的骨架逃窜,而是另外两个新兵掉进了漆黑的无底深渊……在见识了小诗的强势之后,刘团长不得不收起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就算他真是一个英勇无畏的铁血军人,在没有价值的死亡面前也是会止步不前的。接下来,团长大人带我们一起参观了陈列室,陈列室中摆放着之前战斗中阵亡的所有军官的遗像。
几乎是第一眼,静儿就认出了那个两杠三星的指导员就是她梦中见到的那个在操场上训话的,然后还陆陆续续的认出了几个在前见到过的军官,由此看来,她的梦真的不是胡乱做的额,必定是有特殊的意义。“要是能和指导员或者谢辉说说话就好了,如果他们能跟我们沟通的话,肯定就不会再祸害新兵了,或者,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陈诚一边叹气一边摇着头,他怎么都没想到,祸害新兵的居然是昔日的战友。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还不能太早下结论。”我摇摇头,这些事情未必像看起来这么简单。“之前你们说过,在部队出征的时候,新兵就已经开始失踪了,那么那个时候失踪的新兵应该是跟你们死去的指导员没有关系的,按理说,应该都是在这里的阴物做的,可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你们过去的战友呢?哎,要是能跟他们沟通一下就好了。”“怎么就不能啊,表哥你傻了啊,我们不久前不是不久前才刚刚做过么?”静儿突然跳到我面前,抬起手来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这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刮得我鼻子好酸,眼泪差点出来。“我去,臭丫头,什么办法?”
“碟仙啊,不是之前在陆家村就请过一次陆丰么,现在既然那个指导员和那个谢辉的鬼魂都在军营里,我们不妨就用碟仙来请请他们啊。”小丫头这算不算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呢?碟仙这种东西算不上什么法术,所以我总是不去在意,陆丰那次真的是属于情况特殊。这次,不知道能不能解决问题了。对了,说起陆丰来了,我在这个军营里,总是感觉特别的舒服,就好像在跟陆丰战斗的时候小诗给我输送阴气的感觉一样,难道说我的左手也需要在这种阴气重的地方进行修炼?我去,阴气吸多了会不会变阴阳人啊,改天得跟毛大师咨询一下。话说,那种感觉真的是很舒服啊。
事不宜迟,在白天好好的补了一个觉之后,我、静儿、刘团长、陈诚以及两名死去的张指导员生前的警卫员外加两名女通讯兵一起凑到了团部,之所以叫这么多人,还是因为这个地方太过特殊。碟仙原本就不是一定灵的,一般来说,参与者跟被请的鬼魂越是亲近,请来指定鬼魂的成功率就越高。首先坐到桌子前请碟仙的,是我,静儿、刘团长和陈诚,我和静儿虽然是外人,但是本身灵觉都比较强,尤其是静儿,还看到了影像,而且主要的问题还是要由我来问,所以换人也只会换那两个,我们俩是一定不会下场的。
四个人在桌前坐好,我在碟子里面写上了白天打电话问张指导员妻子要的生辰八字,四根手指搭在碟子上,四个人神神叨叨的念叨了起来,“碟仙碟仙请出坛,碟仙碟仙请出坛。”可是我们四个人念叨了半天,碟子还是呆在坛中间一动不动。“换人。”我示意刘团长和陈诚下去,换上两个警卫员,可是碟子依旧是纹丝不动。难道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军人,杀气太重,所以请不来鬼魂?我又让那两个女通讯兵过来,其他人都退到屋子角落里去,可是结果依旧是纹丝不动。后来我们无奈换上了谢辉的生辰八字,可是就像刘指导员一样,谢辉的魂魄也没有招来,这可真是奇怪了。按理说,这座军营的位置特别的阴,而谢辉的鬼魂明显就在这附近徘徊,根本就没有招不到的道理。
刚刚和刘团长对峙的时候,我可是底气十足的,现在找不到鬼魂,顿时就觉得有些泄气。无奈,把电话打给了瞎子。电话那面传来的声音非常的嘈杂,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什么“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四喜财啊,八匹马啊”之类的吆喝声,热闹的那叫一塌糊涂啊。“我去,瞎子,你干嘛呢?怎么那么吵?”“我说蛤蟆啊,你打来的真不是时候,害得老子划拳又输了,等等,哥儿几个,等我打完电话再喝。”那面似乎还有人在劝他喝酒什么的。
“我这儿跟几个出马的哥们儿撸串儿呢,这嘎达的串,撸起来,真他妈地道,我都想跟人家老板学学手艺,回去咱除了开咱的阴阳店,也顺带着起个摊子撸个串儿,准他妈赚钱。”我顿时有一种想让这个电话变成鬼来电,过去弄死那个满嘴东北大碴子味儿的死瞎子,我这边忙的焦头烂额了,他在那边跟人撸串撸的这么H?不过,话说回来了,啥是撸串儿啊,不会是几个人排成一串在那里撸吧?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嘿嘿,邪恶了……
废话有几句就够了,我把这边军营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瞎子说了一遍,瞎子在电话那边跳脚儿的喊:“卧槽!蛤蟆,你脑子没进水吧你,军队的活儿你都敢接!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再说呢!好在那鬼只是选新兵,对咱们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恶意,你们想到办法的话,跟他们好好沟通一下,也许就能解决了。蛤蟆,我尽早回去,你注意点,这种传说级的活儿,能用顺的手段解决最好,千万不要逆着来。”“我知道,可是现在就是没办法跟他们沟通。”瞎子扯了一顿等于没说,我又不傻,我要是逆着来,等下从土里面给我钻出来五百个丧尸大兵,举着三八大盖对我一顿铁炮子的给,我就是个僵尸都被打碎了。
“没办法沟通的话,你试试走鬼门。不过这法子比较凶险,你可千万不能带静儿去,自己去就行了,让小诗护着你,不过你可别因为有小诗在身边就大意,同样的人数情况下,军队绞杀街头混混就跟玩儿一样,小诗虽然厉害,但终究也只是个没修炼过的百古尸煞,对上几百个鬼兵的话,是绝对没有胜算的。”“哼!”小诗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对着话筒狠狠的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示对瞎子的不满。瞎子在那边听到这声超萌的哼声,自然之道是小诗,哈哈一笑道:“蛤蟆,你告诉咱家的小宝贝儿,我给她弄到一本没脸子的修炼秘籍,等我回去以后,她就可以修炼了,就算是个没脸子,也能做个超级厉害的没脸子!”没脸子我倒是听懂了,,这是东北土话,鬼的意思。不过瞎子说的这么豪迈,某没脸子是肯定不会领情的。
果不其然,小诗再次凑到电话前,狠狠得“哼!哼!哼!”哼了三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小脾气。然后小脚丫在地上一跺,整个儿身子化作了一缕青烟,钻回了我衣兜里的小瓷瓶。“瞎子,鬼门怎么进?”最重要的问题,瞎子没说。“鬼门啊,其实各地的鬼门都不一样,但是都有一个共性,只要你找到了鬼是从哪里来的,就可以从哪里跟上它。不过你要记住,想进鬼门的话一定要在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那个时候阴气是最盛的,咱俩之前画的符里面有下阴符,你拿着那张符,穿过鬼门就到了鬼的地盘,带着下阴符下去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普通的鬼是看不到你的,你就好像走在立体电影里一样如果你找到了你想与之交流的鬼魂,只要暂时扔掉下阴符,在自己的两个肩膀和头顶各拍一下,灭掉身上的三把阳火,就可以让鬼物看到你。
不过蛤蟆你要注意,到了下面一定不能放屁,你要是一放屁就等于泄阳,十有八九会被那些鬼物发现的。还有,你最好在丑时,最迟寅时之前从鬼门赶回来,否则被关在鬼境里,那可不是好玩的!”挂掉电话,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就是丑时。我让陈诚给我准备了一只登山包,里面用密封袋装了十斤糯米,然后又塞进去几个狗血灌装的血袋。这一趟,还有一大包铜钱,最后,是一大叠纸钱。为了保险,我还让刘团长给我写了一封介绍信,放在了背包里。他说张指导员认得他的字,一看就知道真假。
瞎子只跟我说鬼门后面是鬼境,可是鬼境里面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做足了准备总是没有坏处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时间也临近丑时了,我捏着那张瞎子之前给我写好的下阴符站在44号营房的西面墙壁前,心里不停的咚咚打鼓。录像上疑似谢辉的那个白色人影就是从这里离开的,而我等下也要从这里撞进鬼境。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太上老君佛祖安啦,这一头撞下去,你们一定要保佑我撞进鬼境,不然的话……那就是撞进医院了……“砰”的一声,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抱着头撞向墙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一个肥皂泡一样,紧接着,耀眼的柔和的自然光出现在眼前,
还没等我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就和一个软绵绵的人形物体撞在了一起,紧接着,我就感到我的下半身湿乎乎热乎乎的,抬眼一看,四周光明一片,正是白天,而跟我撞在一起的则是一个正在骂骂咧咧用手在裤裆那里擦来擦去的新兵蛋子。我操,这怎么回事?鬼境不应该是阴暗邪恶的么?为什么我到了这里却看到四处阳光灿烂啊,而且一出来,就撞到一个随地大小便的新兵蛋子,还让人家尿了一身,我勒个去的,还能再扯淡点不。回头看看,我身后居然并不是营房的外墙,而是营房的门口。我再次抬起头来看那个士兵,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个杯子,我勒个去的,还好只是水,不是尿。
等等,为什么他在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士兵是在死死盯着我的。按照瞎子的说法,这些鬼境里的鬼怪是应该看不到我的才对啊,为什么他要盯着我看!?难道是我身后有什么东西?扭过头看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啊。就在我纳闷的时候,那个士兵突然喊了起来,“有小偷!抓小偷!”同时把手上的杯子一丢,向着我就扑了过来?我就操了,老子哪里像小偷啊!我一闪身躲过了那个士兵想向操场的方向跑去,却看到操场的方向跑来一大波士兵。我了个去的,这尼玛不是植物大战僵尸啊,为啥这些鬼兵一群一群的向我冲来啊。
看来手上的下阴符是根本没用啊,是个兵就能看到我,死瞎子,你丫害死我了!一开始我是想反抗的,可是我悲哀的发现我就连从包里掏包糯米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人按倒在地了。“怎么回事!?什么小偷?还有敢来咱们这里偷东西的!?”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不是别人,我在陈列室见过他的遗像——谢辉!“你,你,你是谢辉?”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我也就不指望他们看不到我了。对,都被按得抬头都费力气了,还要怎么看得到我啊。
“你认识我?”谢辉很奇怪的蹲下来,“我看你小子很眼生啊,肯定没见过。难道是什么地方派来的间谍?”谢辉的疑问中,带着几分阴冷,军营当然也属于军管区了,这些年没少看到在军管区内抓获间谍的报道,似乎每次事件都很严重。“不是,不是,我不是间谍,我不是间谍!”这玩意儿可不能乱认,我急忙辩解。“不是间谍,那就是小偷了,都偷到我们这里来了,你是不是穷疯了!打开他的背包,看看这小子都偷了什么东西!”谢辉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从我身上把包解下来,拉开拉链,一个一个小包的往出拿。糯米,狗血包,铜钱包,当最后那一大叠纸钱被从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你……到底是干嘛的?”看到这些东西,谢辉最起码知道我不是个小偷了,哪个小偷跑来军营里偷米偷血包偷铜钱偷冥钞啊!?而且米就算了,后三样根本也不是军营里面有的啊。
“能,能不能让我起来说话,你们这么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啊。”被压在地上的姿势实在是很难受,我很努力的抬起头来说了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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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163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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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放开他吧。”谢辉摆了摆手,要是他们这么多人看着,再让我跑了,独立团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拍拍土,从地上站起来,又理了理头发,哎,狼狈啊,想我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还好围观的就只是一群大老爷们儿。“谢营长,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看过你的照片。你认识陈诚么?”“陈诚?你是一营长陈诚的亲戚?”听我提到陈诚,谢辉的的神态顿时缓和了不少,想来以前他和陈诚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也不算是亲戚,朋友而已,我受他之托,有点事情想要见一下张指导员。”既然都这样了,干脆我就实话实说,本来这次就是来找谢辉和张指导员谈的。
“他托你办事?你别开玩笑了,陈诚几年前就死了,他怎么可能托你办事!”这一下,谢辉看我的眼神变成了看神经病一样。“哦?陈诚是怎么死的?”这次我还真的是有点好奇了,难道这些鬼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还真是略奇葩啊。“哼,你说你是陈诚的朋友,却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么?陈诚是在休探亲假回来的时候,在大巴车上遭遇了歹徒,四个持刀歹徒对付他一个,陈诚是个爷们儿,打死了两个,打残了一个,跑了一个,陈诚壮烈牺牲。那帮兔崽子居然还敢去法庭告,让陈诚的媳妇赔钱,那个人渣居然还判他们胜诉,我们团长立刻就火儿了冲进去把那两个没死的劫匪,连那个鸟官一起给崩了。”
说到这段故事,陈诚的神色中明显带着几分激愤。可是他这个故事,根本就是陈诚给我讲的谢辉自己的故事的翻版。
“后来你们团长死了,是么?”我觉得,这个部分,也会有翻版存在吧。
“对,不过不是死在那帮没皮没脸的法官手上的,我们刘团长是在战场上壮烈牺牲的。”原本激愤的神情,在提到团长的时候,暗淡了下来。不得不说,军队真的是个挺特别的地方,这群汉子们之间的感情很真,很深,即使人鬼殊途,也都念着对方。
我从士兵手里拿回背包,从里面的一个夹层里取出那封介绍信递给谢辉。“这是刘团长写的介绍信,他说信是不是真的,只要张指导员一看就知道。”周围的士兵一个个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们知道的事情,应该是和谢辉说的差不多吧。我拿着一封死人开的介绍信上门,这给谁看都太不可思议了。“你说这是刘团长写的介绍信?”谢辉歪着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真的,给你们指导员看一下就知道了,刘团长说了,张指导员认识他的字,看一眼就知道。”多解释,是没用的,要是谁突然冒出来跟我说“蛤蟆你已经死了”,我也不信。把刚刚被掏出来的小包一个个塞回去,最后,捏起了那把冥币。“谢辉营长,其实我是个阴倌,这些东西都是我吃饭的家伙,这也是为什么我能来给你们传递消息。”
谢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封信,最后点点头,“你跟我来,其他人继续回操场训练。”军令如山,命令一下,那些本来还想看热闹的士兵没有一个敢继续留下,都跑回了操场。跟在谢辉后面,我感觉有些不自然,虽然他是走在我前面,但是我总觉得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只要我有一点不轨的举动,他立刻就会回头干翻我。去团部的路,我认得,但是走在这条路上真的觉得很讽刺,到底谁是人,谁是鬼呢?要不是我从那个世界过来的,我这的会以为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阳光明媚,士兵们操练的口号也非常的有气势,一个个看上去朝气蓬勃,生龙活虎,哪有半点死人的模样?
进了团部,到了指导员的办公室,我见到了那个之前只在照片上见过的男人。剑眉星目,鼻直口方,看起来就好像是亮剑里的赵刚,一个很刚毅的男人,比那些高丽国的偶像们有男人味多了。谢辉向张指导员说明了我的情况,把那封介绍信递给了张指导员。张指导员没看信,而是挥了挥手,示意谢辉出去,然后和我分别坐在桌子两旁,“你是说,是刘团长让你送信给我的?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叫沈浩,你可以喊我hama。可能你们会觉得这不可思议吧,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你们都已经死了。却还留在部队的驻地,这对人间的部队是非常不好的,我知道军人们都很团结,现在每年新兵都有人被你们带走,这么做,真的不合适,既然已经人鬼两隔了,就不要再有什么交集,不好么?”
我说的非常诚恳,这位指导员,在这个鬼界里,应该算是最大的BOSS了吧,只要能说通他,那么一切都容易的多。指导员这种人本来就是搞思想工作的,希望他的觉悟能高一点吧。“看来你是认定,我们都是死人了,是么?”张指导员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到我面前,“我看你的信,你也看看我的。其实,这些照片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之一。”照片?看着自顾自撕开信封看起了介绍信的张指导员,我疑惑的打开那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照片。那一刻,我惊呆了,真的惊呆了,因为最上面的一张不是别人,正是脑袋上开了一个窟窿的刘团长!
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我真的是惊呆了,照片上记录的,是刘团长等人的各种死状,甚至还有身上满是刀口的陈诚的照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刘团长和陈诚他们才是鬼?可是,可是我没从他们身上看到半点鬼的样子啊,我可是有阴阳眼的。等等,不对,一定是有哪里不对!我两只眼睛在张指导员身上来回的扫视了几遍,却惊讶的发现,这位张指导员身上也没有鬼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眼前的事情弄得格外的糊涂了,这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难道说,所谓的鬼境其实并不是什么鬼的世界,而是一个跟我们的世界有一个交点的平行空间?我现在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操!到底哪里才是真的啊,这里?我突然发现,我在这里的感觉跟在刘团长他们那里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在这里的感觉没有在那里舒服!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我现在的天人命格开启了一半,而且是属阴的那一半,所以在阴气重的地方,我会感觉特别舒服。在刘团长那面感觉比在这里舒服,那岂不是说,那面的阴气比这里重!?我开始有点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刘团长他们才是鬼的话,那静儿怎么办!?我猛地站起身来,“指导员,照你的意思,刘团长他们才是鬼?我是被他们骗了?”“这个……其实我也不好说。”张指导员放下了那封信,轻轻叹了一声,“信我看了,确实是老刘的字体,在末尾还有我们部队专用的密码,说起来这事,还真的是古怪他提到了44号营房里的新兵是被我们叫走的,可是实际上,我们这里44号营房的新兵失踪情况更加严重,尤其今年,44号营房的新兵就只剩下了一个。”
“一个?是不是叫齐智勇?”我立刻联想到了那个被抽去整幅骨架的士兵。“对,就是齐智勇。本来昨天谢辉是想叫三个训练成绩特别出色的新兵来参加正规部队的周年祭活动,可是他去叫那三个士兵的时候,遭遇了莫名其妙的袭击,除了被他拼命拉出来的齐智勇外,其余所有的士兵都掉进了黑洞一样的东西里。”张指导员叹了一口气,“或者说,掉到了你们所在的那个空间里。”“张指导员,能不能把齐智勇带来让我看看。”我心里现在是非常的着急,早知道,我就带静儿一起过来了,在这个分不清生死的地方,和她分开两边真的是让人担心,可是没办法,我还没有确定哪边是活的,不能贸然回去。只能希望静儿在的那边,即使真的都是死人,也还不知道自己才是死的吧。
“好。”张指导员答应了一声,“警卫员!去把新兵连住44号营房那个齐智勇给我叫来。”“是!长官!”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回应声,然后就是人跑步离开的声音。张指导员说完之后并没有再和我说话,低下头重新看起那封信来。不知道静儿的电话能不能打得通,我从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一下静儿的电话号码,得到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我有点不甘心,找出瞎子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面传来的声音非常的嘈杂,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什么“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四喜财啊,八匹马啊”之类的吆喝声,热闹的那叫一塌糊涂啊。“我去,瞎子,你干嘛呢?怎么那么吵?”
“我说蛤蟆啊,你打来的真不是时候,害得老子划拳又输了,等等,哥儿几个,等我打完电话再喝。”那面似乎还有人在劝他喝酒什么的。“我这儿跟几个出马的哥们儿撸串儿呢,这嘎达的串,撸起来,真他妈地道,我都想跟人家老板学学手艺,回去咱除了开咱的阴阳店,也顺带着起个摊子撸个串儿,准他妈赚钱。”我顿时有一种想让这个电话变成鬼来电,过去弄死那个满嘴东北大碴子味儿的死瞎子,我这边忙的焦头烂额了,他在那边跟人撸串撸的这么H?不过,话说回来了,啥是撸串儿啊,不会是几个人排成一串在那里撸吧……不由自主的,邪恶了……等等,这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我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
“我操!瞎子,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你那里现在是几点,我之前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我在军营里遇到事了!?”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现在打电话的这个瞎子并不是昨天接我电话的那个瞎子?“蛤蟆,你睡糊涂了?我在东北啊,这帮狗篮子,成天把我灌得颠三倒四的。现在下午一点半啊,你咋的啦,让谁煮了?还有你特么跑军营里去干嘛,别告诉老子你接了部队的活儿,那玩意儿可不是咱们一般人接的起的。”瞎子的舌头有点大,不过依旧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好了,没事了,你少喝点,早点回来。”我真的是茫然了,之前虽然我不怎么找瞎子,但是在我心里瞎子始终是个依靠,可是现在,瞎子明显是靠不住了。当我挂上电话的时候,那个警卫员已经带着一个新兵回来了。“报告指导员,新兵齐智勇带到。”警卫员对着张指导员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了房间。“指导员好。”那个被带进来的新兵立刻对张指导员敬了个军礼。“你……”我看看那新兵,有些不确定。说实话,我看他有些眼熟。虽然在那面我看过齐智勇的尸体,但是当时齐智勇的骨头已经被抽干了,脸型变化极大,跟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同,但是我确定,他就是当时从营房里出来看静儿的新兵蛋子之一。
“咦?怎么是你?”在我看向齐智勇的时候,他居然也惊疑的叫了一声。“齐智勇,你认识这位叫沈浩的小伙子?”对于齐智勇的表现,张指导员也有些奇怪。齐智勇挠了挠头,有些困惑的样子,“指导员,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我就记得我见过他,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好像,好像是在梦里见过他一样。梦里?说起来这个齐智勇也算是整件事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了,他应该是唯一一个与我在两个时空都有交集的人。我打开手机,从里面调出静儿的照片递给齐智勇,“齐智勇,你看看这个女孩儿你有印象么?”
齐智勇接过我的手机,看了一下那张照片,突然眼神一亮,“这个女孩儿我见过,不过,好像是在梦里……对了,我见过你,你是这个女孩儿的哥哥?那你们是真的存在的,而不是我的梦?”齐智勇说到最后,一脸迷糊的样子,“会不会是巧合啊,那么漂亮的女孩儿怎么会跑到我们这个军营里来。”“齐智勇,你是说你在梦里见过他?那你见过没见过陈列室里的那几位遗像上的长官?”张指导员显然也没想到齐智勇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见过啊,我那几天可能是参观陈列室的时候,听他们的故事听得太入迷了,晚上回去做梦就老是梦到陈列室里那几位长官。尤其是陈诚长官,老在我的眼前晃,很多时候我在梦里也要参加训练,陈营长还经常亲自带着我们练。”齐智勇又挠了挠头,“不过,感觉那些梦都好真实。”
“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等会叫你你再进来。”张指导员冲齐智勇摆摆手,齐智勇敬了一个礼,离开了屋子。“我知道你现在跟我一样,脑子里除了疑问还是疑问,齐智勇说在梦里见过你,你说你在那边见过他,真有点庄周梦蝶的味道。”张指导员的笑,有些无奈的味道。“不对,指导员,你给我讲故事的话,应该也是告诉我刘团长死在了战斗中吧,我记得我见过那三个驻守在营地的连长,如果你说刘团长他们才是死人的话,那么,那三位连长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走的时候没有在营地留驻守?或者说你们还有另外三个连留守在营地?”“你说留守在营地的那三个连?”张指导员的脸色突然难看了下来。“刘团长说了,你是他们请来的阴倌,那么,他们应该给你说过我们军营从建造的时候就开始闹鬼的事情吧。”“你难道要说……”
“没错。”张指导员直接打断了我的猜想,“当我们班师回营的时候才发现驻守在营地的三个连早就死绝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怎么可能!这不合理!”我再一次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长明市不是边境城市,什么人能在这里干掉三个连,你们团本部还不知道!?”“人当然不能。”张指导员把信纸叠好,塞回了信封,“如果是鬼呢?”如果是鬼呢?这个假设让我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难道说,那三个连的人全都让鬼害死了?“这,这不可能吧,三个连,全都让鬼害死了?这,这有点太扯了吧。”“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来这里闹事的鬼究竟是什么。”指导员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然后把烟盒丢给了我,我接过烟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烟盒推了回去。现在人鬼不明的,谁知道他这烟盒里到底是人的烟还是鬼的烟,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养肥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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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伙子,胆子可是不够大。”张指导员笑了笑,收起了烟。“谨慎罢了。指导员,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遇到的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能干掉整整三个连?”不管刘团长和张指导员谁率领的是一群鬼,他们的部队驻地之前闹鬼这都是既定事实,也许弄明白了这里的鬼是什么就能解开一部分谜团也说不定呢。“谨慎?如果谨慎的话,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考虑一下你表妹的问题,你是有个表妹吧,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边放心么?我也是接受了几十年唯物主义教育了,可是到现在,自己见的多了,也没办法否认鬼魂的存在了。不光不否认,我还得跟他们战斗。”他略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既然你能从那边过来,自然也有办法从这边回去,先回去看看你表妹,确定一下她的安全吧。实在不行,这里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带着你妹妹回家去,既然你是从活人的世界来到我们这个生死不明的地方,那么,离开这里,应该一切都会恢复吧。”
离开么?我突然警觉了起来,这个张指导员真的是为了我们兄妹好?还是说他就是想用一套说辞骗我离开,然后继续在这里兴风作浪?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他就算是鬼也是个大鬼头子,他凭什么忌惮我?就凭我三脚猫的本事?
我晕,这也太考验脑力了吧,我只是个半吊子的阴倌而已,不是江户川柯南,也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算了,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回到静儿身边是最重要的。“那,张指导员,麻烦您跟手下的兄弟说一声,我这就回去,您说的对,不管你们那边才是对的,对我来说,找到我表妹才是最重要的。”
“恩,没问题。你等我一会儿。”张指导员让我稍等,拿出信纸,写了一封信,封好了交给我,“这是我给老刘的回信,不管我们俩谁是人谁是鬼,都是好兄弟,说实话,能有你这个信使帮我们传递消息,我也挺高兴的,我会吩咐他们,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来见我。好了,就这样吧。齐智勇,送这位沈浩先生到你们44号营房去,沈先生要回去了。”“是,指导员!”齐智勇进来,对着张指导员敬了个军礼,然后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收好信封,跟齐智勇一起回到了44号营房的门口,背着背包信步走入了营房,我满以为这下就可以回到之前所在的那个空间的,可是当我东张西望了半天却只看到了站在房门外面的齐智勇。“我说哥们儿,你不是说进了这里就能穿越么?怎么你还在。”没等我张嘴,齐智勇倒是先跟我说话了。
“我,我,我怎么知道,要不你睡一会,看看我能不能到你梦里去?”对于他的吐槽,我真的是无力还击。找出一张下阴符捏在手里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我说,哥们儿,你确定要这个时候?我看人家小说里,不是说都讲究时辰什么的么,你不需要等等点儿?”对于齐智勇来说,可能就是一句无心的调侃,可是对我来说,却好像醍醐灌顶一般。之前瞎子就说过,必须在丑时进鬼门,然后在寅时结束前回来,可是现在在这个空间的时间跟那面明显不同,也许,等到这个空间的丑时,我就能回去了也说不定。既然决定了,那就等吧,索性在营房睡了一觉,用自带的糯米借食堂的锅煮了糯米粥,吃饱了以后,跟齐智勇扯淡挨时间。
“哈~~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啊,齐智勇,几点了?”又一觉睡醒过来,齐智勇坐在我旁边的床上看书。“不知道,我没带手表,等会儿枪响了就是十二点了,听着枪声就好了。”齐智勇漫不经心的应付着,显然,他的精力全都集中在手上的游戏上。“枪?什么意思?这里每天晚上十二点都要打枪么?”看来不管哪个时空,这个军营都够古怪的,在那边大半夜的我听到集合号,这面却是打枪么?还没等齐智勇回答,外面真的传来了一阵枪声,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走出了44号营房。听声音,枪声是从东面传来的,离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并不远。“齐智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夜要打枪?”
“你好奇吧,我也好奇。”齐智勇从床上坐起来,冲着我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每天晚上一到十二点就能听到外面的枪声,部队里管得严,我们以前也想出去看看,可是每天一到晚上,新兵连这一块儿就会被封锁,谁也出不去,我们问过老兵,老兵们说,只要我们熬过三个月下了连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要出去看看。”说着话,我也不管齐智勇如何了,径自向营门的方向走去,可是刚刚走到新兵连营房的边缘,就看到两个老兵持枪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设下的路卡前监视着这面。“站住!什么人!?不知道新兵连的夜里不可以随意走动么?回到你的营房去!”其中一个老兵拿着手电往我脸上晃了一下,“新面孔?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老兵看到不认识我,立刻举起了枪。
“行,行,兄弟,别紧张,这货自称是穿越的,今天晚上要从44号营房穿越回他那个时空去。”另一名士兵白天应该是见过我,对那个紧张的士兵说了一句,然后跟我说,“我说兄弟,你既然是穿越的,你就好好回去等着你的点穿越,别过来这面凑热闹,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可是我想知道,我这次过来很可能就和你们开枪的事情有关,让我过去,你们张指导员说了,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可以在你们的军营自由走动。或者,或者你们帮我把你们指导员叫来,帮我传个话也行啊。”
他们越是神秘兮兮的,我就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两个枪口指向我之后,我不得不向后退了两步。“指导员现在没空见你,兄弟,别让我们为难,团里给我们下了宵禁的死命令,任何人想要离开新兵连范围,我们都会当场枪毙,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乖乖穿越你的,别跟兄弟们过不去。军令不是开玩笑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再说什么?乖乖的退回44号营房,听着外面的枪声,浮想联翩。我手机上的时间和这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刚刚枪响也算是给我一个对时的机会。我发现这里的时间和我进来前那个时空的时间刚好差了12个小时。当手机上的时钟显示到下午一点的时候,我背着背包走出了44号营房。手里,捏着下阴符,心中默念着满天神佛保佑,一步步走向了营房门口。
营房里,齐智勇兀自在冲着我贱笑,我发誓,如果我走进门看到的还是他的话,我非爆了丫挺的菊花不可!
当我的左脚踏上门框的时候,营房的门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水波做成的薄膜,我笑了,一步,跨进了营房。
突然而来的光亮,刺得我赶紧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声欣喜中带着哭腔的“表哥”,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了我的怀里。两只小拳头不停的在我身上捶打着,我甚至被她打的身子不住的后退,靠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好啦,好啦,丫头,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等她打的差不多了,我才一把抱住扑进我怀里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自然不会是那两个女通讯兵,会这么对我的,就只有静儿了。“沈浩兄弟,你可担心死我们了。”这个说话的声音,应该是陈诚吧,我勉强把眼睛眯出一条缝,发现这间营房里除了静儿和陈诚,一个人都没有。“你说你寅时结束前就回来,结果天都亮了你都没回来,要不是知道你不可能藏在砖缝里,你表妹都要砸墙了。”“我知道,我知道小丫头肯定着急,放心吧丫头,我没事,我还是吃了顿饭才回来的。”说话的同时,我却把静儿搂在怀里,搂得更紧了。“不过我们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先确定一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实话,这里,给我的感觉真的很舒服,阴气很足的那种舒服。“什么事?”“到底,谁才是鬼?”
“蛤蟆,你没事吧?我总感觉你这次摊上的事儿不一般啊,我昨天半夜做梦,梦到你给我打电话,头一段和之前你给我打的时候说的一模一样,但是后来你居然莫名其妙的问我在哪里,几点了什么的,蛤蟆,你那边没什么事吧。”我刚刚把小丫头安抚下来,瞎子的电话就到了。“做梦?你是说你做梦的时候接到了我的电话?”梦,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梦,在那边的时候,齐智勇跟我说他是在做梦的时候见过我和静儿,接受过陈诚的训练,现在瞎子又说实在做梦的时候接了我的电话,而他所叙述的内容则恰恰就是我在所谓的鬼境打电话给他说的内容、“是啊,是梦里,后来我想想你当时的语气挺奇怪的,就好像是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话,你听过,但是你又没想到我会再说一次一样。蛤蟆,你那里真的没事?”
“没事就他妈有鬼了,你教我的方法到底是去鬼境还是去梦境啊?为什么我在哪里给你打电话你却是在梦里接到的?”这一次,我是真对瞎子的阴倌资格证产生了怀疑,明明我就是按照他的方法去整的,怎么就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小子是说,在鬼境里你给我打过电话,我却是在梦里接的?”瞎子犹豫了一下,“那静儿呢,你有没有给静儿打过电话?”“打过,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说瞎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在鬼境里面遇到了那边的头儿,他却跟我说,他们才是活人,这边的人才是死人,我还看到了团长他们的死亡照片,而且,我明显的感觉到在这边比在那边舒服的多……”我有点说不下去了,这算是世界观崩溃么?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真的在怀疑到底哪边才是真正的世界,或者,我们所呆的这个世界才是死者的世界?
“庄周梦蝶啊,还真是挺麻烦的事情。蛤蟆,要不,就这么说吧,相信自己的判断,也许你所在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是个鬼境,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瞎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坚守自己的本心,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破世界的本来面貌。不过好在两面的人似乎都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实在不行,你就带着静儿离开吧,有些东西我们是惹不起的。”当我挂了瞎子的电话的时候,陈诚已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在看我,“沈浩兄弟,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们才是死人?”“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谁才是死人了,你们两面都说自己是活人,对方是死人,在那面有一个和这边一模一样的世界,还有阳光,只不过那边的你们都是死人,在这边他们都是死人,我都已经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了,就你给我讲的谢辉的故事,在那边居然有一个陈诚版的,只不过故事的主角从谢辉变成了你陈营长,这还真是让人费解的很。”我拿出手机,把那些我在那边翻拍下来的照片一张张给陈诚看,陈诚的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富士苹果。他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那么多战友的死相,甚至其中还有他自己。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封张指导员的亲笔信,让我交给刘团长,拿着那封信,挽着静儿,跟依旧张着嘴巴的陈诚一起到了团部。团长正在办公室里转圈子,看到我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你回来就好,那边怎么样了,见到老张了么?跟他沟通了没有,我们都快急死了。你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见到了,见到了,那边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只不过你们生死互换了。”说了好几次了,再说一遍我都有点烦了,“张指导员让我带一封信给你,刘团长你先看看吧。”我把信封交给了刘团长,然后把手机打开,把那些翻拍的照片给他看。当看到自己的脑袋上开了一个枪眼的照片时,刘团长的嘴巴张的不比陈诚小,不过当领导的,心理素质终究是要比下属强,刘团长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这,还真是老张的字迹啊。”打开信纸,刘团长第一时间确定了这封信的真实性,看来他和张指导员的关系真的是很不错。“老张跟我约定,不管我们谁是死的,谁是活的,一周之后,我们在沈浩过去的那个时间同时拆除出事的44号营房,从此以后把联系断开。大家相安无事就好了。”
“哎,不愧是指导员,这办法简单易行啊。”陈诚也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拍马屁,反正他的观点我是无法认同。“团长!团长!出怪事了!我看到丢了的新兵蛋子了!”一个黑瘦黑瘦的老兵叫喊着冲进了团长的办公室,扶着桌子气喘吁吁的说了起来。“团长,新兵,新兵蛋子,我,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老李,别着急,新兵蛋子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是在44号营房失踪的,你就被一惊一乍的了。”团长冲陈诚摆了摆手,示意他拿一张椅子,给老李坐。“不是,不是啊,团长,新兵蛋子们,在,在东面的养殖场那里啊!”
原来,独立团因为是地处山里,购物什么的略有些不便,团里就在东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挖了个鱼塘,补贴团里的伙食。头两年又加盖了一个养猪场,养点猪什么的。这位老李是团里一个老班长,九年的老兵了,身体不好,肾脏一直有毛病,团里为了照顾他,就让他在养殖场那边看场子,喂喂猪什么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团里养的猪吧,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不长肉,瘦的不行,兽医去看了,也查不出什么毛病,就是不长肉。“昨天,昨天晚上,我,我洗漱完了,准备睡了,还没关灯,就有人在外面敲我的门,我就纳了闷儿了,都这个点了,谁没事干往养殖场跑啊,爬起来开了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新兵蛋子。”老李的气渐渐喘匀了,陈诚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是说你看到的是新兵?刘团长,新兵连那边晚上允许新兵到处乱走么?”回想起之前在那边,想出去看热闹差点被崩了,不知道这边有没有类似的规矩。“整个军营都是实行宵禁的,除了上厕所,不准出营房乱跑,而且新兵连外面和军营门口都有岗哨,不可能有新兵半夜跑出去。”陈诚在一边对我解释道。
引用1294楼
原来,独立团因为是... 继续更,看入迷了都使用[织毛衣的手]对1294楼的 流浪的法神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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