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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杨朝梵)儿子,爸爸想你,踏遍中国也要找到你
燕赵都市报冀东版记者 李中 平师源 文/图
  一件红马甲,背后印着“随手公益基金寻子之家”,胸前挂一个醒目的蓝色寻子牌,上面有儿子的照片和信息,这是滦县古马镇包麻子村37岁的陈新刚出门惯常的打扮,走在人群里会有很多人侧目,他不在意议论的杂音,反而希望能有更多关注的目光,“或许传的广了,在哪个偶然的机会,儿子就能找到我。”  这几天,陈新刚的这张寻子照片在朋友圈传遍,却没人知晓他寻子路上所经历的人间甘苦,被打乱的生活,揪心的惦念,还有无尽的期盼,没人能真切感受到他这几年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儿子8岁时家门口丢了几个家庭的生活彻底乱了  日,陈新刚8岁的儿子陈杨朝梵在家门口被拐走,三年多至今杳无音讯,“孩子平时都住他姥姥家,当天是周六,风特别大,很冷,奶奶接回了家,中午吃完饭后,他拿着望远镜出去玩了,曾有人在庄东头看见过他,后来他回来,带回一块铁路上的石头,还问爷爷是否好看、喜欢。之后,他又出去了,时间大概是下午2点多,奶奶下午3点找他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人了,之后找了附近的很多地方,天黑还没找到,出动了很多人找了村庄附近的山上、水边,还有附近的铁路,但都没有找到,3月11日,又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直到今天也没有一点线索。”这些个情节,陈新刚重复了很多次,甚至儿子被拐前两个多小时曾给他打过的电话,让他一直不能释怀,“他给在外地工作的我打过电话,我还嘱咐他要好好听话,别惹爷爷奶奶生气,谁想到那竟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儿子的声音。我对儿子说过两天我就回去,后来我就一直在想当时我就应该回去。”设想了太多种可能,仍无法改变儿子被拐走了的事实。  此后,这个家庭被彻底击垮,乃至与其关联的几个家庭,奶奶家,姥姥家,陈新刚的奶奶家,亲戚家,生活都被打乱了。孩子的奶奶整天以泪洗面,梦里常常哭醒。不敢过多地给老人压力,陈新刚把痛苦都压抑在心底,一晚上一晚上地睡不着,精神恍惚,“很长一段时间大脑里都是空白。下班回家天天走的路,都不知道拐弯。”伴随着一次次寻找的希望幻灭,他身心俱疲,“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说话说不出来。”孩子的妈妈更是很长时间不能回家,怕回到这里看到孩子的任何痕迹。有一次,孩子的妈妈大早上就一直哭,说梦见儿子回来了,在梦里又是亲又是抱,正高兴的时候梦醒了,她一直哭着念叨“就算是梦,也让我做长一会儿啊。”类似的情节,几乎每天在家里上演。孩子丢的这几年,孩子的奶奶很少出门,家里也没有过过年,过过节,奶奶说害怕那种气氛,别人家都喜庆的,孩子不在家,他们在家偷着哭。用陈新刚的话说,一家人所经历的这种痛,真的痛,无法形容。  加入寻子联盟“抱团寻子”又找回自己  伴随着锥心的痛苦,陈新刚一直执念坚持走在寻子的路上。“没法多想,只能往好想,坏的不敢往下想,就一个心思,想找到儿子。”三年多来,他的足迹遍布全国,内蒙古、沈阳、天津、北京、云南、江苏……哪有线索,就奔过去,有的明明觉得十有八九不是,但是还要去,“万一是呢?”去就是希望。  有一次,随手拍解救乞讨儿童的公益组织的志愿者找到了陈新刚。2011年2月,中国社会科学院于建嵘教授发起成立了随手公益寻子之家,由民政部主管的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随手公益基金支持,随后陈新刚加入了这个寻子之家,和其他丢失孩子的家长一起组成寻子联盟,“抱团”寻子,来到这里,他再一次找回了自己。“在这里大家可以说是同命相连,虽然各有各的经历,但是感受都是一样的,痛都是一样的。平时在人群里的逃避都能在这里尽情释放。”  寻子联盟里的家长们会不定时地举办活动,大家寻子,也帮别人寻子,大家一起找,有资源一起共享,一边寻子,一边还做公益宣传,让大家小心警惕,看好孩子,不希望这种痛苦再降临。他们曾开着寻子车,带着1000多人的寻子信息到内蒙古、石家庄等地展览,穿着好心人赞助的寻子服、挂着寻子牌到展会上宣传,到媒体做节目,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能把孩子的信息扩大一点,聚集人们更多一点的关注,找到孩子的希望增大一点,“有的家长穿着印孩子照片的T恤跑马拉松,有的到人多的地方发寻子名片。能扩大影响的,能想到的能露个脸的,都做了。”陈新刚加入寻子联盟的这段时间,也曾有家长找到自己的孩子,这给了大家很大鼓舞。  前两天,他刚从南京回来,这次他是和其他十几个家长一起参加一个糖酒会,一个好心的酒厂老板要在他们的酒瓶上印出寻子信息,扩散出去,也是这次在南京陈新刚挂着寻子牌的照片被网友传到朋友圈,又传回唐山,广为转发,虽然照片不是特别清晰,但他还是接到好多线索。前两天有人告诉他在南京一个羽毛球馆,有个学球的孩子跟他儿子很像,他立马跑过去找,可以教练说并不认识,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他说走出那个球馆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在这样希望、失望再继续的过程里,陈新刚的内心经历着寻子的炼狱。  遇到过太多的好心人正能量鼓励自己找下去  虽然是失望而归,但是他还是很感谢提供线索的好心人,这几年里,他接到无数的线索,遇到太多的好心人,还有人发来鼓励的短信,所有这些都支持他继续寻找儿子,“手机里马上就存不下了,我想把这些短信打印出来,这些人的好我都记着呢。”他说有一个大姐,给他打电话说看到几个路上的孩子中有一个很像照片上的儿子,但是带着孩子又不敢拍照,电话里都能听出大姐的紧张和急切还有那份想帮他的热心,虽然没能提供确切的信息让他过去找,但是这些人、这些经历都让他暖暖的,想起来心里就有一股力量。  不仅如此,周围的人也给了他很多帮助,自己前两年经常往外跑找孩子,节衣缩食,印寻人启事,发寻人名片,路费住宿费能省就省,但还是不够用,亲戚们就经常给钱接济,村里人很多在打工的、上学的都帮忙发信息,有车的也是说有啥线索立马拉他去,不要车钱,开始还有好多村民到他家里拿上照片、启事就帮忙去四邻八村的张贴,这些陈新刚都记在了心里。当然他也遇到过利用他寻子心切打电话骗钱的,除了仔细辨别信息,他没时间顾及这些,也不会放过一点线索,他只希望儿子的正确的信息和他的寻子电话能通过正常的渠道扩散,能有机会让他找到孩子。  寻子从疯狂到理性中间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在距家十几里之外的铁矿上上班,有不定时的活动就请假参加,挣一点路费生活费,有线索就出去找儿子,这成了陈新刚近期生活的常态。从一开始漫无目的地疯狂寻找,到现在有意识地甄别线索寻子、扩大影响发动大家力量的理性寻找,这中间的改变夹杂着的是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无奈、心酸和悲凉。  “刚开始一段时间,到邻县的大山里找,没日没夜的,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就一个念头找儿子,家人担心都是让我老叔跟着我。”那种疯狂和执念至今让陈新刚心有余悸,那种漫无目的的茫然也给他带来过太多的痛苦,不到40岁的他现在已生华发。现在加入随手拍公益基金寻子之家,他开始用新的方式寻找孩子,他已经采集了血样,DNA入库,目前就是不断扩大影响,甄别线索,有了线索他先让对方拍个照片,差不多再过去,这样准确率更高一点,“三年半了,我都不确定孩子变化了多少。肯定长高了,该有1米5了吧。丢的时候有1米3。”说到这,陈新刚有些哽咽。孩子的奶奶一边抹眼泪一边比划,“当时孙子都能到我肩膀了。”  陈新刚加入的亲子之家除了找孩子,每次活动还会加上宣传,他们也会根据自己的经历呼吁倡议政府能加大力量干预,除了打拐之外,再建立完善的保障措施让拐卖儿童的事件越来越少,最大程度地减少这种痛苦。“我和我们寻子之家的成员在做的最多的宣传就是希望每个孩子的DNA信息都入库,都能像档案一样采集入库,医院、幼儿园、学校,这样庞大的系统建立起来,找孩子能更容易,丢孩子的事也会少。我听说陕西宝鸡就有这样的幼儿园,DNA采集入库,希望全国能推广。”陈新刚说,个人的力量,家长的力量,即使联合起来的力量和好心人的力量都是弱小的,希望政府能提供更大的保障力量,“我们群里有一个大姐自己的两个相差一岁多的儿子元元、豆豆在同一天失踪,还有一个叫宋朋朋的家长在孩子丢失后地孩子生日还摆上蛋糕全家人一起默默流泪,所有这些经历,每个人承受的这种痛苦都是不能承受的痛苦,希望这种痛苦越来越少。”  我会坚持找下去希望儿子能记得回家的路  陈杨朝梵丢失时8周岁,能记得家人的电话和地址,三年半过去,他已经11岁,应该上五年级,身高大概该有1米5左右,如今他在何方、过得怎样,这是所有人的牵挂,陈新刚说,他很想告诉儿子,爸爸妈妈一直没放弃,一直在努力找他,如果可以,也希望他试着找找爸爸妈妈,不管多远,一定要记着回家的路。  为了能让孩子的信息能更清楚地印出来,孩子的奶奶特意拿出了孙子和爷爷奶奶的合影让我们照得更清楚一点,还一个劲儿地说“这张照片更像”,而更令人心痛的事实,照片上的爷爷已经在去年去世,他遗憾地没能等到孙子的归来。  陈新刚抹着眼泪说,“我脑子里总是儿子原来的样子,他好像还总是那么大,一直没长大,其实三年多了,肯定长高了,长大了很多。”  “丢失时穿深绿色裤子、蓝色牛仔袄带白色翻毛领,黑皮鞋,戴蓝白相间线帽子,拿一个望远镜。当时身高1.3米左右,牙齿不齐,还有未长出的牙齿,笑时有俩酒窝。孩子爱吐唾液,爱吐舌头,平时比较好动,性格内向,不挑食。”这是陈新刚的儿子陈杨朝梵的信息,如果您有相关的线索,务必与他联系或与本报联系,陈新刚的联系电话,本报新闻热线。也希望您能帮忙转发扩散,让孩子能早日找到家,与亲人团聚。
编辑:秦建军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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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寻2004年出生日失踪河北省唐山市滦县包麻子村 陈杨朝梵 (男)
(陈杨朝梵)陈新刚:漫漫寻子路
●一件红色上衣,一块悬挂于胸前的“寻子启事”牌子,是陈新刚近四年来的出行标配。&&●列车上、地铁上、人口密集的广场与小区,都是他经常逗留的地方。
&&●“我会一直找下去,因为只有在路上,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陈杨朝梵,2004年6月出生,于日在河北唐山滦县家门前被人拐走”,每当有人驻足观看或者询问时,他便会掏出准备好的寻子名片发放,并请求对方将相关信息发布上网。对他来说,每次转发便意味着孩子回家的一次希望。
&&今年以来,随着《亲爱的》、《失孤》这两部由拐卖儿童真实故事改编电影的热映,这一群体以及对打拐法律的探讨,曾引发人们前所未有的关注。一周前,陈新刚在北京地铁10号线寻子的照片被热心网友上传网络,很快刷爆朋友圈。照片中的他,眼神疲惫涣散,漫无目的。三年多前发生在自己老家门口的拐卖彻底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命运,寻找也成了陈新刚此后生活的全部寄托。
&&丢失背后的疑团
&&从滦县火车站到陈新刚的老家——古马镇包麻子村,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在冬日的雾霾下,收割完毕的冀北平原,一片萧索。不时闪现的巨大烟囱和矿石堆,是散落其间的铁矿石厂,与相连的几个村区别不大,包麻子村都是一排排石头为基砖头垒就的院落。在村委办公室门前的冷风中站了一小会儿,陈新刚把我们领到了他的家中。
&&出生于1978年的陈新刚,是计划生育政策实施以来的第一代独生子女,这在当时的农村并不多见。他仍和父母住在一起,并未分家。院门口圈养的十来头羊,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堂屋里面,陈新刚年迈的母亲,正在灶上准备着晚餐,而本来身体不大好的父亲,则在一年前带着遗憾走了。出事以后,原本在滦县工作的高级钳工陈新刚,一边在家附近的铁矿厂工作,一边找寻着孩子。而在保定工作多年的妻子,则一个人去了天津。“这样保持点距离还好,要不谁的心情都不好,总在一起更是打架。”陈新刚说,在他寻子路上遇到的几百个丢失儿童家庭中,一半左右都离婚了。
&&“日,那天下午5点左右,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孩子找不到了。”陈新刚的所有记忆,都以那一天为分水岭,之前的记忆特别真切,之后他觉得自己脑子坏了,很多事情特别容易忘记。在他的记忆里,那一天是阴天,天特别冷,刮着大风。事发的几天前,由于妻子身体不舒服,他从滦县赶去看望她,两人当时都在保定。
&&旧历的新年刚过,陈杨朝梵就读的兴隆庄小学开学也没多久。由于学校就在几里地外的外婆家,加上有病在身的爷爷接送不便,他平时便住在外婆家,周末想回家的时候便回家玩。那天正好遇集,奶奶在集上碰见孙子,问他:“上礼拜你就没回家,这礼拜跟我回家吧,你爷想你了,还给你留着好吃的呢。”就这样,陈杨朝梵跟着奶奶回到了家中。
&&从6个月大就带在身边,孩子和爷爷奶奶的感情很深。
&&那天,孩子和奶奶上午10点多回到家中,吃过午饭,也就1点来钟的样子,由于天气很冷,老两口让他在屋里玩耍。过了一会儿,他有点无聊,就往院子外跑去玩了,玩一会儿,回来和他们说几句话。玩了挺长一段时间,大约两点多钟的时候,孩子又回来一趟,手里还拿着一块从铁路边捡来的石头,问爷爷好不好看,喜不喜欢。爷爷说喜欢,孩子就把石头给了他,又跑出去了。没有想到,这成为孩子和爷爷的最后一面。
&&又过了好久,不见孩子回家,奶奶便出门寻找,去邻居家、同学家,还有他常去玩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不见踪迹,又用村里的大喇叭广播了一遍,还是没有消息。下午5点多的时候,焦急的奶奶只好给儿子拨电话。接到电话后,陈新刚并没有想得那么严重,反复和母亲确认是否把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知道找了那么长时间,他才有点慌神,赶紧动员村子里其他人一起寻找,同时给古马镇派出所报了案,和妻子办好请假手续,直接打车往回跑。
&&等他们到家时,已快到夜里11点,家里到处都是村里的人。整个晚上,大家对村里进行了地毯式搜寻,仍然未获线索。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陈新刚正在外边继续寻找,家人打来电话:村子里有人见到小孩被一辆黑色的车拉走了。
&&消息来自陈杨朝梵的同班同学。事发前两人在一起玩耍,下午时,这个小男孩风风火火地跑回家,拿起一把玩具枪就往外冲,家人问是怎么回事,孩子说:“大雨(陈杨朝梵的乳名)被坏人抓走了,我去救他!”据他描述,他和大雨当时被一个黑脸的人拉着走,他们抱着树不撒手,最后还是被拉到一辆黑色的车上,大雨当时还把那个人咬了一口,他被大雨推了一把,不知怎么下车逃了回来。
&&上午,当警察来到现场,陈新刚带着他们再去这户人家的时候,家长拒绝承认孩子的说法,称他们的孩子当天一直在家看电视,所谓坏人是看电视剧后乱说的。由于找不到有力证据,警察转了一圈又回去了。陈新刚认为,正是当地警察的不作为,耽误了救援孩子的最佳时机。
&&蹊跷的事情并不算完。过了两天,这户人家的妻子来到陈家,向孩子的奶奶吐露,不是他们不说,是有人拍着她的肩膀说,如果说出当时情况,就把她的孩子也偷走。猜也能猜到,拍她肩膀的人就是村里人,但究竟是谁,那位胆怯的妻子始终不敢吐露半个字。
&&与陈杨朝梵这位同学的讲述互为印证的是,陈新刚从两位邻村村民那里发现的线索。在任店子村,一位村民告诉他,在当天下午1点40分左右,曾有一辆黑色的车停下来,向他打听前往包麻子村的路。而在兴隆庄,一位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发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有一辆黑色的车一直在路边徘徊往复。
&&也是在那几天,陈新刚的爷爷在家门口窗前发现了两堆香烟头,还有几段被剪碎的水管,显然,夜里曾有人在这儿待了很长时间。陈新刚把这些线索都写进报案材料里,还找了几个嫌疑人的烟头交给滦县公安局。但由于得不到及时有力的回应,陈新刚只能陷入自我猜测之中。令人感慨的是,之前那户人家的妻子没过多久精神也出了问题,不久去世。
&&既然案情无法突破,陈新刚只得强打精神,开始在茫茫人海之中近乎绝望地找寻。
&&反复的希望与失望
&&陈新刚那种近乎神叨的感觉很难解释,可以理解的是,对每一个寻子的家长来说,希望至关重要,不管用什么方式,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找到一个希望,以此度过那些黑暗而绝望的日子。
&&让陈新刚痛苦的是,是寻子路上反复闪现的希望与失望。自从在各大寻子网站发布寻子消息后,他便不断接到热心人士的举报线索,他的手机24小时开机,有时候半夜里还有人打来电话。
&&像电影《亲爱的》里面所描述的那样,欺骗电话和短信层出不穷。陈新刚打开手机,就在几天前,有人发来短信:“你在找孩子吗?你的孩子在我手里,只要你转账5万,我派人送到一个地方你来接孩子,明白了吗?一小时内为止。”看到短信,他不由苦笑,长期受骗的经验告诉他,凡是先提钱,肯定是假的。
&&也有许多让他升腾起巨大希望的来电。就在今年5月份,有人告诉他,曾在北京西站西边的一个桥洞里,见到有人带着一个孩子在那摆摊,孩子看起来特别像他丢失的儿子。他跑过去一问,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但是那天没来,附近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也告诉他,那个小孩和他的儿子看起来一模一样,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决定在那死等。陈新刚在那个桥洞整整守了一个星期,过会儿就跑去看一看,以致附近的人以为他是神经病。最后人终于来了,他装作买东西的人,问东问西,顺便打量孩子,但显然那个孩子并非他的儿子。“我儿子看一眼就能认出来,本来信心十足想着很快就能把儿子领回来了,结果不是,心里面一口气就泄了。”
&&失望与希望反复煎烤。2015年10月,在南京糖果会上散发寻子名片的陈新刚,照片无意中被发布到网上,江苏卫视“新闻眼”栏目不久找上门来,同时还有一位当地人提供了一条线索。在节目中,当陈新刚再次失望地发现羽毛球馆中练球的孩子中并没有儿子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冲出球馆,把矿泉水浇洒在头上,仰天痛哭:爸爸想你了,快回来吧!
&&永远在路上的一群人
&&在同期节目中,还有多位被拐孩子的家长发声,他们希望通过各种平台,尽其所能地散布孩子的信息,以增加寻找的机会。尽管国内目前并无官方权威统计,但据凤凰卫视之前报道,中国每年失踪儿童不完全统计有20万人左右,成功被找回的只有约0.1%。
&&这个庞大群体的家长们,在漫漫寻子路上,既是寻找者,也是志愿者,互相帮助与慰藉彼此。早在孩子丢失的当天,不会电脑的陈新刚就托朋友,把找儿子的“寻人启事”发布到各大网站和贴吧。事发后第三天,建林寻子网最先联络到他。5年前,山西人冯建林创建了这个公益寻子网站,日中午,他8岁多的女儿冯云在上学途中失踪。一个多月后,国内最大的公益寻子网站——宝贝回家,也联系到了陈新刚。这些网站为他记录了孩子的丢失信息,同时提供必要的援助。而早在2011年发起“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微博打拐的中国社科院教授于建嵘,在2012年通过卖画,为寻子家长们买了一辆寻子车。在今年5月的一条微博上,于建嵘称三年来,这辆寻子车行程7万多公里,向数十万民众宣传保护儿童和防拐知识,并成功寻找到三名孩子。
&&陈新刚加入了许多寻子家长群,哪里一有活动,群友便互相转告。平时看到一些寻找成功的好消息,大家也会马上转发,看到一些虐待拐卖儿童的消息,则尽量不转发,免得让寻子家长痛苦。看到别人的孩子找回来,陈新刚也很激动:“今天把你的找回来,下一站说不定就是我的。”
&&陈新刚跟着“寻子之家”的寻子车,到处寻找,去了哪些地方,他都有点数不过来了。每到一个地方,大家会选择一块场地,搭起寻子海报,家长们有的跪在地上,有的给过往行人发放名片,有的则涕泪交零地唱起那首寻子之歌《宝贝你在哪里?》——“那一天突然没了你的音讯/亲人们哭天喊地 心急似焚/为寻找你爸爸走访了多少村庄/妈妈跪求过多少路人……”
&&日午后的北京,纷纷淋淋的雪花逐渐下成小雨,据天气预报,未来几天将持续降雪,气温骤降。在北大中关园举办的“儿童失踪预警平台发布会”现场,陈新刚用手机微信,小声地对一位记者讲着自己几年来的寻子历程。接连讲了几十条,他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每当看到别人带着孩子欢欢喜喜在一起玩、一起笑的时候,我也怀念曾经拥有的日子,可是我没有这样的生活了,只能活在回忆里,三年多了,在我心里,我儿子还是以前的样子。”“儿子你在哪里?爸爸的手机为你24小时开着机,可怎么从来没有听到一点你的消息?”“在路上,我感谢那些帮助过我的热心人,你们是我坚持寻找的动力。”“我要走下去,一直到找到孩子为止,生命不息,拼搏不止……”
&&他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伴随着泪水,那些声音更像一位绝望父亲的情感宣泄。在饭馆,我问他:“你觉得你会这样一直找下去吗?”他看着我,回答:“会,我会一直找下去,因为只有在路上,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急寻2004年出生日失踪河北省唐山市滦县包麻子村 陈杨朝梵 (男)
唐山男子做了这样一件事,无数人拿起手机扩散……
4年前,陈新刚8岁的儿子在家门口玩耍时突然走失;
  4年间,陈新刚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艰辛寻子,落下一身病痛;
  日,陈新刚拖着病痛之躯,满怀希望地来到唐山市南湖公园;
  于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唐山世园会游客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4日,唐山市南湖公园,
  一位衣着朴素的男子
  身上挂着“寻子启事”的牌子,
  地上也放着这样的信息牌,
  手里拿着制作的寻子电话卡片
  他的行为受到了热心游人的关注,
  纷纷拍下他的样子,发到网络上,
  希望能帮助他早日找到孩子。
  4年无果,为扩大搜寻面
  他拖着病体来南湖公园寻子
  2012年3月,在家门口玩耍的陈杨朝梵突然走失,这对三代单传的陈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一家人为此愁眉不展,作为父亲的陈新刚从此走上了寻子之路。今年4月4日,得知唐山世园会试运行,他赶忙从老家滦县包麻子村赶到唐山市南湖公园,希望大家帮助他扩散寻子信息。
  陈新刚告诉记者,春节后他已经走访过四川成都、河南鹿邑、安徽亳州等地区。“我刚从成都回来没几天,因为生病了就没跟家里人一起去广州。”常年寻子之路艰辛异常,让本就身体条件一般的陈新刚更禁不起折腾,“头痛、发烧、腹泻,腰连翻身都费劲,没办法,只能在家养着,要不然我(4月)2号就去了。”身体刚刚好些,他赶紧来到南湖。
  “我知道这两天世园会里肯定有全国各地的游客,想着能扩大搜寻面,我就再也待不住了。”陈新刚说,4日9时他就来到了南湖。“刚下公交车,一个小姑娘看见我,就给我塞了一瓶水。还有好心人说让我以后来唐山就去找她,她管饭。临走时,两位大姐给我塞了两瓶水,我特别感动,真的很感谢大家。”陈新刚感动地说。
 当天,陈新刚站在南湖东门写着“唐山南湖公园”字样石碑的一旁,他知道这里是世园会门口,人多。果然,他的寻子之举引起了游客的注意,大家纷纷拿出手机,把他的情况发到网上。拍照过程中,陈新刚几乎不敢怎么动,“看见别人拍照,咱也不好动。”陈新刚说,下午他就走出南湖,到出口人多处,让更多人看见消息。一天站下来,他根本没空儿吃饭。“连吃面包的时间都没有,一次次重复着寻子信息,精神和体力消耗很大。”
  “好在当天好心人挺多,大家能过来看信息,我挺高兴,说明人家还是关心咱们。”陈新刚告诉记者,他这样做一是为了让大家帮自己宣传信息,同时也希望大家提高警惕。“好多人都不相信孩子会轻易丢失,我也是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让大家相信,其实人贩子离我们很近,有时可能就是我们身边的人。”
  他的遭遇牵动众人心
  但千余条信息仅四五条有价值
  陈新刚的遭遇牵动着众多好心人的心,一天时间里他的遭遇被网友们在QQ、微博、微信上转发。很多人都愿意为他出分力,这让陈新刚十分感激。可在海量的信息里,陈新刚又有些困扰和无奈。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电话从来没有停过。”每位网友的关心,陈新刚都感激在心,但多少有些疲惫。“去年我就遇见过三次这种情况,好心人从早到晚不间断地联系我,我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但人家都是一片好意,我欣然接受。”
  不仅身体吃不消,信息大量重合,也让陈新刚有些无奈。他说,这次很多人打电话告诉他从网上看到一张图片,一个孩子躺在路上,手里拿着两袋饼干,浑身衣服挺破的,看着像是他的孩子。“其实,这张照片我一年前就看见了,但不是我儿子,我怀疑是人贩子故意混淆视听。”陈新刚说,这次九成以上的好心人都是来告诉他这条消息的。说起人贩子,陈新刚十分痛恨,“一条假消息,浪费了多少人的精力,他们太可恨了”。
 寻子消息中的孩子不是陈新刚儿子
  在谈话的半小时里,陈新刚说,他的未接电话至少有30个。除了电话,微信上接到了五六百个好友申请,“我光加好友就需要些时间,有时只是晚两分钟回复,对方就会抱怨,甚至是责备。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我能理解对方想要关心我的心,但我也希望好心人们能理解我一下。”
  一天时间里,除了提供上述找孩子图片消息的信息外,陈新刚几乎没有收到有效消息。“QQ、电话、短信、微信,有的甚至联系到我家里和单位,大量的信息里只有四五条信息是真的能帮助到我的。”陈新刚说,迁安的好心人联系到他愿意帮他出钱出车寻找孩子,还有一位大姐要去承德工作,想让他跟着去几天可以找孩子,而且还包吃住。“因为这次信息量大,我至少要处理几天,所以就婉拒了她。”
  虽然,陈新刚收到好心人提供的消息多半不是真的,每天还要重复几百遍寻子信息,但他仍感激着好心人。“每一份关心都是珍贵的,我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有了这份心,我寻找儿子的动力更足了。”
  他的家里一贫如洗
  寻子需要帮助却不敢筹款
  采访中,记者询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时,陈新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最需要帮助的就是家里,老房子多年漏雨,一直用塑料布盖着,没钱修。”陈新刚无奈道,这几年寻找孩子花费自然少不了,但面对大家的帮助他不知何去何从。“老母亲60多岁,受打击比我还重,省下每一分钱给我去找孩子。”
  “在南湖也有人说我四处寻子花销大,建议我弄个捐款箱,别的忙帮不上,大家伙儿可以出点钱帮我。可我真不敢动,怕有人说我是做文章骗钱,要是把名声毁了,我就完了。”对此,陈新刚小心翼翼,“我代表的是寻子家长,不能因为我把大家的名声毁了啊。”
  去年陈新刚在兰州做寻子活动,大家伙儿轮流上台讲述经历,志愿者帮着发寻子电话的名片,“下来后,好多人拿着钱往我们手里塞,希望我们在寻子路上多走两天,但我们真的不敢要。”陈新刚告诉记者,曾经有公益组织以他的名义进行募捐,可到现在他也没有拿到善款。“我也希望有第三方出面帮助寻子家长,建立有效制度,进行募捐,而不是通过我们个人的名义,这样我们的寻子之路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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