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任务像军人一样完成任务后,会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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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经把所有任务做完,之后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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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支线都完成了(除了做的顺序不对做完不能交任务的bug任务以外)。15神器。24宝石。10面具。也都收集了。后面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没天进游戏没事情做,做人没目标好无聊啊。各位i高人指点一下还有什么我能做的,或者还有我没遇到的什么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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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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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任务做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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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的干尸刷到她再也不召唤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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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任务太无聊了,而且刺杀和偷窃很多都是重复同地点同一个人。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了。我打算试试可不可以杀光所有人。见人就杀。杀光全地图的人以后就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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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没人知道还有什么任务或者事情做了。那我去执行死神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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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达人, 积分 2379, 距离下一级还需 1121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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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各种MM或GG开新档再跑一遍,貌似不同种族有不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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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种族有不同结局?真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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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npc都杀不死,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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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落落大果果的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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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天际每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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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的可以参考,这个任务包你享受右手之快感而且持续时间长
不思議の國
歷史記憶(暂不发放)
阎魔爱-售价1999金元。注意购买行为不可撤销.积分将影响帐户用户组等级。
奥运会活动金牌数猜中者之一
参加论坛任意活动中大奖两次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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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f手游每日任务战队匹配3局完成后可以获得多少钻石?
来源:搞趣网
作者:知情不报
cf手游每日任务战队匹配3局完成后可以获得多少钻石?这篇有关cf手游每日任务战队匹配3局完成后可以获得多少钻石的答案已揭晓,希望可以帮到小伙伴们。相关文章:题目:cf手游每日任务战队匹配3局完成后可以获得多少钻石?(答题格式cf+答案,例如答案是3,则输入cf3)答案:CF5每日一题奖励:黄金MWM-A、金币加成卡20%(3天)、金币5888、医疗包X5、经验加成卡(3天)、绿巨人(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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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任务完成后
&&&&&nbsp&nbsp&nbsp&nbsp“公子,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临江的垂柳旁,面目俊朗的青年青衫乌发,安静地注视着江面上的一艘画舫,六月的天气,晴朗明媚的阳光下,粉红色的轻纱飘扬,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随着江面的涟漪扩散到岸边,动人的旋律下仿佛可以看到漂亮温柔的技子款款摆动着如柳的腰身,轻柔地抛过一道道烟波,化作柔索,勒住座中人的心。
&&&&&nbsp&nbsp&nbsp&nbsp乌黑的眼睛深沉地望着哪里,一眨不眨,仿佛可以透过那时而飘浮起来的轻纱,看到座中人的模样,看到她脸上可能会有的表情,会是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想到她会笑,心中就会痛,想到她眸光专注,眼中便有怒,想到她可能会饮下某个技子献上的酒,然后用曾经注视过自己的温柔眼神看向某一个衣着暴露笑容谄媚别有居心的技子,便仿佛有火焰炙烤着他的全身,那种痛,已经难以形容,可他还是固执地看着,眼睛睁得大大地,任凭那凌乱的柳叶不时擦过眼角,微微泛红。
&&&&&nbsp&nbsp&nbsp&nbsp“公子,何必呢?殿下她总还是中意您的,快回去吧,这里风大。”一旁侍立的清秀少年面露担忧之色,举动却是不慌不忙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规矩二字。
&&&&&nbsp&nbsp&nbsp&nbsp“中意。”眼中似乎有一瞬的茫然,昨天之前,或许是这般,但昨天之后,谁家新婚的妻子会在第二天就跑到画肪上玩儿?谁家的新婚之夜竟然是什么都没发生?即便他的妻是公主,这份羞辱,也太过了。
&&&&&nbsp&nbsp&nbsp&nbsp是,他出身卑贱,教坊技子之子,与公主之尊可谓云泥,可是,当她那般追逐自己的身影,甚至为自己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任他怎样出言嘲讽,甚至泼酒侮辱都温言以对的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是真的很中意自己,与那些图自己容貌,图自己讨巧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与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白莲花也是不一样的,但是结果呢?
&&&&&nbsp&nbsp&nbsp&nbsp呵呵,结果也是好的吧。她毕竟下嫁给了自己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一个教坊之子,也能成为驸马,这几乎成了全国的笑话,可是因为她那一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诗词,他又不知道被多少人钦羡着,多少男子愿意取代他的位置,不知为了那位公主的尊贵和美貌,也为了她这般不论门第的深情。
&&&&&nbsp&nbsp&nbsp&nbsp昨天之前,他也是暗自羡慕自己的,甚至觉得那时候死了也是会笑的,可是,结果呢?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一向规矩到可为全国女子表率,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中意他,嫁给他的公主殿下,竟然清晨起来就离府而去,来到了画舫中,一呆就是一天,她是不愿意跟自己共处一室吗?
&&&&&nbsp&nbsp&nbsp&nbsp他想要个答案,于是,他站在了这里,他希望等到那个答案。
&&&&&nbsp&nbsp&nbsp&nbsp画舫中,一身红裳的少女侧卧榻上,她微微眯着眼,长长的眼睫宛若小扇,遮住了眼下浅浅的青影。
&&&&&nbsp&nbsp&nbsp&nbsp“殿下,驸马他还在岸边。”
&&&&&nbsp&nbsp&nbsp&nbsp侍立在软榻旁的中年女子眉心微蹙,完全不懂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昨天公主不是还对驸马那般好的吗?怎么?因为只过了一晚上,她只当是夫妻二人床事不谐,即便公主如此反应有些过激,但,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有这个任性的权力。
&&&&&nbsp&nbsp&nbsp&nbsp“哦。”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少女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因为她们说话而安静起来的技子,道,“继续跳,挺好的,这曲子也不错。”转而看向这个随侍身边多年的嬷嬷,话音在一瞬间响亮起来的乐声中有些低弱,“……让他回去休息,若是不愿,就随他去吧。”
&&&&&nbsp&nbsp&nbsp&nbsp末一句似乎伴随着一声叹息,然而再看,少女却已然是专心欣赏歌舞的模样,旁边伺候的青衫少年笑着递上来一颗黄色的果肉,红唇轻掀,少女咬下果肉,那少年适时说了一句什么,少女笑了笑,随意地抬手拿了一颗果子塞到少年的口中,换得一个好似娇嗔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嬷嬷看出了少女的漫不经心,垂下眼帘,悄悄退后两步,让人将话递了出去,无论怎样,那人,已经是驸马,这,可是公主殿下亲自求来的圣旨赐婚,怎可轻忽。
&&&&&nbsp&nbsp&nbsp&nbsp眼见着一个宫女出去传话,王平,不,公主姚梦欣又想要叹气了,作为一个穿越女,作为一个携带系统的穿越女,她可是已经尽职尽责了,其他的,实在是不想管了。
&&&&&nbsp&nbsp&nbsp&nbsp王平是胎穿的,突然从现代蹦到古代,还是从婴儿混起,最初是比较惆怅的,知道系统存在的时候还兴奋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可惜她的系统不会卖萌不会诱哄,也没有什么人工智能,机械音一板一眼,公布完她的任务,告诉了她完成任务有多少奖励就再也听不到音了,什么讨价还价要积分,什么跟系统聊天做朋友,都找不到对方的存在,无论说多少都得不到回应,真的不怕被当神经病吗?
&&&&&nbsp&nbsp&nbsp&nbsp认为古代史比较保守的王平克制住了自己的兴奋,然后,日复一日,就在成长中再也兴奋不起来了,无论学多少东西,除了给出一个不断上升的数值之外见不到什么额外奖励,一次次期待,一次次失望,渐渐地淡定下来,对那个本来不曾细看过的任务,也在这枯燥无聊的成长日子里仔细研读了一遍又一遍。
&&&&&nbsp&nbsp&nbsp&nbsp她想,她获得的也许是某个恋爱游戏的变种,因为好感度这种东西基本上也就是恋爱游戏中比较多见。
&&&&&nbsp&nbsp&nbsp&nbsp虽然没玩过,但也听说过,于是,这个“柳毅”是男主吗?
&&&&&nbsp&nbsp&nbsp&nbsp自以为是穿越女主的王平对这个人也有了某种期待,只不过,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nbsp&nbsp&nbsp&nbsp十四岁时,看到那个衣裳挂不住肩膀,与一名中年男人亲吻搂抱的柳毅的时候,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的仿佛还有脑中的一道炸雷,那个,就是男主——柳毅?
&&&&&nbsp&nbsp&nbsp&nbsp无论多么不敢相信,但之后的事实还是呈现在眼前,柳毅,教坊技子之子,父不详,出生便充作贱籍,因为容貌不错,幼时便被喜好南风的看中,自此沦落为技。
&&&&&nbsp&nbsp&nbsp&nbsp这样不堪的经历也就罢了,王平可以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即便这任务的奖励并没有说明她会因此重生,但她也愿意去试一试系统是否会因此升级的可能,毕竟,这是她唯一的金手指。
&&&&&nbsp&nbsp&nbsp&nbsp可是在随后的调查了解中,她才发现,这位还有一个真心爱人,某个白莲花一样的小丫鬟,他喜欢她,给她不少帮助,但这种喜欢又不牵扯身体,纯洁无匹,他甚至为那个小丫鬟添妆,若说得再过一些,那个能够娶到小丫鬟的年轻有为的机灵伙计,也能算是他看好然后凑做对儿的。
&&&&&nbsp&nbsp&nbsp&nbsp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若不是真爱,难道是助人为乐吗?
&&&&&nbsp&nbsp&nbsp&nbsp小丫鬟或许市侩或许小气,也就是个普通人的范畴,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很爽快地跟他拉开了距离,并不存在什么故意利用,恶意接近的事情,而他,自始至终都很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对那个小丫鬟的喜欢,俨然只是一个略有好感的大哥哥,分寸丝毫不错。
&&&&&nbsp&nbsp&nbsp&nbsp可是,到底是曾经喜欢过的吧,不然又怎会在某些时候露出那样痛苦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只是一次偶遇,只是一次呆看,小丫鬟便获得了他的许可,能够接近,而她,因为公主的身份,即便偶遇,即便呆看,得到的也只是厌恶和不屑,甚至还有某些讥诮的语言,嘲讽她是不曾见过男人的。
&&&&&nbsp&nbsp&nbsp&nbsp表白得到的是讽刺讥笑,关心得到的是酒泼,堂堂一个公主殿下,一片真心捧出,换回的不单是冷言冷语,还是不屑一顾。
&&&&&nbsp&nbsp&nbsp&nbsp哪怕是演戏,哪怕是假装,哪怕自己从不曾用过真心,王平也觉得那段时间是最屈辱的,无论多少次被打击,她还要笑得温柔地去接近,只盼望温暖对方冰冷的心,无论周围人给了多少压力,她还是要表现出公主固有的固执和强硬,哪怕为此顶撞疼爱自己的父皇,跟自己的母后吵架,她也还是要执意追逐那个人,嫁给那个人,哪怕沦为全国的笑柄。
&&&&&nbsp&nbsp&nbsp&nbsp然后,终于成功了,洞房花烛之夜,听到那“好感度100”的提示音时,她甚至都有那么一刻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那个一身红衣的柳毅,这一年多,升升降降的好感度有时候都像是过山车,时刻让她提着心,生怕一句话不对就降了好感,若是系统中有察言观色的技能,她必然已经是满值了。
&&&&&nbsp&nbsp&nbsp&nbsp于是,在那一刻,在明白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的那一刻,王平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终于,完成了。
&&&&&nbsp&nbsp&nbsp&nbsp然后,在那之后,即便还没有下一场穿越,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亏待自己,应该好好享受一位公主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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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明星闪烁,一条搭板探出船舷,红色的织毯铺上,轻柔的丝履踏上,一步步走出,暖香袭人,那些微酒气让夜色也暧昧起来。
&&&&&nbsp&nbsp&nbsp&nbsp“殿下。”
&&&&&nbsp&nbsp&nbsp&nbsp第一时间迎上来的声音干涩,唇也是干的,吹了一日的风,皮肤都燥了,嘴唇上有些起皮,白皱中似乎还夹杂着暗红。
&&&&&nbsp&nbsp&nbsp&nbsp“哦,是驸马啊?怎么还没回去?”微微有些醉意的王平扶着身边少年的胳膊,睁大了眼睛看向走来的人,俊朗的面容的确很是出众,这样的年纪,对古代来说也许有些老,但在现代,正是一个人年轻有为的时候,充满着男性的魅力,那一双眼眸流转之间的风情,怕是唯有那些久经情事的人才能有的媚。
&&&&&nbsp&nbsp&nbsp&nbsp挺拔的身姿如白杨如苍松,充满着向上且坚定的意味,单从外表上来说,怎么也是九十分朝上,怎么看都是精英,若是以前,怕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来嫌弃他的,因为这样的人,不会把目光给普通的她。
&&&&&nbsp&nbsp&nbsp&nbsp而现在……
&&&&&nbsp&nbsp&nbsp&nbsp唇角微微含笑,手伸过去,搭在那已经冰凉的手上,“已经晚了,回去休息吧。”
&&&&&nbsp&nbsp&nbsp&nbsp那温柔的笑容仿佛一如昨日,恍惚中,柳毅点了下头,再回神,已经在车上,公主的车驾自然很大,即便同处车上,两人却也分开了,中间隔开了一个人的空位,手也松开了。
&&&&&nbsp&nbsp&nbsp&nbsp年轻的公主侧着头,一手撑着,外面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片阴影,看不到她的表情,柳毅僵硬了好久,动了动,挪坐到了她的身侧,忍着那暖香和酒气带来的不好想象,伸出手去想要为她按按额角,她大约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吧。
&&&&&nbsp&nbsp&nbsp&nbsp“唔……”反射性躲开了的王平看着那伸出来的手反应了一下,被酒精荼毒的大脑才恢复了一些理智,“不用,驸马歇着吧,都累了。”
&&&&&nbsp&nbsp&nbsp&nbsp柳毅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扯出一个不那么尴尬的微笑,往常,他总是能够笑得很好看,而现在,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马车中,他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随驾的马蹄声哒哒地响在耳边,车驾被队伍包围着,即便看不到,但他知道,外面都是人,今天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这个才当了一天的驸马颜面扫地,而若是此时质问,无论得到什么回答,也会让其他人一饱耳福。
&&&&&nbsp&nbsp&nbsp&nbsp也许,都是该的,他本就不该奢望什么,而这样卑贱的他,还能够得到驸马的身份,已经不应该再有其他奢望了。
&&&&&nbsp&nbsp&nbsp&nbsp慢慢收回手,握成拳,他,只是有些不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如当初,他不知道她中意自己什么。
&&&&&nbsp&nbsp&nbsp&nbsp重新闭目养神的王平并没有看到柳毅晦暗的表情,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出于责任,她不会跟这个男人分开,因为那只会让他的际遇更加不堪,若是不曾遇到也就罢了,既然与自己有关,她便不能那么做。
&&&&&nbsp&nbsp&nbsp&nbsp至于其他,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也就无法跟他幸福生活,为了任务而强笑已经够痛苦了,任务完成之后怎么也要让她快乐轻松一点儿,至于其他,实在不能够考虑太多,比起柳毅以前的生活,现在这般,也算救他出苦海了。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也许今天有些过分了,但也真的是想要庆祝一下任务的完成,至于不带柳毅去画舫,她从来都没说过他不可以上来,只是感性上,不想再看到这个从未用过真心的任务对象罢了,她从来小肚鸡肠,不是那种可以把别人的羞辱一笑而过的。
&&&&&nbsp&nbsp&nbsp&nbsp很快,公主府到了,下车之后,王平很自然地打发了柳毅回去,借口都不愿意多想,只一句“今天累了,驸马也早点儿休息。”就让柳毅回到了昨日的新房,而她自己,还有另一个院子可以住。
&&&&&nbsp&nbsp&nbsp&nbsp回到院子,王平很快就洗漱睡觉了,她确实累了,为了应付过去昨夜,她几乎跟柳毅彻夜长聊,最后都是趴在桌上睡的,而今天,又看了一天的歌舞,中间虽然也有睡觉休息,但总觉得没有睡好。
&&&&&nbsp&nbsp&nbsp&nbsp值夜的嬷嬷听着公主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吹熄了两盏灯火也躺到了榻上,却久久没有睡意,瞧着公主和驸马的样子,怕是不太好啊。
&&&&&nbsp&nbsp&nbsp&nbsp真是搞不懂,当初公主对柳毅的痴迷,她也是亲眼见了的,脾气温顺的公主头一次那么任性执拗,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曾劝动她,那种“非如此不可”的气势实在是像极了万岁爷,让人不得不让步,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更是感人无数,谁知道不过一天时间就……
&&&&&nbsp&nbsp&nbsp&nbsp几乎忍不住叹息,若不是知道的,她都要以为是换了一个人,那种突然就倦怠下来的感觉真是……
&&&&&nbsp&nbsp&nbsp&nbsp“驸马,公主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nbsp&nbsp&nbsp&nbsp院门外,守门的侍卫声音压低,即便如此,还是让嬷嬷听到了,毕竟,这一处院子并不算大。
&&&&&nbsp&nbsp&nbsp&nbsp看了公主一眼,她好梦正酣,嘴角似乎还有着些许笑意,嬷嬷有些犹豫地起身,到了门外,正好看到被侍卫挡住的柳毅,他青衣如旧,并不曾洗漱的样子,苍白着一张俊脸,目露期待地看向门口,看到是嬷嬷的时候,微微失落。
&&&&&nbsp&nbsp&nbsp&nbsp那一双眼中的情绪太直白太清晰,让人马上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失落什么。
&&&&&nbsp&nbsp&nbsp&nbsp嬷嬷轻声道:“驸马爷,公主殿下已经睡了,驸马若是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来吧,别搅了公主好梦。”
&&&&&nbsp&nbsp&nbsp&nbsp嬷嬷是看着公主长大的,自然不满样貌出众才华出众的公主殿下竟然选了一个身世那般不堪的驸马,即便这已成事实,她却仍是对驸马没有多少好感,如此客气,也只是看在公主颜面上罢了。
&&&&&nbsp&nbsp&nbsp&nbsp不单嬷嬷如此,公主府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即便有些感动于那首词的,但当那词的对象是这样一位人,怕是谁都会有些不满怨愤的情绪,他凭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柳毅抿着唇,或许是用力过猛,唇上出现疑虑血色,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朱门,没有多说什么,柳毅扭头便走,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公主今日的表现,怕是让许多人都拍手称快,甚至欣慰其及时醒悟吧。
&&&&&nbsp&nbsp&nbsp&nbsp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人看好他们,他本来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个,从来不相信这样一位尊贵的公主会真心喜欢自己,然而她之前的表现还是让他陷进去了,而现在,只不过是梦醒了而已,可他,不愿意醒。
&&&&&nbsp&nbsp&nbsp&nbsp一日米水未尽,干涩的嘴唇裂开了血痕,牙咬着,让那血腥流入口中,心里头疼得厉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不愿意相信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因为不会有人把成亲当儿戏,也不会有人把驸马当戏耍人的筹码,一定有原因的,一定有什么原因的。
&&&&&nbsp&nbsp&nbsp&nbsp一夜好睡的王平简单用过了饭,正要出门逛逛,就看到了守在院门口的柳毅,看了身边的嬷嬷一眼,这样的事情,她应该早些通报的。嬷嬷垂着头,仿佛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王平也不想深究,她也知道身边人对这位驸马并不是很喜欢。
&&&&&nbsp&nbsp&nbsp&nbsp“驸马,有什么事吗?”
&&&&&nbsp&nbsp&nbsp&nbsp“梦欣,我有话与你说。”
&&&&&nbsp&nbsp&nbsp&nbsp王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梦欣”是自己,“姚”是国姓,不会有人连名带姓地叫她,而她的名,也是尊贵的,能够直呼的也不过是帝后二人而已,但他们多半只会叫她的排名“五儿”,能这样称呼她名字的,怕是只有这么一位了吧,其他的人,即便是与她为友的,也只会叫她的封号“清平”。
&&&&&nbsp&nbsp&nbsp&nbsp“好,到那边说吧。”随手指了指凉亭,王平缓步走去,柳毅走到她身边,在无人阻拦之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王平微微皱眉,抽了抽,没抽动,也就不再继续,而是状若正常地走过去,只是眉心紧皱未松。
&&&&&nbsp&nbsp&nbsp&nbsp来到亭中对坐,手自然松开,王平静待着柳毅开口,昨天的出格举动肯定让他意识到了一些事情,而她,本来也不打算伪装和平,也是时候说开了。
&&&&&nbsp&nbsp&nbsp&nbsp久久不见柳毅开口,抬头只见那一双漆黑的眼盯着她不放,王平终于没了耐性,直言道:“柳毅,你以后还是驸马,我也不会如我的那些姐姐一样胡闹,不过,咱们还是分开的好,我觉得我更喜欢一个人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即便早有猜测,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人心口发闷,“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之前我的确喜欢你,但现在也的确是不喜欢了,你伤我良多,而那些总是不能弥补的,假的只能一时,装不了长久,我也不愿意那样骗你,所以,你我只当这名义上的夫妻吧,昨日是我鲁莽,一时忘形,以后不会了,我会注意维护你的尊严,你若是想做什么也只管去,若那一日有了真心喜欢的,我也可以助你隐姓埋名,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
&&&&&nbsp&nbsp&nbsp&nbsp“我喜欢你。”柳毅抓过王平持盏的手,他动作过快,王平还没反应过来,手便被他捉住,那盏热茶倾洒,尽数覆在他的手上,他用双手护住了她的手,手背霎时红了一片。
&&&&&nbsp&nbsp&nbsp&nbsp即便好感度达到了100,但在之前,王平却从不曾听他这么说过,这个人,或许和出身有关,自卑又自傲,哪里会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人还是这个人,怕是她会以为眼前人被穿越了吧。
&&&&&nbsp&nbsp&nbsp&nbsp用另一只手拿出丝帕来覆在他的手上,王平轻笑着说:“一会儿敷些药吧。不用说那些,明日要进宫谢恩,你还是先去准备这个吧。这迟来的喜欢让我有些欢喜,却也感到好笑,以后不必再提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草长莺飞,三月的天气正是踏青的好时候,一辆辆马车承载着京中的贵女们,旁边随侍的马上则是那些世家公子,马跃衣飘,矫健的马匹衬得那些纨绔都有了别样的精神,伴随着那细碎的笑声,让原野都跟着活泼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场合,总是少不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叫来的技子歌舞助兴,而教坊中的技子——柳毅也是应邀出席的一员。
&&&&&nbsp&nbsp&nbsp&nbsp说“邀”实在有些客气,他不过是那些权势之人随便召唤过来讨巧卖乖的宠儿,得了他们高兴便会有赏,惹得他们不喜便会有罚,对其他人来说放松心情,欣赏春日美景的踏青会,于他来说则是需要小心翼翼,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的劳心会。
&&&&&nbsp&nbsp&nbsp&nbsp对于别人不屑厌恶的目光,柳毅早就学会了不在乎,作为一个教坊中的技子,他很明白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纵然外表光鲜,内里却是污浊不堪的,那些贵女便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脏了眼,一旦得知他的身份,便是退避三舍也不嫌多的。
&&&&&nbsp&nbsp&nbsp&nbsp而那些别有用心,用赏玩或者回味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们,柳毅早就学会了笑容以对,无论他心里作何感想,这些可以任意亵玩他的人们总是会得到他温顺的笑容,这是在皮鞭和虐待下学会的。
&&&&&nbsp&nbsp&nbsp&nbsp他曾经想过,自己一辈子也都是这样了,在老了的时候,再没有人能够看上的时候,能够跟教坊司中那个倒夜香的老头一个下场,有个养老糊口的事儿做,就算是不错了,那个时候,不会有人嫌弃他的曾经,他们或者忘了曾经有他这么一个人,或者早就因为他那从内而外的脏臭躲远了去,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原来是谁。
&&&&&nbsp&nbsp&nbsp&nbsp那样子,安安静静,不用再扯出勉强的笑容来应付别人,不用在为了每一次不堪强忍伤痛,或许也不错。
&&&&&nbsp&nbsp&nbsp&nbsp却不曾想,那一日……
&&&&&nbsp&nbsp&nbsp&nbsp“君子如兰,我这里没有君子兰,不若把这白玉兰送你,一样是兰,更多芬芳。”青色的花萼托起一盏雪白,褐色的长枝被素手捏住,红唇轻扬,勾起一抹极为醉人的温柔笑意,美丽少女的衣着淡雅,幽香如兰。
&&&&&nbsp&nbsp&nbsp&nbsp没有接那枝花,即便未曾从那眸中的笑意中觉出恶意,他却还是第一时间戒备起来,目光冰冷,道:“真是轻浮,我倒不知京中贵女几时也开始勾搭男人了。”
&&&&&nbsp&nbsp&nbsp&nbsp恶毒的话语好像在发泄心中的某种不平,他从来都瞧不起这些贵女,一个个不知愁滋味的清白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就生厌,其实有什么不一样呢?一旦某日他们的父兄犯错,被牵连的她们也都会沦落贱籍,那时候或许比自己还不如,毕竟,他不会生下某个孽种。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心情似乎也舒畅了几分,再看那少女,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他很期待看到她哭着喊着被人侮辱的那一天。
&&&&&nbsp&nbsp&nbsp&nbsp那满满的恶意似乎都从漆黑的眸中溢出来了,少女仿佛有所察觉,愣怔着,似乎是不敢置信的感觉,手中一颤,那盛开的白玉兰落下了一片花瓣,有了凋谢之势。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多加停留,身份上的不对等让他永远也不敢对这些人表露不满,刚才,也不过是看四下里无人,这才多说了一句,想来那少女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未曾出嫁的少女也不好大张旗鼓找寻一个身份莫名的男人,为了名声,这份羞辱她也要忍了。
&&&&&nbsp&nbsp&nbsp&nbsp便是报复,他其实也不是很惧的,比起那些真正能伤害到自己的男人,这样一个柔弱之姿的少女又能害到自己什么呢?先等她用自己的容貌勾搭上了有权势的男人再说吧。
&&&&&nbsp&nbsp&nbsp&nbsp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nbsp&nbsp&nbsp&nbsp然后,他以为再也不会碰到的少女忽而开始频繁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而他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是比世家贵女更为尊贵的公主殿下,那时候,心中大概也有些忐忑,但她先表露了喜欢,他便步步欺上,被她揭露心中所爱的时候,怒极之下还泼了她一脸的酒水,口出恶言,骂得她苍白了脸色……
&&&&&nbsp&nbsp&nbsp&nbsp“公子,这是殿下送来的药。”打开药盒,挖出一块儿碧绿的药膏,被安排伺候驸马的少年仔细地将药膏涂抹在对方的手背上。
&&&&&nbsp&nbsp&nbsp&nbsp冰凉的感觉激得柳毅回过神来,凉亭中早就没有了人,除了他和柳城,“柳城,公主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柳城是在公主成亲前来到柳毅身边的,比起其他公主府的下人,他与柳毅相处时间长一些,而他原来只不过是个三等仆役,因为得以服侍驸马被升为了一等,一荣俱荣,他自然也会多为驸马考量,勉强可以算作心腹看待。
&&&&&nbsp&nbsp&nbsp&nbsp“殿下去了徽音阁,往日里,这个时辰,殿下总是要练琴的。”
&&&&&nbsp&nbsp&nbsp&nbsp“哦,我去看看。”猛地起身,头一阵晕眩,扶额轻晃,昨日一天水米未进,晚上又不曾安枕,此刻竟是有些立不住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柳城急忙扶了一把,这才发现柳毅手心的火热,轻呼一声:“公子……”
&&&&&nbsp&nbsp&nbsp&nbsp柳毅蹙眉,完全没理会头上不正常的温度,而是训斥道:“把这称呼改了,我是驸马,是公主的驸马。”
&&&&&nbsp&nbsp&nbsp&nbsp柳城点头应是,对此毫无半点儿意义,他早就觉得应该改的,只不过一到柳毅身边便被柳毅要求称呼“公子”而非“驸马”,为了讨得主子的喜欢,他也只能听命,只不过多在无人时这般称呼,一旦还有旁人在场,他是宁可闭口不言,也不想犯错的。
&&&&&nbsp&nbsp&nbsp&nbsp“是,我是驸马,是她的驸马,我要去看看她,陪她一起弹琴也好。”
&&&&&nbsp&nbsp&nbsp&nbsp眼前出现了幻象,那一日,她也曾笑着叫他一起去弹琴,还谦虚道自己琴曲不精,让他从旁指教的,他是怎么说的呢?他说了什么呢?他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nbsp&nbsp&nbsp&nbsp他不想指教她,他想和她一起,一起尝试她曾经说过的四手同弹,那样一定会奏出很动听的曲子的吧,他……
&&&&&nbsp&nbsp&nbsp&nbsp“驸马!”柳城人小,托不动驸马的身体,眼看着他晕过去了,他用自己的身体顶着,差点儿被压趴下,勉力支撑着石凳,全没有了平日的规矩仪态。
&&&&&nbsp&nbsp&nbsp&nbsp“公主殿下又不用娱人,要那么好的琴艺做什么,便是公主真的要卖,也无人敢买,何必呢?”
&&&&&nbsp&nbsp&nbsp&nbsp不,他不是想要这样说的,他……
&&&&&nbsp&nbsp&nbsp&nbsp“公主若真想与人同奏,只管寻那些公子哥去,毅卑贱之人,却是不敢与公主同坐,免得脏了公主的衣袖。”
&&&&&nbsp&nbsp&nbsp&nbsp不,那不是真心的,那时候他很惊讶,只怕是公主故意戏弄自己,若是自己当真,她下一刻便会以不分尊卑治罪,所以便先推却了。
&&&&&nbsp&nbsp&nbsp&nbsp“教坊司这样的地方,可不是公主该来的,若是想要看什么歌舞,找什么人取乐,公主只管把人叫出去就是了,免得公主在这里弄乐,却让外头那些不知分寸的以为来了新人,平白让人为难。”
&&&&&nbsp&nbsp&nbsp&nbsp他当时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情,想要躲开,才会用这样的言语,想要逼走他的,他以为,不会有一个女子真心喜欢他,所以……
&&&&&nbsp&nbsp&nbsp&nbsp“公主,公主……”干裂的唇不停地呼唤着,点点血色冒出,柳城看着那个昏迷中还不停呼唤着“公主”的人,一时不知所措。
&&&&&nbsp&nbsp&nbsp&nbsp有丫鬟正在拿湿帕为其润唇,被柳城看着的嬷嬷面色严肃,道:“驸马既然病了,你好好照料就是了,大夫已经看过了,照方煎药就好。院子里头的小丫鬟尽有的,若有什么不尽心的,只管处置,若是处置不了告诉我就好,其他的,不该你管。”
&&&&&nbsp&nbsp&nbsp&nbsp柳城低头应是,嬷嬷看他态度不错,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满意的意思,语气也柔合了一些,“驸马爷是主子,你好好伺候就是,殿下那边儿也是这么个意思,等驸马好了,自有赏赐。”
&&&&&nbsp&nbsp&nbsp&nbsp柳城诚惶诚恐地谢了,目送嬷嬷离开,再转身,听得那不曾停歇的呓语,不由叹息,公主这般,是不是不喜欢驸马了呢?竟是连一眼也不看。
&&&&&nbsp&nbsp&nbsp&nbsp书房中,王平正在写字,想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需要下的工夫自然也是不少,若是没有任务这回事,她每日里弹琴打谱写字作画各需一个时辰,少不得还要有些交往应酬之类的事情,日程满满的,半点儿都不会让人无聊。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样了?”
&&&&&nbsp&nbsp&nbsp&nbsp心里惦记着事情,字也写得不好,随手搁下了笔,王平任由随侍服侍着擦了手,转身入座,询问回来复命的嬷嬷。
&&&&&nbsp&nbsp&nbsp&nbsp“只是休息不好,又少了饮食才发了热,大夫开了药方,喝上几服药就没事了。”嬷嬷轻描淡写地说着,那人的身体好着哪,不过是没事作出来的病,好吃好喝养着也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找个机灵的去太医院瞅瞅,若是胡太医得闲,请他私下来看看,不要声张就好了。”之前王平就说要请太医的,这年代的医术传承都是家族式的,一般外面的大夫,真不如宫中世代承袭的太医可信,但嬷嬷说得也对,若是让帝后二人知道驸马新婚一日就病倒,怕是有什么不好的看法,便是外人看了,也会起不少流言。
&&&&&nbsp&nbsp&nbsp&nbsp王平还不想让那些人起什么八卦想法,“公主把驸马累倒了”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她可从不觉得自己有那么生猛,即便上头的两位姐姐没少弄些宠臣什么的,便是柳毅他,也曾经是大姐的入幕之宾……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她又皱起了眉头,这样一个人,不说他出身品性如何,仅仅他曾心有所属就让王平没办法喜欢,更何况还跟旁的人有那样混乱的关系,若是可以,她真是不想接触的,而现在,他却成了自己的责任。
&&&&&nbsp&nbsp&nbsp&nbsp“驸马也是可怜人,嬷嬷多看顾一些就是了,总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王平叹息一声,对那个人,她爱不起来,唯一能够弥补的也唯有物质了,即便她并不觉得自己欺骗他的感情有多么罪大恶极,却也总要补偿一二,换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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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怎么,才新婚一日就病倒了?”
&&&&&nbsp&nbsp&nbsp&nbsp暗含着讽刺的话语从皇后的口中说出,看着状若无事对她笑笑的女儿,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旁的来了,叹息一声:“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那样个人,怎么就……你这会儿可是悔了?”
&&&&&nbsp&nbsp&nbsp&nbsp即便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可身为公主总还是有着某些特权的,尤其是王平这个得到皇帝宠爱的公主,莫说是休了驸马,便是她想要如两位姐姐一样偷偷养上几个人,怕是她的父皇还会主动选了好的给她。
&&&&&nbsp&nbsp&nbsp&nbsp皇后的问话她自然也清楚,这是暗示她有后悔的权力,如果她要二嫁,是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只不过,那样的话,柳毅的境遇只怕会更加不堪。
&&&&&nbsp&nbsp&nbsp&nbsp将他从污泥中拉出来的是自己,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会再把人推进去,所以……
&&&&&nbsp&nbsp&nbsp&nbsp“母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后悔。”王平娇笑着依靠在皇后的身边,悄悄道:“这话我只跟母后一人说,”在她压低了声音这样起头的时候,皇后挥了挥手,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其实,最开始我大概对他就是怜惜的,不忍看那样一个人那般过罢了,如今看他这般也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旁的想法倒是没有。”
&&&&&nbsp&nbsp&nbsp&nbsp这话让皇后听得心头熨帖,那样一个低贱的男人,凭什么获得自己女儿的喜爱,而且,女儿还曾为了他头一次与自己争吵,而今看来,那也不过是小女孩儿的任性,想到两人毫无实质的关系,皇后露出了笑容,食指点了点王平的眉心:“尽是会闹出事情来,一直还当你乖巧,这一闹可真是闹得举国皆知,不好收场了吧。”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不好收场的,”生怕皇后还打着某些让他们分开的主意,王平正了神色,“他只管当他的驸马,我依旧做我的公主,公主府里我说了算,也不会让人欺了他,已然是我的,便会好好看着的。”
&&&&&nbsp&nbsp&nbsp&nbsp“行了行了,别跟母后玩你的小心眼子,你的人由着你折腾去,以后若是变了主意,母后自会为你收场,总不好叫我的五儿真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皇后抚摸着王平的无法,满目都是慈母心肠。
&&&&&nbsp&nbsp&nbsp&nbsp“母后,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王平很是感动,多少也为前事后悔,之前任务卡在98上迟迟不动,她急躁不已,脾气多少有些燥,为了达成目的,莫说是那一场婚礼了,便是再做些下跪求婚的事情,恐怕她都会去尝试的。
&&&&&nbsp&nbsp&nbsp&nbsp只可惜下跪求婚是西方人的爱好,这里是不接受的,何况,她确实不愿意为其弯膝,哪怕在“喜欢”他的路上饱经嘲讽,她也是骄傲的。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一场婚礼,举国嘲笑的恐怕不单单是自己,还有自己的母后父皇,王平心里就觉得万分地对不住,这两个人,一直对她很好,她却让他们跟着丢了面子,真是不孝。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知道我对你好了。”略有嗔怪地说了一句,皇后没有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女儿不喜欢那个人了,总是让她顺心的,即便那人还顶着一个驸马的名头又怎样,名不副实的驸马多了去了,又有什么地方说理不成?不过是个物件,女儿喜欢,留着就是。
&&&&&nbsp&nbsp&nbsp&nbsp“一直都知道母后对我好,也正是因为这般,才敢跟母后争。母后且谅我这一回吧,绝不会有下次了,只要母后不逼着我换驸马就好。”说到这里,看皇后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王平忙道:“母后也知道,哪朝哪代的驸马都是不参政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男儿,那些纨绔的公子哥也不会比柳毅干净,与其再找个那样的,不若就让柳毅顶着那个名头,免了麻烦,也少了恶婆婆逼着我生儿子了,母后是知道的,我可不想要什么子女。”
&&&&&nbsp&nbsp&nbsp&nbsp“说什么傻话,你是公主,哪个恶婆婆能恶到你身上,你不恶别人就是好的了。再说了,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
&&&&&nbsp&nbsp&nbsp&nbsp“怎么不能有,我偏要做一个,今日还要与父皇说呢,我可不喜欢当个清平公主。”王平的声音有些大。
&&&&&nbsp&nbsp&nbsp&nbsp“不喜欢当清平公主,喜欢当什么?”气度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沉声问了一句,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满。
&&&&&nbsp&nbsp&nbsp&nbsp“皇上,……”皇后急忙起身行礼,被扶了起来便要为女儿美言几句,可王平浑然不惧父皇的威严,早在婴儿时期她就把他看透了,何况这么些年的父女感情也不是白来的,之前那样的事情都没有真的惹父皇生气,还给了她清平公主的尊贵,这么一句话哪里至于。
&&&&&nbsp&nbsp&nbsp&nbsp“正要给父皇说哪。”王平打断了皇后的话,看着父皇安抚地拍着皇后的手背,心里头轻笑,这对患难夫妻感情还真是好啊!
&&&&&nbsp&nbsp&nbsp&nbsp皇帝脸上露出一些感兴趣的神色来,嘴角也带了微笑:“说什么,我倒要听听,你对‘清平公主’怎么不满了,莫不是封号不好?”
&&&&&nbsp&nbsp&nbsp&nbsp“那是父皇再三斟酌选出的封号,怎么会不好?”王平先是小小地拍了一下马匹,扶着皇帝入座,又亲手送上茶水,这才道,“公主是好的,可惜没有我想要的权力。”
&&&&&nbsp&nbsp&nbsp&nbsp听得“权力”二字,皇后变了脸色,斥责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让她说,五儿从不是信口开河的,这么说必然有些缘由。”皇帝言语温和,安抚了皇后一下,才回头看王平,只那眼色分明再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必然有你好看。”
&&&&&nbsp&nbsp&nbsp&nbsp对父皇的威胁毫不在意,王平正了正身子,道:“我是女儿家,天生不爱什么权力,更不爱与人夺权,但我真心不喜欢后宅的事情,这次我知道我伤了父皇母后的心,这两日我也想着要弥补一二,便想要为父皇做些事情。因为我是父皇的女儿,便是父皇多给我一些权力,那些大臣也不好聒噪什么,因为我是女儿家,所以纵然大权在手,父皇也可以放心我的忠心,因为我与那些大臣是不一样的,我和父皇母后才是一家人。”
&&&&&nbsp&nbsp&nbsp&nbsp大概她的神色太认真,说明她的考虑的确是深思熟虑过的,皇后没有再开言斥责,皇帝也露出严肃的神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要做大夏第一个女亲王。”挺着胸膛,王平的话掷地有声,她从不是那些被教导娴淑的古代女子,她骨子里还是现代那个可以跟男人一争高下的王平,以前,不曾有过这般身份,从来不想做些什么,俨然胸无大志,而现在,既然有了这样的身份,既然知道一个封建王朝的发展方向,那么,为什么不能为了这个朝代做些什么呢?哪怕是架空的朝代,但现在,它是真实的,是属于自己的时代,那么,为什么不能让它变得更加美好呢?
&&&&&nbsp&nbsp&nbsp&nbsp女性天生就爱整理自己生活的环境,从居室的布置到办公桌上盆栽的摆放,她愿意让自己周围的环境充满着安宁的秩序,而这个时代就是她的环境,她愿意让这个时代辉煌而灿烂,尤其在她早就看到的某些弊端越来越严重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亲王?你……”皇后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那个温温柔柔,总是给人平和安宁气息的女儿几时也有了这样充满抱负的言行?那双眼睛中都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好似又是与自己争吵要嫁给驸马的时候了。
&&&&&nbsp&nbsp&nbsp&nbsp同样是拥有府邸,公主府和亲王府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公主府好似给了公主一个自己的院落随便她折腾,而亲王府就有着自己的班底,有了属官,有了属于自己的封地和,兵权。
&&&&&nbsp&nbsp&nbsp&nbsp当今没有兄弟,以前还有叔伯压在头上,为了一个皇位,那几位亲王可是弄出不少事情,这般磨砺之下,今上一登基,亲王就一个都没有了,在并未明示的情况下,估计“亲王”这个让皇帝有着不好回忆的刺心窝的王位以后都不会有。
&&&&&nbsp&nbsp&nbsp&nbsp“跟朕到书房来。”皇帝起身离开,王平给了皇后一个“放心”的眼神,也跟了上去,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快步走到了皇帝身边,搀着他的胳膊,而皇帝没有甩开她,就这么一同出去了。
&&&&&nbsp&nbsp&nbsp&nbsp看到这一幕,皇后多少放了些心,不要惹得皇帝生气就好,莫说是皇帝了,便是皇后,对“亲王”也是有些刺心的,当年的险恶,哪里是五儿能知道的,也是因为那些人的缘故,皇帝一直不太喜欢武将。
&&&&&nbsp&nbsp&nbsp&nbsp从书房出来的王平没有得到亲王的赐封,不过却得到了皇帝的一个许诺,若是她真的有办法练出一支强兵,就可以考虑让她当一个女亲王。
&&&&&nbsp&nbsp&nbsp&nbsp对于这一点,王平是很有信心的,她好歹也是参加过军训,学过管理的人,照猫画虎总还是能有些形似的吧,她这样的身份,只要发号施令就好,又不是她去领兵打仗,完全不需要太过操心,她一开始,也只是想要帮着练兵而已。
&&&&&nbsp&nbsp&nbsp&nbsp练好兵之后,才是火药能够出现的时候,她至少要保证发明出来的利器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这也不是她一开始的目的,她本来只是想要游览祖国的大好山河的,而是公主这个身份显然不会让她有这样的自由,能够在京城附近四处撒欢就很好了,其他地方,开什么玩笑?
&&&&&nbsp&nbsp&nbsp&nbsp所以,为了能够出门旅游,曲线救国一下也是可行的,练兵——扫匪——查看战果(巡察),这不就出去了吗?她一定会跟着她的兵越走越远的,那个时候,去海外开疆扩土,似乎也可以想象一下。
&&&&&nbsp&nbsp&nbsp&nbsp那个时候,父皇母后也不能把自己抓回去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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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把书翻开第三十五页,今天我们要学习的课程是《大夏第一位女亲王》,谁知道这位女亲王的名字叫什么?”
&&&&&nbsp&nbsp&nbsp&nbsp“姚梦欣!”
&&&&&nbsp&nbsp&nbsp&nbsp“很好,看来大家都预习过课文了,我们先从这位女亲王的出身说起,姚梦欣,字晨星,生于公元前222年,据说这位女亲王出生当日满天红霞,帝甚欣喜……这里有一个时间节点需要大家记一下,公元前206年,时年16岁的姚梦欣得到清平公主的封号大婚,这一年前,她的身份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公主,而在这一年后,她则是大夏第一位女亲王,在公元前207年正式获封亲王,这两年紧挨着,有不少人都会弄混,一定要记清楚,她真正获封亲王是在成亲一年后,而不是刚成亲的那一年……”
&&&&&nbsp&nbsp&nbsp&nbsp台上的历史老师不厌其烦地一再强调,台下却已经有不少学生在开小差,一个女生正在跟同桌“传”小纸条,一个本子放在两人中间,一人往上面写一句话,同桌拽过去看的时候,老师也只当是看笔记,不会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这种原始的方法比玩手机好多了,快要考试了,老师都严了不少,这段时间可是没收了不少手机上去。
&&&&&nbsp&nbsp&nbsp&nbsp“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觉得这位女亲王太牛了,简直不像个古代人。”
&&&&&nbsp&nbsp&nbsp&nbsp“我也有同感,不是穿越的吧。”不小心真相的同桌男生这般写着,又看了一眼历史书上的黑白图片,真的是个很漂亮的美女,被评为“历史上最美公主”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这位女亲王也是留下画像最多的一位,最难得的是,画像中不少都展现了当时的生活状况,对喜欢历史的人来说,真是不可多得的真实史料。
&&&&&nbsp&nbsp&nbsp&nbsp女生拉过笔记本看了一眼写道:“我最喜欢她那首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写得太美了,她的那位驸马,说起来,她还算是第一位倒追驸马的公主吧。”
&&&&&nbsp&nbsp&nbsp&nbsp男生看了看,嘴角一抽,说实在的,他真心觉得这两位性别颠倒了,一个男的,驸马,出身教坊司,那是什么地方,就是青楼的代名词,而一个女的,公主,亲王,居然看上那样一个男人,然后竟然还成亲了!
&&&&&nbsp&nbsp&nbsp&nbsp真是奇葩。不过想想古代某些事情,也就觉得这也不算太奇葩了,比起爱好养男宠的公主们,这位公主可谓是洁身自好了。
&&&&&nbsp&nbsp&nbsp&nbsp再想想当时她成亲的年龄,谅解吧,谁没有个逆反心理,谁没有过中二期呢?
&&&&&nbsp&nbsp&nbsp&nbsp“……姚梦欣开创了不少先河,第一位女亲王,第一位能够掌控兵权获得封地,第一位得到议政权力的亲王,……在这么多的功绩之中,有一点不要忘了,她的创举也有助于提升妇女地位,在当时男尊女卑的环境中,这是很不容易的,她旗下的女兵营在现在看来就是护士学院的雏形……”
&&&&&nbsp&nbsp&nbsp&nbsp台上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好容易说完“功过”,下课铃就响了,不少学生都露出了放松的神情,从小学历史开始就绕不过这位女亲王,中学高中地上下来,他们对这位实在没有多么上心了。
&&&&&nbsp&nbsp&nbsp&nbsp“这也太扯了,大夏的灭亡也能扯到她身上,都过了二百年了吧!”老师一走,就有人忍不住抱怨。
&&&&&nbsp&nbsp&nbsp&nbsp“确切地说,是一百八十二年,这位公主于公元前182年失踪,普遍认为她是去世了,皇朝还给她建了衣冠冢,而之后的齐朝建朝那一年作为元年,……”
&&&&&nbsp&nbsp&nbsp&nbsp“哎呦,学霸,我头疼,别说了,特烦历史了!”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的确让大夏辉煌百年,但之后的公主乱政也可以说是她埋下的祸端,她的创举让那些公主们看到了另一种生活方式,这才有了之后的夏末民乱,最终朝代终结,而齐朝对女子的压迫更甚,也是因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
&&&&&nbsp&nbsp&nbsp&nbsp不堪其扰的小胖子一边夸张地叫着:“哎呀,我想上厕所,真的,憋不住了!”一边快速跑出去,跟学霸做同桌什么的,老师一定是故意的。
&&&&&nbsp&nbsp&nbsp&nbsp教室里笑成一团,都高中了还能这样欢笑,也是极为不容易的。
&&&&&nbsp&nbsp&nbsp&nbsp在座的只有一个人没笑,他的食指摩擦着书上那张公主的图片,图片是很普通的那种,在这位公主的诸多画像中,这一副的背景最为简单,没有恢弘大气的战场背景,没有辚辚车马人流如织的街道背景,公主静静立着,手中持着一枝玉兰花,微微一笑,人比花娇。
&&&&&nbsp&nbsp&nbsp&nbsp曾经是柳毅的慕容睿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真没想到那一天死去竟然还能够活过来,还是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那些穿着吊带短裙的少女们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穿着短裤裸着上身的男生们在球场肆意地挥洒汗水,整洁明亮的教室,不分男女的课堂,明明就在身边,却像离自己很远,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nbsp&nbsp&nbsp&nbsp玻璃,也是她的创举之一哪,是她让匠人想办法造出来的,那个时候,手持着水银镜的她笑着回头问他,可愿为她画像。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会不愿呢?无论为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nbsp&nbsp&nbsp&nbsp自那以后,他便一直为她画像,从亭台楼阁中的公主到屹立城墙遥望战场的亲王,他画她流连街头的轻松,他画她弹琴作画的优雅,他画她持剑号令的威风……
&&&&&nbsp&nbsp&nbsp&nbsp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第一次持剑杀人的样子他也曾经画下,却又在随后撕掉了,他不喜欢那样的她。明明是在杀人,眼中却毫无动容和惊恐,甚至不曾有过紧张和害怕,清透如琉璃的黑眸中映照的仿佛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连冷漠都不曾有,宛若耸立了一道看不见的玻璃墙,隔开了她的整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看到满地的断肢死尸,死相狰狞鲜血四溅的场面,他忍不住吐了,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候,他面对的也不过是自己一人伤痕累累的身躯,何曾见过这般残酷的场景,哪怕是站在城墙上,都能够闻到风送来的味道,充满了死亡的恶气。
&&&&&nbsp&nbsp&nbsp&nbsp而她呢?那颗被誉为大夏晨星的她啊,迎着恶风站着,望着远处出神,看到他呕吐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场面真是残酷啊。”
&&&&&nbsp&nbsp&nbsp&nbsp那话语中或许有着感慨,可是她那样的微笑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以为她是在悲悯着什么,那个时候他觉得身上莫名发冷,这样的她真的是曾经喜欢过自己吗?
&&&&&nbsp&nbsp&nbsp&nbsp他喜欢的公主,原来有一颗冷硬的心,或许那颗心曾经为自己跳动,然而他终究是错过了。
&&&&&nbsp&nbsp&nbsp&nbsp“何必跟着我呢?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尽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无论是谁,我都会帮你的,清清白白幸福快乐一辈子,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她曾经那样跟自己说,那时候的她眼神柔软,好像对自己也有几分情意。
&&&&&nbsp&nbsp&nbsp&nbsp“这世间,什么都是会变的,母后不在,父皇就变了,我的那位兄长也变了,也好,如此,我就毫无愧疚了。”
&&&&&nbsp&nbsp&nbsp&nbsp她这般说完,第二日就进了宫,之后再也没有出来,有消息说是被软禁了,再之后,也就是第三日,便有了她的死讯,他不信,拼了命地去求见皇帝,最终只见到一直跟着公主的那位嬷嬷,她已经很老了,也是公主在软禁的时候,皇帝才让她去陪着的。
&&&&&nbsp&nbsp&nbsp&nbsp昏花的眼睛看了他好一阵儿才认出了他来,嬷嬷是这么说的,“公主是天上的仙女,她完成了她想要做的事情这就走了,你是个有福的,能让公主这般厚待。”
&&&&&nbsp&nbsp&nbsp&nbsp有福?有名无实的驸马他做了三十四年,从青年到老年,他本就比公主年龄大,到了最后,即便心中还有她,却也不敢提起了,他喜欢的她好像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的年龄上,一直那般青春美丽,让他自惭形秽。
&&&&&nbsp&nbsp&nbsp&nbsp或许,他应该庆幸的,公主从不曾喜欢过别人,即便说不喜欢他,却也没有赶他走,没有剥走那个驸马的名分,而是任由他一直赖在她的身边,留了他这么多年。
&&&&&nbsp&nbsp&nbsp&nbsp那些年,他曾陪她走遍大江南北,见过许多风景,吃过各色小吃,如果不出意外,那样也就是一辈子了,然而……
&&&&&nbsp&nbsp&nbsp&nbsp曾经,他是个低贱的人,知道怎样得到想要的消息,他知道那些下人最想要什么,偷偷换出一个本要被杖毙陪葬的丫鬟,他知道了一个不可相信的真相,他的公主,并不是被谁杀死了,也不是被谁关押,连个尸体都没有是因为她真的是天上的仙女,真的回到天上去了。
&&&&&nbsp&nbsp&nbsp&nbsp小丫鬟战战兢兢告诉他那天的事情,公主殿下站在窗前看院子里玉兰花,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冲着天上伸出了手,然后,一眨眼的工夫,她们眼前就没有了公主,什么都不曾少,就是没有了公主。
&&&&&nbsp&nbsp&nbsp&nbsp愣怔,微笑,他不会怀疑,有什么可怀疑的呢?只有仙女才会青春不老。他何德何能,竟然让仙女喜欢过。
&&&&&nbsp&nbsp&nbsp&nbsp拔剑自刎的时候他想得很清楚,这一辈子,他真的够了,与其毫无追求地苟且偷生,在她死后被那些人挫折,倒不如如了那首词去生死相许。
&&&&&nbsp&nbsp&nbsp&nbsp谁想到……注意力回到眼前,认真地拿出笔在图片的旁边画上了一个面目不清的男子,那男子,伸手去接花枝,一手按在了柔荑之上,若相握状……
&&&&&nbsp&nbsp&nbsp&nbsp我已白首许生死,可能执手度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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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珊珊,我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男子的嗓音微带沙哑,这是一种很性感的声音,好像听着就会让人的耳朵怀孕,那种全身酥麻的感觉仿似微弱电流带来的刺激,而他的面容,随着房门的开启,十分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身西装革履,好像是才下班回家的白领。
&&&&&nbsp&nbsp&nbsp&nbsp“珊珊?”
&&&&&nbsp&nbsp&nbsp&nbsp客厅的桌上还摆放着一碟犹带余温的菜,房间里却没有人,边走边脱掉西装领带的男子先去了房间,没有人,整洁的床和满室的阳光都让人倍感温馨,床头柜上的布艺相框空了,可是男子没有留意,一眼扫过就走去了厨房。
&&&&&nbsp&nbsp&nbsp&nbsp厨房很小,这样两室两厅的房子,在以前都是男子不会一顾的,而现在,却对他有了不同的意义,这里才是家,而不是那个总是没有人气的大别墅。
&&&&&nbsp&nbsp&nbsp&nbsp往常倍感嫌弃的厨房此时一眼可尽,案板上还有切好的菜,水池的龙头上还有些水滴未擦,锅里倒着油,显然是刚要炒菜的样子,可是,人呢?
&&&&&nbsp&nbsp&nbsp&nbsp会不会是买调料去了?虽然觉得自家一向娴淑的女友绝对不会有这样马虎的事情发生,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可能真的是突然觉得缺了什么才出门的吧。
&&&&&nbsp&nbsp&nbsp&nbsp没有怎么在意的男子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绒面的盒子打开,里面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戒指格外夺目,这款式是他特意定做的,他当时只是为以后的水到渠成做个准备,可是在拿到之后,他却也动心了,这枚戒指所意味着的新生活让他充满了期待。
&&&&&nbsp&nbsp&nbsp&nbsp谁也不是天生爱漂泊的,便是他这样的花花公子,也愿意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定下来,这样的事情若是让自己的那一帮损友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吧,可是,他是真的陷入了这种家的温暖之中,有这样一个妻子,一辈子,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那些混蛋才不会懂得这是怎样的幸福哪。
&&&&&nbsp&nbsp&nbsp&nbsp心里头默默开心着,盯着钻石戒指看了好久,心里头盘旋的除了对未来的期待,同样也有对未来妻子会不会喜欢这种样式的戒指的忐忑,至于她会不会答应自己的求婚,这不是一定的吗!
&&&&&nbsp&nbsp&nbsp&nbsp从最初,她不就是说很喜欢自己吗?虽然那时候觉得这种女人不过是看中自己有钱才贴上来,但当时也是无聊,便顺势答应下来,送上门的,从来是不玩白不玩,哪怕这次的清秀一些,不是很合他的口味,但大鱼大肉吃多了,换成清粥小菜也许别有一番味道?
&&&&&nbsp&nbsp&nbsp&nbsp抱着这样的心理开始了她所谓的恋爱,他以为的包养,那时候她坚决不要大房子,要了这套小房子的时候,他还心里头骂她矫情,反正是要,大小的区别大吗?不过是欲擒故纵,表现一下自己的清高罢了。
&&&&&nbsp&nbsp&nbsp&nbsp这种女人,他也见过,年幼无知的时候也曾以为是心中女神,但在看到女神另投一位好友怀抱被包养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对清纯女神的幻想了。
&&&&&nbsp&nbsp&nbsp&nbsp那之后,他便开始张扬了起来,“女神”一开始不选择自己,不就是因为觉得好友比自己有钱么?看到自己有钱,她还不会马上贴过来?
&&&&&nbsp&nbsp&nbsp&nbsp事实也正如所料,那一刻,说不上是不是失望透顶,反正也就接受了好友的安慰,重塑了三观,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招招手大把的妹子贴上来,要什么样的没有,想要真爱,也行啊,钱给够了,别说真爱,永恒爱都能找到。
&&&&&nbsp&nbsp&nbsp&nbsp无所谓第二天是在哪一个女人的身边醒来,票子给够了,皆大欢喜,说不定还能再加强一下联系。
&&&&&nbsp&nbsp&nbsp&nbsp渐渐地,就有了花花公子的称号,这种称号,放到男人身上,一般不是什么坏事,男人么,谁能不风流,尤其是年轻的有钱的男人,有资本风流的时候不风流,老了可是想玩都玩不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然后……
&&&&&nbsp&nbsp&nbsp&nbsp“张波,你还记得我吗?我……”
&&&&&nbsp&nbsp&nbsp&nbsp她的第一次告白其实不是很成功,因为她并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当时他才输了一场球,脾气不是很好,斜着眼来了一句“你哪位?”把她噎得半天说不出下文,明明那么尴尬了,可还是在他要走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生气之前说:“我是你的高中同学郭珊珊,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
&&&&&nbsp&nbsp&nbsp&nbsp“郭珊珊?哦……”在她眼中有些期待的时候摇了摇头,“我怎么不记得我高中还有一个同学叫郭珊珊啊?”那时候,他满心都是自己的女神,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人,自然不记得,何况,他仔细看了看眼前女子的模样,清秀佳人而已,实在不是自己的菜,他一向喜欢那种美艳动人的。
&&&&&nbsp&nbsp&nbsp&nbsp她大概很失望,但还是执着的没有松手,现在回忆起来,她的手指似乎都有些颤抖,却还是鼓起勇气说:“难得碰到,我能请你喝一杯么?”
&&&&&nbsp&nbsp&nbsp&nbsp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能够这么碰到一位不知真假的高中同学,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张波自然乐意“喝”一杯,大热天的,也要换些清爽的嘛。
&&&&&nbsp&nbsp&nbsp&nbsp结果她领他到的地方并不是他以为的酒吧咖啡厅,反倒是附近学校的一个水吧,正是上课的时间,并没有很多客人的水吧很安静,这里所谓的包间也是半遮挡的,摆放着一些假竹子,郁郁葱葱的,配合着空调的凉风,环境倒也有可取之处。
&&&&&nbsp&nbsp&nbsp&nbsp“我就在附近的学校当老师。”点了两杯果汁之后,郭珊珊解释了这么一句,然后问,“你呢?你现在在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后面的谈话很没有营养,即便是现在,张波依然不能够全部回忆起那时候他们说了什么,反正聊得还算开心,等到后来郭珊珊略带羞涩地说了喜欢他,希望能够跟他再联系的时候,张波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只不过出于某种恶趣味,他说他只会包养,如果郭珊珊不同意就算了。
&&&&&nbsp&nbsp&nbsp&nbsp当时郭珊珊的脸色就白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冷笑一下,起身就要走,在他看来,所谓的巧遇也不过是预谋的邂逅而已,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登堂入室,也太小看他了。
&&&&&nbsp&nbsp&nbsp&nbsp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郭珊珊同意了他的要求,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她要求保密“恋爱”的条件了。
&&&&&nbsp&nbsp&nbsp&nbsp他觉得保密很好,对自己没有什么妨碍,反正他也不准备跟她结婚的,她能够有自知之明把自己隐藏于地下自然是好的。
&&&&&nbsp&nbsp&nbsp&nbsp然后,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nbsp&nbsp&nbsp&nbsp出于口味问题,他对她的兴致不大,对她自已一个房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抗议,只以为是她的某种手段……也许真的是手段吧,就那么一点点,潜移默化地让他接受了这个家,用自己的感情温暖了他,让他流连于这份温暖,想要一个永远。
&&&&&nbsp&nbsp&nbsp&nbsp在拿到戒指之前,他还是有些不定的,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森林,虽然他已经在这么做了,可是真的跟以前的生活告别,他还是不舍得的,转念又想,也许没什么,郭珊珊那么温柔,或许不会介意他在外面玩玩,反正他爱她,会娶她当妻子,其他女人都是不能和她比的。
&&&&&nbsp&nbsp&nbsp&nbsp“咔”,电饭锅响了一声,米饭好了。
&&&&&nbsp&nbsp&nbsp&nbsp被这一声打断了思绪,张波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经一点半了,往常这个时候早就吃饭了,可是今天,微微皱眉,桌上的那道菜已经凉了,可是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怎么这么慢?
&&&&&nbsp&nbsp&nbsp&nbsp合上戒指盒,张波心里有些不安,潜意识好像已经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儿,然而他也只能选择等待,也是头一次知道等待一个人回家,会是这样一种难熬的滋味。
&&&&&nbsp&nbsp&nbsp&nbsp这一天,他等到深夜都没有见到归家的人,然后,他发现属于她的衣物照片都没有了,连她搬进来那天拉过来的行李箱也不见了,冷冰冰的房子仿佛无言的告别,她走了。
&&&&&nbsp&nbsp&nbsp&nbsp夜色宁静,从宾馆的窗子往外看,目光越过那一片灯火,看向漆黑的夜幕,王平又回忆起了自己上一次任务的事情,她太大意了。
&&&&&nbsp&nbsp&nbsp&nbsp她终究还是逃不脱穿越者的高傲,即便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谦虚低调,但其实,还是成了那些武将的旗帜和傀儡,只可惜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为了不让事情更加糟糕,王平甘愿回去接受一切处罚,皇帝终究还是不忍心,只是将她软禁。
&&&&&nbsp&nbsp&nbsp&nbsp而就在王平以为那一座院子就是自己的终老的时候,她却突然得到了系统的指令,再醒来就成了郭珊珊,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她并不是从婴儿开始,而是在郭珊珊成功求职之后才过来。
&&&&&nbsp&nbsp&nbsp&nbsp这样有些好的地方,毕竟不用再当一次婴儿,却也有不好的地方,哪怕是与她最初记忆类似的世界,但已经过了四十多年的古代,猛然回到现代,各种不适还是可想而知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得到了郭珊珊的大概记忆,比较容易让她适应。
&&&&&nbsp&nbsp&nbsp&nbsp而适应之后的第二天,王平就遇到了任务目标——张波,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她只能够凭借郭珊珊微弱的记忆扯出一个关系,同时扯住任务目标,要知道,在现代她可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和任务目标失散,只凭借着一个名字,她应该怎么找?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不知道系统是怎样确定任务目标的,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柳毅都是柳毅,那么,无论有多少个同名同姓的张波,她要找的也只会是那一个,所以,即便是有些死皮赖脸,她也迎难而上了。
&&&&&nbsp&nbsp&nbsp&nbsp她愿意去完成任务,哪怕为此付出虚假的感情,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系统给与的任务,还有什么是切身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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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已经是第二天了。
&&&&&nbsp&nbsp&nbsp&nbsp在沙发上呆呆坐了一夜的男人脸上尽是疲惫颓废之色,他打她的电话,开始还是通着的只不过是没人接,而之后就是“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那一刻,他真的很着急,害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然后他打电话报警,人失踪还不到48小时,根本不构成立案条件,为此,他又不得不去托关系,结果……
&&&&&nbsp&nbsp&nbsp&nbsp一夜了,什么消息都没有,而他,甚至无从回答损友们关于她的问题,因为他们对于郭珊珊一无所知,那该死的保密恋爱!
&&&&&nbsp&nbsp&nbsp&nbsp张波并不傻,他虽然是个二代,却也算是有为的二代,自己名下有一个一手创立的公司,虽然其中也有父亲帮助和那些叔叔伯伯的扶持,但他自己的能力也是有的,此时冷静下来自然察觉到了从一开始就不太和谐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双手抓着头发,他只是不明白,郭珊珊这样处心积虑地接触自己,若真的是为了一个正室的名分,又为什么在快要得到的时候离开了,而若只是为了接着喜欢的名头做什么,可是她却从没有打听他公司的事情,甚至参与其中的决策。
&&&&&nbsp&nbsp&nbsp&nbsp直到她失踪前,表现出来的还是那个喜欢自己,所以贤惠温柔的模样,所以呢?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来让自己沉浸于“爱情”之中?
&&&&&nbsp&nbsp&nbsp&nbsp总不会是什么人故意整自己吧!
&&&&&nbsp&nbsp&nbsp&nbsp用半年的时间来整自己,若是真的,这人也够有耐性,再则,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会掉入这样的美人计,他从来喜欢的都不是郭珊珊这种类型的女子。
&&&&&nbsp&nbsp&nbsp&nbsp想不到答案的张波很纠结很苦恼,他觉得自己于感情上也许真的是没什么天分的,是不是因为郭珊珊不愿意再这样无望地等待所以离开了呢?
&&&&&nbsp&nbsp&nbsp&nbsp张波打了一个电话给李、鹏,他的损友之一,两人的父亲少年相识,关系很是不错,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关系也很好。
&&&&&nbsp&nbsp&nbsp&nbsp“喝酒?大早上喝什么酒啊?”李、鹏很不解,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刚醒的鼻音。
&&&&&nbsp&nbsp&nbsp&nbsp“我有点儿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波的苦恼通过声音传了出去,他的声音很好听,在此刻痛苦难言的时候,更是充满着感染力,让李、鹏一下子紧张起来,“别急啊,什么事情咱们聊聊就好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nbsp&nbsp&nbsp&nbsp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约定了去常去的那家会所见面,张波便拿着手机出了门,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下上面的电量,又摸了一个充电宝带上,他不希望接不到郭珊珊的电话,他想,就算是说分手,她也应该打个电话说清楚的。
&&&&&nbsp&nbsp&nbsp&nbsp不过才七点钟,这个时间上班族都不办公,更别提会所了,好在这两位都是有钱有势的大少爷,招呼一声,经理就忙把人迎了进去,准备了一个环境不错的雅间。
&&&&&nbsp&nbsp&nbsp&nbsp“到底怎么了啊?这段时间也不见你出来玩,猴子还说你是金屋藏娇了,怎么,失恋了?”清醒之后的李、鹏还是很好奇张波的状态的,一向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人这一两个月突然洁身自好了,自然是会让人奇怪的。
&&&&&nbsp&nbsp&nbsp&nbsp张波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许吧。”
&&&&&nbsp&nbsp&nbsp&nbsp脑海中划过的片段却是某一日他晚上起来倒水,看到那个正为自己收拾衣服的女子突然顿住动作,呆呆地看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上的口红印,看了一会儿,又默默无语地拿去清洗的情景。
&&&&&nbsp&nbsp&nbsp&nbsp当时他好像感觉到了某种心虚,悄悄关上了门。明明之前也有过不少类似情况的,甚至还在她面前跟某个女人在电话中调*情*飞*吻,但那时候,或许那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郭珊珊了吧,而他之前的做法,是不是……
&&&&&nbsp&nbsp&nbsp&nbsp简单地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跟李、鹏说了说,这些话,他也只能够跟李、鹏说,而后不太确定地问:“你说,她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好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们好过么?”李、鹏翻了一个白眼,“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纯良的时候,肉放到嘴边儿,半年多了,都不吃,你要当和尚吗?早吃了,生米煮成熟饭,这会儿就算是奉子成婚也跑不了孩子他妈,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后悔这个,唉,你不懂。”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张波实在不知道怎么跟李、鹏说,他可不是什么小男生,自然知道先下手为强的好处,只是一开始他确实是对这一类型不来电,又不饿,何必勉强自己吃素呢?
&&&&&nbsp&nbsp&nbsp&nbsp而后来,有些感觉的时候,那时候他也没断了外面的野花,到家里也就是想要做点儿什么,但对方只皱了皱眉,说:“香水味儿太浓了。”他就莫名地心虚下不了手。
&&&&&nbsp&nbsp&nbsp&nbsp好像沾过了别的女人再去碰她,有些亵*渎的意思,就想着改天,而一改天……
&&&&&nbsp&nbsp&nbsp&nbsp“张波,你喜欢我么?”清秀的脸上带着认真,水盈盈的眸中仿佛含着某种悲伤,让人一看就软了心肠,某些欲*望也不是那么强烈。
&&&&&nbsp&nbsp&nbsp&nbsp“喜欢啊,我爱你,宝贝儿。”油嘴滑舌一向是他的优点,而那样富有磁性的嗓音也为他增添了不少魅力,几乎没有女人能够拒绝他这样看似深情真挚的表白。
&&&&&nbsp&nbsp&nbsp&nbsp“你撒谎。”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眼睛,肯定地说出了这样的话,然后,晶莹的泪水就从眼角滑下,“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要骗我,这样,我会很难受的,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心会痛。”
&&&&&nbsp&nbsp&nbsp&nbsp捂着胸口流泪的她,让他一瞬间想起了“西子捧心”这样的词,那种美好或许就是眼前的样子吧,不需要多么美艳的长相,也不需要多么动听的话语,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下,让他瞬间冷静了,而冷静之后就是烦躁,那个时候他还不太能理解自己烦躁什么,只知道他之后必然会去找别的女人,然后带着一身的香水味儿回来,然后心虚,然后逃避,然后放纵……这个过程循环往复,直到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喜欢郭珊珊的,这才有了后头一两个月的修身养性,这才去定制了那枚戒指,这才……也许,是他明白得太迟了。
&&&&&nbsp&nbsp&nbsp&nbsp用力地抓着头发,青筋暴起,头皮发疼,似乎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头脑更加清楚,不再那么后悔。
&&&&&nbsp&nbsp&nbsp&nbsp“别想那么多,也许……”看出发小是真的痛苦,李、鹏反而说不出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安慰话来,有些拙舌地想了想,灵机一动,“她不是说是你的高中同学么?当年的通讯录肯定有的吧,那上面肯定有地址什么的,学校也肯定有档案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提前去拜访丈母娘总没错吧!”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都不认为郭珊珊会遇上什么坏事,绑架吧,这么长时间也会有勒索电话了,至于诱拐,郭珊珊一个经历过大学教育的人,要是那么容易被诱拐了,也就太蠢了,再说,警察那边儿也没发现这方面的可能,再说,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哪有被绑架被诱拐的提前拎着行李箱出门的啊?
&&&&&nbsp&nbsp&nbsp&nbsp所以……李、鹏的眼神莫名有些同情,这还是他第二次看到好友如此为情所扰,当年的那个女神也不过是让好友狠狠咒骂了一通而已,而这一位,看看这有苦难言的模样,分明是真爱啊!
&&&&&nbsp&nbsp&nbsp&nbsp“对啊,你说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张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抬起自己有了黑眼圈的眼,又拍了一下李、鹏的肩膀,“你这就去帮我查,我下午就要知道。”
&&&&&nbsp&nbsp&nbsp&nbsp“哦好,啊,为什么是我去查啊,这是你追老婆,不应该你去查吗?”李、鹏叫屈,一大早被叫起来是要做苦力的吗?托关系查人也是要人情口舌的,他凭什么帮他啊!女人抢回来有自己一半吗?
&&&&&nbsp&nbsp&nbsp&nbsp有了办法,张波就精神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我就你这么一个哥们儿,你不帮我谁帮我,我还要赶紧收拾一下自己,这样子去见丈母娘,一定会被赶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不用看,张波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手从下巴上划过,一晚上没梳洗,下巴上也有了胡茬吧,这样邋遢可不行,再要起身,肚子咕噜一声,这才想到自己还没吃饭,又坐定了,叫了饭菜上来,催着李、鹏,“赶紧吃,这顿我请,吃完了赶紧干活。”
&&&&&nbsp&nbsp&nbsp&nbsp李、鹏的拒绝在看到张波眼中的神采时,默默咽了下去,怎么说也是发小,这点儿忙还是要帮的,若是真的成了,也许可以拿一份谢媒钱?那时候,他一定会狠狠下刀,绝不留情的,好兄弟么,就是要两肋插刀。
&&&&&nbsp&nbsp&nbsp&nbsp宾馆中,王平醒来,有条不紊地收拾好自己,吃了早饭,拎上行李就往火车站去,她昨日就买了火车票,准备去看望另一个城市的父母,这半年多来,为了一鼓作气攻克任务目标,她一次都没回去过,就连过年,都努力去为另一个人营造家的温暖了。现在想来,有些对不住郭珊珊的父母。
&&&&&nbsp&nbsp&nbsp&nbsp完全不去想张波动态的王平并不知道这一次她有些失算,现代到底不比古代,她又不是那个不怕别人欺上门的公主,烂桃花也不是那么好甩的。
&&&&&nbsp&nbsp&nbsp&nbsp于是,等她做了一晚上火车回到家中,看到的不仅有父母的笑脸,还有那个笑得一脸斯文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你这孩子,有男朋友了也不早说,害得我和你爸操心,要回来也不和小张一起回来,让孩子一个人先过来,真是……”一边责怪着郭珊珊,一边给了她一个“一会儿再说”的颜色,郭母扭头就冲张波笑得慈善,“小张喜欢吃什么啊!刚好珊珊也回来了,一块儿吃,热闹。”
&&&&&nbsp&nbsp&nbsp&nbsp张波的出现对郭家无意是个惊喜,尤其这小伙子挺诚恳,一进门就把自己跟女儿的相恋交代清楚了不说,还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了,为了证明还把身份证户口本,连同公司的营业执照什么的都亮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这样诚恳的“骗子”又带来了许多价值贵重的礼物,给郭母的那一对儿玉镯子就不说了,知名老店的东西,郭父也是懂一些的,认为那不是假货,而给郭父的,烟酒都是好的,最难得还有一个古董瓶子,虽然是近代的古董,不过也是一片心意,恰恰又投其所好了。
&&&&&nbsp&nbsp&nbsp&nbsp等到张波再拿出高中毕业照片,指出上面哪个是女儿哪个是他,说明他们是高中同学的时候,郭母郭父都只有点头认同的份儿了。
&&&&&nbsp&nbsp&nbsp&nbsp郭母倒是想过要给女儿打电话,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这才比较无奈地留着小伙子跟人家聊天,谁想到,还没聊多久,女儿就回来了,看这前后脚的架势,倒还很有点儿小张口中闹别扭,他求和的意思了。
&&&&&nbsp&nbsp&nbsp&nbsp“老郭,过来帮帮我,让他们小年轻好好聊,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郭母推了女儿一把,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听小张说两人都交往快一年了,这妮子,蛮得倒是死紧。
&&&&&nbsp&nbsp&nbsp&nbsp被郭母拧了一把的王平微微皱眉,看到二老故意去了厨房,腾出地方来让他们两人说话,王平示意张波跟她到了阳台,关上了阳台客厅的门,这才问:“你怎么找到我家了?”
&&&&&nbsp&nbsp&nbsp&nbsp张波脸上的笑容一僵,再也笑不出来了,直接问:“你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抱歉,可能是我做事欠妥,我突然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所以我就离开了,那张卡在抽屉里,我没有动过,你可以回去找找,我们两清了,这半年多,谢谢你收留我住下,如果需要房租的话,我会打给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王平淡淡地说着,她对这个任务实在是觉得累心了,以前的柳毅,或许因为是古代的关系,很多事情都很隐约,她并不会直接接触到令她厌恶的部分,而现代则不同,无论是张波带回来的香水味儿,还是那些口红印长头发,还有他醉酒后喊叫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名字,都让她感觉到厌烦,好像自己是某个处心积虑的小三儿。
&&&&&nbsp&nbsp&nbsp&nbsp而有着精神洁癖的她更加无法去喜欢这个花花公子,从一开始,她的感情就注定了是伪装,是欺骗,所以欺骗结束,她也希望一个干净利落的结果,而不是纠缠不清。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在古代,这很容易实现,柳毅即便那样喜欢自己,但在自己不喜欢的情况下,他也别想碰到她的指尖儿,而现在呢?
&&&&&nbsp&nbsp&nbsp&nbsp猛地被张波捉住双肩,看着那人低头就要吻过来的时候,王平才觉出地位的变化带来的不便,尽量偏过了头,用冷静的声音说:“别亲我,我嫌脏。”
&&&&&nbsp&nbsp&nbsp&nbsp无形的寒流冻住了张波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指,但他看着那片洁白的肌肤,却怎么也稳不下去了,若不是仅有的理智止住了他的动作,恐怕他都会喊出声来,你现在嫌脏,当初喜欢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了?
&&&&&nbsp&nbsp&nbsp&nbsp若不是实在无法面对她的厌恶,也许他会不管不顾地亲下去,在她的家中大闹一场,哪怕自己失了颜面,也不要让她好过,可,他还想要跟她过的,所以……
&&&&&nbsp&nbsp&nbsp&nbsp放松了手劲儿,却并没有拉开距离,只是把她抱入了怀中,“珊珊,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伤了你的心了,可是,我真的改了,真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出去鬼混,我为了你洁身自好了,而且,而且,”松开手,张波急急忙忙从口袋中掏出了戒指盒子打开,“你看,这是我特意定制的求婚戒指,全世界仅此一只,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nbsp&nbsp&nbsp&nbsp张波说着就要单膝下跪,却被王平拉了一把,“不用了,我不喜欢你了,不会跟你结婚的,你也不用惦记我,凭你的条件,很容易找到比我好的女孩子,她们都会‘真心’爱你的,你走吧。”
&&&&&nbsp&nbsp&nbsp&nbsp“不,不会有别人了,只有你,珊珊,你嫁给我吧!”张波很执着,他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湿,但他还是保持了良好的仪态,只是固执地捉起郭珊珊的手,想要把那枚戒指套在她的手上。
&&&&&nbsp&nbsp&nbsp&nbsp王平挣扎着,她不喜欢这样纠缠不清的局面,而男女的体力差距又让她无法真正做到摆脱,眼看着手都被捉红了,而那枚戒指就要套到手上,郭母一声“吃饭了”挽救了危局,趁着张波注意力分散,王平迅速地抽出了手,冷静道:“我会跟母亲说清楚,你也不要再纠缠了,太难看,也有损你张大公子的面子。”
&&&&&nbsp&nbsp&nbsp&nbsp“小张,这是怎么了,眼睛都红了?”郭母有些粗线条地看了看张波,再看看自己女儿,明明觉得有些不对,可也看不出什么来。
&&&&&nbsp&nbsp&nbsp&nbsp“没,刚才迷眼睛了。”张波躲闪了一下视线,把手里攥着的戒指塞入了裤兜,又对郭母笑起来,“伯母帮我劝劝珊珊吧,她就是不肯跟我和好。”
&&&&&nbsp&nbsp&nbsp&nbsp“你——”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无赖方法的王平瞪视过去,张波冲她讨好地笑了笑,这一幕落在郭母郭父眼中,都像是小两口闹别扭,还是自己女儿把别人压得死死的。
&&&&&nbsp&nbsp&nbsp&nbsp善意地笑了笑,郭母道:“有什么好好说,先吃饭再说,珊珊脾气倔,小张你也受委屈了。”
&&&&&nbsp&nbsp&nbsp&nbsp“不委屈不委屈,我是真心喜欢珊珊的,这次来还想向您二老提亲的,我连结婚戒指都准备好了,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和珊珊过一辈子的。”张波发现曲线救国的战术貌似很管用,对二老笑得愈发文雅,一副精英模样。
&&&&&nbsp&nbsp&nbsp&nbsp王平完全无法忍耐了,上一辈可从没人这么逆过自己的意,一句话脱口而出:“你难道是想要包养我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包养”这个词太敏感了,气氛一下子就僵了,郭父郭母都看向女儿,张波还没反应过来,王平索性说了他们是怎么开始的,而张波在外面左拥右抱的行为,自然也是都被抖搂了个干净,将错就错地把自己塑造成迷途知返的少女的王平也很是飙了一把演技,好歹演了一辈子了,纵然角色不同,总也有些心得体会,顺利蒙过了二老。
&&&&&nbsp&nbsp&nbsp&nbsp“我是不知道他现在想什么,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观点什么的都不一样,我现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安安稳稳,索性还没铸成大错,这就回来准备重新发展。”王平说到这里,转向张波,很认真地说,“如果只是因为我先说分手让你放不下,执意想要报复回来的话,也请不要牵连我的父母,他们活了一辈子,丢不起这么大的脸,如果你真的不能够原谅我……”
&&&&&nbsp&nbsp&nbsp&nbsp王平左右看了看,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住了脖子,“如果你真的非要我死了才能够放过我家,我也可以死给你看。”说着话,刀尖已经刺入肉中,鲜血细线一般流下。
&&&&&nbsp&nbsp&nbsp&nbsp“珊珊,你疯了,你做什么,就算他有钱有势,咱们也不怕他!”若说刚才看这小伙有多满意,这会儿就有多恨,郭母马上转变了立场,“拿上你的东西滚,我们郭家不缺那点儿卖女儿的东西,占了便宜还得寸进尺,没见过你这样坏了良心的人!”
&&&&&nbsp&nbsp&nbsp&nbsp郭父也气得够呛,开始是气女儿没操守,竟然被人包养,后来是气这人太过分,欺到家里来了,再下来便是气女儿的行为,这丫头,以死相逼,就没有想过他们就这一个女儿,怎么能够看她死?
&&&&&nbsp&nbsp&nbsp&nbsp捂着胸口忍了忍,强撑着说:“既然珊珊都说了没有拿你给的钱,我们信珊珊,她住在你那儿那么久,房租总要算给你的,若是还不行,你只管说给数,卖房子我们也给你,只要你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女儿。”
&&&&&nbsp&nbsp&nbsp&nbsp张波一开始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形势已是这般急转直下,阴沉着一张脸,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再看郭珊珊的样子,又是气又是心疼,只能顺着她的话,同意要走,
&&&&&nbsp&nbsp&nbsp&nbsp“你把刀放下,我走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临出门的时候,郭母把他带来的东西又都提给了他,冷声道:“我们家不卖女儿,你去找别的人吧。”
&&&&&nbsp&nbsp&nbsp&nbsp房门在面前关上,张波一口气哽在喉中,恨不得把手上的东西都摔碎,忍了又忍,这才提着东西下了楼。
&&&&&nbsp&nbsp&nbsp&nbsp房门内,郭母忙着找医药箱,郭父却是狠狠一个巴掌扇在了王平的脸上,王平愣了愣,平静接受了,再看郭父那气得要喘不上气的样子,忙为他抚着胸口道:“爸,你别气,我们没什么的,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nbsp&nbsp&nbsp&nbsp从一开始,她就不曾想过委身那样的人,如果非那样不能提升好感的话,她或许会选择任务失败吧。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出卖身体,哪怕她还可以换一个新的身体,心也是会脏了的。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郭母拿着药箱回来,有些放松,有些疑惑。
&&&&&nbsp&nbsp&nbsp&nbsp“是啊,”看到郭父的情绪似乎也因为这一句话平静了许多,王平好似自嘲地笑了一下,“谁让我本来就不是他的菜呢?自不量力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他如今,或许只是不甘心曾经在嘴边的肉没咬一口就飞掉了,又或者是觉得哄我回去就可以羞辱我了,反正,我是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你们放心好了。”
&&&&&nbsp&nbsp&nbsp&nbsp这样细致地解释原因,也只是为了打个预防针,让郭父郭母觉得那人居心不良,不会被他轻易说服倒戈罢了,毕竟那人仅凭外在还是很优秀的,除了花心滥情,或许也没什么不好了。
&&&&&nbsp&nbsp&nbsp&nbsp没有察觉到什么的郭父郭母见女儿意志坚定也就松了一口气,然后上药的上药,安慰的安慰,再没有工夫去想张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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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郭珊珊的屋子放置的是双人床,整洁的大床上还有着糖果抱枕,斑点狗靠垫等可爱物件,虽然没有太多粉色的东西,但还能看出这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儿,蕾丝花边的桌巾,花儿朵朵的浅紫窗帘,床头柜上还有一个摆着芭蕾姿势的水晶音乐盒,这些小女生的东西让房间多了些温馨感觉。
&&&&&nbsp&nbsp&nbsp&nbsp王平随意地把行李箱推到墙角,从中取出了自己要用的东西,她并不准备在家中久待,今天的事情太多,二老没有工夫发现女儿的不对,但等时间长了,一些事情上还是会露出端倪的,即便可以理解为在外面改了习惯,但有些习惯,真的不是那么好改的。比如今天那种没羞没臊直言包养的事情,是真正的郭珊珊不会做的。
&&&&&nbsp&nbsp&nbsp&nbsp记忆中的郭珊珊真的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儿,也会爱做梦,幻想白马王子之类的存在,但更多的则是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即便也有某些不能说出口的爱慕情怀,却绝对不会做出如她那般出格的事情,这个女孩子,若是在善于发现的人眼中,也许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羞涩花朵,而在更多人的眼中,清秀的外貌也就只能是那些性格张扬的美艳女生的陪衬。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人,扮演起来并不会有多少难度,因为她们没有自己鲜明到独特的性格,很有些温顺地接受命运对自己的安排,纵然有什么不满,也顶多是和小姐妹抱怨一下,更多的,是什么都不说,安静承受,然后默默幻想。
&&&&&nbsp&nbsp&nbsp&nbsp王平自然能够扮演这样的人,可是,图什么呢?任务已经完成了,她没有必要为此去欺骗别人,从心底里,她不喜欢这样骗人。
&&&&&nbsp&nbsp&nbsp&nbsp再者,这个家,她到底是半途插进来的,无论别人知道不知道,她自己是会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的,若是还有下一次,她倒是宁愿从婴儿时期开始,那个时候她还可以告诉自己父母都是自己的,家也是自己的。
&&&&&nbsp&nbsp&nbsp&nbsp好久没人住过的房间换上的是新床单,被褥也是郭母昨天才晒过的,一到太阳好的时候,她就会把家里的被子拿出去晒晒,女儿的也不会忘,仿佛随时预备着女儿回来用。
&&&&&nbsp&nbsp&nbsp&nbsp这倒让王平的心里好过了许多,即便如此,躺在床上也是久久没有睡意,这个房间,于她来说还是太过陌生了。
&&&&&nbsp&nbsp&nbsp&nbsp手机早就被她拆掉了电池,床头柜上的闹钟安静地走着,几乎听不到声音,王平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系统,琢磨起了某些规则。
&&&&&nbsp&nbsp&nbsp&nbsp每一次重生都有任务目标,从这两次来看,大的方向都是不变的,要获得某某人的好感度,这个数值也是固定的100,而系统只在颁布任务的时候,和任务目标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会跳出来提醒她,其他时候只会显示好感度。
&&&&&nbsp&nbsp&nbsp&nbsp从这一点上来说,系统是很死板的,但它又能够捕捉到任务目标微弱的情感变化,好感值的加一减一也就是百分之一的变化,实在是很微弱的,而它则能够敏锐地量化提示,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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